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粉经典《剖肝录》为什么是虚构的?

一楼惯例。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0:57:00 +0800 CST  
《剖肝录》,余大成著,文中主要为余大成和梁廷栋的对话,被袁粉奉为经典,袁粉为袁崇焕之忠而叹息,为余大成之义而颂扬,恨不得崇祯早日上吊,对梁廷栋之流咬牙切齿。而实际上《剖肝录》的硬伤太大,和其他袁粉“经典”一样漏洞百出!!!前有大神Capo考证其虚假,但笔者可以从另一方面系统说明。
一,《剖肝录》原文
自行百度词条《余大成》。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0:58:00 +0800 CST  
二、搞笑的BUG

原文中为“十二月朔”,“朔”即初一袁下狱,然后从十二月一日(与梁廷栋开始)到十二月四日共四天的对话,其中人物有“石衲”即余大成本人、辅臣温体仁、枢臣梁廷栋以及辅臣周延儒。

文中余大成极言袁崇焕之忠,把与袁有矛盾都变成坏人:

1、满桂。“初与焕共宁宁远,丙寅之役,首主弃城,为焕所叱”,在宁远之战时要弃城逃跑被袁呵止;“至是入援,令其部曲大掠近郊,皆伪称袁兵,以鼓众怨”,入卫后又四处冒充袁兵劫掠,而实际上在《崇祯长编》二年十二月记载中的是“總兵侯世祿兵潰肆掠帝以兩戰被傷令戴罪圖功 ”、“命魏雲中回鎮侯世祿戴罪圖功以奔潰出関也”,把帽子却扣给了满桂;“后因败入瓮城,浸润中官,乘机僭之”,这是因为其后由满桂接替了袁崇焕,“督師袁崇煥、總兵滿桂、黑雲龍等,錦衣衛堂官召對逮督師尚書袁崇煥於獄。令總兵滿桂總理関寧兵馬,與祖大壽、黑雲龍,會同馬世龍、施洪謨等立功”,诬陷满桂是行贿接机上位。

2、辅臣温体仁,“毛文龙乡人也”。其实温体仁是“浙江乌程(今湖州)南浔辑里村人”,而毛文龙是“浙江杭州府钱塘县(今杭州市上城区)人”,只能是半个同乡(都是浙江人)。

3、枢臣梁廷栋,“曾与焕共事于辽,亦有私隙”。先是据说(因为个人未查到原始记录,但看见网文有写)梁曾经揭发过袁在高台堡给后金的皇协军朵颜人卖粮一事(袁罪名“卖粮资盗”的由来);其后梁廷栋根据江西道御史袁弘勋的题前事,故而于崇祯三年九月“兵部尚书梁廷栋请斩袁崇焕、徐敷奏、张斌良”(见《明本兵梁廷栋疏请斩袁崇焕原疏附跋》,孟森整理)。

将袁崇焕洗白为奸臣搞事,“二人从中持其事,焕由是得罪”——是梁廷栋和温体仁暗中操作陷害袁崇焕。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0:58:00 +0800 CST  
大神“Capo”在指出:

第一、时任职兵部的余大成上司是申用懋,并非梁廷栋!原兵部尚书王洽被下狱,由兵部侍郎(副部长)申用懋接替其工作。

第二、按Capo的说法,梁廷栋此时并不在京城,也并非是兵部尚书。其中第三日的对话中,“栋去,客曰:‘大司马心折公矣。’”,这客也是个半仙人物——居然知道二十多天后梁廷栋为称为兵部尚书(大司马,兵部尚书的别称)!!!

第三、温体仁当时尚未入阁,并不是“辅臣”。温体仁在崇祯三年才“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

其中最大的硬伤还是在“梁廷栋”,如果梁廷栋不在京城,那么这几段对话就全是虚构的!!!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0:59:00 +0800 CST  
三、梁廷栋的履历

《明史》中记载:

崇祯元年起故官,分巡口北道。明年加右参政。十一月,大清兵克遵化,巡抚王元雅自缢,即擢廷栋右佥都御史代之。廷栋请赐对,面陈方略,报可。未几,督师袁崇焕下狱,复擢廷栋兵部右侍郎兼故官,总督蓟、辽、保定军务及四方援军。廷栋有才知兵,奏对明爽,帝心异之。

如果按《明史》记载,梁廷栋崇祯年就是口北道,哪何来《剖肝录》中的,“曾与焕共事于辽”?其实是《明史》记载错误,而且错误不止这么一点!

在《崇祯长编》的元年七月记载,“原任参政梁廷栋,补山东布政司参政。吏部主事杨廷诏,升验封司员外”,山东布政司参政如果不在山东任职,一般是委到与辽事相关的地区任分守道臣管理钱粮,那么这样就可以解释梁廷栋为何与袁崇焕共事。

接着在《长编》的二年正月中,“補梁廷棟為山東參政”。

《长编》二年五月,“督師尚書袁崇煥疏言:臣於本月十二日登舟出海文龍數年欲試之奇與東江將吏投距之氣臣將一往收之臣初以扁舟水上不必劍印隨行而臣門下士周錫圭謂皇上聲靈赫濯正當令東江將吏重睹威儀於是奉劍印以行若地方戰守機宜悉委之趙率教祖大壽梁廷楝孫元化何可綱矣疏入報聞”,袁崇焕准备出发会见毛文龙,地方事务委托给手下,梁也是被委托人之一。

《长编》二年八月,“陞山東副使梁廷棟為山西參政”,此时梁廷栋升职并转到山西一带也就是口北道任分守道。

其后十一月遵化失陷顺天巡抚王元雅上吊自杀,大概此时梁廷栋按Capo的说法随魏云中入卫,后被提升为顺天巡抚。在《长编》中的十二月记载,“壬戌順天廵撫梁廷棟請面對平定方畧許之”,其后“乙亥兵部尚書申用懋致仕以梁廷棟為兵部尚書”。但在文震孟的《文文肃公日记》十二月二十七日中记载“梁廷栋超拜大司马为督师”,超拜——破格越级提拔,大司马——兵部尚书别称,也就是说在十二月底时梁廷栋被破格提拔为“领兵部尚书衔”的督师,此后梁一直在京城外和马世龙等领兵。三年正月致仕但未离京的原兵部尚书申用懋,因事(涉及到其父申时行,申用懋贿赂意图掩盖)被斥责,从而召回梁廷栋为正式兵部尚书。

对比后,《明史》的时间线和逻辑很混乱:

首先,梁廷栋以山东参政在辽东军区的相关地区任职,而后在崇祯二年才调任口北道。

其次,“廷栋请赐对,面陈方略,报可”,是在袁已经下狱并且是在十二月中旬,此时梁廷栋为顺天巡抚。

再三,“复擢廷栋兵部右侍郎兼故官,总督蓟、辽、保定军务及四方援军”,其实与袁下狱无关,梁被提拔为兵部尚书衔总督援军的时间是在申用懋致仕、满桂已阵亡后的十二月下旬。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1:00:00 +0800 CST  
四、明代京畿北直隶巡抚和顺天巡抚官制

按照《剖肝录》的记载,如果梁廷栋真和余大成发生对话,那么此时梁廷栋还是顺天巡抚。

北直隶巡抚,始置于宣德五年,辖北直隶地区,寻罢。后在原辖区内小巡抚析置、归并不常见。《国朝典汇》记“宣德五年九月升吏部郎中赵新为吏部,兵部郎中赵伦为户部,礼部员外吴政为礼部,御史于谦为兵部,刑部员外曹弘为刑部,越府长史周忱为工部。各右侍郎巡抚各省两畿,总督税粮。新江西,伦浙江,政湖广,谦河南、山西,弘北直隶及山东,忱南直隶”,忱指周忱,当时为南直隶之江南部分地区巡抚。曹弘此时究竟任何地巡抚,有“北直隶山东”和“山东淮扬”两种记载。简言之,曹弘受命巡抚北直隶及山东之后,或根本未到任,或仅就任极短时间,旋改巡抚山东淮扬。

正统四年十二月置两巡抚,一辖顺天、保定、河间、永平4府,一辖真定、顺德、广平、大名4府。《英宗实录》正统四年十二月戊寅记为“敕谕巡抚南(南为衍文)北直隶行在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张纯、大理寺右少卿李轸曰:‘今命尔纯于顺天、保定、河间、永平四府,尔轸于真定、顺德、广平、大名四府所属州县往来巡视民瘼。’”

六年当罢。《国朝献征录》卷42《大司马张纯传》载此事称:“特拜(纯)行在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奉敕巡抚畿内诸郡,考察群吏,凡两至。……越二年,敕调南京都察院如旧官。”据此推测两巡抚当于正统六年罢。

七年正月为防蝗灾再发而复置4巡抚。《英宗实录》当月癸未记“命吏部左侍郎魏骥往顺天、永平二府……大理寺右少卿贺祖嗣往真定、保定二府,光禄寺寺丞张如宗往河间、顺德二府,大理寺左寺丞仰瞻往广平、大名二府。赐敕谕之曰:‘朕念南北直隶府州县去岁蝗虫遗下种子今春恐复为患,特简命尔等分巡其处,遇有种子,提督军卫有司及早掘取,毋令生发。’”此4抚府设置时间当不长。

十年五月复置,辖真定、保定、河间、大名、顺德、广平6府。《英宗实录》当月己亥条载薛希琏受命分别巡抚南北直隶:“特命尔希琏巡抚直隶真定、保定、河间、大名、顺德、广平及南直隶凤阳、淮安、扬州、庐州、滁州、徐州地方。”这种任职形式并不是将南北直隶划归一区,而是分别轮流巡抚南北两直隶,实际相当于一人兼任两地巡抚,参见下文“山东淮扬巡抚”一节。

十三年四月罢。《英宗实录》当年四月庚辰记“命刑部右侍郎薛希琏、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张楷分诣南北直隶凤阳、保定等府捕蝗”,可见自正统十年薛希琏轮流巡抚南北直隶,至此始二人分别巡抚。此后北直隶保定等府巡抚不见记载,当罢。

十四年因蒙古进攻京师,复置,辖顺天、永平2府。《通议大夫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邹公来学墓志铭》载为:“正统己巳(即十四年),虏酋犯顺,京师戒严,特升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提督永平山海总兵、镇守等官军务,及顺天、永平二郡兵民悉兼抚之。”

景泰元年(1450)五月又置巡抚,辖真定、广平、大名、顺德4府,寻罢。《英宗实录》景泰元年五月丁卯载“命大理寺右少卿陈询往北直隶巡抚。时巡抚右少卿李奎以疾在告,故命询代之”,天顺四年二月辛未又在叙陈询所任之官职时称“正统己巳,召为大理寺少卿,巡抚大名诸府”,两条史料在时间上有出入,以景泰元年五月为是,正统十四年实为召陈询为大理寺少卿,尔后才出任巡抚。李奎时任河南巡抚,但当时河南巡抚辖北直隶真定等4府之地,详见“河南巡抚”。陈所辖之地当即为李奎任河南巡抚时辖区内的真定、大名、广平、顺德4府。后不见记载,当罢。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1:01:00 +0800 CST  
三年十月真定等地巡抚复置,辖保定、真定、河间、广平、顺德、大名6府。弘治《保定郡志》卷8载陈泰于景泰间“以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真、保定等四府”,而《英宗实录》景泰三年十月丁未记为“命参赞易州等处军务右佥都御史陈泰兼巡抚保定等六府地方及提督各卫所屯种,俱赐敕谕之”。《明史》卷159《陈泰传》亦作巡抚6府,4府说当误。6府为真定、保定、河间、广平、顺德、大名无疑。

五年,辖保定等处巡抚罢。《副都御史陈公墓碑铭》载有陈泰自真定、保定等处巡抚任去职时间:“甲戌(指景泰五年)升右佥都御史,疏理徐州、吕梁二洪及临清、济宁诸处河道。”

六年,辖顺天、永平之巡抚罢。正统十四年,邹来学为顺天、永平巡抚,但景泰六年初邹已改为巡抚南直隶之苏州、松江、常州、镇江4府之地,顺天、永平等地并未另派巡抚官,该巡抚当罢。

七年十二月复置2巡抚,一辖永平府,一辖顺天、河间2府。《英宗实录》景泰七年十二月戊午记为“敕谕巡抚顺天、河间二府刑部右侍郎周瑄……巡抚永平等处右副都御史李宾……俾速行焉”,《少保谥庄懿周公行状》亦载周瑄“丙子(指景泰七年)顺天、河间二府民饥,敕公往赈之……事竣乃还,时天顺丁丑(指天顺元年)也”。

五年七月,复置巡抚。《英宗实录》天顺五年七月丙寅载“命工部右侍郎吴复往直隶保定等府抚民”,弘治《保定郡志》卷8也记吴复“天顺间受敕巡抚保定等处”。疑所辖为保定、真定、河间、大名、顺德、广平6府。后不见记载,该巡抚当寻罢。

成化二年八月复置,辖顺天、永平2府。《宪宗实录》成化二年八月戊申记“户部郎中阎本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地方”,《整饬蓟州边备兼巡抚顺天等府左右副佥都御史年表》(下简称《年表》)则记阎本“成化二年,以右佥都御史赞理军务巡抚顺、永”。

五年四月复增辖保定、真定、河间、顺德、广平、大名6府。寻罢。《宪宗实录》成化五年四月甲寅载“敕巡抚永平等处赞理军务右佥都御史阎本兼巡真定、保定等府”,《年表》又记阎本“复右副都御史兼抚河、顺、真、保、广、大六府”。后不见该巡抚记载,当罢。

六年复置2巡抚。其一辖广平、大名、顺德3府。《宪宗实录》成化六年二月辛未条载刑部左侍郎曾翚巡行天下考察官吏后的回京奏报中提及“直隶大名等府无巡抚官”,明廷遂遣宋旻“往大名”任巡抚。《宪宗实录》成化六年八月壬戌记“巡视北直隶大理寺左少卿宋旻奏罢广平、顺德二府老疾、罢软、贪酷官通判柴让等四十三员”,据此,宋旻时辖地似应含大名、广平、顺德3府,后该巡抚不见记载,当寻罢。其二辖真定、河间、保定3府。《明史》卷177《叶盛传》载其“成化三年秋,入为礼部右侍郎,偕给事毛弘按事南京。还改吏部。出振真定、保定饥,议清庄田,分养民间种马,置仓涿州、天津,积粟备荒,皆切时计”。《宪宗实录》成化六年八月己未又载工部移文巡视侍郎叶盛修理定州等地卫所城垣。由此可知,叶盛任巡视应始于成化六年八月,从记载中涉及的地名推测,当辖真定、河间、保定3府。后该巡视不见记载,当寻罢。

七年复置。《宪宗实录》成化七年闰九月癸亥载“巡视北直隶右副都御史杨璿奏:顺天等八府连年凶荒,仓禀空虚”,此8府当指顺天、永平、河间、真定、保定、大名、广平、顺德府。

八年九月,因辖地太广,又因兼理边备不便,遂析为顺天、保定2巡抚,此后定设。《明会典》记顺天巡抚“(成化)八年,以畿辅地广,从居庸关中分为二巡抚,其东为整饬蓟州边备巡抚顺、永二府都御史,以居庸等关隶之,驻遵化,遂定设”,又记保定巡抚“成化八年,始从居庸关中分为二巡抚,遂专设都御史巡抚保定、真定、河间、顺德、大名、广平六府,提督倒马、紫荆、龙泉等关,驻真定”。《明史》卷185《梁璟传》亦载:“畿辅八府旧止设巡抚一人驻蓟州以御边,不能兼顾。璟请顺天、永平二府分设一巡抚,以蓟州边务属之。令巡抚陈濂专抚保定六府兼督紫荆诸关。朝议从之,遂为定制。”

崇祯二年,又于永平分设巡抚兼提督山海军务,其旧者止辖顺天。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1:02:00 +0800 CST  
顺天巡抚,最初并不是常设职务,设置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御边”(重点强调)而常驻遵化城,是中央派遣(明朝的总督、经略、督师、巡抚都是中央名义派遣)的常驻地方“封疆大员”。现遵化仍有“遵化都察院公署”,即为顺天巡抚的公署,因明代巡抚一般是挂衔“都察院御史”。前任巡抚王元雅“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廵撫順天”(《崇祯长编》二年四月记载),宁远之战后的辽东巡抚袁崇焕“以右佥都御史巡抚辽东山海等处”(《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六十九》,天启六年三月)。

因此自然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王元雅会在遵化城。作为王的上级蓟辽总督刘策,在得知袁吹的“汰兵减饷”裁减蓟镇新兵后,反抗上诉要求在自己的驻地辖区西协密云加编新兵七千(最后只加派六千),相比之下王元雅就不够坚持原则比较失职。真是为刘策感到悲哀,遇上了一群坑货,督师袁大吹、下级巡抚王元雅还有兵部嘴炮尚书王洽,最后自己还要背锅掉头。

故因遵化城已失,顺天巡抚量梁廷栋只得到通州临时办公。

古代官场限制也极其严格:外省官员不得擅自进京,京官不得擅自离京,外派办事京官不得擅自回京。擅自离京至少是擅离职守,而擅自进京则会被认为是私下结党甚至谋反,所以都是极其重罪。所以在古代除了科举考试,一般官员进京要么是获得嘉奖,要么是获罪,要么是任命官职。本身京城内就有府尹(负责民政,品级也比一般府尹高多了)、五城兵马司(负责治安),此外还有锦衣卫和京营,加上京城的特殊性,所以就算你梁廷栋驻守在离京城几十里的通州,也不得无故非传召进京,因此才会有“壬戌順天廵撫梁廷棟請面對平定方畧許之”的记录,京城大门不是你顺天巡抚梁廷栋想进就能进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在打仗——谁知道你会搞什么飞机。就算后来的清承明官制设计直隶总督(驻蓟州城),直隶总督也没有资格管辖京城事务。所谓顺天巡抚是京官——纯属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因此除特殊情况下,京官余大成是不可能和顺天巡抚梁廷栋碰面的!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1:03:00 +0800 CST  
五、梁廷栋在通州当“半仙”

在《明史》中记载了如下一段:

给事中陈良训首刺廷栋,同官陶崇道复言:“廷栋数月前一监司耳,倏而为巡抚、总督、本兵,国士之遇宜何如报。乃在通州时,言遵、永易复,良、固难破,自以为神算。今何以难者易,易者难?且尝请躬履行间,随敌追击,以为此报主热血。今偃然中枢,热血何销亡也?谓制敌不专在战,似矣,而伐谋用间,其计安在?”帝不听崇道言。

其中在《崇祯长编》三年三月的记载中也有,“兵科給事中陶崇道上言梁廷棟在数月前一道臣耳忽而廵撫忽而督師忽而本兵此非皇上破格之恩哉……”,该为陶崇道讽刺梁廷栋在通州时预言“遵永易复”和“良固难破”。

“遵永易复”,遵永四城是在崇祯三年元月初被攻破的,此时梁廷栋已“超拜大司马为督师”。

“良固难破”,是指良乡和固安。周文郁的《辽西入卫纪》记载,十一月二十七日后金攻打左安门,二十八日休兵,二十九日神奇的“夜袭南海子”,十二月一日后金往南出发;《满文老档》中记载,十二月一日后金起行往良乡,十二月二日攻破良乡。“良固难破”,自然是在得知后金大军起行并确切是往南后后,梁廷栋作出的判断,更别提梁得到军情还有延时(至少从京城南的南苑到京城北几十里的通州)。而此时作为顺天巡抚的梁廷栋,只能在通州通过奏折方式上疏而非直接面圣陈述,可见梁廷栋根本不在京城,自然更不可能和余大成有机会碰头(十二月初一到初四整整四天的对话)。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1:05:00 +0800 CST  
不得不笑话某吧的猪队友为洗白袁崇焕,结果不仅提供了梁廷栋当“半仙”的不利证据,还千辛万苦从《度支奏议》中又挖出一条不利证据:也就是说梁廷栋在十二月二十日前还是顺天巡抚(又称蓟抚),而且要“应召”才能入京!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1:09:00 +0800 CST  
除《剖肝录》荒谬外,“一对痴心人,两条泼胆汉”程本直的《璇声记》也是错误百出,比如:程本直声称自己三次求见袁崇焕而不得——“予三见袁而弗予见也”,然后又是“臣从崇焕,展转行间,情形悉备”;还居然能知道皇太极说“谓十五年来未有此劲敌也”,不知道程本直什么身份——能如此贴近听到皇太极在广渠门之后这么说。自然难怪崇祯把程本直砍了,胡言乱语更说不定还是袁崇焕派出与皇太极勾结通消息的汉奸。



楼主 wyab1982  发布于 2019-09-10 21:12:00 +0800 CST  

楼主:wyab1982

字数:6783

发表时间:2019-09-11 04: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08 11:10:25 +0800 CST

评论数:2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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