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龙泉寺的“劳动改造”记录

(一)
北京市海淀区凤凰岭景区里的龙泉寺,是我皈依的寺庙。皈依后我虽然对寺中的很多现象并不是很满意,但是还是很喜欢我的皈依师学诚法师营造的这座大概要算中国眼下最开放的佛教道场。到这里皈依的信众思想各异,所信仰的“佛法”其实也是各异的。我相信这里两万多皈依信众,每个人心中佛法的标准都是不一样的,这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也不会有两个信仰完全一致的人。但是大家都团结在“佛陀教诲”四字之下,和睦相处。

我最开始是参与了龙泉寺学修处和文宣组里的一些活动的。但是与那里的同修们接触后,我发现我很难接受他们所宣传的内容,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法执”吧。不过我并不打算将这“法执”消除掉,因为作为一个行过医治过病的人,我在第一线上深切的感受到了佛教的一些观念给一些不幸的人带来了雪上加霜的伤害,甚至危及到个别患者的生命。

同时见多了生死之后,我对于一些佛教徒对人临终前的一些行为的解释也觉得颇为荒唐。他们所提到的某些高僧会“预知时至”的现象在一个医生看来是再平常不过了,很多患者临终前都会感知到自己大限将至,这与人临终前已经感知到自己器官衰竭有关。至于说部分佛教徒认为的某些佛教徒临终前心态平和是佛陀接引显示神迹的效果,我也难以苟同。我们在临床实践中,看到的相当大一部分的非佛教徒也是可以这样的。

我的母亲和岳父临终前,均是很超脱和淡然的。他们算不上佛教徒,我的岳父去世前两年已经因为自己身体状况,预知自己大限将至,向我托付后事。临终时甚至是一笑而逝,走得极为洒脱,他一辈子都是不信佛的,但是他是个超级豁达的人,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佛教界对佛教徒临终前的一些现象的神化,我个人认为纯属一种艺术加工,反应的不是事实。这种艺术加工本身无可厚非,但是用之于证实三世轮回思想则颇为无力。

如果没有对部分人造成伤害的话,我个人对各种观念均能保持宽容和无所谓的态度,并不会太在意它们的存在与否。但是一些观念,比如三世轮回思想,是确实给人造成了实际的伤害的。我认为这是值得佛教界检讨和反省的,若一味的漠然和回避,甚者找各种借口自圆其说,实有违人道主义精神,也有违佛教的慈悲精神,并且容易造成世俗社会与佛教界的对立。

我最难接受的是,一些虔诚的宗教徒们把自己未能证实的各种鬼神学说当作真理到处传播,即便其理念对他人造成伤害也在所不惜。我所治疗的部分患者,尤其是一些绝症患者,深受这些奇谈怪论所害,他们或因为迷信而延误治疗,或因为轮回报应思想在中国的广泛存在而深受歧视——有些幸灾乐祸的人会嘲笑他们生病是因为作孽太多遭到报应。

在这个问题上,虔信佛教理论的佛教徒们不会跟其他人讲道义,也表现得很没有理智和同情心,与其一贯崇尚的反省精神和慈悲精神背道而驰。

我是从七岁开始,在祖母的要求下,按照拼音字母,一字一句的教一字不识而又虔信佛教的祖母念经的。到现在接触佛教三十年了。但是实事求是的说,迄今为止,我没有找到一个襟怀、气度和见识可达到人类学家、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那样的广度和高度的佛教大师,这大概是因为宗教始终还只是人类社会中的一个分支,一个宗教家很难像一个社会学家那样,宽阔和实事求是的看待世间的一切的。

所以我想我还是应该多读人类学和社会学类书籍增长见识,开阔胸怀,佛经从此可暂置一边,偶尔兴起时会翻阅一下。尽管我本人从佛教中获益良多,受到了良好的宗教训练,学会了礼仪、自律和及时反省与忏悔,学会了有过即改,也变得更勤奋和更有韧性。这训练我还打算坚持一段时间,直到我自己满意为止,但却绝非去追求达到部分佛教大师们所描述的境界。未经理性思考和实践验证的东西我不打算把它们当真理,更不打算以这些去糊弄别人。我虽愚昧无知,但不喜欢自欺欺人。

因此我离开了龙泉寺文宣组,离开了学修处,不打算接受,更不打算宣传三世轮回说,对佛教的福报论也持有异议,而这些恰是龙泉寺核心层仍然在宣传的内容。有些法师以福报论为工具,不断的敛财自肥,鼓励人倾家荡产的支持佛教,这些都令我感到很痛心。当然,我的皈依师学诚法师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是这样的一个法师,我也不会皈依在他的门下。

我这种人,在佛教界会被批评为有“法执”的人,属于智慧还不够圆满者,甚至一些虔信的佛教徒根本不承认我为佛教徒,但是我不打算改变自己。说人有“法执”,容易演变成一种诡辩和党同伐异的工具,为各种不正当的目的,或者虽然目的正当,但是实际却造成其他人受到身心伤害的行为作掩护。我曾写信呼吁过我的皈依师学诚法师正视佛教的一些问题,不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这封信,更不知道他看到这封信后是否反感。

为了避免陷入争执,我离开了理论探索氛围浓厚的学佛小组,来到了龙泉寺的各种工地,戴起了安全帽,当起了小工,和工地上的同修们一起,沐染龙泉寺继承自南山律宗的道风。默默的改正自己的各种不良的习性,养成断除自己的烦恼的好习惯。我将这种行为戏称为“劳动改造”,所谓劳动改造,就是通过劳动来改造自己,与劳改犯是一样的待遇,所以用劳动改造也是恰当的。

佛教里管这样的体力劳动叫出坡。每次出坡前都需要念诵“出坡偈”,由共同出坡的法师中的某位德高望重者带领大家,围成一圈,双手合十,念诵“出坡偈”:从朝寅旦直至暮,一切众生自回护,若于足下伤身命,愿汝及时生净土。嗡,意帝律尼唆呵。偈语口中出,心念顿受教,出坡为培福,直指大悲心。收坡时还要念“回向偈”:愿此殊胜功德,回向法界有情,尽除一切罪障,共成无上菩提。

龙泉寺里一日出坡两次,上午出坡的时间是八点一刻开始,十一点左右就收坡了。下午出坡的时间是两点开始,四点或者四点半收坡。有时寺里有晚餐供应,按照佛教规定是要过午不食的,但是有时候体力消耗过大,晚餐不吃会受不了,所以就有变通的晚餐——被称为“药石”的晚餐。

出坡的僧人中有很多是正在持止语戒的。佛教认为,一个修行尚未圆满的人,会因为内在的贪、嗔、痴、慢、疑等原因,在与人相处的时候,容易造口业。亦即所谓的两舌、恶口、妄言、猗语。根据我自己的人生体验,这是非常的符合事实的。所以一些定力还不够的同修会止语以避免造成口业,我在出坡时与某些法师交流时,法师正在止语,不回答我的问题又不礼貌,于是就变通一下,用手指在我的手臂上写字来代替说话,这种情形,很有意思。

我在2009年后,曾经止语过好长一段时间,人变得沉默很多。但是现在开始工作养家,想止语是不可能的了。尤其我要从事的工作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沟通工作,就更加的无法避免说话了。只好尽量时不时的提醒自己说话不要伤害到别人,不要夸大事实,也不要自欺欺人。以诚敬谦和的态度与人交流, 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少犯口业和赢得大家的谅解。

龙泉寺的工地上除了出坡的僧人和居士们外,还有不少专业的建筑工人,这两部份人是分开劳动的。建筑工人从事专业的工种,佛教徒们从事一些粗杂的小工活儿。当然也有法师参与专业的建筑工作,比如寺里就有法师会开挖掘机,自己操作挖掘机。看着穿着黄色僧袍的法师坐在驾驶室里操作挖掘机,那种情形是颇为有趣的。但是多数法师和居士们还是只能从事一些粗重的杂活儿,所以分开组织是有必要的。

出坡的僧人们和义工们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看似不明显实则很明显的自我约束氛围。大家在言行上都尽量遵守佛教徒应遵守的佛教戒律。这种氛围非常的适合一个人发现并改正自己潜意识上的一些过错。我在这工地上,收获很大。

龙泉寺的工地是一个很好的“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的地方,到龙泉寺的工地上干活儿的僧人们和义工们,都在遵循由民国高僧弘一法师恢复的汉传佛教南山律宗的戒律,龙泉寺的方丈学诚法师是弘一法师的嫡系传人,所以龙泉寺的道风是传承自律宗的,这是汉传佛教中,我最喜爱的一个宗派。

我已经厌倦了与人做理论上的争辩,更加重视个人操守的培养。师父学诚法师提倡的不对别人观过,只观己过的原则在这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遵循。所以工地上大家相处非常友善,合作精神极佳。

我在龙泉寺出坡后,再回来与人共事或与家人相处时,比过去变得温和多了,再不随便挑剔别人,不发脾气,也不动辄粗口了。当需要对别人的工作提出一些建议时,会首先向别人表示尊重和歉意,获得别人的谅解和配合。也不敢再居高临下对别人颐指气使,需要与人沟通时,总是尽量先鞠躬行礼向人表示尊敬。这使得我的工作开展起来比以前顺利多了,家庭关系也变得和睦多了。这种道风不是言语可以描述得了的,通过看书反思也很难真正的学会,只有通过群体影响才能内化为自己的优秀品质之一。

佛教是特别重视忏悔和自我反省的,到龙泉寺学佛,尤其是肯到工地上干活儿的同修,大多是经过了这种忏悔和自我反省的宗教训练的。所以大家对待他人都很宽容和友善,对待自己则非常严格,真正的将“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精神落实到自己的一言一行,谨遵以善待人的佛教精神。

我第一次在龙泉寺出坡,是参与客堂前地面的整理和硬化工作,隔了一段时间再去龙泉寺,看到自己曾经出过力的地方,已经大变样了,心中颇为欣慰和亲切。毕竟这里是我的精神家园之一,想到自己也在这里出过力,再来这里的时候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在此特别一提,我很感激我的皈依师,龙泉寺方丈学诚法师的包容精神,虽然我与他对佛教的认知不同,甚至公开呼吁过他改革佛教的一些弊端,有些地方做得应该是有伤他的尊严的,但是对我这样的不同意见者,龙泉寺仍然是持包容的态度的。这本身就非常的值得我学习。

后来的出坡,我都是在龙泉寺在修的戒台的工地上,做些粗活儿脏活儿。我是个农家子弟,出身贫寒,以前我是很勤劳的一个人,这些年养尊处优后,渐渐的变得懒惰了。在龙泉寺出坡几次后,我整个人又像回到了从前,做事很勤奋,很努力。龙泉寺里的僧众,大概是我见过的佛教徒中最勤奋的一拨人。他们每天早上四点之前就起床,早课,跑香。早饭后出坡,中午有一次短暂的午休,午休后接着出坡,晚上还要学习。不出坡的僧众各有职事,一周七日,连轴转,没有几个人是闲着的。

以前我读《弘一大师说佛》,看到过弘一法师写的一篇文章里,特别的提及佛教徒要克服懒惰的毛病。龙泉寺是真正的把弘一大师的这种克勤克俭的精神落实到位了的。龙泉寺对勤俭二字的要求近乎苛刻,卫生间里洗手的水都会被回收到一个大桶里,用来冲厕所。僧众在寺里用餐,一粒米都不能浪费掉。如果来寺的访客在龙泉寺里用餐,吃不完的饭菜,会有寺里的人把它吃掉的,弘一法师本人深受印光大师的“惜福”思想影响,所以他创导的宗风,是不允许任何浪费的。

我都不敢随便到龙泉寺的大寮里用餐,即便我自己也曾向龙泉寺捐过财物,我也是不随意去龙泉寺里吃饭的。因为这里常住的僧众和长住居士很多,达到数百人,开销很大。我有自己的经济来源,不愿意去占用这些清苦的僧众们的任何资源。所以我在龙泉寺里出坡,中餐都是在寺外的饭店里解决的,晚餐则回家吃。

中午午休的时候,我也没有去客堂里休息,我没在龙泉寺里挂单过,尽管有几次和我一起出坡的法师邀请我在龙泉寺挂单,但是我还是尽量避免。也许今后会在那里偶尔挂单一两次,体验一下在寺里过夜的生活。但是一般来说我都会尽量少占用寺里的资源,因为和那些有名的大寺庙相比,龙泉寺的经济来源不是那么充裕,我同情这里的僧众们生活的清苦。龙泉寺四周有一些条石或者凳子,中午的时候,我就会找个树荫下的条石或者凳子,躺在上面睡一觉,体验一下佛陀倡导的“树下一宿”的生活。


【比丘记事】随贤书法师参悟佛法(连载)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6-26 19:47:00 +0800 CST  

最近的一段时间,我几乎每周都会去龙泉寺的工地上劳动改造一天,不带任何通讯工具,仅仅带上皈依证和几十块钱,一张公交卡,把整个世界抛在脑后,一心一意的在龙泉寺正在建设的戒坛的工地上干着各种又脏又累的活儿。
在龙泉寺学习佛法的人很多,但是自愿出坡的并不多,戒坛那一边的工地上自愿而来的义工多数时候都是寥寥无几,有时候活儿多干不完的时候,法师们不得不想办法去找义工来干活儿,甚至会有一些年长的女信徒,会在马路边上拦人,拦住了就劝说他们来帮帮工。有一次我过去出坡的时候,甚至只有我一个自愿来的义工,其余均是寺里的法师。我就与寺里的法师们一起,搬各种粗笨的建筑材料。
干完一天后,浑身脏兮兮的,活脱脱的就成了一个农民工。寺里有各种学习班,会有人组织这些学习班的学员们出坡体验一下寺里的生活,一般一次也就出坡几十分钟到一个小时,时间一到就收坡去上课了。我现在没有参与寺里的任何学佛组织,到了龙泉寺就只有一件事情:工地上找活儿干。所以有时候就能看到一波接着一波的学员在工地上你来我往。
在龙泉寺里我最怕碰到熟人,还有各种竭诚想说服我去学佛小组学习佛法,希望我接受六道轮回思想的同修。我面对这些同修,多数时候是微笑着不言不语,静听他们不断的说教,有一些同修会数落我。有时候面对一些彼此稍微有点共同语言的同修我会与他们讨论一下,但是当讨论发展为他们对我进行各种说教的时候,我只好让步,微笑着听他们说,自己沉默应对。在龙泉寺学佛的人中,相信六道轮回的居绝大多数。
在龙泉寺和在网络上,乃至在其他地方并无二致,也存在大量的喜欢教诲他人的人。相对来说,工地上耳根最清净,到工地上干活儿的,无论是僧人还是自愿来的义工,话都不多,大家低头默默干活儿。我在工地上属于干活儿积极分子,如果身体允许,一次都是出坡一整天,因为是男性,所以自觉的去找最脏最重的活儿干,而且一句多余话都不会说,因为在这里,说错了话会冒犯他人的信仰的。
有一次我在搭棚子的时候,帮另一个义工扶梯子,他人上了棚子顶子上但是还有一只脚没有离开梯子,我走神了,准备把梯子挪走。另一个来自福建的长住居士立即很生气的批评我,当时我很是惊吓了一下,为自己的冒失行为感到后怕,如果不是那位脾气有点急躁的长住居士及时批评我,恐怕上了顶棚的那位义工就有掉下来的危险。所以我很感激这位批评我的长住居士。到了我这个年龄,是非常希望在共事的过程中有人能够指出我的错误的,不管方式是否激烈。
龙泉寺是一个相对比较开放的佛教团体,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参与到寺里的各项建设事业中来。甚至是龙泉寺对外宣传的作品,有很多也是义工们制作的。我觉得这里有点像开源软件,大家在一个框架之下,共同去把这个开源软件开发出来,每个人的想法都可以添加到里面去,当然前提条件是不违背龙泉寺的宗旨。学诚法师的心愿似乎并不止于佛教的传播,他还试图将龙泉寺建设成一个包含儒释道在内的中国传统文化传播中心。我个人更希望龙泉寺也能纳入一些西方的人文思想。
龙泉寺里皈依的信众中有一些外国人,这些外国人也把他们本土文化思想带入龙泉寺。所以未来龙泉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恐怕连学诚法师自己也未必能预料得到。我觉得法师的这种包容的胸怀很好,各种文化只有在一起不断的碰撞,才能磨擦出火花来。因此我个人是很支持龙泉寺这样的一个寺庙的发展的,因为未来这里可能会成为北京的人文中心之一。一个国家的首都,也需要一些像这样的人文中心,育养具备人文关怀精神的人才。
现在出版业和互联网高度发达,大家接触各种人文领域的思想都比过去容易太多了。但是这里存在一个问题,阅读可以让一个人认识某种事物甚至思考出其中的道理,但是却很难让一个人将自己认可的一些理念落实到实践中来。龙泉寺就像是一个人文思想实习基地,我们学习过中国的传统文化,但是却未能将之落实为具体的行动,到了龙泉寺接触这里的僧俗二众后,会发现这世上存在一些人,是将思想落实为实践了的。这种见闻起码对我自己产生了一些作用,出于见贤思齐的动机,我跟随他们学习,在细节上克服了自己的一些缺陷。
我虽然皈依在学诚法师的门下,但是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机缘在现实中见到我自己的皈依师学诚法师,授皈依的仪式都是龙泉寺里的禅兴法师受学诚法师委托代他主持的。我能与学诚法师沟通的途径也只有微博了,但是我并没有去过多打扰他的想法。我的内心早已于多年前就静如止水,虽然有各种想要做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都不足以令我烦恼。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6-27 17:53:25 +0800 CST  


龙泉寺是不是只有好的一面,没有坏的一面呢?那也未必。我在龙泉寺进行劳动改造的时候,也看到了许多不如意的一面,姑且记录下来,警醒我自己,不要去犯这些毛病。

首先是我在龙泉寺看到的佛教徒们虽然表面谦逊,但是内心里都有一种由宗教信仰引起的信仰傲慢,因为龙泉寺距离北京市海淀区各高校很近,得地理优势,所以北京的某些知名高校如北大清华的一些高材生选择了在龙泉寺出家,龙泉寺的方丈学诚法师在佛教界地位又很高,所以龙泉寺的很多皈依信众,从心底里有一种自豪感,这种自豪感甚至发展成了一种盛气凌人的傲慢。这寺庙里的皈依信众动辄以正法弟子自居,然后怀疑别人信仰的不是正法。他们甚至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皈依了这样的一座寺庙,有这样的一些同门和这样的一位师父,自己的见识就比别人高明,总是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部分皈依信众修行不深,架子不小。更不用说还有部分皈依信众借此攀缘,以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了。有些信徒的这种傲慢在旁边人看来洞若观火,但是他们自己却置身其中,完全不觉。

我的村子距离禅宗四祖寺很近,禅宗四祖道信禅师甚至是我们那里的人。我们那里的佛教信众包括我的家人们,沐染的都是四祖寺的两任方丈,当代禅门大德本焕长老和净慧长老创导的道风,我自己十多年前是追随净慧老法师学佛。此二老在佛教界的地位恐怕不在学诚法师之下,有时候有些比我先在龙泉寺皈依的信众居高临下的质疑我们接触的佛教徒是否是正法弟子时,我都默不作声。因为如果攀缘此二老的话,我也是另一种傲慢。

但是我为什么又要说这些呢?只是为了告诉龙泉寺的皈依居士们,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不要坐井观天,太过自大了。我在龙泉寺被人要求接受我不能接受的轮回说和福报论时,总会有人质疑我的家人和我自己最初接触的不是正信的佛教。完全没有一点点谦虚的胸怀。无端质疑他人首先就是犯戒之举,但是他们丝毫不能察觉。按照佛教的说法,人内心的五毒包括贪嗔痴慢疑,其中这个慢是傲慢,疑包涵无端的质疑。

龙泉寺皈依信众的另一种傲慢是认为佛法是普天下最大的,因此居高临下的看众生。有一次我出坡回来,在路上遇到一个从德国留学回来的龙泉寺女居士,她看到我拿着皈依证,满身脏兮兮的,就问我师兄你是不是在寺里出坡了。我说是的。然后她马上随喜了两句。接着就与我攀谈起来了,问我在龙泉寺学佛的一些事情。我不能欺瞒她,就直言相告,我因为不能接受轮回说,所以没有加入学佛小组。一路上这位女居士就试图让我醒悟过来,向我证明轮回是真实不虚的。我微笑着听她说,同时表明我自己是不会改变自己对佛教的无神化信仰的立场的。这位女居士后来就有点情绪了,于是我就与这位女居士换话题,我们谈到读书,我当时谈了一些社会学和哲学名著,这位女居士冷淡的对我说:我现在学了佛法这种超越了人类的智慧,何必再去看那些书。而且口口声声“下面的众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当时噎住了,于是只好跟她谈论《佛说四十二章经》、《圆觉经》、《法句经》等,女居士最后客气的说她回去会看看的。

我其实是希望她能看到《佛说四十二章经》中佛陀所说的人有二十难,这二十难中的“心行平等难”、“广学博究难”都是佛陀教诲弟子要平常心看待佛法,平等心看待世人。《四十二章经》中佛陀甚至说:“饭三亿三世诸佛,不如饭一无念无住无修无证者”。这说明佛陀自己是个很谦虚的人,对没有学过佛法但是人格完善的人十分的敬重,根本没有把佛法当作世间至高无上的法,把佛法当作至高无上的法的,只不过是佛教信徒而已。

我不敢妄议龙泉寺的教学内容,但是从教学效果来看,龙泉寺学佛的皈依信众距离佛陀要求的做人标准还差很远。而且傲慢这种现象在龙泉寺皈依的信众中是普遍的存在,而非个别现象。这种浮躁恐怕与龙泉寺这些年追求快速发展,教学管理不到位有关系。

这种情况我在龙泉寺碰到多次。上一次和一个男居士以及另外两位女居士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是问到我的信仰,我也是直言相告了。我们双方就辩论了一番,最后那个男居士怒气冲冲,我只好赶紧找个借口离他们而去,因为再辩论下去,是有可能发生肢体冲突的。

龙泉寺现在皈依信众很多,真正静下心来学佛和做事的并不多,我在旁边观察,看到龙泉寺管理上的一些不到位的地方,导致龙泉寺有一种人浮于事、言过其辞的现象,也把它记录下来,希望龙泉寺管理层若有缘看到,能够谅解我真实记录的态度,我对龙泉寺并无任何恶意,只是希望这些作为旁观者的记录能够帮助龙泉寺提升一下教学和管理水平。

在龙泉寺的工地上,经常有龙泉寺的学员来出坡。年轻学员居多,穿的衣服齐整光鲜,大多怕脏怕累,有些学员躲脏活儿累活儿,出完坡后身上一点污点都没有。年龄大点的学员一般比较实在,不怕脏不怕累。龙泉寺的各种学佛小组,出坡的时候大多抱一种体验生活的态度来出坡的,所以责任心真的不是很强。比如有时候活儿还没干完,地上留有很多细小的钢条铁丝还没处理,有人喊了一声“收坡了”,大家都一窝蜂兴高采烈的去围成一圈,念“回向偈”,念完就作鸟兽散了。那些钢条铁丝在地上很容易扎伤别人的脚,也没人去管它。

我一个人没有上课的任务,也没去念“回向偈”,工地上空无一人时,我自己就留下来处理。但是有一次各种废料太沉我一个人搬不动,就喊了一声前面一个年长点的男居士帮帮忙,我们俩合作清理了战场。干活儿时来了一个工人,问我们怎么不去上课。我说我没有加入学佛小组。跟我一起干活儿的那位年长的男居士一听后就跟我说,他也不喜欢去上课,觉得那课上得很空洞,真的学不到什么东西。然后他跟我说,这里似乎不接受个人出坡,不然他就只出坡不去学习了。我笑着说,我一直是以个人的身份来出坡的,你想来干活儿,直接来就是了。我们俩就这样聊起来了,他和我一样的感觉,觉得龙泉寺现在安排的这种学佛活动,人浮于事,最后学到的都是嘴皮上的功夫,没有把佛法的真正内涵学到血液中去。

另一个居士则是我在龙泉寺外看到的,我当时看到他拿着皈依证进景区,问他是不是去寺里做义工,刚好一起结伴上寺里去。他说不是,他是去凤凰岭北线爬山。我噢了一声。后来他主动跟我攀谈,说他以前也加入了龙泉寺的各种义工组织和学佛组织,学了一段时间后,觉得没什么意义,就走了。和他一起学佛的也零零落落的走了,大多学个半途而废。我想这是客观事实,龙泉寺的皈依信众开始学佛时都很努力,学过几次后开始懒惰,最后逐渐的都松弛了,其实以后他们所学到的那点佛教的皮毛知识,大多成了他们吹嘘和以佛弟子自居的资本。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华严经》一再特别强调保持“初发心”的重要性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在龙泉寺的大多数皈依信众那里成了耳边风。

如果照《佛遗教经》中所说,佛弟子的标准就是严格持戒,不能持戒者,佛陀根本不认为这些人称得上佛弟子。所以只有起码能做得到不杀、盗、淫,不两舌、恶口、妄言、猗语,不嫉、恚、痴,才是真正的佛弟子。佛陀说:“佛子离吾数千里,忆念吾戒,必得道果。在吾左右,虽常见吾,不顺吾戒,终不得道。”若严格按照《佛遗教经》规定的各种戒律来说,当世称得上佛弟子的没有几人。

下面这段话摘自《佛遗教经》,是可以百度出来的。

“汝等比丘,于我灭后,当尊重、珍敬波罗提木叉,如暗遇明,贫人得宝。当知此是汝等大师,若我住世,无异此也。持净戒者,不得贩卖、贸易、安置田宅、畜养人民、奴婢、畜生。一切种植及诸财宝,皆当远离,如避火坑。不得斩伐草木、垦土掘地、和合汤药、占相吉凶、仰观星宿, 推步盈虚、历数算计,皆所不应。节身时食,清净自活。不得参预世事、通致使命,咒术仙药、结好贵人、亲厚媟慢,皆不应作。当自端心,正念求度。不得包藏瑕疵、显异惑众。于四供养,知量知足。趣得供事,不应畜积。此则略说持戒之相,戒是正顺解脱之本,故名波罗提木叉。依因此戒,得生诸禅定,及灭苦智慧。是故比丘,当持净戒,勿令毁缺。若人能持净戒,是则能有善法。若无净戒,诸善功德,皆不得生。是以当知,戒为第一安稳功德住处。”

按照这段话,我不知道当世是否还有一人有资格称得上是得戒了的比丘,也不知道当世是否还有一座寺院可以称得上是正法的寺院,正法的寺院是不允许有田宅,正法的弟子是不允许结好贵人的。弘一法师当年学佛之时,就曾喟然长叹,如果严格按照戒律来行事的话,宋明以降,中国未有一个真正的佛教徒。恕我直言,以龙泉寺那么多的佛殿和田宅,严格执行佛戒律的话,龙泉寺也算不得正法的佛教道场。

但是我并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若按照完美主义来要求的话,所有佛教信徒都要心丧如死,因为成佛的希望太渺茫,不知道要修行多久才能真正成得了正法的佛弟子。我们学习佛陀的学说,如果能够完善一下自己的人格,往前改进一点算一点,也算很有收获了。至于说傲慢的以佛弟子自居,不但其他人没有资格,我们自己也没有资格。做不到之前,更没有资格因为自己信仰了佛教而傲视众生,把众生当作下面的人,尤其是在众生捐赠建立的佛教道场里学佛之后,再看不起众生,简直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忘恩负义之举。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6-30 09:55:16 +0800 CST  
2015年7月4日,这一天我与前几个周六一样,大清早就起来,坐上了去国防大学的第一班公交车,然后从国防大学坐上346路公交车去凤凰岭,拿着皈依证,进入景区,直奔龙泉寺戒坛工地,甚至连山门都没有进去过。

在上一个周六,我与同在工地上一起干活儿的一个龙泉寺里的僧人有约,我答应了这个周六要带一些药来种在龙泉寺的菜园子里,今后这里有人喉咙肿痛可以用得上。我到达工地的时候时间尚早,寺里的僧人们还没有出坡。只有工地茶棚里有个接待的女居士在那里擦拭着放出坡人员茶杯的柜子上的灰尘。

等了不长一会儿,寺里的僧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茶棚,这里是出坡人员集中的地方,安全帽和手套都放在这里,供出坡人员自取。常常见面的几个法师看到我又来了,有几个跟我打招呼。与我有约的那位僧人更是高兴,我拿着手中的塑料袋,告诉他这就是我上周跟他说过的我家祖传的一种治急性扁桃体发炎、会厌炎等疾病引起的咽喉肿痛的草药,这位师父十分高兴我言而有信的带来了这些药,带着我去菜园子找管园子的那位大姐。这大姐也是上周见过面的,看到我真的带来了这些药后很高兴,认真的听我讲解了这些药种植、维护和使用的方法,一口答应了她会搞定一切,我们就又返回到工地上去出坡了。

上午出坡的人非常少,除了我一个俗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寺里的僧人。不过这里的僧人已经习惯了我跟他们一起出坡,我们上午的第一项任务是在工地的一角挖出一条沟来,工地上的工人们要在这里放些大石头打墙角。这项工作进行了大概一小时左右就做完了,做完后我们就往里搬用来做地基的大石头。这些工作很需要力气,力气小点的人做不来。只有我们几个强壮点的在那里干。

做完后就到茶棚里喝水、吃西瓜,这时候其余出坡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工地上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休息片刻后我们到戒坛的二楼作业面上清理各种建筑废料。有木材,也有钢管之类,钢管只需要整理好仍然摆放在二楼的作业面上。但是木材需要从二楼的作业面上弄出去,这项工作相当有趣,我们是将这些木材从二楼作业面上像扔标枪一样的扔到对面的马路上,这活儿很需要臂力。我扔的准头最好,而且扔得非常的开心,最后我和一个僧人合作,他负责搬各种木料到我跟前,我负责扔。扔完后有另一位僧人在马路的那一侧把那些木料收拾妥当。这是我在龙泉寺工地上干过的我最喜欢的工种。木料嗖嗖的扔出去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一位江湖好汉或者绿林大盗在投掷标枪类的武器。我们几个配合干得兴高采烈,这种小工的活儿就得有这么几个很投缘的人,把它干得很有趣才有意思。

这项工作做完后我们去茶棚吃西瓜的时候,龙泉寺里学佛小组的人开始大批的涌入到工地了,目测这一拨有上百人,其中有一个在酷暑的夏季身穿呢子大衣的居士引起了我的注意,在下文中我会特别的提到他。这些学佛小组里的学员对出坡很兴奋,尤其是念诵出坡偈的时候,更是有点迫不及待,其实早上僧人们出坡的时候倒是没在工地念诵出坡偈,也许他们出山门的时候念过,但是我没有看到。我最怕念这出坡偈了,咕噜咕噜的一大串,我一直没能记住,每次念诵的时候都是跟在大家后面含混不清的念些不知所云的词滥竽充数。

有了这支生力军后我们开始清理各种建筑垃圾,由于我在工地上已经混得僧人们都对我脸熟了。所以管工地的法师对我很亲切,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不休息就去西头和大家一起搬废料去。我没啥需要休息的,一个农家子弟,从小是干惯了重活儿的,于是就和大家一起去一层清理废料。

出坡的以女士和文弱书生居多,重活儿脏活儿几乎只有固定的几个人愿意干,这几个人的身上都已经脏得一塌糊涂,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其余的出坡人员都会尽量保持衣服的洁净,不沾染上泥土,这在工地上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要做到这一点,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得会躲脏活儿。管工地的法师们不能强求这些学员干脏活儿,因为在龙泉寺的工地上干活儿是纯义务性质,除了西瓜和水之外,寺里最多也就供应中餐,是没工钱可支付的。所以工地上看起来人头簇拥,但是实际愿意承担责任,不避脏乱重活儿的,也就几个人而已,几乎每次脏活儿重活儿都是我们这几个人在干,这些人我数都数得过来。只要从工地出来衣服是脏的,那就是在工地上认真负责的干活儿了的,其余的大多是捡点轻松干净的活儿走走过场。

学诚法师的愿望是通过这样的劳动来培养大家的责任心,不过遗憾的是这一目标似乎并不能达到,最后这种劳动改造对于多数人来说,成了一种形式主义。有一些甚至只是来拿着相机,戴上安全帽,戴上手套,兴奋的站在工地上拍照留念。

下午的一项任务是搬运钢管,钢管十米来长一根,每根重几十斤,我选择了一个人扛一根钢管的模式干这个活儿,另外四个人分成两组,每两人一次抬两根钢管。运完钢管接着往三楼的作业面上递送长条木料,递送完后就是无休无止的搬运和整理废料。直忙到下午快五点半的时候才收工,这时候仍然留在工地上的人数,包括寺里的僧人在内,已经只有十个左右了。我们脱了安全帽和手套,围成一圈,念完收坡偈后就列队从工地出来了。

快到寺门口时,我看到一对身穿迷彩服的中年人抬着一只大鳄龟,要价五百元在那里卖这只大鳄龟,这对中年男人大概是觉得这庙门口的人心肠慈悲,也许会买下他们的鳄龟放生的,这些卖大鳄龟的在北京各处都有,想不到这两个人跑到龙泉寺门口来做生意了。

一群佛教信徒围着他们,说这龟长这么大,有仙气了,要那两个中年人别卖,放生了。那对中年人百般不肯。一个法师过来诵经,对龟授皈依了,然后劝那对中年人放生了,那中年人也不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男居士差点就动手了,一个劲儿的说你不放生会有报应,你的子女也会有报应。面对这种局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选择止语。鳄龟凶猛,以小鱼小虫为食,它有没有杀生呢?如果它继续活着杀生更多,是在积累业报么?且这对中年人仅仅只是卖鳄龟,似乎也还没有杀掉鳄龟的意思。诅咒他们本人也就罢了,罪不及妻孥,其子女何罪,缘何应受诅咒?为什么一个人学佛之后非得这样?

另外有件事情令我从龙泉寺回来后一直无法释然,上午在工地上,那位居士顶着酷暑季节的炎炎烈日穿着昵子大衣,面色晦暗,我一眼即看出这是为庸医一误再误的阳和汤适应证患者,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问:师兄,您是身体不舒适么?能让我帮您看看么?那位居士抵触情绪马上来了,愠怒地对我说:别管我。我知道到这里修行的患者很多,大多已经相信自己的病是“业力”所致,不信医生,相信修行可消掉“业力”,病将不治而愈,我只好闭嘴。

后来他突然问了我一句:你是中医吗?我说是。他默不作声了一会儿,大概因为刚才的不礼貌而难为情,只说:等干完活儿后再说。到了工地,分工不同,我去干重体力活了,他弱不禁风,一会儿就没见了。我回头到处找他,因为我见过另一个同类的患者因为迁延不治病入膏肓,皮包骨时来找我治疗,我已经是无能为力了。所 以我很想趁他病尚浅时治疗他,于是到处打听这个人去哪里了。

跟我要好的一位法师走过来批评我:你为何如此执着,学佛不应随缘么?治病也是要讲究医缘的。你这么到处找他是在炫耀自己,即便治好了他也是没有功徳和福报的,制止我继续打听。另一居士知道那患病居士所在,但因法师这句话也沉默了。在龙泉寺,人的地位等级是分明的,师父学诚法师是最高的,其次为十几位比丘法师,再次为各位出家沙弥,我们这些俗人是要听从他们的教诲的。

下午我在“寂而常照,照而常寂”的条幅下扛钢管时知道,按照龙泉寺的寺规批评我的法师也许是对的,但是按照慈悲精神呢?随缘究竟是在果上随缘还是在因上随缘?为何龙泉寺教出来的法师们重视教条漠视生命若此?

临走前我望着龙泉寺的山门在想:师父学诚法师用权威主义治寺真的对吗?用这种只要求顺从和接受,而不提倡弟子们独立思考的传统教学方法,究竟能启迪几个人的智慧和真正的责任心、慈悲心呢?带着这遗憾,我作别了渐入暮色中的龙泉寺。踏上回家的路,在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此学佛法,究竟是有益还是有害?

龙泉寺是中国佛教界公认的最好的寺院之一,而学诚法师也已是中国佛教界公认的最好的佛教徒之一,佛教界公推他为中国佛协成立以来最年轻的佛教协会会长,是因为他的个人操守、勤奋和为佛教界作出的贡献感动,而非他会做人会拉关系。

他以身作则、既做体力活又到处奔波,呕心沥血,凡事为人着想,有福先让别人享,自己一直吃苦耐劳,乐于助人。进龙泉寺的很多人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有些连家人都抛弃他们,这些人缺乏谋生能力,在社会上无法立足,但学诚法师一视同仁全部收纳,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并竭尽全力帮助他们走出精神困境。信众赠给学诚法师个人的礼物他都让给弟子们了,自己一件衣服穿十几年不换,十几岁出家至今,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如此。虽然在轮回思想和福报论上我的认识与他截然相反,但对其人格我极为佩服。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0 11:38:34 +0800 CST  

但龙泉寺培养的佛教徒多数朝着两个极端走:一是傲慢型俯视众生,二是被过度忏悔摧毁自己的精神后,自苦以惩罚自己。师父学诚法师在教会大家勤苦善良时,却未教会大家把世间种种苦灭掉,真正做到心中有欢喜。这里的修行人本身都是修养极好的,过去的过错大多也仅停留在言语上伤害过别人或在男女关系上犯 过错误之类罪不至死的行为。但因信仰,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在自我惩罚中走不出,也觉得自己无颜去社会立足,选择了抛弃家人,出家悔过。

学诚法师以身作则的勤劳时,但未以身作则的放下,五十不到而老态毕现,我深为他的健康状态惋惜。法师胜愿终成苦行僧,无疑是道德高尚的苦行僧。但佛陀倡导的灭苦精神和中道精神又何在呢?师父若自苦至此,又如何教弟子们真正走出精神困境达到无忧无怖的状态呢?要知道佛陀本人是很高寿和很快乐的。苦行只能用累去忘掉烦恼,能灭掉烦恼吗?

我在龙泉寺学到了苦行僧精神,大概我这一生都会固守苦行僧精神,不懒不贪,不追求物质享受,不爱慕任何虛荣,这仅仅只是因为我骨子里本已存在这种精神,在这里被唤醒和加强。但我会把苦行僧精神仅仅用于断除烦恼而非摧残身心。不会因为迷恋成佛,迷恋弹出轮回,迷恋别人的高评价而故意加重这种摧残的力度,我个人浅见,万事适可而止不必求极致更好。

过去十多年时间学诚法师苍老了许多,据说这十多年来他为佛教,尤其是龙泉寺的发展经常通宵达旦的工作、阅读和思考,四十九岁而有老迈之相,与他三十多岁时的俊雅迥然不同。我为他的操守和责任心感动,也为他以身作则的精神感动,但又有迷茫:学佛之人豁达超然,淡静无忧,为何老得如此迅速?

而他的目标是培养有社会责任感,既能吃苦耐劳又能忍辱负重的佛教徒,十几年时间培养出的比丘仅十余人而已,其余均只够做沙弥。说句实在话这些比丘法师们本身也已经很优秀了,像禅兴法师,出家前品学兼优,属于万里挑一的尖子生,拿到了博士学位。贤威法师,是中国科学院的博士。贤兆法师,是北京大学哲学系的研究生。贤书法师,出家前已经是很有社会责任感的一个知名作家。这些法师的根基性素质,不是在龙泉寺培养起来的。

在龙泉寺学过佛的不下二万人,最后培养的结果是这样,而且好几个比丘法师都显出了与年龄不符的老态。得比丘戒的几个法师中,我接触过的贤书法师和禅兴法师均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太多,从露出的发茬来看,他们如蓄发将是白发苍苍,这些都只是四十上下的中青年人,按理说出离烦恼了的佛教徒是不会如此老迈的。

工地上的多数沙弥们的脸上几乎都没笑容,深入交往会发现长住居士更是一脸严肃,愁眉不展者居多。也许这是因为入教者太多是因为精神上疲惫不堪才入教,所以 龙泉寺表面的快乐遮掩不住修行者们内心深处的苦痛。据贤书法师著文说,夜深人静时,龙泉寺的禅堂深处常常因为忏悔而哭声一片,学诚法师自己有时也嚎啕大哭。

龙泉寺没有一个胖和尚,近百沙弥们一周七日在工地上做小工,工期急时甚至要早上八点出工,傍晚五六点收工,一日三餐都不是经常有,因为按照佛教的戒律是要 过午不食的,很多出家的沙弥是宁愿饿肚子也不吃晚饭的。有些在龙泉寺出家的和尚受不了还俗了。这种意志磨炼一千人中大概也就一个人受得了,苦行僧的精神值 得学习,但不尊重自然规律,把身体拖垮真的合适吗?以苦为乐也还好,不过愁眉不展是乐吗?而且,责任心和吃苦耐劳的精神非但没有培养起来,反而大家都是表 面一套内心深处又是一套,做事浑然没有责任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只是凭感觉知道,学诚法师是孤独的。

我在这里的修行也许到此就结束了,也许今后还会再来,人生机缘谁也说不好。从新闻中了解龙泉寺后,我一直希望能够加入到龙泉寺这个团队去修行。等到真的加 入到这个团队之后,我才发现,这里与我信仰中的真善美的佛教还有很大的距离。这经历让我知道,一直以来,我自己对世界的认识是有问题的,有些过于理想化。

我并没有任何埋怨龙泉寺的想法,对我的皈依师学诚法师自始至终都是尊敬有加,今后可能还会捐款捐物支持他的事业,毕竟在那寺庙里有很多需要帮助的人。我从未想过去与法师发生冲突。虽然也曾给他提过建议,但是只是以书面的形式向他表达,我深知他想把佛教发展起来所面临的困难是巨大的。一个人做个自了汉式的和尚和做一个佛教当家人,面临的问题是不一样的。

但是我也认识到了,当下中国的佛教不是我真正想皈依的地方,建设和发展佛教不是我的人生理想。佛教的负面标签太多,历史遗留问题太多,在社会上的公信力太差,其颓败已经难以避免,应该有一种新的包含佛教智慧在内的人文思潮涌现出来,对这个社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完成它的时代使命,思想都避免不了为时代服务的命运。

宗教终将完成其历史使命,走向灭亡,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之一。无需为此而悲哀,也不值得欣喜。调整了对这一现象的认识,是我修行最大的收获之一。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0 11:39:40 +0800 CST  
后注:
我本人在佛教内部学佛也许就到此结束了,但是佛陀的思想中有益的一部分在我这辈子中都会坚守住。至于说佛教各种乱象,以及也许佛陀自己就存在的各种问题,我这辈子都不打算接受了。以我亲见,当世佛教大师并非什么伟大的道德宗师,也非什么伟大的智慧大师,从经济角度他们是依靠社会大众慷慨捐赠才能生存下去的,其所进行的种种道德说教荒谬之处颇多,其理论上的破绽也非常之多。
现存的佛教教义错讹百出,自相矛盾之处很多,就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脑海之中的各种纷杂无穷的思想一样。这倒也不足为怪,所深为可恶者,佛教的一些思想造成中国社会底层根深蒂固的偏见和歧视,造成中国基层百姓在生活中面临不公时,常常从佛教思想中寻求阿Q式的自我安慰,不知站起来改变现状,导致部分作恶多端者横行无阻,因为很多人在心底里是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有“报应”而非自己站出来建立起组织力量对抗这些欺压弱者的不义现象的。中国的制度建设、法制建设落后与此不无关系。这种流毒应该被清除掉,否则的话很多人将因为种种不义受到伤害甚至丧生。佛教的这种逃避的、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法无助于社会的进步,为时代所抛弃是在所难免的。
佛教的一些理论纯粹从推理的角度,而非尊重客观事实得出的。爱因斯坦有句名言:从理论上,理论和实践是一致的。从实践上来说,理论和实践是不一致的。佛教所谓的因明学是一种黑格尔所言的诡辩式逻辑,罔顾事实。绚丽的推理得出的是荒诞的结论,但是乐于诡辩的佛教信徒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作为一个实事求是的人,去和这些人浪费口舌是愚昧的。对于这类佛教徒,我对于他们的人格没有什么试图侵犯的地方,他们也许是很好的人,如果他们仅仅将其信仰用于自身而非试图在社会上造成影响的话,是完全无可厚非的,其自由也应受到尊重。但是如果他们将其理想化的理念推行到这世界的话,那就对社会有伤害。容忍这种现象是一个社会人不作为的表现。我觉得任何社会人都有资格站起来反对他们,呼吁其他人不要受其思想鸦片的毒害。因为这种思想鸦片常常导致社会上其他的一些弱势群体受害,任其推广,对这些受害者是不公平的。起码我个人,会对此现象予以强烈的抨击的。不会在意佛教界的那些虔诚的信徒们的各种指责和诅咒,而一如既往的呼吁将残存的一点点佛教轮回思想和福报思想这类有害人间的思想对社会的负面作用清除掉。
佛教徒身上承载的很多美德对这个社会确实有示范作用,但是若因为其美德而忽视其推行的理念对这个社会的伤害,则是将是非混淆之举。我建议佛教徒们自己反省其思想中不义和对社会有害的部分。若其不反省这些,其在传播思想时,遭遇反对乃至历史上的屡次被灭法,僧人自己被屠戮或驱逐,完全是咎由自取。用佛教的话说,这也是因果报应的一环,你伤害了社会,到了一定的程度,受到社会的报复,也是应该的。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0 12:29:52 +0800 CST  
@非佛子 2015-07-10 15:12:51
@周志远
夜半时常嚎啕大哭的学诚大和尚,是不懂佛法的。
虽然,学诚大和尚在佛教界位高权重,不易取得联系,就算是给他致信或发邮件,也是由工作人员筛选过滤的,他未必看到。
还有,中国佛教界,历来轻蔑在家人,即使有在家人给学诚大和尚致信或发邮件,也会因为“在家人没有资格教育出家人”而被工作人员屏蔽。
因此,一言以蔽之,学诚大和尚没救了。
这个时代,懂佛法的在家人远胜出家人。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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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诚法师并不难联系到。他有新浪微博,名字就是学诚法师。也有新浪博客,名字还是学诚法师。都可以联系到他本人。至于要见他面,如果他在北京时的话,在龙泉寺的大寮和工地上,很容易找到学诚法师,他一直以身作则,在劳动。中国佛教协会在北京广济寺办公,工作日在广济寺很容易见到学诚法师。佛教和尚没有政府高官那么难以接近,学诚法师也一直关注网络上对龙泉寺的各种文章,他是个很开明很大度的人,他的信众也许会表现得极端一些,但是他本人的胸怀是足够容纳任何批评性意见的,他还时常邀请批评佛教的佛教研究者去龙泉寺讲学,所以您不必担心。如果您想找到学诚法师,途径很多。我之所以不愿意硬去找他。一是我觉得人和人见与不见,一切随缘就是。若只为沟通,途径有很多,见和不见,并不重要。
我不觉得学诚法师比我自己高明,但是也绝不觉得我自己比学诚法师高明。他秉承一种什么样的观念,自有他的道理,我反对他的观念,也自有我的道理。我觉得一个人对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客观公正一些比较好,勿自卑自谦,也勿自高自大。文化、宗教、社会、国家、个人的进步,都离不开争鸣。我与他争鸣一下,我觉得没啥大了不起的,也不觉得对他的这种冒犯有多不恭敬。但是这种争鸣本身,对于社会,我认为是有意义的。我的观念是对是错,我并不太执着,社会各界或认可或批判,也都有他们出自他们自己立场上的道理在。新的思潮会在这种辩论过程中逐渐的形成,对后世是会有影响的。社会问题极为复杂,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能耐立即解决,大家的努力都不过只是在向大海注入一滴水,逐渐汇聚成洋,最终推进社会的进步。
我一直是以一个标准的佛教徒的行为标准来要求我自己的一言一行的,但是这种标准也是我自己理解的标准,别人可能不认可这种标准。对此我无所谓得很,每个人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信仰说到本质纯属个人的私事,任何人都无权凌驾于其他人之上,觉得自己比别人了不起,觉得自己的理解比别人正确,而且一定要用自己的理念去改变别人。
所以我著文,只关注事实,对事实提出我个人的见解。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1 09:08:46 +0800 CST  
今天趁着周末抽空看了一下这个帖子里的各种回复。对绝大多数回复,除了止语我无话可说。我的时间不是那么充裕,就不一一回复了。一花一世界,这世上本来就没什么真正的共识可言。我个人觉得,真正应该保护的正是这种见解的多样性,而非所有人思想的统一。只要不伤及他人,每个人思想和信仰的自由是应该得到充分保障的。无论是佛教内部还是社会上,如果只有一种声音,那就太危险了。
虔诚的佛教信徒可能只认识到佛教的利处,从未看到佛教的害处,我本人很痛心的看到佛教轮回说流行的地区的一些患者,在各种所谓的前世罪孽的流言蜚语之中,不堪重负,服农药自尽。也看到这些地区的基层百姓,因为相信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对一些作恶多端的流氓地痞一忍再忍,终至于这些人伤害了大量无辜。在佛教信徒那里会有各种对此行为的“近乎完美”的解释,但是其解释绕不开这些现实与佛教相关理念的传播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基本事实,罔顾这些事实,是不诚实的表现。一个人一旦不诚实,就没有任何与他对话的必要性。
反对佛教的人,多数无视佛教思想中有益身心的一部分拯救了很多人。中国目前有一个多亿的精神障碍患者,其中却又一部分精神障碍患者在佛教信仰中获得了精神支撑,当然也有非精神障碍患者在佛教智慧之中获得精神力量,完善了自己的人格。
龙泉寺,我个人是支持其发展的。对学诚法师这些年所作的贡献,我是充分肯定的。任何一个人,在龙泉寺这样的一个庙里当方丈,接待这么多的有精神困惑的人,都非常之不容易。一个在家信众即便在知见上能够超越这样的一个出家人,但是其在行为上对佛教的付出,是远远不如这样的出家人的。一旦将任何一个人置于学诚法师同样的位置,都难以避免顾此失彼,挂一漏万,而且是否比学诚法师做得更好是值得存疑的。无论其宣扬的观点对社会有多大的害处,其主观上完全没有伤害社会的故意。但并不能因为其主观上是否存在故意的愿望,都无法改变客观上一部分人因为这些观念的到处传播而深受伤害。我想任何一个真正有慈悲心肠的佛教信徒,在一个因为佛教理念的传播造成的某一个人死亡的事实面前,都会心情沉重的。尤其是当他像我一样,亲眼目睹了很多这类悲剧的情况下,他内心所谓的坚定的信仰都会产生动摇。我们所谓的“正法”真的完全无害吗?佛陀在世时就有信仰佛教的人厌世自杀,僧团因此而制定了戒自杀的戒律。我相信佛陀自己如果看到了佛教理念对社会的这种伤害,他也会感到内疚并且因此而反省自己创建的这种宗教不义的一面的。
佛教教理中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因明学推导而出的纯理论。真理往前一步就是谬论。胡适先生说,为学应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对此我是深表认同的。爱因斯坦说,从理论上说,理论和实践是一致的,从实践上说,理论和实践是不一致的。对爱因斯坦的这句话我有切身的感受,从医学理论的角度,很多病都可以治疗,但是从医学实践上来说,多数绝症的治疗都会以失败告终。的确有不少科学家对宗教发表了一些认可之词,这些认可之词被一些宗教徒作为佐证来证明某些科学家支持某种宗教。但是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在发表这些支持的言论的同时,他们也发表了对宗教批评的言论。断章取义的截取任何一个人的某句话,是不诚实的行为,而诚实是真正的对话的基础。缺乏诚实,所有的对话都会演变成无限循环的诡辩,与其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无限循环的诡辩,不如省点时间和精力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个人现在虽然写文章发表文章,但是很少参与网上的论战。有时这被视为无礼和傲慢,对此我只能表示沉默。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我尊重别人的选择,但是也保持自己的选择。
这世界上根本无所谓大乘小乘之争,当一个人学习佛教思想来解决自己的问题的时候,他所走的就是小乘路线。当他出来发表言论,试图影响哪怕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他走的就是大乘路线。大小乘的分野不正是利他和利己之分麽?但是一个人进行所谓的“利他”事业的时候,应该由客观的第三方来评价究竟是否真的“利他”了,而非自说自话的觉得自己是在“利他”。凡是从主观愿望出发无顾客观事实的,即便再强调“无我”,还是避免不了是虚假的“无我”,其实质只不过师心自用而已。
离开诚实,一切无从谈起。失去诚实这个基础,也就失去了一切。真善美是联系在一起的,没有真,也就没有所谓的善和美。互联网上的辩论,多数脱离诚实这一基本原则。网友连个实名都不会有,搞个网名,说啥都不会考虑到要对自己的言论负责,陷入这样的争辩有何意义可言?徒呈口舌之快而已。
对待佛教的信仰,同样也是一个诚实为基。如果缺乏这个基础,所谓的信仰也纯属儿戏。佛教戒律都在,对佛教徒的要求极为严格。没有做到这些戒律规定的那些,所谓的知见高明纯属知行不能合一的空谈主义,离诚实这一原则很远很远。
言行不能如一,说得天花乱坠,我是一点都不会相信的。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1 17:05:23 +0800 CST  
下附《佛遗教经》原文,以我亲眼目睹,按照《佛遗教经》中规定的各种戒律,当今世界,无一人可以称得上是“正法”佛教徒,包括学诚法师自己在内,无一人真正在守“比丘戒”,也就无一人可以称得上是比丘。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来以自己的见解自诩为佛的正解。真正的佛教徒过的是托钵行乞,“日中一食,树下一宿”的生活,现在的佛教徒常年住在庙宇之中,行为与《佛遗教经?大相径庭,然后奢谈什么代表了佛的正法,完全是在搞佛教教义诠释霸权的笑话。我们每个人都只不过是在篡改佛法,以证明自己的知见如何如何正确。与此同时,又借释迦牟尼来打压别人。这是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不诚实行为。与其不诚实的修佛法,不如光明正大的大家一起改革佛教教义,摒除掉佛教教义中的糟粕,留下它的精华。凭什么你们有资格篡改部分教义,而别人没有资格篡改部分教义?谁规定了哪一个佛教徒有篡改教义的特权而别的佛教信徒没有这个特权?

《佛遗教经》

释迦牟尼佛,初转法轮,度阿若憍陈如;最后说法,
佛遗教经
佛遗教经
度须跋陀罗。所应度者,皆已度讫。于娑罗双树间,将入涅槃。是时中夜,寂然无声,为诸弟子,略说法要:
“汝等比丘,于我灭后,当尊重、珍敬波罗提木叉,如暗遇明,贫人得宝。当知此是汝等大师,若我住世,无异此也。持净戒者,不得贩卖、贸易、安置田宅、畜养人民、奴婢、畜生。一切种植及诸财宝,皆当远离,如避火坑。不得斩伐草木、垦土掘地、和合汤药、占相吉凶、仰观星宿,推步盈虚、历数算计,皆所不应。节身时食,清净自活。不得参预世事、通致使命,咒术仙药、结好贵人、亲厚媟慢,皆不应作。当自端心,正念求度。不得包藏瑕疵、显异惑众。于四供养,知量知足。趣得供事,不应畜积。此则略说持戒之相,戒是正顺解脱之本,故名波罗提木叉。依因此戒,得生诸禅定,及灭苦智慧。是故比丘,当持净戒,勿令毁缺。若人能持净戒,是则能有善法。若无净戒,诸善功德,皆不得生。是以当知,戒为第一安稳功德住处。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当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执杖视之,不令纵逸,犯人苗稼。若纵五根,非唯五欲,将无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恶马,不以辔制,将当牵人,坠于坑陷。如被劫害,苦止一世;五根贼祸,殃及累世;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随;持之如贼,不令纵逸。假令纵之,皆亦不久见其磨灭。此五根者,心为其主。是故汝等,当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恶兽、怨贼;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执蜜器,动转轻躁,但观于蜜,不见深坑。譬如狂象无钩,猿猴得树,腾跃踔踯,难可禁制。当急挫之,无令放逸。纵此心者,丧人善事。制之一处,无事不办。是故比丘,当勤精进,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受诸饮食,当如服药,于好于恶,勿生增减。趣得支身,以除饥渴。如蜂采花,但取其味,不损色香。比丘亦尔,受人供养,趣自除恼;无得多求,坏其善心。譬如智者,筹量牛力,所堪多少,不令过分,以竭其力。
善法
“汝等比丘,昼则勤心修习善法,无令失时。初夜后夜,亦勿有废。中夜诵经,以自消息,无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无所得也。当念无常之火,烧诸世间,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诸烦恼贼,常伺杀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悟!烦恼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当以持戒之钩,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无惭人。惭耻之服,于诸庄严,最为第一。惭如铁钩,能制人非法,是故常当惭耻,勿得暂替。若离惭耻,则失诸功德。有愧之人,则有善法; 若无愧者,与诸禽兽,无相异也。
张即之书《佛遗教经》
张即之书《佛遗教经》
“汝等比丘,若有人来,节节支解,当自摄心,无令嗔恨。亦当护口,勿出恶言。若纵恚心,则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欢喜、忍受恶骂之毒,如饮甘露者,不名入道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则破诸善法,坏好名闻,今世后世,人不喜见。当知嗔心,甚于猛火;常当防护,勿令得入。劫功德贼,无过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无法自制,嗔犹可恕。出家行道,无欲之人,而怀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雳起火,非所应也。
“汝等比丘,当自摸头,已舍饰好,著坏色衣,执持应器,以乞自活。自见如是,若起憍慢,当疾灭之。增长憍慢,尚非世俗白衣所宜,何况出家入道之人。为解脱故,自降其身而行乞也。
“汝等比丘,谄曲之心与道相违,是故宜应质直其心。当知谄曲,但为欺诳;入道之人,则无是处。是故汝等,宜当端心,以质直为本。
“汝等比丘,当知多欲之人,多求利故,苦恼亦多。少欲之人,无求无欲,则无此患。直尔少欲,尚宜修习,何况少欲,能生诸功德。少欲之人,则无谄曲以求人意,亦复不为诸根所牵。行少欲者,心则坦然,无所忧畏;触事有余,常无不足。有少欲者,则有涅槃,是名少欲。
“汝等比丘,若欲脱诸苦恼,当观知足。知足之法,即是富乐、安稳之处。知足之人,虽卧地上,犹为安乐;不知足者,虽处天堂,亦不称意。不知足者,虽富而贫;知足之人,虽贫而富。不知足者,常为五欲所牵,为知足者之所怜悯,是名知足。
“汝等比丘,欲求寂静、无为安乐,当离愦闹,独处闲居。静处之人,帝释诸天,所共敬重。是故当舍己众他众,空闲独处,思灭苦本。若乐众者,则受众恼,譬如大树,众鸟集之,则有枯折之患。世间缚著,没于众苦,譬如老象溺泥,不能自出,是名远离。
“汝等比丘,若勤精进,则事无难者。是故汝等,当勤精进。譬如小水长流,则能穿石。若行者之心,数数懈废,譬如钻火,未热而息;虽欲得火,火难可得。是名精进。
“汝等比丘,求善知识,求善护助,无如不忘念。若有不忘念者,诸烦恼贼,则不能入。是故汝等,常当摄念在心。若失念者,则失诸功德。若念力坚强,虽入五欲贼中,不为所害。譬如著铠入阵,则无所畏,是名不忘念。
“汝等比丘,若摄心者,心则在定。心在定故,能知世间,生灭法相。是故汝等,常当精勤,修习诸定。若得定者,心则不散,譬如惜水之家,善治堤塘。行者亦尔,为智慧水故,善修禅定,令不漏失,是名为定。
“汝等比丘,若有智慧,则无贪著。常自省察,不令有失,是则于我法中,能得解脱。若不尔者,既非道人,又非白衣,无所名也。实智慧者,则是度老病死海坚牢船也,亦是无明黑暗大明灯也,一切病者之良药也,伐烦恼树之利斧也。是故汝等,当以闻思修慧而自增益。若人有智慧之照,虽是肉眼,而是明见人也,是名智慧。
戏论
“汝等比丘,种种戏论,其心则乱;虽复出家,犹未得脱。是故比丘,当急舍离,乱心戏论。若汝欲得寂灭乐者,唯当善灭戏论之患,是名不戏论。
“汝等比丘,于诸功德,常当一心,舍诸放逸,如离怨贼。大悲世尊,所说利益,皆已究竟,汝等但当勤而行之。若于山间,若空泽中,若在树下,闲处静室,念所受法,勿令忘失,常当自勉,精进修之;无为空死,后致有悔。我如良医,知病说药,服与不服,非医咎也。又如善导,导人善道,闻之不行,非导过也。
“汝等若于苦等四谛有所疑者,可疾问之,毋得怀疑、不求决也。”尔时世尊,如是三唱,人无问者,所以者何?众无疑故。时阿耨楼驮,观察众心,而白佛言:“世尊,月可令热,日可令冷,佛说四谛,不可令异。佛说苦谛实苦,不可令乐。集真是因,更无异因。苦若灭者,即是因灭,因灭故果灭。灭苦之道,实是真道,更无余道。世尊,是诸比丘,于四谛中,决定无疑。于此众中,若所作未办者,见佛灭度,当有悲感。若有初入法者,闻佛所说,即皆得度。 譬如夜见电光,即得见道。若所作已办,已度苦海者,但作是念:‘世尊灭度,一何疾哉!’”
阿耨楼驮虽说此语,众中皆悉了达四圣谛义。世尊欲令此诸大众皆得坚固,以大悲心,复为众说:“汝等比丘,勿怀悲恼,若我住世一劫,会亦当灭。会而不离,终不可得。自利利他,法皆具足。若我久住,更无所益。应可度者,若天上人间,皆悉已度。其未度者,皆亦已作得度因缘。自今以后,我诸弟子,展转行之,则是如来,法身常在,而不灭也。是故当知,世皆无常,会必有离,勿怀忧恼,世相如是。当勤精进,早求解脱;以智慧明,灭诸痴暗。世实危脆,无坚牢者。我今得灭,如除恶病;此是应舍之身,罪恶之物。假名为身,没在老病生死大海。何有智者,得除灭之,如杀怨贼,而不欢喜!”
“汝等比丘,常当一心,勤求出道。一切世间,动不动法,皆是败坏、不安之相。汝等且止,勿得复语,时将欲过,我欲灭度,是我最后之所教诲。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1 17:23:30 +0800 CST  
对于成佛作祖,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为此虚衔,无数人争来争去,看得我十分的厌烦。我之学习佛法,乃是从中汲取断除烦恼的智慧。断除了烦恼,也就达到了目的。其他的所谓福报、成佛作祖云云,皆当笑话来看。所谓的各种果位,就像是一群小儿在抢夺玩具而已,也像一个人做了一件自己认为是好事的事情,需要另一个人表扬一样。别人表扬和不表扬,批评不批评,关我们内心何事?一个人需要寻求这种肯定然后才能坚强,是内心尚软弱的表现。老子说,圣人以百姓为刍狗,刍狗也就是牺牲品。佛陀设置各种果位和荣誉,就像学校里的老师颁发奖状一模一样,但是佛陀这样的圣人,也避免不了把后世的佛教信徒变成了“刍狗”。为了这些“果位”,N多人争来争去,吵成一团,龙树以及龙树的弟子提婆甚至因此而死于非命。倒是很少有人关心自己信仰的一些理念,因为四处传播,给一些善良的弱者造成了社会舆论压力,在世界的某一角落,正在导致另一些人服毒自尽,或者痛苦不堪。这样的慈悲心肠,颇有粉墨登场,作作表演的嫌疑。与真正的慈悲相距何止千万里?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1 17:50:47 +0800 CST  
另附《佛说四十二章经》中佛陀所言的人生二十难,供各位佛门高僧大德和自以为学佛已经到家了的佛教徒自检自己的行为,奉劝大家在做到觉行合一之前,莫要自高自大,师心自用。

佛言:人有二十难。贫穷布施难,豪贵学道难,弃命必死难,得睹佛经难,生值佛世难,忍色忍欲难,见好不求难,被辱不嗔难,有势不临难,触事无心难,广学博究难,除灭我慢难,不轻未学难,心行平等难,不说是非难,会善知识难,见性学道难,随化度人难,睹境不动难,善解方便难。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1 17:58:56 +0800 CST  
信手写作,有些错字病句,无碍大致意思,也就不去管它了。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1 18:03:31 +0800 CST  
@非佛子 2015-07-11 20:00:10

非常不错。诚实是交流,沟通的基础。现在的佛教徒绝大多数是缺乏诚实的,像你这样能诚实的,只怕中国数亿佛教徒中,也不过只有屈指可数的寥寥几个。
当我看西游记、封神榜、白蛇传的时候,佛教徒就来阻挠,说那是谤佛的作品,叫我不要看。面对这样的佛教徒,我当然要反击,如果谁都对这样的佛教徒不反击,岂非以后我们绝大多数的作品都碰不得了?
所以,这是我真正开始反佛的根本原因。起初我也不愿反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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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诽谤或者攻击我们的人很多,不可能每一个最终都要以敌对的态度去对待。
我为什么呼吁佛教改革,因为我站在一个医生的立场上,常常看到一些重病患者因为佛教的一些思想的流布,受到伤害。有一些为舆论逼迫而自杀。但是佛教并非一无是处,中国目前存在一个多亿的精神障碍患者,如果都去医院里治疗的话,医院要再扩容一百倍才够,而且中国也没有那么多的合乎资格的解决这些精神障碍患者的问题的医生。很多这类精神障碍患者在宗教那里找到了归宿,这是非常值得肯定的事情。佛教和尚为解决社会的这个问题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不应该抹杀他们的这一贡献。尤其是像学诚法师这样的和尚,牺牲了自己的时间、健康和在人世间的种种享受,以身殉教,奉行苦行僧的为人处世原则,对社会各界进行精神救济,无论其宣扬的观点是否完美,我觉得我们都没有必要否定他们的贡献,更无须对他们赶尽杀绝。与中国社会目前广泛存在的精神障碍患者的需求相比,佛教寺庙现在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因为需要在宗教场所进行静修的人越来越多,佛教场所供不应求。为这部分人提供精神栖息地,是佛教存在的一个重大的价值。
我对于有神论持反对但是宽容的态度,有神论者倘若有意识的去消除他们的思想在更广泛的范围内造成的社会伤害,我觉得他们在他们内部进行交流,只要无害于社会,其权利和自由是值得尊重和保护的。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他们会认为无神论者对社会的破坏作用比有神论大很多,孰对孰错,只能交由后世去裁决。
至于他们不尊重我个人的自由,强求我放弃无神论改信有神论,我觉得没必要计较,因为从事实上他们说几句也改变不了我的信仰,对我造成不了损害,顶多就骂几句,诅咒几句,既然是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地狱这个东西,又何惧他们的诅咒?他们的观点无论对错,他们说话的权利要维护,因为他们有这个自由。自己不喜欢听他们说话,走开就是。对于他们的辩论方式,自己不喜欢,就不跟他们辩论就是。没必要双方死缠烂打。很多激烈的冲突,都是彼此间死缠烂打造成的。如果任何一方退一步,只表明立场,不卷入纷争,纷争是不会升级的。所以纷争激烈的时候,一定是双方都存在责任的。一个人卷入纷争,而非以和平的方式进行质疑和讨论,就很难领悟到佛教真正的精髓——息争。述而不争,为而不争是我的态度。事情要去做,但是争论没必要。有些人已经信仰上了他们自己信仰的,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信仰,我们要做的不是把他们的脑子扭转过来——这样的扭转多数情况下是徒劳,更不是去把他们杀了灭了,这种方式太原始。大自然会让老一辈的人渐渐死去,新一代的人渐渐成长起来。新生代对思想和信仰的选择,在于我们这一代人的思想争鸣和普及工作做得怎么样。如果我们仍然脱离不了你死我活的斗争方式,我们的子孙后代还是无法宽容待人,世上的种种恩仇仍然会延续,和平会成为奢谈。
为人应该公正平和的看待世界,不以一己之私怨而去轻易的否定其他人存在的价值。按照佛教教义去修行的佛教徒是平和的、公允的、宽容的、智慧的。我个人是不会因为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佛教徒太少而去否定佛教的价值的。
佛教会进行改革的,从历史到今天,佛教一直是在社会的争议和批评声中不断的改革自己,要不然中国佛教也发展不成现在这个样子,整个社会都在迫使它改革,佛教徒也只是一群活在社会中的人,他们没法不直面这些声音。但是佛教改革肯定需要时间,有时不是一代人两代人能够改革过来的,佛教也是一个社会,佛教内部也存在利益斗争。任何一个佛教和尚,即便是当上了佛教协会会长的学诚法师,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和能耐去要求其他佛教徒怎么做。说句不好听的话,龙泉寺一百多个和尚,学诚法师都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去要求他们一言一行按照学诚法师要求的来,何况普天下那么多的各种层次的佛教徒呢?
佛教最终也会退出历史舞台,但是那个时间还很长很长,在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也许世界上不存在国家的时候,宗教还会存在,因为总有一些人,在其成长过程中会遭遇一些问题,除了宗教之外,别无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他们愿意投身宗教,总比反社会好多了。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是他们的人权的一部分。我们任何其他人无权剥夺他们信仰宗教的人权,甚至是他们信仰有神宗教的人权,我们都无权剥夺。
我们仅仅有权当这些宗教徒试图对社会造成更大的影响的时候,提出我们的批评性意见,与其争鸣,任社会各界抉择。所以争鸣争鸣也就罢了,没必要那么激烈的以牙还牙。于人于己都不好。我们自己的行为是对是错,是对社会伤害大还是益处大,我们自己不一定看得清楚,因为人都不可避免的存在盲区,所以有时站远一些看自己,能清醒一些。站在更高一层次去看待问题,就会平和很多。我佩服曼德拉,他宽恕自己的仇人,促进社会的和解,这样的胸襟和智慧令我很尊重。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2 12:45:13 +0800 CST  
@非佛子 2015-07-12 13:30:43
@周志远
人各有志。
敌人也有说话的权利。
但,对于选择一味容忍的蠢货,只能给他八个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佛教不会自己退出 历史 舞台,正如腐败的统治者不会自己放弃政权一样,这是需要革命来完成的。
佛教为何应当全盘否定?因为佛教处处危害社会。至于你所提出的精神类障碍患者,就算没有佛教,也可以在其他的宗教或类宗教组织中得到救济,不是非得依靠佛教来弥补医生的不足。
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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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我志向有异,人生目标也不一致。我已经从中国佛教里脱教而出,我对中国当下佛教和反对中国当下佛教的人这两个阵营现在都不是很感兴趣。对解决这个问题完全没有热情。仁兄足智多谋、骁勇善战,想必今后一定可以号令群豪,灭掉佛教,我就不参与了。仁兄灭佛成功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祝贺仁兄一下。我更多的精力是需要花在赚钱养家和治病救人上的,以我所知,那么多的精神障碍患者,目前可动用的社会资源十分有限,仁兄是个有大能耐和十分有爱心关注社会公益的人,如果仁兄有好办法,我替他们恳请仁兄组织社会资源去帮助他们了,这件事情令全球公益人士都感到棘手,唯独在仁兄眼里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的,我感到就像在黑暗的夜里看到了救星,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救世主。顺便一提,欧美日等发达国家同样也存在大量的精神障碍患者,仁兄救完了中国的精神障碍患者之后,如果愿意继续进一步的发扬国际人道主义,拯救一下他们,那真是太伟大了。您要通过我找学诚法师,我把找他的方法都告诉您了,您自己去找他吧。我对见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对帮您找他也一点兴趣都没有。其余的就沉默下来吧。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2 14:14:04 +0800 CST  
@非佛子 2015-07-12 14:52:32
@周志远
你别给我戴高帽了。
还有,你提供的联系学诚大和尚的方法,我在你提供之前就用过,现实就是联系不上。也就是那名义上是学诚大和尚自己处理,但实际上是别人筛选过滤。
我之所以请你转达批评,是因为你那时说他是你师父。要不也不会说。再说,我也没必要再联系他了,无非就是通过你,验证一下佛教界是否等级森严。结果不言而喻。
至于精神患者的解决办法,并非难事。但主要得手里有资源,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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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想破斥当代佛教界流行的佛教理论,我指点你另一条路,你认真研读一下季羡林、汤用彤、欧阳竟无、熊十力、任继愈等人的佛学著作。当代中国佛教界的主流思想不是释迦牟尼的思想,是世亲的思想,属于瑜伽行派,以世亲的“唯识论”和“俱舍论”为基础,而佛教的因明学是法称和陈那创立的,其实世亲的思想一点也不难摧毁,法称和陈那创立的因明学是逻辑学。只要抓住“思维和存在”的关系,就可以给世亲的思想体系造成致命的打击。足以摧毁很多当代佛教信徒的信仰,使其信仰的理论基础土崩瓦解。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这么强的思辨能力和写作能力,我本来想摧毁这种思想体系,不过我自己现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做这件事情。我现在把更多的精力用于探索中国的产业升级、环境污染治理和预防医学的建立这些问题上。自己经营企业,时间十分有限。
但是我个人不觉得摧毁大乘瑜伽行派有多大的意义,目前中国虔诚的佛教信徒占人口总数不足万分之一,多数所谓的佛教信徒都心知肚明佛教的很多理论是骗人的。这个不足人口总数万分之一的群体,并不是什么强势群体,你若亲自去寺庙里跟那些信徒接触,你会发现那些信徒很多神态疲惫,显得比一般人苍老很多,他们都是在世上受过各种创伤的人,进入到佛教去安静的信仰佛教,疗养自己内心的创伤,与此同时还在做些社会公益事业,对社会的危害远远没有历史上的佛教对社会的危害那么大,甚至还对社会有实实在在的贡献。去摧毁他们的信仰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其余社会大众又并没有真的把这些理论当回事,而且随着时代的更迭,新生代更加的不会把佛教理念看得太真,对这种过时的思想,是否有费时去摧毁的价值是值得存疑的。
大乘瑜伽行派引入中国,得益于玄奘法师,玄奘和他的弟子窥基将大乘瑜伽行派在中国奠基,但是不过几十年后,玄奘法师创立的唯识宗、法相宗就式微了。因为这个宗派的理论根基非常的存在问题,若是碰到研究过龙树思想的高手,摧毁它极为容易。实际上玄奘在世时,印度来华的高僧那提就对玄奘的理论构成了威胁,被玄奘利用其与唐太宗之间的政治关系,排挤打压,玄奘可以说在这点上做得颇有失德之处。但是后来那提的思想在中国佛教界引起了重视。中国当代佛教的义学僧的理论水平,根本没有办法跟唐代的义学僧相提并论,摧毁他们更加的易如反掌。龙树和他的弟子提婆,曾经摧毁过整个佛教界的信仰根基,但是龙树和提婆,都死于非命。现在这个社会的法治观念比以前强多了,摧毁佛教信徒们的信仰根基,不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但是也是一场颇好精力和时间的写作和口水战。我对此厌倦了。他们爱怎么信仰,只要他们自己心安理得就可以了,完全的与其他人无关。眼下政府利用佛教来维稳,也不过利用佛教最浅表的一些思想,比如要行善,不要作恶之类,谈不上有特别大的危害。总理是季羡林的学生,季老是佛教徒们的公敌,政府对佛教发展把控到哪种程度,他们心中有数得很。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2 21:50:34 +0800 CST  
@非佛子 2015-07-12 14:52:32

你别给我戴高帽了。
还有,你提供的联系学诚大和尚的方法,我在你提供之前就用过,现实就是联系不上。也就是那名义上是学诚大和尚自己处理,但实际上是别人筛选过滤。
我之所以请你转达批评,是因为你那时说他是你师父。要不也不会说。再说,我也没必要再联系他了,无非就是通过你,验证一下佛教界是否等级森严。结果不言而喻。
至于精神患者的解决办法,并非难事。但主要得手里有资源,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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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目前佛学的理论根基太浅,以老子化胡说来摧毁佛教徒们的理论根基,很不现实。《牟子理惑论》早对此有过深入的研究,这种所谓的信史苍白无力。摧毁当代中国佛教徒们变异的佛教思想,要去佛教内部人士那里汲取智慧。这种在佛教内部早已经被摧毁过的思想体系,用佛教内部的经、律、藏著作里的内容,即可以以其人之矛,破其人之盾,破斥得当代的这些佛教高僧们哑口无言,瞠目结舌,完全无反驳之力,那才叫痛快和酣畅。我以后退休了无事可干需要打发时光的时候,没准儿会干这种事情,而且可能会在理论根基上把佛教的轮回说和福报论彻底驳斥个底朝天。但是现在是觉得这事情没啥意义,全中国的义学僧加起来,也不过区区几千人,等把他们破斥了,很多所谓的高僧已经圆寂了。这就像金庸武侠小说里写的黄裳一样,研究出了杀敌的绝招,出来一看,完全不用杀敌了,对手一个个都被老天爷带走了。今天关天上几个活跃的反佛分子,我没看到一个真正有太深的佛学功底的人,若有一个有那么深的佛学功底,又有热情反佛,当世有名的几个佛教大师早就折戟在他们的手上了,因为这些佛教大师们,佛学功底也很浅,不堪一击。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2 22:06:43 +0800 CST  
季羡林从理论上把佛教否定个底朝天,佛教界对他无可奈何。要证据,季老证据十足,佛教徒们没有他们那么有证据。要逻辑,季老逻辑严密,佛教徒们又对他干瞪眼。季老通晓那么多的语言,把佛教的原始资料研究得那么的透彻,佛教徒们除了最后除了诅咒季老,也对季老没别的办法。
现代社会,不比过去了,信息交流比过去快捷方便,传播的成本很低,佛教思想中的毒素,已经被无数人一遍又一遍的翻过来反过去的说,绝大多数公众对佛教理念中有害的一面有很强的免疫力,不具免疫力的是确有强烈的宗教信仰需要的人,这种人所占比例真是特别少。以龙泉寺为例,说起来是有约两万皈依信众,实际常常到龙泉寺去的不过区区数百人,出家僧众一百多人,而且陆陆续续有出家僧众表示对学诚法师失去信心还俗,龙泉寺是北京最有影响力的佛教道场了,也式微到这种程度,可以预见的是,到我儿子这一代,真正信仰佛教的比现在的人数更少。可见中国其他佛教道场力量是多么的微弱。以现在的人口和盛唐时期的人口相比,再以现在的虔诚的佛教信徒与盛唐时期的虔诚的佛教信徒的人数相比,那比例已经低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所谓佛教信众有多少个亿的,那都是佛教界吹牛皮,他们把偶尔去那里旅游烧个香的人当作信众,纯属一厢情愿。人家进了寺庙,有时候烧个香纯属图个心安理得或者好玩。
佛教颓败到这种程度,再捏死它意义不大,反倒是佛教中确实有一些值得汲取的东西,应该被提炼出来,用于解决一些个人心理问题和社会问题。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2 22:25:42 +0800 CST  
跟我谈转世,纯属对牛弹琴。我已经非常鲜明的表明了我的不相信轮回的态度。转世这种思想,在我这里是垃圾。秉承这种思想的人,我尊重他们的信仰自由,但是完全没有兴趣跟他们对话。再见,一切轮回论者。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2 22:51:47 +0800 CST  
@非佛子 2015-07-12 22:19:04
@周志远
非常谢谢你的提醒。但季羡林、汤用彤、欧阳竟无、熊十力、任继愈等人,说实话都是十足的无明者,并不懂得什么是佛法。以他们的著作,搞学问,或者搞宗教,那是绝对强有力的,但对修行毫无帮助,只益障碍。
政府和佛教之间,自古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这个谁都明白。我也不会想着靠政府的力量去摧毁佛教。那个没用。我自有我选择的方式方法。
玄奘这个家伙,其实污点挺多的。虽然舍身求法的西游精神令我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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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千寻39 2015-07-12 22:45:29
两个傻子真是搞笑。说的好像佛门一击就垮一样,历代灭佛的那么多,包括毛爷爷,结果怎么样呢?
毛爷爷是最厉害的人物,集合中国智慧的化身,但是佛教依然复兴了,为什么呢?因为宗教真谛与智慧是两回事。智慧只是短期的,而宗教真谛是岁月久远的。
早看出来那个姓周的是个高级黑。按宗教的说法,叫做善复为妖。一个热衷于自我表演的人,是不会真正皈依佛门的。表演得不到认可,于是见风转舵。这样的人,也只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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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兴趣摧毁佛教,因为中国已经不存在佛教,也没有兴趣听当代中国自我标榜的各种佛教徒讲各种法,因为按照佛教戒律,当代中国根本没有一个佛教徒。既然没有佛教徒,当代中国所谓的佛教就不是真正的佛教,佛教早已经名存实亡了。成了非释迦牟尼创建的佛教,只不过各种借着释迦牟尼之名搞起来的附佛外道而已,自己把自己当作正统佛教徒,先要看看自己能不能遵守住佛教戒律,能不能做到“日中一食,树下一宿”,能不能守住释迦牟尼创建的戒律,能不能秉遵释迦牟尼在《遗教经》中明确规定的以戒为师。做不到这一点,除了自己把自己当佛教徒之外,普世没有几个人真正的把这些自我标榜的佛教徒当佛教徒,只把他们当利用释迦牟尼创建的佛教敛财的骗子而已。随便到大街上去做问卷调查,还有几个人对中国佛教界不鄙视的。按照《佛遗教经》规定的佛教徒的标准,中国佛教早已经如弘一大师所说的“虽存若亡”了。招摇撞骗的骗子就是招摇撞骗的骗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佛教徒。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2 23:03:23 +0800 CST  
佛说四十二章经

后汉迦叶摩腾 竺法兰同译
世尊成道已。作是思惟。离欲寂静。是最为胜。住大禅定。降诸魔道。于鹿野苑中。转四谛法轮。度[忄乔]陈如等五人。而证道果。复有比丘所说诸疑。求佛进止。世尊教敕。一一开悟。合掌敬诺。而顺尊敕。
佛言。辞亲出家。识心达本。解无为法。名曰沙门。常行二百五十戒。进止清净。为四真道行。成阿罗汉。阿罗汉者。能飞行变化。旷劫寿命。住动天地。次为阿那含。阿那含者。寿终灵神。上十九天。证阿罗汉。次为斯陀含。斯陀含者。一上一还。即得阿罗汉。次为须陀洹。须陀洹者。七死七生。便证阿罗汉。爱欲断者。如四肢断。不复用之。
佛言。出家沙门者。断欲去爱。识自心源。达佛深理。悟无为法。内无所得。外无所求。心不系道。亦不结业。无念无作。非修非证。不历诸位。而自崇最。名之为道。
佛言。剃除须发。而为沙门。受道法者。去世资财。乞求取足。日中一食。树下一宿。慎勿再矣。使人愚蔽者。爱与欲也。
佛言。众生以十事为善。亦以十事为恶。何等为十。身三。口四。意三。身三者。杀。盗。淫。口四者。两舌。恶口。妄言。绮语。意三者。嫉。恚。疑。如是十事。不顺圣道。名十恶行。是恶若止。名十善行耳。
佛言。人有众过。而不自悔。顿息其心。罪来赴身。如水归海。渐成深广。若人有过。自解知非。改恶行善。罪自消灭。如病得汗。渐有痊损耳。
佛言。恶人闻善。故来扰乱者。汝自禁息。当无镇责。彼来恶者。而自恶之。
佛言。有人闻吾守道。行大仁慈。故致骂佛。佛默不对。骂止。问曰。子以礼从人。其人不纳。礼归子乎。对曰。归矣。佛言。今子骂我。我今不纳。子自持祸。归子身矣。犹响应声。影之随形。终无免离。慎勿为恶。
佛言。恶人害贤者。犹仰天而唾。唾不至天。还从己堕。逆风扬尘。尘不至彼。还坌己身。贤不可毁。祸必灭己。
佛言。博闻爱道。道必难会。守志奉道。其道甚大。
佛言。睹人施道。助之欢善。得福甚大。沙门问曰。此福尽乎。
佛言。譬如一炬之火数百千人。各以炬来分取。熟食除冥。此炬如故。福亦如之。
佛言。饭恶人百。不如饭一善人。饭善人千。不如饭一持五戒者。饭五戒者万。不如饭一须陀洹。饭百万须陀洹。不如饭一斯陀含。饭千万斯陀含。不如饭一阿那含。饭一亿阿那含。不如饭一阿罗汉。饭十亿阿罗汉。不如饭一辟支佛。饭百亿辟支佛。不如饭一三世诸佛。饭千亿三世诸佛。不如饭一无念无住无修无证之者。
佛言。人有二十难。
贫穷布施难。豪贵学道难。弃命必死难。得睹佛经难。
生值佛世难。忍色忍欲难。见好不求难。被辱不镇难。
有劫不临难。触事无心难。广学博究难。除灭我慢难。
不轻未学难。心行平等难。不说是非难。会善知识难。
见性学道难。随化度人难。睹境不动难。善解方便难。
沙门问佛。以何因缘。得知宿命。会其至道。佛言。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沙门问佛。何者为善。何者最大。佛言。行道守真者善。志与道合者大。
沙门问佛。何者多力。何者最明。佛言。忍辱多力。不怀恶故。兼加安健。忍者无恶。必为人尊。心垢灭尽。净无瑕秽。是为最明。未有天地。逮于今日。十方所有。无有不见。无有不闻。得一切智。可谓明矣。
佛言。大怀爱欲。不见道者。譬如澄水。致手搅之。众人共临。无有睹其影者。人以爱欲交错。心中浊兴。故不见道。汝等沙门。当舍爱欲。爱欲垢尽。道可见矣。
佛言。夫见道者。譬如持炬。入冥室中。其冥即灭。而明独存。学道见谛。无明即灭。而明常存矣。
佛言。吾法念无念念。行无行行。言无言言。修无修修。会者近尔。迷者远乎。言语道断。非物所拘。差之毫厘。失之须臾。
佛言。观天地。念非常。观世界。念非常。观灵觉。即菩提。如是知识。得道疾矣。
佛言。当今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无我者。我既都无。其如幻耳。
佛言。人随情欲。求于声名。声名显著。身已故矣。贪世常名。而不学道。枉功劳形。譬如烧香。虽人闻香。香之烬矣。危身之火。而在其后。
佛言。财色于人。人之不舍。譬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儿舔之。则有割舌之患。
佛言。人系于妻子舍宅。甚于牢狱。牢狱有散释之期。妻子无远离之念。情爱于色。岂惮驱驰。虽有虎口之患。心存甘伏。投泥自溺。故曰凡夫。透得此门。出尘罗汉。
佛言。爱欲莫甚于色。色之为欲。其大无外。赖有一矣。若使二同。普天之人。无能为道者矣。
佛言。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天神献玉女于佛。欲坏佛意。佛言革囊众秽。尔来何为。去。吾不用。天神愈敬。因问道意。佛为解说。即得须陀洹果。
佛言。夫为道者。犹木在水。寻流而行。不触两岸。不为人取。不为鬼神所遮。不为洄流所住。亦不腐败。吾保此木。决定入海。学道之人。不为情欲所惑。不为众邪所娆。精进无为。吾保此人。必得道矣。
佛言。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慎勿与色会。色会即祸生。得阿罗汉已。乃可信汝意。
佛言。慎勿视女色。亦莫共言语。若与语者。正心思念。我为沙门。处于浊世。当如莲华。不为泥污。想其老者如母。长者如姊。少者如妹。稚者如子。生度脱心。息灭恶念。
佛言。夫为道者。如被乾草。火来须避。道人见欲。必当远之。
佛言。有人患淫不止。欲自断阴。佛谓之曰。若断其阴。不如断心。心如功曹。功曹若止。从者都息。邪心不止。断阴何益。佛为说偈。欲生于汝意。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静。非色亦非行。佛言。此偈是迦叶佛说。
佛言。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
佛言。夫为道者。譬如一人与万人战。挂铠出门。意或怯弱。或半路而退。或格斗而死。或得胜而还。沙门学道。应当坚持其心。精进勇锐。不畏前境。破灭众魔。而得道果。
沙门夜诵迦叶佛遗教经。其声悲紧。思悔欲退。佛问之曰。汝昔在家。曾为何业。对曰。爱弹琴。佛言弦缓如何。对曰。不鸣矣。弦急如何。对曰。声缓矣。急缓得中如何。对曰。诸音普矣。佛言。沙门学道亦然。心若调适。道可得矣。于道若暴。暴即身疲。其身若疲。意即生恼。意若生恼。行即退矣。其行既退。罪必加矣。但清净安乐。道不失矣。
佛言。如人锻铁。去滓成器。器即精好。学道之人。去心垢染。行即清净矣。
佛言。人离恶道。得为人难。既得为人。去女即男难。既得为男。六根完具难。六根既具。生中国难。既生中国。值佛世难。既值佛世。遇道者难。既得遇道。兴信心难。既兴信心。发菩提心难。既发菩提心。无修无证难。
佛言。佛子离吾数千里。忆念吾戒。必得道果。在吾左右。虽常见吾。不顺吾戒。终不得道。
佛问沙门。人命在几间。对曰。数日间。佛言。子未知道。复问一沙门。人命在几间对曰。饭食间。佛言。子未知道。复问一沙门。人命在几间对曰。呼吸间。佛言。善哉。子知道矣。
佛言。学佛道者。佛所言说。皆应信顺。譬如食蜜。中边皆甜。吾经亦尔。
佛言。沙门行道。无如磨牛。身虽行道。心道不行。心道若行。何用行道。
佛言。夫为道者。如牛负重。行深泥中。疲极不敢。左右顾视。出离淤泥。乃可苏息。沙门当观情欲。甚于淤泥。直心念道。可免苦矣。
佛言。吾视王侯之位。如过隙尘。视金玉之宝。如瓦砾。视纨素之服。如敝帛。视大千界。如一诃子。视阿耨池水。如涂足油。视方便门。如化宝聚。视无上乘。如梦金帛。视佛道。如眼前华。视禅定。如须弥柱。视涅盘。如昼夕寤。视倒正。如六龙舞。视平等。如一真地。视兴化。如四时木。
诸大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楼主 周志远  发布于 2015-07-12 23:09:35 +0800 CST  

楼主:周志远

字数:4572

发表时间:2015-06-27 03:4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6-29 19:04: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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