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寄生在别人身体里的幽魂公主

离玟玉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孩,一阵头疼,她可是谨记师父的教诲,今天绝不惹事的,况且今天也不适合出风头,可谁知遇上个小姐脾气这么大的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离玟玉面对女孩的盛怒,慢条斯理的整下衣袖,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道:“这位小姐是在跟我说话么?”
“废话,不是跟你说话,那是跟谁?”
离玟玉一指路边的树道:“小姐未曾言明,我还以为你在跟树说话,或许是跟石头说话,又或者你喜欢自言自语也不一定。”
“你!”那女孩气的一手直指离玟玉:“放肆,谁家的野丫头既敢戏耍本小姐,来啊,给我教训教训她。”
离玟玉没想到此人气性这么大,一言不到就喊打喊杀了。见两个丫鬟走上前来就要抓她,卉影忙上前一步挡在身前,一手抓住一人胳膊推了开去。
那女孩见了道:“好哇,你还敢反抗。给我打……”另两个女孩见要打架忙上前拦住她道:“萱萱,这里是大司马府,我们都是来做客的,这打起来可不好。”
叫萱萱的女孩挣开朋友的手,道:“今儿个是公孙姐姐的生日,宴请的可都是她的至交好友,公孙姐姐的朋友我们可都认识的,可还没见过这般穷酸相的,只怕又是个攀权附贵的借机前来巴结,我们替公孙姐姐赶她出去,免得她搅了姐姐的好心情。”
那两个女孩犹豫道:“这不好吧,既然她能来,只怕是公孙姐姐请来的。”
萱萱哼道:“公孙姐姐人善,她纠缠来,自然不好推脱。”不等那两个朋友说话,便招呼下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她出去。”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4 09:25:10 +0800 CST  
方才那两个丫鬟立刻凶神恶煞的向离玟玉扑去,卉影自然挡在了前面。这两个丫鬟想必做惯了这种事,手脚利索,下手狠辣,又推又搡,连踢带踹,卉影左挡右拦,不时的回敬两拳,踢上两脚,拼劲全力与之周旋居然没让她们冲破防线。
离玟玉见她们自说自话完全把她当透明人一般,她还一句话没说这都开始上演了全武行,干脆站在一边不说了。
“哎呀!”、“住手!”、“你敢掐我!”、“你居然踢我!”、“抓她头发!”、“你抓住她胳膊!”、“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一时间三个人打的热闹的很。
这边的动静立刻引来众人的关注,纷纷往这边走来,不一会就将几人围了起来。一看场中那女孩便有人猜到原委,也有认识的上前询问,还有低声劝阻的,有相互讨论的,也有看热闹的,甚至还有给打架的丫鬟们叫好的。
离玟玉听到不由看了那叫好的人一眼,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女,而她旁边一女却让离玟玉眼前一亮,只见她双目盈盈恰似玄月当空,樱桃小口宛如一片花瓣,正是那日越国使臣回京在城外迎接夏飞花的黛儿姑娘。
“张珈,怎么是你?”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离玟玉回头一看,是曾见过的王雪瑛,忙与她见礼,道:“王小姐,许久不见。”
王雪瑛指指已经打的滚到地上的三人,咧咧嘴:“这是?”
离玟玉无所谓的道:“许是来的时候吃撑了,运动运动也好。”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分明是讽刺那一位吃饱了撑的才在此闹事,一半惊讶,一半轻笑。而萱萱立刻大叫:“你说谁吃撑了?”
离玟玉刚要答话,就听一个惊讶的声音:“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4 09:35:35 +0800 CST  
方才那两个丫鬟立刻凶神恶煞的向离玟玉扑去,卉影自然挡在了前面。这两个丫鬟想必做惯了这种事,手脚利索,下手狠辣,又推又搡,连踢带踹,卉影左挡右拦,不时的回敬两拳,踢上两脚,拼劲全力与之周旋居然没让她们冲破防线。
离玟玉见她们自说自话完全把她当透明人一般,她还一句话没说这都开始上演了全武行,干脆站在一边不说了。
“哎呀!”、“住手!”、“你敢掐我!”、“你居然踢我!”、“抓她头发!”、“你抓住她胳膊!”、“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一时间三个人打的热闹的很。
这边的动静立刻引来众人的关注,纷纷往这边走来,不一会就将几人围了起来。一看场中那女孩便有人猜到原委,也有认识的上前询问,还有低声劝阻的,有相互讨论的,也有看热闹的,甚至还有给打架的丫鬟们叫好的。
离玟玉听到不由看了那叫好的人一眼,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女,而她旁边一女却让离玟玉眼前一亮,只见她双目盈盈恰似玄月当空,樱桃小口宛如一片花瓣,正是那日越国使臣回京在城外迎接夏飞花的黛儿姑娘。
“张珈,怎么是你?”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离玟玉回头一看,是曾见过的王雪瑛,忙与她见礼,道:“王小姐,许久不见。”
王雪瑛指指已经打的滚到地上的三人,咧咧嘴:“这是?”
离玟玉无所谓的道:“许是来的时候吃撑了,运动运动也好。”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分明是讽刺那一位吃饱了撑的才在此闹事,一半惊讶,一半轻笑。而萱萱立刻大叫:“你说谁吃撑了?”
离玟玉刚要答话,就听一个惊讶的声音:“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4 09:37:29 +0800 CST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公孙瑜、党静一左一右伴着一个宫装少女走过来。
离玟玉在昨夜宴席上见过此女,虽不知名姓,可能坐在燕弘天等王子下首,必是公主,连忙跟随众人行礼。
公主笑道:“都免礼吧。”
众人让开一条路,闪出那三个还在地上扭打的人,公孙瑜一见面上微沉:“这是怎么回事?”
离玟玉轻轻干咳一声,卉影立刻住了手,被那两个人又掐了两把,一拳打在肚子上,显得狼狈不堪。
萱萱见了不仅不喝止,还洋洋得意的一指离玟玉对公孙瑜道:“公孙姐姐今日是你的生辰,所请之人哪个不是京中贵族,这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乡巴佬,居然跑到你家里撒野,还死皮赖脸的不走。”
公孙瑜是知道这个萱萱性子的,再看离玟玉虽然嘴角隐隐含着一丝微笑,却透着一股冷意,便对萱萱道:“萱萱,我会处理的,你让她们住手。”
虽然萱萱有点自作主张无理取闹的意思,但众人都知道她的父亲如今炙手可热,是各派争相拉拢的对象,所以既便她做的错了,大家也是选择偏让的态度。因此大家心里对此事怎样处理几乎没有异议,有心软的不由同情的看着离玟玉。
萱萱得意的仰着下巴,道:“你俩不要再打了。”又对离玟玉道:“公主和公孙姐姐来了,这里哪个人不比你尊贵,你要实相,赶紧自个走吧。”
离玟玉不理她,伸手扶起卉影:“怎样?”
卉影摇摇头:“大小姐,奴没事。”说着一瘸一拐的站到自家小姐身后,一看就伤的不轻。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6 14:29:28 +0800 CST  
公孙瑜走上前两步,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向离玟玉发难的时候,却见她向离玟玉施了一礼,态度真诚的道:“张小姐,这位是大司士梁大人的千金梁萱萱,性子单纯,一向心直口快,其实并无恶意,若有冒犯之处,我代她向你道歉了,还请你看在我这寿星的面子上多多见谅。”
公孙瑜这一表态,让很多人傻了眼,吃惊的望着离玟玉,不知这是何方人氏,即得京中第一才女如此礼遇。
公孙瑜能成为京中第一才女,虽然与其父亲公孙垚的地位分不开,但她自身才华也很重要。她的母亲只知家长里短,弟弟年幼,因此她很早就活跃在各种社交圈中替父亲经营。
公孙瑜是美丽的,聪颖的,她知道怎样展现自己美好的一面,却又不张扬个性,她会适时的展示强势,引导局面,却又在该退让时表现大度。因此除去家族政敌的关系,很少有人与她交恶,不知不觉间,已隐隐成为贵女之首。
今日的公孙瑜收起沉稳端正,头上别着八宝金簪,耳下两粒圆润的珍珠轻轻摇坠,身穿一件橘红色抹胸襦裙,上面绣着白色玉兰花,镶着珠玉的腰带上系着一枚墨绿色玄月玉佩,宽大的袖口描着花纹,行动间飘洒灵动,整个人显得光彩夺目。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6 18:30:21 +0800 CST  
离玟玉见她避重就轻,三两语便化解了此事,既不得罪梁萱萱,又向自己卖好,心中对她的评价不由高了几分,当下还礼道:“公孙小姐说笑了,即是梁小姐无心之失,我又怎会放在心上呢。”
公主哈哈一笑,上前拉住离玟玉的手道:“那日殿中比试,张小姐实在令本宫大开眼界,你可为我燕国女子争了一口气,可惜没有机会与你攀谈,方才本宫还问公孙瑜有没有请你来呢。”
离玟玉面含微笑,不亢不卑的道:“公主抬爱。”
梁萱萱这时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委屈的问道:“公孙姐姐,她是谁?你怎的向着她说话。”
公孙瑜笑道:“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忠勇大将军夏延器将军新收的徒弟张珈小姐。”
众人纷纷惊叹不已。公孙瑜又将在场的小姐们一一介绍给离玟玉,离玟玉一一还礼,待介绍到那位黛儿小姐时,特别的留意了下,原来她是大司徒吴顺方的女儿。吴顺方乃六卿之一,掌管的衙门事务众多,其中就有外事院,也算是夏飞花最大的上司,难怪两人熟识。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6 18:31:26 +0800 CST  
待众人认识完,离玟玉对公孙瑜道:“不知公孙小姐可否找个地方让我的丫鬟整理一下。”
公孙瑜道:“是该如此。”说着唤过一个小丫鬟道:“带她下去整理一下,再取些药膏给她擦伤。”看了眼梁萱萱道:“你的丫鬟也去整理一下吧。”
梁萱萱看了眼那两个打人的丫鬟,方才已经悄悄整理过,除了衣衫上有点脏,比卉影整齐许多,便道:“不用了,我家的丫鬟可没那么娇贵。”
离玟玉也不理她,对卉影道:“你与这位姐姐去吧。”
卉影立刻紧张的摇摇头:“奴没事,奴还要伺候大小姐呢。”
离玟玉道:“不用怕,跟她去吧,要是身体不得便,便多休息会,不必急着回来伺候。”
梁萱萱的两个丫鬟看着离玟玉好言好语的劝了卉影离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她们虽然表面上无事,可那个卉影力度也不小,有几下是打得又准又狠,现在动一动都疼,可惜她们没那么好命能下去休息。
公孙瑜待离玟玉打发了丫鬟便招呼大家去花厅游戏。才女们坐在一起少不得要吟诗作对,离玟玉借口不会,躲在一边只看不说,公主和公孙瑜自然不会勉强她,有这两人的态度在,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离玟玉悠然自得间,一人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离玟玉记得是上将军季衡的女儿季冰,看这身段举止想必也有功夫在身。
季冰道:“听闻张小姐武艺高强,与越国公主一战精彩绝伦,可惜季冰未曾得见,季冰从小好武,不知张小姐可否赐教呢?”
离玟玉知道自己抢了她露脸的机会,想必心中不平,她正要找机会慢慢展露风华,没想到季冰就送上门了,一笑应道:“如有机会愿与季小姐切磋请教。”
季冰见她应允再无寒暄,起身就走,离玟玉心道:这人倒是个直性子。
王雪瑛在一旁道:“季将军虽然声望比不上夏将军,但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据说武艺也是高强,百人难敌,季冰从小跟随父亲学艺,你可不能大意。”
离玟玉道:“嗯,我会小心的。”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6 18:33:17 +0800 CST  
再玩乐一会,公孙瑜便在花厅设宴,席间公孙朝陪着燕弘天等五六个公子过来向公孙瑜祝贺,又向众人敬酒后重回前厅。
女孩们在花厅行酒令,传花鼓,有输的便表演节目助兴,一时欢声笑语,热闹非凡,自然谁也不曾注意那个小小丫鬟何时回到离玟玉身后。
离玟玉正与王雪瑛说着话,眼角扫到一丫鬟急匆匆神色慌张的从一旁行到公孙瑜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就见公孙瑜面露惊恐之色,但很快镇定下来,转头与公主说了两句。公主闻听后惊立而起,旁边之人被她这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停下嬉笑,其他人也发现异样,静下来。
公主展颜一笑道:“本宫有事要先回宫了,众姐妹莫要被本宫扰了兴致,继续玩吧。”
此时宴席也差不多了,公主要走,众人哪还有心再继续玩闹,便纷纷告辞而出。
回到马车上,离玟玉看了一眼卉影道:“大司马府上出了何事,既让公主和公孙瑜神色如此惶恐,匆匆辞客?”
卉影跪坐一旁,低声道:“燕弘天失手杀死了梁萱萱。”
“什么?”离玟玉一惊,难怪公主和公孙瑜那般神色,接着神思一转,目光定在了卉影身上。
卉影急急分辨道:“奴……”
离玟玉挥手打断道:“回去再说。”
卉影连忙息声:“是。”
马车一直驶进院子,离玟玉和卉影避开下人,直接去了北院。荒凉冷清的院落中有一间灯火闪烁,多日不见的荆北君正惬意的看着书。听到两人进屋的动静,立刻放下书,走到离玟玉面前道:“珈儿,多日不见,有没有想我?”
离玟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绕开他走到桌边坐下。
荆北君被闪了一下,转而看向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卉影。卉影连忙惶恐的跪下道:“卉影见过阁主。宴会上燕弘天失手杀死了梁萱萱。”
荆北君“哦”了一声,急急坐在离玟玉对面紧张的道:“珈儿是吓到了么?有没有牵涉到你?”
离玟玉冷哼一声道:“荆阁主让我带她进公孙垚府上就是为了这事?”
荆北君一愣,道:“当然不是了。今天珈儿带卉影进的大司马府,如果卉影在里面做这事,万一露出马脚,不是要怀疑到珈儿身上,我怎么会让珈儿身陷险地呢。”接着便委屈的道:“珈儿是因为这个生气么,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我就算自己受伤也不会舍得让你受半点伤害的。你这样说太伤我的心了,枉我处处为你考虑,公孙垚那个小人与夏将军处处为敌,你去他府上赴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初来京都什么人也不认识,生怕你去了吃亏,便让卉影保护你。你不领我心意也就罢了,居然还这样怀疑我……”
离玟玉听了他前面的话心中怒气渐消,那梁彐礼本左右逢源之辈,受各方拉拢,最近与燕弘天走动颇近,但荆北君就算要破坏两人联合,也不至于用这样直接血腥的手段。可这厮就不能好好说话么,非要往她身上扯,再听荆北君后面越说越不像样,一副停不下来的样子,拿起桌上一块糕点直接塞在他嘴里,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让卉影来保护我,分明是另有企图。哼,每次利用我还一副为我着想的模样,真是可恶。”
荆北君吐出糕点,叫道:“珈儿你真是越来越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利用你呢?”见离玟玉瞪着眼睛,便又加了一句:“我只不过是保护你的时候顺便做点事罢了,两不耽误么。”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6 18:40:02 +0800 CST  
离玟玉深知荆北君胡搅蛮缠的性子,不想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便转头问卉影:“你可知道究竟怎么回事?燕弘天乃是王子,怎么会去杀梁萱萱?”
卉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阁主,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故而一时没有答话,忽听阁主冷哼一声,一股寒意从背脊直窜头顶,立刻清醒过来,忙伏低了头道:“今日卉影离开张小姐后就……”
离玟玉打断道:“你们凌云阁的事我不想知道,你只说二王子的事便可。”
“是。”卉影见荆北君没说话便道:“下午燕弘天与公孙垚在书房中说了会话,离开书房回宴席时遇到燕弘廷与公孙垚的小妾在僻静处私会,远望去两人举止亲密,交耳相谈,燕弘天便闪身在树后听他们说些什么,谁知梁萱萱从另一边过来,见了这一幕就要喊叫,燕弘天怕她惊扰了那两人,便一把捂住了梁萱萱的嘴带到假山后,许是下手重了些,等燕弘廷两人离去后,燕弘天才发现梁萱萱被憋死了。”
离玟玉见识过梁萱萱的性子,只怕当时挣扎的厉害,才有此厄运。遂而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卉影道:“燕弘天来时,奴已经在那里了,因此看的清清楚楚。”
离玟玉皱眉道:“你即说四王子两人在僻静处与人私会,二王子和梁萱萱好端端的怎么会恰好都路过那里?”虽然凌云阁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尊重王子,可她还是要避讳一下,不好直呼两人名讳。
卉影没吭声。
离玟玉转头望向荆北君问道:“不会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荆北君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只是引了燕弘天去,可梁萱萱为何在那就不知道了。”说着拿了块糕点给离玟玉,完全没把梁萱萱的死放在心上的道:“珈儿,今天宴会上一定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吧,来,这是我特意让人做的点心,你尝尝。”
离玟玉无奈的看他一眼,接过点心吃了一口:“唔,味道不错。”
荆北君立刻笑道:“你喜欢就好。不生气了吧?”
离玟玉不理他道:“四王子怎么会和公孙垚的小妾私会,真是奇怪了?他们以前就认识么?”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7 08:50:09 +0800 CST  
荆北君对卉影挥了下手,等她下去后才道:“公孙垚是燕弘天的人,燕弘天很多事都是通过他去做。燕弘廷现在要同哥哥争储,自然想知道燕弘天的举动,那小妾便是他安排在公孙垚身边的棋子。今日得了个重要消息因此才会冒险与燕弘廷相见。”
离玟玉又拿了一块糕点边吃边道:“那个重要消息想必就是卉影告诉她的了。”
荆北君点点离玟玉的鼻头笑道:“珈儿真聪明。”
离玟玉没想到他会突然做此亲昵的举动,愣了一下继而大怒,“啪”的将吃了一半的糕点拍在了荆北君的脸上,金黄的面具上一团黄白,在灯火的照耀下越发诡异了。
荆北君静坐了片刻,就在离玟玉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做过的时候,见他默默的站起来走到水盆边,默默的摘下面具,默默的拿起汗巾清洁着。
离玟玉见了他摘下面具的举动,心中一动,突然很想跑过去看看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一万两白银呢,但想想还是忍住了。
突然静下来的房间有点压抑的尴尬,离玟玉望着那个静默的背影干咳一声道:“那个,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荆北君依旧背对着她默默的清洁。
这样的静默让离玟玉突然觉得烦躁无比,一拍桌子道:“喂,我都道歉了你还生气,哼,要生气也应该是我生气才对,谁让你突然碰我的。”
荆北君清理完面具又重新戴在脸上,慢慢的走回来,在离玟玉面前站定。离玟玉抬头望着他高大的身形,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不安的往后挪了挪道:“你干嘛,不会想打回来吧。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小气。”
头顶传来荆北君瓮瓮的声音:“珈儿不喜欢我碰你么?”
离玟玉道:“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随便碰呢?”
荆北君道:“怎么不可以呢,我都已经抱过你了啊。”
离玟玉唰的红了脸:“那是特殊情况不能算。”
荆北君道:“珈儿是不喜欢我碰,还是因为男女之防不能碰?”
离玟玉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反正是不能碰。”
荆北君身子往前压过去,认真的道:“当然有区别。”
荆北君不是第一次这般靠近她,可这一回却不是开玩笑,不是习惯使然,里面似乎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这让离玟玉的心不由砰砰直跳,直想往后缩,却被椅背挡住,慌的她一下跳起来躲开去,匆匆往门外走去道:“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7 08:50:31 +0800 CST  
荆北君怎容她这样逃掉,身形一闪已挡在她面前:“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离玟玉绕过他往外走,又被他拦住,气的跳脚道:“你让开。”
“不让。”
“让开。”
“不让。”
离玟玉被荆北君拦的火起,停下来,怒视着他道:“也是,我干嘛要走。”荆北君听她不走了,刚露出个笑脸,就听离玟玉继续道:“要走也是你走,这里可是张府,既不是荆府,也不是凌云阁。”说着一指门外道:“荆阁主请吧。”
荆北君心一颤,叫了声:“珈儿。”
离玟玉走回去一指屋内的摆设道:“还有,让人把你的东西通通搬走,我张珈可不会占你的便宜。”
荆北君见她不似往常一般说笑,一副要赶他出去,划清界限的样子,立刻慌了神,忙跑到离玟玉身边,想拉她又不敢的道:“珈儿,不要赶我走,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不碰你了,好不好。”
离玟玉冷哼一声身子往左一转,荆北君便跑到左边去:“珈儿,不要生气了。”
离玟玉不理他,冲门外大声道:“春生、冬藏、卉影,进来给你们阁主收拾东西。”
门外的三人听到声音,卉影傻傻的就要进去,被春生一把拉住,远远的跑开去,而树上的冬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荆北君自然听到了春生的脚步声,决定回去好好赏他,当下还是哄心上人要紧:“珈儿,我都道歉了,就不要生气了。”
离玟玉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发的火有点莫名其妙,可若不趁机镇镇他,只怕他以后得寸进尺,便绷着脸道:“以后不许随便碰我。”
荆北君见有转机连连点头答应道:“好好好,以后一定注意。”
离玟玉一指对面:“离我远一点,坐那边去。”
荆北君不乐意的瘪瘪嘴,最终还是听话的坐到了另一边。
离玟玉见他垂着头不说话,实在不习惯他这沉默的样子,又不好立刻就走,便继续之前的话题道:“你今日这般安排想必是要调拨两兄弟的关系。二王子发现四王子在公孙垚身边安插眼线,必定察觉四王子的野心,若说以前还不把四王子放在心上,如今必定心生不满,只怕以后也要开始打压这个弟弟了。如今二王子风头正盛,四王子本就有意削弱他的势力,因此只要二王子一有对他不利的举动,这两兄弟就算彻底对立了。嗯,说不定经此一事,二王子对公孙垚也不甚放心了。”
荆北君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也放下了方才的事,拿起茶壶给两人倒了一杯水,道:“你说的不错,以后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离玟玉眯着眼道:“可我就奇怪了,一向标榜不插手王室之事的凌云阁却暗中如此运作,上次还要偷取玄髓,恐怕你与王室并非没有关系吧。”
荆北君一点也没有被离玟玉揭穿的紧张,端起杯子道:“那么珈儿可猜到我和王室有什么关系了么?”
离玟玉身体前倾,凑到荆北君面前,低声道:“你是大王子的人?”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7 08:53:00 +0800 CST  
“扑哧!”荆北君刚入口的茶喷了离玟玉一脸,看着离玟玉咬牙切齿的样子,呆了一呆的荆北君忙放下茶杯:“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慌里慌张的掏出帕子,去擦她脸上滴滴答答的水渍,被离玟玉气的一把抢过来,自己狠狠的擦着:“你个小气鬼,真是太过分了,我不过抹你一块糕点,你就喷我一脸水。”
荆北君道:“不是的,我哪有那么小气,实在是……呵呵……嘿嘿……”
“你还笑!”离玟玉将帕子一把摔在他身上。
“嘿嘿。不笑不笑,呵呵……”荆北君指了指她的头发,见她不明白便自然而然的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离玟玉这回也没有躲,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威胁他不许再笑:“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如今大王子、二王子、四王子都有意储位,你让二王子和四王子兄弟相争,自然是大王子渔翁得利。李谭一案似乎也有不少大王子的人借机上位。你若不是大王子的人,为何如此相助?”
荆北君道:“别瞎猜了,我谁的人都不是,就是不想让他们兄弟好过而已。”离玟玉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伤怀和怨恨,遂不再问。
两人又说起越近宇,离玟玉还记得荆北君约她同去璧月山庄的事,便问有什么办法。她现在正式在暄华宫当差,不能随便离开,而最近燕弘俊教她射箭正在兴头上,也不好请假。
荆北君一笑道:“如果燕弘俊去璧月山庄,你不就可以一起去了。”
“啊,这怎么可能?”离玟玉立刻反驳道:“都说你们凌云阁消息天下第一,不会不知道三王子有疾吧,大王连宫门都很少让他出,又怎么可能让他去那么远的璧月山庄。”
荆北君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越近宇一行去璧月山庄贺喜,必然要有王子陪同。如今燕弘慎不在京中,而燕弘天因为杀人只怕脱身不得。那么就是燕弘廷去了,可燕弘天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心思,怎么能再把此等好事让给他,必定从中破坏。我等再运作一番,就非燕弘俊莫属了。”
离玟玉也觉得可行,可一想燕弘俊的情况不由愁道:“可如此一来,只怕师兄就有的愁了。”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8 18:22:45 +0800 CST  
荆北君道:“这你不必担心,自有大王操心。要说这世上还有人能管住燕弘俊的话,除了大王,自然当属国师了,到时大王必定请国师出面看顾。”
离玟玉奇道:“哦,这是为何?不是说国师常年居于灵台宫修炼,深入简出,不问政事么,怎么还会管的住三王子?”
离玟玉看不到荆北君面具下的脸色微变,目光闪过一道痛楚,只听他道:“你有所不知,燕弘俊五岁时掉下悬崖摔到头,得了疯症,后来救治略好,却又受人迫害中了法术,被人抽离一魂一魄,险些练为傀儡……”
离玟玉闻言又惊又怒,她自己就是法术师,自然知道被人抽离魂魄修炼傀儡,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难怪燕弘俊如此模样,原来不仅是摔伤脑子的缘故。脑海中那个她立誓要保护的笑脸突然变的痛苦不堪,扭曲灰暗,让她的心为之一痛,恨不得立刻飞奔到他身边,好好安慰。
离玟玉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谁这么恶毒,居然行此阴损之术。”
荆北君微微一顿,没有回答,只继续道:“所幸被国师发现,救到灵台宫以法术救治,那段时间燕弘俊如在炼狱,苦不堪言,亦因此对国师形成了深深的惧怕。国师说话,燕弘俊,不敢不听的。”
离玟玉被荆北君所说的内容所扰,未注意到他羽毛般的轻柔的语调,只问道:“那个人是谁?”
荆北君道:“你问这干什么,不会想去杀他吧。”
离玟玉道:“法师本不容于世,更何况是这种恶毒之人,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荆北君道:“那你放心,那个法师已经死了。”
离玟玉一口饮尽面前的茶水,犹自生气,满脑子都是燕弘俊痛苦哀嚎的样子。每位法术师都有自己擅长的秘法,大祭司师父一门可说是最精于魂魄之术,否则也不会创出还魂术这样逆天之术。被抽离的魂魄要重新修炼融合,虽然她没见过,却也跟随大祭司师父学过此类秘法。那过程,光听听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更何况还是个孩子。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8 18:28:14 +0800 CST  
离玟玉突然望向荆北君,冷冷的道:“一个法师怎么敢在王宫大内,施法谋害王子,背后必定有人指使,并为其行方便之门,是谁要害三王子?”
荆北君飞快的道:“这我怎么知道。”
离玟玉不放弃道:“你们凌云阁不是号称,知晓天下事么?”
荆北君道:“凌云阁不探听王室的事。”
离玟玉皱着眉头不语,荆北君连燕弘俊被施法迫害之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怎么可能是不探听王室的事,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说的借口罢了,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规矩,她不可能让荆北君为她破例。只能鼓着腮帮子生闷气,心想,你不说,我自己不会查么。
荆北君看着她气愤的样子,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问道:“你这么关心他么?”
离玟玉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荆北君加重了语气:“你这么关心燕弘俊么?”
离玟玉仿佛被荆北君点醒,是啊,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她低着头想了会,再看向荆北君道:“难道你不生气么?”
荆北君被她反问的一愣:“我为什么要生气?”
离玟玉不满的道:“三王子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吧,却被人这样迫害,难道不应该生气么?而且那样纯净的人,怎么忍心去迫害。”她突然目光灼灼的望着荆北君:“北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付二王子他们,但请你答应我,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伤害三王子好么。他已经变成那般模样,想必也不会妨碍你的。”
荆北君看着离玟玉如星辰般的双眸,那里面满是期望和真诚,还有一种浓浓的关切。看着这样的眼神,突然心里酸酸的,满是不痛快。为什么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听他被害会这么生气?我受伤都没有这么关心我,都没有生气,都没有好好陪我……
荆北君一连串的郁闷,但很快就自己找了个借口,一定是因为同情,张府里可还躺着一个残废,养着一个弱女,一个孩子。我的珈儿最善良了。
于是,荆北君的心情又好起来,不忍心离玟玉失望的他,郑重的点头答应道:“好,我会保护他的。”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8 18:28:38 +0800 CST  
离玟玉一夜都没有睡好,不知为何,心绪不宁,几番梦到一个瘦小的,虚弱的,忍受折磨的身影。最后恼的实在睡不着,爬起来,在院子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刀,看着天色放亮,便早早去了暄华宫。
离玟玉畅通无阻的直入内院,却远远听到惨叫声,方向正是燕弘俊的寝宫,心中一惊,立刻提气飞奔而去。越往里去,就见宫人远远躲避,寝宫外院几个侍卫守卫,见有人来,立刻上前阻拦。离玟玉听着院子里的惨叫声,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可不知怎的,今日总是心中惶惶,焦急的道:“张珈请见三王子。”
一个侍卫进去通报过,回来便放行。
离玟玉急急进去,先望见燕弘俊一脸煞气的端坐廊下,健健康康,安安稳稳,除了脸色黑些,并无异样,这才莫名的舒了口气。再看四周,方、王两位嬷嬷伺候在旁边,纪全等一干贴身寺人站在院中,一个宫人正被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挨板子,惨呼连连:“殿下,奴冤枉啊,奴决不敢行刺殿下。”
离玟玉一听行刺,心头一紧,可看众人的表情,有可怜、有冷漠、有理所当然,有尴尬,就是没有紧张。心中又觉疑惑,上前给燕弘俊行了礼,燕弘俊阴沉着脸,也不搭理她,对着挨打的宫人扔了个杯子过去:“还敢说冤枉,给本宫狠狠的打。”
虽然燕弘俊经常不尊礼数,可暄华宫的礼仪却比别处更甚,因此燕弘俊没让起身,离玟玉也不敢随便起,老老实实的半蹲着身子,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方嬷嬷知道燕弘俊正在气头上没注意,便低头在他耳边提醒一句,燕弘俊这才看到她道:“起来。”
离玟玉起身站到纪全旁边,低声道:“这是怎么了?殿下怎么大清早的发脾气?”
纪全悄悄看了燕弘俊一眼,低声道:“殿下昨夜梦到被此人持刀杀死,受了惊吓,因此,一起来便将此人抓来,要打杀了。”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9 09:33:48 +0800 CST  
离玟玉呆了一呆,看着那个惨叫的宫人也觉有点冤枉,可转念想:上次宫宴,燕弘俊出头没惹出什么祸,燕王还感欣慰,赐下许多赏赐,可见燕王再宠爱燕弘俊,在外国使臣面前也讲究颜面。所以平日打杀个下人也无所谓,可现在越国使团在京,若传出燕弘俊只因为一个梦便打杀宫人的荒唐事,只怕燕王也会恼怒,渐失恩宠。
离玟玉再看那受刑的宫人虽然眼熟,却不是常在身边伺候的,为什么燕弘俊偏偏梦到他?心想:越近宇来燕也是两国邦交,如果招待好了必是大功一件,燕弘天兄弟都抢着揽此差事,荆北君也因此才极力破坏,并谋划让燕弘俊陪越近宇去璧月山庄。可怎么就巧的,昨天燕弘天刚出事,今日燕弘俊就出了此事,这若是传出燕弘俊如此荒诞残暴,只怕燕王必会将他禁足宫中。
离玟玉目光在院中人身上一一划过,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忙问:“纪总管,怎么不见李太医的身影,我记得李太医每日一早便会来请脉的。”
纪全“哦”了一声,不在意的道:“昨夜陈淑妃小产,血流不止,正遇到李太医当值,李太医昨夜便去了后宫,至今还未出来。”
离玟玉闻言疑窦更甚,目中寒光一闪,低声道:“纪总管,既然此人冲撞了殿下,殿下让打杀了,便给他个痛快吧,这般嚎叫,若传了出去,只怕不知情的人胡乱猜测,影响殿下声誉。”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9 09:35:08 +0800 CST  
纪全是宫中老人了,一点就透,立刻明白了此时非常时期,越国使团在京,此事传扬出去,影响的不是殿下声誉,而是燕王的恩宠。平时出了这种事,都是慢慢的打,好哄得燕弘俊消气,也或许燕弘俊一高兴就赦免了他死罪,而今离玟玉直接让他打杀了,也是怕那宫人心中冤屈,多嘴说了出去。
纪全想明白后,立刻上前呵斥道:“你们没吃饭么?此人冲撞殿下,意图不轨,罪该万死,狠狠打。”说着给行刑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果然利索许多,两杖下去,那宫人便没了生息。
行刑之人伸手探了探道:“回禀殿下,此人不堪刑罚,死了。”
燕弘俊怒哼一声,还没说话,王嬷嬷便道:“赶紧弄出去,怪恶心的,殿下还没用早膳呢,咱们先用膳吧。”
燕弘俊被哄着进了偏厅,犹自怒气不消,抄起桌上的鸡蛋羹就扔了出去:“这是什么东西,难看的要死,能吃么?你们也想害本宫?”
下人们又是一阵慌乱,请罪的请罪,哄的哄。
离玟玉跟着进屋,对纪全道:“如今天色大亮,陈淑妃那里想必已不止一位太医。如今殿下身体不适,纪总管还是去请下李太医,看看他有没有暇为殿下诊脉。”
纪全见她小小年纪,心思缜密,判断形势比自己这老宫人还强几分,也佩服得很。而那宫人本是冤屈,可这小姑娘眼都不眨一下,轻描淡写的就打杀了,杀伐果断,手段狠厉,不由升起一股敬畏之心,此时听她吩咐,不由自主的就应了下来,照她说的吩咐下去。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9 09:36:24 +0800 CST  
离玟玉也不阻止燕弘俊,任他踹翻了几凳,摔了碗筷,似乎怕他不顺手,还好心的将小玩意递过去给他摔,看的方王两个嬷嬷直咧嘴,在她身边直道:“张良女,你就别添乱了。”
离玟玉笑道:“你不让殿下把火发出来,只怕憋坏了他,万一生病怎么办?这些玩意和殿下的身体相比,自然是殿下的身体更重要。”
纪全整日跟在燕弘俊身边,知道这位姑娘是极纵容燕弘俊的,在宫中还收敛些,到了张府,简直任由燕弘俊胡闹,比她这主人还随意。听她这么说便示意两位嬷嬷不要再管。
等燕弘俊闹累了,离玟玉才上前道:“殿下饿不饿,这里看着就不舒服,咱换个地方用膳吧。”说着还踢了已经倒地的凳子一脚。
燕弘俊立刻志同道合的道:“好。”
几人转到另一个小厅,饭菜刚上桌,李怀恩就到了,见了好端端坐在餐桌边的燕弘俊愣了一下,那传话的路儿可把三王子说的要死了似的,吓得他一路跑过来,差点没跑断气。
李怀恩怀疑的看着路儿,小子吓的一缩脖子,躲到纪全身后去了。
纪全忙道:“李太医,殿下昨夜惊梦,今晨起来身体不适,烦躁不安,还请李太医给殿下看看。”
李怀恩皱皱眉,上前施礼道:“殿下,怀恩给你把把脉。”
燕弘俊习惯了李怀恩每天给他把脉,倒也配合的伸出胳膊。
李怀恩细细诊过,又道:“请殿下将另一只手给我。”
燕弘俊立刻不满的道:“这只手没空。”
李怀恩看了眼燕弘俊拿勺子的另一只手,好言道:“殿下尽管拿着没关系的,我只是摸摸你的手腕。”
燕弘俊想了想将手递给他,李怀恩又诊了片刻放开他的手,燕弘俊立刻哼了一声收回去。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09 09:37:59 +0800 CST  
李怀恩又对桌上食物一一检查后,温和的道:“殿下用膳吧。”
燕弘俊不领情的一扭头,拿勺子舀了口粥,接着就嫌弃道:“这什么东西?”将粥推到了一边,又去拿 。王嬷嬷连忙上前哄着。
纪全见李怀恩起身忙上前问:“李太医,殿下怎样?”
李怀恩不答反问:“殿下昨夜吃的什么?”
方嬷嬷回答道:“红嘴绿鹦哥、火烧冰……”
方嬷嬷还没说完,就被李怀恩冷冷的打断:“说人话!”让离玟玉差点笑出来。
方嬷嬷一窘,一着急,忘了面前这位是油盐不进的李怀恩了,忙道:“凉拌肘花,烧茄子,酱猪手,玉兰片,玉米排骨汤……一碗红豆粥,临睡前,嚷着饿,又用了两块梨花糕。”
李怀恩道:“剩下的东西呢?”
纪全连忙让人去找,不一会厨房来人会话,东西已经倒掉。李怀恩一反方才的温柔,怒道:“谁让你倒掉的?”
那个下人哆嗦着道:“那个,殿下用剩下的大多倒掉。”当然更多是被他们偷偷吃了,但这可不敢说。
纪全问:“李太医,可是殿下昨夜的饭食有问题么?”
李怀恩立刻发飙:“你们都把东西倒掉了,我怎么知道有什么问题?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相克的东西?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啊,你当我是神仙么?掐指一算就可以了。”
纪全顶着一脸的口水,也不敢擦:“是、是。不过,奴才都测过了,没有毒。”
“你还有理了?啊!我说过多少次了殿下用的食物要仔细,晚上不要太油腻,吃什么烧茄子,酱猪手……”李怀恩一指方嬷嬷:“谁让你给殿下睡前吃梨花糕的,也不怕积住食……”
众人被骂的一声也不敢吭,李怀恩又问:“哼,身体不适,烦躁不安,殿下分明肝火郁结,是被气的,你们谁惹殿下生气了,让殿下连早膳都没用就发火?”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11 09:38:25 +0800 CST  
纪全左右看看也没外人,便将早上的事说了一遍。李怀恩骂道:“殿下昨夜惊梦,身体发冷出盗汗,为何不找我。我早说过,殿下但有异状立刻报于我知,你们都是聋子么?”
纪全苦着脸道:“奴才怎么敢忘,昨夜去找过太医的,可太医被召去给陈淑妃看病了。”
李怀恩道:“我是殿下的太医,不是陈淑妃的太医,就算我去了陈淑妃那里,也可以去叫我。你们脑袋放在肩膀上是摆设么?万一殿下惊吓过度,神思受损,有个好歹,你们谁担得起责任?”他看众人脸色有异,自然知道他们想法,道:“孩子死都死了,我又不能起死回生,呆在那里有什么用。”
大家心里抹把冷汗,也就你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李怀恩还要再骂,就听一个寺人在门口禀报:“殿下,禄行管事来了。”
原来路儿匆匆叫走了李怀恩,燕王不放心,让禄行来问,李怀恩道:“殿下只是肝火过剩,口干体燥,身体疲乏,精神紧张,倒无大碍,只要吃两副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在一旁看李怀恩骂人的燕弘俊一听,大声道:“不准吃药。”并把手中的勺子砸到李怀恩身上。
李怀恩也不气恼,方才凶神恶煞般的面容已经变成了无害的笑脸:“嗯,殿下如果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话,就可以不吃药了。”
燕弘俊连忙坐正了身子,也不挑食了,拿起 就啃,见李怀恩的视线落在那碗推到一边的莲子粥上,赶紧拉过来,因为刚才扔了勺子,便抱着碗喝,方嬷嬷连忙又让人给他拿了个勺子。
纪全去送禄行,王嬷嬷去给燕弘俊铺床,其他人也各自找理由远离李怀恩,须臾间,屋里只剩下方嬷嬷和离玟玉。
楼主 一笔昆仑  发布于 2017-09-11 09:39:47 +0800 CST  

楼主:一笔昆仑

字数:613186

发表时间:2017-02-08 00:39:2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14 12:50:1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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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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