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同人】新人拜吧文。那年长安（只是想写写贺兰，司贺）
写在前面：这文YY的成分很少，只是想以一个旁人的眼光写写第一坊的那些人，谢谢贺兰，那个眼底总是带着笑意和寂寞的少年。
那年长安。那年长安。
若是没有在寂寂梨花深处看见你，也许就不会明白世界上有那么深厚的爱恨。
也就不会知道，世界上有那么深重的悲伤。
被父亲卖到第一坊，是十四岁的时候。托了高管权贵，辗转才能卖到价钱这么高的地方，父亲脸上带着自豪的微笑，好像贪婪的古董商终于找到了识货的买主。
我连自己的价钱都不知道，就看见父亲惦着满满一袋银子一脸满足的离去，临走前还说，老子心好才把你卖到这种不愁吃穿的地方。
我看看身上的破布，想，不愁吃穿，也好。
收人的姑娘捏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说，这也算高大人推荐来的？相貌平平，只能做个使唤丫头。
可不是嘛，旁边有人捂嘴笑，半响又说，不如先去庭院里照顾花草吧，清明的梨花开了，贺兰先生都忙不过来了呢。
贺兰先生。我隐约记得娘念过，踏破贺兰山缺。
好吧，姑娘点头，我这就带你去园子里转转，认认路。
见过了管事的，训过了话，认了脸。我没仔细听，只听得她反复提，在这儿要听先生的吩咐。我想，她口中的先生，莫不是叫做贺兰的人。
姑娘和管事的寒暄了几句，带我去了园子里，说是认路，以后也别走丢了。才走到一半便闻到花香，我没敢开口问，倒是姑娘先滔滔不绝了起来。
“说道第一坊的梨花，那可是长安闻名的，你来的刚好，过几日就是清明，那时候梨花全开了，满长安的权贵，都要来第一坊看看这梨花飞雪。时常也有文人墨客来题诗的，到时候也给你长长见识。”
我悄悄跟在她身后，眼睛巴巴地望着前面，期望早些看到那闻名的梨花。
果真漂亮。
绕过前院，中庭里层层叠叠的雪白，簇拥着火红色的亭台楼阁，反而显出一种别样的华丽妖娆，让人移不开眼。娘教我的诗很多，竟没有一句可以形容此时眼前的美景。
姑娘看着我吃惊的脸，带着几份自豪地说“以后让你吃惊的还多着呐。以后你要是有机会能去先生身边当差，先生房里的花草才叫漂亮呐，那都是贺兰先生亲自照顾的。”
又是贺兰先生。
又走了许久，梨花开得越发茂密，我有些担心自己真的会迷路，亏得那姑娘能在层层叠叠的花海中找到正确的出路，这香气兼职迷得人晕头转向。
正妄自以为入了仙境，听得耳旁咔喳一生，似是树枝折断，修剪花草的声音。
本能地转过头一看。
梨花白中一点水蓝色的身影。纤瘦无力却又挺直高贵，金色的头发编成胡人似的辫子在脑后垂着，那人拿着一把园艺剪，轻轻剪着多余的梨花花枝。
咔嚓。咔嚓。
落了一地的花瓣。我觉得那是落寞。
那人脸上的表情，是要哭出来的落寞。
“贺兰先生好~”来不及多想，身边的姑娘几步上前，热情地打招呼。
那水蓝色的身影转过头来，脸上分明是笑。
原来是贺兰先生。贺兰先生。
那水蓝色的身影也温和的答道“早上好。”脸上的笑仿佛从没消失过。
贺兰先生，原来不是严厉的人呢。看着姑娘和他聊得火热，不时还发出几声笑，我轻轻地想。
说了几句，贺兰先生转过头来看看我。“这就是今天新来的姑娘啊，叫什么名字？”连语气都带着笑。
“小怜。”我说。眼神直直撞进他的眼睛里。
分明是落寞的眼睛。我想。
那几年的第一坊，还是欢声笑语，燕舞莺歌，他的眼里却已经有了读不懂的落寞。而那梨花深处的水蓝色身影，是我见过最悲伤的画面。
即使在第一坊，也不是每天都能看见贺兰先生。我时常去梨花园里晃悠，也很难再见那抹水蓝色的身影，只是常听姑娘们吩咐，这是贺兰先生的花草，要好好照顾。
那年长安。那年长安。
若是没有在寂寂梨花深处看见你，也许就不会明白世界上有那么深厚的爱恨。
也就不会知道，世界上有那么深重的悲伤。
被父亲卖到第一坊，是十四岁的时候。托了高管权贵，辗转才能卖到价钱这么高的地方，父亲脸上带着自豪的微笑，好像贪婪的古董商终于找到了识货的买主。
我连自己的价钱都不知道，就看见父亲惦着满满一袋银子一脸满足的离去，临走前还说，老子心好才把你卖到这种不愁吃穿的地方。
我看看身上的破布，想，不愁吃穿，也好。
收人的姑娘捏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说，这也算高大人推荐来的？相貌平平，只能做个使唤丫头。
可不是嘛，旁边有人捂嘴笑，半响又说，不如先去庭院里照顾花草吧，清明的梨花开了，贺兰先生都忙不过来了呢。
贺兰先生。我隐约记得娘念过，踏破贺兰山缺。
好吧，姑娘点头，我这就带你去园子里转转，认认路。
见过了管事的，训过了话，认了脸。我没仔细听，只听得她反复提，在这儿要听先生的吩咐。我想，她口中的先生，莫不是叫做贺兰的人。
姑娘和管事的寒暄了几句，带我去了园子里，说是认路，以后也别走丢了。才走到一半便闻到花香，我没敢开口问，倒是姑娘先滔滔不绝了起来。
“说道第一坊的梨花，那可是长安闻名的，你来的刚好，过几日就是清明，那时候梨花全开了，满长安的权贵，都要来第一坊看看这梨花飞雪。时常也有文人墨客来题诗的，到时候也给你长长见识。”
我悄悄跟在她身后，眼睛巴巴地望着前面，期望早些看到那闻名的梨花。
果真漂亮。
绕过前院，中庭里层层叠叠的雪白，簇拥着火红色的亭台楼阁，反而显出一种别样的华丽妖娆，让人移不开眼。娘教我的诗很多，竟没有一句可以形容此时眼前的美景。
姑娘看着我吃惊的脸，带着几份自豪地说“以后让你吃惊的还多着呐。以后你要是有机会能去先生身边当差，先生房里的花草才叫漂亮呐，那都是贺兰先生亲自照顾的。”
又是贺兰先生。
又走了许久，梨花开得越发茂密，我有些担心自己真的会迷路，亏得那姑娘能在层层叠叠的花海中找到正确的出路，这香气兼职迷得人晕头转向。
正妄自以为入了仙境，听得耳旁咔喳一生，似是树枝折断，修剪花草的声音。
本能地转过头一看。
梨花白中一点水蓝色的身影。纤瘦无力却又挺直高贵，金色的头发编成胡人似的辫子在脑后垂着，那人拿着一把园艺剪，轻轻剪着多余的梨花花枝。
咔嚓。咔嚓。
落了一地的花瓣。我觉得那是落寞。
那人脸上的表情，是要哭出来的落寞。
“贺兰先生好~”来不及多想，身边的姑娘几步上前，热情地打招呼。
那水蓝色的身影转过头来，脸上分明是笑。
原来是贺兰先生。贺兰先生。
那水蓝色的身影也温和的答道“早上好。”脸上的笑仿佛从没消失过。
贺兰先生，原来不是严厉的人呢。看着姑娘和他聊得火热，不时还发出几声笑，我轻轻地想。
说了几句，贺兰先生转过头来看看我。“这就是今天新来的姑娘啊，叫什么名字？”连语气都带着笑。
“小怜。”我说。眼神直直撞进他的眼睛里。
分明是落寞的眼睛。我想。
那几年的第一坊，还是欢声笑语，燕舞莺歌，他的眼里却已经有了读不懂的落寞。而那梨花深处的水蓝色身影，是我见过最悲伤的画面。
即使在第一坊，也不是每天都能看见贺兰先生。我时常去梨花园里晃悠，也很难再见那抹水蓝色的身影，只是常听姑娘们吩咐，这是贺兰先生的花草，要好好照顾。
我就格外小心，给那些绿油油的叶片都撒上甘露。让它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想象那个人看到的话，可以在眼底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寂寞里露出一丝微笑。
清明过后的第二天，第一坊的中庭开始开放，前来赏梨花的人络绎不绝，我第一次看到长安成最为骄傲的一部分，那些挥金如土的公子们来来去去，穿着我见都没有见过的绫罗绸缎，洒金的扇面上题着我没有听说过的诗句，搂着我认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来来回回的穿梭在梨花丛中。
这样妖艳颓靡的画面也许才是真正的长安吧。
那个人在的梨花丛，太过于悲戚了。
再次见到那个人，也是这一天。
看着那个左肩上带着嚣张狼头盔甲的人，我才明白，众人口中的先生和贺兰先生是有区别的。先生带着一脸的骄傲，目不斜视，嘴角却是能够迷惑人心的微笑。
我记得娘说过，这样的人注定是要绝世而独立的。
纵横天下。傲视四方。
他笑着坐在视野最好的主座上，身边环绕着第一坊身价最高的姑娘，底下的公子们眼睛都红了，却也没有人敢上前和他抢，就见他用右手玩弄着筹码，时不时从筹码中变出一两朵雪白的花，惹得花娘们发笑。
我坐在离他最远的门口，等着有人要倒酒时召唤，那人天生就是要坐在高台上的。
旁边的侍女小声对我说，那就是先生。
宴会进行到一半，听得前院有马蹄声传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达官贵人的，马从不准牵入院的。带着几份好奇，我推开中庭的门，远远就看见那水蓝色的身影骑在马上，迫不及待地飞奔过来。
那脸上的表情似是惊喜又似是焦急。
马狂奔到我跟前才急急停下，翻身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他似乎是太过于急切，都忘了往脸上放上那惯有的笑容。
“先生回来了？？”
我点头。
一阵风似的，他往中庭里走去，前面有侍女迎上前给他引路，解下身上的披风。他只是急急往前走。
我想，或许他也不是常那么落寞的。
身边的姑娘拍了我后脑勺一下，“笨！贺兰先生来了也不知道问好！块跟上去侍候！”我这才如梦初醒，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贺兰先生都不回头，几步走到先生跟前，先生没有看到，还在和花娘玩骰子，只听旁边的姑娘说“贺兰先生回来啦”才抬起头看了看那水蓝色的人。
“贺兰回来啦。”先生的声音很好听。几乎可以赶跑那人眼底所有的寂寞。我看见那人笑了。
“先生。贺兰回来了。”眼底满满是我读不懂的温暖。
他没有回房换装，还一身戎装就在先生身边坐下，不时和先生说上两句，眼底满满的笑意。
这个人真正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
我还没仔细看，手里被人塞进一件披风，是贺兰先生方才穿在身上的。丢给我的丫鬟打着哈欠“人手不够，这个你洗好了明天送我房里。”没等我回答就转身。
我拿着手中的披风，觉得梨花的香味又浓了些。
再一摸，有些地方还是潮湿的，我以为是丫鬟不小心沾了酒，翻过来一看。
嫣红的。块状痕迹。
是血呢。我看了看坐在先生后笑的灿烂的他，水蓝色的制服只沾了些灰尘，依旧整齐漂亮。
这么说。不是他的血呢。
我小心翼翼地叠好，捂在胸前。看那人不知凑在先生耳边说了什么，先生嘴边的笑意更浓了，带上了一丝冰冷。
“贺兰真是能干呢。”
“先生谬赞了。”他把脸移开，调皮地笑。
我觉得满园的梨花皆是寒冰。
四月飞雪。
清明过后的第二天，第一坊的中庭开始开放，前来赏梨花的人络绎不绝，我第一次看到长安成最为骄傲的一部分，那些挥金如土的公子们来来去去，穿着我见都没有见过的绫罗绸缎，洒金的扇面上题着我没有听说过的诗句，搂着我认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来来回回的穿梭在梨花丛中。
这样妖艳颓靡的画面也许才是真正的长安吧。
那个人在的梨花丛，太过于悲戚了。
再次见到那个人，也是这一天。
看着那个左肩上带着嚣张狼头盔甲的人，我才明白，众人口中的先生和贺兰先生是有区别的。先生带着一脸的骄傲，目不斜视，嘴角却是能够迷惑人心的微笑。
我记得娘说过，这样的人注定是要绝世而独立的。
纵横天下。傲视四方。
他笑着坐在视野最好的主座上，身边环绕着第一坊身价最高的姑娘，底下的公子们眼睛都红了，却也没有人敢上前和他抢，就见他用右手玩弄着筹码，时不时从筹码中变出一两朵雪白的花，惹得花娘们发笑。
我坐在离他最远的门口，等着有人要倒酒时召唤，那人天生就是要坐在高台上的。
旁边的侍女小声对我说，那就是先生。
宴会进行到一半，听得前院有马蹄声传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达官贵人的，马从不准牵入院的。带着几份好奇，我推开中庭的门，远远就看见那水蓝色的身影骑在马上，迫不及待地飞奔过来。
那脸上的表情似是惊喜又似是焦急。
马狂奔到我跟前才急急停下，翻身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他似乎是太过于急切，都忘了往脸上放上那惯有的笑容。
“先生回来了？？”
我点头。
一阵风似的，他往中庭里走去，前面有侍女迎上前给他引路，解下身上的披风。他只是急急往前走。
我想，或许他也不是常那么落寞的。
身边的姑娘拍了我后脑勺一下，“笨！贺兰先生来了也不知道问好！块跟上去侍候！”我这才如梦初醒，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贺兰先生都不回头，几步走到先生跟前，先生没有看到，还在和花娘玩骰子，只听旁边的姑娘说“贺兰先生回来啦”才抬起头看了看那水蓝色的人。
“贺兰回来啦。”先生的声音很好听。几乎可以赶跑那人眼底所有的寂寞。我看见那人笑了。
“先生。贺兰回来了。”眼底满满是我读不懂的温暖。
他没有回房换装，还一身戎装就在先生身边坐下，不时和先生说上两句，眼底满满的笑意。
这个人真正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
我还没仔细看，手里被人塞进一件披风，是贺兰先生方才穿在身上的。丢给我的丫鬟打着哈欠“人手不够，这个你洗好了明天送我房里。”没等我回答就转身。
我拿着手中的披风，觉得梨花的香味又浓了些。
再一摸，有些地方还是潮湿的，我以为是丫鬟不小心沾了酒，翻过来一看。
嫣红的。块状痕迹。
是血呢。我看了看坐在先生后笑的灿烂的他，水蓝色的制服只沾了些灰尘，依旧整齐漂亮。
这么说。不是他的血呢。
我小心翼翼地叠好，捂在胸前。看那人不知凑在先生耳边说了什么，先生嘴边的笑意更浓了，带上了一丝冰冷。
“贺兰真是能干呢。”
“先生谬赞了。”他把脸移开，调皮地笑。
我觉得满园的梨花皆是寒冰。
四月飞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