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和失婚少妇的秘密情事

当我回到会议室时,表决已经结束,最终结果在一周后张榜宣布。而那个黑衣大汉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回到了顾长江身后,安静地坐着,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回公司的车上,沈戈冷冷地说:“有人在威胁袁教授。”
我沉默。
沈戈说:“所以他根本不敢参加表决,会是谁?”
顿了一会儿,我才说:“袁教授没有投票,这次咱们是不是就输定了……”
“是!”沈戈忽然控制不住情绪,压低声音吼:“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我无言。因为我了解这个男人,在他心情恶劣的时候,无论我扮傻还是撒娇,都是死路一条。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6 22:01:34 +0800 CST  
所以我说:“到底谁在威胁袁教授,我想我可以查出来。”
“查出来管什么用!”沈戈继续发泄他作为上司的脾气:“表决已经结束了!”
“至少能知道谁是背后黑手,他既然能整袁教授,也必然是我们今后的劲敌。”我淡淡地说。
沈戈沉默了。
到了公司停车场,下车前,我递给他一张卡。
“是什么?”沈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GUCCI内购会的入场卡,我想谢助理可能会感兴趣,我不好亲手交给她,怕她瞧不上,麻烦沈总转交吧!”我说。
沈戈愣了片刻,然后接过卡,默默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在心里深深地叹一口气。投标失败,谢蝶儿必然抓住此事大做文章,随时可以将我扫地出门。希望沈戈能哄好她,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6 22:02:01 +0800 CST  
沈戈显然迅速GET到了我的用意,所以没有多问一句。这个愚蠢的男人,费了半生的心血爬到如今的高位,却因为见不得人的秘密而被人牢牢牵制,不得舒心片刻,也真是可怜。
医院病房,袁夫人已经醒了。正由袁教授一口一口喂着粥。
看我进来,袁教授说:“呆会儿陪我去吃饭,今天我太太醒了,我高兴,喝两盅。”
袁夫人正要有所表示,袁教授按住她的手:“你别说话,医生说你不能伤神。放心,不多喝,就一杯。”又转头看着我:“有雨逢看着,你还担心什么?”
我对袁夫人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接过袁教授的碗,给袁夫人喂饭。
袁教授退开一边,叹气:“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照顾病人能这么细心,看我笨手笨脚的,洒这一床的汤。”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6 22:02:33 +0800 CST  
我笑笑说:“您的专业是治病救人,又不是给病人喂饭。”
袁教授沉默片刻,忽然说:“作为一个医生,有心无力的时候,其实还不如会照顾人,给人喂饭。”
给袁夫人喂完饭,服侍她睡下,我和袁教授下楼,来到那家生意不好不坏,规模不大不小的饭馆。我始终沉默不语,直到菜上来,也是静静地坐着。
袁教授叹气,他说:“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怪我出尔反尔,没有帮到你们的忙。”
我说:“如果您真这么认为,还会花钱请我吃饭吗?”
“啥?”袁教授说:“这顿不是你请吗?”
“我不干。”我果断地说:“这顿是您欠我的,吃完了,您就不欠我了,咱们还是好朋友。”
袁教授瞪着我,半晌,我们两个同时笑起来。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6 22:03:00 +0800 CST  
然后我脸一板:“你还笑得出来!”
袁教授笑容一僵。
我说:“是谁给您打的电话,让您中途撤退?”
袁教授脸上的笑,像湖面上的波纹,慢慢地浅淡下去。
他并不认识打电话的人,对方的口音很陌生,应该是从未打过交道。但是对方在电话里命令他:立刻回到病房去,不然夫人有生命危险。”
对方说:“今天夫人输的白蛋白,可能会和以往不一样,你不回去检查一下吗?”
不等他追问,对方已挂断电话。
袁教授在原地呆了一秒,便疯狂地朝病房跑去。
我思索片刻,忽然问:“您平时和裕华有来往吗?”
袁教授摇头。
我又问:“您的寿宴,顾长江来参加了吗?”
袁教授说:“我都不认识他,他怎么会来?”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6 22:03:26 +0800 CST  
“袁教授,您能帮我一个忙吗?”我说:“把那天参加寿宴的宾客们手机里的照片都COPY一份给我。”
寿宴上出那么大的事,先是其乐融融,然后开始夫妻吵架,然后人们劝架,再然后爆炸,难得一见的场面,肯定有许多人乐意拿出手机,或拍照,或录像,然后发上各自的社交网络八卦。
所以,如果那个黑衣大汉真的曾出现在寿宴上,其背后主使就应该浮出水面了。
袁教授烦躁地说:“算了,警察那边一点眉目都没有,你又能查出什么来?我不管,不理,不参与还不行吗?说到底,这也不关我的事。”
“不关您的事吗?”我盯着他说:“你就任由对方用不正当手段让宏大引进不被您认可的仪器和药品?然后让广大病人当小白鼠,万一出了事,您良心得安吗?”
袁教授沉默了。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6 22:04:00 +0800 CST  
我说:“你相信我,我一定把这个家伙找出来,给您夫人一个交代,也给我们输掉的亚美一个交代。沈总的人品您可以不相信,但我们的仪器和药品,我可以用生命担保,绝对配得起宏大的声誉和名望!”
袁教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笑起来:“据我所知,你也不过刚刚由实习转正,何来这么大的口气,给整个亚美集团做保?”
我哑然。因为我不能说,凭我还是罗青莹时,在亚美服务十年,深知它作为一个行业龙头,所拥有的企业风骨和责任感。虽然我已离开许久,但相信这种精神还在。
新办公室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很显然这一层楼的保洁员知道我不过是个助理的助理,所以打扫很不用心。
我正盘算要不要再次充当保洁员的角色,把办公室重新打扫一下,不然以我的小洁癖,有些忍不了。
正打算行动的时候,谢蝶儿的电话打过来,悍然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身份,因为她说:“你搬到楼上,就不帮我泡咖啡了是吗?”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6 22:04:31 +0800 CST  
@润禧玉器 2016-10-05 20:5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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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顶贴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6 22:05:01 +0800 CST  
我赶紧说:“好的稍等,我马上下来。”
谢蝶儿说:“不,你去帮我买一杯现成的,顺便再带个抹茶蛋糕。”
我开门下去了。其实很想问她,是不是以前让别的下属帮她买下午茶时,都习惯性忘记付钱。
这一个月,她已经让我帮她买了七次咖啡和蛋糕,一分钱都没有付给我。难道她是打算用这种方式逼我辞职?她以为自己还是高中生吗?
带着买好的咖啡和蛋糕等电梯时,我遇上了穿着保洁员制服的周可达。
我下意识叫了一声:“爸……”
“周助理!”周可达反而先反应过来,拘禁地笑了笑:“忙啊?”
我笑笑:“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09:26 +0800 CST  
“行。”周可达说:“比在学校的活轻松许多,而且环境更干净,也没人随地吐痰。”
我笑了。
周可达说:“而且薪水也比以前高,我很满意。”然后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那十万,还是先放你那儿算了。”
“为什么?”我问:“不是弟弟需要……”
“其实治疗费用郑飞已经帮我付过了,只是缺去美国治疗的钱而已,但手里有点钱,你弟弟就拼命逼我拿出来,我怕我忍不住会……”
“郑飞?”我愣了:“他在帮您付钱?”
周可达叹气:“那孩子一直很关照我,雨逢其实……”
他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您要是怕忍不住会纵容弟弟,就把钱交给郑飞,让他来管。我现在能力有限,等以后……”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0:24 +0800 CST  
“不不,你现在已经很好了。”周可达连连摆手:“不要逼自己太狠,你弟弟是我的责任,你也有你的生活。”
我沉默了。
周可达这才注意到我手里的咖啡和蛋糕。
半晌,他说:“别看你现在体体面面,却天天干着差使丫头的活,爸爸我……心疼。”
这时电梯来了,他还想说什么,我轻声制止了他。
我说:“电梯里有监控。”
周可达说得对,我穿着香奈儿外套,喷着迪奥香水,蹬着CL红底鞋,却每天给谢蝶儿端茶送水。尽管全公司谁都知道我是沈戈的红人,是促成一桩大业务的得力骨干,但是谢蝶儿不买帐,我就什么都不是。
何况我现在还把大业务干砸了。所以需要在谢蝶儿面前加倍小心,以保得自己的位置。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0:49 +0800 CST  
所以我将咖啡和蛋糕送进谢蝶儿办公室时,脸上堆了十二万分谦卑的笑脸。
谢蝶儿喝了一口咖啡,咬了一口蛋糕,细嚼了两分半钟,这才抬眼看我,然后她问:“你不恨我吗?”
“什么?”我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说:“人人都知道你手眼通天,似乎有了不得的本事,却被我差遣,我要是你,就会在咖啡里下毒了。”她凑近咖啡闻了闻:“不会真有毒吧?”
“谢助理这种玩笑不要乱开。”我说:“我的目的是在公司求一个稳定的职位,您不喜欢我,但我有义务讨你喜欢,我准备给自己三个月的期限,如果三个月以后您还是不喜欢我,那我就……”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1:29 +0800 CST  
“你就怎样?”谢蝶儿眯起眼睛盯着我。
“我就放弃了。”我说:“到时候心灰意冷,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吧,反正我也获得了一定的工作经验,去别的公司,不愁没有一个正当的职位。”
我说完,凛然看着她。
谢蝶儿盯着我,半晌问:“你真这么想的?”
“不然还能怎样?”我说:“看了许多职场小白兔的小说,但都太理想化了,真实的世界远比书中说的要残酷,而且永远没有奇迹发生,所以,顺其自然吧!”
“说得好。”谢蝶儿说:“真实的世界远比书中残酷,所以周雨逢,你其实没有三个月时间,马上就得卷铺盖走人。”
然后她脸一板:“出去吧,你没有别的事要做吗?不想做就让给别人!”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1:54 +0800 CST  
我出去了,拉开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谢蝶儿占了言语上的上风,正心满意足地,将鼻子凑在那块抹茶蛋糕上,深深地嗅了下去。
我径直回到自己办公室,推开门却愣住。
办公室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打扫了一遍,窗台上的灰没有了,桌面用专用清洁剂抹过,光洁如新,还添了两盆新鲜的植物,椅子上,也放了一个毛绒练的软垫。
电脑旁边,放着一个老式茶杯,拧开一看,是泡的玫瑰花茶。
我不认得那个茶杯,但我知道是谁。世上除了亲生父亲,还有谁会这么妥贴细心?这一刻,我有些妒忌周雨逢了,她有强势的母亲,和沉默的父亲,但是他们都很爱她。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2:25 +0800 CST  
这天我呆在办公室一直加班到晚上九点,才勉强把手上臃杂的事务处理完。从前是罗青莹时并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助理手里有这么多杂事,有些后悔以前对他们不够理解和体贴。
从办公室出来等电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默默走过来,站在我身后,也在等电梯。
我左右张望一番。这层办公室一共只有三个部门,所以人员比较少,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又默默看了看身边的大叔,相貌平常,穿戴普通,特别是鞋子,简直夜市上十块钱就能买一双,可能是某个员工的父亲来探班的?
电梯来了,我和大叔同时踏进去,然后大叔抢先按了一楼,转头问我:“你也到一楼吧?”
我笑着点点头。
电梯从19楼稳稳地下滑,然后我清晰地听见“咕”的一声从身边大叔的肚子里发出来。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2:59 +0800 CST  
这个点还没吃晚饭的人,大概就只有我,以及这个来公司探班的父亲了吧?
正在这时,忽然电梯发出“卡卡”两声,轿厢猛然顿住,与此同时,灯也灭了。
黑暗中,我和大叔面面相觑。
我们在黑暗中等了片刻,外面没有任何动静,我按墙上的按键,也没有任何反应,紧急电话只会发出“嘟嘟”的声音。
“怎么回事?”大叔咕哝:“电梯坏了?”
“大概是。”我说,然后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我开始拍门:“喂,有没有人?我们被关在电梯里了,快来人啊!”
就这么喊了几声,外面没有人回应。
这个过程中,大叔就站在一边,默默地等待着。
我继续拍门,仍然无人回应。我急了,开始用脚踹门,连踹了好几下。
我说:“保安室应该有人值班的,这是怎么回事?”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3:24 +0800 CST  
大叔说:“今天欧冠决赛,可能都看比赛直播去了。”
我愣住。
当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才发现大叔已经整个人坐在了地上,背靠着电梯壁,声音也变得虚弱。
他说:“别踹门了,等吧,等比赛结束……”
我愣愣地问:“您……怎么了?”
“没事。”大叔说:“休息一会儿就……就好。”
我反应过来:“您是不是饿坏了?”
大叔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大概意识到我看不见,又说:“大概是吧……我有低血糖。”
我赶紧打开包包,下午给谢蝶儿买吃的时,特地多买了一块蛋糕,因为那家店的抹茶蛋糕很有名,莫西里也很爱吃。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4:01 +0800 CST  
我才不是要讨好那个家伙,只是希望他在家训练能认真一点儿。
我将蛋糕从包里掏出来递给大叔,他来不及客气,匆忙接过就大口往嘴里塞,连包装纸都差点吃进去。
完全下咽后,他才腾出空来说话:“真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你在哪里买的?”
我哭笑不得,在这个紧急关头不是应该忧虑我们怎样才能出去吗?吃到好吃的东西就忘了自己身处险境是什么鬼?
但我仍然老实回答:“茗塘甜品站的抹茶蛋糕,就在楼下不远,往东走一百米拐个弯就能看到了。”
“很好。”大叔说:“等咱们出去以后,你再把地址说一遍,太长记不住。”
我说:“问题是咱们出得去吗?”
大叔沉默,片刻后又咕哝:“公司就不该召一帮球迷来当保安!”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4:28 +0800 CST  
我被逗乐了,忍不住说:“如果那样,估计就召不到保安了,世上不爱足球的男人,我平生仅见两个。”
这两个人,一个是莫西里,我就不知道他有什么爱好,除了走在大街上,经常突如其来的对我说:“刚才开走的那辆公交车,一共上了44个人,加上车上原有的44个,一共是88个人,咱们打个赌,猜对了你给我一百块钱!”
刚开始我不信,愣是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在公交车后面,在下一站数了一遍,然后果真输了一百块钱,从此便不在数字上对他发起挑战。
另一个不爱足球的人是沈戈,他说那是“LOSER”的催情剂,他不是loser,不需要刺激。
大叔说:“你这么年轻,能见过几个男人?保安也不一定非得找男的嘛,组建一支女子保安队也未必不行,反正真遇到贼了,不管男的女的,不敢冲上去的占多数。”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5:08 +0800 CST  
我不再管大叔的絮叨,开始想办法出去。喊叫,拍门是不行了,手机没有信号,唯一的办法,是扒开门,看看到了第几层,有没有可能爬上去。
我真这样做了,但是力气有限,根本不可能把电梯门扒开。回头看了看大叔,更加一个老弱病残。
我陷入绝望,退回到大叔旁边,傻傻地站着。
大叔说:“坐下来吧,我就说只能等。”
大叔说:“你站我面前,让我很有压迫感,坐下!”
最后两个字,他竟然用了命令的口气。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还好黑暗掩饰了我的无礼。
但我慢吞吞在地上坐了下来,大叔不提醒,我还意识不到自己的脚有点酸。
黑暗中,大叔又叹气:“穿这样的高跟鞋,你得多累啊?”
我已经不想搭理他了,这个半老头搞不好是个变态。
大叔说:“年纪轻轻不要这样折磨自己的脚,老了骨头会变形的。”
我仍然不理他。
楼主 角生罗  发布于 2016-10-07 16:15:33 +0800 CST  

楼主:角生罗

字数:250408

发表时间:2016-08-12 02:0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26 15:12:00 +0800 CST

评论数:140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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