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土】《蔷薇之殇》

大家好,我是小雨。
一楼自己,二楼说明,三楼放文老规矩。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3-07-04 00:32:00 +0800 CST  
本文是我写得第二篇BE,因此费得神更多,如果写得不好请见谅。
在此感谢@酒精樱寇 小黑,昨天看了你的文章才有了这样的脑洞,谢谢你!
今天先艾特。
@YY1183736235
@stub77
@初四祭
@卡菛carmen
@愤怒的金鱼袜
@coofay
@司空十九
@無憂無慮0w0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3-07-04 00:36:00 +0800 CST  

《蔷薇之殇》:


(一) 花落,人亡


“老板,你快点来吧。”万事屋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总悟?”银时揉揉眼睛,从桌上爬起来,打开了门,“还真是。”


但是少年的眼圈是红的,有明显被擦拭的痕迹。“总…总一郎?怎么了?”银时不安地问。


“老板,跟我去屯所吧,土方桑他……”


“…他…他怎么了?”


不敢再想下去了。


彼时正是春天,虽然还有些寒意,但樱花已经开了。走在路上,时不时会看到飘落的樱花。少年和银发男人却无暇欣赏,骑着小绵羊向着真选组屯所呼啸而去。


真选组屯所。


“副长!您…您还好么?”山崎用颤抖地声音对病榻上的人说话,心里早就滂沱一片。


“山…山崎,以后…要好好…跟着总悟和…近藤老大。”病榻上的人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着。


“嗯!我知道!可是……”


“十四,你再忍忍,一会儿医生就来了,还有老板,我让总悟去喊他了。”


“…万事屋?没必要……”无力地摆摆手,男人吐出一口气,但眼睛却蓦然睁大了。


果然,还在等吧。


果然,说什么不再见面,都是假的吧。


“近藤老大!”总悟的声音突然传来,接着就是一阵吧嗒吧嗒的换鞋子的声音。


“快来!”近藤拉过身后两人,“你们和十四说说话。”


“老板,我不打扰了,该说的我早就说完了。”少年站起身来,倔强地转过去。


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人,在这个时候更不需要告别,是吧混蛋土方桑。


“十四……”病榻上的人瘦的出奇,银时不禁傻了。


明明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还那么精神,现在……


病榻上的人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以示微笑,然后就像孩子那样满足地睡了过去。


不放心的银时一探鼻息:没有了!


“不可能!”银发男人跌跌撞撞地转身去找人,却发现屋子外面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彼时,樱花还在飘落,阳光依旧灿烂。





(二) 墓前,人后


“老板,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土方桑的忍耐力。”喝得醉醺醺的总悟睁着一双大眼睛缓缓说着,“明明被折磨得这么久,都一声不吭。”


“老板,你知道么?土方桑命不久矣,这件事我们屯所早就知道了。”


“老板,你知道么?每次土方桑浑身疼得都想杀人的时候,我们都想去找你,可是都被他拦回来了。”


“老板,你知道么?每天我都能看到他一边吃药一边哭。”


……


银时木木地听着这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只觉得天旋地转。


明明在说再见的时候他的背影那么决绝,自己即使心痛也从未想过他会这么彻底地消失。


明明在几年后相见的时候他不仅可爱而且帅气,怎么会被病魔夺走生命?


“谁说我不爱他,我是不能爱他。”还记得自己对辰马说的这句话,辰马还对自己摇头了好久,然后他说了句:“不能爱,还是不敢爱?”


不能爱,还是不敢爱?当时的自己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


我是不能爱,还是不敢爱?


当时被迫分别,到再次相见,我还是没有去找回记忆中的你。


只想着,如果你过得好,我就远远地看着吧。


到头来,还是我错了。


对不起。


第二天,总悟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有一件衣服,而银发男人早就不见了。


揉揉眼睛走进后院,发现他伏在那里睡着了,就那么伏在冰凉的墓碑上。墓碑旁种着樱花树,樱花瓣打着转飘落下来,偶尔落到男人的肩头。


总悟悄悄走上前想叫醒他,却发现了银发男人脸上的泪痕。


男人的心,也和这墓碑一样冰冷了吧。


总悟弯下身,细细看着银发男人的脸,温和如水。


这真的是当年的白夜叉么?





(三) 彼时,年少


白夜叉,修罗,狂乱贵公子……在战争年代早就耳熟能详,当然他们也就是天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倒幕运动失败后,修罗脱离队伍,据说是和狂乱贵公子重组军队了,而白夜叉在最后一次突袭时不幸被捕,顺理成章地被关进了监狱。


“白夜叉”的真名叫——坂田银时。


幕府对他又恨又怕,且不论这个男人的战斗力有多么强大,就这一头银色的卷发就与夜叉无异。所以“白夜叉”入狱以后,幕府从未对他动用过刑罚,而是通过让他无法自由行动,迫使说出其他修罗和贵公子的下落。



与其说他是个男人,倒不如说他是个红瞳银发的小鬼,他才15岁,但剑术过人,据说修罗和贵公子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由于是重犯,所以幕府派了重兵把守,但时间长了也就松懈了好多,原本白夜叉的牢房旁总会有十来个士兵把守,后来只有几个人了。


在牢房外的一间屋子里,传来一老一少的说话声。


“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土方十四郎。”


“多大了?”


“14岁。”


“胆子大吗?”


“不小呢。”


“行了。”老者合上本子,“那你就去10号牢房吧,记着,那是个重犯,让他逃走了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知道了老伯,我会看好的。”少年感激地向老者鞠了一躬。因为家境贫寒,少年谋得这份差事很不容易,多亏了这位老者将他介绍过来。


“到了。”老者带着少年来到了10号牢房,“好生看着他。”


“知道了,您慢走。”少年朝着老者的背影鞠了一躬,便走了进去。牢房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少年不禁紧张起来。


“喂,你是新来的么?”身后突然传来懒懒的声音。少年急忙转身,看到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银发红眸的男孩。


“是的,我叫土方十四郎,是新来的。”


银发男孩看着这个黑发男孩,感觉他和其他人很不一样。过去,只要是一个新来的狱卒总会面目狰狞地和自己挑衅,然后被自己打趴下后,才开始毕恭毕敬。


而眼前这个男孩,长得很秀气,言语谈吐又很和气。银时原本的戒备心少了一些。


等等!这万一是计呢?


经过长时间的磨练,银时年岁虽小心机却不浅,即使对面前新来的男孩有好感也没有显露多少:“新来的啊,那就等我饿了给我送饭吧。”言语间把自己的地位抬得很高。


本以为男孩会面露凶相,不料黑发男孩却拿出一个布包,左右瞧了瞧,发现没人注意自己,才放心的把布包递给银发男孩:“吃吧,我自己在家做的团子。”


团子?在牢里哪有这种正经的东西?银时愣愣地看着男孩好看的眼眉,心里的戒备像雪那样融化了。


窗外,樱花开得正好,一阵微风吹过,花瓣簌簌地落下。


坂田银时永远都记得那几个丸子,那是他这辈子吃到的最好的美味。





(四) 笑靥,情愫


自从黑发少年来了以后,银时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团子。而黑发少年看到银发少年大口吃团子的滑稽像,总是忍不住笑出来。


难得的好天,监狱也同意犯人放松一天,当然还是在狱卒的陪同下进行一定的自由活动。


银发男孩除去手铐脚镣,活动活动筋骨后,就躺倒在草地上睡觉。


快睡熟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喂,这么个大好天你就睡觉啊!”的声音。眯了眯眼,银时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大好时光,干嘛不睡觉,监狱的被子都不如这草地舒服呢。”


“起来吧,趁着现在樱花还开着,咱们赏花去吧。”使劲儿地把银时拽起来,黑发少年满意地抓住他的手腕,“走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团子?”银时用另一只手抠了抠鼻子,“阿银都吃厌了呢。”


“真是的,你就知道团子吗?”黑发男孩皱了皱鼻子,随机又开心得笑起来,“走吧!”


被男孩拖拽着,银时一步一摇地来到了樱花树下,整洁的台布上摆着团子、寿司,还有一瓶酒。


“喂,你才多大就喝酒?”银时假装板着脸说,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嘘,这是从狱卒长老爷爷那里偷来的,你这么大呼小叫的我非被骂死不可……”偷偷向两边看看,见没人注意,就给自己和银时倒上一杯:“来,咱们来赏花!”言语间带着豪气万丈。


“来!喝!”忍着笑意地银时和他碰了碰杯子,看着他喝下第一杯酒,见他没事,自己才喝下一杯。


团子很快吃光了,寿司虽然没有多少馅儿,但和牢饭相比真的是好太多了。至于酒,黑发少年没喝几杯就面露醉态了,却还在和银时逞强说自己能喝,最后,他安心地靠着银时睡着了。


银时细细看着他的脸蛋:脸颊红扑扑的,嘴角微微上扬,还时不时咂着嘴,似乎做了什么好梦。不知怎么的,银时的手覆上了他的脸颊,眼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真是个孩子,对人一点戒备心都没有,这样下去以后是会受欺负的哦…呐,十四。”


天色已晚,银发男孩背起黑发男孩,缓缓走入黄昏里。


【我曾以为我的未来一片灰暗,但后来我发现,我的未来有一束光线是源于你。】


【即使我明白这只是短暂的幸福,但我现在仍然想抓住这唯一的时光。】


----TBC----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3-07-04 00:39:00 +0800 CST  
先艾特
@YY1183736235
@stub77
@初四祭
@卡菛carmen
@愤怒的金鱼袜
@coofay
@司空十九
@無憂無慮0w0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3-07-05 10:18:00 +0800 CST  

(一) 认定,告白


“呐,土方十四郎,喊你的名字真的好麻烦,要不我就喊你‘十四’吧。”一边抠着鼻子,银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十四?”黑发男孩挠挠头,“除了哥哥就没人这么喊我了呢。”


“这么亲密的人才喊十四啊?那我就换个吧。嗯…要不叫多串?”银发男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多串是什么啊?银时你给人取名字也太没水平了。”黑发男孩气鼓鼓地嘟着嘴,一脸不满意。殊不知,这个本人毫无感觉的表情系数落入银时眼里,莫名的,他心里一动:怎么回事?


“你说啊,多串是什么意思?”黑发男孩不依不饶,双手叉腰,盛气凌人地看着银时。


银时看着他的滑稽样,“噗嗤”笑了出来,看到黑发男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赶紧解释说:“多串嘛,就是有很多串团子的意思啊。谁叫你给我吃了那么多团子,都能串好多串了呢。”


“哼,给你吃团子还不好,真是不知足。下次才不给你带呢!”说罢黑发男孩就要走。


“别走啊!”银时急忙去拉他的手,却不料男孩一甩袖子,银时说巧不巧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正得意时,没料到脚底一滑,“啪嗒”一声身体向后仰,顺势把黑发男孩带了下来。


“你……”黑发男孩恼羞成怒,刚想站起来,却发现手腕被死死地固定住,后背被另一只手抱着。


“你,你干嘛?”突然脸对脸地看着对方,话都说不完整的男孩脸立刻热烘烘的。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搂得更紧。


“十四,你喜欢我的吧?”银发男孩本想逗逗他,不料这句话却冲口而出。


“你…你说什么呀?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尽力想移开自己的视线,却被禁锢得无法动弹。


“你喜欢我,是么?”银发男孩狡黠地笑着,看着黑发男孩的脸更加红,便笑得更加开心。


他,他在耍我!黑发男孩瞬间清醒过来,狠狠甩开银发男孩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牢房。


“喂,别走啊十四!”银发男孩真的急了,大声喊着,却看见那个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我干了什么啊?!”忍不住自己骂了自己两句,银时躺倒在草甸子上就不愿再起来。可是,只要他一闭上眼,看到的都是黑发男孩决绝的背影。


“我…真的做错了吗?”


十四急急忙忙地回到小屋,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他一阵烦躁,倒在榻榻米上再也不愿意动了。可是,只要他一闭上眼,看到的都是银发男孩带笑的眼睛。


“狱卒和重犯,真的可以相爱吗?”莫名其妙地,十四的脑海里浮现了这样一句话。“呸呸呸,这怎么可能?我……“


我真的,喜欢他吗?


喜欢看他吃团子的样子,喜欢看他的红眸,喜欢看他朝自己笑的样子……喜欢好多好多。


这,这是什么感情?朋友?知己?


还是,爱人?


14岁的孩子怎么会懂得真正的爱呢?但是,那种朦胧的感情却真的让他不知所措。


“算了,明天给他带团子吧。”拉过棉被的瞬间,十四想到的只是这句话。


牢房里,坂田银时彻夜未眠。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师,就只有自己的战友和那个黑发男孩对自己最为关心了。苦闷的牢狱生活也因为黑发男孩的存在显得有趣很多,他总是那么天真,而且对自己没有防备。


这是个怎样的人啊。


刚才一定吓着他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喜欢他的眼眉,喜欢他的幼稚,喜欢他的善良……喜欢他的一切。


坂田银时闭上眼,想起黑发男孩的睡颜,心里一阵悸动。


这,真的是喜欢么?


我,喜欢他么?


如果我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还会问他是不是喜欢我?


是希望得到他的回应吗?


……


“算了,明天向他道歉吧。”拉上垫子的瞬间,坂田银时打定了主意。


第二天银时起床的时候,发现黑发男孩已经坐在他的床边,手里拿着那个常用的布袋。不用说,又是团子。


“给,这是新做的团子。快起来吃吧。”黑发男孩带着一点点别扭说着。


“谢谢了。“银时拘谨地拿过布袋,开始小心翼翼地吃团子。团子还是那个味道,但总觉得怪怪的,难道是……


看着银发男孩不似往常大口吃的样子,十四也感到莫名其妙。随即脱口而出:“你怎么今天吃得这么慢?平时不是很快的嘛!“


“我吃团子还要你管吗?”


“你!”黑发男孩气的胸脯一起一伏,随即扯过布袋,“下次不给你带了,真是的!”然后转身想走。


坂田银时下意识地拽住他的袖子,却不料黑发男孩摇摇晃晃,两个人又摔到了草甸子上。


“你!”黑发男孩的脸又红了,刚想说话却被堵住了唇舌。


坂田银时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只知道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要怪,只能怪黑发男孩太过可爱。


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十四显得不知所措,而坂田银时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只知道自己在吻他,舌头在口腔里胡乱地搅着。


终于,这个乱七八糟的接吻停止了。


“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黑发男孩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十四,我们在一起吧。”下意识的最后一步,就是告白,而坂田银时做到了。


“你……”被银发男孩拥着,黑发男孩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却用自己的指尖在银发男孩的后背着划着什么。


就像中了魔一样,银时读出他划的是:真的吗?


欣喜得不知所措的银时更加用力地搂着他,然后狠狠地点头。


十四把头埋在银时怀里,一声不响。


窗外,只传来树叶被风吹过的“哗哗声“。


ps:貌似要成为中长篇了【打脸!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3-07-05 10:21:00 +0800 CST  
(六) 安宁,杀机


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不可能都成为了可能。比如:狱卒和重犯真的在一起了。


十四还是照例每天给银时带团子,但现在,银时喜欢抱着他吃团子,好像自己比团子还美味。虽然觉得有点别扭,但十四还是接受了他这种甜腻腻的做法,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夏天到了,知了开始鸣叫,太阳公公的笑容也越来越强烈,让人措手不及。这种让人讨厌的天气却阻止不了两个孩子愿意在草地打滚的愿望。


虽然,一个是重犯,一个是狱卒。


银时把草垛往墙根推了推,然后舒服地躺在上面,当然,他怀里还圈了一个人。


“放手啦银时,热死了。“在草地上闹腾了半天,十四的脸蛋红扑扑的,活像熟透的苹果。


银时看呆了,毫不犹豫地咬上了男孩的脸蛋。


“你,你干嘛啊?”被突袭的黑发男孩脸更红了。谁知银发男孩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舌头在脸颊上打着转儿,一点点地挪到了男孩的嘴唇。


银发男孩的嘴里还带着饭团的味道,还有甜甜的味道,被侵犯的十四紧闭着眼睛,试图用这种方式阻止银时的进攻,却不知道这样只会加剧被侵犯的程度。


“不…要。”软软的声音在银时听来就是天籁,更加放肆地掠夺着男孩口中的氧气。


“你…又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被放下来,十四喘着气,不满地看着银时。


“没什么啊,只是…忍不住了嘛。”银时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恋人,看着他连脖子都红了,便“噗噗”地笑起来。


两个人在墙根晒太阳,直到夕阳西下。


“呐呐,十四,我最喜欢看夕阳了,因为每次在这个时候,我知道我又活过一天了,虽然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


“很久很久吧,你才15岁呢。”十四闭着眼睛,喃喃回应道。


“那你岂不是要活的更久啊?你才14岁呢。”


“也许是吧……”男孩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呐,十四……”刚想说话的银时却又咽了下去,因为他家的小朋友——十四郎,又睡着了。


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啊。


咽了咽口水,按下自己想亲吻他的欲望,银时把他抱了起来。


“真是没办法啊……”


“银时。”男孩梦呓着,“银时。”


“我在。”满意地笑着,银时走回了牢房。把十四放在最柔软的草甸子上以后,却发现地上有一张白纸。


这牢房里,怎么会有白纸?银时好奇地捡起来,却在看到第一行字的一刹那变了脸色:


“白夜叉……”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3-07-05 10:59:00 +0800 CST  
先艾特
@YY1183736235
@stub77
@初四祭
@卡菛carmen
@愤怒的金鱼袜
@coofay
@司空十九
@無憂無慮0w0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3-07-19 09:05:00 +0800 CST  
(七) 黑暗,黎明


“白夜叉”这三个字已经多年未被提起,一直被十四称为“银时”的他快要遗忘这个称号了。颤抖着打开折着的白纸,桂清秀的字展现在面前:


【拜启


银时


在监狱里受苦了,真心对不起,因为我和晋助要你这么辛苦,但是当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白痴假发,谁怪他了。”小声嘀咕着,银时继续往下看。


【最近晋助的动作比较大,已经将鬼兵队渗入幕府内部了,过不了多久可能幕府内部会大乱,到时候我们会来救你。】


“鬼兵队?不是已经解散了吗?难道说……”


【晋助说让你再等待一段时间,我们会尽快来的。但是起码需要四年时间。】


“果然是放不下我这个所谓的伙伴么?高杉……”望着窗外,银时喃喃自语。


【等到把你救出来,我们就可以一起替老师报仇了。】


“报仇么?果然你们俩还是没有忘记啊。阿银我…对这个可没兴趣。”


银时清楚地记得,在松阳老师的私塾,自己看着窗外飞过的蝴蝶发呆。然后听到一声“银时”才回过神儿来。


“是,老师。”


“你说说看,什么是大义呢?”


“大义么?老师,阿银觉得这个好深奥啊。”


“确实如此呢。那举个例子吧,你在路上看到一个人被一群人打,你会怎么做?”松阳满脸温柔的笑意。


“我会去救他。”


“如果日后那个你救的人却要杀你,你会怎么做?”


“我…我会努力和他搏杀!”


“若你死在他刀下……”


“老师我不会的。”


“但是银时,你觉得这样的人值得你和他搏杀么?”松阳笑了,“你死在他的刀下,九泉之下你会不甘心,他死在你的刀下呢?你会觉得痛快么?”


银时愣住了,他不明白老师说的意思,直到松阳老师遇害以后,银时才真正明白老师的这句话含义。


幕府的统治害死了松阳老师,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与其用血肉之躯去做这等无用之事,还不如好好活着。为自己,为自己的老师,为值得自己付出的人活着。


但这些在高杉晋助看来,就是软弱。


“果然我们不是同道中人…可是,若这一天真的来到……”


“银时,银时,你在嘀咕什么?”不知何时,十四已经爬了起来。


“啊,没什么呢。小十四睡得可好?”摸摸男孩的脸蛋,银时笑了起来。


“挺好的呢,诶,你手里是什么?”


“没,没什么,朋友的信而已。”慌忙将信纸藏到身后,银时搪塞着。


“朋友?原来银时也有朋友啊。”男孩笑了起来,“那真的再好不过了,以后你就不孤独了。”


“我一直不孤独啊,因为我有小十四哦。”抱住黑发男孩的瞬间,银发男孩的心底突然飘出这么一句:现在,我只有你了。


他把头埋在男孩的脖子里,忍住不让眼泪掉落。


一转眼到了第五年,有一天十四没有像往常那样到监狱里看望银时,这让他一阵紧张,直到傍晚时分,十四才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看上去累极了。


“十四,十四,你怎么了。”揉揉他的头发,银时有些焦急。


五年以来,十四的头发渐渐长长,扎成了马尾显得特有味道,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十四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现在的处境越来越明显。


狱卒们这两天一直在被召集,身为狱卒的十四自然也不例外,而从第一次被召集开始,他就知道以后的一切都会有巨大变化。


因为,要打仗了。听说对立的军队叫…鬼兵队。很强大很厉害的军队。


幕府这五年来与人民背道而驰,因此大部分的民众都选择了鬼兵队,幕府的战斗力越来越弱。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力,幕府的将军决定将狱卒编制为正规军队,与鬼兵队抗衡。


这就意味着——土方十四郎要和坂田银时成为对立面。


十四虽然不知道高杉晋助和银时的关系,但他知道监狱里的每一个人都在蠢蠢欲动。包括银时,这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想法。


所以这件事,他没有和银时说。毕竟大势所趋,他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又何必拉上银时?


“大叔,今天狱卒们又被召集了,是干嘛去了?”见十四睡着了,银时拉住一个狱卒问道。


“臭小子你问这个干嘛?召集就是谈事儿去了!“那人虽然骂得凶狠,眼里却闪过一丝恐惧,而这一点却没逃过银时的眼睛。


“谈事儿?什么事儿?”银时接着问,顺便挥了挥拳头,“不说就吃这个吧。”


“你!“那人软了下来,谁还不怕白夜叉?”要打仗了…我们…我们狱卒要上战场了!“


“什么?!”银时的红瞳猛地放大。


等到十四醒来的时候,银时还坐在他旁边。


“银时,你还没睡啊?”


“嗯,睡不着。”定定地看着十四,银时缓缓开口,“十四,你说实话,这两天你们干嘛去了?”


“啊,就是普通的召集啊。”十四自顾自地说着,眼神却躲躲闪闪。


“是么?”银时说着,猛地靠前,热气喷到了十四脸上,痒痒的。


“是的。”


“不肯说实话是么?”银时继续逼近,手也没闲着,一把扯开十四浴衣的丝带,“你不说实话,我今天就……”


“你干嘛?!”慌忙夺回丝带,十四生气地瞪着银时。


看着男孩漂亮的眼睛,银时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沙哑:“你不懂么?我忍了很久了。”


“什么?”


“要打仗了吧。”银时突然转变话题。


“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么?”红瞳突然放大,十四瞪大了眼睛。


“我,我不能让你做炮灰!”


“炮灰?!”


“我做了幕府的炮灰,那是没办法,你不同,你可以离开这儿!”


“离开?十四,你认为我会不带上你自己离开么?”银时再一次逼近,然后突然把男孩推倒在草甸上。


“我会离开么?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不是……”


“我就证明给你看!”粗鲁地扯下男孩浴衣的丝带,顺势脱掉了他的衣服。


“银时!”


“我告诉你,今天你跑不掉了!”说着劣质话语的唇贴上了身下男孩的唇。不似过去那般温柔,有的只是疯狂地掠夺。


十四只有一种感觉,他要喘不过气了。银时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打转,带着让自己留恋的甜味。


坂田银时终于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让自己不后悔的事情,当他的炙热进入身下男孩的身体时,他看到男孩微红的脸,虽然他用手遮挡着自己的眼睛。


再次吻上男孩的唇,轻柔,不带着情欲,却感受到了冰凉。


是,眼泪么?


你哭了,是么?


对不起,是我自私了,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失去值得我珍惜的人了。


就让我,留在你这里吧,我求你了。


“银时。”男孩喘着气,“你,要活着。”


不知何时,男孩的手已经拿开,眼里满是恳求。


“因为,你,是除了我大哥以外,我,最舍不得的人。”


银时缓缓摇头:“对不起,我做不到。”然后埋下头吻住男孩的唇,“我要和你在一起。”


一夜缠绵,十四终于累得眼皮都睁不开,睡着了。


将男孩的身体清理干净,银时才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拥有了他。他的唇,他的眉,他的一切,自己终于都触碰到了。


“放心吧,我会带着你一起走的。”搂着十四,银时安静地闭上眼睛。


神灵大人,我求求你,让我们在一起。

——tbc——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3-07-19 09:12:00 +0800 CST  

(一) 伪装,逃离


战争一天天临近,银时也在一天天地挣扎:


选择高杉,就选择了胜利,银时知道高杉的能力,为了报仇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选择十四,就选择了失败,而且下场会极为悲惨。


这个看似很容易的选择题,让银时犹豫了很久。这时候他发现,十四比他想象得要平静得多。那个越发沉默寡言的男孩,每天都送来自己做的饭团,然后默默看着他吃完。


这种尽力让自己不落痕迹的离开方式,银时怎么可能不知道,很多时候,坂田银时都想搂着十四大哭一场。


可是他不能,如果连他都哭了,十四该怎么办呢?


银时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旦失去十四,之后的日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过下去。如果自己能活下来,十四为什么不能活下来呢?


为什么不能一起活下去呢?


我能活下来,十四也肯定能活下来的,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分开?


不行,我不能一个人丢下他不管!


十四的内心也在挣扎着,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他的剑术也炉火纯青,而监狱这个地方更是让他看到了太多的世态炎凉:


经常有无辜的人被关进监狱,最后孤独死去;


经常有狱卒敲诈勒索,勒索不到就毒打他们;


……


这样的国家还值得自己拼上性命么?


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与幕府抗衡,除了做炮灰就只能做炮灰。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又能怎样呢?


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天然卷了,虽然说是两个大男人不用相互负责什么的,但冥冥之中总觉得,自己这辈子跟他分不开了。


那我就在战争中努力活下来吧,银时,等着我。


“十四,过几天你就要上战场了,今天我们喝一杯好不好?”有一天银时拽着十四撒娇着。


这个天然卷,还真是看得开啊,算了,陪他喝一杯吧。十四暗想着,随即从外面拿了瓶酒。


“啊啊,十四,今天你还没给我团子呢,给我做一点吧我饿了。”


今天这个天然卷还真是麻烦,算了,今天就纵容他一点吧,以后…说不定连这个机会都没了。


一想到自己过两天就要为自己厌恶的幕府卖命,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十四的眼圈就不自觉地红了。而这一切都被银时看在眼里。


“对不起了,十四,我必须带你走了,所以别怪我,我真的很害怕。”银时咬着唇看着十四走出监狱的背影,麻利地把白色粉末倒进酒里。


“神明大人,保佑我吧,我要和我爱的人在一起。”银时认真地向天行礼,默默按下决心。


等到十四昏迷过去后,银时眼睛一眨不眨地守着他,等到监狱彻底安静下来,才偷偷搬开用大片稻草盖着的地方,那儿是个——通往城外的秘密通道。


银时的隐忍和智慧,都是为了尽早离开这个监狱。这个通道他和高杉他们一共挖了三年,终于在桂的帮助下顺利完成。


今天,就是他坂田银时逃走的日子。


今天,也是土方十四郎离开的日子。


经过几个小时行走,银时终于背着十四出现在城外桂的面前。


“银时,你出来了?诶,你背上是谁?”桂小声问。


“假发,这是阿银的家眷。”银时一脸得意。


“不是假发是桂,家眷?可他是男的啊。”桂的脑子有点当机,虽然自己和高杉关系也很亲密,但也没到称为“家眷”的地步。


“嘘,别吵醒他。”银时背着十四跟着桂走到营地,把十四放到木板床上,银时眼里满满的都是温柔,“阿银这辈子除了松阳老师,就剩下他了。”


梦里的十四砸着嘴,好像梦到了什么似的。眉头都输展开了。


“睡吧。”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银时在他身边躺下,手环住他的腰,满意地闭上眼睛。


桂默默地看着他,喃喃自语:“银时,你找到家了。”





(二) 战争,灾难


“你就这么把我‘偷运’到敌人的阵营了?”听完银时的冗长叙述,十四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嗯嗯,就是这样。”毫不在意地抠着鼻子,银时看似满不在乎地说着。


“那…下一次呢?你还打算用相同的方式把我偷运到哪儿去?”十四歪着头问银时,眼里闪过一丝想要杀人的光芒。


“没了没了,以后不会再偷运了。啊不是,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银时一边躲避着十四的拳头,一边连连求饶。


“哼,这还差不多。”十四放下手,却低下头,许久才说了句,“可是,鬼兵队会怎么想呢?特别是那个…高杉。”


“还有,监狱那里发现我不见了,会怎么样呢……”黑发男孩自言自语着,不料被银时一把按到在地。


“你,你干嘛?”被突然推倒的十四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银时,不知所措。


“白痴,想那么多干嘛。”俯下身去吻了吻男孩的唇,满意地看着他的脸慢慢变红,“多串真是笨蛋,本来你就不愿意给那群混蛋送死,我把你送到这儿,起码我安心点。”


“我才不要你管我!”一使劲儿把银时推开,十四爬起来,半晌才呐呐地问了句:“你,和鬼兵队是什么关系?”


“阿银不是说了么,高杉和我是从小的同伴,算是盟友吧。”银时疑惑地看着十四,“怎么了,十四还是不放心么?”


“那桂呢?”


“假发啊,假发是高杉的…咳咳,老婆吧。”


“啊?老婆?”


“是啊,就像你这样的……“银时刚想说下去,就被十四扑倒在地:“你这个混蛋!”


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最后十四体力不支还是被银时圈在怀里,喘着粗气。一个翻身,银时又把十四压在身下,看着他红扑扑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让我放纵一次吧,十四。】


几天以后,鬼兵队和幕府正式开战。双方先锋叫骂了一阵儿后,便开始向对方进攻。


鬼兵队实力不凡,很快就把幕府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打击得溃不成军。高杉在后方看得心情一阵大好。但好景不长,不久幕府军队开始用人数优势大举进攻。鬼兵队虽然都是精兵强将,但人数严重不足。


“怎么办?晋助,我们的人数不够了!“桂冲进后方帐篷,一脸焦急。


“银时,你说怎么办?”高杉努力保持镇定,转头问银时。


“现在伤亡情况怎么样?”银时不慌不忙地问桂。


“我方的伤亡过半,对方虽然伤亡更大,但他们人数多……”


“那,我们上吧!“沉吟半晌,银时说了这一句。


“可是……”


“虽然现在我们的伤亡比对方少,但是剩余人数却没有对方多,这个时候只有我们身先士卒,激发他们的斗志,才能取胜!“


“那…好!蔓子,我们出发!”高杉一声令下,却听到后面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我也去!”


银时浑身一抖,立刻转身,看到十四拿着刀整装待发,“十四……”


“我也恨这个腐败的政府,我也要杀了那些害了哥哥的人!”


银时知道十四的仇恨都源于自己的兄长,那个温和的男人被征兵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十四才知道,自己的哥哥根本就没去当兵,而是莫名其妙被逮捕,在狱中被折磨致死。


看着他手里的刀——这是他哥哥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他要用这把刀杀死折磨死自己哥哥的人。


银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无法阻挡十四,毕竟自己也是带着仇恨长大的。


“好了,我们出发!”


天空是昏暗的,地面是灰黄的,汩汩流淌的血染红了大地,也映照了天际。


惨绝人寰。


“杀!”高杉拔出刀向敌方阵地冲去,明亮的眸子闪着饿狼一般的绿光,银时他们紧随其后。


鬼兵队的战士看到总指挥都冲到前线,顿时士气大增,又开始奋力杀敌。


“杀杀杀!杀光你们这群害死松阳老师的人!”


杀杀杀!


银时手腕一抖,嚣张的敌人应声倒地,但瞬间他身边就围了一群拼死抵抗的敌人,银时舞着剑,红眸如同血一般,充满着腾腾杀气。


杀杀杀!


一个下午的激战,鬼兵队扭转了局势,但是混乱中银时忽略了身后的敌人,没注意到后面的人一步步紧逼过来……


十四砍死了面前的最后一个敌人,转头看到银时身后的男人……


“小心!”十四脱口而出,随即飞奔而去,可惜,太晚了,男人的刀狠狠地划向了银时的身后……


“噗!”银时吐出一口血,费力地转过头,看到的是十四愤怒地砍死了那个男人,身首异处。


他的唇角溢出了鲜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被十四稳稳接住了。


“呵…呵…十四,我,我……”


“你别说话,我把你送回去,你不会死的。”十四抿着唇,忍着泪水抱着银时一路狂奔。


十四第一次觉得银时那么轻,这,是因为灵魂快离开肉体了么?


不会的,银时不会死的!


可是,死亡还是来了。


“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死么?现在的样子给谁看啊!”看着面前男人微弱地呼吸,黑发男孩忍住泪水狠狠地说着,却没发现自己的泪水早就落下,落成好几瓣。


“阿银,阿银,不,不会死的,阿银,还,还要十四呢…你……”气息微弱的银发男孩还在说着笑话,“阿银,一,一点都不,亏……”


“笨蛋!老子也不亏,既然不觉得亏你就给我好起来!”


“是……”然后,一片死寂。


由于还在战争中,不能下葬,高杉命人把银时带回他们的私塾,葬在松阳老师旁边,并命令土方不许出战——一旦上战场,他一定会不要命地杀人。理由是什么,不说也明白。


高杉为了不让十四难受,没有让他送行。


几天后,战争结束,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


天皇夺回权力,封高杉和桂为辅政,成立武装队(后改名真选组),由近藤勋、土方十四郎一同管理。


十四本来想离开江户,被高杉一再挽留也不便推辞,只能留下来。


再后来,冲田总悟加入真选组,成为第一番队队长。


在外人看来,土方十四郎是个冷言冷语,作风凌厉的副长,可是,谁又知道这个男人冰冷的面容背后,曾经在最美好的年岁,把自己的温柔都交给了一个叫坂田银时的男人。即使在这个男人已经死去五年后,依然如此。


他特意在院子里种了一株樱树,工作累了就到这里坐坐,靠着樱树闭上眼,银发男孩的笑容还在眼前。


“坂田银时,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写这么多还没完,明早再艾特。。。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3-08-11 22:56:00 +0800 CST  
第十章修改稿:
(十) 重逢,秘密
有天土方在街上巡逻,快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小银你真是白痴,婆婆让你出来买酱油,你买甜面酱干嘛阿鲁?”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奇怪的尾音,不像是地球人说话的声音。
“阿拉阿拉,你难道不知道阿银我最喜欢吃甜食么?”懒散的口气,很像个废柴大叔,但是…有点熟悉。
“神乐你难道不知道银桑是个笨蛋么,眼睛总是看错地方的!“说话的男孩比女孩好像大一点,说话正常多了。
声音渐渐近了,十四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就在那个巷子口,十四看到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有一头银发。
银色的头发?!
这,这怎么可能!
银发男人突然向前看,黑发男人见势不妙立刻跑开了。
“小银,你看前面的男人好奇怪啊,为什么见到我们就跑了呢?”女孩子一手指着十四匆忙离去的背影,一边疑惑地说。
“啊?我们又不是坏人……”银发男人瞪大死鱼眼隐约看到了前面人的背影:黑色的制服,皮鞋……“嘛嘛,是真选组吧,保护江户的。”
等等,真选组……
身体已经先思考一步冲了出去。
“银桑!”
银时没有死,夜叉命大,当时被抬上车一段时间后他被车颠簸得恢复了意识,但是因为伤的太重,他又晕了过去。
之后的三年时间,银时就在吃药和恢复中度过,毕竟现在的这样残破的躯体,想恢复到过去的状态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
身体开始好转的时候,高杉来看过他,告诉他十四被他留在了江户,已经当上了真选组的副长。
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银时,桂和高杉开始有了政见的分歧。高杉认为天皇的权力还是不够,应该把人民的一部分权利收归。而银时等人觉得人民生活本就很苦,再收归权利只会让他们更加怨恨。毕竟,天皇夺回权力也并非完全名正言顺。
开始高杉并不在意银时的意见,但之后桂越来越多地劝谏让高杉以为是银时在后面作梗,恰好那段时间桂也经常去银时的住处看他,这就更加坚定了高杉的猜测。
银时是聪明的,他从和桂的谈话中,隐约感觉到了高杉对自己的戒备,所以他决定尽可能晚出现在江户。
可是,他还是很想见到自己最担心的人——土方十四郎。
高杉现在和自己出现分歧,自然不会告诉十四郎自己还活着;桂天天都得在高杉身边,无暇分身;自己身边也没有人能够告诉十四郎这个消息。
所以他决定——独自出逃。
这一路辛酸苦楚,恐怕比当年在牢里还要苦吧。但是逃亡的银时相比较在牢里的自己,真的是幸福太多了。
现在身边的小姑娘和男孩,是登势婆婆拜托给自己照顾的孩子。登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是这个看上去只会抽烟喝酒的老太婆给他把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他根本回不了江户。
银时悄悄尾随着黑发男人,一步一跟的走到了真选组旁边的小弄堂里,看着黑发男人默默点上一支烟,缓缓走进去。
心里突然有些疼痛,他现在很想进去问问他,那三年他是怎么过的,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就算他骂自己打自己,甚至不认识自己都可以,只要他确认他好好活着就行。
那么……
几天后,十四准备去巡逻,刚跨出屯所门就听到总悟喊了一句:“土方桑,有个自称万事屋老板的人说要找你。”
万事屋?自己从来没认识过什么万事屋的人啊,怎么回事?
“土方桑你没听到么?快点进来啊!人家等急了呢。鉴于我通知你了,今天就放我一天假吧。”总悟向自己办了个鬼脸,拉着一个姑娘就出了门。
这个小姑娘,有点面熟,好像…是在那个巷子里见到的。
那…是不是那天的人?银发男人……
等等,银发男人?
不敢再想下去的十四快步走进屯所,看到了和记忆中的银发男人的脸:
银发红眸,死鱼眼,一身湖水色和服,黑靴子,嘴角挂着温暖的微笑。
“你,你是,银时?”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人,十四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不太受控制。
“真选组副长,不认识我了么?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男人咧嘴笑着,开着玩笑。
“唔,栗子头带我出去玩。”女孩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
“臭丫头我叫总悟好吧!”
“你是?坂田银时?”十四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对面的男人认真地看着自己,好像要把什么看穿似的。
“所以您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呢?”竭力保持着公事公办的口气,而嗓子里传出的颤抖却出卖了一切。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么些年你去哪儿了?你不是已经被……甚至想问他:“还记得我吗?”
虽然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我从高杉的身边逃出来了,我……只是想回来告诉你:我还活着。”
“……那高杉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压制住内心的悸动,黑发男人勉强用平常的语调吐出这句。
“因为高杉并不是我的盟友了……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银发男人还在笑,只是这个笑有点勉强。
“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糟糕,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心迹。
十四郎啊十四郎,你就这么没用,居然还念念不忘!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是逃出来的,但是并不危险。”银时故作镇定地说。
确实不危险,只要他不阻止高杉,一切都可以维持成表面的样子。
可是,怎么可能呢?
即使银发男人故作轻松地说着,十四还是在话语里面听出一些不对劲。
即使三年未见,他仍然记得坂田银时是一个别扭的家伙,从不给自己留后路。
这不跟自己一样么?明明知道银时不会再回来,自己却还在固执地坚持着,幻想着他能回来。
现在,人就在眼前,只是总觉得那么没实感。
那么……
“所以今天只是来打个招呼吗?”
“嗯,算是吧。”
“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差不多没有了。”男人的回答让十四郎一阵沮丧,他突然不再想说话,便匆匆回答道:
“那就请回吧,真选组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你现在的样子最容易暴露了,回到登势婆婆家才是安全的。”说完,黑发男人转身就走。
“等等!”一句轻喊,十四郎感觉自己的手被死死地拽住了。
“你干嘛?!”强忍着哭腔,十四郎觉得自己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我,我只是想问问,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我过得好么?呵,坂田银时,你怎么能这么问?
十四郎觉得自己心里的空气要被抽空了。
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了,我只知道,有个人被埋在了地下,再也出不来了。
而我的心,早就随着这个人也被埋到了土里。
呵,多可笑。现在有个跟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来找我,说他就是五年前死去的人。你让我怎么面对你?我是该哭还是该笑,还是该去土里把五年前的人的尸骨挖出来,对自己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好,我的生活里没有你之后,好极了。”
“那,那就好。我,我放心了。”
“不劳您费心。”
银发男人觉得自己的心快要憋爆了,和自己的爱人,这么客套下去简直是天下一大笑话吧。坂田银时,你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
“……我这三年,一直在试图恢复成过去的样子,我,我不能拖着残破的躯体见你。我不能容忍那样的自己。”
“那又怎样?”
“每次我做康复痛到满地打滚的时候,我就会想,你还在江户等我,我不能不努力……”
“你……”黑发男人浑身一颤,银时看到他的眼里开始溢出水光“你,你就算写封信也好啊。”
“我不能写信啊,我的一举一动都被高杉监视着。所以,我只能好好养伤,这样才能找到你。”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男人的手,银发男人眼里是抹不去的温柔。
“十四,我爱你……”
黑发男人突然一个踉跄跪了下来,死命甩开银时的手之后捂着脸哭了起来。
银发男人温柔的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上,慢慢摩挲着。
“十四,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
“阿银我,回来了。”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6-07-19 14:17:00 +0800 CST  
@YY1183736235
@stub77
@初四祭
@卡菛carmen
@愤怒的金鱼袜
@coofay
@司空十九

楼主 小风雨过  发布于 2016-07-19 14:18:00 +0800 CST  

楼主:小风雨过

字数:15342

发表时间:2013-07-04 08: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4 23:08:49 +0800 CST

评论数:22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