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

路上问了一下王琴,她说她就一直在瓦窑厂,没走,老熊跟小曹回乐山去了,小曹也没等她,她叫他直接回昆明。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偷偷把右脚鞋子脱了,袜子之前丢在坑底来不及穿,我看了看伤口,在脚板心正中心,长溜溜的一条,有3公分长,已经凝固,呈那种恐怖黑色,明显不是血。
我穿上鞋子,摸出烟来抽,暗暗心惊,刚才在坑底发生了太多诡异事情,想理清一下思路,脑袋乱糟糟的却无法定下神。
很快到了平桥村,这个村子就明显比锣场村有钱,在大路边上,修了很多两层小楼,胡义在副驾上指路,拐了几拐,很快在一栋两层楼房前停住。
下了车,敲开卷帘门,出来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把我们让进去,又从楼上下来一个老头,70多岁,胡义叫他二姑爷。
胡义把二姑爷拉到一边,说了几句,回来说,住一晚上没问题,有两间房,女的睡一间,我们三个男的睡一间。
周结巴嬉皮笑脸,说无所谓,只要能遮风挡雨,打地铺都可以。
二姑爷给我们泡了茶水,就把小男孩拉上去了,我马上叫胡义把卷帘门拉下。
四个人围在一张大桌子边,周结巴第一个忍不住:“雷兵咋回事?”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0:42:14 +0800 CST  
“死了。”
“死了?”周结巴很惊诧:“你怎么知道?”
“等会儿说。”我问胡义:“你们是保山那边的,怎么对这一带这么熟?”
“我们老家都在这儿。”胡义道:“平桥村。师傅原先也姓胡,20多岁时候在保山被我师祖收了当徒弟,改姓罗。我以后等出了师,也要改姓,改成罗。”
“那你不是以后叫罗义?”周结巴道。
“嗯。”胡义应道。
我点点头:“这次是谁把你们叫来的?”
“雷二哥。雷兵。”
“好。那我问你。”我瞟了一眼王琴:“你也听一下。跟你有关。”
王琴一愣:“跟我有关?”
我没理她,问胡义:“你认不认识一个人,是个女的,叫邓芸芸?”
“知道。”胡义点头:“邓老板的女儿。”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嗯。”胡义道:“说她晚上睡觉时候,说怪话。”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1:04:56 +0800 CST  
王琴一惊。
我点点头:“你是不是听过一盘磁带?”
“磁带!我日!”周结巴瞪大眼,赶紧凑过来。
“嗯。”胡义茫然点头,看我们三个如此紧张,似乎有些胆怯。
“你莫紧张。”我拍拍他:“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又对王琴道:“录音机呢?”
“摔烂了。”王琴道:“叫小曹带回去了。”
我点点头,问胡义:“磁带里头,是不是录了一个女孩在说梦话?”
“嗯。”
“是邓老板录的?”
“不知道。好像是。”
“你说一下咋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胡义迟疑道:“我就听过一次,在成都。”
“成都?”我一愣:“为啥跑那儿去?”
“邓老板的公司在成都。”胡义道:“是10多天前,雷兵打电话,把我们喊到成都去,在青羊宫附近一个茶楼,当时邓老板就给师傅放一盘磁带听,我也是站在旁边听,就听到里头有个女娃娃在说怪话,回来后问师傅,他就说里头那个是邓老板女儿。”
王琴跟周结巴对望一眼,都一脸兴奋。
我点点头:“好。那我问你,这次他们去杨家祖屋挖东西,是不是觉得跟他女儿说怪话有关系?”
“嗯。”胡义道:“我听师傅说,邓老板给他说,锣场村87年发疯那件事,当时是疯了好多人,但88年之后,全部都好了,但不晓得咋回事,她女儿晚上睡觉,莫名其妙要说怪话,说出来的跟锣场村那些疯子说出来的东西一模一样,他就很急,一直在查,查了五六年都没查出原因。”
“等等。”王琴道:“他女儿只是晚上说?白天呢,白天说不说?”
“白天不说。”胡义道:“就是晚上睡着了说。”
“天天晚上都说?”王琴问。
“不是。”胡义道:“一年,说个一两次。”
“一年?一两次?”王琴皱起眉,似乎想到了一个问题。
“一年一两次?”周结巴笑道:“太鸡X怪了!老子就奇怪,那个姓邓的他咋知道他女娃子一年说一两次?他天天晚上都不睡觉蹲在他女儿床边边偷听?”
“对!我也是这个疑问!”王琴很兴奋:“那盘磁带上面写了四个时间点,都是那女孩说梦话的时间,我其实就一直觉得哪儿不对,你想一个人说梦话,是很随机的,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说,这就有个问题,邓老板怎么会掐准了时间,刚好在那个点,录下他女儿说的话?”
“他拿个录音机。”周结巴道:“天天晚上,他女儿只要一睡觉,就开始录。”
“有可能。”王琴道:“但不会这么麻烦吧。”
胡义这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我问。
“我也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胡义迟疑道:“我师傅说过一次,说她生辰有点问题。”
“生辰?生辰八字?”
“八字没问题。”胡义道:“她出生那天有问题。”
“出生那天?”我没听懂:“她那天生?”
“87年阴历3月初四。”胡义道:“阳历是4月1号。”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2:04:05 +0800 CST  
4月1号!
我跟王琴对视一眼:锣场村第一次出现“疯病”,就是同一天,87年4月1号!
“太可怕了!”王琴露出惧色:“她居然在那天出生!太可怕了!”
“4月1号......”周结巴喃喃自语。
回头一看,他一脸迷茫。
“怎么?”我问。
周结巴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不对!她也是那天!”
我一愣:“谁?”
“就余卫红!”周结巴道:“她也是那天出事!”
我一凛,猛一下回忆起来:“对对对!她那天跳河!”
“余卫红?”王琴脸色一变:“就那具女尸?”
“就他!”周结巴道:“她那天凌晨跳河,就在贵阳她们家附近,然后下午被人救起来,对!她姐说过,就是87年4月1号!”
“也是那天?”王琴身子有些抖:“好诡异!”
“妈X的这也太日怪了!”周结巴干笑一下:“那个女娃娃那天生,余卫红那天跳河,妈X的这在搞啥鸡巴名堂!”
我回头问胡义:“那你师傅说那天有啥问题?”
“没听他说。”胡义道。
“等完了我再去查一下。”王琴道。
我点点头,摸出那包东西,打开一看,里头有一坨白纸块块。
我靠!
我一下认出,正是那幅画。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3:54:51 +0800 CST  
我赶紧扯出来,打开,又露出上面那两个黑衣黑帽老人。
其他三人都凑过看,都一脸狐疑。
“这谁?”周结巴问:“哪儿来的?”
我不语,左右一看,瞬间看到右下角写了四排字,都蝇头大小,果然是一首诗!
我赶紧细看,是四句古里古怪的话:
“吾身即佛身。吾手即佛手。吾口即佛口。吾眼即佛眼。”
而在“佛口”两个字上,用圆珠笔圈了一个圈。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伸出手指,在那个“圈”上一擦,擦出了痕迹,明显是刚写不久。
我点点头:一定是罗师傅刚才偷偷写的!就在我们几个在坑底的时候!
这倒奇怪了,他为何要不把画交给邓老板他们?为何要交给我?莫非,想叫我去做一件事?
对了,入口!
我一凛:刚才分手时候,他说能从这首诗里头说不定能找到“入口”,而他又把“佛口”两个字圈起来,是不是他有什么发现?
我摇摇头,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
“嘿嘿。”周结巴忽然笑道:“这两个人好奇怪。”
我一愣:“什么?”
周结巴一指:“感觉是同一个人。”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4:12:20 +0800 CST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4:32:18 +0800 CST  
那张遗像。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4:32:51 +0800 CST  
我定睛一看,果然!
那两个老人,都是一对小眼睛,中间间距很宽,左眼都有些下垂,鼻梁骨也都很肥大,表情也差不多,痴呆呆的样子。
我盯着这两张“怪脸”,突然想到一个人!
杨关明他妈,俞会仙!
我冷汗忽然一下冒出来:她,好像,也是这种脸型!
我靠,发生了什么事!
“眼睛鼻子很像。”王琴盯着画:“上半截很像。下半截不一样。”
“废话。”周结巴道:“一个公一个母,不可能完全长一样,你要再往下,还有两样东西更不一样。”
王琴脸一红,哼一声,不理他,问我:“哪儿来的画?”
我朝胡义一指:“他师傅给我的。”
“不对。”周结巴盯着画:“我怎么越看,这两张脸不像人脸?”
王琴哼一声:“不是人,那是什么?”
“我觉得像羊脸。”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4:46:55 +0800 CST  
三个人又都低头一看,王琴点点头:“还别说。还真有点像羊。”
“妈逼的太怪了。”周鸡巴道:“怎么两个人都长了一张羊脸?他们是夫妻?”
“肯定是夫妻。”王琴道:“这张画像是一张遗像。”
“遗像?”周鸡巴身子缩了缩,就像很冷:“妈X的是说感觉渗人。我说小关你把人家老夫老妻的遗像带身上干啥?想去骗遗产?”
我懒得理他,看了看表,已经快11点。
只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想一个人好生理一理,赶紧站起来:“今天就这样。上去睡觉算了,明天起来再说。”
“喂喂喂!”周结巴拦住我:“就说完了?雷兵咋回事,你还没说。”
“明天再说。”我打个哈欠,对胡义道:“我们睡哪儿。你带路。”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5:09:10 +0800 CST  
收好画,胡义带我上了楼,进了一个大房间,里头一张大床,我只感觉头昏眼花,三两下把衣服脱了,放床头一张凳子上,又把画压到底下,上床就睡。
睡了一阵,只感觉右脚心那道伤痕开始发痒,赶紧坐起来,拉开灯一看,跟之前一样,没有异状,我摸了摸那道黑色的“凝固体”,感觉像摸果冻,心中忽然有些恐惧。
赶紧叫胡义进来,问他有没有药,擦伤口,他出去,一会儿进来,拿了一小瓶“金霉素眼膏”,说只有这东西。
我骂了一句,也没办法,胡乱擦了擦,又找到左脚袜子,穿到右脚上,感觉没那么痒了,倒下去睡。
也不知道多久,被鼾声惊醒,睁眼一看,我都差点挤到左边床底下,胡义睡我右边,鼾声如雷,一条腿沉沉压在我肚皮上,是周结巴,他睡床那头。
屋内一片漆黑,我用身子挤了挤,把胡义挤开,就想闭眼睡,忽然感觉床那边有东西动了一下。
我扭头一看,不由一惊:只见床头竟多了一个人,正勾着腰,在翻凳子上的衣服。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5:22:00 +0800 CST  
小偷!
我一个激灵,就想喊出声,那人似乎察觉到不对,一下停住,抬起头,黑暗中似乎朝我这个方向张望,看身形瘦巴巴的,明显是男的。
我忽然一凛:这人头型——好熟!
不由屏住呼吸,隔着床,死死盯住,只见他定了一阵,又低下头去翻,无声无息,跟鬼魅一般。
翻了一阵,他缓缓抽出一样东西,月光从窗外探进来,我看得清晰:正是那幅画。
我靠!他来偷画!
我死死咬住牙关:先别慌!先不要惊动此人!
我死死盯住,只见他看着画,似乎裂开嘴巴笑了一下,月光照在他侧面,我看得清晰:他左嘴角长了一颗黑痣。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15:49:17 +0800 CST  
我一下认出他,就是那个徐万忠!
俞会仙口中的“六娃子”,陈舜年说的那个“表哥”,我靠,这人太恐怖了,居然半夜溜进来偷画,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住!
一时间都懵了,不知道该吼出声,还是放他跑。
就见他三两下把画卡在背上,几步溜到窗户边,窗玻璃开着,原来他是爬墙上来。
不行!不能让他走,此人身上隐藏的秘密感觉比我碰见的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但也不能惊醒其他人,不然不好办事!
想着我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喂。朋友。”
徐万忠明显愣了一下,也不回头,一下爬到窗户上,就想溜。
我急得不行,想到一事,低喝一声:“表哥!”
徐万忠明显身体一抖,竟然停住。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20:38:01 +0800 CST  
我一喜:有门儿!
赶紧滚下床,光着脚,猫着腰,轻手轻脚朝他走。
徐万忠一条腿翻在窗户上,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我,月光下我看得清晰:左嘴角一颗大黑痣,就是他!
“你哪位?”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低沉无比。
“嘘——”我压低声音:“下来。客厅去说。”
徐万忠仍死死盯着我。
“快点。”我急道:“一会儿我朋友醒了不好办事。”
徐万忠定了数秒,似乎想通,放下腿。
“走走。”我声音几乎听不见,招手叫他到客厅。
徐万忠几步就走了出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胡义还在打鼾,周结巴睡成仰八叉,都睡得很死。
赶紧走出去,徐万忠一动不动站在客厅中央。
“一楼去。”
我一招手,走到外面过道,他明显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来。
二人很快下到一楼,到处黑咕隆咚,卷帘门关着,打开声音太大,我干脆蹲下来。
“来来来。坐下说话。”
徐万忠左右看了看,在我面前蹲下,黑暗中感觉他仍死死盯我,惊疑无比。
“你哪位?”他恶狠狠问。
我想了想,暂时不能暴露身份。
“我是陈经理朋友。”
“陈经理?”徐万忠明显一凛,但不动声色:“哪位陈经理?”
“陈舜年。”我道。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20:59:32 +0800 CST  
“额。”徐万忠应了一声,含混不清:“他也在这儿?”
“没有。”我道:“他还在甲底乡。”
“嘿嘿!”他明显放松警惕,咬牙笑道:“他还在等老子。”
“你不够意思。”我道:“人家大老远从香港跑起来,你倒好,直接溜了,没见你这么做生意的。”
“嘿嘿!我没办法。”徐万忠咬牙笑道:“东西都拿给人家抢了,做屁个生意!”
我一愣,想起一事:“你说那个石像?还有拓片?”
“额。”
“被谭国富抢了?”
徐万忠一愣,眼冒凶光:“你知道谭国富?”
我一凛:说漏嘴了!
妈的,只有往陈舜年身上推。
“知道。”我点头:“陈经理全都查出来了,你们四个,你,谭国富,麻金,还有那个保山开铺子的,王祥。”
黑暗中,徐万忠盯着我,数秒吼点点头:“厉害。陈经理不愧江湖老手。怎么?这次挖杨家祖屋,陈舜年也参与了?”
我心念急转:这该怎么回答!
“好。你不说也罢。”徐万忠一下站起来:“我还有事,素不奉陪。”
“慢!”我赶紧拦住。
“有事就说!”徐万忠恶狠狠道:“老子还要到乐山去!”
我一愣:“去乐山做啥?”
“有事就说!”
“好。”我压低声音:“他们三个全死了,你知不知道?”
徐万忠明显深吸一口气,半天才咬牙道:“谭国富也死了?”
我一凛:按他的口气,他已经知道麻金跟王祥死了。
“对。”我点头。
“咋死的?”他问。
“跟他们两个一样。”我指了指左眼:“左眼珠!”
徐万忠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天缓缓吐出来,站在黑暗中不吭声。
“死了三个。都是挖掉左眼珠。”我盯着他:“我们就奇怪,你为啥——”
“我为啥没死?是不是?”徐万忠咬牙冷笑:“嘿嘿!老子命大!”
“哼!命大!”我也冷笑:“你们是不是进了一座墓?”
徐万忠不语。
“那座墓。”我继续问:“是不是瞿家祖坟?”
他还是不回答。
“你们是不是挖了一具石棺?”
黑暗中,徐万忠忽然目露凶光,忽然问:“你到底是谁?”
我不语,心头抖了一下:他起疑了!
黑暗中,我二人冷森森对视,一时都没吭声。
我心头却飞速旋转:此人知道太多秘密!那个“羊嘴”的秘密,说不定他也知道!冯华还在底下,不管她是死是活,要是真能找到办法“重开”羊嘴,就算最后找到她的尸体,就算不是尸体,是一具尸骸,我也必须要去试一试,就像她以前说的,还有之前罗师傅说的那句——有些事,你必须去做,至于之后输赢如何,是生是死,认命!
对!我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放这个人走。
但又不可能把他控制住,干脆,说实话,看他咋个说!
于是点点头:“我姓关。”
“姓关?”徐万忠明显一愣。
“对。知不知道刚才我为啥没喊醒我朋友来抓你?”
“抓我?嘿嘿!”徐万忠咬牙一笑:“怕没这么容易。”
“我想你帮我一个忙,老哥!”我压低声音:“那个‘羊嘴’,你见过没有?”
徐万忠愣住:“神木岭?”
“对!”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我想进去。”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21:58:25 +0800 CST  
黑暗中徐万忠阴森森盯着我:“你见过‘羊嘴’?”
“见过。”我点头。
“啥时候?”
“就半个月前。送麻金棺材进去时候。”
“额。”徐万忠点点头:“黑衣毕扒。”
“对。”我压低声音:“你说句实话,你们四个上次是不是从羊嘴里头出来的?”
“不是。”
我愣住:“不是?”
“这样,朋友。”徐万忠顿了顿,像下定一个决心:“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现在必须马上去乐山,去找一个人,你不是想进那个羊鬼嘴巴吗,嘿嘿,也真他妈巧了,那个人说不定就知道如何进去。”
我顿时狂喜:“他谁?”
徐万忠左右张望几眼:“走!出去再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6 22:35:44 +0800 CST  
我一想,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把上头那几个人弄醒了,事情就不好办。
不敢开灯,摸黑摸索了几下,在一个木架子上找到卷帘门钥匙,之前是那个小男孩关的门,我看见他钥匙就丢那儿。
轻手轻脚打开门,二人钻了出去,我问,去哪儿?
徐万忠不吭声,抬腿就走,我赶紧跟上,他明显对这里很熟,三拐两拐,拐进一户人家,黑暗中只见院坝上停了一辆“长安”面包,我不由一凛:似乎就是之前送我们来的那辆车。
他上前敲了敲门,出来个女的,头发蓬乱,张大嘴巴打哈欠,我一下认出,就是那个女司机。
“睡个屁睡!走了!”徐万忠骂。
二人拉开车门上车,徐万忠招手,我迟疑一下,两下坐上去。
“去乐山哪儿?”我狐疑问。
“五通桥区。”他道:“疯人医院。”
我愣住:“疯人医院?”
“额。”徐万忠道:“那个人就关在里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7 15:37:13 +0800 CST  
我一愣:“谁?”
徐万忠犹豫一下,道:“杨学礼。”
“杨学礼?”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谁?”
“这个人......嘿嘿。”徐万忠咬牙一笑:“给你说句实话,我徐万忠这辈子从来没怕过哪个人,但是他——嘿嘿。”
“他怎么?”我追问:“屁眼儿(注:心肠)黑?”
“1960年。”徐万忠道:“乐山市区出了一件怪事,你晓不晓得?”
“60年?”我摇摇头:“不知道。啥事?”
“这件事很多报纸都登过,你应该听说过。”徐万忠道:“乐山大佛闭眼。”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7 16:05:52 +0800 CST  
“乐山大佛闭眼?”我一凛:“好像——好像听说过。”
“晓不晓得咋回事?”
我摇摇头:“具体不太清楚。好像说大佛一夜之间两只眼睛合上了。我就当鬼故事来听,怎么,真有这事?”
“当时有一两百人在现场,当时岷江对面有个建筑工地,乐山红旗棉纺厂,里头工人基本上都亲眼目睹,还有人拍了照片,你说是真还是假?”
我点点头,心中惊疑:“那,杨学礼——”
“是他干的。”
我头皮一麻:“什么?”
“大佛闭眼是他干的。”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7 16:20:23 +0800 CST  
我懵了:“你说什么?”
徐万忠却不回答,凑过来:“这样朋友,你说你是陈舜年朋友,还说姓关,是真是假我也懒逑得管,但我看得出来,你老弟是有东西的人,我一直在查的一个事情说不定你身上就有答案。”
“啥事?”
“这样。”徐万忠压低声音:“好多事一两句说不清楚,包括他,就是杨学礼,他身上的好多事情我查了很久,到现在还是一团谜,包括他60年时候咋个凭借他身体就让这么大一尊石佛合眼睛,之后突然又疯了,之后61年时候消失,后来咋个又出现,咋个又进了疯人院,到现在都是谜,但是我晓得一点,也是这次我为啥要拼死把他搞出来,就是刚才我说的,我现在开始怀疑,他有办法进那个沟沟!”
“羊鬼沟沟?”我顿时很激动:“就是那个‘羊嘴’?他能进去?真的?”
“额。”徐万忠道:“羊鬼沟沟其实就是你说的那个东西,在那块沼泽地下面。”
我赶紧点头:“对对!那,他有啥办法?”
“目前不清楚。”徐万忠道:“这次去就是去搞清楚。还有,我给说句实话,看出来你很想下去,原因我也懒逑得问,其实老子跟你一样,老子也想下去。”
我一愣:“你没下去过?”
“没有。”
“那你怎么从神木岭里头出来的?”
“不好说。”
我一愣:“不好说?怎么出来的你不知道?”
“我们四个。”徐万忠深呼一口气:“是一种说逑不清楚的方式出来的。”
我眯眼盯着他,点点头:“好。那,你为啥想进去?”
“原因有几个。”徐万忠显得高深莫测:“但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这儿锣场村,跟怒江州那地方,底下埋了同一种东西。”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7 17:06:22 +0800 CST  
大致凌晨4点时候到了五通桥区乐山XX精神病院,我们给门卫说我们是病人家属,因为家头死了人,过来接病人回去,门卫也没盘查,直接放行。
进去拐了几拐,在一座5层楼前停下,徐万忠叫俞三姐在车上等,他跟我进去接人。
俞三姐就是那个司机,我一路上一直没问,但看二人说话时候的神态,肯定不是夫妻,多半是姘头,我们今晚上住二姑爷家肯定就是她说给徐万忠的,就不知道他怎么发现我把那幅画藏在衣服底下,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搜出来的,再一个,他当时多半躲在窗户对面,偷窥发现的,当时我看了一下,二姑爷家对面是一个农村信用合作社,两层楼,多半他当时就躲在二楼。
进了大楼,徐万忠给值班护士说了几句,把我们带进一个大房间,里头光线很白,空荡荡,像是会客室,进去后我坐下,徐万忠跟护士去登记。
我一个人在里头坐了半天,徐万忠一直没回来,只听到整栋楼异常安静,中途不知道从几楼传来一个人的怪叫声,听不出是男是女,很尖利,听得我毛骨悚然。
这时只听到门口有两个人在低声说话,我侧头一看,是徐万忠跟一个圆脸护士,二人密语一阵,护士离开。
徐万忠走进来,咬着牙,表情有点狰狞。
“咋回事?”我感觉不对头。
“出问题了。”他手里捏了一个东西,像是纸条:“走,下去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9-01-17 18:40:58 +0800 CST  

楼主:云南盗

字数:911674

发表时间:2018-10-29 20:29: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0:59:32 +0800 CST

评论数:1194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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