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发魔女传》
上午十一时,到达仲巴县界。仲巴是藏语音译,意思是“野牛之地”。仲巴县处于日喀则市最西端,再走下去就是阿里地区。而阿里才是我们此行的重点,阿里有太多骄傲的资本,它是高原中的高原,屋脊中的屋脊,喜马拉雅山脉和冈底斯山脉等山脉在阿里交汇,因此有“万山之祖”之称,而“百川之源”的称呼,则是由于阿里又是雅鲁藏布江、印度河和恒河的发源地。环顾寰宇,能当此美誉者,惟阿里也。
在突击拉山口,一群藏民围住了一位高瘦的小伙子,看样子是在交谈,其实,能交谈什么呐,无非是路上的事。这期间东篱走上前去,与其交流走路的心得,言谈中得知他从新疆那边一路骑行过来,已经走了二十多天,新藏线的风霜雪雨将他彻底改变,脸色深了,体格壮了,脚板厚了,但最大的改变却来自内心,走完新藏线的人,内心已经强大到无坚不摧。
二十多天,他的脸已经被严重晒伤,但作为一个男人来讲,他比过去更加英俊,更加成熟有型。同时,他脸上真挚的笑,也感染了周围所有人。
这幅照片生动地演示了沙进草退的过程,如果我们在同一个位置架设摄像机观察,可以发现几十年过后,草地会完全消失,画面中颜色将更加单调。
下午一点多,到达帕羊镇,一个在新藏线游记中频繁出现的地名。帕羊镇是仲巴县政府机构驻地,但规模小的惊人,所有的建筑都均匀分布在219国道两侧,感觉只相当于内地的一个村子。
我们商量好在帕羊镇吃午饭,黑客去找加油站,老婆和小莫负责采购水果,出行这么多天,水果供应紧张,小莫的嘴都溃疡了,所以在帕羊镇必须购置水果,补充维生素。
加油过程中,出现一个笑话,黑客在我前方,他刚刚加满车走开,轮到我加油时,却只加了六七块钱,然后油枪就开始空转,油量表也停止不动,我反复摆弄油枪,就是加不进油,后来不得不找加油站员工,他过来试了试,然后告诉我,油站没有油了。天啊,怎么偏偏走到我这里没油。
加油过程中,出现一个笑话,黑客在我前方,他刚刚加满车走开,轮到我加油时,却只加了六七块钱,然后油枪就开始空转,油量表也停止不动,我反复摆弄油枪,就是加不进油,后来不得不找加油站员工,他过来试了试,然后告诉我,油站没有油了。天啊,怎么偏偏走到我这里没油。
我们选择的,依然是川菜馆,在西藏各个地区,也不论是川藏线、青藏线,或者新藏线,川菜馆都占有很大比重,次之是湘菜馆,至于鲁菜粤菜等其他菜系基本没有市场。
这是帕羊镇川菜馆150元的消费水平。
东篱先生,这次的菜可是由你亲自点的,我可没有越权,你为什么仍然高兴不起来。后来吃饭过程中,东篱频繁夹取土豆丝,被我严词拒绝,土豆丝应该留给更需要的同志,你中午主攻的方向是辣子鸡。于是东篱在众目睽睽之下,默默地开始吃鸡肉,一块,两块……N块,终于,一大盘肉鸡块被消灭掉,现场爆发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为东篱的完美发挥而激动不已。
在川菜馆与老板闲聊,我谈起一路西行,沙化现象为什么越来越严重,老板的回答也饱含无奈,他说政府的“退牧还草”只是一句空话,藏民一边领着每月每人900元的补贴,一边肆无忌惮地放牧,根本就没把政策当回事。
吃完饭继续赶路,经过马攸桥边境检查站,一路盘山上行,海拔渐行渐高,路面越来越差,不时需要躲避暗坑和修路留下的沟渠,这时候天又下雨了,四周灰蒙蒙一片,我的状态开始变差,小莫和老婆也开始新一轮的吸氧。
过了马攸木拉山口,看到远处的雪山,我指示小莫靠边停车,小莫迷迷糊糊中向右猛打方向,直接将锐界开进路基下的沟里,一个轮胎悬在半空,怎么加油门也出不来,这时候黑客的车走远了,实在没办法,三个人决定还是由小莫把握方向盘,我和老婆下来推车,于是就能看到一个画面,二人站在车后,前腿蹬后腿弓,各自运起蛤蟆功,两个人的脸都涨得通红,终于,锐界在我俩强大的功力作用下走出困境。小莫神定气闲地落下车窗说:贤伉俪的蛤蟆功又精进不少……
但更大的危急还在等着锐界,在一个修路留下的横向坑道前,前面的伊兰特突然发现情况,于是采取紧急刹车,我见状也紧急制动,但为时已晚,于是锐界和伊兰特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我目测两车的距离达到了-3厘米——我撞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