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拔剑观沧海,暖意荏苒醉新台——历史权谋军略小说《适莽苍》

我应声说好。到了宇文免帐中,见老师一人负手而立,我双膝一软,便跪拜于地,略有伤感道“此生还得再见老师,真乃人生大幸也。劣徒自知委身北溟,辜负老师厚爱,然则亦是命运无奈,请老师宽恕。”说罢,拜于地上,一动不动。新越礼制,讲求上跪天子、下跪父母师长,并不似北溟一般男儿膝下有黄金。见到老师,又有负其教导,自然应当如此。
宇文免转身扶了扶我,叹道“为师明白。为师虽然已是年迈,却并不是顽固迂腐之人,人生在世,总是如此了。”

而我却定定跪着,一动不动,半响,听得宇文免问道“这是何故?”我方答曰:“北溟水师此番抗倭遇到巨大阻力,若迁延时日,未能达成盟约,而为罗倭水师击溃。则罗倭陆上补给亦会越发顺畅,与新越交战也便越发胜算在手,唇亡齿寒,还望老师不计前嫌,能从中周旋早日促成此事啊。”

“哎——”宇文免长叹一声,道“你先起来吧,我怎会不知,只是此等关乎国家交往之事,必等陛下示下方可进行,尽管陛下给予我等在外将领密折直奏,在外便宜行事之权,但是你要知道,此事未经陛下首肯,便先行自作主张商议起来,那是做臣子万万不能的啊。”说罢他又叹了口气,道“为人臣子,当守本分,方不至惹祸上身,你父亲便是如此而今才幽禁家中,再无机会一展所长,你如何得脱困局我不清楚,但军政绝非全然分离之事,事涉北溟,纵然天子圣明,又岂知若不禀报在先,一旦为小人据本参奏弹劾,这可是私通异国的欺君之罪啊。”
“徒儿明白,”我遂站起身道“徒儿并非要师父在得到陛下旨意前便与宁亲王直接商议此事,徒儿只是因事出紧急,希望由徒儿先私下将北溟方面的具体打算,以及新越军的具体奔袭策略与师父师徒探讨一二,陛下圣明,自然倒是便有旨意,我们自当遵旨而行。”

“你啊——”宇文免敲了敲我的额头,道“你哪里像个武人?分明像个斥候精小滑头,我怎么有你这等学生的?”
我自然知道师父乃是明贬暗褒之言,只是谦谨含笑,而旁边的宇文勇却是个直脾气,便直接说道“我看这法子行的,趁着前去禀报皇上并回书这几日,我等先商定了细节和一切方案,准备妥了所需,待皇上圣意一到,便可直接签盟国书,投入作战,却是能省去不少时日呢。”
“你不说话为父当你是哑巴吗?”宇文免微微斥道。
宇文勇也立刻发觉失言,于是憨憨的笑了。便直接向我道“我也看了北溟的国书,此计虽好,但难免还是有一疑处。”

“但说无妨。”我对着宇文勇道。
“国书上所言,由我军骑兵步兵奇袭青镜港,而北溟则诱敌直青镜长峡,水陆会和伏击,一举大挫罗倭,之后陷入困境的罗倭水师必然向在青州,甚至涿州、东都处倭军求援,而后我新越东都与青州军队各自于必经之路上设伏,再图挫其援军,彼此各的所愿,此固是很好,”宇文勇道“然而只有一点,以我和罗倭交战的经验看,恐怕想要诱得罗倭水师入此等险地,几无可能。”
“只看了这国书,自然是如此想法,”我说着,从袖筒中掏出一只双火漆封印的密信,双手过胸,恭敬递给宇文免,说道“此乃靖亲王给老师的亲笔信,按照北溟军议结果,到时候将由靖亲王亲为诱饵,诱敌入局。”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8 17:19:5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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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8 18:39:17 +0800 CST  

“想来罗倭谍探也是不俗,靖亲王在北溟将帅中的威望于北溟绝非凡类,一旦靖亲王有闪失,就意味着北溟主上方均诚只能亲自挂帅出站了,以靖亲王为饵,确是可能有些用的,”宇文勇道“可是,罗倭乃极多疑狡猾之辈,尽管诱惑极大,这轻涉险地之事,总让人担心其不肯入局啊”
“宇文勇将军果然国之名将,”我用敬佩的眼神看看宇文勇道“罗倭虽谨慎多疑,却骁勇尚武,如此大的军功,再心如止水、视名利如浮云的将领都是极难抵挡的,何况,城中的坂本正奇乃是被北溟所刺杀的大名西乡隆谷的养子,救之于危难之中,提拔于行伍之间,两人感情胜过父子,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有此战机不报大仇?便是他不动,那带援军前来的主将水野中正,怕也坐不住失去这等重创北溟水师之战机,这可是他跻身现任罗倭军政府大名之中四大老地位的唯一机会了,靖亲王定会设计让他贪功冒进的。”

见我如此说,宇文勇脸色慢慢缓和,锁紧眉头开始思忖什么,这时,宇文勇道“未知北溟水师与罗倭水师之军力对比如何?”
“罗倭水师与北溟水师的将士随大都是水边长大,然而罗倭水师更多人熟悉大海,依赖大海,罗倭统一第一任幕府将军织田信长都号称是自小一年四季游水不间断一日的,因而于水战一路更灵活机动,且有铁甲船,和更锐利的炮火,自然是战力更强些。但虽则罗倭水师指挥得当、纪律严明、勇武善战,兼之罗倭重赏军功,依靠军功,乃是武士成为大名,大名成为将军的唯一道路,却也因如此,尽管性格谨慎多疑,但是为了军功不惜豪赌,富贵险中求的个性,于罗倭军中十分常见。所以,就目前而言,北溟水师即使倾尽全力,仅作遭遇战而说,未必是罗倭水师对手——然而,北溟水师的战力远在新越之上。”我回答的不能不说是有些残酷的诚实了。为了让宇文免更加有唇亡齿寒的危机感,我只好打了文字功夫,我说北溟水师战力在新越之上,其意事实上是说北溟水师战力比新越水师强,但我并没有说北溟的陆上和骑兵战力也在新越之上,然而,倘若宇文免理解失误的话,此言,便是很有压迫感的了。

“啪——”宇文免果然双目圆瞪,扔了手中杯子,门外哨兵待要前来,宇文勇劝住说只是自己不小心打了茶盏,这才无事。过了半晌,宇文免对自己叹了口气,似回过神发现了我的小聪明般,喃喃道“薛凡泰啊薛凡泰,你养了个好儿子!”口气颇为怨念。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8 19:15: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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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9 09:39:56 +0800 CST  
谢老乡支持~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9 10:26:25 +0800 CST  

我只得再次跪下,到北溟时间久了,其实对于频繁下跪这件事,我已然并不那么习惯,然而我也知道,此事我为了达成目的,却是有些过分,然而我又自问内心,这所欲达成之目的确实对新越和北溟皆是有利的,所以只好垂眉耷眼,跪禀道“老师,不论如何,此事对新越绝无害处。老师可知,此番专程由宁亲王亲自前来,且北溟命我三人作为使臣,也作为人质和保证,直至战事结束,对我等不做接应,便是新越有任何损失,我三人性命也便任由老师了。”见宇文免神色动容,我便又接着道“即便我与李将军不足惜,宁亲王乃是靖亲王同父同母的唯一亲弟,二位王爷的母妃乃是宠冠三宫的宋贵妃娘娘,舅父乃是北溟第一军火军资供应商宋仲方,宁亲王身份不可谓不是千金之躯,难道北溟没有诚意,会命宁亲王亲来为使为质么?”

宇文勇重新倒了茶,双手恭敬端给宇文免,也道:“父亲息怒,儿臣以为,无论北溟方面诱敌是否得以成功,此番情形,倒是确是一个好的战机。毕竟那青镜港,本就是我们争夺青州必要争夺的兵家要地,若无北溟此番之和议,我们一样要拿下青镜港,而拿下青镜港得不得以长远守之的重要条件,便是罗倭水师会否与陆上罗倭军队策应,夹攻以重新夺回青镜港。而同样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青镜港,若是我们拿下了青镜港的同时,又得北溟水师共御罗倭水师,此确是最佳局面,若不得其协助,或北溟未能引得倭军水师前来,北溟水师正与罗倭水师交战之际,不会分兵青镜港,那么我袭击夺取青镜港,再筑防御工事,待其腾出手来想再夺回青镜港,可就不能了。”宇文勇脸上神色从容,侃侃而谈。他对朝局人心之斗争如若出尘,但是对军略,却深知大义,让我甚为佩服。
宇文免闻言,亦知确是如此,但又并不说话。

我略等一阵,才缓缓道“老师,老师当年在武校中时常赋诗,徒儿悖劣贪玩,虽不敢说字字句句都记得上心,但是其中许多句子,至今还常萦绕耳边——繁华消歇转瞬事,不朽功业成桑田。由来人定天能胜,抖擞奇才羽扇间。危世最是英雄见,运起俊杰早至君。横刀立马平生愿,彩笔奇文熠古今。——而今,老师难道不想为新越开太平,实现心中沟壑么?”

良久,宇文免才道“你先去吧,等晚上宴饮完毕,我再命勇儿去你那里与你商议细节。”
我知此便是允了的意思,心中欢愉。赶忙起身告退出去。

到了晚些时候,洗尘宴上,宇文免还是拿出新越的礼数招待之道,让军中歌舞女乐弹唱,自己则拉宁亲王同居主位榻上跪坐让酒,我知宁亲王不甚喜欢这些,但想来也不会反感,便也没有事先多说什么。两人便一番推杯换盏虽如常,但我也看得出宁亲王一直都没化开的眉。我思忖着,许是事情未能落定,即便檀口笙歌,金樽酒禄,一派绮罗,也远不及战事要紧,但寻思着等晚上把具体方案和宇文免将军议定了,再偷偷私下与宁亲王知会。却见李聪实向我微微示意,我便会意借口出去方便与他前后脚出了大帐。待到了李聪实帐中,二人坐下,李聪实便开口道:“此事紧急,怎么新越军中还这等景象?听闻新越素来重视礼仪,可是大敌当前,也不是这等办法。”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9 11:18:5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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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9 13:11:4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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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9 15:46:07 +0800 CST  
冒泡~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9 16:33:3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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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9 19:45:37 +0800 CST  
谢谢夸奖,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29 23:03:18 +0800 CST  

“哎,人嘛,多是以己度人的,”我无奈笑道“你不知,新越文官政治多年,当朝大员都喜好声色事,若是来了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招待,落了失礼的说头去,万一来者喜欢这些,觉得是轻慢了他,那便落了很多矛盾不是,甚至有人丢了乌纱。况且——毕竟新越也需要些时间将我们所要商讨的事,向上下沟通安排,讨示下,所以,也是礼遇宁亲王和我们,表示态度上是愿意合作的,需要时间而已的意思。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这般招待的,虽是陋习,终究时日久远,革除积弊,并非朝夕之事,入乡随俗吧。”

不料李聪实见我不慌不忙,会错了意,竟脱口而出道“你可千万别因为秦清将军的事怠慢了这件大事才好。宁亲王当时根本只是给卫羽城主回信,假借带回信之名让秦清带了五百精锐把卫羽城主给“保护”出城了,确保他不能玩花样而已。本是做好了十足安排的。谁知罗倭忽然来袭,竟然让秦将军下落不明,王爷亦感到抱歉的。靖亲王交待了我,若是宁亲王不便开口解释,便不惜泄露些军机给你,也让你务必明白宁亲王对你的一片真心,也希望你能一力助成此番联新越作战之事。”说完还对我行了一礼。我自是认识这个为人孤傲,也为我治过伤的医官李聪实的,此人做事执着认真,甚为可爱可敬。便也并不隐瞒,道“我岂会不信宁亲王呢?我已然在暗自和宇文免将军商议此事了,只是新越这边的情况复杂些,你想啊,咱们毕竟是一个王爷来议和,自然是有分量说话办事的。可是宇文免将军再怎么有权力便宜行事,终究是个将军不是?将在外,和友国议和,也得讨皇帝恩准不是,其实宇文将军是个聪明人,甚至其中利害,已然派了密奏加急前去请皇命了,不过此事务必保密,你切不可与宁亲王外任何人提起,等新越国君密旨一到,便可动手的。”

谁知李聪实万分失望的神色,道“新越国君远在西京,纵然八百里加急,从青州到西京怕是也要个三日吧,待回来又是三日,到时罗倭水师休整好了,我们会不会胜算就小一分啊?”
我闻言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新越的八百里加急那么慢啊,新越北境盛产良马,军中的精骑更是一人三马,送信时不断换马驱驰,中途驿站还会更换人和马,且马的价位成本也是新越比北溟低个三四倍呢,所以新越的精骑八百里加急最多一日半就可以奔袭至西京,一日半返回,只需三日。”说罢,我安慰的笑了笑道“你可放心些没?若是放心些了,我们可得回大帐了,可是设宴给我们三人洗尘呢,我二人都溜之夭夭了,在新越,这可是忒不给面子呢啊。”
说完便拉着李聪实一道,大步返回帐中。

要进帐中时,那班女乐正渐次退出,一干娇艳形容,螓首峨眉,柳腰桃脸,目带含情,让我立时感到此类女乐声色之人,最易形谍探事,而新越没理由至今不明白此中区直。如靖亲王带兵,名义上是禁绝大敌当前女色享乐,本质里是对此类事中斥候刺谍之情十分了解,为求稳妥,万千谨慎。却听得李聪实又轻声唠叨“大敌当前,还在弄这些刹那欢愉、台池点缀之事,果然新越文弱艳丽而已,无甚骨鲠。”我赶忙扯了扯他袖子,方才罢了。

待散了会,宇文勇不多时便前来找我又去中军商议细节,谈到子时方基本议出个框架,宇文勇送我回了我的营帐,或许也是因为不希望我看到不该多看的军情吧,到了帐中,我自然道“将军辛苦了。”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30 13:18: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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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30 18:28:0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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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30 22:25:43 +0800 CST  
第十七章 无常纵横

画里青山,镜中白头,虎啸龙吟撑一柱。
临歧感怀,家国功名,兄弟于汝倍关情。
磊落丈夫,牢骚慷慨,洒泪深宵到黎明。
振策山中,疏懒时名,遂得抽身与卿卿。
——《新越史诗·宇文勇吟》


“不辛苦,”谁知宇文勇还没有要告辞之意,却自己坐下道“总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约定那般简单,然而,若是北溟会和罗倭联合来设计我新越,那也真是自找灭亡了,可是,据新越的谍探情报,罗倭是有异国联手的,其战船中的铁战船,便是西洋日不落岛国的手笔,至于还有没有其它国家插手以之取利,分一杯羹,也不得而知。”
我知他说这话,或是确有此事,便苦笑道,“我知或许你说的对,但我保证我自己所知的关乎战事之事,并无与新越为难处。我虽并不敢说自己知道北溟水师全盘计划,总体战略,但是较之罗倭这类岛国,北溟毕竟是没有什么理由短期内非要侵吞新越才是啊。”
“是啊,北溟富庶,战力强嘛。”宇文勇略带讽刺的说。
“哎,北溟毕竟是河海云集之地,虽不像罗倭那自小熟悉海战,但终究水边长大,操船等等能者更多些。这也是没办法的。若是拼骁骑,自然还是新越好些,何必太在乎此等事呢?”我说着,又把火折子点凉了些,冰水洗洗脸,道“我今晚还得去宁亲王处汇报一番。不论如何,我不会对新越或北溟任何一方有所偏颇,这个,总是信得过的吧。”
宇文勇闻言,也便起身叹了口气道“我并非谨慎多疑至此,而是我很是犹豫,是否应当带你一同上阵杀敌,罢了, 到时再议吧,我觉得你变了,我竟看不懂你究竟是新越人,还是北溟人,很陌生”,说完他再无回头,大步出了帐。

到宁亲王处时,已是丑时,辛劳如此,真想去先睡,但恐若无个定议宁亲王辗转,便又去了宁亲王帐中。果不出所料,宁亲王并未更衣入睡,而是兀自拿着篆刀青石,在刻一方篆印,我看去,上书,方氏承寿四个大字,外刻流云,颇为精巧,不免叹道,“此乃王爷别号或表字乎?”
不料宁亲王却笑的极自然,微微道,“非也,此乃为我家麟儿周岁之喜所篆,刻的乃是麟儿表字,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有旁骛,刻功不佳。”
我上前道,“恭喜王爷,那庄心事,应是可以三日内落定的了。不知李聪实可有告知王爷?”
“嗯。”宁亲王道,说着,将刻好的青石章不甚满意的丢在一边,道“改天另刻个好的。虽然听了一些,但是还是此番你亲自说与我听,我才放心啊。”
“王爷不放心末将?”我打趣道“这,末将的心碎的一片片的呢”说罢故作捂心道。
宁亲王扑哧笑了,道“你如此巧笑,莫非是知道秦清而今并无危机不成?”
“嗯,”我也笑了,难掩疲惫道“看到送我们此行的“海龟”那刻,便略略似有希望,待李聪实说了一些,便确认了。”
“哈哈,怪道人都说,斥候的苗子都是水晶心肝,你说说你都猜到些什么与本王听听,”宁亲王边说边坐下,道“这么晚了,你还思忖着来给本王一个安眠,本王又怎忍心不给你个安心。”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31 12:24:35 +0800 CST  
顶~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31 14:32:38 +0800 CST  
顶~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31 17:10:39 +0800 CST  
是吗,怎么推荐的啊,我用的手机看不到~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31 19:42: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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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1-31 23:09:51 +0800 CST  
“是。”我轻叹一声,拿起杯盏一通牛饮,饮毕道“那天我们隐蔽其中,前来此处的‘海龟’,虽和我随同诸位凤凰阁的姑娘们画舫系之带来的‘海龟’甚为相似,却不完全相同,尤其是排气口独立可升降,排气排烟设计很是隐蔽巧妙,另外隐隐感到内中设计也有些不同。我暗暗思忖,应当是黄淳拜托王庚前来时一并带来的。”
“嗯,”宁亲王道“这又如何猜到秦清身上的呢?”

“我知道斥候营的暗哨,原本使用的也是航船加上‘海龟’的架构,便猜想这样看来,应有多艘类似‘海龟’此番前来。李聪实说秦清前去,是用回信携了羽山岛主而去,至于去哪里,我想了想,竟然秦琼将军那边也全然不知的样子,暗哨明哨皆未探得。除了用其它‘海龟’所建新的暗哨港,我也想不出可还有更好的藏身处?而那岛主既然写信,我们前去接他,他不论是诈是真都应按常理一同前往,想必携了岛主一同离开应不会太难。我便想着,或许秦清乃是王爷们安排好先故作消失,关键时候再行伏击的一只埋伏,至于究竟埋伏何处,有多少‘海龟’,末将则全然不知,军中规矩,末将也不能去问此等事由,但末将心想,只要秦清无事,末将便对王爷深为感谢。”

“你可知,过分客气,其实并非朋友常情?”宁亲王看看我,道“付延年,我只是把你们当做同学少年,当做朋友,并非有其他心思,怎么你一直对我如此恭敬,倒叫我奇怪生分。”
我苦笑道,“王爷现在尚且年轻,并不知君臣之间,原本如此,高位之上,原本孤独啊。”
“说的就像你不年轻,七老八十一般,”宁亲王大概是因见我已然疲惫,便道“罢了,既然已然成事,我等都休息吧,明日之事明日再议。”

楼主 园园老巫  发布于 2016-02-01 11:04:59 +0800 CST  

楼主:园园老巫

字数:222822

发表时间:2016-01-25 05:4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02 16:03:08 +0800 CST

评论数:115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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