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花宴》 接沙海,原著向,治愈系,微虐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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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暗骂一声,极不情愿地放开小花,用袖子擦掉他嘴角的口水,狠狠道:“晚上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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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爷不是被吓大的。”小花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语气充满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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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互相看着,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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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之后,黑瞎子忽然正色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隐瞒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你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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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微微眯眼,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隔了几秒钟,才缓缓地回道:“你认为重要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未必重要,你没有告诉我的事情,我也没有兴趣知道,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再动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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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是莫大的欢喜,另一方面则是无比的释然,他伸出双手捧起小花的脸,郑重的在其额头印上一吻,轻声叹道:“何德何能,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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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又在外面催促:“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老子叫了几遍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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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了,别矫情了。”小花拽着黑瞎子,“当心吴邪发起飙来拆咱家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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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吃海喝,1点半饭菜都清了,四个人歇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商量对策。桌子上有一盘吴邪买的核桃,闷油瓶面无表情的剥着,秃顶发福的形象和淡然如水的眼神完全不在一个画风,他什么工具也没用,只消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咔嚓”,核桃应声而碎,很快吴邪面前的小碟子里就堆满了核桃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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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小花的腿,吧嗒着吴邪分给他们的核桃仁,转脸看到闷油瓶的挫样,又忍不住想笑。小花见状,忙把他的头往怀里一揽,悄悄对他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你丫积点德吧。”说着他自己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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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大为光火,刚准备开骂,忽然心念一闪,想到了别处,便打消了恼怒,转而问黑瞎子:“我一直很怀疑你的真实身份,既然你现在是小花的配偶了,不妨坦白相告,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关于吴家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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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小花就饶有趣味地看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干嘛扯上我,‘配偶’这词儿听着别扭,我们又没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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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咧开嘴笑,抬手捏了捏小花的腮帮子,道:“马上订机票,明天就去德国领结婚证,顺便度个蜜月,等小三爷料理完那群臭虫,咱们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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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小花拍掉他的手:“谁要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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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立即道:“是你亲口说的,随时愿意嫁我,难不成你小子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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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朝他眨了眨眼睛,笑得有点小贼:“你记错了吧,我说的是娶你,不是嫁你。”他把核桃仁往黑瞎子嘴里塞,一边念叨:“来来来,多吃些核桃补补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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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瞅着他俩这腻歪劲儿,简直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他原本以为黑瞎子和小花是最近才勾搭上的,然而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有误,这两个人应该早就关系匪浅了,否则依照小花的性格,绝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和黑瞎子打得火热,只是可惜了秀秀那丫头,摊上这么一个神一样的对手,输得比国足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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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发散了片刻,吴邪收敛思绪,抓起一颗核桃砸过去,拍桌道:“不要秀恩爱了!姓齐的,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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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他并没怎么指望黑瞎子会说实话,但是这一次,黑瞎子还真的想了想,说道:“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确定你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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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耸肩,做了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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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爷爷。”黑瞎子突然咳嗽了几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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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皱起眉头,不知道这是意外还是被占便宜了,心说你个驴蛋,一口气放完不行吗,吓老子一跳,要是继Double三叔之后再来个爷爷X2,那么老子不如买根麻绳上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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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他继续说道:“当年狗五和解九定下抗击命运的计划,齐家出了两个人,一个参加了考古队,混入势力内部,并且在日后成为最大的烟雾弹,扰乱了观察者的视线,另一个去了德国,秘密组建公司,挖裘德考的墙角,追踪他的动向,不过裘德考的决心异常坚定,始终没有放弃,直到他死后,公司才真正有机会接手他在中国的项目,对了,这家德国公司的中文名字叫做‘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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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似笑非笑,看了看吴邪:“小三爷,你有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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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的信息量不少,吴邪一时有点犯晕,顿了顿,才讶异道:“如此说来,齐羽真的是你亲戚?而我和胖子在墨脱遇到的那些德国佬,以及矮子冯,实际上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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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点头:“最初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德国经营,公司运行稳定之后,我便回到了国内,表面上做国外考察的掮客,外加陈皮阿四的代理人,实则借此掩人耳目,两边互通消息。花儿从张家古楼出来,受伤住院期间,我忙得都没空去陪他,就是在和德国方面洽谈收购事宜,然后根据裘德考手里的资料,派遣队伍寻访他曾经走过的路线。‘安静’与裘德考的打捞公司互相渗透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你三叔如何能未卜先知,抢先一步策划长白山和塔木陀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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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他给我留下了很多信息碎片,却不曾想你们之间竟有这样的关联。”吴邪摸着黄花梨圈椅的扶手,脑子转的飞快,随即想到齐家向来是以经营见长,派个有能耐的人架设海外关系,也算合乎情理。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02 01:2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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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吴三省,还有解连环,一直都在暗中合作,我去巴乃搜救花儿用到的那些狗,全是托吴二白临时找人借的,那个混在裘德考队伍里的假吴邪是解连环的安排,他在你身边潜伏已久,模仿你的言行举止,去塔木陀的伙计里面也有他,只是你从未留意,他出现的目的是牵制裘德考,把你打晕是想让你单独和养猞猁的特务张起灵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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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坐起来,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早在你第二次进入巴乃,从封闭的矿洞里救出胖子和老张的时候,你二叔就和张特务接上了头,告诉了他一些事情,不然他后来也不会轻易答应去沙漠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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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梁湾在沙漠下面的建筑里接到王盟的电话,负气离开之后,黑暗中缓缓地走出来一个黑影,他佝偻着腰,似乎没有肩膀,整个人垮塌着,像是被吊着的,外形特征比较明显,推测是巴乃山中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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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比划了一个切开的手势:“其实我学解剖也是为了你,你爷爷希望你可以像他一样读取蛇的费洛蒙,但是又没办法强加给你这种能力,唯有在必要的时候,通过手术的方式,阻断你自身的嗅觉,开发你的犁鼻器,让你感受得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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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吴老狗早年在莽山的鬼子寨附近,被一种“铁头蛇”咬过,而后又在一次倒斗活动中丧失了嗅觉,另外他还中过尸蹩的毒,但是没有死,可能因此机缘,意外获得了读取费洛蒙的能力,致使汪家人一直对他有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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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吴邪长叹了一声,感觉头痛无比,他忽然很后悔向黑瞎子提问,因为黑瞎子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勾起他内心深处最惨烈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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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得有些压抑,黑瞎子就问:“你还想继续听下去吗?我觉得,这些事情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不知道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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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了看他,苦笑道:“你接着说吧,来龙去脉总要弄个明白,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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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黑瞎子点上烟,把打火机塞进烟盒,一并丢给了吴邪:“总之你就是一倒霉孩子,生来就背负着不同寻常的使命,你应该很清楚,你自幼听到的那些故事,惯用的瘦金体笔迹,大学的建筑学专业,甚至和你一起长大的朋友解子扬,一切的一切都并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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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痒?!”吴邪不由吃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连他也有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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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就道:“解子扬是解家旁系的儿子,他的父亲在他三岁那年意外死亡了,于是解九顺水推舟,将他们母子安插到你身边,为的就是培养一个你绝对信任的伙伴,再由他来引你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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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吴邪和小花同时面面相觑。小花挑起了眉毛,对吴邪道:“你别看我,他今天讲的所有内容,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随即转过头,冷冷地瞪了黑瞎子一眼:“难怪你个老不死的提前给我加防御,原来,你他妈是要放大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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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干笑了两声,搂住小花的肩膀,道:“反正我也不想瞒你,刚好小三爷问起,我就实话实说了。”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08 23:0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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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表情有点阴鸷,显然遭受到了成吨的打击,不过,只有几秒钟的工夫,他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可见黑瞎子的未雨绸缪,还是颇有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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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有一事至今不明。”小花道:“资料上说你家族显赫,是正宗的贵族后裔,而老九门的齐铁嘴只是一介算命先生,两者背景悬殊,你又怎么会是他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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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笑:“资料没错,不过你说反了。九门齐家实际上是从我所在的家族分离出去的,我们整个家族的汉姓都是‘齐’,所以都算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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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噢”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黑瞎子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试探性地往他身上靠了靠。小花微微皱眉,直接一把伸手,抓住黑瞎子的头发,然后将他的脑袋往自己腿上一按,不耐烦道:“要躺快躺,别在我眼前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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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坐在那里,彻底陷入了沉思,许多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如今全都有了答案,手中的香烟迅速燃尽,他立即又点上了一支,冰冷的空气伴随着尼古丁抽入肺部,他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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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小花开口道:“纠结过去的事情,只会徒增烦恼,若不是这一系列看似偶然的必然,激起了你心中的怨念,单凭你从前那种小老板的性格,即使你三叔他们声泪俱下地向你诉说——操纵命运的幕后黑手多么邪恶,老九门几代人提心吊胆多么悲惨,你也不一定会采取什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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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小花,他知道小花说得很对,但是他永远做不到小花这样的客观冷静,想到老痒的身世和后来的遭遇,他心中沉寂多时的恨意忽然又涌了起来,脑海里闪过大量的画面,他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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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稍纵即逝,过去的十几年间,他所经历的种种非人的磨难,除了给他留下满身的伤疤,还教会了他如何坦然面对痛苦——假使上天希望给你一份巨大的幸福,首先得给你一个能够发觉、抓住、经营,并且珍惜幸福的心,而这颗心是需要修炼的,你最终承受的幸福越大,你事先经历的痛苦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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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又讨论起了应对汪家人的策略,汪家人不是傻逼,同样的伎俩玩不了两次,此番暗算小花的行为,是纯粹的报复,还是另有目的,他们当前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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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黑瞎子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条短信,而且是胖子发来的,说“情况有变,务必尽快面谈,最好能叫上花儿爷,因为这件事和解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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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把短信念给他们听,吴邪就道:“胖子那边被人盯得紧,你应该少跟他接触,否则怀疑到你头上,小花在你这儿就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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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点头:“有道理,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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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让我和小哥去找胖子,再想法子把他们接到你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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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正好我明天有事,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黑瞎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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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他笑得有点诡秘,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靠!你他娘的该不会真要拖着小花去结婚吧?但是一想,就觉得这念头太离谱了,黑眼镜这人虽然性格脱线,整天一副嘻嘻哈哈的不正经样,却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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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还在继续,吴邪和小花讨论着复杂的局面,可能的变化,应对的层次,聊着聊着,小花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对吴邪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并指了指枕在他腿上的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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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起身一看,发现黑瞎子已经睡着了,便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一直在发呆的闷油瓶,示意他随自己出去走走。两人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又回到客厅,就见小花也倒在了沙发上。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08 23:0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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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五点多,晚饭是黑瞎子亲自下厨做的,小花给他帮忙。吴邪去厨房端菜的时候,看到小花被黑瞎子圈在怀里,手把手一起切腌萝卜的情景,瞬间节操碎了一地,可是,他由衷地为这两个和他并肩战斗过的挚友感到高兴,尤其是他的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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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曾对他说过一句话:“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我的桃花源应该是在自己心里”,他相信,小花如今已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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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菜一汤摆上桌,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很明显,黑瞎子的厨艺比胖子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食材搭配及摆盘都非常讲究,刀功也非常精细,和胖子的大锅饭式烹饪手法判若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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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吴邪发现黑瞎子家盛汤用的瓷碗,竟然出自宋代钧窑之时,还是不由得瞠目结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古玩界有句老话:“纵使黄金万两,不如钧瓷一片”,可见其价值多么高昂,这要是洗碗的时候手一滑,小一千万就摔没了!土豪到这种境界,恐怕也只有小花能与他相媲美,真搞不懂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穷的,难道就是为了逢年过节在朋友圈里骗几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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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嚼着酥烂可口的柱候酱炆羊肉,对闷油瓶道:“小哥,以前你和黑瞎子同在陈皮阿四门下,应该经常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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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愣了一下,面露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停下了筷子,回答他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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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就问:“那他做饭给你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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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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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椒肉丝炒饭?”吴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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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摇了摇头,默默道:“没有炒饭,都是压缩饼干煮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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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一听,顿时犹如五雷轰顶,就感觉闷油瓶之前的生活状态既可笑又可悲,这种矛盾的心情体现在脸上,便成了一副十分扭曲的怪样子,连带着坐他对面的小花也有些绷不住了,一嘴饭差点没喷出来,梗着脖子努力了几下才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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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哈哈大笑,端起盘子就把菜往闷油瓶的碗里拨:“吃吃吃,不够的话我再给你炒两个菜。”接着又对吴邪道:“小三爷你别激动,我绝不是存心虐待你家老张,那会儿我俩相处的时间仅限于下斗,所以就算我想帮他改善伙食,也不具备那个条件,你总不能让我在斗里用洛阳铲炒死人肉给他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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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老九门“张、吴、齐、解”四家的现任当家围坐一圈,猜拳决定谁来洗碗,小花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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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暗骂,一边脱掉外套,收拾起桌上的残局,黑瞎子随即站起来,卷了卷袖子,道:“放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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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翘起嘴角,笑吟吟地看着他:“愿赌服输,不劳黑爷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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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啧”了一声,就道:“那我洗碗,你在边上唱小曲给我听,这样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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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花迟疑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肚子,“一不留神吃得太饱,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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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打了个激灵,定在原地看着小花,心说妈的,好可爱啊,怎么能这么可爱,简直就是煽动我分分钟操()哭你丫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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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见他露出了疯魔的表情,知道大事不妙,忙把碗筷塞进他手里,转移他的注意力:“快去洗,我给你唱《皂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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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两个人一起将锅碗瓢盆洗了,然后又一起钻进了书房,处理各自的工作,一场酣战堪堪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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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和闷油瓶待在客厅,嗑着瓜子看CCTV-10的《走近科学》,虽说干他们这一行的,已经脱离了科学的范畴,但是学无止境,多掌握一些知识,总归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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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倒也周全,怕他们觉得无聊,特意从书架上搬了两套线装手抄本,给他们翻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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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好这一口,兴致勃勃地拿起来,一看,《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并且是梵语版的,字都不认得,再看闷油瓶面前那一摞砸死人不偿命的《资治通鉴》,心中的草泥马就奔腾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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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点别的书看看,于是去了书房。一路穿过抄手游廊(四合院内部的一种建筑结构),走到院子另一头的书房门口,刚要抬手敲门,一想不对,万一这两个家伙饱暖思()淫()欲,在里面卿卿我我,自己这样贸然前来,岂非坏了人家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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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琢磨,就决定先从窗户瞄一眼,但见那屋内光线昏黄,只有一盏台灯亮着,黑瞎子和小花并排坐在灯下,一人一杯清茶、一部笔记本电脑,各忙各的,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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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不由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此情此景非常安逸,安逸的让人不忍打扰。他笑着骂了声娘,刚想转身离去,就听见小花隔着窗子朝他喊道:“大冬天的,你傻站在走廊上不冷吗?”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13 02:5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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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咧咧嘴巴,推门而入道:“老子原本是来找书的,但是看到你俩这岁月静好的架势,老子就懒得当电灯泡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打算安排我和小哥今晚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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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笑,似乎有些抱歉地说:“光顾着看邮件,倒把这事儿忘了,怪我。”说完,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小花道:“你先忙,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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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正在核对盘口的账目,心思全用在“鸡眼黄沙”之流的报账暗语上,就胡乱应了一声。吴邪看着好玩,忍不住调侃黑瞎子:“你怎么不干脆把大花衔在嘴里,走到哪儿叼到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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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你大爷,你当我是耗子啊。”小花头也不抬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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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晚上十点,吴邪和闷油瓶已经在西厢房先行睡下了,解语花合上笔记本电脑,揉了揉肩膀,对黑瞎子说了句:“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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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点点头,三下五除二的发完最后一封邮件,把小花的账本及电脑收进书架的暗格,而后关掉台灯,牵着小花出了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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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夜,寒气刺骨,他们一路小跑,赶在冻成个呆逼之前,回到了温暖的卧室。小花拆下头上的假发,拿了换洗衣服,去卧室里间的卫生间洗澡,黑瞎子中午洗过一遍,所以刷完牙就上床暖被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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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大约一刻钟,黑瞎子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立马翻身下床,冲进了卫生间。小花这时正光溜溜的站在烘干机跟前吹头发,看到他进来,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就被他拦腰一把抱起,带离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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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小花喝道:“你有病啊,快放我下来,衣服还没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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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理也不理,抱着小花大步流星地走回卧室,把他往床上一放,紧接着整个人就压了上去,悠悠道:“穿什么穿,反正都是要脱掉的,何必多此一举。”说着手就开始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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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简直被这个欠揍的解释气乐了,撂起一脚踹向黑瞎子的小腿,试图将其踢开,谁知黑瞎子反应更快,凌空擒住了他的脚踝,粗砺的手掌逆抚而上,强行分开他的膝盖,趁势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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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还有客人,你丫耍流氓也不挑个时候?”小花扭动身体,躲避着抵在胯下的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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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喘了几口,恶意顶了他一下:“老实点,越扭越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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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果然停止了挣扎,但是一脸的懊丧,完全拿他没有办法,不过像他们这种人,天生就很懂得及时行乐,因为指不定哪天就挂了,能有片刻消闲,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多一趟都是白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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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小花把心一横,认命地抬起两条长腿,圈住黑瞎子的腰:“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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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瞎子笑着,低头吻他的嘴,吻得深情款款,极尽温柔,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亲吻他所信仰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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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也不含糊,大大方方地上手搂回去,绛唇微启,放任他进来探寻。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当黑瞎子的气息扑到脸上时,无需大脑发出指令,他就会条件反射的张嘴闭眼,全身心投入到热吻之中,至于其它的事情,谁他妈还顾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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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蕴藉地吻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有点按耐不住,刚要进一步动作,小花突然感觉哪边不对,转眼打量四周,一下看到了头顶上明晃晃的吊灯,就推了推黑瞎子,道:“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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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支起上半身,纳闷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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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啧道:“你不是讨厌亮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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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呵呵一笑,蹭了蹭小花的鼻尖,说道:“我的确不喜欢亮光,但是我喜欢让你也看得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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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闻言一愣,随即捂住了自己的脸,忿叹了一口气:“那麻烦你开个瓦数小点的灯OK?被你上就算了,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你上我,这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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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不想看见我?”黑瞎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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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小花腾出一只手,撩起黑瞎子额前的碎发,“你说你怎么能长成这样的,真是令人合…呃…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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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很诚恳,不像是在开玩笑,黑瞎子凝视着小花的眼睛,那眼睛太过清澈,浸润在水光之中,宛如一泓幽潭,倒映着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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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并不是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然而此刻,听到媳妇儿的夸奖,他倒莫名得意起来,同时在心里感谢了一下死去的爹妈,谢他们给了他一幅好皮囊,不然在这个看脸的时代,简直没法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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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吊灯熄灭,拧开床头灯,昏黄的柔光氤氲一室。小花软软地缠上他的身,两个人又吻在一起,且不再是细嚼慢咽的节奏,低沉地喘()息-和-呻()吟终于从唇舌交叠的缝隙里溢出,裸()露的皮肤散发着烫人的高温,厮磨纠缠的触感稍稍平息了一些迫切,却又勾起了更多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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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手托住小花劲瘦的后腰,缓缓向下吻去,鼻子里都是淡淡的香气,这种源自小花肌肤的体香,混合着汗液一起挥发出来,产生的效果妙不可言,只需要嗅上一口,就能让他兽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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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呼吸急促,脸颊绯红,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从胸前的敏感点发散全身,黑瞎子极有耐心的搓()揉()舔()弄,反倒变成了一种甜蜜的酷刑,不是剧烈的难受,而是一股细腻的、磨人的劲儿,甚至连骨头里面都在瘙痒,恨不得挠几下才好。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20 00:5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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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忍无可忍,准备出言制止的时候,黑瞎子忽然心有灵犀似的,放过了那两颗(肿胀()不堪)的(肉()粒),转去亲吻他的腰腹,可是没等他缓口气,黑瞎子就一路吻到下面,张嘴含住了他那根昂扬挺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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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已经贴身(肉()搏)过N场了,也都做足了(前()戏),但这么另类的项目,还是第一次上演,小花不由得一惊,一下合拢了双腿,夹住黑瞎子的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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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点花儿,我的头都要被你夹爆了。”黑瞎子用力掰开小花的双腿,固定在两侧,然后伸舌舔了舔嘴角,笑得无比邪性:“我也是第一次帮别人()B.l.o.w()J.o.b(),所以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弄伤了你,我会很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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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心中狂骂,感觉自己现在活像一只解剖实验台上的青蛙,连姿势都他娘的一模一样,“你这该死的老贼,成天诓我,你不是说你经验丰富的吗?”他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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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黑瞎子重重地吮了他一口:“我()操()人的经验非常丰富,就是伺候人的经验为零,想来也不算诓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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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下,彻底击垮了小花的心理防线,那种有别于手掌的()湿()热()包裹,让他全身一颤,舒服的脚趾头都蜷了起来,差点就()秒()射()了,他不禁闷哼出声,下意识地摆动腰杆,索求更多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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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如他所愿,重新含住了他的XX,专心致志地()吞()吐()起来,时不时还搞点花样,倒也没有一处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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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很快小花的腰就软了,私()处完全敞开的羞耻、爱人用心取悦自己的感动、想叫又怕吴邪他们听到的担忧、以及欲罢不能的快()感,几种情绪碰撞在一起,搅得他五内俱焚,只想打个盗洞埋了自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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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竟无端落下泪来,也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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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忙活到一半,忽然听见上方传来隐隐地抽泣声,他抬眼一看,不由诧异万分:“怎么了媳妇儿,我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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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摇摇头,伸手下去摸了摸黑瞎子的脸,有些哽咽地说道:“没有,舒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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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哭什么?”黑瞎子不明就里,一边握住了小花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以示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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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用另一只手抹了抹眼睛,转过头不看他:“少废话,该干嘛干嘛去。”顿了顿,又道:“那处也一起准备吧,免得到时候再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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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的脑子嗡了一声,眼神都变了,他仰看着小花的侧脸,柔和的灯光下,小花的脸上似乎蒙了一层薄纱,衬着细碎晶亮的汗珠,越发显得俊秀动人起来,当真是风华绝代,美得超凡出尘,看得他心里一阵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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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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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没明白他所谓的“不客气”是什么意思,心想,事已至此,难不成你还能把我吃喽?不过,现实再度证明,永远不要低估了对手的行动力,也不要被一个生性乖戾之徒的片刻温柔所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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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3分钟,一切都仿佛按下了快进键的(QS)电影,黑瞎子手口并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榨出了小花的汁液,同时完成了对小花()后()X()的扩张,且在小花达到高()潮的一瞬间,提枪上阵,将自己早就()硬得()发疼()的物什,捅进了小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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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顿时魂飞魄散,一声惊叫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背过气去,高()潮过后的身体异常疲软,丝毫经不起挑()逗,但是黑瞎子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捞起他两条腿架上肩,然后俯身压下,以一个无比刁钻的角度,开始了连续地(活()塞()运()动),每一下都正中他体内的()敏感()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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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发抖,几乎是立即就迎来了更为强烈而绵长的()前列腺()高()潮。汹涌的欲()流将他吞没,致命的快()感澎湃席卷,黑瞎子的每一次动作,都让他有一种被顶到飞起来的感觉,他深陷在粘稠的漩涡里,头脑一片混沌,只能像溺水的人抓着浮木一样,死死搂住黑瞎子的脖子,咬牙承受着巨()物的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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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行了?我才刚开始呢。”黑瞎子言语挑衅,实际上却很体贴的放下了小花的双腿,转而将其搭在自己腰后,一边圈起手臂,抱紧了小花颤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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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宽厚的胸膛带来满满的安全感,小花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吟,接着主动送上热吻,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全都跟他严丝合缝的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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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最后几秒钟的舒爽,黑瞎子更享受和小花做()爱的过程,因为他确定,此生再无旁人,能够像小花这样令他心动、疯狂、不顾一切,所以他和小花在一起,哪怕只是单纯的接吻,都会感到无上的欢愉。况且,小花从来不吝表达对他的爱意,不管他想干什么,小花都愿意配合,这种信赖交付的亲昵,简直让他窒息,安逸满足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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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凌乱的(粗()喘)里相互纠缠,克制着不要整出太大动静,小小的隐忍变成了一种别样的(情()趣),如同弹簧的特性使然,压得越低,弹得越高,各项感官知觉空前灵敏,对方的每一丝呼吸,都好比星火燎原,把另一个人烧的体无完肤,失去自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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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黑瞎子低声唤他:“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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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眼中蓄着泪雾,额上的刘海全部湿透,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抬起手,借着昏暗的灯光,轻抚黑瞎子的头发,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条血管里,都膨()胀着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幸福,那种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爱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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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露出个笑,仰头亲了亲黑瞎子的下巴,喘着气说道:“只要是你,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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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寒地冻,屋内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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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小花的最后一幕记忆,就是他浑身瘫软地躺在黑瞎子怀里,黑瞎子吻着他的鬓角,轻声在他耳边问:“解雨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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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则用尽了仅剩的一丝力气,回了黑瞎子一句:“知道,我他妈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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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坠入无尽的虚空。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20 09:01:00 +0800 CST  
写文的时候选错了BGM ,明明是很Happy的节奏,却莫名感到一丝悲凉是几个意思!难道这预示了黑花接下来的命运多舛?

但是这首曲子实在太好听,小狐诚邀小伙伴们共享。

度娘搜Audio Machine的《The Truth》,因为百度音乐库里好像没有,所以无法直接发上来,小伙伴们自己搜一下。

有网友评价这首曲子,说是“短短几分钟,仿佛听到了自己的一生”,个中滋味,宝宝们自行体会吧,我也不善表达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20 10:5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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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意外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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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天刚放亮,睡梦中的解语花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猛地睁开眼睛,就见黑瞎子站在床边,似乎正准备叫醒他,再仔细一看,就发现黑瞎子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Hermès大衣,头发也认真梳理过了,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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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惯了黑瞎子的便装打扮,小花一时有点不太适应,啧了几声,坐起来问道:“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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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牙:“宝贝儿醒啦,那快收拾一下,跟我去机场吧,你的新年礼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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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年礼物?”小花非常的莫名其妙,心说尼玛,这是唱得哪一出啊,不过他没有再追问,而是立即就翻身下床,把假发往头上一套,开始刷牙洗脸,然后从自己的箱子里面挑了一件GIVENCHY高级定制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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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点半,他们驱车赶赴首都国际机场,到达的时候刚好7点整,距离德国慕尼黑飞来的LH7318次航班降落只剩10分钟,两个人迅速下车,抬腿直奔T3航站楼的接机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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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虽然扮作女装,但是本身的气场在那儿,加之旁边还有一个气场同样强大,并且帅到逆天的男人,着实惹眼得要命,结果就是两人一路上收获了无数直勾勾的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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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机口等了没一会儿,便有乘客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其中有三个牛高马大的老外和一个身材像特种兵的矮个子老外,一看见黑瞎子就热情地挥手,大踏步走到了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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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一介绍,小花得知了这些人都是受雇于“安静”的科考人员,清一色的德国佬,那个矮个子的名字叫Von,中文非常好,应该就是昨天吴邪提到的矮子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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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般少言寡语的德国人不一样,Von十分善于变通,思维很快,一听说小花是老板的未婚妻,忙使劲儿地夸他漂亮,叽里呱啦讲了一堆祝福的话,听得小花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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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机场外面的空地,矮子冯拿出一只密码箱,与另外三名德国人一起,用钥匙加指纹开启了四角的锁,然后小心翼翼地掀起了箱盖,只见箱子里盛着防震海绵,海绵上卡着一块纯黑色的四阶魔方,质感厚重,像是金属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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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伸手将魔方取出来,看也没看,直接递给了小花,而后对矮子冯他们道了声谢,牵起小花就走,一连串动作干脆利落,BOSS范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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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更加地感觉莫名其妙,礼节性的朝那几个德国人点头一笑,边走边思忖,在随时可以耍帅方面,他已经算是人中翘楚了,想不到黑瞎子这家伙开起挂来,简直跟印度阿三一样,耍帅耍得比他还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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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问题是,这帮德国佬不远万里送来的东西,竟是一块单色魔方,未免太夸张了吧,难道,这坨乌漆麻黑的魔方是用陨石打造的?又或者暗藏了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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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魔方,颠来倒去地观察研究,可是直到坐进车里,他还是没能看出任何的端倪,要不是晃着里面有声音,他几乎怀疑这就是一块普通的魔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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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呵呵地笑,觉得小花纳闷的样子特别好玩,他向小花讨过魔方,看了看,继而按照一定的顺序拧了几下,就听“啪”一声轻响,魔方发出一阵类似于发条的声音,当中一面弹开2×2个小方格,一个微型的镜头从内部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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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一个迷宫盒子,最后一道锁是‘眼锁’,只能通过扫描你的左眼开启,如果强行破拆,就会激活盒子的自毁装置,引发小范围的爆炸。”黑瞎子说着,又将魔方还给了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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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索性直接送我一手榴弹得了,真不知道你那帮员工是如何混过安检的。”小花捧着这颗烫手的山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道:“话说回来,你他娘的什么时候采集了我的虹膜?这盒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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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了笑:“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谈也罢,至于里面是什么,你开了不就知道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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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想了一下,说道:“那行吧,我就陪你玩一次。”他把左眼凑近镜头,几秒钟后,盒盖缓缓地自动打开,里面只有两指宽的一个空间,单独放了一枚做工精巧的电子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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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印章的一刹那,小花骤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狂跳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印章看了很长时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才颤抖着说:“怎么可能!怎么会在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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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的,都是这枚印章,这个特制的,会根据时间精确到秒变换图形的印章,和解家封存古董的那些银行的数据库相对应,无法复制,全世界仅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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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吴邪的计划开始初期,这枚印章就被秀秀扔了,备用电池的电源能维持3个月,之后印章将停止变化,估值近300亿的财富会变成死账,永远封死在银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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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之际,他也曾感怀神伤,多年来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终究有些遗憾,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此物竟然还能完璧归赵。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20 18:4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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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点了一根烟,自觉地把他那边的车窗打开一条缝隙,让气流卷走车内的烟雾:“霍家被人围堵那会儿,我的一个伙计就守在附近,秀秀和胖子他们杀出去之后,他便悄悄地跟着,预备帮他们断后,也多亏他眼尖,注意到了秀秀扔东西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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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道:“我从沙漠回来以后,他将这事告诉了我,我就召集了一批人手,化装成环卫工人,三班倒的挖下水道,前后折腾了快五个月,总算从数万吨垃圾和淤泥里面,把印章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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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心生疑惑,皱了皱眉头:“如此巨额的财富,你的手下难道一点都不动心?再说这印章早该没电了,为何现在还在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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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就道:“他们很多几代都是齐家的伙计,具有无可挑剔的忠诚度和执行力,不然真办不了这差事,况且印章找到的时候确实没电了,等同于一块废铁,分文不值。”他顿了顿:“不过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为防节外生枝,印章一到手,我就立即联系了Von来秘密地取走,他是局外人,不懂其中的猫腻,依约把印章送去瑞士,交给了我的一位故友,那家伙是电子机械方面的天才,他收到印章之后,跟我说他能修,但是需要花些时间,谁知这一修就是一年半,直到上个礼拜才给我修好,回头你找个机会试试吧,看还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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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小花揉了揉脸,人已经镇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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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笑:“有钱不捡是白痴,300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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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听就知道他在扯J8蛋,于是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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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黑瞎子停车,吐了个烟圈,看了看小花:“哎~,因为我喜欢你,但是你太美好了,我原先从不奢望占有你,只想尽我所能,做一些对你有帮助的事情。你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我深知这枚印章是你呕心沥血的成果,也是你一直坚守的信仰,纵然你舍得丢弃,我却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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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呆呆地看着黑瞎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使他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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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看他的样子,就笑起来道:“别太感动啊,我之所以敷衍你,就是不想你有心理负担,觉得欠了我的情,结果你小子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好,这下傻眼了吧。”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20 18:4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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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依然沉默,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世间万物皆浮云,唯有眼前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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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一片寂静,黑瞎子叹了口气,笑着摁灭了香烟,又用手在小花面前挥了挥:“你说你想怎么着吧,是不是爱死我了,要不要我靠边停车,干你一炮,让你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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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小花突然回过神来,啪一下盖上魔方盒子,旋身扑向了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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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大笑,一把抱住了他,乐呵道:“还真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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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莞尔,双眸璀璨如星辰:“不,我想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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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哦”了一声,掀起墨镜架上头顶:“来吧宝贝儿,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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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毫不迟疑,猛吻了上去,两个人抱得死紧,唇舌纠缠,难舍难分。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客套的感谢,只这一个吻,倾尽了他解雨臣毕生的骄傲和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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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用爱为他创造了一份奇迹,并且将这份奇迹当做新年礼物送给了他,让他一手建立起来,又一手摧毁的解家商业帝国,以最浩荡的声势,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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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小花放开黑瞎子,一屁股坐回副驾驶位,舔了舔嘴唇,貌似还没有亲够。黑瞎子踩下油门,左打方向盘转弯,一边看着前方的马路,悠悠道:“800米后又是红灯,把口红擦干净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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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歪头,看了看黑瞎子的脸,憋着笑递过去一张纸巾:“Sorry,已经全糊你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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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的白点拍打着前挡风玻璃,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从机场返回的途中,每遇到一个红灯,他们就停车接吻,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再说话,只是乐此不疲的重复这件事情,如同小孩子之间的游戏,又如同某种交换彼此灵魂和肉体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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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功夫,周围就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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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觉得,这或许是他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浪漫的一段行程,他真想一直这样走下去,仿佛道路的尽头,就是无数人穷其一生都未曾企及的,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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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后来,两个人的眼眶里都泛起了泪光,但是都不愿意停止,那种感觉难以言喻,好像是卸下了太多必需的坚强、必需的勇敢、必需的担当、必需的决绝、必需的血腥杀戮和残忍,只用最柔软的心去疼惜对方,同时也期望得到对方的回应,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通过这一个一个契约似的深吻,传递到对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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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小花先打破了僵局,他捧着黑瞎子的脸,痴痴地凝望,眼神迷惘,自言自语道:“不能亲了,再亲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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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的脸色煞白,由于常年避光,他的肤色本来就比一般人要白,现下更是白得像一件瓷雕,他魔怔一样的看着小花,深吸了几口气,才从惆怅的情绪中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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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把脸埋进了小花的颈窝,喃喃道:“解雨臣,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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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说:“我也爱你,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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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又道:“那你晚上回家让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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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不怒反笑,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楚,被黑瞎子这句简单粗暴的要求,搅合的消弭于无形,他搂住黑瞎子的肩膀,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笑道:“好啊~”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22 14:0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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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缓和了许多,两个人整顿心情,又恢复了往日的修罗本色,平静的犹如刚才那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样,可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有些事情一旦发生,瞬间即是永恒,且永远无法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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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拐进了胡同,开了不到一百米,被一辆占道停放的五菱小货车挡住了去路。黑瞎子大骂:“哪儿来的人渣,这么不讲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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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也很郁闷,降下车窗,伸头看了看间距,就对他道:“没戏,挤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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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巷子是单行线,禁止从另一端开进来,黑瞎子只得倒车,退出胡同,重新开上大街,就近找了一处收费停车场,将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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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随即下车,脚一踩到地面,心就凉了半截。他早晨走得急,不仅没看天气预报,还胡乱穿了一双8公分的细高跟长靴,现在路面积雪上冻,任凭他身手再好,穿着这种反人类的设计产物,也是寸步难行。他想往前挪动,但是脚底打滑,刚走出去几米远,就差点摔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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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在后面看得直笑,两个跨步追上了小花,背对着他半蹲了下来,转头朝他道:“花儿爷,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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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暗暗诅咒着高跟鞋的发明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爬上了黑瞎子的后背:“那就有劳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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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漫天飞雪,黑瞎子哼着歌背着小花,在雪地里悠闲的走着,冷风吹过,背上的小花忽然紧紧搂住了他,把头靠在了他的后颈上。黑瞎子笑了笑,拿起小花冰凉的双手,揣入自己的衣领,然后继续往前走,步伐沉稳而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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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安逸地伏在黑瞎子背上,静看雪花飘舞,风卷云舒,似乎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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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来分钟,他们回到了黑瞎子的四合院,黑瞎子把小花提到前面,单手抱着,一边拿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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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吧。”小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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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却说:“别急,我抱你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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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花笑了:“你这话听起来颇有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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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朝他点了点头,笑道:“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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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门一打开,两个人都愣住了,只见那院子里堆满了超大号的环卫垃圾桶,起码有十几二十个,而且成色崭新,像是刚从批发市场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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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看到吴邪,闷油瓶,胖子,还有秀秀四人一起出现在客厅门口,秀秀眼圈通红,抹着眼泪就冲了过来,嘴里喊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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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惊,立即从黑瞎子怀里跳下,迎上去抱住了秀秀,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问:“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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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点头,哽咽道:“是的,吴邪哥哥都告诉我了,太好了,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和自己喜欢的人双宿双栖,我真替你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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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看了看站在小花身后的黑瞎子:“死瞎子,算你识相,没有辜负小花哥哥的一片苦心,以后不用你交房租了,那块地就当是霍家送给你俩的贺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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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呵呵一笑,转身关上了院门,然后走过来把小花和她分开:“多谢霍当家的美意,请你进屋稍坐,我先带你哥去换双鞋。”说着,他一下抱起了小花,头也不回地向内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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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羞窘万分,大骂:“姓齐的!你他妈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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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低头看他,隔着墨镜,小花看不到里面的眼神,顿了顿,黑瞎子才蹦出两个字:“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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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目瞪口呆,立在风中凌乱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转脸对吴邪道:“他们感情真好,我从来没见小花哥哥这么开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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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打了个哈哈,心说还有更Happy的呢,可惜你没听到。他朝秀秀招了招手:“进来吧丫头,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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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齐了,围坐在客厅里,胖子率先发话,端起面前的茶杯,对黑瞎子和小花说道:“瞎子、阿花,虽然你俩暗度陈仓,欺瞒了我们,但是看在大家都是过命兄弟的份上,胖爷我就原谅你们了,来来来,让我以茶代酒,祝你们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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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哄笑起来,包括他们自己,吴邪和秀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等着看他们怎么接话,不料这二人倒也大方,都端起了茶杯,和胖子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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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看看胖子,又看了看秀秀,就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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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只有这一句想说,也只有这一句,能够代表他全部的想法。黑瞎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赞同,亦表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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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过后,大家切入正题,小花问道:“院子里的垃圾桶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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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咧咧嘴巴:“那是用来运送胖子和秀秀的掩护,昨晚我给胖子发了消息,让他今天带秀秀去茶楼喝早茶,早上你俩走了之后,我和小哥就去租了一辆货车,又到大市场批发了16个垃圾桶,开到茶楼后门,跟老板打好招呼,把垃圾桶送进去,再把胖子他们装在桶里带出来,和另外那些空的垃圾桶混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你们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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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辆小货车是你停的?”小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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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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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没说话,只是和黑瞎子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骂了一句:“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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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你这车停的也太任性了。”黑瞎子笑道:“快去挪个地儿吧,要不然该被清障车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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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吴邪跳起来就往外跑:“你丫不早说,老子交了5000块押金呢。”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25 10: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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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对黑瞎子道:“别管他了,你先看看这个,小哥刚才已经看过了,说好像是你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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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满腹狐疑,打开纸袋,抖出一面青铜古镜,腐朽的非常厉害,一摸一手的锈渣,他端详着铜镜上的篆文和图案,眉头就皱了起来:“不错,这是齐家的报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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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丧镜是什么?”小花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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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就道:“齐家一派,古时候分阴阳,定乾坤,白天帮人算八字、选阴宅、寻龙脉、锁尸棺,晚上则是观山点星,做盗墓的行当,其中有一个规矩,就是齐家的高手,进一些极为凶险的地方,发现自己死定了,便会让自己的马匹头悬青铜镜,带着专门的法图逃出,以求后人知道自己死于何处,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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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胖子:“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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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都不相信。”胖子啧道:“铜镜是汪家人用快递寄来的,他们想约秀秀和阿花见面,看样子是要跟我们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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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小花冷笑,心说谈他妈B,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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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道:“我也觉得很纳闷,但是他们还寄来了一份名单,所有潜藏在你我家族里的汪系内应,都被清楚的标注了,我已经验证过了,名单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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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疑惑的看着她:“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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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眨了眨媚眼,拿过自己的挎包,掏出一叠复印件递给他:“你看,这些人都是霍家各盘口的伙计,有的甚至远在外地,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实则却有一个隐秘的共同特征——”她顿了一下,露出一种“你绝对想不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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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哦?”了一声,似乎来了兴趣,扬了扬眉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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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臼齿上面都刻着记号。”秀秀道:“我猜想,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汪家人收尸的时候,一定要割掉尸首的下巴带走的原因,那是他们辨识同伙的参照物,他们不希望别人发现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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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们的嘴巴撬开检查过了?”小花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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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点点头,又调出手机相册给他看,满屏幕的大板牙,刻着五花八门的编号,由字母和数字组成,虽然排列顺序各不相同,但是风格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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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不禁称赞:“小丫头,够利索的,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这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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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深吸了一口气,就道:“北京本地及周边盘口的,现在都关在公主坟大院的地下室,分散在外地盘口的那些,一经查实,当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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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小花,眼神有一丝哀求:“哥,公主坟那边,拜托你替我去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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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淡淡一笑,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行,哥替你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像个当家的样子,比哥年轻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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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多大年纪啊。”秀秀被他逗乐了:“不要使用这种老气横秋的描述词好不好,听得我特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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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莞尔道:“好吧,好吧,先不说这个,把解家的潜藏人员名单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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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情。”秀秀道:“解家的名单在复印件背面,但是只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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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是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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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这时就笑了起来,他对小花说道:“另外半份名单,自然是要当面交给你,否则他们拿屁和你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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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点头:“齐家人果然聪明,什么都算得到,一点没错,约见信上正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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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当家谬赞。”黑瞎子道:“不过,给你寄东西的老汪和追杀花儿的老汪,应该不是一路,以他们的能力,没必要牺牲那么多族人来设置圈套,汪家被小三爷搅散之后,肯定分成了意见不同的派系,眼下这两拨人,在目前的家族内乱中,或许本身就处于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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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挠了挠头,似乎有些困惑:“抛出霍家的名单可以理解,因为他们找不到花儿,所以需要一块敲门砖,而且必需是一块能体现诚意的重量级敲门砖,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们把我家的报丧镜也寄给你干什么?”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26 09:1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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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吴邪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边拍打着满身的雪花,一边问:“聊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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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的这面镜子。”小花道:“怎么样,车被清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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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耸耸肩:“幸亏没有,我把车停到胡同外面去了,晚上还得靠它送胖子和秀秀回家呢。”接着又道:“名单的事情,秀秀跟你说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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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点了点头:“汪家人这次的举动实在反常,我怀疑其中有诈,想听听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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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朝他笑笑,脱掉外套,坐下来,接过闷油瓶递上的热茶,连喝了几口,驱散寒气,然后道:“真他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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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岔,专心点。”小花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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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最怕小花这种眼神,每当小花露出这种眼神,就说明小花在很认真的和他说话,而他也必需立即认真起来,容不得半点逃避和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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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自己的脑袋,道:“我没看法,那帮杂碎不按常理出牌啊!你我以往的经验,只有全面进攻和全线防守,压根没考虑过谈判环节。要说仇恨,姓汪的应该更恨我才是,可他们却偏偏一味地针对你,着实令人感到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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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着小花:“现如今的局面,给我的感觉就是,汪家有两股势力在争夺你,一方急着置你于死地,另一方急着跟你谈合作,甚至不惜出卖家族成员来换取你的信任,汪家内部肯定出了大问题,而你,是他们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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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小花苦笑:“我有什么值得他们争夺的?财富、地位、名声,但凡我有的你都有,真要论起来,你一能自带辟邪宝血,二能读取蛇的信息,怎么看都比我顶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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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也许他们想要的是个人呢?一个不受任何胁迫,只有你能掌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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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座者的视线,“唰”一下汇集到了黑瞎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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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愣,随即就道:“不可能,除了你们几个,没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且不说姓汪的为什么不直接找瞎子谈,就算他们出于某种顾虑,觉得瞎子一定会拒绝他们,他们也无法断定,黑瞎子会听我的,或者为了我去跟他们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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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众人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吴邪道:“别自欺欺人了哥们儿,傻逼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喜欢你,如果合作派的汪家人发现你易容,并且一直暗中监视着你俩,我认为,他们绝对有信心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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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听罢,想了想,还是摇头:“不不不,你这套分析说不通,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冲到家里来,将我绑了当人质,然后以我的性命为要挟,强迫瞎子帮他们做事,何苦大费周章,供出自己的同族,还把霍家也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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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汪家了,为了今后的生存,他们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大树底下好乘凉,在北京的地界上,最大的两棵树,不就是你解家和霍家么。”吴邪道:“再者,你把你家那口子想得太温柔了,要是你真的被人绑票,他肯定会狂性大发,不把那帮人杀光决不罢休,如果手中的棋子不听使唤,对于现在的汪家人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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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不由得咧嘴笑道:“你倒是很了解我,不过照你这么说,汪家人此举,就是想让我提前写好遗书,做好心理准备,然后为了解家的繁荣安定,我拿着报丧镜,义无反顾的去某个地方送死?”他看了小花一眼:“虽然我是愿意的,但……”
*
“放屁!”小花打断他的话:“你答应我也不答应,反正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辨别汪家人的方法,大不了另外那一半名单我不要了,我可以先把名单内的成员做掉,再逐个检查剩下来的人,抓到一个杀一个,无非是多花些工夫而已。”
*
黑瞎子咯咯直笑,伸手搂过小花的脖子,和他头靠头挨在一起:“我知道你疼我,可是解家规模庞大,人数众多,你这样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搞得人心惶惶,难免节外生枝,你好不容易规整起来的一盘散沙,就又要毁于一旦了。”
*
小花沉默不语,他早已发现了自己的家族被渗透,控制和监视无处不在,但是他只能在这张隐形的巨网里不停的摸索,连网的线路都无法触碰到。
*
眼下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将那些潜藏在家族里的奸细连根拔起,任何一个有决策能力的领导者,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然而,代价太大了,大到他没办法客观冷静的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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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了片刻,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等等,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姓汪的知不知道瞎子是齐家的后人?”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27 15:5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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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真是心有灵犀,我刚想说这事儿。”黑瞎子道:“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连你们,也是关系到位了之后,才得知我和齐铁嘴是一家,单纯做为一个淹没在历史洪流中的贵族体系遗存者,汪家人是不会对我给予太多关注的,否则我哪还有命在背地里协助吴三省?”
*
吴邪一琢磨,心想是啊,若不是黑瞎子自己说出来,其身份必将永远是个谜,即使有心追查,也无从下手,更谈不上考证。曾经的汪家人眼高于顶,不会过分关注一个擅长倒斗的掮客,哪怕此人是倒斗界的金字招牌,在汪家人眼里也没什么区别,就像丐帮帮主终究还是个要饭的一样。
*
“依我看,咱们干脆抓一个姓汪的回来,严刑逼供,问个明白,省得在这里猜来猜去,浪费时间。”胖子嘟囔道,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
此时秀秀充分发挥出了霍家女人的狠劲,就听她道:“算了,就按他们说的,后天上午10点,在Ryan Rocha拍卖行见面,姑奶奶去会会他们,任他三头六臂,在我们的地盘上,都是死翘翘的货。”
*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最后小花冷冷一笑,点头道:“也好,该来的躲不掉,我他妈装女人也装烦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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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当事人都拍了板,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反正谁也搞不清,姓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可惜,秀秀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不然她一定会意识到: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负一生。
*
胖子的肚子咕咕乱叫,他问:“同志们,既然商量好了,是不是可以开饭了?咱得先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来想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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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大家都觉得饿了,于是黑瞎子赶紧煮了一大锅面条,配上番茄、青菜、卤牛肉,飞快地端上了桌,几个人吃完之后,浑身发暖,精神头也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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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天色尚早,小花打出了九个电话,要求手下的亲信,悄悄召集名单上的那批人,并且仔细检查他们的臼齿,凡是刻有汪家标记的,直接当场击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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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着小花语气平淡的安排这一切,忽然感觉到一阵恐惧,每个人都有多面性,但是,哪张脸才是小花真实的性情?是那个童心未泯,仗义疏财的发小,还是现在这个冷酷无情,杀伐决断的解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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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是前者。即使像小花说的,这一行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依旧希望,他所熟悉的小花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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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着,吴邪长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也没有资格评价小花,因为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轮到他头上,解、霍两家去和姓汪的谈判,必然要将吴家的名单也撬过来,届时,他亦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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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点半,吴邪和闷油瓶送胖子他们回家,临走之前,秀秀发微信通知公主坟那边的看守,今晚她的堂姐会代表她去大院,处置那批“犯了规矩”的伙计。这个堂姐,指的就是乔装改扮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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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和小花帮他们把垃圾桶搬上货车,目送他们离开,然后回到院子里,站在檐廊底下看雪景。黑瞎子解开上衣,把小花整个儿裹在怀里,只留一颗脑袋露在外面,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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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小花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喃喃道:“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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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了笑:“反正你有伞,我就是你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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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转过身,看着黑瞎子,继而缓缓地笑了,笑得很温柔:“不,你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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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简单的一句话,为什么如此动听,听得人心都飘起来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黑瞎子纳闷地想着,一边伸出手,捧起小花的脸,狠狠地吻住了他。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28 19:0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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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凤凰图腾~前方高能预警,部分情节残暴,可能会引起观者不适,非战斗人员请撤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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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20点30分,公主坟,霍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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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停放着两具尸体,据说是中午的时候试图逃跑,被守在楼顶的狙击手狙死了,另外还有一个负责看押的伙计受了重伤,在送医院抢救的途中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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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落到这般境地,对方的顽强和凶悍依然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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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地下室的铁门敞开着,黑瞎子持枪坐在楼梯上,正对着底下一群关在牢笼里的汪家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盒未拆封的烟,悠悠地撕开了包装,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然后将烟盒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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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青年弯腰拣起了烟盒,默默地把烟分给了边上的同伴,甭管会抽不会抽的,此刻都要了一支,因为他们明白,这是他们今生能够享受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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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地下室里烟雾缭绕,小花人在上面都感觉到无比的辣眼睛,他不由得心想,黑瞎子是不是打算不费一枪一弹,直接把姓汪的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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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响的鞭炮在院子里被点燃,小花提着“国产”AK47,面无表情地走下楼梯,站到了黑瞎子身旁,紧接着,二人同时抬起了枪口,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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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六秒钟,30发子弹打完,二人更换弹夹,继续向牢笼扫射。AK的子弹击中人体,在射入点留下一个直径不到1厘米的小伤口,然后以570米/秒的速度穿出,形成直径12厘米以上的出弹口;打在头上的,掀飞了1/3的头盖骨,脑浆迸溅;击穿动脉的,血喷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顺带喷出了一些被弹头震碎的脏器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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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仍在炸响,但是枪声已经停止,黑瞎子下楼打开了牢门,翻查地上的尸体,发现没有死透的人,就补一枪点射,整个过程大约只用了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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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弥漫的硝烟,黑瞎子和小花走出了地下室,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以及飘散在风中的鲜红色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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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把枪扔给了伙计,吩咐他们:“清场,挖个大坑把尸体埋掉。”然后对黑瞎子道:“多谢黑爷出手相助,另一半酬金明天打到你卡上,现在麻烦你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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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微微一笑,就道:“好说,霍小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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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在门外的伙计个个面如土色,神情惊惧地看着这两尊煞神,尽管他们平时都是地盘上的狠角色,打架、砍人不在话下,可是像这种只有在战争年代,才会出现的集体屠杀事件,对于他们而言,还是太惨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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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的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当家的请他来帮忙也无可非议,不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美若天仙的“堂姐”,竟然也是一个玉面罗刹,其手段之凌厉,简直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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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路虎在夜幕中穿行,车里的气氛异常沉闷。小花从杂物箱内翻出半包烟,点起一根,刚抽了一口,就被黑瞎子扯过去,叼到了自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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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包烟放的时间有点长,你别抽。”黑瞎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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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你我百年之后,注定是要下地狱的,早死晚死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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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看了看后视镜,笑笑:“已经有人等不及了。”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3-30 23:4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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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愣了一下,随即回头看去,就见两辆大切诺基,紧紧地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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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口气,表情满是厌倦,但还是默默地爬到了后座,放倒了椅背,从后备箱的隔层底下端出了一把M24狙击步枪,伏在那儿给枪装上了OPS消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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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着,反手拍了拍小花的屁股:“行吗宝贝儿,要不你来开车,我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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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摇头:“没事,我能应付,你只管往密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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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就按你说的办。”黑瞎子几口把烟抽完,看了看GPS,“一公里后急转,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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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陡然升级,三辆车一路疾驰,并驾齐驱,都想快点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对方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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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力赛一直持续到了密云水库附近,此时周围已是群山环绕,漆黑一片,再无任何其他的车辆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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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突然一手搭上黑瞎子的肩膀,冷冷地问道:“亲爱的,你这车是防弹玻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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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想说不是,结果“不”字刚说出口,小花就猛地将他的头往下一按,爆喝:“180码,S形路线,打开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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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声破空呼啸而来,路虎的前后挡风玻璃瞬间裂成蜘蛛网,一颗子弹滑过小花的头发,击穿了车厢。
*
黑瞎子一脸懵逼的趴在方向盘上,他被小花这一下按的,鼻血都撞出来了,好在人没有撞晕,立即狂踩油门,猛打方向,硬是把一辆前后漏风的路虎,开出了F1方程式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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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打开天窗!”小花单手撑住车顶,稳住身形,朝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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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干笑:“对不起,宝贝儿,这辆车是全景天窗,只能采光,不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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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小花大怒:“采你妈逼的光,怎么没晒死你!回去必须把这破车给我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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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连连答应,一边看着倒车镜,大喊:“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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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立即一个横滚,躲过后方的射击,随即又翻起来,上去一枪托砸掉了后挡风玻璃,对着咬住他们不放的大切诺基就是一枪,然后拉枪栓,一枪接一枪。
*
但是黑瞎子把车开的很野蛮,导致他被甩来甩去,撞了N次头,他对黑瞎子大骂:“你丫会不会开车!撞得疼死我了!”
*
黑瞎子哈哈大笑,空出一只手去捞他:“快来,快来,我给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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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小花双腿劈叉卡住两侧车门,一边迅速拆换弹匣:“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后面的车是改装过的,10发M118 Special Ball打上去都毫发无损,跟他妈坦克一样。”
*
“你确定没有打偏?”黑瞎子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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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怒道:“每一枪都爆火星,怎么会打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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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两辆大切诺基已经追了上来,将他们的车子夹在了中间,他们这才看清楚,对方一共有八个人,统一穿着纯黑色冲锋衣,也在看着他们,目光散发出滔天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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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咧了咧嘴,对小花说道:“他们想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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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梦了。”小花一把按下电动车窗的升降开关,伸出枪管,抵住大切诺基的侧窗玻璃,眼神中出现了少有的兴奋,“我就不信这么近的距离还轰不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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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大吃一惊,立即猛打了一圈方向盘,狠狠撞开边上一辆车,并且瞬间提速到210码,冲出了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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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黑瞎子吼道:“这是狙击枪!你这样打会爆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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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大声笑起来,甩了甩被风吹乱的头发,说:“你慌什么,我要让那些人看到,我们是在用何种态度跟他们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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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也乐了:“好,我欣赏你,不愧是我媳妇儿,够狠够绝,真他妈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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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摇摇晃晃地爬回了副驾驶位,就道:“甭扯废话,我来开车,你赶紧想个办法把他们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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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开了。”黑瞎子笑道,一边反手从腰后拔出了一支格洛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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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24都打不穿,Glock17能搞定?”小花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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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点点头:“来,趴我腿上,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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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黑瞎子的无条件信任,小花依言照做,接着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黑瞎子已经把车调了个头,迎面冲向了后方的大切诺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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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办法?”小花狂骂:“同归于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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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也不解释,只道:“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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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花有透视眼,他就能看到,黑瞎子是如何在三车相撞的一瞬间单手漂移,改变方向,以垂直的角度滑过大切诺基的车身,同时连开四枪,分别击中了高速运转的轮毂上的四颗螺丝,直接将其中一辆车的左前轮打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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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嘭”一声巨响,失去平衡的大切诺基一头撞上了路旁的山体,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另外那辆车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躲闪不及,和前面这辆大切诺基撞在了一起,凌空翻了两个跟斗之后,倒扣在了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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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脚刹车,把路虎停住,拍了拍小花的背:“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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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小花惊讶地直起身子,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由衷地夸了他一句:“牛逼啊!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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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扶额笑笑:“还是叫‘亲爱的’听起来更顺耳。”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01 17:1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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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脸一红,打了个哈哈道:“走吧,过去看看那些人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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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点头,刚要开门下车,小花却又拉住了他:“等等,这么牛逼的黑爷挂着两条鼻涕像什么样子。”说着,用纸巾擦掉了他嘴唇上方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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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好好的,就是你弄的。”黑瞎子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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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哭笑不得,心想:小爷为了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事儿不能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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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知道,黑瞎子是故意跟他撒娇卖乖,所以二话没说,立马凑上前去,吻了吻黑瞎子的鼻梁,以表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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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果然喜笑颜开,麻溜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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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撞毁的大切诺基旁边,就见大切诺基的安全气囊已经全部炸开,里面的四个黑衣人满身是血,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再去查看另一辆倒扣的车,也是同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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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取来了液压钳和千斤顶,与小花一块儿青筋爆出的使力,费了十二分的蛮劲,才将变形的车门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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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八个黑衣人被他俩从车里抬了出来,依次排放在地上,小花蹲下来检查他们的脉搏和瞳孔,确定其中六人已经死亡,剩下的两个也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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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厚的特种防弹玻璃,头撞上去一定很疼吧?小花恶意的想着,拿出一瓶矿泉水,浇醒了伤势相对较轻的那名黑衣人,问道:“有没有什么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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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挣扎了几下,勉强把涣散的目光聚焦到小花脸上,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就冷笑了一声,含混不清地说道:“你不是霍家人,你是…解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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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笑了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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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你……”那黑衣人转动眼球,缓缓地看向黑瞎子:“原来…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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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睁着眼睛停止了呼吸,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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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何必如此执着。”
*
“在这个问题上,你我都没资格说别人。”黑瞎子俯身搂住小花:“还有一个也快不行了,你要不要去临终关怀一下?”
*
“不必了。”小花拽着他的胳膊站起来,走到最后那个活着的黑衣人跟前,道了一句“安心上路”,然后托起那人的头部,猛地拧向一边,扭断了其颈椎。
*
黑瞎子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撤吧,我们得在汪家的增援赶到之前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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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上一路无话,失去了后挡风玻璃的路虎,犹如一个移动的冰箱,嗖嗖倒灌着冷风,即使将空调开到最大,小花也感觉不到温暖,一晚上杀了那么多人,比起寒冬腊月的气候,更冷的或许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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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舍不得他挨冻,果断把自己能脱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就一股脑儿地裹在了他身上,总算止住了他瑟瑟发抖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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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车损严重,他们也不敢走高速和国道,万一被执勤的交警拦下,查出他们携带枪支,事情就大条了。
*
小花窝在座位上,头靠着车门,看着外面的夜空,似乎无比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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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相当久的时间,他才缓缓开口,对黑瞎子说道:“以前经历这样的事情,都会让我倍感恶心,整晚失眠,即便吃安眠药入睡,也免不了在半夜被噩梦惊醒,但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坦然的闭上眼睛,放心睡去了,这是什么原因?”
*
黑瞎子笑笑,伸手摸了摸小花的额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变态在一起待久了,你也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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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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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继续道:“累了就睡吧,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陪着你。”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03 13:3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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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份坚定的承诺,小花真的进入了梦乡,不知是因为黑瞎子的话让他安心,还是因为裹着他的衣服上有黑瞎子的味道,总之他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没有遭受任何噩梦的侵扰。
*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小花发现他们的路虎停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样子好像是一间闲置的仓库,再一回头,就看到黑瞎子仰靠在后座,身上仅穿了一件单衣,似乎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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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顿时一阵揪心,连忙绕到后座,给黑瞎子盖上衣服,心说妈的,这么低的温度,穿得这么少,不会冻出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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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立即用手去探黑瞎子的脑门,谁知手一放上去,黑瞎子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下把他捞进怀里,低头就咬他的耳朵:“干嘛呢你,偷袭我啊?”
*
小花大骂:“我怕你不死!你丫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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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在睡,但是打从你一醒,我就看着你,看你鬼鬼祟祟的帮我盖衣服,哎,太好玩了。”黑瞎子笑嘻嘻道,随即从身后拿出一瓶水递给小花:“喝吧。”
*
小花瞪了他一眼,接过瓶子,就奇怪:“怎么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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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我一直捂着呢,快喝,不然凉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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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咧嘴笑笑,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心中满是感动。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能像黑瞎子这样疼爱他,他忽然觉得很幸福,于是趴上黑瞎子的身,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表示自己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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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回抱住他,顺毛似的抚摸他的后背,笑骂了一句:“小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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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一人一半,将水分着喝了。小花拢起假发,扎了个马尾,朝黑瞎子点了点头:“说说吧,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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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的库房。”黑瞎子道:“咱们开着那辆破车进不了北京城,得换一辆才行。”他指后面:“刚好我也要翻翻古书查点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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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G55 AMG,不由得咂了咂嘴。话说回来,当年九户人家,每家都有一个巨大的库房,小花原本认为,像齐家这种人丁凋敝的家族,已经没有库房了,想不到还是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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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座仓库看似空空如也,其实只是表象,真正的藏品全在底下,这也是他们这一行惯用的伎俩。他难得有些好奇,想看看齐家的库房里面存了些什么东西,不过,根据他以往盘点解家库房的经验,可能有很多物件,连黑瞎子自己都对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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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间,小花随同黑瞎子来到了地下室,走进一扇银行保险库一样的大门,就见满屋的古董,码放在一排一排的架子上,整齐的出人意料。所有的藏品都包着报纸或绢布,贴着标签及编号,其规格、年代、品种,甚至出土地点都一目了然,而且他一进来就感觉脸上发刺,空气里有静电,看样子还是恒温恒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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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强迫症?”小花皱眉道,突然很想拿鞋底抽黑瞎子,如此规模的存货量,都快赶上解家了,还TM哭穷,穷你奶奶个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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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黑瞎子笑道:“跟上,宝贝儿。”
*
他把小花带到了最最里面的一排架子后边,打开了另一扇非常结实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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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又是一个超大的储藏室,中间有一块空地,沿着墙壁做了几圈书架,同样堆得满满当当,但都是书籍、竹简、卷轴一类的东西,按照格局划分,这应该就是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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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规矩,内房之内,非自家人不得进入,伙计就更不谈了,因为内房之中,往往封存着一些比较特殊的东西,这些东西经过一代一代的传承,很多已经无法得知到底是什么,所以有时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实际上,内房里的东西未必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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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家内房里的物件,都用一种写满了小字的布包着,因此小花并不清楚里面是些什么,相比之下,齐家的内房就简明了许多,只是这间内房的空地上,有一个与周围陈设格格不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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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东西,小花顿了顿,向黑瞎子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
那是一具保存完好的、罕见的金丝楠阴沉木棺材,大约2米多长,1米多宽,通体乌黑发亮(实为墨绿色),在灯下泛着华丽而诡异的光泽。
*
黑瞎子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推开棺盖,招呼他道:“你就在这里玩儿,喜欢什么拿什么,最好全都拿走,我去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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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棺材?”小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迈步上前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05 15:3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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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棺材底部,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笄、簪、钗、华胜、擿、花钿、步摇、梳篦,什么材质的都有,乍看之下,简直就像一块五彩斑斓的钉板,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根本不敢直视。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镯子、玉佩、玉珩、环玦、带钩等等小件填塞在四周,整口棺材就如同一个巨型的首饰盒。
*
起初他以为,黑瞎子将这些东西集中存放在棺材里,是由于这些东西太过琐碎,无法陈列,而乌木棺材的空间够大,还能防腐防潮抗氧化,好比解家库房用整理箱装小物件一样,可是,一连看了几块玉佩之后,他就发现不对劲。
*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小花从一堆玉器里面,随机挑选了几个,然后又胡乱抓了几支簪钗,看着,脸色慢慢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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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海棠花,每件东西上面都有海棠花,尽管种类各不相同,造型千姿百态,但无一例外的,都是以海棠花为主题纹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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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这么多带有特定图案的古董饰品,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办到,这一棺材东西,要么是盘库的时候挑出来的,要么是倒斗倒出来的,要么是向其它铺子收购,要么是从古玩市场及拍卖行买下,亦或是和民间的藏家置换,总归就这几种渠道。
*
小花靠在棺材上,盯着琳琅满目的珠翠发呆,心想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黑瞎子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将这一朵朵来之不易的海棠花放进去,放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
静了很久,小花忽然喊道:“瞎子,你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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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只要你开口,18岁我就愿意跟你,为什么要让我等到一把年纪,无端浪费了那么多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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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后面传来黑瞎子的大笑:“放心吧,往后加倍疼你,缺多少都给你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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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笑了笑,即便话说半句,黑瞎子也明白他心中所想,真好。
*
又过了片刻,黑瞎子捧着一摞古籍走了出来,朝小花晃头“咻”了一声,两人随即一同离开,小花什么都没拿,他说:“哪天我死了,你就用这口棺材为我入殓,让这些海棠花陪我下葬。”
*
黑瞎子顿了顿,脸色变得很冷,一言不发地将车钥匙扔给小花,兀自躺到后座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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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看着好笑,掂了掂手中的车钥匙,无奈道:“人生苦短,我也想多陪你几年,可是备不住阎王爷盛情难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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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闷闷地把头转向一边不看他,显然是有点逆反的情绪。小花没辙,骂着娘发动了车子,驶出仓库,从外面将仓库大门锁上,然后开启导航,定了个位,直往城区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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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开了近2个小时,新换的奔驰到达了目的地,小花下车拉开后门,轻轻推了推黑瞎子,道:“醒醒,瞎子,回家了。”
*
车里的黑瞎子翻了个身,理也没理他,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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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愣了一下,就问:“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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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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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皱起了眉头,又道:“好吧,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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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仍然装死,完全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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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天上午,黑瞎子家门口的胡同里出现了一幕奇景:一位身材高挑的漂亮“姑娘”,扛着一个戴墨镜的大老爷们,健步如飞。
*
过往行人无不驻足观看,指指点点,有认识黑瞎子的周围邻居就议论道:“这是那瞎小子的媳妇儿吧,长得可真俊俏,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只是这力气够吓人的啊,一点都不像个姑娘家。”
*
“嗨,瞧他那德性,铁定是昨儿晚上喝多了,到现在还没醒呢,他媳妇儿能不发火嘛,人一旦发火,潜能就激发出来了呗,指不定两口子回去怎么打架呢。”
*
小花听着,淡漠地扫了他们一眼,对这些个闲言碎语毫不在意,自顾自将黑瞎子扛回了家去。
*
刚一进门,吴邪就急吼吼地冲了过来,劈头盖脸一顿狂骂:“你们两个王八蛋,上哪儿鬼混了一夜,事情办完也不打个电话,想急死老子啊!”骂完之后就是一愣,诧异道:“眼镜怎么了?”
*
“生气了,没电了。”小花冷冷道:“你出去,逛两个小时再回来。”
*
吴邪看他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立马转身进屋,拿了钥匙和钱包,拖起闷油瓶,风驰电掣地跑出了大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朝他挤眉弄眼:“悠着点儿,别充爆了。”
*
一小时四十分钟后,小花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卫生间,浑身上下遍布着嫣红的吻痕,他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禽兽。”
*
黑瞎子慵懒地趴在床上,眯着眼睛欣赏小花的背影,神情无比餮足,再没有半点失落和沮丧。
*
小花洗完澡,穿上衣服,坐到床边,摸了摸黑瞎子的头发,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所以这辈子就栽在你手上。”
*
黑瞎子开心的笑起来,搂住小花的腰,说了三个字——栽得好。
*
吴邪和闷油瓶转悠了一大圈回来,看到小花独坐在客厅里翻书,便问他:“人呢?”
*
“睡觉。”
*
吴邪吃了一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小花,随即找了个借口支开闷油瓶,然后凑到小花面前,低声正色道:“解大花,你真行。”
*
小花看看他,感觉莫名其妙:“怎么说?”
*
吴邪就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他媳妇儿,没承想,他竟然被你搞趴了,莫非你俩是换着来的?”
*
小花“啪”一下把书一摔:“你在胡扯些什么!他昨儿个晚上冻了一宿,几乎没合眼,现在睡会儿不是很正常吗。”
*
吴邪歪头看着小花,诡秘一笑:“你敢说你们什么都没干?”
*
“靠!”小花骂道:“你是计生办的啊,这种事情也要管!小爷干了又怎样,你要是不乐意,我马上去把他叫醒,给你和哑巴张腾地方。”
*
吴邪急忙摆手:“饶了我吧,小九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他顿了顿,“我只是有点奇怪罢了,为什么你反而活蹦乱跳的。”
*
小花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昨晚遭人追杀,一路开到密云水库,挡风玻璃都让枪打碎了,后来我们解决了那些人,在齐家库房过的夜,他怕我冷,衣服全脱给我穿,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自然状态好些。”
*
说着,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就问吴邪:“吃不吃炒饭?”
*
吴邪怀疑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花说的确实是炒饭。
*
“你炒?”他惊讶道。
*
小花点头,站起来踢了他两脚:“别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行吗?我只会青椒肉丝炒饭。”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06 23:43:00 +0800 CST  
*
忙碌了少顷,吴邪在小花的瞪视下,哆哆嗦嗦地舀了一勺炒饭放进嘴里,同时做好了中毒毙命的准备,可是嚼了几嚼之后,他忽然眼睛一亮,端起盘子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边吆喝对面的闷油瓶:“好吃!小哥快吃!”
*
小花朝他笑笑,转身坐回沙发上,继续看起了之前的那本古籍。
*
吴邪抬起头,有些诧异:“你干嘛不吃?”
*
小花就道:“哦,我等瞎子一起吃。”
*
吴邪不由失笑:“你们两口子真是绝配,摆明了互相把对方当亲儿子养的节奏啊,我以前死活没看出来,二位爷还有这样的胸怀。”
*
小花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这有啥奇怪的,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值得你倾尽全力对他好。”
*
“那你咋不对我好呢?小时候信誓旦旦地说要嫁给我,谁知一眨眼就跟了别人。”吴邪打趣道。
*
“长点儿心吧,吴天真。”小花叹气,指了指闷油瓶:“哑巴张的脸都绿了。”
*
吴邪听了一激灵,立刻看向闷油瓶,果然,一双平静的一点波澜也没有的眼睛,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大概意思就是:哟呵,长本事了,吃着自家碗里的,还想着别人家锅里的?
*
他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勺子差点脱手掉到地上,忙集中精神吃饭,再不敢提迎娶小花的事情,但他见小花一直在研究那一堆古籍,忍不住起了好奇:“你看什么书看得这么认真?”
*
小花回道:“是齐家内房里找来的家族秘档,个中有一些关于报丧镜的记载,瞎子说,据他所知,齐家历史上用到报丧镜的次数也不是太多,而且,每一块报丧镜送至本家,都会有专人对其进行验收,并写下详细的记录。”
*
他顿了一下,挑眉看着吴邪:“如果我们能够查到,汪家人寄给秀秀的那块镜子是何来头,或许就能正确分析他们的目的,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
“好样的,大花!”吴邪拍手称快,心中的压力瞬间缓解了不少,本来他还一筹莫展,然这些秘档来的及时,以报丧镜为突破口,无疑是当前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
小花摇了摇头,说:“其实是瞎子提议的,我原先并不知道齐家还留有这方面的资料。”
*
“所以啊,遇到此类情况,家族联姻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否则我们想查都没地儿查去。”吴邪道。
*
小花不禁莞尔:“要说博古通今,奇淫巧术,无人能及张家,我不过是逮住了老八,老大在你那儿呢,关键时刻还得靠你。”
*
这时,一旁的闷油瓶忽然说话了:“解当家,你重点查一查解放前后的记载吧。”
*
他说完,吴邪和小花都愣了一下,小花就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
闷油瓶摇头,淡淡道:“我不太确定,只是那块镜子给我的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年代间隔不是很久。”
*
“你是在怀疑当年长沙的那辆鬼车?”黑瞎子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顺手将小花抱入怀中,然后把脸埋在小花胸前,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就像吸鸦片一样,再抬起头时,俨然恢复了素日的精明干练。
*
小花笑着抚了抚他的背,轻声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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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叹:“你不在我边上,我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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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小花抽了他一个小嘴巴,问:“刚才你说长沙那辆鬼车,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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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拿起小花的茶杯,喝了几口,想了想,就道:“这事儿得问老张,他应该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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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早已心痒难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皱起了眉头,骂道:“你他娘的别卖关子了,就凭小哥那表达能力,即便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说不明白啊,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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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咯咯直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是这样的,1939年左右,长沙火车站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辆完全封闭的日本军列,头悬青铜古镜,载着满满几车皮老棺材,驶入了长沙,车内的十几名日本特务全部横死,而司机也在进站之前算准了距离,上吊自杀,死在了火车头里,据说死状非常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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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长沙还是张启山的管辖地,他把齐铁嘴叫去商量此事,齐铁嘴就告诉他说,头悬青铜镜是有典故的,寓意着齐家的高人报信,那辆火车里面的东西必定非同小可。但是以张启山的性格,自然不会惧怕,况且当时大战在即,他无论如何也得查明究竟,以免人心惶惶。于是最终,他们从末尾一节焊成车厢的椁室里,搬出了一口铁水封缄的哨子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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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儿,小花和吴邪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点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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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斗界流传着一句口诀:棺有皮,皮带铁,铁包金,哨子棺。用铁水封棺是古代盗墓贼的一种手段,相传古时候,山凶水恶,许多福地的风水被破坏之后,地下古墓的尸体就容易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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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贼土夫子如果遇到养尸地,或者带着邪气的棺椁,都会就地挖坑,烧融兵器,铁水封棺,只在棺材顶部留下一个仅容单手通过的孔洞,等铁水凝结,他们就只手入棺,探囊取物,倘若棺中有异,便会自断手臂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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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棺材上有一个孔洞,像一只哨子,所以这种棺材被叫做哨子棺。后世看到这种棺材,其实有两类可能性,一是此棺已被掏空,剩下一个毫无价值的空壳;二是棺内有变,他人断手而走,棺材里的东西还在,但想再伸手进去,也要看自己的八字硬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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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吴邪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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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齐家后人为何要将哨子棺送到长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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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咬了咬下唇,默默道:“报丧镜是齐家的传统,张家人双指探洞是北派的一绝,而当时齐铁嘴和张大佛爷又同在长沙,莫非,这位齐家高人是想让齐铁嘴协助张大佛爷开棺?”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4-08 18:53:00 +0800 CST  

楼主:纳兰尐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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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6-01-14 18: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08 21:24:4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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