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花宴》 接沙海,原著向,治愈系,微虐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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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点头:“不错,齐铁嘴本人也是这样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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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递烟给黑瞎子,一边提出个疑问:“既然如此,齐家的高人为何不亲自前去相助,是折在斗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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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摇头说道:“非也,按照齐铁嘴的推测,那个吊死在火车头里的司机,便是齐家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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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吴邪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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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叼着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为那司机的虹膜极小,犹如黄豆那么大,剩下的全是眼白,齐家历代都有遗传性的眼病,也确实有少部分同族,一不留神就长成了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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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想象了一下,不由头皮发炸,心说我的天,那还能见人吗?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小花,不过小花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样子,就算黑瞎子是只“黄鼠狼”,他也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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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方面,他喝了一口茶,问黑瞎子道:“那具哨子棺最后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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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说:“开了,张启山先派了一个亲兵探洞,令齐铁嘴持锣惊马,结果棺内果然有异,且将那孩子死死拖住,千钧一发之际,齐铁嘴手中的铜锣落地,战马闻声而动,撒蹄狂奔,牵动了后方的琵琶剪,瞬间截断了那孩子的一条手臂,才堪堪保住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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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深知琵琶剪的凶残,听得一身冷汗,忙让他长话短说,不需要讲得如此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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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了笑,就接着道:“一击不成,张启山亲自上阵,但是他一伸手进去,便发现了古怪,棺内的尸体竟然是趴着的,之后还发现,那尸体的喉咙里被钉了三十七根反打的牛毛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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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啧”了一声:“在喉咙里反打钢针,一般都有剧毒,是专门的防盗措施,可是很少有墓主会为了保护自己口中的古玉不被盗取,而做出这种既阴狠又亵渎尸体的设置,结合先前探洞的异状来看,这似乎更像是怕喉咙里有什么东西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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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要不怎么说你聪明呢,那个孩子摸到尸体之后就报告张启山,尸体的喉咙里有活物,然而张启山艺高人胆大,还是压住钢针,探入了尸体的喉咙深处,并从里面摸出了一块黑色的动物甲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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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回想事情的细节,小花很贴心的递上了一杯热茶,他喝着茶,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据齐铁嘴描述,那是一片中间最厚,一边稍厚,一边很薄的甲片,带有一股怪异的腥味,上面刻着貌似甲骨文的花纹,字迹十分模糊,无法分辨其意,而且那片鳞甲虽然已经干透,却不是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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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是哪种动物身上的吗?”吴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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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摇头:“齐铁嘴说不是乌龟的龟甲,也不是兽骨,具体长什么样,我也没有见过实物。你先听我把话讲完吧,因为后面发生的一切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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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一看重头戏来了,立即正了正形,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催他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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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就道:“事后,张启山命人切掉了那具哨子棺的铁皮,撬起椁盖,露出了里面一具南北朝时期的红漆黑纹老棺,但那棺内全是蛛网,像一层被子似的蒙在尸体和随葬品上,再检查棺中的尸体,就发现尸身上有一层细细的黑毛,体内所有的脏器都被蛀空,同一开始在火车车厢里看到的那些日本特务的尸体一样,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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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们怀疑,这活物可能是一种会吐丝的寄生虫,日本人在古墓里发现了这种虫子,就想把它当做生化武器投放到长沙,结果还未成事,便遭到了齐家高手的拼死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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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蹊跷的是,他们并没有在古尸体内找到所谓的活物,却找到了一枚银质的‘顶针’,造型奇特,上面刻着一朵‘杜鹃花’,与那些牛毛钢针是一套东西,都属于最早封缄这具哨子棺的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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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听了颇为惊讶,脱口而出:“二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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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苦笑:“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把齐家秘档翻出来的原因,看来老张和我想到了一块儿,如果汪家人寄给你们的那面铜镜,真的来自那辆鬼车,事情就比较说得通了。你是目前唯一在世的二月红的高徒,我想问你,除了飞檐走壁,你会不会反打钢针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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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阴沉,而其他三人也都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屋内突然一片寂静,足足过了半分多钟,他才冷冷地回道:“会。”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10 10:2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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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答案,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二月红家是正统的老派沙客,有很多祖传的手艺是外人不得而知的,二爷平生授徒虽广,但真正的入室弟子只有两个,一个是已故的陈皮阿四,另一个便是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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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照此推断,汪家合作派的目的,应该是想邀请小花出手,帮助他们解决什么难题,而且,极有可能和那具哨子棺的来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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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自己也心知肚明,沉默了一会儿,就道:“除非给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否则我是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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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立马表示反对:“有理由也不去,你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当年那具哨子棺被销毁之后,张启山与齐铁嘴多方调查那辆鬼车的来路,最终确定火车上的棺材,都出自长沙郊外一座矿山下的古墓,这座矿山从清朝开始开采,到民国前期被日本人收购,后来有日本人报告,在这座矿山深处的古墓里,藏着一颗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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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他娘的,又是陨石?”吴邪喝骂一声,额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他们这些年去过的地方,但凡跟陨石沾边的,无不是伤亡惨重,九死一生,所以他这辈子烦透了陨石,哪怕现在有人把一粒足球大的陨石钻石搁在他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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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这个‘又’字用得很贴切。”黑瞎子道:“根据史料密文记载,长沙附近的这颗陨石,是一颗巨型陨石分裂成三块之后的其中一块,另外两块分别掉落在长白山和西王母国,皆被修造成特殊用途的古代建筑,刚好你都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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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一听更加胸闷:“也就是说,长沙这颗陨石,和长白山、西王母的那两颗是三胞胎?可我至今都不明白,这些狗曰的陨石到底有什么用?虽然我去长白山接小哥的时候,于昏迷之际的梦境中,被你带入了青铜门内部,看到了成千上万的石头小哥,但那毕竟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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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瞎子错愕了一下,失笑道:“在那种节骨眼上,你居然梦见了我?不好吧,我已经有主了。”说着,他拿起小花的一只手,响亮地亲吻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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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对他冷笑:“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梦到最后,你被一个新长出来的小哥一刀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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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得东倒西歪,指着闷油瓶就骂:“老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梦是小三爷做的,你捅我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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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摇了摇头,大概是表示“我又没在现实中捅你,你激动个球”,然后,他回答了吴邪之前的问题:“那些陨石有着神秘的力量,可以让进入到陨石内部的人,看见亡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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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一下目瞪口呆,心说我靠!你终于肯吐露真相了?苦苦追寻了多年的谜底,竟然就这样被揭开,而且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一瞬间,他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同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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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呆滞过后,他忽然问小花:“你那盘炒饭里,是不是下了治哑巴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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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扬起眉毛,看了看他,接着就笑了,一边笑一边扶额:“你当我是华佗再世吗,专治疑难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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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一想也对,如果确有这种奇药,以他和小花的交情,后者早甩给他了,不至于等到今日才使出来,想着,他自己都觉得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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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闷油瓶突如其来地坦白,还是让他感到万分震惊,他转头看向闷油瓶,想趁机问个清楚,但是闷油瓶显然不愿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看起了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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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吴邪委实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骂:绊哒麻痹,老子刚刚燃起一点希望的火苗,又被你无情地踩灭,你他妈是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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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骂归骂,终究也拿他没办法,吴邪只得切换话题,问小花道:“假设‘汪合作’的目的真是这样,那么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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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闭上眼睛想了想,就说:“再过两天就是双方约见的日子,我会提前布置人手,做好大规模火拼的准备,届时由秀秀出面跟他们谈,我们就在秀秀身后的密室里,监听谈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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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掏出烟点上,皱眉道:“你不怕秀秀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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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叹气:“怕,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倘若由我直接出面,一旦我被抓或者被杀,他们就彻底无所顾忌了,到时候,你连紧急策划下一步行动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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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茶,继续道:“我让秀秀出面,也是要做保险措施的,拍卖行会客厅中间,有一堵可以升降的防弹玻璃幕墙,把秀秀和那些人完全隔开,如果对方动手,开枪或投掷暗器都是徒劳的,秀秀转身就能躲进密室,而会客厅里的汪家人,则将被对面楼上的狙击手乱枪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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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吴邪,眼神透出一丝嗜血的快意:“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无论谈判结果怎样,我们都有可能歼灭汪家目前几股势力当中的一支。”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11 18:5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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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哦”了一声,心想这倒是件美事,忙叫他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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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花就道:“汪家的‘主战派’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不会放任家族里的‘合作派’与我们搭上关系,届时,若是‘合作派’出现,我们就守株待兔,坐等‘主战派’前来砸场子,然后顺藤摸瓜,看看能否追踪到他们当前的老巢;若是‘主战派’出现,那什么都别谈了,直接开干吧;倘若两方人马均未现身,说明他们的家族内斗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合作派’的汪家人很可能被‘主战派’的汪家人清剿了,或者两败俱伤,这对我们而言,更是喜闻乐见的事情。虽然你我都知道,他们一定有后招,但只要他们来了,咱就有的是办法送他们上西天,那种躲猫猫的局面,反而才最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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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听完,长出了一口气,点头道:“言之有理,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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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笑了笑:“你说这句话的样子,真像你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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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整个下午,小花都忙得不可开交,除了中途炒了个饭,把黑瞎子喂饱之外,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打电话、发短信,调派人手及武器,部署行动计划,并且联络了秀秀,将大家今天的探讨结果告诉了她,一直忙到日落西山才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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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黑瞎子始终陪在他身边,时不时地帮他端茶送水,递上纸笔,做做记录,提点建议,所以他倒也没怎么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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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琐之事不表,第三天上午,解语花一行人如约来到了暂停营业的Ryan Rocha拍卖行,从侧门进入了大楼,直奔会客厅而去,厅里的秀秀和胖子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他们进来,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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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身穿一袭紫色的唐装,长发挽起,瞧着别有一番风情。霍家的女性成年以后,貌似都很钟爱这种格外挑人的颜色,偏巧她们的皮肤又白皙通透的吓人,因此驾驭的毫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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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走上前去,拢了拢秀秀耳畔的碎发,微笑道:“我们今天要打一场硬仗,可你穿得这么漂亮,倒像是来相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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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一跺脚:“亏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紧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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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小花拍拍她的肩膀,给她加油鼓劲:“咱不能先输了气势,天塌下来有哥哥们顶着,你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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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胖子看了看表,说:“时间到了,你们赶紧进去吧,胖爷我陪霍丫头打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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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咧了咧嘴,朝他拱手致谢,遂带着吴邪等人进入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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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20分,一辆七座的昂科雷停在了拍卖行大门口,车里下来五个穿着黑色紧身冲锋衣的男人。看门的伙计用对讲机汇报情况的同时,小花他们已经在密室里的监控设备上看到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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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小花通过无线隐形耳机,对秀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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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略一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见那五个人已被伙计领了上来。他们的身材几乎一样,无论身高还是体型都差不多,除了为首的那个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看不清面容,其他人都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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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那位黑衣人首领走进会客厅,一看见秀秀,就飞快地跑了过去,随即“砰”一声撞在了防弹玻璃幕墙上,撞得他连退几步,险些没摔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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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和胖子惊呆了,小花他们也都惊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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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那厮晃了晃头,伸出两根异于常人的手指,敲了敲面前的玻璃墙,似乎十分好奇,接着就在兜里翻找起来,边找边嚷嚷着听不懂的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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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愣愣地问:“谁能告诉我,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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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和闷油瓶摇头,表示不知所云,而黑瞎子就道:“他说的是德语——美丽的霍小姐,我有见面礼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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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更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那黑衣人首领踅摸了片刻,掏出来的既不是枪,也不是刀,而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他把那夜明珠举起,隔着玻璃对秀秀乱晃,嘴里叽叽歪歪说个不停,好像是想让秀秀收下。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13 14: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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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吓得花容失色,根本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连胖子那么没溜的老江湖,也被吓了一跳,憋了半天,吼出一句:“不好,此人是个疯子,兄弟们,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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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另外四名黑衣人当中,突然有人用上海话喊道:“等特西!阿拉么勒恶意!”说着,四人一拥而上,强行将他们的首领拽了开去,按倒在地,然后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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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人匆匆下楼,拎了一只急救箱回来,众人这才发现,那位首领的外衣之下皮开肉烂,血迹斑斑,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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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衣人一边帮他缝合伤口,一边对秀秀和胖子解释:“我们在前来赴约的路上,遭遇了本家的拦截,所以迟到了20分钟,老大为了不让霍小姐久等,便带着我们几个先杀出了重围,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刚才被打到头了,失礼,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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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啧道:“看来你们老大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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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苦笑:“对方人数比我们多了一倍,能活着就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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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时候,那位首领也没闲着,一直在用德语唠叨不休,还用手指指戳戳,小花未免奇怪,就叫黑瞎子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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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却面露难色,道:“他并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是一个劲儿地骂娘,我怎么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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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娘?”吴邪笑得咳嗽起来:“他真的是汪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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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他身上。”闷油瓶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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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刻将目光投向了首领,看到他裸露的脖子和胸口,抹过几丝暗红色的线条,一副无比复杂的纹身图案,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展开……刹那间,一只浴血的凤凰就铺满了他整个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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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默默地看着,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不得不承认,那过程其实极端的震撼,一如闷油瓶的麒麟纹身浮现时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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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一会儿,外面的胖子轻声骂道:“我操,这是汪家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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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拿起对讲机,喃喃回复:“看样子是的,你们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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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图腾,对于汪家人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当年那个计划执行之时,来自康巴落的蓝袍藏人,便是凭借手背上一块纹着凤凰的人皮,无条件收服了汪灿,使他成为了我方的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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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不禁心想,单单一块局部的印记,都有那么巨大的影响力,这个满身凤凰的家伙,岂不是级别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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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黑衣人就把首领拾掇完了,而后,他们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开始互相处理伤势,看情形都伤得不轻,难为他们还能如此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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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披上衣服,站了起来,摘掉了帽子,一头银灰色的长发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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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惊呼:“这是个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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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长着两块胸肌、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的妞?”秀秀小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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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首领又摘掉了墨镜和口罩,转脸看着秀秀,朝她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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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怔了一下,忽然就一阵头晕,忙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才压住心中的惊讶。和以往看到的那些面容冷漠的汪家人不同,这个首领笑起来非常阳光,并且长得出人意料的好看,五官非常立体,有种混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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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小花双手抱胸,一扬眉毛:“有点儿意思。”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13 14:3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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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走到秀秀面前,用中文说道:“霍小姐,您好,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Ksana,族名汪冕,日兔冕,是汪家海外分支的…呃…掌门?”他扭头问黑衣人同伴:“这个词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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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伴们都在忙伤员,看也没看他,唯有一人回道:“合!”不过一听就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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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明明会说人话,恁嘀咕什么鸟语。”胖子道:“你说你叫啥来着,日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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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笑笑:“抱歉,我一激动就会忘记汉字的发音,那是德语,不是鸟语。再者,我叫汪冕,上面一个扁日,下面一个兔字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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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乐呵道:“我说嘛,胖爷我只听过广寒宫里有个月兔,殊不知这世上还有日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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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和小花在密室内大笑,吴邪就道:“死胖子,别耍贫嘴了,当心暴露了你天蓬元帅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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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出生在柏林,16岁之前都生活在弗伦斯堡,事实上,从我太爷爷那一辈起,我们这一支汪家人就迁徙到了德国,本家对你们,以及你们长辈的迫害,我们都不曾参与,也不想参与,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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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摆脱,就能如愿的。我的血管里流着汪藏海的血,长子嫡孙,传到我这一代,刺在我身上的凤凰,既是血统和地位的象征,又是禁()锢着我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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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苦涩地笑笑,心中深有感触,忽然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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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们这种生在世家的孩子,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有时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些昨天还对你百般亲热,嘘寒问暖的叔伯阿姨、兄弟姐妹,今天就有可能翻脸不认人,甚至夺你性命。如果不甘坐以待毙,那你只能设法把自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货色,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残忍而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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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打了个响指,后边的黑衣人立即递过来一封文件袋,首领拿着文件袋,在玻璃墙跟前盘腿坐下,从袋子里抽出一张A4纸大小的照片,贴在玻璃上给秀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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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容颜娇媚,正在给一个病患做检查,显然没有发现偷()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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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张照片,吴邪、小花、黑瞎子三人互相望了望,都感到有一些吃惊。秀秀也很诧异,因为她也认出了照片中的女子,她问首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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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湾,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首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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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听到这话,一下跌坐在地上,头直摇:“乱了乱了,全他妈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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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接着说道:“关于你们先前的那个计划,我回国之后也略有耳闻,不过你们放心,我与这个妹妹素不相识,也毫无感情,所以我不介意你们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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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知她是你妹妹?”秀秀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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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笑了笑:“我的母亲是德国人,生下我就去世了,父亲为此非常悲痛,消沉了好几年。后来有一次,他回本家办事,遇到了一位聪慧漂亮的姑娘,他们一见钟情,并且有了爱的结晶。可是那位姑娘不愿背井离乡,随父亲前往德国,而父亲又不希望他的两个孩子都生在汪家,过着危险刻板的生活,于是他们商定,在我妹妹出生的当天,将她偷偷调包给寻常百姓,让她做一个普通人,那户人家姓梁,替她取名‘梁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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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湾十岁那年,父亲带着家族里的纹身师,漂洋过海找到了她,为她刺上了一副简化后的凤凰纹身,以示认祖归宗,当然,过程是在她完全昏睡的情况下进行的。父亲不想打破她的平静,也不想她卷入家族的纷争,因此,梁湾本人并不清楚她的纹身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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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病故之前,把这一切告诉了我,彼时我才晓得,自己尚有一个妹妹。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梁湾最终还是被你们拖下了水,所幸结局不错,她也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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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柳眉微蹙,想了想,说:“照你的意思,梁湾的父母不知道她是汪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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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点点头:“他们一直以为梁湾是亲生的,这样很好,一个稳定的家庭,对于梁湾的成长是有利的,至少她现在过得比我自在,当了医生,交了男朋友,或许就快要结婚了,再生一堆宝宝,Bra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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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莞尔:“天朝的计划()生育()法规定,每家只准生两个宝宝。”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14 15:57:00 +0800 CST  
甩个场景——拍卖行的会客厅大概是什么样的嘞,Look平面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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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正常的会客室,中间是玻璃隔断;后面是密室,朝外的那一面墙壁是单面透光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见整个会客厅的全景,密室两端有两排柜子,架设监控设备,可以看见楼下以及其他地方,噢啦~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15 12:1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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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太遗憾了。”首领笑道:“言归正传吧,我之所以急着约诸位见面,主要是因为两件事情,先说第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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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吴家的小三爷暗布迷局,成功地将一个名叫黎簇的外来者,打入汪家核心区域,又使其在湖边的轮椅上消失不见之后,汪家内部的信任便出现了危机,家族里的长老们原本就被吴邪搞得焦头烂额,再碰上那样的突发状况,直接气到中风的就有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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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汪家一团乱麻,家族体系之间的冲突空前激烈,大致可以分成三派;一派主张重振旗鼓,跟你们死磕到底;另一派主张偃旗息鼓,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营生;还有一派中立,始终抱着观望的态度,只等最后谁斗赢了,他们就依附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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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动荡的局面下,我被紧急召回了国内,用长老的话来说,该是我为本家做贡献的时候了。但你们也知道,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对阴谋算计没有任何兴趣,于是我选择了站在偃旗息鼓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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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一来,主张死磕的人就不乐意了,他们说我不够资格,徒有嫡传的血统,却做出有辱家门的决定,还说我自小生长在国外,古墓都没进过一个,凭什么一回来就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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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虽顾忌我的身份,但那些人说的也在理,要想扶我上位,利用信仰的力量,重新凝聚涣散的人心,仅凭一副纹身是不可能的,我得拿出点真本事,才能让大家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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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汪家派你去倒斗?”秀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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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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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摇头“啧”了一声:“你会倒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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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呵呵一笑,伸出了他的右手,在秀秀面前摊开。他的手,食指和中指特别长,而且手指的第二节全是老茧,这叫棺材茧,是抬棺材板抬多了练出来的。随即,他又伸出了左手,竟然也有两根奇长的手指,以及满手的厚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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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撇了撇嘴,突然握住闷油瓶的手看了看:“发丘中郎将的地位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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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大骂:“傻逼,倒斗是一项综合技术,光练手指有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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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汪家在弗伦斯堡有一座庄园,整片庄园的地下,都被改造成了传统的古墓,各类机关暗器应有尽有,我们从小受到的训练,比本家更为严苛,年满16周岁之后,我们每年都秘密回国4次,倒遍荒山野岭,专挑凶斗险斗,是生是死,全凭个人本事。我今年31岁,勉强还活着。”首领自嘲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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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没猜错,你是想邀请我哥夹喇嘛?”秀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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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本家给我设下的考验不是一座斗,而是一座神迹,他们要我进去取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暂不能告诉你。接到任务后,我遍查典籍,就发现那个地方的某些关卡,我可能应付不了,需要用到长沙老九门第二家的绝技。据我打听,二月红前辈的传人,仅剩解家少爷一个了,因此我只能请他陪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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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冷笑,搓着下巴打量他:“我们为什么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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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帮我,就等于帮你们自己。”首领正色道:“如果汪家由我掌权,那些历时几代的控制和渗透,都将不复存在,我愿用整个家族,以及我的余生,来弥补汪家对你们造成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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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听完,推了吴邪一下,问:“他怎么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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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耸耸肩:“谁他妈知道,反正不会是轮流到我们几家当伙计。这人神经兮兮的,应该让你家瞎子分析他的思想,或许能猜出一二。”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15 18:4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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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信我的诚意。”首领说道:“因为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单是权力之争,如果我败了,那么,我们海外汪家的成员,还有本家愿意追随我的人,都会遭到清洗。而你们的后半生,也将遭到源源不断地骚扰,圈套、破坏、暗害、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他们吃过一次亏,绝不可能重蹈覆辙,除了借我之手,你们再无任何机会一举消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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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已经有一部分激进分子开始这样做了,我能查到的资料,他们也能查到,他们得知我要找解家少爷合作,就一方面追杀解家少爷,一方面极力阻挠我,今天更是倾巢出动,直接杀上门来了,连祖宗规矩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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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嗽了几声,从衣服里摸出一只银制的扁酒壶来,拧开喝了两口,就道:“本家的那些长老,对此事的态度很模糊,大概他们也不确定,我能否在本家站住脚,所以两边都不想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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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还喝酒?”秀秀瞪了他一眼,吩咐伙计给他们泡了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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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上海口音的黑衣人,乐呵呵地端了一杯给首领,说:“侬库,伊开丝紧张侬了额~”(你看,她开始紧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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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怒道:“说什么呢!别以为我听不懂,姑奶奶是可怜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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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笑了笑,咕咚咕咚把茶喝完,然后对那个黑衣人道:“你,踩着我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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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呐!”黑衣人骂着跳开了脚:“一头蠢毛,早晚帮侬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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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没有理他,摆手示意他滚蛋,朝秀秀咧了咧嘴巴:“这几人都是我的发小兼死党,虽然偶尔喜欢胡闹,但是心眼不坏,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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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略感纳闷:“你的发小,咋会说上海话,你们这样沟通起来不嫌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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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妈妈是上海人,移民到了德国,在一所私立学校当老师,后来嫁进汪家,就生了这么个二货。”首领笑道:“接着说刚才的事情吧,中()国有句老话,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本家的某些人想拖垮我,那我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我寄给诸位的名单上,全是他们手下的得力战将,诸位果断清理门户的行动,也确实替我削弱了他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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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处决内奸的当天,他们本想前去营救,是我派人在途中拦截,他们才晚了一步,一个都没救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已经合作愉快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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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小花淡淡一笑:“这只日兔倒是不傻,有勇有谋,一番话的说服力惊人,事情也干得漂亮,我都有点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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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大吃一惊,差点没蹦起来,他一把抱住小花,惶恐道:“不要不要,花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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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当然是你的啊,你想哪儿去了?”小花骂道:“我指的是合作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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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情说完了,希望你们尽快给我答复,汪家的混乱仍在持续,死亡和争斗每天都在发生,我想早日结束这样的局面。”首领顿了顿,从之前的文件袋里抽出了一叠打印纸:“解家的另外半份名单,还有吴家的名单都在这里,无论解家少爷是否帮忙,这些人都归你们处置,不过他们可能听到风声,分批逃回本家了,若能抓到几个不要命的,也算你们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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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用对讲机和秀秀说:“告诉汪日兔,这事儿得考虑一下,让他留个联系方式,回去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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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将小花的话复述了一遍,首领就道:“没问题。”一边掏出手机,与秀秀交换了电话号码,后面那四个黑衣人见状,忽然发出一阵欢呼,不知道乐个什么劲儿,搞得众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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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情——”首领拢了拢长发,拿出一开始的那颗夜明珠,在秀秀面前单膝跪了下来:“霍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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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下的一刹那,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就连闷油瓶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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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心中默想,一个汪家人,而且是一个汪家最高权力继承人,竟然要娶九门霍家的当家,这是开哪门子国际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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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寂静,气氛诡异到了极点,起码过了三分钟,都没有任何一人说话,在这期间,首领就郑重的跪在那里,一脸诚恳地看着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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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秀秀已经懵过了头,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她跌跌撞撞地退后两步,坐回了椅子上,冷汗就好比下雨一样冒了出来,隔了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起来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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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听这话,瞬时一头撞向了黑瞎子,只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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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依言站了起来,轻轻抚摸着面前的玻璃墙,微笑:“我知道这非常唐突,对于你来说,我完全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敌人,可对于我来说,你一点都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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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那年,我首次回国,应父亲的要求,暗中寻访老九门现存的三大家族,那一年,我在霍家大院看到了你,尽管还是一个小小的姑娘,却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你在午后的阳光下荡秋千,甜甜的笑着,我觉得,那是我今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
他的表情满是陶醉,似乎又想起了那年初见的场面。
*
一个黑衣人喊道:“之后的每一年,他必去霍家看你,一年四次,风雨无阻,看了十五年,即使你不在家,他也扒着墙头不肯走,我们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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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黑衣人就说:“他的房间里贴满了你的照片,稀罕的跟什么似的,压根不许我们碰,而且他一直为你‘守身如玉’,无数姑娘上杆子倒追他都不要,若非这次本家内乱,让他得以站在你这一边,建立友好关系,我们都嘲笑他这辈子只能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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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吴邪不由“哎”一声抱头蹲了下来,也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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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捶胸顿足:“闭嘴!这种事情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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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看着他,忽然很想笑,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莫名其妙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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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首领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微变,对电话里说:“人叫过来,我在Ryan Rocha拍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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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他看向秀秀:“本家的杀手10分钟内就到,你先躲一下,我们要在这儿打一场,损坏了东西照价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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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们五个?”秀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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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还有一批同伴在路上。”首领怒骂:“这帮该死的,打扰我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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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笑了笑:“在家族火拼之前求婚,未免有些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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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只是我已经等了十五年,好不容易盼到这样的机会,我着实一天都不想再耽搁。”首领正色道:“我真心地向你求婚,也请你认真地考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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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考虑的,但前提条件是你得活着。”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17 16:4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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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默默地点了点头,带着四名黑衣人离开了会客厅,转身的瞬间,他的表情陡然冷了下来,身上所有的亲和力一下全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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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的形象,不管是谈正事还是开玩笑,都伴有一种天然的阳光感,使人放松警惕,觉得亲切舒适,一旦这种阳光消失,他给人的印象,整个就翻了一面。按说也并没有多么凶狠,反倒是那种从容的冷漠,令人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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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吧。”秀秀轻叹一声,走出了玻璃隔墙,捡起了汪冕放下的名单和夜明珠,“毕竟是汪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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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小子真的想娶你。”胖子忽然在边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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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一愣,扭头看着胖子,问:“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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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就怪笑,做了一个自插双目的手势:“眼神。小哥是死鱼眼,瞎子成天戴墨镜,所以我不清楚他们看天真和阿花是什么眼神,但是汪日兔看你的眼神,一如天真看小哥、阿花看瞎子,充满了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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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听罢这番话,不禁莞尔:“世事无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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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疏散了大楼里的伙计,招呼秀秀和胖子进密室暂避,指了指监控画面:“都瞧着吧,好戏要开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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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点上烟,咧嘴笑道:“汪家人和汪家人对砍,百年难得一见,老板,来两包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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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你个头。”秀秀用纤细的玉指戳了一下吴邪的脑袋,“你最好祈祷汪冕这一方不要败,否则咱们几个就成瓮中之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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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全是我们的人马,谁当鳖还不一定呢。”吴邪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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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一辆接一辆SUV驶入了楼下的露天停车场,三五成群的黑衣人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向拍卖行大楼,砍刀、匕首都出了鞘。
*
另一边,汪冕的四个同伴也拿了武器,站在一层大厅准备迎敌。他们的武器很特别,都是两把置于前臂内侧的“袖剑”,可自由伸缩,结构非常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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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扫视着屏幕:“汪日兔何在?”
*
“那儿!”胖子眼尖,一指左上角的一块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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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就看到了站在二层回廊上的汪冕。与那四名黑衣人不同的是,汪冕的武器是一把素装唐刀,总长度相当惊人,大约得有两米,但刀柄的长度却只有二十五至三十公分,刀身的宽度仅仅三公分左右,厚度也只有几毫米,远看仿佛一条银线,这在随身武器当中是极为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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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扶了扶额:“脑残玩意儿,幸亏这地方够宽敞,不然他那刀,耍都耍不开。”
*
话音未落,外面的黑衣人已经走了进来,最起码有30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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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峙,没有交谈,双方立即开打,场面直接乱了。
*
与此同时,汪冕从二楼的回廊一跃而下,长发飞扬而起,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刺目的银光,以天神之势,杀向了混战的人群。
*
那一刻,秀秀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了萨菲罗斯?
*
战斗异常惨烈,所有人都挂了彩。如果对方是普通的打手,这些姓汪的随意拎个出去,都能以一敌十,可是碰上水平相当的本家人,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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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汪冕的身手远在他们之上,最多也只能同时应付五六个,而他的四个伙伴,抗衡三人已是极限,后援迟迟未到,死亡和失败似乎在所难免。
*
小花看了秀秀一眼,问了一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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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沉默不语,盯着屏幕咽了口口水。小花就道:“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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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抄起对讲机,呼叫待命的狙击手:“一层大厅里的黑衣人,除了一个用长刀的、四个用袖剑的,其余人全部击毙,注意,不要误伤那个用长刀的。”
*
狙击手尝试了几次,回话道:“爷,他们的移动速度太快,人员重叠在一起,还有门头招牌挡着,无法瞄准,要不,兄弟们直接过去砍死丫的?”
*
“好吧,传话下去,分清敌我,马上包围他们。”小花收了线,拍了拍秀秀:“哥去帮他。”说着就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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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下按住小花的肩膀,将他摁在座位上,却是对闷油瓶道:“走,老张,陪我出去溜溜。”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18 23:5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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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明白黑瞎子要干嘛,忍不住就想骂娘,但是想到未来妹夫的候选人处境堪忧,也不能见死不救,便对闷油瓶说:“那你去吧,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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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点点头,淡淡道:“把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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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档口,黑瞎子俯身,吻了吻小花的耳朵:“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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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笑,反手勾住黑瞎子的脖子,毫不避讳地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快去快回,我等你。”
*
黑瞎子顿时喜形于色,心里甜的犹如掉进了蜜罐,他笑嘻嘻地跑了出去,好像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狂欢,而不是去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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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伫立在原地,有些羡慕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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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不由奇怪,就问:“小哥,你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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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闷油瓶做了一件令大家目瞪口呆的事情,他转头面向吴邪,指了指自己的脸。
*
小花和秀秀最先反应过来,笑得前仰后合。胖子简直要崩溃,哀嚎着捂上眼睛:“你们一个两个三个,还他妈让不让人活了!”
*
“操!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怎地?”吴邪心中惊骇,感觉尴尬无比,想去亲他一下,又实在不像小花那么放得开。思想斗争了几秒,吴邪结巴道:“回,回家补给你。”
*
闷油瓶闪身就走,吴邪瞥见他的侧脸,发现他似乎是笑了,突然心酸的要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忙一个箭步追了上去,照着他的嘴唇,恶狠狠一口,然后道:“人家有的,咱们也有,GO!”
*
这次,小花他们不但没有哄笑,还不约而同的竖起了大拇指,就听秀秀说道:“哥,我敬你是条汉子。”
*
楼下,黑瞎子走到混战的人群后面,打了一个呼哨:“别以多欺少了,来几个人陪我玩玩儿吧。”
*
哗啦一声,所有人都停止了搏斗,集体回头,向他看去。
*
汪冕抹了一把刀刃上的血,皱眉思索了一瞬,有点迟疑地问:“莫非阁下是传闻中的‘南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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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黑瞎子答话,敌方的一名头目就冷冷道:“黑瞎子,好歹你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应该懂得规矩,此事与你无关,少在这儿多管闲事,快滚。”
*
黑瞎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注意你的态度,就凭你,还没资格叫我滚,我现在站在这里,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换了我那哥们儿,半个字都不会跟你讲,分分钟送你上路。”
*
敌方头目一脸的轻蔑,显然不相信世上能有这样的人,然而,他嘴角的冷笑还未及褪下,一把横空飞来的短刀就扎进了他的咽喉,惊讶的表情凝固在他脸上,他捂着脖子摔翻在地,瞬间命丧当场。
*
四周一片安静,除了黑瞎子,所有人都看向了短刀飞来的方向。
*
黑瞎子认得那把短刀,那是他帮吴邪挑选的大白狗腿的赠品,他笑了笑,头也不回地喊道:“我说老张,你今天的状态很兴奋嘛?”
*
闷油瓶默默地从二楼走下来,走到他身边站定,掂了掂手里的大白狗腿,似乎是在适应重量,看得出这把砍刀对于他来说太轻了,像一根芦苇棒子。
*
对面一阵骚动,敌方有人轻呼:“是张起灵!”
*
汪冕听过这个名字,也查阅过他的背景,知道他是张家最后一代族长,身怀麒麟血,曾与黑瞎子同在老九门平三门的陈皮阿四麾下,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道上并称“南瞎北哑”,和吴家的小三爷,以及之前陪在霍秀秀边上的王胖子关系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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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吴家的小三爷不惜一切和汪家对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他。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20 18:0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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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见到二位。”汪冕向他们点头致意:“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为何会在这里,但是看样子,二位是打算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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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废话真多。”黑瞎子说道:“还不赶紧死过来,杵在那儿等人砍啊?”
*
又是哗啦一下,所有人又立即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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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五人边战边退,向他们靠拢,敌方的黑衣人亦步亦趋,将七人团团围住。
*
黑瞎子喊了一声:“三角进攻!”
*
七人瞬时形成冲锋队形,汪冕长刀当矛,排在队首,控制队伍与敌方的距离;黑瞎子和闷油瓶分别位于两侧,负责在距离打破的时候进行击杀;四名同伴排在队末,负责补刀和后防。
*
紧接着,他们以极快的速度迎刃而上,撕裂了敌方的包围圈,干掉了沿途的黑衣人,之后猛然转向,继续朝人群冲去。
*
敌方的一个黑衣人踩着同伙的肩膀跃了起来,想跳到他们中间。
*
“散!”黑瞎子爆喝。
*
七人瞬时四散而开,领头的汪冕闪电般的转身甩手,凌空一刀将那黑衣人挑翻,且在他落地的过程中飞起一脚高抬腿,直接把他横着踹了出去。
*
随即,七人再度聚合,毫无停顿地冲向了敌方,反应敏捷得犹如鱼群,果然都是顶尖高手。
*
汪家人擅长近身格斗,但近身格斗是一对一的项目,需要非常大幅度的关节运动,才能施展出最大的力量和杀伤性。如今他们七人聚在一起,灵活变换阵型,那么无论敌方的速度多快,只要靠过来,都不可能防范所有人的攻击。
*
遇到敌众我寡的情况,使用此等战术,不管是将敌方化整为零,逐个击破,还是我方冲出包围,逃之夭夭,均是有胜算的。
*
就在这时,解家的伙计也到位了,小花立即下令他们封锁大楼,防止敌人突围。
*
随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倒下,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敌方的投掷高手已然使出了看家本领,各种飞刀、梭镖、夺魂钉,宛如子弹一样漫天乱窜。而我方也不甘示弱,汪冕的长刀在几人身旁翻飞如流光,精准地挡开这些暗器,其他人就趁机拾取,捡到什么便掷回去什么。
*
双方都没有再互相靠近,只是围着大厅里的几根立柱,打起了拉锯战,场面一下就从极端惨烈变得有些搞笑。
*
小花和吴邪对视了一眼,心说妈的,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忙在对讲机里喊:“防爆盾牌扔进去!”
*
拍卖行的大门立刻开启了一条缝隙,丢进几个盾牌,然后又迅速关闭了起来。
*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同时朝那几块盾牌扑去,黑瞎子压腰飞奔,一边躲闪敌方的趁乱投掷,一边笑着对闷油瓶嚷道:“不玩了,老张,我家媳妇儿扔装备来催我回去了。”
*
汪冕闻言,脸色一阵青白交替,险些拿刀不住,追着黑瞎子问:“难道霍小姐已是你的夫人?”
*
“什么呀!我说的是她哥。”黑瞎子骂道。
*
汪冕更加感觉莫名其妙,不过当前形势紧迫,他也顾不得多想,反正随便是哥是姐,只要不是霍秀秀本人就行。
*
有了“南瞎北哑”的鼎力相助,局面彻底扭转,敌方目前还剩下8人。抢夺盾牌的一刹那,闷油瓶纵身跳了起来,一脚踩到大门上,然后一蹬,凌空一个180°旋转,用两只膝盖狠狠压住了门边一个黑衣人的肩膀。
*
对方反应极快,扬手一刀往上劈去,但闷油瓶突然双腿一夹,仰腰向下,如同耍杂技一样倒挂在那人背后,使他劈了个空,随即甩身而起,腰部用力一拧,就听“喀嚓”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垂了下来,整块颈骨都被绞断了,前后不到两秒钟的工夫,堪称完美秒杀。
*
见此情景,楼上的密室里振奋一片,吴邪和小花他们击掌庆贺,胖子笑赞:“小哥就是牛逼!”
*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所有人都在拼命,誓与对方展开最后的较量。又过了十几分钟,随着最后一个敌人倒下,胜负分晓。
*
大厅恢复了安静,两扇气派的雕花铜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打开,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照着满地的尸体,光影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血腥味随着冷风消散。
*
活着的七个人浑身是血,精疲力竭的坐倒在地上,互相望了望,都笑了起来。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20 18:0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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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三步并两步,飞快地跑下楼,过去扶起了闷油瓶,关切道:“没事吧,小哥?”
*
闷油瓶摇头,摸了摸吴邪的头发,示意他别担心。
*
吴邪咧嘴笑笑,转问跟着下楼的小花:“你这里有没有医务室?”
*
小花正在拽黑瞎子,但是黑瞎子躺在地上打滚,就是不肯起身,一定要小花背他,把小花气得够呛,只道:“有,我带你们去。”说着便真的将黑瞎子背了起来。
*
吴邪看得直瞪眼:“平时你也这样惯着他?”
*
小花苦笑,还没发话,黑瞎子倒先开了口,就听他道:“媳妇儿心疼我,用不着你管。”
*
小花呸了一声,边背着他往医务室走,边骂:“你大爷的,闪了我的老腰,你就高兴了。”
*
黑瞎子嘿嘿笑着,亲昵地蹭了蹭小花的后颈,喃喃道:“花儿,我太爱你了,爱死你了。”
*
“去去去~”小花佯怒:“甭给我放糖衣炮弹,我不吃这一套。”
*
“就放,就放,炸得你永世不得翻身!”
*
汪冕和他的同伴面面相觑,都处于大脑当机的状态,他们完全不知道易容后的吴邪和小花是谁;也不知道小花COS的绝代佳人为什么是一副男人的嗓音,且能轻松背起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爷们;更想不通,刚才还强悍无比的黑瞎子,为什么一看见他媳妇儿就秒变低龄儿童,又是撒娇又是打滚,周身的暴戾之气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
这时,秀秀走了过来,向汪冕伸出了一只手:“来吧,我领你们去医务室包扎。”
*
汪冕抬头看她,心里简直乐得发疯,一切疑问瞬间抛诸脑后,忙不迭地想去牵她,可是手伸到半空,他却顿住了,看了看自己满是血污的指缝,又看了看秀秀白皙干净的柔荑,显然有些犹豫。
*
秀秀微微一笑,主动握上汪冕的手,说道:“身在老九门,这种场面见得还会少吗?”
*
汪冕颇为感动,站起来就想跟秀秀拥抱。
*
一旁的胖子立即大叫:“呔!臭小子,你想干嘛?”
*
小花循声回头一看,顿时勃然大怒:“姓汪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他妈的离我妹妹远点!”
*
汪冕被骂的僵在那里,倒也没什么脾气,只是神情复杂地对秀秀说道:“霍小姐,你哥哥,噢不,你姐姐,很是心直口快啊。”
*
“不好意思。”秀秀笑着扶了扶额:“因为有‘姐夫’在边上,所以这已是他最温柔的一面了。”
*
说话间,一群人来到了三楼的医务室,各自找了一块地方歇下,吴邪帮闷油瓶清创缝合,秀秀帮汪冕止血上药,胖子给另外那四名黑衣人搭手。
*
由于人员较多,屋内一时显得非常局促,小花为尽地主之谊,就拿了东西,带黑瞎子去了隔壁的会议室,谁知刚一进门,黑瞎子就“咔”一下把门反锁上了,接着便如饿虎扑食一样朝他扑来。
*
小花吓了一跳,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用胳膊招架住黑瞎子,然后顺势一把搂住转身,像跳舞似的转了个圈,将黑瞎子按在了墙上。
*
“作死?”小花瞪着他。
*
“不做死,做()爱。”黑瞎子摘掉墨镜,一把抱起小花,压倒在会议桌上,伸手就去扒裤子。
*
小花蹬腿大骂:“现在?在这儿做?你这一时兴起,起得我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
黑瞎子闷声笑笑,扒完小花的裤子,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小花的问题。
*
小花身上已经沾满了黑瞎子的血,他撑着桌面,支起身子看着黑瞎子,继续道:“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但至少先让我给你处理伤口吧?”
*
黑瞎子拒绝:“这点小伤不碍事,我等不了了。”说罢,低头就是一顿狂吻,同时急不可待地挤进小花腿间,顶着柔软的穴()口厮磨,开拓那条通往极乐的秘径,恨不得立刻插进去,感受那湿()热紧窄的束缚。
*
小花无法挣脱,只得竭力保持呼吸,血、烟草、黑瞎子的雄性荷尔蒙、酒精、消毒水,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他的鼻腔,如同迷幻()剂一般,令他感到一种近乎飘然的晕眩,腰都酥()软了。
*
他心中一叹,猛地翻了起来,把黑瞎子推坐到椅子上,自己跨上黑瞎子的大腿,默默道:“你别动,我来。”
*
“WOW~”黑瞎子笑着搂紧了他,埋首在他胸前乱啃,一边含糊不清地咕哝:“居然还有这等福利?”
*
小花哼出一声轻笑,略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缓缓地坐了下去,呼吸随之凌乱:“终究还是…舍不得你……”
*
黑瞎子抬起头,两个人对视了几秒,突然狠狠地吻到了一起,纠缠撕咬,相互吞噬。这下,两个人都疯了。
*
会议室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小花伏在黑瞎子颈间,舔吮着他肩上的伤口,一边本能的晃动腰杆,迎合他的冲撞。
*
浓郁的铁锈味在小花口中弥漫,他没有想到,这种放浪不堪的姿势,竟会使他们衔接的如此深入而紧密,带来难以承受的刺激感。
*
“瞎子……”他捧起黑瞎子的脸,顺着下巴一路吻上额头,眼神中掠过一丝痛苦,“快点,我扛不住了……”
*
黑瞎子立即回吻过去,同时抱着小花站了起来,身下依旧是紧密契合的状态,他把小花抱上会议桌,架起小花的两条腿,开始了猛烈的冲刺。
*
小花一下叫出了声,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无法遏制喉咙里的呻()吟,他连连轻唤着黑瞎子的名字,双眸泛着水光,神色迷离沉醉。
*
这幅景象落在黑瞎子眼里,作用程度绝不亚于最烈性的春()药,看得他心脏都要停跳,他吻上小花眼角的泪珠,又将嘴唇移至其耳边,喘()息道:“花儿…我在……”
*
高()潮来临之际,小花浑身()痉挛地()射()了出来,他的意识被抛上云端,思绪一片空白,连黑瞎子是什么时候()射()的都不知道,直接昏死了过去。
*
二十分钟以后,小花才悠悠转醒,彼时,黑瞎子已经帮他擦拭干净,穿上了衣服,也给自己包扎了伤口,正乐滋滋地趴在桌子上看他昏睡。
*
小花清醒了几秒,一咕噜爬起来,问:“我晕了?”
*
黑瞎子凑上来亲了亲他,笑道:“是啊,真不耐操。”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22 19:12:00 +0800 CST  
*
小花白了他一眼:“怪我咯?”
*
黑瞎子就“呵呵呵呵”笑了,站起身把小花从桌上抱下来,恋恋不舍地又亲了几口,然后道:“汪冕的下属刚到,他们在半路遭遇了本家的另一批杀手,打了一场,死了五六个,所以来晚了,楼道里现在全是伤员。”
*
小花挠了挠头,心说你妈的,这算怎么一回事,姓汪的把这里当成避难所了吗?
*
他走出会议室查看情况,顿知黑瞎子说的并不夸张,起码有四五十号黑衣人,靠坐在过道上,个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大部分都在安静地吃着盒饭,看到他出来,就都停下了筷子,向他颔首致意。
*
吴邪远远地看见小花,便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问他道:“你还好吧?”
*
小花愣了一下,奇怪道:“为什么这么问?我挺好的呀。”
*
吴邪比他更奇怪:“之前我去找你们,发现你不省人事,黑瞎子说你晕血,突然昏过去了,可我记得你应该没这毛病啊?”
*
小花瞪了瞪黑瞎子,露出一个“你咋不去死”的表情,随即告诉吴邪:“我没事,可能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
*
吴邪一听是这个原因,忙道:“来来来,我给你们留了盒饭,凑合吃吧,我们都才吃完,汪日兔请的客。”
*
“请客就请吃盒饭?”小花哑然失笑。
*
吴邪喝道:“你瞧瞧这儿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
小花一想也是,遂牵着黑瞎子,跟吴邪去医务室拿饭,进门就见霍秀秀正在帮汪冕编辫子,而且是左右各一条的双麻花辫,汪冕则乖乖地坐着,任由秀秀折腾,还乐得像个呆逼。
*
小花和黑瞎子看了一激灵,二人相视一眼,然后黑瞎子就大笑起来,笑得伤口都要裂开了。小花也忍不住想笑,觉得好傻,就对秀秀道:“小丫头,别捉弄人家。”
*
秀秀不以为然,俏皮地朝他扮了个鬼脸。汪冕马上表示:“没有关系,霍小姐非常心灵手巧呢。”
*
这下黑瞎子笑得更大声了,边笑边指着汪冕说了一句:“虚伪。”
*
汪冕自己也笑,他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你了解那种感觉吗,十几年如一日的想一个人,念一个人,不愿放过任何与她亲近的机会,希望让她高兴,哪怕在旁人看来很傻,你也甘之如饴。”
*
黑瞎子收起了笑容,把小花拽进怀里,用脸颊贴住小花的额头,叹了口气:“我了解,而且比你要了解。”
*
汪冕看向他们,似乎有些迷惑,想了想,才斟酌着说道:“敢问尊夫人究竟是……”
*
“男的。”小花知道他想问什么,爽快地给出了答案。
*
汪冕的思维反应很迅捷,一下就明白了他俩的性质,不由“啊”了一声。
*
小花转过身,对他点点头:“正如你所见,黑瞎子是我的爱人,同时也是九门齐家现在的当家,而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解家少爷,解雨臣。”
*
汪冕吃了一惊,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秀秀,然后走到两个人面前,伸手道:“失敬失敬,恕我有眼不识泰山。”
*
小花和他握了握手,随即介绍吴邪他们:“长沙吴家的小三爷,吴邪。以及他的爱人,张家族长,张起灵。”
*
最后指向胖子:“我们的过命之交,北京潘家园,头号摸金校尉,胖爷。”
*
说着胖子就咧开嘴笑,故作谦逊道:“花儿爷过誉了。”
*
汪冕又吃了一惊,心想,这些牛逼人物,除了那个胖子,竟然都是成双成对的,着实出乎意料。不过在德国,同性婚姻本身便是合法的,倒也无甚惊奇。只是这吴家的小三爷,怎么长得歪瓜裂枣,和资料上完全不一样,莫非也易容了?
*
他有点发愣地走到吴邪等人面前,和他们也握了握手。
*
这是一次历史性的握手,暗中争斗了数个世纪的几大家族,第一次在和谐平等的气氛中会晤,以一个握手礼,表明了双方友好关系的开始。
*
汪冕道:“久闻吴小三爷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
吴邪笑骂:“快拉倒吧,老子们打扮成这幅挫样,还不是被你们本家人害的。”
*
汪冕干咳了两声,就道:“放心吧诸位,明晨之前,一切事情都会了结。今夜将是我与他们的最后一战,得益于诸位的帮助,他们的主力已经死得七七八八,而我的海外族员,昨晚已经全部整装上路,包机飞回国内,下午就能赶到,因此我有很大把握能赢。”
*
他顿了顿,朝众人笑笑:“所有和我立场相悖的本家成员,都会清除干净。届时,我们再也不用斗来斗去,互相猎杀,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
说完,他看了下表:“本家的对手也心中有数,不会坐以待毙,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准备,就不在此叨扰了,诸位注意安全,等我消息,也望解少爷和霍小姐慎重考虑我提出的两个请求。”
*
秀秀上前,帮汪冕解开两条辫子,梳顺了他的头发,轻声问道:“明天你还来吗?”
*
汪冕低头看着她,反问道:“如果明天我没死,你嫁给我吗?”
*
秀秀脸红了红,抬头迎上那双深邃的琉璃色眼眸:“那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
汪冕会心一笑,拿起自己的长刀,递给秀秀,道:“这把刀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不到万不得已,从不轻易使用,我想把它传给我的儿子,但是我还没有儿子,就先放在我儿子的母亲这里吧。”
*
秀秀费劲地扶着那把刀,问:“刀放我这儿,你晚上用什么?”
*
汪冕说:“无妨,我另有一把短刀。”
*
小花终于有点听不过去了,直想以头抢地,心说妹子啊,你的关注点完全错了好吗?!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24 17:0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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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汪冕和他那一大群下属,几个人都松了口气,从早起就一直绷紧的神经,这才真正放松下来。
*
小花坐在桌前,把玩着汪冕赠给秀秀的夜明珠,悠悠道:“品相不错,够买两三枚DIF级的10克拉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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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嗔怒:“哥~你什么意思,巴不得我赶快出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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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只是以钻戒为参照物,说这颗珠子价值不菲,又没说让你戴上钻戒,是你自己想多了吧?”小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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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一愣,知道自己被耍了,不禁羞赧万分,一把夺回珠子,背过身去:“讨厌,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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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哈哈大笑:“不理我没关系,反正现在有人宠你了,哥哥们也该退居二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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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涨红了俏脸,反唇相讥:“你还不是一样,要说宠,谁能比得上你家瞎子?他对你,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似的宠着,咱瞧着都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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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后,坐在小花边上扒饭的黑瞎子就放下筷子,拍了拍手:“倒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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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不由失笑,踹了黑瞎子一脚:“少废话,吃你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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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长腿一扫,绊住小花的腿,笑嘻嘻道:“你也吃啊,要不要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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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撇了撇嘴巴,甩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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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实在可爱至极,充满了孩子气的倔强,更像是在撒娇,看得黑瞎子心神激荡,真想把他揪起来抱在身上,一口一口地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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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人对于他俩的腻歪,早已见怪不怪,皆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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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点起一根烟,问秀秀:“丫头,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对那姓汪的小子有意思,但我不明白,这些年追你的人,能从故宫门口排到通州,其中不乏青年才俊,你为什么偏偏看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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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也道:“是啊,虽然那小子的综合条件确实不错,有颜值有家底,据他的同党透露,他还是慕尼黑大学的高材生,在德国有一家上市公司,海外汪家近千号人的日常开销和活动经费,都来源于公司盈利,也算持家有道。可你跟他毕竟只有一面之缘,怎么就对他如此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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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缄默不言,静静地凝望着窗外,似乎有点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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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解家的伙计仍在忙碌,他们将大厅里的尸体肢解,装进密封箱,再一箱一箱搬上霍家的绿皮JEEP,运到合适的地方焚烧掩埋。透过医务室的窗口,刚好能够瞧见缓缓开出的车队,看来,他们已经清理完现场,准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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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久的时间,秀秀才轻声道:“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求不得,爱别离,长相守。然而他又有何过错,冠以罪恶之名,背负几世因果,沉沦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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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抬眼盯着她看了看,笑笑:“我相信,有你这句话,别说是解脱,汪日兔死也瞑目了。如果明天他再约你,你就当着他的面,把这些话再说一遍。”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25 16:1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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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莞尔:“说就说,谁怕谁,大不了姑奶奶明儿个就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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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头皮一炸,立即道:“使不得啊,我的祖宗,你总得给我们留点空,替你置办嫁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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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拦她,让她去,看看她敢不敢去。”小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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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喷了一声:“有了瞎子,忘了妹子,只盼早早地打发掉我,省得我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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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生命起誓,我绝对没有这样想。”小花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心说这黑锅背的,都快把人给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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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黑瞎子忽然大叫“啊——”,随后就往桌子上面一趴:“我被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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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莫名其妙,互相看了看,搞不清这是唱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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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却简直出离愤怒,因为他曾说过,黑瞎子是他的命,所以他以生命起誓,黑瞎子就佯装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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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就想揍翻黑瞎子,转念一想黑瞎子还带着伤,再挨一拳恐怕伤口崩裂,只好作罢,改打为骂:“干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拆我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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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侧脸枕着胳膊,看着小花,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干,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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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愣了愣,一时竟为之语塞,不知该怎么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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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下笑成一团。秀秀都笑得呼吸困难了,喘着气道:“恶人还需恶人磨,小花哥哥,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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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举手向他们几个投降:“你们这是要造反啊,合起伙来调戏我,得,算我倒霉,说不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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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呵呵地揽过小花,觉得小花吃瘪的样子特别好玩,他一手按住小花的后脑勺,冷不丁就在小花脸上一顿猛亲,边亲边“心肝儿,宝贝儿”的唤着,当真是喜欢到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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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破口大骂,一个劲儿地扑腾,但是就笑了,变脸速度堪比翻书,一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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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听见胖子的声音在边上喊:“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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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胖子继续喊道:“眼睛,我的眼睛!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老人家的感受,能不能别花式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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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立即抽身,蓬头乱发的从黑瞎子怀里爬起来,就见吴邪、哑巴张、秀秀、胖子四人坐成一排,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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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朝他们咧咧嘴,对胖子说道:“胖爷教训的是,这儿有速效救心丸,专为大宗拍卖的参与者准备的,您要不要来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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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两只贼眼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吴邪看他神情狡黠,顿时心说糟糕,这货想敲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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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听他道:“胖爷我遭受的毒害,大罗神仙都无法挽回,不过你若是肯开仓放粮,让我拣两件明器,这事儿就算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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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挑眉一笑,心想也罢,胖子保护秀秀这么些天,尽心尽力,任劳任怨,是该好好感谢一番,刚要开口应允,黑瞎子却抢先道:“去我那儿拣,不拿花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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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喜出望外,忙问:“那我不要明器,要你军火库里的枪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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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爽快地点头说:“行,你照顾花儿的妹子多时,劳苦功高,拿几支枪太少了,明器也来两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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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与小花不谋而合,小花欣然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同时越发觉得,拥有一个如此心意相通的爱人,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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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兴奋道:“我听天真说,你家盛汤的碗不错,要么你就把那只碗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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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别得寸进尺!”吴邪厉声喝骂:“你清楚他那碗值多少钱吗?近千万的东西,你也敢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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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听不由一呆:“我操!不是吧,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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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摆了摆手:“倒不是钱的问题,那只碗,花儿自小就很喜欢,每次他来我家找我有事,如果留下吃饭,我都用那只碗给他盛汤,所以不能送给你,但是我库房里有差不多的,随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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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点头不迭,装模作样地客气了几句,其实心里已经乐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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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胖子一起乐癫了的还有小花,吴邪默默观察着小花的表情,感觉他看黑瞎子的眼睛里都要流出水来了,的确如胖子所说,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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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也唏嘘不已,她心想,在这世上,唯有黑瞎子这么细致入微,又会疼人的家伙,才能让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解雨臣幸福吧,哪怕只是一只汤碗,都承载了满满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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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不禁想起了另一个人,于是就问小花:“哥,你会不会答应跟汪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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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回过神来,将目光从黑瞎子身上移开,想了想,就说:“聘礼都收了俩,我能不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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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听到小花打算下斗,忙积极表态:“算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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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看了看他们,露出纠结的表情:“可是,我也不希望你们去冒险,假如非要我在汪冕和你们之间选,我宁愿选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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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摇头笑笑:“我决定帮他,并不单是为了你,汪冕掌权汪家,对我们几大家族都有好处,与其在未知的凶险中度过余生,倒不如趁此契机,一次性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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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就对秀秀道:“别烦了丫头,在座的除了你之外,都会陪着去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何况还有‘南瞎北哑’和‘汪家祖宗’压阵,老子死也要把小花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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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小三爷也想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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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正色道:“当然了,这件事情也关系到吴家的将来,而且,你这些年帮了我太多,是我欠你的。退一步说,你也没有第二个300亿可以扔了吧,所以我们得尽最大努力,促使日兔夺权成功,利用他来彻底清洗汪家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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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小花说着,从领口里扯出一条项链,链坠正是解家的那枚印章,“瞎子挖了五个月的下水道,帮我把印章找回来了,可惜,这一招只能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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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瞬间睁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沉默了半晌,才道:“依我看,你和秀秀一块儿把婚事办了吧,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黑瞎子对你,绝逼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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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好徒弟。”黑瞎子眼泪都要下来了,“这话说得在理,总算没白教你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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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呵呵一笑,只道:“要办一起办,你也别闲着,哑巴张的户口和身份证由我来搞定,机票全包,如何?”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27 23:0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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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联想到自己穿着婚纱,和闷油瓶交换戒指的景象,就感觉到一股恶寒,好像看到阎王爷娶亲似的,随即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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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他的囧样逗得忍俊不禁,气氛非常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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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一阵子,秀秀便带着胖子回了霍家,她接管家族之后,每日也是琐事缠身,这种轻松愉快的家庭式“茶话会”,对于她来说,已然十分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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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将汪冕提供的名单传真给了王盟,让他负责筛查吴家堂口的人员,而后就和闷油瓶先行离开,采买下斗要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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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人在拍卖行,小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抓紧工夫签署一些积压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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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窝在小花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睡午觉,小花怕他着凉,便脱下了外衣给他盖上,且情不自禁地亲了亲他的头脸,满腔的疼惜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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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动了动,迷迷糊糊地抱紧小花的衣服,使劲儿闻了两口,呓语道:“香,真香,花儿…”接着就把脑袋往衣服里埋,像只鸵鸟一样,也不怕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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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蹲在沙发旁,微笑地看着黑瞎子,整颗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他轻轻将黑瞎子刨出来,柔声说道:“睡吧,我就在你边上,忙好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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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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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处理完工作,吻醒了黑瞎子:“起来啦,陪我回趟解家,收拾点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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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惬意地翻了个身,抬手要抱,小花就去抱他,两人嬉闹了一会儿,双双离开拍卖行,去了解家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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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拎箱子,所以他们这一次走的是地道。本宅看门的还是原先那个老伙计,他愣没瞧出来,黑爷车里的姑娘是谁,直到小花用自己的声音和他打招呼,他才恍然大悟,是东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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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顿时面露喜色,热情相迎,但是也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东家最近都跟黑爷泡在一起,出双入对,亲密的简直像两口子。而且东家曾经发话,就当黑爷是他解语花本人,如此地位尊崇,必定不会是雇佣关系,着实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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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不久的将来,他便愕然得知,人家实际上就是两口子,黑爷不叫黑爷,应该叫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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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小花和黑瞎子沿着地道,走到了另一座四合院。偌大的院子,冷冷清清,由于近期无人居住,更显荒凉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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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放眼环顾四周,叹了一声,真不敢想象,自己以前是怎样在这座冰冷的宅邸里,熬过一个又一个漫漫如刀割的长夜。可见,人一旦习惯了某种温暖,就很难再舍弃,即使是他,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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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拍了拍小花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沮丧,等事情结束,你若想搬回家住,我就陪你回来,你若喜欢待在我那儿,就把东西都搬过去,想待多久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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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朝他看看:“我没有沮丧,心之所系,家之所在,我的家是会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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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下乐不可支,身体左摇右晃,道:“像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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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点头:“对!所以你晃的时候要留神些,别把我抖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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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掉?”黑瞎子笑起来,抚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那小爪子,抓的可牢了,勾着骨头扯着肉,挖都挖不掉,哪能抖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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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我又不是虫子。”小花笑道:“来,帮我整装备,顺带拿几件正常的衣服。如果汪日兔那边事成,我也不必再易容改扮,隐匿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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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十分。吴邪和闷油瓶在黑瞎子家的客厅里下象棋,他正给闷油瓶杀得剩下一对車,还咬牙不认输,就听到院门“哐啷”一声巨响,小花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路咒骂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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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抬头一看,小花拖拽着一只特大号的行李箱,一脸的疲惫,走在他后面的黑瞎子则是背着一个半人多高的登山包,手里还提了俩旅行包,甚至连嘴上都叼着一个购物袋,跟他娘的逃荒的一样,竟然还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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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赶忙上前替他们接东西,一边庆幸这盘死棋不用下了,一边就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幅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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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坐倒在地上,靠着箱子不停地喘气:“尼玛,平时放在家里不觉得,真要搬起来,竟然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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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向那堆大包小包,啧啧称奇:“你俩打算长期同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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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黑瞎子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小花,并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掸了掸他的屁股,“有什么问题?哑巴不也跟你住在一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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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摆手表示没问题,心说,真是一物降一物,其实小花是一个极端难以相处的人吧,他把自己本身就不太多的感情,全部给了你,你可得好好珍惜啊,黑瞎子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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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小花和黑瞎子整理到半夜,终于将所有东西各就各位。收拾完之后,他们十指相扣,默默地走过每一间屋子(除了张、吴二人下榻的客房),欣赏那些成双成对的生活用品,以及放置在一起的衣物、书籍,心底都萌生出一种奇妙的温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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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霍秀秀几乎彻夜未眠,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手机,听着套间外面的胖子鼾声如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
凌晨两点那会儿,汪冕和她互发短信,闲聊了片刻,之后就没了音讯,估计是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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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早晨六点,霍秀秀的手机闪了一下,一条新短信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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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紧张起来,点了几次才点开那条短信,是汪冕,他说:“非常抱歉,让你担心了一宿,但我想告诉你,我们赢了!请转告解家少爷和吴小三爷,人皮面具可以卸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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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看罢,发过去一条:“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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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立刻就回复道:“我没事,你愿意来看我吗,我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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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迟疑了几秒钟,还是要了他的地址。然后,她放下手机,看了看窗外初升的朝阳,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29 16:4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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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后,秀秀在台湖镇的一所培训学校门口看到了汪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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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位于北京市南六环外,毗邻天津地界,她万万没有想到,汪家新一轮的迁徙和建设,居然就选址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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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手插在口袋里,独自站在那边等她,寒风扬起他的长发,掠过他英俊的脸,看上去就像一幅动态的画作,令人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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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让司机把车停在马路对面,随即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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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陪你去吗?”车内的胖子问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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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摇头:“谢谢,我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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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汪冕也看见了秀秀,忙跑过来接,他礼节性的拥抱了一下秀秀,开心地笑道:“欢迎你来我们的‘家’,路上辛苦了,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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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探出脑袋,咋呼道:“汪日兔,招子放亮点,要是秀丫头少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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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呵呵一笑:“胖爷尽管放心,我一定照顾好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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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对胖子道:“你若是闲得无聊,就到附近逛逛,我出来了打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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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四处张望了两眼,嘬了嘬牙花子:“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有啥好逛的。算了,我刚好补个觉。”说着,把车门一关,自顾自的打起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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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感激地笑笑,转而看向汪冕:“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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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点点头,握住她的手,带她穿过马路,走进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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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200年来第二个踏入汪家核心区域的外姓人,秀秀的心情可想而知,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她努力保持镇定,但是手心里一个劲儿地冒冷汗。
*
汪冕觉察到她的情绪,便一路牵着她,向她介绍不同片区的功能划分,以此缓解她的忐忑。
*
秀秀浑浑噩噩地听着,一脸呆萌的东张西望,其实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但心理上的确放松了不少,大概是因为汪冕说话的声音太好听了,就这样在耳边瞎唠叨,也能起到安抚作用。
*
走着走着,她就发现,这所学校占地面积非常广阔,绿化优美,从房屋样式来看,其前身应该是一座极具规模的工厂,有一部分仍在改建中,能看到几辆大型的吊车停在“教科楼”后面。
*
走到生活区,周围一下热闹起来,一群群穿着便装的汪家成员,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出现在二人面前,男女老少都有,以青年男性居多。另有十几名神态威仪的老者,单独聚集在一旁,似乎是汪家的长老们。
*
他们默默打量着秀秀和汪冕,一贯冷静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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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十分厌恶这种被人盯视的感觉,尤其对方还是一群赤手空拳就可以要人性命的宿敌,这让她心里很不踏实。不过也有一些人的目光比较友善,气质也相对温和,着装风格偏欧美化,与边上的汪家人略有差异,看样子,这批人应该就是汪冕的海外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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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秀秀依旧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正当她不知所措之际,汪冕忽然双手抄住她的腋下,猛地将她整个人高举到半空中,而后对周围的人说道:“都看清楚了!这是我的未婚妻,九门霍家的当家—霍秀秀。现在,收起你们的苦瓜脸,该干嘛干嘛去,别惹我家小姑奶奶不高兴!”
*
所有人都看着他,目瞪口呆。秀秀也目瞪口呆,她低头看着汪冕,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没等她缓过来,汪冕就把她往天上一抛。
*
秀秀尖叫一声,1/3秒后,稳稳地落在汪冕怀里。
*
汪冕大笑着抱紧了她,扬长而去,剩下一堆陷入僵化的汪家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直到他抱着秀秀走出四五十米远,人群才开始大乱,各种音调的呼哨声骤然响彻云霄,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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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简直是胡闹!”长老们跳脚痛斥,声音瞬间淹没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喧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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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这一潭沉寂了千百年的死水,第一次在族长的“肆意妄为”之下,如岩浆般沸腾了。
*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医生打扮的小伙子追了上来,边跑边喊:“拜托,老大,你全身的三十六处刀伤刚缝完,不适宜做剧烈运动!我可不想再缝一遍!”
*
汪冕停住,转过头,看了医生一眼,笑笑:“知道了,我不运动,你回去照顾我的同伴吧,别跟着我。”
*
秀秀越过汪冕的肩膀,看着后面乱哄哄地汪家成员,看着那些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脑子一片空白。
*
来到汪冕的住处,一栋外表古朴的二层小楼,汪冕放下秀秀,开门请她进去。屋子里非常干净整齐,也没有什么摆设,最多的东西就是书,从一楼到二楼,将近8米高的书架墙,蔚为壮观。
*
他拉开窗帘,温暖刺目的阳光一下洒满了整个房间。秀秀走到一扇窗户跟前,看到这栋小楼的斜后方是一座湖,有人划着船在湖面上钓鱼,湖的彼岸是一排茂密的松林,环境相当不错。
*
汪冕给她泡了茶,上前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微笑道:“现在还紧张吗?”
*
秀秀喝了口茶,翘起嘴角:“不紧张啦,汪家人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可怕。”说着就笑吟吟地看着他,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媚得惊人。
*
汪冕看得几乎呆住了,顿了一会儿,他突然一把抱紧秀秀,问:“你带没带身份证和户口本?”
*
秀秀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忙说:“谁没事揣着户口本乱跑啊,况且从这儿赶回市区,民政局都下班了。”
*
汪冕不由得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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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秀秀叹气道。
*
汪冕捧起秀秀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那你知不知道,我接下来想干什么?”
*
秀秀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汪冕就低下头,在她嘴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如同羽毛拂过,转瞬即逝。
*
秀秀的心脏一下狂跳不止,连带着耳朵里都是轰鸣,恰似暴雨砸在瓦砾上的混乱无序,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她有些愣神地看着汪冕,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心说,你个混蛋!老娘的初吻啊,就这样没了!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5-01 18:5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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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得很暧昧。秀秀定了定神,端起茶杯猛灌了几口,忽然对汪冕道:“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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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顿时脑子就嗡了一声,话都说不利索了:“脱…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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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眼睛一瞪:“别想歪,你刚才又是抛又是抱的,我要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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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失笑,一边“噢噢”的应着,一边麻溜地解开衣扣,心里齁甜齁甜,不过他上半身总共只穿了三件,所以两秒钟就扒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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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看着他裸露的身体,呆了呆,然后就哭了,真的是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喷涌而出,完全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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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都傻掉了,慌慌张张的抱住她,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德语,一想不对,忙改口道:“对不起霍小姐,是不是吓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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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还叫我霍小姐?”秀秀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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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心碎一地,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外加前所未有的恐慌,只道:“对不起,秀秀,别害怕,你先把眼睛闭上,我来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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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拉住他,摇了摇头:“我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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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哭泣?”汪冕手足无措,但是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令他一下激动不已。他抹去秀秀的泪水,问道:“你心疼我?你是在为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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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说“是”,下一秒,汪冕就吻上了她,不同于之前那个蜻蜓点水的触碰,这是一个凶狠的、霸道的深吻,挟带着飓风般的热情和抑制不住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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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这方面都没什么经验,一切听凭本能,虽然毫无技术含量可言,却足够真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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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抬起手臂,环着汪冕的脖颈,挂在他身上,既不会压迫到他的伤口,又不影响拥抱,霍家女人从小练就的软功夫,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
“疼不疼?”秀秀轻轻呢喃道。
*
汪冕一笑,用力把她往怀里按了按:“疼也要抱你,我活到现在,今天最快乐。”
*
然而正所谓乐极生悲,快乐到最终的结果就是,医生被叫过来,偷偷骂着娘,缝了他几针。
*
午饭过后,秀秀和汪冕道别,后者将她送至校门口,万般不舍的抱了又抱,吻了又吻。胖子和霍家的司机在马路对面的红旗车里,看得下巴都掉了下来,不知道是该冲上去阻止,还是就这么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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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再三,胖子决定给小花打个电话。电话拨通,响了10下,接听的却是黑瞎子,张嘴便是一句:“快说。”
*
胖子愣了愣,就道:“让你媳妇儿听电话,我有紧急情况汇报。”
*
黑瞎子“啧”了一声,随后,电话里传来小花气喘吁吁的声音:“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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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啥呢,喘成这样?”胖子奇怪道。
*
小花说:“啊,我在晨练。”
*
胖子不禁哑然:“这都中午了,还晨练?花儿爷,你的时间观念喂瞎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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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边喘气边笑:“昨儿晚上收拾屋子,睡得太迟,现下刚起床,胖爷有话直说。”
*
胖子听他讲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心里犯起了嘀咕,感觉自己是不是撞在枪口上了,犹豫了片刻,支吾道:“跟你说个事啊,我看见秀秀和汪日兔,呃,他俩在亲嘴。”
*
他以为小花听闻后,会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或者马上带人杀过来,掀翻汪家的老巢。
*
但是小花却是没怎么重视的语气,说道:“是吗,秀秀什么表情?”
*
胖子愣了一下,心说这算哪门子问题,他瞅了瞅对面,就回道:“秀秀丝毫没有抗拒,而且看起来很嗨皮。”
*
“那就好,他们都是成年人,应当具备分辨是非的能力,也应当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小花笑道:“即使我是她亲哥,也没有资格过多干涉她的感情生活。只要她幸福、开心,不受到伤害,她愿意和汪冕怎样,是她自己的选择。”
*
“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这么着吧。”小花继续说道:“劳驾你多盯着点,早些接她回家。”说完,他竟然将电话挂了。
*
胖子看着手机,心想,言之有理,秀秀啊秀秀,你哥阅尽浮生,大彻大悟,真真是懂得潇洒地放手,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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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切换到黑瞎子的四合院。
*
小花对黑瞎子喝道:“再来!”
*
黑瞎子摇了摇头:“歇会儿吧,你不嫌累,我还心疼呢。”
*
小花脚尖一勾,挑起地上的棍子,单手耍了个棍花:“养尊处优这么久,眼看又要下斗,恢复性训练是很有必要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何时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以前你练我的时候,打得我三天爬不起来都是家常便饭啊。”
*
“你以为我愿意啊?!”黑瞎子骂道:“每次看到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恨不得去自杀,但是我没有办法,那时我的事情太多,难免顾不上你,要是不把你练练好,我干什么都不安心。现在不一样,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我可以时时刻刻守着你,天塌了有我来顶着,当然舍不得下重手折腾你。”
*
小花垂眼笑了笑,再睁开之时,眼中已是醉人的柔情,他走到黑瞎子面前,伸手抱住了他,将头依偎在他颈边,喃喃自语:“傻瓜~”
*
黑瞎子用手指梳理小花汗湿的短发,乐呵道:“要想接着来也行,我换种方式陪你练。”
*
说着,他一下拦腰抱起小花,甩上肩膀:“趁着吴邪和哑巴出门采购,咱俩好好快活快活。终于卸掉了碍事的人皮面具,如今这张脸,才是我的花儿嘛,比装成女人好看太多。”
*
小花趴在黑瞎子肩上,哈哈大笑,心说我勒个去,那你每天还操得那么来劲,真是难为你了。他不停地拿棍子敲打黑瞎子的脑壳,被黑瞎子反手一把抢走,胡乱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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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玩棍子是吧,我这里有一根粗的,马上就让你玩个够。”黑瞎子道。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5-02 17:1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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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吴邪和闷油瓶外出归来,黑瞎子已经做好了晚饭,他下午和小花逛超市,采购了一些生鲜食材,专门为小花煮了一碗盐水大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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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洗过手,坐下来开吃,黑瞎子拣了两只体型稍小的虾,分给吴邪他们,然后就将盛虾的碗端到了自己面前,一只一只的剥给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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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埋头扒饭,只需要对黑瞎子张张嘴,就有蘸过醋汁的虾仁,“嗖”一下喂进嘴里,可是即便这样,他都不老实吃,时不时就用牙咬黑瞎子的手指,咬不到还发急,咬到了就朝黑瞎子笑。
*
黑瞎子一脸傻乐,任凭小花怎么顽皮也不恼,如此这般无条件的溺爱,恐怕连小花的亲爹都不及其千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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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了看桌子上迅速堆积的虾壳,再看看自己和闷油瓶碗里的一只小虾,肺都快气炸了,刚把碗举起来,准备摔碗走人,却瞥到碗底的明万历年间落款,一口气顿时泄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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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满腹牢骚的样子,黑瞎子就扑哧一声笑了,随即起身去厨房,又端出了一碗相同的盐水大虾,搁在吴邪面前:“开个玩笑,小三爷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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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的嘴巴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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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纳闷地抬起头,看向对面两个笑得颇为幸灾乐祸的家伙,特别是小花,那神情分明在说:上当了吧,委屈了吧,不过你能拿我怎么办?有本事来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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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心想,狗日的,原来神经病真的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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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黑瞎子的伙计打来电话,通知黑瞎子,他要的东西做好了。于是黑瞎子带着小花,去了一趟眼镜铺子,拿到了一个很小很精致的剔红(一种漆雕工艺)方盒,而且是拿了就走,没有片刻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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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回车里,小花问黑瞎子:“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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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把方盒装进衣服口袋,笑了笑:“不告诉你,走吧,跟我去京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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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小花朝他翻了个白眼:“不说拉倒,去京郊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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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着点起一支烟,悠悠道:“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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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来到黑瞎子位于京郊的另一所高层住宅,小花被黑瞎子救回之后,在这边待过几天,所以熟门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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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客厅中央,到处打量,感觉这里似乎和他们上次离开的时候不太一样,但又说不清具体问题出哪里,随即他就发现,屋子里所有的房间门都是敞开的,唯独卧室的房门紧闭,可他记得,上次在里面易容换装过后,并没有再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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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在他们走后,还有人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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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边琢磨,一边下意识地过去推门,推了两下,竟然感觉到了门后的阻力,他猛地一激灵,心说不好,家里可能进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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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端着两杯茶,从厨房吧台后面绕出来,抬眼就看到小花飞腿踹门的架势,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大吼一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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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喊迟了,小花那一脚已经踹了出去,房门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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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粉红色玫瑰,挟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像是爆炸一样,从房间里“喷”了出来,迎面拍在小花身上,小花连一丝躲避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就仰头翻倒在地,瞬间被花活埋,只剩两只手在外面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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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哭笑不得,忙扑过去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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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晕头转向地站起来,吐出嘴里的花瓣,看了看周围,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大晚上把我骗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玩这个?幸好这些都是花苞,没有梗茎,否则我就给扎成刺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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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做了个“嘘”的手势,从地上捡起一朵粉玫瑰花苞,托在掌心里,伸到小花面前,用非常低沉而蛊惑的嗓音,对小花说道:“你看见的,未必是真相,你没看见的,未必不可能,让我向你展示一下,我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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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只见那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一点一点舒展开来,犹如一个鲜活的生命体,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全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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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目瞪口呆,再次看向周围,就见所有的花苞都在竞相绽放,并且伴随着一缕缕飘渺的白雾,场面如梦似幻,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很快,他的眼前就变成了一片旖旎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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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了…”小花喃喃赞叹:“你是怎么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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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而不语,轻轻将手里那朵玫瑰别在小花发间,然后把小花领到了露台。小花举目眺望,看到楼下就是宽阔的人工湖,夜风吹过,湖面水波荡漾,正如他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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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黑瞎子对着远处的黑暗,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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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立刻,寂静的夜空炸开一团星云,紧接着,一团又一团,漫天绚烂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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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痴痴地望着天空,轻声问道:“瞎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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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黑瞎子就掏出了之前那个剔红方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铂金戒指,继而单膝跪在了小花面前,举起戒指,道:“解雨臣,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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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低下头,看着黑瞎子,忽然觉得四周完全寂静了。看着黑瞎子万分郑重地跪在面前,他心中的滋味难以言喻,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了什么,肯定有无数的念头在涌动,但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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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了片刻,小花才醒悟过来,他微微颤抖地伸出左手,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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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嫁给我”。更动人的情话是,当我说“嫁给我”的时候,你也说“好”……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5-03 19:1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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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喜不自胜,嘴巴都笑歪了,正要帮小花戴上戒指,小花却忽然道:“稍等。”说着,他拿过戒指,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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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戒指的造型格外简洁,纯粹就是一个圆环,没有镶嵌任何宝石,但在其表面,浮雕着一圈阿拉伯数字,厚度与戒指边缘持平,看着有点像密码锁的滚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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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默念着戒圈上的数字,赫然发现那是黑瞎子的电话号码,再看戒圈内侧,就看到一行阴刻的小字:重金收尸◆九门提督◆齐,后面是黑瞎子那间眼镜商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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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变了变,原来,这不仅是一枚婚戒,还是一枚收尸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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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知道小花已经看出了玄机,遂递给他另一枚戒指:“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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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接过来一看,果不其然,黑瞎子的戒指上是他的电话号码,内侧阴刻一模一样,只是末尾换成了“解”字,以及拍卖行的名字。他将戒指还给黑瞎子,重新伸手过去,笑笑:“你这家伙,真是有趣,如此另类的婚戒设计,恐怕只有你能想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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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把戒指套上小花的左手无名指,躬身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正色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这也是一举两得。从今往后,你解雨臣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连尸首也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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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眨眼一笑,帮黑瞎子戴上了另一枚戒指,进而欺身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嘴唇贴着他的嘴唇,低声念了一句黑色玫瑰的花语:“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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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紧紧回抱住小花,两个人深情地拥吻,互许一世欢颜,漫天烟花绽放,倾尽人间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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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小花得知,自己那一脚飞腿,愣是将黑瞎子的求婚计划,提前了一个小时,本来黑瞎子还准备了两瓶Lafite,打算把他灌糊涂了再行动,届时不答应也得答应,孰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只好硬着头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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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黑瞎子的“魔法”,其中的奥秘是干冰,盛开的玫瑰花遇到干冰之时,会将花瓣合拢,缩成花蕾的状态,黑瞎子在房间里铺满了冰块,始终让那些花蕾保持封闭式冷藏,一旦低温环境被打破,花蕾接触到常温空气,就会迅速舒展花瓣,再度变回原先盛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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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一别出心裁的浪漫,也是颇费苦工的,从选购到处理到修剪,全北京城的粉玫瑰,今天都在这儿了,还要守在寒夜里等信号放烟花,博美人一笑,齐家的伙计们摊上黑瞎子这么个顽主,生活着实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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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蜉蝣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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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而美好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半个月后,汪冕的伤势基本康复,下斗的事情也被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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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半个月里,小花和吴邪都接受了系统的恢复性训练,要论单打独斗,黑瞎子未必搞得过闷油瓶(直接朝闷油瓶开枪除外),可恨就可恨在闷油瓶是茶壶煮饺子——只进不出,空有一身本领,却不懂怎样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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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和他练过一次,结果2秒钟就被干趴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导致吴邪从此对他敬而远之,乖乖的跟着黑瞎子练习,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被黑瞎子弹得满头包的日子,但好歹没有生命危险,且能学到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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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期间,矮子冯还发来了安静公司的年度报表,面对几十个G的数据,黑瞎子不眠不休的忙了三天,总算将全部事项批复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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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但小花却是一边欣赏黑瞎子的帅,一边心疼的紧,他现在已经到了离开黑瞎子就不能活的地步,所以他每天一忙完工作,就飞快地奔回家,待在黑瞎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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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通宵加班,小花就窝在他怀里睡觉,宁愿缩起全身的骨头,让他抱起来更方便,也不要自己一个人睡床。黑瞎子爱死了这般依恋着他的小花,幸福指数飙出天际,感觉再多的烦琐和劳累,都不敌小花微微一笑,对他来说,整宿整宿的抱着小花,绝然不是负担,而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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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般的72小时,唯独吴邪的心情最爽,因为可以躲懒,不过在这之后,新一轮的训练又开始了,他刚攒下来的二两肉,瞬间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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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擅长用棍,但是棍子的杀伤力稍显不足,而他从不离身的那把匕首又偏短,最终,黑瞎子给他挑了两把30式军刺,作为他的主要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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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式军刺原产地日本,在二战时期,曾大量装备于日军部队,长约30~40厘米,宽3厘米,刀身带有放血槽,非常轻巧凶猛,很适合小花这种身体协调性极好、力量稍欠的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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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这段时间里,秀秀和汪冕的关系突飞猛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众人简直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偷偷领过结婚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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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约定出发的这一天,参与人员共有10名,分别是汪冕及他的四个族人,小花,黑瞎子,吴邪,闷油瓶,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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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的目的地是长沙郊外的一座矿山,尽管齐家的秘档和汪家的史料当中,都有少许关于那座古墓的记载,然而数百年的地质变迁,沧海桑田,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5-04 18:29:00 +0800 CST  

楼主:纳兰尐狐

字数:88392

发表时间:2016-01-14 18: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08 21:24:4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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