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皇出山

忙里偷闲顶一发!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16 16:57:39 +0800 CST  
@我是清风慕竹
2016-03-16 16:48
2788楼
今天更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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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实在没空啊!呜呜呜……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16 17:00:55 +0800 CST  
@我是清风慕竹
2016-03-17 21:48
2828楼
没事上来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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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19 00:37:46 +0800 CST  
u_109656801
2016-03-18 11:50
2846楼
追帖追了这么久,居然太监了!楼主你不厚道啊!
………………………………………………………
抱歉,但不会是太监的,偶要做皇上……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19 00:46:25 +0800 CST  
非常精彩,顶!!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21 06:39:32 +0800 CST  
@hxll
2016-03-19 21:07
2883楼
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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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你一贯的支持!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努力更新!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21 06:50:13 +0800 CST  
实在没空更新,四月下旬开始,抱歉!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23 16:19:43 +0800 CST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24 02:21:00 +0800 CST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24 02:48:39 +0800 CST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24 02:52:05 +0800 CST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24 02:56:46 +0800 CST  
愧对大家!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3-31 01:45:11 +0800 CST  
终于忙完了,一个月掉了十来斤肉。首先感谢朋友的不离不弃。突然从喧嚣中安静下来,这篇小说该如何继续呢一时竟无从下手,请容我稍作调整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4-23 22:54:42 +0800 CST  

第三十四章 草原骑士
新兵集训结束后,按事先的安排,重生分到了黄河的营。黄河将他安排到骑兵巡逻队,先期的任务主要是学习马术和射击。
进入2000年后,尽管中俄哈蒙边境的黑市贸易仍很活跃,但已不再是全民参与的局势了。境外走私主要集中在海关、港口,另外中越边境逐渐成为境内外走私大佬的俱乐部。黄河部队的首要任务不再是缉私,而是震慑和镇压东伊运组织。而事实上,那些大规模的武装走私集团往往和这个组织有关。部队也调整方略,不再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在那些民间小规模的黑市交易上,当然,管还是要管的。
重生的枪法练得怎样呢?自然短短的时间不可能练出个神枪手,但手臂的力量和稳定性,以及超强的眼力劲都决定了他不会差到哪去。反正个把月下来,在马背上射击的能力和那些一年多的骑兵差不多了。黄河便让他正式参与巡逻。在执行任务前,让他独自去艾尔肯家把那匹受伤的马换回来。
由于东伊运组织活动猖獗,汉人落单及其危险,重生被要求换上维族服饰,这样只有近距离才分得清。
进了院子,见门关着,连叫了几声“艾尔肯大叔”都没人答应。马圏那边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便过去看看,竟是古丽仙拿着根鞭子在抽打一棵胡杨树。
“古丽仙妹妹,你在干嘛呢?”她看见他。有些惊讶,但恼怒之色仍溢于表,把鞭子一扔,一屁股坐在一根胡杨木上。
“这木头上都是冰,你别坐了!”也许她自己都觉得屁股上冷飕飕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地跺了跺脚:“浑蛋阿依木!”捡起鞭子又要抽。他一把抓住鞭子:“你老跟这树过不去干嘛?阿依木是谁?怎么得罪你了?”她垂下了手,还是气呼呼的。
“艾尔肯大叔呢?”
“我爸妈都去草场送过冬物资了。你有什么事?”
“我想把我们的马换回去。”
“哦。”她对这个答案似乎有些失望。
“你的火龙伤好了吗?”
她点点头,忽然抬起头盯着他:“你叫李什么生?”
“李重生。”
“哦,李重生。你把火龙骑走吧。”
“我骑走?它不是你最爱的马么?”
“啰嗦什么,你要不要?”
“这么棒的马我当然想要。可我是来换军马的,这事我做不了主啊!”
“不要算了!”
“别别别,让我先请示下领导。”
“你们汉人就是麻烦!”
重生走到一旁拨通了黄河的电话。黄河一听就说,这事得慎重对待,不能简单地接受或者拒绝:“……虽然这里并没有送马定情的风俗,但我估计人家有点这个意思。你就说部队有规定,不能收群众的礼物。当然,哈哈,如果你确定要娶古丽仙为妻,你就收下吧!”
“我们领导说了,不能接收群众的礼物!”他耸耸肩,摊开手说。
“谁是你们的群众!”她说着气呼呼地站到一边去了。
艾尔肯夫妇走后没多久阿依木就来了,拉着热罕娜就去房间,见古丽仙狠狠盯着自己,就调笑道:“亲爱的古丽仙妹妹,你是不是也想和你姐姐一起侍奉你未来的姐夫啊?”古丽仙怒道:“你这厚脸皮的草原狼,快从我们家滚出去!”阿依木也怒了:“没礼貌的野姑娘!艾尔肯叔叔自己不规规矩矩做一个穆斯林,把你都教坏了!你该学学你的姐姐,懂得如何顺从一个伟大的草原的勇士!”古丽仙反唇相讥:“你也算草原勇士?那我们家羊圈那头没角烂皮的公羊也是勇士了!”阿依木恼羞成怒,连推带攘地将古丽仙哄出了门:“……叫你嘴硬!好好在寒风里向真主忏悔吧!还有,今天我要骑走我的真主之剑!”说完“砰”地关上了门。真主之剑就是火龙,阿依木认为火龙是汉人的名字,自己取的。他已多次向艾尔肯提出要火龙,艾尔肯都以古丽仙的名义拒绝了。前几天又纠缠,艾尔肯无奈地说,这事你和古丽仙商量,也并未答应他。
阿依木在和热罕娜订婚前并非这么猖狂,家境也一般,艾尔肯觉得他人还不错就拍板了这门亲事,热罕娜其实未必乐意。没想到订婚才一年小伙子就完全变了个人,不仅言语变得激进,人也变得异常凶狠,偏偏在当地年轻人中还很受推崇。艾肯见了他也有三分惧怕,想退亲都不敢。因为生意的缘故,他结交了很多汉人朋友,已经受到很多指责和鄙视,如果自己的线人身份再暴露的话,只怕一家都危险了。他时常感到莫名的惊悸,早有打算要离开此地,带着妻女去汉人的地方开个肥羊馆什么的。可一来还没找到牧场的买家,二来就是惧怕真主的惩罚。他自幼穷困,吃都吃不饱,对伊斯兰教义并未好好学习与领会,平时耳濡目染的世俗民意就代替了真实的教义。但从内心来讲,他对于近些年愈演愈烈的反汉行为还是颇有几分厌恶的。
重生找到那匹军马,打算上马告辞。阿依木走出大门,边穿外套边往马圈走,和重生撞个正着。两人对视了一阵,阿依木无比藐视地用极其生硬的汉语说:“你这汉狗怎么也穿我们的衣服?”重生怒目圆睁,拳头捏得咯咯响,但如今是军人了,由不得性子。
(以下对话用维族语)
阿依木大概也知道他是一人杀死四匹狼的猛士,不敢再挑衅,把头扭向古丽仙说:“真主之剑我骑走了,我的黑风也是匹好马,就留在这里,算是交换了!”边说边往火龙走去。
“你休想,马我已经送给一人杀死四匹狼的勇士了,只有他才配得上我的火龙!”古丽仙拦在他面前。
“你把马送给一条汉狗?!天啊,真主,你都看看,我的艾尔肯大叔都教出了什么样的女儿?”
“真主什么时候说过马不能送给汉人?”
“你这发情的小母羊,我看你是看上汉狗了吧?”
“我还真就看上了,你能怎样?”
“这真是穆斯林世界的耻辱!每一个有尊严的穆斯林兄弟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让真主蒙羞的!” 阿依木说着在她肩膀一拨,她险些摔倒。
“李重生,火龙我送你了,你还不骑走!”重生如梦初醒,连连应道:“喔喔喔,我这就骑走!”说着就去解火龙的缰绳。阿依木自然不依,上前就夺缰绳。重生已跨上了马,他还死拽着缰绳不放。火龙的爆脾气又上来了,照着他腿上就是一脚,疼得他把绳子一扔,抱着一条腿连跳带蹦的。“哈哈哈,你这无赖,连马儿都看不下去了!”可把古丽仙给乐得!
“有种你别走!”阿依木盯着他恶狠狠地说道,然后一瘸一拐跨上黑风疾驰而去。
“你快走吧,这个恶棍去叫人了!”
他刚想说叫人怕什么,一想这涉及民族团结问题,还是少惹事,就问:“马还你吧?”
“你骑走吧,他不会轻易罢休的。快走吧!”
于是他就骑着火龙上路。出村子不远,听见后面有马蹄疾驰的声音,回头一看竟是古丽仙!她在他跟前把马勒住。
“什么事?”
“我……”她欲言又止,一根食指不停地绕着辫子。
“怎么啦?”
“我……”她脸唰地红了:“我刚才跟阿依木说的那些话可不是真的啊!”
“什么话不是真的?”
“哎呀,你的脑子是杨树桩啊!我就是随便找个理由不想让他骑走火龙!”
“哦,你说这个啊,我懂的。我先帮你把火龙养着,你什么时候要我们就换回来。”她和阿依木是用维族语对话的,他一句不懂,以为她追上来就是为了说明一下马不是真的送他的。
古丽仙对他的回答似乎很不满意,皱着眉头说:“你还真就是根杨树桩,我们维族人有送了别人东西再要回来的吗?”人家姑娘家家的害羞,自然说是假的了,你怎么也当假的呢?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表达太露骨了,脸更红了,手指绕辫子速度也更快了。那娇羞之态,重生怎能无动于衷?可也不知怎么面对怎么回答,只是说“古丽仙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看火龙的!”留了手机号,说好如果她想火龙了他就骑来让她看看。

说话间,六七匹马冲出了村庄。
“快走,阿依木追来了!”
“我走了你怎么办?”
“他们最多拿话羞辱我,不会把一个姑娘怎样的。快走,他们有枪的!”
“哦,那就再见了。驾!”
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青青的草原。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4-24 15:07:46 +0800 CST  
柳韵致的电话就像鱼刺一样卡在重生的喉咙,久久不能释怀。草原的手机信号差,正式编进巡逻队后,能给杜娟打电话的机会少之又少,偏偏打通那几次她还都在云峰这里学琴。这能不让人生疑吗?甚至连杜鹃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重生的来电总让她莫名地心烦。两人到底算什么关系?若非要梳理一下,那种异性兄妹患难之情,这辈子都是难以回避的;自己也确实对他产生过那种难以名状的情愫,苦涩而又甜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愫里不再有甜蜜,光剩下苦涩了,苦得让人不堪回首。含苞待放的杜鹃花,需要的是温暖的阳光,以及和风细雨。而这些,坚硬如钢的重生又如何能领会。这世上有多少伟丈夫,自以为凤筑巢于大树,自有凰来依,却不知凤求凰凤求凰,关键在一个求字。
连续数夜天的暴风雪让数千里草原披上了银装素裹。天放晴了,重生随着一个十几人的骑兵分队外出巡逻。积雪已有两尺多厚,只因已是冻雪,一脚踩不到底,才不至于淹没马腿。马腿是做过防冻保护的,行进起来不是很方便,不比平时,一天巡逻至两百里外当日返回很正常。停停走走,傍晚到达几十公里外一个兵站,便修整了一夜,第二天继续向远处巡逻。像这种天气,草原人民基本就停止了远处的户外活动。走了一天,几乎连个脚印也没看见,巡逻的目的,主要在于震慑。第二天中午时分,巡逻队居然发现一行模糊的脚印,看规模像是几十匹的马队,应该是雪停之前不久留下的。巡逻队顺着脚印走了十几公里,脚印通向了远处一片胡杨林。带队的排长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指示队伍继续追踪。忽然,一个维族的职业兵一拍马屁股赶了上来,拦在排长前面,说不能追踪了,队伍必须马上返回。排长不解,怔怔地盯着维族士兵。他便对着排长耳语了一阵子,排长似乎明白了,犹豫了一下,就带着队伍返回了兵站。
几天后队伍返回驻地。重生向黄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而他已经知道了巡逻队发现的情况。他告诉重生,脚印通向的那片胡杨林解放前其实是个数百人的村庄,解放新疆时,这个村庄里的人在一夜间通通蒸发了。
“怎么会一夜间蒸发的?”重生惊问。黄河沉吟了一下,说:“历时功过,自有评说。我们是军人,做好军人的本分就是。”黄河点支烟,继续说那个无人村庄的事。一直以来,关于这里的恐怖故事都没有断过,方圆一带的百姓也不敢靠近它。这个村庄背靠山区,俯视草原,易守难攻。进入八九十年代后,东伊运组织利用它独特的地理条件和历史背景,作为聚集地点和走私的交易场所。我军小股人马前去,极易遭受伏击,大队人马去,他们又早早地得到消息隐藏或转移了。当然,也有例外,黄河就曾经根据准确的情报、周密的部署进行过一次成功的围歼战——之所以说围歼,是因为这些极端分子是极难活捉的,一枪毙命最干脆有效。当时是将大半个连的兵力在山区进行了埋伏,又从别的连借了兵,从各个方向对村庄实施包围,对正在进行军火交易的二三十人来了个关门打狗。但这种战术的运用取决于情报的准确和及时。像这一次,即便发现了这些非法组织的踪迹,时间上和天气条件都决定了不可能拉起包围圈。那个维族职业兵曾参加过上一次围歼战,这一次他觉察到孤军深入的危险才阻止了排长。
“这次就这么放过他们?”
“你放心,有得是你立功的机会。”黄河拍了拍他的肩。
转眼到了年关。黄河入伍后,极少回家过年,今年是他新婚,妻子又有身孕,便破例回家过年,顺便带上了重生。郝建国不仅帮重生付了给白劲松夫妇的承诺书上写明的每年一万的赔偿金,还硬塞给他一万块的零花钱,让他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到了黄河家所在的市,顺便也买了些礼物去看望黄建雄夫妇。一进门就愣住了,柳韵致居然也在,正和黄河母亲以及妻子亲热地聊着呢。她看了看黄河,又看了看重生,夸张地表示了自己的惊喜:“二哥!李重生!你们怎么回来了?”其实从黄建雄夫妇口中,黄河和她都预先得知了彼此的行程。黄河笑了笑:“小妹今年怎么这么早就回家过年了?”“唉,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来爸妈这里,你让我去哪!”大家都知道她和云风分手的事,便不再提这事。
午饭后,大家正聊得欢,黄建雄忽然板着脸对黄河说:“你到我书房来一趟,我有事问你。”黄河一愣,不明白刚回家老爷子怎么就这个态度。“爸叫你去呢!”妻子提醒他。“哦,我这就去。”这才回过神来。进了书房,黄建雄示意他关上门。
“爸,什么事?”他惴惴不安地问。老爷子顾自点了根烟,也不说话。他对这个儿子一向不放心,尤其是见他每每回家出手阔绰,心中早已生疑,怕他在部队贪墨过度毁了前程。后来听说是郝建国做了大老板在资助他,又稍稍放心。这回又听柳韵致说,郝建国就在黄河那里做外贸,心下当即大惊:坏了!坏了!小儿子把火玩大了!如今做官想不贪都难,这个道理他明白,自己尽管也算廉洁,有意无意地也不知占了公家多少便宜,可还是心安理得的。黄河才在部队混几年,就这么大胆,这一旦事发就不是一般的小案子,毁了自己不说,只怕还要毁了他那当县委书记的大哥黄山。不能再由着他胡来了!
“爸,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黄河觉得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得不行。
“郝建国在你那做买卖?”他猛地把烟头掐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黄河。
“是啊,怎么了?”黄河鼓起勇气迎着老爷子的目光。
“怎么了?你在玩火知不知道?”
“什么玩火?他做他的生意,我当我的兵,有什么相干?”
“那我问你,什么生意能让人一夜暴富?他郝建国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是块做生意的料?你又收了他多少好处?他郝建国到底做了些什么你清不清楚?北疆的事,弄不好就成了政治案,你想清楚喽!”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很轻,却几乎字字都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
黄河知道瞒不过老爷子,低下头再不说话。老爷子又点了根烟,抽完后,缓和了下语气,说:“我想了好几天了,你的军龄也有十来年了(算上军校),以你的军功,我再动用下老关系,明年给你升个副团没问题,你就转业回来。这段时间你要老老实实,什么出格的事都不要做,特别是不能和郝建国有任何来往!”
“爸!我……”
“什么都别说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要想想你大哥!你不想转业也没用,我安排好了就由不得你!”
黄河脸色惨白地从书房出来。
“怎么了?”大家围了上去。
“没事,没事,爸想让我转业。”黄河极力镇定自己。
“转业有什么不好。”妻子面露喜色,她早盼着这天。“时间不早了,去我爸妈这里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哦,哦,这就去,这就去。”
黄河连招呼也没打,就和妻子去了岳父母家。
重生自然也告辞,柳韵致送他。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4-25 13:16:08 +0800 CST  
第三十五章 佛祖的惩罚
一路上,柳韵致有意无意地说起杜鹃是如何学的古筝,自己如何看在他的面上照顾她,特别强调她是如何地可人,连云风这样冷冰冰的人对她也是热情有加。重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联系起杜鹃今年过年也没回来,在云风那“勤工俭学”,整个人哗啦啦一下堕入了“失恋”的深渊。
抬头看见一家新开的茶庄,柳韵致说喝杯茶吧,他想也没想就跟她进去了。在包厢喝了杯茶,她觉得没劲,便提议喝酒,他便叫了几瓶啤酒。大冷天的,连着喝两瓶啤酒,实在难下咽,她又说要喝白酒。服务员懒洋洋地说这是茶庄,又不是饭店,哪来的白酒。没有你不会去买啊!柳韵致吼了一声,把服务员吓了一跳。重生就摸出两百元给他,说麻烦你跑趟腿,随便拿两瓶高度酒和下酒小菜,多的是你的。这偏僻的城市很难得遇见这么阔绰的,服务员唯唯诺诺地去了。
这白酒一下肚,柳韵致的话闸子就完全打开了,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和云风这段悲催和憋屈的感情。重生起初也耐着兴致听,还时不时安慰几句,慢慢地也懒得听了,沉浸在自己“失恋”的痛苦之中。
说着说着,她忽然嘤嘤地哭了,他扯了几张餐巾纸给她。她却忽然扑向他怀里,嚎啕大哭,边哭还边把眼泪往重生身上蹭。他不知所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回应,她却紧紧抱住了他。他一冲动,就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似乎感觉到一种慰藉,一种温暖,或者安全,不再哭了,安静柔顺地像只小猫咪,胸脯随着呼吸不断挤压着他的心口。他的血液迅速地沸腾起来,一只手不自觉地滑向了她的股沟。再漂亮的外衣此时都嫌多余,可正当他鼓起勇气把这些碍眼的东西统统扒光,却发现她已经甜甜地睡了。她喝得太多了,来不及尽情挥发她的狂野。他犹豫了一下,那种直捣黄龙的勇气瞬间受挫。可浑身的血液却不听他的使唤,不停地膨胀,收缩。慢慢地,他也困了,沉沉睡去。一睡几个小时,她先醒来,发现自己还睡在他怀里。轻轻地挪开他抱着自己的手,站起来伸个懒腰。他这觉睡得好辛苦,突然间放松了,长吁了一声,顺势平躺在沙发,舒服。脐下三分一柱擎天,分外刺眼,她慌忙把头别了开去。像是有个调皮的小虫子爬进了身体,锥心地难受。她觉得自己好贱,好淫荡。也许这一刻云风正搂着杜鹃卿卿我我吧!些许的羞耻感荡然无存,转过头来,大大方方地欣赏着重生的小帐篷,一种强烈的念头涌上心头。她在沙发边跪了下来,解开他的皮带,紧紧地握住了那滚烫的柱子。
重生正在睡梦中挣扎,猛地睁开眼,却还分不清眼前这一幕是梦是真。她也发现他醒了,没有一丝惊慌,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手还不停地抚摸。他相信这是现实了,去它娘的,什么都不管了!捧着她的双肩将她摁倒在沙发上,飞快地解开皮带,火急火燎地连牛仔裤带棉裤、内裤一起往下扯。越急越干不好事,裤子卡在盆骨处怎么也扯不动,她也任其折腾。这么关键的时候,传来了恼人的敲门声。本不想理会,却越敲越响。她做了个示意,他停了下来。俩人整理好衣衫,他去开门,又是那个服务生。
“帅哥美女,我们要打烊了,你们看……”
“告诉你们老板,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了!”她把几张一百的卷在一起,扔到了门边。服务生捡起钱,飞快地跑向大厅。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你伤害了我…
折腾了半宿,都累了,乏味了,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心里没有甜蜜,只有难受。
第二天回到了山村。早早地吃了晚饭,和家人在火堆旁聊了会天,他就躺到床上发愣。忽然,手机响了。这里怎么会有信号?他一边纳闷一边掏出手机,竟是杜鹃打来的!
“喂!重生吗?”
“嗯嗯,是我。鹃,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她今晚的声音特别甜,他觉得好奇怪,好多次电话里她都是冷冰冰的。
“对了,你今天不出去巡逻吗?”她问。
“我、我、我已经回来了。”他心里有鬼,觉得她好像知道昨晚的事。
“哦。北方天冷,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鹃,我是说,我已经回家里了。”
“回家里了?你上次不是说今年不回的吗?”
“是这样的,黄营长,就是柳、柳、柳姐的二哥,回来探亲,顺便带上我的。”
“那你也不早说,害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不是要在那个云风这里勤工俭学吗?”
“是啊。他店里请的营业员辞职了,他寒假要办好几个培训班,店里没人照看。我想你都不回来,我回家来还有什么意思,就留了下来。”萧德才的出家,以及杜仙儿和圆真的结合这两件事,始终让她耿耿于怀。
“哦,是这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那你过年怎么办?”
“我就为这个头疼啊。起先觉得回不回家的无所谓,剩几天就过年了,又突然想回家了,想看看我那小弟弟到底长啥样了……”杜鹃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鹃,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回家!我明天就去买票,不知道还买不买得到。”她说着叹了口气。
“那你不用帮云风看店了吗?”
“这快过年了,也没生意。他的培训班今天也都停了,明天我不用去了。”
“哦。”说起云风,他心里是一百个不舒服。
“对了,云风和柳姐分手的事你知道吗?”她问。
“知道啊,怎么了?”
“没怎么,柳姐怪可怜的。也不懂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都准备结婚了还……”
每每她喋喋不休,他都很享受,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今天听她讲云、柳二人的事,完全是在说别人的事,这不是装得出来的。重生就知道自己错怪杜鹃了。想想昨夜,简直无地自容,亏得杜鹃也看不见他。
杜鹃果然没买到火车票。电话里的她显得很难受,重生安慰道,黄河这回的休假很长,自己过了年就来看她,她才稍稍释怀。
关于报恩寺,重生又听说了件离奇的事:前段时间石矿有几个工人在打炮眼时,突然塌了个大坑,把几个人活生生地埋了!奇就奇在,人们挖了好几天,那些坍塌的石头都挖完了,也没见一具尸体!重生一听,感觉不妙:莫不是跟溶洞有关?圆慧会不会已经得知洞中的秘密?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4-30 13:40:47 +0800 CST  
@chudunyin真对不住,最近一直太忙,更新太慢。不过接下来空一点了,一定加快速度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4-30 17:43:45 +0800 CST  
@我是清风慕竹 没办法,我一年就做春茶一季,现在已经好了,会加快速度的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4-30 17:46:35 +0800 CST  
带着满腹疑问,他独自上石矿查看。矿已被封,老远就看见坑洞的四周插了很多警戒的牌子。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坑边,发现它的直径有七八米,也不过四五米深,底部都是乱石。奇了怪了,不是说把石头挖光了也没见尸体,那坑底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散石又做何解释?别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在附近一个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山下就是以前常去钓鱼的水库,他不自觉地想起了和杜鹃的点点滴滴。他想起了杜鹃爷爷生病那回,自己在水库边的石洞里摸到一个甲鱼。石洞?水库岸边好像全是大大小小的石洞,会不会有一个或数个是和地下溶洞相通的?他极力回忆洞中的情形,按方位走势,那条地下河的出口应该就是水库。记得出口处有大群的蝙蝠,一直往洞高处飞直至消失。那里的最高处当时他都看不清,也许是和外部相通的吧,或者就是石矿坍塌处。
他闭上眼,试图还原石矿坍塌的真实情况,思路随着蝙蝠从洞底向上飞开始。底部都是碳酸岩形成的钟乳石,岩体结构浑然一体,是整个山体的基础,自然是坚硬牢固的。到了上部,岩石的成分、结构变了,那些用于建筑装潢的石材脆性较高、硬度较低,便于切割加工,自然不像洞底的岩层这么牢固。蝙蝠们出入的洞口肯定不大,甚至只是一些石缝,总之石矿工人并没有看到很大的洞口。长年的爆破开采,使得蝙蝠出入的区域地质结构松动了,最终坍塌。工人们的尸体会一直掉进溶洞吗?不太可能。从坑洞只有四五米深来看,坍塌位置仅限于山体上部,并没有一塌到底。也许溶洞的某个入口被坍塌滚落的石头堵住了。按常理,工人们不会埋得很深,那为什么找不到尸体呢?只有一种解释,根本就没人去坑里挖尸体!因为大家都害怕二次坍塌!莫说这个位置不适合大型机械来作业,就是适合,也没人来出这个钱!不敢挖,不想挖,那就只能编个谎言说挖不到,还说什么坍塌处是报恩寺的“龙脉”(源于萧姓王爷),佛祖动怒降罪了,吓得那些老实的村民也不敢来这里。
重生只能推理到这个程度,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但他想不到的是,编这个谎言的,就是圆慧。石矿事故发生后,他首先就想到会不会和寺治记载的舍利供奉处有关。他持有石矿的暗股,出了事,老板自然要和他商量。官场的打点和死者家属的赔偿都是必须的。2000年初期在这种偏远山区矿难死个人赔多少?三到五万就摆平了!人命贱啊!但如果要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挖出尸体,恐怕还不止这个数,这点钱还不如去打点官员。别的不说,光坑底那些大石头怎么弄上来?没有专业的探测,又怎能确保不发生二次坍塌?但圆慧考虑的远不止这些,他更担心的是,万一挖尸体挖出报恩寺的地下秘密,就大白天下了,他能得什么好处?
重生又走到坑边,见坑壁还比较适合攀爬,就打算下去看看。刚想往下爬,山脚传来一个声音:“师弟!不能下去!”回过身往山下看,正是圆慧,连爬带攀地往山上赶。重生便迎了下去。
“我就知道是你!”圆慧上气不接下气。
“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听说你回来了,就叫人去请你,听说你往这边来了。”
“我闲着没事,听说这么离奇的事,就过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这地方太危险!走,到寺里去,我们好好聊聊!”
到了禅房,命人沏上好茶。寒暄几句,圆慧就问起袈裟、锡杖等物是否完好,有没有想好怎么处置等等。他一直都奇怪,重生能把这几样东西放哪呢?重生笑笑,说都好着呢,师兄不需担心;等我退伍了,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云云。
“师傅的真身师兄找到没有?”
圆慧端起茶杯,用杯盖滑拉了几下,乜眼看了看重生:“没,没头没脑的,上哪去找!”其实他从一篇腐烂的寺志的只言片语中,已经知道是在摩崖石刻工程施工时发现了个洞并用于供奉舍利,那么入口肯定在石刻附近,以前也差人去找过。自己看来没能力独自找了,他打算和莫文德联手。莫文德长年做这行,路子广,办法多,或许有办法。
重生入伍后,天天接受政治教育,思想有很大转变。过去受齐铁山的影响,对于政府、国家一直是持对抗心理的,特别是圆慧联合派出所长抓他,让他觉得政府里就没个好东西。现在不一样了,自己站在政府一面了,入党申请都交了,在黄河的照应下,说不定将来也能混个排长连长什么的。常常这么想,人自然就“高尚”了,他正寻思着是不是要把袈裟等物上交国家,再由国家决定交给哪个高僧,这也许是唯一一个既不违背师傅遗嘱又稳妥又能展示自己思想好的办法。可具体怎么操作他心里没底,所以要再等等。
和圆慧聊完天,他想再去看看萧德才,想想又算了,这人太古怪了,根本没法交流。于是告辞。
杜鹃买到了初一的火车票,辗转在初二回了家。她是期待重生能连夜跑去看他的,即便只是见上一面就走,他的激情与真诚也会让她觉得这份艰难的守候是值得的。但他没有。他已不是少年的重生,莫说是几十里,想见个人几百里他都会跑去。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真的强求他会赶上几十里夜路去看她一眼再往回赶;但她却真的以为他会在初三这天乘车来看自己。他还是没有,只是说亲戚们要轮流宴请自己,都排到初六了,他打算初七来镇上住几天。杜鹃虽然有些失望,倒也理解,自己也要七大姑八大姨地跑。初七就初七吧,反正自己过了十五才走,重生要休假到正月底,有得是时间。
其实重生是因为和柳韵致那一夜的疯狂,害怕见杜鹃的面。偏那柳韵致因为在义父母家住得无聊,天天打电话要他去市里幽会,他也只得搪塞。要说不想和柳幽会,那是假话,可他也知道,再和她乱搞,就跟没脸见杜鹃了,他的心理还不能无耻到那个程度。
熬到了初五,他也算把自己调整过来了。杜鹃的面是一定要见的,还是跟兄妹一样见面好,别谈感情,他知道自己目前还过不了这道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和杜鹃打完电话,又敷衍了柳韵致,正打算睡觉,手机又响了,竟是黄河打来的:“李重生,准备一下,马上跟我回部队!”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5-01 14:48:12 +0800 CST  
第三十六章 惊天密谋
黄河雇的车再有两小时就到。重生匆匆整理了行装在村头等候,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杜鹃的手机:“鹃,部队有紧急任务,我今晚就要归队了……”
她怔住了。
这样的事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她想不通。
容不得他多做解释,她挂了电话。
上了车就直奔省城飞机场。黄河的脸很阴郁,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等飞机的档儿,重生才怯怯地问发生什么事了。黄河稍稍犹豫了下,说是郝建国打来的电话,他掌握了境外有数吨上等玉材近期要入境、交易对象可能就是东突份子的信息,请黄河立刻回去商量对策。重生隐隐感觉自己立大功的机会到了。
可是回到北疆后,黄河并没有回部队,而是直接去了郝建国的公司。师徒二人在办公室密谈,重生在会客厅坐着,一个美丽大方的乌克兰姑娘上前招呼,用略显生硬的汉语问他要喝点什么。姑娘按他的要求倒了杯白开水就在对面的沙发坐下,边玩弄着自己七彩的指甲,边大胆地打量着他,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大汉走了进来,黄河结婚时开婚车的,和重生认识。两人打了招呼,大汉就在姑娘身边坐下,跟她调情,还不时地动手动脚。姑娘也不生气,任他揩油。重生不适应这种场合,就到外面四处走走看看。郝建国的公司在一个小镇上,规模并不大,一座三层的小楼,几间仓库、宿舍,三十来个员工,吃住都是在公司的。这三十来个员工中,大半都是退伍特种兵。另外有四五个女工,除了做饭的是汉族中年妇女,其余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做文秘、接待等工作,多为乌克兰和俄罗斯女子。这些年轻的女员工中,有一个是郝建国的情人,经常带在身边,重生是知道的。而其他女子其实就是郝建国雇来的暗娼。这些退伍兵长年在外,难保不要四处鬼混,郝建国怕他们惹是生非,就想了这么一出。这些暗娼明里做些轻松的工作,有底薪的,暗里就供退伍兵们玩乐,谁玩谁出钱,真真假假的,也会玩点感情。平时公司也没什么外人来,来的都是大客户。退伍兵们平时做的工作也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装货卸货开开货车,需要打架出手的时候也并不多,拿着数倍于家乡的工资,更有洋妞玩,还不死心塌地地跟着郝建国干。这些暗娼的收入虽跟在娱乐场所干差不多,“活”却是轻松多了,也不必受气,何乐不为。
公司是郝建国和起先帮助他的批发商曹老板合伙的,曹老板占的股份还多些,且真正生意上的事也主要靠他顶着,郝建国实际负责的就是运输和安全这一块,另外和黄河的关系是曹老板拉拢他的主要原因。但两人对于公司的掌控能力如今在慢慢向郝建国倾斜,究其原因,就是他力主建立的这支私人武装。一开始要招几个退伍兵做保镖,配上枪支,曹老板也是觉得有必要的。但郝建国私自把队伍发展成十七八人,公司凭空一年多出了二百来万的开支,他大为恼火,可木以成舟,郝建国又坚持不裁员,他也无奈。更让他不安的事,这十七八人个个成了郝的心腹,对自己这个真正的老板压根就不买账,让他觉得在公司很没安全感,干脆把这里放手给郝建国,自己在乌鲁木齐搞个办事处,运筹帷幄去了。还好经济大权和客户资源仍在自己手中,郝也离不开他,各项费用任其狮子大开口,利润分红总得按股份来。黄建雄说得没错,郝建国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带带兵还可以。
这回有数吨玉石要入境的消息还是从曹老板这里来的。事情已是去年的事了,境外有人联系了他,说有一批建筑材料想走他的路子入关。是生意自然要接,他就让境外办事处的人跟对方接头谈。也不过是批普通欧洲建材,想虚报些关税。对方很好说话,生意很快谈成了。他却发现了诸多疑点:第一,既是虚报关税,就是想把货物的利润最大化,为何对方对于己方的开价几乎不关心?这根本不符合商人的作风。第二,建材产地并非本国,以他的经验,对方做这笔生意是没多少利润的。第三,货物入境后,接受者是当地一家新疆人注册的公司,他令人调查过,该公司实际并不存在,是个皮包公司。他做外贸,主要也是赚虚报关税的钱,偶有夹带货物,合同上是写明的,是对方私自行为,与己方无关。军火和毒品这两样东西他是坚决不涉及的。偷逃关税的生意翻了船,自己还可以通过人脉去挽救,挽救不了事情也不会太大;军火、毒品或者和东突分子有牵连的生意一旦翻船,自己就万劫不复了。总总迹象表明,这批货物有夹带更值钱的东西,可能是军火,也可能是毒品,接收人可能就是当地的东突组织。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要求境外办事处对这批货要仔细查验,不能有任何夹带。对方果然以种种理由拒绝开箱验货,事情僵持了。他又让自己的人转变策略与对方周旋。境外办事处的人就和对方交涉,说这样的货,明显不是常规的外贸,国内目前对于军火和毒品走私查得相当严,赚这点钱冒这样的风险任谁也不答应。对方也知道夹带货物的事瞒不过去,就“坦白”绝不是军火和毒品生意,无非是想夹带数吨普通的玉材入境,价格可以再商量。如果是普通玉材,回报高的话,这生意也可以考虑。谁知道后来对方竟拉走了货,不做这生意了。货车都是当地雇的,一打听东西运到了毗邻中国边境山区的一个偏僻小镇。从对方“坦白”是普通玉石并仍打算走正轨途径入境这一点看,是军火和毒品的可能性不大。但既是走私普通玉材,完全可以通过外贸的途径做,觉得己方不可靠还可以换家公司嘛,怎么又突然拉走了,还拉到这么个偏僻小镇去?他隐隐感觉这不是一般的案子,犹豫再三,前两天和郝建国见面时终于把消息透露了出来,作为对黄河的回报。
郝建国仔细分析后,得出推论:对方是想走私玉材,所以用建材来打掩护,但绝不是普通的货色,而是上等货色!两者价值有天壤之别,对方才会如此慎重。来接洽的人确实是知情的,却未必知道是什么等级的货色,才会“坦白”相告。上面真正的走私大佬知道秘密已泄,就放弃走外贸途径的念头,打算用马队分批运输!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消息居然会传到边防武警营长黄河这里。
听着郝建国的讲述,黄河双眉紧锁,大口大口地吸烟。他回想起北疆第一场大雪时,重生他们巡逻时发现的情况,难道玉材已经入境?不,应该不是,从曹老板反馈的信息看,当时货物刚运至那个边境小镇,哪能这么神速?郝建国也认为东西不可能全部入境,即便有也是小部分。利用马队的话,他们不敢也不可能一次性带上数吨玉石,路线和交易地点也可能不断变化。要想将货一举拿下,几乎不可能。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5-04 15:41:10 +0800 CST  

楼主:玉林风行

字数:402759

发表时间:2016-01-01 23: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02 10:25:0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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