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 【原创】随您同行

一楼给傲娇度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17 21:24:00 +0800 CST  
自南北归,一路顺遂。
只是车上信号断断续续,手机又将要没电,为了不“被失踪”,除了闭目养神什么都做不了。
将要进站,信号平稳,打开QQ,打开微博。
那两杯饮料,那一句“习惯性”,生生刺痛了双眼。
隔壁小孩子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努力的瞪了回去,坚决不示弱!
已经打好了腹稿,如果他敢问,我就说这是洗眼的方法,小孩子不懂。
可是他没有问,注意力被窗外的景色吸引。
我抬头装忧郁,默默告诉自己:你可是忍者小海马!
思绪飘回南下三日,嘴角微翘,眉梢上扬。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17 21:25:00 +0800 CST  
从坐上车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为啥不买前一班车啊!
暂时还能安慰自己说,这班虽然晚出发,但是反而早到呢。
在知道有人请您吃饭的时候,懊恼达到顶点。
我为什么不买再早一班的车啊!!吐槽完毕理智回来——再早一班的车这个点还没过一半路程呢……而且再早一班——学校大门还没开呢。
可是我不想这一顿饭是您跟别人吃。说我小心眼也好,说我计较也罢。这是我和您的第一次见面哎。明明我都要到了却要看着您跟别人吃饭……想想就百爪挠心。
于是乎,三寸不烂之舌发动,我都没有想到,您居然答应了?!
而且我这种家门口迷路的人居然答应了一点带着饭去找您,我是连您说的那真功夫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从车上下来一头冲进出租车,跟司机大哥交流过后,百忙之中微信跟好基友大吼“我是个白痴,我跑错方向了!应该走另一个出站口!!!”
在好基友的嘲笑声中一路颠簸,不停看表,恨不得把表针扳回去。
路上堵得简直天怒人怨,手机响起,两行大字吓得我满头冷汗:“我要自己去吃饭了!一点了!”
司机大哥看我面色惨白摇摇欲坠,好心的问道:“是不是头晕啊,别着急,就这一段堵,过去了就好了。”
我一边说着好好,一边死死瞅着导盲犬,看着那路程一点点缩短,心跳的频率都变了。
已经一点二十多了!!!
从车上一头扎进真功夫,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人。
电话打过去,您的怒火透过听筒直冲而出:“你在哪儿呢!我刚出来,就没看见你!你现在出来往北走,我在路口等你!”
隔很远就能看到您握着手机,面无表情,不待我站稳已经开炮:“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嘴角的笑意被强压下去,立正低头“一点半。”
“你答应的我几点?”
“一点。。。”
“你的车十二点半才到,你就敢答应我一点过来?还买好饭?而且你还不认路。做不到的事情你就敢这么答应?”声音不大,气场十足。我的头越来越低。只能嗫嚅着说一声:“我错了。”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废话,去吃饭,然后去做你该做的事。”说完就上车走了。
我下意识的跟随车子走了两步,看着红灯变绿后车行渐远,发了两秒钟的呆,乖乖的去了宾馆。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17 21:28:00 +0800 CST  
宾馆里有缕淡淡微香,循香寻找,窗台上放着一枚形如流水的香盘,点点香灰昭示着香味来源。捻起一点放在鼻下轻嗅,熟悉的味道逐渐浓烈起来。
这记忆源自于我高考前夕那段阴暗的日子。晚睡早起精神紧张造成的失眠日日纠缠挥之不去,您推荐了薰衣草的线香给我。那袅袅轻烟似有魔力,稳定了我暴躁难安的心绪。
自高考后已经有极长一段时间不需熏香也能入睡,可您现在点起它……我宁愿相信只是用来熏屋子。
放下背包,脱下外套。南方的春日总比北方来的要早,只穿一件衬衣也不觉寒冷。
您大概只在这房间中坐了不过十数分钟,只有一侧床上有浅浅的痕迹。想起您那“微微的”洁癖,拉开背包,开工!
如果说您是轻微洁癖,我就是重度强迫症患者吧:所有的东西要放在固定的位置,不同种类的东西要分类放在不一样的整理袋中。
就比如现在,背包完全拉开是n个小小的洗漱包,白底红十字的包打开是橡胶手套、医用酒精之类的东西。喷上酒精,用脱脂棉球擦拭,房间不大,很快就清理完毕。烧一壶水浇在拖鞋上做彻底消毒,晾在卫生间里。全套做完,也不过50分钟。
房间里薰衣草的味道已经完全消散,忍不住点上一支红云。深吸几口才想起,似乎还有别的任务没有完成。
在车上时您叮嘱我,到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吃饭,第二件事是安生在宾馆待着等待您会议结束。
于是趁着天气晴好,挂好耳机,拎上钱包,晃荡出门。
走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想着这道路或者您曾走过,心里突然火热起来。您选择的这宾馆,果然是交通方便,隔仅仅两条街就是超市,让我这种迷路狂人也绝对不担心走丢。吃完饭溜达进超市,买了鲜艳的草莓,红润的油桃。
再回到宾馆里,洗好水果咬上一大口,倚在床头跟好基友开始胡扯。
好基友嘲笑我:你怕什么啊,见之前兴奋的要死要活的,见了之后又开始担心着担心那,这么墨迹你不如趁她还没回来赶紧跑吧。
我气哼哼的回复:你也就是嘴上说说,等你见你家大人的时候千万别找我说害怕。
可能确实是累了,握着手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我是裕哲,一脚踏入这圈子时正是高三极度混乱的时期。黑板上的倒计时桌子上的模拟卷以及铺天盖地的营养品让本就焦虑的心情更加烦躁。逆反心理作怪,一过午夜便锁紧房门上网在群里天南海北的胡聊。直到遇上你羲阳。你真的是向天上的烈日一般,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我,也同样如烈日一般刺痛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你我只敢用“您”来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您的冷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不会烦躁……
羲阳,我认识您足有一年半了,您答应做我姐姐,也有半年多了。一直以来,面对您我只能战战兢兢,从不敢有丝毫懈怠,尽力让自己成长起来,只希望有一天能走到您身边与您并肩……
如今我都已是大一学生,终于靠自己来见您,一步步,正在追上您。
羲阳……姐姐……

恍惚中似乎有刹车声响起。下意识跳起,脑袋还不清醒,身体已经行动。两步跑出房间,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那个在网上见过无数次的人,就出现在我面前。
突然就有点结巴:“您……您来了。”
看到您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漏跳了一拍。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18 21:27:00 +0800 CST  
跟在您身后走到房间门口,停了足有一分钟。感觉到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迟钝的我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且房间里也是一片漆黑……
急忙把房间的灯打开,却忽略了房间里弥漫不散的烟味。
您放下包,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摸过我扔在茶几上的烟盒把玩,期间没有抬头,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我在偷偷看您。
定定神正要说话,肚子先开始抗议,咕噜一声吸引了您的注意力。
您看着我摇摇头,起身把烟收进包里,拔出房卡出了门。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听到您的声音幽幽传来:“还不跟上。”
我屁颠屁颠跑过去,还没忘顺手拿上外套。
在隔了两条街的意式餐厅坐下点完餐。我开始呆呆的看着您。这可不怪我,是您太耐看了。当然,这话我是不敢说出来的。
您好像也没心情跟我计较,只顾把玩从宾馆里拿出来的烟。我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就只是一盒烟而已,您都玩了半小时了,到底在玩什么啊?”
您把烟盒朝我一扔,没回答而是指着刚刚上来的意面说:“十五分钟吃完。”
我“哦”了一声,急忙拿起刀叉。您要求了时间,又要求是细嚼慢咽,我哪还有心情去想您在玩什么,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吞下最后一口面的时候才发现,您居然都吃完,开始品尝甜点了。我简直被您的速度惊呆了。
您抬头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把桌上的自由古巴推向我。
虽然一直知道您不禁我烟酒,可是就这么推过来……不怪我心理阴暗哈,我确实是不太敢喝。
您看着我想喝又不敢的样子,拿起另外一杯向我示意。
再不懂我就真的傻了。同样向您举杯示意后浅抿一口,光明正大喝酒的感觉真是不错。
溜溜达达到宾馆门口,您递过车钥匙,示意我去打开后备箱。
里面只有一个钓鱼包。我在您的示意下把它拎出来,感觉不是很重嘛。
跟在您身后回了房间,开了窗户散去房间里的烟味。
您换上拖鞋,从包里拎出一套茶具,边烧水边指示我:“去洗澡换衣服吧。”
似乎……事有大不妙的样子……我磨磨蹭蹭的说:“要不您先洗吧,累了一天了,您先洗了解解乏。”
滚水烫过杯子,您只是瞪我一眼,我就乖乖的拿过洗漱包和睡衣,一头扎进卫生间。
急忙洗了个澡,换上睡裙,镜子里幼稚的大娃娃咧着大嘴,似乎嘲笑顶着一张大红脸的我。
扭扭捏捏蹭出卫生间,下巴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这是看到了啥……床上这黑黝黝包裹在锦套里的是啥玩意……
您非常淡定的说:“是送你的见面礼。过来,手撑床。”
太直接了吧……虽然我知道今晚这一顿是难免……可是……
为什么总是身体比头脑先行动,已经摆好姿势,才反应过来应该害羞一下……
感觉什么东西放在了背上,您的声音逐渐远去:“我去洗澡,别动。”
面前就是可能会落到身上的“刑具”,背上是不知道什么轻飘飘的东西,这个动作又是脑袋向下,好晕……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偷偷伸手去拿手机准备看看时间,就感觉身后某个部位突然遭受重击,背上的东西掉到面前。原来是您玩了一晚上的烟……
您坐回沙发,冲了一杯茶说:“拿着东西过来。”
捧着东西站到您的面前,双手递上。看着您从中抽出一柄戒尺递回到我手上,说:“这是送你的见面礼,绿檀戒尺。捧着它,反省,说说犯了什么错。”
“……迟到”,我只能想到这一个。看您的表情,似乎并不满意。
“需要我提醒你么?之前犯下的错误。”
“……肆意酗酒,不为别人考虑任性妄为,反复犯错不知改正。”
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裕哲知错,请您责罚。”
您终于拿走戒尺,指指沙发:“手扶扶手,弯腰低头。多余的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是。”对于您的命令,只有遵守。不动不躲不挡,我知道。
身后睡袍被撩起。“这盒烟里少了六根,三十下热身。”
“是。”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19 20:18:00 +0800 CST  
热身真的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每边十五下,明显感觉到力度的递增。您停手后我趁换位置的间隙偷偷试了试,有点热。
弯腰双手抓住脚踝,双腿笔直,臀部立时成了身体的最高点。您转到我身前,戒尺点在脊背上:“酗酒次数,原因。”
次数我倒是记得清楚,原因哪能想的起来。
戒尺在身上点了两下,我知道是您在催我回答。
“四次。两次是聚会,还有两次……记不清了。”
您绕到我身侧,我抓住自己脚踝的手更加用力。似乎这时候听觉灵敏了不少。
“嗖!”这是戒尺挥动的声音。
“啪!”这是击打在身上的声音。
这个姿势本就很难保持,加上您真的是丝毫没有间断的责打,停下的时候我已经曲起了膝盖。
您坐回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腿。我庆幸不用再站着。虽然对我这么大的人来说太过羞耻,还是迫不及待俯身趴好。
您把我的睡衣往上拽了拽,扯下我的内裤。
太突然了,我忍不住一挥手,正好打在您的小腿上。
“啪”的一声,我当时就呆住了。
我确信没有感觉错,那瞬间您压在我背上的手微微用力,又在下个瞬间抬起。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刚才多少下?”您的回应让我大脑瞬时短路,好在还知道及时回答您的问题:“40。”
“不能保持姿势算多少?”
“加倍。”我能说您的思路快得我都追不上么?
“最后算。”您说完,戒尺再次贴上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手又要乱动,赶紧抓住床单。
您抽过床头的枕头塞给我,我急忙紧紧抓住。再不敢让手闲着了。
一下一下,由臀尖至小腿,一轮击遍,不过十下。
我的呼吸声变得杂乱,如果每一轮都是如此,我必然承受不住。毕竟腿上的承受能力可比不上皮糙肉厚的臀部。
好在下一轮您就改变了打击方式,短促有力的拍打落在臀上,我拱来拱去,您拽了我好几次。伸手摸摸我的额头,任我的汗水沾上您的手。
几轮下来,您不断变换着频率力度,我根本无法找到规律,也无从调整呼吸。
所以当您终于停下,轻轻的为我揉着伤处,我终于可以大口的喘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我听见您说,最后十下。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20 00:59:00 +0800 CST  
我在指示下变换动作,整个人跪趴在床上,脸深深的埋进床里。
您用一下重击迫使我抬了头,一整晚头一次忍不住呻吟出声。
我听见您的声音徘徊在我身后一步,说着让我最恐惧的话:“现在我问,你答。”
我乖乖答是,更深的俯下腰。
“因为吸烟打你的原因。”开口就是让我满头雾水的问题。
“……”我知道该尽快回答问题,可是确实不知道原因,您不止一次重复过,从不禁我烟酒。
“啪。”您用击打提醒我回答。并不太疼,我却忍不住一抖,冷汗瞬间爬了满脸。
“啪。啪。啪。”这种时候我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想,您是怎么把时间卡的这么准,5秒一下。
“……因为……因为我吸得太多?”
“是你为我解答。”您肯开口,就已经是为我指明方向。我几乎是长出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因为我吸了太多烟。”
“啪!”“一!因为喝酒打你的原因。”
“因为我酗酒。”并列在一起问,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回答。果然,这次没有受多余的责打。
“两下。不禁你烟酒却还因此打你的原因。”
刚刚有消散迹象的冷汗再次蔓延,努力去回想您曾经说过的所有与之相关的话。大脑飞速运转,似乎好像……
“因为我没有克制‘度’,不禁烟酒但不能过度。”这应该是最准确的理由,您从来不对我提什么特殊要求,但也告诉过我凡事都要适度。
感觉到戒尺贴近又远离,重重的两下横贯两侧臀部。
“三,四。”打完后您绕到我面前,直视我的双眼问:“记住了?”
“记住了。”我强迫自己忍着羞愧与您对视,似乎从您眼中看到一丝满意。
戒尺再次贴上身体:“打你腿的原因。”
我总不能回答您是在报复吧,这么回答今晚会不会就没命了……我反复想着各种理由,您控制着5秒击打一下。不知哪根筋短路,在某一下击打在臀尖的时候,我近乎低喊着回答:“因为疼。”
“五。”您的声音响起,我傻掉了。
“不打你腿的原因。”我越发跟不上您的节奏,啪啪声在身后反复响起,我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想想你犯的错误。”我确信没有听错,您给了我提示。
“因为我任意妄为不为别人考虑,反复犯错不知悔改。”几乎是机械性的回答。
“六。”虽然是答出来了,可我其实并不理解您的意思。
“不管酗酒、吸烟还是翘课,都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表现。”伴随着一下重击,您的声音响起。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你顾了自己痛快,想过别人的感受?”又是一下重击。不是第一次听您这么说,可是……
“反复酗酒反复翘课,你有认真反省诚心改过?”压垮我的真的不是您的责打,而是您的反问。
“连自己都控制不好的人,怎么能控制好别的事。”打完最后一下,您把戒尺甩到我脸旁,俯下身一手抚在我的颈后,贴近我的耳朵:“明白了?记住了?”
“……明白了……记住了。”难为您能听到这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拍拍我的脊背:“我不惩罚你迟到的原因。”
“……”我实在是答不上来了,感觉您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忍不住侧过头。
下一瞬间被您从床上拽起,整个人埋进您的怀里,我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您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本来只想给你看看这见面礼,没想到还是用上了。”
我下意识的紧紧抱住您,我知道自己现在好似一块烧红的碳,似乎只有更贴近您,才能降温。
您放在我身后的手轻轻揉着,冰冰凉凉。另一只手抚着我的背。
好满足这个怀抱,刚抬头想要说什么,身后居然又响起啪啪声。
我的大脑再次死机,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只知道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一阵然后停下。
呆呆的捂着身后的伤处从您怀里出来,看着您坐回沙发上幽幽的说:“难道你忘了那乱动的40下?”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20 22:33:00 +0800 CST  
听您说那40下就这么结束了,真是觉得解脱了。
您冲我招手,我乖乖上前,接过杯子,水温刚好,一口气喝下整杯的水,正好补充下失去的水分。
您从我手中拿回杯子放在茶几上,对我说:“去洗漱吧。”
我挪到卫生间里,转过身撩起睡袍看身后青紫交加的伤,轻轻按上去,热乎乎的估计比暖手宝更好用……
明明都洗漱完了,可是看着诱人的桃子忍不住想吃。在我的诱拐之下,您吞下了两个桃子,瞪着眼睛指责我:“我都洗漱过了。”
我贼笑着摸出一瓶漱口水,倒了一杯递给您。您用怀疑的眼神看我,我含了一大口在嘴里向您示意感觉很好。您迟疑着含了半杯进嘴里,五官瞬间拧在了一起。
我转过头去偷笑,擦擦嘴角流出的漱口水。突然一阵剧痛传来,虽然没有喷水,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
您缓缓收回放在我腰间的手,自顾洗漱后回到房间里,我呲牙咧嘴的吐掉嘴里的东西,蹑手蹑脚的进房间,生怕您给我来个“加餐”。
您却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上开始看书,原本放在窗台上的香盘被挪到茶几上,一枚线香斜斜插在上面,轻烟袅袅。
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蹭到床上,发现除了趴着,真的没有其他姿势是舒服的。
刚刚趴好,您递过一本《外部空间设计》给我,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的书呢。
这本书真的很好,又有很多您的注解,看着看着,整个人沉浸在书里。直到身后传来一阵钝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您坐在我的床边,手按着我的伤处用力的揉着。
看到我转头看您,您坐回自己的床上,示意我关上灯睡觉。我依依不舍的放下书,慢慢的滑进被窝,关上了灯。
身后似乎没那么疼了,听到不远处您平稳的呼吸,我也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趴着的姿势,稍稍活动,经过一晚缓冲,疼痛的感觉再次浮上,加上一晚没有变换姿势造成的身体僵直。我活动了下身体,吸了吸鼻子。
您被我吸鼻子的声音吵醒,拧着眉毛瞪着我说:“去擤擤你的鼻子!”
其实啥都没有,就是有点痒痒。但我也不敢再弄出声音,您的起床气可是很大的。偷偷伸手抽过放在床头的书看。偶尔转头偷看您睡觉。脑子里回荡着一句歌:看你千遍也不厌倦。
六点三十分您准时起床,按停闹钟后去洗漱,我趁着您洗漱的时候穿上衣服,衣服的摩擦让我呲牙咧嘴,却偏偏装作没事的样子。
在宾馆旁边的KFC吃早餐,您很快的解决了法风烧饼,看着我慢悠悠的啃芝士蛋堡。
脑子里还在想着书上的内容,嘴里做着机械运动,双眼发直。
您在我额头上敲了个毛栗子,瞪我一眼。我急忙加快速度吞下汉堡。余光瞥见隔壁桌的人全神贯注的看您,糖倒在杯外而不自知,心里真是不爽的很。两口喝光豆浆猛的站起身来,连身后的疼都忘了,背上包跟着您走了出去。
您开车载我去图书馆,一路上我都扭来扭去,压迫带来的疼痛真是不好受。
在等一个超长红灯的时候,您示意我放平座椅,漫不经心的说:“总是晃来晃去,我都看不到反光镜了。”
我转过头去偷笑,有种暖暖的感觉,缓缓蔓延全身。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25 22:52:00 +0800 CST  
第一次在您微博上看见张贴的那张酒吧照片,看见您纤细的手指握着泛着流光溢彩的高脚杯。我无法抑制心头的醋意,所以我没有问是跟谁。
今天,坐在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第一次没有屏气凝神凝视您俊美的侧面。而是把视线转向了另一边。虽然您没有讲,我没有问。但是说了去酒吧,我知道一定是这家。所以我要记住来时的路,还得记住喝酒时的您。我一直相信,酒精可以折射出人性的另一面。
自诩酒量很好,酒品更是很好的我明显酒不醉人,人自醉。
当然,不醉,就辜负了这样的良辰美景。
坐在我对面,酒杯摇曳,眼波流转,朱唇微抿,谈笑风生。您,好美。
这样带有魅惑色彩的美,让我忍不住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想来,那时候摇头摆尾,指手画脚,高谈阔论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可是当时,的确不能阻止自己去可笑。相见的时间这么短,想说的话,那么多。
其实我知道您都懂得。就像您懂我的渴望。我虽是主被双向,但是从未有一个主让我如此倾心,也从未有一个主做过我姐姐。
我想体会我们的关系中任何一种接受,亦或是承受。今晚,我想完完全全做一个被,您的被。
所以我故意用您当初写的技术贴言论激怒您,故意达到今晚再回炉的效果。故意对自己身上的伤视而不见,行动自如。其实疼痛只是一种感觉,人为的阻断感官,这感觉就不存在了,不是么。
所以请允许我开启另一种感官。
花洒将温热的水缓缓洒在我心上,闭着眼,脑子里有好几个您,五光十色。
羲阳,姐姐。
今晚您要如何对待我呢,呵呵。
所有的猜想在洗澡出来,看见您递过来的“自选小卡片”那一刻,全部破灭。我佯装镇定低头细细看,姿势、工具、数量、感觉……我的心突突地跳,异常兴奋,异常惊艳。这样的别出心裁,也就只有我的羲阳吧。
姿势,工具,数量……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剂化学元素,不同组合,在我心里产生不同效果。我被YY搞得心生荡漾,说出“我每一种都想尝试”之后,简直觉得自己天生是被。
当您拍拍膝头,待我附上一把扯掉裤子。小小的羞愧带着大大的刺激将我整个心房紧紧裹挟。身后的板子马上就响起,我闭上眼睛想,其实我想您用手预热。只是这么丢人的要求,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啪!啪!
臀上熟悉的痛觉提醒我自己的身份,您平日对我的教诲让我时刻需要清醒自己的处境。所以当您质疑我数数的能力时,我斩钉截铁再说一遍。心中默念“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皮板子所代表的威武的确不至于让我屈服,可是您愈发狠戾的打法告诉我说错了答案。
或许是您数错了吧,哦,主动没有错。
我以为我明白了,等您再问多少下时,我脱口而出“您说多少就多少”。身后的板子果然停止,并且听见您说:“爬到床沿去”。
我小小庆幸。
选择的第二项是床沿,当时看时我根本没想那么多。看见床就觉得很安心,想着可以以舒舒服服的姿势承受第二轮责罚,这一轮挺过了,才有资格赢得加时赛是么。
谁知床是床,床沿是床沿。这两种不同事物被区别对待,再加上膝盖下的枕头,还有夹杂着风声狠狠打落的戒尺。疼痛还好解决,我怎么也管不住心里的懊恼。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我总是想错!
意识转移到别处,自然无瑕控制身体。膝头不自控挪出枕头时,听见您说:“床上,跪趴”。
我双耳乌隆隆一阵响。
事实早已超出我的计划。原本想着最难承受,所以也理所当然可以放纵些的最后一轮,竟提前来临。我侧头看见自己微微打颤的双膝,当晚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选择。
意识蒙昧中,臀上突然大痛。我隔了三十秒知道那是数据线,再隔三十秒才理解它蕴含的意思是催促,深意是您已经不耐烦。
我的鼻头突然有点酸。随即又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是在实践,是你情我愿的游戏。都是自己选的,惺惺作态给谁看。
可是第二下数据线的来临,让我丝毫没有积攒勇气的时间。更不可能有恢复理智的动力。又是几次毫不留情的责打,等我翻身抢过您手中的刑具,先把自己吓到了。
吓到了,却还没吓傻。我知道您会加罚。所以在您拿起戒尺让我伸手时,我并没有抵触。
我只是受不了您冷若冰霜的目光,不是气愤,气愤应该是激烈的情绪。您的眼波没有任何流动,沉静的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这相处两天来偶尔也会浮现的宠溺、欢喜、得意统统消失殆尽。是我做的不够好,让您失望了吧。只拿我当被,不再当妹妹,这两下狠狠的手拍是不是告诉我,这游戏再也不会结束,再也不会重来?
那一刻我万念俱灰,深深埋下头,却始终不曾流泪。
之后的热熔胶再重,也抵不过心痛。既然决定了今晚完全的放纵,既然已经人为的阻断了疼痛的感觉,您说我受得了,我就受得了。
可毕竟身体真的到了极限,受了一下格外沉重的击打后,倒在床上,如何挣扎努力,再抬不起身体。
恍惚中听见您在说什么。耳朵自动抓住了关键词,一句“姐姐”好像开启了疼痛的阀门,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剧烈的抖动,紧紧抓住床单都无法克制。
管他什么体会,管他什么完全的被。
我在责打间隙伸手扯您,扑到您的肩上尽情的哭,反反复复,只能重复一句“姐姐”。
所有的担忧不安都化为眼泪,不知过了多久,您抽身而起,用被子裹住了我。
终于平缓下心情后,关了灯的黑暗环境里,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试图寻找您的位置。
朦胧中看不清楚,心里莫名蔓延上的冰寒。您离我那么远,我今晚这么放纵,这么过火,您应当是不耐了吧。
您连自伤自怜的时间都不给我,声音响起,不大,寂静无声的夜里反而能清晰的分辨来源。我终于慢慢的舒展开紧张的躯体。
哪怕是骗自己也好,就算只有自己相信。告诉自己,姐姐就在身边。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25 22:58:00 +0800 CST  
再从睡梦中醒来,才发现我与您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一米二,我都可以清晰的看到您的睡颜。我的心里如此挣扎,离得这么近,似乎只要一步,就能进入您的怀抱。
只要一步……
可是您睡得那么香……我翻个身正对着您,近乎贪婪的看着。
您翻了个身,紧紧的裹着被子,似乎是嘟囔了一句“好冷”。
我在这边紧紧握住被角,翻过来覆过去,坐起又躺下,内心天人交战。
给自己加油鼓劲,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只要您醒过来,我就抱着被子冲过去,哪怕是会被一脚踹下来。
可是直到指针走过四分之一个圈,您居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知道,您其实很累,您已经睡熟了,不由自嘲的一笑:早知道,您上次翻身前我就过去好了。可惜没有如果。
十分钟后您的闹钟响起,按停闹钟后您看着我说:“你不冷么?是不是空调坏了?怎么这么冷。”
我假作无意的说:“可能是坏了吧,要是两床被子就不冷了。”
您瞅了我两眼,说的话让我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您说:“如果你保证不碰到我,抱着你的被子过来吧。”
我想您感觉得到我那时的雀跃欣喜,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床上坐起,冲过去把自己的被子盖在您的上面,理智控制我钻进了两床被子的中间。虽然仍然是只盖一层被子,可是暖意蔓延全身。
这么近的距离,突然有点害羞,怕被您听见,我小心脏的怦怦声。

您应当是不习惯我睡在身边,摸过手机放歌听,一首《某月某日》,一首《把悲伤留给自己》,还有一首我无比熟悉的,《世界上最近的两个人》。
这首歌的旋律响起,您没有阻拦我向您靠近了一点,没有阻止我的额头抵在您的指尖,没有阻挡我透过手指间缝隙向您望去的眼神。我随着音乐默默的唱着熟悉的歌词,那一刻,多希望您给我个回应的眼神。
一首歌放完,我默默的向下,再向下,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透过被子间缝隙仰视您。我喜欢通过各个角度看您,感觉太不同。
这个角度的您,看上去真的很……柔软。我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就是柔软。
表情,气息,您轻轻放在我头上的手,都是柔软的。
我喜欢甚至是渴求。这种被安抚的安全感。
所以您让我出来,我说:“才不出来。”
因为不能被您看见,我羞红了的脸。不能让您知道,我内心的疯狂YY,渴求你的您在我的头上停留会儿,再停留会儿。

就算您请了半天假,就算我休长假,我回程的时间终究是要到了。您催我起床,我裹着被子回到自己冰冷的床上,噗通一声趴下,整个人蜷曲在一起,才不在乎是不是还有大半的被子在地上。
终于是起床了,就算刻意的避开看时间,时间也不会停下。
我听见您起床穿好衣服,把我掉在床下的被子拽上来,去卫生间洗漱。
我在被窝里再次红了脸,也红了眼。
我不能出来,我得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离别难免,您还没有洗漱完,我还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我就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掩饰好我的伤感。
就可以在您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带着笑问您,我可以抽烟吧。
就可以和您玩游戏,笑话您没有游戏细胞。
和您面对面盘坐着玩“找你妹”。您把皮拍扔在我身边吓唬我,说“如果你输了就奖励你板子!”我嘴上说着好怕,手下赢了您好多回。
分数到了9:4的时候,您居然掉转了手机,我从剩蛋老人变成江南马叔,大比分落后。您还高兴的嘲笑我:“原来你这边这么简单,难怪总是赢。”
哪里有什么区别,只是我的眼睛停留在您飞扬的眉梢眼角,难以移开。
为了不被您嘲笑,我瞪大双眼,最终让比分锁定在13:12。

吃过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餐,从踏出饭店开始,分别是近在眼前的倒计时。
或者是您也有所感应?步伐比昨日慢了许多。
我静静站在您的侧后方,抬头看去,您飞扬的发梢,上翘的眼角,轻抿的嘴唇。
曾经不只一次和好基友说,您是太吸引人的人。
今天站在您的身边,觉得这句话需要订正:您是个发光体。
站在您的身边,不由自主的就被您吸引,您没注意到,我被小小的绊了一下,一个踉跄。阳光真烈,脸上有点热。

您买了站票送我进站,下自动扶梯时,我习惯性的站在您身后一个格,看您微微侧过头对我说话,那一瞬间的神采太过耀目,我狭隘的微微侧身,挡住身后人看您的目光。
换第二个扶梯时,您被身后人挤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晃,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拉住您,之后就再也没舍得松开。
下了扶梯,我不敢再那么用力的紧握,略微松开的刹那,清晰的感觉到您轻轻的用力,反握住了我的手。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您,您没有回头,只是随着人流向前。这途中您没有放松,我更不舍得松手。
直到站到站台上,我才不舍的松开手。您在我耳边说:“小孩子才要大人领着,您把我的手都弄湿了。”
我害羞的转过头,嘴巴咧到了耳朵后面。

我确实没有想到,您真的会在站台上抱我。或者说,我不敢想。
所以在离开宾馆前,我强要了一个拥抱,那时我的理由就是,您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抱我。
那时您提着沉重的包,被我强行抱住,谴责我说:“我背着这么多东西,你什么都不拿就这么抱我,太狡猾了!”
所以当火车呼啸而来,我抬步向前准备上车,您轻轻拉住了我说“抱抱吧。”
头脑还在想这是不是幻觉,人已经扑入您的怀中。
身体的反应最为忠实。我是这么期待这个拥抱。
您在我耳边说:“下次见。”我的脑袋嗡嗡的响。
我的感觉里这个拥抱持续了一个世纪,从您怀中离开时我低着头,恍惚中额头似乎触到了什么。好像,是您嘴唇的位置。
我急忙的低下头,含糊不清的说“姐姐再见。”
感觉您在我身后轻轻推了一把,借着这力量我挤上车,转回头看您挺拔的背影,与第一天初见时并无不同。
火车开动,您的背影越来越远,我瞪大眼睛,借着戴口罩的动作把眼泪吞回眼眶。

之后的一路没有任何起伏。
只是接听电话时微微侧过头,仿佛倾听您跟我说话。
这动作好像做了多少年。成了固定的习惯
一路顺遂,直到……
直到将要到站,信号平稳,我打开QQ,打开微博。
您的微博里,两杯饮料并排放置,一句“习惯性的买了两杯饮料,转过头才发现,你已经不在我身后了。”
眼眶发热,嘴唇微颤。,
隔壁小孩子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努力的瞪了回去,坚决不示弱!
已经打好了腹稿,如果他敢问,我就说这是洗眼的方法,小孩子不懂。
可是他没有问,注意力被窗外的景色吸引。
我抬头装忧郁,默默告诉自己:你可是忍者小神龟!

火车进站,我给您发了短信,告知您我已到达。
您的回信极快,短短的两句话:“早点回学校,好好照顾自己。”
我回了“好”,收起手机,默默告诉自己。
裕哲,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今日的努力是为了让自己优秀,优秀的裕哲才配得上优秀的羲阳。想要叫她一句“姐姐”,你总得胜过任何人。
才能有一日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才能,随她同行。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25 22:59:00 +0800 CST  
上段故事讲完,之后的内容,海马我准备用第三人称来写,这样真的是写也舒服,看也舒服啊~~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30 22:06:00 +0800 CST  
长假后的时间总是特别难过,尤其是要面对枯燥的各种原理,每天除了背背背就是算算算,按照算一题揪一根头发,裕哲早就成了个秃子了。
不适应还是小事,最头疼的是羲阳进入最忙碌的时间,每天上网时间不足一小时,还通常在12点后。这让最善待自己,11点前必定上床的裕哲痛苦万分。权衡利弊后的最终决定是午睡多一小时,晚上晚一小时。就算这样,跟羲阳的交流时间也仍然在逐渐减少。
裕哲知道,自己是钻了牛角尖了。
就算是亲姐姐,也没有时刻陪着的理由,更何况羲阳这种职场新人,正处在被使唤的焦头烂额的阶段。
越是如此安抚自己,越是克制不住的烦躁。
于是登陆久违的小号,偷偷给羲阳一个在线隐身,女主裕哲再次闪亮登场。
不得不说,作为个小出名的女主,裕哲想找个人实践是再简单不过,这次选择的,是一个想尝试、或者说学习工具使用的女被,31岁。
跟好基友说起这事时,她那瞪到直径三公分的大眼让裕哲着实惊叹了一番——原来真的有突破极限这一说的。
之后面对各种“你疯了”“再饥渴也不能这样”“你俩可是差十多岁呢”“你就不觉得别扭”之类的问话,裕哲的回复一概是俩字“放心”。
直到吉佑一气之下扔出一句“你家阳大人知道了会怎么样你考虑过没?”裕哲就好像喝了一杯冰水之后跳进冬天的河里——从里凉到外。
长久的教导毕竟成了习惯,还有一周的时间,裕哲完整的交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通过留言。
羲阳的回复只有一句:“想去就去吧。”
看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裕哲本能的闭上眼睛仰起头。
再睁开眼时,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约好了时间地点,至于工具,裕哲的话是全部带上,不论是什么!
之后的一周,裕哲刻意的没有上线,羲阳似乎毫无所觉。回复了裕哲出发前的短信,也仅有一个“好”字。
于是面对俯身在床上的人,裕哲以教导的名义,用尽了全力。入圈数年,向来自诩“心软”的裕哲,第一次实践打出了血。看到血色痕迹条条绽开,扔下手里沾了血的藤条,倒在沙发上的裕哲有那么一段时间动弹不得。
好在还记得善后。勉强送走那人,中午十二点,裕哲一头扎进酒吧,一个人躲在小包间里疯狂的灌酒,灌到再也喝不下,去吐个天昏地暗,吐完再灌,直到老板看不过去,打电话招来了吉佑,裕哲已经软成了一滩。
吉佑捏着手机,指着上面一排号码说:“如果不想她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清醒点站起来!”
裕哲头也不抬,倒提酒瓶指着吉佑:“这个电话如果打了出去,咱们绝交。”
吉佑气的手都发抖,包间里一时无比安静,几秒后,电话接通中的声音响起。
两个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彼此的手机,吉佑的屏幕上面一片漆黑,而裕哲的手机上,羲阳的头像正在闪动!
在挂断的前一秒,电话接通,羲阳的声音飘出,于是吉佑见证了一场大戏。
刚刚还醉的动弹不得的裕哲正襟危坐,以非常适宜的声音回答着“是”“已经结束了”“我等下就回学校”。
持续不过30秒的电话,挂断后裕哲瘫倒在酒瓶堆里,抖着手说:“再来几次,老子都会减寿!陪我醒醒酒。”
吉佑无奈的坐下,看着对面喝到分不清左右的家伙拧着自己的眉心,第N+1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31 00:09:00 +0800 CST  
回到宿舍倒在自己床上,对面床上帘子刷的一下拉开,“刘八卦”大嚼特嚼的脑袋直接伸过半米距离,好奇的小眼睛不断眨动,小鼻子抽抽两下,张开塞得鼓鼓囊囊的嘴开始进行“每日一八卦”。
“你是失恋了啊,瞅瞅这浑身的酒气,给时间胶囊创造了不少收益吧。说起来没听说你恋爱了啊,难道是暗恋?说起来你倒也没别的爱好,就是喝个小酒,喝成这样子,卖酒瓶也够买本《知音》或者《故事会》了吧……”开口就不停,这是刘八卦的第一大特色。
从储物箱摸出一包薯片横过去,正好砸在刘八卦的脑门上:“你给我安静点吧,哪回酒吧能让你卖瓶子了啊,再说就算能卖,我喝的这点也就够个2B铅笔钱。”
信奉“吃的比天大”的刘八卦抱着薯片开始狂啃,完全忘记了三秒前还在八卦……这是刘八卦的第二大特色。
连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现在这颓废样。洗漱出来的裕哲从书堆底下扯出扔出去足以给人砸出脑震荡的《建筑史》,连书带自己扔在床上,枕着书睡的口水横流。

相当一段时间里,裕哲的生活中几乎没有羲阳。没有电话,没有短信,QQ记录只有早安和晚安。
体现在网络上,女主裕哲再次失踪,某宝网站等级猛窜三颗心,各种大小手工从床头桌脚一路流淌,占据宿舍半壁江山。在放话大派送之后,501宿舍成了大家最欢迎的地方。人潮汹涌,络绎不绝。
体现在生活里,裕哲的生活没有太大变动,只是睡觉的时间更加规范,一秒都不晚,扛着厚重的书游走在教室宿舍之间,照例每周去时间胶囊,隔三差五跟吉佑死磕,平淡的好像某牌子的山泉水。
吉佑每一次试图跟裕哲谈谈羲阳,都被她以各种话题岔开,又不敢随便给羲阳留言。
某个深夜两点,吉佑突然中邪一般拉过电脑开机开QQ,裕哲的头像亮的像个两千瓦的大灯泡。
“你是准备成仙?明儿你们是李大头的课吧,被他逮起来你就只剩下呜呼哀哉了。”这是两张课表倒背如流的吉佑。
“安拉安拉,大头儿家里有事请假了,这一阵都是张妈的课,想想咱跟张妈那关系,杠杠的!”这是死到临头毫无畏惧的裕哲。
“看来您是拼了。来跟知心姐姐谈谈,你最近是咋回事啊?”
“什么知心姐姐啊,你也不带脸红的,赶紧睡你的。”
“我问三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睡。”
“真麻烦,你问吧哈,问完了赶紧倒着去。”
“1、你最近是怎么了?2、你跟羲阳是怎么了?3、你准备怎么解决?”干脆直接,吉佑少有这么强势。
电脑那边沉默了足有十分钟,吉佑的脑袋都快把键盘点破了,才听见滴滴的声音。
“1、我最近很正常,啥事没有。2、我不知道阳大人最近咋了,可能是忙。3、啥事都没有,没啥可解决的,就这么顺其自然呗。”私心里,就算是关系最好的吉佑,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窘境——已经有许久不曾跟羲阳聊天、谈心。
“当我瞎还是当我傻?不说实话是吧?”
“别问啦,赶紧睡吧,我可下了哈。周六四点时间胶囊,不见不散。”话音落,头像黑。
再怎样也不能说,其实不是不想念,不是不在意,只是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不习惯您不在身边,不习惯没有交流,所有的猜测只是猜测。只是我不会主动去找您,做不到心如止水,至少能不去打扰。
紧紧拥着羲阳送的小海马,裕哲终于进入动荡的梦乡。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7-31 00:14:00 +0800 CST  
很久之后,裕哲翻看聊天记录,才发现这场莫名其妙的冷战,持续了两月之久。
在没有羲阳的第一个月里,裕哲正常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上课娱乐两不耽误,起先是逼迫自己不去看QQ不去找羲阳,慢慢的似乎真的养成了习惯。
习惯了早晚先打招呼后下线;习惯了遇事只留言;习惯了在没有指导时,尝试自己解决问题;习惯了自己去面对繁杂的考试季。
敏锐的吉佑和敏锐的小孩们同时发现,裕哲有许久没有在羲阳的空间中出现。前者在各种场合威逼利诱严刑拷打都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内容后一气之下放任不管,后者觉得机会到来各种留言如雨后春笋一般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两个当事人一直没有出现。
没有羲阳的考试季过去,迎来又长又无聊的大学假期。在家挣扎了一周后,裕哲穿上侍应服,在一家西餐厅当起了侍应生。每日穿梭在各色人群间,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匆忙来去,也挺有趣味。
下班后上网晃晃荡荡,多少次看着灰色的头像念念有词,越来越不敢点开留个言。
裕哲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转不过弯了。这么想着,又有点小小的埋怨羲阳:知道您忙,没有时间。可是总不至于连留个言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埋怨完又嫌自己矫情,明明是自己不去主动,明明是自己越来越找不到话题,明明是自己越来越不敢靠近。
最好的消息,就是她身边没有出现别的孩子。其余的,真的不能奢求了。

每个问题的解决都需要契机。有些,真的是意料之外。
就好像这一天,领班示意裕哲去招待顾客。嘴里说着“欢迎光临”送上柠檬水递上菜单后抬起头,看着嘴角含笑眼神犀利的羲阳,裕哲的第一反应是揉了揉眼睛,然后偷偷掐了自己一把。
这种小动作自然瞒不过羲阳。看着小孩“含蓄”的呲牙咧嘴,眉心的川字纹似乎越来越深,羲阳伸指轻叩桌面。
熟悉的声音让裕哲回过神来,撑着嘴角摆出个规范化的微笑问道:“两位想点什么?”
收了菜单回到前台,裕哲跟领班说了声就一头扎进了更衣室,抓着手机正在噼里啪啦的按着,叩门声突然响起。
羲阳平淡的声音在狭小的环境里回荡着,每个字都像一个小锤敲在裕哲脑袋上:“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手忙脚乱收起手机,裕哲打开门,向外迈出的脚却被生生逼回房间,更衣室内温度骤降。
羲阳微眯的双眼此刻显得这么危险,双唇微启:“手机。”
裕哲乖乖把刚藏好的手机奉上,看着羲阳熟练的划开屏幕,三两眼扫完未发送出的短信,手指点在屏幕上,整个人逼近过来。看着小孩步步后退紧紧贴在更衣橱上,脸侧过去眼神闪烁,羲阳玩心大起。
冰凉的手机屏幕贴在裕哲脸上,羲阳冰冷的声音就在耳边:“敢做就敢当!有胆子诽谤我,就要做好被发现的准备!”
裕哲大窘,定定神正要回答,有个小脑袋伸进门里看了看,然后一道火热的小身影冲过来一把抱住羲阳,开心的大叫:“姐!真的是你啊,我刚才就觉得像你。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你看看我都瘦了!”说着把头抵在羲阳的肩上蹭了蹭。
羲阳下意识的揽紧怀中的孩子,摸摸了她的长发,不自主的说:“就知道撒娇。”话音未落,想起气氛不对。
裕哲躬身,声音里带上了从未有过的冷淡:“我还有事,请您把我的手机还我。”
羲阳玩味的看着小孩把手机装进口袋,脱下围裙塞进更衣橱。三个人依次走出更衣室,裕哲再次对着羲阳躬身:“那么我先失陪了。”转身离开,把羲阳逐渐冷下的目光、另一个小孩好奇的目光、领班惊讶的目光全数挡在门内。
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裕哲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愤怒的感觉,更多是失落。等待那么久,追逐那么久,距离却越来越远。
第一次放下所谓的形象,从便利店买了一大袋啤酒晃荡到小城唯一的湖边,挑了个僻静的座椅把手里的袋子扔上去,开始一罐罐的往嘴里倒。
袋子空了一半时,裕哲摸出手机,无视成排的未接电话和短信,拨了个最不想拨的号码。接通后闭着眼说了句:“师傅,我在中山湖南侧钟楼左数第七棵树下。”
许埙驱车赶到时,裕哲身边只有一地空罐和烟头,手中握着最后一个易拉罐紧紧贴在脸上,眼睛紧闭。
一个高踢踢飞易拉罐,许埙单手扣住裕哲的锁骨,把她整个人提到空中。接着重重的甩在草地上:“给你一分钟爬起来,半小时跑到道场。做不到暑假剩下的时间你就住在馆里哪里也别去。”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8-02 23:36:00 +0800 CST  
这是因为前文修改,所以重新发了一遍。有种越写越偏的感觉……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8-02 23:53:00 +0800 CST  
酒醉后能站稳走好已是不易,所以裕哲蹭到场馆,花了足足两小时。
许埙踢她去洗澡换衣服,拿着换下的衣服塞进更衣橱。手机滑出,屏幕一闪一闪。
接通电话,对面只有车辆嘈杂的声音。许埙清清嗓子正要说话,一个女声传出,声音里带了丝急切:“你是谁?为什么拿着小哲的手机。”
差点被呛到,用力咳了两声的许埙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你好,我是许埙,我想裕哲跟你提过我。”
另一边的羲阳略一晃神,迟疑着问:“小哲现在在你那里?”虽是疑问,其实早有答案。
许埙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才道:“是的,你要看看现在的她么?”

换了道服跪坐在道场边,看着面前的小桶,恍若隔世——自己有多久没有被罚擦地板了。身后许埙的声音越飘越远:“看来你是把规矩全忘了。今晚就好好复习吧。十遍!擦完为止。你要不怕丢人,就一直擦到明天。”
洗净抹布拧干水,沿角落开始一点点擦着。机械的运动反而致使思维放空,脑海里回荡的只是一句:“姐,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原来真的这么在意,原来真的承受不了。您不是在忙,只是有了新人,无暇分神。
擦净三分之一的地方,起身洗净抹布重新跪在场地上,想到的却是上次见面。那时自己跪在床上,全身心的信赖身后的人,强忍着回答每个问题,认真的去反省,努力的去改正。现在想来,一切都是笑话。
原来这么久以来,做的都是无用功;原来这么久不曾联系,只是因为您不想面对我;原来这么久以来,我或者是个最大的笑话!
再也承受不住,再也不想承受,埋头在自己的臂弯里,成年后头一次泪如雨下,哭得像个孩子。

直到见到真人,羲阳才知道虚幻和现实差距多大。在裕哲口中矮锉丑又邋遢的中年大叔,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脸上有刮过胡子留下的青色胡茬,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站在门口好似一棵苍劲的松树,看年龄如何也不会超过35岁。
注意到对面人脸上的错愕,许埙单手捻灭烟头,绅士的推开大门:“请进。”
两人一前一后通过走廊,一墙之隔,许埙指着另一边场地上缩成一团,双手抱头,泪流满面的裕哲,呵呵一笑:“她肯定说我是中年猥琐大叔,矮锉丑又邋遢,是吧。”
羲阳不知是不是该点头,许埙也不是真的要答案,自顾自接着说:“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一点点大,在所有学生里是最小的,可也是最拼的一个。所以她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有多少年我没见她喝的那么凶,那么不顾忌。从前我发现她喝酒就罚她擦地板,最后一次受罚,她喝了两瓶,擦了四遍,一整晚没睡,到最后累倒在场上。那之后在我面前她谈酒色变。可是今晚,是她打电话给我。”说到这里,许埙转身看着羲阳:“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对她的意义,可你凭什么让她这样?你看看现在的她,你满意了?”

羲阳走向唯一的那道门,门后就是那个让人心疼的小孩,她哭得那么伤心,勾起自己内心里最软弱的一点。可是为什么,门打不开。
面对羲阳的怒目,许埙毫不在乎的收回顶住门的手,整个人倚到门上:“你要去干什么呢?去安慰她?去抱抱她?去告诉她你在乎她?你现在能做也只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看着她。看着她自己痛苦,看着她自己流泪,看着她自己清醒,看着她自己站起来。她是你的小哲,是我的小裕,更是裕哲自己。要是自己站不起来,谁也帮不了她。”
羲阳看着面前收起全部戏谑表情,满脸都是坚定的男人,整晚头一次开口,嗓音沙哑:“好。”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8-03 23:56:00 +0800 CST  
一夜,一天一夜。
裕哲撑着哭了一夜,头晕目眩的身体,擦了一天又一夜的地。
隔一道玻璃墙,一个身影立在那里一天又一夜。
擦完最后一块地板,摇晃着的人撑地的手再三用力,终究敌不过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的疲惫。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把自己拢进怀里。

端着一个托盘的吉佑推门进了房间,就看见床上的裕哲一手拽着睡衣领子一手摸向床头的手机。急忙放下托盘把裕哲按回床上,把手机塞进裕哲手里,嘴里开始喋喋不休:“这才几天没盯着你,你看你折腾的这些事。赶紧的,这汤可是我和师傅俩人炖的呢,一点油腥都没。你说说你,喝个酒还能被抓着,这都隔多久了还被抓回来擦地板。哎,你老扯那睡衣干什么啊?”
裕哲一只手堵住耳朵,另一只手划开屏幕:“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话唠啊,你可饶了我吧,我头疼着呢。24号?怎么可能是24号!我睡了整整一天?!”
吉佑抢过手机,把一碗汤塞进裕哲手里,示意她赶紧喝了:“我啥都不知道哈,昨儿给你打电话,师傅说你在他这,我就来了。你一直睡,师傅不让我叫醒你。”
放下碗,裕哲后知后觉的问:“你是昨天才来的,那我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吉佑眼神闪烁:“不是你自己换的么?
裕哲只顾去抓手机,没注意到吉佑不自然的神情。揉着太阳穴道:“反正不可能是师傅,那老男人,老古板。”
吉佑偷偷回头看了眼门,转过身把裕哲按倒在床上,清清嗓子说:“那个,师傅说啦,这两天不让你出门。你就老实在床上躺着吧。”
扯过被子盖好,裕哲冲吉佑摆摆手:“好啦,本少又有点晕了,你可以退下了。我得再睡会。”
虽然觉得裕哲乖得有点奇怪,吉佑还是端着托盘出了房间。

时近黄昏,房间里光线暗了下来。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走到裕哲床前。
房间里交织着两个人的呼吸声。持续了一阵,许埙推门而入。
放下手里的脸盆毛巾,坐在沙发上,看着沉默的背影,许埙摇了摇头:“你们两个何苦折腾成这样。”话音未落,那人已转过头来,犀利的目光钉在许埙身上。
许埙递上脸盆:“好啦,我不惹你还不行么?”
看着那人为裕哲擦净手脸,端着脸盆走出房间,许埙起身关紧房门,走到床边拍了裕哲的手一巴掌:“别装了,也就是小佑那傻孩子和你的羲阳大人看不出你是装的。”
裕哲苦笑:“师傅啊,您能不拆穿我么?她怎么会在的?”
抽出一根烟点上,又很快掐灭,许埙无奈的说:“别问我,我是老男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开始耍赖的人,裕哲无奈的捂上眼睛,一幅幅场景在眼前闪过。
初相识时的误会,逐渐相熟时的畅聊,认了姐姐时的喜悦,见面时的迷醉……
原来还是这么在意,想起的全是你的好。
意识操控身体,短信发出。
一旁的许埙看着屏幕上短短的两行字,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您是否有时间与我见面?我有事情想跟您谈一下。”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8-04 23:22:00 +0800 CST  
从踏入房间开始,裕哲的视线就总是飘向桌上的戒尺。
那是专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属于自己的,总要自己去争取!
“我最近在准备考试,太忙了。”说这话时,裕哲不由自主的捻动小手指,眼神飘忽。
羲阳也不揭穿她拙劣的谎言:“那么考完试之后呢?难道您都忙得顾不上上线了?”
“我只是……我只是……”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理由,裕哲结结巴巴的编造着理由,满头是汗。
“还是说您觉得有小被陪您玩,没有联系我的必要了?”羲阳的话愈发沉重,逼得裕哲几乎要抓耳挠腮。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羲阳似是失去了耐心,扔下这句话,紧盯着裕哲。
“我是怕打扰您……”未说完的话被羲阳打断,裕哲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熟悉的人第一次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羲阳摩挲着戒尺上的“哲”字,余光瞥见一副紧张神情的裕哲,嘴角带上一丝嘲讽:“既然你想不到说不出,就不用说了。看来你也不待见我,那么这个字,没有留着的必要了。”说完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砂纸,紧贴在戒尺上就擦了过去。
“不要!”裕哲在喊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跨过大半个房间,把戒尺抢到自己怀里,顾不上调整重心,歪斜着倒在地上,撞得肩膀生疼。坐稳后的第一个动作,是捧着戒尺上下检查,确认那个字还完好无损。
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小孩,羲阳收起眼中弥漫开的不舍,冷起声音:“这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给我。”
裕哲喃喃的道:“不要。这是我的,不要毁了它。我没有……我只是……”
逼近一步,居高临下看着有些恍惚的小孩,羲阳的手握住戒尺的一端:“你连原因都说不出来,没资格拥有它。把它给我!”
拉拽的力量终于让裕哲清醒下来,艰涩的开口:“有别人叫您姐姐,您抱她,来看她……”
没有停止用力,羲阳带着蛊惑的声音萦绕在窄小的空间里:“所以呢?所以你觉得我刻意的回避你?所以你觉得我另有新欢?所以你不来问我自己作判断?”声音逐渐提高:“所以你什么!”
“所以我不信您!”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这句话抽走,没有羲阳拉拽戒尺的力量,裕哲倒在墙角,大口的喘息。
“所以,你不信我。小哲,你到底为什么不信我?”羲阳语声低沉,似在询问,又似自言自语。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8-05 22:18:00 +0800 CST  
思路不畅,只好不厚道的卡在信的内容之前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8-06 23:40:00 +0800 CST  
【打了点补丁,所以删掉了重发

日光从窗帘缝里溜进来,照在墙角蜷缩成一圈的裕哲脸上,照射进那一双无神的眼眸中。
这样软弱的裕哲,让羲阳有种暴躁的冲动,要顺应自己心意行事。
一把拽起小孩扔在沙发上,从包里抽出数据线,狠狠的抽了下去。
自背至臀至腿,只要是能看到的地方,都在打击范围。
这样没头没脑的抽打令裕哲的心彻底冷了下来,软软的歪在沙发上任凭责打。
夏日薄薄的T恤和短裤哪里有什么遮挡作用,隐约能看到丝丝红痕逐渐爬满裕哲全身。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数据线“嗖嗖”的划过空气,抽打在身体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以及裕哲隐忍的喘息声。
直到鞭打停止,裕哲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她喜欢的不是你了,就算是为了保留最后的尊严,也决不能求饶。”
数据线被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惊醒了死命做着心理建设的裕哲。听着身后羲阳冷漠的声音说着“出去”,调动全身力气站直,眼中再不带半丝感情,强忍着肌肉牵拉带来的疼痛,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
回到家里倒在床上,奔跑产生的汗水一滴滴渗入伤口带来奇痒无比又刺痛的感觉蔓延全身。看着床头去年生日时羲阳送的娃娃,嚎啕大哭的脸似乎也在嘲讽自己的自作自受,绷紧的神经无法承受更多压力,裕哲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从迷蒙中醒来的裕哲第一反应是从包里翻找着矿泉水缓解冒烟的嗓子,却发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小信封,封皮上还印着XX宾馆的字样,似乎记得是羲阳下榻的宾馆
已经不抱任何希望,随意的抽出折叠整齐的信纸,看着纸上好几种颜色的笔迹,裕哲的表情不断变化,到最后哭笑不得。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从床上跳起,不顾身后叫嚣的疼痛胡乱冲洗了身体。换上衣服拿上信封奔出了门。
一路上景色飞逝,裕哲闭上眼睛,信纸上的字迹又一点点浮现在眼前。羞愧、懊恼、悔恨、激动、兴奋、喜悦。百般滋味萦绕心头。
姐姐,等我。


楼主 呆傻的小海马  发布于 2013-08-07 23:18:00 +0800 CST  

楼主:呆傻的小海马

字数:98969

发表时间:2013-07-18 05: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0 23:07:5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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