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要留给度娘是么？
两年前在晋～江发的文，后来有了现在的妹妹，再没有更新，拿到这里来，希望自己能继续写下去，欢迎围观。

陆景枫的上身已经开始颤抖了，大概跪了有半个小时了吧，对着雪白的墙壁保持标准的跪姿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
七点多了，最新一集的美剧应该更新了吧。这个美剧已经看了六季了，是喜欢的类型，每个主角都有他自己的故事，都能吸引观众的目光，现在在追第七季，今天晚上六点就可以更新的，盼了一周了……
“天！我在想什么？姐姐可不是叫我想这些的……”陆景枫自己都搞不清楚这半个小时自己想了什么。教训前反省是姐姐一贯的要求，陆景枫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可是如果重来一次她还会如此，知错不改，姐姐可不会满意，那这也算是惩罚吧。
刚才姐姐进屋时的脸色已经沉得快滴水了，不知道现在好些没。很多时候陆景枫都很崇拜姐姐，比如说现在，姐姐很生气，怒了，可还能安安静静的在厨房做饭。陆景枫想，要是自己的话，还做饭？哼！先把屋子掀了！
唉！什么时候能修炼到姐姐那样？
本来还想着周末早点回来，给姐姐做点好吃的，做姐姐最喜欢喝的牛肉汤，现在全泡汤了，表现的机会都不给，姐姐就说了一句话，“该做什么不知道吗？”陆景枫马上被打回原形，心里清楚的很，姐姐可不是在说做汤。
陆景枫要坚持不住了，要不要开口叫姐姐？自己在客厅的角落，姐姐在厨房，少说也有10米的距离，怎么叫？要喊出来吗？真开不了口！跪坐下来揉揉腿？真不敢！陆景枫微微动了一下垂在两侧的手臂，用手掌轻轻在大腿上擦了一下，手心都是汗。看一下自己的鼻尖，也快冒汗了吧。抬目看见一片雪白，眼睛都花了，要流泪了，哭了吗？明知是自己的错，还敢委屈？轻轻叹口气，再次握紧了双拳，坚持，再坚持一会儿……

还有两分钟就半个小时了。
楚言在厨房心不在焉，把本来要切丝的胡萝卜都切成了块儿。想着客厅墙角那个孩子，又皱了皱眉。孩子？她马上就满二十岁了，还孩子？是啊，在心里一直把她当成小孩儿，教她、爱她，也会骂她、罚她。可同时也知道她长大了，不能像对待小孩子那样待她了，但是为什么总会看到她的不成熟，还有她一次次犯的错儿。这次，她竟然作弊！还打架！
幼稚！无法无天了！
看她平时文文静静，装成个淑女，竟然敢打架？和老师打架？这是一个合格的大学生应该做的吗？
气死我了，楚言“哐”的一声将菜刀放摔到了砧板上，长舒一口气，她不知道墙角那个不算是孩子的孩子听到这动静，愣是吓得闭上了眼睛，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算了，不炒菜了，熬粥吧。
洗米，把切成块儿的胡萝卜放进去，直接熬了吧。
那孩子居然还买了牛肉回来，一会儿可以做个牛肉酱。现在该去管管那个无法无天的孩子了，都半个小时了，还没让她跪过这么长时间…
楚言洗好手，脱了围裙，出了厨房，进了客厅。看见陆景枫规规矩矩的跪在墙角。她上身穿了一件宽松的纱质纯白衬衫，是上次她们一起在小店里淘的，是陆景枫最爱的Ｖ领，里边衬了一件深灰色的吊带。裤子是紧身的灰色休闲裤，跪着也能显出很好的腿型，鞋子换了家居拖鞋，看来她是刚到家不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想想陆景枫那套泰迪熊的睡衣，楚言微笑着摇了摇头。
楚言站在陆景枫身后两米左右，很清楚的看见她身体开始摇晃了。傻子！明明身边就是沙发，不知道靠一下吗？
“起来吧！”
姐姐终于发话了，虽然语气不怎么好，可总比闷着强，嗯，要强很多。不过，还没训话，就叫起？姐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先起来再说。陆景枫向后靠了一下，试着先站起一条腿，有点麻，重量都集中在另一条腿上，膝盖好疼。慢慢的扶着大腿站了起来。她全神贯注的在和麻木疼痛作斗争，没有看到姐姐心疼的目光，也没有看到姐姐差一点就要走上来扶她的动作。
陆景枫转过身，微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好，嘀咕了一声“姐！”
“抬头！”楚言看着陆景枫老实的样子就来了气，你就装！
陆景枫被吓了一跳，猛的抬起头，看了楚言一眼，还是冰冷的脸色，又马上垂下了头。
楚言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心里差不多灭了的火又被这破孩子一点点勾起来了。
“你就装！”瞧她那楚楚可怜、眼泪汪汪的神情，打架时可不是这样的吧。
“姐！”
“什么？你还会说点别的吗？”楚言气势汹汹的往前迈了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
陆景枫又被吓了一跳，控制不住自己退了一小步，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衬衫的角。
“站不住就跪着！”楚言怒了。
“能……姐……能站住……”陆景枫怕了。
楚言转身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并没有看陆景枫，只扔下一句“过来！”
陆景枫溜溜的走过来，一点声响都没有。
楚言抬起头，翘起腿，双手交叉放在膝上，说道：
“你们学校学生处的夏老师是我的一个长辈，他跟我说起了你的事。”楚言停了一下，等着陆景枫说话。
“我知道，姐……”陆景枫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夏老师……
“我不会随便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辞，你想听你自己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楚言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要心平气和的和她谈谈，像对待一个大人一样。
“姐，我……”陆景枫开始犹豫了，姐让我自己说，是要对口供吗，那个夏老师是姐以前的老师，他说的话姐一定会信的，而夏老师也一定不会说自己什么好话。
陆景枫想了一会儿，反复推敲好自己要说的话，终于……
“姐，我在学校和同学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对老师也有些不礼貌。”嗯，点到为止，我没有说谎。
“完了？”楚言不满意的问了一句。
“嗯，我错了。”陆景枫又添了一句。
楚言笑了，可这绝对是冷笑，她自己知道，因为她很生气，陆景枫也知道，因为她够了解姐姐。所以陆景枫有点后悔了，要是再加上一条避重就轻的罪名，今天真的不好过了。
“姐，我重新说行吗？我……”陆景枫知道如何见机行事，她要为自己争取机会。
“不用了！”楚言打断她的话，不耐烦的摆摆手，她仰起头看着陆景枫，冷声说道：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也给过我答案了，现在我了解你的态度了。让你跪了半个小时，是我苛求了。”

楚言这句话说的不急不慢，她盯着陆景枫的眼睛说出来，却冷的吓人。而陆景枫彻底慌了，她所熟悉的楚言或是干练的、或是温柔的、或是发怒的、或是伤心的，可现在面前的人冷漠的像冰一样，她受不了自己在她眼里像个陌生人，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是我做错了，我知道错了。”陆景枫急急的说出这些话，她不敢停顿，怕被姐姐打断。
楚言没有动，她保持一个姿势，看着陆景枫眼眶里泛出了泪花，看着陆景枫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弯下腰，双手轻轻的握着自己的手臂。她没有说话。
“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吧。”陆景枫看着一句话都不说的姐姐，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现在除了认错，似乎忘了姐姐生气的原因了。
楚言还是没有说话，她将目光移到了茶几上。
陆景枫知道了，她需要给姐姐一个解释。
“姐，我这次的考试很重要，可是我那份兼职花了太多的时间，就没复习好，所以，所以我在考试的时候抄袭了。”陆景枫尽量克制声音里的颤抖，想尽量有条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她一边说一边看着楚言的脸色，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知道抄袭不对，可是旁边的一个同学告诉老师了，她……她也不应该告诉老师啊，老师本来都不想管的……”
陆景枫越说越没了底气，而刚才还在为自己找各种理由来坚定知错不改的决心，现在怎么变怂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楚言还是没有反应。
“姐……”陆景枫一米七的身高这样弯着腰真是很累，所以她壮着胆子轻轻摇了下楚言的胳膊，希望姐姐能说句话，哪怕是骂自己也好。
“你这是在认错吗？”楚言突然转过头，说；“你还知错了？”她推开陆景枫的手，继续说道：“你也不用认错，就算你做了什么事，惹了什么麻烦，都会有人替你处理，同学不应该招惹你，老师也不应该管你，你打了同学，骂了老师，都没有关系，人家还要上门来给你赔不是，是不是？”
楚言说着转过身来，“刚才我有点粗暴，吼你，骂你，还让你跪着反省，我先给你道个歉！如何？”
陆景枫眼里的泪成了断了线的珠子了，噼里啪啦往下掉，本来就俏丽的小脸更加梨花带雨。她听着姐姐说的话，真是又后悔又委屈，她家里条件是不错，爸妈宠她，可她从来没有仗势欺人啊，这次也是不得已才请叔叔出面找校领导协商，叔叔又是道歉又是保证，才将事情压了下去。现在姐姐说这么重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很不懂事。
陆景枫微弯的腰还没有直起来，就顺势半跪在楚言身边，膝盖再次着地，就一个感觉：痛。
“姐，我错了，是我不懂事，你原谅我吧！”语气里夹杂着懊悔和小小的委屈。
“我委屈你了？”楚言说道，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无奈。
“不是，姐，没有……我……你别生气了，你生气我也难受，特别难受，你罚我吧，我认罚，行吗？姐……”陆景枫小声的哀求着。

楚言坐在沙发上，陆景枫跪在地上，看着仰视着看着自己的小脸，楚言心软了。她知道生气时说的气话不能当真，可是听的人却有可能受伤，她是真的生气了，可她舍不得伤了这个孩子。
她上大学时认识了在上初三的陆景枫，她喜欢这个女孩，漂亮、好强、善良，还有一丝敏感。她在这个孩子身上付出了感情，她想要让这个孩子依赖。想要让她变得更加的开朗、活泼，她喜欢看她笑的样子，很美。陆景枫听话，偶尔也会倔强的犯错，她管她，罚过她，打过她，可感情在一点点加深，就像亲姐妹一样。
楚言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伤了陆景枫，陆景枫从不会仗势欺人，偶尔耍一耍小姐脾气，也只限在家里，而有一次因为和妈妈吵架还被自己教训了。陆景枫很怕别人用有色眼镜看她，说她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她待人谦和，每件事都尽最大努力做好，可是这样还会有人在背地里编排她，甚至排挤她。楚言能够了解陆景枫的难处，她也知道陆景枫很优秀，她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有时她想到陆景枫的优秀里也有自己哪怕一点点的功劳，就会很自豪，很自豪。
楚言看着跪在身前的陆景枫仰头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放软了声音说道：
“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的告诉我，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么。”
陆景枫贪恋着姐姐话里的温柔，嘴角忍不住细微的上扬，她无比真诚的说：
“是，我错了。不该作弊，不该打同学，不该顶撞老师，更不该跟你避重就轻，是我不对。”陆景枫数落着自己的罪状，希望用最坦白的态度得到最宽大的处置。
“好了，我知道了。”楚言用手扶着陆景枫的肩膀，柔声说，“我知道是那个同学侮辱你，你才动的手，你也有你的委屈，我理解，可这不是你打她一巴掌就能解决问题的，这样只能让她更加怨恨你，而我相信你能够用比这更理智更聪明的方法处理事情，而不是靠一时的冲动，你说对吗？”
“嗯……”楚言的语气缓和了许多，陆景枫从中察觉到了姐姐毫不掩饰的宠溺。
“打人是不对的，你对老师不尊重，骂老师就更不对了，他即使有错，也不应该由你来说，你可以跟学校领导反映，再说你们交集并不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呢？”
陆景枫点了点头。
“这些事都是你考试作弊引起的，这是最不该发生的，也是让我最生气的。”楚言说到这儿语气又严厉了起来，陆景枫的眼里也添了几分畏惧，她知道，这顿打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越学越回去了吗，还会作弊了！”
“姐，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再不敢了。”
陆景枫小心翼翼的看着楚言的脸色，虽然姐姐不像先前那样生气了，可脸色还是不好看。
“姐，我刚才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就是怕你生气……所以……”
“好了”楚言轻声打断她，叹了口气说，“还不是故意的，你明摆着故意的，以为逃得了么？”
“姐……”陆景枫听姐姐说的话还是止不住的脸红起来。
“先起来吧，去你卧室。”
陆景枫听了前半句，是松了一口气，可紧接下来这句又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会被姐姐打，但真的要来了还是怕的。还要去卧室，难道姐姐是想把自己打到起不来吗？

不容陆景枫多想，楚言已经起身向书房走去，轻飘飘的留下一句吩咐，“去准备好等着我。”陆景枫慌忙起身，目光追随着楚言，心里却在打鼓。这完全是命令的口吻，陆景枫也知道姐姐的气还没有全消，而自己还是听话些好，别再往枪口上撞了，还视死如归一样。
可是姐姐说的准备活动和跑长跑的准备活动是不一样的，和做体操的准备活动也不一样啊！挨打的准备活动，自己怎么也做不出来！虽然被姐姐打过，可是这样子类似于古代执行家法的方式却很少，绝不超过三次的。陆景枫记得很清楚，就两次，终身难忘。其他时候就算姐姐气极了也就随手拿过什么家什打几下。现在让快二十岁了的陆景枫做那样的事情，做不来！做不到啊！
楚言从楼上书房下来却看见陆景枫一动不动的站在卧室，再看她咬着下唇，垂着眉眼，一只手的食指摩挲着裤子的小动作，哼，现在知道怕了！
“你干什么呢？”楚言挑起眉，盯着陆景枫问。
“姐，我不会。”陆景枫看着姐姐手里掂量着的板子头皮发麻，只好开始装傻。
“不会？上次没做过么？这次照做！我认为你不会忘掉那次经历吧。你要是忘了也行，我再教你一遍。”
“不是，姐，可……可那时我还没上大学……”陆景枫声音越说越小。
“上了大学怎么了，你没上大学的时候还不会作弊呢！现在倒好，什么都敢干了！”
陆景枫无语，她永远说不过姐姐，自己还是学法律的呢，还准备做律师呢，真丢人！每次都败得一塌糊涂。
“还磨蹭！你是想让我给你脱吗？”楚言不耐烦了。
“姐，求你了，就通融这一回，行吗？”陆景枫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楚言盯着陆景枫看了好一会，就在陆景枫快要放弃抵抗的时候，听到了楚言天籁般的声音。
“双手扶床，站好了。”
陆景枫如获大赦，“谢谢姐！”
挨打还谢谢！陆景枫觉得这世道疯了。
谢完恩赶紧照做。双手支在床上，双腿和床侧保持一定的距离。做好了，感觉姐姐还在身后看着自己，陆景枫的脸刷的就红了，这个姿势……实在太丢人了。
楚言无奈的摇摇头，她又有点舍不得了，可是犯了错就要罚，不能姑息，要让她有个怕的，做事前后才能想清楚，这是自己在和陆景枫相处中的原则，也是自己让陆景枫能够信服的事情。
后妈的角色还要继续充当下去啊。
楚言到书房拿的那把木尺，是自己画图用的尺子，也是自己选的刑具，并且已经试验过了，效果不错，所谓的效果，就是陆景枫很怕它。
楚言看见陆景枫保持着挨打的姿势，很满意，就又舍不得了。
不能这样啊，该打就得打啊！
楚言轻轻扶了一下陆景枫的腰，让她放松，狠下心挥出了第一下。

陆景枫紧张的身体还没有放松下来，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痛！久违了的板子，久违了的痛。姐姐说那是她绘图的尺子，可那明明就是板子，哪有那么宽的尺子？！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楚言连着打了十下，她能看见陆景枫身体的颤抖，却听不见她发出一点呼声。她知道这个孩子挨打的时候就会犯倔，再疼也不吭一声。“为什么打你？”开始训话。姐姐没有让她起来，所以陆景枫知道这打还没完，也不敢站起来，就坚持用这个姿势再一次开始认错。“考试抄袭，和同学打架，对老师不尊重。”“你有必要反省一下自己考试抄袭的真正原因。”楚言对这个重复性的认错并不满意。陆景枫一惊，真正原因？是没有认真复习？可那是因为工作太忙了，难道姐姐不赞成我做这份工作吗？“姐，我之前问过你了，你说可以做这份兼职，能够在实践中积累一些经验，学得更快，更扎实。”陆景枫思量了一下，忍着痛尽量把每个字都说清楚。“这是你自己说的，当时我确实没有反对，可我也说了必须在你不耽误课程的前提下。”楚言耐着性子继续说道：“现在这个前提你并没有做到，我觉得你应该辞掉那份工作。”这是陆景枫最不想听见的话，她不会辞掉的，她喜欢这份工作，她享受这样的忙碌，她觉得在工作中学到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比书本上的要强很多。她觉得这些不用和姐姐解释，姐姐懂的，所以她沉默了。而这样的沉默是楚言最不能容忍的，在楚言看来，这是不屑，是公开的反叛，这种行为的性质要比顶嘴还严重。她用板子的一端点了点陆景枫的腰，这个动作陆景枫是知道的，姐姐生气了，刚刚给的特权被收回了。可是要自己褪下裤子挨打，太尴尬了，不能够啊！然而陆景枫也很清楚她即使和姐姐僵持着，最后败下阵来的还是她自己。因为不管怎么说是她不对。狠狠心，站起来把外边的休闲裤褪到膝弯，内裤却怎么也不想脱了。陆景枫再次弯下腰，希望姐姐可以不追究，可等来的是狠狠抽下来的几板子，直接把自己打趴在了床上。真疼！“陆景枫，你不要一再的挑战我的耐性。”楚言怒吼道。陆景枫拗不过姐姐，她撑起身子跪在床边，将内裤也褪了下来。挺翘的臀部已经一片泛红了，有的地方似乎肿了起来，可楚言似乎忘了刚才的心疼了，说了句“跪好”，又挥起了板子。板子一下接着一下打向陆景枫的臀峰，疼痛甚至蔓延到了双腿。陆景枫把头深埋在床上希望能够缓解，可这个动作使挨打的部位更加突出了，也觉得更疼了。陆景枫紧紧的抓着床单，咬牙忍受着板子带来的疼痛，现在的她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不能解释了，因为她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和疼痛的对抗上。最后还是楚言停了下来，她觉得不能再打了，至少现在不能继续打了，教育孩子不能赌气啊。看着陆景枫红肿的臀部，她又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有点累了，孩子大了更不好管了，而所谓的费力不讨好说的就是自己这样的人。但今日事今日毕是她的做事原则，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掰扯清楚，她不想和这个孩子之间产生任何的隔阂。“如果类似这次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的话，你还会选择这样的做法，还会不惜作弊，我说的对吗？”陆景枫听见这个比板子打在肉上好听得多的声音时，突然觉得很享受，姐姐的声音总是让自己感到心安，即使是挨骂被训的时候，她觉得这个声音可以指引她，甚至带给她力量。而拥有这个声音的主人永远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不错，如果重来一次，她还会这样选择，她愿意为了一些东西而放弃其他的一些。“你认为打架不对，因为你知道这不是一个你这样的女孩应该做的事，可是你不认为你在考试抄袭这件事上有错，是吗？”陆景枫听着楚言的追问，缓了缓神，她觉得现在自己有力气来解释了。“不是的，姐，我确实觉得自己做错了，和同学或老师的冲突也好，考试作弊也好，是我的错，我也愿意为这样的错误付出代价。但同时我也十分喜欢现在做的这份工作，所以我愿意在这份工作上多花时间，我想尽我最大的能力把它做到最好，这样我才不会后悔。”陆景枫见姐姐没有打断自己，继续说道：“姐，你说过，有时候为了得到一样东西，可能会失去其他的东西，而我现在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又愿意舍去什么。”陆景枫等了一会，看楚言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以为姐姐对自己的答案不满意，还会要自己辞掉工作，只好说：“姐，多重的惩罚我都愿意受，可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可不可以让我继续做下去？”楚言没有说话，因为她在认真地听陆景枫的话。这几句话，听在楚言耳里，可心里却很是舒服。她觉得这个孩子终于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小人儿了，她有了自己的追求，自己的坚持，并且知道如何权衡，如何取舍。楚言感到非常高兴，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里也有自己的功劳。看着没有得到答复的陆景枫转过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楚言又一次心疼了。她知道陆景枫没有自己的允许不会擅自起来，如果还要再打，陆景枫也不会躲，不会挡，因为她信任自己，这种信任超过了亲情、友情，甚至爱情，而这种信任是楚言发誓这一生都要去保护的。

突然发现我发的都是没有段落的，辛苦各位凑合着看吧

楚言不忍再打，甚至不忍继续看着陆景枫坚持而又隐忍的样子。她把板子放在床上，双手轻轻扶着陆景枫的腰，想要帮着她站起来。“小枫，起来吧！”从回到家开始一直提心吊胆的陆景枫突然感受到楚言的温柔，有一点不知所措。她想借着楚言的力量站起来，可是双腿却一点劲儿也使不上。“姐，我趴一会儿行吗？”陆景枫小声请求。楚言手上稍加了些力，把陆景枫扶到了床上趴着，顺手拽过被子盖在了陆景枫刚刚受过刑的臀部。陆景枫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趴在床上，她侧着脸看见楚言给自己盖被子，脸刷的就红了。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太糗了！“需要我帮你敷一下吗？打得有点重……”听着楚言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问话，陆景枫觉得更糗了，难道要自己光着屁股由姐姐照顾吗？绝对不行！“不，不用了，姐，没事儿，不疼了。”陆景枫觉得身上又冒了一层汗。“那一会儿冲个澡，自己敷一下。”陆景枫听着楚言的声音终于有了一点温度，她觉得姐姐应该是消气了。“姐，那工作的事儿……”陆景枫认为应该趁热打铁，在姐姐心疼自己的时候把事情搞定。“小枫，”楚言很认真的说，“刚才你和我说了你心中的想法，我很高兴。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真的为你高兴。工作的事儿，你可以自己做决定，我不想过多的干涉你，但是我认为在工作和学业的关系上你还能处理的更好，总不至于要在考试的时候用作弊的方法来蒙混过关，你觉得呢？”陆景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她确实没有想太多，她一门心思只想着把自己喜欢的事做好，还用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说法来麻痹自己，才会忽略学习。“姐，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也可能是我太懒了。”说着自己十分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陆景枫的声音越来越低。“你已经很优秀了，优秀的人就会被期望的更多，我不希望我或是其他任何人给你带来过多的压力，只要你尽了全力了就够了，我相信你会尽力的，对吗？”陆景枫又点了点头，这次很坚定，姐姐的话就是很受用。“小枫，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楚言说话时将手放在了陆景枫受伤的臀上，这是警告！“知道了，姐！”陆景枫的脸上像着了火一样，只好无奈的埋在胳膊里。楚言看出陆景枫不好意思，就和每次挨过打一样，明明很疼却不讨巧、不求饶，就只会一个人忍着。楚言也不好再看她身后的伤，安慰了几句就出来到了厨房。粥快熬好了，再做一个陆景枫爱吃的小菜就可以了。晚饭时，陆景枫换了宽松的长裤和T恤，刚洗过澡，头发半干未干，搭在双肩。看着楚言在厨房和客厅来回穿梭，陆景枫想上前帮忙却插不上手，只好一个人坐在桌边等着。一会儿楚言将两碗蔬菜粥、两碟小菜摆好也坐了下来。陆景枫看着无比清淡的晚餐，耷拉着眉毛，拿着勺子，闷闷不乐。“怎么了？你还挑食啊？”楚言说。“这都是我喜欢吃的，姐，你不喜欢吧！”陆景枫有点后悔怎么没有早点回家，那样就可以先把牛肉做了给姐姐吃，姐姐不喜欢吃这么清淡的。“我觉得挺好啊，晚上少吃些，吃的清淡一点，好消化。”楚言不是很在意的说着，把一碟西芹往陆景枫那边推了推，“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嗯。”陆景枫也没再说什么，专心吃饭，她倒是有些饿了。吃光了一碗粥，没吃饱。陆景枫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尽量不碰到后边的伤处，又去盛了一碗，还问楚言，“姐，你还要吗？”楚言摇摇头，陆景枫又小心翼翼的坐下，继续吃，挨打也是很耗力气的啊。正吃着，陆景枫觉得楚言一直在看着自己，她抬起头，正对上楚言的眼神，“怎么了？姐？”“我在想你的叛逆期怎么这么长。”楚言一句话让陆景枫把刚送到嘴里的一勺粥“咕噜”就咽下去了，好烫！陆景枫无语……却在心里嘀咕着，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楚言看着陆景枫的反应，还有她那一系列的表情变化，觉得非常有趣。“从我认识你，你就是在叛逆期，现在还是。”楚言继续说道。“哪有？我都多大了。”陆景枫抗议。“这句话应该我说，你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抗议无效。“姐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

第一次和楚言见面之前陆景枫是抗拒的，一如见到任何一个陌生人一样，她觉得忧虑，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除了是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楚言还是父母给她请来的第四位家教，这个角色更加让陆景枫厌烦。第一位家教是Z大的教授，在陆景枫几次一问三不知、不言不语的表现下，该教授坚信自己来教这个自闭儿童是对牛弹琴而主动请辞。第二位是全国著名的心理医生，可是第一次见面，笑颜如花、侃侃而谈的陆景枫让这位医生觉得自己被请来做心理辅导简直是多此一举。而第三次的钢琴老师在听了陆景枫弹的曲子之后，连连摇头，因为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回学校重新学习，否则怎配为人师。所以楚言来的时候，陆景枫已经失去了兴致，已经懒得去想出乱七八糟的点子来迂回作战，她决定正面交锋，让来者落荒而逃。可在见到楚言的一瞬间，似乎一切都变了，陆景枫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一点也不陌生，似曾相识。她记得清楚，那天楚言穿了蓝白色牛仔裤，暗红色格子衬衫，衬衫随意的系在腰间，穿着平底皮鞋，单肩背着一个大大的包，头发任意却不凌乱的盘起，站在自己面前温和的笑着，连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她还是学生。陆景枫突然很想笑，这次他们居然找来一个学生，她能教我什么？她学过什么？她为什么会来？她叫什么名字？她多大？她是谁？陆景枫心里问了一串问题，她对这个人感兴趣了。陆景枫看着这个“她”和父亲、保姆寒暄，听着“她”说话的声音，有一些低沉，有一丝明快，让自己的心很安稳，这样的感觉很莫名，却很好。陆景枫知道了她叫楚言，她是Z大的学生。还有其他的问题，她要自己去问才能得到答案。陆景枫记得楚言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陆景枫。”陆景枫也记得自己破天荒的也对她说了句“你好。”然后楚言说：“我们可以去你房间聊聊吗？”陆景枫也破天荒的答应了，以前从来没有外人进过她的房间。两人坐在陆景枫的钢琴旁，开始了第一次对话。这只是一个开始，没有人能够预知后事。“你是学生？”“对，我明年毕业。”“你学什么？”“建筑。”“你会弹钢琴吗？”“不会，但我喜欢听。”“那他们让你来教我什么？”“我来和你聊聊天，不好吗？”“他们给你多少钱？”“这不算是我的工作，我不接受报酬。”“那你为什么来？”“我的老师叫我过来的。”陆景枫嗤笑，这算什么，免费的保姆吗？陆景枫失了兴趣，她觉得这个她也不过如此，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分别，别人是为了丰厚的报酬，而她只不过是受人所托，迟早也会离开的。陆景枫不说话了，理所当然，她就成了被问的人。“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楚言。”“嗯，楚汉之争的楚，言而有信的言。”陆景枫抽了下嘴角，看着一旁的琴谱出神。“我今年22岁，你呢？”“16”“你刚才说他们，是谁？”“……”明知故问。“你的父母吗？你这样称呼你的父母吗？”陆景枫听到这句算不上问题的话语里有了一丝严厉，她微抬了一下头。“这样不好。”陆景枫撇了撇嘴。“我看见客厅里还有一架钢琴，你平时弹吗？能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吗？”陆景枫弹了一曲《月光》，这是她练了无数遍的曲子，她最熟悉弹得最好的一曲，她，会喜欢吗？陆景枫看见楚言很专注的看着自己，唇边还是温暖的笑意，突然就好紧张，生怕会弹错，结束时她很后悔自己没发挥到最好。而当她看见楚言拿出一个本子，几笔勾勒出一张肖像的时候，还是很惊讶，那是自己，弹琴的自己的侧脸，她竟然发现这个本子上的自己很漂亮。“很漂亮吧。我觉得很漂亮。送给你做见面礼吧。”看着楚言笑开了的眉眼，陆景枫觉得心都亮了。她希望她们还能再见面。

多谢这位捧场，存货发没了可怎么办啊

楚言又怎么会不记得她们刚刚认识的情景呢？从那一次开始，她走进了陆景枫的生活，也把陆景枫放到了自己的生命中。如果说初识是自己人生中意外的插曲，那么相知是两人缘分的延展，是命运的注定。自己还有半年多就毕业了，为了把全部精力放在毕业设计上，楚言辞掉了所有的兼职，可老师却塞给自己一个任务。一个月的时间，打开这个孩子的心结。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并没有给楚言太大的压力，她知道最不能控制的就是人的心思，所以即使任务没有完成，老师也不会苛求。但那个年纪的她还是跃跃欲试，她很好奇能让老师出面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她只了解了那个叫陆景枫的女孩最基本的情况，16岁，初三，不爱说话，很聪明，钢琴弹得好，和父母的关系却不怎么亲密。仅此而已，她希望可以通过接触来获得更多的信息。第一次见面很顺利，她觉得这个陆景枫很漂亮，很乖巧，不怎么说话，可是心里似乎有很多想说出来的东西，需要别人的倾听。同时她也发现了陆景枫身上的冷漠，故意和人拉开的距离，还有一点叛逆。十几岁的孩子，哪有不叛逆的呢。这只是个修饰词而已，虽然很不准确，却拿来冠在了这个年纪的正值青春的孩子身上。当楚言送给那个孩子一幅简笔的肖像时，她看见了那阳光一般的笑容，她着迷了，她决定要走进这个孩子的生命中。而那时的她，不知道能否打开那所谓的心结，亦不会想到自己的闯入最终给两人带来了多少磨难，又有多少幸福。“姐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陆景枫问出这句话，然后看着楚言，看见她温柔的眼神，嘴边温和的笑容，这些都让自己沉溺。陆景枫觉得姐姐一定记得她们最初见面的场景，因为这些年来她自己已经把那次见面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也把和楚言之间发生的一点一滴印在了心里。两人对视着，谁也不需要那个答案，因为答案在她们的心里，就像她们在对方心里的存在一样，扎根，生长，茂盛，满满的。这一刻，让人觉得如果时间能够在此停止将会是多么美好，可世事哪能都随人愿，时间不会静止在某一刻，人也不可能在某一天停止不前，回忆无法改变，可未来又有谁能预知呢？楚言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对陆景枫说，“慢点吃，吃完我来收拾。”然后拿起电话走到了阳台。她无奈的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轻轻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师兄。”楚言按了接听键，轻轻说。“呦，好久不见，还记得我这个师兄呢？”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带着一丝恼意，而更多的却是调侃。楚言听着心里打鼓，脸上的无奈就更添了几分，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服软。再说话时，语气变得轻快了些，嘴角又恢复了笑意。“呵呵，哥，你回来了？”“改口了，是不打算认这个师哥了？”还是七分调侃三份恼怒的语气。可楚言听了，心里的小鼓打的更响了，震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这话里的意思可多可少，认不认师兄是一码事，可这里边还有老师呢。要是说不认师父这罪名给落实了，可就惨了。她知道没有请示老师就提前回国的事情本来就让老师很生气了，而自己回国大半年的时间都没有露面，更没有去看望老师，更是罪加一等。还有这次为了陆景枫的事儿擅自动用了老师的关系网，不知道老师被气成什么样。想着这些，楚言身体不自觉的站得笔直，语气也更加严肃，更为恭敬了。“师兄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我惹老师生气了。”对方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给你打这个电话，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了，你是准备瞒天过海呢，还是要死不认账啊？”“不是的，师兄，我正准备告诉你，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楚言说。“你也不用在这跟我打马虎眼，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这次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当做是老师不知情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还是等着我去请你呢？”对方说着说着语气愈发严厉了。“师兄再宽限几天，我准备好了就回去跟老师解释。”楚言低声说着，她看见陆景枫在收拾碗筷，便随手关上了阳台的门。“宽限几天？两年没回来把规矩都忘了吧，得重新给你立了是不是？老师什么样的脾气你不知道吗？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真到了没有回旋余地的时候，任谁也帮不了你了。”楚言听出话里的关心和担忧，心头一酸。“师兄教训的是，是我没有处理好。”只听那边长叹了一口气，就又沉默了。楚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回Z市，帮我跟老师求求情。”“还要一周，我帮不了也不想帮你，这次就该让你受点教训。”对方恨恨地说。楚言知道师兄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每次都会想办法帮自己，也知道每次让师兄帮忙都会连累他。“我知道哥心疼我，舍不得。”“你别哄我，不是还没准备好吗，省点力气准备吧。你那个孩子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听师兄提起陆景枫，楚言嘴角又扬了起来，回过头看见陆景枫拿着一杯水正招呼自己，楚言冲她做了个手势，告诉她把水放在桌上就行。“已经没事了，再说了，哥，她不是我的孩子，她叫陆景枫。”楚言觉得每次师兄提到陆景枫的时候，那意思就好像是自己生的孩子一样，真受不了。和师兄又说了两句话，楚言保证了尽快去见老师，挂了电话回到客厅，端起桌子上的那杯水，是自己喜欢的绿茶。

陆景枫在厨房收拾完，给楚言沏了杯绿茶，自己端了一杯白开水就回房了。她想着今晚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可以把刚刚更新的一集美剧看了。刚打开电脑，就看见楚言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陆景枫站起来，把姐姐迎进房间，问：“姐你打完电话了？”“嗯。”楚言淡淡的应了一声，抬眼扫了一下陆景枫的电脑屏幕。“干什么呢？”“没干什么，随便看看。”陆景枫朝楚言微笑了一下，就见楚言斜靠在桌子上，看着自己，问道：“学校那边，需要补考吗？”陆景枫局促的扭头看了一眼楚言，又微微低下，“不知道，我跟小叔说不想考了，看能不能给一个及格的成绩就好。”说完没有听见楚言的回应，接着补充了一句，“我不能挂科。”陆景枫知道姐姐很在意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因为自己的做法太让姐姐失望了，可现在事情发生了，陆景枫只能尽最大努力寻求一个圆满的结果，而这个过程中姐姐一直以来要求自己要做到的诚实、自立与事情的结果却没有办法兼得，也就是说要解决这次的事情，陆景枫必须得托关系甚至是作假，这些姐姐定是不赞成的，自己也是厌恶的，可也只能这么做了。楚言微微叹口气，只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就转移了话题，问陆景枫背后的伤还疼不疼，用不用上药，陆景枫一口拒绝了。最后楚言说她明天晚上不能回家吃饭，叫陆景枫别等她了。第二天，陆景枫白天照常去学校参加了剩下的考试，并且从叔叔那儿得知了事情的处理结果，陆景枫向那位老师道了歉，而成绩还是按卷面的真实成绩来算，整件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除了陆景枫挨的板子和她看见的姐姐眼中仅持续了一瞬间的失望神情。楚言没有回来吃晚饭，陆景枫一边复习一边等着，直到快十点了，才看到楚言回来。陆景枫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楚言只简单的回答说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陆景枫没有问什么，但她能够看出姐姐的疲惫，或者还有一些无奈。接下来的几天，楚言都没有回家吃晚饭，而且回来的都很晚，每次都很没有精神，和陆景枫也说不上几句话，第二天一早又早早的出去。陆景枫不知道姐姐是因为最近的工作格外的忙，还是在疏远自己。而后者是让陆景枫害怕的，她不想就这样和姐姐生分，不想那两年没有姐姐在身边的日子再来一遍。陆景枫知道从楚言那儿问不出来什么，所以她就鬼使神差的查了楚言的通话记录，发现这三天里她用手机只打了四通电话，有三个是一个座机号，通话时间都很短，还有一个手机号码。陆景枫又想起那天晚饭时楚言接的电话，她隐约地听见“老师”什么的，不知道姐姐的早出晚归是不是和这个“老师”有关。对于这个人物，陆景枫知道的还真是不多，姐姐说过是因为这个老师她们才认识的，老师教了她很多东西，陆景枫一直以为是姐姐大学的导师，也没仔细问过。小孩子都是有好奇心的，陆景枫查了楚言的通话之后，就好奇楚言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所以最后，陆景枫就做起了福尔摩斯。早上，陆景枫早早的起来，等楚言出门，她也跟着出去。楚言开车去公司，陆景枫就叫个出租车在后面跟着。楚言进了公司大楼，陆景枫就坐在楼下的咖啡厅等着。当然，陆景枫不会傻到干坐着，她还记得随身带着电脑。陆景枫没有看见楚言出来吃午饭，可能是叫的外卖。下午不到两点，当陆景枫看见楚言走出来的时候，简直是两眼放光，她就知道姐姐不会一整天都在办公室的。楚言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打了的，陆景枫也急忙跟上。一直跟到市郊，陆景枫见楚言下车走进了一幢两层的别墅，自己没有地方呆，看了看旁边有个披萨店，正好，去补充一下。一直到晚上七点钟，楚言就没出来过，天都黑了。陆景枫的电脑也没电了，只能干坐着。期间她给楚言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干什么，楚言只说出去办点事。陆景枫还是有一些释然的，至少姐姐没有搪塞自己说在公司。她突然觉得自己跟了一天什么也没跟出来，反而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陆景枫没有继续等，她并不担心楚言的安全，只是想知道楚言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她坐出租车回了家，还是做了两个人的饭，可楚言还是没有回来吃。陆景枫就这样又跟了楚言一天，还是上午公司，下午那个别墅，还是没能一起吃晚饭。这天陆景枫被叫去实习的事务所，老板跟她说最近业务都有人跟，而陆景枫没有事情做，对她也不好，所以介绍她去另外一个事务所。陆景枫觉得也不错，可以接触不一样的环境，和不一样做事风格的人一起工作，她可以有更多锻炼的机会。上午把工作交接完，陆景枫又给楚言打了个电话。“姐，你晚上回来吃饭吗？”陆景枫问。“好像回不去了，你自己吃吧。”楚言说。“你都快一个星期没有回家吃饭了，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吃。”陆景枫抱怨。楚言笑了一声，“怎么了，一个人吃不下啊。我忙完这几天就好了。”“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再坚持一天，就今天一天，明天我一定陪你，去你最喜欢的地方，好吗？”听着楚言哄小孩子的语气，陆景枫觉得姐姐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了，心里的担忧没有了，而那股好奇心就又钻了出来。“姐，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啊？”“公司的事儿，别担心，姐应付得来。”“哦”陆景枫怎么感觉姐姐应付的是自己呢。绝对是在糊弄自己。陆景枫不甘心，下定决定要弄个明白，她最终想出来一个十分大胆的主意，她要到那个别墅去一探究竟。

我不舍得拍小言子啊，怎么办？更不更啊

楚言接完陆景枫的电话，忍不住笑了，小孩儿想自己了，听着她撒娇的口气心里还真受用，明天就能和她一起吃晚饭了。坚持了将近一个星期，每次都被老师挂断电话，每天都在老师家门徘徊，苦等，今天总算有点眉目了，师兄打来电话让自己下午去见老师。老师肯见自己就成功了第一步了。楚言将上午下午所有工作中能做的都做了，又把不能做的推到明天，收拾妥当，像壮士赶赴战场一样，出发！依旧没有开车，因为她不确定见了老师以后，自己是否还有把车开回来的力气。到了老师家门口，克制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看着这幢自己生活了六年又有两年多未曾回来过的房子，涌入脑海的回忆依然那么的清晰。楚言整了整衣服，上前一步，轻轻的敲了敲门。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来开门。楚言苦笑，自己是在干什么，难道还等老师来给开门吗？她翻出包里的钥匙，轻车熟路的拧开锁，推门进来。客厅里没有人，楚言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也不能出去。老师不在吗？师兄让我过来就应该是老师应了的啊。楚言正想着，就看见那个让自己又怕又念的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老人停在最下边的台阶上，沉着脸，厉声说：“谁让你进来的？现在真是胆子大了！”楚言抬头看着老人，眼睛里满是敬畏和祈求，还有一丝丝的思念，嘴唇动了动，叫了声“老师。”老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楚言向前迈了一小步，冲着老人跪了下去，仰着头望着老人，口中说道：“老师，我知错了，求老师别生气了。”老人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学生，仿佛回到了几年前，自己倾其所学教给他们知识、道理，管教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个长大了，学了本领，有所作为，是欣慰的。可是再想想她做的事，犯的错，也会生气。老人还是没有说话，他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随手翻开了一本书。楚言跪在门口，看老师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心中暗暗叫苦，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端正了跪姿，将包放在身侧，双手放在身前，微微低了头。半个小时过去了，老人才放下手中的书，喝掉茶几上玻璃杯里的水，又将杯子重重的放下，看了楚言一眼。楚言对上老师的眼神，赶紧起身，顾不上酸麻的双腿，快步走到茶几旁，拿起杯子，到厨房重新倒了一杯水，端回来，双手送到老师面前。老人没有接，喝了一声：“你喝了它。”看着楚言发干的嘴唇，老人一阵心疼。楚言却以为老师生气不肯接，忙说“楚言不敢。”老人瞪了楚言一眼，扭过头不理她。楚言看了看老师的脸色，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了声“谢谢老师”，侧过身，将杯子里的水喝了，又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端进来，放在老人身前的茶几上，然后狠狠心又在老人旁边跪了下来。

老人看楚言专门拣了没铺地毯的地儿跪了，火气噌的窜上来了，气狠狠的说道：“我让你跪了？你做样子给谁看呢？”“老师，”楚言连连摇头，“是我做错了事，我不敢求老师原谅，只求您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解释？我说没说过，错就是错了，解释有用吗？解释就是不知悔改！”老人沉声道。“是，老师说过，楚言有负老师教诲。”楚言心里有数今天是不好过了，说什么都错。老人哼了一声，“我的教诲？是我教你欺瞒师长，任意妄为的吗？是我教你放弃学业不顾，中途回国的吗？还是我教你投机取巧，利用关系，收买别人的？”这几句话说得颇重，楚言一贯温和无波的脸上显现出了焦急、惊慌、惭愧等等复杂的表情，看着老师阴沉的脸色，楚言除了摇头，不敢做半句解释。老人一拍茶几，喝道：“说话，谁教你的规矩？”楚言急忙开口，说出的话已经带了一丝颤抖，还有一点委屈，“对不起，老师，楚言知错了，老师责罚便是。”老人听了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气的更甚，口中说着“混账东西，我还管不了你了，”一边站起身拿出了旁边花瓶里的藤条，回身狠狠的两下就抽在了楚言的胳膊上。楚言吃痛，可也不敢吭声，咬着牙强忍着。老人又抽了两下，说“我罚你罚得还少吗，有用吗，你都记住什么了？”楚言看着老师拿着藤条气得发抖的手，心里一阵难过，眼里不自觉的泛出了泪。“老师，对不起。”看着楚言不复平静的小脸，看着她眼睛里卸去了坚强的柔弱，老人的气竟消了消。坐回沙发上，手里的东西却没收起，指了指脚下的地毯，命令道：“过来，跪好。”楚言看着老师手里的刑具心底一阵发怵，可也不敢不从，膝行两步跪到老师脚边的地毯上，稍稍侧着跪直身子，方便老师的藤条直打后背。楚言的自觉和顺从让老人心里舒服了不少，轻哼一声，语气也不再像刚刚那么严厉，“规矩倒还记得清楚。”“学生不敢忘。”楚言答。“你不是要解释吗，说吧。”老人一边用藤条敲着茶几，一边说。楚言哪还敢解释，急忙道“我做错了，不管什么原因都是错了，以后不敢了。”“这是屈打成招？”老人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楚言后背，口气里满是揶揄。楚言吃惊的抬头看着老师，就听老人说道：“先不管你以后还敢不敢，我要这次的理由。”老人看着楚言一字一顿的说：“别让我知道你有所隐瞒、欺骗。”“楚言绝不敢欺瞒老师。”楚言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和温和。

不好意思各位，楼主趁着过节偷懒了，哈哈

“楚言绝不敢欺瞒老师。”楚言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和温和。“为什么突然从法国回来？”老人问。楚言稍微想了想，说道：“老师，我去法国半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课程和论文设计，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参加设计比赛，老师也说过设计品需要在生活中实现它的价值，我想应该回国来，虽然得了一些奖，但并不能说明我的设计在国内有市场，只有回国来才能得到验证。所以我就回来了。”楚言说完了，安静的看着老师。“还有半年的时间毕业，你就等不了了吗？”老人问。“我去的时候就决心回来，反正早晚都得回。”楚言其实是知道老师指的什么，所以说起来竟没了底气。老人听后说了声“好”，藤条就抽了下来。没有间歇的十下，楚言没有办法保持笔直的姿势，只好稍弯着腰，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放在身前，按着腿，强忍下来没有呼出声。老人打完，沉声说：“还说不敢欺瞒，是打得轻吗？”“老师息怒。”楚言缓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还有，还有是因为陆景枫，当时她那个样子，我觉得有一部分责任在我，我必须得回来。”看着老师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楚言继续说道：“没有事先和老师说，是我不对。”“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既然当初你决定了去法国，无论去多久，都应该做好准备，如果你放不下，就不应该离开。”老人说。楚言点点头。“十下。”听到这个楚言一抖，接着老师的藤条又呼啸着抽下来。十下打完，楚言额头出了一层细汗，忍着痛又跪直了。老人看着楚言忍得辛苦，心疼却也没有心软，起身去端了一杯水来递到楚言面前。楚言双手接过来，谢过老师之后喝了一口，又放回到茶几上。老人也坐下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道：“那个孩子叫陆景枫？”“是。”“她是你什么人？”楚言听到这个问题有一点惊讶，当初是因为老师自己才和陆景枫认识的，老师不可能不知道陆景枫啊！可转念又想起自己为了陆景枫的事儿拜托了几位长辈，而这种做法正是老师厌恶的，心里了然。“她算是我的学生，我把她看做妹妹。”说完，楚言觉得有些不妥，学生怎么能是妹妹呢？就听老师嗤笑了一声，说道：“当初我受人之托叫你过去开导一下她，因为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后来你以补课的名义和那个孩子越走越近，甚至住到了一起，她父母健在，我本就不赞成你把她领出去，但既成事实，我也不便多管。原来以为你在我这儿学到的东西，也可以拿来教给她，至少能够让她懂得知、智、礼、立这几个字的含义，能够做到一二。可现在看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们几个当初有谁敢这么做？你呢？你还替她遮掩，托人替她说和，这就是你教她的？”楚言听着老师越说越气，一句话也插不上，脸上的神情已然多了一丝羞愧。她知道这样做不好，无论是对陆景枫，还是对自己，甚至对老师，都会给人留以话柄，可是就像陆景枫承认的那样，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即使知道老师会这么生气，还是要做。既然已经做了，现在老师问责，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老师，您消消气。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老师教给我的，我也没能全都学好，我知道自己在陆景枫的事情上经常会出问题，有时会力不从心，是我没有那个能力。但是老师，我爱护陆景枫的心就像您爱护我们一样，我希望她好，不希望她走弯路，甚至有时不惜自己走弯。就像这次，陆景枫做错了，可我不希望她继续错下去，所以，我……”“所以你就宁可自己错下去，是吗？”老人打断了楚言的话，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你能一直为她承担责任，承担所有事情的后果吗？她没有得到教训，以后还会走错，你能护得了她几时！等到哪一天你不能在她身边护着了，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错的越来越深吗？”老人说着，语气里的严厉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无奈和担忧。他自己教育了三个学生，视如己出，付出了所有的心血，他深知其中的不易。现在这个楚言又要走这样的路，他不希望她走错。楚言听出了老师话里的忧虑，觉得自己很不孝，什么时候才能不让老师为自己操心呢？老人看楚言没有说话，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也不忍再教训，将手里的藤条往茶几上一摔，坐着不说话了。楚言知道老师的气差不多消了，赶紧上前抓住老师的手，央求道：“老师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敢了。”老人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叫她起来，正要说什么，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楚言听到敲门声一惊，一般情况在门口敲门而不是按门铃的只有他们师兄妹三人，因为老师不喜欢门铃声，可这个时候是谁呢？老师也不像是等人的样子。老人瞥了楚言一眼，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个很秀气的女孩，穿着蓝灰色休闲小西装，牛仔裤，浅色皮鞋，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老人看着来人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却还是问道：“你是？”陆景枫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和蔼的老人，一身中式褂子，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听见老人客气的问自己，连忙露出一个更大的笑脸，说道：“您好！我叫陆景枫，请问楚言在吗？”老人微微一笑，可屋里的楚言听见来人熟悉的说话声顿时愣住了。陆景枫怎么会来老师家！楚言愣神的功夫就听见老师叫自己，“言言，有人来我这儿找你。”陆景枫被老人让进来，刚进门，就看见了跪在沙发旁的楚言。能进来这儿的人都和老人很熟，而老人管教学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也没有必要避讳。可这个场面却把陆景枫吓傻了。尤其是她一眼扫到了楚言身旁不远的茶几上放着的黑黝黝的藤条，整个人立马僵在当场。要说这样的场面陆景枫也不陌生，毕竟自己也被姐姐教训过，可是把跪着的人换成姐姐，板子换成藤条，整个全都变了，姐姐怎么能被打呢？还是那么吓人的工具，陆景枫想想都心疼。再一想这几天每天姐姐都来这里，难道每天都要挨打？这么一想，陆景枫的脸唰的就白了。楚言听见老师叫自己，回过头来就看见陆景枫变得越来越白的脸，难得天不怕地不怕的陆景枫也有害怕的时候。想想自己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不会出现什么纰漏。她扶着沙发强撑着站起来，冲着陆景枫很是无奈的问：“你怎么来了？”听着姐姐冷冷的声音，再看看姐姐深锁的眉毛，阴沉的脸色，陆景枫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偷偷跟踪姐姐找来这里的，顿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想叫你回家吃饭。”楚言一脸黑线，吃什么饭！在一旁看好戏的老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吃个饭都找到这儿来了，言言，我还能饿着你不成。”楚言心里想着您发起火来饿我个三天三夜也不是不可能的，嘴上可不敢说，只好说：“老师，对不起，她私自就过来……”老人摆摆手，说：“诶，这有什么关系，我这又不是什么禁地。不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楚言只好应了声“是”，然后对陆景枫沉声说道：“你进来。”陆景枫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猜出了几分，这老人应该就是姐姐的老师。磨磨蹭蹭的进屋，听姐姐介绍对方是方老师，可脑子里都是姐姐跪着挨藤条的情景，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就忽忽悠悠的被姐姐拉到了门外。楚言看见院子外停着陆景枫的车，一把就把她塞进车里，冲她低声吼道：“我还不知道你有这能耐呢，跟踪我？”“我，我……”陆景枫不知道怎么解释好，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你赶紧回家，回去我再跟你算账。”楚言扔下一句话，转身又回了别墅。

大家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