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的“精神难民”——范美忠先生




范美忠先生(网络图片)



大地震的“精神难民”——范美忠先生

作者:钟健夫




一、以仁爱和怜悯看待范美忠

转眼间,已是2018年,
“5.12”汶川大地震10周年。
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然而,人间需要仁爱和怜悯。


汶川大地震(油画)。(网络图片)

我们要追思逝去的同胞,
赞美那些不顾个人安危
救助他人的动人事迹,
更要缅怀和歌颂那些
舍己救人而献出生命的英雄。




总理当年指挥救灾,看望受伤儿童
(网络图片)

同时,也应怀着仁爱和怜悯之心,
关怀范美忠先生这种特殊的“精神难民”。
虽然他在大地震之后肉体完好、
四肢健全,
但他无凝遭受了极大的精神创伤,
可能终身不愈。
10年过去了,
激昂的公共情绪已经平静,
我们不应对他再次谴责,
相反,不妨以冷静平和的心态,
对范美忠先生当年的言行
进行一次精神分析,
对异常情景下的公众情绪,
做一次精神分析,
拉康和齐泽克式的精神分析。




二、无法预测和解释的“实在界”


科技太发达了,
人类太自信了,
人类似乎可以创造一切,
改变一切,解释一切。
从动物变成“超人”,再变成神!
然而,不可预测的大地震突然暴发,
轻易地粉碎了人类的神话。
不妨反观内视,我们的双脚
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和脑袋,
自由行走,思考万物,
身体似乎是自己的,
脑袋好像也是自己的,
其实我们对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所知甚少,无法掌控。
否则,
渴望长生不老的秦始皇就活到现在,
里根和撒切尔夫人就不会相继老年痴呆,
他们清醒时为痴呆人生所作的准备,
就不会成为动人的故事。
总而言之,
大地震和撒腿就跑的本能行为,
人类无法预测和控制,
都来自神秘的“实在界”!


登过权力高峰的里根和撒切尔夫人相继老年痴呆,他们清醒时为痴呆人生所做的准备,已经成为佳话(网络图片)


三、范美忠必须解释“撒腿就跑”



虽然我们无法预测和控制——
大地震和撒腿就跑的本能行为,
但人类必须解释大地震为何发生,
范美忠也必须解释为何独自先跑。
即便他独自在家仓皇逃命,
他也会私下给本能行为做出解释。
人类是语言的动物,符号的动物,
意义的动物,解释的动物,
必须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做出解释。
奥妙之处在于,
即便是人类完全不知道的事物,
人类也会给它一个名称,
比如,UFO,不明飞行物!
那怕“飞行物”我们始终“不明”,
但有了UFO这个名字,就心安了,
UFO已经纳入我们的知识体系,
仿佛全都明了!
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怕“飞行物”我们始终“不明”,但有了UFO这个名字,就心安了(网络图片)

范美忠先生必须解释为何独自先跑,
学生们睁大眼晴,
凝视着北大毕业的、雄辩的老师,
盼望着老师给一个完美的解释。
人类的孩子自小就会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父母不断给孩子答案。
孩子仍然不断追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老师不断给学生答案。
范美忠先生教的是毕业班,
学生们马上要参加高考。可惜,
范老师为自己的行为所做的解释,
无法圆满地回答学生们的“为什么”,
连他自己都无法想像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因为本能来自神秘的“实在界”,
任何人类的知识和语言,
都无法描述和解释“实在界”。


四、那一刻,地动山摇

据范美忠的《那一刻,地动山摇
——5•12汶川地震亲历记》介绍,
那时他正在教室上课,
正在循循善诱地启发学生:
“……不能太过因科学和理性而自负,
对宇宙间的神秘力量要保持敬畏……”
课桌晃动了一下,
学生一愣,有点不知所措,
此前经历过几次桌子和床的晃动,
范美忠对地震有一些经验,
他镇定自若地安抚学生:
“不要慌!地震,没事!……”


地震时倒塌的另一所中学(网络图片)



话还没完,教学楼猛烈地震动起来,
甚至发出哗哗的响声,
他瞬间反应过来——大地震!
然后猛然向楼梯冲过去,
在下楼的时候甚至摔了一跤,
这个时候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中国遭到了核袭击?”
然后连滚带爬地以最快速度
冲到了教学楼旁边的足球场中央!
他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
到达足球场的人……
这时他注意看,
上他课的学生还没有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
才见他们陆续来到操场里,
他奇怪地问他们:
“你们怎么不出来?”
学生回答说:
“我们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只看你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等反应过来我们
都吓得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等剧烈地震平息的时候我们才出来!
老师,你怎么不把我们带出来才走啊?”
于是先跑的范老师回答:
“我从来不是一个勇于献身的人,
只关心自己的生命,你们不知道吗?
上次半夜火灾的时候我也逃得很快!”
话虽如此说,之后我却问自己:
“我为什么不组织学生撤离就跑了?”



五、精神创伤来自“实在界”

我是谁?我如何存在?
这是千古难题,很难回答。
精神分析学和佛学却有奇妙的解释。
精神分析学发现,
根本不存在笛卡尔式的
——完整、透明的主体。
弗洛依德认为,
主体深受潜意识控制,
全是分裂的。他分为“三我”:
自我、原我、超我。
范美忠本能地逃跑的部分,是原我;
教师的职业道德,是超我;
他不断自我辩护的言行,是自我。


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依德(网络图片)



精神分析学家拉康(网络图片)



此表由本文作者制作

拉康认同弗洛依德的观点,
并将“三我”改写成“三界”:
想象界、实在界、符号界。
“三界”与“三我”一一对印:
“自我”属于“想象界”;
“原我”属于“实在界”;
“超我”属于“符号界”。
实在界又称真实界,
这是一种悖论性的存在。
它既在主体之内,又在主体之外,
它不可言说,又必须言说,
不能符号化,又必须符号化,
因为实在界是不可能凝视的,
没有人可以直接面对实在界。
比如,死亡就属于实在界,
死亡不可言说,毁灭一切。
死亡终结了时间,
让生命失去一切可能性,
消解了全部意义。
因此,人们无法直面死亡。


从容凝视死亡,并非正常(网络图片)

但是,日本武士可以直面死亡,
因为他们从小开始修炼武士道。
武士道用一系列价值符号,
将死亡美学化、崇高化,甚至
变成一种令人想往的境界。



武士道将死亡美学化,让人从容赴死

汉语中的英勇就义、杀身成仁,
也是用价值符号,
掩饰死亡这个恐怖的实在界。
正是因为实在界不可能凝视,
才需要编织一套符号界的超我幻象,
将其屏蔽,
否则主体会产生严重的精神创伤。
事实上,世间各类宗教体系,
全是围绕死亡
这个实在界的内核建构的!
对范美忠先生来说,
大地震是实在界,
他独自先跑的行为是实在界,
他逃避危险的生物本能是实在界,
他为自己辩护的言行也是实在界。
总之,他的任何自辩都无法屏蔽实在界。
当他说“我没有丝毫的道德负疚感”时,
恰恰说明他有严重的道德负疚感。
在实在界面前,
语言符号显得苍白无力,
破绽百出。
他越是掩饰自己的破绽,
破绽就越多,
越多的破绽就越需要缝合,
越需要解释,
如此不断强迫重复,
令他处在严重的精神创伤之中。
那么,精神创伤该如何自治?
范美忠先生后来用老庄哲学,
我则喜欢用佛学对治,
用唯识“三性”对治。




六、人为“面子”活着和论战

自我是什么?
自我就是“面子”!
中国人说的“面子”,
被拉康说成“镜像”。
女士出门前对镜化妆,
不是给自己看的,
而是化妆给别人看的。
“面子”或“镜像”,
都是给别人看的,
这足于说明,自我不过是
从他人角度观照的幻象。
拉康说得更绝:
自我是来自他者的凝视,
自我是对他者的误认。
“面子”虽然不过是幻象,
但人就是为“面子”活着和论战。



“面子”是给别人看的

即便你在公共论坛注册一个
虚拟的网名,
你都必须为这个网名的荣誉而战。
人世间越多人向你注目,
越多人向你聚焦,
你就越有“面子”!
你就活得越成功!
各类明星是最有“面子”的人!
最高行政长官、国家元首,
是最有“面子”的人!
君不见,凡国事访问,
三军仪仗队要向他们行注目礼。
许多国家的公共空间,
还挂着最高领导人的画像,
多有“面子”啊!


文革时最光荣的五张脸孔(网络图片)

相反,一个人被当众耻笑,
那就完全失去了“面子”,
严重的会产生精神症状。
那不可预测的大地震,
让范老师在众目睽睽之下,
独自仓皇逃命!
师范何在?大失体面了!
他必须想方设法挽回“面子”。






七、个人创伤与公共创伤

范老师可能感觉自己的辩解
无法说服学生,
他要借用文字的力量,
他要写文章,
发在天涯社区的《闲闲书话》,
这就是他那篇著名的文章:
《那一刻,地动山摇
——5•12汶川地震亲历记》。
他高举自由主义的旗帜,
掩饰独自逃命的实在界行动。
而我当年竟然为他辩护。
我认同自由主义的价值观,
日积月累,深入骨髓,
自由主义成了自我的一部分,
谁要是攻击自由主义,等于攻击我。
因此,当范美忠遭受围攻时,
我主动为他解围,公开发表文章:
《解读范美忠:权利优先于善》。



本文作者当年发表的文章,后在自己的博客转载


“自由主义”的理念
驱动我写文章和发言讨论,
我只是意识形态的代理人。
今天想来,此文颇有问题。
大难当前,同体大悲,
全世界救援队伍在灾区救援之际,
我竟然纠缠于权利与善谁优先。
原因在于——
范老师公开发表的文章,
成为网络和传统媒体的关注焦点,
他的个人创伤迅速演变为公共创伤。
公共创伤同样来自实在界,
因为不可能凝视,
不能符号化,又必须符号化,
公共创伤立即变成一个战场,
各种意识形态激烈争夺的战场。
无数持不同立场和主义的网友、
专家和作家们纷纷发言,
争夺医治和屏蔽公共创伤的机会,
深怕伤口被异己的话语
抢先占领了、屏蔽了。
于是,在这块公共创伤上,
迅速贴满了各种上意识形态胶布,
它们分别是“新左贴”
“毛左贴”“自由主义清洁队专贴”
……
所有争论者,全都处在
实在界的悖论之中。





范美忠被贴上“范跑跑”的标签。
在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节目中,
范美忠与时评人郭松民先生展开辩论,
郭松民多次用“无耻”、“畜牲”
之类的字眼对范美忠先生进行辱骂,
让许多批判范美忠的网友
转向对他的同情和理解。
而郭松民又被贴上“郭跳跳”的标签。



范美忠与郭松民在电视节目上辩论

我当时的观点是:宽容范美忠,
赞美谭千秋,监督公权力。
五岳散人——
“范跑跑”一词的发明者,
发现范美忠有可能被取消教师资格,
立即公开认错,他说:
“我自从给范美忠先生半是调侃、
半是不厚道的起了‘范跑跑’这个外号后,
基本就没再写东西说过此事。
原因很简单,
此事从网络上被传播到了平媒,
并且平媒亦以“范跑跑”称呼之,
我就知道事情坏了……”[1]
今天想来,那时的范老师已经成为
汶川大地震“精神难民”,
他的强辩,就是典型的症状。
许多心理专家奔赴地震灾区,
为何不见有人给他提供心理援助?



电视辩论时的范美忠先生,显然需要接受心理援助(网络图片)

在汶川大地震10周年之际,
有人在公共论坛旧话重提,
再次批评范美忠,
我认为不妥!
无法预测和掌控的大灾难发生时,
一个人的异常遭遇和言行,
不能毁掉他的一生!
他的学生在地震中没有任何伤亡。
我们应怀着仁爱和怜悯之心,
关怀大地震的“精神难民”
——范美忠先生。
阿弥陀佛!
对治拉康式的精神症状和冲突,
我认为最好用佛学修行,
将“实在界”转化为
“圆成实性”!


[1]五岳散人:《取消范美忠教师资格是以言定罪》,网址:http://news.ifeng.com/opinion/detail_2008_06/17/1339595_0.shtml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12:24:21 +0800 CST  
在汶川大地震10周年之际,
有人在公共论坛旧话重提,
再次批评范美忠,
我认为不妥!
无法预测和掌控的大灾难发生时,
一个人的异常遭遇和言行,
不能毁掉他的一生!
他的学生在地震中没有任何伤亡。
我们应怀着仁爱和怜悯之心,
关怀大地震的“精神难民”
——范美忠先生。
阿弥陀佛!
对治拉康式的精神症状和冲突,
我认为最好用佛学修行,
将“实在界”转化为
“圆成实性”!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12:28:28 +0800 CST  
对范美忠先生来说,
大地震是实在界,
他独自先跑的行为是实在界,
他逃避危险的生物本能是实在界,
他为自己辩护的言行也是实在界。
总之,他的任何自辩都无法屏蔽实在界。
当他说“我没有丝毫的道德负疚感”时,
恰恰说明他有严重的道德负疚感。
在实在界面前,
语言符号显得苍白无力,
破绽百出。
他越是掩饰自己的破绽,
破绽就越多,
越多的破绽就越需要缝合,
越需要解释,
如此不断强迫重复,
令他处在严重的精神创伤之中。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12:49:24 +0800 CST  
而我当年竟然为他辩护。
我认同自由主义的价值观,
日积月累,深入骨髓,
自由主义成了自我的一部分,
谁要是攻击自由主义,等于攻击我。
因此,当范美忠遭受围攻时,
我主动为他解围,公开发表文章:
《解读范美忠:权利优先于善》。



本文作者当年发表的文章,后在自己的博客转载


“自由主义”的理念
驱动我写文章和发言讨论,
我只是意识形态的代理人。
今天想来,此文颇有问题。
大难当前,同体大悲,
全世界救援队伍在灾区救援之际,
我竟然纠缠于权利与善谁优先。
原因在于——
范老师公开发表的文章,
成为网络和传统媒体的关注焦点,
他的个人创伤迅速演变为公共创伤。
公共创伤同样来自实在界,
因为不可能凝视,
不能符号化,又必须符号化,
公共创伤立即变成一个战场,
各种意识形态激烈争夺的战场。
无数持不同立场和主义的网友、
专家和作家们纷纷发言,
争夺医治和屏蔽公共创伤的机会,
深怕伤口被异己的话语
抢先占领了、屏蔽了。
于是,在这块公共创伤上,
迅速贴满了各种上意识形态胶布,
它们分别是“新左贴”
“毛左贴”“自由主义清洁队专贴”
……
所有争论者,全都处在
实在界的悖论之中。

————————————————————————

“自我”一直在变化之中。

当年我写《解读范美忠:权利优先于善》时的“自我”,

与今天的“自我”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15:25:38 +0800 CST  
@童天一 2018-05-03 12:28:28
在汶川大地震10周年之际,
有人在公共论坛旧话重提,
再次批评范美忠,
我认为不妥!
无法预测和掌控的大灾难发生时,
一个人的异常遭遇和言行,
不能毁掉他的一生!
他的学生在地震中没有任何伤亡。
我们应怀着仁爱和怜悯之心,
关怀大地震的“精神难民”
——范美忠先生。
阿弥陀佛!
对治拉康式的精神症状和冲突,
我认为最好用佛学修行,
将“实在界”转化为
......
-----------------------------
@爵士猫大懒虫 2018-05-03 13:27:10
精神难民,用词很不恰当。
你我就不是精神上有种种烦恼与束缚之结的人吗?
盲目的看高自己,视同别人是精神难民,自己恰恰需要拯救的精神难民!
不是用几个佛学的名词,就是懂得佛学了。差远了。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七十一
初分观行品第十九之二
“世尊,布施波罗蜜多不生则非布施波罗蜜多,净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波罗蜜多不生则非净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波罗蜜多。所以者何?......
-----------------------------


谢谢!

此处讲“精神难民”,指当年范老师应当接受心理援助。

他经历的事,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精神创伤。

我们都是“精神难民”!

阿弥陀佛!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15:37:48 +0800 CST  
@绝对不主流 2018-05-03 14:32:21
这童天一,表面上关心范美忠精神健康,你要跟他说人家范老师过得挺好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不用他操心,他还信誓旦旦赌咒发誓说绝无可能,唯恐别人的表现违背了自己学的拉康骗术
-----------------------------

哈哈,虚构啊!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15:39:31 +0800 CST  
我写此文,很重要的原因是看了@弹指123 的文章:

《范式自由主义地震逃跑10周年》

网址:http://bbs.tianya.cn/post-no01-521204-1.shtml

我认为范老师“事后辩解,振振有词”,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我有一节的标题是:《三、范美忠必须解释“撒腿就跑”》,

因为他面临实在界,必须使用语言符号的屏幕,进行阻隔。

他的强辩是破绽百出的,因为实在界根本不可能符号化。

范老师当年处于实在界的悖论之中。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15:51:05 +0800 CST  
@童天一 2018-05-03 15:25:38
而我当年竟然为他辩护。
我认同自由主义的价值观,
日积月累,深入骨髓,
自由主义成了自我的一部分,
谁要是攻击自由主义,等于攻击我。
因此,当范美忠遭受围攻时,
我主动为他解围,公开发表文章:
《解读范美忠:权利优先于善》。

本文作者当年发表的文章,后在自己的博客转载
“自由主义”的理念
驱动我写文章和发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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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猫大懒虫 2018-05-03 16:31:32
汉语中的英勇就义、杀身成仁,
也是用价值符号,
掩饰死亡这个恐怖的实在界。
正是因为实在界不可能凝视,
才需要编织一套符号界的超我幻象,
将其屏蔽,
否则主体会产生严重的精神创伤。
事实上,世间各类宗教体系,
全是围绕死亡
这个实在界的内核建构的!
童先生,你自认为佛学可以对治范跑跑的难题。
我建议你好好读读,金刚经,大般若经,瑜伽师地论,楞严经,楞伽经......
-----------------------------



哈哈,我的文章原文:

“精神创伤该如何自治?
“范美忠先生后来用老庄哲学,
“我则喜欢用佛学对治,
“用唯识“三性”对治。”


范老师后来用老庄哲学对治,

我才用佛学对治。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16:59:21 +0800 CST  
@上海高隐 2018-05-03 16:36:38
最没意思,也最没价值的文章,就是老童这种,而且还喋喋不休、反反复复发表的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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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蝈蝈 2018-05-03 16:49:41
你的车轱辘不也滚了近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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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两位可以继续讨论近20的道德话题,用文明的方式就行。

若用过去那种互相辱谩的方式讨论道德,恰恰是对道德的反讽!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17:07:17 +0800 CST  
@上海高隐 2018-05-03 16:49:07
人与动物的一个区别就在于,在有些特定情形下,对于特定身份的人,他能够而且必须克服自己的本能;或者,即便克服不了,至少也应当为自己的临阵退缩自责,而不是反过来振振有词地辩护。
要不然的话,那么无论战场上士兵,无论消防队员还是防暴警察,甚至克拉玛依那场大火中的官员,都无不可以因为本能而理所当然地临阵脱逃好了。请问这一切又有什么问题?
所谓“权利(正当)优先于善”,仅仅指,不能以善的崇高名义......
-----------------------------

哈哈,问题不少。

在我看来,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是:

人永远是动物,却误认为自己不是动物。

人并不比其它动物高尚,却误认为自己更高尚。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17:12:14 +0800 CST  
@pangxie1975 2018-05-03 20:54:33
【任何人类的知识和语言,都无法描述和解释“实在界”】【精神创伤来自“实在界”】
==》任何人类的知识和语言,都无法描述和解释“精神创伤”
但弗洛伊德,拉康可以提出精神创伤的理论,老童也能够“以冷静平和的心态”,对范美忠先生当年的言行进行一次精神分析”。
结论:佛洛依德,拉康,老童都不是人类,也没用人类的知识和语言。
-----------------------------

哈哈,问题在于,拉康将“实在界”定义成悖论性的存在。

如果没有悖论,就不是悖论性的存在。

“实在界”跟所有理论符号构成悖论,当然包括拉康的自己的。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21:28:33 +0800 CST  
@pangxie1975 2018-05-03 19:28:34
老童又拿弗洛伊德-拉康师徒的“三板斧”给网友看病了,这三板斧还砍歪了,呵呵。
下面这三句,都是老童文章了的原文,来看看:
1,他为自己辩护的言行也是实在界。
2,他不断自我辩护的言行,是自我。
3,三界”与“三我”一一对印:“自我”属于“想象界”
——老童,范老师自我辩护的言行,到底是属于实在界,还是想象界呀???
或者,到底属于哪界,依你想说啥而定?哈哈哈。
典型的先射......
-----------------------------


哈哈,因为范老师处在悖论之中,

他的“自我”处在“实在界”与“符号界”的冲突之中,处在创伤之中。

在弗络依德那里,“自我”是“实在界”与“符号界”的折中,或“混合物”。

正常的人,“自我”是被想象性的幻象完美地包裹着的。

“撒腿独跑”前,范老师的“自我”处在想象性的幻象中,

这个幻象后来被大地震和本能粉碎!

因此,他必须立即重建幻象……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3 21:40:21 +0800 CST  
@月清江 2018-05-03 22:23:14
楼主你么二逼,你唠叨半天说了一堆废话,人家跑那是本能,换做你你能淡定?别他妈装清高。你怎么不想为什么造成那么大伤亡,根本原因是政府腐败治下的豆腐渣
-----------------------------

老兄请看我的原文。

我说的正是:范老师的跑,是本能。

请看了人家的文章,再回。

谢谢!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4 00:08:22 +0800 CST  
请各位围绕主题文明讨论!

谢谢!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4 00:09:52 +0800 CST  
@灵之动 2018-05-04 09:47:37
这篇不错,
-----------------------------

谢谢!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4 10:21:42 +0800 CST  
@弹指123 2018-05-04 09:32:08
他似乎也有想帮自由主义的意思。但是,弄巧成拙,适得其反。起了相反的作用。帮了倒忙。把自由主义,引向歧途。造成不良影响。这一点,应该表示认错。不表示认错,就是自私行为。
-----------------------------

他只是用“自由主义”进行辩护而已!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4 10:23:58 +0800 CST  
@童天一 2018-05-04 00:09:52
请各位围绕主题文明讨论!
谢谢!
-----------------------------
@爵士猫大懒虫 2018-05-04 05:28:56
古尊宿語錄卷第三十一
舒州龍門佛眼和尚小參語錄
[0206a08] 師云。三祖大師道。不用求真。唯須息見。又道。纔有是非。紛然失心。者箇言語。便是教你如今人作功夫處也。你見他道。不用求真。便道。更不須求也。此便是見不息。是非紛然。終不到無求心。祇成見解。今時學道。例皆如此。看一轉語。向語下通箇見處。便將一切言句云。無不是此事也。恁麼記在心下。用為己有。殊不知道起見解。失心了也。執而不肯捨。大......
-----------------------------


谢谢!引佛学语录讨论,最好有针对性。

比如,我提到唯识“三性”与拉康“三界”的问题,老兄怎么看?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4 10:29:55 +0800 CST  
@回形镳 2018-05-04 00:17:59
老童又来了。
又来贩卖拉康与齐泽克了。-
又是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扯皮与扯蛋。
-----------------------------

我的发言紧扣主题,老兄才是“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4 10:32:35 +0800 CST  
要分析范老师当年的精神状态,

不妨重新看看他的《那一刻地动山摇——5•12汶川地震亲历记》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4 10:59:42 +0800 CST  
那一刻地动山摇——5•12汶川地震亲历记

作者:范美忠


我曾经为自己没有出生在美国这样的自由民主尊重人权的国家而痛不欲生!因为我大学毕业十几年的痛苦与此有关,我所受的十七年糟糕教育与此有关。我无数次质问上帝:你为什么给我一颗热爱自由和真理的灵魂却让我出生在如此专制黑暗的中国?让我遭受如许的折磨!但我也曾为自己感到庆幸:我没有出生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那样我将可能经历战争的恐怖和非正常丧失亲人的哀痛;我没有出生在共和国的前三十年,因为以我这种宁折不弯,心口如一的性格,多半会被枪毙了家人还要忍着伤痛上交子弹费;或者誓死捍卫毛主席和红色中国而其实死得一钱不值;或者经历热烈的青春之后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当然,十六岁读初三的时候,我通过电视报纸隐隐约约地旁观了那场那一代人不堪回首的运动,但懵懂无知的我并没有感到痛苦,因为当时我还是一个傻瓜,虽然这场运动对我人生轨迹的影响是三年后我经历了噩梦般的一年军训。但一代人有一代人 的苦难!首先就是大学以后面对商业社会和 社会的精神分裂的痛苦和欲求自由公正而不得的焦灼与孤独,还有失去家园的生命虚无!但这是在某些人看来似乎是虚无缥缈的近乎神经质的痛苦,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忧之!我没有遭遇战争,没有遭遇特大洪灾!我怀疑自我与他人的可靠性生命的可靠性但没有怀疑过大地的可靠性,虽然我早就否定了大地作为生命家园的可能。唐山大地震成了遥远的灾难记忆和抽象的死亡数字。但该来的终究要来!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在离震中映秀最近的都江堰经历了一生中最恐怖的一次经历:5•12汶川8•0级特大地震!
这一天下午照例是我的IB一年级SL语文课,课前学生和我都感到天气极度闷热,我围着教室转了一圈,把所有的窗户都开得最大。这节课上的内容是《红楼梦》第十三回,照例由学生先讲一遍,但学生不到十分钟就讲完了,我觉得很多地方学生都忽略过去了,又叫学生提问,学生也没什么问题,我只好亲自上阵,在讲到秦可卿给凤姐托梦的时候我问学生:“这是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吗?”学生说:“这是迷信!”我又问学生:“曹雪芹会认为它是迷信吗?凤姐会这么认为吗?”学生说:“不会!因为他们信这个!”

我由此循循善诱地启发学生:“我们今天认为包括托梦、算命和风水等是迷信,是因为我们用了现代科学实证主义和理性的眼光来看这些东西,科学和理性有很了不起的地方,但它有它的局限,比如我生命的意义虚无科学理性能解决吗?亲人朋友丧失之痛科学和理性能安慰吗?科学和理性能保证我们幸福吗?因此,很多问题和领域是科学和理性所无法认识或无法解决的,因此不能太过因科学和理性而自负,对宇宙间的神秘力量要保持敬畏……”

刚讲到这里,课桌晃动了一下,学生一楞,有点不知所措,因为此前经历过几次桌子和床晃动的轻微地震,所以我对地震有一些经验,因此我镇定自若地安抚学生道:“不要慌!地震,没事!……”话还没完,教学楼猛烈地震动起来,甚至发出哗哗的响声(因为教室是在平房的基础上用木头来加盖的一间大自习室),我瞬间反应过来——大地震!然后以猛然向楼梯冲过去,在下楼的时候甚至摔了一跤,这个时候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中国遭到了核袭击?”然后连滚带爬地以最快速度冲到了教学楼旁边的足球场中央!

我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到达足球场的人,接着是从旁边的教师楼出来的抱着一个两岁小孩的老外,还有就是从男生宿舍楼下来的一个学生。这时大地又是一阵剧烈的水平晃动,也许有一米的幅度!这时我只觉世界末日来临,人们常说脚踏实地,但当实地都不稳固的时候,就觉得没有什么是可靠的了!随着这一波地震,足球场东侧的50公分厚的足球墙在几秒钟之内全部彤塌!

逐渐地,学生老师都集中到足球场上来了,因为是IB二年级毕业考试期间,有些学生没有上课,有的学生正在寝室里睡觉或者打游戏,因此一些学生穿着拖鞋短裤,光着上身就跑出来了!这时我注意看,上我课的学生还没有出来,又过了一会儿才见他们陆续来到操场里,我奇怪地问他们:“你们怎么不出来?”

学生回答说:“我们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看你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等反应过来我们都吓得躲到桌子下面去了!等剧烈地震平息的时候我们才出来!老师,你怎么不把我们带出来才走啊?”“我从来不是一个勇于献身的人,只关心自己的生命,你们不知道吗?上次半夜火灾的时候我也逃得很快!”

话虽如此说,之后我却问自己:“我为什么不组织学生撤离就跑了?”

其实,那一瞬间屋子晃动得如此厉害,我知道自己只是本能反应而已,危机意识很强的我,每次有危险我的反应都比较快,也逃得比较快!不过,瞬间的本能抉择却可能反映了内在的自我与他人生命孰为重的权衡,后来我告诉对我感到一定失望的学生说:“我是一个追求自由和公正的人,却不是先人后己勇于牺牲自我的人!在这种生死抉择的瞬间,只有为了我的女儿我才可能考虑牺牲自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管的。因为成年人我抱不动,间不容发之际逃出一个是一个,如果过于危险,我跟你们一起死亡没有意义;如果没有危险,我不管你们你们也没有危险,何况你们是十七,十八岁的人了!”

这或许是我的自我开脱,但我没有丝毫的道德负疚感,我还告诉学生:“我也决不会是勇斗持刀歹徒的人!”话虽这么说,下次危险来临的时候,我现在也无法估计自己会怎么做。我只知道自己在面对 的时候也不是冲在最前面并因而进监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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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大家分析,我将范老师文章多分了几段,原文一字不改。
楼主 童天一  发布于 2018-05-04 11:05:52 +0800 CST  

楼主:童天一

字数:34960

发表时间:2018-05-03 20:24:2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06 08:22:1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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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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