心理惊悚悬疑新篇搭错车——连环凶杀的罪恶开始


【内容提要】
台风夜,都市海边发现一具已经轻微腐败的无名女尸,偏偏又不在失踪人口登记里,而当地一名失踪女性与无名女尸面貌相似,又有一个匿名电话提供了尸源的线索,警方据此顺藤摸瓜,抽丝剥茧,逐渐掌握凶手的犯罪规律和心理特质,而凶手站在警方背后,频繁制造迷局,随着迷局一个个击破,隐藏在迷局之后的真凶,慢慢浮出水面……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要紧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青的时候。.
——柳青《创业史》

【正文】
7月13日,星期六,晚上九点。南港新城警署副所长赵钧雷,正冒雨驾车从滨海市区向南港新城行驶。
南港是滨海市这些年来重点开发的经济新城。它濒临东海,位于钱江入海口,汇聚了海运、空运和装备制造的诸多优势,是滨海市冉冉升起的一颗经济新星。只是距滨海市中心稍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使在南港新城工作的老滨海人,常年驾车在市区与南港之间奔波。
半小时前,赵钧雷在市区的家中,正惬意地观看着电视现场直播的足球赛事,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本要放松陪妻子和儿子好好度个完整的周末,不想被一条紧急插播的新闻终结。喧闹的足球赛事画面,被播音员刻板的表情和略显紧张的声音取代。新闻里说,原本要从临省登陆的超强台风“天蚕”,突然转变方向,将于今日午夜从滨海正面登陆。伴着播音员严肃的面孔,屏幕同时打着台风红色预警的字幕,关于台风天气应注意的各类事项也不停的在屏幕下沿滚动。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09:49:29 +0800 CST  
七、八月的滨海本就是台风经常光顾的地方。虽然少有正面登陆的先例发生,但台风带来的狂风和暴雨可从来没有含糊过。这次的正面袭击下,南港将是台风登陆的第一站,直接面对台风的最强的一轮冲击。
所长去外地学习,赵均雷在所里主持工作,面对如此恶劣天气,他不放心辖区里的工作,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和孩子,还是决定放弃在家安度周末的打算。和妻子告了假,在妻子的埋怨和孩子失望的眼神下,他拿了件外套,出门下楼,驱车向南港新城驰去。

车载广播里不时的播报着超强台风登陆的消息。台风来临前夕的风雨自周五晚上开始,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现在显然渐渐大了起来。一路暴雨倾盆,硕大的雨滴,噼啪的砸在玻璃上,雨刮器的档位已调到最快,依然刮不清被如注的雨水形成的水帘所模糊的前挡玻璃。
视界不清,赵钧雷不得不降低车速,在这条通往南港新城的高速公路上,以每时小40公里的速度,缓慢行进,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怕要花上两个小时。原本繁忙的,通往国际港口的这条高速公路,今夜几乎看不到车辆在行进。
赵钧雷打开双闪和雾灯,小心翼翼的前行,他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点了根香烟。这样的行车速度直让人打瞌睡,这时也唯有香烟可以帮着他,抵制单调的汽车引擎声所引起的困意了。这种单调的嗡嗡声,极具催眠作用。
“但愿一切正常。”赵钧雷心中默念。风大、雨大,对于众多河流小溪入海口集中的南港来说,威胁最大。临时主持工作的赵钧雷,辖区里能平安度过这场由台风带来的威胁,那就是最大的成功了。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09:50:59 +0800 CST  
“呜——呜——呜——”扶手箱边的手机三声振动之后,传出了刘欢苍劲有力的歌声:“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这是经历沧桑的中年男人们,最钟情的歌曲之一。
赵钧雷瞟了眼手屏幕,心里一惊。这个时候,所里值班电话打过来,没有什么好事。他赶紧把车靠右在紧急停车带上停好,拿起手机:
“喂,我是赵钧雷。”
“赵所,我是张振明,出大事了。”张振明是分局刑警中队的驻所刑警组长,他颤抖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和因紧张而激发的兴奋。
“别慌,你慢点说,出什么事了?”赵钧雷深吸了一口香烟,借此来稳定自己的情绪,尔后把烟蒂在烟缸里掐灭。
“110指挥中心传来指令,在东滩湿地,蓝水湖入海口附近发现一具尸体……”
赵钧雷心里咯噔一下,耳朵里嗡的一声,张振明后面的话都被挡在了脑袋外面,千怕万怕,事情还是出了,还是辖区里多年不曾有过命案。他愣了一会,定了定神,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
“具体的情况,110也不清楚,报案人是巡查海堤安全情况的工作人员。已经联系上了,老王带人先去了现场。”
老王是前几年离开军队后加入警队的,年近中年,在同事中年龄比较长,大家称他一声“老王”。
“你马上也过去,我正在向南港来的高速上,我们在现场会合。”
赵钧雷挂了电话,用手拍了拍面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镇定一下情绪,启动车子,迅速驶入快车道,也顾不道大雨迷茫了。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09:52:02 +0800 CST  
一小时后,赵钧雷在海堤上,寻着警灯的方向到达了发现尸体的现场。雨下的更大了,车上备的雨伞,在这狂风暴雨中只能增添更大的麻烦。十来个人在海堤靠陆一边的湿地里围着,警用的强光手电,不时的向四面八方闪出一道道光柱。
张振明远远看到赵钧雷的SUV巨大的身躯,从坡底向上迎了上来。他穿着雨衣,但也满头满脸的雨水。
赵钧雷看着张振明挥了挥手,直接向坡底走去。一身休闲的装束,瞬间就被淋透,脚下的帆布鞋,在泥泞的坡面上,如同滑冰鞋一般。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张振明靠了过去。
“赵所。”张振明伸手扶了一把差点滑倒的赵钧雷,顺手把雨衣解下,要披在赵钧雷的身上。赵钧雷一挥手,把雨衣挡开。
“穿也没用。快说尸体在哪?情况怎么样?分局的人来了没有?总队的人来了没有?”赵钧雷一面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一面跟张振明向人群聚集的坡底走去。
“尸体发现时在这条排水渠向上游大约五十米的地方,我们来了以后,尸体已经漂到现在的位置,我们用网先固定住了。”张振明索性把雨衣向地上一甩,用手指了指坡底上游,“初步判断是具女尸,具体的情况要等鉴证科的人来才能明确。今晚台风,市区过来的路封了,分局和总队的人要等台风过后才能过来。”
“先看看再说。”赵钧雷下到坡底较平的位置,紧走几步。虽是狂风暴雨之中,一股恶臭还是愈来愈强烈的袭来。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09:52:52 +0800 CST  
一小时后,赵钧雷在海堤上,寻着警灯的方向到达了发现尸体的现场。雨下的更大了,车上备的雨伞,在这狂风暴雨中只能增添更大的麻烦。十来个人在海堤靠陆一边的湿地里围着,警用的强光手电,不时的向四面八方闪出一道道光柱。
张振明远远看到赵钧雷的SUV巨大的身躯,从坡底向上迎了上来。他穿着雨衣,但也满头满脸的雨水。
赵钧雷看着张振明挥了挥手,直接向坡底走去。一身休闲的装束,瞬间就被淋透,脚下的帆布鞋,在泥泞的坡面上,如同滑冰鞋一般。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张振明靠了过去。
“赵所。”张振明伸手扶了一把差点滑倒的赵钧雷,顺手把雨衣解下,要披在赵钧雷的身上。赵钧雷一挥手,把雨衣挡开。
“穿也没用。快说尸体在哪?情况怎么样?分局的人来了没有?总队的人来了没有?”赵钧雷一面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一面跟张振明向人群聚集的坡底走去。
“尸体发现时在这条排水渠向上游大约五十米的地方,我们来了以后,尸体已经漂到现在的位置,我们用网先固定住了。”张振明索性把雨衣向地上一甩,用手指了指坡底上游,“初步判断是具女尸,具体的情况要等鉴证科的人来才能明确。今晚台风,市区过来的路封了,分局和总队的人要等台风过后才能过来。”
“先看看再说。”赵钧雷下到坡底较平的位置,紧走几步。虽是狂风暴雨之中,一股恶臭还是愈来愈强烈的袭来。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09:53:43 +0800 CST  
数把强光电筒的照射下,一具被水浸泡,肿胀的失去原形的裸体女尸,包裹在一张鱼网内,面目全非,长长的头发,在水中指示着水流的方向。身高马大的王其刚和几个辅警拉着鱼的绳索,使尸体的位置相对固定。
不用说,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现场了,从侦破的角度来看,除尸体本身外,这个现场显然是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真不是时候,这台风登陆之夜,连这个现场也无法保留,赵钧雷想。他本也是刑警出身,当年在总队工作的时候,也是一员虎将,大小事没少经历。到所里以后,也分管刑事方面的工作,刑侦经验够足。
“分局有什么具体的指示没有。”赵钧雷问道。他搔了掻鬓角,顺手清理了一脸的雨水。
“分局的陆队长要求我们尽力保护现场,但因为台风的关系,可以根据情况相机行事。现场由你负责。”陆队,陆中祥,分局刑警中队的队长。
没句有用的话,赵钧雷撇了撇嘴。
“照片拍了吗?”
“勉强拍了几张。”
“前面有个水闸管理处,把尸体装起来,运到那里去。今晚这里是呆不了了。”
赵钧雷在过来的路上就一路留心当晚可以存放尸体的地方。在这风大雨大的夜晚,这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蓝水湖的入海水闸管理处,近在咫尺,现成的地方。
现场人员七手八脚,把尸体装到尸袋中,王其刚带着三个壮一点的小伙,拽着袋子四角,在狂风的吹动下,四个人摇摇晃晃地向水闸管理处方向走去。
当晚,台风如期而至,狂风呼啸了一宿。赵钧雷们把带到海堤上车辆开到避风处,所有到现场的人员,守着女尸在水闸管理处狭小的房子里呆了一宿。

一个晚上,赵钧雷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振明、王其刚聊着天。
“小张,这案子有什么想法没有。”
“唉,这种案子,我有想法也没用啊,根本就不归咱们这个层次管,起码也是分局刑警中队直接办啊。”
“我看,恐怕分局那几个货色也顶不上用。”赵钧雷从总队下来以后,打心眼里看不上分局刑警队伍那几根葱。
“赵所,那您说这案子能破吗?”
“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关键是看谁来破了。”
“您说咱滨海市刑警里,您最服谁?”张振明,咧着嘴带着笑问。
“那还有谁,慕容北呗,不服不行啊。真有两下子。我是老啦。”说着,赵钧雷摇了摇头。以他的经验,这种案子连尸源查找都很困难的案子,破案的概率极小,在滨海市恐怕最后还是要慕容北那伙人出马才行。
“老王,今晚辛苦你了。”赵钧雷看着浑身湿透的王其刚说。
“都辛苦,本职工作,份内的事。” 王其刚还是多年部队工作的作风,一向行事低调,内敛,有事就做,从不多说一句。一个晚上他坐在一旁,听着赵钧雷俩人聊天,也不搭话,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09:56:00 +0800 CST  
赵钧雷说的慕容北,是滨海市刑警总队重案支队副支队长,一向以侦破疑难险杂案著称,朋友们戏称他为“老中医”,也就是专治疑难杂症的意思。他其貌不扬,唯有一双眼睛时不时闪出智慧的光芒,给人印象深刻。
滨海市被台风蹂躏,赵钧雷们守护女尸,枯坐一夜的时候。慕容北正和他的高中同学张凯丽在浙赣交界的大山里。
张凯丽是滨海市精卫中心的美女心理专家,也是慕容北侦破疑难险杂案的得力后援。经过几次成功的合作以后,她被市局正式聘为专家型顾问,能够以刑侦人员的身份参与到特定的案件侦破活动中。就这样,两人成了神一样的搭档。
这一次,两人在一起大案侦破工作刚告结束之际,休了假,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远离喧嚣的都市,到大山里放空。好在两人都是单身,说走就走,也没有太多羁绊。
这里临近道教名山三清山,即有名山高峰深壑胜景,又没有旅游热点的固疾;居民深受道家文化的影响,朴素宛若天人,过着几乎与现代文明隔绝的生活。是都市生活中的人们,洗涤心灵的好地方。
寻根,寻心灵之源,正是两人此行的目的,常年与丑恶的犯罪行为打交道,使慕容北积累了过多的心理垃圾,作为心理专家的张凯丽深知其中的历害,建议了这一次疗心之旅。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09:57:13 +0800 CST  
山里远离交通要道,生活封闭,人迹罕至,保持着相对原始的自然和人文风貌,但也没有相应接待游客的能力。张凯丽的一位大学同学就是从这里飞出的金凤凰,这次他们俩就住在同学家的祖屋里。同学姓方,这村子里的人除了嫁过来的女人,基本都姓方。
祖屋两进三开间白墙黑瓦的徽派建筑,两间厢房是厨房和杂物间,带一个小院,是夏夜纳凉聊天的好地方。平时也无人居住,由同学的侄子阿贵一家照料,收拾的还算整洁。慕容北在东,张凯丽在西,两人各居一间,倒也舒适。
阿贵虽说是同学的侄子,年龄确已四十多岁,只是家族里论辈份的晚辈,在这小山村里,家族的观念还是很强的。
台风袭击滨海的当天,慕容北与张凯丽还在这大山里享受着艳阳与清风,登山探幽远足。一路凉风抚面,耳边竹林唏唏,松涛阵阵,身边云雾缭绕,一幅云深不知自处的幻境,仿佛仙境一般。自山顶临崖俯望,一种超脱,一种离凡的心境,不求自至。
晚饭时间,同学的侄子阿贵在院子里张罗好饭菜,拿了张小凳,坐到一旁抽旱烟,一面等客人入座,一面看着摆在院子里电视。
这山里,没有有线电视,屋顶摆了一个天线小锅,接下一根线,能上卫星的频道也就可以收到了。只要天气尚可,阿贵就天黑之前就把堂屋里的电视搬到院子里,这样吃饭了纳凉的时候,就有电视看了。
阿贵并不同客人一桌吃饭,他只负责把饭菜准备好,待客人吃完后也就撤去了。平时也很好和两位客人搭话,也不知道和这俩位从大都市来的客人聊些什么,说多了怕别人笑话。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09:58:02 +0800 CST  
@七夕鹊儿 2017-08-04 09:57:57
先顶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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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姐姐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09:59:51 +0800 CST  
晚饭时间一般是七点,因慕容北、张凯丽白天要到山上远足,晚饭吃得自然是要晚些。
一天下来,慕容北说不出的轻松惬意,回到住处,原本闷闷的,性格内向的他,也滔滔不绝的同张凯丽聊的尽性。两人边聊边围着小餐桌坐下。
“凯丽,你说这道家的祖先也真会选地方,这种胜境,谁来住了也自成了神仙。”慕容北一面开吃,一面说。
“嗯,无论是从人的体感还是心理暗示的角度来说,这样的环境都能给人以大自然的启示,远离尘嚣,见识也自不一般了。”张凯丽微笑着,举手将落在额前的几缕头发,整到耳后。
“有时候,我在想,在宗教与迷信之间,到底有区别在哪,都打着同一张牌子。却使人或向善,或向恶,同途而殊归了。”来到这宗教气息浓厚的地方,使人不自觉的谈了起这些神秘的话题。
“关于宗教,实在的说,和我们学心理的是认识人的两个方向。”张凯丽对慕容北提出这样的专业问题,稍稍有点意外,说明这个看似来度假的慕容北,脑子从来就是闲不住的。
“但从学科的角度来说,他们都脱身于哲学,具体的我也说不好。但关于宗教与迷信,可能主要是目的的区别吧,宗教是劝人向善,而迷信利用似是而非宗教手段,主要为了骗才骗色。”
“你这个解释到是挺新颖,按说我们到这道教胜地,是不是也要去拜拜道家的诸位神仙。”慕容北,咧咧嘴,笑着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蹲在一旁的阿贵听到这里,难得的插话道:“张老师,我听三姑说您是研究人心的?”阿贵的三姑就是张凯丽的同学。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11:23:50 +0800 CST  
“噗——”听阿贵这么一说,张凯丽差点笑的喷出饭来,她赶忙用手掩住口,忍住笑,待咽下口中食物之后说道:“大叔,我不是研究人心的,我是研究人脑袋里想什么,为什么这么想,以及……”说到这里,张凯丽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这样解释下来,恐怕越说越糊涂。
“张老师,您可千万别叫我大叔,要折阳寿的,您是我三姑的同学,我不叫你姑姑都算不敬了。”阿贵说着,一脸惶恐。
“大叔,你可别叫她姑姑,你叫她姑姑,她怕不敢出门了。”慕容北看着他俩说的好笑,也添上一句。
“好吧,那我们就称您阿贵吧。”张凯丽还妥协下来,“您也可以认为我是研究人心的。”
“那我到是有个事麻烦您呢。”平时很少开口说话的阿贵,今天好像确有难言之隐。
“有什么事,您说,我们在这里许多日,多亏您照顾。”张凯丽放下筷子,转身看着阿贵说。
“前些日子,我们村里来了位王道士,说是可以请神上身,减灾添福,能知过去未来的事,还可以医治百病。”
“哦?”听阿贵这么一说,慕容北也来了兴趣,他也放下碗筷。
慕容北这一声,使阿贵住了嘴,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对。
张凯丽看了慕容北一眼,仿佛在说,你别吓着人家。而尔对阿贵说:“您接着说,后来怎么着?”
“其实本来也不关我们家什么事,但我老妈妈也跟着一群老人家去拜那位道士。拜就拜了,就当是在一起耍,偶尔送几个钱供养也没关系。只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老妈妈病了,就是不愿到医院去看,说是这个道士就能治好。可以禳灾解难。这病是前世作的孽,要是道士请神把前世的孽给解了,病自然就好了。”
“那您妈妈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在家里躺着呢?”
张凯丽听完,再次看了眼慕容北。慕容北听到此时,已然心中有数。
“阿贵,那道士在哪?”慕容北问道。
“现在住在村东头的土地庙里,庙里原本就没有人住,他来了之后,村里信奉他的人就把他安置在那里了。每日有人送茶水饭菜,一应物品,各家轮流伺候。”
“看来真是来了位活神仙,享尽人间供奉啊。”慕容北笑了笑,对张凯丽说。
“那您需要我们做什么呢?”张凯丽也是嫣然一笑,尔后对阿贵说。
“您不是研究人心的么,看能不能说动我老妈妈到医院,我总想,不管道士是真是假,不要耽搁了看病要紧。”阿贵原本就满脸与他的年纪不相称的皱纹,显的更深了。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15:59:32 +0800 CST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要解决还得从这个道士下手。”慕容北把话接了过来。
“是啊,阿贵,说动你妈妈,我们这位贵客比我管用。”张凯丽笑笑,用手指了指慕容北。
“哦,真的,那我先谢谢啦,这段时间可愁死我了。不知道这们慕老师是……”
“阿贵,我姓慕容,而且不是老师,你叫我慕容就可以了,算年龄我还要叫你声哥呢。我干什么的不重要,帮你解决问题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拜托,拜托。”阿贵抱着旱烟,站起身来,向慕容北与张凯丽拱了拱手。这礼节一下使他们俩有了穿越的感觉。
张凯丽与慕容北相视一笑:
“凯丽,这两天我们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具体的,一会看天气预报怎么说,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外面的信息就靠这台电视了。”
“这不是你挑选到这里来的原因之一吗?彻底断绝与外界的联系,享受一个清静自然的世界。”慕容北揶揄道。
“是啊,也难得这么清静。在这里,我们的行动,只听老天爷的!”说着,张凯丽展开双臂,仰头看了看天。这才发现傍晚还晴好的天气,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云遮住了每晚可见的明星。心想不好,明天恐怕要闷在这间老屋里了。
新闻节目过后,天气预报如期而至,气象播报员一改平时轻松诙谐的语气,郑重的播报了一条台风信息:
“今年第八号台风‘蚕’已演化为超强台风,台风中心正以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向我东部沿海地区移动,预计将在今夜从浙江东部登陆。受其影响,有浙江、滨海、江苏大部地区,江西、安徽的东部地区也将受台风外围的影响。请各相关地区和部门做好应急抗台的准备……”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4 16:08:54 +0800 CST  
屏幕上显示的台风路径图,直指浙东地区,估计对滨海的影响也小不了。台风外围的影响圈图,明显将这山清水秀的地区也包含在内。
“得了,哪也别安排了,明天在家静修吧。”张凯丽戏谑的说道。
“嗯——”慕容北沉吟一会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凯丽要不明天我们就到村东土地庙里走一趟,也见识一下大神的风采。”
“行啊,这到好。”张凯丽眼睛一亮,出来旅游,最怕无所事事的闷在屋里。
“那感情好,只是不知道明天那王道士有没有空啊。”阿贵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但马上又转喜为忧。
“怎么,他经常出门?”慕容北问。
“他没有法事的时候,也到其他村去做法。”
“这个好办,阿贵,一会你到土地庙走一趟,就说你妈妈的病请王道士做个法。约好时间,再回来告诉我们。到时你们就按约好的时间进行,我们这边自有安排。”
“好的,好的。”
“还有,明天早上照我们俩的身量,拿俩套你们平时穿的衣服来。”
“拿那个作啥,那衣服哪能上您二位的身。”
“这个你就别管了,拿过来就是了。”说着,慕容北诡秘的向张凯丽一笑。不用说,张凯丽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要委屈这位仪态万方的美女心理师,要扮村姑了。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5 09:39:15 +0800 CST  
一夜无话,尽听着风声摇动树哨和雨打屋瓦的声音。
第二天(7月14日,星期天),一早阿贵拿了两件当地版的衣服。样式并无特别,只是款式旧了些,显的土气。慕容北的是一件有点土黄色的圆领老头衫,也许新的时候是白色,一条深色裤子,一双浅口布鞋。张凯丽的是一件碎花布的对襟泡泡袖的衬衫,一条直筒裤,也是一双布鞋。
阿贵解释说,鞋子是新的,其他是旧的,但都洗的很干净。
慕容北倒是不怎么在意,张凯丽脸上略显为难之色。为难是为难,还是爽快的收了。法事下午开始,到时再换上不迟。
上午风雨依然不断。因在台风外围,受到的影响并不很大,台风登陆后的迅速减弱,使雨水比昨天夜里又小了些,只是不能出门游玩而已。两人一上午看着电视里播报滨海抗台情况,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安祥和。
“慕容,下午准备怎么办?”闲关无事,张凯丽问道。
“这种事情,正好是我们之前聊到过的,肯定不是正规的宗教信仰啦,鬼迷三道的骗得些钱财。”
“你知道怎么破?”
“不知道啊,还不知那位王道士摆的什么龙门阵,我哪就有现成的对策呢。”
“本来对你信心满满,怎么你是只有一个‘随机应变,相机处之’啊。”张凯丽斜了他一眼,些许有点对下午的行动担心起来。
“怎么,对我没信心?真的宗教问题,我领悟起来有困难,如果说这些障眼法,怕是满不过我的法眼。这些江湖骗子的行当,孔教授也多少和我说过一些。”说着,慕容北竟自得意起来。
“哦,就算信你一次。”张凯丽听他这么几句,算吃了颗定心丸,“不要误了老人家看病才是要紧。”
说道孔教授,孔秋颐老先生,是滨海著名的国家大师,慕容北兴趣使然,一直在读孔老的书,成了一名私淑弟子。偶然的机会,与孔老相识,竞被孔老看中,收了关门弟子。有了孔教授的名牌作背书,明显提高了慕容北在张凯丽心幕中的胜率。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5 09:40:15 +0800 CST  
午饭后,俩人稍事休息,换上阿贵送来的衣服。慕容北三下两下穿戴妥当,出了东边卧室,坐在条案下八仙桌边的扶手椅上等着。
左等,右等,不见张凯丽出门。看看时间不早,慕容北轻敲张凯丽的门。
“凯丽,你没事吧,换个衣服这老半天。”
“好啦,好啦,马上就出来。”张凯丽,又磨蹭半天,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开门走了出来。
张凯丽看见慕容北俨然已成了村里的老汉,“噗”地笑了出来。但张凯丽这一身装束却让慕容北怔了一怔。虽是一身旧衣,却难掩她高雅的气质,这些天一身运动休闲衣服掩住的傲人身材,被这身衣服反而突显了出来,修长而又凹凸有质的身线。哪里看也不像是个村姑。倒像是一位喜欢怀旧装的时尚女子。
“你这身村姑打扮也别有风味啊。”慕容北啧啧道。
一句话说的张凯丽脸上飞红。
“衣服有点小了。”她小声说。
“这样不行。”慕容北细细上下打量张凯丽一番,“这样一出场就被人识出来,辨识度太高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不去了。”张凯丽也有些心虚。
“那怎么行,这么一场好戏,少了你可不行。”慕容北转着她又走了一圈,总感觉时尚的味道太浓,可问题出在哪呢?
“有了,”慕容北眼睛一亮,轻轻拍了下手掌,“问题在这。”他指了指张凯丽的头发。被漂染成栗色的头发,像是贴了一块时尚的名片。
“那怎么办,总不会要我把头发剪了去吧。”
“不用,不用,包起来就是了,你等等。”慕容北说完,小跑着出了院门。
不一会,慕容北拿着一块采茶人常戴的蓝底白花的头巾回来。
“怎么样,用这个的包,就完美了。”慕容北得意的把头巾递给张凯丽。
“好吧,我试试。”张凯丽说完,转身又要进屋。
“姑奶奶,时间不早了,就别进屋折腾了,就在这,我看着你扎好就是了。”慕容北怕她一进屋,怕又磨上半天,那时怕黄花菜都凉了。“要不我帮你。”说着伸手就要把头巾拿回来。
“你那笨手笨脚的,会干什么。”张凯丽向旁边一闪,“我就在这戴,可以了吧。”
张凯丽把头巾打开,铺在八仙桌上,两手翻飞,为头巾折了几个形状,对着条案上的镜子,试着戴了几回,还不满意。
“张老师,咱这越朴素越好,可别太美了。” 慕容北看着她左右比划,心里着实着急,提醒道。
听慕容北这么一说,张凯丽又把头巾折回到最土气的样式,包住头发:“这样总可以吧。”她看着慕容北说。
“行、行、行,张老师说行就行。”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5 09:41:43 +0800 CST  
慕容北看了看表,说好下午两点是法事的吉时,现在都一点五十分了。
他拉着张凯丽,撑了把油布大伞,出了院门,踏着石板路,快步向村东的土地庙里走去。

一路上,慕容北一手撑着伞,一手护着张凯丽,天雨路滑,生怕她摔倒。两人匆匆忙忙,避着水,深一脚浅一脚的,样子甚是狼狈。
村子的布局正好横跨一个小高地,中间高,东西低。同学家的祖屋在村的西头,赶到东头,要翻过这座不算高的平台。
待俩人爬上村子中间的高地,望见东边的土地庙时,慕容北靠近外面的肩膀已经湿透。自己湿了没关系,可不能把凯丽弄湿了,这个道理,他慕容北是懂的。

村东的土地庙,说是庙也就是一间小屋。远远的看过去,不大一点,小屋的门前带着个不大的篱笆围成的院子。篱笆只有半人之高,通过屋门,自篱笆墙外就可以望见屋里的动静,如果屋内光线够强的话。
三三两两的人们,或撑着伞,或穿着雨衣、斗笠向土地庙方向靠拢。看来王道士下午要做法事的事情,众多善男信女都已经接到消息,前来观礼。
慕容北和张凯丽站在坡顶,稍稍喘了口气。
“看来还没开始,看热闹的人还没到,这种活动是不会开始的。”慕容北说道。
“这么说,下午两点是吉时的说法也只是个幌子罗。”张凯丽轻喘着说。
“哪一块不是幌子,一会你见我眼神行事。保证把他戳个底朝天。”
俩人低头寻路,继续向土地庙走去。
待俩人走到土地庙时,庙外篱笆墙内外,已经挤满了人。
慕容北心想,正好,这也是破除迷信,拆穿骗局,教育群众的好机会。免得大家以后再受这样的骗术蛊惑,上当受骗。
阿贵在屋内,不时的探出头来,正是在等慕容北和张凯丽到场。看着俩人进了院子,他挤出人群,接引两位进屋。今天他是事主,当是东道之责。
围观的村民见阿贵亲自来接,当是他的临村的亲戚,虽然陌生但也没有多议论,而且两人着装粗看起来也不出众,粗粗的混淆一下,也不十分扎眼。
俩人在阿贵的引领下,进了屋。
土地庙内并无神像,因为是老屋,窗户是由镂空砖雕砌成,屋内灯光晕暗,空间极小,大约就三十平方米左右,站的站,坐的坐,塞了十几个人。屋中对着正门是一条长方形案几,上面摆着香烛等佛事用品,墙上挂着一张写着道家神符的红纸。并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条案下是张八仙桌,桌上一个一米见方的沙盘,里面铺着薄薄一层白沙。沙盘边还放着一把推子,想是供抹平沙盘之用。空气中迷漫着香烛的气息,增添了许多神秘的气氛。除了正门之外,还有一扇通往后面的小门。
看了庙里的布置和道具摆设,慕容北已然心中有数。不自觉的微微笑了笑。这个细微的表情,被张凯丽看在眼里,自知慕容北是有把握的了。
阿贵安排俩人在靠南墙的一个条凳上坐下。然后凑到慕容北耳边小声说:“还没开始,一会王道士出来做法。”
“您母亲呢?”
“我老妈妈身体沉重,今天来不了,王道士说,只要心诚,她不在场也没关系,由我代表也是一样的。”
“一会要是请人帮忙,你把我点上。”慕容北同样小声的说道。
“嗯,知道啦。”阿贵点了点头。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5 09:43:02 +0800 CST  
原定下午两点的法事,直到两点半也没开始。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听了小门外几声法铃响,原本坐着的人,都起身肃立。慕容北和张凯丽最靠墙,在屋内所有人的后面,幸好两人的身高上有优势,可以越过前面人的头顶,看到后门的情况。
三声法铃声后,一名身着道袍,头戴道冠的人走了进来。他一手拿着法铃,一手拿着一个“Y”形木制支架。支架中间立着一根笔状的圆管。
“他手里拿得什么?”张凯丽低声问道。
“那个铃俗称法铃,正规点名称叫三清铃。那个木支架,就是他做法的道具了。神旨就是通过那个支架上的笔表达出来的。”慕容北贴近张凯丽的耳边,轻轻说。
身前一个老汉,听后面有人嘀咕,回转头来,瞪了他俩一眼。
张凯丽看了眼慕容北,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言。
那名道士,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留着山羊胡。他进门以后,先是在后门口的空地上,定了一定,口中念念有词,距离稍远,道士声音又轻,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也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不同的发音在哼哼。
众人肃立俯首,只听道士大喝一声:“接法器!”
阿贵紧上两步,跪接道士手中的木支架。尔后起立把支架放在沙盘的木沿上,支架的笔朝下,正对着沙的方向。
待阿贵把法器放好,道士口中大声念道:“今日为方家老太太作法,只为去疾延寿,灭灾减难,请诸位大神降临,救治民间疾苦。”一面念叨,一面手舞足蹈。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5 10:35:26 +0800 CST  
如此念了三遍之后。道士说道:“请事主家出一人听命。”阿贵看了眼慕容北的方向,慕容北心领神会的走了出来。
道士半眯着眼看了慕容北一眼,眉毛向上一挑,说道:“施主一会请手持木架右端,贫道手持左端,手轻轻托起即可,自有神力推笔而行,谨记,谨记。”
慕容北点头称是。走到八仙桌的东侧立定,道士站在西侧,两人略微成侧角,相向而立。阿贵在八仙桌下方的蒲团上跪好。面对神符,准备行礼。
“进香。”条案右手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高声喊道。
阿贵双手持香,请旁边人点燃后,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尔后将香交于身旁一人,插到条案中间的香炉中。阿贵双手合什,跪立在蒲团上。
阿贵行礼时,道士又是一阵手舞足蹈,手持法铃,“叮当”作响。待阿贵进的香插入香炉。道士渐渐安静下来,由刚才手舞足蹈时伴随着的,令人恐怖的面部抽搐,瞬间淡然起来。面部平静,看不出丝毫表情。他将法铃入在条案上,伸左手,持住扶乩的一端。
立在条案右手的那人问道:“大神来了没有?”
只见扶乩笔头在沙盘中写了一字:“来”。木笔每写完一个字,待大家看清楚以后,旁边有一个就上前用推子把沙盘重新抹平。
那人又道:“来者是哪位神仙?”
那支木笔又写出一个“张”字。
“莫非是前辈医圣,张仲景?”
笔又写了个“是”字。
如此这般,一问一答。众人看着唏嘘不已。当听到大神已至,大家同时跪倒在地,行叩首大礼。
……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5 10:36:20 +0800 CST  
事情发展很顺利,道士正得心应手。慕容北也很配合,只是用右手轻轻托住支架的一端,任由木笔游走。写出道士想要的文字。
待那发问的人问道:“方家老太太病情可医吗?”
笔走沙盘写道:“否。”
这个“否”字一出,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连千年医圣都认为不可医,那方 老太太恐怕真的要阳寿已尽,不行了。
阿贵脸上也慌了起来,本来他对这道士做法的事情就是将信将疑,在这种氛围下,又多信了几分,看着慕容北持着支笔架子的一端,那支木笔依然行走自如,就又多信了几分。现在大神说他母亲病不可医,阿贵哭倒在地。
慕容北见状,脚尖在地上轻轻拍了两拍,阿贵的脸正在他的脚旁,哪有看不见的。阿贵抬起头,拿眼偷看慕容北,慕容北轻轻摇了摇头。阿贵心里才安定下来。拿袖子揩了揩眼泪,但刚才的嚎哭还得表演下去。总要有个台阶下来才好。
慕容北又向站在人群之后的张凯丽丢了个眼色。张凯丽推开人群,上前扶住阿贵。一边扶起,一边轻声在他耳边说:“没事的,全在慕容掌握之中。”
阿贵在哭声中发出“嗯、嗯、嗯……”的声音,旁人也听不出是哭声,还是应答声。
待场面平息下来,那个发问的人又道:“即不能医,是不是阳寿已尽呢?”
笔走沙盘写道:“否。”
众人又议论开来,即不能医,又不是阳寿已尽,那是什么。
“那请问大神,即不能医,方家老太太如何能好?”
这次不同,笔兀自不动。
那人高声又问了一遍,笔依然没有动静。
“进香。”那个见笔不动,喊了一声。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5 10:38:22 +0800 CST  
阿贵依照第一次进香的程序,又行了三跪九叩的礼,上了香。阿贵进香时,道士又手舞足蹈的动作了一遍,脸上也重新抽搐了一遍,法铃声伴着他的动作发出毫无节奏感的“叮当”声。待香在香炉中插好,道士的脸上又重新恢复平静之态。
这时,那们问话的又高声问道:“请问大神,即不能医,方家老太太如何能好?”
沙盘上的笔没有马上作答,仿似思考一般,先颤颤地在沙盘上原地抖了几抖再开始缓慢移,显得甚是慎重。待笔停住,沙盘上显示了一个“诚”字。
众人唏嘘,难道方家老太太待人不诚,还是敬神不诚?这十里八乡的,方老太太的为人可是响当当的,没话说。这“诚”字是什么意思呢?
“是要方家老太太诚心拜神的意思吗?”不待大家议论结束,问话的人又说道。
“是。”这次笔应的很快。
“进香。”问话的人再次宣布进香。
阿贵再按程序进了一遍香,道士也照前法再表演一次。
张凯丽听身边的人嘀咕:“一柱香一千,这下阿贵家可要出不少钱,也算是有诚意了吧。”
这轮香进完,问话的人道:“大神以示明,唯有诚心以待方可禳灾祈福。大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楼主 林契于宸  发布于 2017-08-05 10:39:10 +0800 CST  

楼主:林契于宸

字数:71623

发表时间:2017-08-04 17:49:29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25 21:58:4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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