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502 Sam Winchester生日贺文
Happy Birthday Sam Winchester！！！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Sammy——虽然你说过这个昵称只能哥哥叫，不过我就是想一直这么称呼。（任性，怎么着吧）这是一篇献给你生贺，我也借着这么一次机会，把太多太多想对你，对你们两个说的话，用混乱的语言说出个九牛一毛。
第一次见到你是S601，那时你失去了灵魂，但我无法察觉。多亏弹幕在刷“这不是三米是一点五米”，才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你。我颠倒顺序地没先看前五季，直接从S6看到S9（求大家千万不要学我的观看顺序）于是疯狂地迷恋上了这丧心病狂的剧，再回到第一季看。彻底补完之后，又从头看起，现在处于二刷阶段。好像跑题了？——总之这是我爱上spn的大体过程。
再插嘴一句，我对Winchester兄弟的感情一直是最平均的，因为你们根本没办法分开来爱，缺了对方就不是自己。我爱你，等同我爱Dean。反之亦然。你们本身就是一个整体。
那么我们来谈谈你吧。
在开始的开始，当你还留着娘炮可爱的妹妹头时，你有最真挚的眼睛，最接近阳光的笑容。时而是一只耷拉耳朵的小狗，时而是一条桀骜不驯的小狼。你的头发软软地翘着，我戏称它们有独立人格，看起来手感超级好，总像是在跟别人打招呼。你的眼神湿漉漉的，真诚得让人没有缘由地相信，可爱得没有谁能拒绝。你笑起来特别好看，酒窝一边大一点，一边小一点，两边一起陷下去，笑声清脆，还有那么点魔性。
你相信未来，相信希望，相信世间有真正值得去拼命的善良。也许就是因你如此虔诚，才能拥有那般清澈见底的双眼。我想你是相信上帝的，或许你在悲伤绝望时会望向天空，潜心祈祷。
你是温暖的，优秀的，倔强的，青涩的，天真的，向往平凡的，渴望自由的斯坦福大学生。
直到2005年3月15日的晚上，再熟悉不过却阔别已久的身影，冒然地重新闯入你的世界。“I can't do this alone.”“Yes,you can.”“Yeah…but I don't want to.”最后一次，你想。这是最后一次猎魔，第二天一定会回到生活的正轨。
“You and me,be a team again.”当你完成了最后一次之后，他小心翼翼地说。你低头微笑，朝着Impala远去的方向轻轻叹气。他的意思不只是怀念而已，但你必须走，即使意味着分道扬镳。
那天晚上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温柔的亲吻被掉落在脸庞的鲜血替代，满载爱意的留言被无可挽回的火焰焚烧。就像你做过的噩梦一般，你寄托了一切的新生，你唾手可得的人生，你的Jess，顷刻间化为乌有。你绝望地扑向消失在火舌里的希望。
那位已经救了你无数次，又即将拯救你无数次的人，拼了命把你拉出火海。
从那以后美丽而易碎的生活像泡沫一样灰飞烟灭。你与他一起重返旧路，坐上那辆Impala，打开尘封的摇滚乐，在无尽的公路上与天地日月为伍。这一走，便是十年，便是一生。
但你还抱有某种现在看来是幻想的希望，等到复仇结束的那一天，你会过上正常的平凡人生。
“Dean,when this is all over.You gonna have to let me go my own way.”“I'm not gonna live this life forever.”你说了多少次的这些话，也不得已地伤了多少次他的心。
但你们就是互相的磁铁，一旦吸上，分开就会变得难上加难。记得Meg这样提问，“You are running back to your brother？The guy you ran away from？Why？”可能一时间你也想不出什么答案，因为恰当的答案有太多。只知道他身处危险，而你无法弃之不顾。
你是个倔强的人，这一点在对父亲的态度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还有一位父亲的忠实拥护者在旁边做对比。这份对父命的反抗和质疑，我认为算不上是叛逆。但你在骨子里是有叛逆思想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最初的你像条小狼。
父亲离去前，你和他最后的对话是以吵架开头的。像往常那样你挑衅了他的权威，不同以往的是知道自己时之将尽的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说，“我们能不吵架么？我们在一起的大多数时候都在吵架，我都不知道吵些什么，我们都是刺头…我做了些错误，但我已经尽全力去做了。我只是不想再吵了，好么？”“你还好么，爸爸？”“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察觉出不对的你被支出去买咖啡，回来时父亲已经倒下。
咖啡从手中滑落，迸溅了一地水花。
急救室中的你像被定住了般无法动弹，那位一直高高在上发号施令，让你决心背起行囊背井离乡的人，没有给你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已经离你而去。父亲失去了等你成熟的机会。因为你们太相似，越是相似，越是表面上背道而驰。
你来不及扛住那没有预兆便轰然倒塌的天。
父亲的尸体已燃烧在火焰中。于是你经历了第一次残忍而强制性的成长。
从此以后，对黄眼恶魔的复仇增添了新的含义。
至今为止都很想念最初那个目光深情的你，“Hey,everything is gonna be okay.I pormise.”妹妹头，狗狗眼，甚至声音都无比稚嫩的你，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就那么让人相信。只是后来，连你自己都无法相信。
父亲死后不久，你知道了自己预知死亡的能力是由恶魔所赋予。你迈出了自我厌恶的第一步。Azazel道出的真相是一场被撕裂的梦。恶魔的血掉落在婴儿的嘴唇上，闻声而至的母亲被挂在天棚顶，大火将一切燃烧殆尽。场景一如二十二年后。
Sam Winchester的身体里流淌着恶魔的血液。——这是你穷尽半生都无法逃脱的负罪。
你是个虔诚的男孩，一直都是。对信仰，对人生，亦或对家人。
“你总喜欢指手画脚。”你撅着嘴说。“而且你还很矮。”你笑着说。“如果我变成什么邪恶的东西，你要杀了我。Dean，爸爸告诉你了，你必须这样做。”你眼圈红红地恳求着说。“求你了，答应我。求你。”你用向拯救者哀求的眼神望向他，以你曾经最熟悉的，仰视的角度。
“我答应你。”他连哄带骗地把酩酊大醉的你放回床上。
酒精让刻骨铭心的恐惧暴露无遗。你仿佛还是一个四岁的孩童，因柜子里的怪物而瑟瑟发抖，在绝望中寻求英雄的拯救。这位英雄便是你仰望了多年的兄长。
你善良到了骨子里，但这份善良却终究害了你。
筋疲力尽的弟弟终于看到哥哥的身影，便放松下来，下一秒迎接的却是死亡。冰冷的刀锋嵌入你的胸口，他的喊声越来越模糊，最终剩下一片混沌。
你死在二十三岁，死因是近乎天真的善良。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命中注定的决定——简直就是Winchester家的连锁诅咒。他二十八岁，与恶魔订下契约，用自己的灵魂交换你的。一年后他会下地狱。
“You shouldn't have done that.How could you do that？”
“Don't get mad at me.Don't you do that？I had to. I had to look out for you.That's my job！”
“And what do you think my job is？You saved my life,over and over.You sacrifice everyhing for me.Don't you think I'll do the same？You are my big brother.There's nothing,I would'nt do for you.”
你是我的哥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会把你救出来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这段话几乎是你对哥哥最直白的表达。你践行了一辈子。
但这次你最终也没能拯救他。
昏黄的公路上，漆黑的Impala飞驶而过。他呐喊着最后的绝唱，你为他倾尽全力地和声。悲怆而豪迈，奏响生命最后一曲动人的挽歌。
I'm a cowboy，on a steal horse I ride.I'm wanted，dead or alive.Dead or alive. Dead or alive.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地狱犬咆哮着将他撕裂，血涌如注，然后血肉模糊。
你汹涌的泪水砸在在他逐渐冰冷的身体上，和血凝固在一起。
并不是第一次失去，托一位天使的福，在这之前你经历过一百多次他的死亡，经历过三个月没有了他的日子。“那些说Dean是个怪物的人，真应该看看你拿着枪的样子。”那三个月你只剩下毫无生气的皮囊，塞满了对寻回兄长的渴望。机械般地一日三餐，机械般地缝合伤口，机械般地追捕杀了他的人。为了这唯一的目的，你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地杀死任何人。
他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存在——维持着，并可以轻易毁灭你所有的人性。
“Come on！！！！Where the hell are you？！！！”你撕心裂肺地对着十字路口恶魔咆哮。“I don't want ten years！I don't want one year！I want to trade place with Dean！！！”然而恶魔的答案只有一句冰冷而戏谑的“No.”
他下地狱了一年，你做出什么都没能救他回来。
直到你再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可置信地用遍了检验怪物的方法。然后张开双臂，紧紧地环绕住这个人，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灵魂。
——他回来了。
你厌恶再做那个躲在哥哥身后寻求庇护的小弟弟。你想和他并肩而行，保护他再也不受任何伤害。你坚强地、坎坷地成长了。但这份责任感却指引你走了上错误的路，让你堕入了一生中最残酷的深渊。
为获得力量，你吸食了恶魔血，并且上了瘾。
他停顿已久的话语伴随着泪水脱口而出。“……你就会变成怪物。”你忍住眼泪挥下拳去。你们有史以来第一次拼了命般打架。撞碎了所有能碎的东西，血染红嘴唇。你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又突然放开，转身走人。
“You walk through that door,don't you ever,come back！”他绝望地冲你最后警告，但你还是走出了那扇门。在这之后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弃了你。你伤透了他的心，因为那该死的固执。——这将成为你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罪孽。
善良的你，温柔的你，虔诚的你，最不该被玷污的你，却误入歧途。不知应称之为命运的嘲讽还是什么。
“You are a monster！”“……Don't you say that to me.”你不能对我这么说，只有你不能，至少有你不能。最恐惧的噩梦变成现实，你不止是个流着恶魔血的freak，你是个对恶魔血上瘾的monster。
在牢笼中，幻觉里的母亲温柔地亲吻你的脸。她只拥抱过你两次，一次你还是个婴儿什么都不懂，一次你沉迷于恶魔血，母亲只是你堕落在幻境中的浮想联翩。
被Ruby改变的电话留言是压倒你的最后一根稻草，“爸爸总是说让我拯救你或是杀了你，我现在已经放弃拯救你了。你是个吸血鬼，是个怪物，Sam。你已经不是你了。”
他在地狱打开了第一道封印。你在人间打开了最后一道封印。然后撒旦降临，带来天启末日。
你们无意识地互相抓住对方的衣领，终是在这生死关头依赖在一起。
你们两个，加上一只对人情世故生疏而导致呆萌的天使，企图从天堂和地狱那里抢夺人类的存活。用他的话来说，你们是Team Free Will。不过这个名字对你和他来说蛮遥远的。无论对于从小就没有了自我的他，还是从小自我就一直被打压的你来说，所谓的自由意志几乎是妄想。不过你们的天使兄弟cass刚拥有了自由意志倒是名副其实。
但就是这么三个离Free will挺遥远的不靠谱家伙，最终赢回了全人类的Free will。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无法再把你当成小孩子来对待。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支持你。”“是我把他放出来的，我就应该把他关回去。”最后一战前你们坐在Impala上喝酒，像以往每一次那样。
“You go live some normal,apple—pie life,Dean.Pormise me！”相隔五年，你再次提到normal apple—pie life。这是你曾经的遥不可及的梦想，如果你永远不可能得到，那么至少让他能得到。
你对Lucifer说了Yes。
你终于明白自己的整个人生就是一场被操控的戏剧。你们只是棋盘上至关重要的棋子，任凭摆弄却毫不知情。
“Sam,it's okay.It's okay,I 'm here.I'm here.I'm not gonna live you.I'm not gonna live you……！ ”底特律郊外的墓地，乌鸦振翅掠过灰蒙蒙的天空。风的呼啸声和拳头砸在身体上的闷响，跟随他的血一起溅落在Impala破碎的挡风玻璃上。
借与他的回忆为力量，你做到了没有任何人类能妄想做到的壮举。身为无比渺小的沧海一粟，却凭借一己之力，用精神的力量战胜了撒旦。为了赎罪和拯救，还有Dean本身。
“It's okay,Dean.It's gonna be okay.I've got him.”恐惧仍在弥漫，你不断回望他的方向，积攒着最后的勇气。直到Michael的到来让你不得不下定决心，最后一瞥后闭上了眼睛，带着撒旦和高傲的天使，义无反顾地坠入神魔无眠的无底囚笼。
地狱的业火吞噬了你百年的光阴，直至认不出自己的模样，只剩下纯粹的痛。岁月沉淀了绝望，尽管痛仍然撕心裂肺，却已感受不到黑暗。
百年之后，一位天使拼尽全力将你拽出囚笼，不料肉体与破碎的灵魂分崩离析。天使拉上人间的只有你的躯壳。
躯壳没有情感，没有人性，只剩下理智。躯壳做出了太多灵魂承担不起的罪过。最终死亡救出了沦丧的灵魂，在业火与灵魂之间修建了薄薄的墙，将灵魂的裂缝不规则地缝合。
你重回人间，冲上去紧紧拥抱住映入眼帘的他的身影，把他圈在满是占有欲的怀里。
你们再一次重返旧路，坐着Impala，住着汽车旅馆，救人猎魔。
但躯壳的记忆一点点苏醒，自责再次把你吞没。直到cass推翻了死亡在你脑中修筑的墙，关于地狱和撒旦的记忆又将你四分五裂。
“你不想回忆起来的，相信我。我了解你。”经历了地狱的灵魂碎片浑身浴血地向你无力警告。你只是平静地回答，“You know me.You know why.I'm not leaving my brother alone out there.”你不会抛弃他一个人，无论代价。
痛苦也曾是一种救赎，洗净你背负在身的种种罪恶。
太多的不眠之夜让你的头发开始脱落，指甲开始渗血，说话困难得一字一顿。
你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倔强，所有的光芒，泯灭消亡在一间神经病院房。世界仍缓慢前行，将你彻底遗忘。
“Is,there,any,chance,in,hell,you……got,a,lighter？”于是支离破碎的你又拯救了一个生命。女孩向你真诚地致谢，在医务人员冲进来前，你告诉她快走。
谁还能记得，或者说，谁知道，你是曾经拯救了全世界的男孩。
成为一个英雄，不意味着被称赞，不意味着被铭记，不意味着被承认。它意味着被摧毁后，却仍然选择拯救，并且义无反顾。
因为你那该死的，该死的善良。
谁还能记得你曾经是个阳光的，渴望平凡人生的斯坦福大学生。后来你也不记得了，不相信了。你的最接近阳光的笑容，变成一个曾经，再也够不到，再也寻不回。
万幸的是，恢复记忆的cass承担起责任，从你那里接受了痛苦。你免于独自一人在崩溃中死去。
紧接着，他不见了。你们再次拯救了世界，代价是他和cass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史以来第一次，你只剩下孤身一人。
你颓废，迷惘，毫无线索。你撞到了一只大狗，遇见了一位女兽医。曾经的渴望再次涌上心田并且唾手可得——a normal apple—pie life。第一次，有人会坐在草坪上，摆着满地的野餐，在暖洋洋的午后阳光下笑着祝你生日快乐。如果颓废，你愿意和她颓废在一起。
他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已是一年之后。你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把抱住这失而复得的珍宝。
“Did you look for me？”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箭，捅破了你回避已久的致命问题。你没有寻找他，因为你的逃避。他的谴责将你沉睡的愧疚唤醒，再一次，你让他失望。
你当然选择抛弃了所谓的平凡人生，与他留在汽车宾馆，吃着廉价的快餐，救人猎魔。
为关闭地狱之门，你接受了上帝留给世人的三道试炼。你说，“我会活着完成这个试炼，如果你相信我，我会带你一起找到希望。”然而因为试炼的沉重负担，你再次日渐憔悴，恍恍惚惚。
“一束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嗯，我想，我永远无法像那样追寻。”你的眼圈因为发烧而变红。
“Because……I'm not clean.”你一字一顿地说。
“我想说，我的意思是……当时我还只是个小男孩。…也许…也许我知道了。内心深处，我……恶魔血在我的身体里。邪恶的东西……”
“And then I……wasn't pure.”
“因为这些试炼……他们净化了我。”
你目光虔诚，像是一个孩童，像是一个忏悔的罪人。
“恶魔血在我身体里，Dean！这些邪恶的东西流淌在我的身体里，我永远无法摆脱，或者让自己重新变得纯净！我就是一个全新的怪物！！”回想起那时你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恶魔的血液，你就将自己最恐惧的词语说了个遍。
无论哪个不认同你的人对你说了什么话，或者是他一气之下对你说过的话，都没有你自己对自己更残忍。
曾经，你信仰的化身——天使，初次见面对你说的话是——Sam Winchester，那个留着恶魔血的男孩。
尽管你大概不再信仰上帝，你仍信仰善良。
在试炼的最后，他闯入教堂叫你停止。你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为什么。他回答，“You finish this trail,you dead,Sam.”
“……………So？”你脱口而出的话好像这是理所应当。你早就准备好为了这永远的救赎放弃生命。
“Do you want to know what I confessed in there？My greatest sin was？”泪水滑过憔悴的面容，湿润了干枯的眼睛。
“It was how many times I let you down.I can't do that again……”
你杀死过无辜的普通人，开始过天启，带来过世界末日和生灵涂炭。然而你一生中最大的罪孽只是，多少次了你让他失望。为了赎这份最沉重的罪孽，你乐意接受死亡。
“I killed Benny,to save you.I'm willing to let this bastard，and all sons of bitches who killed mom walk,because of you.Don't you dare！Think that there's anything,past or present that I would put in front of you！”他再也无法忍耐便终于脱口而出的话，让你只能答应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因为他对着连你自己都不在乎的生命大吼着，他在乎，他要命地在乎。
在黑暗与光明交替笼罩的教堂，你被哥哥揽在怀里，哭泣得像个孩子。天使们如星坠地。
试炼所带来的伤痛让你临近死亡的边缘。你选择接受终于降临的永恒宁静，你对死亡说，“我要你向我保证，这将是最后了。如果我死去，我会一直保持死亡。再也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伤害。”然而他不可能放弃你，无论需要欺骗你还是别的什么，任何代价。为了救你，他让天使附身了你，而天使用你的身体杀死了Kevin。
你第一次对他无比残酷。你说，如果发生同样的事情，我不会救你。我不会。
然而你明知自己在说谎。
当你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伤口血如泉涌，然后倒在你的怀中停止了心跳。你才真正知道，在他面前，所谓理智，所谓权衡利害，所谓人性，都是在扯淡。
没有什么在你心中比他更重要。
“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痛哭和颤抖的声音已经听不见。天地间只剩下他最后的言语。
——“I'm proud of us.”
你开着Impala，载着他逐渐冰冷的尸体，回到你们的地堡。
召唤恶魔不成的你回到他的卧室，却人去房空，只留下一纸字条，告诉你“Sammy let me go”
但是这次你再也不会放他走。
“Cause you are my brother.And I'm here to take you home.”你瘦了太多，衬衫都变得宽大，一只胳膊吊在肩膀上，头发凌乱地贴在憔悴的脸上。你对着变成了恶魔的他说，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我来带你回家。
后来他被你变回人类，但该隐之印仍蠢蠢欲动。
你为了救他，不惜牺牲一切。你的世界分两种人，一种是他，一种是其他人。——你自己算作其他人，善良算作其他人，人性算作其他人。
前路仍然不知去向。
我的男孩，最天真的男孩，什么时候被岁月洗礼得只剩下悲凉？
你清澈真诚，泛着晶莹光芒的双眼，已经染上无尽沧桑。你不再那么放纵地大笑，只是在极少数时候会低头勾起嘴角，那温暖如阳的弧度已经被苦涩覆盖。你留长了卷在耳边软软的头发，它们仍然具有独立人格，只是在不经意间会发现银丝缕缕。你的冲动被稳重替代了。你的顽皮被沉默替代了。你的倔强被成熟替代了。
十年前你说，“Dean,when this is all over.You gonna have to let me go my own way.I'm not gonna live this life forever.”
十年后你说，“This is my life.But I can't do it without my brother.I don't want to do it without my brother.And if he's gone,then I don't……… ”
在最后的最后，该失去的都失去了。你只是不想失去一切，他几乎占满了你所剩无几的一切。
你们值得所有最好的，你们应该得到所有最好的。你们应该好好歇息很久，去海边，去沙滩。他到处散发着荷尔蒙气息勾搭比基尼美女，你望着湛蓝的天空心满意足地享受海风。你们坐在沙滩上，穿着没几个钱的泳衣，互相扬着海水和沙粒，没心没肺地大笑。
今天是Sammy的32岁生日，那么至少在今天，只在今天，愿你们遗忘，遗忘过往的所有痛楚。
愿你们在颠沛的路上永远、至少拥有彼此。对着天地日月，无愧于自己的走过的路，无愧于自己疲倦的灵魂。
当那黑色Impala的引擎轰鸣着扬起公路上的尘土，再一次，又一次，高歌一曲，Carry on my wayward son。
——Happy birthday,Sam Winchester
共计7083字，完成于美国时间2015年5月2日，20时30分。以此献给我深爱的你们。
——他回来了。
你厌恶再做那个躲在哥哥身后寻求庇护的小弟弟。你想和他并肩而行，保护他再也不受任何伤害。你坚强地、坎坷地成长了。但这份责任感却指引你走了上错误的路，让你堕入了一生中最残酷的深渊。
为获得力量，你吸食了恶魔血，并且上了瘾。
他停顿已久的话语伴随着泪水脱口而出。“……你就会变成怪物。”你忍住眼泪挥下拳去。你们有史以来第一次拼了命般打架。撞碎了所有能碎的东西，血染红嘴唇。你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又突然放开，转身走人。
“You walk through that door,don't you ever,come back！”他绝望地冲你最后警告，但你还是走出了那扇门。在这之后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弃了你。你伤透了他的心，因为那该死的固执。——这将成为你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罪孽。
善良的你，温柔的你，虔诚的你，最不该被玷污的你，却误入歧途。不知应称之为命运的嘲讽还是什么。
“You are a monster！”“……Don't you say that to me.”你不能对我这么说，只有你不能，至少有你不能。最恐惧的噩梦变成现实，你不止是个流着恶魔血的freak，你是个对恶魔血上瘾的monster。
在牢笼中，幻觉里的母亲温柔地亲吻你的脸。她只拥抱过你两次，一次你还是个婴儿什么都不懂，一次你沉迷于恶魔血，母亲只是你堕落在幻境中的浮想联翩。
被Ruby改变的电话留言是压倒你的最后一根稻草，“爸爸总是说让我拯救你或是杀了你，我现在已经放弃拯救你了。你是个吸血鬼，是个怪物，Sam。你已经不是你了。”
他在地狱打开了第一道封印。你在人间打开了最后一道封印。然后撒旦降临，带来天启末日。
你们无意识地互相抓住对方的衣领，终是在这生死关头依赖在一起。
你们两个，加上一只对人情世故生疏而导致呆萌的天使，企图从天堂和地狱那里抢夺人类的存活。用他的话来说，你们是Team Free Will。不过这个名字对你和他来说蛮遥远的。无论对于从小就没有了自我的他，还是从小自我就一直被打压的你来说，所谓的自由意志几乎是妄想。不过你们的天使兄弟cass刚拥有了自由意志倒是名副其实。
但就是这么三个离Free will挺遥远的不靠谱家伙，最终赢回了全人类的Free will。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无法再把你当成小孩子来对待。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支持你。”“是我把他放出来的，我就应该把他关回去。”最后一战前你们坐在Impala上喝酒，像以往每一次那样。
“You go live some normal,apple—pie life,Dean.Pormise me！”相隔五年，你再次提到normal apple—pie life。这是你曾经的遥不可及的梦想，如果你永远不可能得到，那么至少让他能得到。
你对Lucifer说了Yes。
你终于明白自己的整个人生就是一场被操控的戏剧。你们只是棋盘上至关重要的棋子，任凭摆弄却毫不知情。
“Sam,it's okay.It's okay,I 'm here.I'm here.I'm not gonna live you.I'm not gonna live you……！ ”底特律郊外的墓地，乌鸦振翅掠过灰蒙蒙的天空。风的呼啸声和拳头砸在身体上的闷响，跟随他的血一起溅落在Impala破碎的挡风玻璃上。
借与他的回忆为力量，你做到了没有任何人类能妄想做到的壮举。身为无比渺小的沧海一粟，却凭借一己之力，用精神的力量战胜了撒旦。为了赎罪和拯救，还有Dean本身。
“It's okay,Dean.It's gonna be okay.I've got him.”恐惧仍在弥漫，你不断回望他的方向，积攒着最后的勇气。直到Michael的到来让你不得不下定决心，最后一瞥后闭上了眼睛，带着撒旦和高傲的天使，义无反顾地坠入神魔无眠的无底囚笼。
地狱的业火吞噬了你百年的光阴，直至认不出自己的模样，只剩下纯粹的痛。岁月沉淀了绝望，尽管痛仍然撕心裂肺，却已感受不到黑暗。
百年之后，一位天使拼尽全力将你拽出囚笼，不料肉体与破碎的灵魂分崩离析。天使拉上人间的只有你的躯壳。
躯壳没有情感，没有人性，只剩下理智。躯壳做出了太多灵魂承担不起的罪过。最终死亡救出了沦丧的灵魂，在业火与灵魂之间修建了薄薄的墙，将灵魂的裂缝不规则地缝合。
你重回人间，冲上去紧紧拥抱住映入眼帘的他的身影，把他圈在满是占有欲的怀里。
你们再一次重返旧路，坐着Impala，住着汽车旅馆，救人猎魔。
但躯壳的记忆一点点苏醒，自责再次把你吞没。直到cass推翻了死亡在你脑中修筑的墙，关于地狱和撒旦的记忆又将你四分五裂。
“你不想回忆起来的，相信我。我了解你。”经历了地狱的灵魂碎片浑身浴血地向你无力警告。你只是平静地回答，“You know me.You know why.I'm not leaving my brother alone out there.”你不会抛弃他一个人，无论代价。
痛苦也曾是一种救赎，洗净你背负在身的种种罪恶。
太多的不眠之夜让你的头发开始脱落，指甲开始渗血，说话困难得一字一顿。
你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倔强，所有的光芒，泯灭消亡在一间神经病院房。世界仍缓慢前行，将你彻底遗忘。
“Is,there,any,chance,in,hell,you……got,a,lighter？”于是支离破碎的你又拯救了一个生命。女孩向你真诚地致谢，在医务人员冲进来前，你告诉她快走。
谁还能记得，或者说，谁知道，你是曾经拯救了全世界的男孩。
成为一个英雄，不意味着被称赞，不意味着被铭记，不意味着被承认。它意味着被摧毁后，却仍然选择拯救，并且义无反顾。
因为你那该死的，该死的善良。
谁还能记得你曾经是个阳光的，渴望平凡人生的斯坦福大学生。后来你也不记得了，不相信了。你的最接近阳光的笑容，变成一个曾经，再也够不到，再也寻不回。
万幸的是，恢复记忆的cass承担起责任，从你那里接受了痛苦。你免于独自一人在崩溃中死去。
紧接着，他不见了。你们再次拯救了世界，代价是他和cass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史以来第一次，你只剩下孤身一人。
你颓废，迷惘，毫无线索。你撞到了一只大狗，遇见了一位女兽医。曾经的渴望再次涌上心田并且唾手可得——a normal apple—pie life。第一次，有人会坐在草坪上，摆着满地的野餐，在暖洋洋的午后阳光下笑着祝你生日快乐。如果颓废，你愿意和她颓废在一起。
他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已是一年之后。你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把抱住这失而复得的珍宝。
“Did you look for me？”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箭，捅破了你回避已久的致命问题。你没有寻找他，因为你的逃避。他的谴责将你沉睡的愧疚唤醒，再一次，你让他失望。
你当然选择抛弃了所谓的平凡人生，与他留在汽车宾馆，吃着廉价的快餐，救人猎魔。
为关闭地狱之门，你接受了上帝留给世人的三道试炼。你说，“我会活着完成这个试炼，如果你相信我，我会带你一起找到希望。”然而因为试炼的沉重负担，你再次日渐憔悴，恍恍惚惚。
“一束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嗯，我想，我永远无法像那样追寻。”你的眼圈因为发烧而变红。
“Because……I'm not clean.”你一字一顿地说。
“我想说，我的意思是……当时我还只是个小男孩。…也许…也许我知道了。内心深处，我……恶魔血在我的身体里。邪恶的东西……”
“And then I……wasn't pure.”
“因为这些试炼……他们净化了我。”
你目光虔诚，像是一个孩童，像是一个忏悔的罪人。
“恶魔血在我身体里，Dean！这些邪恶的东西流淌在我的身体里，我永远无法摆脱，或者让自己重新变得纯净！我就是一个全新的怪物！！”回想起那时你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恶魔的血液，你就将自己最恐惧的词语说了个遍。
无论哪个不认同你的人对你说了什么话，或者是他一气之下对你说过的话，都没有你自己对自己更残忍。
曾经，你信仰的化身——天使，初次见面对你说的话是——Sam Winchester，那个留着恶魔血的男孩。
尽管你大概不再信仰上帝，你仍信仰善良。
在试炼的最后，他闯入教堂叫你停止。你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为什么。他回答，“You finish this trail,you dead,Sam.”
“……………So？”你脱口而出的话好像这是理所应当。你早就准备好为了这永远的救赎放弃生命。
“Do you want to know what I confessed in there？My greatest sin was？”泪水滑过憔悴的面容，湿润了干枯的眼睛。
“It was how many times I let you down.I can't do that again……”
你杀死过无辜的普通人，开始过天启，带来过世界末日和生灵涂炭。然而你一生中最大的罪孽只是，多少次了你让他失望。为了赎这份最沉重的罪孽，你乐意接受死亡。
“I killed Benny,to save you.I'm willing to let this bastard，and all sons of bitches who killed mom walk,because of you.Don't you dare！Think that there's anything,past or present that I would put in front of you！”他再也无法忍耐便终于脱口而出的话，让你只能答应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因为他对着连你自己都不在乎的生命大吼着，他在乎，他要命地在乎。
在黑暗与光明交替笼罩的教堂，你被哥哥揽在怀里，哭泣得像个孩子。天使们如星坠地。
试炼所带来的伤痛让你临近死亡的边缘。你选择接受终于降临的永恒宁静，你对死亡说，“我要你向我保证，这将是最后了。如果我死去，我会一直保持死亡。再也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伤害。”然而他不可能放弃你，无论需要欺骗你还是别的什么，任何代价。为了救你，他让天使附身了你，而天使用你的身体杀死了Kevin。
你第一次对他无比残酷。你说，如果发生同样的事情，我不会救你。我不会。
然而你明知自己在说谎。
当你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伤口血如泉涌，然后倒在你的怀中停止了心跳。你才真正知道，在他面前，所谓理智，所谓权衡利害，所谓人性，都是在扯淡。
没有什么在你心中比他更重要。
“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痛哭和颤抖的声音已经听不见。天地间只剩下他最后的言语。
——“I'm proud of us.”
你开着Impala，载着他逐渐冰冷的尸体，回到你们的地堡。
召唤恶魔不成的你回到他的卧室，却人去房空，只留下一纸字条，告诉你“Sammy let me go”
但是这次你再也不会放他走。
“Cause you are my brother.And I'm here to take you home.”你瘦了太多，衬衫都变得宽大，一只胳膊吊在肩膀上，头发凌乱地贴在憔悴的脸上。你对着变成了恶魔的他说，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我来带你回家。
后来他被你变回人类，但该隐之印仍蠢蠢欲动。
你为了救他，不惜牺牲一切。你的世界分两种人，一种是他，一种是其他人。——你自己算作其他人，善良算作其他人，人性算作其他人。
前路仍然不知去向。
我的男孩，最天真的男孩，什么时候被岁月洗礼得只剩下悲凉？
你清澈真诚，泛着晶莹光芒的双眼，已经染上无尽沧桑。你不再那么放纵地大笑，只是在极少数时候会低头勾起嘴角，那温暖如阳的弧度已经被苦涩覆盖。你留长了卷在耳边软软的头发，它们仍然具有独立人格，只是在不经意间会发现银丝缕缕。你的冲动被稳重替代了。你的顽皮被沉默替代了。你的倔强被成熟替代了。
十年前你说，“Dean,when this is all over.You gonna have to let me go my own way.I'm not gonna live this life forever.”
十年后你说，“This is my life.But I can't do it without my brother.I don't want to do it without my brother.And if he's gone,then I don't……… ”
在最后的最后，该失去的都失去了。你只是不想失去一切，他几乎占满了你所剩无几的一切。
你们值得所有最好的，你们应该得到所有最好的。你们应该好好歇息很久，去海边，去沙滩。他到处散发着荷尔蒙气息勾搭比基尼美女，你望着湛蓝的天空心满意足地享受海风。你们坐在沙滩上，穿着没几个钱的泳衣，互相扬着海水和沙粒，没心没肺地大笑。
今天是Sammy的32岁生日，那么至少在今天，只在今天，愿你们遗忘，遗忘过往的所有痛楚。
愿你们在颠沛的路上永远、至少拥有彼此。对着天地日月，无愧于自己的走过的路，无愧于自己疲倦的灵魂。
当那黑色Impala的引擎轰鸣着扬起公路上的尘土，再一次，又一次，高歌一曲，Carry on my wayward son。
——Happy birthday,Sam Winchester
共计7083字，完成于美国时间2015年5月2日，20时30分。以此献给我深爱的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