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

第一阶段!
我一个激灵:“啥......啥意思?”
老眼阴阴一笑:“你是不是本来还很高兴,看见那些覆疰全部消了,以为自动好了,嗯?嘿嘿嘿!”
我开始喘不过气。
“不信?那你可以照一下镜子。”老眼道:“看一下你的脸有没有变化。”
我吞了吞口水,不由看了陈舜年一眼,他也一脸惊疑。
“不过说实话。”老眼阴森道:“我这几天一直在观察你的身体,我也没想到第一阶段结束这么快。”
我再也忍不住:“第一阶段啥意思?”
“嘿嘿,笨!”老眼阴阴一笑:“你现在据我观察,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1 21:53:30 +0800 CST  
我身体晃了晃。
“算了,我也不想吓你了。”老眼道:“你先把他绑起来。等麻扎沟的事情完了,我带你去找那个人。”
“谁?”
“就我给你说的那个女人。37年到甲底乡那个。”老眼道:“我再给你透露一句,她姓夏。”
姓夏!
陈舜年脸色突变。
我也暗暗心惊:夏文衡!
果然就是她!
看来,老眼一定知道38年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定知道“覆疰”的解救之术!
我再也忍不住,几步上前,捡起腰带,回头,瞪视着陈舜年。
“手!”老眼把枪口对准他胸口:“两只。伸出来!”
我脑袋嗡嗡响,下意识朝陈舜年走了一步。
陈舜年凝视我:“你不是绑我,你是在绑自己。”
“手!”老眼低喝。
陈舜年突然哈哈一笑:“我不信你敢开枪!”
老眼也“嘿嘿”一笑:“早十年,我也不信。”
话刚说完,“砰”一声巨响,来自我身后,炸得我脑袋一震,赶紧趴在地上。
“莫开!”老阿吉一声吼。
再一看陈舜年,他已经飞出去两米,坐倒在泥潭里头,左胸口一个黑洞,兀自在冒烟,看他表情,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中弹。
这时头顶忽然有一个“轰轰”的声音,来自雪山上面。
“雪崩了!”老阿吉尖叫。
我吓得赶紧爬起来,手足无措,朝灌木林里头躲,秦胜利,黎兰,还有小铜钱都吓得脸变了形,躲在灌木下,抬头往着天上。
老眼“嘿嘿”一笑,提着枪走出来,抬头到处看:“怕个屁!老子就不相——”
“信”字没说出口,一团房屋大小的雪团忽然从他头顶滚落下来,一下把他压在里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1 22:14:02 +0800 CST  
我顿时大急:救他还是不救!
“快跑!”老阿吉尖叫一声,朝陈舜年他们来的方向跑,刚跑几步,一个巨型“雪团”滚下来,他吓得往中央一躲,一脚踩进淤泥里,眼看就往下陷落。
这时头顶“轰轰”巨响,响彻整个山谷,无数大大小小的“雪团”滚落下来,砸在我们周围,我看得清晰:来自我们这边的雪山!
“到对面去!”
我吼了一声,拔腿就冲。
“陈老板呢!”黎兰急得快哭了。
我一凛,回头一看,陈舜年还坐在沼泽里头,右手捂住左胸,脑袋耷拉,像是不行了。
我一咬牙,赶紧冲过去,只感觉双脚往淤泥里头陷,赶紧扯住陈舜年手臂,这时黎兰也跑过来,两个人一扯,陈舜年一下站起来!
“对面去!冲快点!”
我吼了一声,扯住陈舜年就往对面冲,只感觉双脚不住往下沉,也管不了这么多,深一脚浅一脚,一阵疯跑,黎兰也扯住陈舜年,也是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冲到对面。
这时身边两个影子一晃,正是小铜钱跟秦胜利,二人也是一沉一耸,很快到了对面。
不由回头瞟了一眼,无数“雪团”已经把整个沼泽边缘笼罩住,兀自还有一股股“雪流”再往下滚,远远的,一个黑影正陷在淤泥里,不住挣扎,我看得清晰:是老阿吉!
我咬咬牙,也没时间管他了,先过去再说!
赶紧回头就冲,那边岸上,小铜钱正伸出双手来接。
抓住他手,黎兰,陈舜年,全部爬上去,感觉脚踩到了硬硬的地面,不由松口气。
回头再看,黑暗中,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头在不住摇晃,老阿吉陷下去了!
这时旁边陈舜年忽然跪在地上,脑袋耷拉,像是死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1 23:03:51 +0800 CST  
我赶紧蹲下去,吼:“陈老板!陈老板!”
黎兰也披头散发,扶住他,急得哭。
陈舜年忽然伸手,一把抓住我,只感觉他手掌冰冷刺骨。
我一喜:“没死!”
陈舜年抬起头,一脸惨白,我一看他伤口,还好,位置在左胸靠近胳肢窝的地方,被他右手捂住,血兀自从指头缝隙渗透出来。
黎兰又惊又喜,赶紧撕下一截衣服,三两下,把伤口缠好。
“咋办?”秦胜利面如菜色:“先上去?”
“废你妈的话!过来抬!”
他赶紧过来,二人合力把陈舜年抬起来,刚走几步,身后,忽然“轰轰”一阵大响,整个地面似乎也摇晃了一下。
“这边也雪崩了!”小铜钱尖叫。
我一惊,回头一看,只见身后50米处,这边的雪山山壁上,一整块巨型“雪团”正剥离开来,直直坠落,“忽忽忽”滚落下来,瞬间垒成了一个巨型“雪墩”。
“看!洞!”小铜钱又尖叫。
几乎同时,我也看见了,顿时被震骇住:只见雪山上很突兀的露出了一面山体,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密密麻麻缠满了巨型树根,而里面,黑洞洞的是一个窟窿。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1 23:25:51 +0800 CST  
“走了走了!”
看我们都站着不动,黎兰急得吼。
我回过神,赶紧拉住陈舜年,一扯,他却不动,一看,他正死死盯住那面山体。
“走了老大!”我吼一声。
“等等。”陈舜年有气无力道,同时闭上眼睛,似乎进入冥想。
我急的不行,狠命一扯,陈舜年却突然睁开眼。
“他到过这里!”他道。
我一愣:“什么?”
“我父亲。他到过这里。”
我懵了:“你咋知道?”
“第六——”
“感”字还没出口,只听头顶“忽忽”作响,我抬头一看,一个激灵:一面巨大“雪”墙!已然跟山体剥离,正飞速压下,眼看只有20多米的距离。
“垮了垮了!”小铜钱也看见了,疯吼。
陈舜年伸手一指:“到洞那儿去!”
我来不及细想,抓住他就往那儿跑,秦胜利他们三个也赶紧跟上,刚跑出10多米,身后,那堵“雪墙”已经压下来,“咵——”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山谷都抖动一下。
陈舜年忽然一挣,挣脱开,踉踉跄跄冲到洞窟下方,那儿已经堆起一个“雪墩”,他一下跪倒,右手捂住伤口,望了一眼,忽然又闭上眼睛,似乎又开始冥想。
我暗暗惊疑,他明显看出了什么!
赶紧冲过去,这时看得清晰:露出来的山体呈青黑色,那个“洞窟”就在中央,距离地面三米左右,有一米多高,却有10多米长,竟然大致呈长方形,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里头黑咕隆咚,不知道有什么。
而“洞窟”上方,盘亘着七八根巨型“根状物”,圆滚滚,灰白色,表面有很多古怪的“凸起”,就像一群巨蟒缠在一起。
这时陈舜年忽然一指:“你们看,像什么?”
“什么?”小铜钱不懂。
“树根。好好看看。”
我定睛一看,一下看出问题:树根由于那些“凸起”物,竟然都呈现出一个“人形”,就像里头包了一个两三米长的“巨人”,不过姿势不同,有的像“趴”着,有的像在低头“钻洞”,有一根最诡异,像头下脚上被“吊”在半空。
“像人!”小铜钱叫道。
“像!”秦胜利一脸惊恐:“太像了!就是......比我们大几倍!”
陈舜年点点头:“小铜钱你感觉那些人什么姿势?”
小铜钱瞪大眼,左看右看:“这几个像睡觉。这个像上吊。这个——”
“睡觉!”陈舜年忽然古怪一笑:“或者换个词语,睡卧,卧着。”
卧着!
我一凛,隐隐有一个异常感觉。
“小铜钱。”陈舜年道:“爬上去数一数!一共几根?”
小铜钱赶紧手脚并用爬上“雪墩”,伸出手,开始数:“一,二,三,四,五,六,七,七根!”
“七根!哈哈哈!”陈舜年忽然朗声大笑:“很好!绝妙!”
七根!
睡卧!
我忽然想起一事,不由毛骨悚然:“神庙!”
“我补充一下!”陈舜年露出神秘笑容:“七卧者神庙。”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11:27:52 +0800 CST  
七卧者神庙!
我天!
我不由死死盯住:长方形入口!黑洞洞!上方,七个搅成一堆的灰色“巨人”,像在乱交!
“不对!”我想起一事:“不是说神庙在那个什么瓦寒山谷吗?怎么在这里?”
陈舜年眉头一皱,捂住胸口,不语。
“对了!笔记里头你父亲提没提到这里——麻扎沟?”
“没有。”
“七卧者神庙......”我又仔细打量洞窟:“会不会搞错了!这个入口,哪里像神庙!我以前看过介绍,神庙都是又高又大,门也是又高又大!”
陈舜年点点头:“但你怎么解释这七个树根。”
我一凛,一时说不出话。
“是八根!”
雪墩上,小铜钱忽然叫道。
我们都一愣,只见小铜钱已经跑到雪墩那头,由于角度,看不见人。
“说什么?”我朝他吼。
“一共八根!”小铜钱很兴奋:“这儿还有一根——”
他顿了顿,又叫道:“还奇怪。上面还套了一件毛衣!”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11:58:38 +0800 CST  
雪墩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什么乱七八糟,还“套了毛衣”!
“去看看。”陈舜年道。
我赶紧手脚并用爬上雪墩,身后,秦胜利也跟着爬上来,就看见小铜钱正站在雪墩那头,仰着脑袋,盯着一个东西看,那东西圆耸耸一大坨,夹在两个树根之间,外面包了一层暗黄色的东西,看形状也是树根,但比周围的要小要短。
跑近,一看,这下看得清晰:那东西也呈“人形”,手脚蜷缩,缩在缝隙里头,感觉鬼气森森,而外面那层果然是一件毛衣,破了很多洞。
“你们看的嘛。”小铜钱一指:“是不是毛衣嘛。”
我盯着看,忽然感觉不对:这毛衣......好眼熟!
“不对!”秦胜利忽然厉声道:“不是树根!”
我一凛,再一看,突然发现一处异常:那坨“树根”下方,露出了一个“块状”物,白生生,有五根短小脚趾!
我顿时毛骨悚然:是一只人脚!
“小心!”
我下意识尖叫一声,往后急退。
几乎同时,那坨“东西”猛的一跳,一下扑到小铜钱身上。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12:30:07 +0800 CST  
小铜钱猝不及防,一下被扑到,身体一下陷入雪堆里头。
而那坨“毛衣怪物”压在他身上,脑袋埋下去,只听到一阵“扣扣扣”的牙齿叩击声,像是准备咬人!
我吓得往后就退,一下踩空,右腿一下陷进雪里头。
这时那“毛衣怪”忽然发出一个不明声音,整个身体一下弹起来,就像被狠狠电了一下,一下往后撞去,一声闷响,撞在后面山壁上,一下掉落下来,站定。
这下看清:光头!短手短脚!浑身就套了一件“狗屎黄”毛衣,空捞捞,全是破洞,像是小娃娃穿大人衣服。
我已经认出来,正是之前那个“拉屎”的侏儒!
一时竟然僵住,跟它对视,这下看得清晰:感觉有40岁左右,小圆脸,一对白蒙蒙的小眼睛,像是有“白内障”,鼻梁右上方有一块醒目的黑红色印记,没有脖子,两个肩膀耸得很高,而胸部竟然有两坨“隆起”。
我一个激灵:是个女性!
这时旁边,秦胜利忽然几步朝女侏儒冲过去:“喂!你——”
女侏儒身子忽然一扭,一下钻进洞窟里头,回头瞟了秦胜利一眼。
“你不要走!”秦胜利尖叫一声,冲过去。
女侏儒身子一闪,一下消失在黑暗里头。
秦胜利一下冲到洞窟边,勾下身子,朝里头张望,似乎不敢进去。
我察觉不对劲,赶紧也冲过去,也勾下身子,朝里头一看,黑洞洞,看不见任何东西,那女侏儒不见了。
“咋了?”我赶紧问。
秦胜利一脸惊恐,不住喘息。
“咋了!”我咬牙问。
秦胜利吞吞口水:“她是安青。”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13:25:35 +0800 CST  
“安青?”
我一时没回过神。
秦胜利却不吭声,弯腰,望着洞窟里头。
我脑子里忽然划过一道闪电,一下想起!
“87年!考古队!”我失声叫道:“失踪那个女的?”
秦胜利点点头。
我顿时毛骨悚然:“你怎么知道!有没有搞错!侏儒!安青她是个侏儒?”
“不是。”
“那怎么说是她?”
秦胜利迟疑一下:“我看过她照片。”
我愣住。
“她这儿有个胎记。”秦胜利指了指自己右鼻梁。
我还是不信:“脸上长胎记的人多了,怎么肯定是她?还有,她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秦胜利望着里头,不吭声。
“喂喂喂!你们怎么了?”
雪墩下,黎兰在叫。
我回头看了一眼,一下看见雪墩中间凹出一个大坑,不由一凛:小铜钱!
赶紧扑过去,只见小铜钱正缩在里头,浑身在痉挛,胸口处竟然在冒烟,就像被火烧过一般。
我暗暗奇怪,也没时间细想,赶紧把他拖出来,感觉他身子僵硬无比,双眼也紧闭,牙关咬得死死,就像被冻死一般。
我心知不妙,赶紧把他往雪墩下面拖,回头一看,秦胜利还猫腰在洞窟那儿。
“走!先下去!”我招呼他。
他回头看我一眼,身子一扭,一下进了洞。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13:55:27 +0800 CST  
纠正一下,是“89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13:57:03 +0800 CST  
我顿时大急:他疯了!怎么一个人就进去了!
也没时间管他,三两下把小铜钱扯下“雪墩”,只见陈舜年已经靠在歪倒在地上,黎兰披头散发,正用衣服给他包扎,双手全是鲜血。
“你们怎么了!”黎兰急得快哭了:“不行啊!止不住血......”
我把小铜钱拖过去:“这儿还有一个。”
“他又咋了?”
这时陈舜年挣扎几下,坐起来。
“哭什么。我死不了。”他摸了摸小铜钱脑袋:“他怎么回事?”
“上头有个坨人!”我一指:“就那种侏儒!躲在树根那儿!被我们发现,结果跳下来,像是咬了他一口!”
陈舜年推开黎兰:“去看他!”
黎兰迟疑一下,擦了擦手上鲜血,去翻小铜钱眼皮。
“秦胜利呢?”陈舜年左右看。
“进洞去了。”
陈舜年一愣:“干什么?”
我咬咬牙,压低声音:“那个侏儒!他说,是安青。”
“什么!”陈舜年脸色一变。
“他就这样说的。然后他就进去了,应该是去找那个东西去了!”
“他认识她?”
“他说见过她照片。”我指了指右边鼻梁:“那个侏儒这儿有个黑色的斑,他说安青那儿也有一块,他说是胎记。”
陈舜年皱起眉,双眼发出怪光。
“这事儿不对!”他一把抓住我手臂。
我点点头:“秦胜利。”
“不光是他。”陈舜年道:“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就是那个‘柴工委第二地质大队’,先是那个铁盒子,第一次出现,然后是那个怪物,第二次,刚才是第三次,你注意到没有,被我一枪打死的那个侏儒?”
我点点头:“对!它也穿了一件工装!”
“你想过没有,它们的工装哪里来的?”
我一凛,心头隐隐浮现一个恐怖念头。
“两个可能。”陈舜年道:“第一,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也就是说,至少有两名那个大队的成员死了,而且,多半就死在附近。至于第二种——”
我盯着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
半晌,我点点头:“第二种可能,它们......自己就是。”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14:55:38 +0800 CST  
“这个可能性最大。”陈舜年道。
我摇摇头:“但是,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侏儒!”
“不是一个人。”陈舜年道:“是一个群体。”
我头皮一麻。
“要是这个结论正确。”陈舜年道:“我敢断定,那个‘第二地质大队’当年应该是遇到了一次严重事故,导致整体发生了某种变异,最后整体变成侏儒。”
我喘不过气:“会是什么事故?”
“八牢。”陈舜年道。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15:04:07 +0800 CST  
“八牢?”
“对!那三具尸体!”陈舜年道:“这里有几个奇怪之处,第一,三具尸体居然都是被高压电电死,而且不是普通的高压电,我觉得应该超过5万伏!第二,就是居然把他们埋起来,这明显就是一种掩盖。最关键,就是那次地震。”
“地震!”
“对!87年那次地震。柴达木地震。”陈舜年道:“我敢断定,那次绝不是地震!至少,不是一次普通的地震。”
我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
“要是刚才那个结论正确,那,那个地质队遇上的事故,会不会,就是87年那次?”
我点点头:“那,安青呢,她又怎么回事?”
“是。她是89年失踪的。”陈舜年道:“时间不对。隔了两年。”
“还有。”我道:“假设那个侏儒就是安青,她怎么会跟那群侏儒在一起?”
陈舜年思索几秒,点点头:“他肯定知道!”
“秦胜利!”
“对!他一定知——”
陈舜年忽然定住,直直望着沼泽地对面。
我心知不妙,循着一望,黑沉沉的对面,一个人正从一坨雪堆里头爬出来,隐隐就是老眼。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15:21:58 +0800 CST  
只见他摇晃晃站起来,右手提着枪,左右到处张望。
我不由骂:“妈X的!这样都压不死!”
一时死死盯住他,只见他张望一阵,一屁股坐倒,低头,到处摸,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时黎兰也一下看见了:“他!他出——”
我一把蒙住她嘴巴:“嘘——”
黎兰一个激灵,这时小铜钱忽然一下坐起来,“咳咳咳”剧烈咳嗽。
我一凛,一看对面,老眼无声无息,一下站起来,左右张望。
“别咳!”黎兰一把蒙住小铜钱嘴巴。
“没事。”陈舜年费劲笑道:“他看不见我们。他眼镜掉了。”
我一看,果然,老眼已经走到沼泽边缘,脸正对着我们这个方向,但看他姿势,明显没看见我们。
我心一松,这时老眼却突然几步,走进沼泽,朝我们走来。
“他来了!”黎兰低声惊呼。
我也很紧张,死死盯住他,只见他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几步,忽然低下身子,扯了几下,一下扯出一坨黑糊糊的东西,像是个人。
“老阿吉!”陈舜年道。
我也一下认出,就是老阿吉!
这时老眼已经把老阿吉整个扯出来,回身就走,很快拖到岸边,只见他低头看了老阿吉一阵,又踢了两脚,忽然抓住老阿吉双腿,一下提了起来,倒挂着,不停往下抖。
抖了十多下,隐隐听到老阿吉在咳嗽。
“不好!”陈舜年道:“他醒了。快走!”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15:47:13 +0800 CST  
我赶紧把他扯起来,陈舜年思索几秒,把我抓住。
“这样。”他嘴唇死灰,不住抖,明显在强忍痛楚:“我跟黎兰得马上上去!老阿吉知道帐篷位置,得换个地方,至于你,看来得进去一趟。”
我一愣:“进洞?”
“对。”陈舜年道:“秦胜利这个人很重要!里头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怕他搞不定,你先进去,我弄完就下来找你们!”
我咬咬牙,迟疑一下,点头:“好!”
陈舜年抓住我:“对了,不要留记号,我怕老眼他们追过来,我到时候会想办法跟你们汇合!”
“我也去!”旁边,小铜钱忽道。
陈舜年摸了摸他脑袋,费劲笑道:“好!你是我们的保护神,哈哈!”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20:13:12 +0800 CST  
计划拿定,黎兰扶住陈舜年,沿着沼泽地边缘,朝下来的方向走去,很快,隐入黑暗中。
看了看对面,老眼正在那坨“雪团”里翻找,明显还在找眼镜,老阿吉则歪倒在石壁上,耷拉着脑袋,也不知是死是活。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6点了,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次雪崩,对岸滚下来不少,基本把边缘都盖住了,我们这边就是那两块塌方,幸亏塌下来了,不然,谁会想到这儿居然开凿出一个入口。
七卧者神庙......
我不由狐疑,单单从这道石门来看,姑且算作石门吧,只有一米多高,钻进去还要弯腰,哪里像一座神庙?
也来不及细想,赶紧爬上“雪墩”,站在石门外面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去。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20:33:57 +0800 CST  
里头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有一股奇怪的气味,不是腐臭。
这时小铜钱也钻进来,取出电筒一照,发现竟然是一个天然的洞穴,很小,也就两三间屋子大小,上下左右全是褐色的石壁,看不见有什么出口。
我不由狐疑:那女侏儒“安青”,还有秦胜利跑哪儿去了。
往里头走了几步,小铜钱电筒乱晃,忽然停住,说,那儿!
我一看,右前方石壁下出现一道缝!
我赶紧过去,趴下来,不敢伸脑袋,伸手探了探,缝隙有接近半米高,爬过去一个人没问题,里头有一股极阴冷的气流,明显是中空的,侧耳细听了一阵,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很幽远,说不出具体像什么。
赶紧探过头去,用电筒一照,里头竟然是一个甬道。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20:49:44 +0800 CST  
我不敢贸然进去,用电筒照了照,甬道呈圆形,还是褐色的石壁,明显是天然的,高度有一米五六,弯腰走没问题。
这时小铜钱也把脑袋探进来,一脸好奇到处看。
我想起一事,赶紧压低声音问:“我问你,刚才咋回事?”
小铜钱一脸茫然:“什么刚才嘛?”
“刚才我看见那个东西扑到你身上,都把你扑到雪里头去了,怎么突然一下她弹起来了,你没这么大的劲吧!”
小铜钱一头雾水:“什么弹起来了嘛?”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胸口衣服烧起来了你知不知道?”
小铜钱一愣,身子一翻,露出胸部,我定睛一看,他衣服“心口”位置果然出现一块烧焦,黑糊糊的,有铜钱大小。
我一凛:铜钱!
小铜钱也一下反应过来:“我知道了嘛!”
边说,边一扯,黄光一闪,那块铜币扯了出来。
我顿时闻到一股焦臭,这时小铜钱把铜币翻了一面,我一下看见背面那块黑色粘胶竟然被烧出一个大洞,露出了里面,黄森森的,明显刻了字。
“是它了嘛!”小铜钱道:“是它刚才保佑我了嘛!”
我一愣:“你说铜币?”
“是的嘛。”
“它怎么保佑你?”
“我也不知道的嘛。”小铜钱道:“是那个爷爷教我的嘛。”
“谁?”
“我也不认识的嘛。是尼塞爷爷的一个朋友嘛,他说我进了柴达木里头,万一碰到有东西要害我,就念一句咒。”
“怎么念?”
小铜钱却摇头:“不能说的嘛,说了就不灵了。”
我点点头。
小铜钱这时用指甲抠了抠铜币上那块粘胶,抠了几下,一下抠掉,我探头过去瞟了一眼,上面刻了一排文字,我认出来,是藏文。
我点点头:“你说的那句咒,是不是你们藏族咒语?”
“是的嘛。”
“你刚才念了?”
“好像......是的嘛。”小铜钱有些迟疑:“我也记住不了,好像念了嘛,对了!我念了!就是那个东西想咬我的时候!”
我一凛:“你真念了?”
“念了。”小铜钱道:“然后我就不知道咋回事了。”
我暗暗心惊:这是一句什么咒语,怎么能把那个女侏儒安青,一下子反弹到石壁上,竟有如此大的力道!
正惊疑,甬道那头,隐隐传来一个恐怖声音,像一个男人在尖叫。
声音在一个极空旷的空间回响,我听得清晰,离我们至少有一公里远。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21:23:41 +0800 CST  
我一下紧张起来:像是秦胜利!
这个不奇怪,但是现在出现了另外一个恐怖事情:听声音,甬道的那头似乎是一个极空旷庞大的空间,似乎直径至少有一公里!
我的个天,会是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三两下爬进甬道,小心站起来,弯着腰,电筒朝前面一照,甬道没有变化,前方15米处黑忽忽,是个拐弯。
小铜钱也爬进来,瞪大眼,到处看。
我咬咬牙,伸手抵住洞壁,缓缓前行,这时发现一个异常:洞壁本来是深褐色,渐渐的,开始发白发青,就像扑了一层石灰。
到了拐弯处,整个洞壁已经变成一片青白色,像被什么腐蚀过一般。
这时小铜钱从我身边绕过,到了弯道处,不敢进去,探头看。
“那个叔叔!”他忽然尖叫。
我一惊,探头一看,甬道那头黑咕隆咚,20多米远的地面上,鬼气森森明显趴着一个人。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22:11:53 +0800 CST  
我死死盯住,渐渐看清:那“人”正抬起上半身,明显看着我们这个方向,右手也高高抬起,似乎正在呼救,看头型,是个男性!
秦胜利?
我摇摇头:那刚才那个尖叫声又是谁,如果是他,不可能这么短时间跑过来!
我顿时冷汗下来,黑暗中跟那“人”死死对视,足足两分钟,发现不对,他右手臂一直高高抬起,似乎呈僵住状态。
“嘿!”我实在忍不住,吼了一声。
那人一动不动,昂着头,望着我。
“用电筒照!”小铜钱道。
我一下反应过来,电筒一照,光圈一下打在那“人”身上,我一下看清:脑袋,眼睛鼻子嘴巴,是个人,而且穿了衣服!
但很恐怖的,此人浑身竟然呈青白色,竟然跟洞壁的颜色一模一样。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3-03 22:20:55 +0800 CST  

楼主:云南盗

字数:911674

发表时间:2018-10-29 20:29: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0:59:32 +0800 CST

评论数:1194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