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G向】惜花(新人)

几乎没写过文~为了花儿爷冲了!!
还请各位鞭小力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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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第一次看到解雨臣,是在大雨滂沱的夜晚。

那时候,她身上满是血,不过这血不是她自己的,地下躺了几个正在哀嚎的人,显然就是血迹来源,这些人在大雨的暗夜中尾随她,想要占她便宜,本来她只想给他们一些教训,只是几下就让他们倒地,哪知其中竟有人发狠,亮出刀子,仓促之间无法留手,她扭住对方手腕反手一送,那刀子便直直的刺入对方胸膛,再一拔就是一蓬血喷出,溅了她一身,看着这些在地上扭动的人,血腥味的刺激,让她心里一阵恶心,她微微的喘气着,心想太久没动手,果然生疏了吗?想到这,沈惜又摇摇头觉得有些好笑,费尽心力才换来如今的环境,如今还想着这些干嘛呢?

突然,一个笑声在她身后响起,沈惜心下一惊,自己竟没发现身后有人,对方若要她的命,只怕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话又说回来,这人既然能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肯定不是普通人,怕得更加小心,心念电转间,她已转身向后,直视对方。

那是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子,一手撑着伞,一手插在裤袋中,嘴角扬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沈惜微微皱眉,仍是一语不发,她知道他是谁,北京相当有名戏子-解语花,本名叫作解雨臣,很多女子为他疯狂,沈惜看过他的表演,戏演得确相当好,有种无法形容的魅力,看过一次,很难不被吸引。

而今日,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解雨臣,是这么倒霉恰巧碰上?还是他早就在跟踪自己?不对…他没理由跟着自己…沈惜思考着对方的意图,从解雨臣那轻松的表情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对方已取得主动权,无论如何,以静制动是她眼下最好的选择。

解雨臣又是一笑,像是知道沈惜的想法
「别这么紧张嘛!我可没甚么恶意,跟这些下三滥也毫无关系。」

他的笑容很好看,声音也相当好听,沈惜微微一怔,随即暗骂自己都甚么时候了,还在注意这些。她仍是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对方说出来意。

解雨臣看着她的反应,轻笑道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沈惜倒是愣住了,有趣?在黑夜中一个满身是血不发一语的女人竟然有趣?沈惜突然有点恼怒,自己像是被对方玩耍着,这种感觉很讨厌,她突然不想猜这男人到底想干麻了,大雨仍不间断的下,她甩了一下湿透的衣裳,也不理会在地下哀嚎的人,对解雨臣作了个鬼脸,转身便要离开。

「唷,这样就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沈惜一听,脑子炸了开来,想也不想便转头冷声说道,却对上解雨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实在很没说服力,她的确在生气,而且生气得莫名其妙,意识到这一点,沈惜暗暗惊讶,心想自己怎么了,她一向冷静,可面对着这男子,却是不自主的失控,实在不妙。

「好好好,你说没生气就没生气,只是夜这样黑,雨这样大,可别淋坏了身体。」解雨臣像是丝毫不在意沈惜戒备的眼神,话锋一转,笑咪咪的走向前,就将手中的伞往沈惜头上撑去。

沈惜张了张口,想说些甚么拒绝,可话就像堵在喉咙一样,无法吐出只字半语,看着他慢慢的接近自己,理智告诉她必须赶快离开这男子的身边,脚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动都动不了。

伞很大,足够遮盖他们两个;雨很大,雨水落在伞上,自伞顶滑落至伞缘流下,像是一道圆形的瀑布水流,隔出一个圆形空间,像是将这个世界隔离,在伞内,就仅仅是专属于他俩的天地。

无语对视,沈惜有些茫然,却离不开解语花的视线,心脏砰砰地跳。她打破沉默,轻轻问道
「看到这些人,你不觉得惊讶?」

解雨臣眼神突然有些漠然
「小爷我自小到大甚么人都看过,活人看,死人也看,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沈惜一怔,一时倒不明白解雨臣说的”死人”是甚么意思,她早觉得解雨臣不是个普通人,戏子身份下怕是有非比寻常的生活,这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如同自己过去一般。她轻吸口气,点点头表示知道,也不打算多问,她有种感觉,解雨臣不是很喜欢谈这个话题。

解雨臣又笑了笑,道这样相遇也是缘,就让他送沈惜回去吧,沈惜当然很难相信这样的说词,但只迟疑了一下,就点点头表示答应。

解雨臣今日还真不是与沈惜萍水相逢,他是有意跟来的,当时已下戏,他换完装正准备从后门离开,一眼就看到那常来看戏的女子后面跟了好些个鬼鬼祟祟的男子,那女子好似毫无注意到,撑起伞就走。他皱了皱眉,倒是真有些担心这女子出了甚么事,。于是他摆手让司机先开车等他,自己却跟在这些人后头看个究竟。他的身段相当高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

只是越走,他感觉越奇怪,怎么这个女人竟直往偏僻的街道走?虽然离市区不远,但这样偏僻,若真遇袭,怕也难有人能听到呼救声,只在这些念头在心中转动之际,他突然看到那女子停下脚步转过身,直直站在那里,像黑夜中冷冷的一朵白花,有种让人怜惜的感觉,他暗叫不妙,果然那些人不放过这个机会,蜂拥而上,团团围住这个女子,这女子就像待宰的羔羊般,失措的看着这个场面。

是该他出场了!解雨臣暗想,谁知就在此时,一声呼痛声响起,他抬眼一看,竟是一个男子飞落在地,接下来不过数十秒,怕没超过一分钟吧,那女子身形晃动,姿态极为好看却又极利落,手起脚落间就是一个倒地,转瞬间那五个男子全数躺在地上哀嚎,只见那女子冷冷一瞥,突然像个小孩般俏皮一笑,朝地上这些人做了个鬼脸,笑笑转身就要离开,一个男子像是不甘心,怒吼着起身,亮出刀子,就往那女子身上刺去,解雨臣此时倒不着急,他知道这女子肯定可以应付,果不其然,下一秒那男子的肩头突然喷血,刀子已在女子手上,女子目光一冷,像是有了怒意,迟疑片刻,终究没有继续动手,刀子一扔,再度准备扬长而去….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解雨臣虽然惊讶,但当下却更感兴趣,这个女人身手竟然这般好,尤其干净利落,在他记忆中,似乎也没多少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于是在她走之前,他就出声留她,看着沈惜的反应,解雨臣越来有有兴趣了。

就这样,解雨臣送沈惜回去,沈惜家是一栋现代化的两层小楼房,外观极为简单,她拿出钥匙,正要开门时,背后一只手伸出抵在门旁,是解雨臣!他与沈惜距离相当近,几乎就要贴上沈惜的后背,这姿势极其暧昧,沈惜甚至可以感觉得解雨臣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荡漾,只听得一句低沉却
「我可以再来找你吗?」

沈惜无法拒绝,怎么拒绝?

自此之后,沈惜成了解雨臣的女人,那时候解雨臣24岁,她19岁。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1-05 19:54:00 +0800 CST  
渣渣我本人,感谢有看这个故事的朋友们>”<~
本篇是长篇,字数不定,应该会有三万字以上~
不管过程如何,结局一定是HE,
对花儿爷的爱会支持我继续下去~
也希望各位能继续给予鼓励

Ps.更新时程不会太固定,希望至少2~3天一次,但年底忙没把握orz,但无论如何以不坑人为原则~(握拳!)

以下,本文开始------------------------------------------------------


解雨臣来找她的频率并不固定,有时候接连好几天住她这儿,有时候可以到2、3月不见人影,但沈惜从不会去多问,因为她了解解雨臣的需求是甚么,她相当清楚自己的定位。

解雨臣来的时候,沈惜通常会特地请假,无论解雨臣要作甚么,就只是陪着他,他不说话时,她就静静的,有时候解雨臣会发着呆,她也不会去吵他,当他很有兴致的时候,沈惜也陪他天南地北的说。

对沈惜来说,解雨臣说话不说话,其实没太大差别,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男人在游刃有余的表面下,内心却是抗拒的、厌烦的,她不知道他在抗拒甚么、厌烦甚么,似乎对解雨臣而言,整个世界都是那样残酷,虽然沈惜不知道原因,但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解雨臣不说,她就不会问,她只想尽其所能的,让这个男人快乐,即便在他心中,她的存在只有一些些的帮助,她也觉得值得。

有一次聊到戏,解雨臣问沈惜,在她眼中,他的戏是甚么?

沈惜听到后思考了一下,对沈惜来说,令她这样从没看过国剧的人,却为了解雨臣而常去看戏的、甚至为了看懂剧情以及对白,不断的去研究历史诗词的理由是,当她看着台上的解语花,总感觉他的演出是一种倾诉,舞台是他自成一格的世界,在这世界中他用戏演着别人,却在倾诉着自己,这样的解语臣很有魅力,他的一颦一笑,一个举手一个投足,都足以颠倒众生,那是一种专属于他的艺术。

沈惜把这些想法跟解雨臣说,解雨臣愣了一下,轻轻笑道
「是这样啊…」随即闭起眼不再多说。

解雨臣来的时候,沈惜大都会做菜给他吃,一开始沈惜并不知道解雨臣的口味,但无论她做甚么菜,解雨臣都会笑笑的把它吃完,沈惜有次故意将盐放重了些,解雨臣只轻轻皱了一下眉,随即一如往常的笑容,就像没事一样把菜吃完。自此之后,沈惜再不做这样的事情,她能从解雨臣的细微表情辨认出他喜欢甚么、不喜欢甚么,久了之后,菜的样式反倒没太大变化,有时候解雨臣心血来潮,还会帮忙弄个两样,沈惜有次开玩笑说”花儿爷真是个新好男人”,解雨臣暧昧笑笑回答”在床上就更爷们了”,直把沈惜弄得满脸通红。

如果说光从两人互动来看的话,真的很像一对普通的情侣,出去街上逛逛、去郊外晃晃、看电影甚么的,那都是家常便饭,只有一点跟普通情侣不一样,那就是他们从不会吵架,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比起其它人有甚么特别之处,比如说有超强的沟通力之类,原因在于他们从不会过问彼此的事情,沈惜的平日生活倒没甚么好瞒,只不过也就那样说出来很无聊,而解雨臣自然就是不想说,所以他们看似亲密,其实却没甚么太大关联,沈惜知道,这就是解雨臣想要的。

解语臣对她相当的好,出手大方不说,他很懂得让人开心,几乎很难挑出他有甚么不好,这也是解语臣的自我保护手段-在一起时让你毫无遗憾,分手后你也别给我说甚么。

不是说沈惜甚么都不在乎,只是有些事情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想起不晓得在哪边听说过,虽然内容不是记得很清楚,大概意思是这样的:有些事情,只要一瞬间就能发生;有些人,只要一眼,你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那时候她还不懂,只是觉得,人没有互相观察相处过,怎么能产生感情?结果事实证明了莫非定律的正确性:你越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这让沈惜感觉,话真的不能乱说。解雨臣就是她的情劫。其实话又说回来,这一切相当简单,喜欢了、爱上了,那就去喜欢、去爱,即使注定没有结果,但甚么是结果呢?每个人对感情的定义都不会是相同的,所以她也不在乎会得到甚么,沈惜看到解雨臣开心,比自己开心还开心,看到他闷闷不乐,就会更闷闷不乐,如此而已。

就如同她曾读过的一首外国诗:「
Roses are red,
Violets are blue,
Sugar is sweet,
And so are you.」

“就像玫瑰是红的、紫罗兰是紫的、糖是甜的,我爱你如此天经地义。”

她爱解语臣,就是这样的简单。

其实这首诗还有一句结尾,是一个问句:I am Yours. Are you mine?-我是你的,可你是我的吗?

沈惜很明白答案是甚么,她买了一张卡片,将这首诗写在里面,再将卡片藏在抽屉的最深处锁起。

锁起,像锁住自己满溢的情意。

彷佛不这么作就会泄漏她的这个秘密,而这会是解语臣的压力。

沈惜知道,解雨臣肯定调查过她的背景,他不会自寻麻烦上身,只有身家清白的女子,他才会结识,虽然沈惜过往其实也不是那么单纯,她也不确定解雨臣有没有查到甚么,但至少她已摆脱过去,现在的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子,有着清白的家世,而解雨臣肯和自己交往,想必也是至少认可了这点。

但说真格的,即便再怎么看得开,沈惜还是会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看到解雨臣与霍秀秀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她特意去八卦,只是霍家也是北京属得上名号的,沈惜也很难避免看到这两人同进同出,他们真可说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又是青梅竹马,外人怎么看,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沈惜自己也明白,所以她总会压下这种难受的情绪,这时候她还真感谢以往被特别教导冷静的这门课。

虽说沈惜自认为掩饰的很好,但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每当她不开心时候,解雨臣虽然表面若无其事,眼神却似乎会有一些无奈,然后她又很自虐的觉得自己修练还不够,她是不舒服,但她更不想他不舒服。

像这种明明甚么都知道,对彼此想法心知肚明,却只能装作不知道的状况,当然不会吵架,这是虚假的平和!但沈惜安慰自己,至少他们在一起时的快乐幸福是真的-也许吧。

这样的日子绝对不会太长-沈惜非常清楚明白,这段关系随时都有可能会结束,而且毫不拖泥带水。

沈惜时常在想,当这个时候来的时候,自己会是怎样的心情?最好当然是洒脱一笑,说声珍重不再见、祝你幸福之类的吧,痴缠只是让彼此难受而已,所以沈惜对着镜子,有时候会有想看看自自己要怎么笑才是最好之类的一种冲动,然后又骂自己无聊。

有一次解雨臣过来,脸上一如往常的笑容,然而眼神有些迟疑,嘴皮动了动,像是有甚么话要跟沈惜说,沈惜当下忽然觉得心脏像要停止似的,胸口堵得很,脑中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笑,嘴角是动了动,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笑成功,然后解雨臣看着她,像有些挣扎般的叹了口气,甚么也没说,那天就这样过去了。当解雨臣离开后,沈惜像脱力般滑坐在地,她很明白解雨臣要说甚么,最后她只能埋怨自己修练不够,让对方犹豫,因此开始认真的天天对镜练习。只是那种彷若末日降临般的感受,让她连想都不敢去想。

之后过了几次,两人都好像没事般像往常一样相处,这时候沈惜觉得,似乎连这种快乐都是虚假的。

只是无论怎样心理准备,沈惜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结束他们的关系。


(还没完结唷~待续~)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1-06 22:22:00 +0800 CST  
发文之前要先喊~花儿爷~花儿爷帅气~花儿爷威武~XD
求花儿爷给我力量继续~
也希望大家会喜欢^^
虽然我新手渣了点
若还可以接受就给个回复鼓励鼓励~谢谢喔QQ
以下本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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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气阴阴的,虽然气象报告向来不靠谱,沈惜下了班后,还是决定要快点回去,躲在温暖的被窝睡觉,她并没有多做停留,脚步匆匆的赶回家,就在经过一个路口时,她看到有一小群人迎面而来,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要去惹事生非,她暗自摇摇头当作没看到,这样的人到处都有,只要不是犯到她,她又何必管太多?然而,就在与他们擦身而过时,耳力极好的她听到这些人的窃窃私语,本不是太过在意,但其中三个字”解语花”吸引了沈惜的注意力。

只听那群人道
「嘿,这次解语花那小子死定了!」
「这可说不准,那小子相当有本事,怕也没那么容易能逮着他。」
「怕甚么!这次梁爷找了相当多的人去堵他,他那不过那丁点人,能起甚么作用?时间一久,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倒是,不过那小子向来奸猾,还是得小心为上。」
「那小子秀气秀气的,怕落在梁爷手上…」
「嘿嘿..」
几个人不怀好意笑几了几声,便要赶路,浑不知后面已被人跟上。

沈惜心中乱得很,其实不确定这事情她该不该插手,她觉得解语臣是有能力解决状况,自己反倒有可能造成反效果,可思来想去,终究是担心占了上风,她想着,就只是跟着去,先看看状况再说。

小饭馆中—

解语臣看着眼前围了一圈人墙,有些讶异,脸上却仍是挂着招牌笑容,他单手插着口袋,意态闲适笑笑地问
「梁叔,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有甚么事情不妨坐下来,大家好好谈谈,也许能谈出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何必这样动手动脚的呢?」

那姓梁的大约五十开外,眉上有道疤痕,眼神阴骘,听了解语臣的话后,阴恻侧的笑了起来
「花儿爷,都这个局面了,我们也就不讲究甚么,说明白点,你碍着太多人的路,除掉你那才是皆大欢喜。」

解雨臣笑笑道
「哦?我记得梁叔当初受我爷爷相当大的恩情,怎么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就不怕解家的报复?」

「哼,解爷对我的恩情,我自然铭记在心,可解家-可不只你一人。」梁老头特意拉长了声音,话里颇耐人寻味。

解雨臣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是明镜般雪亮,家里有人对他居心叵测,自己今儿个的行程极为隐密,带的人就只有两三只小猫,没有内贼通知梁老头,他怎么会趁这样大好机会带人来堵他,这步棋不但狠,而且如此明显,看来对方没打算留下活口。
「看来梁叔是铁了心要栽了小爷我,不过,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拦得住小爷吗?」解雨臣轻抬起下巴,像是嘲笑般的看着梁老头。

梁老头笑容可掬,彷佛胸有成竹似的说道
「当然,对于花儿爷身手,我们还是相当倾佩的,这几个人自然不足让你挂齿,可外面还有数十来个兄弟,这样的人数,也足可显现你花儿爷的价值了,俗话说,双拳难敌众手,今夜,你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解雨臣却仍是一派轻松样儿,只直看着梁老头笑,梁老头给他看得心里有些乱,面子倒有些挂不住了,他脸色一沉,将手一摆
「废话少说,大伙儿上!!」

梁老头话语一落,他身后的人立即蜂拥而上,扑向解语臣,解雨臣不慌不忙,在这些人拳脚要招呼到他身上时,以极快的速度一脚踢起面前的桌子,那些人一下子被桌子遮挡住视线,还弄不清楚目标在哪儿时,解雨臣早已飞跃在空中,手中是刚刚趁乱折断的桌脚,就这样居高临下一扫,只听啪啪啪数声,瞬间有几人已被击中,狼狈得飞倒在地,解雨臣借这打人的反震力道再一翻,接着用一样的方式,将后面抢着上来的人再来个重击,又是几人倒地,这些连续动作不过几秒时间,转瞬已约莫近十个人倒在地上哀嚎。

解雨臣这才落地,像一朵花自枝头缓缓飘下,姿态极其优美,脸上仍挂着那副悠然笑容,梁老头看走了神,随即意识到眼前状况,他简直要气炸了,梁老头大怒道
「没用的废物,快给我上!!谁能拿到他,赏二十万!!」

梁老头的手下看解雨臣如此身手,本都有些胆怯,然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纷纷一咬牙便发狠冲上,有的甚至亮出刀棒等武器,这气势倒比开始时勇猛且难对付得多,即便解雨臣身手再好,也开始觉得有些难对付了。

虽然解雨臣身形轻巧,满屋子飞檐走壁,撂下不少人,可真如梁老头所说,这人是预备得齐了,像潮水涌上一波接着一波,彷佛永远打不完似的,解语臣就算不被打死,恐怕时间一长也要累死,更别说屋子外头,还一大堆人包围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解雨臣的笑容逐渐消失,游刃有余的神色已被滴下的汗水和逐渐加剧的喘气取代,这说明他体力已开始消退,衣服上的血迹已分不清是自己还是敌人的,再缠斗片刻,解语臣终于不支,一个破绽就被对方拿住。

看到这个状况,梁老头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其实从开始到刚刚解雨臣被抓之前,梁老头心中并没像表面那样沉静,那些气势是他装出来的,他内心其实也挺害怕,解雨臣的本事如何,这些年来早就证明出他并不是好摘的果子,因此梁老头一直保持着相当程度的警惕,今日这行动除了攻解语臣个措手不及外,他这边的人马可谓倾巢而出,打定不能成功便是成仁的觉悟,如今看来成果甚是不错。可现在目的虽已达成,但梁老头心中却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他在想,这解语臣被抓的过程是不是太过容易了?他的本事只有这样?真被人围攻就不行了?可看着地上歪七扭八的手下们,他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虽然不能小看解雨臣,可自己也赔进了三十来人,解雨臣就算再厉害,也不是通天的神,他可别自己吓自己,想到这,梁老头仅有的一小点疑心尽数消除。

看着解雨臣被手下押到自己面前,梁老头实在觉得开心,这股开心的情绪让他几乎不能掩藏眼中的笑意,终究还是抓到他了,他假意叹息道
「花儿爷,您身手真俊,我这手下倒也伤了不少。」

解雨臣面上沾了血污,衣裳在打斗中已有些破烂,他淡淡的说道
「废话少说,要杀就快动手吧!」

看到解雨臣这样沉静的态度,虽然被抓,却丝毫无损他那傲人的风采,彷佛他天生就是高高在上,要令众生臣服在他脚下一般,梁老头一时间不由自主自惭形秽了起来,他深吸了口气压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勉力笑了笑
「不急,还得先带你去见个人才成,接下来…嘿嘿」梁老头舔了舔嘴唇,想要说几句调笑的丑话撑撑场面,然而看着解雨臣的脸,那些话却像卡在喉咙中一样,怎么也吐不出来去,他暗骂自己没用,人都给自己抓着了,自己还这般窝囊,他抬头看看场中状况,左右手下正等自己发号施令,他哼了一声,想到还是正事要紧,于是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开始跟对方通话
「喂?老大吗?是我,事情已经办好,他已经被我拿下了…好,我这就带他去雨花楼见你……………你放心,那小子已不能动了……….好,待会见。」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1-08 22:58:00 +0800 CST  
更新更新~最爱花儿爷~花儿爷大展神威唷~~
也希望大家喜欢,继续给小的我鼓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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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臣被押到雨花楼内里的一个包厢,这包厢位置十分隐密,可以感觉已有好些人在里头,梁老头先进去,让手下押着解雨臣在外头等,从包厢断断续续传出几句说话声后,梁老头再出来,命人将解语臣带进去,解语臣脚步蹒跚跌跌撞撞的进去,里头光线倒相当明亮,他抬眼一看,眼前一张大圆桌,椅子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解雨臣相当熟悉,这不正是他的二婶吗?解二婶的旁边,则坐了一个壮汉,气势凶猛,解语臣曾经在几次堂会上见过他,没人知道他的实际名字,通常称呼他温老大,这人在地方上管着数百来人,也算小有盛名的一个小盘口,只见梁老头恭敬的朝他一躬身,叫声温老大。

解二婶其实是二伯的续弦,年纪相当轻,约莫三十多岁,向来对他不错,当年爷爷过世时,那些女人树倒猢狲散,一个个要求分家改嫁,二婶是少数不同流合污的人,今日出门时二婶那亲切的笑容,彷佛还在他眼前,解语臣一直不说话,到这时候总算开口,口气中尽是惊讶与不解,又像是有些痛心,
「原来是你…为什么?」

解二婶保养得宜,眼神狐媚,很有些姿色,她皮笑肉不笑的动了一下嘴角,像是叹息了一声
「语臣,也别怪二婶狠心,只是二婶也只有个儿子,得多为他想想,小四你也是极疼的,是不?你二伯留下来的产业就那么丁点儿,实在不够我们孤儿寡母撑下去,想来也真是可怜。」解二婶边说边拿起手帕,假意抹了抹眼睛。

解语臣也不废话,单刀直入的说道
「原来二婶当初不要求分家改嫁,是打起本家产业的主意了?」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显,解二婶并不是因道义而不愿意分家,而是不愿意只分到那么一丁点,她想要的是解家的全部产业,这女人狼子野心,可说比所有人都还要贪,处心积虑低调几年,假意与解语臣亲近,就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进而谋财害命。

解二婶仍假意道
「我这也是不得已的…」

解语臣根本不想听她多说,打断她道
「我若死,不知道二婶怎么跟家里交代?今儿个动静闹这么大,外头有不少人都知道我与梁老头起了冲突,二婶又要怎么说?」

解二婶笑了笑,不正面回答,却拿眼神瞟着温老大,那姿态很迷人,可解雨臣却只觉得恶心,只见温老大突然手一伸,一声惨叫响起,在他身旁的梁老头胸口上已插了一把刀,血不断渗出,脸色充满了不可置信,一时还未断气,却因伤到要害而说不出话来,温老大没事般道
「辛苦你了,现在可以休息了。」

梁老头眼中满是绝望跟阴毒,手颤巍巍的抬起来指着温老大,喘了几口气,嘴皮动了动,想说些甚么,却终究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咚的一声,他那刚刚还挺直的身躯,就这样软软垂下摔倒至地,恐怕他到死也不能明白温老大为甚么要杀他,若不是温老大下手极快极狠,这一下直取要害,让梁老头连思考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就死去,他早就厉声质问了。

这一切的事情发生不过短短几分钟,直到温老头倒地后,包厢内安静得彷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温老大刚对自己的手下下了这样的重手,却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儿,他接着抽出梁老头胸口上的刀,一股血箭喷出,温老大往旁一闪,眼神流露些许厌恶,径自拿块白布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再转头看着解二婶,点点头道
「办完了。」

这温老大极是寡言,只淡淡的说了这三个字就不再多说,解二婶感激似得看了他一眼,这两人间的眉来眼去,都让解语臣看在眼中,他们怕是早有不寻常的关系,解二婶又转头过来对着解语臣,软声说道
「语臣好侄儿,多谢你对二婶的关心,你也看到了,害你的凶手此刻就倒在你眼前,你死后,二婶只要将这梁老儿交出去,就能跟家里交代啦。」

到了这个情况,解语臣哪里还不明白,他沉声道
「你只要跟家里说,我被梁老头堵住,经过一场恶斗过后梁老头将我杀了,我与他素日本就不和,想必大家不会对这番说辞多有怀疑;而你与温老大赶来援救不及,只能为我报仇,只凭着这条功劳,再加上你往日与我”亲厚”的关系,自然让小四当家的机会就大增,是不是?」

解二婶笑吟吟的看着解语臣,一脸激赏的道
「语臣始终这样聪明与贴心,瞧,二婶还没说完,就把二婶的心思摸得清清透透,可真没让二婶白疼了你!」

解语臣看着解二婶那副虚伪的模样,简直恶心的想吐,他深吸了口气,似是要压住自己的情绪,他摇摇头道
「二婶,都到这样的地步,侄儿我认输啦,念在往日的情份,要不就给侄儿一条活路吧?」

解二婶笑容不变
「语臣,你也知道解家人作事,便是得干净利落,要真留了你的命,怕之后我跟小四的命就不保啦,为了避免后患无穷,你可别怪二婶我心狠,实在是…」

解语臣冷冷接着道
「实在是不得已,是不?」

解二婶轻叹了口气道,拿起手中的杯子倒满酒,扭着腰走到解语臣面前,将杯子往他口中靠去
「是啊,你能理解,那自是最好不过…哎呀,谈了这么多,时间都拖晚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语臣,喝了这杯酒吧,二婶会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这也算是对你最后的一点心意。」

解语臣冷眼看着眼前二婶的脸,面上是那样亲切,一如当初,他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如此,二婶,你酒拿近点…我喝不到…」
话语未完,解语臣突然伸手搭住解二婶的肩头就是一带,解二婶手上的酒杯顿时摔落地上,解语臣再反手将她一转,另一手上拿着一只小刀,直直抵住解二婶的脖颈,电光石火间,解二婶连一声惊呼都还没来得及发出,竟已被解语臣制住,而温老大不愧是老江湖,反应相当快,霍得一声从椅上站起就要帮忙,却仍是来不及阻止。

解二婶这才如梦初醒,开始尖叫起来,解语臣微一用力,手中的刀已刺破她颈部的皮肤,他冷声喝道「别叫!再叫可要刺下去了。」

解二婶吃痛,吓得要命,却怕解语臣再用力伤及自己,当真不敢再叫,只结结巴巴的说
「语…语臣,我的好侄儿…你小心点儿…别…别冲动…二婶不叫…不叫就是…」

解语臣轻轻笑了起来
「二婶,你怕甚么呢?侄儿还要让你回去见见解家的祖宗呢。」

(待续)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1-11 17:14:00 +0800 CST  
爱死花儿爷啦>///////<
更新如下,请继续支持,留个言鼓励鼓励,
若有甚么建议或想法,也欢迎提出,感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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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大黑着一张脸,明明让解语臣进来前,是搜身过确定没有危险物品的,那绳子又绑得严严实实,绝难挣脱,且解语臣整个人看来极为虚弱,加上屋子里外又都是自己人,在各种考虑下确定无虞后,他这才放心叫人将解语臣押了进来,哪知道竟还是发生这样的状况,这小子不愧是出了名的戏子,这演技可真他妈的好,可见解语臣刚刚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为了要抓出解家内贼所演出的戏,看来自己着实太小看这小子了!


事已至此,只能做些挽救,横竖这小子只有一个人,再怎么说还是自己占了上风,想到这,温老大那愤怒的心绪方才渐渐冷静,他定了定神,冷冷说道
「你别以为夹持了你二婶,就能够安全的出去,这屋子里外都是我的人,就凭你一人,插翅也难飞出。识时务的就快放开她,我倒能留你一条全尸。」


解语臣哈哈一笑,眼中有一丝轻蔑
「夹持?这是我解家的人,小爷是解家的当家,她预谋杀害我,小爷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来说嘴。」解语臣抿嘴,脸上又是那副自信神采,刚刚的颓靡已是一扫而空,他续道
「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你自己,这屋子里外真的都是你的人吗?不确认看看?」


此话一出,温老大面色一变,温老大心中开始惊疑起来,但他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时此刻切莫自乱阵脚才是,他强沉住气哈哈一笑道
「你少在这边虚张声势,本老大都安排妥当,绝不会出甚么差错!」


解语臣倒不说话了,就这样笑笑的看着他,温老大给他看得心中越来越忐忑,解语臣这才徐徐道
「你若识相点直接投降,还可少受点损害,小爷我相当有良心,只要你投降,就不会对你的手下下重手,但若你执意抵抗,就可别怪小爷我手下不留情了!」


解语臣话语才刚落下,外头就传来一阵呼喊声,似是有人在打杀,到得此刻,温老大哪里还不明白解语臣说的是真的,看看左右人,脸色也已经开始迟疑,有的看向自己,显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看来解语臣的话对他们也起了些作用,温老大暗骂一声,自己以为计划完善,哪知道竟是着了人家的计中计,他飞快的在心中盘算,事情已经发展成这种情况,只有两个结果-不是解雨臣死就是自己死,不会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若是落在解语臣手中,以解家有仇必报的习性来说,自己恐怕会生不如死,倒不如一拼,毕竟己方人也不少,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至于手下死活如何,他本就不会太过在意,这些念头在他心中飞快翻转,很快得出这个结论!


此时温老大也顾不得解二婶的死活了,抄起手中的家伙,怒吼一声
「大家不要相信这小子说的话,都到这个地步,在场每个人都有份,今儿个若栽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拿下这小子,我们才有好日子过,大家一起上!」


听到温老大的话,大伙儿如梦初醒,要落在解家手上,那可生不如死啊!一个个像疯了一样往前冲,解语臣眼见这情况,脸上仍是那副悠适笑容,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像是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身子一倾,往前靠近解二婶,在她耳边轻轻笑道
「二婶儿,您瞧瞧,这些人哪里就顾得上您了呢,您可真是的,好好的解家人不当,偏要吃里扒外,如今这局面,您可曾预料过呢?」


解二婶面色铁青,哆嗦着嘴唇,哪里还能够回答?


话语一落,解语臣放开解二婶,脚在地上一蹬便跃上空中,那些蜂拥而上的人一时收手不及,有些家伙就直接招呼在解二婶的身上,痛得她惨叫连连,就在这当儿,解语臣已落在温老大面前,笑笑瞧着他,温老大倒临危不乱,拿起家伙就要动手,后面的人也跟上,转瞬间,解语臣又被包围了。


刚刚解语臣只是为了知道家中内贼是谁,这才假意被梁老头拿下,此时再无后顾之忧,尽可全力施展本事,他先是手一搭,抢过一个人手上的棍棒,略为在手上秤秤,比起平日他所惯用的棍子是略短了些轻了些,但也没其他选择,只得将就点用,随即他大喝一声,扬起漫天棒影,那棍子在他手上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充满着强大的杀伤力,众人只觉得眼前都是棒影,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得惨叫连连,转瞬间已有数人倒地,解语臣解决了一轮人后,轻巧落地,动作行云流水,那姿态优美得像他只是在舞台上表演,同样是打架,他的动作就硬是比其他人好看得多。受解语臣气势所镇,一时间倒无人再敢上前,只远远离着几步路算是挡住解语臣出路,解语臣不屑笑道
「就这点能耐?爷还以为你们有多大本事呢?就是一起来攻,爷也没在怕的!」


温老大一听,那火气可上来了,这小子不过就一人,居然胆敢瞧不起他!这算甚么?这种屈辱感使温老大气得全身发抖,他大吼一声
「这小子不过一人,大伙儿拚了,累也累死他!」说完就如疯了的般往前再冲,他的手下见状,也不得不抄起手中家伙,再群起围攻解语臣。


双方就这样由屋内打到屋外,却见外面也早已是一团混乱,解语臣一瞥场中,立时将状况做了个分析,他的人虽然略多,但双方人数其实差距并没有很大,须得速战速决,才能减少损伤,所幸自己这边是有备而来,温老大那方则是猝不及防,气势此消彼长之下,想来取得胜利也不是太久。


温老大也看到这个状况,知道局势对他大大不利,百忙之中,他大喝一声,也不知道问谁
「他娘的!!王永那小子呢?那边不是还有约百人预备着?怎么到这时候还不见他们来支持?」


解语臣听到温老大这样说,心中微微一惊,若温老大那边再来人支持,这可就真有些麻烦了。
但随即有人喘着气回答温老大
「王永刚打电话来说,他那边遇到状况啦,他说解决完之后会尽快赶过来…」


温老大一听,脑中像炸了开来一般,王永那边可是他最后的希望,情况怎会变得如此?那些人马可是他的压箱底,就连解二婶也不知道他有准备这些人,难道解语臣真能通天,一早就预料到这状况而去埋伏??


解语臣也是纳闷,不过既然对方支持已断,对己方来说总是好消息一个,当下再不多想,只专心解决眼前敌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到处是一摊又一摊的血迹,漫长的厮杀终于有了结果。


「花儿爷,这边人都收拾干净了。」刘三恭敬的对着解语臣说道


解语臣拍拍衣服,环顾四周,确定再无任何状况,只见地上温老大躺成一个大字,肚上插了根刀,眼睛像要凸出来似的,像是死不瞑目,解语臣只冷冷的瞧一眼就不再看,他说道
「嗯…辛苦大家了,回头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刘三续道
「是,那解二姐该怎么办?」


解语臣转头一看,只见有人将解二婶从屋内抬了出来,她身上的伤口数量不少,有几道口子颇深,血流不止,可虽然神识有些不清,但看样子一时三刻还死不了,解语臣也懒得理她,直接对刘三道
「呵,真是命大,将她带回去,给小四和其他人看看,作个吃里扒外的内贼,会有甚么下场!」


「遵命。」


解二婶听到小四这名字,像是有些清醒,她艰难的向解语臣抬起手,开口求恳道
「求…求你放了小四,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解语臣目光冰冷,淡淡的说道
「解家有解家的规矩,按家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自己心里有数,况且这事还得经过家族审议,不是全由我决定,你现在多说也无用。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痴心妄想,谋取这不属于你的一切?在决定这么作时,你就该想到,有可能是这个下场!」


这一字一句犹如利箭,刺得解二婶千疮百口,她开口想说些甚么,却终究无语,眼睛一闭,两行泪水滑落了下来,随即头一歪,却是真正昏了过去,解语臣摆摆手,随即有人把她带下。


看着眼前这腥风血雨的景象,即便最终获得胜利,也铲除了解家的隐忧,可解语臣心中却无多大喜悦,简直可以说是没甚么感觉,自他懂事来,这种事情他没少遇到过,勾心斗角、争斗不休的生活,这就是他的宿命。有时候他也会会想着,若自己不是解家人,会不会比较幸福?


(待续)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1-14 22:34:00 +0800 CST  
1/17更新~请大家继续支持喔~若喜欢还请给个回复鼓励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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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吹来,解语臣感到身上有些凉意,地上的人或是尸体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解语臣突然有些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负担,更是精神上的困顿,这种感觉令他有些厌烦,明日还要回家处理这事情的后续,不如今晚先好好休息吧,就在他这样想时,一个女人的笑脸突然浮现在他脑中,彷佛只是看到这样的笑脸,解语臣心中就宁静了不少,他暗想,要不,今晚就去沈惜那边休息吧,不过她看见自己这番模样,可不知是甚么表情,就在解语臣思绪飘到远方去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喊
「那边有人!快追!」


解语臣单手插在裤袋里,往斜对面的街道看去,他并没有任何动作,不过区区几只漏网的小老鼠罢了,他相信自己的手下有能力可以处理,果不其然,不过一下子的时间,刘三等就押了几个人,往他这里过来。


待到了解语臣面前,刘三恭敬的向他说道
「这些人似乎就是之前姓温的安排的人手,只是那边被人搅乱,现在是来看看状况如何…」刘三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这是否解语臣的安排。


其实今夜解语臣胜在掌握先机,仗着他始终比温老大那方快一步才取得胜利,若只比人数,双方并没有太大差距,倘若温老大那另外安排的人手真及时过来支持,可能也没那么容易解决,解语臣微一沉吟,向着那几人问话
「你们是姓温的手下?你们那边是甚么情况?碰上了谁?」


这几人早已吓得全身哆索,听了解语臣这问话倒是一怔,其中一个麻子脸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回道
「这…那可不是花儿爷派来的人么?兄弟们可应付得相当累啊!」


解语臣不回答,只冷冷看着他们,刘三连忙对他们喝道
「现在是花儿爷在问你们话,哪里轮得到你们说话?好好回答花儿爷的话就是了!」


麻子脸想着不对啊,轮不到他们说话,就没办法回答解语臣的问题啦,但这些念头他可不敢说,他倒从解语臣的问话中,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他们那边所碰上的人,似乎不是解语臣派来的,不会吧,他们就这般倒霉,走个路也会遇到煞星!


刘三见他似乎呆住,走过去就是一脚,麻子脸瞬间被踹醒,刘三还要再踹,他惊叫道
「别别别~别打了!我说我说,就是兄弟们准备到指定地点集合时,王永他们那几人被一个人盯上,双方先是动起了手,王永那边应付不来,想着是花儿爷您安排的人马,就把兄弟们都叫过去支持,预备将他擒住…起先兄弟们以为对方还有其他接应,可一连追了好几条街,始终只见他一人,这时候我们开始觉得不对劲,温老…温…这边又打电话来叫支持,我们想着,总不能为了一人…因此就想先过来这边看看,那知那个人一看我们掉头,竟又回来追我们…」


听他断断续续、前言不对后语的说到这边,解语臣对这整个状况大概有个轮廓出现,对方采用打带跑方式,用意就是在牵制这些人,只不过…解语臣续问道
「你们可真有看清楚?对方只有一人?」


麻子脸想了想道
「是…我们没有看到有其他人接应…」


刘三这时候插嘴笑道
「瞧你们这般没用,一个人也能把你们近百人弄成这番模样!」


麻子脸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服气,他嘟囊道
「那女人很有两下子,身手相当硬,若是你们,想必也讨不了好!」


「唷,听听,对方还是个女人呢?」刘三和旁边几个人一听可乐了,相顾而笑,觉得麻子脸等人这般没用。


麻子脸一看刘三等人的反应,更不服气了,他道
「那女人虽然厉害,可我们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打斗中也是让对方挂了彩…」
他还待再说,却一眼瞥见解语臣脸色极为冰冷,那是一眼就能让人从心底发出寒意的冷,他心道糟了,自己还以为那女人不是花儿爷的人,如今看花儿爷这副模样,情况怎样还真说不准。


刘三等人也察觉到不对劲,纷纷闭上嘴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解语臣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那几人,那几人给他心里看得发毛,心中不断求神拜菩萨,祈求上天保佑让他们安全度过这关。
好一会,解语臣才打破沉默,冷冷的问道

「那女人伤势如何?现在人在哪?」


那些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那麻子脸乖巧,见解语臣脸色不善,心想要是回答得不好,怕解语臣马上是要动手,他忙回道
「后来…后来追着追着,人就给追丢了,也不知去了哪儿,兄弟们被她这样绕圈带着跑,也散开了…」


解语臣仍冷冷的问
「我问你,那女人的伤势如何?」


麻子脸嗫嚅道
「应该…应该是手挂了彩…至于伤势如何....」麻子脸想着,当时天色那么昏暗,他也没看清楚这伤势,只隐约感觉那女人的血一直流….旁边的同伙见麻子脸愣住,忙轻撞了一下他,麻子脸如梦初醒,乖觉地回答道
「她伤势应该不是太过严重…应该不是太过严重…哈哈…哈哈…」那麻子脸干笑着,同伙们也跟着点头如捣蒜。


看着他们这副模样,解语臣突然满面笑容,看起来相当和善,麻子脸这几人看到后,顿时放下心来,心想总算过了这关,可旁边刘三等人却感觉大是不妙,他们知道解语臣这样的笑容代表甚么意思,那是暴风雨降临的前兆,接下来麻子脸这些人的下场恐怕相当凄惨,才刚这样想,就听到一声惨叫响起,只见解语臣先捂住麻子脸的嘴,另一手一拧一扭,就将麻子脸的手给废了,麻子脸痛得直冒冷汗,倒在地上哀嚎抽蓄,解语臣彷若没事般,拍拍自己的手,转头下令道
「把这些人的手都给我废了!」
(待续)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1-17 23:24:00 +0800 CST  
1/21更新~
这次字数少了些,因此下次更新会快些~年底当真忙啊,请多担待,也请继续支持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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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脸等人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地正法后立马被拖走,整个过程解语臣连看都没看一眼,径自站着,像是在沉思着甚么,眉宇间有着难以决断的神色,刘三看了看解语臣,试探性的问道
「花儿爷,现在人都已经清理干净,您要回去了么?」

解语臣闭了闭眼睛,沉声说道
「你们先回去,小爷还有事情要处理。」

刘三担心道
「花儿爷,今夜已折腾了那么久,还是快回去,免得有其他变故发生。」

解语臣轻轻一笑
「不碍事,现在已不会有甚么危险,你们回去后,就说小爷太累要先休息,有甚么事情明天处理。」

刘三又说要留几个人保护他,解语臣只笑着拒绝,最后刘三拗不过,只得自己带了人先走,看着刘三等人的背影逐渐消失,解语臣这才转头,对着街角暗处笑道
「你可以出来了,躲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干啥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崇拜小爷,这才跟着小爷呢。」

随着解语臣话语声一落,那暗角处慢慢走出一个身影,从这人走路的姿势看来,身手相当不错,不露一分破绽,解语臣虽然仍是一副轻松样子,暗里却是十分戒备,这人从他们在与温老大打斗时就一直窝在那边,本以为是温老大的暗桩,可直到这场争斗结束,他始终没出手,看来是别有目的。

随着那身影逐渐走出,在微弱的灯光下可看出那人的身形轮廓,是个年轻男子,浑身散发出坚毅精干的气息,可眼神却有几丝怒气,可能是听了解语臣调侃似的语气,这个年轻男子有点不爽的说道
「不错嘛,竟能察觉到我的存在,不过我可没有对一个男人崇拜的习惯。」

解语臣轻笑,表示无奈摊手道
「过奖过奖,不过既然不是崇拜,那小爷还真想不出会有其他的理由会让你跟着小爷我。」

年轻男子一听,简直要气炸,只见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将情绪平复下来,这才冷声说道
「废话少说,我只是要来---要来----」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合适的话语来说明,解语臣也不急,这样易怒的人并不难对付,他只是这样笑笑看着他,空气中一时弥漫着沉默的气氛,片刻后那男子忽然道
「她…很有用处吧?」

这一句话蹦出来,倒让解语臣一时不能理解,他?这男子说的是谁?所谓用处指的又是甚么?他

说话前头不对后尾,很难从他言语中连贯出甚么来,解语臣反问道
「他?」

年轻男子显然有些气愤,他叫道
「你不要装了,若不是你知道她身手这样好,你会接近她?今夜的场面,若不是她,你也没那么容易解决,你敢说你不是别有目的?」

解语臣脑中顿时轰的一声像有甚么东西炸了开来,瞬间了解这年轻男子指的是甚么!他说的是沈惜!即便刚刚已经猜测到是沈惜引开那拨人马,但真正证实时,还是这样令人难受。

年轻男子看解语臣不说话,气愤的继续说着
「她能摆脱从前,好不容易能过上平静的生活,这是费了很大的牺牲,而你…而你轻易就让她---」

话声轧然而止,那年轻男子虽还没说完,却突然感到一阵冰冷危险的气息逼近,那种气息他极为熟悉,那是杀气!光是站在这儿,都能感到一股恐惧抑制不住的从他心中蔓延开来,虽然竭力保持镇定,可呼吸已不由自主紊乱起来,他本能地感到危险,下意识就停止说话,抬眼一看,只见解语臣脸上虽然仍挂着一副笑容,可那笑容却是冰冷得让人一看就会从脚底发冷到头顶,那可怕的杀气就是自他身上散发而出。那年轻男子解语臣被这种浩瀚的气势震摄住,不禁后退几步,全神戒备着,就怕解语臣对他痛下杀手,哪知解语臣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一句
「不要再跟着小爷了。」说完这句话,解语臣转身就走。

年轻男子感到有些被小看,一股怒气涌上胸口,他张口想说些甚么,却甚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沉默着望着解语臣的背景走远,直到消失在暗夜的街角深处后,他握了握濡湿的手掌才发现,自己已出了一身冷汗!好恐怖的人,若没必要,可千万别与他为敌—这是年轻男子今夜得到的结论。

(待续)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1-21 13:26:00 +0800 CST  
1/24更新,这次字数应该比较有诚意些(汗)~但这篇写起来真有点给他痛苦,脑细胞都快死光啦(泪)

希望大家喜欢,也继续给予我支持鼓励,若有想法,也欢迎提出一同讨论喔^^

------------------------------------------以下开始-------------------------------------------------------

沈惜在不断的打带跑战术中,好不容易摆脱了所有人,再绕了好几个圈子才回到家,她身手虽好,然而那么多人可不是好应付的,尤其一边打斗还要一边遮掩自己的形容不被人发现,这样几次下来,终究还是受了一些伤,伤势其实并不严重,就是手上被家伙扫到罢了,只是有道口子还真有些深,这久违的疼痛让沈惜有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她怕太过招摇,也没打算去医院,家里向来都有准备一些急救用品,以她的经验而言,这些东西对于自己的伤势已相当够用,她看着自己衣裳上斑斑血迹,心中却是担心着解语臣的安危,她想着,自己在打打跑跑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对方有人叫喊”那边都被解决了,兄弟们不要在这缠斗,快走!”、”快跑,等会就来不及了…”,一阵乱哄哄过后,这些已经被她闹的所剩不多的人,一下子就跑了个精光,她才稍微放下心来,这一切果然在解语臣的安排下完美解决,只是解语臣是否安全无恙?另外,他会不会知道自己插手这件事?当时出手实在不得已…

沈惜就这样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着,就连自己将绷带拉出好长一段都还没发觉,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怎么就受伤了呢?让爷来给你包扎包扎吧?」

沈惜猛然抬头,只见解语臣单手靠着门,正笑笑地看向她,一副与往日无异的笑容,还是那样的好看,但看在沈惜眼中,心头却不由自主浮起一股莫名不安的感觉,解语臣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经过今晚这一遭,他应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才是,看他身上衣裳沾染了血迹,是不是受了伤?这可得快点处理啊..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看到解语臣受伤,一下子沈惜的心绪全被对解语臣的担心所占满,再也无法思考其他事情,可即便如此的心慌意乱,在解语臣的注视下,她却像被定身般无法动弹,在解语臣的眼神中她读不出任何情绪,沈惜不知道这代表甚么意思,她全身僵直,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解语臣向她走来,直到他拿过她手上包扎用品,她才如梦初醒般,着急说道
「我…我没事,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说完就要再把解语臣手上的包扎药品拿回,解语臣却不放开,他一只手覆上沈惜的手背,阻止了她的动作,低头在沈惜耳边说道
「小爷没事,你别动,先让小爷帮你包扎好,你再来处理我的伤口。」

解语臣的气息在沈惜耳边荡漾着,这让沈惜不由自主脸红起来,从耳根漫延到面部,红扑扑的很惹人怜爱,即便跟解语臣已有着相当亲密的关系,她在解语臣面前却总是如此不知所措,她总是会为解语臣每个动作、每句话语而脸红心跳。

解语臣轻轻解开沈惜的衣裳,动作是那样轻柔,沈惜感觉脸彷佛像火烧着般热热的,想闭上眼睛却又舍不得,只见解语臣低着头,专心的帮她处理伤口,从她这边看过去,可以看到解语臣优美的斜侧面脸部线条,有修长的眉,俊逸的眼,前额几缕发丝垂下,是那样柔顺,让人有想伸手一拂的冲动,沈惜心想,这男人长得可真好看呀,她这样怔怔看着出了神,就连伤口的疼痛也浑然未觉,直到解语臣问她「疼吗?」,沈惜才想起自己受了伤,痛感瞬间从伤口传来,她下意识啊的一声,又连忙闭口轻咬着唇忍住,想装作没事,可一抬头却对上解语臣似笑非笑促狭的眼,沈惜脸上又是一红,又低下头像只做错事被抓到的小狗,几乎就不敢看解语臣了。

见到沈惜这种可怜又可爱的模样,解语臣似乎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很轻很淡,几乎让人听不见,这让沈惜一阵心疼,是甚么让解语臣烦心了呢?现在这个时候…现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彷佛一道刀光划过胸口的疼痛,沈惜一下子想到关键点,解语臣现在会来到这里,又对自己受伤这件事情没有丝毫的意外,这说明他已经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涉险的事情,那他现在,是生气了吗?是气她不该擅自插手吗?还是甚么?

要不就否认吧?可又要如何解释自己身上的伤?要道歉吗?可又该如何说起?沈惜想说些甚么,可更开不了口询问解语臣的来意,她有种感觉,这种感觉无法形容,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害怕,彷佛世界将要毁灭般的恐惧感,这瞬间,她彷佛明白了些甚么。

看着沈惜雪白肌肤上的伤口,深一道浅一道,血自上面汩汩地渗出,像雪地里艳红的花朵绽开,有种凄楚的美感,解语臣心头虽有轻微的疼痛,可却松了口气,这伤势不是太过严重,只不过还是需要小心处理,他暗叹口气,眼神中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但解语臣特意不让沈惜察觉,就是这样静静的、温柔的帮她处理伤口
「好了,接下来只要小心休养就没事了。」解语臣没事般笑笑的说,却没听到沈惜任何的回应,他抬眼一看,正好对上沈惜的视线,她的面色已不再因害羞而脸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苍白,那种苍白很绝望,但她却是笑着的,眼神充满了解与懂得,解语臣在这瞬间,像是空气都被抽走般不能呼吸,他心想,她果然了解他,总是这么了解他!

沈惜也不说话,就这样笑着拿过包扎药品,也开始帮解语臣处理伤口,动作同样相当轻、相当温柔,像是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当她手指触碰到解语臣的肌肤时,心里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感受他的温度了吧?这样一想,使得沈惜更加专注、更加珍惜,她要用尽全副心力感受着解语臣的温度,将其牢牢刻印在心中、蔓延到她的血液以至于身上每个细胞,以便在往后没有他的冰冷日子里,还能倚靠着这温度的记忆生活。

解语臣受伤也不严重,伤口只有浅浅几道,衣服上的血大都是敌人的,因此处理起来并不费时,但对沈惜而言,她觉得这段时间就像她的一辈子,她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但她也清楚明白,这只是她自己的奢求,对于解语臣而言,已经不需要她了。

不再需要。

这个答案好痛楚,沈惜的心像被千根针万根刺狠狠扎着,扎得她鲜血淋漓却求救不能,解语臣虽没对她说甚么,可不用说她就能明白解语臣的心意有多坚决!她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时间到了就是到了,再多问、再多说甚么都是无益。既然解语臣特意来道别,她现在唯一必须做的,就是要将这场道别戏码演得完美,让他安心,可以毫无挂念的离开她,解语臣身上已经有太多沉重的负担,无论是觉得她不够资格还是其他原因,他既然做出决定,不要她陪在身边一起面对,那她就不能反成为解语臣的负担,死也不能!要走,就需走得干净漂亮!

于是她笑着,很尽力的笑着,可光是维持笑容,就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虽然不知有没有成功,但她真的尽力了。

解语臣如何看不出沈惜是故作冷静?看着沈惜强忍情绪专注包扎的模样,解语臣像是要有甚么动作般微微一动,沈惜察觉到了,但她仍低头,这是最后的一丝期待,她等着。

等着。

等着的时间中,一个呼吸就像一世纪那样久,但直到包扎完毕,解语臣终究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沈惜仔细的打好绷带的结,那是包扎的最后一个动作,一切都将随着这个结而结束!她暗自深吸口气,强压抑住任何在此时此刻不该有的情绪,再抬起头,脸上已是笑靥如花,她笑道「爷,你的伤口也处理好了,接下来休息几天就没事啦。」那笑容相当美,可美得让看到的人都会感到一阵心痛。

解语臣看着沈惜,只笑着说谢谢,随后站起身来拍拍衣服,轻声道
「我走啦,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珍重。」

珍重,没有再见。

沈惜也笑着站起身来道
「你也千万保重。」

万千情意,化作一句珍重保重,只愿你/你一世平安喜乐。

解语臣点点头,深深的凝望她一眼,随即像往常一样转身走出门,沈惜也像往常一样送他,但他们都知道,所有的一切,已经跟往常不同了。

沈惜将门带上后,再也维持不了那故作冷静的神态,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笑着说出那些话,一字一句说出、一个笑容展现,都像抽干血液一样难受,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无一丝一毫力气,她靠在门上就这样缓缓滑下,无声的泪水已流满那惨白面容。

一门相隔,从此便是两个世界,包扎了身体上的伤口,可心里那更痛的伤,却要如何包扎?沈惜不知道,解雨臣也不知道。

(待续)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1-24 12:06:00 +0800 CST  
今儿个无法更新了,要明天,对有在追的人说声不好意思啊QQ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1-28 22:39:00 +0800 CST  
先对有在等的人说声不好意思,年底各种忙,拖到现在死命地赶了出来,心理层面部分又特别难写,花了特别久的时间,边写边心疼花儿爷QQ

希望各位继续给予支持跟鼓励,谢谢!

在这里先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平安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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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臣从沈惜家中走出来后,脸上彷佛还挂着笑容,可那笑容是那样地漠然,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漠然,漠然得像是这个世界跟他再无任何无关联,只余一颗空冷冷的心,冰冷得好哀伤,这种感觉他已很久不曾有过,他向来很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他觉得现在这样笑着,好像比哭泣还悲伤。他想起刚刚自己在沈惜家的表现,那可真比他整晚厮杀还要累上百倍千倍,当看到沈惜的伤口时,天知道他有多心疼多感谢、多想把她拥入怀中,对她诉说自己的情思,可他终究忍住,现在想想,还真佩服自己训练有加,可以笑得那样无所谓。

在解语臣这二十余年的人生中,他早已知道很多事情需要取舍,才能得到最终的成果。他不会对一同参与倒斗的同伴投入感情,因为对方若怎么了,他才不会难过,相对的,若是他自己怎么了,他也绝对不会怨对方不来救自己,在他的这种世界中,若要存活到最后,就必须要理性,理性到一个近乎冷血无情的境界,可真要能完美到达这样的地步,过程极不好受,那是牺牲了多少东西换来的?每当离目标进一步,解语臣总感觉自己的内心有甚么剥落了一块,他想着,会不会到最后,他终将成为一个没有心的人,就只是为了目的而活着?即便这跟他想过的生活完全不同,他还是得如此走下去!

在这样绝对冷静与理性的庞大压力下,女人对于解语臣来说是种适当调剂,而且像他这样有名气的人,一般来说大众会对他的家庭背景感到好奇,为了避免常人对他过多的摸索,通常八卦是最能转移注意力的手段,若他有风流韵事流传,可以省下不少麻烦,还可以适当炒作他的事业。

因此解语臣跟好几个女人交往过,基于良好的家教,他对女人绝不会马虎对待,而且对她们极好,手笔大方不说,跟他交往的女人都会觉得如沐春风,极受尊重,因此就算分手,也很难怨恨解语臣-而这正是解语臣所要的结果。

他从一开始就相当清楚交往的界限在哪边,应该结束的时间又是何时,才不会对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

只因解家太深,要面对的状况太多,还有个不知名的潜在因素得去解决,这样大的黑暗,随时都有可能会把人吞噬,在达成他所要的目标的过程中,需要有精密的计算、强大的实力,以及豁出一切的觉悟,那是漫长、艰困而又痛苦的过程,在这过程中,变量越少越好,尤其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牵绊这种变量,若一有了感情牵绊,那行动就会迟疑,因此解语臣很早就决定,所有的一切,他一人面对就够了,这条路,他必须一个人走,他不期待有人能理解,也不需要!

对解语臣来说,如果可以,他其实不想娶老婆的,在一切还没解决前,他不想自己的下一代也要经历跟他一样的苦难,且解家的当家夫人并不好当,有太多的因素要考虑,放眼望去,别说别人,自己也早认为以后如果真有娶老婆,那应该只有秀秀这个了解状况的青梅竹马可以胜任,基本上秀秀在他心中,是处在一个特别的位置,那种感情是一种同病相怜、超乎家人的的革命情感,所以他相当珍惜秀秀,可也许是两人背景太过相近,他对秀秀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而且,能不能胜任是一回事,他不能因为利益而娶秀秀,这样对彼此都不公平。

基于这些原则,解语臣不会跟一个女人交往太久(通常是半年以内就会分手),三分喜欢,七分疏离,这是他对女人一贯的原则,然而沈惜,他跟沈惜的关系竟然已超过一年半,这样久的时间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跟沈惜相识,是在他唱戏的时候,那阵子解雨臣总是可以看到,有个年轻女子一直在同样的位置看他的戏,那位置算是舞台靠前方,能将整体舞台纳入眼中,又能清楚看到台上演员,视线相当良好,其实喜欢解语臣的女性不少,但大多像是对偶像的崇拜,看他演那么久的戏也不知道究竟在看甚么,但解雨臣却有种感觉,这女子的沉醉有些与众不同。

这种程度的在意,对解语臣来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涟漪,不能勾起他太大的兴趣。然而,可以说是天意吗?就那天恰巧碰到沈惜被袭…不,其实是沈惜打退那几个不知死活的登徒子的情况,还有她末了扮的那个鬼脸,解雨臣觉得实在相当可爱,那瞬间让他有着莫名的冲动想多认识她,于是他们就在一起了。(解语臣事后想想,即便再怎么冷静理性,这世界上有些事情的发生,真是无法解释原因的,那彷佛像命中注定般无法抗拒。)

当然,以解雨臣做事的原则而言,绝对不会让自己及解家惹上麻烦,他知道沈惜拥有那样好的身手,过往的背景绝不简单,因此早派人查过关于沈惜的一切:本籍北京当地人,一个普通的小职员,父母早逝,但因继承家中财产,生活颇为富裕。看到这个报告时,解雨臣当然不相信沈惜如此单纯,一开始也想着沈惜是否对他别有目的,可沈惜谈到过往时虽不愿多说,但可明显感受她有些许的哀伤与无奈,解雨臣那时候就明白,对方心中跟他一样,都有个不愿人碰触的地方,沈惜倒也不是特意隐瞒,只是已脱离过去,又何必再提起?

撇开过往不说,解语臣不得不承认,沈惜是个相当不错的女人,她拥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清澈而又明白,却又有清艳的妩媚,就连见惯美女的解雨臣,在近距离看着沈惜时,都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惊艳感与怦然心动,光看外表会认为沈惜是那种如空谷幽花般的沉静女子,可她实际上的个性却有些天真俏皮,很喜欢开玩笑,笑起来纯真的像小孩,而这样一个俏皮的女子,在面对自己时,却总是脸红红的像个小动物般不知所措,模样相当可爱,这样与外表的反差反而让沈惜的魅力加乘。

但沈惜却不是那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那通常叫白木),她展现出的是一种经历过相当的心理历练,看过人生百态而展现出来对美好事物的珍惜态度,可能因为过往悲伤过,所以才会更珍惜难得的快乐吧,这也是沈惜跟其他女人最大不同之处,这也让解语臣觉得,沈惜不是只被他他外在条件的光鲜亮丽所吸引,沈惜从来不多问他的事情,但却像是真正体察到他的内心的孤寂般,那么的懂得与包容,所以当解语臣与沈惜在一起时,他觉得相当轻松、没有甚么负担,彷佛只要在她身边,就是愉悦的,这种感觉舒服得让解雨臣暂时忘掉自己是解家人以及所背负的责任,就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活得像自己。

当他开始发现自己这些心情时,一股恐惧油然而生,他竟然还会有幸福的感觉?解语臣相当清楚,拥有过多么幸福的感受,在失去时就会有同等程度的伤悲!而在他的世界中,无论是地下的倒斗、还是地上的人心斗争,都是常人难以承受的重大压力,且相当危险,他又怎能让沈惜陷入这种困局?

解语臣也明白,这种幸福感只是一种虚幻,是麻痹痛苦的迷幻药罢了,毕竟他有多少事没让沈惜知道?那种庞大的黑暗与冰冷,沈惜无法理解也无须承受。现在沈惜是这样的爱自己,可当沈惜知道他是如何慢慢舍弃自己的心走到现在的时候,还能一如既往地爱他吗?他不敢想象。

答案其实非常明显,他若要持续对抗那些黑暗,就不能拥有过多不必要的情感,即便再如何难受,解语臣也无法舍弃这样的人生,只因这是他的宿命,但他一人面对就够了,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沈惜一并拖进来?他早该与沈惜分开了!

可他对沈惜却如此不可自拔!

沈惜的面容、声音、肌肤的触感、身体的美妙、善解人意与懂得,种种的因素都让他像毒品上瘾般难以戒除,沈惜对他的爱是那样深那样浓,他是如此贪恋她的爱。于是他假装甚么都不知道,像对以往交往的女人一样,他送礼给沈惜送得相当大方,可他知道,沈惜根本不是那种虚荣的人,只要是他所给予的,不管是甚么,她都会开心的收下,即便只是请她吃一碗普通的面,她都会很打从心底觉得开心。可他明知如此,还是继续花大钱送大礼给她,彷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自己对她是很好很好的,才能没那么有心理压力。

几次他想对沈惜提分手,然而在看着她的脸时,却总是无法说出决绝的话语,他告诉自己,是怕沈惜太伤心,所以不忍;可如今,他知道那其实是自己的问题,他斩不断这个依恋,是他自己舍不得,他想着,在她这样的人生中,那怕能多一天快乐,也是好的。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拖着,终究还是将沈惜拖下水!

如今沈惜因为他和温老大争斗的事件而受伤,即便解语臣再怎么能将事情分得清楚明白,即便他没有要求沈惜帮忙,而是沈惜自己主动涉入危险,对于这件事的发生,他还是不由自主对自己感到愤怒,那年轻男子也不算完全误会,说到底,沈惜还是因他而扰乱了自己本该拥有正常的生活!

现在总算分手,他知道沈惜是多么伤心,可即便是这种时候,沈惜还是那样体贴,还是那样一句话都不问、不怨,她就是这样了解他的心思,就是这样配合他,只因她永远不会让他难受!这就是沈惜对他的爱,那样深、那样包容,可他不值得这样的爱。

解语臣也想过,若他这些心情给沈惜知道,沈惜该会有多么开心!但他不能,一丝一毫都不能泄漏。

一切都照着自己的剧本走,只是慢了点,可为甚么心会这样痛?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这是报应吧,从今后就该远离所有情感,彻彻底底当个解家人,这是他的宿命!有温热的液体在解语臣面庞滑过,他抬头望着天空,只见天空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吗…」他喃喃说着。

(待续)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1-29 00:20:00 +0800 CST  
过年放假窝在家里写写文~今天再一更~给大家拜拜年~
也请大家继续支持喔~通常你们给的回复,都是我写文的大动力呢
真是谢谢你们辛苦看完又给回复,祝大家新的一年好运连连~^^
还是要大喊花儿爷帅气~花儿爷我爱你XD

------------------------------2/1更新-----------------------------------------------

-三个月后,张家古楼后山附近

解语臣此刻正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他的伤势相当严重,全身上下都是血,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他微微的张口喘气着,彷佛连吸气、吐气这种再自然不过的身体反应,对于此刻的他来说,都是相当艰难,更遑论能起身走动,他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
「总算出来了…」

张家古楼这地方可真他妈诡异邪门!内里机关重重不说,那他妈的人影又是甚么?杀伤力竟然如此庞大,搞得他跟潘子两人险象迭生,一想到潘子,解雨臣心中忍不住一抽一抽的,当时的状况如此危急,谁也顾不了谁,自己是拼着命出来了,可潘子却仍然陷在里边,就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话又说回来,不知怎么的,自己跟潘子一进去张家古楼,他们俩进来的那入口竟然瞬间被炸掉,现在外边的情况又是如何?吴邪还好吗?此刻是不是已经找到另外的方法进去张家古楼了?有没有看到自己留下的手机讯息?是否有找到张起灵?有一连串的疑问充斥在他脑中,但现在的他,伤势实在太过严重,这些疑问在他脑中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想法是:他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虽然逃出那危险重重的地方,却也耗尽解雨臣所有力量,如今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可以去求援,身上的伤口多到让他对疼痛这种感觉已经麻木,他只觉得相当疲累、是前所未有的疲累,他好想就这样睡着,可是他知道不能,这种状况下睡着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因此他极力用一些想法使自己保持清醒。

「好冷…」有火烤或暖气取暖该有多好?解雨臣开了自己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我…会就这样死去吗?」对这个想法,解雨臣感到讶异,难道说自己还是怕死吗?从他出生起,所走的每一条路,哪一条不是在死路中求生存?对于随时有可能会死亡这件事情,他早觉悟得不能再觉悟了!

「我死去后应该会去地狱吧?」他有些想笑,这个答案是理所当然的吧,哪还需要问呢?

「那…我死后,有人会伤心吗?」嗯…应该很少吧?别人死他不想伤心,那他自己死,又有甚么资格要人伤心?但吴邪、秀秀…应该还是会难过吧?还有那个人,她…若知道自己死去,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呢?

这瞬间,有张熟悉又深刻得铭心的脸庞浮现在他脑海中,清晰的就像她在自己眼前一样,那是沈惜,看到她,解雨臣心中一痛却又有一点甜,自从那晚他俩分手后,解雨臣便竭力不去想她,全力投入自己既有的宿命中,那边才是自己的世界,于是他假装她从未存在过,硬逼自己不去想她,因为他已做出了选择,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去想她,可再怎么习惯冷静、习惯理性,有些东西还是无法控制的,他记不清多少次在午夜梦回时,沈惜的身影无预警的出现在他梦中,有时候她对着自己笑笑,那优美的唇角像藏了一个甜蜜的吻,让他有想要掠夺这个吻的冲动;有时候又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像那晚她那强颜欢笑的神情,那个让自己悄悄疼入心底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的神情,解雨臣想着,这不知道是上天给自己的礼物还是惩罚?让他这样痛苦而又甜蜜,当然,这些想法跟情绪就只会停留在那刻,早晨醒来,他又是那个冷静的解雨臣,优秀的解当家。而现在,虽然自己不是在做梦,可他可能就要死了呀,就让他在死前,小小任性一回,想着沈惜,让她多停留在自己脑中片刻…他问老天爷,这样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解雨臣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液,几个比较大的口子更是严重,瞧着就令人怵目惊心,大量失血之下,他意识渐渐的模糊,事实上,解雨臣一直有着极强烈的求生意志,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尚未完成,又怎么可以死?这样强烈的信念,正是支持他逃出张家古楼并支撑生命存活到现在最大的力量,如果是普通人,在他这样的状况下,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死去,可解雨臣硬是延迟了自己死亡的时间,就是希望能争取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可即便意念再怎么强烈,对生理的影响终究还是有个尽头,现在的他再也没有任何力量了,眼前好似逐渐被黑暗取代,好像甚么都快想不起来,他觉得好累、好累,好想睡一个长长的觉…他想着,就这样睡一会吧,就在解雨臣快支撑不住、要完全失去意识之时,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扶起,那个人抚摸着他的脸庞,那触感好温暖,彷佛要将他的冰冷一丝丝除去,他又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脸上,这人在哭吗?为什么要哭呢?

解雨臣眼皮很沉重,无法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是谁,只能依照自己微弱的感觉判断这个人在做甚么,他知道这人正在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是吴邪吗?还是秀秀?

不对,那动作相当精熟却如此温柔,让解语臣有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那天晚上沈惜帮他包扎时…沈惜?不对,她怎么会来这里?是自己太想见她而产生的幻觉吗?察觉到这一点,解语臣不禁失笑,然而随着时间过去,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是沈惜?解语臣实在很想张眼看看眼前这人到底是谁?可他受伤实在太过严重,眼皮怎么就是撑不开,只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影,像在跟他说些甚么,然后他又感到手臂上有种尖物插入,随着那尖物一同进来的是温热的液体,那液体就这样在他身体蔓延,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骸,他逐渐感到身体不那么寒冷了,彷佛失去的生命正因此而一点一滴的回来,这感觉,像是在…输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在此时解语臣的时间判断观念绝对不正确,他好像听到远处传来吵杂声,而他身旁的这个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人不知道又对自己说了些甚么,朦胧中他听不清楚,对方说完后就将他放下,似乎就要起身离开,解语臣在这瞬间,有种强烈的不想让这个人离开的感觉,他凝聚起身上最后一丝力量,勉力抬起手想抓住那个人,却只拉扯到衣角,他喃喃的说道
「不要走…」

沈惜,不要走。

这些话在解雨臣心里大声呐喊着却无法说出口,那个人似乎没想到解语臣还有力气会这样做,解雨臣感觉对方停顿了一下,随即轻轻的、温柔的拿开解语臣的手,对他说道
「放心,你不会死,有人来救你了。」又是停顿了一下
「请一定要活下去…」

那声音相当轻相当低,可这次解语臣却听得相当清楚,可他依旧更无法判断这个人是谁,他在勉力用力后,再也没多余的力气去阻止对方离开,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很失落,可还来不及让他多想,不多时,耳畔就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看样子有相当多的人过来,解语臣听到有人大喊
「发现花儿爷了!」
「快去救他!!」

「我…还可以继续活下去吗?」这是解语臣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待续)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2-01 20:43:00 +0800 CST  
其实关于这个虐不虐的问题,得跟大家解释一下,解雨臣跟沈惜心中都有道坎儿,要”都”跨过去了,才有可能在一起,再加上这两人都相当理性,以为自己可以完美控制感情,偏偏爱情就是毫无道理的,因此他们在爱情面前才会特别挣扎折磨,尤其沈惜还真不清楚解雨臣的想法,只能说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必经的过程,不是说句”我爱你”就能HE的,对于解雨臣这种人来说,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2-03 10:53:00 +0800 CST  
2/5更新,测试艾特
@Dust_解语花

@青涩回忆88

@茜色云浮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2-05 17:48:00 +0800 CST  
2/5更新~
@琉筠_
@三生石之葵
@周崇光_林萧_
@ciao毒舌喷墨君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2-05 20:08:00 +0800 CST  
2/6更新

一连两天更新,真是体力精神的考验~
希望大家喜欢~

-------------------------------以下开始--------------------------------

直到现在,即便知道解语臣已经康复,可只要一想到那时候的情景,沈惜仍忍止不住那无边的惊惧,那简直就像整个世界在一霎那间就崩溃一般,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这狂乱的压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还记得那时候的情况:她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即便离那个人还有些距离,可那身形对沈惜来说太过熟悉,那可是她无时无刻念念在心的人呀,她一眼就看出那人是解语臣!可他为甚麼身上满满的都是血呢?几乎就成了个血人,那是要受多麼严重的伤,才会变成这样?

沈惜全身发抖著,她好怕好怕,却不敢走上前去确认,她生怕那会是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场景,她好怕解语臣会就这样离去,可理智告诉她,无论如何,对於抢救这件事情来说,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是相当宝贵的,一分一秒都有可能会造成遗憾,所以她必须跟时间赛跑才对!於是沈惜咬著牙,哆嗦著唇,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以那时候所能有的最快的度冲过去,沈惜还记得,当她在伸手试探解语臣还有没有呼吸时,彷佛自己已经先没了气一样;在确认解雨臣的心跳时,彷佛没心跳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幸好,解语臣的鼻息及心跳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生命迹象存在的,在确认这一点之后,沈惜总算微微解除心中那最深层的恐惧,可沈惜并没因此放下心来,因为她清楚明白,解雨臣现在虽然还活著,可他身上那些伤试若不尽快处理,很有可能会导致伤势过重而亡,但就现在的状况来看,据沈惜估计,先别说在不影响解雨臣伤势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搬动他去就医,那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就算真给她送到了医院,看这情况,解雨臣恐怕也撑不到那时候,更遑论等到沈惜去找人来帮了了!天知道这一来一回的,又得担误多少时间?眼前当务之急,得先帮解雨臣做个应急处理,再想办法找人将他送去医院才是,横竖在过往,自己急救经验还真不算少。

在迅速作出决定后,沈惜深吸口气,又大力吐出,先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随即拿起随身携带的救急药品,就开始帮解语臣处理伤口,可实际接触后,沈惜发现,解语臣的伤口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多,那些伤口连著衣服,一片血肉模糊的,看著就怵目惊心,处理起来也相当不容易,沈惜轻轻用剪刀剪开衣服,打算轻柔而迅速著帮解雨臣处里伤口,可即便再轻柔的动作,伤成那样,很难不感觉到痛,彷佛感应到那强烈的痛觉,解雨臣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夹杂著鲜血流下,可即便在这样的状况下,解雨臣竟然还有办法忍住不呼痛,他只是紧咬下唇,颤抖的呼吸著,沈惜看在眼中,真觉得不敢置信,刚刚一直强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从眼眶中掉下,到底是怎麼样的经历,让解雨臣变成这样呢?就连痛觉也要如此忍耐?无比的心疼、悲伤、难过、怜惜、焦急…各种情绪交织著,让沈惜眼泪就此一发不可收拾,双手更是忍不住颤抖著,几乎就不能动作。

这样下去不行!沈惜抬起手,死命搧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响过后是火辣辣的痛楚!她告诉自己:沈惜呀沈惜,你一定要坚强,你不是很爱解雨臣吗?你在哭甚麼?现在解雨臣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处理了,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还说甚麼爱他呢?你一定要救回他!想到这,彷佛有一种力量自她身体深处涌出,那是为了救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而产生的力量,让她在精神体力的双重折磨下还能支撑下去的力量。瞬间沈惜的脑袋清楚不少,也不哭了,她一发狠,咬著牙,动作竟再也不慌乱,她先用布团塞住解雨臣的口,避免解雨臣因为疼痛而咬到舌头,接下来沈惜沉稳而迅速的清理著那一道又一道数不清的口子,看著这些伤口,她真无法想像,到底是怎麼样的情况能让解语臣伤成这样?

不知经过多久,沈惜总算清理完解语臣的伤口,让他有个基本应急的处理,在经历高度集中精神重覆精细的动作过程过后,沈惜也著实累得很,可她却没有丝毫喜悦的心情,瞧,解语臣那脸色还如此苍白,虽然现在已经止血,可之前的大量出血,已导致解语臣的状况陷入万分危险中,他随时都会因为失血而休克,进而失去生命。

在这情况下,根本也来不及将解雨臣送到医院输血!只怕再过个几分钟,解雨臣就会发生危险,沈惜脑中无数念头翻来覆去,思考解决的方式,最后决定立时处理。毕竟曾是那样亲密的关系,沈惜或多或少会知道解雨臣的一些事情,这其中便包含了血型,沈惜知道自己的血型跟解语臣是相同的,解雨臣那时候还开玩笑说,沈惜脸色有时太苍白,指不定是缺血,他的血虽然宝贵,但还是可以给她一些,让她补充补充体力的,说不定还能血到万病除呢!沈惜那时候只笑著说,自己哪有那样娇弱呢?一暮暮往事历历在目,解雨臣那戏谑的表情犹在眼前,可如今…沈惜心中一痛,暗骂自己想那麼多干嘛,老天让她的血型与解雨臣相同,果然是有它的意义存在!眼下,就是需要自己的血的时候了!

再没有任何迟疑,沈惜拿起特制的针筒,略微用酒精消毒过,就直接往自己手臂上的动脉插上去,开始抽取自己的血液,她打算就这样直接替解语臣输血。其实就实际状况来看,无论是对沈惜还是解语臣而言,这种作法都不是那麼妥当,都有相当的危险性在,可对於沈惜来说,眼下无论要她付出甚麼代价,她都是在所不惜;对於解雨臣来说,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性,更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迟延,因此沈惜只能赌上一赌!

(Ps.各位亲爱的,输血还是得依照医院正常程序走,包含并发症、感染等问题,都得靠专业的检验才成,以上方法虽是不得已中的不得已,但更多是小说中的情节,还请不要轻易尝试。)

随著血液被输送进解雨臣体内,解语臣脸色渐渐不那麼苍白了,身体也似乎不再那样冰冷,沈惜一直紧悬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她根本是不管不顾暴力式的抽取自己的血,只要是能救回解语臣,就算要她全身的血液都没关系!而这样大量抽取血液的后果,没有任何意外的,沈惜感觉头晕目眩,身体几乎了没有力气,可即便在这种时候,沈惜心里想著的,却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要怎麼将解语臣送去医院呢?

就在沈惜心焦无比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些声音,沈惜凝神细听,从那些对谈声中仔细辨认他们的来意,发现那竟是裘德考那边来寻找解语臣的人马,她心中不禁一喜,解语臣有救了!

沈惜看向躺在他怀中的解语臣,心中不能自抑的涌现柔情万千,虽然是在这种惊险的状况之下,可这还是在跟解雨臣分开之后,沈惜能再一次这样近的瞧著他!可现在,又是分开的时候了,怎麼能跟解雨臣在一起的时间,就那样短呢?

可即便再舍不得,沈惜非常清楚解雨臣现在急需专业的治疗,她刚刚替解雨臣作的只是暂时的应急罢了,能起多少作用还不能确定呢!那人声越来越近,沈惜知道已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她爱怜的瞧了解语臣一眼,那一眼包含太多太多的东西,那是无法诉说的最深刻的情感,此刻的沈惜很累,但她却是笑著的,她在想,解雨臣总算能得救了吗?沈惜轻轻抬动解语臣,打算将他移动到地上再起身离去,她并不是真的要离开,而是打算先隐藏起来看看状况,确认解雨臣真的被救走,那才算放下一半的心。就在沈惜快速收拾完,打算起身时,一直看似没有意识的解语臣,却突然在此时抬起手,拉住了她的衣角,用几乎要乾涸的声音说著
「不要走…」

这声音虽然极微弱,可沈惜却听得相当清楚,这一声,这一句,这三个字,让她霎那间几乎就要崩溃!

死死压抑出那汹涌而出的情感,沈惜又不能控制的流下泪水,她何尝想走,天知道她多想留在解语臣身边?可他们已经分手了!而解语臣这句话,却又是对谁说的呢?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跟著他来到这边吧?怎麼想解雨臣这句话的对象,最有可能的人选,还是霍秀秀吧?

无声的哭泣最是悲哀,巨大的痛楚充斥著沈惜的胸口,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可没办法了!要赶快走!她狠狠的咬破自己的嘴唇,一股血腥味溢出,这痛觉刺激让沈惜暂时脱离这紊乱情绪,得以维持清醒,她轻轻拉开解雨臣的手,心中纵有千言万语,迸出口来的也唯有一句,沈惜对著解语臣说
「请一定要活下去。」

是的,请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好的、开心的活著,若能如此,则我此生再无所求。

(待续)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2-06 22:40:00 +0800 CST  
2/6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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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一_荔
@雨涵飘雪@周崇光_林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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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2-06 22:43:00 +0800 CST  
2/6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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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破碎的痕迹
@year清影觅
@凤凰公主33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2-06 22:4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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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2-06 22:5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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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2-07 12:05:00 +0800 CST  
被大家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好像有些虐,大家觉得是花儿爷虐还是沈惜虐呢?

楼主 kenga12  发布于 2014-02-07 23:38:00 +0800 CST  

楼主:kenga12

字数:307456

发表时间:2014-01-06 03: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03 10:38:54 +0800 CST

评论数:1033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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