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老公的追爱密码
叶金在省机关报报屁股上发表过一首豆腐干诗,他也因此成了厂里的文化干事,也因此在他的“文学事业”上真正用了一番苦功,读了很多古文古诗,特别是在“批林批孔”运动中的公开材料中读了很多“法家”和“儒家”的诗,他有关批林批孔的诗屡见于象岭县机关报上。他写的一个独幕历史话剧还在县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得到了演出,使他成了县里文人中的红人。那个话剧是批判“孔老二”的,中心事件是讥刺孔老二作为“圣人”连小孩子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小孩子的问题是:太阳早晨大,中午猛,那么它到底是早晨离我们近还是中午离我们近?
我还怕县委书记的儿子和她关系好,她被县委书记的儿子睡了。要是这样,我会以为杨梦飞的完美没有了。听了她对县委书记的儿子无意,我也就放心了。她无意,就不会让他上。
到公社大院,经过春雪花的宿舍,见门开着一条缝,我知道她是为了能听到我从家里回来。到了自己宿舍,我就画骷髅,直到感到心头平静,才放下笔来。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对着墙上的镜子,捋了一下头发,决定去见春雪花。
我以前到春雪花寝室去过一次,那是一起洗衣服以后不久,是有人叫我带一个口信给她。那次我按照农村的习惯,敲几下门叫几声。春雪花开门后请我屋里坐。进了屋我只是站着,格外大声地和她说话,生怕陈家儒误解我在和她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原来,院子里的各房之间,相隔的砖墙砌到上面的木头三角架为止,上面是通的,虽然住的人用硬纸板、竹编之类的东西吊了顶,隔壁房间的声音非常清楚。春雪花再次请我坐,我才终于坐下,和她大声地谈工作上的事。春雪花转身把门关了起来,我怕别人知道我在春雪花房里,立刻起身告辞着出来。第二天两人打水碰到,春雪花笑着说:
“昨天你出去后,陈家儒从他寝室里说过来:‘春雪花,刚才葛明到你屋里?’我说:‘是呀!’他说:‘他倒是很喜欢串串门,联络联络感情的。’我说:‘你要联络,也可以来联络!’”
今天,我要到春雪花寝室去很坚决,一点不顾及其他。到了春雪花寝室门口,我没有叫,也没有敲门,只是轻轻地推门进去。直觉告诉我,春雪花正等着我。
春雪花告诉我,陈家儒不在寝室。我们就轻声地说着话。我扯谎说,大前天我回家,本来想告诉她的,碰不到她,到她寝室又不好意思,才没有告诉她。
我们院子前面是大院办公楼,是唯一的新造水泥楼,三层。楼上几头玻璃窗正对着院子的走廊,白天不用说,晚上从玻璃窗上洒出来的日光灯灯光,也让走廊俨如白昼,从我门口走到春雪花门口,在我的感觉上,就像通过敌人的封锁线一般,似乎有一支支目光,像枪口一样对着我。
有时我在走廊走着时,身后会出现上厕所的人的脚步声,这时,我的心就会立刻跳到嗓子眼,到春雪花门口时,我就仍然往前走,一直走出院子南门,走向厕所,撒一个尿尖头。
每次,当我站在春雪花门口推门的一刹那,我总是屏住呼吸,似乎也屏住了心跳。我蹑着脚儿闪进门去时,春雪花总是从卧室迎到外间,我关上门后就一把把她搂住。
到了卧室坐定,要是陈家儒在寝室,我们就在纸上写字,你问我答。交流没几个来回,我就起身,在床沿上挨她坐下,把她抱起,把她像小孩一样横抱在怀里。之后,我也许会往床上躺倒下去,躺着亲她,亲一阵后又坐起抱着她。
自从和春雪花的身体有了接触后,我有点不敢和干部们的眼睛对视,总觉得他们看我时有异样的神情,但是我克制不住不去春雪花那儿。
我也不能不去,我知道她在盼着我。要是有一天没见面,两人就都像几年没见到对方一样难受。两个寝室门之间这几步路,毕竟一咬牙就可以过去,进了她寝室我就进入了温柔之乡。
我也不能不去,我知道她在盼着我。要是有一天没见面,两人就都像几年没见到对方一样难受。两个寝室门之间这几步路,毕竟一咬牙就可以过去,进了她寝室我就进入了温柔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