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舞情愁》一个追梦女孩的血泪愁情(修改版)

@丁莉 2015-05-28 20:31:48
喜欢姐姐的文字,看着感觉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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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莉莉的留言很开心,衷心感谢!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08:50:20 +0800 CST  



亲爱的各位朋友,时间关系,还是不能一一回复,请朋友们见谅!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08:52:08 +0800 CST  





西院与文中我家的恩怨,和“我”父母苦难而传奇的经历,以及大哥的奶奶怕将来再抓壮丁,虐死大哥的弟弟,气死大哥的父亲,连同二哥的指头等等,我以《战争》为题,单独写了一部4万字的中篇小说。
提起战争,人们往往会联想到:硝烟弥漫、枪炮轰鸣、杀声震天,那凄厉壮观的场面。而这篇《战争》小说里,并没响一枪一炮,生命却丧失了一条又一条,指头掉了一节又一节。国家的战争,邻里的战争,家庭的战争......争争不息。人与禽的故事,全都是绝写照。初稿时,我把《战争》就放在这里,由于《战争》的纯文学味道太浓,怕有些年轻读友没有太多耐心,故此拿掉。这里只简述我们家与西院的关系和情境。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09:43:36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 恩怨情仇





说起西院,话就长了。西院是四代人,分两个锅吃饭。他们的第一代人,是个小脚老太太,按辈份我称她大奶。也不知道她是有气管炎还是哮喘,整天哼哼唧唧吭吭咯咯,一声接一声的呻吟,那长长的嗯嗯声跟过飞机似的。这老太太跟她儿媳妇老尤,就好比蝎子与蜈蚣,一个比一个毒,根本和不来。她孙子跟她儿子分家时候,她要跟着孙媳妇一起过。
第二代是,大奶的独儿独媳妇,张守财和老尤。我称他们老大,老妈(大伯,大妈)。
第三代是,张守才的儿子张子赢与儿媳饶青兰,和他的四个闺女。大金,春叶,小叶,小烦。
第四代是,张子赢的七个孩子。大云,二丫,铁蛋,艳红,小五,小娃,小巧。三男四女。
他们家的两个侄女都比姑姑大,大云大小叶一岁,二丫大小烦一岁。
他们两家人成天吵嘴骂架,甚至成夜的骂。尤其大集体文革前后,缺吃少穿的年头。最激烈的时候,是他们没分家之前,有时候一下子骂几天几夜。那舌箭唇枪,唾沫大炮,打的轰轰烈烈乌烟瘴气,热闹非凡,常常吸很多观众。因为他们都好相互揭短,人家都来听他们两家又干了什么坏事。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09:45:27 +0800 CST  


老顾,嗯斗,你个老逼婆儿,老逼壳子,老不死哩,嗯斗。都当奶奶多年的老尤,拖着长腔,带着浓重的口头禅“嗯斗”,喊着婆婆的姓氏,骂的两个嘴角嘴冒白沫:靠你亲娘,嗯斗,你个老的没人日,没人睡哩,嗯斗,你舔屁眼子,斗,子赢两口子屙了屎起来,不擦屁股,你赶紧趴上舔舔,嗯斗,你牙上,舌头上,都舔的黄黄哩,嗯斗......
张守财的老娘也不知道到底什么病,一年到头过飞机似的,一声接一声的呻吟着,咳嗽着。她喊着儿子张守财的小名:小扇儿,嗡——咳咳......你少娘这样骂我你都不管?你都听不见?雷打死你个孬种,咳咳咳,嗯――
不亏,弄气,谁叫你好翻嘴调舌吔,骂的轻。张守财也有口头禅,经常好“弄气”,不过没他女人严重。
你妈那个逼,咳,你个黑狗日哩,咳咳咳,你是好东西?嗡――你前儿,咳,还打死人家东院的鸭儿,扔小塘儿南头儿,那秧田里——咯咯,你当我不知道?咳咳咳......嗡――
张守财听到老娘如此不讲情面,顿时恼羞成怒,自己骂不出口,就给正在大战的老婆和闺女们擂鼓助威:骂,跟她骂,不让她。
不让就不让,日惹,谁怕谁吔。他儿子张子赢也来了劲儿,忙叫自己的几个孩子:大云二丫,铁蛋小艳红,小五,都来骂,你几个姑都骂你老太儿(太奶),跟她学,她骂她奶你骂你奶,上梁不正别怪下梁歪。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09:46:21 +0800 CST  



老尤一看,儿子除了那个最小的,还不会说话的小娃,和那没出生的没叫以外,会说话人的全都叫了一遍,那是叫孙子孙女骂自己的!她那怒火一下子就冲到了天庭,把王母娘娘都呛的直咳嗽:常赢(张子赢小名),斗,你个孬种,你妈那个逼,嗯斗,你待那老逼婆儿咋恁亲哪?啊?斗,她偷东西给你吃了是啵?前几天还偷人家东院里一个老母鸡,嗯斗,怨(怪)不得呢,给你的嘴抹香唻,斗。
你没偷哇?日惹,你偷哩还少?当儿子的张子赢一点也不客气。“日惹”其实是他的口头禅,但是,他娘这会不愿意了。
你日日,斗,你日谁呀?嗯斗,你还敢日我唻,不怕雷打你,来吧......
我日,我日,我日自己。
他们两家,除了饶青兰,几乎人人有一或两个特点。多半都有口头禅,没口头禅的也有别的特点,要么吭吭鼻子,要么说话时斜一只眼睛等习惯性动作,或者说话前总是先咳嗽一声。有的轻有的重。后面对话部分,只要不是表示什么意思的都是口头禅,这里就不逐句解释了。
嗡――春叶儿个逼妮子——咳咳,咳,烧人家西院的,长洲的老公鸡爪子——咳咳,咳。老太太扯着嗓子喊,惟恐围观者听不见。
搞那东西,那我奶教我哩我奶教我哩......春叶赶紧面向观众解释,慌得连逗号都省略了,她一紧张,也是先“搞那东西”。
张子赢的老婆饶青兰,从来没跟外人干过仗的女人,被公婆和小姑子们气得也不讲情面了,连骂带揭露:偷人家东院的铁锹挖你娘逼——
挖你娘逼挖你娘逼挖你娘逼——老尤娘的四个闺女异口同声地还给嫂子。
老尤一只脚跺着地,一只手点着画着媳妇和婆婆的脸骂。基本上是,脚跺一下,手画(点)一下,骂一句。很有节奏的配合着。而她的几个闺女,都是双手画(点),双脚跺,一对一下轮流转。唾沫星子乱飞,嘴巴快的标点符号全省略,那节奏似快进,如闪电,比她娘要快上好几倍。尤其是小叶,斜着一只眼睛,两个嘴角冒着大白泡,她的嘴巴和双手都是最快的。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09:47:27 +0800 CST  



张守财,老尤,你一窝子都不干好事,没有一个好东西,妈那逼,都听着。饶青兰又吆喝道:老尤,擓着筐子,去打破人家明安没过门的媳妇(就是拿着礼物,去明安没过门的媳妇家,说明安一家的坏话。破坏明安的婚事。)......
他们没分家之前,老尤不断在吃穿方面和儿子媳妇生气。她们一闹起气来,就不分白天和黑夜。白天上工出去吵,晚上放工回来接着骂。
你个黑心烂肝肠的。饶青兰也是拖着长腔:你给你妞儿做三面新的棉袄,两面新哩棉裤,叫给你孙女儿做三面破,你的心长哪儿去唻?
嗯斗,我的心在心上长着哩,嗯,那是我小妮儿,嗯斗。老尤句句话不离口头禅:是她舅,她姨,斗,给她扯的布,嗯斗,不给她做,给你做?斗,你黑心烂肝肠,你烂舌头,烂心胃包,烂逼......
那新棉花也是她姨她舅给买哩?
啊,嗯斗,就是哩。
你瞎嚼呗,那是生产队分的,我都不知道?
分的分的咋着?嗯斗,新里子新面子再套个破棉花?斗,你那破布套个新棉花,嗯斗,称吗?斗,你嚼牙巴骨,嚼血沫子......还有很多很多更难听的骂词,我怕污染读友的视线,都修饰和省略了。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09:49:03 +0800 CST  



你烂肝烂肺......你嚼牙巴骨,嚼血沫子,嚼裤裆......老尤的几个闺女,无论大小事情,也不管自家有理没理,大的小的全都哄拥而上。也不管嫂子也不管奶奶只管骂,唾沫星子一个比一个喷的远。
你那娘家人我看着咧,他自己大人小孩儿都穿的跟狗拽哩样,还老是给你小孩扯衣裳?给你这个扯,给你那个也扯?你个黑驴日哩——
你个白驴日哩——
......
西院两家这么闹腾,有一半是人格作祟,另一半是贫穷惹的祸。要说穷,其实他们家比我们谁家都穷的轻,张守财是大队会计,就算他不贪污,光看他两口子那一身膘,也比别人家的生活好过得多。他两口子有钱放那儿攒私房,也不舍得公平的对待孙子孙女们。我大奶是个眼里灰气不能下的老太太,张守财两口偏就不疼孙子孙女,事事偏向自己的几个闺女,老太太只要扫一点影,一准挑拨孙媳妇跟儿媳妇生气,所以三天两头闹。我们生产队那时候二十七家人,有的比他们家穷得多,大多都吃不饱饭,谁也没有像他们那样闹腾。贫穷是一块人格试金石,它能使善者更伟大,也能使自私之徒更小人。
只要西院两家一闹气,常常招来大群大群看热闹的人。他们两家每年骂的架,比整个生产队几年骂的架都多。并且,就她们两家喜好制作大型电视连续剧。
别看西院内部战争如此激烈,一但对外,立马团结一致,好像四世同堂,跟一家人一样。除了大嫂儿和大云,还有一个小五不善参战以外,其他人都一个比一厉害。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09:49:54 +0800 CST  


张守财和我父亲是共一个太爷的,他排行老大,我伯父张守良排行老二,我父亲排行老三......都称他大哥。
解放前,父亲和张守财都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张守财的父亲叫狗屎,按辈分,我给“狗屎”叫大爷。大爷有一弟一妹,兄妹三人。大爷的身体很不好,十几岁就得了黄肿病,常年不能劳作。他在张守财两三岁时候就去世了。
大爷的弟弟我叫二爷,二爷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大爷的父亲,我这辈分的应称他大太爷。大太爷也得有黄肿病,成天吃药,连路都走不动。二三十岁都不能赶集。他妻子身体也不好,都不能干体力活。
大家庭的当家人,原先是我太爷的父亲。因为长子身体不能赶集,就把当家的主权交给了他的次子我太爷。我太爷上二分年纪以后,身体也开始多病,新当家人就非我爷爷莫属。尽管我爷爷排行老三,也是最小的一个。但是,面对堂亲的孤儿寡母,老弱病残,爷爷义不容辞,责无旁贷。直到给张守财养大,给他娶上媳妇,并供他读了私塾。还给我瞎二爷,也娶妻成了家,他们还在一起生活。
张守财娶了媳妇立马就要夺权,让我爷爷把家交给他当。爷爷看他为人刻薄,靠不住,不是大家庭的当家胸怀。想观察观察,再做决定。可是他却等不及,就和他那个原本就好捣事的娘,及他那不省油的媳妇,整天挑刺儿,并闹着分家,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待他们有了儿子张子赢以后,那闹得更是不成体统。爷爷无奈,才不得不跟他们分开。
分家那年,我父亲十岁,我伯父十五。伯父次年冬天完婚。我二爷当时只有一个儿子,才三四岁。二爷一家,咋说咋好,感恩不尽。可张守财一家,硬说我爷爷分家不公,私自藏有钱。因此,两家结下血海深仇。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09:53:12 +0800 CST  




父亲常称他大哥的张守财,居然勾结土匪!他跟土匪说我爷爷有洋钱......我的爷爷和太爷,不堪忍受土匪们的逼迫和毒打,父子二人仅隔半个月,先后上吊而亡。但罪名并没有就此洗清,战争也没有因此而结束。
后来,我的伯父,为了避免灾难,去投奔了他的岳家。我的父亲也常常是东躲西藏。解放初,新婚不久的父亲,从小就怕当兵而装驼背的他,却去参了军,还当了驻马店军区司令员的警卫。就在他上任的第十二天,这个怕死鬼就又逃得无影无踪。
当父亲闯荡几年再回到家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女儿金枝,已经会叫爹了。他回来不到一年,妻子又为他生下了第二个女儿,取名银枝。随着小银枝的到来,这个家也开始了内战。二十来岁的父亲,每每听到西院吆喝他绝户头的时候,这个愚昧的狂人就拿他的妻子来解气。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还动不动就大打出手。妻子王秀英,怎甘心过这样的生活呢?成了亲丈夫就逃难,自己独守空房不说,还常常受西院的欺辱。好不容易盼得丈夫回来,却因为连生了两个女儿常受皮肉之苦。本性要强的她,怎甘接受这一切呢?当父亲再次外出做工时,她的心里,便开始起风。这时候西院反倒对她好了,且处处为她着想,为她介绍婆家,为她打气加油出谋划策。当父亲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坚决的提出了离婚。
就在他们离婚的头一天晚上,睡觉前,一岁多的小银枝还在床上玩儿的好好的,熄灯不一会儿,她妈就说她死了。父亲不信,扒开被窝一看,真的没气儿了!






(未完待续)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09:54:20 +0800 CST  
@谈笑书 2015-05-28 19:08:14
很好看,每天欣赏一点,就多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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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笑书一直以来的鼓励与支持!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29 16:10:00 +0800 CST  
@玉情儿A 2015-01-31 11:05:48
我一听见他胡编乱造,就大喊他胡扯八道。
你那时候小,不记事儿,不信你问小好,小好可以作证。
老三就赶紧接茬:那一点也不错,那一天还是下午,大人刚上工走......他俩一唱一和,说的跟真的一样。
老三的嘴巴更厉害,他说,吃个猫屎算啥呀,膀脸还吃猫蛐喽。她小时候有气管炎,咱妈为了给她治气管炎,用猫屎生蛆,放瓦片上炕焦,擀成面儿,配红糖沏水喝......他编过好多好多“治病的偏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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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松看世界 2015-05-22 22:36:57
你们家的孩子将来都成了名医了吗?呵呵,太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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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感谢红松老师细读!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5-30 10:02:50 +0800 CST  


祝所有的朋友节日快乐!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6-01 17:02:32 +0800 CST  




(上接第二十一章 恩怨情仇)





我们当地的规矩,谁家死了孩子,必须请别人送出去,自己是不可以送的。当地还有句俗话,说老送小送到老。意思是,一辈子都养不住孩子。小银枝自然也是请别人送出去。父亲那边请人送走孩子,这边就去办离婚手续。送孩子的人往北走,离婚的人往南去。送孩子的人,虽觉得这小孩儿死的蹊跷,但也没有太在意。就在他挖好坑,往孩子身上缠稻草的时候,无意中却发现了,孩子颈部有几个带血的指甲印儿!
那时侯的人,大多都是法盲。自己的孩子自己弄死谁也管不着,就象自己养的猪羊一样,杀了就杀了,没啥了不得。父亲再厉害能咋着?结果也就离婚那天下午,又把银枝她妈很打一顿算了事。人啊,有时候从善良到邪恶只是一念之差。
小金枝,在她父母离异的第三年也命丧黄泉。五八年春天被迫送人,五九年春天,大锅饭刚开始断粮,小金枝就被活活饿死。
王秀英的新丈夫祝铁锤就在北边的临村,那边鸡鸣狗吠 这边隐约可闻。这祝铁锤个子不低,皮肤黝黑,一只眼睛,门牙也不知是被谁打掉了好几颗。有人说,他年轻当土匪时候被人打的。谁知道,反正没一点好看之处,还大王秀英十岁之多 ,真可谓又老又丑。这王秀英急着改嫁过来,一半是为了他家有一条缎子被面儿。也不是他富有,那是他一个远方亲戚送他的。也有人说是他当土匪时候枪来的。谁知道哪儿来的,反正仅此而已。王秀英改嫁过去没几天就后悔了,还没一个月就托人向前夫说情;说她想回来,说当初不该听信西院的挑唆……父亲却说: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她。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6-03 09:19:10 +0800 CST  



美貌长在一个没有德行的人脸上是一种罪恶,才华如果赋予一个没有道德的人身上,会使他品行更加恶劣。张守才就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当年就凭着他的才华,混到县里某行政机关当秘书。可是他却为不住人,在县里干了不到半年,就给他撵到了公社,他又在公社干的不到一年,又被公社撵到了大队。在大队他也为不住一个人,可是人家张守财却说,哼,你谁也不敢把我咋的,我是上边派来的。果然,大队真就没敢把再撵回去,因为他是从上边来的,大队并不知道他上边还有没有过硬关系,不敢轻易得罪。
一九六二年正月,二十七岁的父亲第四次作丈夫。他的第四任妻子就是我的母亲姚俊英。这年冬月中旬二哥出生。五年后三哥降世,七年后我来到人间。
张子赢在我二哥出生那年,他就结了婚。一结婚就想把我们家的宅子占去一半,我伯父被他们欺负走了,宅子他们还想占去。尤其后来他一连添了七个孩子。就霸占得更厉害了。
张守财虽然是大队干部,但是生产队里有规定,一个儿子只能和父母共一处宅子。两个儿子以上的,结了婚才给你划新宅子。张子赢虽然三个儿子,都很小。他先生的是俩闺女,老三铁蛋才比我大一岁。张子赢是个独儿,只能和父母住一处宅子。他家女的多,确实很挤吧。由于他们好仗势欺人,社员们都恨他家人,生产队就不破例给他们划宅子,他请客送礼都不管用,他把大队干部和生产队干部都买通,可是老百姓就是不愿意。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6-03 09:20:06 +0800 CST  


他们划不到新宅子,拐过头还继续强占俺家的,父亲坚决不同意。父亲不给他们是对的,我伯父搬走了他的宅子就应该是我们家的。给了他,我几个哥哥长大以后住哪儿呢?让生产队给你划一处宅子,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凭什么给他呀。可西院却说,你不给就不给啦?我拉上土坯只管盖。我们家斗不过人家怎办呢?那就待夜深人静时候,父亲悄悄地,把西院请阴阳先在根基四角下的砖给他挖出来。老家迷信,堂屋没有这东西都不敢盖,怕破财死人走厄运。那要是盖配房就没恁多讲究了。这还怕他们盖不成主房盖配房,有时候能借雨的力量来阻止他们,下雨时候,把西院盖在(预备)土坯上的草给掀了,并轻轻地给推倒,拿着钉耙也不敢捶,怕人家听见,就挠,把土坯挠得圆咕隆咚的放不平。他们今年盖不成明年还盖,盖堂屋有时候一连两三年没有向,都不能盖。他啥时候能盖,父亲就啥时候破坏。要是赶上发天干,父亲就领着大哥二哥和我妈,用木桶挑水往上浇......做完这一切,父亲就赶紧带着礼物去请大队支书。天一亮,就将一把手给请到了,就这请着请着,俺家堂屋西边的两个屋角,被西院两家扒了好几回。
他们光扒扒房子还不算完,还破坏我们家的财物,打我们家的人。他们占不到我们的宅子就有仇气,想各种办法折磨我们。如:把你家的鸡子偷吃了,还先骂你偷他的鸡了。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6-03 09:21:09 +0800 CST  


小叶她奶都七十岁多了。动不动住着拐棍,“开着飞机”出来骂人:哎,嗡――都听着啊,咳咳,嗯,我的,一个,咳, 黄蓬头儿,胡子嘴,抱儿老母鸡(孵小鸡),咳咳,咳,今晌午不见了,你谁个给我逮住了,赶快给我放出来, 咳咳咳咳......呸。她又吐了一大口老粘痰,哼半天,拉着衣裳襟子擦着眼睛,还接着吆喝:你谁要给我杀吃了,咯,或者偷去卖了,咯咯,可别说我好骂人啊,我非剁着刀骂你都不中, 吭,嗯――我扎个毛人子咒你,我天天往上浇滚油,我没有油我浇滚水。咳,我常常的咒,常常的骂,咯咯,吭,我一年骂到头儿,咯,我逢年过节,咳,每到吃饭时候,你端住碗我都骂,我上骂你八辈儿祖宗,下骂你八代小妮子儿.....
其实有些邻居都知道,他们家今天又偷吃了一个黄蓬头老母鸡,并知道十有八九是俺家的。
过不了几天,老尤又吆喝,嗯斗,我的一个黄抓子黑老母鸡,又不见啦,斗,你谁要给我逮住了,赶紧给我放出来,嗯斗,你要是给我杀吃了,可别说我好绝(骂)人,嗯斗...... 我掂着你的小血妮子下油锅了?你偷我的鸡——我说着说着就想骂你,我给你当头儿填井里啦......
俺妈听见她这么一吆喝,马上就叹口气:好了,咱那个黑老母鸡,又被鸡屠夫偷吃了!
农村的鸡子都是散养的,我们家在顶东头,三面环水,出来进去,都从西院门口经过。有些鸡子懒,撵出去一会就跑回来了。还有更懒的,压根不出门,整天溜墙根儿,溜着溜着就溜他们嘴里了。人家吃了你的鸡子还骂你,你还没法吭声。因为人家先吆喝过了,你要再吆喝,或者骂人,就是你招声了,就是你偷了他的鸡。他们就说,你偷吃了他的鸡子,还不想挨骂。哪恁巧的事啊?我的黄蓬头胡子嘴,不见了,你的黄蓬头胡子嘴也不见了,叫人家邻居都评评,分明你就是个偷鸡贼。其实谁是偷鸡贼,大家心里都清楚。可是再清楚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人家何必得罪他呢。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6-03 09:22:11 +0800 CST  



我们家的鸡子每年最少被他们偷吃三分之二。父母亲为了方便辨认找寻,把我们的鸡子都染成红色,西院为了偷鸡方便,就赶紧把他家鸡子也染成红色。我们改然绿色时候,他们也染成绿色。有时候气的俺家人说不养鸡子了,每年喂来喂去都是给人家喂的。可是乡下人,每年喂一头猪还不够交任务的。你再不喂群鸡子,油盐钱从哪里来呀?孩子上学指望啥呢?来客人用啥招待?无奈只得喂养。给鸡子染颜色仍无法区分以后,父亲就又想个办法,小鸡子一下地,全部剪掉左脚的一个大脚指(放到火灰里站一会就止血了)。就这,每年春天养七八十个小鸡,连老鸡一共一百多。到过年,加上我们来客和过节杀的,一共连一半都剩不下来。当然,鼠狼和老鹰也会叼跑几个。偶尔也会有个别病死的。总之,西院每年偷吃的至少不下二十只。他们要只偷吃些鸡子也还是小事,关键是他还先骂人,让你有口说不出。就这也还算小事,有一年,我们家吃奶的小羊从门缝里钻出去,刚跑到西院过道门口走一趟,张守财正好从大队回来,摸个半截棍就打,小羊当时就吐血,还没等跑回家就死在了过道门外。
那是个冬天的下午,大人们都上工去了,那时候二哥还不到十岁,在家看我和老三,他心疼得抱刚起出生七天的小羊羔嘟囔两句,恁小个羊娃儿会吃啥?啃头脑壳子啦?就这,不慎被张守财听见,他立马翻墙过来,撵到俺家磨道里,给二哥打得鼻青脸肿,鼻子嘴一齐窜血。还把刚会走的我和大我两岁的三哥各踢几脚,外加一通臭骂和诅咒。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6-03 09:23:24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更新完毕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6-03 09:24:11 +0800 CST  
@异界雨夜行者 2015-05-03 23:18:36

《梦舞情愁》经典语录被人民网一语惊坛转选为头条,3月专贴。

《梦舞情愁》经典语录被人民网一语惊坛转选为头条,3月专贴。
热烈祝贺楼主大作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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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情儿A 2015-05-04 08:36:54
感谢行者关注,非常感谢!
下边这张图片是360浏览器的搜索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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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雨夜行者 2015-05-04 08:58:27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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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发现百度搜索不稳定,搜索数据一直一高一低的,没想到360搜索也不稳定,用360搜索引擎搜梦舞情愁,几个月来,一直显示搜索量214万,今天突然变成几千了,一下少二百多万!这是怎么回事?有朋友懂吗?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谢谢!
楼主 玉情儿A  发布于 2015-06-03 22:42:54 +0800 CST  

楼主:玉情儿A

字数:292320

发表时间:2015-01-10 00: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5-17 19:52:29 +0800 CST

评论数:11429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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