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之一，可附中从来不缺天才，我也见过太多天才的陨落，我不想你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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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得云开见月明

1.意外
“叶黎同学在吗？”
“苏校长请你马上四楼报告厅。”
传话的同学急匆匆的语气不难听出事况的紧急，在去报告厅的路上，叶黎脑中千回百转，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隐隐约约有了眉目了。
前些日子，首舞舞团的一名舞者从高台上一个不留神摔了下来，腿骨骨折，一台舞剧投入差不多接近尾声了，谁都没想到发生了这事。这名演员倒也不是主角，却也是极为重要的角色之一了，其中有近半分钟不止的独舞。按理说这样的角色是会有替补准备的，但问题就出在这名舞者身上。不同常规的舞者，这名舞者并不像舞团里大多数舞者毕业于各大院校，因为家族遗传原因，身高、身体比例等远远达不到舞校的入学标准。许是那份执着打动了上天吧，在她穷途末路的时候，因为她身材矮小像个孩子，再加之其出色的功底，进入了首都舞团，并且通过了这两三年的不懈努力，从一个跑龙套逐渐到了一个相对比较重要的角色。
这种事情也算是舞团的秘事了，高层自然不喜大肆宣扬，只不过这些事情，圈子里自是瞒不住的。这些事情也是偶然从她的母亲单晨静那边听到的。
再加上前些日子首舞舞团在各大院校，尤其是附中招募演员的事情也在各各年级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要知道，这个角色意味着什么，除去有钱这一层，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虽然不是什么大比赛，但首舞舞团的舞剧更易被人熟知，这对于之后的发展，无论进军娱乐圈还是升华舞蹈舞台都是人生简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最关键的是，这也算是以后毕业后首舞舞团的一块敲门砖了。
对于这些事情，叶黎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同于其他同学的疯狂，对于这件事情，叶黎并没有报名。
推开门，坐在中间的是校方高层还有这部剧的主要负责人以及主要演员。
就在叶黎进去的前一刻，他们还在争执不休，但当门开启的时候，却是毫无例外的转过了头去。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好奇的，在场之中的人几乎毫无例外听过天才之名，只是不知这天才又有几分能耐呢？！
台上人观台下人，台下人同观台上人。
抬头，对上那个女人那双平淡如水的眸子，一时间，心中有了什么思绪被牵了起来……

2.初学舞
其实小的时候，小叶黎并不是因为喜欢或者怎么样的去学舞蹈，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父母亲因舞相交，再加上叶小黎太假小子气，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于是边让叶黎学舞蹈。一方面是为了追忆当年，更重要的却是塑性。
在叶黎进华舞之前，教过她超过一个月的也只有四个人。
第一位是她的母亲，不过，单晨静到底不是舞蹈专业的，教教也只能教个形体。只是这本身也不是专业的系统的，说是形体课更像是礼仪课，说到底只是磨磨性子，真正意义上算不得老师。
第二位，也算是她真真正正的启蒙老师朦朦胧胧还记得她姓袁，还记得当时是在一个培训机构，一个班十几二十个人。只是叶黎对这位袁老师几乎没什么太多印象了。跟所有机构里大多数的老师一样，看上去凶巴巴的，可下手却不会很重。教的也不是很专业很全面，对于这些小孩子而言或许还会害怕，只是这种强度在舞院，甚至是艺考班都是不值一提的。当然，那个时候的叶黎还只是个孩子，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洗礼，本能的怕苦怕痛让她不想再学下去。
单晨静自是是不允的，可也算是给她换了个老师。
也就是她的第三位老师，一对一的老师谢唯唯。那是个刚从华舞毕业的女生。很有能力，长得标志，也很崇尚科学教学。动作什么的教的很规范，人却是很是温柔，甚至温柔的有些没有原则，只要叶黎一喊累喊疼就立马收手休息。加上特别有亲和力，比较之前袁老师不知道温柔了多少，硬是一句重话都没有。很快的，就和叶黎打成了一片。这样的教学方式，也让叶黎潜移默化的有些懒散，有些娇气。索性，只不过是培养个兴趣爱好而已，也没想着要走专业。
只是，那一年令叶黎没有想到的是，谢唯唯怀上了和她交往多年的男朋友的骨肉，匆忙结婚后便辞了这份工作，来不及告别，从此音信全无。
也就是这一年，叶黎不知怎么的迷上了古典舞。单晨静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学专业还是跟以前一样玩玩？
年幼无知的叶黎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考虑了下，然后告诉她，学专业的，但暂时不走专业。单晨静也觉得行得通，只是告诉她，不管走不走专业，学专业的肯定不是像跟她谢老师那样玩玩闹闹的了。

3.初见
单晨静从小学的就是民乐，甚知专业的不易，虽不知舞蹈如何，只知更甚，便提前打了个预防针。辗转圈子，艺术本就是同宗。
然后，叶黎就遇到了她的第四位老师，那时候才华横溢的某国际知名舞团首席编剧——姚希。不少人想将自家子女送至她的门下，几乎毫无例外都被她拒绝了，有少数勉强收作学生的，也因为受不了那种教学方式，自愿放弃。会教叶黎，完全是因为单晨静和她是故交，更何况现在都是在一个地方工作的不是。
十多年前，姚希也算是古典舞史上颇有天赋的少女了，自律是同学老师眼中的她，那是一个自律到几近自虐的女人，只是奈何天妒英才，在她十八岁这个花一样的年华里，因为一场飞来横祸，从此，她的舞蹈生涯不得不以中断，悲剧告终。许是初尝攀登，不甘心于命运的平凡，转学编舞，兜兜转转，竟也成了这般的传奇人物。
如果说舞院之前，有哪次学舞的印象最刻骨，不是第一次接触压腿撕腿的时候，而是姚希的第一课。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是在一个午后，因为前一天通宵熬夜，硬是到了下午一两点才起来，模模糊糊的想起母亲昨晚才和自己说的事情。揉揉眼，是沙发上那个浑身散发着宁静的女人。她的双眸平静的诡异，能够令人不知不觉的平静下来。这个女人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优雅，平和，温柔，宽容还有贤惠吧。行为举止无不透露着典雅，所谓的贤内助大概就是要这样的女人吧！
那时候的叶黎曾想，这样的女人怕是生来完美吧！
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叶黎也只是个孩子，喜欢温柔漂亮的小姐姐，沉迷在夸赞的温柔乡里。
“小黎儿，这是姚希姚老师，以后你就跟着姚老师学舞蹈，你要乖，要听姚老师的话好吗？”单晨静夸张的语气听得令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或许曾经的单晨静可能从来都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为人母，去哄一个孩子。
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好…”声音奶声奶气的拖的很长。那时候的叶黎年纪尚小，不知道姚希二字代表了什么。
“那黎儿能不能先自己乖乖的去楼上把衣服鞋子换好啊？妈妈和姚老师还有些话要说！”
目光送走小孩儿，回过头，对上友人似笑非笑的模样，也只叹命运真是件神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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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金字塔
“晨静，你如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对于友人揶揄的声音，单晨静不置可否，“欸，这人啊总是会变的，尤其是……欸…”猛然的想起姚希被判了为人母的死刑，单晨静很识趣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许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姚希也释然了，倒是也没这么在意。“得了吧你！”
“璐（姚希原名姚璐），那，我家小黎儿可就拜托你啦！该说的我也都跟她说清楚了，你也别手下留情，该咋来呀来！她啥一副样子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你可别给气到了！”说这话的时候，单晨静也是狠了一番心的，对于姚希，单晨静还是非常了解的，学生时代的姚希能在别人愉快玩耍，偷懒耍滑的时候，尚且能够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翻倍完成正常任务不说，对于舞蹈更是精益求精，容不得一丁点沙子，想想曾经为了练一个动作，仅仅只是因为旋转时一个眼神没找对位置，硬是跳了数十遍。除却天赋，这样的人，本就该是金字塔顶尖的。再想想自己女儿，叶黎什么一副德行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跟着姚希怕是得吃不少苦头咯！
姚希噗嗤笑出了声，“行了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你倒也是真狠得下心交给我！”
说话间，两人便走到了楼梯口，只是单晨静说到底还是个母亲，“璐，我家小黎儿爱面子，还有…有点娇气，会耍耍小脾气，你多担待着点儿……”
“你这是心疼了？”姚希不由好笑。
“哪有！那臭丫头就是欠管教！”
……
记忆思及此处，再往后，却是叶黎不愿再多想了。
校方大致的说了下现在的状况，说白了，她就是来救场的。
这是招募的最后一天，但也念及叶黎临时任命，也是给了一定的宽限的。
二排中偏左的一位中年妇女，闻言，“既然这样，那就给你十五分钟准备吧，够吗？只要前三分钟的群舞部分那一段就可以了，够吗？”
叶黎挠了挠头发，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够了。”
“那你就现场学吧！”前方一名外校老师说罢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调了出来，丝毫不给辩驳的机会。
不要小看这现场学的作用，这样，其实是不公平的，此时，报告厅里没有其他人，也就意味着没有人可以教她，要知道，三年级的学生，自学能力大多都是差强人意。

5.为舞而生
附中的孩子虽说比普通高校的学生胆子要大些，不太会怯场，可在这么多领导老师，甚至这里，坐了不少界内大咖，换作一般人，别说十五分钟了，就是一个时辰都不见得学的完！
只是，可惜了，叶黎并非凡人，大大小小包揽奖项无数，又是打小跟姚希学舞，心态不要太好了，要知道姚希这女人有多变态，在其面前跳舞说真的给不出什么压力来，无非就是就是重温罢了。
能够让附中破格录取的，若是没有超强的能力，又当如何在附中立足呢？
区区不过十来分钟，叶黎便将这三分钟拿下了，另边上一评委不由惊叹其天才之名，非浪得虚名。
一曲舞毕，纵然是挑剔至极的方毅团长也愣是不由惊叹，这真的是一个为舞蹈而生的孩子！
虽是群舞一小部分，便也可见一斑，附中还未过半，就有了压台华舞舞团群演的实力，一撇一笑皆惊鸿，一起一落比成仙。
在一方高层的默许下，方毅一锤定音，“就是她了。”
走完流程，已经是两天后了，拿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合约，叶黎不知是喜是悲，不知喜从何而来，只知道别人羡慕她，知道悲从何而来，只知道别人不理解。
承着同班同学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迎着老师骄傲的赞扬，叶黎头一次感觉无比迷茫，是自己错了吗？习舞八年，学古典有五年，来附中也有两年多了，这一路的顺风顺水让年轻的叶黎已然不知路在何方，当初自己初衷是什么？好像已经记不清楚了。
迷茫之中，拨通了有人的电话。
“姐。”
“嗯？叶黎？”对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周边吵杂的声音里，全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姐，我……我不想去舞团演舞剧。”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叶黎会来这么一出，明显的停顿了一番，“怎么说？”嘈杂的声音逐渐减弱，想来是对方换了个地方。
“姐，你知道吗，我今天和华舞签了合同，出演年末的《满关十日》的case。”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年轻的孩子，正处在叛逆期，心思又漂浮不定，很轻易的就会受到有心人的鼓动。
“啊…我…姐，我就是……呜呜呜……”不知怎么的，叶黎情绪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一时，电话另一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6.高处不胜寒
许是担忧叶黎做傻事，夏晗推掉了当日的行程，专门见了叶黎一面。
“姐！”
迎着女孩儿略带笑意的声音，夏晗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说起那时的夏晗，好是风光无限好碧玉之年，以International Championships大赛少年组金奖一炮而红，转战娱乐圈。自由恋爱下与徐斌两情相悦，又深得双方家长的赞许，可谓天作之合，去年喜得贵子，好不是一对佳话。正值桃李年华，却已问鼎娱乐圈，影视歌三栖天后。
“倒是和我说说吧，你这是怎么了？”
“姐，你知道吗，今天我正式和华舞签约了。”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道，“可我真的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也没感觉什么开心，为什么就有人觉得我作？为什么有人觉得我是装的？难道我就一定要高兴吗？去年我期末考遥遥领先第二的时候，我就是笑了一下，她们说我自大狂妄，目中无人，我到底要怎么样……怎么样…呜呜呜…”
对于叶黎连轰乱炸的问题，显然超出了夏晗的预料，只能是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对于叶黎，夏晗是把她当成自己亲妹妹对待的。
“黎儿，何必在意别人的言语？她们只是嫉妒你。”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想要和他们好好相处。”
夏晗微微抿唇，有些事情，叶黎还太年轻，都说校园是最纯洁的地方，曾经她不信，可在娱乐圈连滚带爬这么久，夏晗自知无法对此有任何言论。
“都说高处不胜寒，黎儿，这个道理你该懂得。”
“那是不是有一天我不在高处了就有朋友了？”对上叶黎懵懂的眸子，夏晗只是觉得深深的无力。却知该到此为止了，有些事情，她虽是把她当做妹妹，可说到底终究还是个外人。更何况，有些东西，没有刻骨铭心的记忆，永远不会懂的。
“小黎儿，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你以后可以自己去找答案，不过，我们现在说说你的事。我可不相信区区人言就可以让你生出这种想法来！说吧！”
“呵呵呵，姐，我，emmm，你知道吗？《满关十日》的总编是……”说到后面，叶黎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姚希？”察觉到小女生的小心思，夏晗很自然的接了过去。
“嗯。”叶黎木纳的点了点头。
夏晗噗嗤一笑，“不就是总编嘛？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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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恶毒的死女人
“至于！我跟你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死女人有多恶毒！如果她是总编，你妹妹我不死也要脱上几层皮！”说起姚希，叶黎第一个反应就是，那是一个恐怖的女人！太恐怖了！小时候和姚希学舞给她留下的影响太过深远，也太过刻骨铭心。如果非要形容，用叶黎的话来讲就是非得跟小猪佩奇一样了才满意。
闻言，夏晗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得了吧，叶小黎同学，你姐姐我不吃你这套！你什么副德行我还不知道？正好，有个人，治得住你！也算是不枉了叶叔叔单阿姨当初的一片良苦用心呦！”
夏晗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嘲讽之意，一抹红晕爬上了叶黎的耳根子，犹记得那年，某破小孩凭着自己三脚猫的打架水平，欺负未来的“小艺术家们”，是那时还闹的沸沸扬扬。
再之后啊，就是跟着姚希学舞的那几年，大概是太累了，闹不动了吧。
……
再见到姚希，是在华艺歌剧院了，那天，叶黎去找剧组报道，只是碰巧路过，一个厅里在排一场群舞，就看见姚希在怼一个不守时的小演员，那场面啧啧，足实把一个成年人给骂哭了？！
没想到自己竟连这都会同情？想当初，和姚希，迟到什么怕是得吃上一壶了！犹是那天，因为前一天和同学连麦开黑到天明，毫无意外的第二天直接给睡到了日上三竿。当时，姚希就坐在她边上，什么都没骂她，更没打她，就说了一句话，“先吃点东西，待会儿别晕了。”
那是姚希第一次带着惩罚性的训练，完全不似平时，虽然丧心病狂，却犹有可以承受范围的极限。
“姚老师，今天，干嘛啊？”说话的时候，叶黎拽紧了衣服。显示着不安。
“你先热身，过会儿会告诉你的。”说罢，看了眼心不在焉的破小孩儿，好心的提醒到，“我建议你今天好好热身，否则待会儿受伤了也是你咎由自取。”
那天，可以说是深深地刻在了叶黎的脑海里，这在之后的日子里，间接性的替叶黎养成记守时的好习惯。
还记得，跑第三组两千米的时候，只是第一圈，腿便不开始听使唤了，直接直挺挺跪在了橡胶跑道上，所谓跪倒，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就起不来了？我说过，超时，这一组就作废，不过就是四组我不介意变成十组的。”姚希的话不带任何的训斥，只是简单的陈述，仿佛像是说了句要吃饭了一样。却是重如千钧，直让人感到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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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量和评论相差甚远，emmm，以后评论多了更吧还是

“这就起不来了？我说过，超时，这一组就作废，不过就是四组我不介意变成十组的。”姚希的话不带任何的训斥，只是简单的陈述，仿佛像是说了句要吃饭了一样。却是重如千钧，直让人感到压迫。
犹是记得，浑浑噩噩的跑着第四组的时候，胃里是激流勇进，跑的是“凌波微步”，当然，主要的是“微”。
姚希也没打算把人往死里整，有些东西，得了个教训就够了。
扶起晕了的小孩儿，抱回了房间，揉了揉她僵硬的肌肉，擦了擦她直冒的冷汗，这一切都要在她醒前处理完。
“醒了？”女人冷若冰霜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我…我…姚老师…嗯…我…”
姚希倒是没有打断小孩儿支支吾吾的声音，“我错了。”鼓起勇气，迎面是未知，塞壬的歌会诱人忘记初衷，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儿还是需要自己琢磨。
“嗯。伸手。”姚希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根戒尺，叶黎不傻，猜到了什么，迫于姚希的“淫1威”，战战兢兢伸出了左手。
姚希握着小孩的手尖，“十下，不多，我希望你能记住，即便你不是学舞的，也要注意身体，熬夜的本身就是错误，而迟到，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是忌讳，错上加错。念你初犯，我也不过是临危授命，就十下，可能会很疼，但是不要动，我希望我打的时候你能记住这种痛，并且以后不会再犯。”或许是经历了很多，在姚希看来，身体应当是放在首位的。
说时迟那时快，姚希十成十的力道，一点都没有留情的意思，“啪”只一下，叶黎小小的手就以肉眼可见的速递红了，肿了。想要躲避，又比不得成年人的力气。“啪”隔了五秒左右，正好是前面的痛刚刚吸收，又是一下接踵而至，周而复始。
是那时，叶黎尚还年幼，忘了姚希在她后来说了什么，也不懂姚希此举何为，只是记得了她的“坏”还有“凶”，隔着的只有恐惧和害怕。
……
拿到在《满关十日》第一次的case，方毅大团长大手笔指定了当时的女首席赵珺伊来教她后边的动作。照顾到叶黎不过是华舞三年级，稍微有点难度的技巧只是初涉及，又如何比得了原是燕京杂技团的演员的技术功底？首演的告示已经出去了，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一个半月，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去学，并且精通这些高难度动作，着实是为难了，不，不是为难，是刁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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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课快乐
依旧是期待评论的一天

拿到在《满关十日》第一次的case，方毅大团长大手笔指定了当时的女首席赵珺伊来教她后边的动作。照顾到叶黎不过是华舞三年级，稍微有点难度的技巧只是初涉及，又如何比得了原是燕京杂技团的演员的技术功底？首演的告示已经出去了，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一个半月，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去学，并且精通这些高难度动作，着实是为难了，不，不是为难，是刁难了！
方毅虽说是精益求精，却并不是不可理喻得毫不懂“人间疾苦”，更何况，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不是？只一句，“珺伊你看着配配吧，毕竟到时候是你们之间的对台戏，你教着也方便些，在不大改情节动作的情况下，换点动作也没怎么，下周这个时间我要看到成果。”
……
叶黎参演华舞舞团的舞剧已经闹的全校皆知了基本，故而请个晚功，自习课不要太容易。
好了，跑远了，来，让我们看看赵珺伊小姐姐和我们可爱的叶小黎同学第一个晚自习是怎么过的——
约定了六点4楼412教室。
然，叶小黎跑了410，赵珺伊跑了413，为什么呢，见鬼了。
正式见面了呢，又是很尬的开场。
赵珺伊：你好
叶黎：你好
赵珺伊：我是赵珺伊
叶黎：我叫叶黎。
接近一分钟的沉默，最终还是赵珺伊开了口，“咳，那个，那我们开始吧。”说罢，转身去放了音乐，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个，叶黎你背景啥的看了吗？”
叶黎蒙蒙呼呼点了点头，赵珺伊想了想，还是，“哦，那我们从有合作的第一个片段，也就是你的角色在台下玩那个。那个，你练会了吗自己部分的？”
“差不多吧。”这个桥段里倒是没什么难点的技术技术，唯一的难点也就是脚下动作的配合了，圆场步转花梆步再转圆场步之间的相互交替了，两种基本舞步对于华舞附中三年级的学生而言，并不是难事，唯一难得就是期中卡音乐的节奏，步子大小了。
再两人看来，这个桥段，不出三遍就能拿下，然而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桥段，配合起来竟是问题百出。一下两人的前后方向反了，一下两人又距离太远了……生生一节晚自习的时间才给排下来，也就是半个晚自修。
不过两人也心知肚明，这一节课到底合了有三遍吗？还是在八卦就不得而知了。
休息了会儿，赵珺伊自己喝柠檬茶的时候，也没忘记替叶黎准备。
连着几日下来，年龄差本就不大的两人很快就成了小姐妹，做起事情也不再拘谨了。
是下一周汇报的时候，算不得完美，却是配合有度了。就连方毅都忍不住称赞了两句。
然而，有利就有弊，叶黎从来不是什么谦虚之人，一夸就给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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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呐！特别篇估计是莫得的，加更想要吗？要的等你们评论哈十个人一章，上不封顶xixi

好景不长，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人还太年轻，是太过的轻浮浮躁了，又是一周的汇报，相比较上次的结果，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配合虽有进步，可也并不显著，之前个人上存在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在两人第三次被叫停的时候，很明显看到了方毅不悦的神情。
“停吧，赵珺伊，叶黎，你们这周都干了些什么？上次说的问题你们改进了多少？嗯？赵珺伊上次你蛮子起身起不好，这次又是老毛病！让你多练练素质练了吗？”
“再说说你，叶黎，那个大跳，本是二百二的，但我们顾及到你，降低到过平角，你呢？平角都达不到吗？我记得附中的入学标准至少得是平角？嗯？”
听闻此处，叶黎忍不住内心吐槽，什么嘛，纵然叶黎掌握的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不错，可地面压腿与空中起跳又岂能混为一谈？
许是实在不想说两人了，直接接版了下句。
“下一组。”
然而，并不算完，又一礼拜的时候，赵珺伊另外一出剧目首演开始，后面两天留了叶黎一人练习。
不出所料的汇报，但也还算凑活。秉着叶黎还是个孩子，方大团长就一句“继续努力。”
第二天晚上，赵珺伊和叶黎继续琢磨的时候，“梨子，我明天要飞海市，这礼拜后面几天你估计又得一人自生自灭了！”
叶黎翻了个白眼，“那我干嘛？”
想了想，“你啊？我记得会有别的人，应该是编剧吧。”
如果不是今儿个说起编剧，他都快忘了，这出剧目的总编是姚希。
“谁…谁？老（妖婆）…姚…姚…导？”
“我也不是很清楚欸，但应该不会是姚导。”赵珺伊误以为叶黎是仰慕姚希的那一类，故而又好心提醒了一句，“反正我是没看见姚导亲自一对一指导哪个人过。”
叶黎长吁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这么一来，倒是让赵珺伊有些摸不透了，“怎么啦？梨子大宝贝，你是希望还是不希望啊到底？”
“当然是不希望啊！”叶黎没好气的甩了一个白眼过去。
“啧，可怕，梨子你是我见到过第一个，不要姚导的！”多少人重金拜下，只求姚希一舞或是一课，能这么指名道姓避雷的怕也只有面前这个女孩儿了，当然，赵珺伊倒是不怀疑是叶黎为了撑面子。这些天相处下来，她也算是清楚了这个女孩的性子。

11.老妖婆
“啧，可怕，梨子你是我见到过第一个，不要姚导的！”多少人重金拜下，只求姚希一舞或是一课，能这么指名道姓避雷的怕也只有面前这个女孩儿了，当然，赵珺伊倒是不怀疑是叶黎为了撑面子。这些天相处下来，她也算是清楚了这个女孩的性子。
“可怕！那老妖婆真的是……”
“老妖婆？”赵珺伊不禁感觉好笑，有此称呼，说实话还是挺般配的了。
“你认识姚导？”
“咳，没有。”叶小黎同学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也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从姚希学舞的事情。
……
舞团里交接的时候，说来也巧，就碰上了姚希，赵珺伊原本只是随便提了句，“学姐，之后谁负责叶黎。”
赵珺伊和姚希早在上学时候就认识了，说起两人的相遇，也算是缘分了，那时，姚希还不是姚希，是，也只是姚璐。用赵珺伊的话说，若是当年没有姚璐，也就没有今日的赵珺伊了。
“我。”姚希的声音淡淡的，模糊的好像带了点笑意。
正在走路的赵珺伊一个踉跄，“啥？学姐？你去？”她仿佛看到了叶黎小朋友对她的控诉！除此之外，更多的就是震惊了。
“团里人都挺忙，就我闲着，想来没事，就去带带这位小天才。”
赵珺伊是自然不信这蹩脚的借口的，全团都闲着就姚希忙她信，但是她闲，那就是在骗鬼了！
“学姐，你和那鬼丫头认识吧？”心直口快的赵珺伊压根不管三七二十一，接口又是一句，“我们昨儿个还在说这事儿呢，我还信誓旦旦跟她说不会是您。”
“她怎么说？是不是说我老妖婆还是老巫婆来着？”姚希似乎并不意外某些小朋友会这么称呼自己。
“我去，学姐你还真是说准了！她还真是这么说的！学姐你们一定认识吧哈哈哈！”
“确实认识。”姚希倒是也不隐瞒什么，或者在她看来没有必要。
别看赵珺伊大大咧咧的，实际却是细腻得很。处在这个位置上，若是单纯的小女孩儿，早就不知道下了多少台了。只是，从自身对姚希和那小丫头的了解，这两人在一起，稳妥妥的欢喜冤家。
“啧，学姐，那鬼丫头现在也算是我的义妹，学姐对她好点！”想了想，还是替叶黎说了句话，日行一善，也算是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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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叶小天才
自打昨儿个听说不会是姚希之后，叶黎一整天的心情都很明媚，连带着一天的课都上的很明媚。
下午一下课就和那群“爬山虎”们溜出去吃饭了。
得知不是姚希，叶黎是真的踩着点。六点半去的“小黑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不多仅仅只是因为当年的印象太刻骨铭心罢了。
脸上挂着她独有的笑容，不是刻意讨好，却是乖巧的模样，很是惹人怜，而这一切，都在教室里看到那个死女人那一刻，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凉了。
如果此时赵珺伊在她面前，她唯一想做的大概就是把她的头头给拧下来，向左拧还是向右拧？向前拧还是向后拧？还是三百六十度拧下来？
“不错啊，我们的小天才还是挺准时的。”装作没有看到小孩儿脸上的表情，眼神末端指了指墙上的画中，言语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表扬。“那我们，开始吧。”
叶黎舔了舔嘴唇，从小教室见到姚希那一刻起。她就不觉得自己今天能够好好的走出这里了。
“老…姚（妖）…老师。”
姚希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孩儿，“怎么，想说老妖婆？”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叶黎连忙摇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叶黎怎敢说她半句不是？
“嗯，那最好，开始吧。”
“我，我还…我还没热身。”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对上姚希就结巴了起来。原本以为不是姚希，那自然不用热身了。就算热身，也没必要弄得跟个做贼一样。
“两年不见，叶小天才现在还真是厉害啊！行吧，那你先热身。”看不出来的喜怒哀乐，但是以叶黎对她的了解，这绝对不是喜和乐的表现。
慢悠慢悠耗到把干边上，慢悠慢悠搁起了腿，慢悠慢悠的压腿，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是来拖时间的。
“啧，叶小天才现在是学闪电了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儿在拍戏呢，慢动作镜头回放？那我是不是需要ng一下啊？”
“还有啊，麻烦叶小天才压腿的时候脚背绷绷好，脚打打开，主力腿膝盖伸伸直，胯摆摆正行吗？”
真不是叶天才动作走样的严重，实在是姚希精益求精的容不得一点沙子，更何况方才某人慢动作下，心思也不在其中，一点脑子都没带上，连带着动作走样也毫无察觉。

13.真是天才
“完了？那我们开始了？”放下手机，走到中央，此时的叶黎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矮她一个头不止的小鬼了，已然亭亭玉立了。
叶黎点了点头，颇有一种大义赴死的感觉。
“从头来一遍吧你先。”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单独和姚希跳了，还是两年没见，这死女人的气场更强了，导致了叶黎小朋友从开始眼神就没离开过姚希，生怕错过了老妖婆的“一撇一笑”。
原以为刚开始不适应，只是等了一会儿还这样，气的姚希直接停掉了音乐。
“会跳舞吗？”
叶黎点点头。
“那能好好跳吗？”
叶黎点点头。
“那你从新跳吧。”
叶黎点点头。
不知道是姚希的警告起了作用还是叶黎真的收了心，再一次，还算是凑活。
一遍下来，三十秒的沉默，默认允许了叶黎调整，完了叶黎也不敢造次，标姿站好听候发落。
“动作上大问题是没有，还是上次老的那些问题，软开。还有你后面部分，点地翻身做的很不好，跑场呢？细节小的动作我们以后慢慢耗好吧。然后你情感不对，我感觉不到你有多么悲伤，顶多了是小孩儿玩闹吵了架。原背景了解的吧？”
叶黎点点头。不是叶黎想，是某死女人气场太大，除了点点头，她什么都不敢干。
忽然是想起了什么，《满关十日》中叶黎的那个角色后期确实不是叶黎这种披了这么多年“小天才”称号的叶大小姐可以理解的了得。不是你侬我侬情情爱爱，不是战场上英勇牺牲，这种情感，太过悲壮，太过凄凉，三年级对于舞剧演绎还未正式涉及，让她去演这个，也着实是为难了。
“我们从第三部分两分半那边开始，我放音乐，你闭上眼睛，仔细听，边听边想下，你最悲伤的时候，或者什么，让你想哭的事情。”
悠长的笛声参杂着钟磬敲打的声音，一下一下的锤在心间，诉说着黎明，须臾之后是嘈杂声，琴筝声，打击乐声错乱其中，良久，归为宁静，是拉弦乐声，吹奏乐声相互呼应，悲寂自在其中了。
“体会到了什么？”
“悲哀。”姚希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开头和结尾都是宁静寂静的感觉，但是开头是一种祥和的，宁和的感觉，而结尾，是一种哀伤的寂静。”
“说的不错，这就是我要你找的感觉。”
“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又没经历过这种狗血事情。当然，后面那句，在姚希面前，叶黎是不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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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打架摔断腿
“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又没经历过这种狗血事情。当然，后面那句，在姚希面前，叶黎是不敢说的。
“不急，你边听音乐边跳，一边去想你自己觉得悲伤的事情。想想什么，让你不开心，让你哭。”
又是一遍，比方才好了不少，然，姚导喜欢更加精致的，“比刚才好，这次是打架摔断腿了。”
……
大约八点半的时候，也不知道，跳了几遍。
“行了，差不多了，再让你跳也跳不好了今天，以后你每天多听听音乐，去带着找找感觉好吧。看你也挺累的，今天我们点翻就先不练了，练软开吧先。”
原以为姚希是打算放自己回去了，果然，她还是太年轻。
“你休息会儿先，待会儿再去活动活动，拉伸拉伸，我去拿垫子。”
看到姚希拿来的数量，叶黎整个人都不好了。
堆了两叠，已经超过自己现在的极限太多了，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达到的，叶黎求助的看了姚希一眼。
“你先下，我就看看我们的叶大天才功有多好。”抱着手机的姚希半靠在墙上打趣的看着小丫头。
叶黎自然听出了姚希的言外之意，这个度数当初姚希教她的时候，虽说不是毫无压力，但也是勉勉强强能下去的，两年未见，反倒是下不去了？这不是自己偷懒还能是什么？
抱着必死的决心，某小破孩试探性的把相对较好的右腿放了上去，果然吧，不出所料，还没过半就凉了，搭在膝盖上的手也忍不住撑了下去。陡然想起边上还有个老妖婆，战战兢兢抬头看了一眼，见对方戏谑的看着自己，忽然感觉羞愧万分，脸登时红了。
其实，按照姚希的个性，叶黎是想先上差的左腿的，只是左腿真的太惨不忍睹，怕直接把姚希气到了，想了想还是上了右腿
想把手抬起来，只是，撑下去的手又哪有这么容易抬起来的呢？
“呦，还挺不错的，两百度，都达到了舞院的入学标准了呢！啧，三年级就达到了，还真是不错呢！果然是叶天才。”不难听出其中嘲讽的意味，可叶黎却感受到了她的失望，果然吧，自己这么不上进，这么娇气，她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
“姚老师…我…”不知怎么的，仿佛就是不希望对方对自己失望，意图为自己开脱。
“嗯？怎么了？我说错了？”
叶黎根本不敢说什么，动都不敢动，这简直是必死题啊！
“手。”
话音刚落，叶黎连忙抬起来手，胯立马下去了些许，可是，疼啊，撕裂了的疼啊，让叶黎忍不住又把手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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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缘分尽了
话音刚落，叶黎连忙抬起来手，胯立松下去了些许，可是疼啊，撕裂了的疼啊，让叶黎忍不住又把手撑了下去。
放在以前，姚希是决计不会给叶黎在撑下去的机会的，只是今儿个似是有意整治一番，对此景依旧只是在一旁看着，看她自己挣扎。
来来去去三四次，一旁的姚希终于是开了口，“你十四岁了，不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你应该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了，而不是我说一下你才动一下。更何况这些道理，预备班的孩子都懂。”
叶黎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颤了颤，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搭在了膝盖上，抬手欲放下，抬到了一半，终究还是放了回去，紧紧扣住了膝盖。紧闭的双眼留下了泪痕，靠在墙上的姚希看在眼里，终于有了上手的意思，方才，叶黎若是再把手放下去，那么，她铁定不会再说她一句了，估计会直接开门出去，明天，会有其他人接替带她，而从此，两人之间的缘分也就尽了。如果她连对自己都能够不负责的话，她又如何帮助她？好在，她没有让自己失望。
“背挺值了，肩打开了，脚背膝盖绷好了，抬头了，眼睛睁开了，目视前方。”一边说，手一边轻柔的拂过，同时，也不忘记打趣，“还有啊，你的手放松点，对你自己的膝盖好点。”
熬过了第一次，后面的，也就没有那么难做到了，迅速调整好，唯独膝盖还扣着不肯放。
姚希本身也是舞表转的编舞，倒是能体会小孩儿此时的心情，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毫无依靠的身体得到一丁点的倚靠，试图转移注意力，虽然吧，痛的依然是自己，但是呢，她愿意就好，反正痛得不是自己。
摸了摸小孩儿并不算是紧绷了的韧带，想了想还是抽掉了些度数，“自己软下去，还没到你极限。”
等了一会儿，叶黎虽然有努力下去的痕迹，但对自己还是放不开，“九点多了，我是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反正我明天也没什么事情，你要是想耗到明天都可以的。”
闻言，以自己对姚希的了解，这老妖婆只怕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了，秉持着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便又狠了狠心对自己，可惜效果并不理想。
姚希看叶黎着实可怜便好心提醒了句，“深呼吸，全身都放松了也就下去了。啧啧你是多久没自己压腿下叉了啊？”说完也不忘记嘲讽一番，这嘲讽如同刀子插在叶黎心上。

16.来日方长
姚希看叶黎着实可怜便好心提醒了句，“深呼吸，全身都放松了也就下去了。啧啧你是多久没自己压腿下叉了啊？”说完也不忘记嘲讽一番，这嘲讽如同一把利刃。
也确实是，自从入学附中以后，身边的都是比自己差了不知道多少的人，而自己身边也没有一个像姚希这么“不喜欢”自己的老师。文化专业都是稳居第一的她又怎么会有哪个老师不喜欢呢？位居中把，动作学得快，软开度好。因为人数是单的，往往压软开的时候叶黎都是一个人或者和老师的，而她那时候的软开度放眼全校都算的上数一数二的，自然得不到基训老师的“为难”，何况基训老师又不只是管她一个，常常是点到为止，或是让她自生自灭。
她也从来不是一个对自己狠的下心的主，这一天天的，靠着天赋也能混的很好。如果不是去年出去飙（自行）车摔了腿，以她的天赋，混到现在软开度也不至于差到这个程度。
只是即便这样，她的软开度也依旧能排在班上数一数二，这样的她，又如何能有上进之心？
人都是有惰性的，生活足够安逸，又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很少有人能够自己走出来，大人不行何况孩子。
看着小孩儿的神情，姚希不难猜出自己是道破了真相，而也让这小丫头起了警觉，见目的达到，跟小孩儿说明天整天有空不代表真的有空了就，更何况这年龄的小孩儿还在长身体，真给耗上一天保明儿单晨静得杀过来。再者再耗下去这小鬼也不见得会耗了就，至于这些，没关系，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帮她一一纠正。
想罢，姚希一手抓起了叶黎两只小爪子，趁着叶黎还没回神，直接毫不犹豫压了下去，当然，这也是因为确定这点高度还不至于让她受伤，她才敢这么做的，不过前提是她别整幺蛾子。
瞬间传来的剧痛让叶黎本能的想起来，只是奈何还拗不过姚希，被嗯的死死地。
此时叶黎唯一的想法就是，这老妖婆以前专门练过臂力吧？
“自己调整下动作，完了我们开始计数。时间不早了，就五分钟，什么时候调整好什么时候开始计时，待会还有另一条腿呢。”
时隔两年，第一次玩的这么大，叶黎自然有些忍不了，在她意识最为薄弱的时候，姚希淡淡开口，“叶黎，不可否认，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之一，可附中从来不缺天才，我也见过太多天才的陨落，我不想你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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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天才是没有特权的
时隔两年，第一次玩的这么大，叶黎自然有些忍不了，在她意识最为薄弱的时候，姚希淡淡开口，“叶黎，不可否认，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之一，可附中从来不缺天才，我也见过太多天才的陨落，我不想你也是其中之一。”
“姚…老师，你也觉得，我是天才？”
“和不如你的人相比，你确实可以算是天才，但是叶黎，这世上并没有真正的天才，所谓的天才也只不过是这些天才把自己锤炼过一面展示给了世人，但并不代表他们生来如此。”就像叶黎当初，如若是教导之人不是姚希，也不见得会有如今这般仿佛令人难以逾越的天才了。
“可是，可是我想一直做天才！”
“那你就要记住，天才是没有特权的。若要人前显贵，人后不吃苦，你就是在做梦。”
想了一会儿，叶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郑重的点了点头，“姚老师，我知道了。”
姚希倒是也没有为难小孩儿，时间到了，果真是放了人，淡淡留了句，换腿。
方才才被政治教育过的叶小黎同学，此时若还不识趣也就枉费了她生的一个好脑子了。
但生了个好脑子，并不代表姚希不会被气到，看着叶黎左腿可怜兮兮那副鬼样，强忍着没说什么，可上手的力度却是让叶黎一个惊慌。
“姚…老师……疼…疼疼疼……我…”还不等叶黎说完，仿佛是知道她接下了要说什么，姚希轻飘飘回了她一句，“断不了。”
完了踢腿许也是时间不早了，姚希自认为没有克扣别人睡觉时间的喜好，这一日，也确该收手了。
十一月的帝都俨然已经是寒风敇敇了，时针也接近指向十一，霾尘的天空里没有星星，可叶黎却感觉四处是星星！
担忧小孩儿晚上乱窜，姚希还是好心的送了她回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边递给她了一份信件，“你妈让我捎你的。”，说罢，还指了指封口，打趣道，“啂，我可没看过。”转身之际，“叶黎，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了，这些东西你该自己处理好的，而不是留到我这里给你处理这些事情，下次若是再需要我帮你处理，可就不是今儿个这么处理了啊！”是让叶黎一怔，到底不是练功房里，女人说话里也多了几分笑意，仿佛不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此时，寝室里的同学该洗涑的洗涑，休息的休息，同寝关系最好的女生王静怡此时也还没回来。瞧见四处无人，才躲在被子里，拆开了信件。

18.老母亲情怀
此时，寝室里的同学该洗涑的洗涑，休息的休息，同寝关系最好的女生王静怡此时也还没回来。瞧见四处无人，才躲在被子里，拆了信件，随即，脸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和姚希相处的每一天，免不了的战战兢兢，却又十二分的充实。谈不上喜不喜欢，单纯只是觉得自己仿佛不是那么的另类，也还是个学生。
首演前最后一次的排演，时常严肃的方毅也点了头肯定。这个肯定不只是对全剧组的，也是对叶黎的。她的进步与成长他看在眼里，为了保证零失误，本都以为会改动不少，没想到她倒也是个惊喜，很是争气！
叶黎抬头偷偷瞄了眼斜前方的老妖婆，不想是对上了对方的双眼。她的眼是有神的，不同训练里的锐利，但也绝对不是老母亲看孩子的温柔，有的尽是淡然，当然叶黎并没有注意到姚希眼里一闪而过的老母亲情怀。对于这样的结果，姚希倒是不意外。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她也不至于有今天。
首战告捷，一场接着一场的演出结束，生活终将归于平静，仿佛从未开始过，叶黎还是那个叶黎，姚希也还是那个姚希。
恍恍惚惚，又是好几个月，转眼在了三年级结业的时候，中国舞班班主任凌艳琳兼其班基训课老师，因为怀孕，胎位不稳，请了好几回假，也只有期末大考来了一下。
应了同学们的不舍，才开了一次欢送会。凌艳琳如今快四十了，也算是高龄产妇了，而且又是首胎。对于这群自己带了两年多的学生，虽有不舍，但她更珍惜自己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等开学，辞去班主任一职，也仅是短期内再任任课老师一职。
班上都是一群女生，欢送会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反倒是让凌艳琳很是不好意思了。
犹是记得刚入学的时候，凌艳琳魔鬼老师的称呼便成功在班上传开了，这是一种传承，上一届的学姐告诉她们，而她们也告诉了她们的学妹。
那时候，叶黎尚未入学，只是从王静怡那儿听说了些事儿。许是小时候和姚希待久了，所谓的魔鬼训练也不及此了，倒是也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于凌艳琳，她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有的，是，也只是敬重了。
叶黎自认是个薄情的人，一般人进不了她的世界，都位徘徊，岁月融入成过客。凌艳琳敲开了她的心门，只是又退却了，两人之间的交集，也仅限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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