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南柯》(解语花中心,黑花主,微瓶邪,治愈)

短篇完结,是本人正在码的长篇《无衣》的番外。

灵感来自于原著,情节背景除原著外,采用《无衣》构设。可能有关于正文的少许剧透(这个主要看大家能不能发现~\(≥▽≤)/~)。

本文一如既往,秉持本人码字三原则:不纠结、不苦逼、不虐心,以治愈为根本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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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贺兰__  发布于 2012-12-01 22:42:00 +0800 CST  
南柯·解语花

【引子】

当夜我挂在峭壁的爪子“巢”里,用保险绳紧紧地扣在我的腰中躺入睡袋,小型的汽灯挂在我的上方,照出一块扇子形状的光明区域,小花早早就睡了,身下几百米的悬空处能看到下方几个人的火光,声音传到上空被横风吹得犹如鬼叫,又听不清楚。这种睡眠让我感觉到梦幻,之前怎么也想不到我会遇到这种局面,然而,我没有挣扎多久就睡着了。

——盗墓笔记7 第三十一章 巢(上)

楼主 贺兰__  发布于 2012-12-01 22:44:00 +0800 CST  

吴邪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缓,解语花知道他是睡着了。底下人大概还没睡,也许在唱歌,不然是吵架?解语花这么想着,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又有点自嘲的意思。那声音被风绞碎了扬上来,像是恐怖片里的音效。

当然,他无所谓害怕。

压力这种东西,说着说着就没了。害怕这种东西,大抵是真正怕过一次,再以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闭上眼,心里念着这句诗。从哪看来的,忘了,可能是二月红教的。或者,是自己随便在哪儿翻来的。可能是某本言情小说?写的是古代将军和青楼花魁的故事,情节太眼熟,俗套地让他忍不住笑。不对,他不太可能有时间看这种书,那就是别人讲给他听的。他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应该不是手底下的伙计,把头挂在裤腰带上的人,没有这种闲情逸致。记不得算了,反正不重要。

形式也不重要,说到底,戏词其实也跟诗差不多。他从小背,不懂到略懂,这么多年。其实他还是觉的自己不大懂。

二月红说,唱戏的不能太懂戏,真懂了,这戏就唱不下去了。所以二月红从来不讲那些戏词是什么意思,只说,你就唱,想怎么唱怎么唱,词是别人写的,戏是你自己唱的。

那时候解语花还小,听得懵懵懂懂,只知道点头。把这些话,跟那些戏词一样,生吞活剥硬咽下去。以为是刻到脑子里,到底是留在心上。

解语花睁开眼,看到吴邪头顶上挂着的汽灯,一小块扇形的明亮,昏黄里映着吴邪的眉眼。我小时候怎么会想要嫁给他?解语花仔细端详那张脸,觉得很不可思议。性别倒是无所谓,那会儿他还是个小姑娘,就算是现在,他也不计较这个,只是惊诧自己那会儿的审美和品味。

现在呢?解语花又闭上眼。审美和品味,多半是比较中得来的。和谁比?他也说不上来。浮沉太多年,万般皆浮影。流水一样,在他眼前心上淌过去,不着痕迹。眼睛总是看着当下,兼顾着往前看,不大往回想。但真的想到旧事,仿佛也无关紧要。不像发生在自己身上,情绪太淡薄,像是坐在戏台子下面看戏,上面哭喊厮杀,下面还是嗑瓜子品茶。

还是睡不着,但是有些困意缠上来。他侧过身子,感觉到挂在峭壁上的“巢”有些轻微的晃动。随时会坠下去一样,当然,不过是打个比方。这种控制的危险,总是让人觉得刺激。可能和蹦极差不多,他没试过,不过他的人生就是一场蹦极。死和生在他这里,永远暧昧模糊,没有明确的分界。高高低低起起落落,开始的时候,心跳到嗓子眼儿,面上还是笑着。到后来,别人心跳到嗓子眼儿,他反而心如止水。解家小九爷不好惹的名头,这才传了出去。



楼主 贺兰__  发布于 2012-12-01 22:46:00 +0800 CST  
都说解九爷是真狠,比他老子和爷爷都狠。解语花知道后,也只是笑笑,没说话。外头人看不清楚的,里头人也未必能弄懂。比如,他老子究竟是谁?解连环?道上有人这么传,不过他小时候的记忆里,完全没解连环这么个人,应该是另一个男人。不经常见,应该是抱过他,还给他买过一串糖葫芦。他只记得这么多。开始的时候,跑去问他娘,解夫人只是哭,死活不开口。再去翻族谱家谱,里里外外找不到。名字没有,生平没有,存在过的痕迹一点也没有。但是这个人一定是有的,否则他哪里来的,总不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感天而孕那种事情当然也不可能。他握着一堆黄旧的纸头,被头顶上的吊灯烤出一脊梁背冷汗。手都是抖的,打火机滑了三次,才点着。他看着微蓝的火苗窜起来又熄下去,最后只剩下铁盆里一堆黑色的灰烬,心终于平下来。

害怕到了极点,反而轻松起来。因为知道,再没什么东西能让他恐惧。怎么说,这也是一种自由。一个人没有恐惧的时候,才能没有束缚,才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他的师父,二月红。

解语花琢磨不透他师父,二月红太复杂,也太简单,观察这个人的时候,就拿捏不好分寸。他总觉得,二月红和张大佛爷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但是真的去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怀疑的。可是要真的说全无疑点,也不是那么回事。陈年旧话,被藏得再好,他也多少能听到一些。

当初师母快不行的时候,张大佛爷铁了心见死不救。二月红后来竟然也帮了他,若说是民族大义,解语花还真的不大信,以二月红的性子,再考虑他的通透,实在不像会做这种事。退一步说,就算这次是为了民族大义,那么后面又是因为什么?历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他比吴邪知道得还要早,把隐约的言辞和细碎的线索拼凑起来,他最先想不明白的是,二月红为什么会支持。二月红那么看得明白,亡妻之恨这种情绪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解语花也想不通,为什么二月红选择了加入。

“它”肯定不是二月红会放在眼里的东西,屈从权威看上去合理,但对于二月红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

想得太远了。

下面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山风拍打着岩石,像是有人在耳边呼啸。解语花突然有点耳热,想睁开眼,但是眼皮实在太沉。或者,是他不愿意睁开眼。

那次,他也是不愿意睁开眼。其实那人压上来之前,他听到浴室门开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那里,解语花合着眼皱起眉头,往旁边扭过脸。好像是说了句话,貌似是自己不想打架,让他滚下去。不过在那个人的字典里,大约没有“见好就收”这四个字,反而抱得更紧。胳膊箍着他,牙齿磨蹭在他耳垂上。解语花有点烦,抬起膝盖猛得向上一顶。上面那人也不躲,只低声笑了一下。

在斗里的时候,他也是一直挂着笑。墨镜遮着半张脸,嘴角又一直扬着。遇到粽子,一帮人虽不至于面如土色,表情也不好看。他还是在笑,一边放枪一边往后退,解语花寻着他的方向跟过去,身后是几个伙计的哀嚎,也顾不得。以为是活路,尽头却是一堵山岩,黑黢黢的立在他面前。黑瞎子回头看着他,装模作样叹一口气:“哎,没路了。”

“哎,你硬了。”还是那个语气,功力稍有不济,能被气的牙痒。解语花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不过事实又怎么样。总不能在这会儿,刚从斗里出来,他累得连睡觉都没有力气,隔壁就是活着逃出来的两个伙计,来前就知道那几个不安好心,不可能放他们活着回去,算计都是暗地里,他没工夫想其他。也不能在这儿,床太硬,没条件的时候随便凑合无所谓,享受的时候他一向不委屈自己。

身上的人越发变本加厉,下身隔着被子蹭他,心跳声撞上他的,渐渐叠起来,快得吓人。暧昧得太久了,眼神一碰上就能点着火,所以这会儿也不意外。解语花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似乎也没什么需要用语言表达。最后反而是黑瞎子主动从他身上下来,解语花听着那声音,似乎是躺到另一张床上去了。

也好。解语花这才睁开眼,掀了被子坐起来。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但他的头脑还是很清醒,拿枪的时候手很稳。黑瞎子把胳膊放到脑后仰躺着,侧过脸来看他,笑得意味深长。解语花没理,给枪装上消音器,然后打开保险扔给他。黑瞎子立刻跳起来接住:“花儿爷,这万一要是走火……”脸上的表情看不出紧张,解语花也笑起来:“那两个人,你开价吧。”黑瞎子拿着枪,试了试手感,摇摇头:“花儿爷肯定特别会下棋。”解语花不接话,只等他表态,也不在乎被他看穿。

一码归一码,虽然刚才差点就滚到一起。

楼主 贺兰__  发布于 2012-12-01 22:46:00 +0800 CST  

解语花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他隐约觉得,黑瞎子做的事情,大概和他不是一个层面。现在的解家再如何,说到底了也不过是做生意。黑瞎子显然不是为了卖货拿钱这么简单。他只和秀秀说过这件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能只是想单纯地炫耀一下?也许吧,好歹是青梅竹马,对着她,解语花多少带着点少年心性。秀秀瞪大眼,又很为他担心,到底来路不明。解语花知道她是好意,不过也没解释。两个人之间,不足为外人道。况且,真正强大的人,即使深陷阴谋与情爱,也有信任别人的胆量和掌控局面的自信。若是没这份魄力,他如何做得了解当家。

黑瞎子大概也这么想,他也不甚关心解语花在做什么。除非两个人有什么机会合作,他们公私一向分得清楚。可能就是分得太清楚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吴三省要夹喇嘛,去塔木陀,解语花先前答应了,后面出了变故,总之没去成。黑瞎子却主动说要去,解语花想了想,算是还吴家三叔一个人情,中间牵了个线,雇人的钱解家出。那笔钱出发前给了一半,黑瞎子全扔在解语花床头的柜子里。解语花等他走了才发现,对着散乱堆叠的钞票捆子,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剩下的一半钱,连同被他放在柜子里那些,存了张卡。卡一直随身带着,但是解语花一直没给他。因为那人再也没回来。

现在他又回来了。解语花心想,一定要记得把那张卡给他。然后让黑瞎子请他吃饭。吃什么好呢?烤羊腿?他还想吃茄子拌面,北京的馆子都不够味儿,那就去新疆吃。以前做生意的时候,去西北吃过一次,这次特意为了吃跑一趟,坐火车去。

似乎感受到了解语花的欲念,身后的人用鼻子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解语花有点痒,这会儿也顾不上旁边有没有人,翻过身抱着那人的腰,直接亲上去。撬开牙关,舌头来回刮擦着上颚,又卷着他的舌头往自己嘴里拉拽。黑瞎子的手解开他的腰带,一路往下探去。真是,撩拨出火苗又浇上一桶油。

解语花突然想起来,那个故事是黑瞎子讲给他听得,不出意外,应该是在床上讲的。他当时听得认真,但也没多大兴趣。这会儿,两个人上面吻得难解难分,下面又剑拔弩张,解语花不知怎么地,抓到了那个故事的重点。还好不算太迟。原来他是想说那句诗,绕了这么大个圈子。

黑瞎子不回来,解语花日子还是照常过。偶尔有需要,或者自己解决,或者找人解决。其实也没几次,男的女的无所谓,反正不过那么回事,只是做起来太寡淡,解语花觉得没意思。

他念的诗,应验在解语花身上。真他娘的亏。解语花被他咬住喉结,一层层的颤栗从下身荡上来,穿过脏腑,沿着脊椎骨一路漫上,头皮都有点发麻。只能狠抓着他的背,指甲嵌进去,带着点报复的意味。他似乎也急起来,不知道是被疼痛刺激了,还是被解语花的反应刺激了。动作开始毛躁,甚至有点莽撞,又带着点蛮横,让解语花想起他打斗时的不要命来,心里有种异样的感受。仿佛他是要杀了他,而自己又十分愿意死在他手上。


楼主 贺兰__  发布于 2012-12-01 22:48:00 +0800 CST  

风吹过来,汗干了一层再出一层,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像是被烤在火上。油“滋滋”地往出冒,两个人都恨不得把彼此吃下去。真是太恐怖的意象,但是没办法,止不住这可怕的念头。解语花翻过身压住他,挺身进入,应该是痛的,但是这会儿也不觉得。那人低吼了一句脏话,拉着解语花的腰,迫他俯下身来,舌头又缠在一起。

开始了,就停不下来。大概是身在其中的人自己不想停。

张大佛爷那一辈的人,大约都作古了,父辈的人,也折得差不多了。到了自己这一辈,人更少,还有一个是半路插进来了。图什么?当然都是有所图的。包括他自己在内。“戏是你自己唱的”,他一直记得二月红这句话。

这翻云覆雨的当口,也顾得上想这些?解语花多少有点佩服自己。这念头一转,人就醒了。

浓黑的夜色包围着他,风已经停了,四下静得如同虚空。他有几秒钟的失神,然后慢慢在黑暗中看到山岩和灌木的隐约轮廓,以及远处天边挂着的几颗星星。他一个人躺在“巢”里的睡袋,心跳有点快,气息也不匀,耳后还残留着微烫的烧灼感。

多少有点心虚,解语花转头去看他的发小。吴邪仍旧睡着,嘴角咧开,笑得有几分傻气。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解语花正要收回视线,睡着的人突然喊了句“小哥”。不是平常说话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有点低,有点哑,似乎在忍耐和爆发之间挣扎。解语花一下子想到刚才自己的梦,总算懂了怎么回事。

怪不得在北京的时候那么别扭,说起去不去夹喇嘛的时候,哑巴张一答应,自己这发小明显就不爽起来。那会儿没多想,还当是因为同伴倒戈,原来还有这么一层。

他俩这一晚上,都叫什么事儿?!解语花直想笑,翻开手机看看,才三点钟。再睡会儿吧,解语花想着,那个梦还没有做完……

楼主 贺兰__  发布于 2012-12-01 22:4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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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结尾骗了,黑花不是BE!在正文《无衣》里,08年黑花又见面,最终无悬念在一起!
感兴趣的可以去围观。
链接:http://tieba.baidu.com/p/1880221117
标题:【原创】《无衣》(瓶邪圆满,黑花携手,解密,治愈向)

@玫瑰の十字其实你不说我也会@你的,你看了就懂了~\(≧▽≦)/~

楼主 贺兰__  发布于 2012-12-01 22:52:00 +0800 CST  
爱抚插楼君,我明白你的心情~~@夏至已至去台北




楼主 贺兰__  发布于 2012-12-01 22:54:00 +0800 CST  

楼主:贺兰__

字数:5105

发表时间:2012-12-02 06:4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18 08:40:33 +0800 CST

评论数:19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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