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重发）紫禁梦
根据吧里一些朋友们的建议，我决定将《爱你，我今生最大的幸福》的前传故事——非我灼华所著《紫禁梦》现有存稿重发一遍，以便大家阅读。
由于原作者的账号被取消，我手中的存稿不是原作的完结版，而是缺少了部分篇章的“残稿”，所以本文的作用就仅仅是为大家提供了解前情的初步资料。正因为如此，只要您细心阅读了《紫禁—爱你》系列的文章故事，您就可能会发现，文中有些情节之间存在前后衔接不顺的问题。关于这个可能会出现的疑问，为了避免大家阅读的麻烦，我在这里提前和大家解释一下：由于存在mingan词汇的缘故，原作者将《紫荆梦》的部分篇章更在了她的空间里。但从去年5月开始，由于百度云盘更新换代等种种原因，百度空间除了作者以外，别人就无法进入了。不过大家也不用着急，对于那些片段我以前是看过的，如今也还有一些印象，等我把这篇《爱你，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写完之后，我会将这两篇文统一整理，然后再重新补发一遍的。至于我的续写文《爱你》之中所缺失的章节，大家可以到我的个人新浪博客里找一下同名博文，相信大家可以自行一一对应着地阅读下去，我在这里就不再重复发文了。
欢迎大家可以踊跃地参与必要的文章情节的讨论的同时，也希望各位看文的朋友了解一下@梦潇晓旭小楼主我目前的处境，以便于相互间的理解：
我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正是学习走进社会，忙着找工作（实习）单位的时候，所以时间对于我来说，简直可以用“一寸光阴一寸金”来形容现在的忙绿。俗话说“毕业就意味着失业”，对于刚刚走出校门目前的我而言，“工作&家庭”是比什么都要重要，所有现实生活的一切我们必须面对；更何况我还有自己的困难在。因此更不可能仅是为了大家一时读文的期待而耽误了自己的生活。因此，请大家尽量避免无原则的催文行为。——就像我以前说过的那样，在那些因为世俗琐事而无法更文的时间里，作者比读者更难熬，所以请大家等文的时候能够本着“同理心”，试着理解小楼主无法及时更文的苦衷吧。
我的承诺一如往昔：1.不弃文 2.在两篇文完结之后，会整理出故事的完结版再次重发，大家耐心等待着吧！
最后，希望大家会希望我&非我灼华的文字
由于原作者的账号被取消，我手中的存稿不是原作的完结版，而是缺少了部分篇章的“残稿”，所以本文的作用就仅仅是为大家提供了解前情的初步资料。正因为如此，只要您细心阅读了《紫禁—爱你》系列的文章故事，您就可能会发现，文中有些情节之间存在前后衔接不顺的问题。关于这个可能会出现的疑问，为了避免大家阅读的麻烦，我在这里提前和大家解释一下：由于存在mingan词汇的缘故，原作者将《紫荆梦》的部分篇章更在了她的空间里。但从去年5月开始，由于百度云盘更新换代等种种原因，百度空间除了作者以外，别人就无法进入了。不过大家也不用着急，对于那些片段我以前是看过的，如今也还有一些印象，等我把这篇《爱你，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写完之后，我会将这两篇文统一整理，然后再重新补发一遍的。至于我的续写文《爱你》之中所缺失的章节，大家可以到我的个人新浪博客里找一下同名博文，相信大家可以自行一一对应着地阅读下去，我在这里就不再重复发文了。
欢迎大家可以踊跃地参与必要的文章情节的讨论的同时，也希望各位看文的朋友了解一下@梦潇晓旭小楼主我目前的处境，以便于相互间的理解：
我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正是学习走进社会，忙着找工作（实习）单位的时候，所以时间对于我来说，简直可以用“一寸光阴一寸金”来形容现在的忙绿。俗话说“毕业就意味着失业”，对于刚刚走出校门目前的我而言，“工作&家庭”是比什么都要重要，所有现实生活的一切我们必须面对；更何况我还有自己的困难在。因此更不可能仅是为了大家一时读文的期待而耽误了自己的生活。因此，请大家尽量避免无原则的催文行为。——就像我以前说过的那样，在那些因为世俗琐事而无法更文的时间里，作者比读者更难熬，所以请大家等文的时候能够本着“同理心”，试着理解小楼主无法及时更文的苦衷吧。
我的承诺一如往昔：1.不弃文 2.在两篇文完结之后，会整理出故事的完结版再次重发，大家耐心等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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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
从今天开始，由于实习单位工作时间的变更，小楼主可能又要值早班了，上午就不太可能和大家尽地畅所欲言了，有任何需要讨论的话题就都改至下午讨论吧
从今天开始，由于实习单位工作时间的变更，小楼主可能又要值早班了，上午就不太可能和大家尽地畅所欲言了，有任何需要讨论的话题就都改至下午讨论吧
第二章：初见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大雁正成群结对往南飞去。
“小路子，你说今年的秋天怎么来得如此之快？”永琪骑着马走在中间，仰头望着一群南飞的大雁，低低地问道。小路子闻声抬头，正想回话，却见琪帝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跟在琪帝身边这么多年了，小路子知道此时不是自己答话的时候，便默默地没有做声。
路边的花丛里。
“小姐，你别去，老爷不是说了，不准你再胡闹吗？要是被老爷知道，你女扮男装出来偷窥皇上，肯定会被责罚的！”一名丫鬟急急地拉住正欲不断往前探头张望的自家小姐。
“小月，都说了要叫我少爷。”
“哦，可是小姐，哦，不是，少爷，你说我们这样万一被皇上发现了，怎么办？”
“哎呀，你不要急嘛！我这怎么算是偷窥呢，我只是，只是好奇，看一下而已。再说，我们躲在这里，怎么会被发现呢。”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好小月，你让我看一下嘛，上次叶赫家的格格不是一直在我面前嚷嚷，说皇上如何气宇轩昂嘛，把我哥哥都比下去了，我倒要看看，这皇上到底有多出色。”只见一席白衣的“男子”赌气似地翘起了小嘴，这身打扮配上这个表情，让人觉得有些滑稽。“来了，来了，嘘！”“男子”和丫鬟屏气凝视。
队伍越走越近，皇上的骑装非常惹眼，在秋日的阳光下黄色泛着隐隐的金光，明晃晃地散发着一种凛然的气势。“男子”和丫鬟呆呆地望着，这是怎样一个男子啊，身材伟岸，剑眉星目，明黄色的骑装衬托着帝王之气。
“小姐，皇上长得真是好看啊！——”小月扯着“男子”的衣角，呆呆地说道。
“我看——我看没有我哥好看，叶赫家的格格瞎吹的！”白衣“男子”口是心非地说道。
“啊？小姐你说什么？”小月无意识地突然拔高了声调。
“什么人？”“什么人？”“有刺客，快点保护圣驾！”尔康立马带领侍卫围在永琪身边。
“小姐，怎么办，小姐？”小月急得快哭了。
“给我出来！”
“小姐？怎么办啊？”
“看来是躲不过了，到时候你别说话，嗯？”
“嗯！”被叫作“小月”的丫头吓得有点傻了，呆呆地拉着“男子”的衣裳。
永琪待在侍卫群中，并未受到任何惊吓，只是淡淡地看向大路旁的那丛矮树中。不一会儿，一个白衣“男子”拉着一个小丫鬟急急地从矮树丛中冲了出来，跪在了路中央。
“皇上，那个——那个，我有话要说，我们不是刺客。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见到圣驾，不免惊慌，因此躲在了树下，不想惊扰了圣驾，望皇上宽恕。我们绝无他意。”“男子”的声音清脆响亮，顿时在场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声音震得静了下来。
“大胆刺客！克伦、克泰，还不快把刺客拿下。”尔康回过神来，立马下令道。
“喳！”克伦、克泰纵地一跃，抓住了白衣“男子”和“丫鬟”的胳膊。
“你们放开我们，我们不是刺客，皇上，皇上。我是，我是——”此时白衣“男子”有些急了，想着要不要说明自己的身份，毕竟哥哥在皇上身边。
“唰！”
正在此时，一只小鹿从矮树从里窜出来，悠悠地站在白衣“男子”旁。
“咦？”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小鹿吸引了，刚刚打完猎的侍卫，想着是否要拉弓。可是，这是鹿啊，皇上是禁止猎鹿的，众人都朝皇上望去。
永琪显然也被这只小鹿吸引了，那只鹿正定定地盯着自己看，仿佛要将自己看穿一样。“你——不准你这样看着朕，不准——”琪帝拉起身旁侍卫的弓箭，瞄准了那只呆住的鹿。
“不要！”只见一袭白色的身影很快挣脱了愣住的侍卫，飞快朝小鹿奔去，以自己的身躯罩住了那只鹿，“不要！”
“让开！”永琪大吼道。
“不要！”
“来人！把她拖下去！”
“不要！”白衣男子抬头直视正欲射鹿的永琪。
“你——”
这是怎样一张令人难以忘怀的脸，赛雪的肌肤，清水一样的大眼睛，因为着急脸颊犹带桃花，更重要的是那双大大的眼睛正坚定地看着自己，这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小燕子。“你——”永琪看得有些痴了，“你是——”
“皇上饶命，是臣妹。”西林觉罗·鄂敏伦急忙翻身下马，跪在圣驾前。早在白衣“男子”和丫鬟跪在大路上低着头时，敏伦就开始注意这两个人，总觉得很熟悉，现在那名“男子”一抬头，不禁吓了他一身冷汗，这不正是自己那个爱闯祸的妹妹嘛。
闻言，永琪回过神来，又盯着那双似曾相似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烟儿。”白衣“男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永琪答道。
“燕儿，燕儿，你是燕儿！”
尔康见永琪喃喃自语的样子，知道他又是陷在回忆里了，便小声问永琪：“皇上，你看，如何处置？”
“带回宫！”永琪望向跪着的女子，一扬鞭，疾驰而去。
“跟上，保护好皇上！”尔康大声下令。
“福大人，你看，臣妹——”敏伦此时万分着急，烟儿此举可是惊扰了圣驾，万一皇上——后果不可设想。
尔康看了看一脸焦急的敏伦，又忍不住朝白衣女子的脸上瞧了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最终却仍只说了一句“场面话”：“大人，先带回去吧，令妹暂时没有危险，回宫后皇上自有决断。”
“嗯！”敏伦搀扶起有点吓傻了的妹妹。一行人急急向宫内驶去。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大雁正成群结对往南飞去。
“小路子，你说今年的秋天怎么来得如此之快？”永琪骑着马走在中间，仰头望着一群南飞的大雁，低低地问道。小路子闻声抬头，正想回话，却见琪帝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跟在琪帝身边这么多年了，小路子知道此时不是自己答话的时候，便默默地没有做声。
路边的花丛里。
“小姐，你别去，老爷不是说了，不准你再胡闹吗？要是被老爷知道，你女扮男装出来偷窥皇上，肯定会被责罚的！”一名丫鬟急急地拉住正欲不断往前探头张望的自家小姐。
“小月，都说了要叫我少爷。”
“哦，可是小姐，哦，不是，少爷，你说我们这样万一被皇上发现了，怎么办？”
“哎呀，你不要急嘛！我这怎么算是偷窥呢，我只是，只是好奇，看一下而已。再说，我们躲在这里，怎么会被发现呢。”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好小月，你让我看一下嘛，上次叶赫家的格格不是一直在我面前嚷嚷，说皇上如何气宇轩昂嘛，把我哥哥都比下去了，我倒要看看，这皇上到底有多出色。”只见一席白衣的“男子”赌气似地翘起了小嘴，这身打扮配上这个表情，让人觉得有些滑稽。“来了，来了，嘘！”“男子”和丫鬟屏气凝视。
队伍越走越近，皇上的骑装非常惹眼，在秋日的阳光下黄色泛着隐隐的金光，明晃晃地散发着一种凛然的气势。“男子”和丫鬟呆呆地望着，这是怎样一个男子啊，身材伟岸，剑眉星目，明黄色的骑装衬托着帝王之气。
“小姐，皇上长得真是好看啊！——”小月扯着“男子”的衣角，呆呆地说道。
“我看——我看没有我哥好看，叶赫家的格格瞎吹的！”白衣“男子”口是心非地说道。
“啊？小姐你说什么？”小月无意识地突然拔高了声调。
“什么人？”“什么人？”“有刺客，快点保护圣驾！”尔康立马带领侍卫围在永琪身边。
“小姐，怎么办，小姐？”小月急得快哭了。
“给我出来！”
“小姐？怎么办啊？”
“看来是躲不过了，到时候你别说话，嗯？”
“嗯！”被叫作“小月”的丫头吓得有点傻了，呆呆地拉着“男子”的衣裳。
永琪待在侍卫群中，并未受到任何惊吓，只是淡淡地看向大路旁的那丛矮树中。不一会儿，一个白衣“男子”拉着一个小丫鬟急急地从矮树丛中冲了出来，跪在了路中央。
“皇上，那个——那个，我有话要说，我们不是刺客。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见到圣驾，不免惊慌，因此躲在了树下，不想惊扰了圣驾，望皇上宽恕。我们绝无他意。”“男子”的声音清脆响亮，顿时在场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声音震得静了下来。
“大胆刺客！克伦、克泰，还不快把刺客拿下。”尔康回过神来，立马下令道。
“喳！”克伦、克泰纵地一跃，抓住了白衣“男子”和“丫鬟”的胳膊。
“你们放开我们，我们不是刺客，皇上，皇上。我是，我是——”此时白衣“男子”有些急了，想着要不要说明自己的身份，毕竟哥哥在皇上身边。
“唰！”
正在此时，一只小鹿从矮树从里窜出来，悠悠地站在白衣“男子”旁。
“咦？”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小鹿吸引了，刚刚打完猎的侍卫，想着是否要拉弓。可是，这是鹿啊，皇上是禁止猎鹿的，众人都朝皇上望去。
永琪显然也被这只小鹿吸引了，那只鹿正定定地盯着自己看，仿佛要将自己看穿一样。“你——不准你这样看着朕，不准——”琪帝拉起身旁侍卫的弓箭，瞄准了那只呆住的鹿。
“不要！”只见一袭白色的身影很快挣脱了愣住的侍卫，飞快朝小鹿奔去，以自己的身躯罩住了那只鹿，“不要！”
“让开！”永琪大吼道。
“不要！”
“来人！把她拖下去！”
“不要！”白衣男子抬头直视正欲射鹿的永琪。
“你——”
这是怎样一张令人难以忘怀的脸，赛雪的肌肤，清水一样的大眼睛，因为着急脸颊犹带桃花，更重要的是那双大大的眼睛正坚定地看着自己，这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小燕子。“你——”永琪看得有些痴了，“你是——”
“皇上饶命，是臣妹。”西林觉罗·鄂敏伦急忙翻身下马，跪在圣驾前。早在白衣“男子”和丫鬟跪在大路上低着头时，敏伦就开始注意这两个人，总觉得很熟悉，现在那名“男子”一抬头，不禁吓了他一身冷汗，这不正是自己那个爱闯祸的妹妹嘛。
闻言，永琪回过神来，又盯着那双似曾相似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烟儿。”白衣“男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永琪答道。
“燕儿，燕儿，你是燕儿！”
尔康见永琪喃喃自语的样子，知道他又是陷在回忆里了，便小声问永琪：“皇上，你看，如何处置？”
“带回宫！”永琪望向跪着的女子，一扬鞭，疾驰而去。
“跟上，保护好皇上！”尔康大声下令。
“福大人，你看，臣妹——”敏伦此时万分着急，烟儿此举可是惊扰了圣驾，万一皇上——后果不可设想。
尔康看了看一脸焦急的敏伦，又忍不住朝白衣女子的脸上瞧了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最终却仍只说了一句“场面话”：“大人，先带回去吧，令妹暂时没有危险，回宫后皇上自有决断。”
“嗯！”敏伦搀扶起有点吓傻了的妹妹。一行人急急向宫内驶去。
第三章：封嫔风波
虽然此时的时令已是秋季，不过御花园内依然是春意盎然，各色花朵竞相开放。其中的一座亭子里，坐着一群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更是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只是，她们之间的对话却有些不讨人喜欢。
“慕姐姐，听说了吗？皇上昨儿个秋猎带回来一个姑娘，今早竟然下旨封嫔了。”说话的正是安常在，典型的蒙古美女，她是去年秋天进的宫，虽然在家里是庶出，但由于生的漂亮，因此阿玛很是看重她，托了人应是好不容易让她进的宫，可是进宫也有一年多了，皇上只来坐过几回，想着就觉得不甘心。
“可不是，封就封了吧，竟然还封嫔，我们这儿就数慕姐姐进宫最早了，可是那个野丫头一来就是封嫔啊，可见狐媚功夫了得。”容贵人一边品茶，一边说道。容贵人的父亲是驻疆大吏，因此今年春天一进宫就封了她为贵人。可是明眼人都知道，琪帝是为了安抚住他的父亲，况且，琪帝对她……唉……想到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慕嫔，隔三差五地被翻牌子，自己早就看她不惯了，想到这儿她借着余光瞟向了慕嫔，心里暗忖，“我倒要看看，慕嫔，你还能神气到什么时候？！”慕嫔微笑地坐着，不发一语，心里却忍不住有点悲凉。今早就听到朝堂上传来的消息，要封西林觉罗·鄂容安之女鄂敏烟为烟嫔，那位姑娘，听说是皇上在秋猎时认识的。她心里清楚，自己是书香门第出生，也是识大体、懂分寸之人，不该怀有嫉妒之心，但是一想到皇上，慕嫔心里不是滋味，现在这些“妹妹”坐在这里，想必也是要看自己的笑话吧。
慕嫔敛了敛心思，说道：“皇上的事，岂是我等非议的？无论是封嫔还是封妃，皇上自有决断，我们只要尽到自己的本分，伺候好皇上就是了。”
“慕姐姐真是大方啊，妹妹们受教了。——既然姐姐都接受了，妹妹们哪敢有丝毫的怨气啊！”安常在掩着帕，酸溜溜地说道。
敏烟被带进皇宫后就被安置在春园，思前想后，觉得自己的确太鲁莽了，如果皇上一气之下，连累到阿玛和哥哥，那要如何是好。此时敏伦正好来到春园，并且带来了惊人的消息。“什么？封我为嫔，哥哥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昨儿个第一次和皇上见面，他就封我做嫔？”敏烟乍一听到哥哥说自己已经被皇帝封嫔了，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我也在纳闷儿！我昨儿个晚上回府，还在和阿玛和额娘担心了一夜，皇上到底会怎么处置你？今儿个阿玛上朝，皇上竟然直接下了旨，封你为烟嫔。你跟哥哥实话实说，你以前跟皇上认识吗？”鄂敏伦看着还懵懵懂懂的妹妹，急急地问道。
“怎么可能会认识，我昨儿个也是第一次见皇上，怎么会这样？哥哥，我该怎么办，阿玛怎么说？”敏烟摇着头，也是一脸的焦急。
鄂敏伦见妹妹也是不知所措的样子，想必她说的是实话。可是现在的情况，不知该喜还是该忧，“阿玛还能怎么说，圣旨都下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什么，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可是，我怎么能嫁给皇上呢？！我都不了解他，不行，哥哥，你回去跟阿玛说，我不要进宫。”敏烟抓着敏伦的袖子，泪眼汪汪地向他求救。
“烟儿，这是圣旨啊！我们做臣子怎能抗旨？阿玛额娘哥哥都是心疼你的，怪只怪造化弄人，事到如今，希望你能看开点，”敏伦握着妹妹的小手，安慰道，“想必皇上还是看重你的，不然也不会一下子给你封嫔了，这等殊荣也不是寻常女子就能享受的。你也该往好处想想。”
“看——重——我——”想起围场上那个穿着骑装，英姿勃发的琪帝，想起他望着自己痴痴的眼神，敏烟心理泛起丝丝涟漪，“他是看重我的吗？”敏烟有些迷糊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羞涩。
转瞬之间，已是午膳时分。春园内的圆桌上摆了几叠小菜，敏烟坐在一边，今日中午，御膳房送来了饭菜。可是，这个——
“小姐，你怎么不吃啊？”小月看着自己的小姐对着一桌子的菜发呆，不解地问道。
“你看这菜——！”敏烟指着一桌子的鸡啊鱼啊虾啊丸子啊，一脸的无奈。
“这个——”小月刚想回答，却见琪帝正站在门口。
“嘘！”琪帝示意小月不要发声。
“小月？”敏烟见小月迟迟不回答，正想要发问。一抬头，却瞧见琪帝站在自己的面前，温柔地看着着自己。
“燕儿，怎么不吃饭，不合胃口吗？”
“你——我——”敏烟一时之间大脑空白，心里怦怦直跳，早上哥哥刚来过，告诉自己琪帝封自己做了妃子，现在又来看自己，他是喜欢自己的吗？敏烟心里偷偷地想。
“我——不是，臣妾——”一想不对，自己应该还不算他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燕儿，即使今后你也不用自称臣妾，你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我不会用规矩约束你，我知道你最怕规矩了。”琪帝柔声地说道。
“烟儿，不，不敢！”敏烟低低地说道。虽然自己平时大大咧咧，但她也知道在宫里不比在家里，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宫里是最讲究规矩的，自己不能让人落了口实。
“让你不用就不用！”琪帝突地升高了语调，整张脸也覆上了阴霾之色。
敏烟见此，不禁有些害怕，急忙说道，“我，我知道了——”
“这样，就对了！”琪帝又忽然笑了，敏烟傻傻地看着，又觉得刚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琪帝明明在对自己笑的。
“燕儿，还没吃饭吗？不合胃口吗？”琪帝看到一桌的菜，温柔地问道。
“嗯——不是！”敏烟矢口否认道，虽然琪帝对自己温言相向，本来想向琪帝说明一下自己的饮食喜好，但是现在——“我，我，正准备吃呢！”
“那我陪你吃饭。”琪帝拉着敏烟坐下：“快吃吧——这些菜，可都是我特意吩咐御膳房为你做的呢。”
一听到琪帝特意安排了自己的膳食，一下子觉得很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说什么，高高在上的琪帝能够为自己想得如此细致，自己怎么能如此不领情，敏烟朝琪帝微微一笑。
“燕儿，又见到你的笑容了。”永琪痴痴地看着，“真是太美了！”
“皇上，烟儿饿了，我们吃饭吧。”看到琪帝的眼神，敏烟有些不好意思。
“嗯！吃饭！”永琪挑了一个水晶虾仁放到敏烟的碗，“我知道你最爱吃虾仁了。”
“啊？”敏烟一脸讶异地望向琪帝，见他还在怔怔地望着自己，唿又噤了声。
“还有这个珍珠丸子，你也最爱吃了！”永琪又往敏烟的碗里放了一个小丸子。
“嗯！”敏烟望着一脸微笑的琪帝，忽然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似乎觉得他看的不是自己。
“燕儿，怎么不吃呢？”琪帝又温柔地看向敏烟，眼睛里闪现着隐隐的关切。
“嗯！”敏烟甩甩脑袋，肯定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可是这菜——估计皇上事务繁杂，记错了或是询问错了人，自己向来最讨厌吃肉食的，算了，咬咬牙，咽了下去。
饭后，琪帝嘱咐了她要按时吃饭，按时就寝，几日后会有个册嫔的仪式。
“娘娘，你瞧，皇上对你真不错！还陪你来吃饭，这等殊荣，不是宫里其她娘娘能享受到的。”小月一脸高兴地说道。
“嗯。”敏烟觉得刚才的那一切似乎还在梦里，她觉得很幸福，但又觉得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掌灯时分，养心殿
颜玉站在一侧，给永琪奉茶，只见永琪两眼无神地盯着奏折，却迟迟没有翻阅。
“永琪，你是疯了吗？难道你要天天面对她吗？这种折磨要何时才能停止啊，你不能再这样执迷不悟了。可是——永琪，你想见她，不是吗？你想她了，是不是，想的快疯了。不是，我不是！”
“紫薇公主觐见——”
半响，琪帝仍没有动静。
“皇上，皇上，紫薇公主觐见了！”小路子对正在天人交战的永琪小声说道。
“紫薇？”似是刚从梦中醒来，永琪略带沙哑地说道：“宣！你们都退下吧。”
“紫薇给皇上请安，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紫薇跪在乾清宫的大殿上，低着头，明显是刻意地生疏。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不自然的妹妹，永琪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紫薇，你何必和朕如此呢？”“何必？”紫薇轻轻笑道，脸上带着几分凄怆：“那皇上又是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紫薇——”永琪有些不悦，“朕的事自己心里有数——”
“我以为你是恨着她的，那既然恨着，为何又要娶个和她相似的姑娘？”
“朕没有！”永琪矢口否认道。
“没有？什么没有？你是说那个姑娘和小燕子不相似，还是说你没有恨着小燕子？既然没有恨着，那你为什么要对她赶尽杀绝？”紫薇恨恨地逼问道。当尔康回家，她从尔康的嘴里得知这次秋猎回来，永琪封了个与小燕子相似的女子为嫔后，紫薇气愤极了，这算什么？因爱生恨还是因恨生爱？既然不舍，为何当初还要那般残忍地对待小燕子。
“朕没有！朕没有！”永琪捂着脸，情绪有些失控。
“你后悔了是不是？我那时和尔康跪着求了三天三夜，可是你还是赐了她三尺白绫，你现在后悔了是不是？”
“紫薇，你疯了！——她罪不可赦。”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皇阿玛都原谅她了，你为何还要赐死她，为何？她是我的结拜姐妹，是你的发妻啊，你怎么忍心？”
“忍心？哈哈，忍心？”永琪好似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不禁笑出声来：“忍心？那她怎么忍心？她可曾有一丝一毫把我放在心上，和那个人联合起来伤害我，伤害皇阿玛？她该死，她该死！”忆起往事，永琪不禁痛苦地抱起了自己的头。为了这个女子，自己可以抛弃阿哥的身份，可以江山皇位都不要，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可是她呢，把他的真心踩在脚底下，联合别的男人欺骗他，玩弄他。
“永琪——她也是有苦衷的——”紫薇想要辩解，却又觉得无力辩解。
“什么苦衷？什么样的苦衷要让她变得如此狠心！”“砰！——”手中的茶杯被永琪捏得粉粹，鲜红的血从指缝中留下来，滴在地上，格外的鲜明。
小燕子，我该怎么办？紫薇流着泪，看着被痛苦折磨着的永琪。小燕子，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老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残忍？！
皇宫的东面，漆黑的园子让人觉得沉闷。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总还能隐隐闻到丝丝焦臭的味道，似乎硬要残忍地提醒着人们，当年那场噩梦的存在。
床上睡着一个女子，有些瘦弱，两眼微微闭着，似是睡着了。可就是这样，依然能让人联想到她那微闭的眼帘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是如何的惹人怜爱。关于她的故事，太过传奇，她来自民间，却是先帝的义女，先帝视她如掌上明珠；她不是大家闺秀，却是当今琪帝的结发妻子，琪帝爱她如珍宝。“还珠格格”，提到这个名字，京城的老百姓永远无法忘记天坛祭天时那惊鸿的一瞥。是的，那一瞥让她成为了“幸福”的代名词。可惜世人只记得故事美丽的开头，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故事凄凉的结局。如今躺在这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子正是当年的还珠格格——小燕子。
小燕子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地呢喃着，好似做着一个可怕的梦。
“永琪！永琪！”小燕子低低地呼唤着。
“格格——格格——”彩霞紧紧握着小燕子的双手，“你醒醒——”
自从当年的那件事以后，格格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个人呆呆坐着，一坐就是一晚上。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陪着她坐着。后来，格格终于可以渐渐睡下了，但是就像现在，总是噩梦不断，每次醒来都是吓得一身汗。然后便又是坐着发呆。
“格格……”
“啊——”小燕子从梦中惊醒，两只手使劲地拽着彩霞，呼吸急促，眼中充满了惊恐。
“格格，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彩霞赶紧扶着小燕子从床上起来。
“永琪！”小燕子仍然沉浸在梦中，只觉得永琪一脸憎恨地望着自己。
“格格！你醒一醒，五阿哥，哦不，皇上不在这儿，您是做梦了。”
“做梦了，原来是做梦了，是啊，他是不会来的。”小燕子两眼无神地呆坐在床上，“永琪，你应该还是恨着我的，也或许早把我忘了吧？——还是恨着的好，至少，你还记得我。”
“格格——别想了，你还有彩霞啊。”彩霞紧紧抱住失魂落魄的小燕子，轻声安慰道。
“呼呼呼——”起风了，屋外的树枝被吹得张牙舞爪，像一个没有灵魂的野鬼，徒劳地想要抓牢一些什么。本已摇摇欲坠的黄叶，此时更是疯了一样往下飘落，“唰唰唰——”
在这静寂的夜晚听来格外心惊。
虽然此时的时令已是秋季，不过御花园内依然是春意盎然，各色花朵竞相开放。其中的一座亭子里，坐着一群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更是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只是，她们之间的对话却有些不讨人喜欢。
“慕姐姐，听说了吗？皇上昨儿个秋猎带回来一个姑娘，今早竟然下旨封嫔了。”说话的正是安常在，典型的蒙古美女，她是去年秋天进的宫，虽然在家里是庶出，但由于生的漂亮，因此阿玛很是看重她，托了人应是好不容易让她进的宫，可是进宫也有一年多了，皇上只来坐过几回，想着就觉得不甘心。
“可不是，封就封了吧，竟然还封嫔，我们这儿就数慕姐姐进宫最早了，可是那个野丫头一来就是封嫔啊，可见狐媚功夫了得。”容贵人一边品茶，一边说道。容贵人的父亲是驻疆大吏，因此今年春天一进宫就封了她为贵人。可是明眼人都知道，琪帝是为了安抚住他的父亲，况且，琪帝对她……唉……想到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慕嫔，隔三差五地被翻牌子，自己早就看她不惯了，想到这儿她借着余光瞟向了慕嫔，心里暗忖，“我倒要看看，慕嫔，你还能神气到什么时候？！”慕嫔微笑地坐着，不发一语，心里却忍不住有点悲凉。今早就听到朝堂上传来的消息，要封西林觉罗·鄂容安之女鄂敏烟为烟嫔，那位姑娘，听说是皇上在秋猎时认识的。她心里清楚，自己是书香门第出生，也是识大体、懂分寸之人，不该怀有嫉妒之心，但是一想到皇上，慕嫔心里不是滋味，现在这些“妹妹”坐在这里，想必也是要看自己的笑话吧。
慕嫔敛了敛心思，说道：“皇上的事，岂是我等非议的？无论是封嫔还是封妃，皇上自有决断，我们只要尽到自己的本分，伺候好皇上就是了。”
“慕姐姐真是大方啊，妹妹们受教了。——既然姐姐都接受了，妹妹们哪敢有丝毫的怨气啊！”安常在掩着帕，酸溜溜地说道。
敏烟被带进皇宫后就被安置在春园，思前想后，觉得自己的确太鲁莽了，如果皇上一气之下，连累到阿玛和哥哥，那要如何是好。此时敏伦正好来到春园，并且带来了惊人的消息。“什么？封我为嫔，哥哥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昨儿个第一次和皇上见面，他就封我做嫔？”敏烟乍一听到哥哥说自己已经被皇帝封嫔了，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我也在纳闷儿！我昨儿个晚上回府，还在和阿玛和额娘担心了一夜，皇上到底会怎么处置你？今儿个阿玛上朝，皇上竟然直接下了旨，封你为烟嫔。你跟哥哥实话实说，你以前跟皇上认识吗？”鄂敏伦看着还懵懵懂懂的妹妹，急急地问道。
“怎么可能会认识，我昨儿个也是第一次见皇上，怎么会这样？哥哥，我该怎么办，阿玛怎么说？”敏烟摇着头，也是一脸的焦急。
鄂敏伦见妹妹也是不知所措的样子，想必她说的是实话。可是现在的情况，不知该喜还是该忧，“阿玛还能怎么说，圣旨都下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什么，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可是，我怎么能嫁给皇上呢？！我都不了解他，不行，哥哥，你回去跟阿玛说，我不要进宫。”敏烟抓着敏伦的袖子，泪眼汪汪地向他求救。
“烟儿，这是圣旨啊！我们做臣子怎能抗旨？阿玛额娘哥哥都是心疼你的，怪只怪造化弄人，事到如今，希望你能看开点，”敏伦握着妹妹的小手，安慰道，“想必皇上还是看重你的，不然也不会一下子给你封嫔了，这等殊荣也不是寻常女子就能享受的。你也该往好处想想。”
“看——重——我——”想起围场上那个穿着骑装，英姿勃发的琪帝，想起他望着自己痴痴的眼神，敏烟心理泛起丝丝涟漪，“他是看重我的吗？”敏烟有些迷糊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羞涩。
转瞬之间，已是午膳时分。春园内的圆桌上摆了几叠小菜，敏烟坐在一边，今日中午，御膳房送来了饭菜。可是，这个——
“小姐，你怎么不吃啊？”小月看着自己的小姐对着一桌子的菜发呆，不解地问道。
“你看这菜——！”敏烟指着一桌子的鸡啊鱼啊虾啊丸子啊，一脸的无奈。
“这个——”小月刚想回答，却见琪帝正站在门口。
“嘘！”琪帝示意小月不要发声。
“小月？”敏烟见小月迟迟不回答，正想要发问。一抬头，却瞧见琪帝站在自己的面前，温柔地看着着自己。
“燕儿，怎么不吃饭，不合胃口吗？”
“你——我——”敏烟一时之间大脑空白，心里怦怦直跳，早上哥哥刚来过，告诉自己琪帝封自己做了妃子，现在又来看自己，他是喜欢自己的吗？敏烟心里偷偷地想。
“我——不是，臣妾——”一想不对，自己应该还不算他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燕儿，即使今后你也不用自称臣妾，你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我不会用规矩约束你，我知道你最怕规矩了。”琪帝柔声地说道。
“烟儿，不，不敢！”敏烟低低地说道。虽然自己平时大大咧咧，但她也知道在宫里不比在家里，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宫里是最讲究规矩的，自己不能让人落了口实。
“让你不用就不用！”琪帝突地升高了语调，整张脸也覆上了阴霾之色。
敏烟见此，不禁有些害怕，急忙说道，“我，我知道了——”
“这样，就对了！”琪帝又忽然笑了，敏烟傻傻地看着，又觉得刚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琪帝明明在对自己笑的。
“燕儿，还没吃饭吗？不合胃口吗？”琪帝看到一桌的菜，温柔地问道。
“嗯——不是！”敏烟矢口否认道，虽然琪帝对自己温言相向，本来想向琪帝说明一下自己的饮食喜好，但是现在——“我，我，正准备吃呢！”
“那我陪你吃饭。”琪帝拉着敏烟坐下：“快吃吧——这些菜，可都是我特意吩咐御膳房为你做的呢。”
一听到琪帝特意安排了自己的膳食，一下子觉得很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说什么，高高在上的琪帝能够为自己想得如此细致，自己怎么能如此不领情，敏烟朝琪帝微微一笑。
“燕儿，又见到你的笑容了。”永琪痴痴地看着，“真是太美了！”
“皇上，烟儿饿了，我们吃饭吧。”看到琪帝的眼神，敏烟有些不好意思。
“嗯！吃饭！”永琪挑了一个水晶虾仁放到敏烟的碗，“我知道你最爱吃虾仁了。”
“啊？”敏烟一脸讶异地望向琪帝，见他还在怔怔地望着自己，唿又噤了声。
“还有这个珍珠丸子，你也最爱吃了！”永琪又往敏烟的碗里放了一个小丸子。
“嗯！”敏烟望着一脸微笑的琪帝，忽然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似乎觉得他看的不是自己。
“燕儿，怎么不吃呢？”琪帝又温柔地看向敏烟，眼睛里闪现着隐隐的关切。
“嗯！”敏烟甩甩脑袋，肯定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可是这菜——估计皇上事务繁杂，记错了或是询问错了人，自己向来最讨厌吃肉食的，算了，咬咬牙，咽了下去。
饭后，琪帝嘱咐了她要按时吃饭，按时就寝，几日后会有个册嫔的仪式。
“娘娘，你瞧，皇上对你真不错！还陪你来吃饭，这等殊荣，不是宫里其她娘娘能享受到的。”小月一脸高兴地说道。
“嗯。”敏烟觉得刚才的那一切似乎还在梦里，她觉得很幸福，但又觉得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掌灯时分，养心殿
颜玉站在一侧，给永琪奉茶，只见永琪两眼无神地盯着奏折，却迟迟没有翻阅。
“永琪，你是疯了吗？难道你要天天面对她吗？这种折磨要何时才能停止啊，你不能再这样执迷不悟了。可是——永琪，你想见她，不是吗？你想她了，是不是，想的快疯了。不是，我不是！”
“紫薇公主觐见——”
半响，琪帝仍没有动静。
“皇上，皇上，紫薇公主觐见了！”小路子对正在天人交战的永琪小声说道。
“紫薇？”似是刚从梦中醒来，永琪略带沙哑地说道：“宣！你们都退下吧。”
“紫薇给皇上请安，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紫薇跪在乾清宫的大殿上，低着头，明显是刻意地生疏。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不自然的妹妹，永琪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紫薇，你何必和朕如此呢？”“何必？”紫薇轻轻笑道，脸上带着几分凄怆：“那皇上又是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紫薇——”永琪有些不悦，“朕的事自己心里有数——”
“我以为你是恨着她的，那既然恨着，为何又要娶个和她相似的姑娘？”
“朕没有！”永琪矢口否认道。
“没有？什么没有？你是说那个姑娘和小燕子不相似，还是说你没有恨着小燕子？既然没有恨着，那你为什么要对她赶尽杀绝？”紫薇恨恨地逼问道。当尔康回家，她从尔康的嘴里得知这次秋猎回来，永琪封了个与小燕子相似的女子为嫔后，紫薇气愤极了，这算什么？因爱生恨还是因恨生爱？既然不舍，为何当初还要那般残忍地对待小燕子。
“朕没有！朕没有！”永琪捂着脸，情绪有些失控。
“你后悔了是不是？我那时和尔康跪着求了三天三夜，可是你还是赐了她三尺白绫，你现在后悔了是不是？”
“紫薇，你疯了！——她罪不可赦。”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皇阿玛都原谅她了，你为何还要赐死她，为何？她是我的结拜姐妹，是你的发妻啊，你怎么忍心？”
“忍心？哈哈，忍心？”永琪好似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不禁笑出声来：“忍心？那她怎么忍心？她可曾有一丝一毫把我放在心上，和那个人联合起来伤害我，伤害皇阿玛？她该死，她该死！”忆起往事，永琪不禁痛苦地抱起了自己的头。为了这个女子，自己可以抛弃阿哥的身份，可以江山皇位都不要，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可是她呢，把他的真心踩在脚底下，联合别的男人欺骗他，玩弄他。
“永琪——她也是有苦衷的——”紫薇想要辩解，却又觉得无力辩解。
“什么苦衷？什么样的苦衷要让她变得如此狠心！”“砰！——”手中的茶杯被永琪捏得粉粹，鲜红的血从指缝中留下来，滴在地上，格外的鲜明。
小燕子，我该怎么办？紫薇流着泪，看着被痛苦折磨着的永琪。小燕子，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老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残忍？！
皇宫的东面，漆黑的园子让人觉得沉闷。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总还能隐隐闻到丝丝焦臭的味道，似乎硬要残忍地提醒着人们，当年那场噩梦的存在。
床上睡着一个女子，有些瘦弱，两眼微微闭着，似是睡着了。可就是这样，依然能让人联想到她那微闭的眼帘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是如何的惹人怜爱。关于她的故事，太过传奇，她来自民间，却是先帝的义女，先帝视她如掌上明珠；她不是大家闺秀，却是当今琪帝的结发妻子，琪帝爱她如珍宝。“还珠格格”，提到这个名字，京城的老百姓永远无法忘记天坛祭天时那惊鸿的一瞥。是的，那一瞥让她成为了“幸福”的代名词。可惜世人只记得故事美丽的开头，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故事凄凉的结局。如今躺在这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子正是当年的还珠格格——小燕子。
小燕子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地呢喃着，好似做着一个可怕的梦。
“永琪！永琪！”小燕子低低地呼唤着。
“格格——格格——”彩霞紧紧握着小燕子的双手，“你醒醒——”
自从当年的那件事以后，格格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个人呆呆坐着，一坐就是一晚上。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陪着她坐着。后来，格格终于可以渐渐睡下了，但是就像现在，总是噩梦不断，每次醒来都是吓得一身汗。然后便又是坐着发呆。
“格格……”
“啊——”小燕子从梦中惊醒，两只手使劲地拽着彩霞，呼吸急促，眼中充满了惊恐。
“格格，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彩霞赶紧扶着小燕子从床上起来。
“永琪！”小燕子仍然沉浸在梦中，只觉得永琪一脸憎恨地望着自己。
“格格！你醒一醒，五阿哥，哦不，皇上不在这儿，您是做梦了。”
“做梦了，原来是做梦了，是啊，他是不会来的。”小燕子两眼无神地呆坐在床上，“永琪，你应该还是恨着我的，也或许早把我忘了吧？——还是恨着的好，至少，你还记得我。”
“格格——别想了，你还有彩霞啊。”彩霞紧紧抱住失魂落魄的小燕子，轻声安慰道。
“呼呼呼——”起风了，屋外的树枝被吹得张牙舞爪，像一个没有灵魂的野鬼，徒劳地想要抓牢一些什么。本已摇摇欲坠的黄叶，此时更是疯了一样往下飘落，“唰唰唰——”
在这静寂的夜晚听来格外心惊。
第四章 夜访燕园
昨夜的风起得有些急，今早却是停了。秋日的阳光透过白白的云层，温暖地照耀着北京城。在经历了昨夜的狂风后，这样风和日丽的早晨，总会让人忍不住隐隐地生出一种希翼来。
学士府中，紫薇正抱着三岁的娴儿，教她唐诗。尔康正在一旁含笑看着自己妻子和女儿。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相守一生，自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真是应了那句“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紫薇——”尔康将妻子圈在怀中，“你让我觉得人生好幸福！”
“尔康——”紫薇羞涩地低下了头。
“羞！羞！羞！”娴儿一边用小指头比划着，一边说道。
“你个小鬼头！”紫薇作势要打，脸上却忍不住还含着一丝笑意。
“公主，额驸，有个人自称是‘故人’，要相见一面？”管家匆匆进来，打破了一室的美好。
“故人？”紫薇和尔康面面相觑。招呼来守在门外的玉儿，紫薇让她把娴儿带下去玩：“尔康——你看，是何人？”
思索片刻，尔康示意道：“程潜，你带人进来吧。”
“方严？”当看见来人是已经消失了三年的方严，紫薇和尔康都很震惊。紫薇紧紧地抓着手帕，“你，你竟敢，竟敢……我说过，如果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方严，拿命来！”尔康立即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剑，向方严刺去。
“紫薇，尔康，你们先别激动！”方严以肘挡剑，“先听我说，我有重要消息。”
“方严，我们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念在小燕子的面上，我三年前才放过你一次；如今你既然主动来受死，就不要怪我剑下无情。”尔康一个闪身，又直直刺向方严。
“紫薇、尔康，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有重要的消息！——这里说不方便，我们进屋说。”方严一个翻身，又险险地躲过了一剑。
“我最后说一次，方严，你今日走还是不走，不走的话，就拿命来。”尔康欲再次出剑。
“真的有重要的消息，是关于小——燕——子——的！”方严急忙说道。
“小燕子，你还有脸提小燕子？你再敢提她，不要怪我们不客气！”紫薇快气疯了，当年若不是为了他，小燕子和永琪何苦会这样。
“你们听我说！”趁尔康来不及回身之际，方严一跃上前，低声对紫薇说了一句：“小燕子可能没有死！”
“什么？你说什么？”紫薇不可思议地看着方严，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可能！方严，你又有什么阴谋？——紫薇，别听他的！”尔康拉住正欲上前询问的紫薇。
眼见昔日的知己对自己的误会这样深，方严也有些着了急，语气中还有一份无法压抑的心痛：“我不骗你们，我怀疑小燕子没有死！”
“可是……我亲自看见永琪赐的白绫啊！小燕子又怎么可能不死呢？”紫薇扶着额头痛苦地说道。“那她的尸体呢？只有白绫送去了燕园，但是并没有尸体抬出来，不是吗？”方严进一步解释道。
“可是，永琪说，永琪说，要让小燕子尸骨无存，一把火烧了燕园啊！”紫薇说道：“那场大火，我和尔康亲眼所见呀！”
“但是，这样做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想想，永琪如果要让小燕子死无全尸，可以有上百种死法，为何单单要选择火烧燕园呢？”
“方严，你不能光凭没有尸体，就说明小燕子没有死啊！如果她没有死，为什么不来找我和尔康？——即使不来找我们，她怎么样也会去找你的。如果你说她没有死，那她现在在哪里？”紫薇激动地说道。
“我一开始也只是怀疑，但是这三年来我越想越不对，总觉得小燕子还活着。于是乘着永琪秋猎之际，我夜探了燕园。”
“你——夜探燕园？你好大的胆，竟敢夜探皇宫？”尔康实在怒不可遏，不禁上前揪住了方严的肩膀。
“尔康，你先放开他，方严，你快说，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小燕子了吗？”紫薇满怀希望地问道。
“没有，因为我进不去。”方严看着紫薇说道，“燕园有高手把手。我跟他们交了一下手，对方武功不在我之下，我没能进去，但是，我敢肯定，燕园一定有古怪！否则，一座废园，为何要那么多高手把守？”
“这么说，这么说，小燕子有可能还没有死，”紫薇抓着尔康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小燕子，她还活着！”
“紫薇，这也只是方严的猜测。在我们没有见着小燕子之前，一切还不能确定。”尔康轻轻地拍着紫薇的肩膀，以示安慰：“紫薇，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以当时的情景，永琪的态度，小燕子活着的概率……还是太小了。”“嗯……”紫薇含泪点了点头。“方严，我们暂时放下个人的仇怨，等到小燕子这件事水落石出，再向你讨账！”尔康望着方严说道，“后天，是永琪纳烟嫔之日，应该是个好时机，我们就在那日夜探燕园。”
“嗯，那后天皇城下见，我方严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找到了小燕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方严望着尔康，也是一脸认真。只要小燕子能好好活着，自己也就了无牵挂了。
今日是皇上纳嫔之日。一大早，几只喜鹊不知从哪里飞来，立在春园的屋顶上叽叽喳喳地叫。宫人们见了，忙去烟嫔处讨喜，说是“这可是好兆头”，将来烟嫔一定能扶摇直上。
“小姐，你可别不信！”小月一边帮敏烟整理衣襟，一边说道：“我今日早上也听到喜鹊的叫声了，这可是吉兆！”
“你个小妮子！”烟嫔嗔道，“竟说些好听的！”
“我说的是事实啊！再看皇上对小姐的态度，呵呵——前几日，我听底下的奴才们在议论着，说这么大的场面，除了当年皇上娶还珠格格时，还是头一遭呢。可见，皇上对小姐是真喜欢得紧啊！”说到还珠格格，小月立刻低了声。进宫这几日，也都听明白了，还珠格格和燕园都是宫内的忌讳，不能提的。而敏烟在进宫之前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那位还珠格格因为一场大火，死在了燕园内，至此燕园就成了禁地。想必是皇上对发妻仍然难以忘怀，怕触痛过往，故不准提这些事。想到这儿，敏烟对这个还珠格格也有些羡慕。不过，人也死了，一切也该过去了。
“呸呸呸——”小月连忙拍着自己的嘴巴，“瞧我这个臭嘴，竟说些不吉利的，我们家的小姐，可是大富大贵之人。”
半响，看着敏烟没有说话，似是陷入了沉思中，小月打趣道，“小姐，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皇上？”
“好你个小妮子，竟敢来取笑小姐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敏烟追着小月，作势要打她。
“桂嬷嬷到。”一声通传，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昂首挺胸走了进来。“桂嬷嬷给主子请安。”这位被称作“桂嬷嬷”的女人直到走到近处，才朝敏烟略微福了福身子。
“起来吧！”敏烟有些不知所措。
“主子，奴婢奉旨带着宫女们来给主子梳妆打扮。”桂嬷嬷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嗯！”敏烟朝一旁还在幸灾乐祸的小月努了努嘴，好似在说，“等过了今天我再来收拾你”。转头却看见桂嬷嬷严肃到了近乎阴冷的神情，不禁缩了缩脖子，无奈地说道：“那就开始吧。”
虽是纳嫔，但由于皇上很是重视，等一整套仪式忙完，也已经是晚上了。春园内，已经点起了红烛。
“夜已深了，请皇上和娘娘就寝吧。”宫人们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识相地退出了新房。
敏烟悄悄地抬头看着琪帝，他今日穿了件红色的喜服，越发衬得人丰神俊朗，一双星目正怔怔地看着自己。没来由地，敏烟的心怦怦直跳，脸上也不知不觉爬上了两朵小红云。
此时，永琪穿着喜服站在敏烟跟前。望着敏烟，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他的燕儿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自己，然后嫣然一笑，对自己说，“你刚才没瞧见，尔康脸都气绿了。”“你没看见，我的脸才绿呢了！”永琪不自觉地一笑，说出了声。
敏烟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有点摸不着边，但是一见琪帝望着自己开心地笑，又觉得内心有一种情感快要满溢出来，琪帝的眼神好温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与上次拉弓射小鹿的他完全不一样。
永琪看着眼前的“燕儿”，也不知不觉坐在了床上。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朝思暮想的容颜，抚过那秀丽的眉毛，那爱笑的眼睛。
“皇——”敏烟毕竟是第一次接触陌生男子，虽然琪帝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但依然有些女儿家的娇羞。
“嘘！不要说话！”永琪用手指轻轻放在敏烟的唇上，敏烟立刻觉得唇上火辣辣的，四目相对，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燕儿，别动，我要做一件事，闭上眼睛。”
敏烟乖巧地把眼镜闭上了。
“燕儿啊，是你回来了，对吗？我真的是好想你！”轻轻地，永琪略带颤抖地迎上那朝思暮想的唇。可就在即将碰触的一瞬间，“永琪——”小燕子的娇嗔的容颜一下子跃入自己的脑海。该死！每次都是这样，永琪，你再努力一点，努力一点。她就是燕儿，就是燕儿。
敏烟等了一会儿，见永琪还没有动静，刚想睁开眼睛，觉得脖上一痛，眼前一黑，便昏睡了过去。
夜里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这样冰冷的夜晚，该是深秋了吧。
“格格，夜深露重，早些安置吧。”见小燕子一直站在窗口，彩霞心里很难受。每次皇上纳妃，宫里一定会吹拉弹唱一番，去年秋天刚纳了个常在，今年春天新进一个贵人，这次听说是直接封了嫔，宫里张灯结彩的，晚上又是载歌载舞，甚是重大。唉——可怜格格——
“彩霞，你先进屋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燕子抬手接着屋檐低落的小雨。“小雨，你也在伤心吗？永琪，这位姑娘是不是对你来说与众不同呢？”寂静的夜，自然没有人回答。也好，如果你能开心一点，我也会欣慰的。
此时燕园的墙头上出现了两个黑影。
“方严，我刚才观察了一下，的确有人把手。我们这样进去，不知道有没有胜算。”
“嗯，我上次交过手，对方功夫不弱。上次我已经打草惊蛇了，这次可能又加派了不少人手。不过，我刚才看见燕园有灯火，想必有人住。”方严欣喜地说道。
“嗯，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紫薇。如果真要救出小燕子，还有很多细节需要从长计议。”
尔康向方严挥了挥手，示意“先走”。几个腾空翻越，两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昨夜的风起得有些急，今早却是停了。秋日的阳光透过白白的云层，温暖地照耀着北京城。在经历了昨夜的狂风后，这样风和日丽的早晨，总会让人忍不住隐隐地生出一种希翼来。
学士府中，紫薇正抱着三岁的娴儿，教她唐诗。尔康正在一旁含笑看着自己妻子和女儿。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相守一生，自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真是应了那句“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紫薇——”尔康将妻子圈在怀中，“你让我觉得人生好幸福！”
“尔康——”紫薇羞涩地低下了头。
“羞！羞！羞！”娴儿一边用小指头比划着，一边说道。
“你个小鬼头！”紫薇作势要打，脸上却忍不住还含着一丝笑意。
“公主，额驸，有个人自称是‘故人’，要相见一面？”管家匆匆进来，打破了一室的美好。
“故人？”紫薇和尔康面面相觑。招呼来守在门外的玉儿，紫薇让她把娴儿带下去玩：“尔康——你看，是何人？”
思索片刻，尔康示意道：“程潜，你带人进来吧。”
“方严？”当看见来人是已经消失了三年的方严，紫薇和尔康都很震惊。紫薇紧紧地抓着手帕，“你，你竟敢，竟敢……我说过，如果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方严，拿命来！”尔康立即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剑，向方严刺去。
“紫薇，尔康，你们先别激动！”方严以肘挡剑，“先听我说，我有重要消息。”
“方严，我们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念在小燕子的面上，我三年前才放过你一次；如今你既然主动来受死，就不要怪我剑下无情。”尔康一个闪身，又直直刺向方严。
“紫薇、尔康，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有重要的消息！——这里说不方便，我们进屋说。”方严一个翻身，又险险地躲过了一剑。
“我最后说一次，方严，你今日走还是不走，不走的话，就拿命来。”尔康欲再次出剑。
“真的有重要的消息，是关于小——燕——子——的！”方严急忙说道。
“小燕子，你还有脸提小燕子？你再敢提她，不要怪我们不客气！”紫薇快气疯了，当年若不是为了他，小燕子和永琪何苦会这样。
“你们听我说！”趁尔康来不及回身之际，方严一跃上前，低声对紫薇说了一句：“小燕子可能没有死！”
“什么？你说什么？”紫薇不可思议地看着方严，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可能！方严，你又有什么阴谋？——紫薇，别听他的！”尔康拉住正欲上前询问的紫薇。
眼见昔日的知己对自己的误会这样深，方严也有些着了急，语气中还有一份无法压抑的心痛：“我不骗你们，我怀疑小燕子没有死！”
“可是……我亲自看见永琪赐的白绫啊！小燕子又怎么可能不死呢？”紫薇扶着额头痛苦地说道。“那她的尸体呢？只有白绫送去了燕园，但是并没有尸体抬出来，不是吗？”方严进一步解释道。
“可是，永琪说，永琪说，要让小燕子尸骨无存，一把火烧了燕园啊！”紫薇说道：“那场大火，我和尔康亲眼所见呀！”
“但是，这样做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想想，永琪如果要让小燕子死无全尸，可以有上百种死法，为何单单要选择火烧燕园呢？”
“方严，你不能光凭没有尸体，就说明小燕子没有死啊！如果她没有死，为什么不来找我和尔康？——即使不来找我们，她怎么样也会去找你的。如果你说她没有死，那她现在在哪里？”紫薇激动地说道。
“我一开始也只是怀疑，但是这三年来我越想越不对，总觉得小燕子还活着。于是乘着永琪秋猎之际，我夜探了燕园。”
“你——夜探燕园？你好大的胆，竟敢夜探皇宫？”尔康实在怒不可遏，不禁上前揪住了方严的肩膀。
“尔康，你先放开他，方严，你快说，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小燕子了吗？”紫薇满怀希望地问道。
“没有，因为我进不去。”方严看着紫薇说道，“燕园有高手把手。我跟他们交了一下手，对方武功不在我之下，我没能进去，但是，我敢肯定，燕园一定有古怪！否则，一座废园，为何要那么多高手把守？”
“这么说，这么说，小燕子有可能还没有死，”紫薇抓着尔康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小燕子，她还活着！”
“紫薇，这也只是方严的猜测。在我们没有见着小燕子之前，一切还不能确定。”尔康轻轻地拍着紫薇的肩膀，以示安慰：“紫薇，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以当时的情景，永琪的态度，小燕子活着的概率……还是太小了。”“嗯……”紫薇含泪点了点头。“方严，我们暂时放下个人的仇怨，等到小燕子这件事水落石出，再向你讨账！”尔康望着方严说道，“后天，是永琪纳烟嫔之日，应该是个好时机，我们就在那日夜探燕园。”
“嗯，那后天皇城下见，我方严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找到了小燕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方严望着尔康，也是一脸认真。只要小燕子能好好活着，自己也就了无牵挂了。
今日是皇上纳嫔之日。一大早，几只喜鹊不知从哪里飞来，立在春园的屋顶上叽叽喳喳地叫。宫人们见了，忙去烟嫔处讨喜，说是“这可是好兆头”，将来烟嫔一定能扶摇直上。
“小姐，你可别不信！”小月一边帮敏烟整理衣襟，一边说道：“我今日早上也听到喜鹊的叫声了，这可是吉兆！”
“你个小妮子！”烟嫔嗔道，“竟说些好听的！”
“我说的是事实啊！再看皇上对小姐的态度，呵呵——前几日，我听底下的奴才们在议论着，说这么大的场面，除了当年皇上娶还珠格格时，还是头一遭呢。可见，皇上对小姐是真喜欢得紧啊！”说到还珠格格，小月立刻低了声。进宫这几日，也都听明白了，还珠格格和燕园都是宫内的忌讳，不能提的。而敏烟在进宫之前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那位还珠格格因为一场大火，死在了燕园内，至此燕园就成了禁地。想必是皇上对发妻仍然难以忘怀，怕触痛过往，故不准提这些事。想到这儿，敏烟对这个还珠格格也有些羡慕。不过，人也死了，一切也该过去了。
“呸呸呸——”小月连忙拍着自己的嘴巴，“瞧我这个臭嘴，竟说些不吉利的，我们家的小姐，可是大富大贵之人。”
半响，看着敏烟没有说话，似是陷入了沉思中，小月打趣道，“小姐，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皇上？”
“好你个小妮子，竟敢来取笑小姐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敏烟追着小月，作势要打她。
“桂嬷嬷到。”一声通传，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昂首挺胸走了进来。“桂嬷嬷给主子请安。”这位被称作“桂嬷嬷”的女人直到走到近处，才朝敏烟略微福了福身子。
“起来吧！”敏烟有些不知所措。
“主子，奴婢奉旨带着宫女们来给主子梳妆打扮。”桂嬷嬷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嗯！”敏烟朝一旁还在幸灾乐祸的小月努了努嘴，好似在说，“等过了今天我再来收拾你”。转头却看见桂嬷嬷严肃到了近乎阴冷的神情，不禁缩了缩脖子，无奈地说道：“那就开始吧。”
虽是纳嫔，但由于皇上很是重视，等一整套仪式忙完，也已经是晚上了。春园内，已经点起了红烛。
“夜已深了，请皇上和娘娘就寝吧。”宫人们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识相地退出了新房。
敏烟悄悄地抬头看着琪帝，他今日穿了件红色的喜服，越发衬得人丰神俊朗，一双星目正怔怔地看着自己。没来由地，敏烟的心怦怦直跳，脸上也不知不觉爬上了两朵小红云。
此时，永琪穿着喜服站在敏烟跟前。望着敏烟，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他的燕儿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自己，然后嫣然一笑，对自己说，“你刚才没瞧见，尔康脸都气绿了。”“你没看见，我的脸才绿呢了！”永琪不自觉地一笑，说出了声。
敏烟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有点摸不着边，但是一见琪帝望着自己开心地笑，又觉得内心有一种情感快要满溢出来，琪帝的眼神好温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与上次拉弓射小鹿的他完全不一样。
永琪看着眼前的“燕儿”，也不知不觉坐在了床上。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朝思暮想的容颜，抚过那秀丽的眉毛，那爱笑的眼睛。
“皇——”敏烟毕竟是第一次接触陌生男子，虽然琪帝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但依然有些女儿家的娇羞。
“嘘！不要说话！”永琪用手指轻轻放在敏烟的唇上，敏烟立刻觉得唇上火辣辣的，四目相对，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燕儿，别动，我要做一件事，闭上眼睛。”
敏烟乖巧地把眼镜闭上了。
“燕儿啊，是你回来了，对吗？我真的是好想你！”轻轻地，永琪略带颤抖地迎上那朝思暮想的唇。可就在即将碰触的一瞬间，“永琪——”小燕子的娇嗔的容颜一下子跃入自己的脑海。该死！每次都是这样，永琪，你再努力一点，努力一点。她就是燕儿，就是燕儿。
敏烟等了一会儿，见永琪还没有动静，刚想睁开眼睛，觉得脖上一痛，眼前一黑，便昏睡了过去。
夜里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这样冰冷的夜晚，该是深秋了吧。
“格格，夜深露重，早些安置吧。”见小燕子一直站在窗口，彩霞心里很难受。每次皇上纳妃，宫里一定会吹拉弹唱一番，去年秋天刚纳了个常在，今年春天新进一个贵人，这次听说是直接封了嫔，宫里张灯结彩的，晚上又是载歌载舞，甚是重大。唉——可怜格格——
“彩霞，你先进屋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燕子抬手接着屋檐低落的小雨。“小雨，你也在伤心吗？永琪，这位姑娘是不是对你来说与众不同呢？”寂静的夜，自然没有人回答。也好，如果你能开心一点，我也会欣慰的。
此时燕园的墙头上出现了两个黑影。
“方严，我刚才观察了一下，的确有人把手。我们这样进去，不知道有没有胜算。”
“嗯，我上次交过手，对方功夫不弱。上次我已经打草惊蛇了，这次可能又加派了不少人手。不过，我刚才看见燕园有灯火，想必有人住。”方严欣喜地说道。
“嗯，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紫薇。如果真要救出小燕子，还有很多细节需要从长计议。”
尔康向方严挥了挥手，示意“先走”。几个腾空翻越，两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第五章 迷乱的夜
“滴答、滴答……”窗外的雨有些大了，永琪呆呆地坐着，发觉仍是深夜，帐外的红烛还有半根，敏烟被点了睡穴，已经昏睡了。这样的场景不知重复过多少遍，每次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她，但到最后发现只是徒然，对着其她的女子，只会让自己更加思念她。借着红烛，望着帐中的人，这张脸的确很像，以为可以，但可惜终究不是她。“终究是自己骗自己啊！——”永琪自嘲地笑笑。
打开房门，小路子还站在门外守候：“皇上，这么晚了，您——”
“睡不着，去拿点小酒到朕的书房。”
“喳！”小路子吩咐守夜的丫鬟去温酒。自己撑着伞，跟着永琪朝书房走去。
少顷，酒备好了。
“皇上——”
“酒放下，你们都下去歇息吧，今晚不用守夜了，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喳！奴才告退！”、“奴婢告退！”
独自一人站在书房，永琪抬头望着书房一侧的那副“背影”图，一种无可名状的伤感涌上心头。“你为何对朕如此绝情，为何？”一口酒下肚，觉得嗓子火辣辣地疼，“可是，朕还是放不下你，放不下啊，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朕，你为何不肯再骗骗朕？只要你不承认，朕——朕——”
“永琪，你这个不孝子！”乾隆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永琪身边，眼神愤恨地看着永琪：“你怎么能对杀父仇人念念不忘，你对得起阿玛吗？”
“皇阿玛，我，我，我没有对她念念不忘，我是恨她的，我一把火烧了燕园，对，烧了——”永琪急急地向乾隆的幻影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你还是舍不得她，是吧？你怎么对得起大清的列祖列宗。朕不想见到你这个不孝子！”
“不是的，我不杀她，是为了折磨她，我要她一辈子困在燕园，永无天日。皇阿玛，您不要走。”永琪追着乾隆的幻影，自责不已。
“永琪，你在哪儿，燕园好冷好黑，我一个人好害怕，你怎么都不来看我？”转瞬之间，小燕子的倩影又影影绰绰地出现在了烛火旁。
“燕儿，我——我——”
“你都不来看我，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很孤单，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了？”小燕子秀眉紧缩，苍白地望着永琪，转身朝门口走去。
“燕儿，我的燕儿，你不要走。”小燕子的身影越飘越远，永琪急忙追上去，从书房出来，沿着斑驳的石子路，一直朝东走去，直至跨进一座废旧的庭院。
（此处略去大约3000字，是本文中永琪&小燕子第一场对手戏，原本是更在了非我灼华楼主的个人百度空间里。但由于空间更新等原因，我们就无法看到文章的原貌了。只好请大家耐心地等上一段时间吧，@梦潇晓旭小楼主打算在写完结版之时再详细地补写一篇的）
只是这样的夜晚，对于宫外的某些人来说，亦是不能虚度的。 “你考虑得如何？大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袭青衣坐定，全身散发着阴冷之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乾隆的第四子，永珹王爷。
“臣——臣——”钦天监新任监正徐闵大人看着成王爷，心里惴惴不安。
“难不成，大人想变卦了？也行，只是，令郎去年赈灾时侵吞灾款的案子，保不准哪天就出现在朝堂上，你知道皇上的脾气的——”永珹气定神闲地望向一脸慌张的徐大人。
“是，是，臣，臣一定照办。”徐闵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徐大人将来一定会官运亨通的，退下吧。”
“是。”徐大人捏了把冷汗，狼狈地退下了。
“主上，有消息！”侍卫不知何时站在了永珹的身边。
“说！”
“今夜皇上去了燕园！”
“哈哈哈——”永珹很是喜悦，“我这个皇上弟弟倒真是痴情啊，也正好，没有他的痴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齐峰，去通知一下张大人，让他明日可以行动了。你去布置一下。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对于这个紫禁城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
“滴答、滴答……”窗外的雨有些大了，永琪呆呆地坐着，发觉仍是深夜，帐外的红烛还有半根，敏烟被点了睡穴，已经昏睡了。这样的场景不知重复过多少遍，每次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她，但到最后发现只是徒然，对着其她的女子，只会让自己更加思念她。借着红烛，望着帐中的人，这张脸的确很像，以为可以，但可惜终究不是她。“终究是自己骗自己啊！——”永琪自嘲地笑笑。
打开房门，小路子还站在门外守候：“皇上，这么晚了，您——”
“睡不着，去拿点小酒到朕的书房。”
“喳！”小路子吩咐守夜的丫鬟去温酒。自己撑着伞，跟着永琪朝书房走去。
少顷，酒备好了。
“皇上——”
“酒放下，你们都下去歇息吧，今晚不用守夜了，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喳！奴才告退！”、“奴婢告退！”
独自一人站在书房，永琪抬头望着书房一侧的那副“背影”图，一种无可名状的伤感涌上心头。“你为何对朕如此绝情，为何？”一口酒下肚，觉得嗓子火辣辣地疼，“可是，朕还是放不下你，放不下啊，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朕，你为何不肯再骗骗朕？只要你不承认，朕——朕——”
“永琪，你这个不孝子！”乾隆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永琪身边，眼神愤恨地看着永琪：“你怎么能对杀父仇人念念不忘，你对得起阿玛吗？”
“皇阿玛，我，我，我没有对她念念不忘，我是恨她的，我一把火烧了燕园，对，烧了——”永琪急急地向乾隆的幻影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你还是舍不得她，是吧？你怎么对得起大清的列祖列宗。朕不想见到你这个不孝子！”
“不是的，我不杀她，是为了折磨她，我要她一辈子困在燕园，永无天日。皇阿玛，您不要走。”永琪追着乾隆的幻影，自责不已。
“永琪，你在哪儿，燕园好冷好黑，我一个人好害怕，你怎么都不来看我？”转瞬之间，小燕子的倩影又影影绰绰地出现在了烛火旁。
“燕儿，我——我——”
“你都不来看我，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很孤单，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了？”小燕子秀眉紧缩，苍白地望着永琪，转身朝门口走去。
“燕儿，我的燕儿，你不要走。”小燕子的身影越飘越远，永琪急忙追上去，从书房出来，沿着斑驳的石子路，一直朝东走去，直至跨进一座废旧的庭院。
（此处略去大约3000字，是本文中永琪&小燕子第一场对手戏，原本是更在了非我灼华楼主的个人百度空间里。但由于空间更新等原因，我们就无法看到文章的原貌了。只好请大家耐心地等上一段时间吧，@梦潇晓旭小楼主打算在写完结版之时再详细地补写一篇的）
只是这样的夜晚，对于宫外的某些人来说，亦是不能虚度的。 “你考虑得如何？大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袭青衣坐定，全身散发着阴冷之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乾隆的第四子，永珹王爷。
“臣——臣——”钦天监新任监正徐闵大人看着成王爷，心里惴惴不安。
“难不成，大人想变卦了？也行，只是，令郎去年赈灾时侵吞灾款的案子，保不准哪天就出现在朝堂上，你知道皇上的脾气的——”永珹气定神闲地望向一脸慌张的徐大人。
“是，是，臣，臣一定照办。”徐闵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徐大人将来一定会官运亨通的，退下吧。”
“是。”徐大人捏了把冷汗，狼狈地退下了。
“主上，有消息！”侍卫不知何时站在了永珹的身边。
“说！”
“今夜皇上去了燕园！”
“哈哈哈——”永珹很是喜悦，“我这个皇上弟弟倒真是痴情啊，也正好，没有他的痴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齐峰，去通知一下张大人，让他明日可以行动了。你去布置一下。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对于这个紫禁城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
第六章 风波起
翌日清晨，慕嫔正在秋园内梳洗。昨夜她几乎一夜没睡，后半夜的雨声更是恼人，望着铜镜中满脸愁思、精神不济的自己，慕嫔不禁叹了一口气。
“娘娘，娘娘！”慕婉的陪嫁丫鬟秋兰一边跑进屋，一边喊道。
“何事，大呼小叫的？”慕嫔从沉思中抬起头来。
“当然有好消息啦！呵呵——”秋兰一脸高兴道。
“越来越不像话了，成何体统，何事快说？”慕嫔有些不悦。
见主子今日有些火气，秋兰也不敢多造次，赶紧说道：“这事儿——说来也奇怪，听春园底下的奴才说，昨儿个皇上睡了一半，不知为何走了。”
“哦？”慕嫔先前见皇上那样重视烟嫔的册封礼，不免很自然地以为，琪帝至少是喜欢那个女人的。可如今……她感到了一丝诧异，正还想再问下去，就听得屋外的宫人们在通传，“安常在到！”“给姐姐请安了！”安常在今天穿了一袭粉红色的旗装，精神奕奕地站在门口，更显得娇艳美丽。
“妹妹无需多礼，你能来看姐姐，姐姐就很高兴了。”
“呵呵，姐姐今日可曾听说了一件大事？”安常在两眼勾勾地望着慕嫔。
“哦？不知妹妹指的是哪件大事？”
“呵呵，不就是春园那位的嘛，听说皇上半夜就走了。呵呵，原以为会多受宠呢——”安常在掩嘴轻笑道。“慕姐姐，你说，这皇上的心思，嘿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皇上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能猜得到的？”
“呵呵，这下子要热闹了！前些日子，宫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在猜测，这个烟嫔到底使了什么狐媚功夫，一下子让皇上封了嫔？还有那个封嫔的仪式似乎也太隆重了，这会子，又——呵呵——”安常在低低地笑道，“皇上，可真会让人伤心啊！”
“是啊，皇上可真会让人伤心啊……”慕嫔幽幽地低吟道。
“姐姐，走，我们去逛逛御花园，今日天气真是好啊！”安常在一脸的快意。
“也好！”慕嫔携了安常在往御花园走去。
春园那边，正是早膳时分，圆桌上摆了一叠核桃酥、一碗莲子羹，绿衣女子坐在一边，可是好久了都没有动一下。
“小姐，哦不，娘娘，你就吃一口吧，饿坏了身子让奴婢怎么向皇上交代？”小月看着自家的小姐早上起来就一肚子的气，到现在还不肯吃早饭，急急地劝道。
“不吃，不吃！这些又不是我爱吃的，都拿走，我饿死算了！”敏烟赌着一口气。就算昨夜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他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吧，这让别人怎么想，自己以后怎么在宫里立足啊？再看这些吃食，每一样都是自己讨厌的，他还非说是自己喜欢的，硬要自己吃，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小月，我们出去透透气！”
昨夜的雨一直淅淅沥沥，直到早上才停。他醒来时她还睡着，两排卷翘的睫毛轻轻地合拢，嫩白修长的脖子上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一路向下蔓延，提醒着自己昨晚的疯狂。轻轻抚上那殷红的双唇，三年来，他做过很多这样的梦，但是每一次梦醒来，却是各种凄凉的场景都有。如今这样，他怕也是一场梦，只是希望这个梦能够长些，再长些。她的唇很软，很热，每次吻上时都令人沉醉，就好像在心田撒下了一颗颗叫做“幸福”的种子，然后随着时间的灌溉，“砰”“砰”“砰”地，冲破他的心房，在心尖上生根发芽，直至枝繁叶茂，结出一个个“幸福”的果子。想着想着，他又情不自禁吻了上去，这样的梦真的很好，很好，让人想到了天荒地老。
长长的睫毛有略微的煽动，“嗯——”发出轻轻的嘤咛声。
永琪猛地停住了动作，他知道她快要醒了。一种慌乱浮上他的心头，草草穿上外衣就往外走去。他不敢回头，也许她已经醒了，但是他无法面对她，就当是一场梦，只是这次他不想醒来，不想再面对又一次的凄凉。
又在想她了？永琪自嘲地笑笑。看向奏折，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下来，细细考虑，今日的朝堂上明显是暗潮汹涌，三年来永珹一直小心谨慎，断不会轻易出手，可是从今日一事看来，怕是他终于要动手收网了，只是想不到这个大网的引线却还是她——
“皇上！”张岩大人出列说道：“臣有事奏秉！”
“张大人，说吧！”
“今日一早，臣等路过大殿时，发现大殿屋顶的东边一角断裂了，想必是不祥之兆——”张岩煞有其事地说道。
“是啊！”今早抬头望见大殿屋角断裂的大臣，仍心有余悸，底下的大臣也附和道，“断角可真是不祥之兆啊。”
“皇上！”张岩正色道，“臣等认为应该招钦天监徐大人来占一挂，以安人心。”
“正是——”“正是——”底下一片附和声。
“宣，钦天监监正徐闵！”
不一会儿，徐闵就赶到了大殿之上。
“皇上！”徐闵还不等琪帝问话，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满脸紧张地说道，“昨晚，臣夜观星相，发现东边妖气弥漫。”
“哦？”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椅子上，永琪抬起头，正好对上徐闵有些慌张的眼神，“徐大人倒是和张大人不言而合啊——”
“臣惶恐——”张岩急忙出列说道，“兹事体大，望皇上慎重对待！”
“徐大人，你如何说？”永琪一道精光扫过大殿，似是不经意地看了看永珹，最后把目光停在徐闵身上。
徐闵慌忙低下头，想要转头看看成王爷的指示，奈何皇上看着，又不敢回头，便低头说道，“这，这——这妖气自东边而来，臣昨儿算了一卦，发现妖气的根源就在宫内。”
“啊——”“啊——”底下一阵惊慌。
“那想必徐大人已经算出妖气何在了吧？”永琪挑眉，直直地望着徐闵。
“算过了——是算过了——”徐闵颤颤巍巍地看向琪帝，“妖气，妖气就在，就在东边的燕园。”说完，整个人伏在了地上。
“燕园？！”大臣们齐刷刷地望向了龙椅上的琪帝。燕园可是宫内的忌讳啊，这个徐大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出“燕园”两个字。
“嗯……”只见琪帝若有所思，片刻后，又抬头问道：“那就请徐大人，说说化解之法吧。” 徐闵此时已经惊得一声冷汗。要不是自家逆子的那桩案子被四王爷拿在手里，自己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更何况是皇上的忌讳“燕园”啊。看皇帝现在的态度，自己也拿不准，算了，做都做了，豁出去了，徐闵微微抬头，“化解之法，是有的，燕园经过火烧后，常年封闭，里面的阴气得不到释放，必须，必须要让萨满法师去燕园驱邪。”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徐闵也似被掏空了一般，再次伏在了地上。
沉默——大殿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大臣们都在等着琪帝的旨意。永珹也望向琪帝，永琪，你要怎么办呢，我倒是很期待啊。但是琪帝却一言不发坐在龙椅上，看不出表情。
半响，永琪抬起头来，看向底下已经快晕厥过去的徐闵，“那就照徐大人的意思办吧。明日就请萨满法师进燕园。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大臣们心里也直打鼓，不明白琪帝的想法，徐大人竟然逃过一劫，真是不可思议。记得上次有人奏请重修燕园，皇上就以“存骄奢淫逸之心”将其问罪；在后宫，燕园更是众人的忌讳。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只因燕园曾是还珠格格生前的住所，皇上怕触景生情，不愿意提及过往罢了。
早朝就在众人的猜测、疑惑中过去了。
思及此，永琪勾起了唇角。“终于要来了吗？”原来这么多年，他的“骗术”实在是太拙劣了，不仅没有骗到自己，连朝堂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都是这般清醒。原来，大家都知道，他爱她，爱到了——无可救药！
“主子！”暗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琪帝的身后，“昨夜——”
“吞吞吐吐的，说！”
“昨夜，就在主子来之前，有两人夜探燕园，属下谨遵主上之令，一直跟到学士府，才不见踪影。”暗夜低头说道。
“学士府？”永琪思索片刻，“做得好！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秉主上，方严可能在学士府。至于——方严的身世背景，属下这几年来也一直在追查，今日杭州那边传来消息，方严很有可能是当年因文字狱而砍头的方之航之子。”
“方之航？”永琪若有所思，“看来这事还是要问问我的好妹妹啊！”
“另外，暗影那里有消息，昨夜徐大人进了成王府——”
“知道了，继续盯着，今晚，把还珠——嗯，把她迁往静心寺，还有今晚他们一定会来，多派些人手，拖住他们，下去吧！”
“是！”一晃眼暗夜又消失了。
看来是该行动了——
翌日清晨，慕嫔正在秋园内梳洗。昨夜她几乎一夜没睡，后半夜的雨声更是恼人，望着铜镜中满脸愁思、精神不济的自己，慕嫔不禁叹了一口气。
“娘娘，娘娘！”慕婉的陪嫁丫鬟秋兰一边跑进屋，一边喊道。
“何事，大呼小叫的？”慕嫔从沉思中抬起头来。
“当然有好消息啦！呵呵——”秋兰一脸高兴道。
“越来越不像话了，成何体统，何事快说？”慕嫔有些不悦。
见主子今日有些火气，秋兰也不敢多造次，赶紧说道：“这事儿——说来也奇怪，听春园底下的奴才说，昨儿个皇上睡了一半，不知为何走了。”
“哦？”慕嫔先前见皇上那样重视烟嫔的册封礼，不免很自然地以为，琪帝至少是喜欢那个女人的。可如今……她感到了一丝诧异，正还想再问下去，就听得屋外的宫人们在通传，“安常在到！”“给姐姐请安了！”安常在今天穿了一袭粉红色的旗装，精神奕奕地站在门口，更显得娇艳美丽。
“妹妹无需多礼，你能来看姐姐，姐姐就很高兴了。”
“呵呵，姐姐今日可曾听说了一件大事？”安常在两眼勾勾地望着慕嫔。
“哦？不知妹妹指的是哪件大事？”
“呵呵，不就是春园那位的嘛，听说皇上半夜就走了。呵呵，原以为会多受宠呢——”安常在掩嘴轻笑道。“慕姐姐，你说，这皇上的心思，嘿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皇上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能猜得到的？”
“呵呵，这下子要热闹了！前些日子，宫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在猜测，这个烟嫔到底使了什么狐媚功夫，一下子让皇上封了嫔？还有那个封嫔的仪式似乎也太隆重了，这会子，又——呵呵——”安常在低低地笑道，“皇上，可真会让人伤心啊！”
“是啊，皇上可真会让人伤心啊……”慕嫔幽幽地低吟道。
“姐姐，走，我们去逛逛御花园，今日天气真是好啊！”安常在一脸的快意。
“也好！”慕嫔携了安常在往御花园走去。
春园那边，正是早膳时分，圆桌上摆了一叠核桃酥、一碗莲子羹，绿衣女子坐在一边，可是好久了都没有动一下。
“小姐，哦不，娘娘，你就吃一口吧，饿坏了身子让奴婢怎么向皇上交代？”小月看着自家的小姐早上起来就一肚子的气，到现在还不肯吃早饭，急急地劝道。
“不吃，不吃！这些又不是我爱吃的，都拿走，我饿死算了！”敏烟赌着一口气。就算昨夜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他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吧，这让别人怎么想，自己以后怎么在宫里立足啊？再看这些吃食，每一样都是自己讨厌的，他还非说是自己喜欢的，硬要自己吃，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小月，我们出去透透气！”
昨夜的雨一直淅淅沥沥，直到早上才停。他醒来时她还睡着，两排卷翘的睫毛轻轻地合拢，嫩白修长的脖子上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一路向下蔓延，提醒着自己昨晚的疯狂。轻轻抚上那殷红的双唇，三年来，他做过很多这样的梦，但是每一次梦醒来，却是各种凄凉的场景都有。如今这样，他怕也是一场梦，只是希望这个梦能够长些，再长些。她的唇很软，很热，每次吻上时都令人沉醉，就好像在心田撒下了一颗颗叫做“幸福”的种子，然后随着时间的灌溉，“砰”“砰”“砰”地，冲破他的心房，在心尖上生根发芽，直至枝繁叶茂，结出一个个“幸福”的果子。想着想着，他又情不自禁吻了上去，这样的梦真的很好，很好，让人想到了天荒地老。
长长的睫毛有略微的煽动，“嗯——”发出轻轻的嘤咛声。
永琪猛地停住了动作，他知道她快要醒了。一种慌乱浮上他的心头，草草穿上外衣就往外走去。他不敢回头，也许她已经醒了，但是他无法面对她，就当是一场梦，只是这次他不想醒来，不想再面对又一次的凄凉。
又在想她了？永琪自嘲地笑笑。看向奏折，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下来，细细考虑，今日的朝堂上明显是暗潮汹涌，三年来永珹一直小心谨慎，断不会轻易出手，可是从今日一事看来，怕是他终于要动手收网了，只是想不到这个大网的引线却还是她——
“皇上！”张岩大人出列说道：“臣有事奏秉！”
“张大人，说吧！”
“今日一早，臣等路过大殿时，发现大殿屋顶的东边一角断裂了，想必是不祥之兆——”张岩煞有其事地说道。
“是啊！”今早抬头望见大殿屋角断裂的大臣，仍心有余悸，底下的大臣也附和道，“断角可真是不祥之兆啊。”
“皇上！”张岩正色道，“臣等认为应该招钦天监徐大人来占一挂，以安人心。”
“正是——”“正是——”底下一片附和声。
“宣，钦天监监正徐闵！”
不一会儿，徐闵就赶到了大殿之上。
“皇上！”徐闵还不等琪帝问话，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满脸紧张地说道，“昨晚，臣夜观星相，发现东边妖气弥漫。”
“哦？”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椅子上，永琪抬起头，正好对上徐闵有些慌张的眼神，“徐大人倒是和张大人不言而合啊——”
“臣惶恐——”张岩急忙出列说道，“兹事体大，望皇上慎重对待！”
“徐大人，你如何说？”永琪一道精光扫过大殿，似是不经意地看了看永珹，最后把目光停在徐闵身上。
徐闵慌忙低下头，想要转头看看成王爷的指示，奈何皇上看着，又不敢回头，便低头说道，“这，这——这妖气自东边而来，臣昨儿算了一卦，发现妖气的根源就在宫内。”
“啊——”“啊——”底下一阵惊慌。
“那想必徐大人已经算出妖气何在了吧？”永琪挑眉，直直地望着徐闵。
“算过了——是算过了——”徐闵颤颤巍巍地看向琪帝，“妖气，妖气就在，就在东边的燕园。”说完，整个人伏在了地上。
“燕园？！”大臣们齐刷刷地望向了龙椅上的琪帝。燕园可是宫内的忌讳啊，这个徐大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出“燕园”两个字。
“嗯……”只见琪帝若有所思，片刻后，又抬头问道：“那就请徐大人，说说化解之法吧。” 徐闵此时已经惊得一声冷汗。要不是自家逆子的那桩案子被四王爷拿在手里，自己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更何况是皇上的忌讳“燕园”啊。看皇帝现在的态度，自己也拿不准，算了，做都做了，豁出去了，徐闵微微抬头，“化解之法，是有的，燕园经过火烧后，常年封闭，里面的阴气得不到释放，必须，必须要让萨满法师去燕园驱邪。”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徐闵也似被掏空了一般，再次伏在了地上。
沉默——大殿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大臣们都在等着琪帝的旨意。永珹也望向琪帝，永琪，你要怎么办呢，我倒是很期待啊。但是琪帝却一言不发坐在龙椅上，看不出表情。
半响，永琪抬起头来，看向底下已经快晕厥过去的徐闵，“那就照徐大人的意思办吧。明日就请萨满法师进燕园。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大臣们心里也直打鼓，不明白琪帝的想法，徐大人竟然逃过一劫，真是不可思议。记得上次有人奏请重修燕园，皇上就以“存骄奢淫逸之心”将其问罪；在后宫，燕园更是众人的忌讳。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只因燕园曾是还珠格格生前的住所，皇上怕触景生情，不愿意提及过往罢了。
早朝就在众人的猜测、疑惑中过去了。
思及此，永琪勾起了唇角。“终于要来了吗？”原来这么多年，他的“骗术”实在是太拙劣了，不仅没有骗到自己，连朝堂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都是这般清醒。原来，大家都知道，他爱她，爱到了——无可救药！
“主子！”暗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琪帝的身后，“昨夜——”
“吞吞吐吐的，说！”
“昨夜，就在主子来之前，有两人夜探燕园，属下谨遵主上之令，一直跟到学士府，才不见踪影。”暗夜低头说道。
“学士府？”永琪思索片刻，“做得好！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秉主上，方严可能在学士府。至于——方严的身世背景，属下这几年来也一直在追查，今日杭州那边传来消息，方严很有可能是当年因文字狱而砍头的方之航之子。”
“方之航？”永琪若有所思，“看来这事还是要问问我的好妹妹啊！”
“另外，暗影那里有消息，昨夜徐大人进了成王府——”
“知道了，继续盯着，今晚，把还珠——嗯，把她迁往静心寺，还有今晚他们一定会来，多派些人手，拖住他们，下去吧！”
“是！”一晃眼暗夜又消失了。
看来是该行动了——
虽是深秋，但是今日的天气果然很好。雨停后，太阳也从云从中探出了脑袋，御花园的各条小路上只躺着三三两两的黄叶，一看就是宫人们起早打扫好了，这样的深秋，出来坐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倒确实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八角亭子里，一粉一蓝的两道身影煞是惹眼地在正坐在石桌旁，旁边还站着几个小宫女，那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女子此时正斜眯着眼睛，显然是一脸的不悦。
“哼！慕姐姐，那个小jianren还看她怎么得意——”安常在坐在御花园的石凳上，一脸不善地说道。
“安妹妹，注意自己的言辞，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传出去，被其他人知道了，这可是大不敬。”慕嫔好心安抚道。
“小jianren，小jianren！我就非要说，这个小jianren！”一想到敏烟被封了嫔，安常在就恨得牙痒痒，美丽的脸庞一下子也变得狰狞了。
“唉——”慕嫔轻轻叹了口气，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是人，是一个有感情的女人。安常在的心情怕是后宫里女人的心声吧，只是大家都藏着掖着，安常在平时咋咋呼呼，自是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自己倒真是羡慕她，想笑就笑、想骂就骂，不用成天装着端着。
慕嫔正胡乱地想着，却猛地听到安常在的一声惊呼“：“哎哟，这不是新来的烟嫔吗，安儿给你请安了！”安常在见一行人陪着一个靓丽的女子向此处走来，从服饰规格上判断，是烟嫔无疑，便走上前去盈盈一福。
“不敢当！快请起！”烟嫔闻声，也一抬头，就见到一个宫装丽人正在向自己请安，急急地扶起她。
慕嫔也闻声望去。这一望，吓了她一跳；再走近一看，才发觉是自己看错了。“原来是烟嫔啊，我是慕嫔，这是安常在，我正想着，妹妹刚封嫔，等过几日就到妹妹园里坐坐，却不想，今日就见着了。”慕嫔自我介绍道。
敏烟望向另一个丽人，如果说安常在是妖娆艳丽的，那么眼前这个自称是“慕嫔”的女子就是端正典雅的。“慕嫔！”敏烟灿烂一笑。
慕嫔定定地望着她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张明媚的笑靥：“你就是慕婉呀！我叫小燕子，你是哪家的格格吗，这么漂亮！”初次见面时，是奉老佛爷的懿旨，第一次陪额娘进宫，那是自己才十六岁，而小燕子已经是“大名鼎鼎”的还珠格格了。那一日在御花园碰见她，她也是这样对自己一笑，现在想来，真是恍如隔世啊。
“慕嫔！”敏烟见慕嫔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知怎么的，这个眼神让她想起了琪帝。
“哦！大家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了，我与安常在的年龄稍长，如果不介意的话，烟嫔就唤我们一声姐姐吧！”
“嗯！姐姐！”烟嫔甜甜地唤了一声。
“烟妹妹真是美极了！”慕嫔微微一笑。
“姐姐说笑了，两位姐姐才是倾国倾城呢，烟儿甘做绿叶了！”
“哼！”安常在忿忿地转过头去。
“烟儿？”慕嫔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烟儿妹妹，亭子里坐，我跟安妹妹正在品茶呢！是今年新进贡的紫笋茶，你也来尝尝。”慕嫔拉着敏烟往亭子里走去。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下子也到了午膳时分，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园子。
“娘娘！今日为何如此高兴？”秋兰见自家小姐从御花园见了烟嫔后，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心里反倒有了几分不解。
“烟妹妹真是讨人喜欢啊！”慕嫔说道。
“我怎么就不觉得？你瞧她，长得又没有娘娘好看！皇上肯定是图一时新鲜。”秋兰就是看那个烟嫔不爽，以前皇上三天两头往这里跑，但自从烟嫔进宫以来，皇上都很少来这里了。娘娘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知道，其实娘娘一直在盼着皇上。
“是吗？”慕嫔笑得一脸苦涩。进宫三年了，从常在一直升到嫔，谁都以为她是受宠的，可是谁又知道，那些个本该恩爱缠绵的夜晚，却是在他与她的“相敬如宾”中度过。
“相——敬——如——宾——”这是她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四个字了。还记得皇上第一次来时，就残忍地跟她说过：“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我不会碰你，但可以确保你在宫中的地位，你可愿意？”她还能说什么，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况且这终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交易，她想着也许日子久了，皇上兴许能改变心意呢。何况，自从与皇上达成这个默契后，她真的是一级级晋升，后宫的事情皇上也由她来打理，连带着她的父兄也占了光，升了职。皇上也遵守交易，隔三差五来她这里，可是却真的没有碰过她，每次不是看奏折就是和衣躺着。唉——三年了，竟然次次如此。看着其她嫔妃对她又恨又怕的样子，她就知道，她们恐怕也是独守空闺，而她呢，呵呵——算什么呢？也只是皇帝对外的幌子而已，唉——本来也就这样了，可谁知却来了个敏烟，还一下子封了嫔。以为这次皇上终于想明白了，可到头来，原来是这样，呵呵——这不是天大的讽刺？！
宫外的成王府中
永珹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房内品茗，今日一仗打得可谓漂亮！一想起朝堂上永琪愠怒却隐忍不发的眼神，心情顿时大好。永琪，论武功骑射，我不输你，论谋略，我更不输你。你等着，皇位迟早是我的。
“主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需要我们去燕园守着吗？”齐峰问道。
放下茶杯，永珹胸有成竹地说道：“永琪这点小心思我怎会不知。他自然不舍得把她安置在远处，但燕园以外，他又不敢贸然把她安置在宫里，呵呵，除了宫外的静心寺，你说，他还能把她安置在哪里？”
“怪不得主上早早就让我们去静心寺打点一切。”齐峰一脸“佩服”地应声道。
“呵呵——”永珹笑得一脸深意，“接下来，你要去通知齐敏了，让他可以收网了。”
“是！”
不同于成王府，学士府中现在的气氛有些紧张。
紫薇的脸色带着几分激动与惊喜：“尔康，方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你们确定小燕子在燕园吗？”
“嗯！八九不离十！本来想从长计议，可是今早钦天监的徐大人建议皇上要请萨满法师去燕园驱魔。可见，有人也意识到了小燕子的存在了。就不知道是敌是友了。”显然，尔康的心里也有一些不得疏解的忧虑。
“那永琪怎么说？”紫薇急急地问道。
“奇怪地是皇上竟然答应了，说是明早就请萨满法师过去。”尔康说道。
“也就是说，今晚永琪会派人把小燕子送出宫去？”紫薇着急地看向尔康和方严。
“应该是的，今夜我和尔康再探燕园，见机行事。”方严望向尔康，尔康也随即点了点头。
“哼！慕姐姐，那个小jianren还看她怎么得意——”安常在坐在御花园的石凳上，一脸不善地说道。
“安妹妹，注意自己的言辞，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传出去，被其他人知道了，这可是大不敬。”慕嫔好心安抚道。
“小jianren，小jianren！我就非要说，这个小jianren！”一想到敏烟被封了嫔，安常在就恨得牙痒痒，美丽的脸庞一下子也变得狰狞了。
“唉——”慕嫔轻轻叹了口气，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是人，是一个有感情的女人。安常在的心情怕是后宫里女人的心声吧，只是大家都藏着掖着，安常在平时咋咋呼呼，自是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自己倒真是羡慕她，想笑就笑、想骂就骂，不用成天装着端着。
慕嫔正胡乱地想着，却猛地听到安常在的一声惊呼“：“哎哟，这不是新来的烟嫔吗，安儿给你请安了！”安常在见一行人陪着一个靓丽的女子向此处走来，从服饰规格上判断，是烟嫔无疑，便走上前去盈盈一福。
“不敢当！快请起！”烟嫔闻声，也一抬头，就见到一个宫装丽人正在向自己请安，急急地扶起她。
慕嫔也闻声望去。这一望，吓了她一跳；再走近一看，才发觉是自己看错了。“原来是烟嫔啊，我是慕嫔，这是安常在，我正想着，妹妹刚封嫔，等过几日就到妹妹园里坐坐，却不想，今日就见着了。”慕嫔自我介绍道。
敏烟望向另一个丽人，如果说安常在是妖娆艳丽的，那么眼前这个自称是“慕嫔”的女子就是端正典雅的。“慕嫔！”敏烟灿烂一笑。
慕嫔定定地望着她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张明媚的笑靥：“你就是慕婉呀！我叫小燕子，你是哪家的格格吗，这么漂亮！”初次见面时，是奉老佛爷的懿旨，第一次陪额娘进宫，那是自己才十六岁，而小燕子已经是“大名鼎鼎”的还珠格格了。那一日在御花园碰见她，她也是这样对自己一笑，现在想来，真是恍如隔世啊。
“慕嫔！”敏烟见慕嫔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知怎么的，这个眼神让她想起了琪帝。
“哦！大家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了，我与安常在的年龄稍长，如果不介意的话，烟嫔就唤我们一声姐姐吧！”
“嗯！姐姐！”烟嫔甜甜地唤了一声。
“烟妹妹真是美极了！”慕嫔微微一笑。
“姐姐说笑了，两位姐姐才是倾国倾城呢，烟儿甘做绿叶了！”
“哼！”安常在忿忿地转过头去。
“烟儿？”慕嫔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烟儿妹妹，亭子里坐，我跟安妹妹正在品茶呢！是今年新进贡的紫笋茶，你也来尝尝。”慕嫔拉着敏烟往亭子里走去。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下子也到了午膳时分，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园子。
“娘娘！今日为何如此高兴？”秋兰见自家小姐从御花园见了烟嫔后，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心里反倒有了几分不解。
“烟妹妹真是讨人喜欢啊！”慕嫔说道。
“我怎么就不觉得？你瞧她，长得又没有娘娘好看！皇上肯定是图一时新鲜。”秋兰就是看那个烟嫔不爽，以前皇上三天两头往这里跑，但自从烟嫔进宫以来，皇上都很少来这里了。娘娘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知道，其实娘娘一直在盼着皇上。
“是吗？”慕嫔笑得一脸苦涩。进宫三年了，从常在一直升到嫔，谁都以为她是受宠的，可是谁又知道，那些个本该恩爱缠绵的夜晚，却是在他与她的“相敬如宾”中度过。
“相——敬——如——宾——”这是她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四个字了。还记得皇上第一次来时，就残忍地跟她说过：“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我不会碰你，但可以确保你在宫中的地位，你可愿意？”她还能说什么，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况且这终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交易，她想着也许日子久了，皇上兴许能改变心意呢。何况，自从与皇上达成这个默契后，她真的是一级级晋升，后宫的事情皇上也由她来打理，连带着她的父兄也占了光，升了职。皇上也遵守交易，隔三差五来她这里，可是却真的没有碰过她，每次不是看奏折就是和衣躺着。唉——三年了，竟然次次如此。看着其她嫔妃对她又恨又怕的样子，她就知道，她们恐怕也是独守空闺，而她呢，呵呵——算什么呢？也只是皇帝对外的幌子而已，唉——本来也就这样了，可谁知却来了个敏烟，还一下子封了嫔。以为这次皇上终于想明白了，可到头来，原来是这样，呵呵——这不是天大的讽刺？！
宫外的成王府中
永珹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房内品茗，今日一仗打得可谓漂亮！一想起朝堂上永琪愠怒却隐忍不发的眼神，心情顿时大好。永琪，论武功骑射，我不输你，论谋略，我更不输你。你等着，皇位迟早是我的。
“主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需要我们去燕园守着吗？”齐峰问道。
放下茶杯，永珹胸有成竹地说道：“永琪这点小心思我怎会不知。他自然不舍得把她安置在远处，但燕园以外，他又不敢贸然把她安置在宫里，呵呵，除了宫外的静心寺，你说，他还能把她安置在哪里？”
“怪不得主上早早就让我们去静心寺打点一切。”齐峰一脸“佩服”地应声道。
“呵呵——”永珹笑得一脸深意，“接下来，你要去通知齐敏了，让他可以收网了。”
“是！”
不同于成王府，学士府中现在的气氛有些紧张。
紫薇的脸色带着几分激动与惊喜：“尔康，方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你们确定小燕子在燕园吗？”
“嗯！八九不离十！本来想从长计议，可是今早钦天监的徐大人建议皇上要请萨满法师去燕园驱魔。可见，有人也意识到了小燕子的存在了。就不知道是敌是友了。”显然，尔康的心里也有一些不得疏解的忧虑。
“那永琪怎么说？”紫薇急急地问道。
“奇怪地是皇上竟然答应了，说是明早就请萨满法师过去。”尔康说道。
“也就是说，今晚永琪会派人把小燕子送出宫去？”紫薇着急地看向尔康和方严。
“应该是的，今夜我和尔康再探燕园，见机行事。”方严望向尔康，尔康也随即点了点头。
第七章 逼问真相
掌灯时分，春园内已点起了烛火。今天在御花园与慕嫔、安常在聊了一下午，敏烟着实也有点累了。昨夜那样，估摸着晚上他是不会来了吧，正想唤小月给自己梳洗，却见琪帝推门进来。
“皇上，你怎么来了？”敏烟见到琪帝，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不欢迎朕吗？”琪帝打趣道。
“当然不是！”一说完，敏烟就立刻红了脸。
“进屋去！”琪帝一把抱起敏烟就朝寝殿走去。敏烟的心里砰砰直跳，是要来了吗？昨夜不知怎么的，自己竟昏睡了过去。今日他来，是不是……“燕儿——在想什么？”
“没有——没有——”敏烟羞涩地低下了头。
永琪把敏烟抱放在床上，“来！闭上眼睛！”
“嗯？”正想说什么，又觉得一下子昏昏沉沉。
“燕儿！”抚着已经昏睡的容颜，永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另一边厢，学士府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刚刚看着尔康和方严一起去了燕园的方向，紫薇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她心里有些害怕，就不免一脸惊惧，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地问道。
那些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慢慢地逼近了她，房间里的灯光全部淹没在一片阴影里。再一转瞬，似乎有人在她的脑后重重击了一下。“啊——”紫薇不禁痛呼了一声，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间昏暗的屋内，紫薇幽幽地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卧房，桌上点着一支蜡烛，隐隐约约觉得屋内的床上睡着一个人。“啊？”想到此紫薇吓了一跳，又慢慢地朝床边走去，借着昏暗的灯光，模糊地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啊——小燕子——”紫薇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床上躺着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燕子。“小燕子，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你快醒醒，快醒醒。”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向她走了过来。
“你——你到底是谁？”紫薇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
“明珠公主！”黑衣人低哑地说道。
“你认识我？”紫薇两眼望着黑衣人，想在他的眼中寻找答案。
“是的！”黑衣人爽快地点了点头。
“你抓我来做什么？还有，她为何在你手里？”紫薇指着不知是昏着还是睡着的小燕子问道。
“明珠公主，你应该感谢我，不是我，你也不会见到还珠格格呀！——我是来帮你的——”黑衣人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朝床边走来。
“啊——不可以，不可以！”紫薇一下子挡住了小燕子的身躯。
“走开！”黑衣人一把推开紫薇。
“你是要杀小燕子吗？为何？你和她无冤无仇。”紫薇从地上支起身子，急切地问道。
“无冤无仇？她可是我的仇人。我本是一名遭人遗弃的孩子，先皇微服私访，救了我，我深受先皇圣恩，可是这个妖女，竟然杀了先皇，我要替先皇报仇。”黑衣人怒目圆睁，一把匕首即将刺下去。
“等一等！”紫薇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又顾不得细细思考。眼看着匕首就要刺下去，她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死命地拉住了黑衣人欲下刺的手臂，“等一等！”
“我不能再等了！我找了她三年，今夜终于让我在燕园找到她，还好那里正在混战，我才能把她带出来。明珠公主，你应该也是恨她的，她杀了你最敬爱的皇阿玛！对了，来，这一剑我们一起刺！”黑衣人抓着紫薇的手，要再次刺下去。
“你——你不能杀她！”紫薇急得脱口而出。
“为何？她是我的仇人，她与你更是不共戴天，你不杀她，你不觉得愧对先皇吗？”黑衣人逼问道。
“不能——不能杀她。”紫薇急切地说道。
“本想着让明珠公主亲自手刃仇人，看来公主您已经忘了杀父之仇了——也好，你不杀，我杀！我要替先皇报仇！”黑衣人挣脱了紫薇的手，急速向下刺去。
“啊——不要！”紫薇大力推开黑衣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她没有杀皇阿玛，没有，没有！”
“明珠公主，你在说什么？你不要欺骗我了！虽然宫内对外宣称先皇是猝死，但是我知道，就是这个妖女杀的，明珠公主，你不要被她骗了！”
“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紫薇定了定神说道，“真的不是她杀的，那日她的手已受了伤，绑了绷带，怎么可能刺杀皇阿玛？”
“是吗？”房门被推开，永琪大踏步走了进来，“紫薇，你终于肯说出真相了，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永琪？”紫薇一脸震惊，再望向黑衣人。却见黑衣人向永琪一垂首，抱起了床上的“小燕子”。
“小燕子！”紫薇伸出手，欲拦下黑衣人。奈何黑衣人训练有素，一闪身，便出了房门。
“我的好妹妹，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永琪问道。
“我——我——没有，没有——要说的，我早在三年前就说过了！”紫薇别过了脸，她有些不敢面对现在的永琪。
“是吗？——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妹妹！”永琪不怒反笑：“那我今晚只能赐死小燕子了，这次你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不要啊，永琪！”紫薇急切地拉住永琪的衣袖，“你是爱小燕子的，你当年都没有舍得赐死她，你现在怎么能——”
“我爱她？她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怎么可能爱他？紫薇，你在说笑吧。”永琪望着紫薇，笑得阴冷。
“永琪，你心里的感觉骗不了人，否则你也不会留下小燕子了。”
“哦？你以为我留下她，是爱她吗？紫薇，你可太天真了，我是留着她，让她生不如死，这三年，燕园里的日子可不好受啊——”永琪恨恨地说道。
“永琪，你不要这样。”紫薇一脸愧疚地望着永琪。
“既然紫薇你对我无话可说，她现在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永琪转身欲走。
“不要啊，永琪，你听我说，你不能杀了小燕子，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哦？我从来不认为替父报仇，会后悔。你说，是砍头呢？还是凌迟呢？还是？”永琪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紫薇的表情。
一种种冷酷的刑法在紫薇的眼前闪过，“不要！不要！”紫薇急切地叫道。
“好了，紫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皇阿玛是不是小燕子杀的？”永琪无比认真地望着紫薇，“最后一次机会！你是我最亲的妹妹，我相信你！”
“永琪——”紫薇一脸哭腔地说道，“我答应过小燕子不能说的。”
“方严——”永琪忽然说道。
“啊？”紫薇一听到方严，心里凉了半截。
“不是吗？方严，方之航的儿子，我没有说错吧。”永琪并没有在问，而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当年的文字狱让方之航丢掉了性命，所以——方严来替父报仇了。”看着紫薇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永琪知道，自己猜对了。终于，他有些颤抖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小燕子——是替他顶罪的——”
“永琪——”紫薇慌乱地差点跌倒在地。
“我的好妹妹——”
终究还是让永琪查到了。小燕子，你这三年来的牺牲怕是要付之东流了，紫薇看着一脸愤怒的永琪，终是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都知晓了，为何还要来问我？”
“呵呵——为何要问你？！”永琪似是自言自语，可是两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紫薇，“我是想看看我的好妹妹会不会为了外人而不顾我的感受，我想听听你又将编怎样的谎言来收场。我在等，等你能主动告诉我实情。”永琪“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两眼通红，“你和小燕子一样的绝情，一样的残忍！她对我不顾念夫妻之情，而你，也不肯顾念兄妹之情，依然要瞒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念及这份情谊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好自为之吧。”永琪一甩手，走出门外。
紫薇久久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不知何时又被人从小屋带回了学士府。
“尔康，我看今天那些人是有意缠着我们。”方严边走进厢房，边说道。
“嗯，我看，也是，跟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紫薇，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尔康一进屋就看见紫薇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厢房，连忙拉起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见她依旧像是没有回过神来，方严也不禁喊了一声：“紫薇？”
“永琪知道了。”紫薇回过神，抬起头望向这一脸着急的两个人。
“啊？知道什么了？”尔康问道。
“当年方之航的文字狱，还有就是——刺杀皇阿玛的凶手不是小燕子，而是方严。”紫薇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方严。
“紫薇，我说过，只要救出小燕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方严认真地说道。
“永琪知道了？怎么会呢？我们瞒得那么好。”尔康一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有了这个想法，不过今日他——”紫薇顿了顿，说道，“请我去了他那儿，他明明白白跟我说了——”想到永琪当时的话，紫薇内心十分酸涩。
看着两个人正若有所思，紫薇压下心中的伤感，抬头说道：“小燕子的确没有死。”
“永琪说的吗？他请你去他那儿？他有没有对你——”看到紫薇红红的眼睛，尔康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放心，我毕竟是他的妹妹。只不过……过了今夜，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把我当成是他的妹妹，毕竟是我们对他隐瞒了真相，害得他痛苦了三年。”紫薇自责地说道。 “看来，永琪已经盯上我们学士府了，方严在我们这儿的事估计也是瞒不住了。今夜他是有备而来的：一方面调走我和方严，一方面来见你——永琪是愈来愈厉害了，现在我们还不确定他接下来的举动。不过，方严，你是非走不可了，永琪是不会放过你的。”尔康认真地分析道。
“尔康，该来的总要来的，我已经害了小燕子了，不能让她继续受伤害了，我会向永琪主动说出实情，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是小燕子是我妹妹这件事——”方严望向紫薇和尔康：“我希望能够继续隐瞒下去。如果永琪知道了，以他现在的心性，我怕他还是不会放过小燕子。”
“会吗？”紫薇抬起脸望向方严说道，“我始终觉得他是爱小燕子的。”
“紫薇，我看，我们还是按照方严说的做。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永琪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永琪了。”尔康握着紫薇的手，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五更时分，天蒙蒙亮，清新的空气让人觉得全身惬意，看得出今日应该是个好天气。琪帝靠在床上，两手交叠。自从暗夜查出了方严的身世，心里总存了一丝希望，思前想后，于是才用了昨夜这一招，想不到小燕子真的是无辜的。那——他和她——
“皇上？我怎么一下子就睡着了，真是太没用了。”敏烟一抬眼就望见琪帝正在发呆，想起昨晚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脸懊恼地说道。
“嗯，没事！”从愣忡中恍过神来，永琪缓缓起身。呆坐了一整夜，显然身子有些僵硬，“我还要上朝，你再睡一会儿。”
敏烟望着琪帝，总觉得今早的琪帝有些怪异，而且昨晚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记忆有些空白。一晃眼的工夫，琪帝就已经走出了寝殿。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昨晚，夜探燕园的人的确是尔康额驸，还有一个应该是——方严。他们一同回了学士府。”暗夜站在琪帝的身旁汇报道，“另外，静心寺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
“嗯！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下去吧！”永琪挥了挥手。
“是！”
掌灯时分，春园内已点起了烛火。今天在御花园与慕嫔、安常在聊了一下午，敏烟着实也有点累了。昨夜那样，估摸着晚上他是不会来了吧，正想唤小月给自己梳洗，却见琪帝推门进来。
“皇上，你怎么来了？”敏烟见到琪帝，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不欢迎朕吗？”琪帝打趣道。
“当然不是！”一说完，敏烟就立刻红了脸。
“进屋去！”琪帝一把抱起敏烟就朝寝殿走去。敏烟的心里砰砰直跳，是要来了吗？昨夜不知怎么的，自己竟昏睡了过去。今日他来，是不是……“燕儿——在想什么？”
“没有——没有——”敏烟羞涩地低下了头。
永琪把敏烟抱放在床上，“来！闭上眼睛！”
“嗯？”正想说什么，又觉得一下子昏昏沉沉。
“燕儿！”抚着已经昏睡的容颜，永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另一边厢，学士府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刚刚看着尔康和方严一起去了燕园的方向，紫薇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她心里有些害怕，就不免一脸惊惧，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地问道。
那些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慢慢地逼近了她，房间里的灯光全部淹没在一片阴影里。再一转瞬，似乎有人在她的脑后重重击了一下。“啊——”紫薇不禁痛呼了一声，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间昏暗的屋内，紫薇幽幽地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卧房，桌上点着一支蜡烛，隐隐约约觉得屋内的床上睡着一个人。“啊？”想到此紫薇吓了一跳，又慢慢地朝床边走去，借着昏暗的灯光，模糊地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啊——小燕子——”紫薇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床上躺着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燕子。“小燕子，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你快醒醒，快醒醒。”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向她走了过来。
“你——你到底是谁？”紫薇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
“明珠公主！”黑衣人低哑地说道。
“你认识我？”紫薇两眼望着黑衣人，想在他的眼中寻找答案。
“是的！”黑衣人爽快地点了点头。
“你抓我来做什么？还有，她为何在你手里？”紫薇指着不知是昏着还是睡着的小燕子问道。
“明珠公主，你应该感谢我，不是我，你也不会见到还珠格格呀！——我是来帮你的——”黑衣人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朝床边走来。
“啊——不可以，不可以！”紫薇一下子挡住了小燕子的身躯。
“走开！”黑衣人一把推开紫薇。
“你是要杀小燕子吗？为何？你和她无冤无仇。”紫薇从地上支起身子，急切地问道。
“无冤无仇？她可是我的仇人。我本是一名遭人遗弃的孩子，先皇微服私访，救了我，我深受先皇圣恩，可是这个妖女，竟然杀了先皇，我要替先皇报仇。”黑衣人怒目圆睁，一把匕首即将刺下去。
“等一等！”紫薇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又顾不得细细思考。眼看着匕首就要刺下去，她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死命地拉住了黑衣人欲下刺的手臂，“等一等！”
“我不能再等了！我找了她三年，今夜终于让我在燕园找到她，还好那里正在混战，我才能把她带出来。明珠公主，你应该也是恨她的，她杀了你最敬爱的皇阿玛！对了，来，这一剑我们一起刺！”黑衣人抓着紫薇的手，要再次刺下去。
“你——你不能杀她！”紫薇急得脱口而出。
“为何？她是我的仇人，她与你更是不共戴天，你不杀她，你不觉得愧对先皇吗？”黑衣人逼问道。
“不能——不能杀她。”紫薇急切地说道。
“本想着让明珠公主亲自手刃仇人，看来公主您已经忘了杀父之仇了——也好，你不杀，我杀！我要替先皇报仇！”黑衣人挣脱了紫薇的手，急速向下刺去。
“啊——不要！”紫薇大力推开黑衣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她没有杀皇阿玛，没有，没有！”
“明珠公主，你在说什么？你不要欺骗我了！虽然宫内对外宣称先皇是猝死，但是我知道，就是这个妖女杀的，明珠公主，你不要被她骗了！”
“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紫薇定了定神说道，“真的不是她杀的，那日她的手已受了伤，绑了绷带，怎么可能刺杀皇阿玛？”
“是吗？”房门被推开，永琪大踏步走了进来，“紫薇，你终于肯说出真相了，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永琪？”紫薇一脸震惊，再望向黑衣人。却见黑衣人向永琪一垂首，抱起了床上的“小燕子”。
“小燕子！”紫薇伸出手，欲拦下黑衣人。奈何黑衣人训练有素，一闪身，便出了房门。
“我的好妹妹，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永琪问道。
“我——我——没有，没有——要说的，我早在三年前就说过了！”紫薇别过了脸，她有些不敢面对现在的永琪。
“是吗？——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妹妹！”永琪不怒反笑：“那我今晚只能赐死小燕子了，这次你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不要啊，永琪！”紫薇急切地拉住永琪的衣袖，“你是爱小燕子的，你当年都没有舍得赐死她，你现在怎么能——”
“我爱她？她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怎么可能爱他？紫薇，你在说笑吧。”永琪望着紫薇，笑得阴冷。
“永琪，你心里的感觉骗不了人，否则你也不会留下小燕子了。”
“哦？你以为我留下她，是爱她吗？紫薇，你可太天真了，我是留着她，让她生不如死，这三年，燕园里的日子可不好受啊——”永琪恨恨地说道。
“永琪，你不要这样。”紫薇一脸愧疚地望着永琪。
“既然紫薇你对我无话可说，她现在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永琪转身欲走。
“不要啊，永琪，你听我说，你不能杀了小燕子，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哦？我从来不认为替父报仇，会后悔。你说，是砍头呢？还是凌迟呢？还是？”永琪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紫薇的表情。
一种种冷酷的刑法在紫薇的眼前闪过，“不要！不要！”紫薇急切地叫道。
“好了，紫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皇阿玛是不是小燕子杀的？”永琪无比认真地望着紫薇，“最后一次机会！你是我最亲的妹妹，我相信你！”
“永琪——”紫薇一脸哭腔地说道，“我答应过小燕子不能说的。”
“方严——”永琪忽然说道。
“啊？”紫薇一听到方严，心里凉了半截。
“不是吗？方严，方之航的儿子，我没有说错吧。”永琪并没有在问，而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当年的文字狱让方之航丢掉了性命，所以——方严来替父报仇了。”看着紫薇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永琪知道，自己猜对了。终于，他有些颤抖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小燕子——是替他顶罪的——”
“永琪——”紫薇慌乱地差点跌倒在地。
“我的好妹妹——”
终究还是让永琪查到了。小燕子，你这三年来的牺牲怕是要付之东流了，紫薇看着一脸愤怒的永琪，终是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都知晓了，为何还要来问我？”
“呵呵——为何要问你？！”永琪似是自言自语，可是两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紫薇，“我是想看看我的好妹妹会不会为了外人而不顾我的感受，我想听听你又将编怎样的谎言来收场。我在等，等你能主动告诉我实情。”永琪“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两眼通红，“你和小燕子一样的绝情，一样的残忍！她对我不顾念夫妻之情，而你，也不肯顾念兄妹之情，依然要瞒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念及这份情谊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好自为之吧。”永琪一甩手，走出门外。
紫薇久久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不知何时又被人从小屋带回了学士府。
“尔康，我看今天那些人是有意缠着我们。”方严边走进厢房，边说道。
“嗯，我看，也是，跟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紫薇，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尔康一进屋就看见紫薇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厢房，连忙拉起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见她依旧像是没有回过神来，方严也不禁喊了一声：“紫薇？”
“永琪知道了。”紫薇回过神，抬起头望向这一脸着急的两个人。
“啊？知道什么了？”尔康问道。
“当年方之航的文字狱，还有就是——刺杀皇阿玛的凶手不是小燕子，而是方严。”紫薇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方严。
“紫薇，我说过，只要救出小燕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方严认真地说道。
“永琪知道了？怎么会呢？我们瞒得那么好。”尔康一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有了这个想法，不过今日他——”紫薇顿了顿，说道，“请我去了他那儿，他明明白白跟我说了——”想到永琪当时的话，紫薇内心十分酸涩。
看着两个人正若有所思，紫薇压下心中的伤感，抬头说道：“小燕子的确没有死。”
“永琪说的吗？他请你去他那儿？他有没有对你——”看到紫薇红红的眼睛，尔康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放心，我毕竟是他的妹妹。只不过……过了今夜，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把我当成是他的妹妹，毕竟是我们对他隐瞒了真相，害得他痛苦了三年。”紫薇自责地说道。 “看来，永琪已经盯上我们学士府了，方严在我们这儿的事估计也是瞒不住了。今夜他是有备而来的：一方面调走我和方严，一方面来见你——永琪是愈来愈厉害了，现在我们还不确定他接下来的举动。不过，方严，你是非走不可了，永琪是不会放过你的。”尔康认真地分析道。
“尔康，该来的总要来的，我已经害了小燕子了，不能让她继续受伤害了，我会向永琪主动说出实情，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是小燕子是我妹妹这件事——”方严望向紫薇和尔康：“我希望能够继续隐瞒下去。如果永琪知道了，以他现在的心性，我怕他还是不会放过小燕子。”
“会吗？”紫薇抬起脸望向方严说道，“我始终觉得他是爱小燕子的。”
“紫薇，我看，我们还是按照方严说的做。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永琪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永琪了。”尔康握着紫薇的手，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五更时分，天蒙蒙亮，清新的空气让人觉得全身惬意，看得出今日应该是个好天气。琪帝靠在床上，两手交叠。自从暗夜查出了方严的身世，心里总存了一丝希望，思前想后，于是才用了昨夜这一招，想不到小燕子真的是无辜的。那——他和她——
“皇上？我怎么一下子就睡着了，真是太没用了。”敏烟一抬眼就望见琪帝正在发呆，想起昨晚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脸懊恼地说道。
“嗯，没事！”从愣忡中恍过神来，永琪缓缓起身。呆坐了一整夜，显然身子有些僵硬，“我还要上朝，你再睡一会儿。”
敏烟望着琪帝，总觉得今早的琪帝有些怪异，而且昨晚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记忆有些空白。一晃眼的工夫，琪帝就已经走出了寝殿。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昨晚，夜探燕园的人的确是尔康额驸，还有一个应该是——方严。他们一同回了学士府。”暗夜站在琪帝的身旁汇报道，“另外，静心寺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
“嗯！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下去吧！”永琪挥了挥手。
“是！”
第八章 我是真的爱你
在静心寺外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永琪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昨晚已经从紫薇那儿得到了证实，小燕子的确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自己也不用再对她背负什么仇恨。可是这三年来，她却真真切切骗了他，伤了他，她真的太残忍，太无情，她可曾想过他的感受，可曾想过三年来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能不说，他还是恨她的，可是除了那些姑且算是的恨以外，他更多的是害怕。对，就是“害怕”！当她选择替方严揽下一切罪名时，当她决定以死来帮助方严时，她或许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说过，她不曾爱过他。“不曾爱过“，这才是他这一生最害怕的四个字啊。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放不开她，就算她是虚情假意又如何？就算她是爱着别人又如何？无论在那些甜蜜的过往中还是在经历了痛苦的三年后，他清楚地知道，他依然爱她，也只爱她。在抛却了杀父之仇后，他真的累了，他也不想再去追究了，是虚情还是假意又有什么关系，即使她不爱他，又如何？他是真的爱她，这就够了。他想告诉她，如今他可以不介意她的欺骗，不介意她和方严的种种过往，只要她愿意呆在他的身边，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唿“的一声，她卧房内的烛火灭了。永琪赶紧躲到柱子后面，不一会彩霞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此刻，永琪确信小燕子已经睡着，便轻轻打开禅房的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烛火，借着月光，永琪走到了小燕子的床前。月光下的小燕子美极了，就像以前的每个夜晚，他醒来，一转头就能看到这样美丽的容颜，仿佛是受了牵引似的，永琪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小燕子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再到红唇，每一样都如记忆里的那般美好。
“永琪——”小燕子呢喃出声。
永琪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手。
“永琪——”小燕子却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永琪，你看我又做梦了，每次我想你的时候，只能在梦里见到你。不过，真好，至少我还能在梦里见到你，你瞧，你又瘦了？”小燕子似梦似醒地抚上了永琪的脸。
“你——小燕子，你会想我吗？”一听到小燕子亲口说想他的话语，永琪自是激动不已。
“当然想的，每天都在想，早上想，中午想，晚上想。醒着的时候想，睡着了还在想。”小燕子怔怔地说，“可是你好狠心，连梦都不愿给我！”
“真的吗？永琪握住了小燕子的柔荑，幸福地说道，“你会想我吗，我——也好想你！”
“你骗人，你才没有想我，你一会儿一个贵人，一会儿常在，现在又封了嫔，你才没有想我！”想到这儿，小燕子就不禁红了眼眶。
一看到小燕子的红红的双眼，永琪心内一阵抽痛，“你知道的——我只是想气气你，谁让你总是跟我耍脾气，我说过，什么天仙佳人，什么王公之女，都比不上你的一点一滴，你一直占据了我整个一颗心，满满的都是你，弄得我整天心神不宁。”
“是吗？看来，我是真的又做梦了——”小燕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忽地，她又睁开了眼，快速坐了起来，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人：“你——”
永琪一把搂住小燕子：“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来了！小燕子，我好想你，你呢？你可曾想过我吗？”
小燕子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真的是永琪，他竟然就这样来了！她现在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可是，为什么呢？他不是恨着自己的吗？如此大的转变，让她一时愣住了。
永琪慢慢放开怀里小燕子，凝视着她，害怕而又期待地问道，“你爱我吗？小燕子！”
“你有那么多女人爱你——不缺我一个——”小燕子别过脸去，委屈地说道。
“可是我只爱你一个！”永琪认真地看着小燕子，“唯有你！”
“我不信——”小燕子倔强地看着永琪，“你再也不是我的永琪了！”
“唔——你放开我——”永琪猛地吻上了小燕子的双唇，小燕子想躲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永琪的吻很深、很沉，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浮木，紧紧地、紧紧地，收拢、攥紧，再也不愿意放开。
“啪——”一记响亮的耳刮子打在永琪的右脸上。
“你——”永琪不可置信地望着小燕子，从小到大即使再艰难的时刻，除了五年前的那一次，他也从来没有挨过耳刮子；如今万人之上，山呼万岁，何曾想过却一而再地挨上了心爱的女人的巴掌。
小燕子也吓得呆住了，她只是想推开永琪，但不曾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就那样打了下去。
“你可知道——就凭你这一巴掌，我可以马上把你拖出去砍了！”身为帝皇的自尊，让他一下子狠戾起来，两眼愤怒地盯着小燕子，周身散发着一股子暴戾之气。
“你不是早就想要我死了？！”想起当年的那条三尺白绫，小燕子也倔了起来，不肯服软，依然不依不饶地刺激着永琪，“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拖出去砍了——”
“你以为我不敢——”永琪“嚯”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小燕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燕子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看着我——”永琪强硬地掰过小燕子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小燕子在他手腕的牵制下被迫将脸转向了永琪，却只是垂着眼睛，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你——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永琪一把撩过小燕子的肩膀，粗暴地撕去她的衣服，带着怒气的吻又急又快地落在了小燕子的脸上、脖子上。
小燕子没有反抗，眼泪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掉。一种苦涩的味道让永琪内心一震，慌忙地放开她：“你——”
“你现在是皇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这算什么——报复我？羞辱我？”小燕子心内痛极，如今这样，自己就像一个卑微的ji女，只能任凭他强取豪夺。
“我——”永琪一时说不出话来，小燕子的眼泪就像一把把刀割在了他的心上，痛得他不能呼吸。
“如果你是想让我侍寝——”小燕子缓缓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没有丝毫感情地看向永琪，“我自然会配合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永琪不敢看小燕子的眼睛，只能紧紧搂住她，“小燕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只有你——”
“那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小燕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燕儿——”这样的小燕子让永琪心疼，也让他害怕，“你好好休息——我——我改日再来看你——”
“哐——”的一声，就在永琪关门之际，一只凳子被小燕子狠狠地踢倒在地。
走出静心寺，晚间的秋风让永琪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我这是怎么了？不是应该好好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意吗，怎么到头来却弄得如此狼狈？
“皇上——风大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知何时，彩霞站在了他的身后。
“格格她——”永琪欲言又止。
“格格是伤心了——”彩霞鼓起勇气看向琪帝，“虽然奴婢一直不是很清楚当年的是是非非。但是，这么多年，格格她一直惦记着您！皇上，请您一定要好好珍惜格格！”
见永琪没有说话，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思考，彩霞便轻轻退了下去。
在静心寺外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永琪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昨晚已经从紫薇那儿得到了证实，小燕子的确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自己也不用再对她背负什么仇恨。可是这三年来，她却真真切切骗了他，伤了他，她真的太残忍，太无情，她可曾想过他的感受，可曾想过三年来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能不说，他还是恨她的，可是除了那些姑且算是的恨以外，他更多的是害怕。对，就是“害怕”！当她选择替方严揽下一切罪名时，当她决定以死来帮助方严时，她或许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说过，她不曾爱过他。“不曾爱过“，这才是他这一生最害怕的四个字啊。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放不开她，就算她是虚情假意又如何？就算她是爱着别人又如何？无论在那些甜蜜的过往中还是在经历了痛苦的三年后，他清楚地知道，他依然爱她，也只爱她。在抛却了杀父之仇后，他真的累了，他也不想再去追究了，是虚情还是假意又有什么关系，即使她不爱他，又如何？他是真的爱她，这就够了。他想告诉她，如今他可以不介意她的欺骗，不介意她和方严的种种过往，只要她愿意呆在他的身边，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唿“的一声，她卧房内的烛火灭了。永琪赶紧躲到柱子后面，不一会彩霞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此刻，永琪确信小燕子已经睡着，便轻轻打开禅房的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烛火，借着月光，永琪走到了小燕子的床前。月光下的小燕子美极了，就像以前的每个夜晚，他醒来，一转头就能看到这样美丽的容颜，仿佛是受了牵引似的，永琪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小燕子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再到红唇，每一样都如记忆里的那般美好。
“永琪——”小燕子呢喃出声。
永琪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手。
“永琪——”小燕子却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永琪，你看我又做梦了，每次我想你的时候，只能在梦里见到你。不过，真好，至少我还能在梦里见到你，你瞧，你又瘦了？”小燕子似梦似醒地抚上了永琪的脸。
“你——小燕子，你会想我吗？”一听到小燕子亲口说想他的话语，永琪自是激动不已。
“当然想的，每天都在想，早上想，中午想，晚上想。醒着的时候想，睡着了还在想。”小燕子怔怔地说，“可是你好狠心，连梦都不愿给我！”
“真的吗？永琪握住了小燕子的柔荑，幸福地说道，“你会想我吗，我——也好想你！”
“你骗人，你才没有想我，你一会儿一个贵人，一会儿常在，现在又封了嫔，你才没有想我！”想到这儿，小燕子就不禁红了眼眶。
一看到小燕子的红红的双眼，永琪心内一阵抽痛，“你知道的——我只是想气气你，谁让你总是跟我耍脾气，我说过，什么天仙佳人，什么王公之女，都比不上你的一点一滴，你一直占据了我整个一颗心，满满的都是你，弄得我整天心神不宁。”
“是吗？看来，我是真的又做梦了——”小燕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忽地，她又睁开了眼，快速坐了起来，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人：“你——”
永琪一把搂住小燕子：“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来了！小燕子，我好想你，你呢？你可曾想过我吗？”
小燕子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真的是永琪，他竟然就这样来了！她现在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可是，为什么呢？他不是恨着自己的吗？如此大的转变，让她一时愣住了。
永琪慢慢放开怀里小燕子，凝视着她，害怕而又期待地问道，“你爱我吗？小燕子！”
“你有那么多女人爱你——不缺我一个——”小燕子别过脸去，委屈地说道。
“可是我只爱你一个！”永琪认真地看着小燕子，“唯有你！”
“我不信——”小燕子倔强地看着永琪，“你再也不是我的永琪了！”
“唔——你放开我——”永琪猛地吻上了小燕子的双唇，小燕子想躲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永琪的吻很深、很沉，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浮木，紧紧地、紧紧地，收拢、攥紧，再也不愿意放开。
“啪——”一记响亮的耳刮子打在永琪的右脸上。
“你——”永琪不可置信地望着小燕子，从小到大即使再艰难的时刻，除了五年前的那一次，他也从来没有挨过耳刮子；如今万人之上，山呼万岁，何曾想过却一而再地挨上了心爱的女人的巴掌。
小燕子也吓得呆住了，她只是想推开永琪，但不曾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就那样打了下去。
“你可知道——就凭你这一巴掌，我可以马上把你拖出去砍了！”身为帝皇的自尊，让他一下子狠戾起来，两眼愤怒地盯着小燕子，周身散发着一股子暴戾之气。
“你不是早就想要我死了？！”想起当年的那条三尺白绫，小燕子也倔了起来，不肯服软，依然不依不饶地刺激着永琪，“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拖出去砍了——”
“你以为我不敢——”永琪“嚯”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小燕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燕子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看着我——”永琪强硬地掰过小燕子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小燕子在他手腕的牵制下被迫将脸转向了永琪，却只是垂着眼睛，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你——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永琪一把撩过小燕子的肩膀，粗暴地撕去她的衣服，带着怒气的吻又急又快地落在了小燕子的脸上、脖子上。
小燕子没有反抗，眼泪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掉。一种苦涩的味道让永琪内心一震，慌忙地放开她：“你——”
“你现在是皇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这算什么——报复我？羞辱我？”小燕子心内痛极，如今这样，自己就像一个卑微的ji女，只能任凭他强取豪夺。
“我——”永琪一时说不出话来，小燕子的眼泪就像一把把刀割在了他的心上，痛得他不能呼吸。
“如果你是想让我侍寝——”小燕子缓缓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没有丝毫感情地看向永琪，“我自然会配合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永琪不敢看小燕子的眼睛，只能紧紧搂住她，“小燕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只有你——”
“那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小燕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燕儿——”这样的小燕子让永琪心疼，也让他害怕，“你好好休息——我——我改日再来看你——”
“哐——”的一声，就在永琪关门之际，一只凳子被小燕子狠狠地踢倒在地。
走出静心寺，晚间的秋风让永琪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我这是怎么了？不是应该好好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意吗，怎么到头来却弄得如此狼狈？
“皇上——风大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知何时，彩霞站在了他的身后。
“格格她——”永琪欲言又止。
“格格是伤心了——”彩霞鼓起勇气看向琪帝，“虽然奴婢一直不是很清楚当年的是是非非。但是，这么多年，格格她一直惦记着您！皇上，请您一定要好好珍惜格格！”
见永琪没有说话，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思考，彩霞便轻轻退了下去。
小燕子心里难过极了。三年来，自己心心念念都是他。知道为了皇阿玛的事情，他势必恨自己、恼自己，可是自己又能如何呢？箫剑，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呀，方家唯一血脉；自己嫁给仇人之子已是大不孝，怎么还能让哥哥去送死？更何况，还有那个人……急急认了罪，想着或许自己死了，这一切的恩怨也就了了，可没想到他却硬是留下了自己。是自己太傻，以为他是念着旧情的，可如今看来，留下自己的这条命，恐怕只是为了报复、羞辱自己吧，好让自己看他如何坐拥后宫佳丽、如何对自己不屑一顾，然后他高高在上，掌握着自己的喜怒哀乐、生死命运。现在，他终于还是做到了！三年来，她心痛、难受、彷徨、无助，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倒不如当年死了干脆，何苦受这种折磨。思及此，小燕子满眼的悲愤，阿玛、额娘，这三年来，女儿的日子实在太苦了，我也随你们去吧。抬眼望去，这间屋子里没有剪刀、亦没有其他利器。幽幽的烛火下，那白色的床单泛着清冷之色。小燕子拿起床单，“呲啦”撕下一条，跳下床，扶起刚才倒下的凳子。也罢，当年你既赐过我三尺白绫，今日，我就遂了你的心愿吧。
永琪正欲进屋时，就听得“咚——”地一声，心内一急，“哐”地一下打开房门，却见到了这辈子以来最令他害怕的场景，小燕子竟就这样直直地吊在了房梁上。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感袭上他的心头，他慌忙跑上去，却硬是被地上的凳子绊了一跤，“小燕子！——”他顾不得疼痛，立马站起来把小燕子抱到了床上。
彩霞听到声响，也跑了过来。一看梁上的床单，顿时傻了眼，慌忙冲到床边：“格格——格格——”
“小燕子——你醒醒——你快醒醒！——”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的永琪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双手紧紧地搂住小燕子，“你醒醒——你别吓我——别吓我——”
“格格——快醒醒——”彩霞见小燕子脸色苍白，心里着急，“皇上——快！——先放下格格——您这样，只会让她透不过气来！”
永琪早已悲痛欲绝，哪里还听得到彩霞的话，只是死死地抱住小燕子，生怕她就这样丢下了自己。
看着格格越来越苍白的脸，彩霞一咬牙，豁出去了。“皇上——”彩霞使出浑身力气，一把推开永琪，永琪没有反应过来，一下跌坐在地上。半晌，当他回过神来，才瞧见彩霞正在快速扯开小燕子的衣服，拼命地帮她顺气：“格格——您快醒醒——醒醒——”
看着一动不动的小燕子，永琪脑中一片混乱，是不是，她就要这样去了，那自己怎么办？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是如何的爱她，还没来得及向她诉说这三年来自己对她的思念，还没来得及好好爱她，疼她，所有的一切，都还未来得及，难道真的要这样错过了吗？那自己怎么办？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办？比起失去她，他情愿不知道真相，情愿时时恨着她，情愿日日夜夜的煎熬，至少她是在的——无论如何，他知道她是在的。就算自从登基后，三年来他“从未”去过燕园，但是他知道她就在那里，她和他在同一个世界中：当太阳升起时，阳光中映出她美丽的容颜；明月当空时，能听到她轻轻的呓语声；每一次呼吸时，空气中都飘荡着她独特的气息。他们可以看到同一个太阳，可以共享着同一轮明月。他情愿日日夜夜如此的心伤，是的，他愿意，只要她在这个世上，他什么都愿意。永琪瘫坐在地上，痛苦地双手抱头，“小燕子——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就这样抛下我——求求你——”
也许天可怜见，终于——“噗”地一声，小燕子回过气来。“格格！——”彩霞惊喜地叫道，“格格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永琪激动地扑到小燕子的床前，紧紧握着她的双手，“小燕子——小燕子——老天啊——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小燕子刚刚醒来，脖子上传来阵阵的疼痛，远远地好像听见有人在喊她，轻轻抬了抬眼皮，却又实在是无力，便又陷入了黑暗中。
“小燕子——”永琪见小燕子又没有了动静，不禁急得大叫。
“皇上——皇上——格格只是一时昏迷了——她会醒的——”彩霞轻轻地安慰道。
“是吗？是吗？”永琪紧紧盯着小燕子，“她活了，是不是？是不是？”
“是——”彩霞一脸肯定。
“她活了——她真的活了！——感谢上苍——”永琪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一松，便瘫软地跌坐在地上。
一晚上，永琪就跪坐在小燕子的床前，紧紧握着她的双手，牢牢地看着她，深怕一个眨眼，她就真的如同一只燕子从他的生命中飞走了。
当小燕子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永琪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你——”顾不得嗓子干哑、疼痛，小燕子吓得一股脑儿往床角躲去。
“小燕子——”永琪牢牢地抱住她，“小燕子——是我该死——”
“你走开——”小燕子拼命地想要推开永琪。
“小燕子——我求求你——求求你——是我错了——你原谅我——”永琪苦苦哀求着，抱着小燕子的手微微颤抖，“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
这样卑微的永琪让小燕子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草原。那一天，她从马上摔下来，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对她说，“是我错了，好不好？你就原谅我吧！”
往事浮上心头，小燕子只感觉眼眶酸涩不已。永琪见小燕子呆呆地不动，以为勒着她了，慌忙放开来，却瞧见小燕子满眼的泪水，“小燕子——你不要哭，是我错了，你一掉眼泪，我的心都揪起来了。”慌乱间，永琪用袖子轻轻地帮小燕子擦着眼泪。
“呜呜——”小燕子哭得更凶了。
永琪心痛不已，只能轻轻帮她顺着气：“小燕子——是我错了——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因为皇阿玛的事情，我不得不逼着自己恨你，可是每天我又充满罪恶感地想着你、爱着你，你能体会这种痛苦的日子么？就好像生生地要把我撕裂了一样！我是一个男人，我怕让你看到这样无助、彷徨的我，怕你说不再爱我，而我这一辈子却只能这样傻傻地爱你。”永琪安静又不乏激动地诉说着三年来自己的感受，目光虔诚地望着小燕子，不带一丝假意。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怕过，可是刚才当看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我的快乐、忧伤、一切的一切也跟着你去了。小燕子，你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命啊——”永琪轻轻拥紧了怀里的人。
见小燕子依然一言不发地呆坐着，永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颤抖地说道：“你若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离开我，我——我会放你走的，只是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吗？”
小燕子依然沉默着。
“唉——”永琪轻轻叹了一口气，极其不忍地放开小燕子：“你若不想见到我，我现在就走。只是求你，不要在做傻事了，好吗？”永琪起身，刚要迈开步子，一双小手就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他。
“永琪——”小燕子再也克制不住，带着泪意的脸庞靠在永琪的后背上，那眼泪似乎有魔力，烫得永琪心内一阵激动，颤抖地回身抱住了小燕子。“永琪——你这样说，是不再恨我了吗？我——”
其实细细想来，昨夜的永琪刚进来时，明显是带着关切之意的， 只是两个人都放不下骄傲和自尊，才演变成了这后来的种种。自己也是太意气用事，怎学得那小女儿家寻死觅活了。若真的这样窝囊地死了，到了九泉之下，也愧对方家的列祖列宗。
永琪紧紧拥住了怀中的小燕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了解了，人的一生短短数十载，我们已经错过了三年，我不想再错过了，过去的恩恩怨怨，都让它烟消云散吧。你只要安心呆在我身边，好不好？”永琪认真地看着小燕子，“小燕子——我是真的爱你——”
“嗯！”小燕子激动地靠在永琪怀里：“永琪，那一句是假的！”
“哪一句？”
“不曾爱过你！”
永琪，你可知，我也是真的爱你，很爱很爱。阿玛、额娘、哥哥，对不起，就让我自私一下吧，我真的很爱永琪，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永琪正欲进屋时，就听得“咚——”地一声，心内一急，“哐”地一下打开房门，却见到了这辈子以来最令他害怕的场景，小燕子竟就这样直直地吊在了房梁上。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感袭上他的心头，他慌忙跑上去，却硬是被地上的凳子绊了一跤，“小燕子！——”他顾不得疼痛，立马站起来把小燕子抱到了床上。
彩霞听到声响，也跑了过来。一看梁上的床单，顿时傻了眼，慌忙冲到床边：“格格——格格——”
“小燕子——你醒醒——你快醒醒！——”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的永琪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双手紧紧地搂住小燕子，“你醒醒——你别吓我——别吓我——”
“格格——快醒醒——”彩霞见小燕子脸色苍白，心里着急，“皇上——快！——先放下格格——您这样，只会让她透不过气来！”
永琪早已悲痛欲绝，哪里还听得到彩霞的话，只是死死地抱住小燕子，生怕她就这样丢下了自己。
看着格格越来越苍白的脸，彩霞一咬牙，豁出去了。“皇上——”彩霞使出浑身力气，一把推开永琪，永琪没有反应过来，一下跌坐在地上。半晌，当他回过神来，才瞧见彩霞正在快速扯开小燕子的衣服，拼命地帮她顺气：“格格——您快醒醒——醒醒——”
看着一动不动的小燕子，永琪脑中一片混乱，是不是，她就要这样去了，那自己怎么办？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是如何的爱她，还没来得及向她诉说这三年来自己对她的思念，还没来得及好好爱她，疼她，所有的一切，都还未来得及，难道真的要这样错过了吗？那自己怎么办？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办？比起失去她，他情愿不知道真相，情愿时时恨着她，情愿日日夜夜的煎熬，至少她是在的——无论如何，他知道她是在的。就算自从登基后，三年来他“从未”去过燕园，但是他知道她就在那里，她和他在同一个世界中：当太阳升起时，阳光中映出她美丽的容颜；明月当空时，能听到她轻轻的呓语声；每一次呼吸时，空气中都飘荡着她独特的气息。他们可以看到同一个太阳，可以共享着同一轮明月。他情愿日日夜夜如此的心伤，是的，他愿意，只要她在这个世上，他什么都愿意。永琪瘫坐在地上，痛苦地双手抱头，“小燕子——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就这样抛下我——求求你——”
也许天可怜见，终于——“噗”地一声，小燕子回过气来。“格格！——”彩霞惊喜地叫道，“格格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永琪激动地扑到小燕子的床前，紧紧握着她的双手，“小燕子——小燕子——老天啊——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小燕子刚刚醒来，脖子上传来阵阵的疼痛，远远地好像听见有人在喊她，轻轻抬了抬眼皮，却又实在是无力，便又陷入了黑暗中。
“小燕子——”永琪见小燕子又没有了动静，不禁急得大叫。
“皇上——皇上——格格只是一时昏迷了——她会醒的——”彩霞轻轻地安慰道。
“是吗？是吗？”永琪紧紧盯着小燕子，“她活了，是不是？是不是？”
“是——”彩霞一脸肯定。
“她活了——她真的活了！——感谢上苍——”永琪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一松，便瘫软地跌坐在地上。
一晚上，永琪就跪坐在小燕子的床前，紧紧握着她的双手，牢牢地看着她，深怕一个眨眼，她就真的如同一只燕子从他的生命中飞走了。
当小燕子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永琪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你——”顾不得嗓子干哑、疼痛，小燕子吓得一股脑儿往床角躲去。
“小燕子——”永琪牢牢地抱住她，“小燕子——是我该死——”
“你走开——”小燕子拼命地想要推开永琪。
“小燕子——我求求你——求求你——是我错了——你原谅我——”永琪苦苦哀求着，抱着小燕子的手微微颤抖，“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
这样卑微的永琪让小燕子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草原。那一天，她从马上摔下来，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对她说，“是我错了，好不好？你就原谅我吧！”
往事浮上心头，小燕子只感觉眼眶酸涩不已。永琪见小燕子呆呆地不动，以为勒着她了，慌忙放开来，却瞧见小燕子满眼的泪水，“小燕子——你不要哭，是我错了，你一掉眼泪，我的心都揪起来了。”慌乱间，永琪用袖子轻轻地帮小燕子擦着眼泪。
“呜呜——”小燕子哭得更凶了。
永琪心痛不已，只能轻轻帮她顺着气：“小燕子——是我错了——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因为皇阿玛的事情，我不得不逼着自己恨你，可是每天我又充满罪恶感地想着你、爱着你，你能体会这种痛苦的日子么？就好像生生地要把我撕裂了一样！我是一个男人，我怕让你看到这样无助、彷徨的我，怕你说不再爱我，而我这一辈子却只能这样傻傻地爱你。”永琪安静又不乏激动地诉说着三年来自己的感受，目光虔诚地望着小燕子，不带一丝假意。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怕过，可是刚才当看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我的快乐、忧伤、一切的一切也跟着你去了。小燕子，你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命啊——”永琪轻轻拥紧了怀里的人。
见小燕子依然一言不发地呆坐着，永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颤抖地说道：“你若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离开我，我——我会放你走的，只是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吗？”
小燕子依然沉默着。
“唉——”永琪轻轻叹了一口气，极其不忍地放开小燕子：“你若不想见到我，我现在就走。只是求你，不要在做傻事了，好吗？”永琪起身，刚要迈开步子，一双小手就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他。
“永琪——”小燕子再也克制不住，带着泪意的脸庞靠在永琪的后背上，那眼泪似乎有魔力，烫得永琪心内一阵激动，颤抖地回身抱住了小燕子。“永琪——你这样说，是不再恨我了吗？我——”
其实细细想来，昨夜的永琪刚进来时，明显是带着关切之意的， 只是两个人都放不下骄傲和自尊，才演变成了这后来的种种。自己也是太意气用事，怎学得那小女儿家寻死觅活了。若真的这样窝囊地死了，到了九泉之下，也愧对方家的列祖列宗。
永琪紧紧拥住了怀中的小燕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了解了，人的一生短短数十载，我们已经错过了三年，我不想再错过了，过去的恩恩怨怨，都让它烟消云散吧。你只要安心呆在我身边，好不好？”永琪认真地看着小燕子，“小燕子——我是真的爱你——”
“嗯！”小燕子激动地靠在永琪怀里：“永琪，那一句是假的！”
“哪一句？”
“不曾爱过你！”
永琪，你可知，我也是真的爱你，很爱很爱。阿玛、额娘、哥哥，对不起，就让我自私一下吧，我真的很爱永琪，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第九章 选秀风波
已经快入冬了，颜玉正在吩咐宫女们打扫乾清宫。现在白天的时间也越来越短，难得有阳光，也是不温不火的。但是近些日子，皇上为国祈福以来，心情似乎大好，每日从静心寺回到乾清宫都是和颜悦色的，连前日小莲打翻了茶水，都只是笑笑而过没有苛责，这样的皇上让人觉得很是亲近。这几日，皇上又让她将书房里的存放画像的箱子打开来整理，这些满是同一个女子的画像到着实让颜玉吓了一跳，不仅是因为皇上愿意让人开箱子，更令人惊讶的是这画像上的女子似乎就是烟嫔么，只是好像更俏皮了些，眼睛也更加明亮些，顾盼流连间，让人沉醉。这样的画像是皇上亲自画的吗？可见正如外面所传言的那样，画上对敏嫔的确是不一样的，他应该是爱着她的吧。
这几日在众人感受着皇上风和日丽的关怀后，后宫和太医院却是炸开了锅。因为皇上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踏进后宫了，连慕嫔那儿都没有去，这可急坏了太医院的御医们。虽说皇上自称，“近来要一心祈福，晚间要去静心寺礼佛，不能近女色”，但是太医们还是三天两头来给皇上请平安脉，时不时地开些补肾壮阳之药。
这一日，天色有些灰蒙蒙的，御花园的“千秋亭”里坐着几个宫装丽人，虽然都喝着茶，吃着点心，但是一个个眉头紧蹙，神色很是不悦。
“姐姐，你说——这个——皇上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上次胡太医到底怎么说？”容贵人吞吞吐吐地问向慕嫔。这是可是大事，万一皇上那方面真有什么问题，那自己不是真的得一辈子守活寡。自己嫁过来也有一年多了，难道就真的这样没有机会了。
“妹妹们，也不用着急，太医们说皇上的身体很康健。只是近来要诚心祈福，后宫之事暂缓。”慕嫔淡淡地说道。
“我说呢，皇帝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倒是我们过于担忧了。”容贵人略带羞涩地绞了绞帕子。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这不也是关心皇上么？！虽是祈福，也不是非得戒色的。”安常在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子酸味。本想着近来要好好打扮自己，好让皇上注意到自己，可是这祈福一事，又让自己的计划落了空。
“不过嘛，我们倒还好；可是那个烟嫔么，正值新婚燕尔的——呵呵——”想到这儿，安常在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安常在，说话注意分寸——”慕嫔有些不满地望向安常在。
“是，娘娘教训的是。”安常在站起来，作势欠了欠身子。
“小路子，陪朕去御花园逛逛吧，近来天气真是不错。”永琪颇有兴致地带了几个随从往御花园走去。
“额——喳——”小路子抬头望了望天，这会儿太阳都瞧不见了，怎么能叫得“好”？不过，管它呢！皇上说好，那就是好呗。看来自从皇上每日晚间去静心寺祈福以来，心情真的是大好，上朝笑眯眯，下朝笑眯眯，今日还有兴致逛起了御花园，可见佛家的真谛真是妙不可言，愣是让皇上脱胎换骨了，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格格还在时的样子。想到格格，小路子的心里一紧：格格，如果您泉下有知，也是希望皇上能够开开心心吧。再看向琪帝，脸部的线条明显柔和了很多，嘴角上噙着丝丝笑容，眼睛里亮闪闪的，整个人也看上去容光焕发。皇上，您真的是放下了，是吗？
“小路子，你看，前边那些是慕嫔她们吗？”永琪往左前方一指，只见几个妃嫔正坐在“千秋亭”里，穿着蓝色旗装的正是慕嫔。“走，过去坐坐，朕倒是很久没见她们了。”一边说，一边大步往亭子走去。
“皇上驾到！——”
众人看见皇上正远远走来，忙迎上去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吧！”永琪伸手扶了扶跪在前头的慕嫔，和颜悦色地说道：“都去亭子里坐吧，不要让朕打扰了你们的兴致。”
众人心里倒着实宽慰了不少，这样温柔的皇上放在以前想也没有想过，可见佛家的修身养性之道到底不是虚的。
“近来朕专心祈福，也没有时间来看看你们，今日倒是都见着了。”琪帝坐定，宫人们马上上来沏茶。
“皇上操劳国事，如今又要为国祈福，今日还来宽慰臣妾们，真是折煞臣妾们了。”慕嫔欠了欠身，得体地说道。
“慕嫔，你辛苦了。”琪帝扶起慕嫔，“如今后宫之事还是要劳烦你来打理，朕着实也有些过意不去。”
“皇上见外了！”慕嫔攀着永琪的手，站了起来。在她的记忆里，他们之间如此亲密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琪帝的手略有些粗糙，可能是常年骑射的关系，他的掌心靠在她的肌肤上，暖暖的、麻麻的。他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正窜入她的鼻尖，让她有些微醉。一种幸福、甜蜜的感觉直达慕嫔的心底。也许，自己真的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
慕嫔有些羞涩地坐回了石凳上。众人见此，心里也是各有所思，一时间整个八角亭的气氛有些沉默。
半晌，琪帝好似“无意中”想到了什么，转而又对慕嫔说道：“昨儿个听说，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又要开始了吧。”
“回皇上，是的！”慕嫔微微一笑，恭顺地回答道：“皇上，还是按往年的惯例吗？”
琪帝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慕嫔想必也是极忙的，这次就把画像送到朕这儿，朕过目一下就可以了！”
慕嫔的笑意还未展开，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其她的妃嫔闻言，也讶异地看向琪帝。
“是，皇上！”慕嫔反映过来，心中顿时一凉，“臣妾谨遵圣意！”
“你们继续聊吧，朕一来倒是让你们拘束了。——小路子，回乾清宫。”永琪说完，便起身而去。
一来一去，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众人还觉得像是一场梦。前半刻还是喜悦的，想着皇上真的是特地过来看看她们的；可是后半刻，皇上的一席话却又说得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皇上又何曾关心过选秀之事了？历来都是慕嫔操办的，草草选了几个，大都是做侍女的，余下的都留给了皇室王公或是宗室之家，现在又如此郑重地提起来，不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大家听得心里七上八下，心里也打起了小鼓。
“慕姐姐，你说皇上倒是什么意思？皇上对选秀之事不是向来不上心的，这次怎么要亲自看画像了？”安常在终于忍不住，一脸疑惑地望向慕嫔。其她妃嫔也着急地看向慕嫔。
“嗯！皇上自有皇上的决断！我也乏了，先回去歇歇，妹妹们继续赏花吧！”慕嫔心不在焉地说道，便转身往亭外走去。如今这般，只怕自己连一颗棋子的价值都没有了吧。
已经快入冬了，颜玉正在吩咐宫女们打扫乾清宫。现在白天的时间也越来越短，难得有阳光，也是不温不火的。但是近些日子，皇上为国祈福以来，心情似乎大好，每日从静心寺回到乾清宫都是和颜悦色的，连前日小莲打翻了茶水，都只是笑笑而过没有苛责，这样的皇上让人觉得很是亲近。这几日，皇上又让她将书房里的存放画像的箱子打开来整理，这些满是同一个女子的画像到着实让颜玉吓了一跳，不仅是因为皇上愿意让人开箱子，更令人惊讶的是这画像上的女子似乎就是烟嫔么，只是好像更俏皮了些，眼睛也更加明亮些，顾盼流连间，让人沉醉。这样的画像是皇上亲自画的吗？可见正如外面所传言的那样，画上对敏嫔的确是不一样的，他应该是爱着她的吧。
这几日在众人感受着皇上风和日丽的关怀后，后宫和太医院却是炸开了锅。因为皇上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踏进后宫了，连慕嫔那儿都没有去，这可急坏了太医院的御医们。虽说皇上自称，“近来要一心祈福，晚间要去静心寺礼佛，不能近女色”，但是太医们还是三天两头来给皇上请平安脉，时不时地开些补肾壮阳之药。
这一日，天色有些灰蒙蒙的，御花园的“千秋亭”里坐着几个宫装丽人，虽然都喝着茶，吃着点心，但是一个个眉头紧蹙，神色很是不悦。
“姐姐，你说——这个——皇上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上次胡太医到底怎么说？”容贵人吞吞吐吐地问向慕嫔。这是可是大事，万一皇上那方面真有什么问题，那自己不是真的得一辈子守活寡。自己嫁过来也有一年多了，难道就真的这样没有机会了。
“妹妹们，也不用着急，太医们说皇上的身体很康健。只是近来要诚心祈福，后宫之事暂缓。”慕嫔淡淡地说道。
“我说呢，皇帝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倒是我们过于担忧了。”容贵人略带羞涩地绞了绞帕子。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这不也是关心皇上么？！虽是祈福，也不是非得戒色的。”安常在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子酸味。本想着近来要好好打扮自己，好让皇上注意到自己，可是这祈福一事，又让自己的计划落了空。
“不过嘛，我们倒还好；可是那个烟嫔么，正值新婚燕尔的——呵呵——”想到这儿，安常在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安常在，说话注意分寸——”慕嫔有些不满地望向安常在。
“是，娘娘教训的是。”安常在站起来，作势欠了欠身子。
“小路子，陪朕去御花园逛逛吧，近来天气真是不错。”永琪颇有兴致地带了几个随从往御花园走去。
“额——喳——”小路子抬头望了望天，这会儿太阳都瞧不见了，怎么能叫得“好”？不过，管它呢！皇上说好，那就是好呗。看来自从皇上每日晚间去静心寺祈福以来，心情真的是大好，上朝笑眯眯，下朝笑眯眯，今日还有兴致逛起了御花园，可见佛家的真谛真是妙不可言，愣是让皇上脱胎换骨了，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格格还在时的样子。想到格格，小路子的心里一紧：格格，如果您泉下有知，也是希望皇上能够开开心心吧。再看向琪帝，脸部的线条明显柔和了很多，嘴角上噙着丝丝笑容，眼睛里亮闪闪的，整个人也看上去容光焕发。皇上，您真的是放下了，是吗？
“小路子，你看，前边那些是慕嫔她们吗？”永琪往左前方一指，只见几个妃嫔正坐在“千秋亭”里，穿着蓝色旗装的正是慕嫔。“走，过去坐坐，朕倒是很久没见她们了。”一边说，一边大步往亭子走去。
“皇上驾到！——”
众人看见皇上正远远走来，忙迎上去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吧！”永琪伸手扶了扶跪在前头的慕嫔，和颜悦色地说道：“都去亭子里坐吧，不要让朕打扰了你们的兴致。”
众人心里倒着实宽慰了不少，这样温柔的皇上放在以前想也没有想过，可见佛家的修身养性之道到底不是虚的。
“近来朕专心祈福，也没有时间来看看你们，今日倒是都见着了。”琪帝坐定，宫人们马上上来沏茶。
“皇上操劳国事，如今又要为国祈福，今日还来宽慰臣妾们，真是折煞臣妾们了。”慕嫔欠了欠身，得体地说道。
“慕嫔，你辛苦了。”琪帝扶起慕嫔，“如今后宫之事还是要劳烦你来打理，朕着实也有些过意不去。”
“皇上见外了！”慕嫔攀着永琪的手，站了起来。在她的记忆里，他们之间如此亲密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琪帝的手略有些粗糙，可能是常年骑射的关系，他的掌心靠在她的肌肤上，暖暖的、麻麻的。他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正窜入她的鼻尖，让她有些微醉。一种幸福、甜蜜的感觉直达慕嫔的心底。也许，自己真的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
慕嫔有些羞涩地坐回了石凳上。众人见此，心里也是各有所思，一时间整个八角亭的气氛有些沉默。
半晌，琪帝好似“无意中”想到了什么，转而又对慕嫔说道：“昨儿个听说，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又要开始了吧。”
“回皇上，是的！”慕嫔微微一笑，恭顺地回答道：“皇上，还是按往年的惯例吗？”
琪帝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慕嫔想必也是极忙的，这次就把画像送到朕这儿，朕过目一下就可以了！”
慕嫔的笑意还未展开，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其她的妃嫔闻言，也讶异地看向琪帝。
“是，皇上！”慕嫔反映过来，心中顿时一凉，“臣妾谨遵圣意！”
“你们继续聊吧，朕一来倒是让你们拘束了。——小路子，回乾清宫。”永琪说完，便起身而去。
一来一去，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众人还觉得像是一场梦。前半刻还是喜悦的，想着皇上真的是特地过来看看她们的；可是后半刻，皇上的一席话却又说得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皇上又何曾关心过选秀之事了？历来都是慕嫔操办的，草草选了几个，大都是做侍女的，余下的都留给了皇室王公或是宗室之家，现在又如此郑重地提起来，不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大家听得心里七上八下，心里也打起了小鼓。
“慕姐姐，你说皇上倒是什么意思？皇上对选秀之事不是向来不上心的，这次怎么要亲自看画像了？”安常在终于忍不住，一脸疑惑地望向慕嫔。其她妃嫔也着急地看向慕嫔。
“嗯！皇上自有皇上的决断！我也乏了，先回去歇歇，妹妹们继续赏花吧！”慕嫔心不在焉地说道，便转身往亭外走去。如今这般，只怕自己连一颗棋子的价值都没有了吧。
回到乾清宫中，琪帝心情甚好，现在这样，也算是两手准备，先看看小燕子的意思，如若她不愿意，那只能行另外一条路了。只是，目前看来，另外一条路还得走一段时间。正在思索间，就听得永琰在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来得正好，这条路不管有多难，总得慢慢铺起来啊。
永琰进了乾清宫，就看见琪帝正坐在龙椅上，似乎正在等自己。
“臣弟参见皇上！”永琰叩拜道。
“起来吧！”永琪看着站在殿下的永琰，觉得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这个弟弟如今都这般大了，难能可贵的是说话举止很是稳重，眉目之间颇有当年皇阿玛的气象。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永琰，近来在看什么书？”永琪问道。
“回皇上，近来在看《资治通鉴》。”永琰拱手道。
“有何心得？”
“《通鉴》上说，‘为臣者要策名委质，当守死不贰。’臣弟以为是，臣者，以君为上，君臣之位犹天地之不可易。另外，臣者要’知廉耻’，臣僚当以国之安危为务，做到忠且无私，置个人利欲于度外，切不可汲汲于个人名利……”永琰望着琪帝侃侃而谈。 “嗯！不错，朕认为贤弟之才不可估量，也是时候去朝堂好好历练一番了。这样，明日起，你去吏部任职，跟着王大人好好磨练一番吧。”
“是！谢谢皇上恩典，臣弟定将不辜负皇上的厚望。”永琰望着自己敬爱的皇兄，心中热血沸腾，终于可以接触政务了，自己今后定要好好学习，帮助皇兄排忧解难。
春园内，敏烟坐在石凳上发愣。自从上次一别后，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皇上了，外面倒是说皇上在祈福，但是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近来的事情都奇奇怪怪的。为何他要娶自己？为何对自己忽冷忽热？为何到现在还不碰自己？为何自己每次都会昏睡过去？为何？太多的疑问，让她感觉好似走入一个迷宫中，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她很想去乾清宫问问皇上，但又抹不开面子。“娘娘！娘娘！”小月一路小跑着过来。
“何事如此惊慌？”敏烟从榻上坐起来，略带不悦地问道。
“娘娘！听底下的宫人们说，今日中午皇上在御花园遇着慕嫔，特意提起了选秀之事。还说今年要自己来看画像。您说——”小月望向敏烟，只见敏烟一股脑儿从榻上起来，急急地往外跑去。
“娘娘！娘娘！您要去哪里？”小月急忙跟上去，但哪里还有敏烟的影子。
敏烟心里委屈极了，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现在又对自己不闻不问，还要大张旗鼓地亲自选妃。怎么能够这样对自己。
“烟嫔娘娘，烟嫔娘娘，皇上正在召见王爷。您不能进去——”小路子想拉住一脸怒意的敏烟。
可敏烟哪里肯听，就这么直直地闯了进去。只见琪帝正在和一个男子谈话。
“大胆烟嫔，竟敢擅闯乾清宫？”琪帝神色微怒地看向了烟嫔。
永琰看了看敏烟，又看了看永琪：“皇上，臣先退下了，娘娘想必有要事找皇上。”
琪帝压着怒气，向永琰挥了挥手，“永琰，你先下去吧！”
“是！臣弟告退！”永琰一拱手便退了下去。
永琰前脚一走，永琪就皱着眉头，颇为不耐地问：“烟嫔，有何事？”
敏烟心里一紧，琪帝不是一直叫她“烟儿”的么，今日怎么突然改口了？还有，他何曾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他向来是温柔的啊。
“我，我——”敏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事的话，就下去吧。乾清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不能擅闯了，否则——退下吧！”琪帝没有再看她，也没有给她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就随意挥了挥手，好似已经不耐烦了。
“我有话要说！”敏烟稳了稳心神，委屈地说道，“皇上，烟儿做错了什么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说完，便似羞似怒地望向琪帝。
“你——”永琪看向敏烟。的确，从第一眼起，他就认为她跟小燕子真是太像了，不管是容貌还是脾气，所以才下了这样的决定。只是现在想来，对于敏烟，自己着实太不君子，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可是，为了小燕子，这一招不得不行。“烟嫔，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今日之事朕就不追究了，你下去吧。”
敏烟怔怔地望着琪帝，突然发现自己很可笑。是啊，她只是他后宫中的一个女人而已，不对，她还不算是他的女人——她又有什么权利来质问他呢，爱不爱，宠不宠都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而已。是自己太傻，要求得太多了。“皇上，是臣妾僭越了！”敏烟木然地转身，没有再看琪帝，匆匆地离开了乾清宫。
月色朦朦胧胧地照在内室，纱帐内两个身影正依偎在一起。
两手紧紧搂住心爱的女人，细细地闻着她幽幽的发香，永琪觉得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此了。“燕儿——”
“嗯——”
“燕儿——”
“嗯——”
“燕儿——”
“嗯？”小燕子转过头来，却一不小心头顶撞到了永琪的下巴。“咝——”永琪捂着下巴低哼了一声。
“怎么了？撞疼了吗？”小燕子伸手欲去查看永琪的伤势，却被永琪一把抓住，轻轻地覆到他的唇上，“不疼——”温温热热的双唇，随着说话声透出丝丝的热气，烫得小燕子脸上发热，想要把手拿下来，奈何被永琪抓得紧紧的。
“永琪——”小燕子羞涩地唤了一声，脸上的红云更胜了。
永琪看她羞涩的样子，心中欢喜，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掌，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小燕子一得空，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正想稳稳心神，却一把被永琪圈在怀里，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小燕子的侧脸贴着永琪的胸膛，此时能够听到他“扑通扑通”有力的心跳声。
半晌，见永琪没有再说话，小燕子搂着他的身子，轻轻地问道：“永琪——近来忙吗？你总是来看我，会不会耽误朝堂上的大事——”
“你就是我的大事——”永琪搂着小燕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她的耳边小心地问道：“燕儿，你——可愿意进宫陪我？”
明显感觉到小燕子的身子一僵，永琪心内了然：“不愿意，是吗？”
“永琪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皇宫，在那里我整日战战兢兢，生活得很辛苦。”小燕子直起身子，正对上永琪略带失望的眸子。她知道，一旦和永琪重新在一起，这个问题是迟早都要面对的。
轻轻地抚上小燕子的秀发，永琪温柔地说道：“我知道，只是我想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你，如今我还能借着祈福的名义来看你，但是这总不是长久之计。今年的选秀又要开始了，我是想安排你——”
“永琪，你容我再想想——”
“嗯！”永琪轻轻放开她，转而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我的燕儿，我知道这样是委屈你了，只是我实在舍不得，放开你。
“永琪，有件事——”小燕子微微放开永琪，试探性地问道：“我想——我想——去学士府见见紫薇，可以吗？”
“不行！”永琪想都没想，就喊了出来。现在方严还在学士府，这是他的心头大患。方严于他，不仅有杀父之仇，还有夺妻之恨。望着显然被自己吓到的小燕子，永琪赶紧软下了语气：“学士府人多口杂，你不方便去。但是，我可以让紫薇来见你。”
“嗯——”小燕子轻轻点了点头。她早已明白，现在的永琪也不是当年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永琪了。经过这么多年，从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会散发出帝王的霸气，有时也让她有些害怕。
见小燕子答应了，永琪觉得安心了：“燕儿——”
“嗯——”
“我——”
“怎么了？”这一个晚上，永琪总有些吞吞吐吐，神色也有些异样。
“我——我——想你了！这几日太医一直给我吃补肾壮阳之药，我——有点受不住了，我——”说话间，便俯身一口含住了小燕子的红唇。
“唔——永琪——”
永琪的吻疯狂而又热烈，从唇开始一路向下蔓延着……朦胧的月色中，轻漫的纱帐点燃了一室的旖旎。这样的夜色，美好得令人沉迷。
永琰进了乾清宫，就看见琪帝正坐在龙椅上，似乎正在等自己。
“臣弟参见皇上！”永琰叩拜道。
“起来吧！”永琪看着站在殿下的永琰，觉得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这个弟弟如今都这般大了，难能可贵的是说话举止很是稳重，眉目之间颇有当年皇阿玛的气象。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永琰，近来在看什么书？”永琪问道。
“回皇上，近来在看《资治通鉴》。”永琰拱手道。
“有何心得？”
“《通鉴》上说，‘为臣者要策名委质，当守死不贰。’臣弟以为是，臣者，以君为上，君臣之位犹天地之不可易。另外，臣者要’知廉耻’，臣僚当以国之安危为务，做到忠且无私，置个人利欲于度外，切不可汲汲于个人名利……”永琰望着琪帝侃侃而谈。 “嗯！不错，朕认为贤弟之才不可估量，也是时候去朝堂好好历练一番了。这样，明日起，你去吏部任职，跟着王大人好好磨练一番吧。”
“是！谢谢皇上恩典，臣弟定将不辜负皇上的厚望。”永琰望着自己敬爱的皇兄，心中热血沸腾，终于可以接触政务了，自己今后定要好好学习，帮助皇兄排忧解难。
春园内，敏烟坐在石凳上发愣。自从上次一别后，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皇上了，外面倒是说皇上在祈福，但是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近来的事情都奇奇怪怪的。为何他要娶自己？为何对自己忽冷忽热？为何到现在还不碰自己？为何自己每次都会昏睡过去？为何？太多的疑问，让她感觉好似走入一个迷宫中，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她很想去乾清宫问问皇上，但又抹不开面子。“娘娘！娘娘！”小月一路小跑着过来。
“何事如此惊慌？”敏烟从榻上坐起来，略带不悦地问道。
“娘娘！听底下的宫人们说，今日中午皇上在御花园遇着慕嫔，特意提起了选秀之事。还说今年要自己来看画像。您说——”小月望向敏烟，只见敏烟一股脑儿从榻上起来，急急地往外跑去。
“娘娘！娘娘！您要去哪里？”小月急忙跟上去，但哪里还有敏烟的影子。
敏烟心里委屈极了，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现在又对自己不闻不问，还要大张旗鼓地亲自选妃。怎么能够这样对自己。
“烟嫔娘娘，烟嫔娘娘，皇上正在召见王爷。您不能进去——”小路子想拉住一脸怒意的敏烟。
可敏烟哪里肯听，就这么直直地闯了进去。只见琪帝正在和一个男子谈话。
“大胆烟嫔，竟敢擅闯乾清宫？”琪帝神色微怒地看向了烟嫔。
永琰看了看敏烟，又看了看永琪：“皇上，臣先退下了，娘娘想必有要事找皇上。”
琪帝压着怒气，向永琰挥了挥手，“永琰，你先下去吧！”
“是！臣弟告退！”永琰一拱手便退了下去。
永琰前脚一走，永琪就皱着眉头，颇为不耐地问：“烟嫔，有何事？”
敏烟心里一紧，琪帝不是一直叫她“烟儿”的么，今日怎么突然改口了？还有，他何曾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他向来是温柔的啊。
“我，我——”敏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事的话，就下去吧。乾清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不能擅闯了，否则——退下吧！”琪帝没有再看她，也没有给她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就随意挥了挥手，好似已经不耐烦了。
“我有话要说！”敏烟稳了稳心神，委屈地说道，“皇上，烟儿做错了什么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说完，便似羞似怒地望向琪帝。
“你——”永琪看向敏烟。的确，从第一眼起，他就认为她跟小燕子真是太像了，不管是容貌还是脾气，所以才下了这样的决定。只是现在想来，对于敏烟，自己着实太不君子，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可是，为了小燕子，这一招不得不行。“烟嫔，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今日之事朕就不追究了，你下去吧。”
敏烟怔怔地望着琪帝，突然发现自己很可笑。是啊，她只是他后宫中的一个女人而已，不对，她还不算是他的女人——她又有什么权利来质问他呢，爱不爱，宠不宠都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而已。是自己太傻，要求得太多了。“皇上，是臣妾僭越了！”敏烟木然地转身，没有再看琪帝，匆匆地离开了乾清宫。
月色朦朦胧胧地照在内室，纱帐内两个身影正依偎在一起。
两手紧紧搂住心爱的女人，细细地闻着她幽幽的发香，永琪觉得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此了。“燕儿——”
“嗯——”
“燕儿——”
“嗯——”
“燕儿——”
“嗯？”小燕子转过头来，却一不小心头顶撞到了永琪的下巴。“咝——”永琪捂着下巴低哼了一声。
“怎么了？撞疼了吗？”小燕子伸手欲去查看永琪的伤势，却被永琪一把抓住，轻轻地覆到他的唇上，“不疼——”温温热热的双唇，随着说话声透出丝丝的热气，烫得小燕子脸上发热，想要把手拿下来，奈何被永琪抓得紧紧的。
“永琪——”小燕子羞涩地唤了一声，脸上的红云更胜了。
永琪看她羞涩的样子，心中欢喜，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掌，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小燕子一得空，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正想稳稳心神，却一把被永琪圈在怀里，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小燕子的侧脸贴着永琪的胸膛，此时能够听到他“扑通扑通”有力的心跳声。
半晌，见永琪没有再说话，小燕子搂着他的身子，轻轻地问道：“永琪——近来忙吗？你总是来看我，会不会耽误朝堂上的大事——”
“你就是我的大事——”永琪搂着小燕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她的耳边小心地问道：“燕儿，你——可愿意进宫陪我？”
明显感觉到小燕子的身子一僵，永琪心内了然：“不愿意，是吗？”
“永琪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皇宫，在那里我整日战战兢兢，生活得很辛苦。”小燕子直起身子，正对上永琪略带失望的眸子。她知道，一旦和永琪重新在一起，这个问题是迟早都要面对的。
轻轻地抚上小燕子的秀发，永琪温柔地说道：“我知道，只是我想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你，如今我还能借着祈福的名义来看你，但是这总不是长久之计。今年的选秀又要开始了，我是想安排你——”
“永琪，你容我再想想——”
“嗯！”永琪轻轻放开她，转而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我的燕儿，我知道这样是委屈你了，只是我实在舍不得，放开你。
“永琪，有件事——”小燕子微微放开永琪，试探性地问道：“我想——我想——去学士府见见紫薇，可以吗？”
“不行！”永琪想都没想，就喊了出来。现在方严还在学士府，这是他的心头大患。方严于他，不仅有杀父之仇，还有夺妻之恨。望着显然被自己吓到的小燕子，永琪赶紧软下了语气：“学士府人多口杂，你不方便去。但是，我可以让紫薇来见你。”
“嗯——”小燕子轻轻点了点头。她早已明白，现在的永琪也不是当年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永琪了。经过这么多年，从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会散发出帝王的霸气，有时也让她有些害怕。
见小燕子答应了，永琪觉得安心了：“燕儿——”
“嗯——”
“我——”
“怎么了？”这一个晚上，永琪总有些吞吞吐吐，神色也有些异样。
“我——我——想你了！这几日太医一直给我吃补肾壮阳之药，我——有点受不住了，我——”说话间，便俯身一口含住了小燕子的红唇。
“唔——永琪——”
永琪的吻疯狂而又热烈，从唇开始一路向下蔓延着……朦胧的月色中，轻漫的纱帐点燃了一室的旖旎。这样的夜色，美好得令人沉迷。
通知：
小楼主家这边在下雨，还打雷呢。为了避免雷击事故的发生，估计今天更文的几率不大了，请大家见谅一下哦！
另外，因为需要回学校办理毕业手续&同学聚会的缘故，明天我也有可能无法回家更文了，预先和大家提前请一天假，万望批准。
如无意外，7月1日晚上就能恢复正常的更文计划了，而且绝不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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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姐妹情深
“小燕子，真的是小燕子！”紫薇一见到小燕子，高兴得热泪盈眶。
“紫薇——”小燕子迎上去，紧紧抱住了紫薇。
“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紫薇抱着小燕子，心内激动不已。
“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我这个姐姐，怎么舍得离开你！”
“紫薇格格，快来坐下！我给你泡了你最爱喝的碧螺春。您尝尝，和以前的味道是否一样？”彩霞见两个格格抱在一起，喜悦地说道。
“彩霞，这些年难为你了，对小燕子始终不离不弃，我这个做妹妹的，真是自愧不如。”紫薇走上前，握着彩霞的手，感激地福了福身。
“格格，这可使不得，您这是折煞奴婢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只是苦了还珠格格——”忆起往事，彩霞也落下了泪。
“彩霞，你看你！”小燕子佯装生气道：“这么多年，还奴婢奴婢的，不是跟你说了嘛，往后不能再自称奴婢了，你和紫薇一样，都是我的好姐妹。”
“是啊，彩霞，你能如此待小燕子，让我们无以为报了，往后我们都是姐妹。”紫薇也动情地拉起了彩霞的手。
“格格——彩霞真是三生有幸，能够认识你们这样两位格格。你们这么多年才见面，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先下去给你们做点爱吃的点心，你们好好聊聊。”彩霞轻轻拉上门，退了下去。
紫薇和小燕子两人望着对方，不知道从何说起。
“紫薇——”
“小燕子——”
两人同时唤道。
“紫薇你先说。”
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是化成一句：“小燕子，这么多年，你过得如何？”
“紫薇——我——很好。只是不能见到你，不能见到尔康，不能见到哥哥，不能见到大杂院的老老少少——很想你们。”
“小燕子，苦了你了——”紫薇难过地说道。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年来小燕子的苦痛。
“不苦，总算哥哥是保住了，他是我们方家的唯一的男丁啊，如果他死了，我怎的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方家列祖列宗。”说起哥哥，小燕子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期待，“紫薇——你——你见过我哥哥吗？”
紫薇赶紧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燕子，你不要再提你哥哥了。永琪已经知道是你哥哥刺伤的皇阿玛，如果你还想待在永琪身边，你以后就不能再见方严了，他们俩是不共戴天的呀！”紫薇担忧地提醒道。
“我知道，只要哥哥能没事，我就安心了。紫薇，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
“你们能不能放我哥一马？我知道这样说很过分，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我不想他——”小燕子眼中闪着泪花，望向紫薇。
“我知道，小燕子，我答应你！我和尔康不会主动去杀方严的。”紫薇认真地承诺道。
“嗯，紫薇，谢谢你。”
“傻燕子！”紫薇摸着小燕子的头，“拜把子能拜假的嘛，你是我的姐姐啊，我怎么忍心你伤心难过！”
“紫薇，我对不起你！皇阿玛——”一想起皇阿玛，小燕子就觉得眼眶忍不住地发酸。自打进宫以来，皇阿玛一直都是真心待自己的啊！还记得自己重伤初愈，他亲手喂药给自己；还记得自己挨了板子，堵着气不肯让太医救治，他还放下皇上的架子，跑来安慰自己；还记得南巡路上一路的欢声笑语。他总是很豪爽地笑着，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说，“小燕子，你真是朕的开心果啊！”就算最后知道，真的是他杀了自己的阿玛，可是自己对他却是恨不起来，想着念着的依然是他的好。看向紫薇，她一路艰辛，好不容易认了阿玛，可是到头来却还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她的阿玛，思及此，小燕子内心充满了愧疚，“真的对不起，紫薇！”
“不要再说‘对不起’，小燕子！你已经很苦了，我知道你其实是真心爱皇阿玛的，这件事原本就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们也无可奈何，如今永琪能够原谅我们当年的欺骗，我还能见到你，我觉得已经是上苍的恩赐了。”紫薇轻轻安抚着小燕子。这一路的恩恩怨怨又是谁能说得清的呢？谁都是无心的，可是到头来他们每个人却都被对方伤的体无完肤。现在能够这样聚在一起，已是不易，就让这一场噩梦结束吧，每个人都要向前看，不是嘛——
“只是，对于永琪，我始终很矛盾。紫薇，你知道的，我和他——”
“小燕子！人生何其的短暂，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好吗？如果你的父母在天有灵，相信他们也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的；皇阿玛，也一定不舍得你伤心难过。至于永琪，这三年对他来说，已是煎熬，他不会再愿意去继续这样痛苦的日子，他对你的感情，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一定看得明白的了，是不是？”紫薇摩挲着小燕子的手，真挚地说道，“小燕子，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好吗？”
“嗯——”小燕子点了点头：“紫薇，我这么坏，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
“傻燕子！”紫薇眼光柔和，郑重地握着小燕子的手：“你是我一辈子的姐姐啊！”
放开了过去，姐妹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再加上多年未见，更是有着聊不完的话。当聊到娴儿时，小燕子的情绪高涨了起来，眼里放着光，“娴儿！娴儿！她该叫我什么？叫我姨母吗？紫薇，你下次一定要把她带来，啊——真好啊——紫薇——”
“是啊！你都做姨母了！不对，该是舅母了！呵呵呵——”紫薇笑道。
“你就知道取笑我——”小燕子小脸一扭，“不理你了——”
“我刚来，你就不理我啊——好了啦，以后让娴儿做你的媳妇儿可好？”
“这还差不多——”小燕子一乐，便脱口而出，转念一想，“紫薇，你怎么又捉弄我？”
“这哪是捉弄呢？——我可听说，皇上现在为国祈福，每日都来静心寺啊，还夜不归宿呢。”
“紫薇——”说到永琪，小燕子不禁感到脸颊微烫，“他就是过来坐坐！”
“哦？看来我哥哥不尽心么？回头我要好好跟他说说，怎么年纪轻轻的，就——”紫薇见小燕子害羞的模样，打趣道。
“紫薇，好啦，我的好妹妹，他已经很尽心了，我都快受不住了——”小燕子的脸更红了。
“是谁受不住了？”永琪推门进来。就看到小燕子摇着头，红云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脸颊。
“永琪——你怎么来了？白天不是很忙的嘛？”小燕子一脸心虚地问道，希望永琪没有听到刚才和紫薇那羞人的对话才好。
“今日还好，我也好久不见紫薇了，想来看看。”永琪望向从进门来一直一言不发的紫薇，“妹妹，还在生我的气吗？那日是我莽撞了。你知道，对于这件事，我一直——”
“永琪，我明白的，本来就是我们先对不起你。”紫薇脸上也带上了自责之色。
小燕子听得云里雾里，只好左右晃着脑袋看着永琪和紫薇打哑谜。
“好啦，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最亲的人。紫薇，今晚你也留下来吃晚饭，我让人去通知尔康，我们四个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永琪开心地说道。
听了永琪的建议，小燕子自然是赞同的：“好呀好呀，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尔康了，我们来个花间小酌，怎么样？”
“嗯，好，就来个花间小酌！——对了，小燕子，你刚才说什么受不住啊？”永琪一下子又记起了小燕子刚才的话，好奇地问道。
“咳咳！”小燕子正好在喝水，被永琪的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
“喝水干嘛喝的那么急！”紫薇拍着小燕子的背，斜睨着看向永琪，笑着说道，“这个受不住吗，就是哥哥，你——”
“啊——不许说！紫薇，你敢说，你再说，我不理你了！”小燕子赶忙捂住紫薇的嘴。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哥哥自会体会的，那个太医院的药实在是太厉害了——哦？”紫薇拿起帕子掩着嘴，一脸好笑地望着永琪。
“紫薇，你——”小燕子嘟着嘴，小脸涨得通红，作势要打紫薇。
“那我让太医给尔康也开点——”永琪语不惊人死不休。
“哈哈哈哈，好呀好呀——”小燕子顿时开怀大笑。
“永琪，你——”紫薇被永琪说得脸上也腾地烧了起来：“不理你们了，我一个人可斗不过你们两个。”
“我的好紫薇，我的好妹妹，别不理我，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小燕子连忙拉过紫薇，讨好道。
在经历了三年的痛苦的日子后，如今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只是快乐的日子啊，你能不能长点，再长点。
“小燕子，真的是小燕子！”紫薇一见到小燕子，高兴得热泪盈眶。
“紫薇——”小燕子迎上去，紧紧抱住了紫薇。
“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紫薇抱着小燕子，心内激动不已。
“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我这个姐姐，怎么舍得离开你！”
“紫薇格格，快来坐下！我给你泡了你最爱喝的碧螺春。您尝尝，和以前的味道是否一样？”彩霞见两个格格抱在一起，喜悦地说道。
“彩霞，这些年难为你了，对小燕子始终不离不弃，我这个做妹妹的，真是自愧不如。”紫薇走上前，握着彩霞的手，感激地福了福身。
“格格，这可使不得，您这是折煞奴婢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只是苦了还珠格格——”忆起往事，彩霞也落下了泪。
“彩霞，你看你！”小燕子佯装生气道：“这么多年，还奴婢奴婢的，不是跟你说了嘛，往后不能再自称奴婢了，你和紫薇一样，都是我的好姐妹。”
“是啊，彩霞，你能如此待小燕子，让我们无以为报了，往后我们都是姐妹。”紫薇也动情地拉起了彩霞的手。
“格格——彩霞真是三生有幸，能够认识你们这样两位格格。你们这么多年才见面，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先下去给你们做点爱吃的点心，你们好好聊聊。”彩霞轻轻拉上门，退了下去。
紫薇和小燕子两人望着对方，不知道从何说起。
“紫薇——”
“小燕子——”
两人同时唤道。
“紫薇你先说。”
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是化成一句：“小燕子，这么多年，你过得如何？”
“紫薇——我——很好。只是不能见到你，不能见到尔康，不能见到哥哥，不能见到大杂院的老老少少——很想你们。”
“小燕子，苦了你了——”紫薇难过地说道。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年来小燕子的苦痛。
“不苦，总算哥哥是保住了，他是我们方家的唯一的男丁啊，如果他死了，我怎的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方家列祖列宗。”说起哥哥，小燕子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期待，“紫薇——你——你见过我哥哥吗？”
紫薇赶紧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燕子，你不要再提你哥哥了。永琪已经知道是你哥哥刺伤的皇阿玛，如果你还想待在永琪身边，你以后就不能再见方严了，他们俩是不共戴天的呀！”紫薇担忧地提醒道。
“我知道，只要哥哥能没事，我就安心了。紫薇，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
“你们能不能放我哥一马？我知道这样说很过分，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我不想他——”小燕子眼中闪着泪花，望向紫薇。
“我知道，小燕子，我答应你！我和尔康不会主动去杀方严的。”紫薇认真地承诺道。
“嗯，紫薇，谢谢你。”
“傻燕子！”紫薇摸着小燕子的头，“拜把子能拜假的嘛，你是我的姐姐啊，我怎么忍心你伤心难过！”
“紫薇，我对不起你！皇阿玛——”一想起皇阿玛，小燕子就觉得眼眶忍不住地发酸。自打进宫以来，皇阿玛一直都是真心待自己的啊！还记得自己重伤初愈，他亲手喂药给自己；还记得自己挨了板子，堵着气不肯让太医救治，他还放下皇上的架子，跑来安慰自己；还记得南巡路上一路的欢声笑语。他总是很豪爽地笑着，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说，“小燕子，你真是朕的开心果啊！”就算最后知道，真的是他杀了自己的阿玛，可是自己对他却是恨不起来，想着念着的依然是他的好。看向紫薇，她一路艰辛，好不容易认了阿玛，可是到头来却还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她的阿玛，思及此，小燕子内心充满了愧疚，“真的对不起，紫薇！”
“不要再说‘对不起’，小燕子！你已经很苦了，我知道你其实是真心爱皇阿玛的，这件事原本就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们也无可奈何，如今永琪能够原谅我们当年的欺骗，我还能见到你，我觉得已经是上苍的恩赐了。”紫薇轻轻安抚着小燕子。这一路的恩恩怨怨又是谁能说得清的呢？谁都是无心的，可是到头来他们每个人却都被对方伤的体无完肤。现在能够这样聚在一起，已是不易，就让这一场噩梦结束吧，每个人都要向前看，不是嘛——
“只是，对于永琪，我始终很矛盾。紫薇，你知道的，我和他——”
“小燕子！人生何其的短暂，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好吗？如果你的父母在天有灵，相信他们也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的；皇阿玛，也一定不舍得你伤心难过。至于永琪，这三年对他来说，已是煎熬，他不会再愿意去继续这样痛苦的日子，他对你的感情，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一定看得明白的了，是不是？”紫薇摩挲着小燕子的手，真挚地说道，“小燕子，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好吗？”
“嗯——”小燕子点了点头：“紫薇，我这么坏，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
“傻燕子！”紫薇眼光柔和，郑重地握着小燕子的手：“你是我一辈子的姐姐啊！”
放开了过去，姐妹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再加上多年未见，更是有着聊不完的话。当聊到娴儿时，小燕子的情绪高涨了起来，眼里放着光，“娴儿！娴儿！她该叫我什么？叫我姨母吗？紫薇，你下次一定要把她带来，啊——真好啊——紫薇——”
“是啊！你都做姨母了！不对，该是舅母了！呵呵呵——”紫薇笑道。
“你就知道取笑我——”小燕子小脸一扭，“不理你了——”
“我刚来，你就不理我啊——好了啦，以后让娴儿做你的媳妇儿可好？”
“这还差不多——”小燕子一乐，便脱口而出，转念一想，“紫薇，你怎么又捉弄我？”
“这哪是捉弄呢？——我可听说，皇上现在为国祈福，每日都来静心寺啊，还夜不归宿呢。”
“紫薇——”说到永琪，小燕子不禁感到脸颊微烫，“他就是过来坐坐！”
“哦？看来我哥哥不尽心么？回头我要好好跟他说说，怎么年纪轻轻的，就——”紫薇见小燕子害羞的模样，打趣道。
“紫薇，好啦，我的好妹妹，他已经很尽心了，我都快受不住了——”小燕子的脸更红了。
“是谁受不住了？”永琪推门进来。就看到小燕子摇着头，红云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脸颊。
“永琪——你怎么来了？白天不是很忙的嘛？”小燕子一脸心虚地问道，希望永琪没有听到刚才和紫薇那羞人的对话才好。
“今日还好，我也好久不见紫薇了，想来看看。”永琪望向从进门来一直一言不发的紫薇，“妹妹，还在生我的气吗？那日是我莽撞了。你知道，对于这件事，我一直——”
“永琪，我明白的，本来就是我们先对不起你。”紫薇脸上也带上了自责之色。
小燕子听得云里雾里，只好左右晃着脑袋看着永琪和紫薇打哑谜。
“好啦，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最亲的人。紫薇，今晚你也留下来吃晚饭，我让人去通知尔康，我们四个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永琪开心地说道。
听了永琪的建议，小燕子自然是赞同的：“好呀好呀，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尔康了，我们来个花间小酌，怎么样？”
“嗯，好，就来个花间小酌！——对了，小燕子，你刚才说什么受不住啊？”永琪一下子又记起了小燕子刚才的话，好奇地问道。
“咳咳！”小燕子正好在喝水，被永琪的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
“喝水干嘛喝的那么急！”紫薇拍着小燕子的背，斜睨着看向永琪，笑着说道，“这个受不住吗，就是哥哥，你——”
“啊——不许说！紫薇，你敢说，你再说，我不理你了！”小燕子赶忙捂住紫薇的嘴。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哥哥自会体会的，那个太医院的药实在是太厉害了——哦？”紫薇拿起帕子掩着嘴，一脸好笑地望着永琪。
“紫薇，你——”小燕子嘟着嘴，小脸涨得通红，作势要打紫薇。
“那我让太医给尔康也开点——”永琪语不惊人死不休。
“哈哈哈哈，好呀好呀——”小燕子顿时开怀大笑。
“永琪，你——”紫薇被永琪说得脸上也腾地烧了起来：“不理你们了，我一个人可斗不过你们两个。”
“我的好紫薇，我的好妹妹，别不理我，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小燕子连忙拉过紫薇，讨好道。
在经历了三年的痛苦的日子后，如今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只是快乐的日子啊，你能不能长点，再长点。
第十一章 小傻瓜
（一）睡不着的小傻瓜
夜里，小燕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必是今日见到紫薇了，内心实在太激动。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想又能在一起打打闹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些快乐的时光。
“小燕子——怎么了——”永琪支起身子，拍了拍还在嘀咕的小燕子。都大半夜了，小燕子还是翻来翻去的，一会儿又喃喃自语，兴奋极了。
“永琪——吵到你啦？——我——我睡不着——”小燕子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
“那看来以后不能让紫薇来看你了，不然受罪的可是我——”永琪憋着笑，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
“不行不行！我马上就睡——”小燕子赶忙翻过身，紧紧闭住眼睛，一动不动。
看着她一副不敢动的样子，永琪笑了笑，一伸手，把她捞到自己的怀中，“傻瓜！不想睡，就跟我说说话！”
“可是，你明日还要上朝的——我会影响到你的——”小燕子搂着永琪，轻轻地说道。
“没关系——”永琪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小燕子，你可知道，自从别离后，我没有一夜是睡好的。睡觉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了。
“永琪——尔康最近忙不忙？”
“忙啊！”
“永琪，那你说紫薇一个人在学士府是不是很无聊啊？”
“呃——”这个小燕子又在搞什么鬼？
“一定是的！你看我不在，她都没有一个说话的人！”
“噢！”
“尔康那么忙，都没有时间陪她；我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应该多陪陪她？”
“这个——”
“永琪，紫薇是你妹妹啊！你怎么都不关心她？”
“呃——”
“永琪，紫薇明日约了我，她想要上街逛逛，她说好久都没出去了。”小燕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征求着永琪的意见。
永琪的眉头一翘：“紫薇约了你？”
“嗯嗯嗯！”小燕子忙着点头。见永琪还在考虑，忙哀求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那——明日让人跟着，要注意安全，晚饭前回来！”看着这个“小傻瓜”，永琪不得不妥协。哪是紫薇要出去，明明是她自己闲不住。
“好类！”小燕子趴在永琪的胸膛上，嘿嘿——想跟着我小燕子，没门！
闻着永琪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这一刻真是太美妙了。
“永琪——”又过了一会儿，小燕子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嗯——”永琪揉着她软软的发丝，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觉得好幸福啊！——”说完，便害羞地低下头，埋进了他温暖的怀抱中。
“嗯——我也是——”
半响，见小燕子没有说话，永琪看向怀中的人儿，只见她紧紧地钻在自己的怀中，两眼闭着，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凑到近处，还能听到她细细的呼吸声。小傻瓜，还说睡不着，这么快就去见周公了。不舍得弄醒她，永琪就靠在床上，轻轻地搂着她，闻着幽幽的发香，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好久不曾好好睡一觉了。
（一）睡不着的小傻瓜
夜里，小燕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必是今日见到紫薇了，内心实在太激动。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想又能在一起打打闹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些快乐的时光。
“小燕子——怎么了——”永琪支起身子，拍了拍还在嘀咕的小燕子。都大半夜了，小燕子还是翻来翻去的，一会儿又喃喃自语，兴奋极了。
“永琪——吵到你啦？——我——我睡不着——”小燕子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
“那看来以后不能让紫薇来看你了，不然受罪的可是我——”永琪憋着笑，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
“不行不行！我马上就睡——”小燕子赶忙翻过身，紧紧闭住眼睛，一动不动。
看着她一副不敢动的样子，永琪笑了笑，一伸手，把她捞到自己的怀中，“傻瓜！不想睡，就跟我说说话！”
“可是，你明日还要上朝的——我会影响到你的——”小燕子搂着永琪，轻轻地说道。
“没关系——”永琪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小燕子，你可知道，自从别离后，我没有一夜是睡好的。睡觉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了。
“永琪——尔康最近忙不忙？”
“忙啊！”
“永琪，那你说紫薇一个人在学士府是不是很无聊啊？”
“呃——”这个小燕子又在搞什么鬼？
“一定是的！你看我不在，她都没有一个说话的人！”
“噢！”
“尔康那么忙，都没有时间陪她；我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应该多陪陪她？”
“这个——”
“永琪，紫薇是你妹妹啊！你怎么都不关心她？”
“呃——”
“永琪，紫薇明日约了我，她想要上街逛逛，她说好久都没出去了。”小燕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征求着永琪的意见。
永琪的眉头一翘：“紫薇约了你？”
“嗯嗯嗯！”小燕子忙着点头。见永琪还在考虑，忙哀求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那——明日让人跟着，要注意安全，晚饭前回来！”看着这个“小傻瓜”，永琪不得不妥协。哪是紫薇要出去，明明是她自己闲不住。
“好类！”小燕子趴在永琪的胸膛上，嘿嘿——想跟着我小燕子，没门！
闻着永琪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这一刻真是太美妙了。
“永琪——”又过了一会儿，小燕子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嗯——”永琪揉着她软软的发丝，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觉得好幸福啊！——”说完，便害羞地低下头，埋进了他温暖的怀抱中。
“嗯——我也是——”
半响，见小燕子没有说话，永琪看向怀中的人儿，只见她紧紧地钻在自己的怀中，两眼闭着，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凑到近处，还能听到她细细的呼吸声。小傻瓜，还说睡不着，这么快就去见周公了。不舍得弄醒她，永琪就靠在床上，轻轻地搂着她，闻着幽幽的发香，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好久不曾好好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