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

浑浑噩噩间,感觉忽然停下来。
“你回去吧。”藏人道。
身后脚步声响,明显索杰走了,旁边,藏人静默一阵,忽然跪下来,嘴里开始叽叽咕咕开始念经。
我正纳闷,一股“阴冷”忽然从正前方扑过来,就像扑过来一头凶兽!
我吓得一把扯开黑布,那团“阴冷”却直直穿透我身体,消失在脑后。
我定睛一看,眼前出现了一块巨大山崖,青黑色,垂直矗立,一轮圆月正挂在山巅,而正前方崖壁上出现一道“裂缝”,足足有七八层楼高,呈“倒V”字形,就像一道“巨门”,里头黑咕隆咚,那股“阴冷”明显是从里头渗出来的。
这时藏人站起来,一推,架子车径直推进“裂缝”里面,我死死盯住,忽然感觉它的形状竟然像女人的阴X!
这时眼前一暗,已经进入里面,只感觉浑身被那股“阴寒”笼罩,里面竟然是一个巨洞。
我暗暗狐疑:不是一条山沟吗。
抬头一看,顶部足足有30层楼高,黑幽幽,没有开口。
这时我注意到前方出现光亮,抬起脑袋一看,前方大致200多米远的地方,出现一道手电筒的光柱,直直射出去,后面站了两个人,一动不动,盯着地面,黑暗中如同两个幽灵。
再往地面一看,头皮一麻:黑漆漆,全是沙。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6 14:04:48 +0800 CST  
鬼沙!
我一下坐起来!
这时一下看清: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有10多米宽,从我们脚下,弯弯曲曲往前延伸,消失在洞穴深处,而“河道”里面,漆黑一片,全是黑沙!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神盐泽 ”?
这哪里像一座湖?感觉,像是一条河!
“睡下。”身后,红袍藏人喝道。
我犹豫一下,躺下来,只听车轱辘“吱呀吱呀”,沿着“黑沙河”右边岸上前行,声音在空旷中传出老远,周围无比阴冷,弥漫了一股奇怪气味,像是腐臭。
这时车子停下来,红袍藏人径直走过去,我赶紧坐起来。
“如何?”他在问。
前面岸边,一个人回过头,是个大胖子,光头,一身黑色藏袍,旁边是个矮子,戴一顶牛毡帽,也是黑袍。
“你怎么进来了?”胖藏人明显很惊诧,一下看见了我,一愣:“他是——”
“师傅呢?”红袍藏人问。
胖藏人朝底下一直:“下去了。”
我顿时好奇,定睛一看,电筒光圈下,只见他们脚下有一根麻绳,很长,一端放在一个黄铜盆子里头,里面装了半盆水,而另一端消失在“黑沙河”的河心处,明显底下还连着一个东西。
我不由一凛:莫非,底下是他们的那个“师傅”!
此人是人是鬼,怎么钻到黑沙里头去了!
“铜佛找到了?”只听红袍藏人在问。
“好像找到了。”胖藏人道:“但不是铜佛。”
“什么?”红袍藏人明显没听懂。
“发现了一个怪东西。”胖藏人朝“河心”处一指:“就在底下。师傅说,像是一个‘地霍’。”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6 14:44:36 +0800 CST  
“什么!”红袍藏人厉声问,明显猝不及防。
后面,我暗暗狐疑:地霍!
名字怪头怪脑,什么东西!
“你来看。”
胖藏人走到我脚下,拿出一个电筒,一照,我这才发现地下零零散散摆了好多东西,有黄铜碗,有铁铃铛,有笔,有一沓黄纸,还有雕刻了花纹的酒壶,旁边放了一本黑壳书,很厚,足有一尺宽。
二人蹲下,胖藏人取过那个黑壳本,用电筒照着,翻到某一页。
“你看。”
红袍藏人凑过去看,我也探过身子,一看,白纸上寥寥几笔,画了一个图案,像是一个“人形”,姿势很古怪,像是在“呼救”。
“这什么?”红袍藏人问。
“师傅用手看出来的。”胖藏人道:“10天前。”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6 15:05:17 +0800 CST  
我一愣:用手“看”!什么意思!
这时,胖藏人往后翻了一页,我一看,整页纸上,空空荡荡,还是只在中央画出一个“人形”,姿势跟刚才那页一模一样。
“这是九天前。”胖藏人道。
边说,他又翻了一页,还是那个“人形”,依然呈“呼救”状。
“这是八天前。”胖藏人道。
红袍藏人盯着看,忽然一皱眉:“在动!”
我一愣:什么意思!
“对头,嗬嗬。”胖藏人咧嘴一笑:“左手在动。”
我一凛,定睛一看,一下看出来:“人形”的“左手”是搭在腰部上,而之前是呈“高举”形状!
我顿时头皮发麻:他们在说一个什么东西!“手”居然在动!
莫非,是个活物!
胖藏人这时连续翻了三页:“第七天到第四天都没变化,你再看第三天。”
说完,他翻到一页,我只看一眼,顿时一股恶寒:上面,那“人形”手脚都在,但脖子上光秃秃的,“脑袋”竟然消失了!
“它脑袋呢?”红袍藏人厉声问。
“掉了。”胖藏人道。
“那就死了?”
“不见得。”
胖藏人又翻了一页:“你看。”
我一看,上面,光秃秃,还是呈“无头”状,但“左手”伸出,“右手”弯在胸口,就像抱了一只“琵琶”,姿势跟之前竟然有了恐怖“改变”!
红袍藏人死死盯住,半晌,点点头:“它没死。”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6 15:45:39 +0800 CST  
“师傅也这样说。”胖藏人道。
红袍藏人盯着看,看了一阵,点点头,抬头看向那条“黑沙河”。
“在哪个位置师傅看出来没有?”他问。
胖藏人站起来,伸手一比划:“还没有确定。师傅说从这里,一直到前头‘穹窿顶’,都有可能。”
穹窿顶!
我浑身一震。
红袍藏人也站起来:“会不会是那尊铜佛?”
“师傅说不是。”胖藏人道:“铜佛都埋了一年了,里头那个坨人埋下去的头一天就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地霍......”红袍藏人沉吟道:“这底下真有这种东西?我之前也是听师傅说过一次,从来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胖藏人像想起什么,道:“对了,师傅说,那个地霍是才出现的。”
“什么?”
“她说她半个月前进来‘看’过一次。”胖藏人道:“当时底下还没那东西。”
红袍藏人倒吸一口气:“你意思——”
“那个地霍是半个月前出现的。”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6 16:07:05 +0800 CST  
半个月前!人形!
我忽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不会是——
红袍藏人点点头:“师傅这十天,其实不是找铜佛,是找那具地霍?”
胖藏人没吭声。
“她想把它挖出来?”
胖藏人摇摇头:“悬。她在沙里头找了十天,一直没有找到方位。扎木嘎师兄说了,就算找到,也挖不出来。”
红袍藏人一愣:“怎么说?”
“他说那东西感觉埋得很深,还有——”胖藏人压低声音:“他说,那东西不是我们人能够去挖的,挖出来,定有大祸。”
红袍藏人深吸一口气:“那师傅她——”
“唉!”胖藏人摇摇头:“感觉师傅这两年有点走火——”
“入魔!”红袍藏人接嘴道,点点头。
这时前方,那矮藏人忽然招了招手。
“走!先过去!”胖藏人道:“师傅出来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6 16:26:48 +0800 CST  
我一凛,赶紧坐起来。
就见前方,三个藏人都站在“黑沙河”岸边,矮藏人手持电筒,直直照过去,胖藏人正双手抓住那根麻绳,不动,似乎在等什么信号。
再一看“黑沙河”河心,麻绳尽头处,似乎没有异样。
“她在扯!”胖藏人忽道。
“扯出来扯出来!”红袍藏人赶紧道。
胖藏人扯了一下:“不对!她在往里头扯!”
我一凛,伸脖子一看,果然!那根麻绳已经绷成一根直线,兀自缓缓往黑沙里面移动,明显底下有个“巨力”在扯。
“不对头!”矮藏人忽道:“不管她了!扯出来再说!电筒!”
边说,他边把电筒丢给红袍藏人,一伸手,一把抓住绳索。
“师傅!出来!”
胖藏人忽然吼,声音在洞穴里回响。
几乎同时,绳子猛的往“黑沙”里头一扯,矮藏人站立不稳,一下往前冲,双脚踩在黑沙上。
“莫松手!”红袍藏人忽然尖声道。
但已经晚了,胖藏人就像突然很害怕,双手忽然松了,只见麻绳“嗤——”一下,一下往黑沙里头扯去,就像一条蛇,三两下就缩了进去,眼看只剩半尺在外面。
“师傅!”
红袍藏人吼了一声,几步跨到河心处,一扑,双手去抓剩下的那截绳子,那绳子却“忽”的一缩,无声无息,全部缩进黑沙里头。
红袍藏人疯狂刨了几下,全是黑沙,绳子不见了。
这时只看见他身子在下沉,矮藏人忽然吼:“阿钦玛!回来!”
红袍藏人愣了一下,抓起电筒,几步跨回来,三人直直站在岸边,打着电筒,望着绳子消失的位置,全部都呆住。
我看得心惊肉跳:沙里头是什么东西,怎么跟恶灵一般,躲在里头,扯绳子!
是他们那位师傅?
我靠,那人是人是鬼!
“师傅咋了?”红袍藏人忽然问。
那二人呆呆的,都不吭声。
又看了一阵,红袍藏人回头瞄了我一眼。
“扎木嘎。”他朝矮藏人道:“你去看看那个人。”
矮藏人瞟我一眼:“他是谁?”
“外头来的。”红袍藏人道:“他左耳朵里头有一只黑螺。要钻进脑袋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6 17:10:01 +0800 CST  
三个人几步过来,围着我,胖藏人用电筒照我脸上,来回晃。
“他男的女的?”胖藏人疑道。
我一凛:他怎么这么问!
“声音是男的。”红袍藏人道。
“黑螺怎么回事?”矮藏人阴森盯着我。
“他在哈苏尔家。”红袍藏人道:“说他睡觉时候床板上全是黑螺。”
矮藏人阴森盯我一阵,忽然伸手揪住我左耳朵,电筒往里照,我只感觉他手指就像鸡爪,冰冷,抓得我疼,咬牙忍住。
“看见了!”他忽道。
“哪里?”胖藏人凑过来看。
“咋样?”红袍藏人问。
矮藏人不语,把电筒交给红袍藏人,双手揪住我左耳朵,凝神一阵,嘴巴忽然凑上来,一股口臭袭来,我只有忍住,只感觉他忽然深吸一口气,我耳朵一凉,半秒不到,他忽然把嘴巴包住我耳朵。
“抓稳!”他闷声道,震得我耳朵疼。
我一凛,赶紧把架子车两边抓住。
几乎同时,他又猛一吸,整个脸鼓成一个圆球,然后“噗”的一声,猛的一吐!
一团热气猛的撞进我左耳朵里面,我整个脑袋剧烈一震,就像一个气球,要被震破。
“哎呀!”
我尖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去抓,却被胖藏人跟红袍藏人死死摁住。
左耳朵边,“忽——”的一个怪声,耳朵忽然一紧,矮藏人忽然开始猛烈吸气。
几乎同时,耳膜处,一股剧烈“刺疼”一穿!
“啊呀!”
我疼的吼出声。
“忽——”耳边,矮藏人继续猛烈吸气,我整个儿耳朵里头,被猛烈一扯,感觉就像在吸食我的脑髓一般!
我不由大骇:他在干啥!
正想挣脱开脑袋,“忽——”一下,矮藏人的嘴巴忽然脱离开来,感觉一坨凉幽幽的东西猛的从耳膜处扯出来,迅猛经过耳道,扯到外面!
我赶紧扭头一看,不到10公分处,矮藏人一张脸,嘴巴缩成“O”状,双眼瞪圆,像骷髅一般!
“出来了!”胖藏人喜道。
几乎同时,他们的手松开。
再一看矮藏人,他正张大嘴巴,露出两排焦黄牙齿,兀自缺了一半,右手食指跟拇指伸进去,进去得很深,感觉已经到了扁桃处,停了一下,忽然急速抖动,就像抓住一条东西。
紧接着,他手扯出来,指头上捏了一条“虫”状物,肉呼呼,黄白色,兀自在扭动。
他抬起右手,把那“肉虫”悬在半空看,旁边,电筒也打过来。
“好凶性!”红袍藏人死死盯住。
我摸了摸左耳,流出一些液体,热乎乎,也不知道是他的口水还是血,也管不了这么多,抹了抹,凑过去看那条“肉虫”,只看一眼,不由恶寒:
我靠!
它尾部竟然分了叉,像“腿”!而脑袋上,竟然有几个小黑点,加上整个身子不住扭动,竟然像一个“肉人”!
我看得一阵恶心。
这时,胖藏人伸手过来,把“肉虫”接过,那虫不住扭动。
“嚯!劲还大!”他道。
矮藏人阴森看我:“你哪里来的?”
我迟疑一下,随口道:“十三道班。”
“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矮藏人又阴森盯我,半晌,对红袍藏人道:“这个人不对头。不能让他——”
话音未落,我身后远远的,“蓬”的一声巨响,接着“噗噗噗”有重物不停踩在沙面上,明显有个“巨物”正闯进来!
回头一看,一个巨大黑影正朝我们冲过来,顶部有两坨“凸起”物,兀自一晃一晃。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6 18:14:53 +0800 CST  
红袍藏人用电筒一照,我看得清晰:竟是一只骆驼!
只见它庞大无比,浑身棕黑色毛,裂开一张肉嘴,露出白森森牙,沿着“黑沙河”,“忽忽忽”直直朝我们撞来,眼看只有20多米!
“在这里!”
骆驼身后,有人尖叫,是个女人,位置在那道“巨缝”外面!
旁边,胖藏人脸色一变,吼道:“仓觉!”
我一凛:是她!
“骆驼跑进来了!”那女人尖叫:“它身上有个坨人!”
我吃一惊,再一看,也就两三秒钟,骆驼已经冲过来,不到5米,如同一堵墙,肉嘴张开,“忽忽”喷热气!
“冲进去抓!”
“巨缝”那里,有个男人在吼。
“不能进去!”女人在尖叫,是仓觉。
“我来!”有个人忽然吼。
“你们小心!”仓觉在吼。
几乎同时,“砰”一声,有人开枪了!
我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一翻,一下翻下架子车,滚了两下,一下滚到“黑沙河”里面,几乎同时,一个庞大身躯如同一座小山,直直压过来,两只硕大前蹄迎面踩来,一下踩在我脑袋两,顿时陷下去!
我吓得不敢乱动,就见骆驼四只蹄子正踩在我身子周围,一坨硕大无比的肚皮就在我眼前,鼓囊囊,不住晃悠,似乎马上就要坠下来。
这时电筒一晃,一下照过来。
“它中枪了!”有人在旁边吼,是胖藏人。
几乎同时,我一下看见那坨肚皮里头,一下出现一坨不明形状的东西,圆滚滚,隔着肚皮,快速移动了一下!
坨人!
居然在里头!
我吓得手脚并用,倒退着往外爬,就见骆驼四条腿抖如筛糠,像支撑不住,要跪倒!
就在这时候,只听“呲——”一声响,那坨肚囊皮突然撕开一道缝隙,我看得清晰,是从内部撕开!
我靠!
我一股恶寒:里头那个坨人在撕!
一时我完全僵住,只见那道缝隙猛然变大,一大团东西掉出来,圆滚滚,搅成一堆,热气乱冒,是骆驼的肠子跟内脏!
我一下回过神,三两下爬出来,几乎同时,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从裂缝里头冒出来,我看得清晰:是一个坨人的脑袋!
“它出来了!”
旁边,胖藏人在吼。
话音未落,那坨人一下钻出身子,三两下,掉在地上,浑身全是血水跟粘液,只听骆驼发出一声哀鸣,四肢同时往外面一滑,一下趴下!
而那坨人身子“忽”的一闪,一下从侧面闪出来,迎面就是那矮藏人,矮藏人明显猝不及防,往后急退两步。
坨人身子一晃,一下从我身边闪过,“噗噗噗”,顺着“黑沙河”,直直朝里头逃逸过去。
“它跑进去了!”
电筒一晃,一下晃在坨人身上,我一下看清:它身上,竟然套了一件“狗屎黄”毛衣。
我靠!
我想也没想,吼:“安青!”
坨人却充耳未闻,手脚并用,朝深处窜去!
“占堆!”矮藏人吼:“不能让它进去!”
那胖藏人迟疑一下,顺手抄起一个东西,大跨步追上去。
我暗暗心惊:是安青!
对了!冯华!她知道冯华在哪里!
我顿时热血冲脑,再不迟疑,三两下爬起来,跟在胖藏人后面,直直追去。
前方,胖藏人已经跑出10多米远,一道电筒光圈在前面,随着他跑,一上一下胡乱摆动,我看得清晰:顺着这条“黑沙河”过去,大致100米远的地方,又出现一个“倒V”字形的“裂缝”,也有七八层楼高,里头黑咕隆咚,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这时身后,电筒一晃,有人跟上来,听脚步声,应该是红袍藏人。
我没时间管,顺着“黑沙河”河岸跑过去,前方,胖藏人却已经停下来,在“巨缝”外面,站立不动,弯着腰,在喘气。
我几步冲过去,胖藏人回头看我一眼,一把拦住。
我顿时狐疑,朝“巨缝”里头望了一眼,顿时一震:黑幽幽,似乎是一个类似广场的巨大空洞。
这时后面,红袍藏人也跑过来。
“咋样?”他喘气问。
胖藏人一指:“跑进去了!”
我想也没想,急道:“进去追啊!”
胖藏人横我一眼。
红袍藏人摇摇头,一脸难色,抬起电筒,朝里头胡乱一照。
光圈直直透进去,晃了几下,我一下发现里面竟然空旷无比,足有一两个足球场大小,地面,漆黑一片,如同地狱!
黑沙!
这时前方100多米的地方,一坨东西猛的一晃!
两个藏人明显都看见了,两道光柱一晃,同时照在那东西身上,短手短脚,一个光秃秃脑袋,正是那个坨人,而它身上,赫然是那件“狗屎黄毛衣”!
“安青——”我忍不住朝它狂吼!
那坨人似乎有所察觉,回头看了我们这边一眼,猛的往前窜。
我顿时一愣:好像——不是安青!
也来不及细想,身子一动,就想冲进去。
“莫动!”胖藏人一把揪住我。
我大急:“它就在里头!你们不抓?”
“给老子回去!”胖藏人眼睛一鼓,死死抓住我。
身后,红袍藏人一把拉住我,往回拽:“过来。都不能进去。”
我一愣:“怎么?”
“不怎么。”红袍藏人淡淡道。
我急得不行,回头望了一眼,隐隐看见那个坨人已经跑到对面,离我们这里大致有300多米远,那里是一道巨大无比的石壁,而整个空洞就如同一个“黑沙海”,那里就是“沙海”的尽头。
“看来他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嘿嘿。”胖藏人冷笑道:“来,给你见识见识。”
说完,他电筒往上一照,我顺着一看,不由震住:
“黑沙海”的顶部,赫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我看得清晰:倒垂在半空,呈“蜂窝”状,表面青黑,底部离地面足足有10层楼的高度,赫然是那种“子宫”!
而且从我的角度去看,那“子宫”明显比麻扎沟的那座,还要庞大!
身后,红袍藏人忽然跪下来,双手趴地,脑袋扑在地面。
“阿克胡!阿巴克胡!”他突然念道。
胖藏人似乎也有所顾忌,也跪下来,双手扑地。
我暗暗惊疑,脑袋里忽然闪过三个字:
莫非,这就是——
胖藏人这时站起来,嘿嘿一笑:
“知道这是哪里?”他语气戏谑。
我点点头:“穹窿顶。”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7 15:34:41 +0800 CST  
胖藏人嘿嘿一笑:“偷听的?”
我冷笑一声,指了指那座“蜂窝”:“子宫。是不是!”
胖藏人笑容一下凝固。
“禁巴。”我咬牙一笑:“你见过没有!”
胖藏人一愣。
“老子见过。”我咬牙一笑:“差点被它吃了!”
胖藏人张大嘴巴:“在——在哪里?”
“在禁巴麻扎!”我咬牙狞笑,双手在半空乱刨:“它的坟里头!黑沙!从底下冒出来!变大!再变大!翻滚!翻滚!翻滚!羊头!嘴巴张开——嗷!”
我突然张开嘴巴,凑过去,做出咬他的模样!
胖藏人吓得往后就退,我一把扯过他的电筒,几步就跨进“巨缝”里面!
“出来!”
身后,红袍藏人急吼。
我回头,电筒一照,只见二人都一脸惊疑盯着我,明显不敢进来。
我狞笑一下,回过头,电筒朝前方一照,黑漆漆全是黑沙,无边无际。
辨明方向,我再不迟疑,几步冲上去,只感觉黑沙在脚底发出“咵咵”声响,疯狂跑了一截,已经进入“黑沙海”中部。
这时只感觉头顶一股异常,似乎有个黑压压的东西要压下来,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子宫”,黑沉沉,高高悬挂在我头顶,底部的尖端正正对着我。
我不由拿电筒一照,一下看见“蜂窝”最底部,竟然有一个黑窟窿,就像张开一张“怪口”,要把我吸进去。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抬腿就跑,感觉脚底忽然空了,我赶紧往前一跳。
刚落地,身后,忽然扑过来一个东西,一下扑在我背上,后脖子一凉,已经被死死咬住!
我大骇,双手往后一伸,一抱,一下抱住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凉冰冰,是个头颅!
坨人!
我吓得狂吼一声,十根手指狠狠一抓,感觉抓住了它的两只耳朵,我狠狠一撕,那东西发出一声不明嘶吼,只感觉我后脖子剧烈一疼,它竟然还在加大力度!
我狂吼一声,往前一耸,脑袋同时往下猛的一甩,只感觉后脖子一下松了,它明显被甩开,一下从我背上甩出去,“蓬”一声掉在我前面两三米的沙面上!
只见它一下跳起来,转过身子,猫着腰,面对我,牙齿“扣扣扣”疯狂叩击,明显又要扑上来。
我只感觉后脖子巨疼无比,一股热流正涌出来,明显被咬开一个大洞,顿时极度恐慌,双脚并用,往后急退几米。
“快回来——”
身后,远远的,一个人在吼,是红袍藏人。
声音在空旷中传出老远。
“扣扣扣”!那坨人继续叩击牙齿,缓缓朝我走进几步。
“安青!”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那坨人明显愣了一下。
我一凛:莫非它就是安青!
赶紧一把抓起电筒,朝它一照,光圈下,只见这坨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面色黑红,一对白蒙蒙的小眼睛,直直瞪视我。
我忽然一凛:它眉目间,似乎像一个人!
谁!
坨人忽然张开嘴,发出一声怪异嘶吼,身子一猫,作势一扑!
“小铜钱!”
我脱口而出,但瞬间发现不对——
“阿西贡!”
我尖叫一声。
坨人身子忽然一晃,一下停下!
我大喜:“阿西贡!阿西贡!”
坨人伸长脖子,一张怪异脸孔伸过来,光圈下,露出一个惊恐神色。
“阿西贡!”我指了指自己:“我!朋友!阿西贡的!”
坨人猫腰,缓缓走过来,一对白蒙小眼来回打量我,忽然张开嘴巴:“哦……克……古……”
我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它在说“阿西贡”!
“对对对!”我赶紧点头:“你是阿西贡——爸爸?”
“阿……克……贡……”坨人又喃喃念了一遍,露出两排凹凸不平的牙齿,两个白蒙蒙的眼眶里头,忽然冒出泪水。
“对。阿西贡……”
我笑了一下,只感觉后脖子突然巨疼无比,猛的在脑髓里头剧烈一扯,天旋地转,一下往后就倒。
隐隐的,感觉有人扯住我双脚,倒挂着,朝某处移动。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7 21:09:17 +0800 CST  
昏迷间,忽然被疼醒,睁眼一看,旁边有一个光溜溜的“人”,正拿了一坨东西,摁在我后脖子上。
这时只感觉对面远远的,光柱一晃,定睛一看,周围无比阴森,面前兀自一片漆黑“沙海”,对面300多米远的地方,那道巨大“石缝”下,隐约站了两个人,正用电筒朝我们这个方向晃动,因为太远,光柱只射过来一半。
我挣扎一下,坐起来,旁边,那坨人死死盯住我,“忽忽”喘气,发出一股恶臭。
我认得清晰:就是刚才那个坨人!小铜钱的父亲!
“阿——西贡——”那坨人忽然道:“鼻——因古。”
我一下听懂,是说那个“鼻烟壶”!
“鼻烟壶!”我赶紧点头:“我知道!在他身上!”
“阿西贡——”坨人嘴巴张了几下,明显长期不说话,口齿不利:“好?”
“好!”我举起大拇指:“是个男子汉!”
骆驼裂开嘴巴,做出一个古怪脸色,像是在笑。
我朝周围看了看,整个黑色“沙海”一片死寂,如同地狱一般,只有对面远远的,那一道光柱在胡乱晃动。
“阿西贡——”坨人又想问。
我心头着急,赶紧一把抓住它:“他很好!你放心!对了,安青呢?”
坨人露出一个迷茫神色:“安——金?”
“对。就她!”我赶紧道:“那个女人!你们第二大队的!地质大队!黄毛衣!”
坨人张开嘴,很迷茫。
我咬咬牙:“你知不知道一封信!信!”
坨人仍然张开嘴!
我心开始往下沉,还是死死抓住它肩膀:“有个女人!女人!她身上有一封信!信!被安青送出去了!信!你知不知道?”
坨人张大嘴巴,忽然道:“女人。”
我狂喜:“对!一个女人!她叫冯华!”
“女人。”坨人道:“半脸。”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7 22:34:01 +0800 CST  
半脸!
我一凛:“什么意思!什么半脸!”
“半脸。”坨人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脸:“女人。”
我一个激灵:“你是说有个女人——脸分成两半?”
“女人。”坨人兀自在抓脸:“半脸。”
我急得不行,狠狠一抓它肩膀:“什么意思你妈X的说清楚!”
坨人明显吃疼,身子一缩,一下退到一米开外,一对白蒙小眼死死盯住我,有种警惕的眼神在里头。
我急得喘几口粗气:“爸——不是,朋友!我来找个女人!她叫冯华!她身上有一封信!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死没有!求你了!你给我说!老子找她找的好苦!求你了!”
坨人嘴巴张了张:“都——变了。”
我一愣:“什么?”
“大队。都。变了。”
我一凛:它在说87年那件事!
赶紧道:“是不是87年?你们大队?”
坨人嘴巴张了张,忽然朝“黑沙海”一指:“都。埋。”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7 22:53:31 +0800 CST  
我一凛:“都埋下去了?”
坨人嘴巴动几下:“埋。全部。”
我一把揪住它:“你是说——87年,你们第二大队所有人,全部埋到这块黑沙底下去了?是不是!”
坨人手指朝底下点了几下:“都。埋。小队。我们。”
我一愣:“小队?”
“大队。八牢。”
我一凛:“你是说,大队在八牢?那个劳改营?”
“八牢。大队。”坨人道:“小队。我们。全部埋。这里。”
我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你们第二大队当时大部分在八牢,分了一个小队,进到这里头来,最后全部被埋进去了!是不是这样?”
坨人张开嘴巴,发出一个“啊”的音节。
我点点头:“当时怎么回事?”
坨人嘴巴张开,愣了半晌,忽然道:“盐。”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7 23:09:03 +0800 CST  
盐!
我一凛:“是不是那种——神盐?”
“盐。”坨人道。
“就那种神盐!奥陶纪!碳酸盐?”
坨人茫然盯着我,忽然抬起双手,抱住脑袋两侧,往下摁了两下,就像在“点头”!
我一下明白过来:他在说“是”!
“你们来这里就是来找那种神盐?”
坨人又抱住脑袋,“点”了两下头,然后伸手朝底下一直:“盐。在底下。”
我一凛,不由抬头一望,黑漆漆一片,无边无际,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恶灵的“皮”。
我点点头:“是不是这种黑沙?”
坨人双手抱住脑袋,忽然摇晃了两下。
我看出来:它在说“不”。
“那是什么?神盐到底是什么?”
“通古斯。”
我一愣:“通古斯!通古斯体?”
“通古斯体。”坨人忽然伸出右手,比出三根指头。
我一愣:“三?”
“三。”坨人道:“通古斯体。三个。”
“三个通古斯体?是不是?”
坨人抱住脑袋,“点”了一下头:“三个。地方。”
我一下反应过来:“三个通古斯体!在三个地方!是不是!”
坨人抱住脑袋,点了一下。
三个地方!
我忽然一股深寒:那幅图案!
乐山锣场村!那座古坟!里头棺材上那幅“毒兰坨”图案,上面三个“曲线”,最终的汇集地,就是毒兰坨!就是这座古代盐泽!就是这座“神盐泽”!
莫非,三根“曲线”的末端,那三个地方,就是这个坨人说的——三个“通古斯体”的所在地?
我顿时浑身燥热,一把抓住它:“通古斯体是什么东西!”
“通古斯体。”坨人嘴巴蠕动几下:“盐。里面。”
“你是说通古斯体里面就有那种神盐?是不是?”
坨人嘴巴张开,吐出“啊”的音节。
“那三个地方在哪里?”我急问:“是不是一个在怒江?一个在乐山?”
坨人露出一个茫然神情。
我点点头:“好!这地方是不是叫毒兰坨!神盐泽!”
“神盐泽。”坨人重复一遍。
“对。神盐泽。”我问:“跟那三个地方,什么关系?”
坨人嘴巴蠕动一下:“吸。”
我一愣:“吸?”
“吸。”坨人伸指,指了指底下,又比出三根指头:“三个地方。盐。”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7 23:51:00 +0800 CST  
我一股恶寒。
“你是说——”我咬咬牙:“这座神盐泽,在吸那三个地方的那种盐?”
“细——”坨人忽然发出一个气音。
我一愣,一下明白:他在说“是”!
我的个老天!
我忽然心头敞亮,那幅“毒兰坨”地形图!意义忽然就破解了:那三条“曲线”的末端,一定就是坨人说的,三个“通古斯体”的所在地,而这种神秘物质内部,有那种“盐”,而三根“曲线”,竟然是三根被“吸食”的通道,就像人体内的消化道,我脚下的这座恐怖的古盐泽,就通过这三根“管道”,将神盐吸食过来!
对!一定是这样!
可是,三根曲线,分明是三条河流,而且发源地都各不相同,这座神盐泽,又如何“吸食”?
还有,这座盐湖按照他们说的,已经早就干涸了,它又是哪里来的恐怖“力量”,能“吸食”远在几千公里外的三处不同地点的物质?
对了!
一定是它!
我一把抓住坨人:“鬼渊!听说过没有?”
坨人身子忽然鬼魅一般,一抖,脸上露出惊恐神色。
我死死抓住它:“你知道!鬼渊!是不是在底下!”
“打开了。”坨人忽道。
我一愣:“什么?”
“打开了。它。”
“是不是鬼渊!它打开了?”
“打开了。”坨人道:“4月1号。87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8 00:13:56 +0800 CST  
87年!
4月1日!
我一个激灵:余卫红!乐山疯人村!还有,邓老板那个恐怖女儿!
他们身上发生的恐怖异变,全部指向同一个时间点——1987年4月1号!
那天,柴达木盆地!一定发生了一起严重事变!
官方解释是“地震”!但决计不是!地震,只是那起事变的后果之一,事变本身的严重性,远远超过地震!
莫非,在4月号那天,有人打开了“鬼渊”!
我顿时毛骨悚然,狠狠一把,抓住坨人肩膀:
“怎么回事!那天!说!”
“开——”坨人说了一半,忽然定住,黑暗中,两眼望着我左侧方,全是惊恐。
我心知不对,扭头一看,离我10多米的黑沙上,竟然站了一个人,无声无息,鬼魅一般。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8 15:45:11 +0800 CST  
黑暗中,那人从头到脚似乎包了一个黑色袍子,面对我们,一动不动直立。
“扣扣扣!”
我右边,坨人忽然牙齿急促相击,我一看,它正一脸惊恐,缓缓往后退却。
我一愣:那人是谁!它怎么害怕成这样!
“师傅——”
远远的,“巨缝”那头,有人吼了一声,依稀是胖藏人。
我一凛:那人就是他们的那位师傅!就是那个“比剥”!
我靠,此人不是钻到沙堆里头去了吗,什么时候从我们旁边拱出来!
赶紧扭头去看,忽然感觉后脖子一股“剧疼”猛的一抽,那个伤口明显崩裂了,一道热漉漉的液体流出来,顺着脊背往下流,是血!
我顿时头晕目眩,支撑不稳,一下梭到地上。
那“黑袍人”忽然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对准我们这边。
我一愣:想干什么?
正惊疑,旁边,那坨人忽然定住,然后摇摇晃晃,竟然走上前去,很快就到了“黑袍人”面前,黑袍人右手一下摁在它头顶。
“扎木嘎——”
坨人忽然叫出声,尖声尖气,像个女人,方向朝着“巨缝”那边。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8 16:08:57 +0800 CST  
我靠!
我一个激灵:它怎么回事!声音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阿钦玛!占堆!”坨人继续尖叫,女声女气:“都进来!”
顿了一下,又叫:“把法盆端进来!”
声音直直传过去,在整个空洞回响。
我顿时一股恶寒:那明显不是坨人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像40多岁一个女人!我靠!撞邪了!
只见“巨缝”那头,光圈乱晃,明显出现了三个人,正是那三个藏人,只听他们似乎低声商量几句,一前一后,缓缓走进来。
就见那比剥仍然把右手摁在坨人头顶,两个人都纹丝不动。
光柱乱晃,三个藏人深一脚浅一脚,穿过“黑沙海”走过来,一道光圈一晃,一下打在我身上。
坨人忽然女声女气问:“此人是谁?”
三个藏人面面相觑,红袍藏人道:“外地来的。”
“来了多久?”坨人尖声问。
“来了——”红袍藏人犹豫一下:“怕就是这两天。”
“占堆。”坨人道:“把他身上脱了。”
胖藏人一愣:“全部?”
“全部!”坨人尖声道:“衣服裤子鞋子袜子!全部!快点!”
我的天!
我突然看清楚一件事:坨人在“代替”那个比剥说话!
或者说,比剥用右手摁住了坨人脑门心,让它“代替”自己说话!
我的个天,这是什么邪恶东西!
正惊疑,胖藏人已经几步过来,那头,矮藏人用光圈打在我身上,胖藏人则伸出一对白胖胖的胳膊,直接扯我衣服。
我大怒:“你干什么!”
边吼,边一脚蹬过去,却浑身酸软,踢出去一般,软软垂下。
这时,比剥摁住坨人脑袋,缓缓一转,面对我。
“快点!”坨人忽然恶狠狠道:“脱光!”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8 16:35:29 +0800 CST  
胖藏人一声不吭,抓住我皮带,“蓬”一声扯断,抓住裤脚就往下扯!
我一阵暴怒,又是一脚,但已经没有力道,软绵绵蹬在他肚皮上,如同蹬到一坨沙袋。
“快点!”
坨人忽然尖叫。
胖藏人一凛,动作忽然粗暴,抓住我衣服就开始撕,几下撕成几片,一下扯出来,我后脑“砰”一下撞在后面石壁上,脑袋一晕,几乎昏死。
只感觉鞋子袜子被全部扯下来,浑身光溜溜,歪倒在石壁下。
“扎木嘎!”只听坨人女声女气道:“上神水!”
“师傅......”红袍藏人道:“这是为什么?”
“扎木嘎!”坨人尖叫。
光圈一晃,我睁眼一看,矮藏人正端着那个黄铜盆子,一步步走过来,走到我侧面,盆子高高举起,举在我头顶,“忽——”一下,一股阴冷一下击在我脑门心,顺着就往下流,水倒下来了!
“你妈——X!”
我怒吼一声,感觉声音微弱无力。
这时,身上已经一片冰冷,全是水。
脚步声响,一看,坨人已经缓步走过来,身后就是那比剥,右手兀自张开,摁在坨人头顶,光柱下我看得清晰:此人只有一米五高,黑袍,脑袋上缠了一块麻黑色的布,缠了好多圈,脸全部藏在里头,只露出一只左眼,眼白很多,眼球却极小,显得阴森可怖。
这时红袍藏人也走过来,几个人把我围住,光圈直直打在我光溜溜的身体上,全是水,兀自还在往下滴。
这时我突然发现我胸口跟腹部,兀自还有几块那种“尸蜡”,暗红色,很惊悚。
我心一沉:还没有消失完!
只见比剥忽然伸出左手,食指伸出,在胸部一块“尸蜡”上摁了一下。
“地霍。”坨人阴森道。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8 16:59:50 +0800 CST  
此言一出,三个藏人同时往后退缩一步,明显猝不及防!
我也吓一跳:什么意思!什么地霍!
“他——”胖藏人指着我,一脸惊疑:“他就是那个——地霍?”
我一凛:什么?莫非,比剥居然说我就是之前那个怪物!那个人形的东西!埋在黑沙里头,埋了10天的那个怪物——地霍!
我咬咬牙,一撑,想坐起来!
“扎木嘎!”坨人尖叫一声。
几乎同时,我脑门心上“蓬”一声,已经被重重砸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铜盆,我顿时双眼一黑,一下往地上滑。
很快就醒过来,双手撑住,试图爬起来,却一软,倒在地上。
“他在流血!”胖藏人道:“脖子后面!”
“地霍会流血?”红袍藏人疑道。
“我知道了!”矮藏人忽道:“就是他!”
“怎么?”红袍藏人问。
“昨天师傅下去看的时候就没有发现!”矮藏人道:“原来它钻上来了!”
“你说它从里头钻上来了?”胖藏人很惊疑。
“扎木嘎!”坨人忽然尖声道:“铜箱子。”
矮藏人一凛,赶紧从袍子里取出一个东西,是一个红铜小匣子,表面全是奇怪花纹,递给比剥。
比剥一下抬起右手,坨人一对白蒙眼睛转了一下,身子却不动。
比剥抱起铜匣,走到旁边石壁下,蹲下。
胖藏人凑到矮藏人旁边,低声问:“师傅要干什么?”
矮藏人不语,呆呆望着比剥。
那头,比剥忽然站起来,双手高高举起,就像在扯一根细线。
“干什么?”胖藏人问。
矮藏人嘴角扯了一下:“洪代。”
“洪代!”旁边,红袍藏人露出惊恐神色。
我一凛:“洪代”!
是什么!怎么看他们如此害怕!
矮藏人缓缓点头,指了指我:“师傅要取‘霍’。从这个人身上。”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18 17:46:37 +0800 CST  

楼主:云南盗

字数:911674

发表时间:2018-10-29 20:29: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0:59:32 +0800 CST

评论数:1194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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