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黄天赐接着又低下头对着天奇喊道:“你是我的兄弟,不管你有多少对不起我,我都马上替你报仇去,你为什么不睁眼看我呢?”黄天奇听到黄天赐喊到此,他那双紧闭的死鱼眼中挤出了几滴眼泪。他无力,轻轻地摇了摇头,嚅嘟嘟地回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呀,我下山去,下山去……”黄孟带着山下二十名家丁枪手一进屋看到躺在担架上的黄天奇,就大惊失色地问天赐:“老爷,三叔这是怎么啦?”天赐痛心万分地拍了拍黄孟的肩说:“他平时与山上金钢头领们积怨太多,又打杨彪老婆的主意,结果昨天被杨彪弄成这样。虽然他是自做自受,但他毕竟是我们黄家的人,你带枪手们去找到杨彪,不要同他讲话,直接开乱枪打死他行了。此时的话一切都是废话,无论他杨彪曾经为山寨立过多少功,他都不该对我们黄家人下黑手。用乱枪打死他,提他的人头来见我,你去吧!”黄孟望着天赐迟疑了一下说:“老爷,杨彪武功超群,又为山上立功不少。你要不要找他问问清楚,也许是三叔没看楚,万一错了,实在太可惜啊!”黄天赐闭上眼睛无限婉惜地说:“杨彪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内心之中也不想杀他。可他不姓黄,他万万不该对我们家的人下手,如果他对别人下手,我是不会处置他的。可天奇是我兄弟,你的三叔。我身为黄家族长,为了维护黄家之人,我只能忍痛杀他。他是山上的一员虎将,我自己不忍下手,所以要你去。你去不用同他解释废话,直接开枪打死他行了。”说罢,黄天赐对黄孟挥了挥手,黄孟点头走了,黄天赐一下无力坐了下来。一会儿,一阵乱枪声在山上响起过后,黄孟提着杨彪血淋淋的头来交给天赐看。黄天赐看了几眼杨彪的人头,让小虎子与黄象提出去烧了。黄天赐除掉了杨彪这个心头之痛,又扳倒了黄天奇这个心腹之患,心里别提多高兴,他命吴大林杀猪宰羊大摆筵席,犒劳众兄弟。他在筵席上向众土匪宣布了他的鸿图大志:从此由黄天怡当二家,黄通当三当家,招幕一百新匪,加强训练,他要称霸湘西,成为凌驾于湘西土司王与苗王之上的湘西王。他频频地向众匪徒劝酒,让他们尽情行乐……他与花和尚在牛古鼻子山上恣意妄为地玩弄着山上的每个女人。十天时间很快过去了,黄天赐在吴大林与黄天怡的再三提醒之下,才带着他的黄家寨人马撤回黄家寨。回到自己的黄家寨,他黄天赐一边立马派天怡下山招兵买马,加强训练;一边将此次打牛古鼻子山死去了的那些人的老婆与从牛古鼻子山抢来的女人们不分年龄地赏给了山上的那些光棍。一时,黄家寨上的土匪个个有了女人睡,他成为了土匪们心目中的天神,再生父母。他自己与花和尚将牛老大的三个女人与杨彪的两个女人放在一起,轮翻玩弄着。他在山上真正过上了土匪大王的醉生梦死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他忘记了尘世上的一切。他在山上整天沉醉在肉山欲海之中过了两个月,他山下的黄家大院却被他的二房太太翠花闹得鸡犬不宁。翠花与杨彪约好去苗寨幽会的第二天,她待黄天赐与黄孟带着三十名家丁前脚跨出黄家大院。她就跑到大太太桂玉屋里,向大太太禀报她要回娘家苗寨去省亲,玩段时间。大太太当然不同意,大太太告诉她:老爷刚出门,老爷不在家,当太太的不能出门,更不要说出远门。要回娘家省亲,必须等老爷回来,由老爷派人护送或者由老爷亲自带人陪送,太太才能回娘家。翠花见大太太不同意自己回娘家,就又跑去老太太那里,求老太太成全她。老太太听完她的述说,同大太太桂玉一样回绝了她。 她讨了个没趣回到自己的二院里,她希望黄天赐出不了几天门,就会回来,因为她的那颗心早已飞到了与杨彪约会的苗寨。她每天一大清早就派自己的老妈子来大院打探老爷回家的消息,可一连十几天过去了,都毫无半点老爷回家的准确曰子。她那时刻担心着杨彪去了苗寨找不到自己的心,开始变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半个月过去了,按捺不住了她开始自己天天跑来大院,亲自问大太太,老太太,大管家。可连续问了几天,就是没有一个人给她老爷什么回家的准确消息。连续问了七天后,急于想去苗寨与杨彪幽会的她,急中生智的她想出了个馊主意:装病。那天她一大清早来到老太太屋里向老太太提出自己病了,要回娘家治病养病。被她问烦了的老太太不光不同意她回娘家,还十分恼火堵气地让丫头小春叫院中老郎中来给她看病。老郎中一来问她的身体情况,她就随口乱编,乱讲自己身体这里不行,那里不舒服。被她弄得糊里糊涂了的老郎中,不敢乱开药,就为她把脉。老郎中为她切脉一阵后,马上向老太太贺喜,说:“二太太没有病,只是怀孕了,有身孕的正常反应,安胎静养……”老郎中的这话一出口,好似一个晴天劈雷,惊得当时正端着杯子喝茶的老太太,手一松,茶杯子掉在了地上,打了个粉碎。同样翠花与屋子里的几个丫头惊得张大了嘴,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老太太毕竟是见过大事大非的人,她很快控制自己的情绪,命老郎中再仔细给翠花看看,搭手脉。老郎中再给翠花搭了一次脉后,坚决地向老太太表示说:“绝对不会有错,自己行医几十年,二太太没有病,只需静养安胎……”欣喜至狂的老太太不待老郎中讲完,就赏了老郎中一锭五十两的大元宝,并命大管家鸿宝带两辆大车去城里,请两个大药房的老中医来给二太太开安胎药。城里的两位老中医来后,也给翠花号了脉,并与院里的老郎中说法一样,二太太需要静养,安胎……老太太在得到城里的两个名医的肯定后,立马给翠花加了两个使唤丫头,两个生过孩子的老妈子与一个厨师专门侍侯翠花安胎静养。高兴至极的老太太想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惊喜,一直没有派人上山去将此事告诉天赐。一直到翠花公开嚷嚷着自己要入住大院对大太太桂玉进行挑衅时,老太太无奈才派大管家亲自上山来催黄天赐下山。心有成竹的黄天赐一进大院,首先到自己老娘屋子里听完老娘与自己太太对翠花的数落后,提起马鞭就要去二园收拾翠花。想孙子都快想疯了老太太立马与儿子急,大骂儿子不明事理,现在对翠花只能安抚,劝慰,不能动家法。否则,她自己早动了,不必等自己的儿子回来……黄天赐表示明白后,就一个人走向二园。他一到二太大屋,翠花马上向他哭诉:大太太桂玉自己不能生孩子,却嫉妒她怀孕了,她要避开桂玉去娘家养胎……黄天赐吩咐几个丫头,婆子离开后,向翠花表示只要她翠花生下的是个儿子,在儿子满百日上家谱,摆筵席那天,他黄天赐会亲自在众亲朋面前将翠花迎进大院。让翠花这个黄家的大功臣,从此与大太太桂玉平起平坐……黄天赐的这翻话让翠花听得心花怒放,答应他在没有生下孩子之前,不再去大院与桂玉闹了。黄天赐回来几句话就安抚了自己的老娘与大太太,也稳住了翠花。第二天他又借口山上新招了不少人,他要上山练兵,匆匆回到了山上,享受起他山大王的恣意生活。恣意的生活日子过得特快,转眼就到了翠花要生孩子的时候了,黄天赐被老太太派人叫下了山。在黄天赐下山回院第三天大清早,翠花就喊:肚子痛。老太太亲自带了三个接生婆,一帮婆子,丫头守在翠花屋子里。挺着个大肚子躺在床上的翠花从上午一直喊叫着到了中午,可就是生不下孩子,弄得老太太与几个接生婆急得团团转。几个接生婆无奈之下向老太太建议:肚子里的孩子太大,顺产不可能,只有用剪刀剪开翠花阴门才能生下孩子。老太太当然乐意,命几个接生婆与众丫头按住翠花剪就行了。几个接生婆与丫头们拼命按住不同意的翠花,用剪刀剪开了翠花阴门,取下了一个足足十二斤重又白又胖方脸大耳的男孩。孩子一出娘肚子就呱呱呱大哭。哭声震天撼地,喜得老太太老泪纵横,当场就趴在地上跪天又跪地。孩子满百日那天,黄家大院杀了百头猪,五十头牛,百只肥羊,千只鸡,鸭,鹅,从溪口街上摆酒筵一直延绵二里路到大院里来招待亲朋好友。送礼的宾客车辆马匹络绎不绝,翠花与两个贴身丫头,从早上一直在忙着收亲朋好友们送给少爷的红包一一见面礼。送给少爷最大的礼,当属是黄天赐的亲妺妹天敏送给自己侄子的一个长命黄金锁足足是十斤黄金,再其次就是排帮帮众送给他们未来主子的一个八斤重的长命玉锁,还有商会送给少爷的一个六斤重长命富贵黄金锁,……给少爷送红包见面礼的人从翠花的二园里排到了大院外,忙得翠花与两丫头中饭,晚饭都没有时间吃。翠花看着金子,银子在自己的屋子里越堆越多,她高兴得合不拢嘴。她几次想抽身去大院,问问天赐催催他当着众人宣布她入住大院的事,可给她儿子打红包送礼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她根本脱不开身。一直忙到了晚上,筵席开完了,亲朋好友们也开始各自准备回家了。翠花与两个贴身丫头才抽空吃点饭,她刚吃饭两口,黄氏家族里的老爷,太太们与大院里的婆子,家丁,丫头们又在黄天冥的带领下,排着队来给自己的少爷打红包,送见面礼。刚吃几口饭的翠花,只好又放下饭碗来收礼,答谢众人。她一直在自己的屋子忙到夜深了才送走最后送礼的人。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09:29:04 +0800 CST  
她刚想休息一下,喝得满脸通红,满口喷着酒气,打着酒咯的黄天赐来叫她。让她自己去大院挑自己喜欢的房子,明天好一大早搬去大院住。高兴极了的翠花马上站起来,搀扶着自己的丈夫走向大院。在两人相拥着经过二园的水井时,黄天赐猛然对着翠花后脑一掌,然后一抓,一提,一扔,翠花只“啊!”了半声就掉了深水井里,一命休了。黄天赐看了看水里的翠花,笑了笑,走向自己老娘屋子。此时,老太太正高兴万分地躺在床上抽着鸦片,一见儿子这么晚来,认为自己儿子太高兴了,就打趣自己儿子说:“看你美的,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还跑我这里来,我可老了,要睡了。你也忙活整天,累了一天去休息吧!哈,哈!”黄天赐挨着老娘身边坐下,小声地对着老娘说:“刚才,翠花不小心,掉进二园深水井里淹死了。”正抽着鸦片的老太太听到儿子这话,握着烟枪的手一松“啪”地一声,她手中的烟枪掉地上了。老太太冲口而出地急急问道:“孙子,我的孙子呢?他怎么样了?”黄天赐马上四道:“他好好的,丫头们带着呢!您别急,别急嘛!”老太太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心窝,一边气吁吁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她久久地盯了儿子一阵,对儿子摇了摇头,吩咐两个丫头去请大太太来。两个丫头一走出房,老太太一下坐起来,对着儿子“啪”地巴掌打过去后,望着儿子气呼呼地说:“你,你怎么这么心狠啦!你。”黄天赐在老娘的目光下,低垂着头,深深地叹了声气,回自己的娘道:“她不除,迟早会祸及大院,捣乱大院。我没那么多时间来管这种事情。”老太太点点头赞许说:“也好,也好,此人太没底线了,只是孩子太小了……”老太太的话还只说到此。已听两个丫头说翠花死了的桂玉匆匆一进屋就问:“娘,怎么办?孩子这么小。”老太太回她说:“慌什么慌,你不会带孩子吗?多请几个奶妈行了,以后,你就是他娘。你带几个丫头去把你儿子接回自己屋子吧!我真的累了!”桂玉望了望丈夫,天赐对她一点头说:“你带人去接虎儿,我带人去捞尸体,我要厚藏她。明天我就要封了二园,以后就再也没有二园了。”黄天赐话一完,扭头转身就走。黄天赐带人从水里捞起翠花的尸体后,命人堆了水井,自己才走向大太太屋子里,远远地他就听到儿子呼天喊地的嗷叫声。他一进屋里,只见自己的老娘与大太太正领一帮婆子,丫头在哄劝孩子。可孩子谁也不要,只是拼命地蹬腿甩手地大嗷,大叫着,一大帮女人将孩子递过来,传过去地轮翻哄着,没人能哄得住他。黄天赐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万丈看了半晌后,猛然想起自己那个佃户出生的三房芳秀,芳秀曾经告诉他:自己从小就帮着父母在家照顾自己的一帮弟弟妹妹。黄天赐一想到此,马上派人去叫来三房芳秀。娇小伶珑的芳秀一进屋,接过孩子当众就解开自己的上衣,将孩子大哭大叫的嘴对上自己的奶头,并用一个手轻轻地拍抚着孩子的粉嫩屁股。孩子大哭大叫的嘴一碰到芳秀的奶头,马上停止了哭喊,死死地咬住了奶子头。芳秀马上搂着孩子在屋子里转悠,轻吟,拍了起来。哭累了的孩子一会儿就在芳秀的怀中,不知不觉地含着奶头睡着了。老太太见孩子安稳地睡着了,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后,命芳秀留在大太太屋里帮着带孩子。在自己屋里的花和尚听到自己的三个女人说起翠花死了,黄家大院的人正在为少爷四处挑选好奶妈时。他马上来大院,对黄天赐说:可以派山上的土匪们去寻一只刚下儿的母老虎,抓回大院来。用虎奶喂少爷,这样少爷长大后会力大如虎。他自己小时候就是吃虎奶长大的,所以他从小身体比一般大长,力大如牛。黄天赐一听他这话,十分高兴,马上命八个轿夫抬着花和尚随自己上去抓虎。黄天赐,花和尚带着山上几百土匪在山上忙活了几天,还伤了几个兄弟后,才用铁链逮住了一只刚下虎仔的母老虎。黄天赐用铁链子套住母老虎,抬回大院,命两个家丁天天负责从老虎身上挤奶交给太太喂儿子黄虎。大太太桂玉也喜欢这个孩子,可千金小姐出生的她,即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也不能像佃户出生的芳秀那样只要孩子闹,就可以随时随地当着众人解开自己的上衣,将自己的奶子露出来,塞进孩子的嘴巴里。有奶便是娘,人之天性。更何况是一个孩子,随着孩子的一天天长大,孩子已开始眼睛认人了。他越来越与有奶含的芳秀亲近,每晚必须含着奶头,听着芳秀啍曲才能安静地睡觉,否则他会大哭大闹整个晚上……有道是只怕不养,不怕不长。转眼孩子就五岁了,孩子很聪明,无论是芳秀教他的儿谣,还是黄天赐教他三字经,他都能唱,能背。他也很活泼,胆大,不安分,常常背着芳秀与桂玉在大院里弄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笑话。每当桂玉与黄天赐要处罚教训他时,他就会往老太太屋子里跑,躲在老太太屋子里不出来,围着老太太爬上爬下,弄得老太太精疲力尽,向他告饶。在孩子七岁时,老太太就给孙子请了个教书先生来大院单独教他:增广,幼学,百家姓这些启蒙读物。两年时间先生教的孩子都能背,写了,先生无法再教。黄天赐就将他送到,黄氏宗族的公立学堂里与族里的子弟一起念书。喝虎奶,吃虎骨粥长大的黄虎九岁时已长得高出了同龄孩子的一个头,力气,胆量也比其他人大。他在学堂里成了孩子王,性子火急的他常常在学堂将别人打得鼻青脸肿。偶尔还对教书的先生动手动脚,气得教书先生经常跑来黄家大院找黄天赐理论,讨说法。黄天赐当然是对先生赔小心讲好话,对儿子进行惩罚。可孩子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每惩罚一次,他最多能安分三天,到第四天,必定会重犯。黄虎在学堂混了一年,气走了三个先生。第二年,黄天赐再也不好意思送他去学堂了,只能留在家里自己教。白天黄天赐与花和尚两人教他武功,晚上黄天赐教他念自己学过的书。黄虎与花和尚很对性子,两个人都是火急火燎的性恪,天生胆大,好酒,力气大,他很讨花和尚喜欢。花和尚认为他比自己的两个儿子聪明,因此,教他比教自己的两个儿子还卖力,还用心。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09:37:26 +0800 CST  
黄虎十四岁那年秋天的一个午后,他正在自家练武场上光着膀子大汗淋漓地练着罗汉拳,只见自已已年近六十的父亲陪着一个二十七八岁年龄,身材高高挺拨,眉宇间英气逼人年青人向着练武走来。两个人看着黄虎虎虎生风地练了一阵后。黄天赐高兴地对儿子一招手,喊道:“虎子停下,过来,拜见你的师哥南北大侠。”正练得起劲的黄虎停下拳脚,走过来对着年轻人双手抱了下拳朗朗地喊了声:“师哥。”年轻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身高己一米七几,结实得像头小牛犊子的黄虎一阵后,笑道:“长得不错,是块练武的最佳材料。”黄天赐马上接过年轻人的话,得意洋洋地问年轻人说:“犬子已正式练武五载了,你走南闯北,见识多广,你认为犬子的罗汉拳已有几成火候?”说完黄天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年轻人微微一笑用十分可惜的口气回道:“十四岁的人能将罗汉拳练到如此,实属难得。可惜还只属于江湖上三流身手,赢不了真正的江湖英雄豪杰。”年轻人的这话一完,黄天赐脸上刚才得意的笑容一逝而消,他张口正要说话,火急性恪的黄虎则已对着年轻人大吼一声喝道:“本少爷武功三流,你几流?与本少爷过几招,接招,看拳!”随着他口中的看拳两字一出口,他的右拳巳虎虎生风地挥向了年轻人的左前胸。年轻人对着黄虎飞向自己的拳头不躲也不闪,相反是微微地将自己左胸向前一迎。“啪”地一声响,黄虎硕大的拳头扎扎实实地击中在年轻人的左胸上。黄虎的这一拳至少有千钧之力,可挨了拳头击的年青人只半身晃了一下,双脚依然似铁钉钉在地面上一样纹丝没动。相反,出拳攻击他的黄虎则因用力过猛,身体连连后退了七八才站稳脚跟。站稳了的黄虎大惊失色地望了望父亲,黄天赐的脸色变十分尴尬,难堪,通红。很不服气的黄虎马上又大吼一声,向着年轻人冲冲三四步后,身子腾空而起,双脚在空中连环朝着年青人的头部与胸口飞一样踢去。年青人依然不光不火地双手向上一抬,左掌向上护着头部,右掌向下护着胸口。黄虎的双脚“啪,啪”地两声踢在了年青人的双掌之上。中脚的年青人依然纹丝不动,而踢中他的黄虎,一百三十多斤重的身子则一个激射反弹出了七八尺远“啪”地一声,四脚朝天地掉在了地上。掉在地上的黄虎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双眼火闪火闪大惑不解地望着年轻人。年轻人则对着黄天赐微微一笑说:“师叔,师弟的功力如此之强不错啊!”黄天赐尴尬万分地对着年轻连连摇头说:“惭愧,惭愧啊!犬子有眼不识泰山,狂妄自大,让你见笑,见笑了。”年轻人哈哈对着黄天赐笑道:“师叔,我是真心夸师弟的,我在他这个年龄时,功力没有他高。他若专心苦练,假以时日,他的武功必高于我。”黄天赐听了年青人这话,一张失落的苦瓜脸,这才转为晴天地望着年青人笑道:“不知师侄你有没有空,可否请你委屈地留在寒舍几天指点下犬子?”说完黄天赐对年青人仰起了一脸的企盼之色。年青人对着黄天赐点点头笑道:“师叔乃一方霸主,武功盖世,有您亲自教他,他将来必定会成武林的一代奇萌。我近段正好有空,如果你不嫌弃我在府上打扰,我很乐意与师弟切磋切磋的。”说完这翻话,年青人对着黄虎直笑。黄天赐一听年青人这话,高兴地伸手连连在年青人肩膀上拍了拍大笑道:“师侄能留下来指教犬子,黄某与犬子真是求之不得。虎儿快过来,向师哥赔冒犯之罪,快!”黄虎怔了怔走过来向年青人一躹弓,双手抱拳说:“冒犯,冒犯。”年青人右手闪电般地一下抓住黄虎的左手,捏了捏笑道:“天生异禀,练武奇材,好好用力,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听到年青人夸自己的黄虎,望着年青人傻傻直笑,黄天赐则马上对着大院高喊:“鸿宝马上给老子杀牛,杀马,准备筵席,老子要招待贵客,用最好的酒,老子要与南北大侠痛饮一翻。”喊完,黄天赐伸手拉起杜心武的手哈哈大笑。黄天赐将杜心武拉到自己的书房品茶,让自己的儿子亲自去请花和尚过来陪酒。黄虎到花和尚屋里,将自己与杜心武比试了几招的事如实地告诉了他。花和尚不相信杜心武的武功有那么出神入化,匆匆就随着黄虎来到了黄天赐的书房。花和尚一进门,火急性子的他即没落坐,也不待黄天赐介绍就哈哈大笑地向着杜心武一抱拳说:“久闻自然门的徐矮子有个高徒,号称南北大侠,今日得见,幸会,幸会。”随着他的话,他将抱拳的手撑开去握杜心武的手。杜心武也曾经听过花和尚的名,马上伸手去接,两个人的手一碰握,彼此,顿时感觉到了压力。两个人嘴里互相说着:“久仰,久仰,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之类的客气话,手上却在互相较着功力。两个人互相将全身的功力运于手掌之上,互相拼着。一会儿,花和尚头上就显汗了,而杜心武则像没事一般。知道他俩再斗下去花和尚会落败的黄天赐马上亲自向他俩手上送茶,迫使他俩相斗的手分开。通过一拼手上功力,花和尚知道了杜心武的功夫高于自己,由衷地感叹了句:“后生可畏”后,马上客气地频频向着杜心武敬茶。黄天赐想留下武功卓越的杜心武来教自己的儿子,向杜心武提出自己愿意出五十斤黄金为一年俸晌留下他来教自己的儿子。杜心武很喜欢,性恪个秉直,天生力大是块练武绝佳材料的黄虎。他知道黄虎今后的武功造诣会超过自己,就答应自己愿意留下来与黄虎好好切磋一段时间,但不愿意让黄虎拜自己为师,以免约束,耽误了日后黄虎的前程。杜心武在黄家大院尽心尽力地教着黄虎的武功,并向他讲各种自己在江湖走南闯北的见闻,来启示引导黄虎。黄天赐为了长期留下杜心武,天天亲自陪着他吃饭,好酒好肉地招待他。杜心武在黄家大院的三个月时间,为日后黄虎成为清未武林第一人,二十二岁打败少林掌海灯法师一一范无病,二十三岁刀劈武当掌门松溪道长埋下了伏笔。杜心武在黄家大院呆了三个多月后在北京四海镖局总镖头的一再催促下,离开黄家,北上北京,加盟了四海镖局。这一年是黄虎人生的一个转折点:首先他的武功在杜心武的指点下,突飞猛进,一泻千里。二是最疼爱他,处处宠他,维护他的奶奶;能够压制黄天赐野心的老太太于这年冬月去世了。老太太一去世,再也无人能够左右了的黄天赐开始疯狂地实施他的野心。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09:48:02 +0800 CST  
漫天飞舞的雪风呼啸呼啸地刮着,似黄豆大小的雪粒从空而降,不断地打得屋上的青瓦叮叮咚咚直响。大雪已连续下了三天两夜,快十五岁的黄虎坐在自己书房通红通红的炭火旁,正全神贯注地读着自己喜欢的巜三国志》。十六岁,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长一张苹果脸,生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伢丫头小鲜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棉袄,推门进来对着正埋头读书的黄虎甜甜脆脆喊道:“少爷,太太叫你。”黄虎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啊?”小鲜走过来,站到黄虎身旁嘻嘻一笑艳羡不已地说:“你妈给你缝了件新长皮袍,让你去试试。”黄虎听了这话,才抬头望着小鲜说:“我都同我妈讲过多次了,不要给我缝衣服了,我不去,也不要了。”小鲜听黄虎这么回她,脸一板,嘴一翘,手朝黄虎一指说:“太太为了给你缝袍子,手都冻红肿了,你不去试,不要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啦,你!”黄虎一听这话,马上将手中书往桌子上一甩,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向三园走去。他一进芳秀的屋里,冲冲两步走近正缝着衣服的芳秀。一把抢过芳秀手中的衣服,一下甩到地上。一边用脚狠狠地踩,一边对着已站起来了的芳秀吼道:“这么冷的天,要你别缝,你偏要缝。你缝了我也不要,我老子要……”芳秀不待黄虎讲下去,双手连忙一边推着黄虎的身体,一边对他吼道:“干什么?你疯了,这是给你缝的新衣服……”芳秀屋里的几个丫头也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一起来对着他拉的拉,推的推说:“少爷你干嘛?这是太太辛辛苦苦给你缝的新衣,太太的手都冻红肿了,太太这么爱你,你……”黄虎不待她们说下去,双手抓起芳秀那双有些红肿,有些冷凉的手,打断她们的话,一边踩着地上的衣服,一边对着芳秀吼道:“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要踩烂它,……”芳秀一边甩着自己被黄虎抓着的手,一边急急地打断黄虎的话对着他连连说道:“别跺,别踩呀!快过年了,妈给你做几件新衣服穿。谁叫你身体这么疯长,去年的衣服今年就不能穿了。我不做你穿什么?傻仔,松手,松手啊!快点。”黄虎不光不松手,相反更紧了紧抓着芳秀的手吼道:“你手都冻坏了,还缝,我要将所有衣服全踩烂,放火里烧了的。你还缝吗?”芳秀马上回他:“不缝了,我不缝了,你别踩了,别踩了,松手,松手啊!”黄虎松开了芳秀的手,“啪”地一声,一屁股坐下,对着屋子里的两个丫头吼道:“就是你们俩不是好东西,让我妈缝的,我妈手冻那样了。我再看到我妈缝,我就要用马鞭来抽你们,信不信?”说着黄虎一下冲地站起来,鼓着自己的眼瞪着小鲜与淑珍。两个丫头马上低下头,芳秀忙一边从淑珍手上拿过衣服,一边对着黄虎骂道:“你发什么病?不关她俩的事,是我要她俩帮我忙的。”说完芳秀将拍干净了的衣服往黄虎身上一披,仰起脸望着比自己高了两个头还多的黄虎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气死我了,真想打你几下。”说着她抓起黄虎的手向衣袖里套,让黄虎试试皮袍。黄虎扭了下身体,挟紧自己的手,翘着嘴对芳秀摇着头说:“我不要你缝,我也不试,我不要这件衣服。”芳秀扬起自己的巴掌对黄虎胖乎乎的国字脸轻抽了下后,一手抓着他的左手,一手拉起皮袍袖子对他吼道:“把手伸进去,快点,不然我又要抽了。”黄虎昂了昂头,倔了倔身子回她说:“你抽吧!我反正不痛,让你抽个够。”芳秀一听黄虎这话,望着他的脸突然一沉,抓着他的手一使劲,用眼瞪着他吼道:“快点,松手,试下,不然我真的要抽了。用手抽不痛,淑珍去给我找条马鞭来抽,这么大了,穿衣服还要请你,求你。越大越不像话,快……”芳秀的话还没有完,门“吱咯”一声响,戴着一顶皮帽,披着一件长皮袍,戴着一双皮手套的黄天赐进来了。他一进门,马上接过她的话说:“他不要新衣服,我要,给我吧!”房间里的两个丫头马上向老爷躬身请安。黄虎一听他爹这话,双手一伸,一把抢过芳秀手中的衣服,转身将皮袍往黄天赐身上一披笑道:“妈,爹要,给他好了,反正我不要。”说完他手一松,准备向外走。黄天赐一手按住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手拉住他笑道:“干什么去?”黄虎回了句:“看书。”又抬腿准备走。芳秀过来踮起脚,伸手一下扯起黄虎的耳朵,笑道:“走,你走,我要扯掉你这猪耳朵。这耳朵又大又肥,可以下酒。”说完芳秀自个儿笑了起来。黄天赐将皮袍子往黄虎身上一披后,盯着儿子笑道:“身体比老子都高,都横大了,还这么不懂事,该历练,历练了。穿好给老子看看。”芳秀连忙松开扯着黄虎耳朵的手,帮着给他穿起来。黄天赐笑眯眯地看着给儿子穿新皮袍的芳秀问:“这么件皮袍得花多少银子,他还不要。”芳秀一边给黄虎扯拉衣服,一边回道:“豹子皮,一百两银子。”黄天赐眼一下睁大地“啊!”了声后笑道:“什么,一百银子,这么贵。啧啧啧,你可真舍得花啊!”芳秀一边端祥儿子,一边回道:“我自己省吃俭用下来的,我的钱不给他花,我给谁?过年了,不给他弄几件像样的衣服,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过年我要带他回娘家拜年。”说完她伸手拍了拍黄虎的脸。黄虎接过芳秀的话,嘻嘻地望着芳秀问道:“妈,什么时候去姥姥家,我好想吃姥姥家的那个粑粑了。”黄天赐看了看黄虎后,望着芳秀问:“什么粑粑?家里没有吃的吗?”黄虎对着黄天赐扮了个鬼脸回道:“家里的没有姥姥的好吃,姥姥做的才香呢。”说完他望着芳秀直直地傻笑。黄天赐一扭头望着芳秀,嘴一努问:“什么做的那么好吃?怎么不见你做来吃吃呢?”黄虎不待芳秀回话,马上笑道:“爹你想吃,我拜年去姥姥家,给你带几个回来吧!”黄天赐点头一笑说:“跟我到我书房来,很久没考你了,今天我要好好考考你。”说完黄天赐朝外就走。黄虎怔了怔后,极不情愿地跟在他后面。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09:59:45 +0800 CST  
黄虎一进黄天赐书房,黄天赐就贴近黄虎与儿子比了比身高笑道:“你越来越比我高了,身体也比我年轻时结实。好!我呢?老了,以后家里的事你就要帮爹开始管了。我是十三岁开始就同你爷爷经常上山,而你到现在还没有上去过一次。我早就想带你上山去熟悉那里的人与事,但你奶奶与你大娘,二娘都不舍得你去。山上是我们家的根本,没有山上的黄家寨,就不会有山下的这个黄家大院,山上就是我们这个家的金矿。如今你大了,山上的事与排帮的事你都要慢慢地接触,接管。不然我一死,你什么也不懂,也不知怎么管,明天就同我上山去。”说完黄天赐用手指了指火盆,示意儿子坐在火盆旁。黄虎一屁股坐下后,望着爹说:“天下这么大雪,怎么上去?我听人说山路很难走的,我不去了。我不想当土匪,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同杜师哥一样开镖局,走南闯北。”黄虎这话一完,黄天赐望着他像看陌生一样,急急地接过他的话说:“你开镖局,就算我同意,你娘也不会同意的。这事你同你娘讲过吗?”黄虎望着黄天赐嘻嘻一笑说:“爹,你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我早就知道我不是大娘生的,我是我妈生的。我同我妈讲过了,我妈同意我开镖局。杜师兄都告诉我了,我们黄家寨山上的人都是杀人,放火,抢东西的土匪,我反正是不会去抢别人……”黄天赐听到黄虎说到此,哈哈哈大笑着打断儿子的话笑道:“我骗你干什么?你是你大娘生的,家里那么多的事,都是你大娘管,你大娘忙,所以才让你二娘帮着带你的。那个杜心武他才骗你,老子只是念及与他师傅徐矮子,同在九宫山无尘道长那里,一起学过两年锦棉掌。后来他的师傅自己创造了自然门,他的武功还不错,所以我留下他来教你。他开镖局是因为他家穷,他傻没有办法才走镖的。走镖东奔西跑,多累,多苦,多危险。我们黄家在江湖上多威风,多大名声。”说完这些他哈哈哈哈大笑着站起来,走到窗边,对儿子招招手,用手指远方对儿子笑道:“我要在我的有生之年,一统湘西,打败苗王,打败土司王,成为真正的湘西王!”他的话一完,用手不停地拍着己站到他身边儿子的肩膀放声大笑。云雾界黄家寨大当家炭火烘烘的屋子里,黄天赐笑眯眯地望着手下八大金钢与三十个大小头领问道:“你们知道我与花师傅今天冒这么大的雪上山来干什么吗?”问完他将自己的目光在沉黙的众人脸上扫了一遍后,停在天怡脸上,望着他笑问道:“天怡,现在山上有多少人马?”天怡马上望着天赐回道:“从十七岁到六十以下的人有五百,马有三百匹,牛两百头,男女老少共一千五百多了。”黄天赐听了“哦”了声后,马上望着吴大林问:“山上这么多人了,库里还有多少钱,粮?”吴大林马上站起来恭敬地回道:“大当家的,山上我都是按您的吩咐发的粮,钱。有不少人的弟兄因为子女多,粮食不够,就自己在山上开荒种一些五谷杂粮。山上库里只可以支撑一年左右了,不少弟兄们都在透支自己的俸禄维持生活。您看!”话回到此的吴大林用眼直直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对着他手一挥,示意他坐下后,又问他:“你的两个儿子都结婚了吧?”吴大林马上回道:“都结了婚,我现在有了两个孙子,三个孙女。粮食不够吃,我开了块地,种了不少玉米,红薯,杂粒。”黄天赐马上点头笑道:“好,好,山上人丁兴旺好。最先我们家祖上在此开山立寨时,就兄弟俩,两把刀,两匹马。如今都有这多人马了,你也有了孙子。我呢?我儿子还只有这么大。”话说到此的黄天赐扭头含笑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儿子,得意地接着讲:“我身为大当家,一天到晚就是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山上的众弟兄们能够吃好,喝好,人丁兴旺。人多了,要开销的钱就多了,要吃的粮也多,最近我将自己的头都想破了,也没想出个好主意,你们谁有好办法?让山上的众弟兄们生活过好点呢?”说完这些黄天赐将目光在众人脸上不停地扫。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3:12:24 +0800 CST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沉黙着没人吭声。黄天赐将目光投向身材高高瘦瘦,一双眼深陷,刀削脸上长满络腮胡子己三十大几年龄的黄通问道:“黄通,你是三当家,你说说看。”黄通马上站起来,对着天赐一抱拳朗朗地说:“大当家的,您即然要我说,那我就讲实话了。山上的人都是来当土匪的,就是想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可如今呢?山上子女多的弟兄连饭都不够吃,我看这样下去不太好,会让人心涣散的。”说完他那双深陷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赐。黄天赐对着他头连连点地哈哈一笑,挥手让他坐下后,回他说“:不是上山当土匪就可以大吃大喝的,山上是不会长肉,长钱,长粮,长酒出来的。要吃,要喝必须去拼去抢,不去抢,不去拼,哪里得来?”说到此,他停下了话,又将目光瞪向众人。四当家的黄孟马上站起来,眼睛鼓鼓地望着天赐说:“大当家,您是山上主子,应该是您带着我们去抢,去拼。您不发话,弟兄们怎么知道去抢那里?弟兄们都憋慌了,早想着下山了,可就是没您发令,不敢下山。”黄天赐哈哈一笑马上接过他的话说:“我确实是很少上山来,带人去抢。我每次提出去抢,总有不少人反对,现在少吃少喝了,又怨我没带着你们去抢,真是让我为难啊!”说完他对着黄孟直笑,挥手让他坐下。黄孟没有坐下,他急急地说:“以前是大伯,三叔反对您打仗,因为他们有钱,不愁吃喝嫖赌。现在不同了,是我们这一代,我们是天天愿意去抢,去拼的,只要能抢来钱,粮就行。”说完这些他才坐下。黄天赐对着他满意地笑笑后,将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两遍,对着天怡问道:“山上人马你训练得怎么样?可以打仗吗?”天怡马上点回他说:“我一直在训练,没有间断过一天,能随时去打至少四百五十人以上。”黄天赐对着天怡“哦”了声笑道:“看样子你比天冥与天奇更适当二当家,我没看错人啦!”说完这两句,他将目光转向黄孟,黄通说:“即然你们想打仗,那我就带你们去打一仗,好好抢一次去吧!”黄孟,黄通马上站起来,不待他继续说话,两人就连连说:“好,好的,早就憋慌了。该下山去捞一镖大的了,就要过年了,连赌耍的钱都没有,抢哪里?大当家的!”黄天赐即没有看他俩,也没回他俩的话,而是将目光火闪闪地望着众人,皮笑肉不笑地对大家问道:“你们愿意去抢吗?”几个年轻的头领马上一齐站起来齐声回道:“愿意!”黄天赐听了这些人的回话,才真心地笑着对几个人挥手笑道:“好,好,要想过好日子,就得去拼,去抢。天怡,你带着他们下去,给我挑选四百名身强体壮的人,明天让黄孟,黄通带着随我下山去抢。你就留在山上守寨,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没有看到我本人,不许开寨门,不许放任何人进寨来。”说完他让天怡马上走后,又吩咐吴大林去准备酒筵。吴大林应声“好”后也马上走了。黄天赐望着他俩一走,对着众人说:“你们也下去休息准备吧!黄孟,黄通,花痴,花思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其他人一出门,黄天赐望着四个人笑道:“此次山上金钢之中,我只带你们四个人去,随我打辰州苗寨。那里大概有近两万人,牛,羊,马匹无数。苗族人好武,在湘西除了官军,还没有山头上的人去打过,一般不敢去招他们。但我就不同,我偏要去打他们,抢他们。真因为他们没有被人抢过,所以机率才大,如果此次成功了,你们四个人下半辈子够了。这次顺利,接下来我就会去打麻阳,庸洲几处苗族。原来我只想此次只带我们黄氏宗族的子弟去,后来我想我与花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彼此之间近三十年的交情,己胜过了亲兄弟,所以花痴,花思也去。此次举两面旗,一面是我的黄字大旗,另一面是花字大旗。”说到此,他停下话头望着花和尚笑了笑。花和尚笑着咧开他的大嘴,刚想开口,黄孟望着天赐已抢先开口说:“打辰州苗寨那么远,何不如打靖州,近点,方便,更容易……”黄天赐把手对着他一挥,笑着打断他的话说:“你跟我做过十多年的保镖,怎么还这样看不懂我?我们每次出外打仗,从来没有人来偷袭我们这个寨,就是因为我从来不打附近的山头,让他们感觉与我为邻安全。这在兵法上就叫:远攻近交之法;俗话则叫: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从前一直要你们多读书,你们就是不读。唉!你们几个人都是三十大几有家有室的人了,整天就只知道赌,嫖。从来就没有想过为自己,为后代置点家业。我真的替你们几个着急啊!”随着他的话完,他对着花痴,花思,黄孟,黄通四露出了不满之色。四个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黄天赐分别在四人肩膀上拍了拍后又对四人说:“你们现在下去与你们天怡叔好好合计合计,只挑选四十以下,十七以上的人去,你们去吧!”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3:24:02 +0800 CST  
四个人下去了,黄天赐刚坐下,黄虎突然对他喊道:“爹,我是不会同你去抢的。”喊完他一脸不高兴地低下了头,黄天赐一听他这话,怔了,呆呆地望着儿子。旁边的小虎子马上对他说:“师傅,师弟还小就不要去了,有我们几个跟着您。”黄天赐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黄虎喝道:“老子十三岁就同你爷爷打仗了,你已经十五了,你再说一遍不同我去打。”黄虎头一昂,望了一眼父亲后,又低下头嘟道:“我只想当镖师,不想当土匪,我不愿意去抢别……”黄天赐气得脸色铁青,他不待黄虎话完,猛地一下扬起右掌,准备朝着他脸上抽,花和尚马上一下窜过来,托起他的手喝道:“你干什么?放下,放下,他还小着呢!”小虎子,黄豹,黄象也过来纷纷搂的搂,推的推,说:“师弟还小,不懂事,还小着……”黄天赐一边挣着自己的手与身体,一边对着黄虎大骂:“气死我了,都不知杜心武那鬼孙子给他灌了什么药?我们黄家历代都只出英雄好汉,个个胆大,偏偏出了他这么个胆小鬼,丢我黄家的脸,气……”黄虎一听他父亲骂到此,冲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脚将椅子跺烂,打断他父亲的话,鼓着一双大眼对父亲吼道:“我胆小,呸!老子只是不愿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我就是……”旁边的小虎子马上过来,伸手一把捂住黄虎的嘴,一边拖着他往外走,一边对他说:“别说了,他是你爹,去外面。”在几个人中间,挣着自己身体的黄天赐大骂:“畜生,老子要打死你这个胆小鬼,不要丢我们黄家的脸,你们放开手,让我好……”花和尚双手使劲地搂着黄天赐的腰,喊小虎子与黄豹将黄虎快拉去吴大林家。黄豹与小虎子两人连忙一人拖着黄虎的一条胳膊向外走,黄虎一边甩挣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扭头大吼:“不要拖我,我就是不当土匪,我让他打,打死算了,让他……”黄天赐也边挣着身体,边咆哮着:“气死我了,老子真要活活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胆小如鼠的畜生……”花和尚几个人使劲地按着,劝着黄天赐,小虎子,黄豹与两个马弁将黄虎拖出了门。大清早,黄家寨山顶上,冷冽的北风呼啸着刮过不停,寨堡上的那杆黄字大旗在呼啸的雪风中咧咧直响。披着獭皮披风,头发有些斑白了的黄天赐迎着雪花,骑在他的乌龙马上,扬起马鞭指着大旗对着下面列好了队的土匪们喊道:“众弟兄们,我们黄家寨从立寨到今天已几百年了。几百年来,我们的大旗指到那里,我们就打到那里,我们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英雄好汉。今天我又带着你们出发财!希望你们个个拼命去杀,砍!为了发财,为了荣誉,黄孟,黄通,花痴你们带三百骑兵开路出发!黄象,黄豹,花思带一百步兵随后,出发!出发啦!”顿时,黄家寨的寨大门打开,人欢马啸着冲下山去。黄天赐看着人马往下冲去,伸手把自已身旁儿子黄虎的披风扯了扯后,狠狠地一鞭抽向自己跨下的马屁股上,他跨下的乌龙马长啸一声,四蹄腾空飞起,驮着他箭一样跑开了,黄虎,小虎子连忙打马紧紧跟着向下冲去。黄家寨的几百名土匪与五十名家丁在黄天赐的带领下杀气腾腾地奔向辰州苗寨,经过三天两晚的行走,他们在第三天的子夜赶到了辰州苗寨的居住地大洪山。夜很黑,很静,很静,风很大,很大,黄天赐的人马借趁着夜色与呼啸的北风和飘舞的雪花,悄无声息地向着大洪山靠近,靠近。真是风大好放火,夜黑好杀人,黄天赐的人马己接近了苗寨。寨子里毫无动静,黄天赐与众匪徒高兴万分,突然间几声夜猫子声音凄厉地在村头响起,众土匪一惊,停下了脚步。停下脚步的黄天赐高兴万分地随即也回了三声凄厉的夜猫子叫声。一会儿,一个黑衣人来到了黄天赐面前。黄天赐问了声:“杨六顺寨子里情况怎么样?”黑衣人马上回道:“他们亳无察觉,打更的人都被我们做了,代替着,正好下手。”黄天赐小声地一笑对着黑衣人夸道:“很好,重重有赏,去通知你的人,没有听到枪声,就代表没有被发现,只需继续杀人,一旦响起枪声,你们就别杀人了,只需四处点火,烧房子,明白吗?”黑夜人马上回道:“小的明白,明白。为老爷效劳应该的,应该的,小的这就去通知弟兄们。”说着他的眼里喷着似狼一样绿绿的光芒,扑闪扑闪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啍”了声,点点头回他说:“你不是为我效劳,是为你自己拼,你们都有好处的。快去,快去吧!”黑衣人马上消失在漆黑的夜暮之中。黄天赐看着黑衣人退走,马上对黄孟,黄通,花痴说:“你们三人分别带一百人马从后山向寨子里杀入,尽量别开枪,只要杀人,万一不行才开枪。黄浪,黄豹,黄象三人带一百人马从大道潜伏着向里杀,也尽量别开枪。我与花师傅带着家丁在大道守候着,只要有人出来,我们就会杀。你们杀的人越多越好,行动吧!去发!家丁留下各自骑在马上待命!”随着他的手一挥,几百名土匪趁着夜色摸向了寨子里,向着正在酣睡的苗民们发起了突然袭击。一户户苗民还在睡梦中就被士匪们砍下了头,不久村子里就响起了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与枪声。黄天赐骑在马上听着枪声,发出了哈哈哈的狂笑。狂笑了一阵,他的手朝后面一招大喊:“黄遥,你带家丁们冲进去,杀,杀。”满脸横肉,一身孔武有力,二十七岁的黄遥立马大吼:“是,老爷,弟兄们,随我冲,杀进去。”随着他的声音,五十名家丁跟着嗷叫着:“冲,冲,杀,杀呀……”催马奔进了寨子里。一片又一片的大火在寨子里冲天而起,一声又一声的杀声震耳入聋,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响彻了黑暗中的山村;苗寨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与屠杀之中。天渐渐开始发亮了,苗寨里百分之九十的房子被烧成灰烬,一片狼烟之中,土匪们肩扛手提着哭哭闹闹的女人与各种抢来的物品逐渐移向黄天赐。黄天赐与花和尚看着一个个哭泣的女人与堆满了路的物品,牲口,竟相狂笑着。天已大亮,黄天赐命已到自己跟前的黄遥吹响牛角,集合人马撤退。牛角号声中,土匪们纷纷狂笑着从苗寨里手提,肩扛地走出来。黄天赐对着土匪们大喊:“将女人,物品捆在马背上,牛背上,回撤三十里后,埋锅造饭,享受……”众土匪马上高呼着打断他话:“好,好啊!好啊!”在众土匪的高呼声中,黄天赐一抖披风,一拉马缰,马转头,驮着他缓缓地开走。黄天赐带着自己的土匪队伍与抢来百多个女人,几百匹马,几百头牛与其它牲口粮食走走,停停地走了一天一晚,进入了伏虎山。骑在一头大肥水牛背上的花和尚哈哈大笑着要黄天赐下令休息下,他的屁股被牛背跛痛了。黄天赐在马背上四下看了看说:“不行,此山太险恶,必须翻过山头,到山下宽敞之处才能休息,山道上人多,牲口多太拥挤,一但遇袭,不好施展,抵抗。”正准备下牛背的花和尚笑了下回了声:“好,听你的”,后扬起一根树技,狠狠地朝牛屁股上猛抽得“啪,啪,啪”直响,牛发疯地驮着一身是肉的花和尚向山下冲去。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3:33:43 +0800 CST  
黄天赐的队伍刚开始下山腰,突然间山中一阵铜锣“邦,邦,邦,邦”响起,随着从山道的两边“呼啸”着向路中间射来一阵箭雨。骑在马上的黄天赐稍怔一下就一边大喊:“虎儿快下马隐藏起,众弟兄们,下马朝山上开枪,开枪……”一边挥着手中马鞭挡射向自己的箭,伴随着他的喊声,不少马上的土匪纷纷“啊呀!啊呀……啊着”中箭落马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黄虎大吃一惊,慌了,骑在马上一时不知所措地怔着了。一支箭呼啸着向他的头射来了,就在箭即将射中他头,他已必死无疑之际,在马上喊着话,用马鞭挡着箭的黄天赐从自己的马上一跃飞扑过来,一手推向怔着了的黄虎的头。黄虎被推下了马,头躲过了箭,可箭却射中了伸手推他的黄天赐的手臂。在空中中箭的黄天赐“啊”了半声,就“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落马的黄虎这才反应过来,他几滚,滚到黄天赐身旁,一手搂起父亲,一手按住黄天赐受伤,流血的手臂焦急地喊:“爹,爹!怎么办?”黄天赐瞪着他说:“别慌,抽自己的剑在手,用来挡箭。他们没枪,打不过我们的,扶我起来,我俩背靠背就行了。”黄虎一下把父亲扶起,黄天赐就一扭身,喊:“把背靠上,盯着自己的前方。”随后,他一边挥着马鞭挡箭,一边大喊:“众弟兄们,别慌,朝山上开枪。山上的人没枪,开枪,打,打他们,打……”山道上土匪们随着他的喊声“叭叭叭叭叭叭叭”地朝着山上开枪了。枪声中花和尚一边挥动着他的大戒刀,一边朝着黄天赐这边奔来,并大喊着:“花痴,花思,黄孟,黄通快靠过来,过来,快……”黄通几个人一奔来,花和尚立马命大家围成一个圈子,将黄天赐父子挟在圈里。他们刚刚结成圆圈,山上两边的人猛地朝路中间的人嗷嗷叫着冲下来。双方顿时在道路上展开了短兵相接的殊死之拼,“叭叭叭叭叭”的枪声中掺杂着刀枪剑各种兵器发出的“咣咣咣咣”相碰之声与从人口里发出来的一声声:“啊哎,啊哎,……”的惨叫声。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一颗颗带血的人头飞离了身体,一股股鲜红鲜红的血冲出了人体后,流到了地上。经过近一柱香的枪打,刀砍,剑劈。靠着原始刀箭偷袭黄家寨的人马,毕竟挡不住拥有一百五十多条枪的黄家寨人马,他们丢下近四百具尸体后仓惶逃了。黄天赐命人抓了十几个人问,原来是大洪山的苗王遭偷袭后,派人去向附近的几处苗人求救,庸州的苗人因此就在此设了伏击。十几个被俘的苗人回答完,黄天赐抽出自己的九环刀“飒,飒,飒飒飒飒飒”一连砍了七颗脑袋后,将带血的刀递给自己的儿子,让他去砍剩下的八个一一为父报一箭之仇。黄虎提起刀走近被俘的人,眼一闭,举起了刀,随着他手中的刀起刀落“飒飒飒飒飒飒飒飒”八颗人头飞下了地。黄天赐看着自己的儿子砍死了八人,马上哈哈大笑着命人马迅速下山,到山下大坪集结,整休。大队人马一到山下,黄天赐吩咐黄孟,花痴两人各带五十名枪手守在前后警戒,其他人在大坪中间休息。接着他一连灌了三碗老酒后,让随队伍的土匪郎中给自己拔箭上药。只见土匪郎中的手,抓着射在黄天赐手臂上的箭,向外一拔。黄天赐大叫一声“啊”后,就痛晕过去了,他手臂上的肉就被扯掉了一大块,顿时出了个大血洞,一股鲜红的血随着血洞向外喷。黄虎马上抱起自己的父亲抌在自己的身上,足足一柱香过后,黄天赐才在黄虎的怀中醒过来。他睁开眼一看,搂着自己的是儿子,高兴万分地对儿子笑道:“多久了?”黄虎嘻嘻一笑回:“您醒了,一柱香了。”旁边的花和尚,小虎子几个人连忙关切地问:“您不要紧,不要紧吗?”黄天赐哈哈大笑着让儿子扶起自己后回他们:“老子一生打仗无数,杀人无数,第一次挂彩受伤,此仇必找庸苗人报。”说着他躺上了土匪们给他做的临时大担架,命众土加速回山。一回到黄家寨他马上吩咐吴大林腾出几间大屋子,将此次抢来的苗女关在一起,先让此次随着自己下山去,抢拼了的每个兄弟们尽情享受半个月后,再让其他弟兄们去享受。在他的大头领屋子里他安排小虎子下山进城去给自己请良医;安排黄遥下山回大院将院中枪手尽数带上山来;安排黄天怡下山招募新兵马,让花和尚加紧训练。黄天怡只用七天时间,就招来了一百个身强力壮的年青人。黄天赐将这批人交给花和尚父子三人训练。花家老大花痴是花和尚与大老婆的结晶,他纯粹就花和尚的翻版。三十岁的他除了身上没有花和尚的那身伤疤外,武功稍逊点外,无论长相,身材,性恪,爱好没有一样与花和尚不同,因此,他从小深得花和尚喜爱。老二花思是花和尚同二老婆生的。无论长相,身材,还是皮肤他没有一样承传了花和尚的优点。他完全遗传了他娘的模样儿,皮肤白净,身材修长,说话都同他娘一样细声细气,外表典型的白脸小生。他惟独承传了花和尚的残忍,而且比花和尚有过而无不及。如果让他们父子三个站在一起,打死人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是真正血统的父子三人。花和尚很不喜欢这个看上去有点女人模样,缺失阳刚之气的儿子,很少管他。但这小子比他哥聪明,从小在黄家大院玩时,就深得那时没有儿子的黄天赐喜欢。黄天赐曾经就想过正式过继他来给自己当干儿子,并且将这个想法同大太太提过。大太太很讨厌奇丑无比的花和尚,更憎恨他经常约黄天赐去溪口,城里狂嫖滥赌,所以坚决不同意收下这个花思。小子花思这个名字都是黄天赐起的,黄天赐还让他与黄氏家族的子弟一起念过几年书。小子外表斯文,内心却残忍胆大。十三岁时他就敢往教书先生墨砚中拉小便,被先生发现,加上小子与同学打架时经常下死手,就被先生与黄氏家族的几个头面人物给退学了。在家同花和尚学了三年武,因与花和尚不对味口,十六岁时便被花和尚送上山来当了土匪。父子三人对新招来的一百名土匪每天进行魔鬼般的人肉训练,新来的稍有不听话,就会挨他们父子的打。有一个身强体壮似牛,胆大的新匪因不知花家深浅,在受罚时顶了花思两句,结果被花思手起棍落,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脑袋瓜子,当场死在了训练场上。花家父子对新匪们的残忍,无人敢管。山上众金钢头领都知道花和尚虽然不姓黄,但他与黄天赐是最投缘的人,两人之间仿佛只是多了个脑袋的人。花和尚他不是山上的正式金钢,但他每年不光可以从山寨上领份金钢的俸禄,还在黄家大院里挂了个护院武师的头名,领份护院头俸。花和尚即不放租,也不做什么生意,可他一年到头狂嫖滥赌从来不缺钱。只要有黄天赐在场的消费场所,他老花从来不用掏一分钱的腰包,一切都由黄天赐替他买单。花和尚每年究竟从黄天赐手中拿多少银两无人知哓,包括花和尚本人恐怕都记不清楚,只有给他钱花的人黄天赐心中有数。所以那天黄天赐为了救儿子中了一箭,被花和尚看到,他当时不光自己不顾箭雨拼命地奔向黄天赐,还大叫自己的两个儿子与别人来保护黄天赐。上山后,他也天天叫嚷着要去打庸州替黄天赐报仇雪恨。黄天赐实在被他烦不过就把原来准备要小虎子,黄象,黄豹三人训练新匪的事,交给了他们父子三人。黄天赐从打辰州受伤回山寨后,半个月了一直没有出他大当家的屋子,每天呆在屋子里静养。山上的土匪除了八大金钢与三十个头领去过大当家屋子里。其他人都只知道他们的大当家受了箭伤,在养伤,究竟伤到什么程度,大家都不清楚。大家惟一知道的就是大当家在准备着去打偷袭了他的庸州苗王龚阔海,报仇雪恨。这天,黄天赐父子俩又在屋子里争执着下山与呆在山上的问题。当儿子的黄虎今天又要父亲下山回大院去养伤,大院有自己大娘,二娘与众多丫头可以好好照顾受伤的父亲。而山上则只有毛手毛脚的土匪不利于养伤……黄天赐则再三向儿子解释,正因为自己受了伤,是不可以下山去的,以免自己的家人伤心,着急。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3:55:02 +0800 CST  
父子俩正争执着时,负责守寨大门的第八金钢黄天全匆匆来禀报:山下流探来报,离寨还有十里远,来了一批人马。他们有近五十人,近七十匹马,马上驮着不少酒肉,好像是来拜山寨的。黄天赐想了一下,对黄天全说:“你带三十个弟兄迎上去,探问清楚,是哪个山头的人马,派人迅速报我。这样一是代表我们的待客之道;二是告诉了他们,我们寨子是防守严密的,山下山上布满了我们的流探。”黄天全马上折身而退,黄天赐接着对儿子说:“男人天生是头顶青天的人,只能照顾女人,呵护女人;而不是被女人们所照顾。我们黄家从来只出英雄豪杰,顶天立地的汉子。我就不明白,你竟然会有想干镖师的那种愚昧想法。男人练武,读书干什么?难道就为了混口饭吃,干个镖师不成?做人,特别是男人要有雄霸之气,吞天地之势。多少人在窥视着我们这个山头,窥视着我们的黄家大院……”正当黄天赐滔滔不绝地,向儿子灌输着自己的理论时。黄天全派自己的副手吴凯来禀报:枚山苗王彭霸天,带着龙山,鸩山两处的苗王来拜山头。黄天赐一听,沉思了好一阵后,哈哈一笑让儿子去叫吴大林来商量对策,自己则对黄豹说:“你是我的大弟子,你带黄象,小虎子下山去代表我去客气地迎接彭霸天。彭霸天是正宗苗王后代,他的剪刀霹雳金钢掌非常厉害,称霸枚山与资水一带。我与他素无交情,不知他此来的意图,你告诉他师傅年龄大了,受了箭伤后,又急又气,回山后带发了肺痨,如今躺在床上,无法亲自下山迎接他,请他海涵。他们来时,我会躺在床上,先摸清他们的来意后,再作打算,你也可侧面问问他真实意图。”黄豹表示明白后,马上带着黄象,小虎子下山。他们三个人刚走,吴大林匆匆进屋子来了,黄天赐不待他开口问就将彭霸天来拜山的事对他讲了,并问他对此事的看法。吴大林回答自己不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不好建议,只有等他们来了,清楚他们的意图后,再作打算。黄天赐微微一笑对吴大林说:“他彭霸天是枚山之王,苗民之首与我素无往来。如果我揣测不错的话,他此次来无非是替庸州的龚阔海来探视我的势力口风,充当和事佬。来得正好,老子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说到此,他望着吴大林与儿子直笑。吴大林马上接过他的话说:“那我马上去集合人马,摆个阵势给他们瞧瞧,显显我们的势力,威震他们,使他们……”黄天赐对他头直摇,挥手打断他的话,笑道:“万万不可,我的主意恰恰与你相反,他来时,我会躺在床上装病。而且是很严重的病,我要误导他,让他认为我病得不轻,知道?”说着他将目光望儿子说:“三国时,有个蒋干盗书的故事,还有个司马懿装病蒙曹爽父子灭他们父子的典故。你们知道明白吗?”黄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吴大林则马上瞪大眼睛看着黄天赐头连点道:“大当家,您真是高,高呀!我马上去找郎中来安排一切。”黄天赐伸手对着他的肩头一拍笑道:“不错,你不亏你爹教你一场,深得了乃父的真传,去吧!”吴大林匆匆一出屋,黄天赐就对儿子说:“等下他们来了,你呢,一直站在我床前,我装弱,你装强悍。我们父子仿效司马懿父子,演一出戏给他们看看。你好好想想我刚才提的那两个故事吧!”黄虎不解地望着父亲说:“爹,没有那个必要,要打,要报仇。等你好了,带人去打庸州好了,还那麻烦干嘛?我们还怕……”黄天赐不待儿子说下去,失望摇头地伸手捂住他讲话的嘴,瞪大睛看着儿子说:“不可以这样,一个懂得武功与心智相合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一味地崇尚武动,只懂动用武功的人是草包,项羽之流。读书干什么?读书就是丰富自己的头脑,学会使用心智。”说完黄天赐眼中充满无限期待地望着儿子。黄虎仰头望着他父亲回了句:“要打,就光明正大的去打好了,我才懒得费神去想那么多。”一听儿子这话的黄天赐惊讶地望黄虎,半天缓不过神怔怔地呆着了。吴大林领着郎中匆匆来了,连忙给黄天赐化妆,将他打扮成了一个脸色枯黄得毫无血色,病怏怏的样子。郎中刚刚把黄天赐化完妆,聚义大厅外传来了一声霹雳之声:“枚山苗王与龙山,鸩山两苗王慕名前来拜山,拜访黄大当家。”这声音虽然在近百米之外响起,但却在空中久久回荡,震响。黄天赐点头由衷地赞了句:“他的这份功力,这种吼声,只有花和尚的狮子吼可以与之匹敌,相拼。我躺下了,虎子,站我床边,他们一进屋子来,你就先抱拳对他们恭敬地说:“几位苗王驾到,本应远迎,无奈天不凑巧,家父病重,……”黄天赐吩咐一翻儿子后,又对吴大林说:“你去将所有枪手隐藏于天幽洞,他们不走,任何人不得出现。”说着他就朝床上躺去。吴大林匆匆而退后,躺在床上的黄天赐又叮嘱儿子等下该怎么样应对三位苗王。黄豹领头进门来了,他站在门边躬身地请三位苗王请进,并对最先踏进门的一位朗朗地说:“躺在床上的便是恩师,恩师实在病重,无法迎接三位贵宾,望见谅。”他的话一完,站在边的黄虎两步上前,不待苗王们开口就抱拳向进门来的人躬身接过话说:“三位苗王远道而来,本应早迎,无奈家父身体欠佳,无法离开,望乞海涵,海涵。”随着他这话一落,他又躬身退了两步,退到了躺着的黄天赐床前。他刚站好,只见最先领头入门的那个身高近一米九以上,身穿一件花豹皮长袍,头带一顶七彩羽毛帽,两道乌黑的剑眉下,长一双似牛眼的大眼睛,一张肉鼓鼓紫红脸上,留着翘过脸肉八字须,身胸厚似如一堵墙,年龄五十开外的人,身板一挺,一双大眼似闪非闪地在黄天赐父子身上闪了两眼后,哈哈笑地双手对着黄家父子抱拳说:“久闻黄大当家英名,如雷贯耳,今日特邀两位贤弟,一同前来拜访。不想不巧值逢大当家身体欠佳,冒犯,冒犯了。”他的话刚落,他身后面的一个身体似根竹杆,披件马皮袍,浑身上下只有骨头,不见有半点肉,脸色绿白,一双鹰眼深陷的人与一个身体恰恰与他相反,满脸红润,一身肥肉,小肚凸起,一双小眼睛,披件长黄牛皮袍的人两人互相对望一眼后,同时抱拳对着黄家父子说:“无端打扰,冒犯,冒犯,见谅,见谅!”他们三人的话一完,躺在床上脸上无一点血色的黄天赐咬牙,咧嘴地艰难动了动身子,干咳了几声,咽了口口水,气喘呼呼地翻着一双有气无力的眼睛,小声急促地说:“久慕三位苗王大名,一直无缘结识。今日得见尊容,理当亲迎,可恨身老体弱,又患有身疾,没能远迎,遗憾,遗憾,抱歉,抱歉啊!”咳咳咳咳咳他的话到止又咳过不止,喘息不停。旁边站着的黄虎马上弯腰,伸手在他的胸口上,一边不停地摸,一边望着三位苗王连连说:“三位王爷,见谅,见谅,请坐,请坐。真对不起,家父遭了风寒,无法起身,请坐,上茶。”黄豹,小虎子,黄象,三人马上一个扶一位王爷落座,上茶。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4:00:30 +0800 CST  
彭霸天落座喝了两口茶后,站起来对着黄家父子,一抱拳笑道:“黄大当家,我们苗人在湘西,贵州生活了几千年。遍布各个山寨村落,一直过着自耕自猎与世无争的生活,与你们汉人极少发生矛盾,冲突。敢问不知黄大当家何时与辰州苗王驴大头结下了梁子?让您一夜之间将辰州驴大头的苗寨废了。弄得不少苗人恐慌不安,纷纷来我家,要求我查探,望大当家的赐教一二,我也好向各寨人解释解释。”说完他与其他两个苗王用眼直直地望着病上的黄天赐。躺在床上的黄天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边软绵绵地扬起手对着彭霸天挥了挥,一边咳咳咳不停断断续续艰难地说:“我,我本与驴大头素无怨仇。但,但今年我排帮在辰州购置了几处森林,准备砍伐。可驴大头带人阻挡,并打伤,打死我排帮数十弟兄。我一再要他给我个合理解释,交待,可不知他怎么知道了我今年来一直在养病。他就目中无人,不光不给我解释,还扬言要我去向他赔礼道歉,否则,以后我排帮不能在辰州买木,必然与我决一死战。前段我忍无可忍就带人去了”,咳,咳,咳,黄天赐的话才讲到此,原本起伏不停的胸口起伏得更加剧烈,咳咳之声也更大。他张大口直喘粗气,他无法再讲下去地,虚弱无力地闭上了眼睛。黄虎双手一边给父亲揉摸着胸口,一边带着哭腔地劝慰父亲说:“爹,爹啊,您喘气不过,就少说两句吧!”黄天赐无力地摇头哼叽起来。此时,吴大林进来,躬身走到黄虎面前,小声地问:“少当家,招待贵客的酒筵己摆好,可以请入席了。”黄虎停下摸父亲胸口的手,走到三位苗王跟前,对他们一抱拳说:“家父病重,无法陪几位喝酒。晚辈就代家父招待几位前辈喝杯水酒,请,请!”说完,他的身板挺了挺,伸出右手做了个请走的手势。三位苗王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彭霸天率先站起来对黄虎欣赏地点点头说了两声:“客气,客气。”后一摆自己的长袍,领头向外走去。酒席上,黄虎,花和尚,黄豹,黄象,小虎子频频地向着三苗王敬酒。酒喝得差不多了时,彭霸天一双牛眼鼓鼓地望着黄虎说:“贤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很讨我喜欢,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所以我善意地向你提个醒:你爹灭了辰州又打死了庸州近五百余口,你们自己也有损伤,我想阻止这场杀伐,所以来充当和事佬。你爹如今重病缠身,据我估计,没有个一年半载康复不了,我劝你这个少当家的千万不要去打庸苗,替你爹报……”黄虎听他一讲到此,一立而起,望着他恨恨地喊道:“我时刻想去灭了庸州苗人,只是我爹病重,不忍让他担心而已,所以拖至现在。我黄虎灭掉庸州乃弹指之间的事。”说完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那酒碗,一口吞尽满满的一碗酒,方才坐下。坐在彭霸天旁边的鸠山苗王笑面佛,嘿嘿一笑望着黄虎笑道:“少年气盛,可叹矣,虽然你们黄家寨有枪,但真要去攻打也不容易的。庸州驴大头上次吃了亏,他现在已做好了一切准备。依我之见冤家宜解不宜结,驴大头当初也是受辰州苗王之惑而偷袭你们,彼此纯属一场误会。况且你爹病重,你恐怕不是驴大头的对手,驴大头征战几十年。不如由我们充当和事佬,让驴大头向你们赔个礼,再象征性地赔偿点损失吧!”笑面佛的这话一落,端着酒碗正准备喝酒的花和尚,将已端到了嘴边的酒碗“啪”地一声放到桌上,瞪着他吼道:“他驴大头射伤了我们的大当家,赔万个礼都不行。老子非要砍下他的头当尿壶,剥下他的皮当鼓打,杀得他那个寨一个不剩。”说完这些,他才重新端起他的酒碗,喝下碗中的酒。一直极少开口的竹杆人龙山苗王僵尸鬼魂,用眼瞟了一眼花和尚冷笑着接过他的话笑道:“黄家寨高手如云,但我们苗人中有也不少奇能异士。只要你们一旦去打驴大头,驴大头就会发帖邀人相助,到时就会有不少人去帮他,你们远道而去,只会弄个两败俱伤。”僵尸的这话刚落,黄虎一下站起来,脸色铁青地说:“家父病重,我无心陪客了,感谢各位的好意,驴大头我必去灭他。吴大林,三位苗王远道而来,鞍马劳顿,辛苦了。你代我给三位每人送上五根金条,他们的随从每个百两银子。送客!失礼了!”说完他一甩自己的长袍冲冲向里走。吴大林马上站起喊:“少当家,少当家,这……”黄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吴大林唉叹了一声后,马上满脸堆笑地对三位苗王笑道:“对不起各位苗王,我家少当家才十五不到,少不更事,少不更事,让各位……”他的话还没完,花和尚伸手“啪”地一声将自己的酒碗捏得粉碎后,也脸一虎地对着三位苗王狠狠地瞪了一眼,匆匆离开。黄孟,黄通也跟着脸一沉地摔碗而去。留下吴大林,黄豹两人尴尬万分地望着三苗王傻笑。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4:17:30 +0800 CST  
三个苗王讨了个没趣,彭霸天一边站起来,一边自我解嘲地笑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少年出英豪,十几岁就霸气冲天,霸气冲天啊!告辞,告辞了。”他一边说,一边对着吴大林抱了抱拳就抽身向外而走,其他两个苗王也跟着他灰头灰脸地站起向外走去。吴大林与黄豹送走了三位苗王,一进大当家屋就笑哈哈地对黄天赐说:“大当家,刚才彭霸天走时问我:少当家的有没有订亲?我回他少当家的还没有订亲。彭霸天就讲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的女儿与少当家同岁,他很欣赏,喜欢少当家的英武,霸气。如果老爷乐意与他结亲,可以派人去他家提亲,他希望与老爷联姻。”黄天赐听了吴大林这话,望着儿子哈哈一笑说:“苗女野蛮,缺少教养,淫荡,老子不喜欢。老子的儿子这么英武,要结亲,也要结有钱,有势的大户之家。老子才不担心自己儿子娶不到老婆。”说完他骄傲地狂笑起来。吴大林待黄天赐笑过一阵后,走近他小心地问:“大当家,您真的打算去打庸苗驴大头吗?”黄天赐有点莫明奇妙地看着他反问道:“怎么啦?”吴大林笑了笑说:“您以前每打一次就会给山寨带来不少好处,可这次却只得了几百匹马,几百头牛而已。现在山上已有了上千匹马,千多头牛,我们现在的牛,马都要赶到很远的地方去放牧。山上的牲口太多太多了,我们的草场根本就不够吃。苗家大多是不毛之地,其实打下根本就不合算啦!大当家。”黄天赐对着他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说话,旁边的黄虎则已对他一瞪眼喊道:“难道我的仇,不报了吗?岂有此理!”吴大林笑眯眯地望了一眼黄虎后,依然小心地对着黄天赐说:“大当家的,我上次与黄通去贵州送鸦片时,路过贵湖,那里有一户大院,气势辉煌。听说是挖铜矿的,很有钱,我当时留心了,就仔细地打探了。院子里只有三十个护院,他的铜矿在山上,离他的大院有近四十里路。我当时问过黄通,打下那个院需要多少人马?黄通说五十人足够了。后来,我考虑路途太远,也就一直没向您提及。您完全可以考虑下,打个苗寨下来,最多就是抢些牛,马,杂粮而已。抢了那家,我估计够山上开销几年的,大当家。”说完这么多,他依然笑着望着天赐。一边听着他讲,一边点着头的黄天赐待他的话一完,马上叫人唤来黄通。黄通讲的与吴大林一模一样,黄天赐想了一阵后,就让吴大林带着他自己的一个儿子与小虎子,黄象等几个人扮做皮货商再去仔细打探一翻。吴大林带着人去了十天就回山寨来了,回来的人个个都讲容易打,有钱。黄天赐就召集手下金钢与头领商议去打,正在他与众手下有说有笑地商议着时,山下大院管家鸿宝来了,鸿宝告诉黄天赐枚山苗王彭霸天请了媒人来大院提亲,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少爷。大奶奶不乐意,要老爷与少爷下山去商议。黄天赐一听这消息,得意地对鸿宝说:“你回去告诉大奶奶,她不乐意的事,老爷与少爷也不会乐意。但此时此事不能硬回,让大太太对媒人讲:老爷很乐意与他家结亲,只因少爷是独子,老爷同大奶奶都十分谨慎,希望少爷找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婚事不能光凭媒妁之言,如果真心想结亲,就要相亲。让少爷去他家看看他家姑娘,是否合少爷心意。如今老爷病重,无法带少爷去相亲,等明年开春老爷病好转后,老爷会带少爷去他家相亲。让大奶奶这次送媒人一份厚礼二根金条,显示我们的诚意吧!”说完黄天赐望着大管家哈哈大笑。鸿宝望着黄天赐不解地问道:“不必这么多,老爷当年与大奶奶结婚谢媒时,老太太也才赏了媒人一根金条,如今只是提个亲而已,再厚重的礼百两银子够她媒人高兴万分的了。”黄天赐连忙对大管家摇手,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笑道:“你下山去,同大奶奶讲清楚,此次务必是送两根金条,要让媒人高兴得发疯,发痴,到处宣扬,大奶奶会明白的,你辛苦了,下去吧!告诉大奶奶,老爷与少爷暂时都不会下山来,山上太多事了。”鸿宝一听老爷这话,仿佛略有所悟地连点头说:“明白,只是大太太与二太太都想少爷早点下山去。他上山来这么久了,两个太太天天在唠……”黄天赐对鸿宝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说:“她们娘们,懂个屁,他都这么大了,有些事必须要教他。再不教会他,以后他怎么能撑起这个家,你走吧!我还有事同他们讲。”鸿宝一退走,黄天赐就对众土匪们说:“既然大家都认为可以去打,那么我就尊重你们的意见吧!我明天会带一百人快马加鞭而出好了,哪些兄弟们愿随我去呢?”众土匪们一个个争着要去。吴大林待众人叫嚣了好一阵,笑眯眯地望着黄天赐说:“大当家,你手上的伤还没有好,路途又这么远,那里又不难打,我认为您就不必要去了。打仗并不是每次都非要您去不可,您身为大当家的,坐镇在山寨就行了。”说着他将目光转向了大伙问道“:众家弟兄们,认为对不对呀?”众匪徒马上接过他的话连连说“:太对,太对了,这次有弟兄们去行了,大当家不必去了,在家安心休息吧!您安心养伤吧!……”黄天赐听着众人都要他别去,脑子转了下,挥挥手让大家停止了叫嚣,说:“那好吧,这次我就不去了。此次就由黄孟二当家的带着黄通,黄豹,小虎子等一百弟兄们去。因路途遥远,大家轻骑而去,速战速决,快去快回,不可恋战,以免发生意外。你们现在下去休息,准备,明天一大早出发,我为你们饯行。”众人高兴地走后,没走的花和尚望着黄天赐不解地问“: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我怎么不去?我的两个儿子也不去呢?”黄天赐望着他笑了笑反问道“:你很想去,是吗?”花和尚咧着他的大嘴马上回道:“我当然想去。这不要过年了吗?捞点钱玩吗?”黄天赐“哦”了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说:“要钱过年,我早就替你安排好了。这次不是不让你去发财,只是因为你这么肥,路这么远,实在不方便你去。过几天我让你们父子发个财好。”说完黄天赐将自己的茶端起递给他。花和尚接过茶,笑哈哈地眯着眼问“:过几天有发财的机会?”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4:20:21 +0800 CST  
黄天赐点点头,花和尚咕噜咕噜地喝过两口茶后,笑道:“那好,那好,我与我家老大身肥不方便去,让我家老二去吧,让他这次也去发点财吧!”黄天赐马上说:“好,好,明天就让他去好了。你就与你家老大抓紧操练人马,过几天他们回来了,我就去打驴大头,他那有不少女人。我的手还没有好,你替我杀了驴大头,我就会说是你替我报了仇,你是头功,我要重赏。由你挑十个年青漂亮的女人,先玩段时间,等你玩腻了,我再让城里杏花院的龟公来以十根金条一个从你手中买回他的杏花院,这样你就有了百根金条。够你花个二三年吧!”说完黄天赐望着一脸惊愕的花和尚嘿嘿嘿直笑。花和尚喜得直流口水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连用手抹了三把自己的嘴巴大笑道:“好,好啊!你身体不好,休息吧!我这就与我家老大操练人马去。你休息,休息吧!”说着他哈哈哈大笑着掉头走出了屋子。黄虎看着花和尚走去的背影,望着父亲不解地问:“给他那么多金条,一百根。大娘都同我说过他不少次了,他从我们家拿的钱够了,他自己从……”黄天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着对儿子一摇头,打断他的话说:“重赏之下才有勇夫,我就是经常给他钱花,让他花得无可收拾的地步。只有这样,他才离不开我,死心塌地跟着我,随我差遣。像他这样只会花钱,不会捞钱的人,我就喜欢,所以就多给他钱花,投他所好吧。你娘很会攒钱持家,但毕竟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钱这个东西是可以生钱的,靠掌握它的运用,用活了它,它就会活灵活现,越花越多。不会用的人,一座金山也能花光,钱玩钱与人玩人讲的是手段,心眼,智商。我这么重赏他,就是为了激发别人来效仿他,以后的人会对我更加卖力,忠心,为我所用。一百根金条确实太多,也只有太多,才能更加打动人心,我要让他们这一辈子都永远无法忘记这件事情,牢牢地记住替大当家报仇雪恨是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的。这件事表面是花和尚得了天大的好处,但实质上最后赚了的还是我们。我们家的生意就是满天撒网,各种生意都刮,这边刮一点,那边也刮一点,这样就越刮越多了。只要跟我们的人能发达,那么跟我们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人多了,我们库里的钱就会越来越多,子子孙孙怎么也花不完。做生意就是收拢人心,只有人心跟定了你,你就会水涨船高,明白吗?”黄虎望着他爹一头雾水,茫然地摇了摇头。黄天赐伸手轻轻拍了拍儿子似懂非懂的头,笑道:“别急,你慢慢看,慢慢学,用心去领悟,用心去想,你将来就会超过我,将我们黄家更加发扬光大。你跟我去山顶,看看就知道了。”说着黄天赐笑哈哈地将儿子带到山顶,站在最高峰上,迎着呼啸的山风,他指着树林中布满了的房子对着儿子大喊:“这里的人都是我们家的奴隶,我们是他们的主人。这座山寨既是我们的王国,也是我们的根基,我们要好好利用他们为我们黄家的辉煌前仆后继地卖命,服务。我们家就凭这些人不断发展,扩大,一统湘西九百里,然后……”黄虎望着滔滔不绝讲述的父亲,不解地打断父亲的话冒了句“:我们呆在自己的大院里安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何必要去抢,去杀,……”黄天赐对着儿子大吼地打断他的话说:“我们是男人,男人就是要征服别人,彰显自己,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大。这样的人生才活得有意义,才叫真正的男人,否则不如早点去死吧!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王,败者为盗,我为刀咀,人为鱼肉的生存法则。我们不去攻击别人,别人就会来攻击我们,所以我们必须不断地去攻击别人,成就我们自己。巜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在西川时为了保障自己,因此,他经常带兵攻击曹兵。这也是我们黄家在此立寨几百年来所留下的精髓,不惜一切手段,达到维护先祖们创下的功绩;强大,扩张我们黄家是我们身为黄家正统子孙的责任义务。黄家的子孙要一代比一代强!才不会愧对列祖列宗们!”黄天赐一边起劲地向儿子灌输着自己的思想、理论,一边观察着儿子脸上的变化。他从儿子的脸上看到了儿子内心的矛盾与迷茫,知道自己再讲下去,儿子也一时无法接受,领悟,就没劲地将儿子带下山顶。他清楚儿子比自己聪明,但要儿子能够像自己一样,需要一个过程一一他自己也曾经有过的那些经历,过渡。他反复地想了一阵后,让马弁叫来黄豹,黄浪,黄象三人。三个人一进屋来,黄天赐就开口对着三人说:“你们哥仨是你们这一辈兄弟七八十个中间,最优秀的人,所以我挑选你们收做徒弟。我亲自教了你们十几年了,你们的心智,武功都超过了黄孟,黄通,黄遥,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我是很想提拔你们,但我们黄氏宗族的规矩是论功行赏,任何人不得违背。所以你们以后要好好表现,拿些功劳出来,我才好为你们说话。师傅领进门,造化靠个人,富贵险中求。你们都是聪明的成年人,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路该怎样走,是继续留在大院过安稳的日子,还是像条龙一样飞上天,都由你们自己选择。我只能尽量给你们创造机会,不能代替你们抢功。明天你们三个都随着黄孟,黄通去打贵州,你们明白吗?”三个人听了黄天赐这翻话,都内心里暗暗高兴地,嘴上连连说明白,明白。黄天赐听了三人表示明白后,让他们下去准备,并要黄豹叫来花思。花思一进屋来,黄天赐就朝他问:“花思啊!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身材修长,白净的花思,眼珠一转,笑道:“大当家的我不知道啊!还是请您明说吧!”黄天赐对着自己身边的椅子拍了拍,花思马上挨着黄天赐坐下,仰头一脸真诚地望着他。黄天赐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花思的肩笑道:“我与你爹是最好的弟兄,但我与他性格完全不同,对事对人的认知,看法更不同。你爹呢?喜欢你哥力气大。我呢?对你们哥俩喜欢你多点,虽然你的力气,武功都不及你哥。但你从小就比你哥聪明,人又长得帅气,所以我一直只喜欢你,这点你也早清楚明白。我是一门心思想好好提拔你,但你从上山以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功劳,我也就不好过份提你。山下山上都一个样,都需要功劳才能提拔。先前大家在一起时,我故意没有提及让你明天也去打贵州,其实我内心是让你去的。所以这时叫你来,单独同你讲讲,明天出发时,我会让你去。我对你特别有信心,你以后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只要你有了功劳,我就会像提拔我们黄氏族人那样提拔你。”黄天赐的话完,花思感激万分地望着黄天赐再三表示,自己会尽最大努力,去为山寨立功,表现自己,不会让大当家的失望……黄天赐待花思表白一阵后,满意地让他下去准备。第二天,大清早,黄家山寨上,牛角号吹得呜呜直响。黄孟,黄通早以点齐一百人马肃立在风中飒飒飞舞的黄字大旗下,等待黄天赐的训话。黄天赐走到队伍前,用似刀的眼光扫了扫众人后,大喊:“今天去打贵州,老子不去了。由你们的二当家,三当家带着众弟兄们去,所有人都必须听他们的指挥。他们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违背。老子的性格大家都知道,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老子向来只对事,不对人,谁要违我令,老子就对你毫不手软心慈的。”他对着队伍喊完这些后,又望着黄孟,黄通讲道:“此次即是你们这一辈人的头次仗,也是你们俩单独打人去打,你们务必要打好,打出你俩与黄家寨的声威。还加上花思也去,你们一起好好表现,速战速回,老子在山寨给你们准备好庆功酒席,时刻等待着你们凯旋而归。”带队的黄孟,黄通两人立马向黄天赐保证:会打好这一仗,绝对不会给黄家寨与大当家的丢脸,不要让大当家的操心劳神,会速战速回。黄天赐听了他俩的保证后,转过身来望着自己身后的儿子笑道:“我已老了,以后就靠你们这一辈人了。你也同他们一起去吧!好好跟着几个大哥学学,长长见识。不管他们怎么样打,你都要听他们的,你不要发任何言,参与任何意见,只管杀人行了。”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4:28:26 +0800 CST  
黄虎没有吭声,只是望了望父亲。黄孟与黄通对望一眼后,黄孟马上说:“大当家的,少当家年龄还小,这次就不要去了吧!”黄天赐哈哈一笑转过身来,对着黄孟,黄通说:“他不小了,我十三岁就开始打仗时,身体没有他高大,身手也没有他好。只要出了这个山寨大门,所有的事都由你们俩负责任,有功是你们的,有过也是你俩扛。这次他去,你们不必听他的话,他只是随你们去学习,历练一下。你们就将他当成一个兵而已,该让他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不必将他当成少当家。”说到此,他又转过身来,解下自己的九环刀向着儿子一递说:“这把刀是我们黄家流传下来的宝刀,此刀一出鞘,必须刀刀见血,吃肉。刀在人在,你带上它,随着你的众哥哥们出发。你万万不要阻止他们干任何事情,只管狂砍,狂杀,让这把刀在你手中多砍人头,多喝血吧!”说完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帮儿子系上刀后,大手朝队伍一挥大吼道:“出发,开寨门!”他的话一落,黄孟一跃上马,大喊一声:“众弟兄们,上马,跟我出发!驾!”他的驾字还没有落,他手中的马鞭已狠狠地抽到了自己跨下的马屁股上。“啪!”地一声脆响,他的马长啸一声,一跃向前冲出。顿时,黄家寨的一百多匹马,驮着一百多个人,飞似地向山下冲去。黄孟,黄通带着一百多名土匪轻骑,经过两天两夜的行走,到了贵州的曾家大集镇。在离曾家大院近一里之外的地方,黄孟,黄通命大家休息半柱香后,向曾家大院冲去。守在曾家大院大门口的四个护院,正像往日一样坐在大门口闲聊。突然听到急骤的马蹄声“哒,哒,哒,哒,哒”地向大院传来。四个警惕性高的护院,马上一齐抬头朝奔来的马蹄声张望。知道是来了土匪的四个人,马上一边朝大院里大喊着:“不好,来了土匪,一边赶紧关大院门。”院里的曾老爷,一听来了土匪,马上喊叫着让护院们带着刀枪弓箭上围墙护院,让长工们来顶大门。待曾家大院的护院们慌慌张张提了弓箭、刀枪刚上围跺时,黄孟,黄通带的人马已冲到了围墙下。黄孟对着大院里喊:“快打开院门,送些金银出来给我们。我们是路过此地的走匪,弟兄们缺少了盘缠。快点,不然我们就进攻了。”躲在围墙围跺里的护院们,一看下面一百多个骑马背枪的土匪,马上喊:“别急,我们去请示老爷,你们稍等片刻。”护院头领对外喊完,匆匆下了院墙,跑进曾老爷屋里,向一身肥肉蹲蹲的曾大老爷说:“外面来了百多个土匪,说是走匪,路过这里,打个秋风,老爷赏些个银两,打发他们走吧!”五十多岁胖胖乎的曾老爷颤抖着一身肥肉,马上取了一小袋银子,交给护院头领说:“不可开大门,将银子从墙上扔给他们,打发他们快走。”护院头领掂量掂量手中的银子望着老爷小声地说:“他们那么多人,这点太少,恐怕打发不了他们吧,您……”曾老爷不待护院头领话完,就挥手打断他的话吼道:“银子是我赚来的,你不心疼,我心疼。我请你们是来护院,保镖的,花了银子的,岂有此理,你居然有帮土匪说话,快去,给他们让他们离开。”护院头领讪讪地提了银子,匆匆地上围墙,向下一扔喊道:“众好汉们,银子来了,请走吧!”黄孟从马上一跃而起,空中接住银子甩给黄象对着墙内大喊:“你奶奶的,丢这么点银子,将爷爷的当成了乞丐不成?众弟兄打进院里去,撞开他家大门。”随着他的喊声,几十个土匪滚鞍落马,向大门撞去。土匪们齐声喊着“:一,二,三,撞啊!”“呯”!大门震响了声,后摇晃了几下。在大院内的曾老爷听到响声后,马上大喊:“放箭,放箭,射死他们,快点!顶住,顶住。”院墙上的护院们,刚冒头,土匪们手中的枪响了“叭,叭,叭,叭,……”几个反应慢的护院刚刚搭上弓,还来不及放箭,头就被枪打开了,流血的尸体一头栽下了院墙。院内的曾老爷一见几具尸体吓得大叫一声:“娘啊!”后,躲了起来。院外的士匪们拼命地撞,院内的长工使命地顶,一时,来来回回撞了几次。黄孟火了,大吼一声:“黄通你带人朝墙上发枪,不让他们放箭,黄象,黄豹,黄浪等随我上墙去砍,其他人下马冲门。”随着他的话一落下,只见他从马背上纵身一个飞跃就上了院墙。紧跟着黄豹,黄象,黄浪,花思等十几个有轻功的人纷纷从马背上冲上围墙与墙跺里的护院们互相砍了起来。双方互砍了一阵,大门就被士匪们撞开了。众土匪们一齐举刀,举枪地冲进院里,一阵枪打刀砍,不到半柱香,三十几个护院与二十多个长工就被匪徒们剁成了肉酱。男人被杀光了,躲在床底下的曾老爷与女眷,小孩被土匪们推到了大院堂屋里。黄通抬脚踢了几脚早已吓得尿湿了裤裆的曾老爷问道:“银子,金子藏在哪里?”颤抖着一身肥肉的曾老爷吓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回道:“在,在,银子,银子在,我,我床下,地坑,地坑里。”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4:36:58 +0800 CST  
黄通带人进屋掀开地板,从地坑里取出了五袋银子后,匆匆走到大堂屋,先一刀劈下曾老爷的一只耳朵后大吼:“你家绝对不止这点银子,快点告诉我金子在哪里?我心情好,高兴可以饶你不死,否则我一刀一刀割死你。”双手捂着耳朵流血的曾老爷一下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着说:“好汉爷爷,您饶命,饶命啊!我家真的只这些银子了……”黄通不待他继续叫饶,又一刀削下他的另外一只耳朵,大吼道:“不说实话,一刀刀割死你,让你死无全尸,快说实话,金子藏在哪里?”随着他的这话一落,他又一刀砍下了曾老爷的一条左手臂。一身是血的曾老爷大叫一声“妈啊!”身子一倒晕死了过去。黄通抬起脚一边朝倒在地上的曾老爷狠狠地踹,一边大吼:“装死,老子成全你,活活踢死你。”黄通一连踹了七八脚,曾老爷还没有醒。黄通问黄孟:“怎么办?”黄孟对一个土匪说:“取个火把来,烧他,他自然会醒的。”一个土匪马上点燃个松明火把递给黄孟,黄孟接过火把对着倒在地上的曾老爷胯下就烧。倒在地上的曾老爷立马一边滚动着身子,一边求饶道:“别烧,别烧啊!真没有金子,别烧……”黄孟一脚死死踩着滚动的曾老爷,一边烧着他的胯下大吼道:“不要烧,就老实讲出金子藏哪里了,不然活活烧死你,烧死你……”曾老爷惨叫了一阵后,就被黄孟活活烧死了。黄通一见曾老爷死了,马上对土匪们大喊:“男人问不出结果,就问女人与小孩,谁问出了金子的下落,谁就是头功。”随着他的话一落,土匪们扑向了跪在地上,哭哭泣泣的女人与小孩。一时人间最悲惨的一幕在曾家大院上演了,有的土匪们扒了女人的衣服,一边强奸着女人,一边喝问着“金子藏在哪里?”有的土匪则对着小孩子们大打出手,逼问金子的下落。一柱香过后,所有女人与小孩都被土匪们活活强奸与折腾死了。黄孟看了看一个个死人与仅有的五袋银子,焦急地问黄通:“就这么点银子,该怎么办?”黄通怔了下后无奈地说:“只有搜!让弟兄们仔仔细细地搜吧!必须搜出银子,金子来,否则无颜回山寨去见大当家。”黄孟对他一点头,对众土匪大喊:“弟兄们,赶快仔细地搜,一定要搜到金银财宝,好马上回寨去。”众土匪一听他喊“搜”马上冲进院子里,翻箱捣柜地寻找起来。搜了半天,除了搜到一些衣服,布匹之外,毫无金银珠宝。黄孟,黄通,黄豹,小虎子几个人凑到一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互相问:“就这么点银子,该怎么办?怎么回山上交差?”彼此沉默了一阵后,黄孟再说:“如今人都死光了,只有搜,这么富有的矿主,肯定是有不少金银,只是大家没有搜到而已……”几个人听到他讲到此,马上又招呼众土匪进屋继续搜。众匪徒又在院里院外折腾了好一阵,依然毫无收获。彼此开始互相埋怨不该将院中的人,折磨死光光,弄得有金银也找不到。相互埋怨一阵后,个个垂头丧气地上马准备回撤。刚骑上马的花思突然向黄孟,黄通说:“二当家,三当家,我们真就带这么点银子回山吗?这么回有面子吗?我们来时,经过一个大镇。镇上很繁华,富有,因此我留心了下。镇上不会少于二百家商铺,还好像有好几家大户,反正回去路过,不如顺带把那镇上一截。”提起了马缰正准备走的黄孟,黄通听了他的这话,彼此立马松了手中的马缰,互相对望了一眼,同时开口问对方:“你觉得怎么样?”后,两人又互相冲对方点了点头。黄孟望了望已慢慢地走在了前面的黄豹,黄象,小虎子,对黄通一努嘴小声地说:“就不知那哥仨怎么想?”黄通咧嘴对着黄孟,花思一笑说:“他们应该与我们是同样的心思,谁也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的。”黄孟,花思一点头后,花思接过他的话笑道:“你们俩是带队的,只要你们说了去抢,他们肯定是不会反对,他们更想在自己的师傅面前表现表现的。”三个人互相笑了下,黄孟对花思笑道:“你的头与嘴都比我俩行,你去探探他们哥仨的口风吧!”花思一挟自己的马肚子,追上黄豹笑道:“豹子哥,没有想到这次只收获了这么点银子吧?”黄豹骂了句:“真他妈晦气,那么有钱的矿主,居然没有抢到金子。都是黄孟那个傻蛋,没有方法,金子没有找出来,丢尽了黄家山寨的脸,我看他怎么回寨交差。”说完他扭头鄙视地望了望后面的黄孟,黄通一眼,嘴角泛起了微笑。他旁边的小虎子接过他的话笑道:“大师哥,你别说了,又不是你带队。是他俩带队,他们说了算,我们只是来帮手的。有功也是他俩的,现在弄成这样也是他们的,何必……”小虎子的话还没有完,黄象已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这样子回去毕竟大家都没有面子去见师傅。师傅会认为我们与他俩一个样,只是个纯粹的武夫而已。”黄豹听了黄象这话,冷哼了一声,接过他的话说:“有什么办法,他们是带队的,我们只能听他俩的,我们又不能干涉他们的言行。真是窝囊,废物!早知道他们这么无用,老子这次就不会来了。”黄豹的话一讲完,对着花思翻了翻白眼。花思哈哈一笑接过黄豹的话说:“他们也确实是没有什么方法,这么个大好的发财机会就断送了,想想都觉得可惜啊!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补救,那就是我们去抢来时经过的一个镇。那个镇,十分富有,繁华,我同黄孟,黄通说了。他们俩想抢,就不知道你们哥仨的意思,他们尊重你们的思维,所以让我来问问你们仨。”黄豹,黄象三人一听他这话,立马勒住了马头,互相望了望后。黄豹对着花思嘿嘿笑道:“他俩怕没面子回山呀,他们是带队的头,我们是兵,我们只能听命于他们。他们说抢,就抢吧!”说着他对两个师弟昂了昂头。黄象,小虎子黄浪马上附和着他的话说:“对,对,他们是山上二当家,三当家,我们只是个小兵,一切听他们的。我们大师哥都听,我俩更听,听他们的好了。”花思听了哥仨这翻话,满意地立马拍转马头,冲到黄孟,黄通面前,将他们哥仨愿意听他俩的话,愿意抢的话,告诉了他俩。黄孟立马派花思带两个人先去前头打探,打探那个镇的情况。花思马上叫了两个人,打马冲向前方。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5:01:32 +0800 CST  
黄孟,黄通看着花思带着两个人飞马走后,就领着其他土匪们不紧不慢地向回走着。他们走了一天一夜,走到了离得胜镇只有五里的地头,远远地就看见花思与两个匪徒骑马冲冲迎了过来。黄孟,黄通几个人马上围上花思火急火急地问:“花思,镇上情况怎么样?”花思大笑着回道:“太好,太好了,我已将镇上地形画好了图,下马,我解释给你们听吧!”几个人下马后,花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铺在地上指着自己画的几个圈点说:“镇上有一个绸缎庄,一个大米铺,一个药房,这三家都有钱可抢。另外有家盐局,上午盐局还下了一船盐进局,有三十名官兵把守,他们大概有十几支长枪,盐局里是有钱的,就看大家敢不敢抢了。”他说完就将目光扫向黄孟,黄通与黄豹。黄孟想了下望着黄通与黄豹说:“众弟兄,愿打吗?愿打,我就下令众弟兄们下马进山,埋锅造饭,好好休息。”黄通带头喊起:“打,必须得打,抢,必须抢的。”黄孟听了黄通的话,嘴朝黄豹一努问:“黄豹你呢?”黄豹想了下回道:“我尊重大家的意思,大家愿打,我就打。主要是你们俩带队的说了算,我们哥仨就是个帮手而已,全听你们两个当家的。”说完他看了看旁边的黄象与黄浪两人。黄象说了句:“我随大家的意思。”小虎子黄浪则说:“盐局是朝廷的,抢了恐怕不太好吧!”黄孟哈哈一笑说:“你怕吗?老子可不怕,一船盐也是不少金子的。”说完他的嘴角对着黄浪泛起了一丝嘲笑的味道。黄浪刚想回他,花思已抢先开口说:“这里是贵州地段,咱们怕他个鸟蛋,又不是……”花思的话没完,黄通已开口打断他的话,叫道:“小虎子你怕,就别动手,等下你就陪着少当家一起看着我们动手好了。”说完这话的黄通也嘴角露出笑。黄豹一耸肩,望着不好意思的黄浪笑道:“你的武功比我与黄象好,胆量也比一般人大,真正动起手来了,你还会比其他人差吗?别人说打,我们就打好了,我们只是个兵,别说废话。”说着他伸手拍了拍黄浪的肩。黄浪冷哼了声,点点头接过他的话说:“大师哥教训的极是,我不该废话,别人敢干的事,老子一定敢,比胆量与武功吗?老子绝对不会比其他人差,有机会露露吧!”说完他对着黄通露出挑逗般的嘲笑。黄孟唯恐他们两人再说难听的话,马上朝队伍大喊:“众弟兄们下马,进山,埋锅造饭,吃好,喝足好好休息吧!”黄孟朝队伍一喊完,接着又大声地对身边几个人喊:“统统不要再说废话了,大家赶紧商议怎么打,是白天,还是晚上?黄豹,你先说吧!”黄豹看了看他回道:“你是二当家,当然是你先说,我们哥仨是帮手,只是参考下建议而已,你们定吧!”黄孟一听他这话,马上要黄通说。黄通说:“最好白天打,白天人多,各店都在做交易有钱。”黄孟马上反对他说:“镇上太多人,自己的人太少,不好抢,也不可能家家都去……”几个人扯了好一阵,最后,黄孟,黄豹都说晚上打,只抢几家大铺与那家盐局,分开抢,速战速决,抢了就走。定下晚上打后,大家吃了饭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鸡叫头更,黄孟与黄通集合好队伍后,黄孟骑在马上大喊:“众弟兄们马上去打前面得胜镇,务必行动要快,不可乱来,速战速决,抢了就走,不可耽误。黄豹带十五人去抢绸缎庄;黄象带十五人去抢药房;小虎子带十五人去抢米铺;其他弟兄们随我与黄通去抢盐局。你们三个抢完速来盐局一起运盐回山,出发!”随着他的出发两字一落,黄家寨的一多匹马,一百人冲向了得胜镇。黄孟带着人马刚冲到镇街口,正好镇上巡逻打更的人也巡到了街口,打更人一听那么多马蹄声朝街上弄来,马上撤腿就朝街中心盐局跑。他一边跑,一边将手中铜锣敲得“咣,咣,咣,咣”直响并大喊:“不好了,土匪来了,不好了,土匪来了,起来啊!打土匪啊!……”他的锣声与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震惊了得胜镇上酣睡的人民与骑在马上的土匪们。马上的黄孟刚叫声“不好”,小虎子使劲一掌拍向自己马的屁股上,他的马痛得长啸声,四蹄腾空而起,驮着小虎子箭一般冲出了马队,追向打更人。驮着他的马跑到街中心,就快追上了打更人,小虎子手中枪“叭”地一声,打更人只叫了半声“啊”就一头栽倒在地,头冒血浆,双脚使劲撑了两下断气了。打更人虽然死了,但镇街上却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各种锅盖,锣锅的声音。在各种杂乱的声音中,黄孟一边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马,一边招呼着其他人加速前进冲向盐局。盐局门口两个守夜的兵丁,正抱着长枪倚在门板上酣睡,突然听到一声枪响,与各种锣锅声,吓得马上钻进院里。两人一边奔向他们的头头屋,一边大喊:“弟兄们,土匪来了,土匪来了……”两人奔到小指挥使房前,互相丢了个眼神后,一个使劲拍门,一个大喊:“总爷,总爷,不好了,来土匪了,来土匪了啊!……”俩人喊几声,惊醒了的小指挥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睡眼朦胧地穿衣服,一边对外喊道:“你们快叫弟兄们到大门口去守着,我去向盐政大人禀报,快去,快!”穿好衣服的小指挥使,挎上刀,提了枪,匆匆忙忙跑到盐政大人屋外,一边打门,一边喊:“李大人,李大人,匪徒来了,土匪来了!您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啊!”屋子里醒过来了的李大人躺在床上对外大骂道:“奶奶的,土匪来了,也来烦我,你吃干饭的吗?慌慌张张干什么,你带人守着大门行了,千万不要出去。来人就给老子开枪,打死行了,你去吧!快点!“门外的小指挥使喊了个“喳”后,匆匆奔向大门。他人还没到门前,一个小兵迎上来报:“总爷,土匪来了,怎么办?”小指挥一脚飞向小兵骂道:“守在门口,来人给老子放枪。”他的枪字刚落,伏在门口墙上的兵弁们手中的枪响了。“叭,叭,……叭叭叭叭……的枪声中,一颗子弹贴着黄孟的左边脑袋飞过,打中了黄孟后面的骑者。土匪们在一声声的“啊哟啊哟”……声中,栽下六七个。黄孟马上喊:“开枪,开枪,”一阵连续不断的“叭,叭叭叭叭……”枪声中,打得盐局的兵丁们个个缩下了头,黄孟,黄通,花思等人冲到了门外,下马,朝门猛撞。门在黄孟的一声声吆喝之中,“哗”地撞开了,冲进院子里土匪们顿时围着兵丁们猛打狂杀起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之中,守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黄孟几刀一拨打掉了一个兵弁的长枪,一刀架在他脖子上大喊:“快,带我老子去盐政使屋!不然砍了你。”小兵紧缩着脖子颤颤巍巍地领着黄孟走向盐政大人屋。坐在床上的盐政使听着前院里发出来的一声声惨叫声,吓得浑身似筛糠一样地抖着身体。他身边的小老婆则吓得只知道用被子死死地蒙住头,露着光光的屁股,呜呜呜地哭泣。正在盐政使大人心慌惶时,门被黄孟一脚踢开。黄孟一进屋反手一刀剁了小兵后,用带血的刀指着盐政使吼道:“说出金银藏在哪里,可饶你不死,否则立马送你归西。”吓得全身直打抖的盐政使,用手颤颤巍巍地抹着头上的冷汗,牙齿打叮咚地结结巴巴回道:“此,此,此乃,朝廷盐务,本,本官,朝,朝……”黄孟只听他讲到此,一刀削了他的一只耳朵,中刀的盐政使“啊”叫了声后,反应过来,马上一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手指着隔壁呜呜道:“在,在隔壁,柜子里。”黄孟对身后一挥手,几个士匪冲出了隔壁。黄孟又一刀削了盐政的另一只耳朵大吼:“还有在哪里,快说,不然一刀刀割死你。”盐政嗷叫着使双手捂着血糊糊的脑袋,哭泣道:“床下,床下,别杀,别杀我……”两个土匪从床下捞出了个包袱后,黄孟用刀顶着盐政的胸口又大吼:“快讲,还有在哪里?快!”泪流满面的盐政嘴里哀啼着:“没,没,没有啦……没,……”他的第三个没刚出口,黄孟一刀削掉了他的头,然后一把拉起被子向外一甩,用刀顶着缩成一团,抖过不停白花花的女人屁股大吼:“快说,金子在那里?”随着他的话,他的刀尖扎进了女人的屁股上,女人尖声惨叫了声:“娘啊!”后说:“床下,床,床下。”黄孟将扎在女人屁股上的刀向下用了点力,女人大叫:“是,是床下啊!”黄孟将刀一抽,抓起女人的一条腿猛地一甩,将女人从床上甩到了屋子的角落里。双手托起床,床下什么也没有了,仅有的一个包袱已被刚才的两个土匪捞出来了。看着床下一无所有的黄孟大怒,两步一跨到角落,手起刀落削掉了女人的脑袋,带人匆匆奔向盐库。盐库里黄孟大声催促着众匪徒:“快点,快点,每匹马驮两袋盐,快点啊!……”众土匪牵赶着驮了盐的马匹向街口走去,刚走到街中心,只见不少镇民举着刀,斧,木棒,农具向他们迎来。黄孟马上叫匪徒们放枪,一阵枪声响过后,举着各种乱七八糟武器的人留下几十具尸体后,一哄而逃。土匪们踏着无辜的死尸,牵赶着马,驮着他们抢来的盐走出了街头。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5:09:10 +0800 CST  
土匪们走了几十路后,一个个要求休息,填填饿了的肚子。自己也走累了的黄孟只好无奈地下令埋锅造饭,休整。就在众土匪大块地吃着肉,大碗地喝着酒,高声地宣哗着这次的凯旋时,只听一片人呼马啸之声向他们传来。刚喝两碗酒的黄孟,大吃一惊,纵身跃上路边的一棵大树,举目观看,只见远远地一队官兵正骑着马,尘土飞扬地向他们追来。黄孟跃下树,又喝了碗酒对众匪大喊道:“众弟兄们赶快喝下碗中的酒,官兵见爷们的马匹驮了盐,不够骑,走路太累,给咱们送马匹来。黄象你与少当家带十名弟兄先赶着马匹走。其他同我留下,阻击官兵,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的话完,提了支枪伏在了道路边的草丛中。骑马的官兵越来越近了,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伏在草丛中的黄孟喊声“打”,近百条枪一齐朝着猛追猛赶,毫无准备的官兵开火。一阵“叭叭叭叭叭叭叭叭”的枪声中,前面骑在马上的官兵顿时栽下了一大片,后面没倒的官兵立刻掉转马头向后逃。逃过一阵,官兵在指挥总兵的驱赶下,又卷土重来,他们一边放枪,一边嗷嗷叫向土匪们冲,双方放了阵枪后,马上的官兵与马下的土匪展开了拼杀,一声声的惨叫声中,殊死而战的土匪们越战越猛,越战越狂,怕死的官兵却在惨叫声中越战越胆颤心惊,双方混战不到一柱香,剩下的几十名官兵们抱头落荒而逃。土匪们拾起枪,骑上官兵丢下的马,向前跑。背上中了一枪,流着血的黄孟使劲地拍打着马,追了好一阵,才追上黄象与少当家的。他马上落马,立刻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五十多人。活着剩下的五十三人之中,只有刚才没有参加阻击的黄象与黄虎带着的十人没受伤外,其他都在流血。黄通大腿上扎了一枪,黄豹左胳膊砍掉了一大块肉,小虎子黄浪右耳被削掉了一大半,花思背上与脚小肚都在流血……黄孟带着五十三人,背着一百八十条枪,赶着近两百匹马,走了两天两晚才回到黄家寨。黄天赐看着抢来的枪,盐,听着黄孟讲述完此次下山的经过,万分庆幸老天有眼,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只让自己儿子此次去看,不可出头。他的内心高兴地叫了几次好险,表面却异常严厉地将黄孟,黄通,黄豹,黄象大骂了一通,不该听花思的胡言乱语,差点全军履没。并大骂花思,不是看他父兄面子非剁了他这个违背寨令,鼓惑人心,害人害己的害群之马。黄天赐将几个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后,让吴大林将这次抢来的所有金银绸缎,一点一分不留地拿到聚义大厅中,按功分给此次下山打仗的人。他的这举动大大刺激山上所有的亡命之徒,让此次没有去的人个个跺脚后悔万分,叫骂连天。十天后,腊月二十,一阵又一阵呼啸的北风吹得山中树木哗哗哗直响,黄家寨的聚义大厅里一堆又一堆通红的木炭火与一壸壶热气直冒的烧酒,加上一块块又肥又大,烤得又香又冒油的猪,牛,马,羊肉将大厅里弄热气冲天。众土匪在大厅里尽情地大块吃着肉,喝着酒,黄天赐则一个人独自坐在自己的大当家屋子里,一边烘着炭火,一边品着清茶,脑子在飞快地转过不停。他估计到大厅里的人吃喝得差不多了时,抖了抖身上的披风,抺了抹头发,踏着他的四方正步,一步步慢慢腾腾地走向大厅。他站到大厅前台,看了好一阵胡吃海塞宣嚣不止的众土匪后,双手一边朝众人挥,一边大喊:“众弟兄们,众弟兄们,众弟兄们,众弟兄们。”他一连喊了四次众弟兄们后,大厅里喧嚣不休的众匪徒才安静下来。他待众人彻彻底底地安静后,咳嗽了声,大喊道:“从我接掌这个大当家以来,山上过个两个最热闹的大年。第一次是我带人打下了从古至今没有人攻下的天子地的那年;我请了山下戏班来山上唱了一个月大戏。第二次是,我打下牛古鼻子山,灭了称霸浬水一带数十年的牛家五虎,我也请了山下戏班来山上唱了一月大戏。如今,马上又要过大年了。我想今年要请两个戏班来山上唱一个月大戏,我要……”他的话还只讲到此,大厅里立刻响起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好,好,好!好啊!……”的叫好声打断了他的话。黄天赐待众土匪们激动地叫嚣了一阵,又朝众人挥手大喊道:“前几天,你们的二当家与三当家,带人抢来了不少金银绸缎。我即没有留半点充实山上的库银,也没有私拿半点给我自己。我儿子其实也参加了这次打仗,但他没有半点功劳,所以我让吴大林不要给他分半块绸缎,一两金银。我让吴大林统统按功分给了参加打仗的人。我其实并不想打仗,我山下的收租够我开销,随我怎么样花。从我当大当家到现在,我没有拿过山寨上的一两银子回家。但山上的弟兄们则不一样,不去打,不去抢,就没银两花,所以每次下山去打仗,我都是只带你们自己愿意去的人,去打,去拼。我的个性就是想过好日子,有胆量的人,我保证你们可以天天吃好,喝好,钱随你花。前几天去打了仗的人,有钱花了,但只是少数的弟兄,还有人多数人缺钱。因此,我明天会带人下山去打庸州苗寨。为什么去打他们,上次我们打辰州时,驴大头他偷袭了我们,死了少弟兄,我自己也受了一箭。这次我要灭了他的寨,砍了他的那颗大头,即为我自已报仇,也为死在他手中的弟兄们报仇。他的寨子里光年轻女人就有四百来个,还有上千匹马,几千头牛,无数只羊。打下他这个寨,将他们的女人,牛马牲畜统统带回我们寨来,让众弟兄们好好享受,过个热闹非常的大年。我要将……”他的话讲了此,大厅里又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呐喊:“好啊!好,好啊,好!大当家的今天就去吧,去吧!还等明天干什么!去啊!现在就去……”台前的黄天赐听着手下一个个这么地呐喊,内心万分地高兴,他待众匪徒们狂叫了一阵后,再度挥手接着大喊:“明天,我就带人出发,愿意去拼的人到自己的头领那里去知会一声,把你们的刀枪磨快,擦亮,准备好。老子打仗是以人头记功,论赏的。你砍的人头越多,你的功劳越大,老子对你的奖赏也越大。女人金子大大的有……”台下顿时又叫起了好声一片,黄天赐听着这些此起彼落的欢叫声,哈哈哈大笑着返回自己的大当家屋。坐下,高兴地对着跟进来儿子笑道:“打仗就是攻心,你以后当了大当家千万要记住,每次打仗之前,一定要激发你手下人的斗志;要让他们看到希望,利益;他们才会不顾一切地为你去拼命,只有懂得利用人,掌握人,你才是一个好的大当家。所以你要多多看书,多多开动自己的脑子去想,去研究,怎么样能让别人为你所用,而不是你自己被别人所我用。利益会让人为之疯狂,为之忘乎所以,知道吗?”说完他伸手拍了拍儿子的结实肩头。黄虎望着父亲不解地说:“我在自己家里练练武,看看书多好,为什么要这么去打,去杀?”黄天赐听了儿子这话,久久地注视了儿子一阵,对着儿子摇晃着头回答:“你说我们拼命练武,看书为了什么?练武,看书就是为了强大我们自己,彰显自身。但光练武,看书,是不能发达的,必须还要去打,去拼,去抢才能够成就我们,才能够撑得起这个家,难道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吗?啊!”说完他将手按在自己儿子肩上摇了几下。黄虎伸手拉着父亲搭在自己肩上摇晃的手,仰望着父亲争道:“我娘说过,做坏事多了,会遭报应的,所以我不想杀人。像我姥姥,姥爷,舅舅,舅妈他们自己种地,自己吃饭多好,他们从来不会去杀人。”说完他将父亲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拉开了。黄天赐的心一惊又将手按在儿子肩上摇着说:“你别听你二娘的,你不是她生的,我同你讲过不下千遍了。他们家不杀人,不抢,所以他们家穷!他们家以前是我们家的佃户,如果我们家不给他们点田地,他们哪来田地种,哪来饭吃?你看你大姥姥,大姥爷,大舅家他们也杀人,也抢所以多有钱。你要听你亲娘的话,她讲的才是真道理,她才……”望自己爹讲到此的黄虎突然身子一扭,双手朝父亲一推,露齿一笑,对着父亲吼着打断他的话说:“我都这么大了,你不要再骗了我好不好?你认为我真傻到连自己是谁生的都不知道,老是骗我干嘛!”说着他脸红了下,一屁股坐在了父亲的虎皮交椅上,低下头,双手互相搓了起来。听了儿子这话的黄天赐心中一惊,一怔之后,马上弯腰,双手一按儿子的肩头,俯视着儿子吼道:“我骗你,那你自己说,你是谁生的,你告诉我吧?”低着头的黄虎猛地一抬头望着他爹脸红耳赤地吼道:“明明是我娘生的,你偏要讲是她生的干嘛?”他的干嘛两字一出口,人也站了起来,接着嘟道:你就比任何人聪明,我就比任何人傻,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俯视着儿子,双手按在儿子肩上的黄天赐立马也对儿子吼道:“放屁,是她亲口对你说的吗?简直……”站起来了的黄虎身子一转,一边朝外走,一边打断父亲的话大声喊道:“要我娘说干嘛!那么多人不会说,我自己不知道,真是天天讲这些烦死了。”烦死了三字一出他口,他的人已到了门外。黄天赐怔怔地看着儿子走去的背影,一时缓不过神来的他,屁股无力地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沉思起来。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5:25:50 +0800 CST  
黄虎刚走到大厅门口,只见山下大管家鸿宝来了。鸿宝远远地就朝黄虎喊:“少爷,少爷,看你娘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话,鸿宝拍了拍自己背着的一个袋子。黄虎几步跑到鸿宝跟前笑嘻嘻地问:“我娘给我带什么吃的了?”鸿宝一边打开袋子,一边笑道:“你娘就是整天担心你在山上没有厨师炒菜,你吃不好,睡不好,怕你饿了。又担心山上风大,你冻了。这不知道我今天来山上,就自己亲手炒了几个你平时喜欢吃的菜,让我带来给你,还给你带来了她亲手为你编的一条长羊毛围脖。这围脖可好了,太暖和了,简直胜过件皮大衣。你娘真是心疼你,从小到大你穿的,吃的,什么都是她自己动手。有娘真好,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你早点下山吧!何必让你娘天天到大门外望你几次啊!”说完这些话,鸿宝已从袋子里取出一条红白相间的条纹围脖,披到了黄虎的身上。他待黄虎将围脖在自已脖上围了几圈后,退了一步,端详着围上新围脖的黄虎笑道:“真帅气!这条围脖围在你身上真是绝配,你娘真是心灵手巧,细心人,一条围脖都花了她几天时间。”黄虎低头喜气洋洋地看着吊在身上的围脖,一边用手不停地抚摸着,一边开口问道:“我娘是很想我了吧?”鸿宝嘴里“啧啧啧”了三声开口说:“你从小就没有离开过你娘,这次分开了这么久,她还不想死你了。天天问我有没有你下山的消息,天天唠你,念你,就盼望着你下山去啊!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才下山,别让你娘担心你好不好,早点下山去吧!你娘眼都望穿了的。”黄虎将吊着快齐腰的围脖头,抓起向身上一搭,抬起头望了望鸿宝说:“我马上同我爹说去,我随你今天就下山去。”说完他一转身,兴冲冲地奔向大当家屋。鸿宝在后面马上喊他:“少爷,少爷,少爷。”……待鸿宝喊到第三声少爷时,黄虎已走远了。黄虎一推门,人还没有进屋就对着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的黄天赐大喊道:“爹!鸿宝来了,我今天就随他下山去。”他的话完,人也站到了黄天赐跟前。半躺着身体在椅子上,闭目的黄天赐打开眼一看,只见儿子胸前,围着一条崭新的,厚厚的,长长的羊毛围脖,喜气洋洋地站在面前。他竖了竖身体,伸手捏了捏儿子身上的围脖笑道:“啊!这么厚的毛,围着身上应该很暖和,什么风也吹不进你身体里了。编这么条围脖至少也要几天,光手工费也要十两银子以上,你大娘可真舍得为你花钱,花……”黄虎骄傲万分喜气洋洋地打断他爹的话,大声地说道:“这是我娘亲手编的,当然很暖和,比花银子请人编的强多了。我娘让鸿宝特地送上来的,还给我炒了菜呀!”黄天赐一听鸿宝上山来了,马上一松手,望着儿子有点惊讶地问道:“鸿宝来了,就专程为你送围脖与菜,他人呢?”黄虎低头双手不停地抚摸着围脖回了句:“在后面呢!”黄天赐一下站了起来问:“你问他来是什么事?”黄虎看都不看他父亲,只看着围脖回道:“我没有问,你自己问他好了。”黄天赐刚开口说了个:“你”字,门外响起了鸿宝的声音:“老爷在屋吗?”黄天赐马上改口回道:“在,在,你怎么又上山来了?都这么大年岁了。不是早同你说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你不要跑,派人送个信来山上行了。”鸿宝一边进屋,一边急急地回道:“是大事,大太太与我都着急死了,拿不了主意,都督派来了缉捕使带人查问上次抢盐局,杀朝廷命官的事啊!”说完话,鸿宝一脸凝重之色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不由自主地轻“啊”声问:“来的缉捕使是谁?”鸿宝回道:“是以前有来过的那个何涛,何大人与他的两个手下。”黄天赐一听是何涛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坐下,并挥手让鸿宝坐下后,对着正在打开袋子在吃着脆胼的黄虎看了一眼,对外喊道:“去将黄孟,黄通,黄豹,小虎子,黄象,花思六个人给老子快快叫来。”门外的马弁响响地回了声:“喳!”后,黄天赐又问鸿宝:“何涛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安排他的?”鸿宝马上回答:“何大人与他的两个手下昨天下午到府上,我禀过大太太后,将他们三人请到了杏花酒楼,我送了花姐,鸦片后,就匆匆让轿夫抬着我上山来了。”黄天赐笑哈哈地对着他点头夸道:“不愧是大管家,做得非常好,只是辛苦你了。有你在大院我省心了不少,不知道以后谁能替代你帮黄虎撑家啊!”说着他亲自端起桌子上,刚才马弁给鸿宝送进来的茶,递给鸿宝,请他喝。鸿宝恭敬地接过,说了句:“谢老爷”后,双手捧起茶杯喝了小口。黄孟,黄通几个人进屋子来了,黄天赐立马铁青着脸对几个人招手喊道:“统统给老子站过来,你们干的好事,现在天下的麻烦来了。”说着他站了起来,鼓大眼睛对几个人威严地扫了扫,扬起手掌对着六个人脸上“啪,啪啪啪啪啪”地一个人脸上狠狠地抽了一掌。对着几个被他打得低下了头的人吼道:“知道老子为什么打你们吗?这是老子忍了十多天的。依老子性恪,老子非要砍了你们几个不可。”说到此,他转身弯腰从椅子边取了马鞭在手,甩得“叭叭”响了两声后,对几个人喝道:“跪下!”黄孟,黄通几个人连忙唰唰地跪下地。黄天赐用马鞭轻轻地敲着黄孟的头,咬牙切齿地喝道:“你黄孟,黄通十多岁就跟在我身边,跟了十多年。”说着他走一步,走到黄豹跟前,也用马鞭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三下后,接着大喊:“还有黄豹你们三个也是跟在我身边十多年了的人,你们之中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知道盐局是朝廷开的,盐政使他是朝廷命官。那是抢不得,也杀不得的吗?抢了,杀了,是会带来灭族之灾的!他奶奶的,花思,”他的话说到止,猛地一步跨到花思跟前,手起鞭落,“啪”地一鞭狠狠抽在花思头上。打得花思头一歪,惨叫了声:“妈呀!”双手一下紧紧地抱着了头。黄天赐待花思抱着头时,飞起一脚将他踹得一连打了好几滚后,大骂:“你们几个蠢货,老子要把你们交给都督,让他砍了你们的头。真他奶奶的,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混蛋,饭桶,老子真想扒了你们的皮,抽掉你……”鸿宝走过来,对着越骂越大声,越骂越气愤的黄天赐开口打断他的话说:“老爷您别生气了,此时,骂也好,打也罢,都对这事无事于补了。您还是先想个对策,下山去好好应对何大人,把事情处理好才行。不然,大太太一个人在家会着急死了。”说着,他伸手轻轻拉了拉黄天赐。黄天赐气得长叹一声后,坐回椅子上,对着几个人大喝:“起来,给老子滚蛋,滚得越远越好!小虎子快快给老子叫吴大林来,滚!滚吧!”跪在地上的小虎子一听这话,马上一爬而起,躬身就溜出屋子。其他几个一见他溜了,也连忙爬起来,匆匆跑了。吴大林匆匆来了,他一见黄天赐铁青着脸,马上凑近小声地问:“大当家,什么事?”黄天赐没有吭声,只是狠狠地瞪了吴大林侧身后的小虎子黄浪一眼,小虎子本来就低着的头,更低了。吴大林马上又小声地问大管家鸿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鸿宝马上将何涛来要人的事详细地告诉了他。吴大林听完鸿宝的述说后,马上劝黄天赐得想个法子救小虎子几个。黄天赐一闭眼问:“山上库里还有多少鸦片?”吴大林立马回答:“上等的还有五百斤,二等的一千斤。”黄天赐“哦”了声,睁开眼睛,对着鸿宝与吴大林望了望说:“吴大林,你去打四个包,全部要上等鸦片。打个一百斤一包,打个五十斤一包,打两个二十斤一包,交给鸿宝。鸿宝你呢,下山后,将五十斤的包送给何涛自己,两个二十斤的包,分别送给他的两个手下,那个百斤的请何涛代我送给都督大人。再给何涛的两个手下每人送两根金条,何涛本人送五根金条,给都督送十根金条,也是让何涛带给都督。你好好招待何涛,告诉他我病重在山上,无法下去。等过年时,我会去给他与都督大人拜年。到时,我会另有重礼相赠他与都督,你们去办好吧!”说完他对鸿宝与吴大林一挥手后,小声叫道:“小虎子你过来。”小虎子马上深低着头,走到黄天赐旁边跪下。黄天赐伸出三根指头轻轻敲了他的额头三下问道:“你怎么当时不阻止他们几个蠢猪?亏我这般器重你,平时里那么教你,你让我怎么放心将排帮交给你打理。”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5:32:00 +0800 CST  
小虎子不敢抬头看黄天赐的脸与眼,只是小声地回道:“当时我本来想说不能抢的,但黄孟,黄通与大师哥几个人都说要抢。我就不好开口阻挡,我怕他们说我胆小怕事。”说完这些他才抬起头望了一眼黄天赐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黄天赐又用手敲了他三下脑门后冷笑道:“你怕他们说你胆小,所以你明知道是错误的事情,也干了;那就说明你并非干大事的料。干大事者,有错必改,不能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有自己特强的主观思想,那怕有一万个人反对自己,只要自己是正确的,就要执着地坚持下去。”说到此,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黄虎喊道:“黄虎,你千万要记住,任何人可以杀,可抢。朝廷的命官绝对,千万不可杀。杀了就是公开与朝廷作对,造反,弄不好,就会带来灭族之灾。祖先几百年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所以我们寨有规矩不抢朝廷命官,不与官府作对。有时候,当忍则忍,当硬才硬,你们两人要切记。以后,我们这个家族的兴衰就靠你们俩,希望你们以后遇事,慎谨,慎为,不可义气用事,要深思熟虑,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说完黄天赐双眼充满无限慈爱,满脸尽显希望地注视着黄虎,黄浪。黄虎没有吱声,小虎子黄浪则连连回道:“知道,知道了,我会牢牢记住师傅的教诲。”黄天赐听了黄浪的回答十分高兴,便望黄虎问:“黄虎,他记住了,你记住明白了吗?”黄虎望了下自己的爹回道:“这事又不是我与他干的,你同我们讲这么多干嘛呢?要讲,要惩罚,你应该同黄孟,黄通他们几个去讲,要接受惩罚的也是他们几个才对。他们才是领头的,同我与小虎哥一点关系也没有。”黄天赐一听儿子这话,心咯咚响了下,失望之际,一下站了起来,盯着儿子说:“我这不是惩罚他,是在用这件事教你俩,让你俩长点记性。黄孟,黄通本来就是教不会的人,我没有必为他们再费心。花思是个可塑之才,但他不是我们黄家的子孙,我更不会教他这些。你们俩不同,一个是我亲儿子,一个既是干儿子又是徒弟,我不教会你们,以后这么大个家,靠谁啊?你们要明白我对你俩的一片良苦用心。特别是你,都这么大了,整天就马大哈,你叫我怎么放心把这么大个家交给你啊!练武,看书不光没让你长进,相反还将你弄傻了。”说完黄天赐对着黄虎失望地直摇头。黄虎则回他父亲说:“你不用将这个家交给我好了,我也不愿当这个寨的大当家。我就凭我自己的真本事,干我喜欢的事情,开一间最大的镖局……”黄虎的话才说到此,黄天赐气得脸色惨白,一下无力地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对着小虎子连连挥手说:“你将他带走,不然我会被他活活气死不可,你们走吧!”说完他痛苦万分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发出了一声接一声的长叹。几声长叹发过后,黄天赐脑子冷静地开转了一阵,他又有新的主意。第二天,天刚朦朦亮,黄家寨云雾界山上一阵接一阵的牛角号吹得呜呜呜呜直响。挂着黄字大旗的旗杆下,四百五十名全副武装的土匪与五十名家丁护院。在众金钢头领与护院总头黄遥的带领下,列着整齐的四方队形,举着手中雪白发亮的刀枪,在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主子黄天赐的到来。身披一件长豹皮披风,头戴一顶獭皮帽,挎一把九环大砍刀的黄天赐一到台前,众匪徒立刻高呼:“大当家威武,大当家威武,大当家威武!”黄天赐听着众匪喊完三次大当家威武后,双手一挥,朝众匪大喊道:“众弟兄们!今天我带你们去打庸州。这次既是给我报一箭之仇,也是给上次打辰州时死伤的兄弟们报仇,更是带着你们去发财!老子再次重申,胆小怕死之徒,你现在还可以退出我的队伍。我知道还有不少想去,不怕死,有胆量的兄弟没有进这个即将出发的队伍。所以怕死的人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你此时不退去,就表示你愿意跟着老子去拼,去杀,去抢!那么你到了战场就务必拼命地去砍,去杀。否则你就不要站在这个队伍之中跟着去了。老子最看不起胆小,贪生怕死之辈,更恨那些想投机取巧,混水摸鱼之徒;自已不想拼,不想杀,只想坐享分成的人!所以你不去,我只会看不起你。但如果你去了,又不拼命,老子可就恨你了。老子一恨你,你就会完蛋。因此,老子奉劝心存侥幸,只想同老子去混,想拾便宜的人,你趁早滚出老子的队伍。乖乖地回家搂着你的女人睡大觉,过你的穷鬼日子吧!老子的兄弟们流着血拼来的金子,抢回来的女人只会分给拼过命,流过血的兄弟。不会给你们这些胆小鬼,怕死鬼,窝囊货!今天我们分成三队开拨,因路途遥远,为了保持体力,所有人一律乘车,不骑马。骑马太辛苦了,老子预备了近三百辆大车放到了山下。每辆车两匹马拉,每车两至三名兄弟,乘车的速度与骑马不相上下,不会耽误我们的战事。到时,我们要用这几百辆车往我们山上拉女人。那里有近五百个年青的女人与上千匹马,几千头牛,上万只肥羊等待着我们这些不怕死,敢拼的英雄好汉去抢回来。第一队由花和尚父子三人带五十名枪手,一百名刀手;第二队由黄孟,黄通,黄豹三人也是带五十名枪手,一百名刀手;其余的人随着我为第三队。不怕死的英雄们出发吧!”众匪徒随着黄天赐的出发吧!三个字一落纷纷向山下奔去。黄天赐带着他几百名土匪乘着三百辆马车,走了三天两晚才到庸州。在离驴大头苗寨十里远的地方,他命众匪徒下车,进山隐藏起来休息。让小虎子黄浪一个人趁夜色,去苗寨找自己派进苗寨的探子接头。漆黑的夜色中,小虎子带着一个探子来到了黄天赐跟前。探子在烛火下将自己绘画的苗寨地形图拿出来给黄天赐,并详细地向他报告了驴大头最近山寨里的一切情况。黄天赐听后高兴地赏了探子刘老鸭子一根金条后,让小虎子将所有下山了的金钢头领召集到自己面前来。黄天赐待花和尚与众金钢头领到自己跟前时,先让黄虎给每人倒了一碗酒喝,再拿出探子绘的苗寨地形在烛火下一一详细地解释给众匪听了一遍后,接着继续讲:“驴大头从偷袭了我后,时刻担心我来报复他。他请了不少苗王来助阵,并请彭霸天带人到我们寨探听我的情况。彭霸天与僵尸告诉他我重病缠身,暂时不会来寻仇报复,他才让自己请来的众苗王带人离开他的寨。如今他的寨里只剩下他最好的朋友鸠山苗王笑面佛带着几百人在此。他们修了一座土城墙挡在寨口,要打进他的寨子里必须先破这土城,才能进寨。驴大头寨子里原本就有七八百壮年,加上笑面佛的五百人,现在共有一千多人。我们明天吃过早饭开始分两批进攻,第一批由我与花和尚带一百枪手一百刀箭手前去攻他,其他人原地休息。我们到那里后,只放抢,射箭呐喊佯攻两个时辰,驴大头与笑面佛必然认为我是真攻,为了保寨他们必定会将所有人拉到墙上来与我的对抗。这样最好,我与花和尚攻到中午饭时,黄孟,黄通,黄豹你们带人来接替我们,继续佯攻。你的也只能远远地打枪,放箭不能真正打破他们的寨门向里冲。谁冲进去了,谁就会必死无疑,他们人多,又熟悉地形。我们人少,又耗了体力,不可硬拼。你们佯攻两个时辰后,我与花和尚又来接替你们。待入夜时,他们的人马已疲惫不堪了,大家一起上,发起猛攻,务必在天亮前攻进寨子里,灭了他们寨。因为明天我们一到他的寨前,驴大头必然会派人向附近的苗人求救。等到其他苗人赶来帮他时,我们已灭了驴大头,离开了他的寨。短时间内,各路苗王不可能联合在一起打我们。万一路上与其他苗人相遇,他们也不敢与我们开战,我们有枪,对付他们绰绰有余。明白吗?”说完黄天赐微笑着望着众人,众人齐声回答:“明白”后,黄天赐哈哈大笑地让众人去休息,明天正式开战。第二天早上,黄天赐吃饱喝足后带着人马向前挺进,在离驴大头寨子二里远的地方,黄天赐吩咐黄孟等人下车休息。自己与花和尚带着一百枪手与一百刀手继续前进。在还离驴大头五百米时,他就听到寨子里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铜锣声。骑在马上慢慢走的黄天赐对着在地上走花和尚笑道:“他们已准备好了。”花和尚咧嘴哈哈一笑回道:“驴大头在准备死。”黄天赐的人马朝着苗寨越来越近了,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骑在马上的黄天赐已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站在土墙上的驴大头与笑面佛了。黄天赐一挥手中马鞭,命令枪手们举起枪,刀箭手们挽起弓停下脚步,自己催马缓缓地又向前走了几十步,立在马上对着与驴大头并肩站在墙头上的笑面佛哈哈大笑道:“笑面佛,你做梦也没有想到吧!”站在墙头上的笑面佛大喝道:“黄天赐你诡计多端,蒙骗得了彭霸天与僵尸,却蒙骗不了我。老子当初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在装病,可惜彭霸天与僵尸不信本王的,他们虽然是走了。不过有我在此,依然可以收拾你。我一直在等着你来,你这点人马也敢来攻我驴大哥,真是太自不量力,简直就飞蛾扑火自寻死路。”笑面佛的话一完,手一挥,土墙上顿时站起了一千多手执弓箭的强壮苗民。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5:35:26 +0800 CST  
黄天赐望了望墙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举着马鞭指着驴大头与笑面佛大喝道:“老子十几岁从军,南征北战无数次,从没受过伤。没想到会被你驴大耳朵偷袭一箭。今儿个老子就是来报你一箭之仇的,收拾你们这些野蛮的苗民,根本就用不了多少人。今天就是你驴大头,驴大耳朵的死期,老子非灭你不可。笑面佛你识相,马上走,还来得及,我俩依然可以做朋友。一旦我开始攻了,你想走也晚了。我灭驴大头,就会去灭你的鸠山,那你就同驴大头一起去阴间做伴吧!”黄天赐的这话刚落,墙头上气极败坏的驴大头手一挥大吼一声:“放箭!”墙上箭手纷纷开弓向黄天赐射来。黄天赐哈哈大笑着一边挥动手中马鞭挡箭,一边向后退。虽然他人没中箭,但密集的箭雨却射中了他跨下的马,马一中箭,立刻驮着他狂奔乱跳。好在他反应快,身手敏捷从马上跃了下来。黄天赐一边向着自己队伍跑,一边大喊开枪。“叭叭叭叭叭叭叭叭”枪手们手中的枪打响了,随着一声声枪声响起,墙上的箭手们,嘴里“啊!啊!,啊……”地纷纷向地上栽倒。跑回自己队伍中的黄天赐重新骑上马,望着纷纷倒下不停惨叫的苗民哈哈哈哈哈地狂笑不止。墙上的驴大头与笑面佛看着自己的人纷纷倒在枪声中,气得暴跳如雷,大吼大叫着要弓箭手们使劲,拼命放箭。可惜他们原始的弓箭无论怎么样拉,也射不到与他们相距了两百米远的枪手们。相反,他们的人却在抢声中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了。双方对射了好一阵,苗民们看着自己中枪的同伴们一个个在枪声中死去,惨叫连天,他们开始胆恸地向墙坑中缩身藏头,不敢再站着放箭。骑在马上笑看的黄天赐见苗民们纷纷躲藏了起来,不再与自己的枪手对射,便对墙后的驴大头与笑面佛大骂:“驴大头,笑面佛胆小鬼,窝囊货,怕死鬼,……”黄天赐每骂一次,愚蠢的驴大头与笑面佛便驱赶着自己的人站起来射一阵箭。他的人一站身来,便会死在枪声中,如此反复几次后,吓坏了的苗民们无论驴大头与笑面佛再怎么骂,打,都不敢再站着射箭了。偶尔有胆大的也只敢躲躲闪闪地偷偷射上一二箭后,速迅趴下。黄天赐也不敢让枪手们太逼进,只远远地朝墙上放枪,双方停停打打,僵持到了中午。黄孟,黄通,黄豹带人马来接替时,黄天赐干脆就让自己的人马就地埋锅造饭,躺在地上休息,吃喝睡觉,气得驴大头与笑面佛狂躁不安。两个愚蠢之极的家伙居然派人骑马挥刀挽弓,从寨大门突出向黄天赐的队伍冲击。一连冲了几次,每次都丢下几十具尸体后,两个愚蠢的人才知道,自己的马与弓箭始终没有子弹快。一直折腾到太阳快下山时,黄天赐让手下人在战场上痛痛快快大吃大喝了一顿,休息了一个时辰整顿人马齐齐向土墙逼进。躲在墙坑里的驴大头与笑面佛眼看着黄天赐的人马离土墙越来越近,吆喝驱赶自己的人放箭。可只要他的人一冒头,就会被枪手们打死。干着急的驴大头与笑面佛一合计,两人干脆让人将土墙大门打开,放黄天赐进寨,与黄天赐拼命。两个愚味的家伙想仗自己人多势众,地形熟,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是有抢,个个训练有素,人人如狼似虎的一群职业土匪。他们的大门一开,黄天赐马上明白对方的企图,命两百刀手排成方阵在前,后面紧跟两百名枪手见人就远远地开枪。黄天赐的人马冲进了寨子,又方近千人在大门口展开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搏杀。一声声枪声,一声声惨叫声,震惊了整个寨子的上空。一颗颗带血的人头滚下了地,一具具喷血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了通往寨子的路口,鲜红鲜红的血染红了古老的石板路面。半柱香的砍杀,只有着原始弓箭武器的驴大头与笑面佛的人马,开始惊慌失措地向寨子深处四散溃退,逃窜。他们的人越慌,越乱,越跑得快,对黄天赐的枪手们越有利,他们在枪声中死得更快,更干脆。人的双脚是怎么也快不过子弹的。骑在马上观战的黄天赐不断地吆喝着花和尚父子与黄孟,黄通等人向驴大头与笑面佛逼进,将他们两人冲散,分开。笑面佛与驴大头身边的人,在黄天赐的吆喝声中被越砍越少,渐渐地被围攻过来的人冲散分割了。被分开围住了的驴大头与笑面佛拼命地左冲右突,可就是突不出围着他们的人墙。一个狂舞着手中的大砍刀,一个猛耍着手中的标枪,并间隙地破口大骂:“黄天赐你奶奶的没有江湖道义,用枪打我不算好汉,有种与我大战三百招,黄天赐胆小鬼,鼠辈与你爷来单打独斗,你耍阴谋诡计,不是好汉……”骑在马上狂笑的黄天赐狂笑声中也不时回道:“两个愚蠢似猪的苗猪头,苗驴子,什么叫道义?老子灭了你们就是道义,就是真本事!蠢驴子,你这长耳朵,长脑袋的野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驴大头与笑面佛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两个人被砍得手忙脚乱,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浑身溅满了血渍。骑在马上的黄天赐有时大声吆喝着已与驴大头缠战上了的花和尚:花和尚砍死驴大头,割下他那颗不管用的驴肥脑袋;有时则对已与笑面佛斗上的了小虎子嗷叫:小虎子活捉笑面佛,别直接杀了他,好好戏弄他……花和尚听着黄天赐的吆喝,狂笑着将手中的长戒刀越舞越快,对着驴大头猛攻。小虎子与笑面佛从地上斗到屋顶上,两把长刀互相砍得“叮咚,叮咚,叮咚”直响,黄天赐笑着伸手拿过身边一个土匪手中的长枪,抬手朝着正与小虎子酣斗中的笑面佛腿上打了一枪。子弹随着枪响呼啸着钻进了酣斗中的笑面佛的大腿中。大腿中枪的笑面佛张嘴“啊”了声,身子紧跟着在屋顶上两个踉跄。小虎子趁机猛地一刀打掉了他手中的长刀,再飞起一脚踢向他的前胸。中腿的笑面佛身子向后一仰,从屋顶上直直地跌了下来。黄天赐从马背上一冲而起,身体似大鸟一般越过人堆,朝着倒地的笑面佛冲去。只见他人在空中,双脚一分一摆,两脚一左一右从空中落下,两脚同时重重地落在了刚刚倒在地上,来不及滚动一下的笑面佛的双手肘之中。只听笑面佛的手肘骨里发出了两声“吱咯,吱咯”之声,跟着又从他的嘴里传出一声惨叫“啊”后,笑面佛的两条手臂骨,被踩着他的黄天赐用双脚硬生生地踩断了。黄天赐狂笑几声,吩咐已从屋顶跳下来的小虎子绑起被自己踩断了双手骨的笑面佛。被黄天赐双脚踩着不能动的笑面佛痛得满头大汗,咬牙切齿地大骂:“黄天赐孙子你暗枪伤人,不得好死,你有种杀了你爷爷,不敢杀你爷爷,你胆小如鼠,怕你爷爷变历……”黄天赐一下拉开自己的裤裆,对着张口骂自己的笑面佛脸上,嘴里撒了一泡大尿。他一边尿,一边笑道:“你累了,老子赏给你一壶四十五度的烧酒喝喝吧!你安心歇歇好了。你张口喝,喝啊!喝个痛快!”小虎子与一个匪徒将满头是尿水,尿气熏人的笑面佛反绑了个结结实实问:“师傅,将他怎么办?”黄天赐笑道:“叫两个弟兄好好看着,守着带回山上去,他会成为一棵生金子,银子的大树。”说完黄天赐又跃上了马背,挥动手中的马鞭大声吆喝着众土匪:“众兄弟们,冲,冲进寨子里,寨子里有女人多多,冲!冲啊!花和尚你砍,砍死驴大头,你砍啊!”浑身伤痕累累的驴大头刚才听到笑面佛的惨叫本来就心慌意乱了。此时又到听黄天赐这般地大吼大叫,更加焦头烂额。心乱意慌的他被花和尚逼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花和尚狂笑一边猛攻,一边回道:“好,好啊!好呢!”随着花和尚的话,他的刀砍中了驴大头的一条腿,跟着又砍掉了驴大头手中的标枪,最后一刀削掉了驴大头又大又长的那颗驴脑袋。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5:53:07 +0800 CST  
花和尚弯腰拾起驴大头那颗还流着血的脑袋,走到黄天赐马前问道:“老爷,这头你要不?”黄天赐对着花和尚哈哈一笑回道:“叫你家花思将他挂到他们寨子上的虎豹旗上去吧!”花和尚应了声:“好哎!”大叫:“花思,花思,花思你过来,过来啊!有好事儿了。”苗寨的年青女人们被土匪们一个个绑了,拖着扔进了大车里。黄天赐骑在马上不停地狂笑,不断地吆喝着土匪们加快速度找女人,找金银。吴大林双手提了个箱子过来黄天赐身旁,满脸堆笑地望着他笑道:“大当家的,我在驴大头屋子里找到了个宝贝,您瞧瞧看!”黄天赐看了看他手中的箱子笑问:“什么宝贝,穷苗人,你打开吧!”吴大林打开箱子递向黄天赐笑道:“大当家,这可比金子值钱,苗人们的珍宝九龙重香炉啊!足足九斤九两重呢!”黄天赐接过一看,大喜道:“不错,真不错!果真是好宝贝!此次你是头功,千要不可对任何人讲。你去催弟兄们抓紧,准备撤了,时候不早了。快去吧!快!”吴大林点头应了声:“喳!”骑马走了。吴大林一走开,黄天赐打开箱子仔细地看了又看箱中的宝贝,将箱子远远地一扔。跃下马,从死尸身上扯了一块布将九龙香炉缠了又缠,包了又包,紧紧地绑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从具死尸上拨几支箭,选了两支,抓了一张弓,翻身上马,朝吴大林追去。离吴大林一百米,五十米,黄天赐使劲将弓拉得满满的,对准亳无准备的吴大林后背心射去。箭不偏不斜,呼哧一声从吴大林的后背心穿透到了他的前胸,吴大林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一头栽下了马。黄天赐快马跟上又一箭射进了倒在地上吴大林的脖子中,箭同样穿透了他吴大林的脖子。黄天赐停了下马看着倒在地上的吴大林后背心与脖子都在狂喷着血。他笑了笑,用手中的弓一打马屁股,马驮着他冲向了前方。黄天赐骑马走了几十步,使劲将手中的弓一甩,弓飞出了很远,很远。他一边骑着马在飞奔,一边嘴里大喊大叫:“众兄弟们,抓紧抢金银,抓紧绑女人,抓紧时间……”他在寨子里乱叫大喊了好一通,跑到吹牛角的匪徒跟前,命匪徒吹响牛角。匪徒的牛角号“呜呜呜呜”一响起,黄家寨的匪徒们三五成群地肩扛手提着各种抢来的物品,靠了过来。人越聚人多了,黄天赐手中马鞭一指黄遥,小虎子喊道“:小虎子带五十名枪手骑马在前面开路,黄遥带五十名家丁背枪骑马断后,其他众兄弟们赶着车,赶着牛,赶着马群在中间,回山,开拔!”他的话刚落,只见吴敏背着个死人与他双手提了不少物品的弟弟吴俊匆匆赶来了。背着死人的吴敏远远地就哀号着喊:“大当家呀,大当家,我爹死了!”骑在马上扬起了马鞭,正准备打马上路的黄天赐无力地放下马鞭,大喝道:“你们俩兄弟不是与你们爹在一起的吗?你爹死了,你们怎么没死,你们干什么去了?”喝完,黄天赐跃下了马。吴敏,吴俊一到他跟前,就放下死尸与手中的物品双双跪下哽咽道:“我们绑女人,抢东西去了,不知什么时候,爹被人射死了。呜呜呜……”黄天赐对着跪着哭嚎的两人一人一脚大骂:“畜生啊!畜生啊!为了抢东西,绑女人,自己的爹也不管,不要了,打死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孙,老子最恨不孝……”骂声中他手中的马鞭“啪啪啪啪啪”地往跪在地上哭嚎的兄弟俩身上劈头盖脸地乱抽。两兄弟一边挨着打骂,一边哭嚎着:“爹,爹呀!爹呀,爹……”黄天赐抽了两人一阵,弯腰拔下吴大林身上的两支箭,仔细看了看,双手一使劲,将两支断箭同时向空中一抛,大叫道:“吴兄弟,你一路走好!老子一定为你报仇,灭了鸠山苗寨,杀尽鸠山……”众土匪顿时跟着他大喊:“灭了鸠山,杀尽鸠山……”黄天赐待众匪徒喊叫了一阵后,一把抓起吴敏前胸,鼓着眼瞪着他吼道:“我与你爹情同手足兄弟,我要替你爹报仇雪恨!鸠山的苗王笑面佛如今正好被我抓了,扔在车上,有两个弟兄在看着。现在你们兄弟俩将你爹的尸体放到同一车上去,拉回山寨去,我要厚葬他,我的兄弟。你们俩兄弟与另外两人务必好好给我看着,守着笑面佛,千万不能让他死了。我要利用他替你爹报仇,如果他死了,你们爹的仇报不了,我非亲手砍了你们俩不可,明白吗?”俩兄弟连连硬咽着说:“明白,明白,谢谢您大当家,谢谢……”黄天赐重新跃上马背,手中马鞭一挥,大吼:“开拔!出发!”众匪跟着他大喊了三次:“开拔!出发!”黄天赐的队伍走了一天,傍晚赶到了芋头山,他在山顶上观察了好久,好久,吩咐黄孟,黄通各带五十名枪手守着山的两头,负责巡逻警戒,其他人在山大坪中埋锅造饭休息。火把光亮中众土匪开心万分地大碗喝着酒,大块吃着肉,土匪们吃饱,喝足后,开始对着抢来的女人施暴。喝得有些高了的黄天赐拖着儿子黄虎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面前,三下两下扒光了女孩按着让自己儿子上,黄虎吓得满脸通红匆匆跑进了夜色中。黄天赐见儿子跑了,狂笑着自己压上了女孩的身体。黄天赐拼命对着女孩身体发泄了两次,突然间尿急,他摇晃着身体走到一处草丛中尿了泡尿。一阵北风吹过来,他全身打了个冷颤,头一晕,脚发软,他无奈地长叹声:“岁月不饶人”后,慢慢地坐下了草丛中。刚坐下一会,他的眼皮就打架,在不知不觉睡着了。睡了不知多久,他突然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似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打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他自己的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睡在他的身边。睡梦中儿子的一条腿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上还盖着儿子的长皮披风。黄天赐手轻轻摸着儿子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心里暖洋洋的。他想动一下都不敢,他担心会影响儿子醒来,同时他也担心天太冷儿子会受凉。犹豫了一阵,他轻轻悄悄地拿下儿子压在自己身上的脚,爬起来将儿子的披风悄无声息地盖在儿子身上,笑容满脸地盯着英俊,伟岸挺拨,睡熟了的儿子看了好一阵。抬起头来仰望天空,此时,遥远的天际已泛了一线微微的红丝曙光。心情异常好的他悄悄地在车堆里唤醒黄孟,让黄孟只通知伙夫们造饭,其他人继续睡觉休息。他确实太高兴了,儿子既是心头的痛,也是他的骄傲。来过他家,拜访过他的达官显贵们都羡慕,夸他有个相貌不凡,聪明过人的儿子。儿子也确实是聪明的那类,几乎有达到过目不忘的境界。无论教什么,只要教一遍,儿子就基本上能记住十之八九……儿子不是他自己种的事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还有就是死了的杨彪与翠花。儿子小时候很聪明活泼,常常会要骑在他脖子,让他当马跑,儿子一直与他是亲近的。他一直希望儿子与大太太亲近,可大太太没带过孩子,不会哄孩子,加上又不细心,并且对孩子过于严厉,古板,使得孩子从小就只与二娘芳秀亲,为此黄天赐经常训儿子,告诉儿子是大太太生的。随着儿子的年龄越来越大,儿子的判逆性越来越明显了。黄天赐越同他讲是大太太桂玉生的,他就偏偏与桂玉越来越生疏,相反就越来越与芳秀亲。弄且还经常顶撞他黄天赐,特别是今年他与杜心武呆了几月后,武功高了不少,也比以前更不听话了,这让黄天赐很后悔自己当初不该留杜心武在自己家呆那么久,使他与儿子有了心理上难以越入的鸿沟,生活中的磨擦。昨天晚上儿子找到他并与他睡在一起,还将自己的披风盖他身上的事情,令黄天赐找回了自己与儿子的父子之情,想起了在儿子小的时候,自己每当去二房过夜时,儿子必然要他先哄着睡一阵,待儿子睡着了他才能搂着二房芳秀睡……越想越开心的黄天赐,一个人走到了僻静之处居然练开了拳脚。他从手受箭伤以来快近两个月没有活动身体了,今天太过于兴奋,使他不由自主地练开了。他越练越起劲,越练越开心……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6:08:31 +0800 CST  

楼主:摆风2014

字数:6383964

发表时间:2015-04-17 04: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18 09:30: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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