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巷笙歌】【原创】一蓑烟雨任平生\/\/FM\/\/温柔腹黑小医女

【酒巷笙歌】【原创】一蓑烟雨任平生//FM//温柔腹黑小医女×正直忠犬大侠客

“听说名震江湖的穆大侠犯了错,也有挨媳妇揍的时候,嗷嗷叫的那种。”

“放你/娘/的/屁,尽胡说八道,老子偶像会那么丢人?”

“还真是。”
“我听见了,在他捏着哭腔求媳妇轻点的时候。”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2 21:22:00 +0800 CST  
第一章

雨过天晴,我踩着山间浑黄的泥水,在崎岖的陡路上前行。

药箱沉沉地压在身上,肩头一阵酸痛。我扶起斗笠,只见云消雾散,山间风光月霁,美不胜收。

自小在玉容山长大,这般美景,我早已见怪不怪。

走了小半天路,累了。

歇一下吧。我这样想着,将肩头重担卸下,坐在药箱上吃起被雨水泡得鼓鼓涨涨的炊饼。

香得很,我津津有味地大嚼特嚼。若能添点咸菜,滋味就更美了。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2 22:11:00 +0800 CST  
我叫葛桑桑,玉容山中小郎中一位。据说我师父曾是名震天下的医仙,可这玉容山偏僻的很,人烟寥寥,狗都见不到几条。
我常笑他自吹自擂,每至此时,师父总是斟着酒,一笑置之。

我不懂这话中真假,自他仙逝后,这些虚无缥缈的身外之名我更无从得知了。

师父说他前半生浪荡不羁,如今只愿在这远离尘世的山中寥了余生。他爱在风清月朗的夜里半躺在庭院中自斟自饮,抬头望着幽深的竹林与皎洁的月轮,身上带着扑鼻的酒气,眼中却并无醉意。

酗酒伤身,我非常不喜欢他这一点,而每当我夺走他满桌酒具时,他都只以迷离的眼神看着我。

“酒还我。”他说。

我摇头:“不。”

师父叹了口气。他以指背敲了敲石桌,示意我走近他身边。

“桑桑。我等为医者,当如何?”

“既学得妙手回春之技,自然当救世济人了。”

“非也。”我觉得自己答得很对,师父却摇了摇头。

“那只是平常之道。”他说,“医者救人,然人之伤老病痛并非单凭一手妙技便可悉数去除。”

“医道医人,我道更要医心。”

“哦……”我似懂非懂,“就算这样,酒还是不能喝!”

师父看了我一眼。这次他没再多言,而是直接伸手从我手中夺过酒壶,仰头对着壶嘴咕咕灌了一嘴。

“你!”

我被这蛮不讲理的行径气得不清,咬着牙直跺脚。可我又说不出骂他的话。一是因为他是我师父,二则是因为在那个闷头灌酒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师父虽不溢于言表,却不慎被我察觉的心伤。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直到将那小酒壶都喝干以后,师父才悠悠呼出一口长气。清辉之下,我看见他褚红色的醉脸上挂着两行清透的水痕,他拿袖子揩了揩,口中喃喃说道。

“你不懂。酗酒伤身,可唯有这酒……才能抚慰我心中之痛啊!”

师父看着我,那双幽深的眸子中藏着我所看不懂的强烈而痛苦的情绪。良久,他才拿手轻轻抚摸我的头,温柔地低声说道。

“罢了。你既为我桓容音之徒,那为师也赠你一句忠告——”

“山中生活寂寥清苦,却能自得其乐,千万莫去那外面的世界。”

“众生皆丑。医人容易,医心……甚难。”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2 22:11:00 +0800 CST  
医道医人,我道医心。我习得妙手回春之技,却冥思苦想不懂医心之道。

何谓心,何谓伤,师父还未传授与我便早早仙逝了。每每想起此事,我都由衷苦恼。
无人指点,无药可医,若不来个谁谁谁给我启发,约莫我这辈子都悟不透师父的医道,出不了师吧?

正胡乱想着,呼呼风声与簌簌叶声中,我忽然听见了女人微弱的呼救声。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2 22:20:00 +0800 CST  
今日工作量√

因为还有另一个坑,所以更新时间不保证,最迟周更就是了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2 22:22:00 +0800 CST  
咽下最后一口烧饼,拨开及膝深的草丛,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躺在里面。她一袭紫衣,衣襟被血迹浸染,手中紧握宝剑。

姑娘眼神涣散,仅剩最后一口气了。

见了我,她吃力地蠕动着嘴唇,吐出救我二字。

她运气当真是好极了。那身伤历经雨水浸泡,若不及时处理定要发炎溃烂,感染之后难逃一死。而我身为医者,绝干不出见死不救之事。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3 14:06:00 +0800 CST  
原谅我啰嗦下一章男主就出来

因为本文设定是医女×少侠,所以拍少侠全凭对方的宠爱与忍让,我对这种敛起爪牙,趴在媳妇腿上乖乖挨打的男人根本没有抵抗力(* ̄3 ̄)╭♡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3 14:11:00 +0800 CST  
-

将那姑娘背回茅舍后,落日西沉,天色暗了下来。

她虚弱极了,身子很轻。所幸命大,虽然耽搁了许久,依旧被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房里有些漏风,姑娘裹着薄毯,轻声呢喃说冷。

我将门窗细细合拢,翻动火盆里的黑炭。临行前盖住的余烬经我一番拨弄,又攒起滚烫的火苗。我向里面撒进干草,又添上两三根新柴。火焰愈烧愈旺,室内寒意尽散,整间小破屋都亮堂了起来。

小吊锅嘟噜噜地烧着水,我将姑娘抱到近前取暖,点灯去屋外的药堂抓药。

香薷一钱,苍术三钱,野菊半钱。

我将量好的药分作几份,装在荷叶里包好。夜里的玉容山静谧极了,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几包去热的药材被悉数装好,我估算着此刻水该沸了,正要回去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不好!我想回头,但为时已晚。长剑出鞘,一件冰凉而锋利的东西率先贴上了我的脖颈。

耳边响起一道清朗而冰冷的男声。

“别动。”

我身子一僵,将双手缓缓举了起来。

身后是一阵紊乱的脚步声,整个人被那家伙的胳膊环住。他收回剑,以一个胁迫的姿势紧贴在我身后。见药台上满是称量的草药,伸手抓过一把,仔细吸嗅起来。

“是去热的草药。”我干巴巴地解释着,“我不是歹人。”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气,这剑客也是名伤患。确认我所言非虚后,他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回过身,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一袭蓝衣,手持饮血长剑。剑客身姿挺拔,使人想起苍劲的雪松,而此刻,他先是以漆黑的眸子看了我一眼,随后坦然地跪了下来。

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

“穆风莽撞,冒犯了姑娘,请恕罪。”

剑客说着,将头伏得很低,是恳求的姿态。

“阿月伤重,撑不住几时了……阁下之恩,他日定舍命相报。”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3 15:08:00 +0800 CST  
PS:药方和病理都是我胡诌的,不要当真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3 15:11:00 +0800 CST  
是我太慢热了吗这个坑有没有人看呐,有小可爱的话麻烦吱一声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3 23:28:00 +0800 CST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4 15:13:00 +0800 CST  
说出这话,本是出自好意。我既为医者,自然当尽分内之事。而少侠在话音落下的一刹,面色一窘,他语速快了几分,像条被踩到尾巴的大黑狗。

“不必管我,只管治阿月的伤。”他背过身去,面向门外幽深的寂夜,手中怀抱着修长的宝剑。

“近来歹人横行,我在这守夜,你们也能安心些。”

炉火噼啪作响,火光映亮他挺拔的蓝衣,有种清逸出尘的感觉。

算是个好人,我想着。既然如此,更不能委屈了他。

于是我拉着穆风的衣袖,自顾自地将少侠连拖带拽地推进了卧房。房间很小,我的寝床紧挨着墙,竹支子撑起小轩窗,床尾摆了一张饮茶的小几。

“姑娘,真的不必——”

穆风被我摁在床边。原本他不肯同我较劲,我推着他,他也就半推半就地往前走了。可来到床前时,他终究是固执地杵在原地,任凭我再怎么扳也纹丝不动,活似尊大佛。

“我不叫姑娘,叫葛桑桑。”我一番白费力气后擦了把额角的汗,“那个阿月姑娘已经无碍了。你行动不便,不好好上药,拿什么保护我们?”

穆风梗着脖子:“男女授受不亲。”

我白了他一眼:“跟了师父十数年,男/人/的/屁/股我还摸得少么。你实在难受,我便把眼睛蒙起来好了。”

少侠听我说出这番言辞凿凿的话,一时哽住。那双漆黑的眸子异样地重新打量我几分,然后叹了口气。

“倒也不必…你这女孩子,真是怪得很。”

身后的伤经雨水浸泡,的确疼得紧。伤势一拖再拖,对他并无益处。放眼这玉容山,人烟寥寥,郎中除却面前这姑娘,兴许真的再没别人了。

穆风深吸几口气,似乎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这才缓缓地、慢如乌龟地将手探向腰带。

我自觉地背过身去,听见他宽衣解带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穆风趴在床上,声音闷闷地响了起来。

“有劳了。”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4 17:10:00 +0800 CST  
回头时,我看见他解开外衫,脱了亵裤,露出一双修长的、伤痕累累的腿。目光落到穆风身后的刹那,纵使有心理准备,我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这是……”我的手指抚过青紫的臀峰,上面横贯了十数道渗血的僵痕,血渍黏在白色的亵裤上,脱下衣物时又拉扯出新伤。

视线一路往下,藤条抽打的伤痕一直蔓延到腿根。一些零零散散的紫印落在双腿上,伤势稍轻一些,没有破皮。

感到我的触碰,穆风捏着薄被,将头埋进被子里。

“莫问那么多了,葛姑娘。”他语速有些快,“你要治伤,那就快一点。”

我点点头,见他不想多谈,于是不再废话。

打来一盆清水,拿蘸过药的湿布擦去干涸的血痂。臀上的伤经雨水一泡,有发炎的趋势。虽然知道穆风忍得辛苦,我还是不得不在手下多施几分力气,将伤口里的脏物挤压出来。

没人说话,只有房外炉火的噼啪声、以及男人因忍耐而沉重下来的呼吸声。我低头看去,蓝衣少侠埋着头,肩膀轻轻颤抖着,紧攥薄被的手指捏得发白。

“你和姜姑娘为什么来玉容山?”为了分散穆风的注意力,我随口问他。

沉默了一瞬,然后响起喑哑而压抑的声音。

“受歹人追杀。”

我平静地哦了一声。

“那治好伤后,你们赶快走吧。”

玉容山这荒山野岭的僻远之地,常生是非。山中行医多年,我见过不少因卷入事端而引来杀身之祸的倒霉鬼。我是救死扶伤的郎中,也是手无寸铁的羊羔。江湖人的纷争,远离一点是一点。

穆风轻轻嗯了一声。

“多谢…这些天,我会护好你与阿月……嘶…”

洗净伤口后,我开始一点点涂抹药膏。起初有些刺痛,但刺痛过后,温和的草药会带来清凉的感触。

我救下的那位紫衣姑娘对他似乎格外重要,二人交流寥寥数语,张口闭口都是她。心生好奇,我心直口快地问了出来。

“你与姜姑娘是侠侣?”

穆风一愣:“不是,嘶…”他一边因我上药的动作而吸着气,一边缓缓解释。

“她是我旧识,如今家道中落。我受她双亲所托,照顾她一段时日。”

我听到这里,没再多问。

穆风答得很含糊,许多缘由并未说明。可他们受歹人追杀,姜姑娘又伤重至此,想来是遭遇了血光之灾。姑娘的双亲,多半凶多吉少,对穆风那番交待也有了些临终托孤的味道。

我是孤女,自幼被师父养大。随他出诊时,也遇过一些痛失双亲的孩子。布满泪痕的脸,空洞而绝望的瞳子,无一不深深刻入脑海,挥之不去。

我敛起眸,上药的力道轻柔了些。

“我缺个干活的杂役。”我对他说。

穆风困惑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听懂其中言外之意。

我看着蓝衣少侠幽黑的眸子,对他轻轻笑了笑。

“我独居在山中很辛苦的,采药担柴捕鱼,哪些不是累人的活计?”

“你给我干活,让姜姑娘多歇几天,好生养养身子。”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5 13:18:00 +0800 CST  
第三章

我白捡了位杂役。

当然,这杂役现在还只能趴在床上享受一日三餐包吃包住的待遇。

昨日上完药,他出尽一身冷汗,活似刚从水里捞出来。我看着他因疲惫而陷入熟睡的脸庞,默默为他掖好被子,铺起凉席在地上将就了一晚。

但天将破晓时,我在晨光下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回了温暖的小床。

床下响着均匀的呼吸声,低头看去,只见穆风趴在凉席上,身上披着单薄的蓝衣。他闭着眼,英挺的眉微微皱着,脸颊有些泛红。

我伸手在他额前探了探体温,灼灼的热度烫得我手指一缩。这家伙先前淋了场冷雨,身上还受着伤。我明明将床留给了他,还掖好了厚厚的被子,他却自作聪明地将我抱了回去,就着夜里的寒风睡了一宿。

折腾成这副样子,实在有些气人。

感到我手指的触碰,穆风的眼睫颤了颤,随后睁开眼,露出一双幽黑的眸子。

“葛姑娘…”他支起胳膊,虚弱地站起身子。

我看着他不适地扶住脑袋的模样,没好气地问他:“头晕么?”

穆风低声道:“有一点。”

他的喉咙有些沙哑,原本醇厚如美酒的嗓音低沉了几分。那双好看的眼眸茫然地盯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真是个迟钝的家伙,还是说在他的认知里,为了无聊的理由而将自己折腾得发烧是件无所谓的事?我一把掀开被子,理了理睡得皱巴巴的衣襟。

穆风面色一窘,顿时别过头,将游离的视线从我身上挪开。

我昨晚煮药直至深夜,困倦极了,草草入睡时并未宽衣,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害羞个什么。我拉扯着穆风的衣襟,将他推在自己的小床上,抱起被子往他身上盖。

“姑娘,不必……”他挣扎着,好似正干着万分不情愿的事,“这是你的闺房,我不能…唔……”

说到一半时,穆风抿住了嘴唇。他的身子僵硬极了,好似被我在他身后拍下的一巴掌打成了石像,脸上的神情也凝滞了下来。

隔着单薄的亵裤,我将手掌贴在他伤痕累累的屁股上,不耐道:“给我好好趴着。”

男人一时没有回话,动也不动。兴许是出于惊讶,但的确乖巧了几分。

这样反而好办了,我为他盖上被子,又将枕头塞进他怀里。

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憋了无数话,但不知从何说起,于是索性哑口无言了。这呆呆的模样活似条愣神的大黑狗,引得我不自禁地伸出手,在脸颊上捏了一把。

“我不喜欢擅作主张的病人。”我对穆风认真地、一字一句说道,“我是医者,照顾伤患是职责。”

晨风从小轩窗外吹进来。山里凉得很,我取下竹支子,免得被窝里的少侠又被吹坏了身子。

一尺长、两寸宽的竹条握在手中,突发奇想地,我凌空挥了挥这竹支子,看见穆风在呼啸的破空声中变了颜色。

果然是个挨过教训的。

我扬起唇,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坏的微笑。

“再给我添乱,竹笋炒肉伺候。”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6 19:5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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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风寒后,我威逼利诱地哄穆风在床上静养了几天。起初上药时,他总会鸵鸟般将脸埋在被子里。后来约莫是习惯了,我扒他裤子时,穆风安静地趴在小几前喝粥,只有偶尔揉到痛处,才会皱着眉头嘶上一声。

这些日子,被唤作阿月的紫衣姑娘也从晕厥中苏醒过来。

“葛姑娘。”

我正坐在里屋专心煎药,阿月扶着门框,轻声唤我。

比起初遇那日,她气色好了很多,面颊有了血色。若是细细端详,会发觉她模样生得极美。眉似远山,上挑凤眸清冷而不失妩媚,不点而朱的唇微抿。雪白的颈项下,玲珑的肩头拢着薄毯。

一袭紫衣下,阿月清瘦的身影显得幽柔而病弱。弱柳扶风,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

我将药炉从火盆上揭下来,扶住她虚浮的身子。姑娘以美艳的眸子瞥了我一眼,问:“穆风呢?”

不假思索地,我指向自己的卧房。刚想说在那里,但看见空无一人的床铺后,又陷入了茫然的沉默。

“在那……嗯,不知道。”

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喝过的粥碗放在小几上,人却不见了踪影。

顷刻间,心头就恼火了起来。这家伙的鞭伤也就好了七成,风寒堪堪养好,竟敢不遵医嘱,擅自溜号。

清晨露重,我披上蓑衣,嘱咐阿月好生歇着。

“莫急,我去寻他回来。”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7 10:43:00 +0800 CST  
下一更拍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7 10:4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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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山涧竹林下的清溪中找到穆风的。远远隔着苍翠的竹色,我看见一抹蓝衣的身影坐在在溪边,擦洗修长的佩剑。

“穆风!”我大喊一声,急忙小跑着奔过去。

身影的主人回过头,见来人是我,神情放缓。他看着我被泥水濡湿的月白衣襟,为我拢了拢肩头的蓑衣。

“怎么过来了?”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山里湿气重,别着凉。”

这般关切的话落入我耳中,反而引得我皱起眉头。

“既然知道冷,为什么跑来这种地方?”

穆风身上带着凛冽的寒气,脖颈间被冻出一层鸡皮。他眼底含有淡淡的疲惫之色,对我的追问缄口不言,只是催我赶快回去。

“莫问了,葛姑娘。快回去吧。”

蓝衣少侠将食指放在唇前,做出噤声的手势。他摆了摆手,摁着我的肩头,将我整个人调了个头。

我被推着,莫名其妙地往回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听见后文,这才面色一变。

“这些天承蒙你照顾,我已经无碍……你是个好姑娘,之后几天,阿月就交给你了。”

平静的、不甘的语气,带着几分果决。这话里的意思我怎么会听不出来?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对上那双幽黑的、内敛的眸子。

又看向在粼粼溪水下折射着寒光的长剑,心下了然。

“那些歹人找过来了?”

在我忧虑的目光中,穆风颔首。不同于前几日乖顺的模样,他忽然间有了棱角,往后退步的模样不是玩笑,而是真的要独自离开了。

此行定当凶险莫测,否则以他言出必行的性子,怎么会抛下阿月一个人呢?

按理来说,我不该也不愿卷入江湖人的纷争。可此时此刻,一股没来由的冲动令我紧紧抓住他靛蓝的衣角,将他挽留下来。

“不行,你要是走了,我照顾不来姜姑娘的。”我大声说。

“你引走两三个,也许还会来十个,百个。”

见穆风的神情出现一丝动摇,我一步步逼近,将他的衣襟越抓越紧,免得这武艺高强的少侠倏的就不见了。

我踮着脚,仰起脸,想将这张清逸的面庞看得更仔细点。

“而且,我不是好姑娘。你在我家蹭吃蹭住,半分钱也没付。想走,没门……哎!”

我的话说到一半,脚下忽然踩到松动的碎石。身子猛地失衡,不受控制地向前扑了过去。

猝不及防地,额头撞上一道温热的胸膛。

“唔……”

清朗的男声低吟一声。他伸手揽住我,被我扑得栽倒在地,却牢牢地将我护在怀里,一直翻滚进冰凉刺骨的碎石滩。

开春的溪水,手指头伸进去都打哆嗦。穆风被浸湿了衣衫,瑟缩着将我搂得更紧了点。

“你没事吧…咳咳……”

他一边询问,一边止不住地咳嗽。我从他怀中爬出来时,见男人蜷成了一团,面色苍白地捂住腰,痛出了一身冷汗。

我解下蓑衣,盖在他身上,扯开衣襟一看,只见一道发黑的淤痕横贯在腰间,应该是与敌人缠斗时,不慎间结结实实吃下了一招。

穆风握住我的手腕,神情有些不自然。

“没事,不用管我。”

从他口中听得最多的,似乎就是“没事”,“阿月”,“别管我”。相比之下,我格外像个乐此不疲的、热脸去贴冷屁股的**。

为什么世间会有人如此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想起过去在庭院中酗酒的师父,屡教不改,令我头疼无比。

师父的某位友人说过,这种可怜又可恨的家伙,归根结底都是欠教训。

我摁着穆风的腰,在他屁股上重重落下几个巴掌。隔着裤子,耳边炸起几声闷响,蓝衣少侠身子一僵,臀肉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7 16:40:00 +0800 CST  
“姑娘!”他窘迫地看着我,只换来我在同一个地方叠加的十数记掌掴。

旧伤未愈的臀肉经我一顿教训,可怜地瑟缩着。我隔着薄裤,感到挨过掌掴的地方散发出灼灼的热度,在挺翘的臀上揉了揉。

意外地,穆风没有挣扎。他只是烧红了耳根,躲闪开我的目光。

我扬起手,将巴掌的落点转移到了臀峰。这里先前挨过许多藤条,纵使修养了几天,上面也还留有一碰就痛的淡淡淤青。

打到了痛处,不出片刻,我就听见了穆风隐忍的吸气声。他捏紧了手指,隔着裤子,我感到手下的臀肉肿大了一圈,绷在粗糙的布面上。

红肿的伤处被布料磨动,看穆风的神情,应该挨得很辛苦。

虽是潇洒剑客,亦怕疼怕得要紧。

我将手掌放在他饱受蹂躏的屁股上,出声问他:“连挨打的原因都不问,你为什么不反抗?”

穆风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感觉你生气了。”

我险些咬到舌头。

就因为这种无聊的、莫须有的理由,就一声不吭地挨了我几十下巴掌?究竟是我见识少了,还是他脑子被驴狠狠踢过?

我又问:“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问出这话,感觉有些奇怪。现在我为刀俎,少侠为鱼肉。问他有什么想说的,就像为临刑的壮士饯别一样。

只听少侠说:“换个东西吧……你是姑娘家,手会疼…”

我算是对他大开眼界。

感情我的手会觉得痛,他的屁股就不是肉长的了。我沉下脸,不再同他废话,巴掌夹带上了更猛烈的力道,急促地炸响在穆风身后。

啪啪啪——

从臀峰打到敏感的腿跟,又从腿跟打到伤势较轻的臀侧。两团臀肉受主人拖累,在掌掴下可怜地弹动着。蓝衣的少侠低声吸着气,面露痛苦之色。

当我横下心,抄起水边的竹枝,在肿/胀的臀峰上连抽数下时,穆风终于哀哀地痛呼了一声,从我手下挣扎起来。

“姑娘…如有冒犯,我很抱歉……”清朗好听的声音染上一丝隐忍的颤音,“但打得太重,和别人缠斗时…会吃亏……”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7 16:41:00 +0800 CST  
我很勤奋,夸我←明示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7 16:41:00 +0800 CST  
桑桑:闷头挨打的少侠指定是有点毛病
作者:被喜欢的姑娘揍,当然不会反抗了

楼主 焖香猪蹄大肘子  发布于 2020-02-17 16:43:00 +0800 CST  

楼主:焖香猪蹄大肘子

字数:15607

发表时间:2020-02-13 05: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06 15:56:04 +0800 CST

评论数:31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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