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生#黑花#he,微虐

长生 by:阿枭
次货绝不是后妈~~
以盗墓为背景,但是没跟着剧情来。
人物无崩坏,内有涉及瓶邪。
好了就这么多,我们开始吧~~~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0-06 09:07:00 +0800 CST  
NO。1 春潮乍暖还寒
刚入春,北京城内寒冷干燥的空气还在大街上肆意游荡,不过街边的垂柳已吐出微绿的细芽,干枯了一个冬季的柳树焕发生气。
天未亮,在这寂静空旷的街子里,突兀的闯进来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冷风忽然停了,垂柳也不动了,仿佛凝固住的街道只有一辆黑色宝马闯入视线。漆黑发亮的车身晃过柳树,拐入一处红墙包围的巷子里停下了。
前车门打开,先伸出只油亮的黑皮鞋,紧接着是黑色风衣衬出的高挑身材,而后是张极为白皙精致的脸。
男人关上身后的车门,接着打开后车门,清脆如画眉鸣吟的女声传了出来:
“小花哥哥,为何非得这么早不可?”
女子捂嘴说着,打了一声呵欠。
男人笑了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
“一是怕上班时间堵车烦,二是上个月盘口的账还没查,今个儿又有贵客要来,何况还是你自己求我带你来的啊。快别懒了,出来透透风清醒清醒。”
说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白色声影从车内钻了出来,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漂亮的鹅蛋脸上有一双水灵的杏仁眼,樱色的唇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一看就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
刚蹦下车,女子便撇撇嘴道:
“我是好奇那个人,听说是很厉害的人物,道上能与张小哥齐名的人啊!我还不是担心哥哥你不小心被骗了吗?!”
“行了,丫头,他再怎么厉害也是个人,你想多了。”
男人边说着锁好车,忽然一阵冷风拂过他的脸颊,微凉。女子呵口热气在手里搓了搓,哆哆嗦嗦的抱怨:
“这鬼天气,都入春了还这么冷。”
男人见状扯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责备道“叫你穿这么少!走吧,快些进去就不冷了。”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红巷子走到一扇深红大宅门前。两只石狮威风凛凛的立在两侧,古典的红瓦门亭下摆着块儿匾,匾上印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解府’。
男人抬首望了眼牌匾,伸手去敲金狮头门环,刚敲两下,就有人出来了,是位精神抖擞的老者,笑容憨态可掬,见来者,神情恭敬起来,低声道
“九爷,霍小姐。”
不错,那男人就是九门的风云人物之一的解家解雨臣。虽然他年纪轻轻,可能坐上这当家位置的,必是厉害过人。九门历经这么久,从繁荣鼎盛到支离破碎,唯有解家依然强盛,全凭这位小九爷担待着。
听说这解雨臣十岁便接掌解家,当时他父亲去世,解家上上下下鸡飞狗跳,狼狈为奸,年幼的他只身一人登上当家位,眼里带着孩童不该有的狠厉,开口便是沉稳的童音“从今日起,解家由我主掌,若有不从者,杀!”
那几日,北京城内大雨倾盆,不知洗净多少人的鲜血才换得如今解家的安定。
解雨臣点点头,算是对老者打招呼,随后进入前院。这便是北京城内少有的几座规模庞大的四合院之一。院内的景色有些萧瑟,几棵桃树伸着枯瘦的还未发芽的枝丫,无精打采的迎接来者,红漆瓦房在昏暗的天空下显得有些阴冷。
解雨臣漫不经心的扫视两眼道:
“等这寒潮过去了,种些草木来。”
“前院与后院的杂草已经除去,去年的干花也叫人搬走了,请九爷放心,就等天暖和些了。”老者早有预料般答道。老者姓顾,温州人,大家称他为顾叔,在解家当了三十年的管家。心思慎密,办事一丝不苟,是解雨臣的心腹,平时有些事就算解雨臣不说他也知道该做什么。
三人绕过树林,进入右侧的阁楼,一路上没见几个人,倒是惊飞了几只门前落雀。
顾叔带解雨臣和秀秀上了楼进入书房,待他俩进去顾叔停在门口说:
“九爷,我去叫他们起床。”
解雨臣刚进屋就感到一股浓烈的暖意,显然是暖气开了许久,他边脱衣服边摆手“不必了,我也就是来看看上个月盘口的账。”
顾叔在门口踌躇了半晌,怕暖气被放光才步入其中,回身关好门。
秀秀也感到有些热了,脱下外衣,便自顾自欣赏房中的古字画去了。
解雨臣挽起衣袖,坐在案前的木椅上,顾叔搬来数本册子,放在案上,堆成两摞‘小山丘’,解雨臣皱皱眉头,这是一个月内解家旗下盘口的账目了。
由于上个月在主持一场拍卖会,没来得及审查,一拖再拖,积少成多。如今九爷正忙得焦头烂额,一手拨算盘,一手翻账本。顾叔站了一会儿,瞟了眼墙角的大摆钟,轻轻的退了出去。
秀秀很喜欢字画,但是逛久了总会累,绕了一圈,坐在离解雨臣不远的椅子上,拿出手机一看才七点多,再看看无暇顾及自己的解雨臣更是无聊了,心里暗道:早知道就不该好奇那位贵客,被那么早叫起来还要在这儿傻坐着,简直自讨没趣。
这时解雨臣突然开口了:
“若是困了,里屋有张小床,去睡会吧。”
见解雨臣终于理她,秀秀起身问:“你那个贵客什么时候来?”
“大概中午吧。”
“那你这么早叫我来!”秀秀惊呼。
“我要查账,差不多最快要忙活到中午,到时候没时间接你。”解雨臣漫不经心的回答。
秀秀瞪了他两眼,埋怨一句“好吧!大忙人你忙吧!”便跺着脚去里屋睡觉了。
没过多久,顾叔和一位女仆端着点心进来了。
“九爷,先吃点东西再看吧。”
“嗯,先放那里。”
“霍小姐呢?”
“里屋休息去了,等她睡会儿。”
全程对话,解雨臣连头也不抬一下,还不停的拨弄着算盘,顾叔为他换盏热茶,还放了盘点心在他书案上。
“九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他几点到机场?”解雨臣终于放下算盘,随手拿了块点心叼着。
“中午一两点差不多就到了,到时候我让小王去接。”
“嗯...”解雨臣咽口茶瞥了眼一旁的女仆,顾叔立马会意,摆手示意她离开。
待她走后,解雨臣才缓缓道:
“你知道最近西街有什么动静吗?”
“...我会多加留意。”顾叔小心翼翼的回答。
解雨臣拿出左手边一本孤零零的账本,微眯起眼说
“西街盘口的账有些不对劲,你下午带几个人去问问。”
“好。”顾叔答应一声,在原地候了会儿,见解雨臣没有什么吩咐的了,就匆匆离开办事去了。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0-06 09:09:00 +0800 CST  
NO。2 相识君到来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照在书案前某位专心致志的人身上,点亮了那双细长精明的凤眼,染黄了那对色淡妖治的眉,淡朱的薄唇没有弧度,嘴角却自带一抹淡笑。粘着阳光的柔软褐发垂在脸侧,挡住些尖俏的下巴,使脖颈处的曲线柔和了许多。
解雨臣抬起头来,勃颈处传来的‘咯噔’声,令他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他扭扭脖子,低头望向窗外,阳光有些刺眼,他微眯起眼。家丁已经醒了,枯树枝下许多人的身影在院子里忙来忙去,顾叔在其中指点着,完全不似方才的寂静冷清。
解雨臣看看大钟摆,已是八点多,支起身子离开桌案,捶捶坐的酸痛的腰部,打算下去走走。
看样子有些热,解雨臣没有拿风衣,着一件白衬衫和黑红格的背心就出去了,家丁见了纷纷上前打招呼。
“九爷早啊!”
“九爷!好久不见!”
“九爷!”
......
解雨臣一一笑着回应,温和柔美的笑容常常会让人忘了他是个狠厉的角色。
顾叔走上前来问“九爷,账簿已经查完了?”
解雨臣摇摇头“还有一些,我累了出来走走。”
“霍小姐还没有起来吗?”顾叔抬眼瞟了瞟反射着阳光的窗。
“别管那丫头,她跟我东跑西跑也累了,睡个懒觉不容易。”
顾叔待他说完,突然想起什么道:“那边通知说航班可能晚些到,叫我们不必去接了。”
“有没有说具体什么时间?”
“我问了,但是没说。”
解雨臣嘴角一勾,笑容变得妖邪“还真是谨慎,那也不必为他接风洗尘了。”
顾叔立刻叫来一个人,说午宴不用准备了。
解雨臣又在院内晃了一会儿,就又回去工作,走到二楼楼梯口时,忽然听到类似咀嚼的细碎声,微微皱眉轻手轻脚的走上去,却见秀秀正叼着一块桂花糕瞪着圆溜溜的眼望着他。
“哥,你怎么了?”
“我还以为是老鼠。”解雨臣的语气里略带失望。
“去死吧!”霍秀秀差点想拿起茶几上的盘子砸过去。
“中午想吃什么?”解雨臣的心情看样子不错。
秀秀嘟起嘴,糕渣子从嘴角落下来“你连早饭都不叫我,还好意思现在装好人。”
“还不是你睡得跟头猪一样,我叫不醒啊。”解雨臣摆摆手一脸无辜。
“你胡说!根本就没有叫我!”秀秀呲起白牙,像一只要咬人的小狗。
解雨臣噗嗤一笑“好了好了,我的错。你要吃什么,我好早点吩咐去给你买。”
秀秀白了他一眼,摸着下巴,想了会儿道“二环路那边开了个红狮楼,是个川菜馆子,听说菜品很不错,尤其是红烧鱼和回锅肉。”
“你可真爱找麻烦,那么远油费你来出?”解雨臣揉揉眉心,早知道他就不让这丫头来选了。
秀秀撇嘴,不高兴了,解雨臣见状,叹口气拿起手机
“现在那么堵,我可不知道能不能给你卖到,而且红烧鱼虽然好吃但很辣,你确定要吃?”
“要!!”小丫头似是跟他怄气似的,大喊一声。
解雨臣捂住耳朵拨通电话,说了一阵子,安排好一切,继续查账。
直到中午,解雨臣终于查完账簿,一男丁也匆匆提着两大袋食物气喘吁吁跑入解府。
午餐很丰盛,却只有两人吃,解雨臣自小唱戏有忌讳,那盆泛着红光的油汤在解雨臣复杂的目光下,被秀秀汉子的承包了,边吃还边‘吸溜吸溜’
“小心拉肚子。”解雨臣无奈的说着...结果这句话在下午就应验了,秀秀捂着肚子,哀声怨气的蹦向厕所还不忘大喊“小花哥哥,你居然咒我!待会儿有你好看!”
解雨臣荡着摇椅,笑了笑,明媚的阳光给院子镀了一层金,解雨臣有些热了,脱掉羊绒背心,顾叔派人搭了个伞棚,架起个小方桌,送上凉茶水果,解雨臣就那样漫不经心的看着书,享受轻松的时光,很快有些困了,便在摇椅上打起盹儿。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轻轻拍他的肩膀,解雨臣缓缓睁开眼,一抹黑色闯入视线。
一张大脸出现在眼前,黑色的墨镜完全挡住那人的双眼,但是从英挺的鼻梁和勾起的唇还是能看出是个英俊的人物。解雨臣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整个就只能用‘黑帮’来形容。
“睡醒了啊,花儿爷~”那人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带着笑意的话语有些戏谑。
顾叔带着十几个壮丁从门口匆匆赶来,见那人笑嘻嘻的弯下腰紧挨着解雨臣。
“抱歉九爷,是我一时疏忽。黑爷,虽然你是贵客,但这样随意闯入已经触及解家的底线,请马上出去!”顾叔话音刚落,几十个大汉就要上前,还好解雨臣开口制止:
“他没做什么,你们不用紧张。”
顾叔张口欲言又止。
解雨臣叹口气道“你们先下去吧。”
顾叔皱眉,鞠了一躬,带着人离开。
那不请自来的黑衣男人,就沉默的看着这一幕。
待到解雨臣从摇椅上起身,脸上渐渐化为客套优雅的笑容,向他伸出手“初次见面,黑爷。”
“我姓齐,你可以叫我齐爷。”黑瞎子洁白的牙齿在解雨臣眼前晃来晃去,都快要放光了。
解雨臣扫视了他全身上下,除了皮肤是麦色,牙齿是洁白的,其余全黑,他简直想问你不热吗?解雨臣轻笑一声道“事实上,我更觉得黑这字更配你。”
黑瞎子不置可否,语气一转说“我们来谈正事吧,花儿爷。”
“你可以叫我九爷。”解雨臣嘴角差点抽抽,他第一次觉得有人这么难对付。
“事实上,我更喜欢解语花这名字。”
不知道为何话题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最初。
解雨臣阴着脸,想好歹是生意人,不一般计较,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黑爷,里屋坐。”
谁知那黑瞎子已经翘着二郎腿躺在解雨臣的摇椅上,吊儿郎当的语调令解雨臣直想揍人“阳光这般好,不晒可惜了。”
解雨臣沉默的转身进去拿了个板凳,坐到晃着摇椅神情自若的黑瞎子旁边,感觉主客相反了。
“那么你来是什么事?”不等黑瞎子开口,解雨臣先问道。
黑瞎子一时半会儿没说话,解雨臣以为他睡着了,毕竟墨镜下的双眼是否闭上他也看不见,等了一会儿,解雨臣刚要伸手去碰他,就听那人略带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
“我朋友有块好东西,本来是想委托我帮他卖出去,可惜近来条子查得紧,很多生意人都躲了起来,听说北京老九门的解当家又有势力做生意也从来没失过手,所以我想...”
解雨臣收回快要触摸到他衣料的手,唇角一弯,发出笑声,明明是年轻漂亮的人,可是笑的声音却有些老气横秋
“呵呵呵,黑爷以为我会做没把握的生意吗?”
“孰不知花儿爷是九门最精明能干的人,除了花儿爷我实在找不到能出手的人。”黑瞎子猛地支起身子,侧身向解雨臣靠拢。解雨臣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墨镜,笑容有些僵了,脸转向一边。不知道是怎么的,有些燥热,他随手扯开衣领的扣子,露出洁白如玉的锁骨,漫不经心的说
“...先让我看看是什么货吧。”
“啧。”黑瞎子收回伸得老长的脖子,端起一旁的茶水想都不想就一饮而尽后道“东汉时期的纯白玉雕,现在不在我身上,得请花儿爷赏脸与我走一趟。”
解雨臣微眯着眼,似是在思考什么,良久道“好,我明天随你去看。”
黑瞎子乐颠颠的拍拍手站起来“花儿爷是个爽快人,那么明早我来接你,瞎子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解雨臣也站起来,势要送他出去,好歹也是待客之道,谁知那瞎子跨着大步就离开了,一点也没人情味儿。
看着那抹黑色身影渐行渐远,解雨臣才缓缓叹口气,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一半。
秀秀蹲厕所蹲到腿麻了才扶着肚子挪着小步子沿路回去,嘴里还不时骂骂咧咧。
忽然一抹黑色身影晃过她的身边,秀秀回头,那男人面无表情的走过,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墨镜闪闪发亮,也不知道视线在哪里。
“这个...不会是...”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0-06 09:10:00 +0800 CST  
NO。3 斯是陋室
....很久以后秀秀终于挪到解雨臣的小院落里,腿也不麻了,听到解雨臣与家丁对话的声音从院中传出来。
“九爷,顾叔去西街盘口了让我给您说一声。”
“嗯,先下去吧。”
家丁走出来刚好遇见霍秀秀,低眉唤了声“霍小姐。”
秀秀点点头进去了,伞棚下解雨臣靠在摇椅上,一旁还摆个木凳子,悠闲地看着书。
“我刚才看到那个人了。”秀秀兴致勃勃的坐在凳子上,眼睛晶亮亮的。
“嗯。”解雨臣随意的应了声。
“背影好帅啊~”
“嗯。”
“有种霸气黑帮老大的感觉。”秀秀的双眼都快变成两颗桃心了。
“嗯。”
“不过面无表情诶...”
“嗯?”解雨臣放下书,怀疑的望着秀秀,他可记得那人的脸上除了笑就是猥琐的笑。
“这么看着我干嘛,那一看就是个高冷的人,鸟都没鸟我一眼,本姑娘长这么漂亮都不看,哼!”
“你看错了吧...”解雨臣很确定他俩遇见的不是同一个人。
“戴黑墨镜,穿黑衣服,不是这个人吗?”秀秀眨巴眨巴眼睛。
“....他有双胞胎兄弟吗?”解雨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和秀秀这丫头片子八卦起来。
“小花哥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秀秀感觉今天的解雨臣异常不对劲。
解雨臣抬手拍拍自己的脑壳道
“可能被怪人传染了。”
绣绣一脸茫然,就见解雨臣起身,撑了个懒腰,拿起桌上的茶杯,打算喝水,茶杯都倾斜了一半可是没有水流到口中。解雨臣才猛然想起某人已经碰过这杯茶了,迅速放下杯子擦擦嘴,瓷杯‘咚’的一声磕在木桌上。
“你没事吧?”秀秀担忧的看着他。
解雨臣摇摇头,神色有些难看。
“没...没水了。”
“没水了你紧张成这样。”秀秀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进屋去给他端杯新茶。
夜幕降临,解雨臣已经吃过晚饭,在庭院里和秀秀散步,刚好遇到顾叔带着几个人回来了。
“九爷,西街盘口有反的迹象。”
“谁是主导?”解雨臣似是早有所料,只是淡漠的笑了笑。
霍秀秀微微皱起眉头,好像特别不愿意听见什么似得,回身去到别院。
解雨臣没有管她,点头示意顾叔继续说
“还没有查到具体的,不过他们老大倒是没多大反应。”
“三天,叫他交出人来,告诉他别让我用最坏的手段,我不想当刽子手也不想脏了手。”解雨臣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有些冷。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真面目才会显露。
“是。”顾叔应道。
解雨臣没有继续说下去,绕过顾叔向前走,顾叔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觉得他行走的路是那么狭窄,那么崎岖。
月亮银白的光抚上解雨臣苍白的脸,却照不亮那对细长妖媚的眼。解雨臣抬头望了眼惨白的月亮,想起曾偶然听到别家小孩讲过的一种奇幻的动物,平时是正常的人,而满月的时候就会变成嗜血的狼,丧失心智。有时候他会认为自己就是那种生物,披着人皮的野兽,而月亮就是解家,禁锢他左右他,让他杀人让他嗜血还不能躲避。
解雨臣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解雨臣,你就是个怪物...”眼前突然闪现一幕,那是他的舅舅,倒在血泊中,猩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以最狠毒的话语诅咒他“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为何要被当成女孩养?呵呵,因为你是煞星转世!你命短不说还要克死一家人!你活不长久!死不安宁!....”
解雨臣一步步后退,表情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忽然感觉背后碰到什么东西,他倒吸口冷气,惊恐地望向身后。
“小花哥哥?!”秀秀好似受了惊吓般看着他。
解雨臣捂住脸,蹲在地上,霍秀秀想碰他却又不敢,她刚才看到的小花哥哥与以往不同,那眼神惊慌失措,似是要逃避什么。
良久,解雨臣终于抬起头来,缓缓的说
“没事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他虚弱的笑了两声,起身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秀秀一瞬间有些心酸,她抬头望着月亮,心想:若是有个人能带他离开那个噩梦就好了。
第二天,白花花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昏暗的卧室里,解雨臣眯眯眼睛,醒了过来,感觉头有些晕,他不知道昨晚上到底折腾了多久才睡着。慢悠悠的穿好衣服出去了,吃完早餐,叫来顾叔询问道
“秀秀还在休息吗?”
“没有,霍小姐说家中有事先回去了。”
解雨臣皱皱眉,担忧他昨晚上反常的姿态被她看见了,会不会给她造成什么阴影。霍秀秀对他来说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妹妹,可以说身边最亲的人就是她,也是解雨臣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唉。”解雨臣叹口气,安慰自己,或许过几天那丫头就好了。
解雨臣在府里无所事事了很久才有人来通知他黑瞎子在门口候着了。
一出大门,就看到一辆蛮横的黑色路虎堵在门口,黑瞎子靠在车前,叼着根烟,没点。见解雨臣出来,笑盈盈的迎上去。
“花儿爷~早啊”
解雨臣随便应了句,眼神上上下下在他脸上扫了几遍,确认那贱笑一成不变,才上车。
黑瞎子也上来了,盯了副驾驶的解雨臣好几眼,笑嘻嘻的说了句
“花儿爷,老规矩。”顺手拿出一条黑布。
解雨臣当然知道,瞪了他一眼,自己蒙上。这便是道上做生意的规矩:一不能知道看货的地点、二即使不买也不能道出货物的信息、三、谈价钱不能靠嘴,都有一套手势。只要做好以上三点就算条子来了也查不到什么信息。
黑暗中解雨臣感觉到车子七拐八拐还绕了几个圈圈,使人完全搞不清楚方向才缓缓向前行,心想此人真是狡猾。
直到不晓得到了哪个小角落拐了进去车才停下,黑瞎子打开车门,清爽的风灌了进来,有股泥土的味道。
“花儿爷,下车吧,不过眼罩还是不能取哟~”黑瞎子微扬的语调听起来实在欠打,解雨臣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听身后的车门‘咚’的一声被关上,接着感觉自己手里一暖,好像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他有些别扭,不过挣了两下没挣开,黑瞎子的声音又响起来
“花儿爷这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我来带?”
“...少废话!”一直忍着的小九爷终于怒了。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手牵手,慢慢的往前走。
解雨臣觉得很漫长,那只手温热的手拉着他一步步前行,不知道为何总有种莫名的安心,大概很久很久都没人对他这样温柔过了。
“到了。”一语惊醒梦中人,等解雨臣反应过来,黑瞎子的手已经松开。
解雨臣拿下眼罩,良久没有看见阳光,突然被照得有些不适应,他伸手挡住直射入眼睛的阳光,观察周围的环境。是间比较简陋的院子,四周都是土墙,成片的爬山虎趴在墙上,那架势似要把墙压倒。一切都好像七八十年代的样子,院落中央的平房都是灰土土的,墙皮都掉落了好大一块,不过院内没什么杂草,看来是有人常住这儿,打扫过的,房子背后种了两棵歪脖松,从正面看去就像房子长了两坨毛茸茸的大尾巴。
“欢迎光临寒舍~”黑瞎子待他扫视了一圈才说道,然后拿出钥匙开门去了。
解雨臣跟在后面,感慨一代斗圣居然住这么寒酸的地方,不过他从来都不是多事之人,什么该问什么没必要都分得很清楚。
“我要开门了呦~花儿爷请靠边儿站。”黑瞎子这句话来的莫名其妙,解雨臣想你开个门关我毛事,结果下一秒,门打开,黑瞎子朝边儿一闪,一个黑影就从门内猛地窜出来扑向解雨臣,还好小九爷有功夫底子,情急之下侧身避过,那团黑影就这样扑了个空,落在地上。这时候解雨臣才看清楚,这根本就是匹黑色的狼犬,金色的眼睛警惕的打量他,雪亮亮的尖牙呲裂开来,身体呈攻击状态,势要做猛扑的姿势。
解雨臣皱眉,这狼犬一看就是被训练过,摆出攻击架势还不忘死死护住自己的要害,不好对付。黑瞎子终于出来救场了,他低唤一声
“凯特!”
黑犬立马放松下来,懒洋洋的绕过解雨臣,瞥了他一眼,大尾巴还扫过他的腿侧,来到黑瞎子身边坐下,尾巴一摇一摆。黑瞎子蹲下身,拍拍黑犬的头。
“这是我的狗,凯特。他每次嗅到生人的气息都会警觉,要不是你刚才躲得快,早被他扑倒了。”
说是这么说,可黑瞎子的表情完全就像是在对他的狗的种种行为表示赞许。
解雨臣拉拉衣领,声音沉了下来
“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看这条狗吧。”
“哈哈哈,我倒是觉得凯特比那些不会说话不会动的东西珍贵多了。”黑瞎子直起身来,接着说“好了花儿爷,我们进去吧。”
可能是背光的原因,室内有些阴暗还有点潮湿,客厅空荡荡的,连个电视都没有,孤零零一个沙发,旁边一盏台灯,再往里走就是厨房卧室。黑瞎子让他待在客厅,自己进卧室去了。
凯特跟着解雨臣留在客厅,阴暗中,黑犬的眼睛闪着幽绿幽绿的光芒,像盯猎物一般盯着解雨臣。
‘咔擦’一声,客厅亮了起来,解雨臣好不容易摸到了台灯的开关。这灯光与解家的亮堂绚丽的灯光不同,是很柔和的橙色。
没过一会儿,黑瞎子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背心,却还是黑乎乎的,他一手提一罐啤酒坐到解雨臣声旁,塞在解雨臣手里,还是冰的。
解雨臣几不可见的皱皱眉,他可是从没喝过这么凉的东西,就这么细微的动作也被黑瞎子捕捉到了,黑瞎子微笑着打开一罐,还不忘调侃一句
“怎么?花儿爷,别像个娘们似的。”
平时不温不火的小九爷遇上黑瞎子就发觉自己遇到了个灾星,才认识两天不到他就屡次压制住想揍人的冲动。
解雨臣面无表情的扯开罐扣,灌了一口下去,清爽冰甜的汽水口感在口中散开,完全不似一般啤酒那样苦涩,他疑惑的举起啤酒罐看了眼——果味啤酒,旁边还画了个菠萝头娃娃,舔着嘴角看着他,样子十分滑稽。黑瞎子‘哈哈’大笑几声。
“九爷感觉如何?”
解雨臣挑挑眉头,又喝了一口平淡的说
“第一次喝,跟汽水没两样。”
“哈?没喝过!童年呢?”
听他这句话,解雨臣突然乐了,低下头,笑的有些低沉,褐色的碎发微微颤动,黑瞎子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没多久解雨臣抬起头来,嘴角的笑意很浓可眼神却是那般暗淡无光,嘴唇张合,发出的声音有些低哑
“你在喝果啤,我在吃人血。”
黑瞎子举着啤酒的手微微一顿,他好像忘了曾有人跟他提起过小九爷的过去惨不忍睹。
见黑瞎子不语,解雨臣调整回原来的模样,提醒道
“你的货什么时候拿出来?”
“哈,就在这里。”黑瞎子抓起解雨臣身后的枕头,拉开拉链,伸手进去摸了摸,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块巴掌大的塑料泡沫包裹的东西。
“你不会把所有东西都藏枕头里吧?”解雨臣感觉再跟这瞎子待几天,见啥都不奇怪了。
“啧,怎么可能,其他的都在床褥里压着呢。”说着黑瞎子俯下身,凑近解雨臣的耳朵,故意边吹气边低声说“花儿爷要是想去看看也可以,不过床有点小~就怕您...”
还没有人敢如此放肆的对待他,解雨臣一手肘顶过去,黑瞎子反应极快,向后一挪躲了过去。
墨镜在橙色的灯光下散发温和的光芒,上面映着解雨臣的怒容,凤眼微眯起,嘴角含一抹冷意。
“黑瞎子,你若是不想死就离我远点!”似是警告又像忠告。
黑瞎子撇撇嘴角,挪动屁股又坐的近了些,解雨臣刚想发作,就被一块洁白的东西挡在眼前。
“东汉时期的白玉福寿雕。”
解雨臣没再和他计较,小心翼翼的接过玉雕,移到灯下细细观察,整个玉雕是块圆润的寿桃,顶端是浮雕的飞鹤翔云纹,温润洁白的玉石在灯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泽,手感微凉滑而不腻,一看就是上乘和田白玉籽料雕琢而成,没有一点杂色,雕刻师也是个人才,寿桃饱满,仙鹤舞云栩栩如生。
“是个难得的好东西,你那朋友也真不心疼。”
“花儿爷能帮忙吗?”黑瞎子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声音闷闷的。
“...不好办,我尽力而为。”解雨臣又多看两眼,将玉雕放在黑瞎子腿上,拿起果啤又灌了一口,起身道“我该走了。”
“唔。”黑瞎子慢悠悠的站起来,伸手揉乱自己的黑发,顺手接住从他腿上滑落的玉石。
回去的时候,解雨花还是被蒙住眼睛,被握住的手依然是有些别扭,黑瞎子倒是一句话没说。
直到回到解家门口,解雨臣都走进去了,黑瞎子才挥挥手,露出一口大白牙喊道
“下次再来我这儿喝酒!”
解雨臣闻声回过头去,黑瞎子已经背对着他进入车里,他微微一笑,原来跟这个人相处,感觉还不错。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0-11 22:06:00 +0800 CST  
NO。4 黑云压城城欲摧
解雨臣为黑瞎子的事捣鼓了三天,刚好西街盘口的事也要落下帷幕了。
做生意有风险,尤其是他们这些做非法倒卖古董生意的更要小心谨慎,一失足成千古恨。解雨臣和一个拍卖会的熟客谈的正妥,顾叔突然进来,低下身子在解雨臣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解雨臣点点头,让他先在一旁候着。
客人见状也知道小九爷有什么事要办,起身拱拱手道
“既然九爷不方便,那么下次再谈如何?”
“呵呵,王老爷太客气了,只是家中小事不劳您操心。”解雨臣小品一口茶,舒展的眉宇间透着一丝老成。
王老爷踌躇两下坐了回去,解雨臣淡笑着放下茶杯。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王老爷若不是熟客,我也不会这般好兴致的将此事告知于你,怎么样?再考虑考虑?”见王老爷锁着眉头装哑巴,解雨臣忽然问了句“难道王老爷是怕我解雨臣卖假货不成?”
王老爷慌忙摇摇手“唉!九爷这话说的,谁不知道这京城里九爷的诚信度最高,就算不看货也知道绝不会有假。”马屁拍完,话锋一转“只可惜....最近生意做得不景气,我只怕有这个福没机会享啊,可惜辜负了九爷一番好心。”
“唉...那就算了吧,不过若是王老爷有什么朋友可以帮忙的话,请务必要介绍给我。”解雨臣并不强求,摆着张招牌笑脸,将王老爷送走。
顾叔已经等候多时,解雨臣一回来脸上便没了笑容。
“人在哪?”声音冷冰冰的。
“地窖里。”
解雨臣的心情有些烦躁,随意扯开胸前的扣子,撩起衣袖,步伐有些急促。
阴暗潮湿的地窖里,几缕微光透过排气扇中间的蜘蛛网照了进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墙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刑具。
解雨臣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脸,慵懒的盯着角落里血肉模糊已经昏迷的人。顾叔端来一盏茶,顺便说道
“这就是林老大交来的人,他还是林老大的拜把子兄弟,叫林轩。”
“有问出什么吗?”解雨臣接过茶水没有喝。
“呃…他宁死不说。”顾叔面色有些为难。
“哦?”解雨臣冷笑一身,站起来“那么就让他死一遍好了。”
解雨臣走到林轩的身前,手一挥,滚烫的茶叶水泼到了那人面目全非的脸上。
林轩被灼热的痛感惊的一哆嗦,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极美的眼,细长却有些妖媚,冷厉中带着一丝讥讽,他感觉自己有一霎那的屏息,只可惜这双眼睛是长在他最厌恶的人的脸上。
“林轩,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希望不是最后一次。”解雨臣的声音很动听,不过了解这位爷的人知道,这是要开杀戒的预兆。
林轩想笑,却被喉咙里的腥味呛住,咳出两口血,有些无力但还是挣扎着喊出一句:
“解雨臣!你所有的账都是我转的,要杀要刮随你!”
解雨臣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阴沉了许多,侧脸对顾叔说:
“你现在去带些人过来!要快!”
顾叔匆匆走出去,剩林轩一人瞪着双眼,愣住了。
地窖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忽然解雨臣的声音幽幽的传入林轩的耳朵里
“你以为你的忠诚还有那些可笑的兄弟情义可以帮你隐瞒任何一个罪人吗?”
林轩稳定住心情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解雨臣抬手敲敲脑袋“直觉。”接着他退后几步靠在离林轩不远的墙上,漫不经心的瞥了李轩一眼
“你只是他们用来拖时间的工具而已,连死的价值都没有。”
林轩张张嘴,喉咙里的血液已有些干涩,发出的声音有些嘶哑:
“那又如何…我愿意。”
解雨臣盯了他很久,转身朝外走去,口中低喃“所以我讨厌狗,忠诚又愚蠢。”
打开门,耀眼的阳光驱散了室内所有的黑暗,林轩仰起头,那个人单薄的身影背披上一层苍白的光束,却有种说不出的孤独落魄的感觉。直到门关闭,黑暗再次降临,那背影映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抹去….
解雨臣出去后简洁明了的对家丁吩咐了句“别弄死了,还有用。”
短短时间内,顾叔已经召集了几十个男丁聚集在院内,解雨臣麻利地将人分成三批,色厉内荏的吩咐着
“第一队去西街盘口周围的路段上守着,若遇见林阔海的人,第二队去各个盘口处排查与林阔海近几天有交集的人,第三队与我一起去西街盘口。”
“是!”伙计们素质相当好,解雨臣一声令下,二话不说就开始行动,这也是多年来解家培育的一批‘精英战队’。
解雨臣与一队人登上一辆黑色货车,顾叔在他临走前拉住他的胳膊,递给他一节可伸缩的银棍,道一声“九爷,小心啊。”
解雨臣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点头去了。
为了省时间,车开入曲里拐弯的老路里行驶,四十分钟左右,解雨臣给司机打个手势,停在一处不惹眼的旧墙下面。
车上备有各类武器,解雨臣就只在腰上别了把手枪。
众人下车后,解雨臣低声吩咐道“进去之后小心了,没有我的指示不许动武,现在分成两队人,一队跟我走,二队由蓝生带队守住后门。”
被唤做蓝生的壮实的青年快速的带领一堆人离开。
解雨臣抬头望着天空,刚才还是晴天,现在却有些阴沉了,太阳被一层厚实的云朵遮住,迎面吹来的微风都有些冷。解雨臣想起父亲曾经最爱说的话:天要下雨流血的天气。解雨臣勾起嘴角,笑的有些苦,接着他迈步跨进西街盘口的地盘。
“各位,准备好收割。”冷厉的声音划破短暂的寂静。
解府内,又一堆人陷入苦战,只是对付的人不是林老大的手下。顾叔本来顾虑到万一林老大想反咬解府一口,于是在宅子外布置大堆人守着,可惜解雨臣前脚刚走,黑瞎子就把门敲开了,乐呵呵的还提着一个被打晕的人,悠闲地问候他老人家
“老先生早啊,你们当家的在吗?”
顾叔当时就黑了脸,毕竟在这么紧急关头下打晕一个守卫的黑瞎子实在是令人怀疑。顾叔大喝一声,很快就有一群人从四周出现将黑瞎子团团围住。
“哈,老先生这是要为难一个瞎子吗?”黑瞎子丢下手里的人,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可脸上灿烂的笑容没有减少半分。
“黑瞎子,虽然九爷当你是客人,可你也太不自重了,闯入解家我就不再追究,但今日你打晕我一个弟兄我就不能坐视不管,况且九爷今日出门清盘,你现在来是有何居心?!”顾叔的中气十足的嗓音在院内回响了几声。
“那么也太巧了,我只是想来问一下你们当家的我的货物有没有着落,你的小兄弟想乘我不注意打晕我,我为了防卫不杀了他已经是小意思了。”黑瞎子放下手,揉了揉举酸的手腕。
“你居然还想杀了他!上!给我拿下黑瞎子!”顾叔发现自己一向平和的处事方法在黑瞎子身上完全不起作用,他是越看黑瞎子越不顺眼的。
“诶诶?老先生,我可没说我要杀了他,不能诬....”话没说完,一个重拳扫了过来,黑瞎子偏头躲过,接着一堆拳头跟了上来,黑瞎子身手是极好的,向后翻跟头一跃逃出包围圈,可是解家的打手可不一般,又迅速的将他包围起来。黑瞎子习惯性用手腕抹了下唇角,笑容淡了些,他冷淡的说
“既然老先生不讲礼,那么就别怪瞎子没有手下留情。”
顾叔冷哼一声完全不想领黑瞎子什么情。
众人又开始围攻他,黑瞎子的身影如一匹黑狼,敏捷的穿梭于人群中,专攻击人的要害,动作稳又狠,只见不断有人在倒地。
顾叔捏紧拳头,他在赌,就不信解府那么多人耗不过他区区一个黑瞎子。
果然,人海战术还是起了点作用的,黑瞎子的动作略有减缓,身上也挂了彩。
黑瞎子也渐渐感觉到自己体力的不支,解府的人果然训练有素,知道打不过就慢慢消耗他的体力。黑瞎子轻笑一声,虽然这样,可他‘斗圣’的名号也不是白盖的,黑瞎子猛地攻向某处,动作比刚才狠厉很多,圈子迅速被瓦解。
忽然一滴雨水砸在黑瞎子的眼镜上,他才发现天空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大雨瞬间降下,黑瞎子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快了。直到解家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解雨臣轻冷的声音传了进来“我回来了。”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0-25 19:12:00 +0800 CST  
NO。5庄生晓梦迷蝴蝶
众人停下手,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黑瞎子望着深红的宅门似要将它望穿。解雨臣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褐色的碎发已经湿透了,粘在苍白的脸上,遮挡住双眼,看不出一丝表情,身上只有一件布满划痕的单薄衬衣,血水被雨浸开,露出狰狞的伤痕。
跟在他身后稀稀落落的几队人都负了伤,看样子有些惨烈,解雨臣似是没有看见黑瞎子,直直走入大堂。顾叔微微皱眉叫来几个人将伤员带去治疗,顺便把院子整理一下,想起还有一个黑瞎子,回头一瞥,人呢?!
解雨臣用干毛巾擦拭自己的脸和头发,黑瞎子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背后一道很长的伤口,血水夹杂着雨水淌了出来。
久久未说话的解雨臣终于开口了,声音没有一点温度“黑爷,恕解雨臣今日失了待客礼,让你看见我这副惨样,实在是难堪,若是有事的话我们改天再议也不迟。”
黑瞎子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不知道为何在看到解雨臣回来的那一刻,心里有一瞬间的冲动,很想拥抱解雨臣。那个有些瘦弱的身影到底承担多少压力,他不知道,也不是可怜解雨臣,只是觉得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无处藏身的时候他就想张开自己的双臂为它阻挡风雨。
等了一会儿,黑瞎子依然沉默,解雨臣抬头想看看人是否还在身后,结头顶传来温暖的感觉,猛然回过头,黑色的身影遮挡住解府耀眼炫目的灯光。
“我来帮你擦。”温和的语气令解雨臣的神经莫名的放松下来,任由那双温暖的大手在他的头上轻轻擦拭。
黑瞎子看着身前面无表情的人,他低着头,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黑瞎子的指尖偶尔划过他苍白的脸颊,感觉有些冰凉,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你还好吗?”黑瞎子低沉柔和的嗓音好像有种催眠的功效,让解雨臣稍稍恢复了些精神,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被一种不痛不痒的眼神取代。
“谢了,我没事。”
黑瞎子撇撇嘴,不知道怎么的有些不悦。他很不喜欢解雨臣这个表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就像死人一样。黑瞎子随意的擦拭两下就放下毛巾,手缓缓离开解雨臣柔软的秀发。
顾叔站在大堂前看着这一幕良久,心脏一直揪起,生怕黑瞎子会做出些什么。直到那黑瞎子终于放开手,他老人家才吐出口气,迈着大步冲进去。
“九爷,您还好吗?”顾叔一脸担忧。
解雨臣在黑瞎子的手离开后有短暂的失神,淡淡的瞥了眼黑瞎子,退后了几步,坐在红木扶椅上,随意的摆摆手道
“无碍,没想到他们的势力已经积攒到这么大了,本以为他们贪污几个账是对我有些不满和抗议,现在看来大多数人都一样对我恨之入骨啊。”说着解雨臣干笑两声,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
“九爷,是我大意了,我甘愿受罚。”顾叔一曲腰,势要跪在地上,解雨臣迅速的站起来托起他的身子。
“顾叔,不必跪我,您一直都对解家尽心尽责,我解雨臣自愧不如。”解雨臣说着扶起他,直起腰的那一刻忽然感觉头有些晕接连着背上一整的刺痛。
顾叔见解雨臣的身子顿住了刚想问怎么回事,被晾在一边的黑瞎子指着解雨臣的背部开口道
“伤口裂开了。”
顾叔连忙给解雨臣检查伤口,解雨臣整个身子没有多严重的伤,只是有些发低烧,背部的一条竖直的伤痕是面积最大的看样子该是刀砍的,还在不停往外渗血。
“我去找医生!”顾叔安顿好解雨臣急忙往外跑,结果被黑瞎子拦住去路,顾叔气急败坏的大吼
“黑瞎子!你存心想整我吗?!现在还想跟我作对?!”
黑瞎子心里暗道;是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吧。不过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说
“我会缝合伤口,请您帮忙准备医疗用具。”
“你会?”顾叔对黑瞎子的话深表怀疑。
“当然,况且这样的天气还出门找医生,你们的当家的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黑瞎子一脸无所谓,你不让我医算了,去找医生吧,到时候看你们当家的怎么死。
顾叔斟酌一会儿,咬牙应下了“不过黑瞎子,你若是对九爷做什么的话,我绝不饶你。”
黑瞎子就干笑两声,不置可否。
东西准备齐了,顾叔要去处理清盘的后事,再次警告黑瞎子后离开了。解雨臣脱掉上衣趴在床上,脑袋晕晕沉沉,黑瞎子洗干净手,坐在他身边。解雨臣光滑雪白的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倒映在黑瞎子的墨镜上。
解雨臣感觉到身旁的床垫凹陷下去以为是医生,睁开眼打量来人,发现是黑瞎子后微微皱眉
“怎么是你?”
“别乱动,花儿爷我来帮你缝伤口。”黑瞎子笑的一脸灿烂,哪像是缝伤口的。
“我不喜欢别人乱开玩笑。”解雨臣的眼光一瞬间狠厉起来。
黑瞎子也刹那间收住笑容,附身在解雨臣耳边低语“我没开玩笑,你若是乱动的话我会弄疼你的,这是给不听话的病人的忠告。”
解雨臣感觉到耳边吹拂的气息,弄的人心痒痒,想抬手去揍黑瞎子的脸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不和这瞎子计较,解雨臣别过脸去,保持沉默。
黑瞎子见状,嘴角的笑意浓了。
解雨臣清楚的感觉到背部传来湿润冰凉的棉球滑过伤口,又痛又痒,没过多久棉球却突然停住了,黑瞎子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
“花儿爷,我能不给你打麻醉药吗?”
“....为什么?”解雨花倒不是怕痛,只是很好奇这黑瞎子要干什么。
“我的职业原因导致的习惯问题。”
“你什么职业?”解雨臣心想不就是盗墓吗?
“解剖。”黑瞎子一句话两个字。解雨臣的脸顿时黑了,不过也没说话,权当是这瞎子愚弄他的吧。
又沉默很久,解雨臣感觉到背部传来有针刺入皮肤,直到忍不住才缓缓开口问“你不是不习惯打麻药吗?”
“....呃,只是觉得待会痛起来,花儿爷若是大喊大叫我会很伤脑筋。”黑瞎子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好像他真的会伤脑筋一样。不过这句话解雨臣有些不爱听,他反驳道
“我好歹是个男人,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大喊大叫。”
“....要知道尸体是连哼都不会哼一声的。”黑瞎子成功激怒解雨臣。
解雨臣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来,挥拳砸向黑瞎子,那厮居然轻轻松松给躲开了,反复几次,解雨臣的体温又增高了些,黑瞎子发现他的脸越烧越红了,一把捉住他的手,按在床头。解雨臣的脑子有一霎的空白,那个男人的脸与自己挨得极近,温热的呼气轻洒在他红扑扑的脸上,待解雨臣回过神来想挣扎,可怎样都挣不开那双有力的手。
“花儿爷,你再乱动我可保不准会发生什么。”黑瞎子的声音变得很有磁性。
“你想干什么?”解雨臣怒瞪双眼,冷声问。
“...我不想干什么。”黑瞎子邪笑着埋下身子,解雨臣想反抗,忽然感觉肩上猛地一震刺痛,黑瞎子一口咬在他肩膀的伤口上。
“唔...”解雨臣低吟一声咬住嘴唇。
枕边橙黄的灯光使屋内的一切都柔和起来,解雨臣赤裸的上半身毫无保留呈现在黑瞎子眼前,他紧闭着双眼,细长的眉紧皱,弯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潮湿的头发黏在潮红的脸侧弯成一个个柔美的弧线。尖俏的下巴往上仰起,光滑的脖子接连洁白的锁骨显露出来,在下面就是修长的身子。
黑瞎子忽然发现解雨臣是唯一一个能点起他欲火的男人,就比如说现在,他的下身正燃起一团火热。
解雨臣感觉到肩膀的巨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某种柔软湿润的东西的触感,解雨臣睁眼一看,那黑瞎子竟然在舔他的伤口!
黑瞎子感觉到解雨臣的目光,抬起头来舔掉嘴角的血迹,笑道“花儿爷的血竟是这般好滋味。”
“...黑瞎子,你找死吗?”解雨臣的音量突然抬高,他是真的生气了,眼里燃起的熊熊怒火,黑瞎子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
解雨臣冷着脸,直勾勾的盯着那副墨镜,似要将它看穿。此刻的解雨臣就像换了个人,声音里都带着骇人的冷意“敢愚弄我的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黑瞎子好似没有听到他这番话一般,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道“花儿爷,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不过说完后黑瞎子就起身了并松开束缚他的手。
解雨臣一摸背后,鲜红温热的液体沾满手心。
“叫你不要乱动,可惜我又得重来。”黑瞎子打算再去洗手,背过身去走向门外。
解雨臣的眼里扫过一抹厉色,他迅速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枪,对准黑瞎子的背影,那人没有任何防备,就那样悠闲地走着,解雨臣的指尖死扣扳机,他总感觉黑瞎子要转过来,可是并没有,直到黑瞎子打开门出去,门关上的刹那,解雨花才闭上眼睛,缓缓放下枪。
他无法出手,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出手,只是刚才那个人离自己如此的近,竟让解雨臣有些害怕起来,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他一个人,突然脱离孤独会没有安全感,黑瞎子作为一个才认识的生人给他的温暖越多反而会使他诚惶诚恐。
“你究竟想怎样...黑瞎子。”解雨臣低喃着,无力的躺在床上,用手遮住眼睛。
黑瞎子出去后没有急着去洗手,而是站在庭院内随手掏出根烟点上,心情有些烦躁,黑瞎子很了解自己,从来不是随便发情的动物,但今日自己未免也做得太出格了吧,好歹对方也是自己的生意人....事情是越想越烦,黑瞎子丢下没抽几口的烟用脚踩灭。算了,不想那么多,他黑瞎子从来不是自寻烦恼的人,就随着心走吧。这么想着黑瞎子的脸上又恢复简单的笑容,从容而去。
解雨臣是感觉身子越来越热了,脑袋也越发昏沉,马上就要睡过去,一条冰凉的毛巾却附在他的额头上,解雨臣眯起眼睛看,黑瞎子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身边。
“花儿爷,我得快些给你缝合伤口了,你还有没有力气转身?”黑瞎子刚问完,解雨臣就拖着自己的身子费力的转了一圈趴下了。黑瞎子低下头,墨镜闪了闪,举起手里已经消毒了的银针说“来聊聊天吧,麻药效果估计过去了,不能给你打多了麻药,只好转移你的注意力来减轻疼痛了。”
“我不怕痛也不想说话。”解雨臣的声音有些微弱,语气里夹杂着些许不耐烦。
黑瞎子却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解雨臣终于认命,听黑瞎子嘀嘀咕咕,遇到感兴趣的话题偶尔回一两句。俩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小时候。
黑:“我听说你小时候练戏,你喜欢吗?”
花:“还好,对我来说练什么都一样,没有特别感兴趣的。”
黑:“我在加拿大学过一段时间的音乐。”
花:“哈!你居然好这口。”
黑:“以前是想过当一名歌手的,这不,头发都留起了。”说着还摇了摇一头披肩的黑色碎发。
花:“呵呵,真好,你起码有梦想啊...”
......两人聊着聊着,解雨臣就不知不觉睡着了,针扎入背部的刺痛也感觉不到了,黑瞎子几时离开的也不知道,只是这一夜有别于从前,他睡得特别安稳,没有做恶梦,梦里只有一个穿着戏服的小人儿咿咿呀呀的在舞台上唱着京剧,台下无数观众,掌声轰鸣,父亲和师傅也坐在台下慈祥的望着他...
街道上朦朦胧胧的灯光透过窗照进来,照亮解雨臣脸上安详的笑容。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0-25 19:15:00 +0800 CST  
先说一下~这里的黑爷不人妻~花儿爷也不是娇柔的人,两个都是大男人,相爱的话不会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或许解家会成为解雨臣感情的障碍,但是在我心里的解雨臣应该是敢爱敢恨这样的性格~黑爷也是霸气而且不受束缚的人。总之我作为写手一直都想给两个人美好的结局。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可好,我都会努力完成这个故事的,毕竟我真心喜欢黑瞎子和解雨臣啊。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0-25 19:24:00 +0800 CST  
NO。7 难得人间相聚喜
清早,解府内还是一片安宁,除了树枝丫上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鸟鸣,树枝丫上已经结出星星点点的嫩芽。
威风拂过一排排雕花木门,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侧室前吹进半开的门里,从门缝中传出低沉的说话声。
“九爷,您的伤还没好,先休息几日,处理之后的事就先交给我吧。”顾叔坐在房中央的雕花红木桌旁,面向床说。
室内的光线有些暗,空气中夹杂着些檀木香,解雨臣慵懒的靠在床头上,身上已经缠了几圈纱布,看样子裹得还算规整,证实了黑瞎子也是学过医的人,虽然是主攻解刨。
“嗯,西街盘口就先放在我手底下管,另外我昨日去损失了三名弟兄,有家人的给报个信给足补偿金,没家的买块合适的地葬了吧。”解雨臣看着胸前雪白的纱布面无表情平淡道。
“好。”顾叔应一声。
“顺便代我给李警官送些慰问品去,最近动静太大,希望别出什么岔子。”解雨臣扶额,看来事情不是一般的多“还有,昨天逃了两个,有个是林阔海的儿子,你派人去搜,遇见带回来,不行就清理了。”
“好。”顾叔再次答应道,等解雨臣接着吩咐,可是解雨臣却沉默了,等了一会儿顾叔开口问“还有事吗?”
解雨臣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只不过是微蹙眉头。
“黑瞎子回去了吗?”
顾叔的脸上也顿时没了什么好脸色“他昨晚上捣鼓到凌晨四点多回去了,留他住下也没答应.....有些话我想了下还是要给你说的,您还是不要和那种人来往,道上人都称他为匹野狼,充满野心的单干户,昨日他来还伤了我们那么多弟兄,我怀疑他...”
“行了!”解雨臣低喝一声,抬手按住太阳穴,心情有些烦躁“若是他黑瞎子想袭击解府,那么就不仅仅只是打伤那些人了,他有能力杀人为什么不杀?”
“九爷,您难道不觉得他来的太是时候了吗?真有这么巧合吗?”顾叔有些冲动,不小心碰倒茶杯,茶水倾倒了一桌。
听到茶杯‘砰’地一声响,解雨臣叹口气,语气平和下来道“黑瞎子毕竟是个强大的支柱,若是解家能够拉拢他,那总是有益的,况且为了解家我甘愿以身犯险...顾叔应该多放心在解家上,雨臣这里就不必操心了。”
“九爷...”闻解雨臣的声音有些冷清,顾叔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叔,你知道的,从小就有无数人咒我死,我本不迷信,但是现在...我几乎每晚都能梦见他们在梦里向我索命,我甚至在杀西街盘口的叛徒时眼里看到的都是我曾经杀死过的人....”解雨臣苦笑着仰起头,靠在床柱上,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木柱,寒意顺着背部钻到心里蔓延开来。
“你这孩子...”顾叔闭上眼,不忍看解雨臣的表情,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堵塞,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解家欠解雨臣的太多,迫使他走常人所不能接受的道路,让他变得冷血变得无情。
“顾叔,我想睡一会儿,先下去吧....”解雨臣的声音有些无力。
顾叔想开口,可话是堵在嘴边吐不出来的,有些话说出了未必治得了人心,反而只会使人更痛苦,他皱起眉头推门出去了。
室内恢复了昏暗,解雨臣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发呆,直到脖子酸了才低下头来,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不知道该想什么。
忽然手机响了,解雨臣打开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没有犹豫还是接了。
“喂,小花,我是吴邪?”
“吴...吴邪?”解雨臣有瞬间没反应过来,吴邪是他的青梅竹马,多年未见。去年偶然在拍卖会碰过一面后就没有多少交际了,直到现在听他的声音都有些陌生。
“啊...抱歉,这是张起灵的手机号,没给你说。”
“哦,有什么事吗?”解雨臣调整好语气问
“呃....也没什么,好久没聚一聚了,我和起灵刚好来北京办点事,这几天方便的话出来会会吧。”吴邪干净利落的嗓音令解雨臣提起精神来,解雨臣想或许这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散散心,跟吴邪他们混几日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好,地点时间。”
“今晚上在红狮楼吧,听说那儿的回锅肉和火锅鱼不错。”
这句话咋就那么耳熟呢?解雨臣不经联想到某位性子顽劣的小姑娘。
“行。”
“就这么定啦!花姑娘不见不散!与我们一起不醉不归!”电话那边好像换了人,粗声粗气的,一听解雨臣就知道是那个不讨喜的王胖子。
还未等解雨臣再说什么,电话那边就陷入一片嘈杂,好像吴邪在和王胖子抢手机,打闹中还不时传出叫骂声,没过多久电话就自动断了,解雨臣关上手机,脑海里不经想到这人气盗墓三人组。分开来都没事,各有各能耐;凑一堆就头痛了,惹出各种事端。
解雨臣突然勾起嘴角,心情愉悦了些,他倒是一直都羡慕吴邪的生活,那样自在逍遥啊....只可惜他们毕竟不是同路人。
解雨臣下床穿衣服。顾叔进来了,端着碗鸡汤,见解雨臣已经下了床,在扣衬衣的扣子。
“您今天有事吗?”顾叔放下鸡汤问。
“刚接到吴家小三爷的电话,下午要出去一趟,晚了我就不回来了。”解雨臣扣上最后一颗扣子,随意用手揉了下杂乱的头发,昨晚上淋了雨都有些腻了,心想得去理发店洗个头。
“需要带礼品去吗?”
解雨臣摆摆手“他不是需要那些东西的人。”他心里一直都把吴邪当做朋友,至少现在他们的友情还没有建立在任何利益上。
“那你多注意,伤口还没好不要活动太大,也不要吃辛辣油腻的东西。”顾叔叮嘱着。
“知道了。”解雨臣对他微微一笑,端起鸡汤一饮而尽后离开房间。
收拾一上午,解雨臣精神焕发的出现在红狮楼前。
红狮楼外停了许许多多的豪车,可见其生意兴旺。火红高大的古风楼阁前有一座巨大的狮子雕像,看起来霸气十足。解雨臣着一休闲的套装,嘴角处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倚靠在车门上等候吴邪他们,本来就眉清目秀的他吸引了许多女孩的目光,却无人上前搭讪,原因是解雨臣天生就有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质。
“小花哥哥!”清脆的嗓音在解雨臣背后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解雨臣转身望去,只见一道亮眼的鲜红色闪过,脖子一沉,承受住了秀秀的所有重量。
“太好了,昨天听顾叔说你要去清盘,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秀秀抱住解雨臣,话语里满是担心。
“倒是你没事了我才放心,那晚让你受惊了,抱歉啊。”解雨臣无奈的拍拍秀秀“你先下来,我快支撑不住了,还当你是小时候吗?”
秀秀撅撅嘴,松开手“你不就是说我胖了吗?”
解雨臣刚想开口辩解,就听见旁边传来浑厚沙哑的糙汉子声“花姑娘,不够哥们啊!来了就只对美女说话!”
“小花,重色轻友啊!”吴邪应和着。
解雨臣才发现盗墓三人组的存在。很久没见,王胖子看起来身子更壮实了,红润肥圆的脸上还留了一圈络腮胡。吴邪则看起来更精神了,还比以前成熟了好多。而变化最少的就是张起灵,依然是连帽衫,依然是面无表情。
“你果然是和他们一伙儿的。”解雨臣瞥向霍秀秀“他们三人就是你叫来的吧。”他就觉得吴邪突然打电话来有什么不对劲,再加上他说的那句‘红狮楼的回锅肉和火锅鱼不错’就让人联想到某个吃货姑娘。
秀秀则俏皮的吐吐舌头“我只是想叫吴邪哥哥来陪你散散心,你这几天太反常了,更何况大家好久没一起聚聚了,刚好趁着当下,大家都没事好好嗨一把。”秀秀身上的红色锦鲤纹旗袍在阳光下发散着艳丽的红光,晃得解雨臣眼睛怪不舒服的。
“行了,再这样站着人家以为我们不吃饭光占车位呢,有什么上去再说吧。”解雨臣说完带大家进入红狮楼。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01 13:18:00 +0800 CST  
小伙伴们好,久等了。这周更得比较少QAQ由于学校文艺节要演出时间不够,如果今晚上有足够时间会再更新哒。谢谢支持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01 13:24:00 +0800 CST  
NO。8 把酒祝东风
红狮楼不仅名字霸气,外观宏伟,内部更是金碧辉煌热闹非凡。
大堂内人声鼎沸,似是在举行一场隆重的婚宴,地上铺着条大红毯,上面洒满玫瑰花瓣,豪华的中央水晶吊灯上挂着五彩缤纷的气球,除了大块朵朵的食客,满场都是匆忙的服务员的身影。
“哟!今天还是个好日子!”胖子兴奋的喊了句。
新郎新娘不在现场,估计是去换衣服了。几个小孩子拿着彩气球笑闹着跑过解雨臣几人身前。
解雨臣正愁没有服务员来带他们去包间。霍秀秀则羡慕的看着,心里已经陷入少女浪漫的幻想。
吴邪感叹道“首都就是不一样,连婚礼都跟皇帝老儿过生一样。”
“嘿!小天真,等你胖爷娶媳妇了,那场面铁定比这儿豪华!”王胖子抬起厚实的‘熊掌’拍拍小三爷的背,差点没将吴邪的内脏拍出来。关键时刻还是张起灵来救了场,二话不说抓过王胖子的熊掌一扭,痛得胖子吱哇乱叫,刚好引来位服务员。
“先生,您是来参加宴会的?还是...”服务员扫视五人,果断笑盈盈的上前问解雨臣。
“有预定包间,叫什么水墨千山!”东道主吴邪终于挤开抢他镜头的解雨臣说。
“哦,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今天婚宴大家忙得不可开交,请跟我来。”服务员素质很高,对五人深表歉意,然后带着大家上楼。
楼上与楼下截然不同,安静许多,深褐色的走廊内亮着暗黄的灯光照亮旁边装饰用的青花瓷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使大家心情放松许多。
每个包间的名称都不一样,风渡青山,花前月影...众人一路看过去,在过了一个转角后到达目的地。
打开门,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映入眼里的一张雕花木桌上,摆放着一盏香炉,墙壁上满是水墨山水,让人有种来到画里的感觉。
这是小包间,但却很宽敞,内部还配有沙发和洗手间。
解雨臣还是第一次来,听不少朋友说这儿好,但没时间,今日一见,才知道环境是真的好。
“真不错!”吴邪赞叹一句去点餐,王胖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叼根烟惬意的抽起来。
秀秀捏住鼻子,对王胖子说道“难闻死了!熏香的味道就被你那烟味儿毁了!”
这话若是小三爷说,王胖子早给顶回去了,可是面对的是个小美女,王胖子憨憨的笑了说
“秀秀姑娘,烟可是个好东西,你看你胖叔我都是快年过半百的人了,你看的出来么?”
秀秀摇摇头,心里暗道:我看你就是七八十岁老掉牙的老头子。
“这烟啊,有美容的功效。”王胖子说这话表情还怪严肃的,话音刚落,吴邪回来刚好听到,噗嗤一笑:这都忽悠些什么和什么啊。
“是吗?”秀秀不肖一顾,反驳道“你看看小花哥哥,人都二十多要奔三十的人了,看起来就是十八岁的大帅哥!可人家不抽烟吧!”
吴邪和解雨臣都乐了。
“诶诶,这有可比性吗?花姑娘是唱戏的,当然保养得好咯!”王胖子不乐意了,拍腿大叫。
秀秀还要继续说,解雨臣制止她“别闹了,菜都来了。”
众人落座后,王胖子还是把烟掐掉了。
桌子比较大,是八人座,吴邪挨着张起灵,秀秀挨着解雨臣,可怜了胖子,一个人被孤立,但他丝毫不觉得寂寞反而比任何人话都多。
上菜比较快,没多久就摆满一桌,解雨臣才发现麻辣的菜很少。
“怎么?最近油水进多了,胃口都改清淡了?”解雨臣笑道,菜反倒合了他的胃口。
“你以为我们想啊,还不是秀秀这姑娘说你受了伤,吃不了辣的,这不,全改了。”胖子最角还挂着一块肥肉,就说个不停“你就嫁了吧,花姑娘。”
“说什么呢!死胖子!”秀秀顿时红了脸,解雨臣抬手拍拍霍秀秀的肩膀,温柔的笑道“我没关系,下次不用特意关照我。”
“说起来小花你也该找个人了吧,也不能因为事业把感情丢了啊。”吴邪说着,给默不作声的张起灵盛碗汤。
“哈,以后说吧。对了,你们来这边还要办什么事?需要我帮忙随时都可以说。”解雨臣一句话给含糊过去,吴邪心里明白,踏在风头浪尖的人恐怕心里也从未想过什么风花雪月吧,之后吴邪也没有再谈及找伴侣的事。
“也没什么,小哥他兄弟在这边帮他卖一件东西,我也就是陪他来看看那位....”吴邪扣扣头,似有难言之隐。
“哦,那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解雨臣瞥了眼装空气的张起灵,心里琢磨着这家伙居然有兄弟...
之后的几个小时,他们有说有笑,谈天论地,酒也喝了不少,解雨臣由于被秀秀无数次抢过酒杯没有沾一滴酒,而吴邪和王胖子则是醉得一踏糊涂,秀秀好歹还能站起来,虽然东倒西歪,嘴里也开始冒胡话,抓着解雨臣不放,还不停的用手擦解雨臣的脸。
“小花哥哥,你不要伤心好不好?”
“行行,我不伤心。”解雨臣半拖半拉的把秀秀弄下楼,嘴里随意的糊弄着。
“你不要哭好不好?”
“我没哭...”
“你要笑!”秀秀捏住解雨臣的脸开始拉扯,解雨臣无奈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张起灵倒还好,肩扛一天真,手拽一胖子,两人昏睡不醒,不吵不闹。
最后解雨臣还是破费了,饭钱成他付,吴邪在迷迷糊糊中还闹了句“小花,别这样,我们都是朋友何必...”
解雨臣哭笑不得的掏出银行卡,好久没见就当是自己请客吧。
出来已经是夜里,春风渐渐暖和起来,解雨臣和张起灵联手将三人塞入车里。
“你们住哪?”解雨臣拍拍背捏红的脸问
“星河酒店。”张起灵终于开口说话了。
“行,我送你们回去。”解雨臣开车,张起灵坐在副驾驶。
霍秀秀已经睡着了,车内除了车轮的声音就只有王胖子打鼾的声音。
街灯橙黄的灯光一闪一闪。
过了一会儿,解雨臣低声问“吴邪过得如何?”
“可以。”
“....那就好。”
“....”
接着又陷入一片沉默。
直到到达星河酒店,解雨臣才说了句“到了。”
之后解雨臣和张起灵再次合作将王胖子和吴邪送回房间。
“谢了。”张起灵道一声,关上门。
解雨臣在将霍秀秀送回霍家大院已经是深夜了,回到解家宅门前,月光照在暗红的大门上,解雨臣刚要伸手去拉门环,手却顿住了,又缩了回来....他还不想回去。
解雨臣转身坐在台阶上,背靠门框,抬头仰望深蓝的夜空,半圆的月亮挂在空中,箱子里古老的墙壁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铺下不规则的影子。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夜风的味道进入肺里,那混合着城市的味道令解雨臣回忆起以前,北京还没有那么多高楼,父亲还在,二爷爷在院里教他唱戏谱,院子里的海棠还没有被拔除,洁白的花瓣在空中飞舞,解雨臣深吸一口气,夜风都带有微甜的花香。解雨臣想着想着闭上眼睛,那洒满月光的花瓣浮现在眼前。
解雨臣哼起二月红爱唱的戏调,悠长绵延的调子轻轻回荡在幽静的箱子里。解雨臣哼着哼着,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轻了,渐渐停了,不知从哪飘来一片残落的嫩叶落在解雨臣身边,月光正浓,照亮解雨臣的睡容,褐色发丝在微风中摆动。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01 22:18:00 +0800 CST  
NO。9 遥映野棠枝
“九爷?九爷...”
过了很久,解雨臣感觉有人在叫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缕阳光刺入眼内,解雨臣迅速抬起手来遮住,眯起眼看眼前的人。
顾叔身后跟着大堆人围住他,大多眼里都是疑惑担忧。
“你们怎么在这?”解雨臣准备起身,脖子‘咔嚓’一声导致解雨臣提顿了半晌才扭扭脖子站起来。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解雨臣才想起来昨晚上是在门口睡着了。
“九爷,我还以为您出事了,刚才有工人来见你躺这儿,还好没出事...”顾叔见解雨臣没事挥挥手让所有人散去。
“没什么,不小心躺这儿睡了.....对了,你刚才说工人,什么工人?家里有地方坏了吗?”解雨臣活动头部,扭扭手腕,靠在硬邦邦的门板上睡还真是不习惯。
“您上次不是说要种些花草吗?这几日刚好转暖,就叫人来了。”
“哦,好。”解雨臣转身进了宅子。
院里满满都是泥土的味道,家丁们利索地挖着土坑,看样子花还没有到。
“九爷...关于处置林轩的事...”顾叔低声说。
“进去说。”
顾叔跟随解雨臣绕过忙碌的人群,进入大堂。
解雨臣刚跨过门槛,就开口道“留他在家当下手吧。”
“这...这怎么行?他可是林如海的人。”顾叔紧皱眉头。
“....我需要一条狗,他林轩是不二人选,虽然有些不好驯化,可一旦成为我的狗,那么用处就大了。”解雨臣给自己倒杯茶,小嘬了一口。
“...可...可我担心他对您...”
“顾叔,我说过您应该把心放在解家上而不是我。”解雨臣放下茶杯,语气冷漠。
“您是解家的顶梁柱啊。”
“顶梁柱吗?呵。”解雨臣冷笑一声,像是自嘲,他没有等顾叔说什么,就迈着大步离开,留下一个背影渐渐飘远。
解雨臣心情烦躁,从小到大不停的有人在对他要求着:你是解家顶梁柱,你应该怎样怎样。被逼迫去做不想做的事,变成不想成为的人,然后不留一点退路。
“解雨臣,你真可怜...”解雨臣喃喃着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去冲个凉,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喜欢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脱掉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上还缠有绷带,洗不成澡了,解雨臣阴着脸刚打算出浴室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从浴室的大镜子里扫到什么,他背身去撩起衣服,洁白的绷带上被淡色的线缝了一排歪歪扭扭的大字,勉强可以看出来是‘红顺街7号,随时恭候。’
......解雨臣此时就站在那灰土土的院墙跟前,中间镶嵌了一块生了锈的铁皮标牌,上面的字迹模糊到无法辨认,只能看出‘7号’两个字。解雨臣经过仔细辨认,终于松口气,他可是连问带蒙的找到这里来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红顺街在哪里,只有一个老头说是个年代非常久的大宅子,主人出国了,很久没人用,也难找。不过解雨臣还是找到了,当然也费了不少力气。
不过门在哪呢?....解雨臣顺着灰墙走下去,没过多久先是一片绿油油的爬山虎闯入眼里,再接着是梅红的小木门,解雨臣盯着木门看了老久,终于下定决心敲门了。
敲了几声里面没回应,看着破破烂烂不堪一击的木门却一点也推不开。
“有人在吗?”解雨臣喊道,但除了自己的回声渐渐消失在深远的巷子里,周围又恢复一片寂静,虽然今天是晴天,但解雨臣突然觉得有点冷,周围的宅子好像都没有人似的,死气沉沉,他扫视一圈周围打算离开,就在刚迈出脚的那一刻,门开了。
黑瞎子正抬手擦拭着滴水的头发,上身赤裸而下身只挂了条松松垮垮的浴巾。
黑瞎子标志性的亮出大白牙“花儿爷,让你久等了。”
解雨臣没有说话,跟着黑瞎子进入院内,凯特从屋里跑出来,友好的向解雨臣摇摇尾巴。
“这是后门,我刚才在洗澡没听到你敲门,还好凯特来叫我。”黑瞎子自顾自的说着,解雨臣压根没有听,只是看着那两颗歪脖子松树发呆。
两只松树弯曲的身子交叠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依靠,蓬松深绿的针叶向四周舒展,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松树交叠的那一部分没有长松叶了,而是空荡荡的,几乎可以躺下一个人。
黑瞎子疑惑解雨臣怎么哑巴了,转身一看,他愣愣的盯着树看。
“你怎么了?”黑瞎子在他眼前摆摆手。
“我好像来过这里...”那两颗松树解雨臣是越看越熟悉。
“你前不久才来过一次,当然熟悉。”黑瞎子轻笑一声,按着门板道“你再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解雨臣扶扶额头,拉回思绪,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室内还是那样干净整洁,只是缺少阳光,满是温暖的橙色灯光。
解雨臣坐在沙发上,闲着无聊盯着黑瞎子看,此时那个人背对着他,在柜子里寻找什么。黑瞎子本来就身材好,在灯光的渲染下更是性感到极致,都说女人观察女人最仔细,而男人也一样,就比如说现在,黑瞎子结实的背肌就映在解雨臣眼里,每一块纹理都逃不过解雨臣的眼睛。
“花儿爷,你再这样盯着我,我可能会把持不住啊。”黑瞎子背对着他,充满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解雨臣淡然的收起目光道“我是男人。”
“可你很漂亮。”黑瞎子说完,转身走到解雨臣身前俯下身子,一滴水珠落在解雨臣的脸上,解雨臣身体一震抬起头来看他,黑瞎子挨得极近,洗发水的味道非常清晰。又是几滴水珠,闪着点点光芒,滑过黑瞎子麦色的胸肌和腹肌掉落到解雨臣身上,衣服裤子变得湿漉漉的。
解雨臣承认,黑瞎子这种男人非常吸引人,身上带有狂野的气息,还有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话说不定第一时间就会爱上他,并且爱的死去活来...只可惜解雨臣不是,喜欢或爱的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奢侈品。
“黑瞎子,我来你这是为了谈玉的事。”解雨臣冷淡的声音拉开和黑瞎子的距离也打破这片美好的画面。
“啧。”黑瞎子收起轻挑的笑容,直起身子“还以为花儿爷是找我喝酒的呢...我去里面换衣服就来。”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07 20:07:00 +0800 CST  
这里是学生党,更的慢还请大家谅解,但是次货绝壁不坑文,这几周要准备运动会实在忙,只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写,希望大家喜欢啊~~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07 20:09:00 +0800 CST  
【光棍节番外】
黑瞎子还没有和花儿爷在一起,但是已经到了快捅破那张纸的阶段。
两个大男人认为不好说,都没有点破。
于是在光棍节前一天王胖子给黑瞎子出了个馊主意。
光棍节终于到来,盗墓三人组请解语花吃饭,唯独黑瞎子没来。
解语花有些纳闷,按他对黑瞎子的了解,此货绝对会出现。今天怎么了呢?虽然花儿爷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但内心已经有些疑惑了。就在这时吴邪说话了
“小花,过了那么多年的光棍节,你就不想过个情人节吗?小爷我都脱单了”
胖子撇了眼“文静”的张起灵对花儿爷说“我倒是觉得黑瞎子不错,至少会说话。只可惜....”
“唉”三人重叹一口气。
“怎么了?”解语花莫名其妙的看着三个人,不解其意。
“你不知道吧,黑瞎子已经脱单了,还找了个黄花大闺女。 ”王胖子一脸悲怆,连叫几声可惜。
吴邪白他一眼,是可惜那黄花大闺女不是被你祸害了吧。
解语花突然站起来,淡淡一笑“抱歉各位,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还没等三人回应,解语花就匆匆走了。
解家的几十口子突然被召集起来,解语花冷着脸,表情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吓人“你们去把黑瞎子给我弄回来,他身边有什么人也都带回来,带不回来直接烧了!”
气势汹汹的解家军横扫北京城,气势如同大fff团集会。
直到解语花接到一个短信“黑黑瞎子在xxx地”只身一人立马赶了过去。
解语花顾不上什么地方,一股脑踢开门,只见黑瞎子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乐呵呵的面对着他,身边没有任何人。
“哟~想不到花儿爷还挺在乎我的嘛”
解语花恍然大悟自己被耍了,一怒之下就要冲上去打他,结果被顺势黑瞎子一拉,落入温暖的怀抱,黑瞎子贱贱的笑了“终于明白你的心意了那么我黑瞎子也该坦白些了”
“坦白什么?”解语花冷声问。
“就是,在一起吧,解雨臣。”
“....”解语花陷入短暂的沉默,不过黑瞎子继续说了
“不用回答我也行,但是我黑瞎子已经认定是你了”黑瞎子并没有奢望解雨臣能够足够的爱他,只希望能陪伴他就好。
“嗯。”结果奇迹的是解语花居然回应了一声。
黑瞎子的心猛的一跳,直想亲解雨臣,结果门再次被踢开了,进来的是解家众人,见自家当家的被黑瞎子“要挟”,冲上去保卫住。
黑瞎子撇撇嘴“我记得大fff团不烧同心恋。”
“不是fff团。”解雨臣微微一笑,也不告诉众人。
黑瞎子一勾嘴角,抱起解雨臣的腰,向外冲去“脱单也是罪啊,一起逃吧!”
“好”解雨臣笑了答应到。
阳光穿过花枝,花朵儿正开的繁茂
。。。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12 00:02:00 +0800 CST  
,院子的一角,吴邪看的正起劲。结果被一旁的张起灵一拉,被摁在墙上
“我。要。脱。单”张起灵一字一顿,吴邪心想你这不是已经脱单了吗?
嘴唇突然有了柔软的触感,吴邪无奈了,好吧,脱单就脱单吧,最好是脱一辈子吧。。。
冬日有些冷,但是情人炽热的心永远燃烧着。
阿枭祝大家光棍节快乐,幸福哦(*/ω\*)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12 00:11:00 +0800 CST  
NO。10无端蝶恋花心动
黑瞎子速度挺快,没几分钟衣服就换好了,走出屋子时还披了件外套。
“你要出去吗?”解雨臣见他穿外套问。
“走吧,我请你吃午饭。”黑瞎子理好衣领,不等解雨臣答应就出去了。
解雨臣皱眉,这人好像永远都无法进入自己的控制范围。
黑瞎子的车就停在离后门不远的车库里,打开满是灰尘的大铁门帘,与环境格格不入的霸气黑色路虎展现出来。
黑瞎子利索的打开后车门,唤了声“凯特。”
跟在他身后的狼犬利索的跳了上去。
‘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黑瞎子转过脸笑的灿烂“花儿爷,请~”
解雨臣身子微微顿了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了车。
“去哪里?”解雨臣问
黑瞎子没说话,只是随意的笑了笑,继续开他的车。
解雨臣瞟眼黑瞎子俊朗的侧脸,微笑一直挂在他的唇边,解雨臣感觉自己永远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车子开到一家鸡毛店门口停下了,解雨臣跟随黑瞎子下了车,凯特拖着大尾巴紧随其后。
店子没有名字,看样子就很老旧,连雨篷都变得破烂不堪。没有人,只是几缕夹杂着香气的白烟透过厨房的门帘,飘了出来迎接客人。
“杨老板!”黑瞎子朝厨房唤了声。
厨房的链子掀开了,一个庞大的身子出现在门框中,像是整个身子都被镶嵌进去一样,那个人满嘴络腮胡,嘴里还叼了根烟,若不是左眼有道狰狞的伤疤,解雨臣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王胖子。
“哟~瞎子,你都有女朋友了啊!啧啧,还真漂亮。”杨老板拿走嘴角的烟,笑盈盈的看着解雨臣。
“不好意思,我是男人。”解雨臣温和的回应。
杨老板皱起眉头,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黑瞎子和解雨花已经开始点单,至于菜名嘛...就是墙上贴的一大张彩纸,密密麻麻的字紧挨着,都要挤在一起了,不过都是些家常小菜罢了。
“青椒肉丝来一份,花儿爷要吃什么?”黑瞎子先挑了自己喜欢的然后问仰起头来努力看的解雨臣。
“什么都行...”解雨臣是从没到过这种馆子的,甚至见都少见,今日一来心里竟然有几分好奇。凯特就端坐在解雨臣身边,伸着长长的舌头,尾巴一摇一摆,解雨臣瞥了眼凯特说“不如就来个红烧排骨好了。”
黑瞎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解雨臣“那再来个汤吧,酸菜粉丝怎么样?”
“行。”
黑瞎子扭过身子,对站在厨房门口纠结的胖子说“青椒肉丝,红烧排骨还有酸菜粉丝汤。”
杨老板才反应过来,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解雨臣,进了厨房,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嘶嘶’的炒菜声。
黑瞎子端壶茶,倒了两杯坐下来,慢慢喝,阳光洒在暗红茶水中,在表面闪闪发亮“你可以摸它。”黑瞎子的目光看向凯特。
“嗯?”解雨臣还没反应过来,刚端到嘴边的茶杯停住了。
“它很喜欢你,你摸摸看吧。”黑瞎子勾起嘴角。
解雨臣心想你搞什么鬼,接着放下茶杯,伸过手去。凯特扭头直勾勾的盯着解雨臣伸过来的手,尾巴也不摇了。
解雨臣见状,手停在凯特头顶,低喃“它好像并不喜欢我。”他微微笑了笑。人都不喜欢他,动物怎么可能会喜欢,想着他正要缩回手,突然一只温柔的手覆住他的手背按了下去,解雨花的掌心就接触到了凯特毛茸茸的头顶。
凯特微抬脑袋在解雨臣掌心里蹭了蹭,像是肯定。
而解雨臣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凯特身上了,而是那只温暖修长的手。
那双手并没有多好看,皮肤虽然有些粗糙,不过却很干净。温热的指尖轻触着解雨臣的手背上的肌肤,解雨臣明显感觉到了黑瞎子掌心磨人的老茧,想他毕竟是舞刀弄枪动不动就打架的人,手上的茧子不多才怪。
解雨臣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那只手上,心里慢慢溢出从未有过的感觉,任凭脑海怎样搜索都无法明白这样的感觉,或许他也只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不接触这种感情,可是他并不知道,他已经无法逃离,从他遇见黑瞎子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像是被注定...
黑瞎子静静的看着他的眉宇间出现一道浅浅的‘川’字,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刚好杨老板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菜走出来,见黑瞎子按着解雨臣的手这和谐的一幕,立马猛咳两下“咳咳,菜来咯!”
黑瞎子收回手,坐回原位,像是什么是都没发生过一般,而解雨臣面色也恢复了平淡。
这顿饭吃得异常宁静,除了厨房传出老板哼的一两段小调外就只剩筷子碰撞的声音了。吃饱过后的解雨臣在给凯特挑骨头,黑瞎子则去掏钱,结果途中被杨老板叫到厨房里说悄悄话
杨老板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老哥我劝你一句,那个男人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黑瞎子挑眉“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是会看命的,我给你说过,你会被最信任的人害死,而那个男人的面相...就是一个孤煞之星,命不好不说自己也命短,还会害死很多人,我说你啊...”
黑瞎子突然打断他的话“我不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若是有能耐让我黑瞎子死,那么我心甘情愿,还有...我黑瞎子是绝对不会死在任何人手里的,况且我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他的语气有些傲慢,就像只孤傲的野狼,不受任何束缚。
杨老板见他不听劝,连忙要再说,黑瞎子却已经撩开门帘走出去。
屋檐下解雨臣弯着腰,轻柔地抚摸着凯特,阳光顺着他的褐发停留在他安详的侧脸,密长的睫毛下茶色的瞳孔闪着柔光,嘴角处挂有一抹淡淡的微笑。黑瞎子撩着帘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好像一切都凝固住一样,美好的令人不忍心打扰,而解雨臣却感受到了黑瞎子,抬头,笑容仍然那么温和“好了吗?”那双美得动魄的眸子就那样对上了藏在墨镜后的眼。
黑瞎子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点点头,虽然外表波澜不惊,内心深处却掀起一片狂澜。
“可以走了吧,该谈正事了。”解雨臣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背过身离开。
杨老板掀着门帘的一角,看着黑瞎子上前去,自然地搭上解雨臣的肩膀,嘴角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灿烂,他重重的叹一口气,放下帘子,口中蹦出京剧的调调“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14 21:20:00 +0800 CST  
非常抱歉的通知大家,今日我的亲戚突然去世,这周无法更新,对不起各位QAQ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22 22:46:00 +0800 CST  
NO。11 浪花有意千重雪
黑瞎子突然靠近,令解雨臣很不舒服,尤其是黑瞎子将半个身子贴在他身上,胳膊还搭在他脖子上,连体温都可以感觉到。虽然说是两个大男人,可对于从小家教严厉的解雨臣来说,与人亲近如斯实在很难。
终于坐上车,回到黑瞎子的居所,解雨臣以为自己可以摆脱这个混蛋的骚扰,结果...一下车黑瞎子的胳膊再一次搭上解雨臣的肩膀,凯特在前面悠闲地溜达着,直到跑去追一只猫,不见了踪影。
“可以把手拿开吗?齐先生。”解雨臣表现的很冷静,他已经尽量掩饰自己的不愉快了。
黑瞎子的手却搂的更紧了,解雨臣差点以为他要掐死自己。
“黑瞎子,我不想再警告你。”解雨臣斜过眼看黑瞎子,脸色冷的可怕,他一把推开黑瞎子的手,拍拍肩膀,退开黑瞎子身边半步说道“我们的关系就只是...”话还未说完,解雨臣眼前扫过一道黑影,接着背后一凉,解雨臣就被按在墙上。
解雨臣抬头,阳光被黑瞎子挡在身后,黑瞎子没有笑,从他身上发散出来冷酷的味道,黑色的碎发挡住大半墨镜,不过可以感觉到墨镜后尖锐的目光,就像野兽紧盯自己的猎物,狩猎一触即发。
解雨臣挣扎手腕,结果发现没有一点儿用处,就连缩骨功也排不上用场,黑瞎子好像知道他的弱点一般,手脚灵敏的抵在解雨臣重要穴位上,渐渐地解雨臣感觉身子麻了起来。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解雨臣不知道为什么,从遇到这个人开始日子就没有好过过,从没有人会让他惊慌失措或是怒不可遏,也从来没有人见过他颓废与快乐,只有这个人...一切都因为他的出现变得乱套了。
黑瞎子低下头“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那么简单,应该再复杂点儿,就比如...”
黑瞎子的脸突然放大,解雨臣惊讶的睁大眼睛,唇角处传来湿热的触感,脑海里一瞬间空白之过后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黑瞎子刚吻没多久,就听‘咯噔’一声,解雨臣的左手腕从他手里脱了出来,手腕已经变形了。
“你在干什么?!”黑瞎子立刻放开他,没想到解雨臣为了挣脱他竟然扭伤自己的手腕。解雨臣一句话未说,冲了上来,紧接着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砸在黑瞎子的脸上,墨镜飞落到一边的草丛中。
解雨臣此时的心情很想杀了黑瞎子,他气得浑身发抖。
“呵呵呵。”黑瞎子突然笑了,挥手擦擦脸“一吻换一拳,值了。”然后自顾自的去草丛里找墨镜。
解雨臣好不容易平复住想杀人的心情,黑瞎子也终于找到墨镜,乐颠颠地走过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解雨臣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我来这只是为了说一件事,你那个白玉福寿雕我打算买,你开价吧,就当是还你前几次的人情了,然后...我希望我还完人情债,你黑瞎子还是你的斗圣,我解雨臣还是我的九爷,两不相干!”
黑瞎子愣了半秒,突然爆发一场大笑“哈哈哈...!!!”整个空巷子里都是黑瞎子肆意的笑声。解雨臣就像看一个白痴那样看黑瞎子。
等黑瞎子终于不笑了开始正经的说话“白玉福寿雕已经有人买了,至于花儿爷的人情债嘛.....还是得欠着。”
“什么?!”解雨臣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继续和黑瞎子混在一起是否有好处,也不知道黑瞎子目的何在,是否会威胁到解家,还是能够为他所用。
“我听说过花儿爷是很讲诚信的...”黑瞎子是料到了他解雨臣绝对不会欠债。
解雨臣想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叹口气,放开自己紧捏着的拳头“你打算要我怎么还?不过你得记住了,再干那些古怪的事别怪我解雨臣没给你活命的机会。”
“当然不会,想来花儿爷的事情也比较多,相比之下瞎子就是个闲到要死的人了,那么若是有空的话就每周这个时候来找我喝酒吧。”
解雨臣听到要求后大松一口气,还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令他难堪的事。刚好今天是周五,是平常工作假日,也是解家的假日,没什么事情。
“好吧,不过也不能一直这样,总得有个时间限制吧。”
“那么两个月如何。”
“好。”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
解雨臣就沉默的跟着黑瞎子绕了一圈来到正门前。同样灰土土的木门看起来经不起一点儿风雨,门槛上还长了几根杂草。大门不远处还有一个狗洞,被刨起来的土还很新,看样子凯特已经进去了。
黑瞎子打开门环上拴着的大锁链,等解雨臣迈进去后自己再进,转身关上门,扣住门板。
“你是才搬过来不久吗?”解雨臣突然问
“...怎么?想问家底了?”黑瞎子拍拍手上的灰尘,抹了把脸,有点点红肿,还有点刺痛,若不是他训练过,早就被解雨臣打掉一颗牙了。
解雨臣才发现自己多嘴了,但是话已经收不回来了,他只好解释道“我上次问路,听别人说这里的房子是位外国留学生的,但是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刚好前不久你给我说过你留过学,我就想...”
“说对了一半,不过差不多就这意思。”黑瞎子的话随意的很,像是糊弄。解雨臣也没有拆穿他,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28 20:19:00 +0800 CST  
我来更文喽~~~@夏初夏末夏唯一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28 20:20:00 +0800 CST  
还是那个小平房,那样柔和的灯光,凯特正卧在角落里睡觉。黑瞎子端着两瓶啤酒放在解雨臣身前的茶几上。
“你先喝着,我马上来。”说着拿着手机,拨了个号码,往里屋走了。
解雨臣看着桌上两瓶已经开启了的酒瓶,拿起来看了看,一瓶果啤一瓶啤酒,心里有点儿不畅快,合着那黑瞎子还真把自己当孩子,他想着拿起啤酒小嘬一口,有些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晕开,他才发现有些不大喜欢这味道的,放下酒瓶,解雨臣扫视周围,深褐发亮的木地板上一尘不染,电视机下的碟片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起,墙角的橱柜里摆着的玻璃杯,看起来就像是刚买的一样。谁也想不到外表破烂不堪的平房内部居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丝毫不像年代久远的房子,完全想象不出来,黑瞎子这种看上去懒散自由的人居然这么有收拾。
忽然解雨臣的视线凝固在一处,橱柜上有一个相框,复古的花纹框里面夹着的照片有些泛黄,看来有些年代了,解雨臣有些好奇了,斟酌了一会儿走过去看,相片里只有三个人,两男一女都穿着军装,而中间那个被美丽的女人揽着手腕的人就是黑瞎子了,很年轻的样子,不过依然是带着一副标志性的大墨镜。
黑瞎子走出来,刚好见解雨臣正在看照片。
未等黑瞎子开口,解雨臣就问“你当过兵啊。”
“也不算吧,我干爹想让我去锻炼一下,刚好他有朋友是军官,我就被丢到部队里待了一段时间。”黑瞎子抓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
“怪不得...”解雨臣低喃。
“什么?”黑瞎子没听清楚。
“你挺会收拾房子的。”解雨臣微微一笑,转身走到黑瞎子身前,拿起果啤,坐到沙发上开始慢慢咽。
黑瞎子笑了笑,坐到离解雨臣不远的靠椅上,随便找了个话头开始闲聊。
“你吃过牛排吗?”黑瞎子莫名其妙的问
“当然。”解雨臣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那么你觉得最难吃的是哪种?”
“嗯——至今为止都觉得不错。”解雨臣去的餐厅,厨师当然都是顶尖的,怎样都不会亏待了九爷的舌头。
“哈哈,下次我们打赌好了,以前我和我朋友经常打赌,就赌做饭。”
“谁输谁下厨?”
“不,赢了的做,还就只做牛排,不过调料么....我吃过巧克力加鱼肝油加薄荷加番茄酱的”
解雨臣皱起眉头想了半天,都没想象出来是什么味道,总之很逆天吧“那么...你吃完之后什么感觉?”
“之后....就再也没赌输过。”黑瞎子神秘一笑“花儿爷要试试吗?”
解雨臣嘴角突然绽放笑意,赌可是他的强项,不只是字面意思上的赌,就比如生意,就比如人命,可惜道上的老顽固们没能赢他,不然他解雨臣就不会站在这里悠闲地和黑瞎子聊天了。
“赌什么?”
“赌...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
黑瞎子和解雨臣东扯西扯完全没个话题,但是两个人都显得很愉快,解雨臣开始不那么僵硬了,黑瞎子偶尔说出几件有趣的事时,解雨臣就爆发一阵爽朗的笑声,惊得凯特跳起来四处张望。
桌上的酒瓶越积越多,解雨臣都有些分不清究竟喝的是啤酒还是果啤,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兴奋,心里堆积的苦闷一下子全都释放出来。就在解雨臣打算碰下一瓶啤酒时,黑瞎子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腕。
“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解雨臣跟着他来到卧室,墙壁被刷的白花花的,一张小型双人床摆放在正中央,雕花木质衣柜靠在墙边,黑瞎子放开解雨臣的手腕,来到衣柜的侧面,轻轻一使力,衣柜被推开来,一扇小铁门出现在眼前。
黑瞎子拿出钥匙打开门,黑洞洞的楼道里‘嗙’的一声,灯亮了,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出现了,他笑着拍拍手对解雨臣道“走吧。”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28 20:25:00 +0800 CST  
阿拉啦啦。更得比较慢。还是来点福利好了。本人画的。有的手残。误打脸啊QAQ


楼主 飞吻留做饯别礼  发布于 2014-11-28 20:38:00 +0800 CST  

楼主:飞吻留做饯别礼

字数:186448

发表时间:2014-10-06 17:0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21 10:25:1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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