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的韩信与那个时代

(序言1)
公元2015年,困于师范,匮乏长才,自觉枉为人师。又时光流逝,深感岁月蹉跎,人生短暂,闲暇时胡乱写一文,以慰藉平凡人生,仅供自娱自乐,行文初衷由是。
故事开头,一切都要从那个被誉为“王侯将相,国士无双”的人说起——韩信。
为什么选择是韩信呢?是啊!为何是他。华夏文明上下五千年,人物无数,吾却独爱看韩信,从几年前大学时的那部《楚汉传奇》开始,便难以自拔。
他的故事,大家皆已知晓。其为人如何、其经历多少、其结局怎样,众皆明了。纵使算不上全然悉知,估摸也略知一二。关于他的活着与死亡,平庸或光辉,一切的一切,也都有名家大师曾书写过,或史书记载,或传奇小说。在此,我个人比较推崇太史公所书:《史记:淮阴侯列传》,千古之典范,万世之先河。高山仰止,景行景止。璞玉在上,恕我邯郸学步(成语可能用意不准确)。因为,我,只是想说出我心中的一些想法。
英国著名戏剧学家莎士比亚曾经有言:“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通常说因人而异,每个人看待一个历史人物或者一些历史现象,总会带有自己主观的意志和情感因素,更多的是希望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折射出自己的内心。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一个中国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同的韩信;而我,只是想把我所了解并加以构想的那个韩信,说给大家。因为,没有多少历史人物,能像他那样给我带来如此巨大的震憾。
一个出生于没落贵族之家,家境贫寒,年少坎坷,饱尝人情冷暖的人;有着天生傲骨,历尽劫波,几次生死一线间求得生机,终遇知己。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自此,一介“凡夫俗子”开始踏上征战天下的道路。从三秦之地到三晋故土,从齐鲁大地到江淮地区,“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数年时光,一世英名。“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生后名”。千秋之名由此奠定,世说“兵仙”,仅此一人。
六国残余尽灭,身为汉初开国三杰,富贵已极人臣。然而转眼之间,一切似乎却又变回原样,阶下之囚,困于京华,最终一世英名落入女子之手,身死长乐宫,族灭长安市。一切又发生的那么突然,一个人如火箭般崛起,又像流星般划过天际。短暂一生,留给后人的,是无尽的惋惜与争议。可惜,无论后人怎样诉说这些故事,怎样看待这一切,他都看不到了。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3 01:57:00 +0800 CST  
@老大中国 2015-09-13 07:06:40
常有人将林比作韩信,那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两千多年了,世间再未有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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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但韩信,始终是最巅峰的那种人。那些有关的成语故事,两千年后,依旧影响着我们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3 10:51:13 +0800 CST  
序言(2)
中国历史上最负盛名的一代名将,兵家之集大成者,就这样走完了其命途多舛的一生,无比悲剧。荣耀时刻犹如昙花一现,死后千年却连究竟葬于何处亦不得知,后人只能估摸着找一个地视为韩信之墓悼念(韩信屈死后,留下三处墓葬,真假难辨)。但在短短三十余年中,留下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多多益善、背水一战、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一饭千金等脍炙人口的成语典故,也有“胯下小儿”的屈辱,成也萧何败萧何的感慨。逝者不能言,往事难追寻。成语似有口,用心仿佛便可听见那跨越了两千年风雨的历历往昔。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一个平凡的小人物,是如何一步步走上人生的最高舞台,又是如何的跌落凡间,尘归尘土归土。
悲剧的开头,悲剧的结尾,命运无常,好似人生总是那样痛苦。时常拿韩信的经历与李斯和朱元璋做对比,都是曾经时运不济的人物,一生起起伏伏,死后争议不休。李斯的一生,至少有个很好的开局,公务员之位也许清闲,让人觉得生活过于平淡缺乏色彩,但不要忘了,即使在两千年后的中国,公务员的职位依旧是很有市场的,国家饭永远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牢饭另算)。李斯于韩信,同样身死族灭,但好歹只是晚景凄凉而不像韩信壮年而死;两朝元老,千古一相,相对韩信已经算是享受了足够久的富贵荣华。院长的一生,有着更为悲剧的开头,前半生的经历只能用惨来形容,除了自己尚算健全以外,几乎失去了在世间的一切亲人,但后半生驱除暴元,恢复汉家江山,开创大明三百年江山。他,走到了前面两位都没走到的高度,也有着前面两位无比羡慕的结局。
韩信,却是那么的哀伤。也许时光倒流,他还会仗剑从军告别在家乡屈辱等死的日子,还是选择走上这条悲壮的道路。大丈夫行于世间,当轰轰烈烈走完一生,岂可平庸一世。这是韩信的想法,也是李斯的想法,也是很多不甘命运的国人的想法。走上这条路,也许还是会遇上漂母,遇上萧何,遇到刘邦。然后,用千金报答漂母的一饭之恩,用一世功名报答萧何的知遇之恩,最后用身家性命报答了刘邦的重用之恩。只是,一个虽然有很多缺陷但如此懂得报恩的人,最终结局却如此凄凉,未免不让人唏嘘。
我们不是来看悲剧的,更重要的是从悲剧中找出悲剧发生的缘由。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人生再怎么低谷,也有机会成就一番功业。英雄不问出处,好男儿何须天生贵种。也要懂得,守业更比创业难,任尔今朝如何风光无限,不知进退优柔寡断,那么也有可能有朝一日,求为长安布衣而不得。
没有千秋强盛的王朝,没有百世富贵的家族。以古为鉴,可知兴替。过往的一切,终成历史。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3 11:45:41 +0800 CST  
第一章 不平凡的一年(上)
尼采曾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我不知道这个世间还有多少尼采粉,但至少,我一直粉着尼采的这句话,从我听到的那一刻开始。
每一个良夜都不应该虚度,每一个白日都要拒绝平庸。人生苦短,更要加倍珍惜。要明白,无论看起来多么普通的日子,都会有一些让人无比新奇的事情发生。无论即将逝去的这一天多么糟糕,最后一刻总有可能会遇到惊喜。
有一段时间很喜欢看一档节目:《历史上的今天》,看了之后总觉得每一个日子每一时每一刻都是那么的值得纪念。但故事从头,我们不说哪一天,因为,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韩信究竟生于何日。我只能从那一年说起,公元前231年;正逢中国历史上风起云涌、将星闪耀、名士辈出的战国末年。此时的秦王政已经亲政了十六个年头了,这十六年来都在王位上,没有挪动一步,是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王再好,也只是七雄之一,哪怕是七雄之首,也还只是一个王。对于嬴政来说,天地间只有一个太阳,尘世间也应该只有一个君王。天下的一切皆应该是为秦所有,世间万物唯我独尊。秦国,终遇迫不及待的打响了统一中国的第一枪,他们,已经等不下去了。
再说说这时候的国际形势,从春秋步入战国,晋国早已烟消云散,所谓的秦晋之好已是往事不堪回首。今朝有的,是强秦与三晋(韩赵魏)之间不断的战争。公元前231年,秦攻韩。韩国是战国七雄中最弱小的一个,强邻环伺,毫无发展空间,战国后期仅仅被当作秦国和山东各国的缓冲地而存在,如今,山东各国无力抗秦,秦国已经不需要这个缓冲。面对秦军的不断进攻,韩国军队屡战屡败,最终丧失了南阳之地,国土面积进一步锐减,所剩之地仅为秦国一郡之大小,这个战国中后期饱受列强欺凌的国家已经离亡国不远了(事实上韩国第二年就亡国)。
与此同时,秦军威逼魏国,魏国自知不敌,干脆利落的割地求和,献出丽邑。这个曾被商鞅断定为“腹心之疾”的大国,如今日落西山,摇摇欲坠。同一时期,战国晚期曾与秦国一较高下的赵国发生地震,长年战乱导致赵国国力疲弱,民生凋敝,赵王也无力赈灾,民心进一步涣散低落,可怜昔日“胡服骑射固中原”的赵武灵王,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看到赵国没落得如此惨烈彻底,不然更加死不瞑目。
昔年九国之师在函谷关下尚且“望秦兴叹”,逡巡不前,秦军开关迎敌无人敢战。如今三晋皆是自顾不暇,合纵抗秦,有心无力。秦乃虎狼之邦,天下莫不能挡。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3 23:45:45 +0800 CST  
@0230051682 2015-09-14 08:54:27
铺垫得太远了。。。。。什么统一六国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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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提醒,无意中想到了就写了下去。因为一边带学生上课,一边带学生军训,写的时候就没办法仔细构架好章节,临时起意就写了。多谢指正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4 10:47:35 +0800 CST  
第一章 不平凡的一年(下)
在这种纷纷扰扰的日子里,楚国淮阴城(今江苏淮安),一个在当时地图上总是躺在不起眼角落的小城里,有着一户看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韩姓人家。这户人家男主人女主人究竟如何我们今天不得而知,之所以要提及这户连具体名字都记不起来的人家,是因为在这一年里,这家有个婴儿出生了。这名新生婴儿后来被取名为信,信者,诚也,专一而不移即为信。似乎是命运的捉弄,这个名中有“信”的孩子,因为“信”而罹难。
生于战乱年代的人大部分都是不幸的,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是很多饱受战争荼毒人们的内心写照,远的不说,君不见近期叙利亚愈演愈烈的难民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也有一部分人是幸运的,乱世出英雄,而他们,总是能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特定的场合做了特别的事,这就是英雄。谁也没想到这个婴儿会成为第二种人,还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驾着五彩祥云终结乱世,在中国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以贫穷人家出身而出将入相,鼎立天下,左右中国两千年历史走向。更没有人会想到,巅峰过后,便是无尽的高处不胜寒,先是迁往他乡,继而困于长安,最后落得个被囚杀于钟室的结局。一切荣华富贵,犹如南柯一梦,只是,代价是性命。
人死如灯灭,灯灭而光消。但不论结局如何,这个世界,他曾经来过,轰轰烈烈地闯过一场。楚汉之争,因他而改变。淮安,因他而日益名盛。按照当时的地域区分,韩信算是楚人。惟楚有才,于斯为盛。
“淮阴侯韩信者,淮阴人也。”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4 23:05:40 +0800 CST  
第二章 身世成迷(上)
在那个诸侯相互攻伐、天下战乱不休的年代,人们颠沛流离。国家二字,对于普通人来讲,是那么的遥远。百姓所求者,很简单,无非是太平而已。不论古今中外,每逢战争,最倒霉的还是民众,流离失所,变得一无所有,但求苟活于乱世,何曾奢望闻达于诸侯。元人张养浩曾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韩信生于楚,长于楚,算是个较为地道的楚人。当然,祖籍究竟在哪里,我们今天已不得而知。动乱之际,人口迁移是常有的事。
太史公曾说:“燕赵古多慷慨悲歌之士。”实际上,楚地亦多才俊。一方水土养育着一方人,楚山楚水走出了无数风流人物。韩信之前,有书写《离骚》、以身殉国的伟大的浪漫主义爱国诗人屈原,一句“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道尽世间郁郁不得志之人的苦闷。韩信之后, 有被梁启超誉为“明代唯一大政治家”、崇祯帝曾叹息“得庸相百,不若得救时之相一也”的“古今宰相之杰”的张居正同志,一位道德上并不高尚得伟大改革家。这位大明朝最牛首辅“工于谋国,拙于谋身”的悲剧,也是古今多少伟大改革家的结局。韩信虽未生于荆楚之间,但长于楚地,深受楚文化影响。
关于韩信的家世,很抱歉,我还是只能说一句:不为人知。实在没有在正史资料上找到关于这一切的介绍。对于一个出身无名、死后还被人诛灭三族的人来说,关于他的一切,都如他那逝去的生命一样。很多相关记载,逐渐淹没于历史的尘埃之中,不在流传下来。今天的我们,只能从语焉不详的史书记载上,在字里行间挑出只言片语,然后加以推测。
《史记》云:(信)好带刀剑。
由此,容我可以妄加揣测一下韩信的出生——没落贵族之家;一切,因为那把剑。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6 00:11:06 +0800 CST  
第二章 身世成迷(中)
剑有兵中君子之称,古代国人都喜欢腰佩长剑,出门行事都爱讲究或者至少表面上讲究君子之风,一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卖菜的不一定都只能是小贩,佩剑的也不都是君子,就算真的全是君子还会出现伪君子之流,比如“名垂千古”的岳不群岳掌门(其实这哥们有时想来也觉得挺憋屈的,背负那么沉重的包袱,屡屡受辱于劲敌之手,最终心智崩溃,为了武力不惜一切代价)。在先秦时代,剑不仅仅是武器,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能够佩剑的人并不多。带剑之人,多是贵族出身。能有一把剑传承的家族,从来历上看多多少少是贵族的可能性更大。
当年诸侯之间兼并战争不断,身为一国之主的国君尚且有身死国灭之危,更何况是下面那些大大小小的贵族们。曾经身居上位而后又家道中落者无数,堪比今天套牢于股市之人们。这些落魄的贵族,就像今天那众多的国家教育部直属211工程培养出来的廉价知识产品一样(自嘲的说法,勿较真)。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们,没了读书人的光环,境遇落差极大。曾经有个哥们就感慨,好不容易走出家乡的小县城,来到大城市读了几年书,结果毕业后年纪轻轻的又回到小城去,那种环境心里落差,够过往者回味一阵子。 此处,并非宣传读书无用论,恰恰相反,读书有益。也不是读教材才算读书,条条大路通长安,读书的目的之一在于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书者,诸子百家,古今中外,皆可选取,不必拘泥于某一学派某一学说。社会已经脱离了“世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但若说读书无用就显得武断了,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并不是说人读书就有了问题。谨记:人丑多读书,而不是书读多了人丑。
家族早已没落,后世史书甚至无记载。韩信从一出生开始就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好歹家里人也是曾经见过大场面的,忧的是然而这一切似乎和主人公无关。出生时就已经失去了往日荣光,沦为平民阶层。但后面的故事告诉我们,韩信虽然在物质层面没有享受到往日家族荣耀所带来的好处,但在精神层面上,受益匪浅。这就是,贵族特征。家族遗留下来的一些贵族阶层更容易具备的气质和修养,影响着韩信未来的一生。虽然我们强调人生来自由而平等,众生一致。但很多时候,平民和贵族的差别,事实上存在着的,这种差别不是靠短暂培训或者活动就能弥补的;而是需要是祖祖辈辈传承或者在长年累月生活养成。
说一个人,出身是绕不开的话题,虽然这个话题有时让人不是那么的愉快。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都得接受在这种国情下,一个人的出身,稍不注意就决定了他所能获得的初始待遇如何。至于后来的成就高度,就看个人努力程度如何以及把握机会的能力了。
关于韩信的父母,更多的事迹我们已经无从得知。这不重要,只需明白,曾经的贵族身份传到韩信手上时只剩下一把剑。同为贵族之后的他比起同时期的其他公子哥,混得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张良虽然国破之后,生活水准不不如前(没办法,想要子承父业当宰相是没指望了,当秦国的阶下之囚倒是有资格),但解决温饱然后找点娱乐活动还是没问题的;虽处于江湖之远,却让一帮侠士门客帮自己在秦始皇面前刷足了存在感。项羽虽然还没去在帝国皇帝面前大秀一把风骚,但叔侄两人浪迹江东,小康之余还有余力搞个江南游。只有韩信,同样作为贵族之后,人生居然要先从解决温饱开始,真是要多囧有多囧。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7 01:25:46 +0800 CST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2015-09-17 01:25:46
第二章 身世成迷(中)
剑有兵中君子之称,古代国人都喜欢腰佩长剑,出门行事都爱讲究或者至少表面上讲究君子之风,一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卖菜的不一定都只能是小贩,佩剑的也不都是君子,就算真的全是君子还会出现伪君子之流,比如“名垂千古”的岳不群岳掌门(其实这哥们有时想来也觉得挺憋屈的,背负那么沉重的包袱,屡屡受辱于劲敌之手,最终心智崩溃,为了武力不惜一切代价)。在先秦时代,剑不仅仅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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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的尘埃 2015-09-17 04:43:03
关于韩信的贵族身份,基本上是很可疑的。
首先,现在所谓说韩信是贵族的根据,除了他以国号为氏之外,只有漂母的那句“吾哀王孙而进食”而已,余者不足论。
其实司马迁只不过是在转述漂母之言的时候加了那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漂母只是一个穷苦的劳动人民,大字不识一个,她又怎么能清楚的知道韩信是不是贵族后裔呢?所以《淮阴侯列传》中引述的这句话也不可信,司马氏的这个讲法应该是当时在韩信故乡采风时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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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很到位,打字辛苦了。我考虑得不够全面,多谢哥们的资料。我写到这里的时候也很矛盾,没有多少正史资料,只能根据只言片语自己加以推测。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7 08:52:01 +0800 CST  
身世成谜(下)
“天地君亲师”,依次往下,我们简要说说一个俗的话题:学历。韩信同学的文凭究竟如何,毕业于985还是211,统招还是自考,这个很重要。读没读过书,明眼人多多少少能区分一点的;更重要的是,这个关系到一个人的出身和家境如何。
在古代,教育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奢侈品,虽然是面向全体社会成员(部分人群可能排除在外),但那只是名义上的。教育分官学和私学,春秋战国时代,是一个官学衰败、私学兴起的时代。官学是不用指望了,已经衰败下去;再说即使未衰败,落魄布衣之家,没资格去,就像今天的一些机关学校一样,原则上只对特殊群体开放。官学去不了,那就私学吧。但潜心研究一番,可能发现,韩信同学估计连私学也没咋上过。私学虽然不分贵贱,授业解惑,一视同仁;但有个不大不小的问题收费。这个问题不好说,对穷人而言太贵,对富人来说又太少。韩信同学家里穷,放在今天或许可以拿个助学金奖学金缓解手头压力,但当时没有这些。
关于教育费用的问题今天都是一个让公众吐槽不断的话题,这里就不多说了。在这我们探讨一下收费的合理性问题,在私学里,老师们没有稳定的国家财政工资,而对孔子之后的很多私学书院流教育工作人员(除了荀子那类当世名师不愁衣食住行外),教书不仅仅是为了传道,找一个衣钵传人,还有一个重要前提功能:谋生。或许他们有着为国付出、培养人才的想法,不过那都是解决基本生活问题的前提下的事,物质基础决定精神觉悟高度。君不见作为万世师表的孔夫子都曾说: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所以,在古代,穷人读书是很难的,先天条件不如贵族和有钱人。以韩信同学的出身和家境,温饱尚不能解决,遑论其他?所以,个人觉得韩信求知的地方多是家庭和自学。公立学校正在一个衰落期而且有资格限制还不怎么教习兵法谋略。私立学校的学费让普通人难以承受。想来想去,家庭教育和自学成才吧。从后面韩信的成就来看,这种没有办法之下的家庭教育与自学是极其成功的,简直是典范。
就这样,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万贯家财,韩信同学仅凭一把剑还有多年的家庭教育与自我苦学,走上成功之路。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7 23:24:36 +0800 CST  
第三章 人穷志高(上)
没落贵族之家,终究是没落阶层。
韩信的家里不说穷得连小偷都无法都无从下手(找不着目标),但也好不到哪去,一贫如洗这个词语简直就是为这种家庭而创造的。如果放到21世纪,就和我们这类无车无房无存款的三无青年一样,忘了,韩信还有家传茅屋与祖传宝剑。
人都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想要往上爬。每一个合格的屌丝都应有着一个逆袭的梦,更何况韩信这样壮志凌云的人。
贫寒的家境造就了韩信年少时的不幸。穷,这是一个困扰中国历朝历代无数人的问题,上至统治者下至黎民百姓。古往今来,上位者缺钱,则有可能地位不稳。比如明朝后期军队老是闹饷哗变;民国军阀很多有奶便是娘,中央政府不能制。下位者穷困,当一个社会发展到大多数成员“民不聊生”时,秉性柔弱的忍饥挨饿穷苦一生或者自挂东南枝,脾气火爆的有可能揭竿而起加入一项伟大的革命事业——农民起义。
韩信很穷,穷得这两条人生道路都经历过,为了活命而近乎乞食数月甚至忍受胯下之辱,也为了好好活下去而加入造反者的行列,“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原来用词粗鲁,但一时找不到更符合意境的了)。
但韩信再穷,也坚持一件事情:求知。谁言读书无用,他日我韩某人定当出人头地洗刷今日之耻。包含目的的求知者是恐怖的,认真的人是值得敬重的。韩信求知已经达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疯狂的人不可怕,更可怕的是还找准了努力的方向:兵家谋略之术。疯狂的人遇到他最具天赋的事业,时间终究会记住这类人的名字,比如梵高,比如唐寅,比如韩信。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19 12:41:23 +0800 CST  
第三章 人穷志高(下)
我的大学时代基本上是在荒废中度过,没怎么好好学过,图书馆没去几次,自习室也没能坚守下去。很遗憾,浪费了人生中最美好的谈理想谈人生的时光,但我依稀记得老师灌输的那句:学习生活中的地理。当然,这句可以引申开来,即学习生活中的学问。生活中不只处处有惊喜,还处处有学问。能不能学到,学到多少,就看你是不是一个用心的人,苦心人天不负。
对于未来韩信同学的敌人来说,很不幸的是,韩信便是这样一个有心人。那个年代的休闲娱乐项目不多,没有酒吧夜店消遣,当然,即使有也与韩信无关,无它,缺钱而已。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越是缺乏娱乐项目的时候,人的思维越是活跃,越能集中精力去学习、去完成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韩信同学闲暇时缺乏娱乐项目,但却有自己独特的消遣方式,一种让人看上去觉得幼稚无聊的项目:观看蚂蚁打架。光是看似乎还不过瘾,偶尔还插上一手,在蚂蚁打累的时候,还负责挑逗一番。
于是人们经常见到奇怪的一幕,一个淮阴少年,坐在大树下或者小河边边,看着密密麻麻的蚂蚁打架。旁人问他你天天在这看什么呢?韩信说我在研究阵法呢?别人上前一看不就是一群蚂蚁么,这有什么阵法啊!韩信有时也会说给路人听其中的奥妙。略微明白点的但看韩信看蚂蚁打架能研究这么多道道来,立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所以的见这孩子看个蚂蚁打架都能做着将军统帅的梦估计还会替韩信父母叹息一声:这个孩子傻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玩过这样的游戏,但出身乡下的我也曾玩过。我看蚂蚁打架、蚂蚁搬家、蚂蚁觅食,都只为打发时间图个好玩,根本就没多想过什么。但生于两千年前的韩信却在其中领悟兵法谋略,不得不感慨,同样是对蚂蚁感兴趣过的人,差距为何这样大。
年少时代的韩信上学的机会不多,除了有限的家庭教育,更多的就是靠这样平时于生活中一点一滴的积累学问,用今天的话说,自学成才的典范。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穷志短。像韩信那样,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才是好男儿。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20 00:08:35 +0800 CST  
@东成ABC 2015-09-20 01:06:46
借宝地做个广告,请原谅在下的粗鲁。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作者谦卑地请大家阅读《中国枭雄的传统形式》————一部以假乱真的虚构 历史 ,一部真正的长篇多线程小说。
舞文连载地址: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950512-1.shtml
片段节选:
差不多等了两个时辰,总算轮到秦二了,此时月已偏西,山林间传来夜枭骇人的鸣叫。羊老夫子站起来伸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是秦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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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如此高才。。。。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20 13:14:59 +0800 CST  
第四章 高地葬母
太史公曰:吾如淮阴,淮阴人为余言,韩信虽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其母死,贫无以葬,然乃行营高敞地,令其旁可置万家。余视其母冢,良然。
我昔日地理专业的;那种远看像乞讨化缘的,近看像是搞行为艺术的,仔细一看是学地理的,说的就是地理科学学院的学子野外考察的样子。曾经因为江边考察攀爬石壁后身上过脏而被一个师兄师姐们常去考察的温泉实习观测点管理人员拒之门外,还是带队老师交涉一番才获准进去。现在想来都觉得很感慨,带队老师的负责和世俗眼光的鄙视以及身为地理学子的悲哀。
因为专业的缘故,天性爱漂泊,利用假期到处流浪,自然美景与人文风光无一不爱,走南闯北之余还顺便看看各地的昔日同窗们。朋友们都戏说我在向徐霞客学习,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夸张成分大到汗颜。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个人觉得一个真正做学问的人,还是要把这两者结合起来才好。虽然有很多反例,比如康德一生都未远离家乡,却依然成为了举世著名的哲学家。但要明白,康德只有一个,个例拿来做普遍结论是不合适的。可以由普通到特殊,但最好不要由特殊到普通。
其实,古代有名的旅行家不只是徐霞客,比他早一千多年前的司马迁也可以算是一位旅行家。只不过,这两个人的偏好不同,前者爱名山大川胜过爱自己,后者爱名胜古迹胜过爱自己。
太史公也是一位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的人,本来官宦之家的出身,子承父业,还是皇帝身边之人(注意不是太监),不时可以在最高领导和帝国上流社会里混个脸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前程一片大好。就这样一名顺风顺水的官二代,却因为帮好朋友仗义执言了几句,恰好遇到君臣转移怒火燃烧的对象,身受无妄之灾,被打翻在地,下狱受刑。封建时代的监狱之黑暗不说了,权势滔天如李斯,兵将之众如周勃,进了监狱都不得不感叹“狱吏之贵”。监狱已成独立王国,以至于秦汉之际,无数大人物宁愿自裁也不愿下狱,不仅仅因为他们崇尚“士可杀而不可辱”的凛然气节,也因为当时身为国家执法队伍的重要成员刀笔吏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到深深的蔑视和恐惧。
刀笔吏口含天宪,秉承君王意志办事,使一些高官贵族感觉到天威难测,与其任人宰割,不如自行了断。加之先秦刚烈之风犹存,时人讲气节,重自尊,轻生死。这种强烈的自尊意识在官僚贵族中尤为盛行,留下了许许多多特立独行的故事。如秦末身为右丞相的冯去疾和将军冯劫在被秦二世下狱时,二人认为“将相不辱”,双双自杀。一生劳苦功高的“飞将军”李广征讨匈奴,“失道”迷路,耻对兴师问罪的刀笔吏,引刀自刭。平原君朱建闻吏到门,自绝而亡。司隶校尉盖宽饶被汉宣帝宣布逮捕下狱,当即引刀自刭阙下。宣帝、元帝两朝重臣萧望之不愿“老入牢狱”,饮鸩自杀。就连大名鼎鼎的“纸圣”蔡伦也宁愿选择沐浴之后穿着整洁然后仰药而死,也不愿去廷尉那里领罪。
然而太史公没有选择这条我们看来更加悲壮刚烈的道路,他选择了入狱。司马迁同志虽然是个官二代,这身份在监牢里也不好使,。监狱官很直接,进了监狱就别想全身而退了,(按例)要么交钱赎罪,要么受刑,钱和器官,总得留下一样。

太史公交不起罚金(今天的我们难以想像,居然还有交不起赎金的二代子弟,如何稀有的存在),只能接受宫刑(所以说,贫穷乃是万恶之源,没钱,身体都保不全)。对于男子来说,受宫刑这样的事这无异于奇耻大辱,堪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与之相比,韩信同志创下的胯下之辱都算小巫见大巫。至少从结局上看,只丢尊严总比尊严器官一起丢好多了。
宫刑给人的身心摧残是巨大的,一般人若是如此,早已身心崩溃堕落等死,要么心理阴影面积极速扩大、内心阴暗走向极端(比如历史上很多心理障碍甚至变态的宦官)。但他挺过来了,因为自认还有未完成的梦想,未尽的事业。为了完成父辈的梦想,为了自己一生的追求,忍辱负重而活,只求完成史书以慰父亲在天之灵,也顺便告慰自己耻辱的一生。屈辱的阴影一生挥之不去,“刑余之人”偷生于世,内心的悲愤可想而知。《报任安书》中有云:“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如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
司马家族的人爱写史书,前有司马迁,后有司马光。一部《史记》,被誉为“史家之绝唱”;一部《资治通鉴》,号称“此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亦学者必不可不读之书”。司马迁写《史记》时,为了更准确的描述历史事件,常走访各地,实地考察访问。为了写《淮阴侯列传》,不远千里,亲去淮阴。
虽然那时距离淮阴侯韩信生活的年代已过百年,往事都已化作尘土。但当地人依然记得这位从淮阴城中走出的名人。祖祖辈额的口口相传中,依然有很多关于韩信的事迹。淮阴人依稀记得,韩信即使是在身为平民百姓、未曾飞黄腾达之时,他的心志就与总不同。
何以见得,一切都要从韩信葬母说起。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20 16:25:04 +0800 CST  
@共军当自强 2015-09-20 13:22:39
我也喜欢韩信,读韩信的故事,时常情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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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痴迷史记,看到淮阴侯列传写得那么好,就忍不住班门弄斧了。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20 16:27:02 +0800 CST  
第四章 高地葬母(中)
长年累月的操劳,严重的损害了她的健康,最终使她早早离世。至亲离世,韩信心头的哀伤可想而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之中的悲哀是什么,大丈夫功成名就之时,却发现所爱已嫁他人、至亲已逝。所有的英雄事迹都挽回不了最想要的一切,所有的荣耀时刻都没有最期待的那人来分享,这就是其中一种莫大的悲哀。
然而,更大的悲哀是大丈夫寸功未立之时,亲人已逝。养育之恩,无以为报。韩信甚至来不及完全长大成熟,一切就已经变得不可挽留。
韩信甚至来不及好好的哀伤痛苦一回,就面临着一个难题:丧事如何办理。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总有些时候让人觉得生不起活不起死不起。之所以说死不起,是因为丧葬费用太高了。一切要从中国传统文化说起,古人讲究入土为安。但穷苦人家生前求得安居不宜,死后若想安宁也难。
虽然我个人爱看《盗墓笔记》,也略粉小哥一把,也曾差点冲动到随那十万人涌上长白山迎接小哥回家。但我对于大多数盗墓工作者,其实并无好感,死者为大。普通人没事就不要这要学了,这要得有多大的仇才能掘人家的坟墓。更何况还不是仇家,陌生人去干这事更不地道了,又不是考古。
言归正传,韩母死了,想要入土为安,总得找块地安葬。在古代,土地可是一种很重要的资产。其实放在现在也一样,时下层出不穷的拆迁与房地产话题就是一个明证。
土地情结,贯穿中国社会两千余年。多少次农民起义战争就是因为土地问题,人们或者说社会已经把土地当作一种很重要的财富。有了土地就有了一份安全感,没了土地就似没了根。多少人因为无地而沦为长工奴仆,生活举步维艰。又有多少人富贵之后,回乡购置田产,希望给子孙后代留份家产。更有很多人家道中落之际,宁愿入不敷出,也不愿轻易变卖田产,背负败坏祖宗基业的不孝罪名。为人子而不孝这罪名可不小,仅次于为人臣而不忠,是要在背后被人戳脊梁骨的。
土地真的很重要,封建时代的土地兼并是很严重的,后期基本上是一地难求。朱元璋贵为开国皇帝,可是年轻时也找不到一块土地安葬双亲。
我们形容一个人穷,可以说生无立锥之地。形容一个人惨,可以说死无葬身之地。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21 00:08:29 +0800 CST  
第四章 高地葬母(下1)
唯一的好消息是,此时人少,找个荒郊野岭比较容易。但韩信似乎并不这样想,“事死如事生”,生前不能让母亲享受富贵,死后安得好好尽下孝道吧。可惜事与愿违,家里穷,连办丧事都困难,韩母风光大葬更没希望了。似乎只有丧事一切从简是最好的选择。
韩信拒绝如此,作为日后的“天之骄子”,至亲身后之事岂能如此随意对待。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死了,还会有人或组织想办法找个乱葬岗掩埋。更何况我韩某人之亲?
中国有门学问叫做风水学,别问我,我也不懂。要是懂,我就去投靠阴阳家了。大学买本《易经》,到今天都过去数年了,还是连句子都念不通顺。但至少懂得了,人的一生,从生到死,都很有讲究。并不说要如何生如何死,而是生前怎样死后如何的一种讲究。比如生前所居之处东边放一花瓶,西边放一面镜子,中放一时鸣钟,象征:终(钟)生(声)平(瓶)静(镜)。又比如死后讲究择一风水宝地安葬,山环水绕、负阴抱阳、天人合一最好,构建不错的阴宅,又保佑后辈子孙。
越是富贵人家,越是讲究多。但规矩多是富贵人家的事,寻常百姓之家择一处良地即可,甚至有像明太祖未发迹之前那样的,能找一块地安葬双亲都已经很满足了。
结合韩信同学的家境,请不起风水大师来帮忙看风水了。不过没事,自己来客串一把也行。人比人,气死人;不得不佩服韩信所学之驳杂,连这个也有所涉猎。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21 23:51:08 +0800 CST  
最近事物比较繁杂,晚上得好好休息,就写得比较少。纯属自娱自乐,码字还是不容易,看在卤煮这种即使没有什么观众也愿意将自娱自乐进行到底的精神上,就不要喷我了。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21 23:55:49 +0800 CST  
感冒了,休息一下,明天继续自娱自乐。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22 22:11:56 +0800 CST  
第四章 高地葬母(下2)
他的要求很简单,不找一个什么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宝地,但要找一处又高又宽敞的坟地。宽敞到坟地旁可安置万户人家,古代只有君主死后依山建陵,周边宽敞,容纳众多的守陵人。
韩信此时没办法修建陵墓(不仅是因为没钱,还因为身份的问题,普通人也没办法修建这个。王侯将相死后所葬之地才称陵墓,普通人死了埋葬之地叫坟冢),但他依然找块宽敞高地。
我只能猜测韩信此举是想在日后荣归故里时让千家万户充当“守陵人”,让母亲看到自己的成就,好慰藉母亲的在天之灵。旁人都对此表示不解,甚至讥笑他,但他依旧固执己见。这是一个固执的人,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这种固执造就了他的成功,也造就了最后的悲剧。夏虫不可语冰,曲人不可语道。
司马迁曾经去看过,说道韩母墓葬之地确实像记载的宽敞高地那样。只可惜斗转星移,人世沧桑。今天,一切皆无处寻找踪迹。往事逾千年,我们只能从故纸堆中推测。
也许在这之前韩信的人生追求只是想解决温饱奔小康,若能出任一地官吏或者一军将领便满足了,那么在这之后韩信的目标就更加高远。小富之家何足道哉,微末小吏何以慰藉天国至亲。七尺男儿,何不勇闯天涯,书生万户侯,要么成功,要么成仁。穷困时代的韩信,尚志存高远,胸有丘壑,不甘平庸,誓有朝一日封侯万户。今人见此,更应加倍奋斗。

楼主 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发布于 2015-09-26 11:51:02 +0800 CST  

楼主:经天纬地烟雨江南

字数:216478

发表时间:2015-09-13 09: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15 11:51: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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