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真全本)

谢文抬头看了看天空,愣了一下,说:“它,是我们来和回去的地方。”
刘队长也抬起头看着天空,喃喃说:“来和回去的地方?”
谢文笑了笑,说:“既是一切都有又是一切都无的地方。”
刘队长看了看谢文,说:“哦。是神。”
谢文说:“不是神,胜似神。”
我茫然的看着谢文和刘队长两个人的喃喃自语,刘队长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似的,那眼神中闪出一股与世无争的洒脱,好像整个人都换了一个似的。
我看他们两个都看着天空发呆,插了一句嘴,说:“谢文,我身体里也有太岁吗?”
谢文总算把头低下来,看着我说:“有啊。”
我说:“那也会取出来吗?”
谢文说:“那不是我决定的。”
刘队长突然也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曾经如此的在意我是谁这个问题。而在30岁以后,就不怎么想了。是因为太岁被取出的原因吗?”
谢文说:“哦,也许是吧,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的。你的太岁被取出了,你的自我意识仍然被增强了很多。这也许是你的特殊之处吧,你这样的人,应该成为我们的同类的。”
刘队长说:“同类?”
谢文说:“太岁人。身体里有太岁的,都是太岁人。但是被取出了以后,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刘队长说:“哦,那还真有点遗憾,如果是太岁人,也许能更接近答案。”
谢文说:“呵呵,这个世界是给不了答案的。”
我见他们两个又开始说些无法听懂的话,只好又插上一句:“我们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吗?”
谢文哦了一声,呵呵笑了起来,说:“你倒是提醒我了。现在时间还没有到,还要坐一下。”
我说:“怎么,呆在这里说话的时间,还要计算的吗?”
谢文点点头,说:“是的。事物和时间有个自然的结合点,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刚刚好最好,会比较顺利。”
我说:“真够复杂的。真不敢想象你们怎么做到这些的。”
谢文说:“听指示的就可以。”说罢把右手伸出来,在掌心有个红色的火焰在皮肤下闪耀了起来。
我和刘队长都惊奇的盯着谢文掌心中的这个火焰,这是什么?在皮肤下面,真的好像有一团火焰燃烧着,看着让人着迷的很。
谢文把手掌一收,说:“这就是神山的标志。”
刘队长说:“火焰。。。。。。不是第二通道吗?”
谢文突然口气冰冷了起来,说:“第二通道,你们C大队牺牲生命也要保护的秘密组织,只是我们500年前背叛的一群人。他们很好的成为了一种少部分人类崇尚的力量,包括A大队。你们所知道的很多东西,不过是第二通道有意的透露给你们而已。在第二通道那些家伙的眼中,所有人都只是他们利用来和我们抗衡的棋子。这次,他们开始动用A大队的能力,因为时间已经接近了。”
我说:“什么时间?”
谢文说:“每500年一次的世界平衡打破的时间,整个世界的格局都会发生变化。第二通道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们的目标是把神山破坏,然后用火焰净化整个世界,再重新建立新的秩序。只是,谁也不知道世界平衡打破的确定时间和事情是什么。”
刘队长说:“世界的平衡被打破?会发生什么?”
谢文说:“500年前,东方文化逐渐被西方超过,直到现在整个世界的价值观和科学观都是当时世界平衡打破后的功劳。可笑的是,500年前世界平衡被打破的时间和事件只是西班牙农村一个妇人家中的一只公鸡引起的一场大火。”
我说:“啊?是一只公鸡引发的?”
谢文说:“是的。上亿年的地球历史中,第一次世界的平衡被打破,只是一个原子突然加速了跳动的频率而已。你如果知道这个时间发生的这件事情,就是世界平衡打破的关键,聪明而庞大的组织,就能用此来将整个世界比较容易的控制在自己手中。”
刘队长笑了笑说:“我明白深井,噢,神山要做什么了。难道你们发现了吗?”
谢文说:“我不知道。只是我们知道上次世界平衡打破的时间和事情,用了数百年时间来计算。”
刘队长说:“现在科技发达了,看来你们能越来越接近了。”
我说:“我还是不太明白。。。。。。”
谢文呵呵笑了笑,站了起来,说:“你不用太明白的。我们可以走了。”
我和刘队长抬眼望去,对面的山坡上,又缓缓走下来两个穿着灰色制服的人。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18 20:28:00 +0800 CST  
四十一、校园的地下

这两个穿着灰制服的人无声无息又飞速的走到谢文面前,谢文几乎和他们同时伸出手来,那两个灰制服手中的也象谢文一样,闪耀出红色的火焰光芒,随即就又灰暗下去。
这两个灰制服的人瘦高瘦高的,都留着平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显得又和谢文不太象是一类人。
谢文轻声对这两个人说:“我先带张清风离开,剩下的就麻烦你们了。”
灰制服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均从腰间掏出一个枪械似的东西,径直走向被刘队长枪击致死的大虫和螳螂的尸体。分别对着这两具尸体,扣动了扳机,只听到灰制服手中的枪械发出低微的嗡嗡声,似乎有道淡紫色的光线从枪中射出,地上的两具尸体就迅速的被化成了灰烬。
这个场面看的我有些瞠目结舌,还没等回过神来,谢文已经走到了刘队长身边,说:“我们给你准备了一小段记忆,你到时候就按照这个记忆说好了。”说罢,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金属物体,按在刘队长的太阳穴上,那金属物体微微闪了下光,就化成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刘队长低低的哦了一声,脖子一软,垂下了头,似乎昏了过去。

谢文转身向我走来,说道:“张清风,你也先睡一下。”
我说:“怎么,要去哪里吗?”
谢文笑了笑,说:“当然是回学校,只是用你想不到的办法,你看,有人要来找麻烦了。”说着一指远方。
我抬眼看去,远远的地方,似乎正有几辆汽车的大灯晃动着,正向我们这边驶来。
我问道:“是谁?C大队?”
谢文说:“不,是第二通道的人。”
我正还想说话,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坐在一张柔软的靠背椅上,谢文正微笑着站在我身边。
我动了动身体,觉得没有任何不适,反而精神很不错,转头问道:“噢!谢文,这是哪里?”
谢文说:“学校。”
我四下看去,我坐着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比学校的礼堂看起来还要大一点。灯光并不是很强烈,但是整个房间很温和的明亮着。这个房间的一侧,竖立着几十个巨大的柱状玻璃容器,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是发出淡黄色的微光。再看过去,除了几个金属的门以外,就是有些笨重的大铁柜沿着墙摆成一排,墙壁和屋顶都是白色的,看着非常的洁净。
几个人在我不远的地方走过,穿着便装,学生的样子,但是都拿着一个笔记本大小的仪器,上面明显是有屏幕的,从房间里穿过,从一个铁柜子走到另一个铁柜子,好像不断的在交换什么资料。
我慢慢的站起来,尽管这个房间除了玻璃容器有些古怪以外,别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房间充满了神秘。我纳闷了一会,努力的回想学校里哪有这样的地方,不过没有结果,于是我问谢文:“这是学校的哪里?”
谢文说:“学校的地下。”
我啊了一声,学校的地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房间在学校的地下?但是回想到今天谢文所做的一切,又不奇怪起来,谢文这样的人,带我到什么地方,我都不会觉得特别奇怪,学校的地下就地下吧。
我说:“我好像没有睡多久,就到学校了?”
谢文说:“的确没有睡多久,来吧,我带你参观一下。”
我哦了一声,赶紧跟着谢文。

身边走过几个学生打扮的人,都冲我微微笑了笑,我轻轻的问道:“谢文,这些人是什么人?认识我吗?”
谢文说:“都是和我一样的管理员,也是学校的学生,你可能有点眼熟吧。”
我说:“怎么我们学校有这么多和你一样的人?”
谢文笑了笑说:“呵呵,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学校有很多班级都是有管理员的,我们学校是神山的一个中续站。”
我说:“啊?中续站?”
谢文说:“就是培养、观察你们,以及调度这一地区神山人员的地方。”
我说:“怎么在学校?”
谢文说:“你傻啊,大学不仅安全,而且面积比较大,人也很集中啊。是个好地方呢。”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大学这个地方,几千号人堆在一起,生活又单调,也不怎么接触社会。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警察什么的都很少进来,自成体系,如果连校领导都是神山的人,估计整个学校的学生都被换成周宇那种傀儡人,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我说:“的确是个好地方。”
谢文微微一笑,说:“知道就好了。”
谢文说着,已经带我走到那些巨大的柱状玻璃器皿旁边,转头对我说:“很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吧。”
我没敢点头,深怕自己的好奇心会惹上麻烦,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谢文也不在乎我,用手轻轻在玻璃罩上抚摸了一下,这个玻璃罩就透亮了起来,慢慢里面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浅黄色慢慢退去,逐渐的显现出来一个人影。
我猛吸一口凉气,因为玻璃罩里的人居然是陈正文!他正赤身裸体的浸泡在玻璃罩里,只是腿和胳膊被固定着,所以整个人在玻璃罩中轻轻的上下漂浮着。
我倒退一步,失声叫道:“陈正文!怎么!他死了?”
谢文说:“别紧张,这是陈正文的一个替代品罢了,现在寝室里的那个周宇,也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谢文说是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还是全身发冷,看着一字排开的近一百个玻璃罩,我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恐慌,不会一个我的替代品也正浸泡在这个玻璃罩里面吧!
我吞吞吐吐的说:“不会,不会吧。这么多。”
谢文说:“我们这是还是一个小中续站,只有不到一千个而已,大的中续站有上万个。”
我怎么看,这个房间也只有不到一百个容器,难道我现在所处的房间,还有十几个吗?
谢文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说:“这里有十几层呢。”说着,就又把手按在玻璃容器上,容器里的液体又混浊了起来,光线也慢慢的黯淡下去,最后变成了刚开始看不清内部的状况。
我颤颤巍巍的说:“我们班上每个人的替代品都在这里吗?”
谢文说:“基本上是的。”
我说:“那死了的李莉莉,赵亮呢?还在这里吗?”
谢文笑了笑,说:“哦,谁说他们死了?死的都是傀儡人,他们已经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我又大吃一惊,这个谢文几乎讲不了几句,就总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忙说:“什么?他们没死。”
谢文说:“哦,是啊。”
我说:“那去哪里了?”
谢文说:“很远很远的地方吧,我也不知道。”
我说:“你都不知道啊?”
谢文笑了笑,继续沿着玻璃罩向前走去,我赶紧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把我留在这个恐怖的地方。谢文边走边说:“我的级别,只是知道我这个级别应该知道的东西,就算有人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我也记不住的。”
我说:“级别?”
谢文没有回头,说道:“是的,我在我们学校是最高级别的管理员,因为我管理你,你看其他的人,他们比我知道的更少。”说着眼睛向房间里行走着的那些同学望去。
我也跟着谢文望过去,这些在房间里来回穿梭的“管理员”,和谢文一样,明摆着就是学生的模样,甚至表情和神态都是那种学生味很重的,真不敢想象,他们居然在操作着这么庞大而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说:“可是,可是,怎么能都这么巧,考上一个学校了呢?”
谢文笑了笑,说:“这是最容易的一件事情了,只要稍微做点手脚,该来这个学校的都会来。”
我心里算是有些明白,感情是我们高考录取的时候,就被谢文这样的人动过手脚。
我还是问道:“可是,北京这么多大学。。。。。。。”
谢文说:“哈哈,能有多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18 20:29:00 +0800 CST  
我还是问道:“可是,北京这么多大学。。。。。。。”
谢文说:“哈哈,能有多少所嘛。”
我一听谢文这么说,心中一惊,难道说北京所有的大学,都已经和我这个学校一样了?
我缠声说:“不会所有的大学都是。。。。。。。”
谢文说:“嗯,你觉得呢。”
我无法回答谢文的问题,低头不再言语,回想到在刘国栋别墅中B3所说的已经无孔不入了,我才真正的知道了事件的严重性,神山何止是无孔不入,而是已经是真正背后的主宰者,可能没有被神山控制的地方也是非常有限了。
谢文推开一扇门,转身对我说:“请进吧,有人正在等你呢。”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18 20:30:00 +0800 CST  
四十二、林凤山主脑

我尾随着谢文走进这个房间,房间不是太大,灯光很柔和。在房间中央摆着看着很舒服的几张宽大的沙发,一张古色古香的茶几放在正中。除此之外,就是房间角落放着的几盆绿色植物。如果不是因为刚从外面那个怪里怪气的大房间走过,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四下看了看,房间里并没有人。谢文带着我向沙发走去,说:“张清风,坐下吧。他马上就来。”
我哦了一声,坐在软软的沙发上,闻到让人喜悦的淡淡香气,但是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
谢文转身就要出去,我连忙叫住他,说:“哎,你去哪?”
谢文说:“我就不呆在这里了。我就在外面。”
我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谢文走出去,把门轻轻带上。整个房间突然就一片宁静,几乎落发可闻,我顿时心中发毛。
我四下张望,谢文不是说有人正在等我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种安静让我觉得非常不安。
而正当我坐不住想站起来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了很有磁性的男中音的说话声:“你好啊,张清风。”
我尽管心中还是微微一惊,但是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是亲切。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四下张望着,实在不知道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那个声音继续说:“我不在这里。但是你会看到我,我的出现可能有些奇怪,你不要吃惊。”
我说:“你是谁啊?你在哪里啊?”这个人说话也够奇怪的,说他不在这里,却又说他会出现,不是自相矛盾吗?
话音刚落,我沙发对面的空地上空突然凭空的亮了起来,一个人影若隐若现起来。我顿时心中又是一阵发毛,怎么这里有鬼?
而正在惊恐着,这个人影就飞速的实体化起来,是一个50多岁的男子,头发梳理的很工整,不胖也不瘦,看上去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他穿着白色的制服,双手交叉着放在腿上,坐在一个宽大的皮质转椅上。无论怎么看上去,都犹如一个人正坐在我面前,还不是凭空出现的。
这让我心中放松了一些,这个男人再怎么看,也都是活着的人的样子。
这个男人微微笑了笑,说:“没有太吃惊吧。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立体影像。”
这个场景,我只在科幻电影中看到过,一个人身处异地,但是立体的影像却显示在另一个地方。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如此的真实,哪有一点所谓影像的感觉。
我从害怕到震惊,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很难相信还有这么逼真的影像技术。
我吞吞吐吐的说:“你好。”
这个男人说:“你好,我叫林凤山。”
我说:“啊,林先生,你好。”
这个叫林凤山的男人说:“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是不是很迷惑?”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根本搞不清楚这都是怎么了。”
林凤山微微一笑,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人,而你又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点点头,这个林凤山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怎么知道我最想问这两个问题。
林凤山说:“我们叫神山,成立于公元117年。中国的部分,称之为神山的中国区,成立于公元205年,是一个世界性的组织。可能你听到过深井这个名词,这是外界对我们的称呼,其实也是我们。有趣的是,深井这个名词实际上是我们对自己内部的一个反叛组织的称呼。”
我喃喃的说:“你们,是外星人?”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说法来给他们做准确的定义,只好说出了外星人这个我的猜测。
林凤山眉头一扬,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哦,不是,不是。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可能因为神山的科技更加领先,而且做的事情你暂时无法理解,你才会这么认为。”
我说:“那,那你们是什么人?”
林凤山很耐心的说:“我们是太岁人。”
我说:“太岁人?”
林凤山说:“是啊,太岁人和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身体里有太岁的原因,让我们的某些感知和人类不太一样罢了。所以给我们这类人起名叫太岁人。”
我说:“那太岁到底是什么啊?”
林凤山说:“太岁,是一种非常独特的物质,并不是生物。而太岁本身是没有意识的,但是却能够承载和复制意识。所有的太岁,都是始原体分裂出来的,太岁进入人体,慢慢的成熟,完全成熟之后,则能够将人类的自我意识强化和扩大,这也让人体还原了很多本应具有的功能。”林凤山一边慢慢的说着,一边手轻轻的挥舞示意着,很象一个优秀的老师在讲课。
我说:“还原了很多功能?”
林凤山说:“是的,人类的自我意识的来源也是始原体,但是随着人口不断的增多,社会形态越来越复杂,物质的诱惑越来越多,人类个体的自我意识已经在逐渐的衰弱。这造成很多人类这种高级的生物本应具有的生物能力消失了,使很多方面都落后于低级的生命形态。”
我说:“可是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是人会思考和创造生产工具啊。”我不知道从哪里把记得不太清楚的人和动物的区别说了出来,其实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我已经忘了到底教科书是怎么说人和动物的区别的。
林凤山微微笑了笑,说:“你认为如果人没有自我意识,会思考和创造吗?人能够这么做,就是因为人类这种生物在得到了自我意识之后,开始考虑我是谁的这个问题,为了自己而开始不断的学习知识,积累经验,制订规则,制造工具。同时,让自己拥有了更好的进化方向。”
我说:“那不是很好吗?”
林凤山说:“听起来是很不错的。但是当人类数量庞大到了一定程度,始原体能够给予的自我意识到达极限,人类数量还在不断增加,造成了自我意识的衰弱,人类整体反而从进化的高峰向低谷走去,越来越成为无意识形态的物质世界控制的生物。如果毫无节制的发展下去,人类会面临整体的毁灭,因为始原体会抛弃人类这种生物,不再给予新的人类生命自我意识。新的物种将会出现,取代整个人类。”
我惊讶道:“人类会毁灭?”
林凤山说:“是的,而太岁人不会被始原体抛弃,将存在下去。”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太岁人将取代人类?”
林凤山说:“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太岁人因为使用的仍然是人类的肉体,无法摆脱人类退化的整体趋势,如果不摆脱人类现在的肉体,那么太岁人也跟着人类的毁灭而消失。所以。。。。。。。”林凤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所以,你就是我们改变人类肉体的尝试,而且能够证明,你成功了,成为人类进化的新方向。”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
林凤山笑了笑,说:“这是否能解答了你的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可是,我还是人类啊。”
林凤山说:“谁说你是人类呢?从你一出生,你的身体里就被植入了太岁,因为你的进化成功,这个太岁和你完全的融为了一体,甚至不能取出,你的肉体也具有了很多太岁的物质特征。吸收外部能量生存,能够变形和锁定形态,再生等。你现在是真正的太岁人的代表,所以,你在我们的心目中非常非常的重要。”
我惊讶道:“我是太岁人吗?”
林凤山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是的,近乎完美的太岁人!”
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如果按照林凤山所说,回想我的身体情况,还真的很完美,连枪击我的脑袋我都死不了。
我说:“但是周宇不是和我一样吗?他说他会死,要吃了我。”
林凤山说:“你们班上的周宇吗?我知道这个情况,他是失败的作品。很遗憾,他没有你这么幸运。”
我看着站起来的林凤山,已经忘了他只是一个影像而已了,感觉他就是一个真正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0 14:38:00 +0800 CST  
我看着站起来的林凤山,已经忘了他只是一个影像而已了,感觉他就是一个真正的人站在我面前。我说:“今天晚上要不是谢文来救我,我差点就被烧死了。”
林凤山说:“不用担心,如果他们点着了你,你能够从火焰中吸收大量的能量,恢复形态,并储存下所有的能量。只是你要小心的是,你的身体和太岁单体一样,害怕强烈的电流冲击,以及被置身于隔绝所有能量的环境中,都会死亡,当然,如果你的头部被切的粉碎,也会死亡。你一定要注意这些,我们不见得能够无时无刻的保护你。”说罢,递给我一个坚定而温暖的眼神。
我彻底被林凤山征服了,这个看着温和的老者,传达给我的威慑力和震撼又远远的超过了谢文,我开始庆幸我和他们是同类人,是太岁人,而不是什么该死的人类。
我一直害怕被人发现我是怪物,现在,我脑海中的阴瞒被席卷而空,我不仅是太岁人,而且是完美的太岁人。什么土大夫说的只能和他们合作才会得到拯救,完全是人类的欺骗,是想把我当成他们的棋子罢了。我根本不需要土大夫他们拯救,我现在就已经找到了我最强大的靠山,最终的命运归宿,我是一个幸运的人!
我心中激动的脸上发烫,说:“林先生,那我以后该怎么做呢?我又能帮助到你什么呢?我现在还在担心,今天晚上我碰到的那些人见我没有死,会继续来找麻烦。”
林凤山笑了笑,说:“C大队和A大队还好说,B大队那些双胞胎是有些难对付。”
我说:“您说什么?”
林凤山温和的说:“哦,所有B大队的人都是一个编号,两个人甚至三个人担当,他们都是彼此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或者三胞胎。只是他们极少同时出现,让人以为每个人只有一个。”
我说:“双胞胎吗?”
林凤山说起来轻描淡写,但是我听起来还是相当的震撼,今天我见到的美若天仙的B3和深沉冷酷的B1,都是双胞胎吗?怎么B大队是这么一个古怪的单位。
林凤山说:“对。他们有如同太岁人一般的心灵感应,类这种情况属于非常特殊的个案。所以,B大队至今都没有神山的人进入。”
我说:“太岁人也有心灵感应吗?”
林凤山说:“太岁人之间是严禁通讯的,这会带来神山的毁灭。能够突破神山的封锁进行通讯的,都必须被销毁。”
林凤山看我愣着,笑了笑说:“不用担心,B大队只是A大队忠实的奴才,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我说:“我听谢文说,还有第二通道的人来抓我。”
林凤山说:“他们是些狡猾的背叛者,已经几十年为求自保,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和我们对抗。只是世界平衡打破的时间临近了,第二通道这些背叛者想利用A大队来牵制我们。谢文救了你以后,他们装成来抓你的样子,只是做给A大队看看而已。让A大队紧张和重视起来。”
我说:“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我死不了吗?”
林凤山说:“他们可能知道你被我们保护,但不会想到你这么重要。在1976年他们的同类组织第一通道被完全毁灭之后,第二通道已经跟不上我们的太岁换代技术,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发现新的太岁人以及提取太岁人体内的太岁。”
我说:“太岁也会换代吗?”
林凤山微微一笑,说:“你听得真仔细。是的,你身体里的太岁是52代的太岁,第二通道的水平还停留在35代。”
我说:“太岁是有等级的?”
林凤山说:“那倒不是,我所说的第几代太岁,是我们发展的新的太岁植入人体以及隐蔽的方式。数字越高,方式越先进,越难发现,也越容易成熟。”
我说:“看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是52代的太岁了。”
林凤山说:“除了你以外,最高的也只有50代。”
我说:“啊?我是我们班上最先进的?”
林凤山笑了笑说:“不仅仅是最先进,而且更加特别。”
我说:“什么?我还有什么不同吗?”
林凤山说:“是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只有更上面的人才知道特别之处。”
我说:“您上面还有,我还以为。。。。”
林凤山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主脑罢了,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你要知道你的全部秘密,只能等到碰见他为止。”
我说:“他?”
林凤山笑了笑,说:“对,他。中国区创造你的这一切的主脑。”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0 14:39:00 +0800 CST  
四十三、熟悉但陌生的校园

我说:“那他是谁?”
林凤山说:“不能说,以后你一定会遇见他的。”
我看林凤山的表情很坚决,也知道他绝对不会说的,打消了这个念头,恭敬的问:“请教一下,以后我该怎么做呢?”我问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既然我也是太岁人了,也知道了这么多,是不是该加入林凤山和谢文这个组织了?
林凤山说:“我了解你的心情,当你听到这一切的时候,会在现实社会中无所适从。只不过,现在你还不能成为我们正式的一员,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说:“更重要的事情?我不太明白,我以前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林凤山说:“从你们班上的同学死亡案件,C大队被卷入进来,随后因为有局外的有强势的人对你好奇,迫使B大队和A大队也卷入进来,排在后面的还有第二通道,甚至我们内部的反叛组织深井。人人都在想,你这个张清风到底是怎么回事?神山要干什么?所以,这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这恰恰是我们想要的。那个刘队长来调查这个案件,你碰到以前的女朋友,惹上了刘国栋这样厉害的人物,这都是我们经过安排和计算的,以期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我说:“这个。。。。。。您的意思是说,我身边发生的事情都是你们安排的?就是你们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林凤山笑了笑,说:“可以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委屈,你受了不少惊吓,也吃了不少的苦,还请原谅。”
我心中感叹了一下,如果要我埋怨林凤山和谢文他们,我还真是埋怨不出来。在我心中,我认为都是我应该接受的考验,或者说是我不知道的任务罢了。现在如果林凤山告诉我,我还是要充当这种诱饵似的角色,我也会欣然接受。
我连忙诚恳地说:“您别这么说,如果我真的帮到了大家,我很高兴的。”
林凤山笑了笑,向我走来,轻轻拍了我肩膀一下。但是并没有任何被拍打的感觉,只觉到有股能量从我肩膀上穿过,我这才想起来现在的这个林凤山只是一个影像罢了。实在太过于真实了。
林凤山举起手来,他的手掌居然没有了,我正想问怎么了,林凤山已经有些欣慰的说道:“果然很强悍的能量吸收能力!直接被吸收掉!一点余地都没有!”林凤山另一只手虚空着操作了几下,那个手掌才慢慢的从模糊到清楚,呈现了出来。
林凤山笑了笑,说:“挺好的。以后更重要的事情是,你必须毕业,上班。象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我惊讶道:“可是,我这个样子,怎么能。。。。。。。”
林凤山说:“不用担心。谢文会和你在一起工作一段时间,他会给予你帮助。”
我说:“您是说,我要去工作的那个光明集团?”
林凤山点点头,说:“是的,他们会对你特别的关照的。”
我说:“怎么,他们也知道我不是人类?那这个单位?”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自己把自己归为不是人类的范畴了。
林凤山说:“这个光明集团,只是第二通道地面上的一个普通的赚钱的公司。向第二通道供应一部分物资,有趣的是,我们能确定这个光明集团,是深井和第二通道勾结之地。”
我惊讶道:“又是深井?勾结之地?”
林凤山说:“深井和第二通道已经勾结了很长时间了。关于深井,我只是提醒你,他们这些反叛者,隐藏的非常非常好,也更加狡猾。你一不注意,就会被他们以神山的名义利用,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说:“连神山也无法对付吗?”
林凤山说:“关于深井,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说:“是要帮助谢文调查深井吗?”
林凤山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林凤山抬头看了看,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的对话结束了。下次再见。”
我正要继续问下去,林凤山已经模糊起来,很快就消失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四下张望,没有一丝一毫的迹象,能够证明林凤山曾经存在过。仿佛只是一场梦。
我发了一会呆,门被推开了,谢文走了进来。

谢文进门对我笑了笑,说:“谈完了?”
我点点头,说:“是的,已经走了。”
谢文还是笑了笑,说:“好了,那我们回寝室吧。”
我本想问谢文关于刚才林凤山的情况,但是看到谢文已经扭过头去,招呼我跟着他,我也只好赶紧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屋外。让我自己呆在这个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房间,打死也不愿意。
谢文快步的带着我走着,再次穿过大厅,我一路上看着四周的玻璃容器,心中还是不断的感叹这太不可思议。
谢文带着我又推开一扇房门,这次是个长长的通道,墙壁雪白,光线柔和。走到尽头之后,是两个玻璃外墙的房间,一边一个,谢文示意我和他一起走进一个房间。刚走进去,谢文就在外墙上操作了两下,整个房间就从四面八方吹来了有些温暖的强风,风中还带着一股好闻的泥土味道。
风很强,我嘴巴都无法张开,斜眼看着谢文,他似乎很受用的站立在风中。几分钟后,强风停止,卡拉一声,另一个门打开了,谢文带着我向这个门内走去。
我跟着谢文,问道:“刚才那风是怎么回事。”
谢文轻轻的回答说:“把你身上的味道吹掉,换成外界的味道。”
我点点头,的确,我本来身上被汽油打湿过,衣服也原本脏兮兮的,现在才发现一点汽油的味道都没有了,而且衣服也向刚出学校时那样了。我并不想问谢文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问出来可能会有点幼稚,这应该对谢文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从这扇门中往外走,谢文从墙壁边上拿出两个包,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塞到我手上,还是径直走去。我原本记得我背的这个包,应该在汽车上打斗的时候就不见了的,怎么谢文又给收拾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没完没了似的开关门,上楼梯,下楼梯。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房间才算是变成比较正常的,堆着物品的房间。这时谢文才说:“到了。”然后把一扇推开,带我走了出去。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0 14:39:00 +0800 CST  
总算上到地面了,举目望去,这里居然是离寝室不远的小卖部的一个门,平时倒是也见到有人进进出出的,没想到居然是连接地上和地下的一个门。
谢文把门关上,小声说:“别喧哗,跟我回去。”
我点点头,看所有的寝室楼里都黑漆漆的,整个校园也是寂静无声,估计现在怎么都是凌晨2-3点了。
我没有敢说什么,快步跟着谢文向寝室走去,直到宿舍楼门口,谢文用手在宿舍楼值班室大爷的房间玻璃上按了一下。就听到有人走到宿舍大门,哗啦两声,将宿舍门打开。谢文拉着我走了进去,点头向那个我平时就不太喜欢的严肃死板的看门大爷示意了一下。
这个大爷望了望我,微微冲我一笑,根本不象平时的那个模样。我心中干笑了一下,真是没想到这个老头也是太岁人,或者只是周宇那样的傀儡人吧。
谢文并没有耽搁,径直往楼梯走去,带着我回到寝室门口。这次回寝室,感觉非常不同,那个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寝室楼道和木头门,完全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神秘味道。
谢文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寝室里假周宇和陈正文已经睡死了一般毫无动静。谢文转身把门关上,对我说:“洗漱一下就睡吧,没什么事的。”
我惊讶的说:“还可以洗漱吗?会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啊?”
谢文笑了笑说:“你现在大声唱歌都不会有人醒过来的,现在整个学校的所有人都什么也感觉不到,甚至连梦都没有。当然除我们以外。”
我哦了一声,说:“整个晚上吗?”
谢文说:“不是,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有一阵子。现在大概还剩下15分钟,就恢复正常了。”
我还是哦了一声,看来我大学四年里,睡梦中突然陷入毫无知觉的状态,也并不是第一次了。估计大三对面寝室突然发火灾,烧了快半个小时了,才有人发现,也是这个原因。
我说:“不洗了,我直接睡。”
谢文嗯了一声,也不再搭理我,居然也不洗漱,脱了衣服倒头就睡。
我乖乖的爬上床,把书包里的东西摸了摸,两部手机都在,钱包也在,别的也什么都没有缺,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手机钱包丢了,还真是要了我的命,会心疼死。那手机还是父亲觉得找工作有必要,咬牙给我买的。班上尽管大部分人都有手机,在这个年头,还算是极大的一个奢侈品了。

我翻来覆去,很难入睡,脑袋里乱糟糟。十来分钟后,听到陈正文突然翻了一个身,才发出轻微的鼾声,假周宇也不耐烦似的翻了几个身。隔壁寝室也突然如同往常那样,那两个鼾王的鼾声很快冲天而起,整个宿舍楼似乎又活了过来。我才发现,原来宿舍的夜晚,并不该象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如此的安静的。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发愁。我知道我从今天开始,才算真正了解了我生活了四年的学校是个什么玩意,我们这群傻呼呼的学生真的象猪一样,四年懵懵懂懂的过着生活,以为学校就是一切。实际上,我们都是大傻瓜,身边的人早就不是死了,就被换掉,或者是谢文那种根本不是人类的家伙,而我们天天还和这些家伙们打打闹闹,恩恩怨怨的,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无知者幸福。

窗外,月亮应该很大,有淡黄色的光芒照进宿舍。我突然觉得又伤感又害怕,又兴奋又无助。

明天,这个马上就要到来的未来,又是什么?是否已经在谢文和林凤山的计算之内了呢?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0 14:41:00 +0800 CST  
四十四、再见琴园书吧

天亮的似乎格外的快,我始终毫无睡意。陈正文有早起的习惯,第一个起来,默不作声的洗漱完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去了。
再过了一阵子,谢文也如同平时一样起了床。我看谢文起床了,连忙也爬了起来。谢文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对我爱理不理的,脸上也没有笑容,说:“哦,你今天也起的很早嘛。”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没说话,我只是心里觉得,我跟着谢文比较踏实。

周宇还在床上酣睡着,连睡觉夹着被子的姿势也和真正的周宇毫无二异。看着周宇,我真的有些困惑,这个傀儡人周宇和那个被我吃掉的周宇如此的相像,任何一个细节都挑不出毛病来,难道我吃了周宇的事情只是谢文给我的幻觉?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如此的完整和清晰,哪里有一点幻觉的样子?我现在宁肯相信我是个疯子,是个幻想狂,也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谢文始终一言不发,好像忘了我们两个昨天发生的一切似的,默默地洗漱完毕,拿着饭盒要去吃饭。
我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谢文,我特别害怕谢文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几次想和谢文说话,但是谢文从来不正面看我一眼,我只能把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整个早晨,我象一条哈巴狗一样,跟着谢文。谢文也没有把我赶走的意思,他做他的事情,当我不存在。
谢文的这种状态,我甚至升起过我不是不已经死了,只是个鬼魂的念头,要不谢文怎么丝毫的不搭理我呢?
学校里的学生们还是来来往往的,还是有很多女生向我投来热辣的眼光,我已经习惯了她们看我的眼神,也是这些女生的眼光,让我知道我肯定活着,还是一个大家都能看到的人。

直到九点多,谢文要离开寝室,我见周宇刚刚也出去了,才实在忍不住,问道:“哎,谢文,你还记得吗?”
谢文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一下,说:“记得啊。”
我算是松了一口气,说:“你一直都不和我说话,我还以为。。。。。。。咳!”
谢文说:“你还是不要跟着我了,显得奇怪的很。”
我说:“可是我,那个,那个,我看不到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谢文说:“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用担心什么,你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的。”
我说:“我是担心,他们来找我。”
谢文说:“已经有安排了,你没事的。该见谁就见谁,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谢文向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拉开门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哎了一声,伸出手还想让谢文留下,见谢文走出门去,我的孤独感顿时涌了上来,重重的坐在床上,双手把头发抓了个稀烂。我从昨天晚上知道我并不是人类,而是太岁人以后,这个学校变得非常的陌生,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像不属于我的世界,换以前,我会找同学吹牛聊天,打打牌,踢踢球,根本不会觉得孤独。可是现在,我根本没有找他们的勇气,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也知道这一切,他们到底是人类还是太岁人,而我,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
我站起来,把头发整理了一下,在寝室里踱了几圈,觉得呆在寝室里也不是个事,打算拿书包到图书馆或者网吧打发时间。
正当我要收拾东西出去,寝室门哐的推开了,隔壁我们班上的胖子见我在屋里,立即高声喊道:“靠!幸好你在,缺腿缺腿!双升,4副牌!”
我还没有表示可否,胖子就冲过来把我拉着往外拽!我哭笑不得,打4副牌的双升是我们班的优良传统,人人会打人人爱玩,最近我们寝室出了不少事情,所以参加的少了。一般来说,只要有人吆喝,你又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会参加的。何况,我们是毕业班,还剩几天就各自拜拜了,时间大把大把的。
我支吾两句,胖子就吆喝着:“少罗嗦,你他妈的都是找到工作的人了,就缺你一个!”我干笑了一下,就被拽到隔壁寝室。寝室里其他六个人见我来了,立即高喊着:“开始开始!”

八个人打四副牌的双升,其实是很有意思的,我别的本事不大,打这个的本事还可以。加上我们班上这些混球,打牌还都是带点彩的,赌开水票和鸡腿,更是让大家兴致高涨。我们班上的双升皇帝不是别人,正是谢文这个家伙。基本上和谢文一边的,都是有赢无输,后来谢文打的少了,今天又刚好不在,也就我这个中流水平的凑数。
打牌的几个家伙,吴刚也在内,半数都是找到工作的,其他的则是班上有名的牌棍,没找到工作,也不着急,但是只要打牌,很少看到他们不在的。

我先开始还是兴致不高,几圈下来,兴致也来了,心情也不是很郁闷了,很快跟着这些混蛋吆喝了起来,互相开玩笑臭骂着。一下子又回到了我碰到苗苗之前,无忧无虑简单单纯的大学生活中。
一直打到中午,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很多同学都回来了,把隔壁胖子寝室闹翻了天。谢文也跑过来看了一眼,跟着胡嚷嚷了两句就走了。周宇则死皮赖脸非要上阵,最后把胖子换下去吃饭。陈正文也过来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很久没有打牌了啊!几个同学热闹的嚷嚷着,的确如此,班上出事了以后,大家真的很久没有凑在一起打牌了。

奇怪的是,整整一天,我的手机都没有响过,也没有任何人来找过我的麻烦。让我跟着大家一直打到下午六点,才算散场。结果是我这边打赢了,最大的功臣就是我,因为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仅手气好,算牌也算的准。
随后自然是打输了的四个垂头丧气带着我们去买鸡腿吃,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我突然觉得,这样简单单纯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我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做一个人类,而要去做一个太岁人呢?就是因为自己总是幻想着能够过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生活吗?还是因为我根本就厌倦做一个人类,有那么多烦心和愁苦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的麻烦事?

我勉勉强强把鸡腿吃了,我现在根本对吃饭毫无兴趣,多好吃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反而在吃东西的时候,罪恶的想到了我吃掉周宇时那种满足感和美味。甚至想到,能再吃一次就好了。这种罪恶感让我心中发凉,怎么会涌出如此强烈的吃人的欲望?
这让我从打牌胜利后的兴奋中快速的冷却了下来,话都不想多说,只觉得喉咙发苦,也拒绝了吃完以后继续打牌的邀请。大家看我有些奇怪,也没有多问什么,吵吵嚷嚷的跑回寝室,继续战斗了。

我一个人在学校里慢慢的走着,夕阳西下,晚霞倒是非常的漂亮。这是人间,不是那错综复杂的学校地下,谢文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人间的真相。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容易快乐容易悲伤,却承受着说不清的命运折磨,而我是谁?为什么要让我了解到这一切?我生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本来我的生命很简单,找个好工作,娶个好老婆,发笔横财,有房有车,有点名气,安度晚年,而现在,我到底要干什么呢?命运会把我牵引到哪里去?我甚至不能给自己任何想象的空间,我的未来会如何?因为,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想象力的范畴,我就算穷极智慧,也不能看的到想的到。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学校的后门,琴园书吧已经亮起了广告牌,上面写着:图书借阅、双人雅座、饮料小吃。俗不可耐的广告。却在这里和临死前的李莉莉见过最后一面,也在这里第一次听谢文和我讲的那些改变我生活的话。
我不由自主地走进琴园书吧,那个小女生服务员笑盈盈的迎上来,问道:“借书吗?”其实这是一句废话,估计这小服务员想着跟我搭腔而已。
我摇摇头,说:“哦,不。我就是看看。”
那小女生说:“我们这里新进了几本书呢,我给你介绍一下吧。”
我连忙摇摇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0 14:41:00 +0800 CST  
我连忙摇摇手说:“不必了不必了,我就是看看,看看。”
那小女生哦了一声,似乎还是不太情愿,嘴巴嘟了嘟,把话咽下了肚子。
我也不想和这个小丫头纠缠,径直走到书吧里的书架旁边,也真不知道该看什么,只是看着一本书红红的,定眼一看,书名叫:人性的磨难。
我把这本书抽出来,哗啦翻了一下,密密麻麻都是字,是老外写的翻译了过来。我打算看看目录和索引是怎么写的,于是翻回来第一页,打算仔细看看。
正当我要读下去,身边伸出一只手,也从我拿书的位置抽下来一本书。我还真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身边走过来人了。
这只手是个女孩子的手,雪白而纤细,盈盈的在我眼前一晃。
就听到一个很清脆而柔和的女子声音说:“这是本好书呢!”
我抬头看去,倒是一下子让我吃了一惊,这个女生长的异常的漂亮,戴着个棒球帽,笔直乌黑的头发扎着从棒球帽后穿出,鬓角的发际几缕长发微微的舞动着。穿着蓝色的运动上衣,身材高挑,曲线玲珑,傲人的胸部高耸着,晃的我心中飘荡。
她的眼睛柔柔的看着我,没有一丝杂质,清澈的如同一潭幽谷中的泉水,笔挺的鼻梁,朱唇微启,雪白而整齐的牙齿浅露着。她并未着任何粉黛,却美的让人惊心动魄!天下怎么可能让我碰到如此美貌的女子?简直如同画中的仙女走到我面前一般。
我脸猛的一红,已经不敢多看她的容貌,连忙低下头去,低低应了声哦。
那女子继续说:“不认识我吗?”
我一愣,猛地想到在刘国栋别墅见到的那个美若天仙的B3,但是她那天是披散着头发,又是一身职业套装的打扮,那有这样的随意轻松的状态。
我又抬起头来,打量着这个女子,没错,的确就是B3!我盯着她不肯眨眼,才喃喃说道:“啊,认的。”
这女子突然那双勾魂的眼睛微微往下垂去,白皙的脸庞上飞出两朵红晕,竟略有羞涩的说:“啊,你别这么看我。”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0 14:43:00 +0800 CST  
四十五、美丽的反面

我也连忙转过头去,心中仍然突突乱跳。和如此漂亮的女子我算是生平第二次,苗苗算是第一次,但是这个B3却给人另外一种冲动,绝不是苗苗可以比拟的。
说来奇怪,我并没有害怕B3,尽管她是要杀掉我的C大队的顶头上司,甚至觉得有点幸运。只是猛然间看到这个B3,又觉得不是我在刘国栋别墅中见到的那个,尽管长相不差分毫,眼神也是清澈透。我马上想到林凤山跟我所说,B大队的都是双胞胎或者三胞胎,难道,这个B3是另外一个?
还没等我们两个再说话,那个小女生服务员没好气地走近来插话道:“新进的书,只卖,不借。”
我哑然失笑,来过多少次琴园书吧了,还第一次听到这里的书只卖不借的。估计这小姑娘是有意打岔。
我哦了一声,把书插回到原位。
B3转过头去,冲这小女生一乐,说:“哦!那就算了。”
这小女生看到B3长相,也是一愣,眼神中顿时气焰一低,也不再和B3对视,撇了撇嘴,竟转头走了。
我低声对B3说:“你,你是,B。。。。。”
B3手轻轻一压,没有让我把B3两字说出口,说:“占用你一会时间吧。”说罢,把手中书也还回原位,垂手下来竟把我的手一拉,拉起我就走。
我顿时脸涨的通红,竟然被B3这种美女主动牵手,还真是没有想到过。B3的手纤细小巧,温暖柔软,一握上来,我不仅脸红,身上汗毛都直立起来。
我也没有敢挣脱,整个人极不争气的失魂落魄一般顺着B3的牵引,就走出书吧外。又拉着我走了几步,这才松手,B3在我身侧低声说:“不好意思,陪我走一段吧。”
我侧脸望去,这个B3还是面颊绯红,不胜娇羞的样子。也不看我,只是向前走去。
B3尽管穿的衣服并无出奇之处,但是她身材高挑,曲线玲珑,这平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是掩饰不住她的美好身姿。幸好她戴着棒球帽,帽沿盖着自己的脸庞,要不走在街上,估计是回头率极高。
我这个人美色当前,明知B3是要我命的人物,还是脚上自动的跟着B3走去。心中不断闪出疑惑,B3这种人,怎么可能杀人呢?更加疑惑的是,B3怎么找到我的呢?难道今天一天,都有人在盯着我么?
跟着B3不停的走,几次都差点掉头就跑,但是想到肯定有人已经在旁边盯着我了,我还是忍住了,如果我掉头跑掉,碰到B1那种一见就知道冷血无情的家伙。还不如跟着这个至少赏心悦目的B3呢。
走了约3-5分钟,这B3脚步轻盈,落地无声,几乎象在地面上滑动一般,转眼就把我带到校园外僻静的公共花园中,这才满下步子,和我并排而行。如果不是我反应也够快,中途倒可能被她甩下。

我和B3齐肩走着,她的脸刚好在我肩头,鹅卵石路面并不宽敞,又是弯弯曲曲的,只要轻轻一搂,B3就能靠在我的肩头。这种想法真让我心思飘荡起来,可惜我只是敢乱想而绝无勇气去做的人,B3这种女人,让男人看到就想占为己有、呵护一番,她能够在男人堆里打转必然有自己的手段,难道她,身体的本钱?想到这里我狠狠骂了自己数遍心灵肮脏,怎么一想就想到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我有点结巴,说:“B,B3吗?”
B3也不看我,盈盈的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上次见到时,听到的。”
B3脚步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随即说道:“哦,的确如此。”
我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B3说:“张清风,你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记得了吗?”
我啊了一声,这下脑子转了过来,记起谢文和刘队长的对话和举动,于是说道:“从那大房子里出来,刘队长径直送我回了学校。”我这是撒谎,但是却自己都觉得说的理直气壮,看来人会编谎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被逼出来的。
B3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在夕阳最后一丝光亮下,闪耀着美丽的光芒,仿佛要看透我的心灵。我有点慌乱,倒不是因为我在说谎,而是她这个时候的样子太过好看。B3盯了我一会,才说:“你在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B3这样说话,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女孩的口气,而且她的样子,估计比我年纪相仿,最多20岁罢了。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显得幼稚的问问题的方法,尴尬的笑了笑,躲过B3的眼神,说:“散谎?我有必要散谎吗?你别这样看我,挺不好意思的。”
B3继续向前走去,我跟着她,B3说:“我知道你在散谎,你什么都没有忘。”
我说:“我很糊涂,我的确什么都没有忘啊。”
B3说:“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差点死了吗?”
我笑了笑,说:“您在开玩笑吗?我昨天晚上一切都很好呢。”
B3突然跺了跺脚,象个小姑娘撒娇似的说:“讨厌呢!我明知道你在撒谎!但是又看不透你。”
我有点纳闷,这个B3说的话什么意思?看不透我?她能透视吗?
我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B3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再告诉你,你安全了,不用死了。”
我还是明知故问,说:“我要死了?为什么啊?”
B3转头看我,我也正盯着她,两个人眼神一交接,顿时就看到B3脸上又飞起一丝红晕。她连忙把头低下,说:“你别再看我了,你这个人怎么。。。。。。”说着嘤嘤娇叹一声,把头扭向另一边。
我追问道:“我得罪谁了吗?我为什么要死啊?”
B3似乎有点激动的喘气一般,说:“说了说了,你没事了不就行了。有人不让你死。”
我还是说:“谁啊?”
B3说:“别问了。再见,你回去吧。”
我说:“可是我很糊涂呢!”
B3快步的向前走去,继续说:“回去吧,别跟着我了。”
我只好噢了一声,停下脚步。
B3向前走了七八步,转过头来,低着头说:“下次碰到我,你不一定这么好运气了。”
我伸出手唉了一下,说道:“你叫什么?”B3已经转过身去,那曼妙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公园的树林拐角处。
我呆呆的在原地站立了一会,想到B3那勾魂夺魄,又近在咫尺的美丽,还是脸红心跳。我不知道B3说的意思是不是我不会再被C大队他们抓起来烧死了,那个救我的人不是土大夫就是土大夫最后时刻打电话来说的什么A1。如果说B3真的是双胞胎的话,我肯定刚才见到的B3不是我在刘国栋别墅中见到的那个。
这个B3也是应该让刘队长魂牵梦绕的那个吧,记得刘队长说到B3的时候,那种情感好像撕心裂肺一般。

我一边向学校走去,一边在回味着B3今天所说的话和一举一动,她好像很奇怪。首先,最奇怪的是她不敢太长时间正视我,脸上的红晕绝对是因为害羞,难道她从我眼中能看到什么?其次是她说明明知道我撒谎,却又看不透,难道是有读心术之类的特异功能?我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大脑受到枪击也没事一般,这是不是让她不能解读我的心呢?不过她不胜娇羞的样子,又是因为什么呢?我绝对没有敢对B3有丝毫的胡思乱想,这和苗苗完全不一样,我看到苗苗就想和她上床罢了,而B3给我的感觉是干净纯洁的,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她,只是走得比较近的时候,幻想过她能够靠着我的肩膀,连亲嘴的念头都没有。

林凤山说B大队有心灵感应能力,也从来不同时出现,看来的确如此。谢文这家伙也真够放心我的,我如果真的把谢文的事情和学校地下的一切都说出来,那学校估计真要闹个天翻地覆了。谢文信任我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来,而我真的打死也不说,那他们也太高明了。或者是说,我尽管知道,但是我说不出口?一要说我知道的,话到嘴边上就不对了,这种可能性我觉得比较大。我记得谢文说过:“我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0 14:44:00 +0800 CST  

林凤山说B大队有心灵感应能力,也从来不同时出现,看来的确如此。谢文这家伙也真够放心我的,我如果真的把谢文的事情和学校地下的一切都说出来,那学校估计真要闹个天翻地覆了。谢文信任我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来,而我真的打死也不说,那他们也太高明了。或者是说,我尽管知道,但是我说不出口?一要说我知道的,话到嘴边上就不对了,这种可能性我觉得比较大。我记得谢文说过:“我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就算我听到了,也不会记得。”估计和谢文说的这种情况刚好反向类似——我知道的就知道了,不能说的,就算我要说,也说不出来。

我从学校后门经过,路过琴园书吧,刚好看到那个小女生服务员正站在外面整理东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那小女生看到我走过来,连忙往店里走去,我跟上她,在店里总算喊住了她,问道:“唉,别走啊,打听点事。”
那小女生没好气的说:“干什么?”
我说:“刚才,嗯,刚才那个女生怎么进来的?”
小女生说:“你进来了她就进来了。”
我说:“哦。突然就进来了?”
小女生说:“是啊,是啊,看到你长得帅,就进来勾引你嘛,得意了吧。”
我说:“啊,好的。谢谢啦,我就是问问。”
小女生侧着头说:“不就是长的象狐狸嘛,有什么不得了的。”
我笑了笑,赶紧走出店外,这个小女生估计在吃B3的醋,她还是不要惹上这些人,离她们越远越好。

回到寝室,迎面碰到了谢文,寝室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在,周宇的吆喝声正从隔壁胖子寝室传出来。谢文冲我笑了笑,说:“见到美女了?”
我也不觉得奇怪,回答说:“B3。”
谢文说:“他们这些人,很残忍的。”
我干笑了一下,也不愿多说,B3这样的美女,对我很温柔,我对她印象很好,所以谢文说的我并不以为然。

晚上九点多,有人喊着火了,从窗外向外望去,后门那边浓烟滚滚,着了大火。一会功夫,刺耳的救护车声由远及近,喧哗而来。
有好奇者跑到外面去看,半个多小时以后回来,告诉大家,琴园书吧着火了,有人烧死了,店长和那个小女生服务员确定没有逃出来,应该死在里面。

我看了看谢文,谢文面无表情。我的心中一盆冷水浇下,透心的冰冷。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0 14:46:00 +0800 CST  
没必要贴我博客里面的段落。
唉!真是的,我为什么自己贴自己的原作,还有人要怀疑。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1 14:57:00 +0800 CST  
四十六、倒霉蛋想自救

救火车声渐渐的远去,这场大火算是扑灭了。班上不少同学又跑去看,回来都是唏嘘短叹,说烧的真惨,就剩一个空的黑黑的水泥架子了,隔壁的房间也着了火,烧掉了半边。书店着火一般很是厉害,不仅因为木质的东西多,而且每本书烧起来,都是极好的燃料。
我身上发凉,多次向谢文看去,谢文面无表情的也不搭理我。我想起谢文说他们很残忍,心有余悸,那个美若天仙,眼神清纯的B3烧了琴园书吧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是谢文他们干的吗?烧了琴园书吧对他们来说好像没有丝毫的意义。
脑子乱糟糟的,很快宿舍也就熄灯了。
那帮打牌的人今天估计被挑起兴趣了,尽管着火让牌局中断了一会,现在熄灯了,他们那帮人还是挑灯夜战,一直鏖战到快1点才算停止。周宇也就摇摇晃晃的回来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以后我逮到一个机会问谢文:“昨天失火的事情和我有关吗?我在琴园书吧遇见的B3。”
谢文打了个哈哈,说:“不和你有关还能和谁有关?”这句话搞的我心情相当的低落。
我上午也自己一个人跑到琴园书吧那里去看,果然整个二层小楼的琴园书吧烧的光秃秃的,屋顶都没有了,遍地还有不少灰烬和四下散落的瓦砾。一些人已经支起了简易的塑料布的隔离围墙,不让大家靠的太近。
整个现场凌乱不堪,看得出昨天晚上这里闹的的确不可开交。
很多人从火灾的现场走过,都是指着琴园书吧的残骸指指点点的。这个书吧从我进大学开始就一直存在了,据说开了有十年的历史了,这样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估计绝大多数学生都是不忍心的。
我走到学校后门外边,在原来琴园书吧的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边挂了一张白纸,写着:还书处,每本一律按押金5元退款。桌子上已经堆了不少的书籍,一个老者垂头丧气的整理着。陆续有人过来还书,那老者要退给还书的人押金,大部分人都拒绝了,只是把书还了以后就走了。我走到桌子旁边,犹豫了一下,那老者已经说:“还书吗?可以退押金的。”我连忙说:“哦,不是。”那老者又把头低下来不再说话。
那老者我大一的时候还经常见到在店里,可能身体不好,把店子让自己儿子照看。
我忍不住问道:“老伯,怎么会着火的?”
那老伯抬头看了看我,沉重的说:“我也不知道,过来的时候已经烧光了。”说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说:“那里面的人呢?”
老伯又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没找到,可能已经化成灰了。”说着就伤心起来,转过身去擦泪。
我不敢再说什么,转身要走,那老伯说:“同学,如果你有同学书还没有还,麻烦告诉他们一下,可以退押金的。”
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一般疼痛了起来,颤声说:“老伯,你的损失这么大,还要退钱吗?”
那老伯说:“开了十多年的书店了,最后的信誉还是要讲的。总不能因为自己遭遇了不幸,就耍赖装可怜逃避责任吧。只是记不清楚每人押了多少钱,只能按通常的一本书的押金来算。”
我鼻子有点发酸,低低说了声:“对不起。”说罢就把口袋里所有的钱,大概二十多元一把丢到桌上,转头就跑。只听到那老伯还在后面叫着:“同学!”
我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出了老远,重重的坐在体育馆旁边的台阶上,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恨他们!是谁这么残忍,要破坏这一切!而我居然是破坏的引发者!是B3吗?是神山?是深井?是第二通道?他们都是坏蛋!把我当小白鼠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波及到我身边那些无辜的人?越想心中就越难受,干脆抱着头哭了起来。
那火灾的现场实在太震撼了,破坏力太大了,还有无关的人死了。而这可能都是因为我造成的。如果我有能力,一定要找出是谁干了这些事情,要让他们还债!哪怕我只是飞蛾扑火,我也一定要试一试。
我哭了半天,等到停止哭鼻子以后,反而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强起来。我不是个玩具,我就是我,谁都别想利用我!

我把脸上擦干,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快步回到了寝室。谢文居然还在寝室看书,看到我进来,反常的对我笑了笑,我没有给他好脸,把自己的书包一拿,就要望外走。
谢文到主动的叫住了我,说:“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吗?这么着急?”
我头也没回,冷冷的说:“是的,我是明白了不少。”
谢文刚哦了一声,我就把门拉开,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寝室。我不想当谁的哈巴狗,也不想再乞求谁的保护,也不想装可怜逃避责任,如果要我死的话,就尽管来吧!

等冲出寝室,走到学校的空旷处,我逐渐的冷静下来。现在我能信任谁呢?刘队长,值得信任,但是他现在应该也被控制起来了,而且生死未卜,给他打电话绝对不行;土大夫,那个看着就阴险的人,也是B大队的,说不定和B3一样具有两面性;谢文,更不可能,他是操纵我的人;警察?恐怕要做的只是把我当疯子抓起来;政府部门?那个刘总长一肚子坏水,位高权重照样没有好心;学校?整个学校地下这么大的一个基地,又把我们这么多人弄到一个学校来,估计早就被控制了。
还有苗苗?这个制造我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更别说可以帮我什么了。那么还有谁?第二通道?连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
突然,我脑海中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名词——深井。这个林凤山和谢文口中的神山内部的反叛组织,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敢和神山他们对抗?也就是说,深井有能力来对抗神山安排好的命运!但是,他们又在哪里呢?就算我找到深井,他们会不会还是把我当成棋子来对待呢。
我想来想去,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够帮到我什么,我必须要独自面对,就象那个琴园书店的老伯一样!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拨通了电话。嘟嘟两声以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喂,找谁啊。”
我一下子又有点想哭,说道:“妈,是我啊。”
妈妈在电话那头很高兴的说:“小风啊,是你啊。哎呀,我就说今天总觉得你可能要打电话。你还好吗?”
我说:“还好的。”
妈妈马上说:“小风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有什么事情了吗?”
我说:“没有啦,妈,马上就毕业了,我先去那个公司报到了以后,再回家来看看。你不用担心。”
妈妈说:“也好,也好。你自己要小心,到公司里去,什么东西不懂的要多问人,不要耍脾气。”
我说:“好的,知道了。对了,妈,你上次说北京那个我的表叔,就是给我开药治青春痘的那个表叔,在哪个医院呢?”
妈妈说:“怎么问起这个?在海淀医院呢,皮肤科的。”
我说:“哦,我最近脸上青春痘又发作了,很厉害,我想去看看。所以问问。”
妈妈说:“又严重了?上次你不是说都好了吗?怎么?”
我说:“又发作了,挺恶心的。”
妈妈说:“那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吧,你都没有见过你表叔的,你这孩子,叫你去见你从来不去,有事了才想着别人。”
我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先去看看而已。不多说了,我先挂了啊。”
妈妈说:“哦好,你多吃些蔬菜,别老吃些上火的东西。听话啊。”
我说:“知道了,妈,我挂了。”
我挂了电话,心中酸疼,妈妈还是那样敏感又疼爱我,如果她知道我身体这样了,一定会非常非常担心的。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1 15:38:00 +0800 CST  

我要找医生,我想看看医生是怎么判断的,说不定我还有救,如果我变回了正常人,他们就不会缠着我了吧。我那个表叔妈妈说过,是皮肤科的主治医师,还得过什么大奖,应该能够帮到我的。
我抖擞了一下精神,往校外走去,海淀医院并不远,坐公共汽车也就十站的距离。

一切都很顺利,我上了一辆直达海淀医院的公共汽车。我到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公共汽车启动了,正常的行驶着。
刚开了两站地,车就停住了,抬头望前望去,好像路被堵上了,前面密密麻麻都是车。又等了十几分钟,还丝毫没有移动的样子。司机开始喊着:“不好意思啊,刚打了电话,前面严重的车祸,整条路都堵上了。这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有急事的先下车吧。”
车门打开了,乘客们纷纷的下车。
我也下来了,果然,整条街都是堵的水泄不通,一点都没有动窝的意思。我看了看地方,应该走路也能走到海淀医院去。于是撒开了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站多地,看到了车祸现场,一辆大公共汽车整个侧翻在马路上,还有一辆面包车冲出了马路,底朝天横在人行道上。怪不得后面的车动都不能动。已经有几个警察过来了,一个头破血流的人正坐在地上,艰难的和警察说话。还有几个人躺在地上,估计不是司机就是乘客。
我从人行道上挤过去,叹道怎么今天让我碰到这么严重的车祸。
看了看表,十点半了,前面换乘一辆车,应该能赶到医院。

在前面十字路口,我终于又乘上了一辆公汽,我想这次该很顺利了吧。谁知车开了两站,一个女人突然在车厢里见叫起来:“我的钱包!我的钱包不见了!”如果没有记错,这个女人我上车的时候就见到过。车厢里站立着的人并不多,怎么会钱包不见了呢?
那女人身边的一个男人也吼了起来:“司机,车上有贼!不要开车门!我老婆钱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司机嘟囔一句:“这怎么办?是被偷了吗?”
有的乘客就嚷了起来:“我还有急事呢!”
那女人越发的尖叫了起来:“谁都不能下车!司机师傅,麻烦你直接开到派出所。”
乘务员嚷道:“偷别人东西的早点交出来啊!到派出所抓到不是小罪名啊!”
车里一片混乱,女人不断的尖叫,那女人的男人也凶巴巴的吼叫着,司机只好没按规定路线走,居然真的开到一个派出所门口去了。
我哪里敢跑,跑了不就是嫌疑犯了吗?结果一车人等在那里,警察上来挨个询问,也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偷了。不过幸运的是,我的嫌疑最小,就放我先走。
我一看表,都十二点多了,怎么一路都是倒霉事。

我没再坐公共汽车,步行向海淀医院走去。
因为走得比较快,也没太注意,就觉得碰了一个人,一扭头就看到一个老人家躺在地上唉呦唉哟。我连忙上去要扶这个老人家,旁边一个壮硕的小伙子就把我一把揪住,骂道:“怎么走路的!”这下麻烦又大了,这小伙子怎么也不放过我,叫了救护车,让我跟着一起去医院检查老人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就要我的命。
这种情况我哪里走的了,只好一个劲陪不是,那老头也真厉害,坐在马路边上不停的唉呦,我只能乞求救护车快来,要不那小伙子估计就要揍我一顿了。
救护车来了,结果是南辕北辙,把我往和海淀医院相反的地方带去。我想完蛋了,把我卖了也掏不起医药费了。
在医院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我全身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了,卡上的钱也取的精光,总算那老同志没有大碍,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没有大碍,终于就是没事了,那小伙子放我走了,如果他不放我走,还要我掏什么营养费,就只能打电话回家了。

我从那个医院灰头土脸的出来,一看表,已经下午4点了。
从这里赶到海淀医院,估计医院也下班了。
我摸了摸口袋,全身也就只剩下医院找零的30块钱了,今天看来医院是去不了了。打道回府吧。

回学校的路上倒是特别的顺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刚走进校门口,就看到谢文从旁边走过来,瞟了我一眼,说:“怎么,今天没去成海淀医院吗?”
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谢文笑了笑,说:“太幼稚了,你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1 15:39:00 +0800 CST  
四十七、毫无踪迹

我头皮的发麻一直退不下去,最害怕的是想到了我的母亲,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让谢文他们给替换成傀儡人,那可糟糕了。
我突然很愤怒的问:“谢文,你要干什么?”
谢文淡淡的说:“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做些幼稚的事情。”
我盯着谢文,这个家伙我昨天晚上还看着又敬又怕,现在我对他的存在一肚子的愤怒。我也冷冷的说:“我愿意做什么,你管不着。”
谢文说:“哦,我可并不愿意管你。不过呢,你不想我管也不可能。”
我说:“我大不了去死。”
谢文轻轻的笑了下,说:“你死的了吗?”
我一时语塞,我这样样子,想死还真的不容易,于是我说:“呵呵,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公布于众。”
谢文说:“有人相信你说的吗?”
谢文这个充满了嘲弄的口气和表情,我真想现在就掐死他,不过这里是在学校大门口,我不能这么干,我说道:“我可以找到B大队,告诉他们一切!”
谢文还是嘲笑般的说:“如果你能靠自己找到的话,那你就去说吧。”
我什么都不愿意再说,掉头就走。谢文也没有跟着我,我走出几十米后回头一看,谢文已经消失了。

我咬咬牙,心里骂道:“不是你们保护我吗?好的很,我就麻烦死你们!”整个晚上,我设计了上千种制造麻烦的办法,比如冲到广播台去用校园广播喊话,到楼顶上跳楼摔成肉饼再活过来,把自己手切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再长出来,把自己的头捏成大饼子在学校里乱跑。有的主意我自己都觉得很绝妙,忍不住得意地自己嘿嘿的低声傻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来,比谢文更早的冲出了寝室,来到学校食堂门口。这个时候不少学生都在吃饭,我鼓足了勇气,跳上一张桌子,大吼道:“同学们,你们看我!我是个怪物!”在食堂里大吼,音效特别的好,顿时大家都扭过头来。
我这个举动的确立即吸引了大量的学生向我望了过来,我一看大家都望着我,更加兴奋了起来,吼道:“你们看我!我的嘴!!!!”然后我把两个手指伸进口中,一左一右的拼命的拉扯,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道:“你们看,你们看!”
我的嘴并没有跟着我的手指的用力而变形,甚至有些撕裂的疼痛感,我摇着头在桌子上又跺脚又喊叫,折腾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嘴巴能够变形的可能。
我把手垂下,看着已经围了几十号人的周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面本来一片安静,见我停止了动作,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人人都指着我大笑不止!
一个男学生冲我喊道:“同学,下来吧,打牌打输了吧。”
我冷汗直冒,怎么我的变形能力没有了?顿时一阵脸红,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扒开人群飞奔而去。身后流下经久不绝的同学们的大笑。

我冲出老远才停了下来,心中惊讶:“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不能变形了?!”我躲在角落,又拼命的拉扯自己的皮肤,结果是根本没有变形的可能,还有些疼痛。难道是这两天,我能量消耗太大?或者这两天我没有让自己变形,这种能力生疏了?
我记得见到林凤山那天晚上,我还变形的一塌糊涂,不成人形。怎么今天不行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让我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难道我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吗?我从来没有变形的能力,也从来不存在林凤山、B大队等等的那些人,都只是我的幻觉?

不可能,我记忆中的情景如此的清晰,我甚至记得我从地下走到地上的时候,那一切的感觉。我定定神,向我从地下上来的那个小卖部冲过去。
在小卖部后门,那扇门还是老样子,完全就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我使劲拉了一下把手,门居然打开了。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堆满了废旧的杂物,我走进去,四下张望,就听到一个人吼道:“你是谁?进来干什么!”我转头望去,从旁边一堆旧物品后绕出一个中年人,把我生生给轰了出去。

我心里骂着他的娘,逃了出去,一路上怒骂着。除非我胆子够大,晚上翘门进去,要不白天是不可能进的去了。
我不甘心,一溜烟的跑回寝室,寝室里没有人,周宇的声音又在隔壁传来,他们又开始打牌了,估计这帮人那天牌虫都被勾出来了。
我把书包拿出来,打开看了看,刘队长给我的手机还老老实实的躺在里面。我把门关上,给这个手机唯一能拨打的电话拨了出去。
没有反应,连拨打出去的反应都没有,哪怕有一个你呼叫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也好啊。好像手机根本就是个坏的,是个屏幕只会发亮的玩具。我看着这个老式的手机,这不会是我拣的玩具吧。
我立即动手,把这个手机拆了,里面居然没有手机的那种电路的,就一个大铁块和两节7号电池躺在里面。真的只是一个玩具!!!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手机怎么会是一个玩具?一定是被人换掉了!我绝对没有记错!

我把这个玩具手机丢到床上,背着书包跑到隔壁寝室,周宇正背对着我吆喝着打牌。我把周宇一抓,说:“周宇,你记不记得。。。。。。”周宇脸上正充满兴奋的看着我,估计是拿了一手好牌,他不耐烦地撇了撇嘴,那样子和以前的周宇丝毫没有二异。我慢慢把手垂下,我能问他记不记的我吃了他这样的疯话吗?周宇嘟囔一声,转过头继续吆喝起来。

这就是周宇!

回忆中的一幕又一幕从脑海中闪过,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都是那么的真实。我跑到学校广场上,看着天,阳光刺眼,一点都没有什么吸收能量的快感。
人群从我身边走过,看着我这个人站在广场上,仰望着天,我实在受不了,啊的叫了起来。世界在迅速的变大,整个地球,整个宇宙,我只是这么小的一个点。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1 15:40:00 +0800 CST  

我一直在寝室打转,等着谢文回来。直到中午,谢文终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一把拉住谢文,喊道:“谢文!都是你弄的吧!”我胡乱的揪着自己的脸,说:“我不能变形了!你别想骗过我!这都是你们弄的!”
谢文如同往常那样冷冷的把我甩开,说:“张清风,你在发什么神经啊。”
我扑上去抓住谢文,继续喊道:“你都知道,你都知道!”
谢文又挣脱开了我,骂道:“你疯了你,我知道什么啊!”
我说:“神山!神山!B大队!C大队!”
谢文躲了躲我,跑到门口,骂道:“你最近天天发愣!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我一把把床上的刘队长给我的手机拿下来,说:“我的手机怎么变成玩具了?”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大,隔壁几个人跑了过来,看着我在那里手舞足蹈的,连忙把我抓住,说:“怎么了怎么了?”
谢文说:“突然发疯了,鬼知道怎么回事!”
我啪的一下把刘队长的手机砸在地上,吼道:“谁发疯了,你们都不知道吗?我们都他妈的不是人!”
周宇也过来了,把我的手机捡起来,说:“张清风,这个手机真的是你买的一个玩具。我和你一起去买的,你忘了吗?”
我骂道:“放屁!我什么时候和你去买过玩具手机!”
周宇说:“你说当闹钟用的啊。”
吴刚也跑了过去,拉着我的胳膊,说:“张清风,你冷静一点,最近班上是有点事情挺糟糕的,现在不是弄清楚了嘛,和你没有关系,没有人想害你。”
我看着吴刚,喊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有人要害我了?你搞错没有!”
谢文躲在人身后说:“还是送他去医院吧。”
我骂道:“靠!医院也是你们控制的!”
我话音刚落,几个同学已经把我抓住,把我向寝室外拖去。我挣扎不开,就只好吼道:“你们全都蒙在鼓里!我们学校早就被控制了!请听我说!”
可惜,没有任何人听我说。

在学校医院,我被医生打了一针,慢慢的无精打采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我被打了针,而且是因为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只可能被大家当成疯子来对待。
一直在医院躺到下午,药劲算是过去了。班主任王老师也来了,和医生交谈了几句,走到我身边,问:“张清风,你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很明智的说:“好点了。对不起啊王老师,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冲动。”
王老师说:“可以理解。李莉莉的案子已经了解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记住了吗?警察并不是怀疑你,而是找你配合破案。也没有要害你,大家不是都相处的挺愉快的吗?”
我点点头,说:“对不起王老师,我实在,不想这样。”
王老师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今天把大家都吓到了,不过没事的。马上就毕业了,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我说:“好的。谢谢王老师。”
王老师爽朗的笑了笑,转过身和医生又耳语了几句,医生点了点头。
王老师又走到我身边,说:“回寝室去吧,张清风,后天就要照毕业照,要最后聚餐啊。精神一点,别想太多。”
我点了点了头,也只能点点头。

王老师带着我一路向寝室走来,不停的和我说话,他这个样子,比我在警察局看到他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难道王老师和刘真的恋爱故事,也是我的幻觉吗?
我不敢问王老师任何和刘真有关的问题,一路上基本上都是默默无言。

回到寝室,大家都在。周宇走上来安慰我说:“没事的,大家这么多年同学了,有些事别放在心上。”
谢文也站起来,面色亲切的说:“知道你最近心里不太舒服,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别望心里去。”
陈正文看了眼王老师,也对我说:“我理解你的。”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下来。看来,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旷日持久的噩梦。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1 15:40:00 +0800 CST  
四十八、大闹毕业宴会

一切都似乎恢复了正常,我再没有变形的能力,再也没有感觉到能够吸收能量,走在外面也再没有女生注意我。揪起皮肤的疼痛感也非常的清晰。
没有人跟踪我,也没有警察会给我打电话,更没有人会来杀我。
我开始感到正常的饥饿,吃米饭和炒菜也没有不适应的感觉。我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普通的和我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还应该怎么做?跳楼?估计真的摔成一滩血肉模糊的烂肉了;到处去说我那些非匪夷所思的故事?估计真的只有去精神病院了。我本来还非常的想变成一个正常人,而突然之间就恢复成正常人了,却有一种深深的失落。
我真的是个疯子吗?真的在疯狂的想象中过了这么长时间?

一切正常一切正常,我突然意识到我再没有必要为了什么而折腾自己了。

我情绪不高,但是能够承受。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第二天我们班上用了一天的时间照毕业照,见到了久违的班上的所有的同学。刘真的伤也应该好了,尽管脸上还是很苍白,但是也一直淡淡的笑着。

晚上,大家来到了学校外的餐馆,占了一个大厅,坐了四五桌。大家都很兴奋,畅想着自己的未来,没有找到工作的同学也是信心十足的谈论着自己的计划。

我和我们寝室的同学,隔壁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凑成一桌。把菜吃了一些以后,真正的大戏才开始,酒酒酒,一瓶一瓶的白酒和啤酒被拿上来。能喝酒的,不能喝酒的都敞开了喝。没有更多的理由,就只有一句话:四年的同学了,干杯!

很快,有人喝的微醉了,开始有人激动的大声吆喝,有人开始哭。越来越多的都宣泄着自己的情感,不容易啊,四年了!马上大家就要分离,离开学校,走向不知道的未来。

周宇应该是已经喝醉了,满嘴胡话,满房间的跑着和他的一些朋友一杯接一杯的干啤酒,拉着几个人扯着嗓子唱歌。“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曾经最爱哭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很多人都哭了,没有哭的眼睛也都红了。

寝室的女生们围在一团,几个人已经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没有人阻止这一切,包括陪同的几个老师,也只是忙着照顾要吐的男生。曾经,刚进大学的时候,见到一些毕业生站在酒店门口抱头痛哭,还觉得诧异,现在轮到我们了,才真正体会了毕业生的心情。
因为,对未来一无所知,因为,对命运无法猜测,因为,大学生涯结束了。

我自然也没有幸免,在几瓶啤酒下肚以后,脑筋也顿时不太灵光了起来。我哭的格外的痛快,结束了结束了,我的大学结束了。不仅因为我的大学,更是为了我在最后一段时间里噩梦般的一切。
周宇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边,提着一瓶啤酒,给我杯中加的满满的,把我的肩膀一搂,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说:“兄弟,你要保重啊。”
我也伸出手勾着周宇的腰,把杯子举起来,激动的说:“我们还会见面的!”
周宇嘟囔着,说:“会的,一定会的,老子五年之后,开车来找你玩。”
我说:“我相信!说好了啊,五年后坐你的车!”
周宇说:“好!干!”一仰脖子就把酒干了。
我也不示弱,一口干了!周宇见我也喝了,使劲地抓了抓我的肩膀,说:“可惜,李莉莉死了。要不,我一定找机会向她表白。”
我嗯了一声,说:“你喜欢李莉莉?”
周宇说:“喜欢。其实我一直在吃赵亮的醋。”
我笑了笑,说:“还说这个干什么啊。”
周宇拍了拍我,说:“我也吃过你的醋,别介意啊。”转头就走。
我有点想吐,一直有口酒想往上翻动,我强忍住,喝了两口甜羹压了压。突然就感到一阵心酸,李莉莉、赵亮死了吗?李学高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李立嘉的失踪现在还没有解释。这些难道也是幻觉吗?这些惨烈的事情,不都是真的吗?
我胸口郁闷,难受的坐了下来,陈正文却已走到我的身边,坐在我旁边,把杯子里的酒分给我一半,说:“老三,还好吗?”
我很逞能的说:“能喝,我们干!”我说着就把杯子举了起来。
陈正文和我碰了下杯子,说:“老三,借你的钱。。。。。。要晚点才能还你了。”
我马上打断他,说:“老大,说什么呢。不用还了!”
陈正文尴尬的笑了笑,说:“你可能知道,我有的事情瞒着你。我是不敢说,我害怕,真的。”
我脑海中浮现出陈正文的一幕一幕,在派出所中他承认是自己杀了李莉莉,为刘真顶罪,他真的很伟大。他找我借钱,给刘真打胎,这不是假的,这都是实实在在的真实。要不是陈正文说起借我钱的事情,我好像已经把这一切都忘了。
我看着陈正文,说:“老大,别说了,我理解你。”
陈正文说:“让一切都过去吧!”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我跟着他喝掉了杯中酒,陈正文拍了拍我,走开了。

我再次激烈的想吐,看来已经到了我吐的时候,我还是强忍住了。但是,我的眼泪再次的涌了出来!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同学!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同学!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同学!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同学!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他们的未来是不是一个又一个的死去,一个又一个的离开我?永不能相见!永不能相见!永不能相见!
耳边嘈杂的声音开始远去,朦胧的好像只是梦中的声音一般,他们的喜怒哀乐都变成遥远的挣扎。我们在干什么?就这样被人利用着度过一生?明明已经死了,却还一模一样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这不是幻觉,这不是幻觉!哪怕就算是幻觉,我也要告诉大家这一切!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1 15:41:00 +0800 CST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向着人聚的最多的一桌走去。刚走两步,旁边冲出来一个人,把我一拉,我一看,是大头吴刚。他拎着一瓶酒,一把我拉住,就把自己手中倒满了酒的杯子塞给了我,有点激动得说:“张清风,我一直很后悔!李莉莉死的那天晚上,我是真的看错了!我不该那样说的,我当时。。。。。。。”
我按住吴刚的肩膀,说:“你别说了,我求你!我没有怪任何人!”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吴刚也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啤酒瓶喝了起来,我拉他,说:“别,慢点。”吴刚根本不理我,咕隆咕隆的一个劲喝着。我再不想阻止他。
我记得我吃掉周宇的时候,周宇说就是他冒充了我,穿了我的衣服。

这怎么可能会是幻觉?难道大家都有幻觉了吗?
我没有想吐,只是多了一股巨大的勇气,我再没有看吴刚,径直向人最多的那张桌子冲去。

我扒开人,嗵的一下跳上了桌子,大吼一声:“大家都听我说!”
大家都愣了,所有的目光向我聚过来。有人喊道:“张清风,你下来!你喝多了!”说着就有人拉我的裤腿,我猛地一脚,把桌子上的几个盘子踢飞!吼道:“我没有醉!大家听我说!我们班上的人全部都不是人!真的!全都不是人!请相信我,请相信我!”
短暂的安静了一下,有人就又冲过来想把我拉下来。这个时候谁还能把我拉下来,我猛地一扭头,谢文正一脸死灰的站在旁边,我把谢文一指,歇斯底里的吼道:“他!谢文!是我们班上的管理员!他知道一切!我们班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玩具!”
一片大乱,我继续语无伦次的吼叫着,把桌子上的碗筷全部踢飞,竭力的不让人把我拉下来,我只觉得脑袋中一片灰白,好像没有意识了一般,只是吼叫着,吼叫着。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我只看到四周的一切都变成光和雾的重影,一切的声音都如同糨糊一样混成一块,只有嗡嗡嗡的响声。
一切,越来越模糊,直到一片惨白色涌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我哎哟一声坐了起来,额头还在冒汗。
身边的蒋玲也嗯了一声,慢慢的坐了起来,扶着我的肩膀,说:“清风,你怎么了?”
我把额头上的汗擦了擦,转过头微微冲蒋玲笑了笑,说:“没事,我做了一个梦。”
蒋玲光滑的身躯靠上我的背,她温柔的抚摸着我,说:“怎么,又做噩梦了?”
我说:“也不是噩梦,而是我梦见了我大学毕业那会,我的一些荒唐事。”
蒋玲笑了笑,说:“就是你以前和我说过的,你们班上大学毕业前,发生了凶杀案,你受了刺激,出现幻觉的事情吗?”
我回过身,轻轻的把蒋玲搂住,说:“是的。我很长时间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了,突然梦到了,还是挺后怕的。”
蒋玲嗯了一声,温柔的说:“都过去了,别想这么多了。你还要睡一会吗?现在才六点。”
我转头看了看床边书桌上的电子钟,的确才六点刚过。我笑了笑,说:“不睡了,睡不着了。你再睡一会吧,我去买早点,一会叫你起来吃饭。”
蒋玲甜甜的笑了笑,说:“好的,我再睡一会,你昨天晚上太厉害了。”
我坏笑了一下,说:“睡吧睡吧。”

我穿好衣服起来,洗漱完毕后,拿着饭盒走出房门,轻轻地把门带上。
今天早晨的天气特别好,尽管入秋了,微微有点凉,但是在这个山谷中,空气格外的好。我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早上好啊。”
怎么梦到大学毕业的时候的事情了?也真是奇怪呢。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在梦中还是这么清晰。
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转过头去,看到一个人穿着一身运动服,向我走来。
我笑着应了声,说:“谢组长,也这么早啊。”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1 15:42:00 +0800 CST  
四十九、蓝色的斑

谢文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应该说很少看到你这么早起来呢。”
我笑了笑,想想也是,自从和蒋玲确定恋爱关系并同居以后,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早起床了。
我说:“是啊。”
谢文和我并肩向食堂走去,边走边说:“还是别叫我什么谢组长了,叫我谢文就是了。”
我笑着说:“谢组长就是谢组长嘛。单位要求这样的。”在这个光明集团,等级制度比较严格,有点半军事化的感觉,在公开场合一定要这么称呼才行。谢文上个月刚刚提升为工艺流程车间的组长,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觉得谢文是理所应当得到这个组长的位置,他在工作中的表现的确很出色。
谢文笑了笑,不再说这个话题,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呢?不会是蒋玲把你踢下床了吧。”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就睡不着了。”
谢文哦了一声,说:“什么梦?”
我四下看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于是小声的说:“梦到我毕业那会的事情了,还是挺后怕的。”的确,这个梦让我很后怕。毕业时候大闹了一场以后,我在家里的安排下,由我那个表叔帮忙,替我找了很不错的心理治疗医生,让我住院接受治疗,好不容易才将自己心理中的阴影给打消掉,知道都是我精神不稳定造成的。连母亲也专程来北京陪我在北京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本来我以为我这个光明集团的工作也丢了,没想到这个单位一反常态的还是在我出院以后允许我来单位报道。我来到这个单位以后,仍然保持着和心理治疗医生的按月沟通,一年来,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治疗也终止了,再也不去想大学毕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谢文说:“哦!快别说了。你要知道,你当时把大家都吓坏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尴尬的说:“还是要谢谢大家呢。”我住院了以后,不少同学都来看过我,给了我很多安慰,谢文、刘真、吴刚、赵桂花几个已经到光明集团上班的同学,每个星期都来看我,这些同学的热情和关爱,是我快速康复的保证。
我接着说:“只是没想到,居然又梦到了。我本来都快忘了的。”
谢文说:“看来你已经能够很洒脱的面对过去了。”
我点点头,谢文说的没错,尽管我对这个梦很吃惊,也有点后怕,但是就算是梦的如此真实,也不会让我有丝毫的思想犹豫那些幻觉是不是真实的。
早餐的香味已经可以闻到,我和谢文不再说这个话题,有说有笑的向食堂里走去。
光明集团果然是个很好的单位,员工福利做的特别的好,每个单身员工都有自己的一室一厅的单身宿舍,伙食也是非常好吃,并且是免费的。只是有点偏僻,在一个大山的山谷中,有一条宽大的马路弯弯曲曲直通单位大门。因为没有公共汽车能够直达单位,每天单位都有一趟班车往返城市一次,周末的时候则有三趟。因为从单位到城市,坐车要接近2个小时,所以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大家都选择周末待在单位娱乐。光明集团管理很严格,对考勤查的比学校要严很多倍,迟到、早退、没有正当事由请假、旷工,都会被严格批评和处罚,最严重是立即开除。还好我这个人比较听话,所以在光明集团的生活特别的平静和开心。
我和谢文在食堂吃着早餐,又碰到了刘真、赵桂花和吴刚,今天可真是巧啊,居然我们班上的同学都聚齐了。
我们五个人坐在一起,吴刚招呼着,说:“今天可真巧啊,我们2002届应化班早餐大聚会啊。”
谢文说:“那是那是,上次我们5个人早餐聚齐,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吧!”
刘真也笑了笑,说:“倒是老碰到谢文,张清风和吴刚都比较少见。”
吴刚哈哈笑了笑,说:“我还是喜欢多睡一个小时,6点多就出来吃饭,你们都不困啊。”
赵桂花微微笑了声,说:“早睡早起比较好的,吴刚你也该多早起一下。”
吴刚冲我哈哈笑道:“别老说我啊,张清风可比我还懒的,最难碰见的可是你噢。”
我连忙说:“我老是夜班的!”
二年了,我们5个人变化都挺大的。刘真和我的关系早就恢复到了正常,而且也恢复到了开朗的性格,整个人变得特别有女人味,追求者很多。吴刚变化不大,就是变得有点花心,追求了单位里不少的女生。赵桂花性格也开朗了很多,变得开始越来越有自信了,尽管还是不太好看,不过打扮一下很不至于象我们大学时代说的那么寒碜人,而且现在也有一个追求者。变化最大的可能就是谢文了,他一改大学时候低调冷漠不苟言笑的样子,脸上总是带着和蔼的微笑,说话也不象大学时代那样咄咄逼人了。当然,我也是有变化的,经历了毕业的那段疯狂时间,我慢慢开始勇于表现自己,人也自信了起来,这估计和那位和善的心理医生有关。所以,我在单位渐渐变成比较讨人喜欢的那种,蒋玲能够喜欢我,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特别要提一下我现在的“老婆”蒋玲,她也是2002年和我们一起来到光明集团参加工作的,是北京另外一所化工大学的学生。蒋玲她们学校一共只分配过来两个女生,一个男生。我和蒋玲能够认识,也是纯属巧合,是一次单位组织我们这些单身汉舞会,我和她都迟到了一些,碰到一起就一起跳了两支舞。蒋玲跳舞很好,我则是笨手笨脚的,把她的白皮鞋都踩脏了,这样就慢慢交往了起来。和我住在一起,还是最近两个月的事情。
光明集团特别鼓励本单位员工内部恋爱,工会里有几个大妈级人物,天天就是想方设法的让单身男女互相认识,据她们开玩笑的说,让单位里的男女青年恋爱,是政治任务,撮合了多少对是有硬指标的。所以那个吴刚谈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变得花心,也少不了这些大妈的功劳。这些大妈最难啃动的硬骨头,就是谢文,谢文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谈恋爱,他给自己的理由就是,谈恋爱了工作就会分心。
不管怎么说吧,能加入光明集团真的是我的幸运,日子过的平静又安详,每个月的钱都花不了几个,一大部分全部寄回家里去。
我们几个在2003年夏天和班上留在北京的同学聚了一次,周宇在一家化工品进出口公司工作,据他所说,天天象畜牲一样辛苦,钱还赚不了几个。还有几个同学也是对我们这些加入了光明集团的人羡慕不已,都说我们上辈子肯定积德了,才这么好运。陈正文去了南方,没有什么消息,据说混的一般。李立嘉的情况据周宇说,他没干他爸给他安排的工作,而是借他家的关系自己当了小老板,有钱的很。
有时候,见到这些同学,也慢慢的陌生起来,大家没有特别的事情也不会联系。走上社会了,有些感情就越来越淡了,要好也就只有那几个。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1 15:43:00 +0800 CST  
食堂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光明集团的员工很多,全部加起来有近两千人。几乎全部都是住单位的,集团占地面积很大,又有钱,在工厂后面盖了大量的住宅楼,标准的都是100平米一套。如果我和蒋玲结婚了,就会从单身宿舍搬出来,住到这些单位分配的房子里去。
我们五个人东拉西扯的边吃边聊,走的时候食堂已经坐的很满了。我让谢文他们先走,转回头排了会队给蒋玲打了一份早餐,拿了她最爱吃的红枣发糕。才回到我的宿舍。

我推开门,蒋玲还在睡。我笑咪咪的把早餐放在桌上,轻轻地压在蒋玲身上,说:“小懒虫,快起床吧。粥要凉了的。”
蒋玲伸了伸懒腰,慢慢的坐起来。她不喜欢穿衣服睡觉,所以身上毯子一掉,整个人就光溜溜的呈现在我面前。蒋玲身材非常非常的棒,她整个上身一裸露出来,我就下身又挺立了起来。蒋玲搂着我的脖子,撒娇说:“老公真好!”
我摸着她光滑的背,克制住自己的冲动,说:“好了好了,快穿上衣服,刷牙吃饭。”
蒋玲嗯了一声,拿过床边的衣服,穿好了以后一摇二摆的去卫生间了。
我感觉很幸福,蒋玲这个小妖精在我身边,我生活过的很充实,我们两个也觉得相处得很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打算2005年就向蒋玲求婚。
在光明集团这个地方,生活没有什么压力,所以,很多人在这里结婚都很快。看来我也是不能免俗的。

蒋玲洗漱完出来,坐在我身边美美的把早餐吃了。看样子又来了精神,很妩媚的向我一笑,说:“老公,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我看了看桌上的电子钟,说:“不早了呢,还有45分钟就上班了。”
蒋玲身子已经暖暖的靠了过来,她没有穿内衣,甚至也没有穿内裤。整个身体就是一个大大的T恤衫。她撒娇说:“我们快点啦。”说着就伸手抓住我那个命根。
我迅速的挺立起来,蒋玲坚挺的乳房挤压在我胸脯上,感觉非常的舒服。我呵呵笑了下,说:“小坏蛋!”
早晨起来做爱并不是第一次了,蒋玲很喜欢早上做爱。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三下五除二就把彼此脱了个精光,激烈的性爱起来。

我从身后插入蒋玲体内,蒋玲光滑的背部整个袒露在我面前,她屁股又大又翘,叫床的声音不大,但是特别的悦耳。
我用这个姿势很快就坚持不住了,蒋玲也应该来了高潮。我射在她体内,气喘吁吁的趴在蒋玲背上,说:“小妖精,爽了吗?”
蒋玲也喘着气,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厉害,讨厌死了。”
我轻轻地摸着蒋玲的后背,享受着刚刚射完的疲累感,并亲吻着蒋玲的背部。
我眼睛一亮,看到蒋玲的背上正中间有个小小的蓝色斑点,我摸了摸,象是长在肉里面的。这个蓝色的斑看着挺奇怪,似乎从皮肤下还透出一丝金属的光芒。
我说:“哎,你背上长了一个斑呢?”
蒋玲惊讶道:“什么?长包了?”
我说:“不是,是一个斑呢。皮肤下面的,不大。”
蒋玲背过手去,我牵引着蒋玲的手,让她的手按在这个斑上面。蒋玲按了按,说:“我感觉不到什么啊?”
我说:“摸不出来呢。”
蒋玲转过身来,说:“讨厌啦,你吓唬我呢。”
我笑了笑,说:“应该没事的啦,可能是色素堆积吧。不疼吧。”
蒋玲说:“不疼。”
我拍了拍蒋玲的屁股,说:“没事的。”我抬起头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班了,我从蒋玲身上爬起来,扯掉避孕套,从枕头边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说:“不早了,我要走了。要迟到了。”
蒋玲说:“今天我十点钟的班,晚上9点下班,还不着急,你先走吧,别迟到了挨批。”
我笑了笑,说:“你可别又睡着了哦!”
蒋玲娇哼了一声,说:“讨厌啦,你以为我象你啊。”

我在8点差3分的时候赶到了岗位,迎面见到了谢文。谢文笑了笑,说:“起这么早,还这么晚。”我脸微微红了下,哈哈笑了两声,也不说话。

晚上我在宿舍按照往常,给蒋玲打了晚饭,她从和我同居以后,不在岗位上吃晚饭,而一定要回来吃我给她打的晚饭。按平时的时间,蒋玲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今天左等右等,蒋玲还是没有回来,都已经过了正常时间一个多小时了。
我有点忍不住,拿起房间里的内部电话,给蒋玲的精细化工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结果被告知蒋玲一个多小时前已经走了。
我心里发慌,除非碰到什么特别的事情,蒋玲绝对不会在外面耽搁一个多小时,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的。

我把我能想到的蒋玲可能去的地方都打了电话,但是都是告诉我蒋玲没有来过。
我实在坐不住了,正要走出宿舍去找蒋玲,房间里的电话刺耳的尖叫了起来,我赶忙冲过去,将电话接了起来。电话里头是一个女生的声音,那女生焦急的说:“张清风吗?你赶快过来,蒋玲昏倒了!”

楼主 老夜  发布于 2009-05-21 15:4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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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9-03-28 02:16:3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07 18:25: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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