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的奇闻异事-大盗黄瘸子

二猛子从窗内一看,这些人正是老者所说的歹人,知道今天是又遭一劫啊。没有师傅的话,二猛子还不敢出去,心里极其矛盾,他的这个心情被英若彤看出来了,除了他俩,所有的孩子都颠簸了一天,早早的睡下了,唯有这俩孩子很有心机。

俩孩子又不敢开灯,坐在黑暗里,默默的听着隔壁师傅房间和外面的动静。果然,一刻钟后,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虽然很轻很慢,但是二猛子听得一清二楚,脚步声在他们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俩孩子屏住呼吸,悄然不动。不一会,门外的人离开了房门,又往里走了走,停在了师傅的门前不动。

就听师傅在房内说话了,“坎外并肩子,亮盘吧。”(门外的朋友,出来吧,我看到你了。)门外并没有说话。二猛子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怕师傅吃亏,可是自己又帮不上忙,虽说身上有点功夫,但是真要是遇上练家子,以自己现在的能力那就是白给,真正能独当一面的,也只有大师兄,可是大师兄那天被师傅打发走了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这时候他非常的想念大师兄。

又过了一会,就听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上来很多人。门外传来说话声:“并肩子们,坎里吃搁捻的灵了,合字的朋友报个万吧!”(弟兄们,里面是江湖人,他已经发觉了。屋里的朋友,你报个名吧?”

“签子,一脚门蔓,坎外的朋友,也报个万吧。”(变戏法练武功的,姓李,门外的朋友,你也报个名吧)

“尖子蔓”(姓丁)

就听师傅的房门滋妞一声,打开了。李三说道:“可是我丁山兄弟么”就听那人说道:“呀,是三爷啊。”就听扑通一声。李三说道:“快快起来,你我是兄弟何必行此大礼。门外顿时乱哄哄的说话声。”

二猛子在屋里是听明白了,师傅和这些人认识,而且应该是好朋友。这才把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第二天早起,二猛子早早就起床,给师父打来了热水,英若彤也抢着给师父递毛巾。李三看着这俩孩子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喜欢。吃罢了早饭,赶车的早把马车给套好了。李三就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跟店家算好了账,孩子们上了车,向承德方向跑去。

到了承德,在城外几十里有人相迎,等到了城里,更是众多人鞍前马后的照应着,二猛子发现,这里的人对李三恭恭敬敬,孩子们被送到了一个大宅子里。早有人给做好了饭,孩子们见一桌子的饭菜更是直咽口水。早就按耐不住了,李三说道:“咱们等师傅回来再次。孩子们闻听,都只能看着满桌子饭菜干着急。”

有人说道:“你们不用等了,三爷正和他的弟兄们吃酒呢,传话来了,你们吃完就早早安歇吧,第二天还要早起练功呢?”孩子们这才拿起碗筷胡吃海塞,风卷残云,不一会,一桌子的饭菜就所剩无几了。连日来的奔波劳顿,孩子们早早就洗漱睡着了。二猛子和英若彤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哥俩聊着。他们这些天来所经历的一切就像做梦一般,俩孩子决定要跟师傅好好聊聊。

一阵冷风袭来,侯四爷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转过身,看到何凤奎的身子蜷成一团,忙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又坐起身来,往身旁的篝火里添了几根干树枝。火又旺了起来,洞里的温度也又上升了几度,刚才的寒意也顿时消散了。

侯四爷把塞外咏雪图和老张头家传的藏宝图再次放到了包里。穿好衣服,走到了山洞口,望着天上的星星,感慨万千,他这次带来了何凤奎,以何凤奎家传的周易技能和堪舆技术,这次一定会找到的。侯爷信心更加坚定了。

远处一群野鸟惊飞,拍打翅膀的声音打破了山里的宁静,四爷顿时提高了警惕,在深山里,这个时候除了狼和豹子还会有什么东西会在深夜里把鸟给惊醒呢。四爷立着耳朵细听。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还有人说话。四爷心想不好,迅速转身,跑进洞内,把何凤奎叫醒,俩人把行李卷好,李三抄起冲锋枪,俩人把火熄灭,躲在了暗处。

不一会,就听到有人在洞口说话:“师傅,这里有个山洞,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然后听到一个很虚弱的声音说道:“好吧。”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8-01-28 09:05:43 +0800 CST  
再更正一下,不是李三抄起冲锋枪,是侯爷,越码越乱了还。见谅,见谅。


从洞外来了五个人,四个年轻的,大概二十郎当岁,各个长得高大魁梧。还有一个老者,看年龄也得有七十上下,不断的咳嗽,显得有些疲惫。说话的几个人都操着山东口音。尊称老者为师傅。

老者坐在了洞口对着其中的一个年轻人说道:“你到山东里面看看,这里曾经来过人。”侯爷闻听一愣,心想,这老头不简单啊,应该也是江湖中人。还没等年轻人往里面走,侯爷开口说道:“不用找了。”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把镰刀。老头并没有看他,还是咳嗽不停,有个年轻人不断的捶打着老人的后背,这才有所缓和,略微好了一点后,老者说话了。“还有一个人呢?”何凤奎在里面心想:“得,瞒不过这老头,那我也出来吧。”手里握着冲锋枪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几个年轻人看到侯爷的时候,并不感到吃惊,当看到何凤奎端着冲锋枪出来的时候,着实的吓了一跳,忙围在老人身边。警惕的盯着何凤奎。老者冲年轻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紧张,然后对侯爷说到:“这位朋友在那趟线上发财啊?”

侯爷说到:“皇城根的老荣,合吾”(我在北京城的小偷,咱们都是同道)”恕芽儿招子不亮,敢问老糕哪趟线发财啊?(原谅我太嫩,眼浊,请问老先生您是做什么的)

“找铜路的”(盗墓的)。

侯爷一愣,这老头子跑到这里,少不了是跟自己一个目标。自己年轻的时候跟不少老江湖打交道,但是却很少和盗墓的人接触,所以对他是一点都不了解。互相都报了腕。老头子姓白,山东人,介绍了这几个都是自己带来的徒弟。

火又升起来了。几个人拿过侯爷给的窝头和咸菜感恩不尽,看来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老爷子总是不断的咳嗽,身体很衰弱,即使是这样,偶尔还是和侯爷谈上几句话。果不其然,老爷子也是奔着大清的宝藏来的。只因碰到了狼群,损失了几个弟兄,又跑丢了不少器材,这才落荒在这荒山中,已经两天没进食了,幸亏碰到了侯爷。侯爷自然是胡乱的编造了个故事,称自己与何凤奎是从辽宁来的。

江湖上都知道,不必过多的询问别人的来处,所以,大家也都没太深究。到了半夜,老头开始发烧,先是烧得说胡话,后来干脆就翻白眼不省人事。几个年轻人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侯爷忙从洞外捧来雪块,给老爷子擦身子降温,然后又去洞外,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了一些草根,用石头砸成了碎末,搀着雪水喂给老爷子吃了。老爷子便安安稳稳的睡下了。等到了天大亮的时候,老爷子一翻身,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身边的小伙子忙凑到老白头身旁问道:”师傅您需要什么?老爷子说到:“饿呀。”

侯爷早就把石头做成的容器,里面是窝头掺着雪水做成的糊涂粥给端了过来。老头子喝下之后,顿时眼睛也亮了,精神头也足了,不像开始咳嗽的那么厉害了。

侯爷又弄来不少草,给老爷子身下铺垫得更厚了一些,老白头更是不断的道谢。到了傍晚,老爷子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借着火光,把侯爷叫到了身边说到:“侯老弟,白某这次不远千里来到这大兴安岭,是奔大清宝藏而来,说完,让其中的一个小伙子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画轴,打开来。侯爷一眼就认出这也是一张临摹的“塞外咏雪图”,老爷子指着这张图说到:“侯老弟,咱们碰火咋样?”

碰火在盗墓的同行里称作搭班子,就是合伙一起干的意思,侯爷这一天多的时间里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这几个人应该是盗墓的行家,以自己的经验来讲,想找到宝藏确实有困难,虽然何凤奎的家传堪舆技能非常了得,但是,俩人干起活来确实也有诸多的不利因素。

这伙人的到来确实出乎自己的预料,如果不跟对方搭班子,那就有可能成为敌人,虽然这些人在侯爷看来还是有把握能够应付得来,可是,把能帮助自己的人变成敌人,这绝对不是江湖人应该做的事,那是非常愚蠢的。

侯爷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听老爷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老爷子见侯爷并没有反对,于是进一步说到:“那么大的宝藏,我和几个猴崽子当然吃不消,既然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不如大家见者有份,你二我八怎么样?”

侯爷没说话,低着头看着那张图,老白头看侯爷没反应,想了想说:“干脆,你三我七”,侯爷抬起头说到:“白爷,分多少都不重要,能和老前辈一起寻宝,是我侯某的福分。咱们就齐心协力,找到这个宝藏。”

老白头见侯爷答应了,非常高兴,把自己的几个徒弟叫过来,说到:“从今天起,侯爷就是咱们自己人了,一起见过侯爷。”

大家又亲近了亲近,自然是不少的客套话。何凤奎是侯爷的拜把兄弟,所以大家更是不用说了,侯爷何爷的称呼着。

老白头问道:“你们到这里来不知有何指点呢?”侯爷从洞里面的马车上取来那个油包,也把塞外咏雪图拿出来,大家一看,相视而笑。不过侯爷可留了一个心眼,没把那老张头的藏宝图给拿出来。

老白头很仔细的把两张图做了对比,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他对侯爷说到:“侯爷,您认为图中湖边的那座山可否就在这不远了呢?”侯爷点点头说到:“我在一个月前,在呼玛县问过当地的猎户,他们看到这个湖,说这个湖就是在大白山里,当地人称之为天上的宝珠。

据说每一个试图接近这个湖的人都会被黑山神抓走吃掉。所以,这里常年人迹罕至。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已经离这个湖不远了。翻过这座山应该就快到了。等你身体恢复过来,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老白头很高兴,侯爷说的信息和自己获取的是一样的,说明侯爷并没有跟他撒谎。第二天上,大家又吃了顿饱餐,各自背上行李,踏进了白色的大兴安岭山脉。向着他们的梦前进。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8-01-29 13:48:57 +0800 CST  
黄瘸子听到何凤奎的讲述,心中感慨万千,师傅这么多年来,遭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道就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什么宝藏么?按理说,以师傅当时的江湖身份和地位,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是那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无论是黑白两道,都能行得通。

黄瘸子往前凑了凑说道:“何叔,你们吃了这么多的苦,真的值得么?”何凤奎两眼迷茫的望着窗外,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喝了一大口的水,没有回答。

一丝月光从窗外挤进屋里。照在靠近窗户的桌子上,那个白色搪瓷茶缸在月光下很是显眼。炕头坐着何凤奎,他掐灭了手上的烟头,又从烟盒里拿出来一只。李光正忙花朝火柴,给干爹点上,

黄瘸子从火柴划亮的那微弱的火光里,看到何凤奎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惊恐,他仍然沉浸在那白茫茫的兴安岭的回忆中。

一行人离开了山洞,再次踏进了山林中,这几日风和日丽,让大家的心情多少有些愉悦。并且,当大家爬到的山顶之后,老白头的一个徒弟指着前面竟然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不仅他兴奋,所有人都显得有些激动。

因为眼前的景色竟然跟侯爷和老白头手里那副画的景色一模一样。老白头忙嘱咐徒弟把图拿出来,铺在羊皮袄上。大家低头仔细看去,那图上的精致简直和眼前的情景是一模一样,就好像这幅画就是在这里画的一样。

老白头顺着画上佩剑的将军所指之处望去。真是对面东南方向。老白头指着那里说道:“咱们今晚就到那里休息。”徒弟们各个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向山下湖畔走去。

很快就来到了湖畔,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傻眼了。这么宽的胡水,怎么过去啊?

老白头走到湖边,望着湖水也犯了愁,四下张望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当初他们能够来到这里,肯定有驻扎的地方,也肯定有能交通工具。”说完,他喊过来两个小伙子,让他们分别去周边寻找,看看有没有船只或人家。剩下的人原地休息。

老白头拉着侯爷坐在湖边。指着湖面说道:“老弟,我觉得我们已经离宝藏不远了,以你的见解,藏宝的洞口会不会就在画中所指的那个地方呢?

侯爷思考了一下说道:“白爷,您是这方面的行家,想必您的分析是正确的,不过,候某也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老白头眼睛一亮。

“老弟,尽管说。老哥哥我洗耳恭听。”

“如果将军所指之处就是藏宝的地点,那未免也太简单了。侯某到是认为应该反其道而行之,你看那将军刀头所指之处恰恰和他手指之处截然相反。而且,那船头驶向东南,日落西南,这很有可能是藏宝后,驶离之势。”所以,侯某断定,那藏宝之地,应该在日落之处。

老白头略一沉思,哈哈大笑道:“真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老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俩人正说着话,打探情况的两个小伙子都回来了。其中的一个小伙子,指着东南面说道:“师,师傅,那边树林里有个猎户的棚子。其他的没发现什么”另外的一个小伙子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发现。老白头望着湖面,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在这棚子里休息了,明天一早再想办法吧。

大家都跟在那个小伙子后面,走了不到三里路,果然在湖边的一棵大树上,利用树枝搭建了一个棚子。这个棚子应该是当地的猎人临时休息的地方。棚子离地面有五米多高,从棚子上面悬下来一根树藤制作的绳子。绳子捆绑在树干上,平时猎人可以通过这个绳子攀爬到树上的棚子里。

猎人之所以把棚子搭建在树上,想必这里一定有猛兽出没,老白头打发人上去看了一下,上去的人下来说,里面有一些鹿干肉,和狍子肉,还有用狍子皮搭的铺,地方不大,只能够两个人转身。

老白头拉着侯爷说道:“老弟,咱俩今晚就在这凑合一宿吧。”侯爷摆摆手说道:“白爷,您连日来甚是辛苦,您就上去休息吧,我和我兄弟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晚。”老白头又谦让了一番,见侯爷执意,也就不在推让了。

于是走到树藤旁边,左手抓住树藤,双脚一点地,身子向上一纵,顿时离地面一丈来高,双脚往腾上一盘,两手向上探,顿时又窜起老高,手已经撘在了棚子底部的边缘,只见他,再一用力向上窜起,脚便踩到了棚子底边的树枝上,身子轻飘飘的进入了棚子里。

竟然有俩徒弟喊了声好。侯爷看在眼里,心里非常清楚,这个老家伙身手如此敏捷,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

侯爷给何凤奎使了个眼色,便往旁边的数林里走去。俩人来到一颗高大的松树旁,侯爷往树顶上看了看,点了点头,对何凤奎说,这里不错,你就在这树上睡一宿吧。何凤奎说道:“咱们为什么要爬到这么高的树上啊,多麻烦啊?

侯爷说道:“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你看那猎户的棚子设在树的枝头,想必这里一定有猛兽出没,我们若不睡在高处,一旦夜里来了野兽,那就麻烦了,所以,咱们一定要睡在这树枝上。

何凤奎抬头望了望树枝,露出了惭愧的表情。虽说何凤奎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可是这爬树的勾当都是小时候的事,张这么大了,再也没爬过树,尤其还是这么高的树。

侯爷转身走回侯爷的几个徒弟那堆行李跟前,从里面翻出一个破床单,忙有徒弟抱过来两条棉被,侯爷摆摆手,对那个小伙子说道:“晚上天冷,你们盖吧。”小伙子千恩万谢。

侯爷把那破床单拧成一个绳子状,然后走到何凤奎身旁。把床单从何凤奎腰上一围,然后转过身,把何凤奎绑在了自己的背后,一边系绳子一边说道,一会你搂住我的腰,千万别松手。

侯爷使劲的又嘞了嘞绳子,觉得确实结实了,这才半背半托的与何凤奎来到这颗大松树下。抬头往上看了看,左手就撘在了树干上。

何凤奎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心想:“我的哥啊,你就是背我上树,最起码你也得搂住这颗大树啊,你就这么撘着,我这么沉,你那手能握住这么粗的树么。”

还没等他想清楚呢,就觉着身子已经飘了起来。何凤奎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见侯爷两只手不断的拍打着树干,身子往上窜。

何凤奎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生怕侯爷一把抓不住,俩人就掉下来了。何凤奎使劲的搂着侯爷的腰,生怕掉下来。

侯爷却犹如一个猴子般,飞快的就怕到了树枝处,何凤奎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觉得侯爷身子一转,他就整个身子在上,侯爷竟然骑在了树干上。何凤奎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就听,咔嚓一声。何凤奎顿时心又提到嗓子眼了,心想,坏了,树枝断了。

紧接着,一根松树枝从他后背上滚落下去。原来,他刚才一直腰的功夫碰断了一根树枝。侯爷也被折断的树枝吓了一跳。

解开绳子后,侯爷又往上面爬了几步,整个身子都隐藏在茂密的树枝深处后,挑了一根分支比较多的树枝上,身子向下压了压,确定安全后,这才向下冲着何凤奎摆了摆手。

何凤奎则蜷坐在由四个分叉结合处,恰是一个树干组成的小洞一般。何凤奎把冲锋枪检查了一番,弹夹里子弹也都是满满的。关了保险,搂着冲锋枪蜷着身子,不一会就睡着了。

夜里,何凤奎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在一座山上望着远方云烟缭绕,心情舒畅,在白云深处,竟然飞来一只仙鹤,仙鹤上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仙鹤飞到他的身边,落在地上,老头笑呵呵的走了下来,指着他说道:“你这个不听话的徒儿,师傅找你找的好辛苦,你却为何跑到这里来呢?

何凤奎跪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白胡子老头说道:“你他日若能修身学道才是你唯一可选之路,切么再次误入歧途,做那盗贼的勾当,毁了你的前程。

何凤奎说道:“我帮着侯老弟找到宝藏后就去修行。”白胡子老头说道:“你那兄弟自有他的定数,岂是你能帮得了么。若再不回头,便有大祸临头了。正说话间,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怪叫。何凤奎回头一看,一只斑斓猛虎正向他扑了过来。何凤奎猛然一惊,从梦里醒来,浑身冷汗。

正在发呆,竟然再次传来一声嚎叫,何凤奎顿时傻眼了,心想,怎么梦中的猛虎来到了现实中么?

就听到树下传来大声的喊叫声。并不是伴有沉闷的嘶吼声。何凤奎往树下望去,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8-04-15 13:40:05 +0800 CST  
何凤奎睁开眼睛看时,身边蹲着侯爷,他正警惕的注视着下方,何凤奎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就在自己的这颗树的下方,有个人正围着树乱跑,一边跑还大声呼唤着。在这个人的身后,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追着他。

何凤奎仔细一看,可吓坏了,这个身影从上面看,像是一头熊,再仔细一看,又不是熊,好像是个大猩猩,因为光线比较暗,看不到脸。

何凤奎临睡前,看到老白头的几个徒弟在猎人窝棚的树下生起了一堆篝火。等何凤奎再往篝火那边望去,就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为什么说这是一具尸体呢?因为他的脑袋那里一团血糊糊的,分不清是脑袋还是西瓜破碎了。何凤奎再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不远处地上还躺着两个人,何凤奎再仔细一看,顿时鸡皮嘎达都起来了,这哪是两个人啊,应该是一个人被分成了两半,内脏遍地都是。

难不成这个人就是被树下这个巨大的野兽给撕开的不成?何凤奎想想都冷汗直冒。浑身被吓得抖个不停。侯爷拍了拍何凤奎的肩膀,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千万不要出声。”

侯爷小心的从何凤奎的包里,摸出了两个弹夹。别在了自己的腰间。又把冲锋枪胯在了肩上。下边的人,已经几乎是筋疲力尽了。他不断的喊叫着,希望有人能帮他。

何凤奎认出来了,此人大家称他为小六子。小伙子今年二十二岁,身体素质非常棒。也是老白头这五个徒弟中,功夫最好的。老白头特别喜欢他。这孩子平时特勤快,人也憨厚,谁有背不动的包裹,他都帮着扛。平时不多言不多语,一说话先嘿嘿笑。

那个巨大的野兽虽然身躯庞大,可是动作却非常的灵活,若不是小六子功夫好,早就被这个野兽给抓住了。

但是现在小六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体力也有些不支了。何凤奎也为这小伙子捏了一把汗。

侯爷已经跃跃欲试了。他拿起傍晚时用破被单拧成的绳子。望了一眼他左前方探出去的那根树枝。何凤奎心里明白,侯爷准备将身体悬在树枝上,然后击杀那只野兽,这样既不暴露何凤奎的位置,而且还比较安全。

果然,侯爷决定出击了。他把被单一端系了一个死扣,然后手一抖,啪的一下,绳子就撘在了伸出的那个树枝的中间,绳子端借着惯性往回一绕,侯爷的手又微微了抖动了一下,那绳子就像有灵性一样,竟然结了了一个扣。给何凤奎都看傻眼了。

侯爷左手掌缠在了绳子的中间,身子往前一纵,等身子悠出去后,正到了系扣的那端下方,侯爷大喊一声。

野兽正追到小六子身后,刚举起长长的手臂,准备拍下去。这一掌要是拍下去。那小六子不说拍死,估计也得拍吐血了。

侯爷这一嗓子在夜晚那声音可是相当的大,野兽也吓了一跳,就见那野兽一哆嗦,扭过头往树上侯爷那里看去。

这脸一转过来,再次把何凤奎吓坏了。这巨大的脸,跟鬼一样,两只眼睛通红,血盆的大口,锯齿獠牙。舌头伸出老长了。简直就是一个巨鬼。

何凤奎正在吃惊,就听“哒哒哒哒”从侯爷手中的冲锋枪中射出了一排火光。那火光不偏不倚,正射在了野兽的眼睛处。

那野兽顿时大叫一声,用手去捂眼睛。看来侯爷这一梭子子弹是射中了。再看侯爷,他顺着绳子落到了地面。又是一排子弹射了过去。那怪兽的胸前冒了几个火星。怪兽放下手,大吼一声,扑向侯爷。

侯爷迅速闪身,躲到了一课树下。那怪兽的速度简直是太快了,还没等侯爷站稳,那怪兽已经到了侯爷的身后,举起胳膊,一巴掌就拍了过去。侯爷身形一晃,紧接着第三次扣动了扳机,一排火光再次打在了这只怪兽的前胸。

怪兽大吼一声。巨大的身体压向了侯爷。何凤奎眼睛一闭,心想,完了,我这哥哥这回算是交代了。等何凤奎再睁开眼睛,见那怪兽一动不动,侯爷从那怪兽的身下慢慢的爬了出来。

这不比较不知道,侯爷站在那个怪兽身边,虽然侯爷身高是矮了点,可是那怪兽趴在地上竟然都比侯爷差不了许多,身长至少有三米开外。那脑袋,估计得有乡政府门前石狮子那么大。

看到怪兽死了。何凤奎这才松了一口气,冲着侯爷喊道:“四哥,你没事吧。侯爷冲何凤奎挑起大拇哥,示意自己没事。何凤奎这心才放到肚子里。

小六子坐在树下,大口的喘着气,一时说不出话来。侯爷又用脚踹了踹那个怪兽,确认死了之后,这才走到小六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蹲下去问道:“白爷在哪?”小六子指着北边喘着气说道:“我师兄保护师傅往那边跑了。

话音还没落,从小六子手指的方向一颗树后,露出两个脑袋,向这边张望。侯爷冲他们喊道:“安全了,过来吧。”说完,站起身,把冲锋枪上的空弹夹卸掉,又从腰间掏出一个新的弹夹,安了上去。

跑过来的这两个人正是老白头的两个徒弟,他们看到地上躺着的小伙伴,伤心的哭了起来。侯爷问道:“你师傅呢?”俩小伙子说道:“师傅让我们俩先跑,他说给我们俩断后。

侯爷四处转了转,没发现老白头。又折回来,爬到窝棚上去找。何凤奎只能坐在树上,下又下不去,干着急。他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们在下面收尸,忽然听到离自己不远处树上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他抬头顺着声音望去。

不看则已,这一次,又把他给吓个够呛。就在他不远处的那棵树上,一只与地躺着的那个怪兽一模一样怪兽,正盘踞在树上往下看,这只怪兽,比地上的怪兽更大。

何凤奎吓得几乎都喊不出来了。其实他当时也是不敢喊,虽然那个怪兽盘踞在他面前十几米远的一棵树上,但是那怪兽的高度,和他所在的高度几乎一样,用何凤奎的话说,当时他感觉那怪兽随时都能扑到他身边。

但是最后,何凤奎还是喊了出来。“快跑,树上还有一只。”他这话音一落,把地上这小哥仨给整懵了,他们抬头往何凤奎这边看去。何凤奎用手往那个怪兽的树上指去。

还没等哥几个反应过来,那怪兽纵身一跃就落在了地上。你别看那怪兽身躯庞大,可是从树上跳到地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笨拙。何凤奎这回忽然没有了着落,他心里明白,这怪兽会爬树。这要是怪兽想吃他,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怪兽一落地,这仨小伙子顿时一鸭子加俩鸭子,撒丫子就跑。怪兽也不去追他们,而是缓步的走到了地上死去的那只怪兽旁边,用手推了推自己的同伴,见没反应,那怪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叫声在深夜里,响彻山谷。把树叶震得都哗哗乱动。

侯爷从窝棚里钻了出来,发现了那只怪兽,以此同时,那只怪兽也发现了侯爷。可能是他闻到了侯爷身上有死去同伴的味道。怪兽竟然两只后掌着地,站了起来。

何凤奎这回看得更真切了。这怪兽站起来足有三米多高,他缓缓的走向侯爷,那态势估计是胸中燃气了熊熊的怒火。估计心想:“你个龟儿子,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替我伙伴报仇。

侯爷也是吓坏了。先前那只巨兽,是因为自己偷袭而得逞,可是现在这只怪兽,不仅体型比那只还大,最主要的是,它现在已经是有备而来。这就难对付了。

何凤奎心里干着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知道,现在如果自己下去,那简直就是白送死,而且无疑是在给侯爷添麻烦。

不过,他发现,在侯爷的腰间,多了一把砍刀。可能是在窝棚里找到的猎人留下的。那怪兽慢慢的靠近侯爷的那棵树。

怪兽已经到了树下两三米远的地方了。侯爷毫不犹豫的端起冲锋枪,向上次一样,一梭子子弹射向了怪兽的眼睛。那怪兽也不躲避,抬起胳膊一档,子弹全部打在了怪兽的胳膊上,冒了几个火星,怪兽好像根本没感觉一样,继续往前,走到了窝棚的树下。

它举起双臂,大吼一声,然后手掌重重的拍向了那颗树。大叔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侯爷身子一歪,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忙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身边的一根树枝。那怪兽再一次用双手掌拍了一下大树,大树再一次的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树上的窝棚,竟然轰隆一下坍塌了。一些树枝还有木头等,从树上落了下来。砸向了怪兽。

怪兽抬起双手本能的护住脑袋。侯爷趁着这个空档,纵身跳下,脚踩了一下怪兽的脑袋,飞身跳到了怪兽的身后,迅速的向怪兽身后的方向跑去。

那怪兽并没有觉察到侯爷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而且还顺带踩了自己一脚。等他手臂从头上拿下来后,再往树上看,“嗯?人呢?”他傻愣愣的往树上望了十几秒,心里还纳闷呢。“这人咋没影了呢,难道让窝棚给砸里头了?不能吧?”

等它缓过神,扭过头看去。侯爷已经离他有几十米远了。怪兽又大吼一声,气急败坏的双掌砸向自己的胸口,那意思是说:“我特么真完蛋,就这么个小人儿,我都看不住,太气人了。”怪兽顿时身子往前一跃,前掌刚一着地,身子又往上窜,后掌借势向地下一蹬,就这么一跃一跳,就十几米出去了。

就在他身子跃起来的瞬间,侯爷的枪再次响了,这次子弹是射向了怪兽的腹部。

何凤奎看得真切,子弹打到怪兽肚子后,顿时有血喷射了出来。看来,怪兽腹部也是最薄弱的地方。

怪兽身子落到地上,嗷嗷乱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估计是疼了,所以手掌乱抓了几下。这一抓可不要紧,顿时血肉模糊。怪兽更生气了,也不管自己的肚子了。再次扑向侯爷。

侯爷的枪又响了,这次又是打向怪兽的眼睛。怪兽好像是知道侯爷会这么干,所以身子往上一挺,然后两臂再次的护住了眼睛。然而,它再聪明,也没人聪明,侯爷的第三梭子子弹再次的射向了怪兽的腹部。

怪兽这回是彻底被激怒了,也不管眼睛和肚子了,嗷嗷乱叫的恶狠狠的扑到了侯爷的面前。

何凤奎在树上急坏了,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就在侯爷第三梭子子弹射出去的同时,何凤奎看到在怪兽身后不远处,一道白影像闪电一样,快速的窜了过来。那怪兽正准备扑向侯爷的时候,那个白影已然跳到了怪兽的后背上。

那怪兽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侯爷的身上,一点都没注意到背后有东西。何凤奎看清楚了。那道白影,正是老白头。他嘴上咬着两把寒光瑟瑟的匕首。

老白头跳到了怪兽的后背上,两脚往怪兽脖子上一盘。腾出双手,从上绕过怪兽的脑袋,两把匕首快速的插在怪兽的两只眼睛上。

怪兽措不及防,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怪兽大喊一声,用手去捂眼睛。

老白头手法更快,两把匕首已经从眼睛里拔了出来,身子往上一挺,两腿一分,身子就弹了起来。与此同时。老白头的两把匕首再次的从怪兽的脖子的两侧狠狠的一划。

两腿顿时腾空,脑袋冲下,腿冲上,匕首又再次狠狠的插向了怪兽的屁眼。怪我太粗俗,但是我实在拿不出更好的词汇形容老白头匕首刺进去的地方。

当匕首刺入屁眼的同时,两条腿也顺势向下翻。人稳稳的站在了地上。丁字步站立,双手从腰间再次拔出两把匕首,蓄势待发。

怪兽怎么也想不到,不到五秒的功夫,自己的眼睛,脖子还有屁眼上同时挨了两刀。怪兽怒吼着,哀嚎着,上下乱抓了几下,扑通倒在了地上。

侯爷趁机忙再次把空弹夹换了下来。举着枪。老白头和侯爷分别站在怪兽的前后,凝视着地上的这只怪兽最后的挣扎。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8-04-16 11:39:50 +0800 CST  
老白头从怪兽的屁眼处拔出匕首,在怪兽的身上擦了擦。那怪兽已经奄奄一息了,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侯爷把冲锋枪往肩上一胯,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何凤奎藏身的树下,往上看了一眼。何凤奎露出头打招呼。侯爷确定何凤奎没事后,才又转过身,四下张望着,小心翼翼的来回查看起来。

老白头的仨徒弟也跑回来了,见师父还活着,而且看到师父旁躺着那个巨大的怪兽,又看到师父不慌不忙的把匕首插回腰间的皮鞘内,心里都很高兴。

老白头也一声不吭,又走到地上躺着的两个徒弟身旁看了看。何凤奎虽然在树上,但是透过小伙子们举着的火把亮光,仍然能看到老白头的脸上的抽搐。

何凤奎在树上看得非常的真切。两个小伙子二话不说,找到散落在地上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几个小铲子。说是铲子,又不像咱们东北经常使用的火铲。何凤奎当然不认识这种洛阳铲。这是盗墓人专门使用的工具。俩人很默切的在一颗树旁飞快的挖了起来。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挖出了两个一米左右深的坑。三人分别把地上的两具尸体抬进坑里。

这时候侯爷从树林的深处走了回来。老白头坐在地上,见侯爷回来了,冲他招手。侯爷快步的走到老白头的身边。老白头也从地上站起身,拉住侯爷的手说道:“侯爷,咱俩以后就是过命的弟兄了。这次若能找到宝藏,咱哥俩就五五分账。

侯爷拍了拍老白头的手背说道:“白爷,您瞧得起老弟,这是老弟的福分,老弟一切都听您的吩咐。老白头声音有些哽咽,点了点头。

天渐渐的亮了。侯爷又出去去查探,何凤奎总不能一直在那颗树上,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抱着大树往下一点点的出溜。总算下到地上了。

三个小伙子也到湖边用皮囊打了一些水,伺候老白头洗漱。何凤奎胆战心惊的走到最大的怪兽旁边,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巨兽。

何凤奎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野兽,先别说体型,就那一个巴掌,就能有簸箕那么大。何凤奎心想,估计脑袋没了的那个小伙子就是被这大巴掌给扇的。何凤奎无法忍受这个野兽身上散发的血腥味。忙捂着鼻子走开。

侯爷再次从西面的树林里走了过来。何凤奎看到侯爷,顿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侯爷来到老白头身边说道:“白爷,我在前面的湖边发现了一艘船。”老白头顿时来了精神。

“哦,那太好了,你怎么找到的?”

侯爷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地上的一块肉干,扔给了何凤奎,自己又拿起了一块,从背后,抽出那把猎户的刀,一边片肉吃,一边说道:“我觉得这里既然有猎户来,就一定会有渔夫。这么大的湖怎么可能只有猎人没有打鱼的呢?所以我就顺着湖边仔细找。果然,我发现有一艘船藏在一颗倒在湖边的大叔旁。

几个人吃饱喝得了。忙各自整理包裹。这回三个孩子的包裹显得有些大,但是他们背在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累。可见几个小伙子的身体素质非常好。

何凤奎还是背着那把冲锋枪。侯爷的肩上也背着一个包裹,老白头拄着一根树枝。跟在侯爷的身后。何凤奎虽然身上的包裹不太大,但是体力远不如这几个人,所以走在最后面。

其实,何凤奎心里也藏了一个心眼。他之所以走在最后,是在观察这几个人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们对侯爷下黑手。在他看来,这帮盗墓贼没一个是好东西,之所以对侯爷恭敬,那是因为多个人手总比多个敌人强。但是没准他们随时都能杀了侯爷和自己。

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侯爷发现的小船旁。果然,如果不是侯爷心细,还真找不到。一棵枯死的树横着倒在湖边,由于树根的支撑,所以这可树干与湖面有着不到半米的空间。而这只小船就藏在树干底下。树干上又长满了水草,把这个小船隐蔽得严严实实。

侯爷观察仔细,而且任何的掩饰都逃不脱侯爷的眼睛。毕竟侯爷是贼出身。那眼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三个小伙子把背包放在地上,小心的走到树干上,把那些水草用刀砍掉。小船终于暴露在大家的眼前。

船虽然不大,载他们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一根很长的竹杆横在船上。老白头最先跳上船,几个小伙子把包裹都运到了船上。然后也都跳上船,分别坐在老白头的身旁。侯爷招呼何凤奎上船。何凤奎见他们都坐在了船头附近,于是直接就跳到了船尾部。笑着说:“我在船尾,省得一头沉。

侯爷也跳到船尾后,拿起那根竹竿,往湖边的地上用力一怼。嘴上说道:“咱们起航喽。”小船竟然真的缓缓的离开岸边,向前驶去。

何凤奎笑着说:“哥,看来你还是个老船夫啊?”何凤奎笑着说:“我的娘舅就是一个渔夫。我小的时候,经常跟着他去河里打鱼。所以啊,我也会划,不过,要是比起渔夫来,那我可差着远嘞。”

几个小伙子说道:“侯爷,您真是谦虚啊,要是让我们划啊,估计只能在河面上打转转喽。”

侯爷说道:“这划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坐在船头掌舵的。白爷给我们掌舵,咱能划不好么?对不?”

几个小伙子忙说道:“对,对,有师傅给我们掌舵呀。”老白头也笑了笑说道:“我哪敢掌舵呦。我对这划船的勾当,那可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大家说笑着,小船向着对面的山划去。

太阳也从山的顶端慢慢的爬了上来。天空格外的蓝,湖面上微波荡漾。何凤奎望着湖面反射的阳光,心里竟然觉得暖洋洋的,再加上昨晚折腾了一宿,竟然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的沉浸在这朝阳中。

何凤奎正在犯瞌睡中,忽然听到脚下传来咚咚的声音。顿时惊醒了。所有的睡意都一扫而光。

这个声音应该是从脚下的船板发出来的。其他人也听到了这个声音,都奇怪的看着脚下的船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脚下的船板再次咚咚的响了几声。这回何凤奎听得更加清楚。好像船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敲打船底。而且小船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晃了起来。可把几个人吓坏了。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劲。大家赶忙都抓住了船帮。侯爷也有些站不稳,忙蹲下身子,试图保持身体平衡。

忽然,船尾水花乱跳,然后,侯爷手中的竹竿往下一沉。侯爷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幸亏何凤奎用手扶了一下。那竹竿继续往下沉。侯爷就使劲的往上拽。

以侯爷的劲道,按现在的话来讲,要是拔河,估计,三个五个小伙子都不能把他撼动。但是现在是在船上,而且侯爷现在是半蹲着。身体不能保持平衡,但即使这样,以侯爷的臂力,一根竹竿还是能握住的。

可现在,侯爷感觉水下的力量非常的大,自己有些吃不消。侯爷突然手一送,那竹竿瞬间就沉入到湖水中了。然后湖面再次的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竹竿没了,小船就在湖心打转转。大家顿时没了主意。

何凤奎正冲着船头,他发现在船头十几米远的地方,那根竹竿竟然从水中冒了出来,而且是直立着。就好像水下有人举着这根竹竿一样。不仅何凤奎发现了,侯爷也看到了。

那根竹竿先是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分钟之后,那根竹竿开始慢慢的向小船方向飘来。何凤奎忙从肩上摘下冲锋枪。对准着那个竹竿。

侯爷轻轻的压下何凤奎的枪口。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那个“游过来的竹竿”。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8-04-17 13:21:39 +0800 CST  
竹竿像有人在水里举着一样,立在水里,向船这边飘来。在水面上留下一条涟漪。老白头从腰间拔出两把匕首,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

随着那个竹竿越来越近。大家看清楚了。从水面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水下有个巨大的影子,越离船越近,那个影子就越来越清晰,并且开始向上浮。当离船头不到一米远的地方,何凤奎终于看清了,那个影子好像有一只手在抓着那根竹竿。那个影子的轮廓更加的清晰。虽然影子还在水下,不过也基本能够看清了。不仅何凤奎看清了,船上所有的人都看清了。水下的这个影子竟然跟陆地上死去的那两个怪兽一模一样。

三个小伙子当时可吓坏了。噌的一下就往船后方跑。船身顿时剧烈的摇晃了几下。三个小伙子更是惊得没了魂,趴在船板上。

老白头嘴里骂道:“妈的,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他娘的还有一只。”侯爷也是被吓了一跳。忙伸手从何凤奎的手里夺过冲锋枪,然后小声说道:“记得往穿后岸上跑。

那怪兽露出了头和上半截身子,手里赫然举着那根竹竿,这个怪兽两眼通红瞪着船上的人。它一动不动的直立在水中,就好像在欣赏手边的猎物一样。

老白头小声的说道:“侯爷,招子归你,谷道归我。老白头是让侯爷继续用枪射击怪兽的眼睛,而他仍然准备故伎重演,攻击怪兽的“屁眼”。

侯爷的手指几乎要扣动扳机的一瞬间。那怪物突然一沉,竟然没入水中,并且很快的向下沉。连影子都看不到了。老白头站在船帮的双脚也迅速收回,重新的跳回船上。

一道阳光从云彩的背后洒向水面。水面上再次泛着光。老白头猛地一拍脑门说道:“嘿,难道这怪物怕阳光?”这时候大家才有点醒悟。

怪物出现的时候,可不正是没有阳光么。而当阳光出现的时候,这怪物就沉到了水里。云彩飘走了。湖面又恢复了平静。可是没有了竹竿,船一直在湖面上打转转。几个汉子眼看着船在湖心打转,却一时想不出办法。三个小伙子壮着胆子,用手在船边划水。船却一点也不听话。

大家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了歌声。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在远处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只船,歌声正是那个船夫唱的。

这可把大家高兴坏了。几个小伙子奋力的向那个船夫呼喊着,胡乱的挥舞双手。那船夫好像听到了他们的呼唤,小船快速的向这边驶来。不一会,船就驶到了他们面前。

两只船几乎并排挨着,船夫吃惊的望着几个人说道:“几位打哪来啊,怎么划着老刘头的船呢?

老白头说道:“我们是国家地质勘探局的,来到这里进行地质勘探测绘。说来话长,请问您能不能载我们到对岸啊。船夫笑了笑点头答应。几个人忙着跳上了渔夫的船。等大家坐稳了,渔夫用竹竿轻轻一点老刘头的那只小船,便驶向了对岸。

老白头仍然坐在船头的位置,冲着船夫说道:“师傅贵姓啊?”船夫腼腆的笑了一下说道:“啥贵姓啊,我就是一个山里的野夫,姓李。”

老白头点了点头说:“李师傅,您在这生活多久了。”渔夫一边划船一边说道:“我家世世代代在这居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活了48岁了,还没踏出这大山的半步呢。呵呵。”

老白头说道,这里最早叫什么名啊,有没有传说啊,讲给我们听听呗。“渔夫望着前面的山说道:“我们这里啊,把这湖叫“毕牙恩都里”就是月亮女神的意思。你们看到前面那座山了么,我们叫他“穆林额姆”。传说很久以前啊,山里住着一个山神叫“牙亲娄付”,他全身长满了黑毛,力大无比,他经常出没吃人。这里的百姓被他吃了不少,于是都举家搬迁。后来,这件事传到了一个叫布库里雍顺的贝勒爷耳里。

布库里雍顺可不含糊,单枪匹马的就来到了山里。和这个黑熊搏斗了七天七夜,最后,这个黑熊躲在一个山洞里不敢出来。布库里雍顺就在山洞门口点起篝火在那吃烤狍子肉。黑熊打了几天了,肚子里也饿了,于是又跳出来跟布库里雍顺打,最后,被贝勒爷骑在胯下,没有了一点力气。贝勒爷于是把狍子肉喂给黑熊,等黑熊吃饱了还要跟它打。这黑熊吃饱了就躲在山洞里说啥也不出来了。贝勒爷一着急,就追到山洞里,他找了三天三夜,楞没走到头。“

老白头的三个小徒弟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开口问道:“这山洞有这么大么?”渔夫接着说道:“有没有那么大就不清楚了,反正最后贝勒爷找到了黑熊,黑熊见到贝勒爷,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贝勒爷骑着黑熊走出山洞。黑熊后来成了贝勒爷的坐骑。贝勒爷骑着它踏遍长白山,成了我们满人的大英雄。

船快靠岸了。老白头看着眼前的这座大山开口问道:“李师傅,这座山上还有熊么?”渔夫也往山上看了一眼说道:“这座山啊常年都有野兽出没,还有比黑熊更凶猛的野兽呢?

船夫一边系着缆绳,一边嘟囔着:“这里已经没有人家了,谁还住在这鬼地方啊。”老白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手帕,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钱。老白头抽出五张大团结说道。李师傅,这是你的船钱。“

船夫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啥钱不钱的,为国家干部服务,哪能收你们的钱呢。”嘴里说着,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那几张票子。

老白头把钱塞进船夫的口袋里,嘴上说道:“李师傅,别客气,我们这个局里是给报销的。对了,李师傅,我还求您个事。”船夫说道:“啥求不求的,您尽管说。老白头说道:”我们在这里可能会勘测几天。你能不能十天后,到这里再接我们回去啊,到时候我必有重谢。

船夫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呀,两天就会到这边来一次。山里的路啊,我不是太熟悉。老刘头去他亲家去了。要是老刘头在就好了,他可以给你做个向导。

几个人千恩万谢,整理行李,看了看时间,不到九点。正是好时候,告别了船夫,几个人向大山深处走去。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8-04-18 15:13:55 +0800 CST  
黄瘸子又给何凤奎点上了一根烟,侧身看着眼前这个精壮的汉子。从他发白的鬓角可以看出,他也经历了很多的波折。他和师傅共处的几年里,学会了生存,看到了江湖的险恶和恩恩怨怨。他的离奇经历是黄瘸子所向往的。他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何凤奎,能够跟着师傅并肩作战。

何凤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却不见他吐出来。好像把烟已经吸到胃里一样。何凤奎说道:“其实,在你师傅四爷寻找这宝藏之前,我也对此早有耳闻。”

还在满清没有入关以前,满人连年征战获取的大量的财宝,当时的清朝贵族们信奉一种巫术萨满。一位萨满警告当时的当权者,满清最终还是要被打回到关外。所以,满清的领袖决定把这些宝藏藏在他们的发源地,以便未来的子孙能够拥有他们。

在当时有一个洋教士叫汤若望,此人精通天文地理。当年,多尔衮以及后来的顺治皇帝秘密的请汤若望勘查风水,并设计了一个藏宝之处。里面重重机关。可谓是万无一失。

之后,朝廷不仅派兵保护,并且把当时的建造师以及工人全部的杀死,汤若望因为害怕朝廷杀他灭口,便假装中风,常年隐居在家中。然而,到了康熙四年,朝廷发现他居然准备叛逃回到意大利。于是,以阴谋造反和邪说异祸等罪名,凌迟处死,最终朝廷如愿以偿的杀掉了所有外族知道宝藏的人。

到了大清乾隆年间,乾隆爷准备发掘这些宝藏,以供自己挥霍。并且曾经以巡查为由,坐镇沈阳,指挥军队去挖掘宝藏,然而寻找宝藏的人却莫名的全部死亡。乾隆爷只好草草收场,不了了之。

此后,民间获得了风声,于是各路人马便开始的寻找宝藏的征程,其中以盗墓派、反清派、和军阀派最为昌盛。

盗墓派原本分南北两派,这两派以长江为界。南派有岭南帮和江宁帮长沙帮。此派以技术见长,盗墓的手段非常的强,并且基本都是祖传的经验和手法。通过堪舆相地术等来探穴寻宝。通过“望”"闻""问""切",等技法进行盗挖。所谓的“望”就是看风水,根据帝王将相的墓葬风水的特点寻找龙脉,贵脉等。而闻就是通过对土壤的嗅尝等,来判定土质结构和墓穴的准确地点。问就是通过打听当地人的传说或者故事进行踩点摸查。切就是一旦确定后,就定位墓穴,精确的进行盗墓。南派通常使用一种叫“短柄锄”的盗墓工具,其效率非常的高,两个人一夜之间就可以挖到墓穴的深处,而并不会因此消耗更多的体力。

而“北派”却恰恰相反。北派的技术虽然不如南派,但是却能发挥其身体素质好的优点,以“力量”见长。北派以山海关作为关界,又分出关外的辽沈派,热河派以及昌平派和关中帮、鲁南帮和衡洛帮和雁北帮等。

寻宝的反清派又分为天地会,哥老会、青红帮、势力最大。这些帮会在东北地区均设立分舵。而这分舵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寻找宝藏。

军阀派则更是各地大大小小的军阀头子们,派出自己的亲信秘密寻找宝藏,为了获取宝藏后能够拥有军资,进而夺取政权打基础。

到了民国时期,盗墓派和军阀派更是肆无忌惮的不断的涌入兴安岭地区寻找宝藏,乃至于曾有一阶段,在兴安岭地区外地人云集,并且衍生出很多的刑事案件。在兴安岭地区更是形成了土匪团伙,扰乱治安,给地方带来了严重的灾害。解放后,ZF通过不断的剿匪才逐渐使这个地区回归了平静。

何凤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进而说道:“当老白头进洞的那一刻起,我和你师傅便知道,他是鲁南帮白家的人。你师傅知道他是因为鲁南帮在山东一带的势力非常的大。解放后,白家虽然收敛了不少,但是,势力却并没彻底的消失。鲁南地区济宁白家白家村是个水火不入的地方,虽然说也有当地的治安,可是整个济宁地区,还是以老白家的眼色行事。在鲁南地区没有白家办不成的事。

其实侯爷和何凤奎心里应该也清楚,老白头的眼睛也不是蒙着的。能不知道侯爷的身份么?大家谁都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大家都装聋作哑。装作不认识对方。江湖人就是这样。永远都在脸上挂着一层你看不透的纱。

何凤奎从他家老爷子那里不仅继承了周易八卦的精髓,而且更是把祖上传下来的风水堪舆术研究得淋漓尽致。何凤奎的爷爷何圭是皇家御用的风水师,曾经做到汤若望做过的钦天监这个位置。老佛爷非常信任他,无数次的测算以及园林的风水勘查都是何老爷子经手去办的,每次都获得了老佛爷的赞赏。

到了何凤奎这一代。可以说,把周易研究得透透的了。按照何凤奎的说法,自己的这场牢狱之灾是无法躲过去的,那是业力使然。而且,能够认识侯爷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事。

事实上也证明,何凤奎确实是一位大师级的人物。后来忽然的失踪据说是出世辟祸去了。

也有人说他其实去看护那笔宝藏去了。因为曾经有人看到他为了救狱中的侯爷,拿着一个玉扳指到北京的地下古玩交易市场变卖。有个港商愿意出人民币十万购买。可是到了交易那天,却不见了何凤奎的身影。

何凤奎那天也幸亏没有去,在交易现场的周围,埋伏着不下四十名便衣警察。如果他在附近哪怕露一个头,都是插翅难逃。所以,他不愧是个周易大师。遁藏得都是那么潇洒自如。

黄瘸子踏上了回沈阳的火车。一路上他一直都低着头,默默的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都说贼不走空,可这趟火车上,黄瘸子却没有离开过座椅半步,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后来,在看守所中,倪管教和他聊天的时候,曾经问他:“老黄,你今生有啥最大的遗憾没有?”黄瘸子看了看栅栏外的天空许久。竟然微微一笑。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腿说道:我要是能替师傅完成他的心愿该多好?”

倪管教问道:“你师傅有啥心愿未了啊?”黄瘸子再也没回答。托着重重的脚镣,缓缓的走向走廊尽头的那扇铁门。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8-04-19 13:21:12 +0800 CST  
以黄瘸子为首的盗窃集团,之所以能够被一举抓获,这一切还要归咎于该集团的二号人物黄毛,中国有句古话,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黄毛这个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穆学斌曾经对黄瘸子说过,你将来最要提防的就是女人。这一点黄瘸子还是很听话的,尽量很少和女人打交道,不过,毕竟黄瘸子和侯爷有所不同。侯爷打小是从旧社会长大的,跟着师傅燕子李三在江湖上行走,见过太多的血雨腥风和勾心斗角。

而黄瘸子并没有体验太多的江湖风浪。他自从接手了师傅给他的这个摊子的时候,整个盗窃集团已经接近于分崩离析了。虽然表面上南七北六十三省的贼王是黄瘸子,其实,过了山海关,黄瘸子的影响力几乎就为零了。几个江湖大佬级的贼头们也是远不如像恭敬侯爷那样的对待黄瘸子。毕竟,在他们眼里看来,黄瘸子虽说在盗窃技术上,并不比侯爷差。但是要论武功和掌舵能力,那简直就没配。

侯爷和黑五爷斗了这么几十年,当对外时,却保持一致,很少把内部搅合得昏天黑地。而黄瘸子却对手下很多时候却是纵容得有些过分。南方的盗贼到了东北地带,不敢造次,而北方的小偷,到了南方,却凭借着身高马大,经常欺负地头蛇。所以,曾几何时,在八十年代初期,江湖上荣子行当里,已经没有了一团和气的局面。

黄瘸子好像对此并不在意。他把偷当成了一种精神追求。盗窃已经不是他获得饭碗的技能,反而成了他追求的一种境界。越是难偷的东西,他都要想尽办法去偷。不过一次惊心动魄的盗窃经历,却是他一生都难忘的。

那是一九八一年的夏天,黄瘸子回到了山东临沂。他这次来是寻找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白凤琴。我们之后再交代这位姑娘的身世。黄瘸子按照地址,来到了姑娘所住的地方。八十年代初期,中国大部分人住的都是平房,正值晚饭的时候,家家的烟囱里冒着浓浓的炊烟。黄瘸子走到胡同口,打听一位老大爷后,来到了这户人家门前。

黄瘸子走上前轻轻一推,小院门便被推开了。一眼看到在院子中间,一位姑娘背对着门口,正在给炉子生火。黄瘸子轻声问道:“请问这是白凤琴家么?”那个姑娘转过头来,黄瘸子顿时被姑娘漂亮的脸蛋给惊呆了。

姑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瓜子脸,显得那么的标志。一抹朱唇,不大不小。红嘟嘟的那么湿润。露出满口的白牙犹如碎玉一般。鼻梁挺直,像一根青葱一般,白嫩嫩的皮肤,乌黑的头发扎了一个大辫子,脖子修长,修长的脖子,穿着画格子衬衣,袖子卷到小臂窝,白嫩嫩的小手几道黑色的煤灰反而更加衬托出小手的水嫩。

高耸的胸部,几乎要把衬衫的扣子撑开了。虽然穿着是绿色的军裤,可是,依然掩盖不住那双修长的腿。

黄瘸子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吐沫,显得有些不自在。姑娘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回答到:“我就是啊,请问你是?”

黄瘸子说道:“我叫黄庭利,我是受一个叫白汉生的人委托,给您稍点东西。说完,把右手拎着的一个包裹往前递了过去。

姑娘闻听,眼睛先是一亮,而后反而怒目圆睁,咬着牙,憋了许久,嘴里却崩出了几个字:“我不认识他,你把东西拿走。”

黄瘸子一愣,举着包裹往回收也不是,往前递也不是,就半举着停在那里。

“可是,您不是白凤琴姑娘么?”黄瘸子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张写地址的字条。又仔细的看了看说道:“对啊,这里是南京路十....”姑娘转过身去,拿着蒲扇,继续扇着炉子,嘴里说道:“我不认识白汉生,东西你拿走吧。”

黄瘸子杵在门口,手里拎着沉甸甸的包裹,站了许久。然后把包裹放在地上。转过身去,刚要走。打门外走进一人,俩人差点撞个满怀。老太太一愣,问道:“你是谁啊?”

黄瘸子说道:“大姨,我是从沈阳来的,是受人之托,给白汉生先生捎给白凤琴姑娘稍来一个包裹。东西放这了,我要走了。

老太太闻听,一把抓住黄瘸子的手说道:“你可看到汉生了么?”黄瘸子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见过白先生,我是受师傅之托,说这是白汉生先生带给白凤琴的。”

老太太闻听,忙蹲下身,一把拽过包裹,忙把拉链打开。里面露出一个古香古色的盒子。老太太端出盒子,用手抚摸着,眼泪夺眶而出。

白凤琴姑娘,这时候走到门口,往里边拽了一把黄瘸子。然后把门咣当关上了,并在里面把门给插上了。

然后对黄瘸子说道:“屋里坐吧。”说完把老太太从地上搀扶起来。一边拿起地上的包裹,拉着老太太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老太太双手抱着盒子,眼泪不停的往下淌。黄瘸子找了一个凳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傻愣愣的看着。

女孩从桌子上抓起一个搪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黄瘸子。然后走到炕边,坐在老太太的对面说道:“娘,别哭了。你不是说你不在想他了么?”

老太太擦了擦眼泪,说道:“闺女儿啊,你爹这一走就是十年,他临走的时候,对娘说,一定会回来的。可是,娘知道,你爹再也回不来了。

娘俩咳声叹气了许久,黄瘸子想起身告辞,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老太太把盒子放回到炕上。转过身对黄瘸子说:“你说是你受师傅之托,那请问你师傅贵姓啊,怎么称呼呢?”黄瘸子大脑飞快的转了一圈,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师傅的名字。最终,黄瘸子还是决定告诉他们娘俩。黄瘸子心想,这娘俩不过是想知道是谁给带过来的,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我师傅。

黄瘸子不忍心对娘俩撒谎,于是说道:“我师傅姓侯,大名侯二猛。”

老太太噌的一下从炕上蹦到了地上,黄瘸子还没看清楚,老太太的身形已经飘到了黄瘸子身边,一把扣住了黄瘸子的左肩膀。

黄瘸子顿时感到肩膀巨疼,想要抬手,这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索性,黄瘸子身子往下一矮,嘴里喊着:“大姨,大姨,您轻着点,疼啊。”

老太太说道:“快说,你师傅在哪里。黄瘸子撇着嘴,装作受不了的样子,嘴里一边告饶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师傅去哪了。他临走的时候让我把这个包裹送到这里,交给白凤琴姑娘,我就知道这些。

老太太见黄瘸子脸也白了,汗也下来了。这才松手,又走回到炕边,坐在炕上,端起了盒子。

黄瘸子发现此时的老太太已经和刚才那个哭哭戚戚的女人截然不同,眼神中射出两道寒光,二目如炬的看着那个盒子。

其实,黄瘸子的身手也不错,虽然跟他师傅比,有所差距,但是,平时对付几个大老爷们还是绰绰有余,这次虽说被老太太的一把给抓住,也是因为刚才疏于防范,当老太太手捏住黄瘸子肩膀的一刹那,黄瘸子决定装熊到底了。看看这母女二人究竟是什么角色。

黄瘸子心里有数。如果这里是虎穴龙潭,师傅也绝不会一点都不提醒他。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肯定是老太太当时着急了,这才会抓住黄瘸子的手臂。黄瘸子认为她不会伤害自己的。

老太太想了想,手撘在了盒子上,用手摸索着。黄瘸子在来之前,师傅把这个盒子亲手交给的黄瘸子。所以他能够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这个古香古色的盒子好像并没有盖。相反,盒子上雕刻了一组图案。图案上好像是一个花园,一个姑娘依着窗户望着窗外的湖水。湖水里还开着几朵莲花,很是好看。

当时黄瘸子也没多想,他根本没有想打开窥视里面东西的想法,师傅让他把东西亲自交给白凤琴,那他就丝毫不敢怠慢。

不过此时的黄瘸子也很好奇,不知道老太太怎么能够打开这个盒子。

老太太用手摸索到盒子边缘一处。然后用手轻轻往里一推。说也奇怪。盒子上那个图案竟然变了,姑娘依着的那个窗户,竟然好像被一个竹帘子给挡住了。

老太太又在竹帘上数着,数到一根竹条旁,往下一拽。然后又数到一根竹条旁,往上一提,如此的几次后。最后他又在河里的一朵莲花上,顺时针一扭,就听盒子吧嗒一声。然后又在另外一个莲花上逆时针方向一扭。又听到吧嗒一声。盒子竟然从一个雕刻的树上,弹出一根小木条。老太太把木条往外一拽。盒子竟然从上半部弹开了。

黄瘸子都看傻了,这个盒子竟然蕴含着一个这么复杂的机关。老太太从盒子的最上边拿出一个皮套,打开一看,是两把匕首。老太太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眼泪瞬间躺下。和刚才的举动又是大相径庭,嘴里嘟囔着:“你个老东西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怎么就不管咱娘俩了呢?“

黄瘸子明白了,这对匕首应该是老人的随身物品。老太太看到这个东西,估计认为老头就没了。

凤琴姑娘忙替老太太擦着眼泪,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小模样更是遭人怜爱,把个黄瘸子看得魂飞九天之外了。

姑娘从盒子里又掏出一个黄色的绸缎小包。姑娘一层层的打开。当最后打开的一瞬间,黄瘸子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惊呆了。不仅黄瘸子惊呆了,就连姑娘和老太太的都惊呆了。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8-04-20 14:05:32 +0800 CST  
绸缎包裹着两样东西,一个是鎏金青铜佛塔,另外一个是玉如意。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仅一眼便知,这两样东西都不是民间之物。

黄瘸子那眼睛也不是灯泡做的。黄瘸子也没少偷贵重物品。虽说六七十年代好像没什么贵重物品,可是黄瘸子那是什么人?梁上君子,他见过的文物和宝贝虽不能说无数,但也可以称得上成千上万了。尤其黄瘸子曾经去过的地方也是充满了传奇的。在那个动荡的几年里,黄瘸子曾经去过一个普通百姓不能踏足的地方,那里有红*兵小将们抄家堆放的物品的地方。黄瘸子怎么会去那里了呢?我后文会有所交代。

老太太眼睛一亮,顿时浑身发抖,差点没把玉如意给掉在了地上。黄瘸子忙伸手去接。

老太太生怕别人抢似得,紧忙抱在怀里。黄瘸子略显尴尬。忙站起身说道:“既然东西已经收到,那我就告辞了。说完便站起身,拿起身边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老太太也不挽留。玉琴姑娘出来送客。走出了白家的大门,白玉琴那粉嫩的脸蛋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在黄瘸子脑海里晃动,怎么也驱不散。这一晚上,黄瘸子住在招待所里,怎么都睡不着。姑娘的一笑一颦,怒目圆睁的样子都令他神魂颠倒。

黄瘸子这么多年来,虽然也没少找女人,既有暗娼也有良家妇女。漂亮的也不少,可是就没有一个姑娘像这个凤琴姑娘让黄瘸子不能忘怀。黄瘸子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忽然,黄瘸子觉得脖子上冰凉,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看时,只见面前两个黑影,其中一个人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黄瘸子的脖子上。另外一个人,则用膝盖顶住黄瘸子的腹部,手中也拿着一把匕首顶在黄瘸子的胸口。

黄瘸子仔细一看,原来俩人正是白天的白家母女二人。凤琴正用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看黄瘸子睁开眼睛了,这才小声的说道:“好你个恶贼,快把偷走的东西还给老娘,否则今晚便是你的忌日。

黄瘸子笑着对凤琴姑娘说:“别这么凶好么,有话咱好好说,先把那刀拿下来。老太太正用膝盖盯着黄瘸子的小肚子,稍微用力往下一压,嘴里说道:”少跟老娘贫嘴,再不拿出来,老娘费了你?

黄瘸子疼得一咬牙,然后又笑着说:“你娘俩都说自己是老娘,我到底喊谁是娘啊?”老太太眼珠子一瞪。刚要说话。黄瘸子忙说道:“别别,白姨,您老手下留情,有啥话好好说。我没听懂你俩说的是啥意思?”

老太太说道:“还跟我装糊涂,快把偷走我的玉如意和鎏金佛塔还给我。”

黄瘸子说道:“这两样东西不是在你的手里么?怎么说我给偷走了呢?”

老太太闻听,气得咬着牙,身子往前一探,抬起左手,就给黄瘸子一耳光。给黄瘸子打得耳朵嗡嗡直响。耳根子火辣辣的。心里暗暗骂道:“要不是看在凤琴姑娘的面子上,本爷直接就费了你,心里这么想,可脸上还堆着笑,说道:”白姨,您别冤枉好人行不,我要是想偷你那玩意,我直接给你掉包好不好。我费那二遍劲干嘛?“

老太太说道:你当我是傻子么?你之前是打不开那盒子,所以才详装作把东西给我捎来,待我打开盒子后,才把东西偷走,你当我不知道么?“

黄瘸子说道:“这可太冤枉了,一个破盒子,大不了我给它切开,还用大老远的让你给打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拿开不行么?

老太太冷笑了一声:“哼,你倒是想破坏,一旦这个盒子破坏,里面的东西也跟着玉石俱焚。我们蜀中唐氏机关天下皆知。你还想在这抵赖。”

黄瘸子当然知道,蜀中唐家的机关那是祖传的技术。历朝历代都是皇亲国戚和王公大臣们所推崇的。即使是绝顶聪明的人都很难解开唐家的暗锁和机关。

怪不得白天的时候,老太太把那个盒子摆弄了一番才打开。看来,这老太太和蜀中的唐家也是一定有渊源,或者这是唐家给他们家设计的专用盒子也为未可知。

黄瘸子想到这里便说道:“好吧,就算你说的对,我也不至于偷了你东西不远走高飞,还会在这里傻乎乎的等着你来抓我么?

这句话老太太倒是听了进去。就见她想了一下,这才把腿从黄瘸子的小肚子上挪开。顶在胸口的匕首也从新放回皮鞘里。

黄瘸子看得是非常清楚。从老太太小心翼翼放回皮鞘里的动作,以及发黑的匕首便能猜想得出来,这把匕首肯定是用剧毒喂过的。稍被它划破一点皮,估计就会命丧九泉。

黄瘸子见白姑娘也把到从自己脖子上挪开后,这才坐了起来,晃了晃脖子,扭了扭腰,然后说道:“白姨你也太狠了,我给你捎带东西,你不仅不感谢我,连杯水都没给我喝,你还居然说我偷了你东西,还拿着一把带毒的匕首要杀了我,这也太说不过去吧,将来谁还敢跟你们白家打交道啊?”

老太太眼珠子又一瞪。嘴里骂道:“少废话,快说,我那东西是不是你偷的。要是敢跟老娘耍滑,老娘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黄瘸子忙摆手说道:白姨,我可怕了你了,咱们好好说话行不。我以我师傅的名义发誓,我真没偷,要是我偷了,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下辈子变成猪,被你千刀万剐,炖了吃肉,下水喂狗....。

“好了,好了,别说了。”老太太摆摆手。他也判断出来,这件事应该不是这个面前的瘸子干的。

白凤琴看着老太太说道:“娘,那咱们怎么办?”老太太也没了主意,坐在床边发愣。黄瘸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也坐着望着这娘俩。

借着窗外的月光,黄瘸子看到白姑娘那俊俏的脸影,在往下看去,不免脸红心跳,热血沸腾。那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的,特别的诱人,就好像是吸铁石一般,令自己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

老太太突然一拍大腿,给黄瘸子吓一跳。老太太说道:“有了,我想起来了,今天上午来了个房管所的,说是检查统计各家房屋漏水情况的。肯定是他。”

黄瘸子说道:“你看,我就说另有其人吧。我是被冤枉的,对不?'

老太太转过脸说道:“这个人肯定是来踩点的,他一定知道你今天会来把东西给我,所以,这个人也跟你有关。”

黄瘸子咳声叹气说道:“嗨,你们就可老实人欺负吧,反正就赖上我了。”说完,黄瘸子摇摇头低着脑袋再也不说话了。

白凤琴忙用手拉着黄瘸子的胳膊说道:“黄大哥,我们不是想冤枉你,也不是责怪你,我们就是觉得这个人肯定知道你的行踪,才提前踩点的。

黄瘸子被白姑娘这么一拽,顿时觉得被白姑娘的手抓住的那个胳膊像过电一般。白姑娘那滑润的手拉着自己,浑身暖洋洋的,也没了力气,顿时像在云里雾里一般,半闭着眼,享受着美好的一刻。

老太太看黄瘸子半闭着眼一声不吭,又恶狠狠的问道:“你倒是说话啊,你也是小偷,你肯定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黄瘸子被老太太这么一喝,顿时清醒了大半,忙清了清嗓子说道:“白姨,我是小偷不假,但是我也不一定就认识全国的小偷好不好,这是在你们山东。不是在东北。如果说是在东北,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不带这么冤枉人的行不?

老太太再次冷笑了一声说道:“哼,你少在这跟老娘装憨,你当老娘是个老宽,这南七北六十三省哪个地方的贼不归你师傅管,你要是诚信想找一个贼那还不容易?除非你跟这贼是一伙的。成心的不想找,哼!

黄瘸子被老太太噎得顿时哑口无言。白姑娘又摇着黄瘸子的手说道:“黄大哥,你快点想想办法,这个贼究竟是什么人。”

黄瘸子见白姑娘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充满渴望的看着自己。顿时来了精神,于是嘴里说道:“白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东西找回来。

早饭过后,在老太太的家里,黄瘸子仔细的屋里屋外的查看了一番,黄瘸子最后判定,这个贼是从窗户进来的。贼把窗户上的玻璃,卸掉了一块,然后悄悄的从窗户跳进屋内,然后又用一把匕首,把老太太的炕柜撬开,偷走了那个包裹。

老太太也是练武出身,小偷能在老太太身边偷走这个东西看来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只不过这个贼在上房顶逃跑的时候,踩落了一片瓦,这才把老太太惊醒。

黄瘸子问道,白姨,你说说昨天白天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老太太凭着记忆,一点点的说出了这个人的外貌形象。黄瘸子闻听后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他。”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8-04-23 13:06:18 +0800 CST  
根据白老夫人的描述,黄瘸子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秦老道。咱们前面说过,这个秦老道是山东聊城的人,后来在山东混不下去了,这才跑到了河北。秦老道跟了黑五爷之后,成了黑五爷的左膀右臂。不仅帮着黑五爷打理山东、河北河南等地的买卖,而且自从黑五爷消失之后,秦老道便在关外的这几个省市中,说一不二了。

黄瘸子对秦老道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同在江湖上行走,秦老道的点点滴滴却也没少耳闻。黄瘸子的功夫就算不错了,可是面对秦老道,黄瘸子也感觉到有些吃力。好在现在有白老夫人和凤琴妹子。黄瘸子多少还算有点底。

白老夫人闻听黄瘸子说出了秦老道的名号,不仅也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秦老道太招人烦了。白老爷子在的时候,曾经对秦老道也是嗤之以鼻恨之入骨,嗤之以鼻是因为秦老道做事没有规矩,不讲究江湖道义,贼没贼样,人没人样。恨之入骨是因为秦老道曾经偷了自己的一幅画,这幅画可是白老爷子费劲千辛万苦淘弄来的,老爷子要这幅画可有着大用途。那就是寻宝。这才有了前文中的兴安岭奇遇候四爷,双探黑风洞的故事。

当时白老爷子撒下了天罗地网,秦老道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归还了老爷子的画,最后被逼出山东。白老夫人没有见过秦老道,所以并不认识他,这才让这小子专了空子。

黄瘸子答应老夫人帮着他一起找秦老道,找回遗失的鎏金佛塔和玉如意。老夫人在晌午饭前便出去了。说是打探秦老道的去处,留下了黄瘸子和凤琴姑娘看家。

一上午凤琴姑娘一直没闲着,洗衣服收拾家务,又做饭,午饭用大锅蒸了一大屉的馒头,还腌制了一盆小咸菜,边干活边陪着黄瘸子聊天。黄瘸子问凤琴姑娘:“你干嘛要蒸这么多的馒头啊?”姑娘笑呵呵的说道:“中午会来几个客人,所以多蒸了些。”

姑娘好像并不背着黄瘸子,无论是拿面或者用具等,都是从桌子底下的一个小菜窖里取出。黄瘸子知道,这类人家表面上看和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其实却大不相同,不愁吃喝用度。并且钱财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姑娘说有人来,对于黄瘸子来讲也没啥可奇怪的,江湖子女,肯定会有一些江湖朋友造访。而这些人都是以买白家绣花鞋为幌子。出出进进都打着游客或者慕名而来的名义。邻居们过日子当然不去理会。

而实际上,凤琴姑娘也确实作得一手的好绣花鞋。样子也着实令人喜欢。黄瘸子打趣道:“凤琴妹子,我想买一双绣花鞋做纪念可否。”

凤琴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把个黄瘸子听得神情荡漾,如醉如痴。姑娘笑着说道:“妹子送黄大哥一双便是,说买那不是在骂妹子么?”

黄瘸子看着一盆黑黝黝的咸菜,清香徐徐飘来,嘴巴流出了口水,姑娘看着黄瘸子的流延欲滴的样子,笑着说:饿了吧?那你就先吃点。黄瘸子摆摆手说道:“凤琴妹子,敢问你这个咸菜是啥呀?”

姑娘说道:“这是我们山东有名的小吃,潘金莲啊。”

“什么,潘金莲?那不是水浒传里武大郎的老婆么?”

“对呀,因为这个咸菜就是潘金莲做的,所以就叫潘金莲呀。”

“啊!妹子,我觉得潘金莲要是活着的话,肯定没有你漂亮。”

凤琴姑娘闻听,脸通红,举起饭勺做出要打黄瘸子的样子。黄瘸子顿时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凤琴又再一次的哈哈大笑起来。

屋里时不时的飘出凤琴的笑声。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跟在白老夫人的身后,一个大汉嘴里说道:“呦呵,好香啊。很久没吃咱凤琴妹子做的豆腐干了,另一个大汉说道:“我也很久没听到妹子的笑声了,还是那么的脆啊。”

几个人跟着老夫人走进屋,大家见过礼,便围在炕上的桌子旁,桌子上一盘子豆腐干,鱼头汤,大葱大酱,潘金莲小咸菜,还有一大盆鲁南肉粥。还有一桶白酒。几个汉子不由分说,大口喝酒,大口吃菜。风卷残云,不一会就吃得沟满壕平。

席间白老太太向一个叫做陈钰的汉子问道:“陈钰,你把秦老道的去向跟你黄大哥说说。

陈钰一口吃下一段大葱,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我的人看到秦老道和两个人昨天住在部队招待所了。今天早上他们坐着一辆吉普车走的。

白老太太又问另一个汉子:“老五,你说你的手下有人认识秦老道?”

老五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二大娘,我有个手下他堂兄曾经和秦老道一起做过买卖,所以他和秦老道有过几面之缘。他昨天跟我当时提到时,我还真没介意。我合计等今天看到你了再告诉你呢,谁知道这个王八里个三孙子是来惦记您老人家滴。

几个汉子说道:“夫人,不如我们去趟河北,做了他,把东西给抢回来中么?”

老夫人摆摆手说道:“到了河北就是他秦老道的天下了,他的人马遍布河北河南以及京津一代,还别说你们能不能靠近秦老道,就是能做了他,恐怕也出不了河北就得扔在那。”几个汉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没了话。

黄瘸子端起大碗,喝了一口糖水,扫了一下众人,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夫人,不如这件事让我去办吧?白老夫人抬起头看着黄瘸子,略带疑问的表情。

黄瘸子说道:“这个秦老道之所以不早不晚在我把东西给了您老之后动手,想必这也是有备而来。

他也一定知道我会去找他。那我何不就遂了他的愿,看看这个秦老道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老太太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其实与您没有关系,我又怎能让您一个外人去为我们白家冒险呢?

黄瘸子说道:“白老夫人你也别这么说,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是我一时大意了,这才引狼入室。所以自然也应该由我解决。我毕竟还算了解秦老道,并且我们还都是同门兄弟,相信他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

其实黄瘸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非常清楚,秦老道绝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东西还给黄瘸子,先别说这东西是不是价值连城,就是两个人以及上一代之间的恩怨,仅凭这一点,此行都是难上加难。

咱们题外插一句,这白老太太那也是老江湖,其实这不过是引君入瓮的把戏而已。要是真不打算让黄瘸子去,那自己的人在哪不能商量这件事,何必把人领到家里,当着黄瘸子的面哭穷呢?

白老太太还算是个明白人,想了想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我派几个弟兄跟着你,毕竟危难之时,好有几个人手帮衬。

黄瘸子看了一眼凤琴,说道:“不必了,我一个人去就行,那边也有我的弟兄,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这时候,凤琴站了起来说道:“娘,我打算和黄大哥一起去,一来,咱不能让黄大哥一个人去给我们白家办事,这样传出去咱们白家的脸面往哪放,二来,我也跟白大哥出去见识见识世面。这么多年空学了一身的本领却苦于没有用武之地。这次也让我施展施展。三来,我可以见机行事,也算是黄大哥的一个帮手吧。”

黄瘸子闻听,心通通直跳,白姑娘要是能和自己出去那当然好,能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子和自己去冒险,就算是死了,也是值了。可是又一想,这趟水不好趟,不能让白姑娘跟着自己,自己死了不要紧,再把这么漂亮的妹子命搭上,那就于心不忍了。

白老太太犹豫都没犹豫,点头说道:“也好,闺女啊,这样一来,你既可以照顾你黄大哥,又能成为你黄大哥的帮手,再好不过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老太太没容黄瘸子反驳,一挥手,就跳下炕。会就算是散了。黄瘸子还坐在炕边没缓过神来。

老五走过黄瘸子身边,笑呵呵的轻轻的拍了一下黄瘸子肩膀,身子一歪,带着诡异的笑,压低嗓门说道:“你小子眼福不浅哦。”说完冲着黄瘸子挤眉弄眼。

黄瘸子河北一行这才引出一场江湖恩怨大比武。要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接着说。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8-04-24 10:31:17 +0800 CST  
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嘿,真争气阿真争气。己亥新年真给力真给力,这一年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年,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9-02-05 19:57:49 +0800 CST  
黄瘸子和白姑娘踏上了开往河北石家庄的列车。自打坐到了餐厅以来,白姑娘就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桌子上的饭菜一口都没动。

黄瘸子则借机偷眼盯着白姑娘。望着她又黑又大的眼睛,时不时忽闪的眼睫毛,青葱一样的鼻子又挺又直。尤其那红红而又湿润的嘴唇,就像熟透的樱桃一样,那么的令人垂涎欲滴。

黄瘸子不由的咽了口吐沫说道:“白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说出来,让黄大哥替你分担分担。”

“嗨,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啊。”

黄瘸子见姑娘不理他这个话茬,于是又问道:“对了,白姑娘,我来之前,听陈钰说咱白大娘年轻的时候是跟咱白大爷私奔跑到山东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白姑娘狠狠的瞪了一眼黄瘸子,小声骂道:“这个陈钰就他嘴最快。别听他胡说八道。”黄瘸子见白姑娘有些生气,便不敢再问了。

白姑娘双手托着腮帮子,瞪大眼睛看着黄瘸子。把黄瘸子看得直发毛。

“你、你看啥?我脑袋上又没长犄角。”

“白姑娘哈哈大笑起来”这下黄瘸子更蒙了。用手挠挠后脑勺说道:“你笑什么吗。我又不是胡传魁”

这句话彻底把白姑娘惹得更是大笑不止,把餐厅其他的旅客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黄瘸子满脸通红,也跟着嘿嘿的傻笑起来。

白姑娘拿起啤酒瓶,给黄瘸子的杯斟满,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手里举着空杯望着黄瘸子。

黄瘸子赶忙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刚把酒杯放下,白姑娘又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满,并且再次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端起自己的酒杯一仰脖,又一口喝干,空酒杯又冲着黄瘸子似乎再说,我干了,你怎么办呢?

黄瘸子也赶紧一口干了杯中酒,刚放下酒杯,姑娘的酒瓶子又把黄瘸子面前的酒杯倒满了。姑娘给自己酒杯倒满,刚要再端起酒杯。黄瘸子忙按住白姑娘的手。

“白、白姑娘、你不能这么再喝了。”

白姑娘把黄瘸子的手推开,端起酒杯,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了。手伸向一瓶还未开启的酒瓶。黄瘸子抢先把酒给拿在手中。白姑娘瞪着黄瘸子说道:把酒给老娘拿过来。

黄瘸子摇了摇头说道:“不”

白姑娘顿时红了眼,站起身,举起右手,一掌劈向黄瘸子的右肩膀,黄瘸子抬起左手向上一镗,姑娘手腕子一转,手掌往回一缩,无名指和小指往掌心一扣,大拇指压住二指,食指和中指变成剑诀,快速的向黄瘸子的左臂肩井穴刺去。

黄瘸子看得真切,也不躲闪,硬生生的往上一挺。姑娘的手指就重重额的点在了黄瘸子的穴位上,砰的一声。

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那手臂立马就不能动了。可是黄瘸子就跟没事人一般,抬起左手,反手一叼,左手就搭在了白姑娘的手臂上。大拇指一按,食指和中指一捏。白姑娘立马就咧嘴了。嘴里哎哟一声。

黄瘸子见白姑娘痛苦的样子,赶忙就松开了手,刚要问白姑娘怎么样。就听啪的一声。黄瘸子的左脸蛋子上被姑娘重重是拍了一巴掌。

黄瘸子顿时一愣。白姑娘扬起的手夹着风又拍了回来。黄瘸子眼睛一闭,硬生生的等着白姑娘的手拍在脸上。可是过了四五秒了,黄瘸子还没等到那响亮的一声,睁开眼睛看时,只见姑娘的手停在黄瘸子的脸旁。再看白姑娘,得意的看着黄瘸子。

黄瘸子一动不敢动,直到姑娘把手抽了回去。他这才送了一口气。

白姑娘厉声说道:“把酒给我”

“诶”

黄瘸子乖乖的把酒瓶放在了姑娘的面前。

白姑娘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给俺倒酒。

黄瘸子一声不吭的把酒起开。给白姑娘倒满。白姑娘并没有端起酒杯。而是两手臂架在桌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黄瘸子。

黄瘸子把脸扭向一边。

“看着俺。”白姑娘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黄瘸子反而把脸扭得更远。

“俺让你看着俺,听见没?”

黄瘸子略微一迟疑。还是把脸转了过来。可是眼睛却看着桌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着白姑娘。

白姑娘故意把身子往下低了低,脸几乎贴着桌面,向上看着黄瘸子说道:“你看俺漂亮不?”

黄瘸子脸通红,一声不吭,头更低了。白姑娘突然一拍桌子,给黄瘸子吓一跳。白姑娘提高了嗓音说道:“问你话呢,俺漂亮不漂亮?”

黄瘸子还是一声不吭。白姑娘噌的一下,站起来,转到黄瘸子桌椅旁,坐在黄瘸子身旁,一手掐着黄瘸子的耳朵,把嘴唇几乎是贴在了黄瘸子的耳朵上问道:“老娘问你话呢,俺到底漂亮不漂亮?”

黄瘸子龇牙咧嘴的点了点头。白姑娘这才得意的放开手。黄瘸子赶忙使劲的撮着耳朵。白姑娘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你喜欢不喜欢俺?”

黄瘸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自打出娘胎以来,黄瘸子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姑娘,虽然这些年来,黄瘸子也见过不少的女人,却没有一个姑娘能像白姑娘这样令他心动。

呜,随着火车的一声长鸣,火车进入了石家庄火车站。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9-02-06 21:08:08 +0800 CST  
以黄瘸子在南七北六十三省的地位,无论他多么的会伪装也必然会被人识破,至少是被同行们识破,尤其他的身体特征,怎么能够掩盖呢?

而且贼都有他的特性,那就是贼眉鼠眼。小偷的眼神总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他走到哪里都是习惯性的往被人兜里瞧。这么说吧,黄瘸子在这趟车上就没少下货。

这些个钱,已经足够他来回的费用了。不论他的手法有多么的高明,他还是被人识破了,而且是被秦老道手下的人识破的。很快,几乎满石家庄的小偷全都知道,那个东北的贼王来了。

黄瘸子不伪装也不回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其实黄瘸子心里有数,他就是把自己化妆成大姑娘也没用,人家秦老道从山东能偷走老白家的东西,就知道他们会派人来取。眼线估计都在山东了。这么大的举动,你想掩人耳目还不如说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呢。

黄瘸子刚从车站左转出来,对面就是铁路旅社。黄瘸子在前,白姑娘在后,俩人就到了旅社门前。推门进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在招待台后面织毛衣,看到有人进来了,翻了一眼黄瘸子问道:“住宿啊?”黄瘸子应了一声“嗯呐”

妇女放下手中的毛线和针,问道:“介绍信呢?”

黄瘸子从旅行兜里翻出了一张临沂市煤炭公司的介绍信。妇女趴在招待台前登记。黄瘸子漫不经心的往门外扫了一眼。旅社门外对面的马路上一个瘦得跟狗一样的小伙子,正抻着脖子往里瞧,见黄瘸子往外看,忙扭过头去,装没事人一样。

登记完毕,俩人被分配到二楼的两间房。黄瘸子进屋后,端起暖壶刚要去打水,就听楼下刚才登记的那位妇女喊道:“二零三,有人找。

黄瘸子答应一声,把暖壶放在锅炉间一瘸一拐的走下去,只见在门口站着两个小伙子。挺干净挺精神,一看黄瘸子下来了,二人忙满脸堆笑着说道:“黄同志你好,我们单位领导,秦主任请您过去谈工作,您现在方便么?

黄瘸子点点头。说道:“我喊一下我们的单位的出纳小白,你稍后。

这套话显然是给外人听的。黄瘸子和白姑娘走出旅店门口,门口竟然停着一辆轿车。这在那个年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旅店的中年妇女羡慕得一个劲的咂嘴。

车一溜烟的开走了。车行了大概二三十公里,开到了好像郊区的一个大院子里。院子的大门冲南开,两个对开的大铁门能有四米多高,而且用铁皮给贴上了。院墙很高,能有三米多高,上面还拉了铁丝网,院子也很大,占地有二三十亩,院子的的东侧堆着很多的木头,几乎占了一半的地方,正北是一排砖房。大概能有十五六间。西侧是一排简易房,里面有很多木材加工工具。

车子刚一进院门,大铁门咣当就关上了。白姑娘回过头一看,关门的俩人还把门栓给插上,并且锁了上。

白姑娘的心头一沉,下意识的拉了一下黄瘸子的手。黄瘸子当然看得一清二楚,这场面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没当回事。

可是白姑娘柔软的手一握住黄瘸子,反倒让黄瘸子心跳加速。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甚至喘气都有些粗了起来。

很快黄瘸子便镇定下来。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白姑娘的手,示意他别紧张。顺势也摸了摸这个女人滑腻而白皙的小手。

白姑娘竟然由心底升起一股安全感,顿时平静了许多。看着黄瘸子坚定的眼神,好像还从中流露出一些羞涩。白姑娘反而觉得这个小个子瘸子还挺可爱。于是冲着他笑了笑。

车子在那排红砖平房门前停了下来。黄瘸子从车里钻了出来,白姑娘也从另外的车门走了下来,站在黄瘸子身边。

中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四个小伙子。这四个小伙子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各个膀大腰圆,满脸的横肉,小拳头都跟蜂窝煤一般大。四个人一字排开,挡在门口。冷冷的看着黄瘸子。

黄瘸子笑了笑,没吭声,转过身,看那意思是准备要上车。身子刚转过来,轿车已经开走了。黄瘸子又转过身来尴尬的看了看白姑娘。

白姑娘倒是挺会解围的,拎起手里的旅行袋说道:“黄大哥,背包我拿着嘞。

黄瘸子干咳一声说道:“嗯,那就好,我以为包还在车上那。

就在这时,就听屋里传来说话声,哎呀,老黄来了,稀客稀客啊。

四个小伙子这才把门口让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黄瘸子熟悉的身影,正是秦老道。

黄瘸子打趣的说道:“老秦啊,你这场面挺亮啊。秦老道一边摆手一边走进黄瘸子,亲热的拉着黄瘸子的手说道:”哪里哪里,我听说黄兄从山东来了,怎么能不尽地主之谊呢?这不让小崽子们请您老去了么?

俩人寒暄一番,秦老道这才转过脸看了一眼白姑娘说道:“白家大小姐也驾临寒舍,这真是我的荣幸啊。”

白姑娘心里简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她实在是不清楚,为啥这个秦老道一点都不回避,而且还能这么恬不知耻的装没事人一样。这难道就是一方贼王的样子么?

白姑娘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秦老道拉着黄瘸子的手,一边对白姑娘做个请进的手势,然后就往屋里走去。

秦老道边走边寒暄的领着二人来到屋里。秦老道说道:“二位金杠子高举,蹦台吧(抬抬腿,上炕吧)。早有人递过来茶水香烟,炕上的桌子上还有几盘花生毛嗑和苹果蛋糕等。

黄瘸子也不外道,端起茶就喝,然后拿起一块蛋糕,边吃边说:“还别说,南子捏子攒(肚子没吃东西)

秦老道说道:“老黄,一会就安根,大窑见不到跨门槛的,,知道你们东北人爱吃小鸡炖蘑菇,我还特意从食品公司荣来的。一会你给品评品评。

(安根就是吃饭,大窑就是市场,跨门槛就是卖鸡的)

嗯嗯,黄瘸子使劲的点点头。秦老道问道:"老黄,听说东北火点子厚(有钱人多),您这大将腿长(有能力的人,见过世面),给咱们弟兄喽喽(讲讲)

黄瘸子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说道:“嗨,我是半开眼,充其量一个老荣,哪能和您这是份腿可比啊。(荣,就是偷,是份腿,就是有威望)

秦老道指了指黄瘸子说道:“您攒亮啊,鞭咱们盘是不是?(意思是,您是老江湖,别打咱脸啊)

二人正聊得起劲。吱钮,门一开,打外面走进一人。黄瘸子不看变罢,这一看是大吃一惊。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9-04-02 11:57:09 +0800 CST  
书接上回,黄瘸子正和秦老道聊得起劲,门吱钮一声,开了,打外面走进一人,黄瘸子定睛观瞧,不由得啊了一声。

但见此人年纪大概七十上下,花白的头发稀疏的向后一背,发蜡有光泽锃亮。老爷子带个金丝边眼镜,镜腿上一根金丝缠在脖后,老爷子身材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一身灰色中式布褂。脚蹬薄底北京绵。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鼎鼎有名的北京陶克家陶老爷子。

咱们前文有交代。老爷子曾经在侯爷推举小诸葛大会上和黄瘸子有过见面。那次黄瘸子也算是露了脸,也长了很多的见识,而且还认识了中华大地的各路贼王。以及江湖客。

陶老爷子作为考官,也见证了黄瘸子和秦老道的技艺较量。黄瘸子对陶老爷子太熟悉不过了,这老爷子可是北京城的响当当的人物。北京城陶氏家族中原来的三公子,现在是三老太爷。老爷子的家族虽说是走镖一行的,江湖上的贼都卖老爷子的面子,凡是老爷子押镖都能够平安无事。不仅仅老爷子武功高强,更是老爷子的江湖义气帮了很多江湖人物。

黄瘸子知道老爷子和法惠关系好,也和自己的师父侯爷好。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老爷子今天竟然出现在秦老道的的地面,这着实令黄瘸子大吃一惊。黄瘸子虽说吃惊,毕竟是行走江湖多年,已经不是当初的毛楞小伙子了。

见老爷子进门,忙扑身便拜,老爷子一把扶起黄瘸子。嘴里说道“合吾,合吾”

陶老爷子腿一片,坐在了炕上,继续笑着说道:“正是人不亲艺亲,一碗饭大家吃。今儿啃个牙淋儿,搬会子山。可否啊?这几句话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朋友,所以过来吃茶喝酒来了。

黄瘸子不免心跳加快,暗想,不好,这老爷子应该是秦老道请来的,看来这趟石家庄之行,要彻底的和秦老道结梁子了。

秦老道这边脸上虽然挂着微笑,心里可是恨不得活吞了黄瘸子。他对黄瘸子的恨不仅有上一代的渊源,更有个人之间的不服气。在早年的大会上,黄瘸子可是露了脸了。本以为自己的师父让他精心修炼,想在这个大会上亮相,不成想,让黄瘸子抢了风头。本可以扬名四海,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次精心布下的局,终于把黄瘸子给调到了石家庄。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咱们讲到这里就不得不插上几句话。黄瘸子本来以为山东之行是为了完成师父的嘱托,送了东西就回去了。不成想认识了白姑娘,而且阴差阳错的跟白姑娘来到了自己的仇家秦老道的地面上来。说是仇家,可是面上大家都过得去,为什么呢?

江湖上其实和台面上都是一样的。都得讲个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什么事情都得讲个出师有名。黄瘸子是侯爷的弟子,秦老道是鹰五爷的弟子,两个也算是同门师兄弟。鹰五爷和候四爷虽然背地里杀得你死我活,可是表面上还得说得过去,这帮老江湖就是怕别人转了空子,坏了自己的名声,还丢了师父留下的产业。

因此上,侯爷和五爷俩人的过节自然就流转到了下一代黄瘸子和秦老道的身上。秦老道的技术也不是一班二班的战士。一直窥视东北的地面很久了。黄瘸子虽然表面上还是南七北六十三省的老大,其实已经徒有虚名了。仅在东三省还有点号召力,过了三海关,那早就没有了影响力。尤其京津冀这三省,这几十年已经被秦老道趟了个遍。而鲁豫皖早就成了一盘散沙。并且近几年有了不少新生力量。早就破坏了原有的江湖秩序。

秦老道有很大的野心,他想重新占领这些地方,他想要统一这种江湖局面,而这一切最大的障碍就是黄瘸子。

黄瘸子这个人不能明着杀,如果杀了,那他就失去了号召力,没有了义字还谈什么理想。

好在自己不仅仅有大的志向,还在于自己的技艺并不比黄瘸子差,只不过缺少这么一个机会,能够在众人之下名正言顺的战胜黄瘸子罢了。

机会终于等来了。得到了消息,黄瘸子要去山东,给老白家送一件信物。秦老道便有打算布局。这个局就是黄瘸子目前的处境。而这之外其实还有一场更大的局在等着黄瘸子。

一场血雨腥风正扑向石家庄。黄瘸子和白姑娘会遇到怎样的困难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楼主 雪是热滴  发布于 2019-04-20 17:13:59 +0800 CST  

楼主:雪是热滴

字数:267219

发表时间:2014-11-06 03:50:1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11 12:52:5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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