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渴望(英ALL)

1L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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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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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poon0707  发布于 2010-06-05 23:28:00 +0800 CST  
P1

我决定去巴黎游览绝非偶然。

波诺弗瓦姨妈身体每况愈下,医生已经推测出了大概日子。她的不孝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找我帮忙,要我来照看她几个月。

我和她虽是亲戚,但也没亲近到这份上。姨妈名声不太好,年轻时的荒唐事全巴黎人民都知道,以致丑闻竟然传到了伦敦。我本来是拒绝的,但是她说这次看护后会把她的遗产全部转入我的名下,这才有了吸引力。

这女人是个寡妇,丈夫死时留下了大笔的财产。那时小波诺弗瓦还没出生,所以她很聪明地把钱全部据为己有。虽然后来因为小波诺弗瓦极爱纷奢,给她自己治病又花去了不少,但我让律师通过某些手段查了一下,还剩下将近四千英镑,马上爽快答应。

月色明亮,倾下白蒙蒙的雾。深夜的巴黎大街空无一人,静得可以听见下水道的滴水声和偶尔一两只老鼠的窸窸窣窣。

被摇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马车颠簸地很厉害,全身骨架都快散了。

我拖着行李迷失在巴黎街头。

松松绑得严谨的领巾,空气湿度大到喘不上气。旅途的疲累加上原本的生物钟,连着走了几条街还没到目的地,我感到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几次旅行,我从没发现巴黎的街道有这么复杂。即使是夜间,预备下榻的昨日旅店也该很醒目——就在十字路口转角上。旅店对面剧院很气派:有名的利兹剧院,装潢华丽可与女王的后花园相提并论,在当地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隔壁是家面包房,因为在面包里加入了西|班|牙果酒而有一股特殊的香气,隔着好几条街都能闻得到,即便是晚上。

但是我发誓走了这么久什么标志物也没看到,除了水沟反上来的恶臭什么也没闻见。

仿佛在原地打转,我觉得周围的景色相似到了极点,似乎每一块砖每一个街灯都是相同的。我尽可能记住些细节,后来发现是徒劳。我考虑着问路,由于只会很浅显的法语,我在思索要不要在法|国人民面前出丑——或许丢脸问问总比大夜里行军要好得多。

我挣扎了几次要不要放下自己绅士的气度与市井小民说话——还要加上比划,像个比法|国人还要蠢的蠢蛋。

几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我松了口气,同时再次焦躁起来。我失去了犯傻问路的这该死的机会:繁华的地段已经一去不复返。夜阑人静,街边林立的店铺都关着门,除了我以外,路上已经没有任何行人。

怀表的时针停在九的位置,我大概是忙忘了没有上弦。低声咒骂了几句,忍住摔东西的冲动,我知道我的粗眉毛肯定紧紧纠结在一起,天杀的总之路上没人。

蝙蝠尖声欢笑,像是在嘲讽我这个迷路的呆子。

这没来由的古怪声音还是害得我一惊,手里的箱子险些落地,手臂上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层。我知道我当时失态极了……我大叫一声,闭着眼往前跑,等灵魂再次回到躯体里的时候已经跑出有段距离了。

全身大汗淋漓几乎脱力,我呼哧呼哧地伏在箱子上喘着,湿冷的空气灌入干涩的喉咙,无可避免地咳嗽了几下,然后抽搐着嘲笑起自己的狼狈。

前方不远处有微弱的马灯发出的黄光,然而雾气很大,看不分明。隐隐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大约有三四个正在靠拢。其中一个声调轻佻地说了什么,马上被另一个厉声喝止。

我感到一丝希望,心情激动起来,同时思路越发冷静。

没有正经人会在大夜里成群游荡的。况且虽然我身上没带什么钱,到底也算是衣着考究。杀掉我,一身衣服剥下来卖钱还能赚顿丰盛的晚餐呢,再加上这金表,表链……

我却毫不犹豫要让他们发现自己。这感觉真是奇妙,像是一场赌局。我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管庄家做了多大手脚。

晚间的雾气很浓,直到他们走到我面前我才看清楚来人。

三个高大的男子,瘦削身长。左边的提着马灯,表情难看得可以,正在揉银白色的头发。中间一个金发披肩,长得很像那时候莱斯特广场上出来卖的玛丽安一样——湛蓝的眼睛媚俗极了,勾着旁边褐色头发男人的脖子,似是酒醉。褐色头发男人由他挂着,外面那只手正戳着金发男人的脸,同是嬉笑着。

很难说感想,我有点后悔就这么让他们看到自己。我不能说是个正人君子,但至少是半个良民。而他们显然不是。

做这种皮肉生意的家伙十个有九个都是亡命徒。他们都是有组织的,急了抢钱杀人什么都做。我被封为作风良好洁身自好,很大程度也是因为这种危险。



楼主 spoon0707  发布于 2010-06-05 23:29:00 +0800 CST  
—TBC—

俺真的很勤劳【打

楼主 spoon0707  发布于 2010-06-05 23:30:00 +0800 CST  
“几位先生打扰一下。”

我很满意他们瞬间呆愣的表情,我用的是德语,目的就是不暴露身份。

三人立刻分开站好,月光从他们身后照到地上,拖出长长的,魈魅一般的影子。银发男人首先反应过来,以流利的柏林话搭腔:“有什么事么?”

我刹那间有些颤抖。原本用德语是为了避开他们,没想到反而正中下怀。好在这恰恰证明了对方有些学问——会两门语言的人估计不会在夜里谋杀一个路人——当然是我这么期待着,不过误差看起来不会太大。

我仔细大量三人的着装,发现容貌衣饰都还算整洁。我甚至在褐色头发男人手上发现了一枚祖母绿宝石的戒指,和我在家里看到的祖父在肖像画里带的那枚一样大——甚至更大,我不清楚。

我无可抑制地开始结巴。

不耐烦,他们的表情告诉我。半夜被叫住,对方许久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些许的不耐烦的确是人之常情。只是他们越着急我越说不清楚。

他们估计很难想明白为什么会在大晚上,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碰到我这样的怪人。事实上,我也觉得难以启齿。

最先开始,我还希望我能保持最后的脸面,迂回地表达我问路的目的。但金发的“玛丽安”频繁催促两人继续走——重复多次的单词我还是听得懂的。我怕机会再次丧失,这晚躲不过露宿街头的命运,只好直话直说。

“我对巴黎的街道不太熟悉……唔……”我终于停止了装模作样,挫败地垂下头,“请问,利兹剧院怎么走?”

我依旧用德语。我对于在大夜里炫耀自己的外语水平毫无兴趣,只是突然换成英语未免会引人疑窦。

“您是哪里人?提着箱子是来旅行吗?到利兹剧院有什么事?”还是那个银发男人和我对话,盘问相比占更大部分。他一偏头,我猛然发现他的眼睛竟是血红的,立即引起我小时在书中读到的,关于吸血鬼和狼人僵尸等夜行生物的模糊而可怕的回忆。

然而我没工夫害怕——虽然我的腿已经打软,我还是试图冷静清晰地回答他。

“自柏林来找个朋友,他是奥地利人,在利兹剧院做经理。”我有些眩晕,是太久没有补充过能量的缘故,“请问具体怎么走呢?”

“找埃德尔斯坦先生吗?”褐发男子说,眼光和善起来,“基尔,你回旅店不正要经过那条路吗?带这位先生一起吧。”

银发男子有些为难,再次蹂躏他的头发——那只能让它更乱,却不减男子的潇洒。

“罗德是个诚实好客的人,我想应该不会有这种夜半的访客。”“玛丽安”委婉地说,拍下银发男子的手,给那蓬银发扣上顶礼帽,又瞥了我一眼,“不过也没准,谁说得好呢?”

“今晚还是太晚了。”银发男子小声嘀咕,“本来我想跑着回去,如果再带上他……天亮了路德不发现才怪。”

我估量了一下体力,表示我能跟上——这怎么好说,不过我赌以他的人品不会把我扔到半路的——以一个带礼帽的绅士的人品打赌。

随后我们转身,向着我的来路进发。几十分钟后我发现我之前完全走反了,几乎是从巴黎的一头走向了另一头。羞愧难当,好在这三人没有取笑我,否则我真要跳进苏伊士运河了。

“玛丽安”和褐发男人半路离开了,只剩我和银发男人。我试图与他沟通,但总想不好话题。

难道要说天气吗?

楼主 spoon0707  发布于 2010-06-07 23:18:00 +0800 CST  
—TBC—

少也是更新【PIA

楼主 spoon0707  发布于 2010-06-07 23:18:00 +0800 CST  

楼主:spoon0707

字数:2915

发表时间:2010-06-06 07: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13 22:22: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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