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二律背反(赤黑\/原著向\/HE)
奇怪的脑洞产物，只是想着有一天不是情侣的赤司和黑子同居了会发生什么事于是就有了这篇文
原著向
全篇赤司第一人格，偶尔强势
可能也许大概是属于温馨向的
存在ooc嫌疑，慎入
中篇篇幅，日更，每天晚上八点。
原著向
全篇赤司第一人格，偶尔强势
可能也许大概是属于温馨向的
存在ooc嫌疑，慎入
中篇篇幅，日更，每天晚上八点。
第一章
1月末的时候，图书馆门前的那些樱花树开花了。
今年的早春并不寒冷，樱花比以往要更加早开，但是颜色却似乎格外淡薄，花苞在细碎的呼吸中舒展开来，一团团簇拥在一起，远远看上去就像淡粉色的烟雾一样。黑子整理书籍时会从图书馆二楼的落地窗前经过，一低头很容易就看到周边路上铺的一层厚厚的落花。清洁工可能没来得及打扫，那些花瓣被来往路人走过的阵风带起，复又飘零落地。
没有篮球的日子生活开始变得平静，重心理所当然的转移到日常生活上，那些曾经擦得光辉熠熠的梦想终究只能湮于尘土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慢慢淡忘。
黑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7:55。快要吃饭的时间。图书馆里的人已经开始零零落落地整理起东西来了。黑子靠在墙边，思绪放空，感到有点微微地头痛。高桥推着放书的推车走过来，看到他便停了下来。
“晚饭去吃吗？”高桥从推车上拿下几本书，看了看编号，然后蹲下来将其中一本塞在底层的书柜里。
黑子摇了摇头，“对不起，不太想吃饭。”
高桥不再说话，专心整理着他的书。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来，开口问他：“听说小野田搬走了？”
黑子哲也大抵和很多男孩子一样，长到一定的岁数，便想着能够脱离父母生活。他刚工作不久，就和自己的同事小野田在外面一起合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靠近近郊区的地带，价格略略贵了些，但是两个人平摊倒也还过得去。可是前不久，小野田谈了女朋友，就搬出去住了。
“嗯。”
“那你找到新的合租人没有？”高桥再次走到推车旁，拿下几本书，“那个地带的房子，对你来说还是贵了点吧。去中介挂个牌吧。”
“已经找到了。”黑子也从推车上拿下几本书，帮他整理。“多谢关心。”
下班的时间是二十一点。回家的路上经过附近的便利店，黑子这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就顺手买下了面包和牛奶。夜晚总是漫长到恍若没有终点一般，黑子一直都这么认为。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揉了揉有些失去知觉的手。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响起来，黑子怔了一下，匆匆掏出来，是黄濑发来的短信，很简单的七个字。
小黑子，生日快乐。
市中心的大钟笨拙的响起，敲了整整九下。
黑子就着那钟声，慢慢打了字：谢谢黄濑君。然后点击发送。
昏昏沉沉地跟着人流挤下巴士，那时已然是二十二点多的光景，周遭凉得渗人，室外寒冷的空气一下子顺着黑子的喉管进入肺部，呛的他鼻子和眼睛都是一阵发酸。举目望去，很多很多似黄昏的街灯静静伫立在街道旁，行人与他擦肩而过，表情各异却没有熟悉的面孔。
公交车站再走一段路便是小区，花坛里面种了有些树龄的樱花树，一路走来都是落花。黑子紧了紧围巾，随意抬起头，看见公寓上自家七楼微微亮着的灯，忽然愣了一下。
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赤司君已经搬进他的公寓了。
以合租人的身份。
黑子低头看了看手里头的东西，竟然生出了些许类似心虚的情感。但是转念又一想，赤司君应该不屑于管别人吃不吃饭的事吧。
其实黑子本人很想不通，为什么赤司会选择和自己一起合租公寓，他们关系向来没有很好，彼此之间性格也差太多。如果换成自己来选的话，黑子想他一定会找一些和自己关系熟悉的人来建立比较长久的合租关系。而除了帝光时期和高中的一些比赛以外，他就基本没再见过赤司。所以当赤司打电话过来商量合租的事情的时候，自己完全就是出于茫然而下意识地答应了他。
什么都没考虑的回答造就了他现在的迷茫。
不过赤司向来难以捉摸。如果能有人猜到他的心思，他也就不是赤司了。
黑子笑了笑，拿出钥匙插进锁孔，顺时针一转，稍稍使劲，打开了门。
“我回来了。”
黑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双鞋子端正地摆放在玄关处，鞋柜旁也多了一盆叫不出名字的小盆栽。他愣了愣，然后换下鞋子，将包顺手挂在架子上，往里面走去。
赤司穿着米色的高领毛衣，抱着一叠厚厚的书，搬了个凳子，正往书柜里放书，看见黑子，他点了点头。
“欢迎回来。”
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拉上了，并且开了暖气，这使得整个房间暖暖的。头顶亮白色的灯光映着赤司的侧脸，那样久违的温柔。这让黑子突然忆起初中夏季合宿的那一晚，他不小心被蝮蛇咬到了，乡下连个小诊所也找不到，是赤司替他处理伤口，陪着他坐电车回东京的医院，那个时候赤司的眉眼也是这样的温柔。
黑子往书柜里看了一眼，都是一些关于金融类的书籍，数量多的出奇。
“赤司君…的书真多呢。”
“还好。”赤司随意回了一句，并不怎么在意，将手里的书一本一本摆进书柜。“你每天都这么晚回来？”黑子愣了愣，下意识地把装着面包和牛奶的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月曜日到金曜日会这么晚，周末会早一点…”
赤司看见他的小动作，当即就皱眉，问道：“你没吃晚饭？”
这神情熟悉又陌生，以前赤司还是帝光队长的时候，只要一有队员偷懒，他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黑子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显然赤司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跳下凳子，往厨房里走，边走边说：“厨房里应该有些面条，等会儿给你下碗面。”
黑子反应过来，顿时赧然，“可是这样…”
“面包不要吃了。”赤司打断他的话。“扔掉吧。”
黑子连忙拦着他：“嗯…那赤司君，面条请让我自己来煮。”
“我说我来。”赤司眉尖往上一挑，回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信我的手艺？”
“……”黑子抿着唇，视线落在赤司搭在橱柜边沿的手上，沉默了片刻，“那…麻烦赤司君了。”
外面夜色阑珊，樱花在风中摇摆，让人看不清颜色。
“黑子，你知道吗？”赤司撑着下巴，看着默默把面汤都喝的一滴不剩的黑子，笑道：“这是长寿面。”
黑子闻言惊讶地看向他。抬起来的那双眼眸像极了清晨庭院绿叶上摇曳的水珠，但是又有太多太多沈甸甸的东西沉在这双眼睛里面，像是隔着雾看着这个世界，一片烟水茫茫的迷蒙。赤司对着那双眼睛，放柔了声音，轻轻说道。
“生日快乐。”
午夜的钟声敲响，本该寂寥的心情却随着一些萦绕在心头的小事而变得充实。黑子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床头柜上涂着荧光的闹钟发出淡淡的光芒，如同柔和的月光。他浅浅一笑，安然睡去。
人世间有许多细碎的点点滴滴，它们很温暖，足以支撑起人们拥有度过一个严冬的信念，然后迎来崭新的春天。
就像那些漫天的樱花一样。
1月末的时候，图书馆门前的那些樱花树开花了。
今年的早春并不寒冷，樱花比以往要更加早开，但是颜色却似乎格外淡薄，花苞在细碎的呼吸中舒展开来，一团团簇拥在一起，远远看上去就像淡粉色的烟雾一样。黑子整理书籍时会从图书馆二楼的落地窗前经过，一低头很容易就看到周边路上铺的一层厚厚的落花。清洁工可能没来得及打扫，那些花瓣被来往路人走过的阵风带起，复又飘零落地。
没有篮球的日子生活开始变得平静，重心理所当然的转移到日常生活上，那些曾经擦得光辉熠熠的梦想终究只能湮于尘土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慢慢淡忘。
黑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7:55。快要吃饭的时间。图书馆里的人已经开始零零落落地整理起东西来了。黑子靠在墙边，思绪放空，感到有点微微地头痛。高桥推着放书的推车走过来，看到他便停了下来。
“晚饭去吃吗？”高桥从推车上拿下几本书，看了看编号，然后蹲下来将其中一本塞在底层的书柜里。
黑子摇了摇头，“对不起，不太想吃饭。”
高桥不再说话，专心整理着他的书。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来，开口问他：“听说小野田搬走了？”
黑子哲也大抵和很多男孩子一样，长到一定的岁数，便想着能够脱离父母生活。他刚工作不久，就和自己的同事小野田在外面一起合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靠近近郊区的地带，价格略略贵了些，但是两个人平摊倒也还过得去。可是前不久，小野田谈了女朋友，就搬出去住了。
“嗯。”
“那你找到新的合租人没有？”高桥再次走到推车旁，拿下几本书，“那个地带的房子，对你来说还是贵了点吧。去中介挂个牌吧。”
“已经找到了。”黑子也从推车上拿下几本书，帮他整理。“多谢关心。”
下班的时间是二十一点。回家的路上经过附近的便利店，黑子这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就顺手买下了面包和牛奶。夜晚总是漫长到恍若没有终点一般，黑子一直都这么认为。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揉了揉有些失去知觉的手。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响起来，黑子怔了一下，匆匆掏出来，是黄濑发来的短信，很简单的七个字。
小黑子，生日快乐。
市中心的大钟笨拙的响起，敲了整整九下。
黑子就着那钟声，慢慢打了字：谢谢黄濑君。然后点击发送。
昏昏沉沉地跟着人流挤下巴士，那时已然是二十二点多的光景，周遭凉得渗人，室外寒冷的空气一下子顺着黑子的喉管进入肺部，呛的他鼻子和眼睛都是一阵发酸。举目望去，很多很多似黄昏的街灯静静伫立在街道旁，行人与他擦肩而过，表情各异却没有熟悉的面孔。
公交车站再走一段路便是小区，花坛里面种了有些树龄的樱花树，一路走来都是落花。黑子紧了紧围巾，随意抬起头，看见公寓上自家七楼微微亮着的灯，忽然愣了一下。
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赤司君已经搬进他的公寓了。
以合租人的身份。
黑子低头看了看手里头的东西，竟然生出了些许类似心虚的情感。但是转念又一想，赤司君应该不屑于管别人吃不吃饭的事吧。
其实黑子本人很想不通，为什么赤司会选择和自己一起合租公寓，他们关系向来没有很好，彼此之间性格也差太多。如果换成自己来选的话，黑子想他一定会找一些和自己关系熟悉的人来建立比较长久的合租关系。而除了帝光时期和高中的一些比赛以外，他就基本没再见过赤司。所以当赤司打电话过来商量合租的事情的时候，自己完全就是出于茫然而下意识地答应了他。
什么都没考虑的回答造就了他现在的迷茫。
不过赤司向来难以捉摸。如果能有人猜到他的心思，他也就不是赤司了。
黑子笑了笑，拿出钥匙插进锁孔，顺时针一转，稍稍使劲，打开了门。
“我回来了。”
黑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双鞋子端正地摆放在玄关处，鞋柜旁也多了一盆叫不出名字的小盆栽。他愣了愣，然后换下鞋子，将包顺手挂在架子上，往里面走去。
赤司穿着米色的高领毛衣，抱着一叠厚厚的书，搬了个凳子，正往书柜里放书，看见黑子，他点了点头。
“欢迎回来。”
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拉上了，并且开了暖气，这使得整个房间暖暖的。头顶亮白色的灯光映着赤司的侧脸，那样久违的温柔。这让黑子突然忆起初中夏季合宿的那一晚，他不小心被蝮蛇咬到了，乡下连个小诊所也找不到，是赤司替他处理伤口，陪着他坐电车回东京的医院，那个时候赤司的眉眼也是这样的温柔。
黑子往书柜里看了一眼，都是一些关于金融类的书籍，数量多的出奇。
“赤司君…的书真多呢。”
“还好。”赤司随意回了一句，并不怎么在意，将手里的书一本一本摆进书柜。“你每天都这么晚回来？”黑子愣了愣，下意识地把装着面包和牛奶的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月曜日到金曜日会这么晚，周末会早一点…”
赤司看见他的小动作，当即就皱眉，问道：“你没吃晚饭？”
这神情熟悉又陌生，以前赤司还是帝光队长的时候，只要一有队员偷懒，他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黑子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显然赤司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跳下凳子，往厨房里走，边走边说：“厨房里应该有些面条，等会儿给你下碗面。”
黑子反应过来，顿时赧然，“可是这样…”
“面包不要吃了。”赤司打断他的话。“扔掉吧。”
黑子连忙拦着他：“嗯…那赤司君，面条请让我自己来煮。”
“我说我来。”赤司眉尖往上一挑，回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信我的手艺？”
“……”黑子抿着唇，视线落在赤司搭在橱柜边沿的手上，沉默了片刻，“那…麻烦赤司君了。”
外面夜色阑珊，樱花在风中摇摆，让人看不清颜色。
“黑子，你知道吗？”赤司撑着下巴，看着默默把面汤都喝的一滴不剩的黑子，笑道：“这是长寿面。”
黑子闻言惊讶地看向他。抬起来的那双眼眸像极了清晨庭院绿叶上摇曳的水珠，但是又有太多太多沈甸甸的东西沉在这双眼睛里面，像是隔着雾看着这个世界，一片烟水茫茫的迷蒙。赤司对着那双眼睛，放柔了声音，轻轻说道。
“生日快乐。”
午夜的钟声敲响，本该寂寥的心情却随着一些萦绕在心头的小事而变得充实。黑子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床头柜上涂着荧光的闹钟发出淡淡的光芒，如同柔和的月光。他浅浅一笑，安然睡去。
人世间有许多细碎的点点滴滴，它们很温暖，足以支撑起人们拥有度过一个严冬的信念，然后迎来崭新的春天。
就像那些漫天的樱花一样。
第十四章
因为生物钟的关系，青峰在五点多的时候就醒了，外面天灰蒙蒙的，厚重昏沉，不过雨倒是没再下了。犹豫了片刻，青峰还是决定起来实行每天惯例的晨跑。
开门出来，第一眼就看到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的黑子，他向内蜷着身体，被子盖住了一半的脸，露出来的头发都乱糟糟的绕成了纠结的一团，有几缕直直地翘了起来。青峰看了看他的被子盖得挺好的，就直接去洗手间洗漱了。
刷牙的时候青峰想起了对方那无可救药的头发，突然笑了几声，为此他差点把嘴巴里的泡沫吞进去，急得他立马漱口。
最后临近出门前他看了眼手机，约翰发了个短信问他的近况，并在末尾依旧循循善诱地劝他赶快回来。青峰不耐烦地按了几下，屏幕彻底暗了下来，把手机放到玄关的架子上，他坐下来开始换球鞋。
“喝杯水再走吧。”青峰回过头，看见赤司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一起吗？”
青峰愣了愣，然后后知后觉地盯着自己系的鞋带半响，“嗯。”
赤司轻手轻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套运动衫，“衣服脱下来洗洗吧，”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上次买大了一套运动衫，你穿应该正好。”
青峰默立了一会儿，然后接过衣服：“谢谢。”
秋末冬初，清晨的温度已经异常之低，空气中略过微微的冷风，隐隐透着一股萧瑟之意。
青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赤司带他去了公寓附近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那里有个外环挺适合跑步的。这个时间点，有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在空地上打拳，这在美国很少见，青峰边跑边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
“怎么会突然回来？”赤司问他，“常规赛快开始了吧。”
青峰觉得他这句话远没有表面上说得那么简单，但他也懒得深究其中的意思，只是道：“想回来，就回来了。”停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疑惑道：“先不说这个…你怎么会和阿哲住在一起？”
赤司学着他的语气说：“想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了。“
青峰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被赤司的冷笑话呛到了，“哈！？咳咳咳…什么啊？”
赤司微微一笑，道：“其实并不用惊讶，这是很正常的事。”
“那里正常了…”青峰清清嗓子，“很难想象你过这么普通人的生活。”
赤司叹了口气：“我也是个普通的人，为什么不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青峰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想法，“不一样。”他最后只能模棱两可地重复：“总之就是不一样。”
“如果硬要说不一样的话…”赤司沉吟片刻，道：“可能是因为合租的理由有点与众不同吧。”
青峰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理由？”
“嗯。”
“什么理由？”
“因为，”赤司缓缓道：“因为…我喜欢他。”
青峰顿了一下，突然停下了脚步。
“青峰？”
赤司疑惑地回过头，却发现他撑着膝盖，抖着肩膀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咳咳咳…赤司你…咳咳咳…也有今天！？”
对方又咳又笑的声音让赤司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是啊…”
青峰直起身来，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生理性眼泪，“阿哲他不是同性恋。”
赤司眨眨眼睛，抬头去看沿路的高大树木，虽然绿叶已不复存在，几近光秃秃的枝桠混着清晨的湿气，却依旧有着别样的风景。
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付诸年华，这样年复一年地，周而复始地繁盛，再寂寥。
然而每一刻都有着令人心动的姿态。
“是吗？”
青峰随着赤司的目光抬头去看灰压压的枝条，因为缺少绿叶，阳光没有了遮挡，轻易地便从宽大的缝隙洒下光亮和热度。
青峰喃喃道：“天亮了啊…”
赤司点点头，这时青峰突然问：“你这件运动衫不是自己买的吧？”
赤司转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太大了。”青峰潇洒地抖了抖领子，“你不太可能犯这种错误。”
赤司盯着他，半响终于笑了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的？”
青峰楞了一下。
“毕竟你初中时候鲜少有及格的科目。”
青峰狠狠皱起眉，切了一声，道：“…啰嗦啊你！”
黑子是在一片轰鸣声中被吵醒的。
起初大概是因为距离远，只是几不可闻的嗡嗡声；后来靠得近了，声音越来越大，连地板都可以感受到微微的震动。
黑子猛地睁开眼睛，对着空白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小区街道翻修的声音——前不久物业在楼底的布告栏张贴了翻修告示，他路过时有扫到几眼。
客厅墙上那个充满毕加索味道的挂钟——小野田犯中二时期买下的杰作——还在从容不迫地走动，黑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从钟面上一堆杂乱无章的装饰中看出了准确的时间，正好堪堪指到了八点。
其实黑子一直很疑惑，像小野田这种有轻微近视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钟上的时间，为什么自己良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视力，却总要找指针找半天呢？
看来真的是和这钟相性不合。
黑子掀开被子，走到洗手间拿出牙刷开始挤牙膏，刷着刷着，他突然记起来有一次节日的时候他送了赤司一套轻奢牌的运动衫——可能这对赤司来说不算什么，但黑子却足足为此花了好几个月的伙食费，可是后来邮寄来的时候他忘记检查尺寸问题，直到送出去了，赤司试穿的时候才发现size太大，但是那时也已经错过了售后服务的最佳时间，不太可能换。最后赤司只好将其压箱底了——反正黑子是没见他穿过。
适合自己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这话说的太对了，黑子看着面前光亮可鉴的镜子，然后想着什么时候非得把那钟给换掉，这抽象派风格的品味他真的永远都欣赏不来。
“你醒了？”黑子擦着脸回过头，看见青峰换了鞋，从门口探头进来，手上拎着两份早饭。
然而黑子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峰的衣服上，“青峰君你的衣服？”
“哦，”青峰低头看了看，不以为意道：“赤司借我的，说买大了我穿正好。”
“哦…”
“先不说这个，我买了早饭，你洗完脸来吃。”
“嗯好，谢谢。”黑子挂好毛巾，又补充道：“青峰君…你穿这身挺合适的。”
青峰边走边说：“啊是吗…”
早饭是豆浆和拉面，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在有些寒冷的秋天吃了还是非常暖胃的。黑子朝着面条吹了口气，“很久没吃了，拉面。”
青峰坐在黑子对面稀里哗啦地吃着拉面，他刚刚洗了个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粘在一起很狼狈的样子。
“难得还有在早上十点前开门的拉面店，好久没吃，就去买了。”
黑子点点头，问：“青峰君去晨跑了？”
“嗯，”青峰挑起面条，“顺便还和赤司打了会儿篮球。”
“那赤司君呢？”
“他啊，”青峰吃得太急，被面烫了一下，“咝”了一声，“上班去了。”
“这样。”
“对了，你不上班？”
“今天是土曜日，没轮到我值班。”
青峰伸手摸了一把头发，黑子随意问道：“青峰君今天有什么想干的事情吗？”
“唔…去剪头发吧”青峰顿了顿，“去那家以前初中常去的店。”
黑子突然想起来，离车祸前自己还记得要剪头发的事情，已然过了好几个月了。
“嗯，我也剪。”
最后他这样说道。
然而因为店面拆迁的缘故，两人几乎走遍了半个城市，用了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最后才找到那家理发店。
所幸那家理发店还是开着，老板也还是那个大嗓门的富态样子，就好像这几年是空白的一样，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明显的痕迹。
而这十多年来变的，只有他们。
理发店多了一个没见过的学徒小哥，见他们进门，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光临。请问两位是？”
“剪发。”
“请这边来。”
理发的流程相比起十多年前还是改进了不少，甚至配备了专门的洗头室。因为太过舒服，青峰洗着洗着就差点躺床上睡着了。
洗完后他迷迷糊糊被带上椅子，理发师问他：“请问先生您想剪什么发型？”
青峰瞪着镜中的自己半天，才终于说道：“平头…吧。”
机器在头顶嗡嗡作响，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竟然和初中那年教室头顶的风扇哗哗作响的声音异常之像。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青峰叹了口气，用力闭紧了眼睛。
然而令青峰没想到是，自己剪头发时明明还在悲伤春秋，缅怀逝去的美好时光，但当他走出理发店的时候，只剩下笑的力气了。
他对黑子边笑边说：“所谓世事无常。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因为生物钟的关系，青峰在五点多的时候就醒了，外面天灰蒙蒙的，厚重昏沉，不过雨倒是没再下了。犹豫了片刻，青峰还是决定起来实行每天惯例的晨跑。
开门出来，第一眼就看到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的黑子，他向内蜷着身体，被子盖住了一半的脸，露出来的头发都乱糟糟的绕成了纠结的一团，有几缕直直地翘了起来。青峰看了看他的被子盖得挺好的，就直接去洗手间洗漱了。
刷牙的时候青峰想起了对方那无可救药的头发，突然笑了几声，为此他差点把嘴巴里的泡沫吞进去，急得他立马漱口。
最后临近出门前他看了眼手机，约翰发了个短信问他的近况，并在末尾依旧循循善诱地劝他赶快回来。青峰不耐烦地按了几下，屏幕彻底暗了下来，把手机放到玄关的架子上，他坐下来开始换球鞋。
“喝杯水再走吧。”青峰回过头，看见赤司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一起吗？”
青峰愣了愣，然后后知后觉地盯着自己系的鞋带半响，“嗯。”
赤司轻手轻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套运动衫，“衣服脱下来洗洗吧，”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上次买大了一套运动衫，你穿应该正好。”
青峰默立了一会儿，然后接过衣服：“谢谢。”
秋末冬初，清晨的温度已经异常之低，空气中略过微微的冷风，隐隐透着一股萧瑟之意。
青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赤司带他去了公寓附近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那里有个外环挺适合跑步的。这个时间点，有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在空地上打拳，这在美国很少见，青峰边跑边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
“怎么会突然回来？”赤司问他，“常规赛快开始了吧。”
青峰觉得他这句话远没有表面上说得那么简单，但他也懒得深究其中的意思，只是道：“想回来，就回来了。”停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疑惑道：“先不说这个…你怎么会和阿哲住在一起？”
赤司学着他的语气说：“想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了。“
青峰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被赤司的冷笑话呛到了，“哈！？咳咳咳…什么啊？”
赤司微微一笑，道：“其实并不用惊讶，这是很正常的事。”
“那里正常了…”青峰清清嗓子，“很难想象你过这么普通人的生活。”
赤司叹了口气：“我也是个普通的人，为什么不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青峰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想法，“不一样。”他最后只能模棱两可地重复：“总之就是不一样。”
“如果硬要说不一样的话…”赤司沉吟片刻，道：“可能是因为合租的理由有点与众不同吧。”
青峰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理由？”
“嗯。”
“什么理由？”
“因为，”赤司缓缓道：“因为…我喜欢他。”
青峰顿了一下，突然停下了脚步。
“青峰？”
赤司疑惑地回过头，却发现他撑着膝盖，抖着肩膀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咳咳咳…赤司你…咳咳咳…也有今天！？”
对方又咳又笑的声音让赤司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是啊…”
青峰直起身来，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生理性眼泪，“阿哲他不是同性恋。”
赤司眨眨眼睛，抬头去看沿路的高大树木，虽然绿叶已不复存在，几近光秃秃的枝桠混着清晨的湿气，却依旧有着别样的风景。
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付诸年华，这样年复一年地，周而复始地繁盛，再寂寥。
然而每一刻都有着令人心动的姿态。
“是吗？”
青峰随着赤司的目光抬头去看灰压压的枝条，因为缺少绿叶，阳光没有了遮挡，轻易地便从宽大的缝隙洒下光亮和热度。
青峰喃喃道：“天亮了啊…”
赤司点点头，这时青峰突然问：“你这件运动衫不是自己买的吧？”
赤司转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太大了。”青峰潇洒地抖了抖领子，“你不太可能犯这种错误。”
赤司盯着他，半响终于笑了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的？”
青峰楞了一下。
“毕竟你初中时候鲜少有及格的科目。”
青峰狠狠皱起眉，切了一声，道：“…啰嗦啊你！”
黑子是在一片轰鸣声中被吵醒的。
起初大概是因为距离远，只是几不可闻的嗡嗡声；后来靠得近了，声音越来越大，连地板都可以感受到微微的震动。
黑子猛地睁开眼睛，对着空白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小区街道翻修的声音——前不久物业在楼底的布告栏张贴了翻修告示，他路过时有扫到几眼。
客厅墙上那个充满毕加索味道的挂钟——小野田犯中二时期买下的杰作——还在从容不迫地走动，黑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从钟面上一堆杂乱无章的装饰中看出了准确的时间，正好堪堪指到了八点。
其实黑子一直很疑惑，像小野田这种有轻微近视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钟上的时间，为什么自己良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视力，却总要找指针找半天呢？
看来真的是和这钟相性不合。
黑子掀开被子，走到洗手间拿出牙刷开始挤牙膏，刷着刷着，他突然记起来有一次节日的时候他送了赤司一套轻奢牌的运动衫——可能这对赤司来说不算什么，但黑子却足足为此花了好几个月的伙食费，可是后来邮寄来的时候他忘记检查尺寸问题，直到送出去了，赤司试穿的时候才发现size太大，但是那时也已经错过了售后服务的最佳时间，不太可能换。最后赤司只好将其压箱底了——反正黑子是没见他穿过。
适合自己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这话说的太对了，黑子看着面前光亮可鉴的镜子，然后想着什么时候非得把那钟给换掉，这抽象派风格的品味他真的永远都欣赏不来。
“你醒了？”黑子擦着脸回过头，看见青峰换了鞋，从门口探头进来，手上拎着两份早饭。
然而黑子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峰的衣服上，“青峰君你的衣服？”
“哦，”青峰低头看了看，不以为意道：“赤司借我的，说买大了我穿正好。”
“哦…”
“先不说这个，我买了早饭，你洗完脸来吃。”
“嗯好，谢谢。”黑子挂好毛巾，又补充道：“青峰君…你穿这身挺合适的。”
青峰边走边说：“啊是吗…”
早饭是豆浆和拉面，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在有些寒冷的秋天吃了还是非常暖胃的。黑子朝着面条吹了口气，“很久没吃了，拉面。”
青峰坐在黑子对面稀里哗啦地吃着拉面，他刚刚洗了个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粘在一起很狼狈的样子。
“难得还有在早上十点前开门的拉面店，好久没吃，就去买了。”
黑子点点头，问：“青峰君去晨跑了？”
“嗯，”青峰挑起面条，“顺便还和赤司打了会儿篮球。”
“那赤司君呢？”
“他啊，”青峰吃得太急，被面烫了一下，“咝”了一声，“上班去了。”
“这样。”
“对了，你不上班？”
“今天是土曜日，没轮到我值班。”
青峰伸手摸了一把头发，黑子随意问道：“青峰君今天有什么想干的事情吗？”
“唔…去剪头发吧”青峰顿了顿，“去那家以前初中常去的店。”
黑子突然想起来，离车祸前自己还记得要剪头发的事情，已然过了好几个月了。
“嗯，我也剪。”
最后他这样说道。
然而因为店面拆迁的缘故，两人几乎走遍了半个城市，用了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最后才找到那家理发店。
所幸那家理发店还是开着，老板也还是那个大嗓门的富态样子，就好像这几年是空白的一样，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明显的痕迹。
而这十多年来变的，只有他们。
理发店多了一个没见过的学徒小哥，见他们进门，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光临。请问两位是？”
“剪发。”
“请这边来。”
理发的流程相比起十多年前还是改进了不少，甚至配备了专门的洗头室。因为太过舒服，青峰洗着洗着就差点躺床上睡着了。
洗完后他迷迷糊糊被带上椅子，理发师问他：“请问先生您想剪什么发型？”
青峰瞪着镜中的自己半天，才终于说道：“平头…吧。”
机器在头顶嗡嗡作响，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竟然和初中那年教室头顶的风扇哗哗作响的声音异常之像。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青峰叹了口气，用力闭紧了眼睛。
然而令青峰没想到是，自己剪头发时明明还在悲伤春秋，缅怀逝去的美好时光，但当他走出理发店的时候，只剩下笑的力气了。
他对黑子边笑边说：“所谓世事无常。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同志们告诉你们一个悲伤的消息，度娘傲娇了，吞我帖子了
明明我写的那么清水，竟然吞我！！！
所以今天可能没有更新，明天应该可以处理好，对不起大家啦
明明我写的那么清水，竟然吞我！！！
所以今天可能没有更新，明天应该可以处理好，对不起大家啦
第十九章
自那天下完雨后，天气放晴，之后便再也不见雨水，气温骤降，太阳却一直很大。黑子将那盆子持拿回图书馆，半露养起来——白天栓在茶水间的阳台上，晚上拿回办公桌，隔3到5天浇一次水，长势非常快。然而冬季的阳光不可能太充裕，难免有了些徒生的现象。优纪知道后，建议他可以适当少浇点水，毕竟徒生之后就不是太美观了。
就这样，陆陆续续地养了一个多月，时间终于紧赶慢赶地到了十二月份中下旬。
某天早上黑子起床，照着镜子，发现短的扎手的头发总算变长了些，有了点起色。
而过节的气氛也开始浓烈起来，周末黑子和赤司去买生活用品和食材的时候，整个超市都贴满了圣诞老人的贴纸，工作人员们也都带着圣诞帽子，一楼正中央还立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上面缠满了彩灯，挂着一个个五彩斑斓的礼盒，有大有小。
赤司这种平日和节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被今年这样的节日氛围感染了。
他问黑子：“今年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
黑子有点惊奇道：“赤司君过圣诞节吗？”
赤司摇摇头，“以前不过。”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今年有点想过——宣传力度做的不错，不是吗？”
黑子道：“近几年都是这样的，赤司君只是以前很少出门吧。”
赤司道：“所以我这样的山顶洞人偶尔也想要跟随大流时髦一把。”他看着黑子，笑意盈盈，尽管这笑意在黑子看来完全是一副不要脸的态度。“一起去看电影吧。”
黑子想着那天也无事可做，颇为无奈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又问他：“赤司君，今天几号？”
“二十号。”赤司愣了愣，“怎么了？”
“没什么。”黑子看见打折的标签，径自推着车去冷藏区买酸奶了。
最后两个人去结账，因为购物满了一定的限额，在前台的服务柜台那里领到了两顶圣诞帽。
被当做奖品随处发放的圣诞帽形状还是很大众的丑，戴在头上非常显蠢，于是黑子只好把这个当做收藏一样，看了一眼就揣在袋子里不管了。
他转头一看，赤司竟然把帽子正正经经地戴在了头上。
“赤司君，你......”黑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赤司疑惑道：“不好看吗？”
黑子：“......”
黑子：“......好看。”
赤司也跟着勾了勾嘴角，大约也是知道好看不到哪里去，伸手从购物袋里面顺出了黑子的那顶圣诞帽，极快地给他套在头上。
黑子一愣，急忙想去摘下来。
“别动。”赤司抓住他的手，又给他按按好。
黑子只好放下手，无奈道：“赤司君......”
赤司摩挲着黑子帽子边缘露出来的不短不长的发茬，“很好看。”黑子惊讶地抬头看他，赤司温柔地朝他笑了笑，俯身亲吻了他的眼睑，唇上萦绕着雨中樱花淡淡的冷香。“我说真的。”
而赤司的身上依旧带着那股温暖的木质香味，沉稳又独特。他靠过来的时候，那种安心的感觉一刹那间充满了整个空间，仿佛什么都不足以为惧。
黑子就着相拥的姿势，摸索着牵起他的手，十指渐渐相扣。“晚饭吃汤豆腐吧。”
“嗯。”
黑子在厨房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很久之前母亲从家里寄过来的砂锅，他仔细擦洗了一遍，将它架在流动式的瓦斯炉上。赤司拿着湿毛巾擦净海带的两面，然后放入另一个锅里，倒入清水直至没顶。
他感慨道：“好久没吃汤豆腐了。”
黑子将剩下的海带和一些作料洗净，粗略地切成了丝，搁在盘子上，闻言便道：“我也很久没吃了。”
赤司微微一笑：“这次还托你的福，平时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合同和饭局，哪里还记得吃什么汤豆腐。不像以前在京都读高中的时候，虽然也忙，但是每个周末只要一有时间，总要去南禅寺那里吃一碗奥丹的汤豆腐。”
“南禅寺的奥丹汤豆腐的确是很有名，不过我并没有吃过，只在南禅寺的顺正那里吃过一次。”黑子回忆道：“那里的水很特别，胡麻豆腐，还有一些别的小吃也很好吃。”
赤司点点头，“胡麻豆腐倒是有一个别称。”
“什么别称？”
“日料店的暴利小食——以前听一个客户说的。”
黑子想了想，“也是，只要淋上点沙拉汁就可以单独卖出去，的确很暴利。”
两人交谈间，锅里的浅黄褐色的汤汁开始兀自翻滚，赤司看看时候差不多，掀开锅盖，倒了些酱油进去。
满室飘香。黑子呢喃道：“真暖和。”
赤司但笑不语。
调料汤汁做完后，黑子把切块的豆腐和海带小心翼翼地放进砂锅，然后倒入水加温。赤司找了个小碟子，将作料摆盘，移上桌子。
“我开动了。”
不得不说，在冬天吃汤豆腐，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黑子拿着漏勺捞上一块细白的豆腐——他特地买了手工制的豆腐，虽然没有机器做的精细，但胜在口感扎实绵香。
赤司在饭桌上很少说话，黑子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一锅豆腐和配菜。
吃完后，黑子去厨房放碗筷，惊讶地发现外面竟然下雪了。
“今年的雪来得倒是特别早，”赤司调了调水温，把碟子泡进去，朝窗户外看了一眼，“平时都要一二月份才下。”
黑子拉开厨房的窗户，探出头往楼下看，地面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像是下了有一会儿的样子。
“把窗关上。”赤司拉他回来，关上了窗户，无奈道：“当心感冒。”
黑子直起身子，“赤司君，我下去一趟，等一下我。”
赤司莫名所以，却也没有多问，只以为这是他逃避洗碗的借口，“别去玩雪，出去套件大衣，把围巾围上——就挂在玄关那里。”等了一会儿，外面毫无应答，赤司放下洗到一半的碗，走出去一看，发现黑子早就跑没影了。
“真是......非得感冒了才知道教训。”他叹了口气，回厨房洗碗去了。
就在他刚收拾好碗具的时候，黑子回来了。而且果然如赤司之前所料，他穿着刚刚的家居服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回来后发顶还带着未融化的雪花，满身寒意，嘴唇都冻青了。
赤司眉头一跳，注意到他手里拎了一个东西。
“这是......”
黑子瑟瑟发抖，赶忙套了件大衣上去取暖，边套边说：“这是蛋糕。”
“怎么突然想吃蛋糕了？”
黑子反问道：“赤司君，今天几号？”
“......二十号啊。”
“所以......”黑子把蛋糕放上桌子，拆开丝带，动作小心地拿开了盖子，“生日快乐，赤司君。”
赤司有一瞬间的迷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今天......是我生日？”
“对。”黑子给蛋糕插上蜡烛，用打火机点火，然后将蛋糕往赤司那边推了一推，“请许愿吧。”
赤司看着他恬静无害的眉眼，无声地笑了笑，“好。”
这是他自从小学五年级之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赤司慢慢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反而一下子记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他想起母亲去世那天他腮边泪水的温度，想起父亲失望时候的严厉神色，想起手握篮球时候掌心的触感，想起高中输掉的第一场篮球比赛，汗水沿着肌理淌下来那种痒痒的触感，想起黑子眼中从不放弃的执着。
四周一片寂静，他仿佛听到窗外的雪花贴着墙边簌簌落下时候的细小声音。
他一直相信人定胜天，可是在这一刻，他竟也忍不住希冀神明，希望这一刻的时间可以无限延续。
怎么办，他想，那种幸福好像可以溢出心脏的感觉，只尝过一次，就没有办法戒除了。
自那天下完雨后，天气放晴，之后便再也不见雨水，气温骤降，太阳却一直很大。黑子将那盆子持拿回图书馆，半露养起来——白天栓在茶水间的阳台上，晚上拿回办公桌，隔3到5天浇一次水，长势非常快。然而冬季的阳光不可能太充裕，难免有了些徒生的现象。优纪知道后，建议他可以适当少浇点水，毕竟徒生之后就不是太美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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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早上黑子起床，照着镜子，发现短的扎手的头发总算变长了些，有了点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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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这种平日和节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被今年这样的节日氛围感染了。
他问黑子：“今年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
黑子有点惊奇道：“赤司君过圣诞节吗？”
赤司摇摇头，“以前不过。”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今年有点想过——宣传力度做的不错，不是吗？”
黑子道：“近几年都是这样的，赤司君只是以前很少出门吧。”
赤司道：“所以我这样的山顶洞人偶尔也想要跟随大流时髦一把。”他看着黑子，笑意盈盈，尽管这笑意在黑子看来完全是一副不要脸的态度。“一起去看电影吧。”
黑子想着那天也无事可做，颇为无奈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又问他：“赤司君，今天几号？”
“二十号。”赤司愣了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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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你......”黑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赤司疑惑道：“不好看吗？”
黑子：“......”
黑子：“......好看。”
赤司也跟着勾了勾嘴角，大约也是知道好看不到哪里去，伸手从购物袋里面顺出了黑子的那顶圣诞帽，极快地给他套在头上。
黑子一愣，急忙想去摘下来。
“别动。”赤司抓住他的手，又给他按按好。
黑子只好放下手，无奈道：“赤司君......”
赤司摩挲着黑子帽子边缘露出来的不短不长的发茬，“很好看。”黑子惊讶地抬头看他，赤司温柔地朝他笑了笑，俯身亲吻了他的眼睑，唇上萦绕着雨中樱花淡淡的冷香。“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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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禅寺的奥丹汤豆腐的确是很有名，不过我并没有吃过，只在南禅寺的顺正那里吃过一次。”黑子回忆道：“那里的水很特别，胡麻豆腐，还有一些别的小吃也很好吃。”
赤司点点头，“胡麻豆腐倒是有一个别称。”
“什么别称？”
“日料店的暴利小食——以前听一个客户说的。”
黑子想了想，“也是，只要淋上点沙拉汁就可以单独卖出去，的确很暴利。”
两人交谈间，锅里的浅黄褐色的汤汁开始兀自翻滚，赤司看看时候差不多，掀开锅盖，倒了些酱油进去。
满室飘香。黑子呢喃道：“真暖和。”
赤司但笑不语。
调料汤汁做完后，黑子把切块的豆腐和海带小心翼翼地放进砂锅，然后倒入水加温。赤司找了个小碟子，将作料摆盘，移上桌子。
“我开动了。”
不得不说，在冬天吃汤豆腐，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黑子拿着漏勺捞上一块细白的豆腐——他特地买了手工制的豆腐，虽然没有机器做的精细，但胜在口感扎实绵香。
赤司在饭桌上很少说话，黑子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一锅豆腐和配菜。
吃完后，黑子去厨房放碗筷，惊讶地发现外面竟然下雪了。
“今年的雪来得倒是特别早，”赤司调了调水温，把碟子泡进去，朝窗户外看了一眼，“平时都要一二月份才下。”
黑子拉开厨房的窗户，探出头往楼下看，地面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像是下了有一会儿的样子。
“把窗关上。”赤司拉他回来，关上了窗户，无奈道：“当心感冒。”
黑子直起身子，“赤司君，我下去一趟，等一下我。”
赤司莫名所以，却也没有多问，只以为这是他逃避洗碗的借口，“别去玩雪，出去套件大衣，把围巾围上——就挂在玄关那里。”等了一会儿，外面毫无应答，赤司放下洗到一半的碗，走出去一看，发现黑子早就跑没影了。
“真是......非得感冒了才知道教训。”他叹了口气，回厨房洗碗去了。
就在他刚收拾好碗具的时候，黑子回来了。而且果然如赤司之前所料，他穿着刚刚的家居服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回来后发顶还带着未融化的雪花，满身寒意，嘴唇都冻青了。
赤司眉头一跳，注意到他手里拎了一个东西。
“这是......”
黑子瑟瑟发抖，赶忙套了件大衣上去取暖，边套边说：“这是蛋糕。”
“怎么突然想吃蛋糕了？”
黑子反问道：“赤司君，今天几号？”
“......二十号啊。”
“所以......”黑子把蛋糕放上桌子，拆开丝带，动作小心地拿开了盖子，“生日快乐，赤司君。”
赤司有一瞬间的迷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今天......是我生日？”
“对。”黑子给蛋糕插上蜡烛，用打火机点火，然后将蛋糕往赤司那边推了一推，“请许愿吧。”
赤司看着他恬静无害的眉眼，无声地笑了笑，“好。”
这是他自从小学五年级之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赤司慢慢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反而一下子记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他想起母亲去世那天他腮边泪水的温度，想起父亲失望时候的严厉神色，想起手握篮球时候掌心的触感，想起高中输掉的第一场篮球比赛，汗水沿着肌理淌下来那种痒痒的触感，想起黑子眼中从不放弃的执着。
四周一片寂静，他仿佛听到窗外的雪花贴着墙边簌簌落下时候的细小声音。
他一直相信人定胜天，可是在这一刻，他竟也忍不住希冀神明，希望这一刻的时间可以无限延续。
怎么办，他想，那种幸福好像可以溢出心脏的感觉，只尝过一次，就没有办法戒除了。
明天放番外，绝对有那啥
总感觉顶风作案，图片也会被吞，有没有好的可以发肉的地方啊同志们，来提个意见
我擦刚刚我忘记设置了，竟然显示我的位置，吓死宝宝了，赶紧给删了，有回复的小伙伴对不起啦
总感觉顶风作案，图片也会被吞，有没有好的可以发肉的地方啊同志们，来提个意见
我擦刚刚我忘记设置了，竟然显示我的位置，吓死宝宝了，赶紧给删了，有回复的小伙伴对不起啦
本来打算正经写个全那啥的，后来一个不小心又写成了哲学生活向的，我真是没救了。。。
马马虎虎，大家将就着看。
这是二律背反最后一篇番外，也是我真正动笔写的第一篇同人文，到这里终于正式完结了！谢谢大家陪我走过这段时间，谢谢每个人的鼓励和评价。
以前一直看文，看多了文就想写文，等到写文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写文可以说是一件很寂寞的事，但同时也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希望大家能尊重每一个写故事的孩子，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梦。
哈哈哈哈好像严肃了，最后那句话不用套到我身上噗哈哈哈
马马虎虎，大家将就着看。
这是二律背反最后一篇番外，也是我真正动笔写的第一篇同人文，到这里终于正式完结了！谢谢大家陪我走过这段时间，谢谢每个人的鼓励和评价。
以前一直看文，看多了文就想写文，等到写文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写文可以说是一件很寂寞的事，但同时也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希望大家能尊重每一个写故事的孩子，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梦。
哈哈哈哈好像严肃了，最后那句话不用套到我身上噗哈哈哈
附上不老歌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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