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鸣佐\/隐宁鹿]青鸟

七夕来给本命CP刨个坑,祝太子和二少有情人总成眷属,XD
火影X暗部的伪原著未来AU向。隐藏CP宁次X鹿丸,没什么描写但还是标出来帮大家避雷|||

争取日更或隔日更。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8-23 20:01:00 +0800 CST  
【一】

日向宁次吹熄了桌上唯一一支蜡烛,黑暗中,他解开了素白道袍的外扣,将它随手甩上床头处的雕花木柱。门窗都栓死了,屋里没有一丝风的流动。外袍挂在木钩上纹丝不动,阴影与更深的阴影融在一起,只有外袍的纯白色在隐约的月光下格外刺眼,像是一个不安的亡灵。
他在黑暗中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竭力分辨周围的响动,可是窗外只有夜风呼啸。他微微躬身,无声地翻检着绑在腿上的忍具包,在心中飞快地默数苦无的数量。这位拥有血继界限的体术天才对敌时常用的战斗技巧是近身缠斗,极少使用忍具,可今天晚上是个例外,这些特制的工具也许能派上用场,确保他万无一失的逃离日向家。
一切都确认无误后,他悄无声息的潜行至窗边,手掌压上了百叶窗的边缘。静中发力的柔拳,查克拉手刀在木窗与墙壁的缝隙中流动,像是切开豆腐般顺畅,日向宁次巧妙的利用了铰链连接处集中的应力,将这扇窗户整个卸了下来。他将碎成几块的木框轻轻放在叠席上,整个过程中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半蹲,纵身跃出。霜白月色流淌在他身上,平日宽袍大袖的遮掩下,是一袭材质特殊的特制软甲,那些柔软无比又坚韧无比的钢丝织成细密的网格,完美贴合着胸背手臂上每一寸起伏,就像是另一层皮肤,紧紧包裹着他的筋骨肌肉。
这层皮肤是会呼吸的,他能感觉到贴着他身体流过的每一缕风的重量,然而软甲吸收了一切声音,他在夜色中无声地飞速潜行,就像是最锋利的刀刃斩断流水。
绕过了所有的机关和暗哨,宁次站在日向宅的一处偏门前,竭力回忆着不触发术式而潜出这道门的办法。

“宁次,你真的要背叛日向家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日向宁次在听见那个声音的一瞬间猛然转身。左手上抬,右手下压,双膝微屈沉下重心,看似随意的动作巧妙的封住了全身所有的破绽,整个人的“势”就像是蓄满的弓弦,随时可以扑出去,一击即杀!
八卦掌起手式·潜龙。
他英俊的脸上筋脉迸凸,狰狞如恶鬼。
“日足大人,抱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木叶陷入战火。火影大人是仁慈的首领,等局面控制下来后,我会向他请求宽恕您的性命。”宁次淡淡地说,他苍白的瞳孔里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有全身的经络依次放松又依次紧绷,为他接下来的行动蓄力。
日向日足必然是来阻止他向鸣人报信的,他的出现并不令日向宁次吃惊,但让宁次不安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这几天的举动有多少落在了对方眼里。双方都默契地闭上了嘴,直接进入备战状态。白眼与白眼视线相接的瞬间,对方的决心都是一目了然,这个剑拔弩张的局面显然不是长辈和晚辈间的一场促膝长谈就可以轻松改变的。
意志相左时,便只能以武力相较,这就是忍者的法则。
宁次集中精神凝聚查克拉,他清楚自己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在自己的伯父吟唱“笼中鸟”时发动瞬身术,以点穴的柔拳手法制住他。他清楚自己身上的咒印有多大的威力,足以令他瞬间失去反抗能力,但同样,分神操纵咒印的瞬间,再滴水不漏的防御也会出现破绽。
他只能赌那个瞬间,否则以他们同出一源知根知底的体术,他的赢面不会超过四成。那是他绝大的机会,也可能是他的地狱。
日向日足抬起双手,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他摆出了与宁次一模一样的姿势,他们就像是镜子的内外两面,只是一个年长,一个年轻。
仿佛整个人化入夜色中,宁次的身形忽地从原地消失了,但在日向日足白眼的视界中,那个瞬间被无限放慢,一张张图画摊在日足面前,每一帧画面上,宁次的手刀都更为逼近自己的喉咙。
但他一动不动,白色道袍的下摆被宁次带起的掌风卷起,向两侧飞开。
那个瞬间最后定格下来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年轻人的指尖还差一厘的距离点上中年人的“生门”,但他停在那里,微微颤抖,像是忍受着绝大的痛苦,却又强行支撑着不肯倒下。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8-23 20:02:00 +0800 CST  
日向日足摇摇头,他的嘴唇翕动,像是在说些什么,但是宁次已经听不见了,巨大的痛楚从他脑海里炸开,他的视线一片模糊,耳边是宛如天地崩裂般的轰鸣声,全身所有的肌肉都在同时痉挛,查克拉紊乱得犹如海底暗潮中的湍流。
咒印发作时,体内每一簇神经都像是被万千根细针刺穿了,任何词句都难以描绘出这番痛楚的分毫,相较而言,拷问部部长森乃伊比喜的刑房简直就是天堂。
日向宁次虚弱的瘫倒在地上,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骨。他被“笼中鸟”的咒印彻底摧毁了精神气力。

老人提着灯笼,慢慢走下台阶。烛光拢成一团朦胧的暖光,在月光下漫开,照亮了这场刚发生过一场战斗的小小庭院。他的双眼浑浊,但他的眼神锐利如刀。
“您没必要发动‘笼中鸟’,”日向日足向他微微躬身,恭敬的行礼,“‘八卦掌’本来就是以柔克刚后发制人的体术流派,他太心急了,刚才的攻击中,我有整整四个机会可以制住他。”
以他日向家族长的身份,即使是对那位年轻的火影也没必要如此谦恭,但面对这个老人,他恭敬的像面对老师的学生。
他也必须如此,老人是日向家长老会的首席长老,是整个宗家的代表,如日向家这类百年屹立不倒的大族,暴露在世人面前的力量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所谓族长,只是为家族站在台面上出头的身份罢了,在长老会的眼里,他也只是个后辈。
“‘笼中鸟’的用处,正是用来惩戒那些背叛日向家的分家成员,”老人的眼风冷冷剜过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宁次,而后落在日足身上,“族长大人既然对这个叛徒还怀有对待子侄时的关怀,老夫只好代为尽力。”
日足沉默了一会儿,“宁次毕竟还年轻,一时被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迷惑而已,他对日向家还是忠诚的。毕竟看在他父亲为宗家而死的份上……”
“日足,你要明白你身上的责任!”老人厉声喝道。
“是的,一切以日向家的利益为先。”日足说,“大事为重。在事情结束前,我不会让宁次走出日向家的门。”
老人的眉头皱起,显然对这个惩处不甚满意,但日足语气坚定,他又瞥了宁次一眼,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日足俯身抱起宁次,看清宁次的脸的一瞬间他吃了一惊。宁次睁开了双眼,视线焦点像是空空茫茫落在远方,又像是正死死盯着自己的伯父,他的下唇一片血肉模糊,显然是在昏迷中下意识的咬破了嘴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但他剩下的力气甚至不足以挪动一根手指。
日足摇头叹息:“宁次,为什么你要反抗家族呢?那个乳臭味干的蠢小子值得你做到这一步吗?”
宁次极力挣扎,很快又晕了过去。他的回答近乎喏喃,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TBC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8-23 20:02:00 +0800 CST  
【二】

女人手腕一抖,扇面被她猛然甩开,描金绘银的华丽缎面遮住了半边面具,她身后的乐师齐齐停住了动作。笛声、鼓声、和歌以及高远古雅意味不明的吟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
木台上,女角静静站在原地,身形被繁复厚重的层层华服所遮蔽,只有袖口处露出纤纤指尖,像是初夏五月探出水面的荷花花苞,有种不和谐的异样美感。
台下,火之国的大名收起手中的纸折扇,拢在掌心轻轻一击,赞了声:“好!”
随着大名的举动,跪坐在他身后的贵人们纷纷鼓起掌来,规律的掌击声汇在一起,礼节上的赞赏成分远多于因演出本身给这些看客带来的激动。这些幕僚大多出生于贵族世家,一个个正襟危坐岿然不动,不像是来赏剧的,倒像是来开会的,但应有的礼节也一分不少,这是对歌者演绎下那些古老灵魂的尊重。
唯一的例外就是一个身着暗红色披风的金发青年,刚才的演出中他一直东张西望,看上去无聊到了极点,事实上,对他来说能剧这种优雅高尚的艺术大概还比不上路边的土狗打架来得有趣。而现在剧已落幕,掌声雷动中,他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
他坐在最接近大名的位置,看起来地位尊崇,但他随意的坐姿在这群严肃古板的贵族中间格外刺眼——简直可以用“无礼”来形容。
那是木叶村第六代火影,漩涡鸣人。
他是来参加火之国一年一度的军备例会的,不过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五大国之间的和平协议几乎可以用牢不可破来形容。因为实在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值得拿出来商议,于是原本应当高度紧张的机密例会在大名安排下变成了一场惬意无比的度假旅行,鸣人对此表示出十二分的赞同,并且高度赞扬了大名的厨师与他在拉面之魂上相同的见解,当然也有一点小小的遗憾,那就是随行的暗部队长坚持不肯与他一起泡温泉。
当然,现在还要加上一条:这种看起来像是在演戏实际上不过是面具人站在台上摆一些奇怪的姿势身后一群奇怪的男人忙着咿咿呀呀的“古老艺术”实在是太无聊了!

“看起来鸣人君似乎对演出不感兴趣呢。”大名侧头对鸣人说。
“没有没有。”年轻的火影像一个被偷睡时被老师当堂抓住的顽劣学生一样,急切切摆手否认,大概他自己也觉得这回答太过无力,尴尬了片刻,又挠头笑起来:“大叔你们都觉得好当然是很好的啦,不过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在唱什么。”
“这样啊。”大名用扇柄抵着下颚,思索着什么,他向自己身后一个幕僚招招手,“上杉君,你来给鸣人君讲讲剧情。”
姓上杉的年轻人膝行上前,笑容温文尔雅。
“这幕剧的剧名叫《青鸟》,描述的是古时候一位叫源右京的青年男子,他潜心佛法,因此他的妻子离他而去。失去妻子后的源右京十分痛苦,领悟到自己最爱的还是妻子。有一日在睡梦中他梦见自己变化成青鸟飞上蓝天,忽然领悟到人世如幻梦的道理……”上杉正幸侃侃而谈,措辞优雅像是在背诵诗歌。
他擅长文学与演讲,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自然而然地带了和歌的韵味。面前的金发青年完全听呆了,湛蓝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丝大概可以用迷茫二字来形容的神采。
上杉正幸对这个效果很满意,他在火之国大名府里做了整整十年的幕僚,前后接触过三位拥有“火影”称号的忍者。最开始的老人和蔼睿智,是上杉正幸想象中的的领袖模样;他的继任者虽然是女人,但毕竟是出身千手家的名门之后;唯有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野小子,大大咧咧,粗鲁不堪,看上去不可靠到了极点。
他决心用艺术征服这个年轻人,让他明白,不是靠他们忍者打打杀杀的那一套就能在大名的幕府里立足的。试想,月色流转之下,因为爱情而痛苦不堪的年轻人长出青色的羽翼飞到流云之上,在翱翔中咏叹世间万物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那是何等震撼人心的场景,足以触动这个青涩男孩的灵魂!
“太怂了!”鸣人猛然抬头,大声插话。
“……”上杉正幸被这一道当头棍喝敲得有些发懵,全然忘记自己刚才说到哪里。
“老婆跑了就去追啊!追到高天原也要把老婆追回来!谁敢拦着他追老婆就把挡路的人一脚踹开,老婆要是发脾气不愿意回家就把老婆扛回家慢慢哄,要是他想跟老婆在一起总有办法解决的,只会变成个鸟人哀哀怨怨真是弱爆了!”年轻的火影义正词严地的发表自己对这个故事的感想,脸上的神情堪称坚毅。
“鸣人君说得好。”旁观的大名兴高采烈地鼓掌,语气里全是相见恨晚,“这才是我火之国男儿的风范啊。”
上杉正幸默默扭过脸,不想再搭理这对蠢货。

台上的主仕把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演出已经结束了,她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姣好如美玉的面容,这位能剧大师看上去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双手捧着演出用的白色面具,曳着演出服的宽大下摆,极缓慢地走下了舞台,拜伏在大名面前。她恭恭敬敬地托起面具,呈递到大名面前,像是托着一个古老的灵魂。
这是能剧大师们为最尊贵的观客献艺结束后的礼节,他们相信能剧的面具中寄宿着角色的精魂,因此赠送面具的举动代表了他们最崇高的敬意,此后,这位大师级的艺术家终其一生也不会再次演绎这幕剧。
上杉正幸轻咳一声,提醒正与忙着鸣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大名接过面具。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看见鸣人忽然冲到少女和大名之间,他正准备斥责这个毛头小子的无礼,一股大力袭来,将他甩飞出去。
他的头磕在地面上,彻底晕了过去。
变故发生的瞬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只有鸣人手中的查克拉光团膨胀出的巨大声响在空旷宏大的演厅内回荡。刚才只有他看清楚了对方的行动,少女柔软的腰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弯折,躲开了凝固在自己掌心的螺旋丸,她蜷缩四肢,像条蛇一样瞬间从束缚行动的五层和服里挣脱出来,以普通人难以察觉的速度向木台的方向退去。
只有经过严苛训练的体术型忍者才能如此灵活的伸缩自己的骨骼。华丽的和服下,这位“能剧大师”贴身穿着的是忍者执行暗杀任务时常用的钢绞丝甲,而负责演奏音乐的男人们纷纷丢开乐器站起身来,从肥大的袴里抽出忍刀。
鸣人把自己那一头金发挠得乱七八糟,“这种情况下应该多带几个人回去交给伊比喜先生吧。”
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满脸沮丧:“真不想和那个大叔打交道啊,每次他都要吐槽我还没通过中忍考试。”

TBC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8-25 01:54:00 +0800 CST  
【三】

“佐井队长,火影大人和大名大人还要在里面待多久?”
“说是要看能剧,估计还要一阵子吧。还有,在外面不要叫我的名字,暗部成员的名字都是木叶的最高机密,我也不例外。”
“抱歉。”
被称为“佐井队长”的人挥挥手,示意那位半蹲在自己面前听候指示的部下回到原位继续警戒,他脸上扣着赤红纹饰的天狗面具,声音模糊听不出年龄,相比其他统一制服的暗部成员,他还在贴身的护甲外多披了件米色斗篷,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就是脑后的黑发。
暗部出动了五个四人小队作为随行的火影护卫,这些精锐也是这次会谈的护卫,毕竟例会上火之国全国各地的重要官员都聚集在一起,如果有人想狙杀火之国的政要,这就是每年一次的最好机会。虽然火影本人身为人柱力的战斗力毋庸置疑,但派一些精锐随行确保万无一失总是没错的。据说带队的分队长是从暗部最秘密的“根”组织里提拔上来的,曾经和火影在同一个小队里合作过。
现在这位佐井队长抱着双臂,靠在能剧演厅大门旁的一颗大树上,看着自己的影子在阳光下慢慢的移动,整个人闲散无比。
初夏的午后宁静得不可思议,流云在湛蓝的天空上悠悠漂浮,唯一的响动似乎就只有偶尔的蝉鸣声。
队长扳着手指,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数到第十声的时候他击掌,低喝一声:“破!”
幻境被打破了,这个静谧的世界像是暖阳照耀下消融的冰雪,在队长的“界”内迅速坍塌。厮杀声从演厅内传来,队长左右四顾,看见原本隐匿着负责警戒的队友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中了幻术。
究竟是多强的幻术,才能让这些暗部的精锐一起失去神智?
“很不错的战术,”队长淡淡地说,“分成两组,一组人用幻术拖住在演厅外警戒的人,另一组人潜入暗杀。不过你们的运气不太好,选了我而不是选那个金发白痴当对手。”
他摘下面具丢到一边,露出唇边一抹轻蔑的笑意,他的瞳孔竟然是血红色的,有诡异的纹路慢慢浮出。
“在这双眼睛面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幻术都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
他的对手就站在离他不过十步远的距离上,为首的忍者在对上他的眼神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就算你破除了我们的幻术,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人。”首领冷哼。
他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挑衅的话,其实不过是给自己的队友壮胆。
“等你们成了鬼魂,记得去找负责给你们情报的人算账。”队长说,“我早就发现你们在我身上设了两重幻术,一重用来隐蔽你们的形迹,一重用来遮掩声音让我以为一切如常。不过你们不会真以为靠这点不入流的把戏就能同时困住我所有的队友?刚才是我帮了你们一把,在你们的忍法里又加了层幻术扩大幻境的领域让他们暂时昏迷。”
对方面面相觑,他们想不通为什么队长会帮他们的忙,莫非对方是跟他们一伙的,是雇主在暗部里的内应?
“别以为我是你们的同伴。”队长像是能看透他们的心思,“让我的队友们暂时昏睡过去,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不能看见我的眼睛。”
“至于你们……死人就无所谓了。”他解开披风,反手握上系在腰间的忍刀,一寸寸拔刀出鞘,拉出一阵悠长的金铁摩擦声。
光亮如镜的刀身反射着阳光,明明晃晃,刺得人睁不开眼。
三神器之一,草剃剑,这把传说中从上古神兽八歧大蛇尾部抽出的天从云之剑在它的主人手里锋芒毕露,每一寸刀锋的弧度都流淌着嗜血的渴望。
队长把草剃剑换成反手交握的姿势,踏前半步。
“反正活口这种东西,只要留一个知道得最多的人就够了。”

演厅内,最后一个还能动弹的刺客捂着腹上的创口,摇晃了几下,一头倒栽下去,再没了动静。
能剧舞台最后艰难地支撑了几秒钟,而后轰然倒塌,只余下一地的木头碎块。那些精致的布景绘图、纹理优美的上等柏木、神道风格的纹饰都成了废屑,这座精美如一件艺术品的舞台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彻底损毁了。
鸣人抱着头,对着一堆废墟脸色铁青:“糟糕了糟糕了,太久没跟人动手掌握不好力道。按理来说螺旋丸打不死人的啊啊啊啊,这下完蛋了,又要被小樱骂了。”
“小樱不会骂你,因为他们都是自杀的。”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原本守在出口处的木叶暗部分队长大步流星走向鸣人,对比那群被忍者之间的恶战吓得蜷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贵族官员,他看上去神清气爽得有些过分,披风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自杀?”
“外面有一队忍者同时袭击了我们,我原本也没准备把他们全部活捉。但是我制服了两个人准备下手结果他们的性命时发现,他们在失去反抗能力的同时就自杀了。”
他蹲在一具尸体旁,掰开尸体的嘴看了看舌头,又嫌恶地拍拍手。
“看起来是同一种毒素,用胶囊藏在舌下,随时可以咬破吞服。他们是有备而来。”
火影大人看上去全然游离在状况之外:“佐……额……你什么时候跟婆婆学了医疗忍术。”
“我没学过医疗忍术!”队长的耐心耗尽了,他扯出尸体的舌头,上面遍布着黑色斑点,显然是剧毒侵蚀的效果,“这是常识!常识!你刚才没检查过尸体吗?解毒课和基础侦查课都被你用来睡觉了吧,笨蛋吊车尾。”
“那个,两位。”有人在他们的身后说。
“什么?”两个人同时回头。
火之国的大名不愧是大国领袖,已经迅速的从震惊中恢复如常,此刻他站在鸣人的身后悠闲地摇着折扇,只是脸上的神情分外诡秘,空闲的左手姿势有些奇怪,看起来像是正……拢着衣襟。
“那个,鸣人君,能不能请你先把腰带还给我再跟你的同伴吵架。”大名用眼神示意那根不知道何时缠在鸣人右手上的黑色织物,“刚才你把我丢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把我的腰带扯下来了……”
这是上杉正幸恢复意识后听见的第一句话,他捂着脸,在心里哀嚎了一声自己大好青年遇人不淑居然有个如此之不靠谱的上司,然后再次绝望地晕了过去。

TBC

过渡段真无聊……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8-27 13:43:00 +0800 CST  
【四】

夜已经深了,下弦月的边缘被云雾晕开一圈丝绒般的淡黄色调,昭示着一个可能到来的雨天。
鸣人摆成一个“大”字形,四平八仰躺在榻榻米上,百无聊赖地盯着高挑的穹顶发呆。
“你还要洗多久啊——佐助——佐助——佐——助——”他忽然侧头朝浴室的方向喊话,尾音一声拖得比一声长。
“都说过不要随便喊我的名字,白痴。让人听见就麻烦了。”没好气的声音在哗哗的水声传来。
“难道要叫你佐井啊。”鸣人小声嘟囔。
正在洗澡的人显然耳力很好,“到底是哪个白痴非要拉着我来开这种无聊的会害得我不得不借用佐井的身份行事?”
浴室的滑拉门被人大力推开,“砰”地一声撞在墙壁上,佐助探出半个头,越过毛玻璃边怒气冲冲瞪着鸣人,发梢末端还在淅沥沥滴着水,砸在地面瓷砖上腾起白色水汽。“还有啊,大名安排房间的时候又是谁笑得一脸白痴样对他说‘佐井队长跟我住一间房就好了因为他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我’!”
白痴的平方挠着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终于消失了,佐助换了件棉质的合襟睡袍,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他在浴室门口略微驻足了一会儿,靠着门框看了看窗外的月色。
“小心。”鸣人忽然出声。
佐助微微一愣,很快他就理解了鸣人那句话的意思。他脚下正前方滚着一瓶饮料拉罐,朴素的淡青色外包装几乎与地板同色,不注意的话很容易一脚踩上去滑到。
他绕过拉罐走到自己的榻榻米边,丢开毛巾,准备把自己塞进睡袋里。
鸣人忽然支起身来,他攥着佐助的手腕,把他用力拉向面朝自己的这边。
“干什么?”佐助甩开鸣人的手。对方太用力了,像是要把他的手腕活生生拧断,刚被热水浸泡过的皮肤格外敏感,手腕处白皙的皮肤下隐约浮起一圈红痕。
“你是不是用了那个忍术?”鸣人收起刚才嘻嘻哈哈的神情,一反常态的严肃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佐助面无表情。
“婆婆说的那个不能经常用的忍术。”鸣人说,“她检查过你的身体,说那个忍术虽然威力很大,但是会对你的眼睛和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就算你现在使用写轮眼时视力不会被彻底封印,但也有很强烈的反噬效果。白天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刚才你在浴室呆了这么久,出来的时候又一直扶着墙壁和门,而且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根本就没注意到地上的铁皮罐吧。”他顿了一顿,“你的视力是不是又出问题了?”
“我没有用须佐能乎。”佐助有些焦躁,“不过是几个三流角色。他们的实力你也一清二楚。”
“我问了夕颜,她说当时受幻术的影响,在外面警戒的暗部成员都失去了意识。他们醒来时你已经把那些人都杀了。疑点太多了,你为什么不先帮他们解除幻术?”鸣人寸步不让地追问。
“你是在怀疑我吗?火影大人。”佐助直直看进鸣人眼底。
“我相信你,佐助。”鸣人叹了一口气,“我只是直觉你对我隐瞒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静静地对视,凑得太近了,佐助能在那双湛蓝色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那个小小的、小小的佐助在鸣人的眼睛里用同样执拗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心烦意乱地拉远了自己与鸣人之间的距离,“也不是什么大事,白天当着大名的面不方便跟你说。我没破解卯月她们的幻术是因为我能控制住局面,他们都当我是佐井所以我不能在他们面前摘下面具。我最后在那个领头的忍者服毒自杀前制服了他,想用写轮眼的幻术套出他掌握的情报,但是他身上似乎被人设下了术式,幻术入侵的瞬间他就死了。那个幻术我掌握的不是很好,强行运用时大概对瞳力有反噬,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音调却没有半分起伏,像是演员木然地背诵准备了千百遍的台词。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8-29 12:31:00 +0800 CST  
鸣人直接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用他自己的嘴唇。

他们搂抱着在地板上翻滚,佐助压着鸣人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分开时两个人都有点喘不匀气。鸣人埋头去啃噬佐助的脖颈,他粗重的呼吸全喷在佐助越来越红的耳廓上,像是被染透了,佐助不正常的皮下血晕从耳廓一路烧到脖子上,红得能沁出血来。
无论做过多少次,他的身体对于肌肤接触都过于敏感了,这个强悍到几乎无所不能的忍者在这件事情上始终生涩,而鸣人的技巧则可以用笨拙来形容。第一次从拥抱到接吻时两个人摸索了很久才循着本能探索出打开佐助身体的方法,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似乎他们生来就应该亲密如此,情事给他们带来的快感大概更多来源于与自己交合的那个人,而不是情事本身。
“现在,能看见我吗?”鸣人添着佐助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说,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混着湿热的呼吸往佐助耳朵里钻。
“嗯。”佐助无意识地哼了一声。他的双手从鸣人衣衫下摆处伸进去,摸索着鸣人背上弹性十足的肌肉。而他的视线越过在他眼前晃动的金色发梢,直直看向穹顶。木质的天顶上描绘着上古神魔从大海中升起的场景,他盯着画上一只天狗,它赤面高鼻,手持团扇,鼓着宽大羽翼划过天空。
他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耳边雷电轰鸣。
“能感觉到我吗?”鸣人在佐助锁骨上极缓慢地印上牙印。
佐助扯下了对方的上衣作为回答。
鸣人凑上去,两个人又亲吻起来,那么急切,那么迫不及待,像是两条暴晒在阳光下相依为命的鱼,只有对方的濡沫能给自己最后一点滋润。
佐助忽然用力咬住鸣人舌尖,趁着对方吃痛泄力的瞬间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来。
鸣人咽下一口含着血丝的唾沫,“怎么了?”
佐助没回答他,而是从枕边的忍具包中摸出两枚苦无夹在指间。
“滚出来,不然我就动手了。”他对着墙根处窗棂的阴影冷冷的威胁,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的潮红和尾音中情欲未褪的喘意,倒也颇有气势。
“我没感知到恶意的查克拉。”鸣人手忙脚乱地套上外衣。无论脸皮再怎么厚如城墙,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发现有人旁观也有被几分被人扒了兜裆布游街示众的尴尬。
苦无边缘开始发出尖锐如鸟鸣的“兹兹”声,佐助将千鸟流汇集到苦无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高压电场,如果这两枚苦无投掷出去,任何生物都会在接触它们的瞬间被电流烤成焦炭。他盯着那块阴影,冰冷地倒数:“五、四、三……”
应着他的声音,窗棂的影子慢慢游动,在地板上汇聚成人形。一个青年男子从影子里爬了出来,先是探出一个头,然后是上半身,最后他稳稳站在地上,像是潜泳的人浮出水面走上陆地。
身着黑衣的青年看看天顶,又看看地板,左顾右盼间一脸的不自在,“真是的,没想到潜进来的时候正碰到你们在……本来准备先溜出去等上两个小时再回来找你们的,结果影子潜行术还是被看破了啊。”
“鹿丸?”鸣人瞪大了原本就圆滚滚的眼睛。

TBC
每次写到感情戏我都觉得我是在造雷……纯雷orz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8-29 12:31:00 +0800 CST  
“**常的工作不需要和所有上忍保持联络,如果贸然向联络部下达联系日向宁次的指令,这种反常的举动很可能惊动对方。”鹿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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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9-01 22:39:00 +0800 CST  
“现在你的问题解决了,该我提问了。”佐助抬头,那双一贯漠然的黑瞳在那一瞬间居然亮得盖过了星光,像是有人在他的眼底点燃了一把火,“日向家族为什么要叛乱?”
“能让人铤而走险的原因不外乎两个,”鹿丸伸出两根手指,“钱,和权。”
“继续。”
“要从哪儿说起呢……如果我们回头看看一百年前的战国时期就会发现,那时忍者以族为据点**在一起,族与族之间受雇于不同的国家,相互混战。直到初代火影以无与伦比的号召力把各个家族**在一起创立了木叶,其他国家跟风效仿了一国一村的体制后,忍界才从混乱中稳定下来。”
佐助有些困惑。这段历史可谓人所共知,但他不理解鹿丸为什么突然对他说这些。
“不过仔细调查就会发现,从战国时期到木叶创立的初期,权力其实是分散在各个家族的手里的。在家族内部,族规的意志远远凌驾于木叶的法律之上,譬如日向家的宗家分家制度。初代火影与其说是掌握了全部的权力,不如说是依靠他自身的号召力在各族利益的平衡点上统一了对外力量。大族与大族之间以木叶长老会的形式相互制衡,在税收体系和军事体系上又争相把优秀的族人安插到关键岗位以争取权力。这就是当初木叶的实际情况。”
“但现在的情况并非如此。”佐助说。
“那是因为第二代火影做出了一个远远走在时代前端的举动,”鹿丸说,“他创立了忍者学校。”
“在家族传承的时代,只有父母是忍者的孩子才能得到正统忍者的训练,以此衍生出庞大如枝干的家族群体。平民出身的孩子想成为忍者的话只能依附于某一个家族,等他们成长为优秀的忍者时就必须为这个家族卖命,而且还不能进入家族的核心。其实这样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像血继界限这样的优秀忍术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血缘传承。”鹿丸继续解释,“但大部分具有忍者潜质的孩子就这么被埋没了,第二代火影创立忍者学校就是为了纠正这个现象,不过结果大概远远超出他的预期,随着一代又一代出生于平民阶层的忍者成长起来,当初集中在大族手里的权力被这些新生力量稀释了。”
“稀释?”佐助问。
“是啊,虽然像你和宁次这样拥有血继界限的世族后裔依然十分优秀,但精英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忍者在你眼中很平庸,但他们人数众多。六十年前,木叶的忍者几乎都来源或听命于那几个大家族,初代火影想调动他们时只能通过长老会中的各族族长转达,而现在木叶有一套完整的军事体系,毕业于忍者学校的忍者是木叶培养出来的,而不是通过家族的道场成长起来。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佐助低声说,“他们不甘心手中权力的流逝,于是发动了叛乱。但为什么是日向家领头?”
“因为鸣人一直希望日向家取消宗分家的制度,给予分家子弟平等的待遇。”鹿丸说,“日向家的长老对他很不满,认为他试图动摇日向家的根基。事实上,三代火影时期高层就在试图慢慢削弱几大家族的势力,不过鸣人太急躁,也太明显了。”
佐助一声轻嗤,“算了吧,刚才那些话让他听上一遍脑子都要打结。什么权力斗争?他只是单纯地想帮助朋友而已。”
“不过日向家的长老显然不会这么想。”鹿丸摊手,“再加上雏田的事,让相对温和的日向日足也倒向了自己家族这边。”
“日向雏田?”佐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回忆起那个腼腆女孩的模样,“她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战死的吗?”
“她一直喜欢鸣人,你不知道吗?”鹿丸的表情略微有些奇怪。
佐助摇头,虽然是从忍者毕业的同期,彼此也算认识,但他一贯独来独往,除七班之外的人别说分神留意,连话都极少说。
“看样子那件事鸣人也没跟你说过……为什么感觉我像个喜欢八卦的女人一样……”鹿丸小声抱怨,“算了算了,别告诉鸣人是我说的啊。鸣人成为火影后,日向日足当众表露过把雏田嫁给他的意图。”
佐助的反应却出乎鹿丸意料。他面无表情地听着,像是差点成为日向家女婿的那个人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很好的策略。”他最后说。
“你说什么?”鹿丸怀疑自己听错了。
“联姻是个很好的策略,双赢。婚姻这层纽带可以保障日向家的利益,而通过日向家族的支持,火影也能稳固自身地位。”佐助淡淡的说,“他能成为火影,最大原因是他在第四次全面战争中的表现十分出色,外加风影和雷影的支持。但是在木叶内部,可不是光靠喊口号就能坐稳火影这个位置的。”
“事后我也是这么跟鸣人分析的,”鹿丸说,“不过当时他只考虑了三秒钟,哦不,应该说他用了三秒钟的时间发呆,然后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佐助英挺的眉峰稍微放松了些。
“然后雏田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战死了,我和牙他们还花了点时间安慰红老师,她很喜欢雏田这个学生。”鹿丸说,“日向日足大概觉得,如果鸣人没拒绝婚事,雏田就没机会执行那个危险的任务吧。”
“真是有趣的逻辑。”佐助评价。
“人都是这样的。当他们失去至亲的人时,巨大的痛楚会促使他们寻找一个缺口来发泄仇恨,对象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群人。通过转移仇恨的方法让自己稍微轻松一点,这是一种心理暗示。”鹿丸看着佐助,放缓了语速,“这种情绪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佐助猛然抬头。
他的额角青筋暴起,血红色的瞳孔里流淌出赤裸裸的杀机。

TBC

挠墙……为毛我刨了这么多字结果除了让鹿丸成功地刺激了佐助之外剧情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9-03 22:37:00 +0800 CST  
=口=LSGN的回帖好认真,字数太多我单独回一楼来讨论。

鹿丸对佐助的态度其实差不多就是你说的那样,首先他并不理解佐助,人不大可能相信自己不能理解的人或事,平时他和佐助的交集不多,但现在面临危机,又牵扯到宁次,所以他下意识的去试探了一下佐助的态度。他对佐助的了解仅止于宇智波的灭族事件和鸣佐之间的关系,他认为佐助只是为了鸣人才留在木叶的,外加之前大家的认知是佐助为了家族成为叛忍,所以他想测试一下佐助把自己的父母家族看得有多重。他提到雏田提到鸣人,都是在隐晦的暗示佐助:鸣人很重视你你不要辜负他,因为他手里只有这一张牌可以打,所以他下意识地利用鸣人的感情给佐助施压。
他说鸣人相信佐助,自己相信鸣人,其实我写这段对白的时候想的是鹿丸在表示:鸣人把我们联系了起来,所以我希望能跟你合作愉快。到没有多少排挤的意思在里面OTL

佐助现在漫画里最后一次出场开始思考人生了,老实说我一直是坚定的“回老家结婚党”所以看见他开始洗白还是满开心的,也觉得他回到木叶有了可能,一族是何物,村子是何物,忍者是何物,这些东西他在思考,而思考的过程又依赖于观察,在我的设想里他回到木叶也是为了自己的意志,因为他想去“观察”这个忍者世界,他回到木叶绝不仅仅是因为鸣人,这是我的想法,后文会有点暗示,不过这里GN提到了所以先拎出来解释一下。

最后解释一下,脑补政(分隔)治权(分隔)力斗(分隔)争是我的恶趣味,不过我知道吧里姑娘只是萌CP萌感情不太愿意看这些无聊的东西,所以有些背景伏笔不是特别重要的不会详细拎出来铺陈,铺开来也喧宾夺主了(这两章通过对话描写介绍背景的时候就觉得人物格外OOC格外话唠OTL)。GN提到佐助隐姓埋名的问题我单独解释一下,在我的设想里,通(分隔)缉(分隔)令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取消是因为鸣人手里的权力被制肘,被什么人制肘呢?就是这次叛(分隔)乱后需要清洗的那些人。新老阶层交替时,新的掌权者总是有些制衡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吧OTL

以及这篇文其实不长的,最后肯定是HE啦TVT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9-05 23:18:00 +0800 CST  
【十一】

“任务就是这样。”鹿丸收起了卷轴,“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片沉默,黑衣的忍者们一动不动,雨水落在他们身上,如同没入坚忍的大地。
“那就动身吧。”鹿丸击掌。
眨眼的功夫,他们面前的土地重新变得空旷,刚才那片黑压压的人影就像是幻境,被雨水一冲刷便从视线中消失了。
“比我想象中的还精锐,”鹿丸说,“优秀的杀手应该就像是一把快刀,而四十把快刀汇集在一起,连最坚硬的岩石也能劈开、最湍急的水流也能斩断。”
“总觉得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鸣人看着天空,嘟嘟囔囔,“连天气都这么应景。”
“忍术原本也不过是暗中杀人的艺术,没什么好羞愧的。”鹿丸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看起来不用你亲自出马了,要不要去找佐助解释一下?我觉得他是吃醋了。”
“佐助才不是你想的那样,”鸣人握了一把雨水,又松开拳头,看着水滴从自己指尖滑落,“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有其他事情,还是别去打扰他了。”
“那你刚才在走什么神?”
“我在想……”鸣人托着下腮,认真地说,“我在想这件事解决后,也是时候取消佐助的通缉令了。”
鹿丸一脸“我早就明白”的神情,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以示对自己顶头上司的鄙视,“是不是还要想办法恢复宇智波鼬的名誉然后把佐助正式提拔成暗部分队长顺便再让我帮你出几个点子让佐助搬去你家跟你住在一起。”
鸣人一脸激动地握住了鹿丸的手,因为他脸上全是雨水,鹿丸不太能确定热泪盈眶这个词是否能用在他身上。
“先说好,取消通缉令这件事我能帮你斡旋。后面几件事特别是最后一件,你自己想办法。”鹿丸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无视鸣人瞬间皱在一起的五官,鹿丸把卷轴仔细地收到怀里,又弯腰在腿上系牢忍具包。
“鹿丸,你要去哪儿?”鸣人问。
他觉得鹿丸的举动有些奇怪,自从他担任火影助理后已经很少出任务了,就算是亲自部署战斗策略的重要任务也不会到现场指挥。
“下将棋的人,长考结束后就不用一直看着棋盘了,因为棋子运动的轨迹都已经在我的计算之中。只要按计划行事,我是否亲眼盯着根本没什么影响。”被称为“木叶大脑”的火影助理如是解释。
不过鸣人清楚,自己这个一贯懒散的好友只不过是想多腾些时间出来睡午觉而已。
“我去救宁次啊。”鹿丸慢悠悠地说,“不然可就被小女孩看扁了。”
“我跟你一起去日向家。”鸣人立刻说。
在鹿丸审视的目光下他无可奈何地解释:“不会搞很大动静出来的,你相信我。”
“只是想去找日足大叔谈谈而已,”鸣人挠头,“总觉得事情还不至于搞到这么糟糕。”

佐助一个人走在雨中。
他没有撑伞,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的脚下是一块荒地,长满了苜蓿、山葵和车轴草,这些生命力极其旺盛的野草织成一块无边无际的绿毯,覆盖着这片土地,他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只能在草丛里踩出两道歪歪斜斜的足迹。
这里曾经是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
灭族惨案的那一夜后这片住宅群就闲置了,木叶的最高层似乎根本没想好该如何处理这片历史悠久的建筑,就这么一直搁置到“晓”明目张胆进犯村子的那一日,于是它们与木叶所有的建筑一起化为了废墟。
此后在长达两年的木叶重建工程中,这块土地似乎被人彻底地遗忘了。宇智波这个词因为它最后的血裔而成为了木叶的禁忌,所有的人都默契一致地忘记了这块土地,仿佛它根本不存在于木叶村的范围之内。
可是宇智波佐助还记得,他也必须记得,因为如果连他也忘记,这里就真的只是一块无主的荒地罢了。那个曾以写轮眼闻名于忍界的族裔就被人彻底抹去了,像是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他还记得这块土地上原本建着家族的道场,那块土地曾经被划为商业街,这边还残留着围墙的石基,墙上绘着红白两色的团扇家纹。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9-14 22:47:00 +0800 CST  
他的哥哥曾经把一枚苦无扎入墙壁中,以示对这个家族的不满、背离,以及反叛。
这块土地已经面目全非,但它于佐助而言,依然无一处不是回忆。童年记忆是一种很固执的东西,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看见熟悉的事物时依然能从记忆深处发掘出支离破碎的片段,然后或怀念或惋惜地感叹一声,原来自己也曾有过那样的岁月。
即使他的童年终结在七岁而不是十七岁。

佐助仰起头,他看见整个天空的雨水都向自己的眼底溅落。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一路上强忍着的疼痛终于发作出来,来源似乎是脑海深处,抑或者是灵魂深处,神经末梢传递来的疼痛并不剧烈,却持续性地汇聚在自己的虹膜上,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在微微晃动。他跌坐在泥泞中,觉得天地倒悬。
病痛发作的时候,他想不到任何地方可去。最后在漫无目的的闲逛中回到这里,因为这是他的家。
纵使只剩一片荒土,这里也还是他的家。
雨滴砸在他身边的断壁残垣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须发皆白的老人撑着伞,旁观着这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水滴从油纸伞的边缘滑落成连续的线,老人走近佐助,向他递去一把伞。
“年轻的时候要注意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关节与旧伤才是最顽固的敌人。”老人缓缓地说。
“我从来不指望自己有命活到老。”佐助起身。他没有接过老人的伞,而是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白眼?你是什么人?”
“老夫是日向家长老会的首席长老。”老人向他微笑,笑容里全是一个长辈的慈祥。
可惜佐助完全不领会他的好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夫这些年经常来这里散步,”老人说,“在宇智波灭族的那一夜后。”
佐助的瞳孔危险地收缩起来。
老人像是没注意到他的敌意,自顾自说道:“别看这只是一片野草,春天到来的时候它们也会开出各种各样的花。有些花是红色的,老夫看见它们的时候就会想,它们的根是不是缠绕在死者的骨骸上,汲满了亡灵的血液,不然为什么能红得如此不详?老夫总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能看见这片土地下埋葬着宇智波一族的白骨森森,夜晚的时候来到这里,就像行走在无数鬼魂中间。”
“兔死狐悲?”佐助冷笑。
“不,是物伤其类。”老人轻声而认真地说。他看着佐助的眼睛,伸出手去。
“欢迎回到木叶。宇智波佐助。”

TBC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9-14 22:47:00 +0800 CST  
【十二】

佐助玩味地打量自己面前的老人,他的目光忽而变得锐利无比,犹如鹰隼盯着猎物。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对不对?”老人高深莫测的笑笑。
他忽然敛去所有的轻松神色,足尖点地飞速后退,身形在雨幕中幻化成了一道形状模糊的黑影。
然而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刚才佐助没有任何预兆地拔刀劈斩,以老人的目力也看不清那一刀的轨迹,只能感觉到被刀锋斩开的雨滴以绝大的速度砸在自己的脸上。
老人在微微喘息中站定,他已经老了,这种瞬间爆发肌肉力量的体术对他的骨骼负担很大,而刚才救了他一命的是他在多年实战中历练出的野兽般的直觉。隔着千万根细密雨丝,他看见佐助定格着反手握刀的姿势,几根被刀刃截断的白发落在草剃剑光亮的刀身上。
连续的“哗”“哗”两声,两把油纸伞接连落在水洼中,溅起一片半人高的水花。
“你们没资格和宇智波相提并论。”佐助振开草剃剑上的雨水,一根发丝滑到刃口处,悄无声息的断成了两截,“别逼我出手,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没有万全的准备,老夫怎么敢一个人面对写轮眼呢。”老人依然在微笑,“那可是连初代火影大人都不敢小觑、血继界限中至强的不祥瞳力啊。”
“何必强撑呢,你现在看东西应该都很吃力了吧。”老人的语气忽然转为关怀晚辈的真诚,带了十成十的惋惜,“已经两天了,中了老夫亲手设置的术式,居然能硬撑到现在才发作,真不愧是宇智波一族最后的血胤。”
佐助心中一凉,他极力掩饰的身体状况就这么被对方轻易看穿了。
“两天前那场针对大名的刺杀,其实是你给我设下的陷阱。”他盯着老人,以一种咀嚼生铁的力道咬出这句话。
“你早就查到我跟在鸣人身边,也预料到我会利用写轮眼的幻术令带头的人说出情报,于是你在他的身上设下术式,只要我以写轮眼的幻术侵入他的精神,术式就会反弹到我身上。”佐助说。
老人鼓起了掌。
“很完美的推论,跟事实真相完全符合。”老人说,“越是强大的忍术,施术者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譬如,第四代火影用来封印九尾妖狐的尸鬼封尽,就是牺牲灵魂来召唤死神,宇智波一族内部应该也流传着不少以写轮眼的光明为代价的强大禁术。老夫所擅长的,正好是封印类的咒印,以一个人的性命为献祭,足够封印写轮眼了。”
“可笑!”佐助踏前半步,草剃剑直指老人的眉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
“恰恰相反,”老人说,“老夫不仅不愿意与写轮眼为敌,还想跟你合作。”
“合作?”
“替日向家杀了漩涡鸣人,老夫就为你解开咒印。”
“我杀不了他。”佐助冷淡地说,“你找错人了,就算是我的瞳力处于巅峰状态时,我也赢不了鸣人。”
“不,你可以的。”老人又笑,“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杀了漩涡鸣人的就是你,老夫深信这一点。因为他唯一不会防备的人就是你。”
佐助有一瞬间的错愕。
老人怀着胜券在握的笃定神情,继续说道:“如果你认为解开封印这个报偿不足以抵消杀死火影的辛劳,老夫可以附赠两个人的性命。水户炎门和转寝小春,这两个人的性命就是这笔交易的添头,如何?”
佐助沉默了很久。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他慢慢地说。
“一个人最讨厌的,自然是他的仇人。”老人说。
他有些不安,就在佐助沉默的时候,他身上似乎有些东西微妙的改变了。他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现在站在他对面的就像是另一个宇智波佐助,这种对未知事物的不确定感让他失去了掌控这场谈判的信心。
“自作聪明。”佐助轻蔑地笑笑。
他的右手忽然响起千鸟轰鸣般的“滋滋”声,在老人未曾察觉的瞬间他以人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结印。佐助再次挥出草剃剑,查克拉以电流的形态变化包裹刃身,极大地强化了刀锋的威力。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9-16 16:19:00 +0800 CST  
这一切发生在一个弹指的时间内,佐助飞速前行,纵刀劈斩,刀影在蓝色电光中如海潮般从四面八方涌向老人。
“为了自己的目的把他人性命像玩具一样作弄!只会藏在暗处鬼鬼祟祟玩弄阴谋的懦夫!我复仇的时候不需要借助其他力量,与你合作只会玷污宇智波的威名!真是令人作呕!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他在每一次挥刀的瞬间厉声啐出一个音。
“死吧!”

千鸟发动的瞬间,莹蓝色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天空,然而它很快就如烟花般凋落了,沉如铁幕的夜空下,这块荒地恢复了死寂。
不远处连续不断地传来钝而闷的响声,佐助转头竭力辨认声音的来源,他看见半边天空的暗云都被火光染成了猩红色。
那是日向家的方向。

鸣人一脚踹开了花纹古朴的木雕拉门。憧憧火光印在他暗红色的御神袍上,几乎看不出颜色差别。
房间内,日向日足身着一身传统的黑色和服,面对正南方向跪坐,他像是没注意到鸣人的闯入,专心致志地埋头以素色生绢擦拭手中的短刀。
那显然是一柄名刃,随着他的每一次擦拭,寒光如一泓秋水般在房间内涨落。
鸣人被这副庄严肃穆的场景震住了,忽然间就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最后他挠挠后脑勺,像小时候每次恶作剧被人抓住一样,干笑了两声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日足大叔,踹坏了你家的门。”
“没关系,反正你的人还放火烧了我家的房子。”日向日足淡淡地说。他收起短刀,把刀鞘系回腰间。“火影大人请坐,不好意思,这次没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你的了。”
鸣人盘腿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地说:“日足大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已经用不着多说什么,只用记住失败的结果就行。”日向日足摇摇头,“这就是战场,从火影大人出现在木叶村的那一刻起我就输了。以暗杀方式剪除领头的叛逆者,再把一切都推到火灾的责任上,用最和平的方式抑制叛乱,还保住了日向家的声誉。一个叛乱的家族,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宁次说得没错,您是一个仁慈的首领。能拥有您这样的火影,是木叶的福气。”
“大叔你别这样说……”鸣人被从来不苟言笑的日向族长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还有一件事,宇智波佐助是不是已经秘密加入了暗部?”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鸣人张大了嘴。
“快去救他,”日向日足说,“长老在他身上设下了封印写轮眼的术式,威力比‘笼中鸟’更为强大,咒印发作时,也许他会死。”
鸣人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他来不及去细想这句话的前因后果,一下子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但他在转身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看见日向日足于收声的瞬间抽出那把短刀插入腹中,直至没柄。
他想起来了,那柄刀的形制叫“怀刃”,在武士道中只有一个用途,就是用来切腹的。日向日足居然选择用武士切腹的方式来结束自己身为忍者的生命。
“希望我的血能洗清日向家的罪。”他在鸣人冲上去扶住自己时低声说,“我的女儿花火还年幼,她是无辜的。”
鸣人用力点头。
日向日足虚弱地笑笑:“鸣人,你是一个好孩子。真的很可惜,即使不是雏田从小就喜欢你,我也很想听你叫我一声‘父亲大人’。”
“能否请你为我介错。”日向日足的声音开始变得微弱起来。
鸣人沉默地抽出那柄短刀。刀光划过日向日足颈部的瞬间,这个古板、严肃、为家族奉献了一生的忍者依然在微笑,似乎对这个人世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鸣人放下日向日足的尸体,替他理了理衣襟。然后他跑出这个房间,几步跃到了屋顶上,俯瞰整个木叶。
他已经不需要使用仙人模式搜寻佐助的下落了,他看见那片曾经属于宇智波家族的土地上,一道莹蓝色的闪电自下而上拔起,像是要撕裂整片天空。

TBC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9-16 16:19:00 +0800 CST  
【十三】

佐助捂着眼睛,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
疼痛愈发剧烈,像是有无数根看不见的钢针在他脑中刺穿了神经末梢。刚才的战斗耗去了他太多的体力,咒印对他的束缚远超出他的想象,别说使用写轮眼的瞳力,连查克拉的控制都变得艰难,他只能冒险运用这种从武士那里复制来的被称为居合斩的刀法。这是种一击必杀的拔刀术,在刚才不过一弹指的瞬间,他完成了十三次完整的拔刀动作,每一套动作中又包含了九种技法的劈斩,纵横交错的刀影把目标绞成了无数碎片。
就算是在剑道中浸淫了三十年的居合大师看见他迅如闪电的刀法也要击掌叫好,而佐助只是微微低头,掬起一把雨水拍在自己眼睛上。
他的虹膜灼热,像是要烧出血来。
“啪”的一声响,无数木屑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上。
“老夫告诫过你,年轻的时候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有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幽幽地叹息。
佐助迅速转身,本应被他斩杀的人就站在他身后,与他遥遥对视。
刚才他居然没识破对方的替身术。
“无法配合写轮眼时,即使是最完美的体术也会出现破绽。”老人摇头。“佐助君,你无法杀死老夫。封印快完成了,如果你现在答应老夫的条件,老夫可以稍微减轻施在你身上的咒印,让你不那么痛苦。”
佐助冷漠地笑笑,他失去焦距的瞳孔中满是嘲讽。
“你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吗?”他丢开草剃剑,扬手指着日向家的方向,“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过了今夜,你引以为豪的家族大概就不复存在了。”
老人的脸上终于失去了镇定,“你们在做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回到这里?我是回来杀人的。”佐助简明扼要地回答,他一步步走向老人,“沉溺于昔日的荣光中,看不清未来的道路,不明白那些腐朽的东西就应该埋在泥土里。真是可悲的人,连一个十三岁的女孩都比你更能认清楚局势。”
“我再说一次,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写轮眼血红色的瞳孔里,三角手里剑叠合六芒星轨的诡异纹路飞速地旋转幻化,而佐助的查克拉在转瞬间变得阴冷黑暗,不受控制地在经脉中急速流动。
他的身上杀机暴涨。

这个夜晚仿佛陷入幻术中,永无止境般漫长。
火焰焦灼中木料剥落的噼啪声,忍刀和苦无挥出时的风鸣,以及夹杂在其中的、隐约而闷钝的血肉破开的声音,这些声音在黑暗和火光的交错间混成了一首隐晦的挽歌,那个看不见的、在风中歌唱它的人时而哀痛,时而狂喜。
鸣人在黑暗中急速奔跑,他耳边轰隆隆回荡着日向日足的话,而他空白的思绪里只剩下一片难以言喻的焦急与担忧。
“别出事,佐助。”他在心里大声说。

佐助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
一切都结束了,他强行运用最后残存的一点瞳力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召唤出须佐能乎,在这压倒性强大的忍术面前,对方的生命被抹去了,就像是抹去玻璃上的灰尘般轻而易举。但现在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以生命为代价的术式果然强大到足以封印写轮眼,那个老人没有骗他。
他闭上眼睛,不愿去多想,现在他很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佐助,佐助——”是谁在喊他的名字?
“不要吵啊,白痴。”佐助喃喃说。他感觉到有人撑住了他摇摇晃晃的脊背,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他觉得脸上的雨滴是湿热的,他擦了擦嘴角,在自己的手背上嗅到了浓厚粘稠的血腥气。
“你哭了啊,胆小鬼。”佐助伸手摸上鸣人的脸。大雨滂沱,他分不清触手可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你还好吧,佐助,”鸣人死死地盯着佐助,“你能看见我吗?”
佐助居然笑出了声,“还好,我还能感觉得到你啊。”
他凑上去,吻住了鸣人的嘴唇。


“你居然就这么让他们跑了!!!”粉色头发的少女愤懑之下一拳砸在身边的木桌上,桌子承受不住她的怪力,“咔嘣”一声,四分五裂成几块碎片,悉数砸在地板上。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9-23 03:18:00 +0800 CST  
OK,这个故事写完了~
其实一切YY的出发点都是基于火影X暗部这个设定的妄想,如果他们的结局是回老家结婚的话,一直觉得暗部是最适合佐助的去处。
因为最后掰出来的大纲是日向家叛乱的梗,所以加上了宁鹿这个副CP。鹿丸是我除鸣佐之外最喜欢的几个角色之一,不知不觉就让他存在感高了一点,但愿没有喧宾夺主吧,以及,其实我不太会描写感情戏,鸣佐之间还可以勉强写写,宁鹿两个人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状态就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尚未捅破窗户纸的朦胧状态,又实在不好下笔,最后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借着花火妹子的视角在番外里努力拗了点西皮感,但愿不是那么坑爹。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

楼主 水一篙  发布于 2012-09-23 03:18:00 +0800 CST  

楼主:水一篙

字数:19553

发表时间:2012-08-24 04:0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5-07 18:43:58 +0800 CST

评论数:29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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