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给百度

“哈喽，起床咯，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一天咯！~”在刘先生的召唤下，我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伸手关掉手机上的闹铃又自言自语似的对着手机嘟囔：“好啦奇迹先生，辛苦你了。”打开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的“2010年9月1日”让我不得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还是开学了。高二了。


高二分了文理科班，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看到贴着分班名单的公告栏下乌央乌央的挤满了人。背着书包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从左到右挨个把名单浏览了一遍，终于在7班的花名册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名单从上到下是由上学期的期末成绩排列的，自己的理科成绩在班中排名第二。第一名是年纪拔尖的许雁雁，第三名是原班的同学，郝晴。


我的性格比较慢热，不太喜欢与人交谈，并不像一些性格开朗的女生可以很快和新同学打成一片。其实我很佩服她们可以和陌生人也可以很快找到共同话题的本领，我一向做不到如此。下课只是和原来熟悉的老同学或者离得比较近的同学聊聊天之类。




班主任叫李威，教化学。虽然选的是理科，但由于高二上学期期末还要应付会考，所以历史地理政治这些文科科目还要继续陪伴着我们，直到会考结束。几天课上下来，所有的老师也差不多都见过了，没有太大感觉，唯独教那个历史的美女，在第一节历史课她踏上讲台的时候，我扭头对同桌不无可惜的叹道：“啧啧啧。美女啊。可惜了，要是咱们的主课老师该多好。”




她叫洛晨。我叫林伊诺。

对于我来说，最放松的时刻莫过于假期和文科的课堂了。




作为理科生，历史地理这些文科课程的要求对于我们只是及格就好。当然良好甚至优秀更佳。会考的时间大概是12月中旬，我们总是觉得会考离现在还远，不必在这些文科科目上投入太多的精力。除了班里几个学习极其认真的同学以外，其他同学大概都是和我一样，觉得只要会考前一个月...甚至半个月...一个星期的时间突击一下就好了。




对于历史，虽然和在地理、政治一样没有怎么下功夫，不过不同的是，在历史课上我还会抬头看一看黑板，看看站在讲台前的洛晨。在这些天天都被数理化包围的日子里，在这样不用多么上心的课堂上，瞟一瞟洛晨这样的美女养养眼，是我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皮肤白皙，鼻梁高而挺拔，面孔线条明快。身材清瘦，以至于她转过身在黑板上写板书的时候，总觉得她的背影过于单薄。




如果她是我姐姐，多好。一个不着边际念头冒了出来。




“喂喂喂，不至于吧。没见过美女呀。”同桌宋月明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打断了我的幻想。“你再这样盯下去，我可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怎么啦？被数学题虐惨了看看美女养养眼还不行呀。人生还有没有乐趣了。”没好气的回敬了她，低下头看着下节课就要讲而一片空白的数学卷子出神。刚才那个不着边际的念头还在心里面盘旋。




开学第一天的时候选课代表。老班问过我要不要担任被我找借口推脱掉了。对于一个不爱管闲事不爱和别人交谈懒到家的人说这些事是绝对不爱去揽的。同桌宋月明是地理课代表。同一年级的地理老师和历史老师在一个办公室，所以宋月明叫我陪她去搬作业数试卷的时候我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有时也会和洛晨搭搭讪。每次去办公室看到洛晨的时候都会和她问声好。她也会甜甜地微笑回应着。时间长了她有时也会在看到我的时候在我先开口之间和我打招呼“又来啦？”，我则傻傻地笑着回应她。




虽然高考不考史地政，不过现在的月考期中考算总成绩的排名的时候还是要把它们算进去的。另外还要按高考科目算一个名次。在第一次月考后史地政终于由于我的漫不经心而惨败。地理61，政治50。历史稍微好点。71。总排名由于这几科的拉分降到了第13名。理科成绩在班里排第五。




那次考试之后，洛晨把我叫去办公室谈了次话，内容无非是成绩不理想理科成绩这么好怎么文科考成这个样子呀一定是没好好学不用功之类。好脾气地劝我虽然文科不必投入太多精力不过像这个样子会考肯定是拿不到理想成绩的。我也在一旁点头“恩恩”地回应着，心里却想着这个学法历史还能上70已经很不错了。只要会考前突击是肯定没有问题，说不定还能得A呢。




洛晨也是蛮理解我们的。她不像地理政治老师，非要我们在他们的自习课上一定要学地理或政治。洛晨只是要求我们做好历史作业就好，其余时间自己支配。洛晨留给我们的作业也不多，充其量就是一张试卷罢了。




有次碰到文科班的同学易薇，和我一起长大的闺蜜。洛晨也恰好交他们班历史，有时聊起她，易薇说洛晨对他们班要求挺严格的，训斥起人也很严厉。不过下课的时候倒也很亲切，和同学们可以打成一片，很受同学们的欢迎。想起那次叫我谈话那么温柔，大概因为我是理科生的缘故吧。




在那次被洛晨叫去谈话之后，感觉到历史课被提问的次数明显增多，洛晨似乎也比以前更加注意我。也许是看我文理科成绩差别太大了吧。洛晨有课前提问的习惯，我也没答对几次，有时在同桌的帮助下蒙混过关，有时则被洛晨警告几句。


一次的历史晚自习，洛晨在我们班转过一圈之后去了隔壁班。历史试卷填了一半便觉得手酸。拿出手机习惯性地进入了汐苑看到自己追的文终于又更新了看得不亦乐乎。直到月明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抬头发觉洛晨站在我的身旁。




“手机拿出来。”洛晨用不大但是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


虽然在学习上一直是吊儿郎当的态度，但沉默寡言的性格一直把我在老师的眼中塑造成了乖乖女的模样。从小学到现在一直如此。像今天这种场面我还真不太习惯。全班同学的目光看过来，隐隐觉得脸有些发烫。




“拿出来。”洛晨提高了音量命令道。




我缓缓掏出刚刚被我匆忙塞进桌洞的手机，放在了洛晨的手里。




“做完这张卷子到办公室来找我。”洛晨拿着手机抱着教案头也不回走出了教室。




我吐吐舌头，拿过月明的卷子匆匆忙忙抄完。在离下课还有20分钟的时候朝洛晨的办公室跑去。

“报告。”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洛晨的位置是在办公室最里面的那一个，只有她自己在办公室里。这个时候，其他老师去自己班级巡视或者没有晚自习的老师已经下班回家了。




“进来。”洛晨抬头看了看我说道。随即又低下头批改着作业。




“老师...我写好了。”




洛晨没有理我，把我晾在一旁。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拿着卷成一卷的试卷，手指不安分地在上面蹭来蹭去。


直到过了大概5分钟后，洛晨把剩下的几份不多的试卷批改完，抬头拿过我递上去的试卷。试卷由于刚才的揉搓有些发皱。


“你说你，一个小女孩，能不能把字写得整洁点。”洛晨看着我由于匆忙而龙飞凤舞的草书皱了皱眉头。




“我前几天刚找你谈过话吧？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额...老师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作业...”我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的保证。低着头。不敢看洛晨投过来的目光。心里只觉得倒霉。这些天怎么净栽在她手里了。




“觉得会考还远是不是？得个C及格就可以了是不是？就你这学习态度，及格都难！”洛晨看出了我的漫不经心，有些生气，把试卷往桌子上一摔。




没见过洛晨这副模样的我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瞟见了刚被洛晨没收上来的手机。被置于办公桌一角上安安静静地躺着。




半晌，洛晨抬起头，把目光从试卷转移到我身上。盯着我，有些戏谑地笑着，说出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我说，你...是圈子里的？”

圈子？她也知道圈子？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要看你的手机。”她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道，似乎是解释，“刚才我手机找不到，想用你手机给我手机打个电话，谁知你刚才把手机交给我的时候连你浏览的页面还没退出来。”




我则是被她刚才猛不丁的一问给怔住了。是的，我曾经像很多小贝一样，幻想身边的某位老师恰恰是圈子里的同好。不过，当这样的事真正发生在自己眼前，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如果不是在办公室，如果不是站在她面前，真的恨不得要上蹿下跳了。亢奋、忐忑...心里像怀了只小兔子惴惴不安。她要是圈子里的，那我我70多分的历史成绩、没有好好完成的作业、上课看的小说......


她似乎觉得我呆住的样子比较好笑：“既然如此，那咱们解决问题的办法可就好说了。”还没等我从她刚才那一句话里回过神来，洛晨在抽屉里拿出一把戒尺放在了办公桌上。这家伙，平时也不觉得她像喜欢体罚学生的老师，怎么就在抽屉里备了一把戒尺。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保证会认真的，你别......”她的意思我当然明白。虽然YY过很多次有一天自己像小说里面描写的一样敲打一顿，可是当板子真正要打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像想象里面那么淡定了。




“第一次，我给你留面子，裤子不用脱了，我也不多打你，只有10下。不准用手挡。如果你不怕路过的老师同学听到的话，你就叫吧。”洛晨没有什么语气地说完这些话，“手撑桌子，快点。”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洛晨，却在她的目光里读出了“没商量”三个字。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地趴在了桌子上。洛晨拿出戒尺“啪啪啪”三下就打了下来。现在是不冷不热的秋天，只穿了一层校服裤，毫不放水的三下疼得我马上站直了身子揉着屁股，我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耐打。“老师，我知道错了，轻点......”




“我说过了不准用手挡。重来。”声音不大但不容商量。在她的脸上读不出什么表情。我还是乖乖的趴了回去。




“啪啪啪啪啪”五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想放到身后但想到洛晨刚才的话又条件反射地缩了回去。不顾形象地跺着脚。回头正好对上洛晨的目光。本来想说点求饶的话却被吓了回去。




剩下的五下不快不慢地打了下来。板子敲在身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有些回音。真的有点害怕路过的人听到，也忍住了没有喊。最后一下打下来之后忍不住地用手揉着。感觉屁股有些发烫。不顾形象地跺着脚。




“第一次，算是警告。下次被我抓到，脱了裤子打。”洛晨的语气有些严厉。我低着头，吸了吸鼻子，说以后不敢了。




“手机先放到我这里。期中考试快到了，历史到85分以上，总分班里前三，我就还给你。”洛晨从抽屉里抽出一代餐巾纸递给我，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缓和了下来。“好了，别哭了，回班级吧。好好学习。”




从办公室出来去了趟卫生间，洗了把脸确定看不出哭过的样子才敢回班级。隔着裤子摸着有点发烫。下课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不过今晚发生的事情还是一遍遍在头脑里面回放着。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被别人打过，也没有想过去实践。没想到第一次挨打竟然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点尴尬，有点奇妙，也对接下来的日子有点期待。不知和她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那顿打对我来说还是很奏效的。虽然我做不到像那些学霸们一样努力，不过至少在文科的课堂上也知道开始跟随老师的思路，而不是明目张胆地补其他科目的作业把老师当做透明人一般。洛晨也看出了我的变化，开玩笑地对我说我就是欠敲打。还说以后犯错就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洛晨说，虽然在其他老师眼里，我是成绩优异文静内敛的好学生，即使被发现作业没有完成老师也不太骂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她眼里却不然。她说她看不惯的就是我那吊儿郎当的学习态度。并且鼓励我，一定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如果我再认真一点，一定会赶超我们班的第一名。


其实在真正开始学习这些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的文科科目的时候才发现想靠突击来得到“A”的优异成绩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我也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虽说及格就可以，但我还是奔着得A的目标去的。最起码历史必须拿到A。怕挨打的原因有，想拿到被没收的手机也是一方面，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洛晨小看我，我不想让她失望。


期中考试的成绩还可以，至少满足了洛晨对我提出的要求。历史89分，理科成绩还是第二名，地理75，政治刚刚及格拉了点分数，总成绩在班里排第三，和班里第二名差了20来分。洛晨看到我的政治还是皱了皱眉头，数落了我几句，说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并且象征性地轻轻拍我两下，不过还是把手机还给了我。


按学校里的规矩，是两周一次周末。而且周末也不是全天，学校以星期五下午放学晚住校生回家不安全为由，要我们等到星期六上午才放假，并且还要上三节自习课才放通校生也要来。


不过，用小拇指也能想到，在临放假前的自习，除了那些一贯认真学习的学霸们，还有谁有心思去认真学习呢？按照惯例，星期六的三节自习通常是吵吵闹闹乱哄哄一片，只有老师来巡视时才安静些。


可能是期中考试刚结束吧，大家都比较松懈，这周的周六教室比往常更加喧闹。宋月明拿出MP5，用胳膊捅捅正在看小说的我，“喂，看电影吗？我昨晚刚下的。”我凑过去一瞧，哇塞，最爱的男神演的电影，我拍手叫好，当即把小说放在一边与她看起了电影。我被电影里搞笑的故事情节逗得肆无忌惮哈哈大笑，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抬头是洛晨从门口走进来了。我连忙用课本挡住了MP5，藏起放在课桌上的小说假装学习。洛晨径直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楚忻，历史学案印出来了，在我办公室里，你下课去数一下，下节课上课前让大家做完就好了。”洛晨不是找我，而是走到坐在我后两排的历史课代表楚忻那里。布置好历史作业就走了没有理我。安静的教室又渐渐喧闹起来。


“来来来，继续继续。”宋月明没心没肺的掏出被我藏在课本下的MP5。


“坏了坏了，她肯定看见了。”


“谁？洛老师？没事儿，她不是走了吗？又没说啥。”


“她是没说啥，不过她看见了。”我一副泄了气的样子。


“嗨，她又不是班主任，不会管的。那么害怕干嘛？这可不像你呀。”宋明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继续看起了电影，不过我可没有了看电影的闲情逸致。虽说洛晨没有理我，也没有像上次那样让我去办公室找她。不过我确定她是看见了我手忙脚乱藏MP5和小说的动作。

星期日的晚自习之前，宋月明收好了地理作业，要我和她一起送到办公室。直到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洛晨，才想起来昨天被她抓包的事。之所以那么怕，是因为洛晨把手机还给我的那天刚对我说过，上课上自习不许玩手机看小说，否则后果自负。我有些不自然地问了声“老师好”，心里默默祈祷她不记得昨天的事了，放下作业便想赶紧逃离出办公室。




“林伊诺，过来。”




还是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默默在心里骂了声“法克”。




“哦。”我无奈地应了一声，转身让宋月明先回教室，不用等我了。




“老师，您找我有事？”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丝侥幸心理的。心里打着小算盘，也许周六她真的没有注意我吧~也许她找我有别的事呢？




如我所愿，洛晨真的没有提周六的事，不过下面的一句话更让我抓狂，“周末各科的作业都做完了吗？拿来我看看。”




“这个呀~因为您说上课之前做完学案就行，明天没有历史课，学案我还没做呢。。。”其实我听清楚了，洛晨说的是“各科”，不过我还是避重就轻，希望可以逃过一劫。




洛晨没有打算放过我的意思，“我没说历史作业。其他学科呢？历史作业不着急，别的拿来我看看。”




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回答了。真的，周末我从来就没有做作业的习惯。尽管我每次都把书包装得满满，励志不浪费周末时间，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周末的时间永远都是一半用来睡觉，一半用来上网。顶多是周日的下午早点来学校把晚上要交的作业抄完，若是没有要交的作业那周日我一定是踏着晚自习的铃声进教室的。这个周末也不例外，除了昨天上午在学校里赶了一点点地理作业，和交作业之前刚把剩下的地理作业抄完，别的作业真的是一笔都没有动过。




“没做？”见我半天不说话，洛晨挑了挑眉问到。




“还没呢。。。嗯。。。我打算今天晚上做的。”咬了咬嘴唇说出了事实，还不忘了补上一个不太合理的借口。




“一点也没做？”她的声音有些上扬，带着些不可置信的语气。




“嗯。”过了半天闷闷地憋出了一个字。




“你自找的。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跟我来。”洛晨站起了身朝门外走去。

洛晨带我来到楼上的资料室。这里平常不太有人来。放置的大多是多余的试卷和书本。




“你平时都是这个样子的？”洛晨问到。听不出什么语气。“作业都不做？”




“也不是。。平时都做的。。就是周末的时候。。。”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目光瞟瞟她，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是吗？前两天各班老师开教师协调会的时候听你们数学老师说，你的数学作业都是全盘复制的？你们老师也表扬了好多上课认真记笔记的同学，我也没听见你的名字。”洛晨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


前两天数学老师布置作业有点多，又急着上交，所以只好着急借来郝晴的作业来应付了事。谁知那么巧，郝晴在两道特别简单的问答题上犯了低级错误，虽然我没忘记把过程稍作改动，但还是把最后答案原封不动地抄上去了。数学老师是个说话挺柔和的女人，也没有批评我，私下问我怎么回事最后嘱咐我几句以后不能这样就了事了。没想到还是在协调会上告诉了班主任。




“呃。。就是那一次要急着上交吗。。然后没时间做。。结果碰巧被发现了。。”我双手背在身后不安分地动着。不知道怎样去解释。




“别人有时间做你为什么没时间？周末有时间，你怎么还是不做呢？忙着干什么去了？周末就可以放松成这样？在文科上马马虎虎也就算了。没想到对理科也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听得出来她有些生气，“昨天你和宋月明看我进来藏什么呢。”




“小说。”我没提MP5。我觉得小说的性质比起MP5来还是好一点的。再说MP5也是宋月明的，我也怕洛晨听到之后要把MP5没收。




“今天检查作业原本想给你个机会来着。如果还说得过去昨天的事情就先放你一马。我本来以为你识相的。看来真是高估你了。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就可以有好成绩？是不是还挺满足？”她的话里微微带着怒气。




“那天看见你在贴吧的ID，我有印象。之前还看过你写的文。有些事自己都知道不对不应该道理都清楚明白得很但就是管不住自己是不是。对自己的期望还挺高是不是。不是希望有人用这样的方式管着你吗，嗯？”洛晨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下来，“我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我不是你班主任，也没必要管你这么多。当然我也更不会把你当成一个小被借此来实践。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可塑的孩子。觉得你有很大的潜力。既然你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好，既然你可以接受这样的方式。这样吧。如果你觉得我是多管闲事或者你不喜欢，你回班级，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如果你希望我用这样的方式督促你，那你过来给我乖乖趴好。”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发酸。至今仍然觉得，碰到这样一位圈子里的老师，而且是自己最有好感的老师，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一直希望可以遇到一个人，可以督促我，关心我，鼓励我。可以在我得瑟的时候拍拍我威胁我。可以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安慰我。可以在我懒惰的时候可以让我有所畏惧的去刷题，可以让我有所爱亦有所惧。于我而言，SP不是目的，只是辅助的工具。听到洛晨的那一段话，心里有些感激。甚至有点庆幸那天玩手机可以被她逮到。我很感谢她可以这样关注我看重我。感谢她的恨铁不成钢。或许，她就是我一直期待的那个人罢。


我知道自己一定会选择后者。不过还是犹豫了好久，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走到办公桌前，手撑到桌子的边缘。


“趴到沙发上去。”洛晨指了指一旁脱了皮的旧沙发。


我乖乖照做，洛晨把门反锁，拉好了窗帘，拿来了放置在书柜上的数学老师上课用来画图的木尺。


“我上次怎么说来着。”洛晨平静地说道，用木尺点了点裤子。“把这脱了。”


我知道我拗不过她，只得磨磨蹭蹭地脱了外裤。


“继续。”洛晨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说的就像去吃饭一样自然。


我回过头用求饶的眼神看着她，摇摇头，希望她能给我留一点面子。


“快点。”洛晨蹙了蹙眉头，语气里多了些不耐烦。


“老师...”我用蚊音央求着她，洛晨明白我的意思，却不理会。大概是过了两分钟吧。洛晨伸手拽下了我最后一层防备。屁股上感觉到一凉，手本能地伸向后面却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然后又慢慢地缩了回去。脸上发烫直到耳根。感到有些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地留下来。


“啪”板子很快打下来，我有些猝不及防，“啊”地叫了一下，在有些空旷的资料室里甚至听到了一点回声。


“啪啪啪”连着三下都打在臀部左边同一个地方，我忍住没有叫，两条腿相互蹭着。


接下来又是紧凑地三下打在右边，我不顾一切地把手挡在后面，感到臀部上有了些温度。


“疼。。老师，太疼了。。”我吃痛地说着。


“把手拿开。”洛晨淡漠地说道。“既然做错了就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我用手轻轻揉了揉发痛的臀部，偷偷瞟瞟一旁的洛晨，无奈地缩回了手，压在了脑袋下面。


“啪啪啪啪啪”一连五下，覆盖了大半个臀部。感到后面烫烫的，疼痛在叠加着，紧紧地咬进肉里。我紧紧地咬住衣服袖子忍了下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啪啪啪”洛晨没有减轻力道，三下打在臀锋上。我也顾不得怕路过的人听到，只觉得疼的受不了，哭喊起来。


“老师，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呜呜呜......别打了”我用右手挡住臀部，回头哭哭啼啼地像洛晨求饶。


“最后五下，坚持住。”洛晨的语气柔和了下来，大概是看我这副模样心软了吧。她把我的手反扣在背上。


“啪”“一”“啪”“二”“啪”“三”“啪”“四”“啪”“五”最后的五下洛晨减轻了力道打了下来，一边打还一边数着。


洛晨放下戒尺，坐到一旁帮我轻轻地揉着臀部。感到屁股上的肉在跳动。我由刚才大声的哭喊慢慢地变成了小声地啜泣。

过了一会儿，洛晨大概是觉得揉的差不多了，“起来吧。”说着，洛晨轻轻地帮我提上裤子，把我拉到她面前站着，看样子，是要说教了吧。


感觉臀部烫烫的麻麻的。我一边吸鼻子，一边把两只手放在后面不断地揉着，隔着薄薄的裤子感到臀部有些微微的肿胀。


“还很疼？”洛晨轻声问道。


不问还好。这一问，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像断了闸的水的一样不断往下落。


“没事。”我吸吸鼻子摇摇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洛晨抽出几张纸巾帮我擦擦泪，说道：“你说说你，该不该打？像高二的学生吗？真觉得高考离自己还远呢？还是觉得对自己现在的成绩已经很满意了？”


我还是摇摇头，没说话。中考成绩马马虎虎，比市重点分数线高出0.5分，亲戚建议我去市重点，不过我不喜欢高手如云的竞争环境，本来自己就是一个比较随性的人，觉得那样的学习生活未免过于压抑。再者，那所学校离家远，若去的话只能周末回家，平时必须住校。而且我一直相信，老师教学质量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绝大部分还是靠自己。虽然看到好多初中成绩好的同学去了市重点，有几个成绩一般的同学也是多花了几千块钱或者凭着关系挤进了那所学校。而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我并不觉得三年后的高考会比他们差，更不觉得那些学习本不如我的同学会因为更强大的师资力量而赶超我。况且，家门口的这所学校也不是很差，所以我就选择来到了这里。


本打算进了高中后就断网埋头苦读，不过本性难移不是吗。虽说高一家里没有电脑，不过周末放学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网吧。高二老爸把单位上一台旧电脑移回家以后更是变本加厉。虽然上课也时常溜号，作业也会不完成，不过还好性格比较要强，不喜欢刷题不过一定会把知识点消化吃透。凭着还算科学的学习方法和一点点小聪明使自己的成绩一般保持在班级前五，或者前三。年级在全年级500多个理科生中一般排在前50名。


虽说成绩看起来还可以，不过按照我所在的县一中在全省只能算中等。高一放寒假，舅舅的同学来串门，他的孩子和我一个年级，在市重点，谈到成绩才感觉已经被别人拉了老远。也在那之后曾经下决心好好努力赶超他们，但是行动总是赶不上思想。开学还是恢复了老模样。


“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挺文静的，做事对付、凑合、将就，一点也不认真不仔细。”洛晨还在说教着，语气很平静，“高考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这点小聪明能干什么？你也知道咱们学校在全省什么水平，以为在班里考个前五就很了不起了？你要去市里那个实验中学，在班里也就算个中等。那里可是高手如云，你在这里就像个井底之蛙知道么。我也不是给你施加压力，很多道理我相信你也都懂。你要是继续每天吊儿郎当，可就真的被别人甩在后面了。我可不想看到你高三没日没夜为你现在的偷工减料熬夜点灯的模样。”


“以后我会不定期检查你的作业。”洛晨顿了顿，“我知道现在的时间很宝贵，有的作业你认为没有必要做也可以，你可以节省下时间来补补弱科。不过像今天这样，可就太说不过去了吧？如果再让我觉得不合格，后果你知道。说实话，我今天可是打的一点也不重。”


“嗯。”我点点头，“老师我知道了。”脸不知是因为哭过的原因还是不好意思感觉还是热热的。


晚上回到家，收到洛晨发来的短信。


“还疼吗？”


“没事了老师。”


想了很久，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鼓足了勇气，还是把那一句话发了过去。


“以后可以叫你姐姐嘛~”


“没问题。早睡吧。晚安。 :-) ”


“姐姐晚安。O(∩_∩)O~~”


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睡觉前偷偷对着镜子看了看后面，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从那次挨打之后到学期结束，还算是平平安安。迎来了史地理化生的会考（语数外政治还有信息技术安排在下学期），迎来了期末考试，迎来了寒假。

有时被洛晨叫到办公室去检查作业，有一次不太合格被洛晨打了几下手板。有的老师会有点奇怪洛晨为什么会对一个理科班的小孩这么上心。洛晨冲他们笑笑：“我妹妹。”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禁一暖。即便是手心里的疼痛也仿佛洋溢着幸福感。

至于期末考试，从没进过年级前十的我破天荒地考了年级第9。以至于洛晨提前打电话告诉我成绩时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洛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怎么样，我说过你可以的。就是不努力。

寒假里，洛晨回了老家。一个假期也没有见到她。有时会和她打电话或者在QQ上闲聊，她有时问我这几天在干吗，作业做了多少。寒假里刚学会了打麻将，每天玩的不亦乐乎。书包都没有打开过。我只好说各科都零零碎碎地做了一点。洛晨半信半疑，说开学要检查。

临开学前几天会考成绩出来了。洛晨告诉我理化生都是A，历史地理是B。无奈呀我对文科实在是不太灵，感觉考试前准备得挺充分的还是没有拿到A。洛晨没说什么，我心里倒是莫名有点愧疚。一想到以后也没有了历史课，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有些可惜。

开学前一天开始狂补寒假作业。我们的作业是各科订在一起印成一沓。最后会有答案。不过有的理科题会省略了过程，倒是让我抓狂。玩了一整个寒假也没有心思自己去算，实在补不过来就干脆把其中的几页偷偷撕掉了。老师对寒假作业也不会仔细检查，我也没有多想。

开学后第一件事就是测验。习惯了每天日夜倒置的我有些刹不住车。甚至考试时还在想东西南北中发白。看着试卷上的cos,sin和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只觉恶心。后果就是有上学期的班级第二年级第九的成绩直落到班级第10年级95。就连拿手的数学，第二卷满分90也只拿到了58分。听同学说考试题大部分都是寒假作业里的题目原封不动地搬上来的。心里一凉，只觉不妙。

第二天跑完操回教室的路上看见了洛晨，让我晚自习前去办公室找她。

虽然她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我心里自然清楚是因为前两天测验的事情。

我也没敢耽搁，下了课解决了晚饭就去了办公室找她。想着有个好点的认错态度争取从轻处分不是么。

“吃了？”洛晨手里正在批改着历史作业，头也不抬的问我。

“嗯。”我小心翼翼地应着。
“说吧，为什么考成这样。”洛晨进入了正题。

我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这次考试题老师们可都是从寒假作业上找的。知不知道？”洛晨批完一份作业放在一旁，放下手中的红笔看着我。

“知道。”我点点头，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可以听见。

“不是开学前还说自己一题不落地做完了吗？”洛晨的语气平静的很。可愈是这样让我愈不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一样。“骗我的吧。”

我吞吞吐吐，站在她面前显得有些窘迫。

洛晨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挑出一个递给了我。“去楼上资料室面壁。我一会儿上去。”


大概是20分钟以后，听见走廊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赶紧站直了身子，规规矩矩地面朝墙站着。

洛晨反锁上门，走到沙发旁，偷偷用余光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把戒尺。

“太久时间没打你忘了挨打的滋味了是不是？过来趴着。”

我几乎是慢吞吞地蹭到沙发旁。洛晨有些不耐烦，用戒尺敲了一下扶手，“快点！”话里不带好气。

“像上次一样，裤子脱了。”

我这次倒是被她刚才突然的一吓没敢墨迹，脱掉了外裤，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她则是与我对视着，眼神里充斥着不可抗拒。

我还是认输般地讲小内内拖到大腿根。把脑袋埋到胳膊里等着戒尺的落下。

她把戒尺抵在我的屁股上，感觉凉凉的。“自己说，该不该打。”

“嗯。。该打。。。”这样的问话给人的感觉比挨打时更紧张，生怕说错了什么板子突然落下。

“为什么打你。”

“考试考得不好。。。嗯。。。没好好做作业。。”

“还有呢？”
我努力回想着自己的错误“还有。。。嗯。。还有。。。撒谎。。不应该骗你。。”

“啪啪啪”

“太久没打你皮痒了是不是”

“啪啪啪”

“上次考了年级第九就了不起了？”

“啪啪啪”

洛晨一边打着一边数落着。

板子下来的速度太快，感觉臀部迅速的变热、变烫。我疼得两条腿互相揉搓，不停地扭动身体，希望可以躲过板子的责打，可是无济于事。

“疼...姐姐...太疼了...”我不顾一切地把手挡在身后，开始小声地呜咽。

“手拿回去。不然连手一起打。”洛晨冷冷的命令道。

我感到委屈，眼泪开始一颗颗吧嗒吧嗒往下掉。不敢违背地缩回手压在脑袋下面，臀部上开始了又一轮的责打。疼痛在迅速地蔓延，感觉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姐姐我错了...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呜呜...”我一边喘着气一边求饶认错。

“呜呜呜...我不偷懒了，不敢撒谎了，别打了..”

又是大概七八下打下来，最后一下感觉出她格外用力，声音回响在房间里有些骇人。洛晨放下了戒尺，帮我揉开之后又从包里拿出药来帮我敷上，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今天要收拾我了吧。她让我休息了一会儿便把我赶回了教室，为了不让同学们看出异样只好咬牙像往常一样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坐立难安却只有自己知道。

第二天第一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40多岁的男人，对我们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没见他发过脾气，同学们都不怎么怕他。哈哈，大家都爱欺负脾气好的老师不是么~

英语课上，老师喜欢以小组为单位提问，叫到哪个小组哪个小组就要派一名代表讲英语题。哪壶不开提哪壶，英语老师偏偏抽到我们组同学都不会的一语法题。身为组长的我看了看周围的同学，他们都直摇头表示不会。坐在我后面的是英语学霸，他也说自己不太有把握。

“没事，你就随便讲讲呗~”我回头小声冲他说道。

英语老师见我们组太长时间都没人理他，要我们组全体起立。班里同学都开始哄笑起来，我们组也跟着笑，老师说了几次，也没有人听他的话乖乖起立。大家都以为老师开玩笑，谁让他脾气好，再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看着我们笑着说的呢。

我还是继续回头和英语学霸小声商量：“快点快点，讲错了也没关系呀~你看英语老师都要罚咱们站了，咱组英语就靠你了呀~”

谁知，英语老师就在这一片哄笑声中变了脸，语气也变得严肃：“你们组，都给我出去。”

班里同学都有些愣住，不明白一向好脾气的英语老师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们组同学更是有些愕然，不知如何是好。班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你是组长吗？给我出去。”英语老师指指我。

我只好带头起身，吐吐舌头，在同学们一片不解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组员也都跟了出来。大家见老师发脾气了，哄闹的教室瞬时安静下来。

我们几个有些无辜地在走廊里站到下课铃声响起，英语老师托了会儿堂没有出来，一会儿功夫，倒是看见刚下课的洛晨从文科班走了过来。

我抬头和她对了个正眼，看她的目光有些躲闪，只能硬着头皮冲她打了招呼。看得出洛晨今天心情不错，不过因为看到我在罚站的缘故，收起笑意故作严肃地问我又犯了什么错误。

英语老师走出教室，和洛晨打了下招呼，没有搭理我们几个被罚站的同学直接朝办公楼走去。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地出来玩耍。有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也有几个冲我做着鬼脸。

“老师，人这么多呢，你给我点面子，等我自己去找你告诉你怎么回事你再教训我还不行么~”我带着些撒娇的表情用只能我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跟洛晨商量。

“行吧，等课间操去办公室找我。”洛晨白我一眼，揉了揉我的头发便走了，“不省心的孩子。”



利用大家跑操的时间去了办公室，心里想着屁股上的伤还没好跑起步来也不方便，正好有借口可以躲一次操，嗯...不过...只是待会儿不要再挨上几板子就好。

办公室里有三四个老师，边聊天边看电脑仿佛很悠闲的样子。看到我时都冲我笑笑，大概是因为我是办公室里的常客了吧，文科班的老师都要熟悉我了~

洛晨还惦念着：“你内个，还疼不疼？”

本来想习惯性地摇摇头。不过转念一想却改了口，“疼~可疼了~”向洛晨撇撇嘴做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疼还犯错，我看还是打轻了了。说吧，又犯什么事了？”洛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嗔怪的语气。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向洛晨小小地抱怨着，觉得自己很无辜。

“觉得委屈？”洛晨板着脸，不过可以看出来，她并不生气，“欺负你们英语老师脾气好？英语老师的话就可以不听？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你们都不理老师，老师说话装听不见，你让老师怎么下的来台？不会可以坦白和老师说不会，可你们这是对老师的不尊重，明白吗。真是把你们惯坏了。你们班前两天英语考倒数不知道吗，英语老师还这么好脾气给你们上课，真是不知足。”

我点点头，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也明白了英语老师突然翻脸的原因。英语考倒数老师没和我们说，大概是怕打击大家的自信心吧。不过英语老师确实是对我们有些放纵，甚至在我们面前失去了威信。

“又犯错误了？老规矩？”洛晨一边说着一边要伸手拉身旁的抽屉。

“别别别，姐姐......”我急忙拦住她，屁股上昨天添的伤还没好，今天再挨几板子我可怎么吃得消。我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

“人家昨晚都是趴着睡的，好可怜呢~”

“噗......”出乎我的意料，眼前的腹黑人儿居然笑了起来。看到她的这副模样我倒是想吼她幸灾乐祸骂她腹黑，不过还是明智地见风使舵，趁机继续做卖萌状小声向她撒娇“饶了我吧姐姐，我知道错了~”

“嗯~成吧~姐姐今天心情好，看在你有伤的份儿上，先放你一马，如果有下次，决不轻饶！”洛晨坏坏地笑着，用手轻轻拧我屁股上的一块肉，然后在包里掏出昨天给我用的药。“回去记得自己上药。”

“恩恩，我知道姐姐最好啦~我先去上课了奥~”说着在洛晨脸上亲了一口，被洛晨轻轻拍了两下，跑出了办公室。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这次考试不同以往，这次是全市统考，不仅在全县而且还要全市大排名。不论班主任还是各科老师都向我们翻来覆去强调了这次期中考试的重要性，要我们重视起来，像期末考试甚至高考一样，拿出自己的最好水平。也许是老师们反复的强调确实起了作用，再加上这次考试的规模确实不同，班里原本松松散散的气氛明显紧张了起来。

开考前一天的晚自习不设置固定科目，由大家自己安排。教室里的座位按照考试的样子都拉开了一些距离，大家都在为明天的考试精心做着准备，有点临上战场摩拳擦掌的感觉，
即使没有老师的监督教室里也很安静，只听见偶尔稀稀拉拉的翻书声和沙沙的写字声。

课间，谢依凝和舒之瑶两个姑娘跑过来找我，有点神神秘秘的样子。

“伊诺，你帮我们个忙好吗？~”谢依凝开了口，有点讨好般地冲我笑着。

“什么事？”我问道。她们的表情和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忙不好帮。

“就是...呃...内个..明天期中考试，能不能帮帮我们呗？”谢依凝吞吞吐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啊？我和你们又不坐在一起，又不一个考场，怎么帮？”

“短信呗~”

“这...不好吧....”不出我所料，她俩提出的这个要求确实让我有些为难。

“你就是把理科题的选择发给我们就好了，别的不用管。”

“理科？数理化生？”我有些惊讶。

“嘘...小声点”舒之瑶看了看左右做出“嘘”的表情，想了想也许觉得确实是有点多，说道，“呃...生物就算了，数理化，选择题，你看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我真的没把握...”我有些为难，要知道，这次是全市统考，虽然监考老师都是自己学校，但想到这次考试的规模之大，监考一定比以往严得多。手机作弊这事儿我也没什么把握。按照学校的规定，一旦发现作弊全科0分处理。别看我平时什么都不在乎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胆子还真不大，这件事我不想扛。

“求求你了伊诺~你知道数理化可是我的噩梦呀~每次都那么点分数，我爸妈可看重这次考试了~”

“对呀，反正监考老师都是咱学校的，又不是高考，不会太严的，你看月考老师不都是不怎么管得吗~你理科那么好，帮帮忙吧~”

看我不太情愿，这两人左右开弓一唱一和，向我求起情来。平时和她们俩关系虽然不是很铁但也还不错，再加上实在招架不住她俩的你一言我一语，只好勉勉强强答应了。她俩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座位上，只留下了为明天的考试有些不安的我。

期中考试安排了两天的时间。第一天下午的数学，对于没有作弊经验的我来说还真是煎熬，时不时瞅瞅讲台上的老师还要担心被人家看出自己的做贼心虚，担心时不时在外巡查偶尔在班级后面窗户偷看的教导主任，担心在另外两个考场的姑娘有没有被老师逮到......

第一天下来平常的很，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我想象的可怕。考试的座次是由上次考试的名次安排，月考考了年级28名的我坐在第一考场，也许是监考老师们对在他们眼里这些“品学兼优”的乖孩子比较放心，偶尔站起身来到下面巡查一圈，其余大部分时间则在讲台上剪指甲，低声聊天，或批改试卷。

最后一场是物理。完成选择题后我掏出手机快速地输入着答案，点击发送之后默默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助人为乐这事儿总算是熬过去了。把手机塞回口袋，专心计算着后面的题目。

“林伊诺，出来一下。”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

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见是教导主任在门口喊着我的名字。

心里“咯噔”一下。至于是什么事心里也猜到了。

不出我所料，走出教室便看见了站在教导主任身旁耸拉着脑袋的谢依凝。我们俩被带到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一路沉默无语。用余光看见谢依凝时不时地瞟瞟我。

当自己担心的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反而发现心里比自己想象得平静得多。不就是零分么。又不是高考，我不在乎。

教导主任劈头盖脸把我们骂了一顿，要我们打电话通知家长。接了个电话便走出了办公室，留下被罚站的我们。

“对不起呀，伊诺。我大意了，真不好意思连累了你，害你也...真对不起......”谢依凝语无伦次地像我道着歉，眼里噙着一点泪光。像头受惊的小鹿。

她这副模样让我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好，虽然心里不爽但看见她内疚害怕的样子也让我心软。我承认自己很想吼她，却说不出口。想必她心里比我更难受吧。其实她平时也是个挺乖的孩子，学习也很用功。不过对自己的理科没太有自信又偏偏太看重成绩，担心家长失望，所以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我勉强笑笑安慰她：“没事。又不是高考。没事儿。”

每个教室以及办公室都统一安装了音箱。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听到里面传来教导主任的声音：“ 在刚才的考试过程当中，高二（7）班的林伊诺同学和谢依凝同学，不遵守考场纪律，依靠手机作弊，按照学校规定，全科成绩按零分处理。特此通报批评。”重复了两遍。

一字一句戳进耳朵里，有些刺耳，不知在教室监考的洛晨听到脸上是什么表情。

旁边的姑娘开始抽抽搭搭哭了起来。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却表面淡定得很，拍拍她的肩不知说什么。

谢依凝打电话叫了她家长。我却打给了洛晨。洛晨从考场赶到教导主任办公室把我领走，瞪了我一眼，一路沉默无语，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洛晨把我带到她的办公室，由于其他老师都在监考，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对不起啊姐，又让你生气了...”我主动开了口，抬头对上她凌厉的目光瞬时又把头埋了下去。

沉默了约两分钟。

“啊疼疼疼~”我叫了起来。洛晨竟然推陈出新，没有拿抽屉里的戒尺而是直接伸手揪住了我的耳朵。

洛晨比我高半个头。她没有说话只是揪住我的耳朵用力地拧着。我稍稍踮起了脚尖，面部五官开始扭曲。

“嗷嗷嗷疼死了~姐姐~姐你放开别拧了...疼疼疼...”

过了30秒左右，洛晨松开了手。我在她松手的瞬间迅速把手护了上去揉揉被她无情蹂躏的耳朵。耳朵烫烫的。疼得直吸气。

洛晨又把手抬起，我条件反射般地迅速后退两步以为她还要继续。谁知她却是把两只手叉在胸前。

我有些尴尬地抬起头，对上她凌厉的目光，随即又把头低了下去。

“得了零分满意了？”洛晨用质问的语气说道。可以感觉到她心里压着怒火。

我不敢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都多大了还作弊！幼不幼稚！你知不知道这是全市统考！”洛晨提高了音量。

“唔...姐...我错了...”我被她突然提到的音量吓得一震。

“错了就完了？错了怎么办！”

“唔...嗯...姐姐对不起...内个...姐你打我吧...”知道逃不过惩罚，我吞吞吐吐地说道。把头埋得很低。声音也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个字几乎只有自己可以听到。感觉耳朵上的温度传到了脸颊。

洛晨没有拿戒尺也没有说话，办公室里只有尴尬的沉默。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显得突兀而又格外清晰。


听到外面传来了考试结束的铃声。


“明天上午上完自习，直接来我家。有空吗？”洛晨不冷不热地问我。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行，那明天上完自习直接来找我。别忘了跟你爸妈说一声。回去吧。”






回到教室，几个要好的同学见到我都纷纷围了上来，问我怎么回事，安慰着我不要紧的。


舒之瑶也朝我走了过来，她是我们三个人中唯一没有被逮到的，当然我们也没有“出卖”她。她有点过意不去的样子，看得出她也十分内疚：“对不起呀伊诺，都是我们不好，连累了你，对不起......”


“没事儿，真没事儿，不要紧的。”我冲她还有身边的同学笑笑，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谢依凝呢？”同学们回答我说谢依凝被她爸爸带回家了。


第二天是周六。虽然考完试但自习还是要正常上的。老师们阅卷的速度仿佛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数学课代表搬来了厚厚的一摞卷子，教室里传来呼天抢地的声音。同学们的脸上写着期待与不安。


一向最先出成绩的数学试卷已经陆陆续续发到了我们手中。


虽然各科都被判零分，但老师们十分敬业地批阅了我的卷子。数学试卷上赫然写着139。


“唉，这么高的分数，可惜呀。啧啧。”宋月明拍拍我的肩膀，替我惋惜道。




上午的三节自习什么也不想干。只是眼睛盯着书本做发呆状。偶尔有旁边的同学问我问题，宋月明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我是因为成绩作废心情低落，在旁边试图安慰我，我笑笑重复着没事。她当然不清楚我其实是在为放学后将要发生的事情担忧罢了。


放了学洛晨已经开了车在楼前等着我。我没敢坐她旁边副驾驶的位置，选择在她斜后方的位置坐了上去。


现在已是四月，春暖花开的季节。洛晨开了一半车窗，微凉的春风吹进来，微微拂动着洛晨的长发。从后侧方看见洛晨侧面优美的轮廓。线条明快清晰。


这家伙开车的样子比起平日的美丽又多了几分英姿飒爽。啧啧。






到洛晨家发现她丈夫不在。“萧旭哥呢？”我没话找话。


“他今天公司加班。”洛晨换了衣服去了洗手间，“别愣着了，先过来洗手。看会儿电视吧。我做饭去。”


午饭过后我抢着帮洛晨洗碗，被她拦了下来，“去床上趴着吧。把该脱的都脱了。”洛晨指指卧室的房间，说得很自然，就像刚才叫我吃饭一样。


我被她这一句话说得面带窘色。心里清楚这时候不适合求饶却又对她的命令感到难为情。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愣着干什么？一会儿我进房间如果看到你不是按我要求的趴好别怪我给你翻倍。”洛晨的语气带了几分严厉与不耐。

趴在卧室的床上，隐隐约约闻见被单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没有脱裤子也不想动，听见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教导主任的训斥、全校的通报批评、同学们的安慰、试卷上的139分在脑海里一幕幕回放着。想象着全科0分倒数第一名的成绩单。心里增添了几分烦躁。


厨房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我停止了胡思乱想，想起刚才洛晨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她也是女人之前挨打的时候也看过了。听着洛晨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终于在她进门的2秒之前一狠心扯下了小内内。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很怕她的。


看见她手里拿着两样东西。除了之前用过的戒尺，还有皮带。


心头一紧。之前的惧怕又多了几分。


“戒尺20。皮带10下。”洛晨不冷不热地说道。把戒尺抵在臀部。“开始了。”


房间里开始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我发现自己的耐打能力比起之前真是好了许多。之前几下都默默忍了下来。之后不安分地扭动的身体。开始小声地呜咽。随着戒尺的一次次落下逐渐地哭出了声音。


洛晨放下了戒尺，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皮带。


“姐姐别打，我知道错了，好疼......”我惧怕皮带的威力，更何况是要打在已经开始红肿的臀上。把一只手挡在身后，哭哭啼啼地回过头乞求着洛晨。


“疼了？现在知道怕了？作弊的时候怎么不怕！”洛晨有些恼火地朝我吼道。
“呜呜...姐姐我也不想...不想作弊，可是她们老求我，我真不...不想作弊，真不想...”我抽抽搭搭地哭着，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少废话。手给我拿开。”洛晨打断了我的话，冷冰冰地命令道。没有一丝温度。


想继续求饶的话到嘴边也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在沉默中慢吞吞地缩回了手，紧紧地抓住被单。


皮带随着风声落下来。吃痛地哭喊着，求饶，一次次地将手护到后面却一次次地被她呵斥拿回。臀部上好像在灼烧。不知是屁股上的伤痕过于狼藉还是我叫喊得太夸张，最后几下感觉到力道比之前明显减小了许多。不过随着皮带的每一次落下身体还是在剧烈地抽搐着。心里真是怕极了皮带这个东西。


洛晨去卫生间拧来两把湿毛巾。给我擦擦哭得满是鼻涕眼泪的花脸，另一条毛巾敷在挨打的臀上。之后帮我上了药。


待我平静些后，我以为她像往常一样要安慰我的。至少不会对我像刚才那样凶巴巴。


“起来。墙角站着去。反省反省。”洛晨不冷不热地说道，在我看来却几近冷血。

周末的自习学校不要求穿校服。昨晚洗完澡特地选了条宽松的裤子穿。不过小内内贴上皮肤的时候依然像是一次受刑的过程。有些艰难地走到墙角站着。


我赌气，我委屈。我不明白她为何把我打得这么重。打完没有安慰还要罚我站。我只是这次作弊事件的受害者，成绩作废全校通报还少不了一顿胖揍。我也想拒绝，可是碍于朋友之间的关系和所谓的面子。我说不出口。这些话刚才我试图向她解释却被她打断，我不相信她不明白，却失望于她对我的不理解。屁股上的疼痛在叫嚣着，联合着心中的委屈与烦躁涌到一起。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抬手擦去流出的眼泪。


“委屈了？”洛晨走到我身边，语气明显地柔和了许多。


眼泪好像又被她这恢复了温度的问话刺激了出来。


“对，我就是委屈！我也不想作弊！我当然不想冒这个风险！她们要我帮忙，我又不好拒绝！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刚才想和你解释你又不听！还打我那么重！你以为我愿意考试的时候提心吊胆吗？你以为我愿意全科判零分吗......”我有些赌气地说着，有些话因为哽咽被堵在喉咙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洛晨拉我到床边拍拍床单示意我坐下。碍于屁股上的疼痛我摇了摇头。只顾着用袖子抹着落下来的眼泪。袖子上湿了一片。洛晨拉开我的胳膊递过来几片纸巾。


“你说的这些姐姐都知道。姐姐知道你委屈。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的这些小心思姐姐怎么会不理解。可是你这样真的不是在帮人家反而害了她们。你只是在帮她们自欺欺人。这些道理想必你都懂，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出口。可是伊诺，学会拒绝是你必须学会的一门功课。知道不对的事或让自己为难的事要敢于感觉说不。拒绝也是有技巧的。说不出口的话你可以尽量少用生硬的否定词，语气尽量诚恳，学会把话说得委婉。学会适中和节制才能得到别人的青睐和尊重。拒绝别人是你的权利，也是一门艺术。你慢慢学着来。别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为难了自己。你这样姐姐心疼知道吗，傻妞儿。”


洛晨边帮我擦着眼泪边说着这些话。眼神不再凌厉而是充满了柔和。一字一句敲击到内心深处。刚才的赌气烦躁全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感动与温暖。


如果说对于教训我时的那个洛晨，我会畏惧会害怕甚至会有小小的不服气，那么对于这样的洛晨，我真的是没有一点点抵抗力。愈是温柔的安慰愈是让我抽抽搭搭哭个不停。


“疼...姐姐，疼...”我喃喃地重复着。


“好啦好啦不哭啦。趴好姐姐给你揉揉。”语气好像在哄一个稚嫩的孩童。洛晨扭头看看书桌上恨不得堆成山的纸巾。“你要当演员嘛~这么会哭~”一句话让我破涕为笑。


因为害怕爸妈看出异样，打电话告诉家里说在补习老师家里住。那晚是和洛晨一起睡的。


由于臀部的疼痛辗转反侧了好久才睡着。半夜好似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她在为我上药。之后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被惊醒了一次，发现她在我身边熟睡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睡容甜美且安详。

又是一年高考时。家离学校近得恨不得听见预示着考试开始和结束时的铃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些不安。6月9日，考完最后一门基本能力。看着指针默默地指向11点。好似看到了走出考成欢呼雀跃的人群。下一批奔赴在高考的战场上的，就是我们了。


高三是什么？


记得高一刚开学的时候，路过高三的班级，听见班主任慷慨激昂：“高三，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学习！”那时听来有些好笑的话语，在这时好像一个重重的担子，压在了自己的肩上。


学校领导为了提前给我们营造高三的气氛和压力，高三的学生前脚刚出校门，我们就后脚把自己的一摞摞书本和桌椅从楼上搬到了一层高三专用教室。看着黑板上写满了关于毕业或庆祝或煽情的话语，一个个名字和电话号码，心里有些羡慕也有些惧怕，不知明年此时，自己会是怎样的心境呢？


高三有很多特殊待遇，比如不用打扫校外的大片卫生区，比如教室在一层进出最为方便。不过也有很多可怕的规定，比如早上的早自习由以前的7点提前到了6点50再提前到了6点半，比如两周一次的周末变为四周一次......高一高二经常记得每次周末同学们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在走廊上向我们投来羡慕的目光，那时不知道自己到高三要怎么熬下去，现在反而发现自己也可以很平静地接受下来了。


高考结束那天，洛晨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明年这个时候，你就解放了。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看到高三同学毕业感慨万千比较矫情。曾经觉得，如果没有高考如果可以顺利考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生活就完美了。可是现在有点期盼着现在的日子可以长些再长些。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成为高三生的准备，我怕自己还没有胸有成竹就要在站在高考的门槛上，我怕毕业之后不能天天黏在洛晨身边的日子我会不习惯。甚至怕和她的关系会由此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