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虚无党

虚无党戏弄着虚无的把戏,口中叩击着苍茫的夜色,而夜是合唱的,夜之中,我的虚无党,站立在河岸,站立在十九世纪的后半叶,一把把的泥土刹住了活活的肌肤,道光何处?道光虚无?道光的眼睛虚无?道光的王座虚无?还是郑观应的学说虚无?是魏源的虚无?还是经世书上的虚无?是连绵的阴雨,漏在了破烂的屋顶,我的东西虚无?还是东西的梦幻虚无?亦或是虚无党的虚无?
虚无党的树上,到处是俄罗斯的虚无,到处是反对沙皇的虚无党与暗杀党。
我的虚无党,偏离了十九世纪的道路,横亘在呜咽的路上,一片片的冷雨打击在他们的脸上,一路弯曲,一路洗劫了漕运和海运,一路玩下了运河,将京杭之路打通,那么,我的十九世纪的虚无党,你的面孔如何抄袭了沙皇的反击?
我的俄罗斯,我的沙皇,我的十九世纪罗列在的黑暗的洞窟上。
虚无党的把戏一幕幕地上演。
我把虚无党的故事一一地写出。他没听过洋务派的富强,也看不上维新派的那一套孩子的学说,唯一的故事,是写在路上的,写在树上的,写在圣经上的,哦,写在佛经上,写在羊皮卷上的,写在虚无党的旗帜上的,而我只能在十九世纪哭泣,战栗的躯体上,覆盖着暮色,孤独的面孔,一片的沧桑而严肃,像是呜咽。
虚无党的命运是站在十九世纪的面孔上的。
我把十九世纪写在帷幕上,帷幕上写满了文字,一些纲领,一些学说,一些写满了拜上帝教的演绎,一些写满天朝文字的,一些写满八旗子弟的,一些属于曹雪芹的故事的,一些属于纳兰性德的故事的,一些写出了晚清的破败,一些写出了晚清的落魄,一些满熄的,到处是珠江口上的故事,我的故事也写在上面。
一面面的帷幕下来而来了。
虚无党靠在卧榻上,在黑暗的风里呜咽,活在木塔上沉睡,或是在枪眼上哭泣。
终于,虚无党撒出了一捆的学说,在连麦的倒塌中,在混沌的枪击里,在悲愤的怨气里,在货物的运输里,打开了一部齐整的史书,一部寂寞的史书。
那是魏源在虚无党的背后涌出的眼泪。我开始叙事虚无党的故事。
虚无党从十九世纪下半夜开始醒来,齐整的愿望,那是挖出的沙皇的故事,然后,连绵的故事齐整的如马匹一样从沙皇的身上传来,我看到了沙皇的面孔,暗示了虚无党的暗杀,三世的暗杀,三世的荼蘼,沙石的背部,延续了的血脉,如同张开的巨大的嘴唇,土木工程,我的虚无党,叩击着一部部的史书,见面不已。
而我的故事也在传递。也在呜咽。也在魏源的身后打开一部巨大的史书。
魏源在前,郑观应在后。胡适在前,鲁迅在后。道光在前,光绪在后。慈禧在前,袁世凯在后。蔡锷在前,孙中山在后。
而我是郑观应,见识了西方的虚无,诗式乎的我,我的旁观与冷时,我的空洞的洞窟下,我的王道士,虚无的眼前,晃动着大敦煌的夜色,夜色终于呜咽而来啊。
然后,我开始叙述晚清的故事,一部部的故事,相继到来,我靠着榻榻米睡去了,我在黑暗的卧榻上睡去了,而我的身后,魏源打开了海国图志,在质疑的力量中攻击了虚无党的秘密,虚无党如雪一样的空洞,如雪一样的白,如雪一般的刺眼。
我住在了阁楼上。书写着经卷。我为自己的经卷而惊喜,我为我的自己的夜色而哭泣。我为书写的经卷而感到自由与欣喜。
那么,我的虚无党,你拂拭而去的暗杀活动,如今抵达了怎么样的地狱?那杀伐来自的方向,是盗取的方向,是功绩的方向,是晚清逝去的方向,是一条躯体的路在跋涉,是虚无党的面孔在逐渐地变黑啊,在黑暗的夜里独自饮泣啊,那是谁呢?那是谁的方向在呜咽呢?虚无党的百年锁链,将被押往如何的东北宁古塔?
楼主 半塘隐者  发布于 2018-11-28 14:25:51 +0800 CST  

楼主:半塘隐者

字数:1382

发表时间:2018-11-28 22:25:5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01 09:19: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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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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