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黑花】《暮红妆》 (半架空\/民国风)

他忘不了那一眼过去满目的艳红,如同盛极一春的海棠,转瞬间零落成一场盛大的悲剧。
一一题记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17:00 +0800 CST  
一楼留给我最最亲爱的小妹妹@日落祁连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19:00 +0800 CST  
二楼备用,有补充的话会写在此楼回复中,请注意察看。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19:00 +0800 CST  
三楼作一下说明:
这是重发,刚放上去不足半天给删了,应该是格式不对。
然后,楼主书读得不好,不苛求史实,只把知道的和盗笔的部分设定嫁接起来,剩下的统统瞎编。
但如果有错误,也欢迎指正,会酌情修订。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19:00 +0800 CST  
楼主是高三党,来自苦逼大江苏,而且住校,所以放一次假更新一次,更新频率取决于学校。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20:00 +0800 CST  
以下正文
——————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20:00 +0800 CST  
第一章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21:00 +0800 CST  
黑瞎子初识解雨臣是在戏楼。
粉衫的旦角眼尾晕了一笔水红,回眸间桃眼含波,一句“幽闺自怜”教她唱得似娇似嗔,撩人心魂。
当下,黑瞎子就眯住了眼,笑笑地盯住台上小娘子姣好的身段,不知打着什么思量。
待得锣鼓散罢,稍加打听,这才晓得,方才那佳人竟是个男子,今岁才15,艺名叫做解语花。不多久,手下人就递了消息来,那小小少年原是二月红的徒弟,是当今解家的小家主,名唤雨臣。
黑瞎子笑着听完,笑着点点头:“喔,是解小公子啊。”
六七年前,解老爷子的葬礼,也是长沙的大事了。黑瞎子当时南下,蹭在张启山府里歇脚。自己虽没去,却听回来的伙计道,新接任的家主是那老头子的孙子,还是个孩子,红着眼睛跪在灵堂上,可怜得紧,只是不哭。解夫人站在人群里看着,也不劝,真不像是亲生的。
这事儿说来也算话长。解老爷子膝下二子,幼子解连环自然偏宠,打小的纨绔,不学无术,也不见婚配。老爷子放不下心,叫他过继了哥哥的长子,放在自己身边养着。老大遭逢意外,只留下孤苦伶仃的遗孀。难挑大梁的小少爷被逼着从头学经管,最后偷跑去了西沙,死在了海上。老爷子一病不起,身边独剩下解雨臣一个小孙子,交托给至交二月红当了徒弟,没多少日子就西去了。
按着规矩,家主当是解雨臣的,可先不说这乱七八糟的身份,但就他一个黄口小儿,怎能服众?偌大一个家族,自然是树倒猢狲散,解连环的嫂子,也就是解雨臣的亲生母亲,牵着这如今当叫侄儿的孩子,按下了争议,出面办了葬礼。
解家是个大家族,七大姑八大姨沾亲带故的不知多少。当家的尸骨未寒,已经不顾体面,葬礼上就闹起来,打着幌子要分家。宾客不便久留,寻了由头纷纷告辞,于是后续如何,伙计就不知道了。
黑瞎子也没着意打听过,只在几年后回到长沙时,听故人闲谈到,解夫人散了资产,打发了闹得最凶的几家,又把剩下的东西多数折现,就此闭门锁户,领着本家沉寂了下去。解雨臣被他丢给了二月红,跟着二爷学唱戏,也没了消息。
手下人觑着主子的脸色,心里打鼓,落魄的世家少爷,瞧上了就瞧上了,按说也不是什么动不了的人,可这解语花还是二月红的徒弟,九门提督的第二家可不是只会唱戏这么简单,主子若是来了兴致,可是给他们出了好题。
所幸黑瞎子听了便罢,再没提过,只是时不时跑趟梨园,依然订散座,不管是不是解语花登台,都笑笑地看,笑笑地回,着实摸不透心思。
红家到底是红家,没个几回就注意到了他。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21:00 +0800 CST  
散了场,黑瞎子也没急着走,扭头就去了戏园子后街的一幢茶楼。傍晚时候正赶上说书,灰布衣衫的先生醒木一拍讲得唾沫横飞,说的却是一出胡编乱造的将与妾。
“妓在楼台上跳舞,红艳艳的裙融进晚霞里。将军打马过去,兜头就叫这片裙网住了眼……”
黑瞎子往临窗一张桌上放了点钱,桌边的人收了钱自然乖乖让座,他一个人霸了一张桌,点了茶也不喝,掏出烟来有一口没一口地抽。
“将军去和妓道别,妓给将军斟酒,敲着杯子就开口唱——嗬,您慢着点儿。”
“对不住。”那伙计忙忙地扶了先生一把,拨开人群挤到黑瞎子那桌边儿上。
“继续讲!继续讲!”围观的人伸着脖子起哄。
“好嘞,那咱就接着说,那妓就唱呀……”
“爷,”那小伙计是黑瞎子从家里带出来的,胆子大些,拽了他的袖子就不放手,“您快跟我回去。”
“人来了?”黑瞎子给他倒了盏茶,按他坐下。这可怎么敢坐?小伙计跳起来,手还是没撒,“您快着点儿,回去再喝吧。”
黑瞎子摇摇手,施施然吐了个烟圈:“急什么?”
“哎呀,你不知道……算了,你先跟我回去。”家里那位可不是能怠慢的主儿,这回头迟了,倒霉的还是他。
黑瞎子子不理他,斜眼往戏园子后门那儿望了望,就说:“你等我把这支烟抽完。”
小伙计无法,又逆不得主子的意,急得上蹿下跳。黑瞎子笑笑地拉了他一把,指了指那先生:“听书。”
“妓换上红艳艳的裙,揣了一把匕首去叩将军的门,将军看见妓甜甜地笑,甜甜地扑进他怀里……”
“爷!”
烟已经抽完了,黑瞎子屁 股都不见抬的,开始喝茶。伙计咬咬牙,贴上黑瞎子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一句。
黑瞎子听完,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应了一声“哦”,放下茶盏,往楼坊下望了望。天已经见黑了,戏园子后墙的花树挡了一大半的视线,园子后院里沉了暮色,昏暗暗的看不清。
“走吧,”他叹了口气,站起来往楼梯去,小伙计赶忙跟上。身后那先生还在说:“原来哪,那妓是个卧底,潜伏在将军身边……”
“嗤,什么烂故事?”黑瞎子这样想着,扔下茶钱出了门,大岔步往城南去。所以,他没看见,就在他身后,梨园的后门开了条缝,有个水红衫子的少年跟着二月红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却没有泪。
少年和二月红告别,叫的不是师父是二爷。他转头,和一个洋西装的中年人往城北去,小小的身子下踩着长长的影子,像拖着一条走不尽的夜路。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22:00 +0800 CST  
【TBC】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22:00 +0800 CST  
PS将与妓的故事是根据偶然所见的一个短篇概括并修饰的,有兴趣的可以找原文来看一看。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2 00:22:00 +0800 CST  
中间漏了一段,补在8楼回复中了,抱歉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03 00:01:00 +0800 CST  
没弃,会更,有存稿。只是因为市统测、期末考、寒假凑一块儿了,暂时没有假。
而且,专业统考成绩下来了,太惨烈了,虽然不准备复读,但是很难过啊。突然就觉得日子没过头了。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15 23:26:00 +0800 CST  
今天下午可以回家,预计明天有更新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22 12:28:00 +0800 CST  
第二章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22 23:57:00 +0800 CST  
黑瞎子一进门就看见了堂屋上首座的公子哥儿,那人正在发脾气,喝斥着地下伺候的小子:“*****的,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表哥,”黑瞎子扯上笑,很没正形地晃进去,伙计颇有眼色的把那倒霉蛋儿拉了下去。

“黑子,哪去了?怎么这半天才回来?”那人皱了皱眉,却没好多说什么。

黑瞎子拣了张椅子坐下,转手给他递烟,一面点火一面叹:“去戏园子听戏了。长沙这鬼地方不比京师,也就只有花鼓戏消遣消遣。”

“三伯年年都劝你回去,是你自己不回,怪得了谁?”那人颇有些幸灾乐祸,“你要肯在三伯手下呆着,现在好赖也是个官儿了。”

黑瞎子懒得理他,随口应道:“可不是,这不就得回了吗?有劳表哥跑这一趟了。”

“没有,我只是顺路来看看。你先走吧,三伯还交待了我点儿事。”那人装着漫不经心地移开眼,却压不下眉梢嘴角的嘚瑟。

黑瞎子望了他一眼,顿了顿,笑笑,没应这个话茬,心里却已有计较。这是来找张启山的,或者更进一步,是想见一见吴佩孚。

眼下才刚开春,国军那边已经有所动作。看样子,三大军阀也按不住了,居然都愿意往一张桌上坐了。能把张学成派出来,他三舅也是给足了诚心。随行的应该还有一位肱股,那才是说话的主儿,只是不知道是谁。

没寻着显摆的机会,张学成也觉无趣,客套了几句,就匆匆道:“你收拾收拾吧,明天一早,有人在城外等你。”然后,他招呼也不打一声,起身走了。

伙计追上去送人,让黑瞎子给叫了回来:“别管他,”他吩咐:“你走一趟,告诉弟兄们: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该分的我也一个子儿都没留。愿意走,明儿早之前来找我,不愿走,我也不强求,随他们心意吧。”

伙计去了,黑瞎子一个人坐在那里,久违的想起了那个快半年没见的娘。他娘是家里幺女,生平最吃不得苦,加之生得又好,竟义无反顾地要跟人私奔。临了,还真搭上了金枝,做了八旗世家一个纨绔子弟的小妾。

皇帝都没了,昔日贵族的日子也不好过,他那爹是个酒囊饭袋,染上了烟瘾,差点没把他娘卖了。他娘抱上他跑路,听说三哥张作霖在东北发达了,转头就去了东北。

他娘命好,小时候没遭大罪,嫁人伊始,还过了几天贵太太的日子,临到出逃,哥哥又成了“张大帅”,厚着脸皮蹭吃喝也不见得亏了她。她对黑瞎子不坏,也不好,放羊似的养孩子,饿不死就够了,从来也不亲厚。故而,黑瞎子时回张家,也和几个舅舅坐坐,却再没和那便宜娘独处过。

娘俩最后一次对坐,是在他离家前夜,他娘亲手煮了面端来给他。那一晚,她挽了溜圆的髻,端坐在案侧,交扣在案上的指甲点染了丹蔻,一如做贵太太时的娇俏模样。

她说:“黑子你听着,要走就走远点,娘盼着你走,这日子眼见是太平不了了,去给自己寻个活路吧。”

“你要是个丫头,当初来东北时,我就掐死你。你爹/不/是/东西,你也别以为你舅就是东西。得亏你是个小子,送你舅那儿好赖是条看门犬。咱靠人过活,你也别就真把自己当人看。可就是做狗,也得夹着狼尾巴,不叫,但不能不会咬。”

“混成个什么样儿你都还得回这儿,多坐两条板凳没有错。外头打来打去乱糟糟的,今天是个人样儿,明儿个就得做鬼,谁不得给自己留个退路?别给老娘犯傻,有得靠不靠,缺心眼儿吗?”

“你也别对你舅死心蹋地的,借势归借势,咱不跟他一个坑,省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一晚,他娘说了很多,快赶上这些年加起来的了,是他扔下空荡荡的碗,打断了他娘的絮叨。他冲他娘撇嘴,丢下仨儿字:“真难吃。”他娘骂他:“滚。”他从善如流转身回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他上路,他娘也没来送。他一个人,拿着张作霖的信,一路南下,找到了长沙的布防官张启山,随后又去了广州,再回长沙时,便留在了这方老城中,一晃八年。

……(以下****,半真半假,请勿考据,谢谢!)

一九二六年开春,奉系军阀与皖系秘密会晤。

同月,长沙布防官张启山辞官,领亲兵返乡东三省。

次月,九门提督中,吴家举家迁往江浙,霍家捎上式微的解家去往京师,齐家不知所踪。

入春,战争在两湖地区打响,北伐军势如破竹,吴佩孚、孙传芳相继败北。

次年四月,四·一二政变,“宁汉合流”,国民政 府迁往南京,国共合作破裂,日寇蠢蠢欲动。

时局愈发紧张,中华大地星火四起,北平城内却堪堪维持着太平的假象……

黑瞎子走进四合院时正瞧见个丫头,踩着树杈子往院墙里看。引路的下人“哎呀”一声跑上前:“秀小姐你可别吓我了。”小姑娘扮了个鬼脸,跳下来就跑,一对双髻晃呀晃地,很快转过了院角。

“齐先生见笑了,这是我们家小姐。”下人几分无奈地作了解释,替他推开那小院的门,引他进去。

这其实只是个天井,简单收拾了些花木,当中一张木桌,坐了两个人。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23 00:03:00 +0800 CST  
黑瞎子一打眼就望见了下首座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那人瞧着面嫩得很,白皮肤,桃花眼,生得副极好的皮相。他素爱美人,这就不由多看了两眼。不过萍水相逢,倒也没什么旖旎心思,看了便罢,很快就把目光调向了此间的主人。

霍仙姑已经不年轻了,但她好歹也是当年享誉长沙的美人儿,涂了脂粉佩上钗环,还有几分靓丽的模样。这女人四平八稳地坐在上座,听见人来只把眼皮一掀:“齐爷,好久不见了。”

【TBC】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23 00:05:00 +0800 CST  
张学成是张作霖二哥张作孚的儿子,因为张作孚在帮作为三弟的他征战途中身丧匪手,于是出于愧疚把张学成养在身边,犹胜亲子。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23 00:09:00 +0800 CST  
这里,楼主做一下自我检讨。
我应该选择在后文中以插叙的方式回溯过往。
但因为初上手,思路不够明晰,加之不懂技巧运用,又瞻前顾后没有掌控力,才会有这种可以说是错误的一章。
我暂时没琢磨出来什么好的挽救方案,后文又一直在续写,所以最后只能装瞎了。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23 00:15:00 +0800 CST  
说这个不止是自我总结,更希望大家不要吝于指点,哪怕是直觉性哪里不舒服,也可以说,我需要进步。

楼主 zqqAzql  发布于 2019-01-23 00:17:00 +0800 CST  

楼主:zqqAzql

字数:10619

发表时间:2019-01-02 08:1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14 17:30:25 +0800 CST

评论数:9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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