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皇出山

第二十七章 将门虎子
圆慧主动撤了案。杜仙儿和杜鹃被抓的事,在镇里传得沸沸扬扬。一开始传的是窝藏罪犯,倒也差不离。传着传着,不知哪路大神编的版本成了正版:袁老板看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杜仙儿过惯了好日子受不得贫穷,就和女儿一起在家中接客,派出所接到报案就把这个卖淫嫖娼的窝点端了;但只抓了一个嫖客,其余不知几个翻围墙逃了;派出所长垂涎母女俩的美色,就在审讯室把母女俩干了;后来所长就常常夜间光顾袁家,不少人都声称“亲眼所见”。一个谎言,不管它合不合乎逻辑,只要能满足受众的阴暗心理,就能广为传播,直至人人都认为这是铁定的事实。杜仙儿反正也听不到,袁老板死了,她砖厂、家里忙得很,没那闲工夫去理会谣言。杜鹃不一样,总觉得进过派出所后,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原先成天围她转的骚牯子,因为谣言,也因为她的冷若冰霜,逐渐保持了距离。她也没什么朋友,这一来,变得更封闭,内心也更孤独。对重生的思念之情也越来越甚。但她分不清这种复杂的情愫是不是男女之间那中爱恋,在她的心目中,重生更像一个木讷的大哥,一个英雄。而她冷若冰霜的表面下,其实深藏着一份谁也不知的柔弱,渴望着温情浪漫与缠绵悱恻,更渴望灵魂深处的碰撞与交流,而重生显然给不了这些……
圆慧密秘结婚了。新娘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忠厚老实,五官倒也端正,关键是有一副传宗接代的好身板。在家乡的县城买了房子让她住着,也没有登记,打算生了孩子后以同宗兄弟孩子的名义上户口。下完种,他就回到寺中继续做他的住持。这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他还相当地敬业,学习佛经非常刻苦。因为抄录佛经,练就一手漂亮的小楷,竟然对书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次去书店买字帖,见到一本篆书—简体对照本,就买回一本。把刀鞘上的字一对照,总算看懂了。前面的密秘他已经知道了,唯最后一句“不可交于贪婪之手,唯可托付有德高僧”,让他窥见了了然的本意——东西交给重生只是暂时保管,如果报恩寺出了“有德高僧”,重生就该把东西还给寺里。这让圆慧对于宝贝几乎已经绝望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难道我还不算有德高僧?”他在古樟树下边“参禅打坐”边胡思乱想,心中很不服气。
“这里现在弄得真漂亮啊!”一个悦耳的、让男人心动的女声响起。圆慧睁开眼一看,见两男一女进了前院。那四十来岁的男子不就是当年来请庄桂生的郝营长吗?那英俊小伙和时髦的性感女郎好像就是当年一起来的少男少女。圆慧赶紧迎上前去。
“阿弥陀佛!郝施主别来无恙?”
郝建国见圆慧还有些面熟,就笑着说:“佛祖保佑,一切顺风顺水!”
郝建国买一柱香烧了,又进殿拜佛。黄河与柳韵芷只在院里随便走走看看。
郝建国掏出一叠钱,数也没数就捐进了功德箱。接着便和圆慧唠嗑,黄河与柳韵致也过来了。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原军分区黄司令(黄建雄已退休多年)的二公子黄河,现在已经是边防武警连长了!(圆慧面露钦佩之色,深深地欠了欠身)这位是黄司令的千金柳韵致。”圆慧这才借机细细打量这位美女。她的五官绝没有杜仙儿母女这般完美与精致,但那又大又厚的涂成玫红色的嘴唇总让一个健康的男人产生啃她或者被她啃的欲望,一双略显不羁放荡的桃花眼也总能轻易把人撩拨得心神荡漾,加上时尚的装扮与发型,运动塑造的诱人体型,乍看之下,其令人惊艳的程度甚至超过了杜仙儿母女。圆慧几曾近距离欣赏过这等美女,几至于失态,亏得这些历事丰富,定力提高不少,才及时收住色心,礼貌地点头微笑。
“请问大师李重生还在报恩寺么?”黄河问道。
“他不愿意做出家人,去年就离开本寺了。”
“那他去哪儿了?还在读书么?”
“早就不读了,去哪儿也没跟贫僧说起。”
“哦。他今年几岁了?”
“虚岁大概十七吧。”
“作为特殊人才,也可以参军了。”黄河转过头对郝建国说。
见圆慧一脸疑惑,郝建国解释道:“我们的黄连长爱才,觉得李重生这样的身手不当兵太可惜了。如果大师有了他的消息,请转告他,如果有意参军,就来找我们,我们会替他安排一切的。”
“那真是重生的造化了!”圆慧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郝建国等人留下联系方式就离开了报恩寺。
黄河的高考成绩并不理想,黄建雄多方努力才让他进了一所高中中专的警校。没想到学习成绩平平的他到了警校后一下成了尖子中的尖子生。毕业后黄建雄本想托关系把他安排在驻守城市的部队,可他坚持要主动请缨去守北疆边境。黄建雄觉得儿子肯去艰苦的地方锻炼也未尝不是好事,也就由着他了。
苏 联 解 体后,东欧各国经济严重倒退,人民生活物资极度匮乏,造成了中国北部绵延数千公里的边境线各类走私活动日益猖獗。黄河所在连队独立驻扎在准噶儿盆地阿勒泰以北一个边关小集镇附近,地处中俄哈蒙交界处。在此地的老百姓眼里,走私太寻常不过,加上东突分子造成的紧张的民族矛盾,一些武装的走私集团十分地猖狂。在多国交界处动用陆军野战部队容易引发国际纠纷,所以缉私的重任主要靠武警部队来完成。对那些有组织,有规模的武装走私集团,自然要坚决打击,毫不留情。但对那些零散的、三五成群的、且主要是边境居民贩卖普通生活物资的走私活动具体该如何处置就不好拿捏了。按规定,凡走私货物都要没收,人员要根据逃税多少决定是口头教育、罚款、送当地派出所治安拘留还是追究刑事责任。一般边防武警在执行任务时都是严格按照规定,只管抓人,然后连货物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可抓得越严,武警官兵和驻地居民的矛盾越突出。也难免有官兵私自扣留打火机、望远镜、酒、香烟等小物件和日用品,一些别有用心的激进分子就利用这些个别情况把武警官兵无限丑化。有点像城管和路边商贩间的矛盾。地理环境处于草原与崇山峻岭交界处,漫长的国境线防不胜防,边民为求暴利趋之若鹜,铤而走险,加上对立的关系、抵触的情绪,使得边警执法困难重重。一些有组织的大规模走私集团正是利用这些有利条件大肆进行珠宝、玉石、武器、皮草、熊掌等贵重物品的走私。他们大量雇佣当地人,或进行蚂蚁搬家式的运货,或处处监视边警的动向通风报信,或者利用零散的普通生活物资走私打掩护。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4 09:17:22 +0800 CST  
一并感谢各位亲的支持,情人节快乐!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4 17:23:14 +0800 CST  
黄河在警校学习时听一位军事理论教官说起过这些事,并受到他的一些点拨。黄河的内心是想参加陆军的,他渴望做一个真正的将军,像古今名将一样,打几场可圈可点的经典战役。只可惜高考失利,他只能听从黄建雄的安排上了警校。而到他警校读书时,中越战争已经结束了,此后国际形式及中国自身和平发展的需要都预示着一定时期内中国陆军与别国发生大规模战争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倒是边防武警,还经常会和那些武装走私集团发生激烈的武装冲突。加上北疆边警还配有骑兵巡逻,让黄河对驰骋沙场充满了无限遐想。这些都是黄河坚持去北疆做边警的原因。
黄河是从见习排长开始带兵的,无论是个人军事素质还是所领排的练兵成绩,都是军中翘楚。在执行缉私任务时,他也有独到的手法。那位教官曾告诉他,要想完成好缉私任务,就必须扎根于边民。受此启发,他在带兵巡逻时,对那些携带少数生活物资出镜交易的边民从不穷追猛打,往往是提前现身,迫使他们主动放弃出镜。有时抓到小走私犯,经检查确是少量普通生活物资,他也会网开一面,批评教育一番让人家把东西带回去。这么做别的边警可绝对不敢,这不成了纵容走私犯了么?难免有人打小报告,但毕竟他是有后台的,犯的错也不算严重,上级对他批评教育一番也就不追究了。在边民的心目中可就不一样了,人们很快对这位俊俏潇洒、活泼开朗又“宅心仁厚”的年青军官产生了好感。他执行任务时很少有人会武力对抗。有的人专门挑他巡逻时出境,没被发现最好,发现了就老老实实退回去。黄河利用数月的时间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网络,这里面有些人是给走私集团望风的,有些是充当炮灰的,有些是“蚂蚁搬家队伍”的一份子。他并不相信和这些人所建立的“信任和友谊”,他更愿意把这种合作看成交易:他们提供情报,他则网开一面让他们出境做些小生意。在做边警一年多后,黄河根据自己收集的情报,掌握了一起大宗军火交易的线索。黄河初来时,就有某领导和连长打招呼要关照他,连长就打心眼看不起这种公子哥。后来他的练兵成绩已经让连长刮目相看了,当他把军火案的情报和个人分析汇报连长时,连长是打心眼里佩服:真是将门虎子啊!
军火案成功破获后,黄河直接提拔为副连长,又过了年把就升为连长,独当一面了。要知道这种独立驻扎、任务艰巨复杂的边防连队几乎从不用新人来主持大局的。
郝建国、黄河和柳韵致出了报恩寺,到镇上一家酒店吃饭。三杯酒落肚,黄河开始畅谈自己对未来的设想。郝建国一方面为爱徒的出息感到欣慰,一方面又为自己复员转业后的境遇感到万分苦闷。他如今在老家政府做了个副科长,没有实权,终日无所事事,和做营长时的感觉截然相反。最要命的是,机关的工作作风和部队全然不同。在部队形成的果敢、刚毅、雷厉风行的风格,自认为是继承了革命优良传统,在地方政府就成了呆板、一根筋、不懂工作方法和交际艺术。他很快就被同事们孤立了。黄河觉察到师傅的郁郁寡欢,就问起他的近况,他也一五一十地说了。黄河嗟叹了一阵,说:“师傅要不这样,我看这个副科长不做也罢,干脆把工作辞了。”
“辞了?我除了会几下把式,还能干什么?难道去开武馆?”
“谁说去开武馆?这样子,我在边境做缉私工作,那里什么东西好卖我最清楚,也有人头,你只需去批发些货运到我那,一切好办。我认识一些做这行的,随便搞搞一年几十万,总好过你在单位受这些鸟气。”
“不行不行,你前程远大,我不能给你抹黑。”
“什么抹黑不抹黑的,这些事我清楚得很,你老老实实地供货,是构不成走私罪的。”这话其实有失偏颇。在边境做买卖,往往首先要逃、漏国内的税,只不过现如今国内做生意有几家不逃税的?而且这也不是边防武警的职责罢了。
郝建国没做过生意,突然要他给走私者供货,自然很害怕,嗫嚅着说:“我这一大家子要养,这万一……”
“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请一段时间假,做一两趟先试试。”
“可是本钱……”
“你有多少出多少,剩下的我想办法……”
饭后三人就此别过,黄河带着柳韵致到江南旅游,顺便和校友聚会。校友们见他带着美女,都以为是他女朋友,他似乎很享受,她也不置可否,甚至会有一些亲昵的动作。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5 06:46:51 +0800 CST  
谢谢各位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6 01:49:53 +0800 CST  
同学们中有在交通部队、黄金部队、森林部队和水利部队的,做边警的最苦,只有黄河一人。混得最好的明显就是那几个交通部队的,他们既是带兵的,又是铁路、公路建设项目的标段经理,收入颇为丰厚,明的暗的灰的黑的加起来有一二十万(2000年左右)。出手自然也阔绰,言语中也充满了自信。还有两个同学家中是江南富商,这次活动就是他们组织的。这种局面是黄河始料未及的,心里隐隐有些失衡。无论出身还是个人能力,这些同学都明显不如他,但自己千辛万苦才得来的连长一职,在这几个人眼里竟不值一提,无非是碍于情面说:我们这一届就黄童鞋你能力最强,又有这么好的背景,这么快升连长都是大家预料之中的,相信我们这些同学也就你有望做到师团级……
聚会结束后和柳韵致回到宾馆,两人本各有房间,因黄河酒醉,她扶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见了床,倒头即睡。见他睡得很香,她便顾自去洗澡。睡了不多久就被一泡尿憋醒了,刚要做起来,柳韵致用浴巾擦着头发出来了。
“二哥,这么快就醒了。”
他应了一声,眼睛忽然在她身上定住了!眼前的她铅华洗净,素面朝天,和一贯的浓妆艳抹形成强大的反差。
“二哥,你怎么了?”她被盯得发毛,怯生生地问。
“没怎么。我想起你刚来我家的时候。”他一时竟忘了尿急,点起一根烟,思绪也飞回了十三年前。
那时他十二岁,她十岁。他记得很清楚,这是暑假快结束时的一个傍晚。他在郝建国的营地练完功,满头大汗地冲回家门,一眼就看见客厅坐着一个瘦瘦的小女孩,扎着马尾辫,穿着白底黑点的连衣裙,怯生生地望着他,眼睛红红的,似乎还噙着泪花,让他这个军分区大院的小霸王一下变得柔软起来。晚饭时,一向板着脸的爸爸竟笑成朵花似的招呼她吃饭。待大家坐定,他转向黄河,笑容瞬间就没了:从今天起韵致就是你亲妹妹,你要敢欺负她,看老子不打断你的骨头!
黄河是打心眼喜欢有这么个小妹妹在家的,有了她以后,这个作风严厉、古板的军人家庭增添了不少温馨。柳韵致很长时间都无法适应这种从“地狱到天堂”般的改变,她甚至觉得还是在“地狱”自在。老实说,黄建雄夫妇再宠她,她也感觉不出父爱和母爱,倒是常常羡慕黄河能得到毫无顾忌的责骂,似乎这才正常的。她是感谢黄河的,是他带着自己逐步走出阴影的。他不仅是军分区大院的孩子王,也是学校里的带头大哥,他的呵护就像一张令牌,让她总处在众星捧月般的光辉中。慢慢地她也适应了这种小公主般的生活,尽管时不时仍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黄河喜欢练功,她便也跟着学些皮毛。黄建雄觉得女孩子学些防身术也好的,就由着他们去玩。可练这玩意难免碰触敏感部位,小孩子玩玩无所谓,进入青春期就不一样了。那次演练招式,黄河一掌推在她高高隆起的胸部,把她羞得满脸通红,转头就跑。他这才惊奇地发现她已经不是那个干瘪瘦弱的小妹纸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们不再满足于在父母眼皮底下的兄妹式的相处,会心照不宣地在晚饭后去那条寂静的河边。尽管只是拉拉手,散散步,说些悄悄话,也会觉得很甜蜜。黄建雄敏锐地感觉到这种变化,狠狠地训斥了黄河。她隔着门依稀听到几句,知道和自己有关。以后他们就不能一起在晚上外出了。黄建雄当然是好心,怕伤害人家女孩子,也怕被人戳脊梁骨。柳韵致为此偷偷哭了几场,甚至有点恨黄建雄,更甚至把爸爸的牺牲也怪在他身上。那以后她越来越喜欢浓妆艳抹,似乎可以掩饰一下脆弱的内心,又似乎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
柳韵致紧挨着黄河坐了下来。似乎已经听到彼此的心跳,而他更闻到了她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头脑一热,即掐了烟蒂,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瑟瑟发抖,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他开始狂吻她……他的手伸进了她的睡衣,在双峰间肆意游走。
“二哥,别这样……”她哀求道。他却充耳不闻,把手从胸口抽出,又掀起了睡衣的裙摆。可她的双腿是紧紧夹着的。
“二哥,我求你了。”她用力想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腿根部移开。力量很小,却很坚定。他感觉到这种坚定,激情在慢慢冷却,但还不死心,想做最后的努力。
“二哥……”
“别叫我二哥!”他放开了她,点起根烟猛吸。
“你生气了吗?”她柔柔地问。
“谁生气了。”他站了起来:“尿憋死了。”
第二天两人就分道扬镳了。他回部队,她去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大都市。她大学刚毕业,学的是音乐,黄建雄替她在本市找了个老师的工作,她悄悄地辞了。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6 09:12:07 +0800 CST  
黄河没有食言,回去后即联系了一个批发商,让他带带郝建国。这位商人正想巴结黄河,一口答应,连本金都给解决了。尽管黄河似乎管不了自己,但他太了解一个缉私连长的价值了。在这个边关小集镇,看似小小的连长,却手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可以让人一贫如洗,也可以让人一夜暴富,甚至弄死几个人都不是问题。
郝建国请了一个月的假,在那个批发商的带领下做了几单买卖,竟轻松赚了数万元,比自己一年的收入还多,干脆就辞职了。从此一发不可收。年底时,他把一张银行卡塞在黄河手里,说师傅今年多亏你,赚了些钱,这点你拿着过年花。黄河也没在意,以为就是师傅过年给自己发的红包,随手塞进了口袋。待到第二年回家探亲时想给家人带些礼物才去银行取钱,发现卡里竟存了十万元!大惊之下打电话问郝建国,他才吞吞吐吐说明原委:这大半年时间,他赚了三十来万,不敢独享,就拿出小半“孝敬徒弟”。卡号本就是郝建国的,一时也没法还他。黄河想反正和同学聚会也要花钱,先用着,多余的到时候再还师傅就是了。
探完父母,他又去了江南,和几个警校的同学聚会。这次聚会让他感觉更不是滋味。交通部队那几个在部队赚了钱,开始在各行各业做投资了,开口闭口股市金融房地产。两个富商的儿子更是厉害,开豪车带美女自不必说。一个做到了派出所副所长,似乎做安局长只是时间问题了;一个辞了公职继承了家族企业。相比之下,原先最有优势的黄河如今最没花头了:黄建雄已退休数年,虽在军方还有些关系,对黄河也起不了大帮助了;黄河若仅凭自己,估计熬到老混个师职也顶天了。同学们口头上恭维他前途不可限量,心底却是把他这一生都看到了头。黄河何等聪明,怎么听不出这画外之音。他也不甘示弱,请大家去全市最贵的酒吧狂欢,一结账竟花费了好两三万。
告别同学他又去看柳韵致。想给她个惊喜,便没事先告知,按地址找了过去。她在一家乐器店做店员。老板是她的学长,叫云风,出生于书香门第。小伙子痴迷于音乐,英俊儒雅,目光深邃,略略带些忧郁,不知令多少女孩倾倒。不愿务俗,父母出资替他开了乐器店,他也并不善料理,事事都是请人,好在生意还过得去。柳韵致暗恋他已久,他却浑然不知,只当作是音乐上的知音。黄河走进店里时,云风正在指点她弹钢琴,谁也没注意到他。她弹错了一个音,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望着他,眼里饱含着深情。他似乎突然间读懂了,内心不觉一动。两人就那么对视了整整七秒。黄河撞见这一幕,什么都明白了,内心简直如针扎一般。正想转身悄悄离开,她的余光发现了一个人影,转过眼珠一看,立刻惊叫到:二哥!
黄河只得以哥哥的身份留下吃了顿飯,吃啥都是醋啊!
回到连队后不久便提到副营职了,实际仍领原连队。
郝建国与那位批发商联手,生意越做越大,自然遭同行记恨。这里黑帮林立,为保安全,召来几个旧部做帮手,甚至配上了枪支。尽管资本上不及批发商,但在这个集团内部,他是不折不扣的老大。
黄河因为缉私得罪了东突分子,竟成了暗杀的目标。他喜欢打猎,经常只带一个警卫夜间外出,遭到伏击,险些丧命。郝建国便更加迫切想找到重生,参军的话就做黄河的贴身警卫,在部队锻炼几年正好为己所用。他觉得像重生这种人一旦培养起感情,就会忠心耿耿地追随到底,是黑涩会的不二小弟。
(二十八章将门虎子完)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6 09:20:28 +0800 CST  
第二十八章 都市孤狼
重生离开报恩寺后,一路搭顺风车,想去东南某滨海大城市,可转了一个星期还没转出本省。一天看见路边有辆大货车在装货,天快下雨了,人手不够,司机见重生在边上闲站着,就说出二十块让他帮忙。装完货,重生问司机去哪,司机回答的正是重生要去的城市。他就说出钱让司机把自己带去。司机说可以带他,也不必出钱,到时候帮他下货就行了。
一路上他不知发出多少惊呼,司机就知道他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娃。问起年龄,才十六岁,又问有没办身份证,他连身份证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样子怎么打工?没人敢收你的。”
重生也不知道咋办,只能寄希望于庄桂生了。到了目的地的郊区,下完货,就和司机各奔东西了。天渐渐暗了下来,高耸的大厦,纵横交错的公路和高架,迷离闪烁的灯火,穿梭往来的车辆人群,只看得他头晕目眩。肚子饿得咕咕叫,走了不知多少路也没看见包子馒头和烧饼,只得走进一家小饭店。老板娘拿来菜单,他也看不懂那些菜名,就说来一只鸡吧!怎么烧?白烧吧!是白切吗?行!蔬菜呢?不要,来三碗饭。老板娘像见了外星人一样。鸡和饭端上来了,说饭在电饭煲,不够自己盛,管饱。吃完一结帐,六十元,把他心疼得半死。问老板娘知不知道某某武馆,她也没听说过。问某某路,也不知道。只得一边往灯最亮的地方走,一路打听。总算记起某某区,打听到是在城市另一头,记不住那一长串转车的方法,就朝那个方向走去。差不多走了三个小时,一问,好像还隔着十万八千里。看见路边小公园有个长凳,就当床睡了。
第二天继续往闹市走,见到个包子铺,一下买了几十个。那天晚上又睡在公园,半夜下起了雨,就到天桥下躲雨,两个巡逻的民警上前询问,听说没身份证,就让他去所里,吓得他推倒一人夺路而逃。这下好了,各个派出所都接到了通知,说有一个背着竹筒和包裹的、蓬头垢面的人形迹可疑,具有攻击性,提醒各所巡逻队注意。那一晚他被围捕了好几次,亏得一个巡逻队只有三四个警察,估计还是协警的多,要想活捉他谈何容易。他也不知死活,要逃命时管它路上有没有车,几次都是擦着车头过去的。警方冷静下来一分析,估计他就是个神经病,不然不会这个装扮反复出现在闹市的。也就提醒各所注意一下,不再刻意组织力量围捕了。在公园的树丛里躲了一天,饿了吃个冷包子。渴得受不了,趁着夜深人静出来找水,找遍公园也没见水沟。还好走过一片草坪时感觉地上很湿,用手一摸,一个浇花木的笼头在滴水,就打开笼头喝了个饱,又灌满水壶。想起昨晚一辆巡逻的警车从身边开过时有人叫了一声:看!那个背竹筒的!估计自己背个竹筒太显眼了,就把它藏在树丛里。壮起胆子到街上看看,遇见个扫大街的,一打听那xx区离这里不远,就往那方向走了过去。天亮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起初很害怕,可过了一会发现根本没人在意他,胆子也大了起来,问别人这是什么地方。可能问的方式有问题,也可能口音别人不懂,问了好几个,人家朝他看看,都避瘟神一样快步走开了。总算遇到个热心的大爷,认真地听了他的问题,告诉他这里就是xx区,又问那条路,大爷也详细地跟他说怎么怎么走。刚谢完大爷,迎面走来两个警察,其中一个还看了他一眼,都想拔腿跑了,他们竟进了边上的面店,虚惊一场。
七拐八弯的总算找到那条路。可是来回走了几趟,左右看了又看,也没看见某某武馆的门牌。蓬头垢面的,常常召来路人异样的目光。他在路边商场的玻璃橱柜上照见自己的光辉形象,怕再招惹警察,就想去理个发。这里美容美发店倒是不少。看见一家很热闹的,他就去推门。这扇门是要往外拉的,他拼命往里推,老板娘赶紧跑过来打开门:干嘛干嘛?门都要被你推倒了。重生结巴着说我、我、我,老板娘摸出一块钱塞到他手里:多去跑一家,别影响我做生意!重生拿着一块钱硬币,怎么也想不通:不剃就不剃,干嘛还给钱?还有的美发店更奇怪,里面就些女的闲坐着,一问说只洗头不理发,洗个头八十。城里人真是莫名其妙。
又找了一家理发店,守到深夜。老板的徒弟们都先走了,他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也准备打烊了,重生探进脑袋问:帮我剃个头行不行?老板吓一跳,他赶紧掏出钱说我有钱的,帮帮忙给我剃一个吧!老板心想这深更半夜的,真要是遇见歹人躲也躲不过,反正店里也就几百元,他要抢就给他吧。于是就让他进了门。
“我是不是像坏人?问个路人家都躲着我。”
老板笑笑,不置可否。
“你知不知道这条街上有个xx武馆?”
“武馆?从来没听说过。”
重生很失望,他原以为庄师傅说的这个武馆会像精武门一样路人皆知。
“你想剃什么样的发型?”
“发型?就、就剃光头吧。”
“光头?好像不是最适合你。再说光头容易被人当坏人。”
“那就随便吧。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剃。”他憨厚地笑笑。
老板看了他那淳朴的笑就断定他不是坏人,心里也不害怕了,话也多了。谈话中得知他才十六岁,老板表示怀疑,他有些着急地说我要骗你是小狗。老板笑着说我信你就是了,用不着发誓。又说是为“避祸”逃出来的,老板心想真要是犯了事出来避祸,就不会挂嘴上了,八成是和家里闹矛盾逃出来的。
头发很快理好了。重生对着镜子照个不停。
“帅吧!”老板打趣到。
“嗯。” 他拼命点头。
“就是这身衣服不行,要能换一身行头,还真是个大帅哥。”老板上下打量着他:一条老款的夹克明显地偏小还脏得不成样,裤子是又脏又破,再配上一双变色的解放鞋,怎么看都是个流民。
重生被他看得局促不安,红着脸说:这街上有很多卖衣服的,明天我去买身新的。
老板说这些店的衣服很贵的,你要里里外外买身新的至少1000多。重生心想得了,兜里拢共才千把块,这买了新衣服吃什么。老板把他拉出店们,指着不远处说:那里有个小商品市场,好好挑的话三四百块可以可以里外换身新的,就是还价一定要狠。
还价?要狠?重生一脸狐疑。老板叹了口气说,估计你也买不来东西。这样吧,你真要想买衣服,我上午都很空,你明早九点十点的样子过来,我陪你去。重生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你晚上睡哪?睡哪?随便找个凳子喽!老板有些心酸,想起自己初来打工时也是风餐露宿的,有心让他住店里又觉得毕竟来路不明的,狠狠心还是算了。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7 12:54:00 +0800 CST  
给也不要
2016-02-17 18:10
1673楼
写的真好
…………………………………………………
谢谢新朋友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7 19:11:34 +0800 CST  
重生就去找睡的地方。这一带都没看见公园,随便找了个店家的门口躺下就睡。迷迷糊糊中,有人叫叫道快醒醒!睁开眼一看,几个大盖帽把他团团围住了。跳起来就想跑,只见几根黑棍子戳在自己身上,嗤嗤几声,浑身一麻,无力地瘫倒在地。
派出所里。那个被他推到的民警赶过来辨认了。头发剃了,面前这张看似成熟的脸分明还透着孩子气,他也不敢完全确认,但看衣服和包裹应该就是。“你的竹筒呢?”民警想诈他一下,可他就是不开口。和全国通缉犯的比对出来了,并没有和重生相符的。现在弄亲清他的身份很关键。于是那慈眉善目的派出所教导员出马了,温和地对他说:小伙子,别害怕,我们是警察,不会乱抓人的;叫你来,主要是觉得你的行为很古怪,还推到我们的警察同志。我们就是想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我们就会放你走,你有困难,我们也会帮你的……可是任他怎么苦口婆心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重生就是不开口。只得暂时关押起来。
十来个小时后,教导员进来了,半蹲着身子询问了好一阵,还是没结果。教导员强压住烦躁的情绪,倒了杯热水给重生,他迟疑了一下就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你肚子饿吗?教导员又和蔼地问。重生还是不作声。小张!昨晚的盒饭好像还有得多,你去热一个。过了一会,小张拿了个热腾腾的盒饭过来了。
教导员让小张打开重生的手铐,他迟疑着不肯动手。怕什么!教导员一把扯过钥匙,对重生说:我现在给你解开手铐让你吃饭,可不许逃!这里都是铁窗铁门,你是逃不掉的!
话虽如此,教导员还是暗示手下做了防范:锁上铁门,小张和另一个民警手持警棍保护教导员。
解开手铐后,重生一把接过盒饭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慢点,小心噎住。吃完盒饭,教导员又递过一杯水。重生感激地望着教导员,眼泪都快出来了。
教导员见时机已成熟,就问,你在这里还有没有认识的人?
重生脱口而出:我找我庄师傅!你们知道他在哪么?
庄师傅?他是干什么的?
他在**武馆,就在那条**路上。
教导员就问其他民警:你们谁知道**路上有个**武馆吗?
这时有个年龄稍长的民警说:以前是有这么个武馆的,那一年有人踢馆闹事,我们还出过警。但这个武馆已经关门好几年了。
教导员就让老民警去查查武馆里的人还有没有找得到的。一边继续问重生的名字、住址等。他既已开了口,也就不隐瞒了,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当然,和圆慧夺宝的事没说。
你来这里除了找庄师傅,还有什么事?
我想打工。
你连十六周岁都没满,不能打工的。
我就是想找个活干。
但教导员总觉得他在老家肯定还有事,一面让人电话联系他老家的公安局,一面继续套他的话:你在老家和谁闹矛盾了吗?
嗯!是圆慧这个混蛋!他坏事做绝,专门欺负好人!
圆慧?他是干什么的?都做了那些坏事?
他是和尚,被我师傅赶出去了,又回来做了住持。他想霸占师傅留下的宝贝,我藏起来了,他就买通派出所长来抓我。他还欺负杜鹃,还有杜鹃的妈,还有圆真……
教导员听得头都大了。但根据整理出来的只言片语,他大致总结出几点:小伙子曾是个和尚或者在寺里生活,和圆慧起了师门纷争;圆慧看来不是个好东西,派出所长是怎么回事他不好断定;小伙子把师门的宝贝藏了起来,被派出所追捕过。
你师傅把什么宝贝传给你了?
是袈裟、锡杖和钵。
教导员哦了一声,以为自己明白了:不过是个继承人之争。便问:那你是不服气圆慧做住持,想自己做是不是?
我才不想做和尚,我有女朋友的!
哦?女朋友都有了,是杜鹃么?
嗯!重生拼命点头。教导员笑了,小伙子憨得可爱。
既然不想做和尚,干嘛还要抢那个宝贝。
重生沉默了很久,才说:这是师傅临死前交给我的任务,让我以后交给一个“有德高僧”的。师傅是我最亲的人,我一定要听他的话。我现在还没找到“有德高僧”,找到了我一定会给他的。你们把我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为难杜鹃和她妈,还有圆真师兄,这事跟他们真的没关系。你们也别指望我会交出东西,没有找到“有德高僧”,就是打死我也不会交出来的。
说完,他把手腕并拢,示意教导员把自己拷上。教导员忽然有一种震撼的感动。各方调查的结果还没出来,他不能确定面前这小伙子有没有罪、是不是逃犯,但可以肯定他是有情有义的人,并且坚持着某种信念。
老民警的调查结果出来了,登记开办武馆的人目前已不知去向。从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全国受港台武侠片的影响,习武成为潮流,是开办武馆和武术培训班的黄金期。此后江南沿海地区经济发展迅猛,人们的价值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人人以追求财富为终极目标,武侠和江湖,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成人中习武的越来越少,儿童的武术班又被少年宫及各类培训中心抢去不少生意,庄桂生的徒弟看武馆难以为继索性关门另谋生计去了。庄桂生的孩子皆已成人,生活压力小了不少,依旧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打打短工,四处游玩,连郝建国都没能找到他。
电话打到重生家乡的县公安局,证实了他的身份,具体情况公安局又打电话到当地派出所了解。派出所的人都知道重生和抱恩寺的圆慧有过节,圆慧又曾经和所长有过来往,就请示所长如何回复县局。所长斟酌了半天,觉得重生可能是在外地犯了事被抓了,这样最好不过。但如何回复呢?说他这人在家乡犯了罪说不通,也容易把自己的事抖出去;说啥事没有又太便宜他了。考虑半天让手下如此回复:此人曾盗窃报恩寺财物,因属师门内部纷争,失主报案后又主动撤销了;但此人具有较强的攻击性,是个危险分子,提醒兄弟单位注意。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8 09:11:10 +0800 CST  
谢谢各位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8 17:29:21 +0800 CST  
醉酒了,好难受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9 08:15:03 +0800 CST  
教导员看到这个回复,大体上还是和重生的自述吻合的。可是如何处理这小子呢?定罪肯定定不了,按他推到民警的事倒是可以拘留几天,可又有什么意义呢?就这么放了吧,人家说他是危险分子,也确实不放心。未成年人失去监护,按规定可以遣送回乡。可这类情况多得很,都要派出所送,人力物力负担不起。再说人家也未必愿意,送回去再跑来岂不是白忙活?一时也想不出稳妥的办法,就叫了两个民警陪着他去公园把那竹筒先找回来。
铁枪拿回来了,已到了下班时间。派出所所长也来问问情况。重生一听别人叫所长,脸都吓变色了。教导员看出他的心事,安慰道,你别怕,我们所长可好了,不是你老家的所长。所长从竹筒里抽出铁枪,见那枪头锃光瓦亮,锋利无比,知道是精钢锻造的,连连赞叹,又问道:你出门带杆枪干嘛?这是我的兵器,当然要带着。兵器?哈哈哈,看来你是行走江湖的大侠喽!会不会耍啊?重生没作声。所长打趣道:你耍一个给大家看看,耍得好我让食堂烧好吃的给你,鸡鸭鱼肉随便你吃。当真?当然当真!在哪里耍?所长指了指停车场。重生接过枪,跑到停车场里就舞了起来。
好多民警都来围观。只见他舞得虎虎生风,杀气腾腾,大家都看得出有真本事,不是在耍花枪,便频频叫好。重生越练越起劲。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地舞过枪了,总觉得枪枪刺空不够味。看见十几米开外的围墙边有一棵大树,便飞步上前,腾空而起,深深地将枪头扎进了树干。整个人凌空停顿了1.07秒,这一镜头被人抓拍了。然后他以枪为杠杆,一个鹞子翻身飞上树杈,又俯身单手拔出铁枪。一连串的动作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还不等大家回过神来叫好,他又嗨地一声俯冲而下,枪头从停车场地砖孔中扎进泥土一尺有余,整个人双手捏着枪凌空倒立了3.28秒!然后嗨地一声放手,翻身稳稳落地,向大家抱了抱拳。好半晌大家才返过神,顿时掌声雷鸣。
“厉害厉害!”所长翘起大拇指走上前:“你还有什么本事?”
“本事……你想看什么?”
“随便露两手。”
“这样吧,你们警察都学过擒拿吧?再厉害的擒拿我都能破。”
“嗯,这擒拿警察多少都会一点。我们所里……小张,你还可以,陪他练练。”
“所长,我这几下三脚猫,对付些痞子流氓的还行,这样的高手我可对付不了。”
重生看了看小张,有些不屑地说:“我可以蒙起眼睛跟你打。”
“你这小伙,牛皮吹大了吧?小张功夫可能不及你,可人家也是从小就练武的,还当过特种兵,你可不能小瞧他。”
小张也有点不服气了:“你也不用蒙眼,就这样比比吧,点到为止。”
重生坚持要蒙眼,大家也想看看他蒙上眼到底怎么打,就找来东西将他眼蒙上。
小张离他二三米的距离转了一圈,发现自己转到哪,他的一面耳朵也总是对着哪,手脚都在不停运动紧密防守着,就知道他的盲打不是吹的。小张观察了一阵,发现他身体弓着,步法很像李小龙,左手总是上抬的,正好护住心脏和脸部,右手则主要护住阴部并上下迅速移动兼顾保护膝盖和腹部。试着朝防守最薄弱的右胸打了一拳,打倒是打中了,但他的右手也条件反射般向斜上方出击打中了小张的左肩。正面过了几招,重生但凡被打中都会进行迅速有效的反击。由于重生深得的庄桂生真传,身体的各部位在挨打时都能自然反应减少受力,抗打能力比小张强的多。小张挨了几拳不敢再近距离硬碰硬,便用腿扫荡重生的小腿,踢是踢中了,人家一点没事,自己反被他一脚踢到大腿,差点摔倒。小张其实也很为难,放开打吧怕打伤人,有所顾忌吧出手就慢,不占点上风就放弃吧下不了台。正面只有一块区域没遭到攻击了,就是头部,小张起先怕打这里打出事,现在急于扳回一局,就打算攻击重生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且毫无防守的右半脑球。当然他也是做做样子的,如果重生不能及时避让或者格挡,就说明他这套盲打法有致命的漏洞。为迷惑他,小张故意用右手正面佯攻,左手一记摆拳打向他右额和太阳穴交界处。哪知重生似乎如睁着眼一般,在小张的左拳距离自己二三十公分时就脖子一歪避开了,同时双手同时出动,右手抓住小张左手腕,左手摁住他左肩膀,斜刺一扑将他按倒在地。重生敢将要害部位暴露在对手面前,也是因为抵抗这个方向的攻击最能发挥他超强的听力。这一招他和齐铁山与庄桂生已进行无数次演练。
所长见这样比太危险,赶紧叫停,并吩咐食堂给重生备饭。教导员便请示他如何处理重生。他考虑了一阵,便吩咐教导员如此这般这般。
重生吃完饭,教导员就对他说你反正也没地方睡觉,这几天就呆在所里;你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乱跑容易出事,所以我们要把门锁上;你放心,最多三天,我们就会安排地方给你住的。重生心想真是遇见贵人了,还要安排地方给自己住,便一口应承诺。
其实所长是担心他近期犯过事,先拘留几天,教导员把话说得好听而已。这种人放出去实在不放心,最好是找个活让他自食其力,并有人监管。但这话是不还能明说的,因为他还是未成年人。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9 12:07:24 +0800 CST  
迷迷的鹰
2016-02-19 11:21
1737楼
捋江月
2016-02-19 11:02
1734楼
等了一天就等来六个字和一个逗号。。。。
------------- - --确实,还是你写得多
—————————————————————————————过年都没好好玩过,昨晚和几个茶老板小聚,牌打到半夜还去喝夜酒,醉狠了,现在都不敢开车出门。头疼欲裂,草草把这章结掉就发了。有人等着看也是我的幸福。要对得起支持我的人。只是我家茶场再过个把月要生产了,我要做许多前期准备,更新可能更慢了,估计没法在近期完稿。好在我在茶场一年只忙二十几天。写作仅是我的娱乐,我必须以一大家的生计为重,请大家谅解。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9 12:31:00 +0800 CST  
[d:坏笑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19 14:46:23 +0800 CST  
第二十九章 文艺青年
重生在派出所过得一点也不单调。晚上反正是锁起来睡觉,白天在休息室看电视。教导员发动一些高个子民警捐了好些旧衣裤和鞋子,把个邋遢流民打扮的光光鲜鲜。第三天来了个中年人把重生接走了。这个人叫根叔,四十出头,是个体搬运工,在一个棚户区租了间房子,全家四口挤在一起。这个棚户区聚集了大量外来务工人员,帮派众多,山头林立,多以省份、地区为单位。为了争夺地盘和行业利益也经常大打出手。同时这里也是各类犯罪分子和团伙藏匿的地方。警方对这一区域的管理投入了很大的力量。根叔暗地里就是派出所的线人。这次把重生交给他,既是解决所里头疼的问题,也是给他发放福利。根叔人缘好,平时活接得多,但这是存体力活,能接多少取决于你的体力极限。重生力大无穷,精力充沛,工资要求又低,根叔带着他干活自然有利可图,又可以保护自己。重生有了立足之地,也不致惹事生非,这是派出所长一箭三雕之计。
根叔家里有一双儿女,本来夫妇俩睡一张床,姐弟俩睡一张床。如今大女儿早已发育,小儿子也十岁了,再住一起颇有不便。他就在边上又租了个车库,重生和儿子一起住,饭就在一起吃了。伙食自然是差的,虽然也常有肉吃,哪里满足得了重生的胃口?但过上这样的生活已经很满意,又初来乍到,哪敢奢求。一个月下来,根叔给了他一千块,可把他给乐得!自己在杜仙儿家砖瓦厂一个月最多赚六七百元,还不包伙食的。他哪里知道,根叔自从有了他,再累的活都敢接。比如将一三轮车的瓷砖扛上五楼能赚五六十元,本来他一天接两单的话基本就干不了别的活了。如今他都敢接五六单。以前他一月的收入只有两千多点,已经算不错了,这个月竟赚了五六千,而因重生增加的开支也不过五六百元。根叔一高兴,吩咐老婆以后保证重生每天半斤猪肉或者半只冰冻鸡的伙食,其实也就增加了一百多元的费用。第二天下大雨,能接的活不会很多,干脆放了重生一天的假。
重生照照镜子,见头发很长了,就打了把雨伞出门,舍近求远,专门去找那个热心的理发店老板给自己剃头。途径水果店,顺便买了些,他已经把老板当亲人了。老板完全没认出他,重生有些得意地说,你再想想,再想想!喔!想起来了,是你啊!那天说好第二天陪你买衣服的怎么没来?我被警察抓了……
打那以后,重生每月光顾一次。
根叔儿子正上小学三年级,重生正好读到二年级。一直想给杜鹃写封信,可好多字都不认识,不知该如何动笔。吃的就是没文化的苦啊!他就拿根叔儿子的教科本自学起来,语文数学一起学。小孩子学习不错,不懂的地方正好问他。
也结交了几个青年民工,他们在城里生活的时间长,懂的东西多,生活方式也在极力向城里人靠拢,和他们在一起重生学会了不少东西。他的进步很快,尽管仍一眼看得出是乡下人,但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是怪物了。他也在刻意模仿一些“潇洒动作”,比如抖脚,比如甩头发,比如像电影里的外国人一样耸肩膀……甚至也和哥儿们一起“泡妞”。一个哥儿们看中的妞还看上了他,频送秋波的,也让他觉得很甜蜜。但这种庸脂俗粉又怎么取代得了杜鹃。
那一天活特别少,晚饭后仍觉得精力充沛,就独自跑了十几公里去看海。借着月光爬上一块巨礁,听着海浪拍岸,内心也是波涛汹涌,豪情万丈,文采飞扬。这一晚他酝酿了他生平第一封情书或者说第一篇文章。
在根叔儿子的帮助下他终于完成了这封信:
亲爱的娟:
别来无样?我现在**市,已经找到工作了,工资很高。我在城里什么都好,就是太想你了,还有阿姨和原真师兄。慢步在都是的泥红灯下,我心朝澎湃,对你们的思念也向东海水那么深不可测!恨不得千里江陵一日还!只可惜十年身死两忙忙……说起原会这个cu生,我就怒发冲官,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还好这里的公安告诉我,我不是通(此处写了个“鸡”又划了)ji犯,明年我想回来办身份证,我想参加全国的武术大赛……
杜鹃收到来信,自然欣喜万分,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看着重生一身牛仔服站在海边以及一身西装在公园的照片,小心肝也是扑腾扑腾地跳得厉害。她也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封信:
尊敬的重生大哥:您好!知道你在**市一切安好的消息,我们大家都很欣慰。看到你如此惊人的变化,更是由衷地感到高兴!原来以为你信都不会写,真想不到你的文笔也这么棒!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最后,再对你提个要求:以后再给我写信,千万不要再称呼我“亲爱的”,说好了你是我大哥的。你说呢?祝您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妹妹箫杜鹃敬书。
原来杜仙儿看了重生的照片,非要看信。杜鹃以信在学校为由搪塞,她却认起真来,天天催。杜鹃拗她不过,就把“亲爱的”三个字割了,再用白纸把空白处补上。杜仙儿一看信就明白了,也不戳穿。妈妈看完信,杜鹃又把那三个字粘了上去。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0 10:55:16 +0800 CST  
@周易取名字
2016-02-20 22:13
————————————————————————————
谢谢新朋友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0 22:41:16 +0800 CST  
各位晚安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1 22:43:17 +0800 CST  
亲们元宵节快乐!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2 22:47:24 +0800 CST  
重生受到表扬后,学习热情高涨,小学教课本上的知识已远远满足不了他对于文艺和知识的渴求。他开始去书店买书看,什么唐诗宋词汪国真,什么水浒西游红楼梦,不管看不看得懂,捧本书就觉得高大上了。
一晃进城一年多。重生几次想回乡办身份证,根叔都以种种借口不让他走。重生多为自己干一个月,就要多两千来块钱,确实舍不得。他最担心的是,重生现在已经知道各种活的价码,保不齐哪天就自己单干了,能多拖一天是一天。
这天又去理发,走进店里,竟是满目疮痍,一地碎玻璃,五六块镜子全被砸了。老板和徒弟门垂头丧气地坐着。怎么了?重生连连追问,老板只是一个劲地叹气。他就把一个徒弟拉到一边问。原来,有个黑社会老大的儿子看上了老板的女朋友,软磨硬泡地纠缠了很久。老板怕夜长梦多,赶紧和女朋友登记,并放言年底回乡结婚的消息。这下子惹恼了那家伙,派人砸了店。
“你们报警了没?”
“有个屁用!不说人家有钱有势,黑白通吃。就当作派出所能秉公办事,也没证据说是他叫人砸的。就算公安肯下力气把砸玻璃的抓了,这几块镜子也就千把块钱,最多拘留几天赔点钱就没事了。他要再来砸几次,这店还怎么开?”
“就没法治他们了吗?”
正在大家唉声叹气时,一个女孩跑进了店里,扑进老板的怀里就嚎啕大哭。怎么了怎么了?老板一个劲地追问。重生估计她就老板的女朋友了。着实长得漂亮,难怪引来祸端。哭得梨花带雨的,也着实叫人心疼。好一阵她才说明原委,是那泼皮威胁她公司老板把她给辞了。
“他妈的!”老板一拳砸在桌子上,被玻璃碎渣扎得鲜血直流。可气归气,也没法子啊!看样子还是赶快叫人把玻璃装好将店面转让了走人吧!
正当大家忿忿不平时,门口响起了刺耳的急刹车声,一辆奶黄色的BMW跑车上下来三个年轻人,为首一个长得精瘦精瘦,双手插在裤袋里,吹着口哨摇头晃脑率先走进店里。
重生一看,这不是“猴子精”吗?这人他见过,是哥们讲给他听的。“猴子精”在这一带很有名。他爸爸人称金老大,混混出身,如今生意做得很大,娱乐餐饮房地产都有涉及。“猴子精”是人家背后叫叫的,当面可都是金爷金总的。他看上理发店老板的女朋友,也就是想玩玩,越玩不到越上火。
“猴子精”正想往椅子上坐,跟来的一人赶紧扶住他,另一人拿了块毛巾掸掉椅子上的碎渣。
“来,给爷剃个头。”他翘着二郎腿说。大家只是看着他,没人作声。
“金总叫你们伺候呢,没长耳朵啊。”两个手下捋着袖子准备撒野了。
“呃诶,咱是文明人,凡事讲道理。看这样子老板也是剃不了头了,别为难人家。”伸出两个手指一夹,手下立刻给点上烟。
“直说了吧。”他吐了个圈:“还想在这儿混的,就别太任性了,不然,这店你们别说是开,就是转也别想转出去了。”
这话的恶毒,重生听不懂,却是理发店老板最怕听到的。砸掉点东西不算什么,理发店关了可以再开。可这理发店的转让费对他来说是笔不小的财富。如果猴子精非要胡搅蛮缠到底,谁还敢接手这店。但他也不敢说什么,小夫妻俩无助相互搀扶着。
猴子精说完一弹烟蒂,起身扬长而去。
“等等!”重生大叫,猴子精刚走出店门,又转过身来。重生走到他面前说:“猴,猴,猴总!大家有事好商量,别太、那个、太……”
“哟嗬!小子,你哪冒出来的啊?”猴子精几乎仰视着重生,边说边用食指戳他的胸口。
“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一条狗上前推了重生一把。重生腾地火起,伸出大手掐住那狗的脖子提了起来,见他四肢扑楞得快断气了,才往大街上一扔。
另一只狗见同伴吃亏,主子受辱,哇哇叫着冲上前就朝肚子、胸口一阵乱打。只打得手痛难捱,见重生还是岿然不动,就一拳打向脸。这下可不能让了,重生抓住他的手腕一扯一送,他就滚翻在地,手也脱臼了。
“小子,有种你别跑!”猴子精知道遇上高人,多纠缠无益,自己先上了车,探出脑袋吼道:“废物!还不起来!”重生大声喊到:“老子住在**路,有种去那找我!”
老板自然看得过瘾,但想想更害怕。店里也不敢呆了,赶紧叫大家走,关门躲几天再说。
猴子精回去就召集了一群人去理发店,卷帘门关着,又赶到老板住处,小夫妻和徒弟们都不知去向。只依稀记得重生在某某路,可那一片住着数万外来人,只得先让人打听。
重生毫不放在心上,照常出工、玩耍。这天晚上和两个哥们吃夜宵回来,在一个僻静的弄堂里被十几个手持短木棍的前后堵住了。那俩哥们挨了一棍子就躺下装死了,只剩下他一人独立应支。这些人可不像报恩寺那群和尚这般手软,下起手来忒狠,又是惯打群架的。任你重生再抗打,也被乱棍打得头破血流。只得用手护头,用脚胡踹,也踢倒几人。众人见他杀性如此之重,也不禁胆寒。有几人进攻略略迟疑,被他缓过气来,从地上拾得一根木棍,这下如虎添翼了。但凡木棍与他短兵相接的,都被震得虎口开裂、棍子脱手;但凡直接挨棍子的,就没有不伤的。
这群人原以为搞定两三个人分分钟的事,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架打得动静如此大,时间如此长,以至于狭小的弄堂两头挤满了围观的人。待到警察赶来,一半人躺在地上,其余的多数被围观的有意无意地堵住了。
警察立刻控制住局面。伤势较重几个送进了医院,有打断肋骨的,有打成脑震荡的,还有个蛋蛋被踢裂了。重生头上血流不止,也送进了医院。缝了针,止了血,拍了CT,观察了一晚上没事,就被押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连夜就审过金老大的手下,没有一人出卖他。其实民警都清楚他们的底细。重生当然把这事和猴子精扯上。笔录送到所长手中,其实不看他心里也有数了。金老大、猴子精他都认识,也一起吃过饭。但凭良心讲,他是不想和他们扯在一起的,关键是人家的背景关系深着呢,他也没能力左右局势。就拿眼下这点事来说,即便自己有心秉公办案,对这父子来说,也无非是被小虫子咬一口,动不了筋骨。而李重生也未必善类,尽管出发点是好的,也是仗着能打惹事生非,下手也如此毒辣,此人不好好约束,危害不小。通盘考虑,权衡再三,所长决定大事化小,各打五十大板:统统拘留,各出各的医药费。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3 11:00:08 +0800 CST  
这个结果一出,打工群中顿时舆论哗然。私下里都为重生叫屈,更是把他当成了英雄。根叔平时对外声称重生是自己的亲戚,老乡们自然也把他当自己人,谈起这事都以他为荣。根叔的老乡会虽然组织松散,也有几个有实力有威信的替大家出出主意。其中有个搞建筑承包的王老板,也是混场子出身,这些年在搞建筑施工时和别人起过不少冲突,也吃过金老大不少瘪,人身安全也多次受到威胁,他就觉得有重生这样的高手在身边,既能保护自己,又很威风。他就指使手下天天给重生送饭。
派出所那个好心的教导员几乎天天都去做重生的思想工作,要他安分守己,不要和那些帮派纠缠在一起。还说如果他能把学业修到高中,自己就能想办法帮他弄一张高中毕业证书,到时候就可以招他做协警了。这对重生来说诱惑太大了,尽管他也知道协警的收入不高,但能穿上警服,那可真是太威风了。小学的课本已经修完,尽管学得不咋地,也没人来考核他。想想小学二年级到六年级四年的课程,他也就花了一年多时间,那么初中到高中六年的课程也不过两年的事。关键是读到高中大概不至于比杜鹃的文化程度差哪去了。他听人说过,如果男的学历比女的低,会被女方看不起的,这是他读书最大的动力。于是人还拘留着,他就央求教导员弄来初中课本,如饥似渴地学了起来。
金老大听了猴子精的汇报,对派出所长的处理大为满意,满口赞道:上路的,上路的。又把儿子臭骂一通:找个女人找出这么大的动静!骂完了,看着儿子贼瘪瘪、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语重心长地教诲道:如今时代不一样了,好多事不是打打杀杀能解决的,要考虑到舆论的影响;还要顾忌方方面面的人情关系,不要以为这些人情关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事情犯多了、捅大了照样没人买账;更何况打打杀杀不是我们的目的,做任何事都要把金氏集团的利益放在第一。最后他要求儿子把理发店老板的女朋友以及重生的事放下,好好做事。猴子精委屈地说,女人的事他本来就没太在意,也就是气不过想整一整小两口,怎么也想不到会惹出这么个煞星来。最后他凑到金老大的耳边说:阿爸,我听说那个搞建筑的王某某今天亲自开车把那小子接走了,看样子是要带在身边了。有这事?金老大一脸狐疑。千真万确!阿爸,你不觉得他王某某就是冲着你来的吗?金老大沉思了一阵,说这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的。
重生从此就跟着王老板进进出出了。一身西装革履,还配了手机,果然是气宇轩昂,还真看不出他竟是狼窝里爬出来的山里娃。当然,一开口就穿帮了。重生知道自己乡音太重,也在极力纠正。
旁白:在中国,似乎只有北京话,上海话,台湾国语,粤语这几种方言走到哪都能很自信地讲;在浙江,杭州话是说遍全省都高大上的,到了某个地级市,市里的口音才不会被当作乡下人,到了县里,操县城的口音才是有层次的,甚至连一个乡镇的口音都会让人产生不同的感觉。尤其是从偏远农村进城的女孩子,如果乡音太重,连容貌、气质都会大打折扣。郭德纲就有这么个关于方言的段子:美丽的小姨子深夜邀请姐夫去自己房间谈心,把氛围烘托得很浪漫很暧昧,最后小姨子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对姐夫说:我的心里可难受了!这段子写出来并不好笑,听起来那最后的包袱确实抖得巧妙。没有取笑、贬低包括河南话在内的各地方言的意思,但中国人就是这样,一方面说方言亲切,一方面又有意无意地把口音当作评判别人层次、素质、是不是和大城市接轨的标准之一。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2-24 19:27:59 +0800 CST  

楼主:玉林风行

字数:402759

发表时间:2016-01-01 23: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02 10:25:06 +0800 CST

评论数:7889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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