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满城尽带黄金甲(F\/F)

本人不是一个很按常理出牌的人。
文自然也是随性而更。
本人身处国外,开这个文,纯粹是为我的另一个文做铺垫。
本人虽非文科生,但也是从历史堆里面出来的,凑合着应该能写出一个能让人看下去的文,可能是坑,本人可能因为没时间更文而弃文,请不要追文,不值!
古风,穿越。
就这么多废话。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1 00:19:00 +0800 CST  

寒风瑟瑟,几曲悠扬,飞雪婉转,映谁脸庞?
朕一人负手伫立于勤政殿外,望着这白雪苍茫的河山,心中默然凄凉,多少年了?身上绣着的那金色龙纹和脚下踏着的白玉龙阶提醒着自己早已不是昔年那不经世事的孩童,多少年了?昭阳殿上的金色龙椅和勤政殿内龙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章告诫自己,朕早已是那许担当天下兴亡重任的帝王!多少年了?朕身着那身帝王的枷锁,象征着无尚皇权与尊贵的黑金色龙袍,负手立于千层之高的白玉龙阶上俯视着天下人的叩拜,聆听着臣子对帝王的惧畏高呼!到底是何时朕已经习惯了这种高高在上?到底是何时朕已喜欢上这种叱咤之声,到底是何时朕已将性命与鲜血视为胜利的附属品,何时?究竟是何时?
朕还是朕吗?朕还是当年的朕吗?朕已经多久不在是当年的那个朕了?
十三载春秋了!朕终是亲手颠覆了这天下,朕终是亲手弑杀了当年的天真,朕终是亲手背弃了往日的情谊!朕终是选择了这江山万里!朕终是离不了这命!
望着这洁白的皇城,陈年往事仍然历历在目,地上的那滩鲜血仍肆意的流淌,满城的白雪依旧映衬着那数万的黄金战甲,年少的将军也如旧时一般执着母后昔年所用过的配剑,镇定从容的指挥着千军万马。少时的梦,仍流转与脑海之间。
无情的背叛,铁血的杀戮,骨肉的相残,挚爱的割舍,年少的誓言。。。终将终结于通往那至高点的道路之上,那路上布满了鲜血与尸骨,而朕,就是踏着这一路的妖艳,登上的这巅峰,朕终是愧的,虽不愧于天下,却愧对于尔等。
每每回首,望着世间的而虑我诈,都会回神于当年,也许,最初见面后插肩而过才是对我们之间情感的最好结局。
既离不了这命,又怎能不认命?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1 00:58:00 +0800 CST  
第一章 七星一线
川阳国道上,一辆黑色的奥迪在夜幕下疾驰而过,留下阵阵飞烟。车内一二十出头的女子,正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清冷的月光带着如梦如幻的残影,照耀在女子那清秀却又冰冷的脸庞上,留下几许透明的斑点。这女子不是别人,真是现风头正盛,被誉为“商界帝王”的跨国公司的女总裁,轻视。
此时的轻视,刚从位置偏僻,地处山郊的无妄寺归来。轻视本不信佛,却认得那天下第一寺里的隐世禅师欧阳,这两人的相遇也是奇怪的很,乃是轻视因一次意外,被迫留宿无妄寺而在机缘巧合之下误与寺内隐世修行的欧阳禅师相识。说来也奇,这欧阳禅师与轻视初初相见之时,轻视竟觉得与这年长自己不知道多少的老者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但细细回忆却又不知何时见过面,轻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私下里也曾询问过无妄寺里面的小和尚,小和尚却道,他们从不知道寺中有此人,到真是奇了,难道轻视见到的是鬼?当然不是,唯有一种可能便是此人身份特殊,不宜为外界所传,想必这无妄寺内的住持应知道此事,轻视本想询问些门道,却不想,那住持竟说,来即为来,去即是去,无根之意,安探其缘?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我知道,但是你没资格听。轻视无奈只好作罢。
甚好的是,每次轻视来访,方丈总会让一贴身小和尚前去迎接,总需轻视是用黑纱蔽上双眼,才肯为轻视指路相见欧阳禅师。轻视也是无奈的紧,却又是无可奈何,即使是堂堂的商界帝王,也奈何不了这无妄寺内的规矩。
轻视虽叱咤于商业间,呼和辗转于这利益网线之中,但终究是一个刚过弱冠之年的女孩子,虽是聪明,但较之哪些已过不惑之年的商业元老们,还是那稚嫩之时,故而,每次见到这欧阳禅师,轻视总是询问一些另自己困惑的问题,而这欧阳禅师虽不正面相告,但却每每以佛经或些许俗意恻恻敲击点拨,并不嫌弃轻视俗气。而如此一来,本就聪慧的轻视,自然是茅塞顿开,来回多次,竟使平日里话语不多的轻视多说起话来,一来二去,轻视便与这欧阳禅师熟络起来。
轻视也曾问过欧阳禅师的过去,但禅师却是一言未发,只是那少来睁开的苍浊混眼突然睁开,盯的轻视直发毛,良久之后,叹息一声,转身离开,空留轻视一人,独自一日,至此,轻视在也不敢随意探听老禅身世。其实,轻视也曾设想过,也听到过些许关于无妄寺的传闻,只是太过奇幻,故而不信。
此时的轻视,仍在回忆百日之时,欧阳禅师临别时,所留下的话,“今生逆转,磐涅轮换,七星一线,天道更还。”轻视细细的想着这话,欧阳禅师绝不是无稽之谈,他一向是惜之如金,往日里,虽运用佛经典宜,但终究是清晰易懂,却不想今日竟然如此五调序,又憋眉许久,轻视仍是想不出,便自己放弃了,毕竟天道之言,非他一届柔弱女子所能领悟。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1 23:43:00 +0800 CST  
第二章 天道轮回
轻视虽说才高八斗,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她毕竟不是个神仙,自然不能预料到天地间的大事,因此就忽略了唯一一次可以免除日后痛苦的机会,直到后来,轻视回想起当初,仍是阵阵叹惋,如果当时自己多看看天该有多好?
此时的天空,并没有与往常有丝毫不同,月光依旧清冷,带着些洋洋洒洒,只是那远在千层之外的星云却发生了些微乎其微的变化。。。可车内的轻视,却丝毫不知。
川阳国道,虽说是国道,但却位处偏僻,原是战国时期的要塞之路,贯通玉门关,古语云:“关出玉门,即为塞外!”所以这川阳路,自古便是荒凉之地,后些时,六侯乱国,此道遂崩,自辽昭武帝,从修此路,伫立宛城,川阳道变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轻视对这国道,并不是很喜欢,绝不仅仅是因为它地势险恶,更有这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每次步入这川阳,总会有股莫名的压抑感。白天到差,只是晚上这夜黑风高的,还无一人,着实让这冰山女人有些害怕,轻视,怎么说还是个女孩子嘛!尽管心里年龄已经有几百岁。
轻视不知道的还不仅仅这些,原本幽蓝深邃的星空早已不见,无情的被压人的暗黑所吞噬,只留下几缕淡蓝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月亮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使那从太阳处折射下来的些许光线也消逝于这湛蓝色的星球间。
不知道那是轻视是发觉前方突然变暗,还是出于下意识,轻视竟将车停下,仰视浩瀚。眯缝起那有神的双眸,观望着刚刚还星河壮丽的天空。只见黑雾弥漫的星空上逐渐显露出一条正在顺势针缓慢旋转的弯曲线条,且没段近似相等的距离间便有一个小点,而这直线,正跟随着小点逐渐移动成为直线。“七星连珠”轻视观望了一阵道,又是许久,轻视突然疾呼“糟糕”便急速向车内移动,轻视年少时,曾拜少林住持为师,习学一段时间的武术,身子骨略微比常人强些。但是后来因为家族的变故,被迫离开少林,会轻家主持内外。
轻视虽快,却快不过天时,还没来得及进入车内,七星便已连成一线,刹那间,空中射出一道白光,格外的耀眼,以至于将黑夜里的寒鸦,竟以为是天亮,而飞出觅食,时而的几声悲鸣,竟使气氛更加诡异。
这灿熠光柱就如那开弓的利箭般,飞速的向轻视射去,轻视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处袭来,转瞬便晕了过去。。。
在醒来时,已不知道过了几时,轻视强忍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手,扶上头痛欲裂的额,挣扎着睁开足有千金子中的眼皮。
“郡主,您慢些。"忽然一阵悦耳的童声在耳边响过,清脆利落,竟然一向淡然的轻视也微微的挑了挑嘴角。轻视借着身旁的力量,勉强的抬起有些沉重的身子,缓了缓身子,突然背后一软,一个高高细软的东西被人塞到了背后,回头一看,竟然是两个软枕,面料是的丝绸,带着点古色古香。
轻视刚想开口,感激一下,却猛然发现情况不对,简单的扫视一下屋子后,轻视便把目光对准了榻前梳妆台上的铜镜之上,那个时代还没发现玻璃这种高清的物质,轻视看着那发黄的铜镜,看着镜面上反射出的自己,四五岁的年纪,还有着孩子的稚嫩,跟小时候的自己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眸子,眨眼一看确实是黑棕色,但是细细去看,竟能看出几抹淡淡的湛蓝,这孩子日后定是倾国倾城。轻视只见一眼便如此觉得,不仅是因为这孩子与年少时的自己几乎一摸一样,更因为这一双湛蓝清澈的瞳眸。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3 00:09:00 +0800 CST  
第三章 乱世七国(上)
“王上口谕,速传闲郡主至未央殿。”
“主子,您快着些,王已与未央殿等候多时了。”传旨的小太监,低着头道。
“恩,我知道了。”轻视收回目光,简单的回了句,对于这个年代的说话方式,轻视还不甚了解,但是多年的职场经验告诉轻视,少说少错,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轻视也不想知道,无论是天命还是意外,对于轻视来说都没什么可计较的,既来之则安之,欧阳禅师曾经说过。
带小太监走后,轻视再次扫视了下铜镜中的自己,就任由刚刚扶自己起身的那个小女孩,为自己更衣,轻视对这别人斥候自己的事,还是有些排斥的,毕竟在原先那个时代,从没有人敢碰自己,而今,居然让人如此贴近自己,其实轻视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仅限于此,轻视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拒绝这小女孩,只会图添别人对自己的怀疑,到时候,反倒得不偿失,还不如隐忍一下,静待时机。
小女孩本想为轻视换上红色外袍,却被轻视拒绝了,指了指令一个小宫女,手里捧着的月华色的长袍,示意小女孩为自己穿上。小女孩有些错愕,但马上就为她的小主子,取过衣衫换上,并不多说。
轻视自己离了里衣衫,扫了眼铜镜,觉得还可以,便自行向为走去。小女孩赶紧跟上,轻声道“郡主,墨竹以让奴才准备轿撵”
“恩,你叫墨竹?'轻视鳖鳖眉,这小女孩叫墨竹?那我在这个时代叫什么?
“回郡主,奴婢却叫墨竹。”小女孩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恩,你不这般小心翼翼,我不喜欢,还有我叫什么?你可否相告?”轻视实在看不过这小丫头的唯唯诺诺的奴性,她以前纵然是看见过卑微,却接受不了这样的卑躬屈膝。
“您。。。”
“我忘了。”轻视情急之下,瞎编了一个理由,总要让这小丫头,告诉自己吧。
“倾世”
“恩,没错。”轻视笑笑,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转身上步撵离开,留下还在那里发愣的墨竹。
未央殿,乃是古代王侯摆宴之地,庄重自是无与伦比,倾世望着这巍峨耸立的宫殿,也在心里默默的赞叹了一声,古人果真是厉害,能建出如此出尘的宫殿。踏入大殿,只见满朝文武邻里与左右,中间留出一条足有数十米宽的御道,文物两旁便是数以十计的桌案,岸上摆放着各种食物。倾世踏在白玉做的地面上,也不知道是这天下奇珍的天蚕丝做的鞋软还是这白玉路面过于光滑,竟为发出丝毫声响,而倾世没走一步,就有一位臣工鞠躬,无论文臣武将。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3 23:05:00 +0800 CST  
第四章 乱世七国(下)
前世的轻视身高至少要有一米七五,而现在的轻视一米估计都不到,这样的小人,在这空旷的大殿里越发的显得矮小。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那立于白玉王座上女子看在眼里。倾世一步又一步的走着,习惯性的负着手,稚嫩的脸上无丝毫的表情。任由那满殿之臣的打量,这样的宠辱不惊皆来自于前世的职场生涯,越怕越冷,这一项是轻视的至理名言。
终于走到了御道的尽头,在往前走就该上御阶了,倾世知道这不是她能走的路,只好站在下面,昂起头,仰视着最上面的女子。但仅是一眼,倾世便低下了头,这,女子太美了,美的让人无法逼视。
那端坐于九步之上的女子身着一袭淡白色绣着金色蟒纹的锦缎长袍,那张本就倾国倾城的脸庞被那身下的白玉王座相突透的更加清冷,一头长及腰间的墨发被王冠金钗随意的束成一束起披散在身后。那眉宇下的眸子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神,清冷如冰,湛蓝如海,不带丝毫温暖,就好像是千年不花的坚冰般冰冷的令人不敢直视。如果说轻视的眸子是如水的清澈,那这女子的眸子便是如海般幽蓝,美的令人望而生畏,却生不丝毫亵渎之念。若不是女子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恐怕此时大殿内的众人都要被这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眸冻杀在原地,此时的倾世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个女人和这个国家的强大,光是这一个眼神,这个大陆就冻上三冻,瞬间满脸的汗颜。
女子见下面汗颜的倾世,又是一记可令天下众人臣服的微笑,负手起身步下御阶,拉住还没从震撼中反应过来的倾世,倾世也不挣扎,任由女子拉着,女子权当孩子被这气氛下傻了,也不说些什么,带着倾世步上那令人向往的九级御阶,先将倾世抱起放在王座下方的御座上后,又再次回到王座之上,并未落座,而是一甩袖袍,道“倾世归来,乃孤之幸,辽国之幸,卿等之幸,今,孤大宴群臣,谕告四海,举国同庆,以庆倾世归来之喜。”话罢,殿内一阵千岁之声,叩拜之音响动如山,这次是倾世第一次领驭高位,俯视接受臣工的叩拜,即使若干年后,那日的情景依旧在倾世脑海中盘横,那日,倾世尝到了权利的甜果,也葬送了自己一生的随和。
那日未央夜宴后,倾世也开始逐渐了解这个时代,玄武大地,战乱百年,后值云王一统,建立云朝,即为大云帝国,云朝相传数百白年,遂至灵帝,灵帝无能,穷兵黩武,以至于国库空虚,其嗣幽帝,更是昏庸,酒肉悬池,屡建宫殿,使帝国分崩离析,诸侯裂土,混战百年,终出七国,四公三侯,鼎立天下,现虽尊云朝献帝为天子,却各自为政。而,辽候,寒尘,年少时曾于帝都为质子,意外相救当时还是皇太子的献帝,献帝感恩,日后为帝,遂封寒尘为辽王。
而我,即辽王寒尘的女儿,倾世,封号闲,寒尘生我时正直辽国政变,老侯爷被迫自尽,寒尘为保涉及,将当时出生不满一月的我,托福与体贴宫人带离宫去,自己领兵平叛,却不料出逃时候,正赶上辰国与宁国的邺城之战,宫人被杀,我辗转流落到宁国,寒尘平叛继位辽王后,追寻我的下落,查出我流落于宁国为质,遂领兵灭宁国,大破宁军,火烧宁国十二城三天三夜以逼其教出我,宁候不肯,寒尘挥兵灭宁,终在宁都找到以身受重伤的我。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4 01:28:00 +0800 CST  
第五章 醉翁饮酒
转眼间,倾世以来此两月有余,也逐渐适应了这古代的繁琐生活,的确,宫廷的生活是厚重,奢华的,这与前世的轻视生活规律不相符合,可又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是寒尘,那个辽国之主也没办法摆脱这些俗事的侵扰,更何况还只是郡主的倾世呢?
逆来顺受,已经成为倾世在这个时代,这个王宫生活的指导思想。但平心而论,倾世还是很轻松的,她的母亲寒尘,对她自己的这个女儿真真的是宠溺有加。但轻视总究是轻视,即使移换了身体,改变了时代,轻视也依旧是轻视,不会因任何人改变那骨子里的骄傲。于是便有了日后的辽王教女。
在这偌大的辽王宫内,倾世一直是名不经传的焦点,一岁不到时,就成为列国相争的目标,身受重伤却又奇迹生还,不到四岁便精通兵法国策,如此年少就能做到从辱不惊。。。总之,一切的传奇在他们的闲郡主身上便不算传奇。
献帝,汉元六年,秋。
文轩国,玄逸候女,墨郡主代母至辽,以贺闲郡主归来。
而此次戏码的主角,倾世正闭着眼睛,躺在貂裘做的松软的卧榻之上,闭目养神。好像睡着了般。而最应该着急的主子,寒尘则依旧淡定自若的的在勤政殿里处理着对子如山的奏折,既不上朝也不昭议。只是在得到消息的当天,下喻,命上大夫凌毅铜统领此事内外后,就在为下过与其相关的谕教。
寒尘和倾世都知道,这墨郡主来辽,肯定有所求,不然哪里会黄鼠狼给级拜年?但是这墨郡主此次来辽的目的尚未得知,就贸然表现出仓皇的样子,反倒会给文轩国予以机会,还不如,静待时机,见机行事。
其实倾世很清楚,也知道寒尘留了后手,但当时并未表露得太多,毕竟按这个身体的年龄里,她仅有四岁,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四岁还是懵懂之年,纵使在这古代,四岁也还是总角之时,过早的暴露自己,只会为自己不断的惹来杀身之祸,即使有寒尘这个挡箭牌,也总究是一时的安全,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忍耐些为好。这便是当时倾世的最真实想法,那时的她并未接受自己有母亲的这一事实,毕竟,母亲一词对于前世的轻视而言太过陌生。
“郡主,墨郡主已王都百里,不日便可抵达王都."墨菊微微躬身,轻声对床上那好似睡的香甜的人儿道。
“恩”床上的倾世洋洋洒洒的回了句,语气间尽显孩子还没睡醒时的敷衍。
“奴婢告退”墨菊话罢,便转身离开,也不等倾世应允,这一下,可吓坏了一帮的墨竹,赶紧跟鞠躬退出倾世的寝殿出去相送,这墨菊岂是她能得罪的人?待墨菊,墨竹走后,那慵懒的躺在洁白如雪床上小人,突然睁开那双淡蓝的眼眸,眼神中哪有丝丝刚刚的不耐烦与疲倦之意,你派墨菊来是想告诉我,是告诉我你已擦觉我的心意,还是。。。?倾世沉思一阵,突然轻声,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5 00:15:00 +0800 CST  
第六章 邯郸暮雨(上)
该来的迟早回来,这文轩国墨郡主也终是于次日辰时抵达辽王都。但是并未下榻文庙旁的万邦候馆,而是直接入了辽王宫的同文阁居住,当然,一些外臣是没资格的,获谕进宫的除了墨郡主外便是几个公主随臣,其他的玄逸候派去的出辽使节,皆被以“男女授受不亲”硬生生的挡在宫外吹胡子瞪眼,但又五丝毫办法,谁让这是辽国地盘?也有少数的文轩国大臣,想要一挽国威,只是还反抗就被镇国大将军黎耀归来之事震了回去。列国何人不知道这个镇国大将军的威名?十四岁领兵抗燕,单骑入燕都,十六岁破梦国,稳定辽国在天下之争中的霸主地位,十七岁,帮助辽王寒尘平复内乱,十八岁,领兵镇守辽东,吓的辽东蛮夷三年不敢出函谷半步,今日,寒尘将她召回,意义再何?以昭然若揭。故而文轩国的使臣,只好忍又再忍,不敢轻举妄动。
而辽王宫内的含光宫,这次事件的真正幕后主使,正于案几前优哉游哉的临摹着名家的书法。任谁也想不到,如此笔锋清冷,劲若虬龙,字字间无不显出执笔人的孤高的行草竟是出之于一个身高还没有桌子高的四岁孩童之手,但又真真是她写的。
“如何?”本正专心致志的临摹书法的倾世突然轻声道了句,只是手下却没有停,又是一个苍劲的“静”字,跃然纸上。
刚进屋的墨菊,到是真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在心里默叹,这家伙的听觉未免太好了些吧?跟她母亲简直一摸一样,心里虽是如此的想,脸上却丝毫不敢显露,冲倾世微福了下身,道“王已下谕。”听于此,倾世的手突然一顿,却还是重重的落在宣纸上,良久才道“就这般信我?”声音依旧清冷,只是平添了几许无奈的嘲讽,似是很不屑的样子,但有是不屑于谁呢?
墨菊见倾世如此,只得无奈的笑笑,真是搞不懂这两个疯子。“墨竹呢?”多年的职场生涯让倾世很快便完成了自我调节,再次恢复到往日里的冰冷。“这此,便让她跟你见见世面吧。”倾世说完后顿了下,好像思考了些什么,才继而接下下一句。“恩,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奴婢就回去复命了”墨菊浅叹了声,果如王所说,你终是不愿意信任何人。“恩”简单的回复后,倾世便开始继续不理旁务的专心致志的临摹字体,只是纸上的字,却变成了“动。
几乎是墨菊前脚刚离开,倾世后脚便出了含光宫,向同文阁移去,依旧是用银簪简单的树高墨法,着的也是往日里惯穿的淡白色长袍,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脸上多了一副银色的面具的映衬,把本就稚嫩清冷的脸应托的更加俊朗,如不细瞧,当真以为是个男孩。这面具是早在得知墨郡主至辽时,便就让墨竹准备的,当时的倾世便也设计好了全盘的计划,只是没想到寒尘也会搀和进来。这的确是计划之外的事情,更可恶的是寒尘明知道自己的计划,却还全力的配合,这着实让此时的倾世,气上一阵,银牙紧咬。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倾世带着些头痛的闭上眼睛,千万不能动情,千万不能动情,倾世默默的在心里念着,但真的可以不动情吗?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6 00:04:00 +0800 CST  
第七章 邯郸暮雨(下)
辽国,位处北方,虽涉猎南方数郡,但终是北方之国,秋季本就是诡异之季,就如那人性变化般喜怒无常,前日还是风轻日秀,今日便是淫雨霏霏。倾世无聊,一人漫步与苍劲园内,一路赏竹一面观雨,也不打伞,任由丝丝暮雨洋撒衣衫,显得雅趣至极。这样的倾世很难让人想象是哪个刚刚在含光宫内运筹帷幄的人,反倒更像是一个喜爱山林之乐的翩翩公子。莫非倾世转性了?当然是不肯能的,纵论倾世前世今生,便可得出这个女人从来不打无利算盘。这一点倒是跟她冰山母亲相像的很,甚至是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
此时的倾世正在等一个人出现,也就是她的饵,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文轩国郡主,曦羽。也不知道玄逸候怎么调教的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传闻曦羽,从小便聪明伶俐,三四岁是便已精通百家经典,丝毫不差于倾世这个辽国天才。但越是这样,就越是激发倾世的征服欲,这也是倾世为何亲自前来的原因。而当时的倾世并不知道,这次的见面,竟然贯穿了其一生,操控了她毕生的情感。也为日后倾世冲冠一怒血洗邯郸城埋下了祸根。
游了一时不到,倾世也已经大概记下整个园子的具体位置,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仰头望望还有些阴霾的天,倾世嘴角轻起,"时辰,到了。”果然不出倾世所料,不一会,一个和倾世差不多大的身着宫装的小女孩缓步走入院内,倾世虽看着竹子,却实用余光观察着整个园林的动向,当然也注意到了那个相貌并不出众且衣着普通的小女孩,倾世也并未多看,只是眼神略微扫了下,心中便已有定数,虽然女孩用朴素的衣衫和某种东西掩盖了自身的容貌和气息,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就已出卖了孩子的身份,以至于,倾世能一眼认出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
曦羽显然是第一次来这苍劲院,那用某种物质所掩盖的脸庞时时泛出欣喜或惊讶的表情,生动的就如那雨后的春笋,不知道为何,倾世在望见孩子笑的那样开心时,心竟然有一阵莫名的喜悦与骚动,一下又一下的撩动着倾世的心,怂恿着倾世沦陷,尽管倾世极力控制,也扔是有些招架不住。直到若干年后,倾世问鼎方才知道,诱发这一系列悲剧的不是别事,正是当年苍劲苑时的初初一眼,这一眼不仅仅使她坠入情网,也终使倾世悔恨一生。如果可以选,倾世你是否还愿意来这苍劲苑认识这注定有缘无分的她?
“你是何人?”曦羽从未见过倾世,并不知道倾世在这院中赏雨,突然见到个人,且自己还没发现,不害怕是假的,因此语气间竟有着几丝颤抖。
“你又是何人?”倾世用着曦羽的口气回问了句,语气虽冷,但觉不像在含光宫内那般可以冻死人。
“我是曦羽郡主的侍女,你可以叫我墨儿,我都告诉你我叫什么了,你也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倾世看着这个孩子一脸可爱的样子,竟露出了只来这个时代就从未有过的微笑,淡然的看着这个单纯的孩子,任由她骗着自己,也不揭穿,只是默默的听着,其实倾世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眼中光芒竟如水般柔和,清纯好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6 02:22:00 +0800 CST  
第八章 一夜浮夸(上)
看着墨儿一脸的好气象,倾世也不愿意在去逗弄她,便道“复姓化页,单名世,字门木”。
“化页,好奇怪的姓,据我所知,海内好像没有这个姓,莫非你来自于海外?”墨儿嘟着嘴,用小手轻轻的揉了揉衣服,思索了一会才轻声回道。
倾世看着小孩的样子,又淡淡的笑了笑,这个曦墨郡主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有些才学。“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来自于海外,一个遥远的国度,前些日子被选入辽王宫,给闲郡主充当玩侍。”倾世并没有骗墨儿,她真的是来自于一个遥远的国度,只是这个给郡主当玩侍就纯粹是现场瞎编,但她总不能告诉墨儿自己便是郡主倾世吧。
“你们郡主对你好吗?听说她特别的冷?还有你为什么带面具?”墨儿用那个年龄该有的稚嫩童声自来熟的询问着倾世,好像两人已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倾世也反常的不介意,还细细的为墨儿讲着“倾世郡主”,遇到什么不太属实的,倾世也会为自己辩上一辩。
这样辗转了一个下午,苍劲苑里的两人早已口干舌燥,倾世本想回自己的寝殿含光宫讨些水喝,但转念一想,这无疑不就是告诉曦羽自己的真实身份吗,故只得作罢,但却又口渴难耐,怎么办?既然光明正大的干不了,那就只有偷偷摸摸的来。
既然决定要干,就必须有计划有条理,首先这第一步便是确定地点,可惜倾世并不知道御膳房的具体位置,这也不算奇怪,毕竟倾世来这这么久,出了每日日常的去倾世也算是辽王宫内的奇葩了,进宫数月,竟然不知道御膳房在哪里,还要一个外国的郡主为自己指路,也巧,曦羽来辽之前,为准备面见寒尘,也从司仪那了解了部分辽王宫的事宜,也算简单知道些,见自己这个新交的朋友不知道位置,便毛遂自荐的要给倾世带路,倾世也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欣然跟上。
永宁宫内,寒尘憋着眉宇端坐于王椅之上,处理着龙案上那堆积如山,随时倾倒把寒尘淹没的奏折。一旁的墨菊好像司空见惯般的立于寒尘右侧,只是时不时的为寒尘更换凉透的茶水,直到最后一本奏章已经用朱砂批阅完成,寒尘那紧憋的剑眉才得以松开,抬头看了看天色,才懒懒的起身,步到窗前问道“世儿,怎么样?”
墨菊好像料到寒尘会这么问般,答道“如您所料,奴婢前脚刚出含光宫,倾世郡主后脚便直去了同文阁旁的苍劲林,据跟着的呲人道,闲郡主与墨郡主在邯郸亭聊了半日后,便转去了御膳房。”
寒尘憋眉,停顿了一会,才轻声道“她们俩去御膳房做什么?”
“这。。。请王上恕罪,奴婢不知。”墨菊说罢便跪地叩首,连磕了几个响头。寒尘见此,只是抬了抬手,道“与你无关。”简单的一句话便卸掉了墨菊的自责,“孤想一个人静会,你退下吧。”
“诺,奴婢告退。”墨菊福了福身子,便退了下去,临去时还不忘让人为寒尘关上宫门。
墨菊刚退,寒尘便轻声道“今日跟踪倾世的哪些人,一个不留,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倾世,必要时,无论是谁,皆杀不赦。”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6 19:52:00 +0800 CST  
第九章 一夜浮夸(下)
御膳房内,琳琅满目的吃食分分毫毫的陈列于一个长桌上,精致的菜肴,光线的汤羹,各个光彩夺目,上至野味飞禽,下至海底珍品,无一不有,且每盘菜无不精雕细琢,独具匠心,光是看着有有股“人间能得几回闻”的感觉,更何况是品尝了,倾世看着这每个万两黄金都吃不下来的“昂贵餐食”心中一顿感慨,怪不得自古争夺皇位,天下的人络绎不绝,纵使血染成河,尸骨如山,也仍无所顾忌,仅是这御膳一房一日的三餐就已经万金难求,更何况是坐拥整个天下呢?这是倾世第二次在这个时代,深刻的意识到权利的好处,尽管此时她还并无此念头,但这意思却早已深深的扎进倾世的心里。。。
两人毕竟是身份高贵的郡主,虽然彼此都化身为奴才,且都已经饿的筋疲力竭,但也仍然保持着惯有的高雅。两人对视一眼后,便放轻手脚的开始作案,此时已近戌时,御膳内的司宫早已退去,仅留下几个小太监巡视内外,但多也玩忽职守,只有听到了声音才来看看。
倾世早已口渴难耐,打过招呼便直奔那了呈了御酒桌子前,随手提起一壶,也不看是何佳酿,仰头一靠,甩手便把酒往嘴里灌,溅到面具上的琼液,如雨般撒溅在倾世那斑白的衣衫上,形成一个有一个或浅或深的小水圈,倾世全然不顾,依旧一壶接着一壶,也不怕醉,喝的好生潇洒,倾世并不喜酒,但不代表她不善喝酒,前世的职场生涯早已经把倾世锻炼的万盏不倒,向来是要么滴酒不沾,要么千杯不醉,这点小酒对倾世而言算不得什么。只是可惜了这陈年的佳酿,被倾世如水般喝。
墨儿可不似倾世那般随性,深处闺阁的她,遇到喜欢的吃食便用手轻轻拾起,在放于嘴旁,小口小口的咬泯着,活生生一副西施样。而一旁饮酒作乐,也不多吃的倾世,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酒吗,依旧落入倾世口中,只是溅落的更多些罢了,当然墨儿的西施相,自然也没逃得掉倾世的眼睛。
吃了大约有些时候了,倾世看看不早的天色,心知在不回去就容易露馅了,急忙催促墨儿回去,墨儿也吃的饱了,便点了点头,只是又带些担忧的看了看倾世留下的残迹,倾世也不答话,淡淡一笑,示意没事后,便拉起墨儿转身隐没在寂静的黑夜中。
倾世刚走,就见一群的内监列成两列,鞠着身,迈着碎步,鱼贯般走进刚被倾世二人劫掠的地方,快速的清理起现场。。。
而此时的倾世正与墨儿,漫步于邯郸阁处。墨儿映着那皎洁的月光望着倾世那被面具半遮半掩的精致脸庞。细声道“门木,真的有人会为我们收拾残局?”墨儿话里话外都显露着担忧,经过大半日的相处,她已经把倾世视为好友,毕竟,对于她这个战国郡主而言能有个真心的人做朋友也是难得,只是墨儿当时是那般想的,也不知道墨儿日后发现倾世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样的心态,震惊,心痛还是失望,当然这些都不得而知。
武德三年 冬,辽昭武帝下令编撰六国正史,其中并未记载文轩国墨郡主一言一语,只是一些一皇室典籍中,略微提及过墨郡主,但都被武帝下令删毁,留下的也仅仅是只言片语。可能后世之人均已为武帝是避讳其乃亡国身份,才去起史意,可有谁又知,这样的一中方法不也正是一种对其的默默的保护吗?天瑞六年的冬天,注定一片萧杀!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8 00:34:00 +0800 CST  
第十章 掌中之物
璀璨的星空映照着寂静的残夜,浩瀚的宇宙用那迷人的形体宣誓着它的伟大。两个四五岁的孩子正躺在高高的殿宇上,仰视观赏着满眼的壮丽。两人都很默契的不开口,谁也不愿意打断这淡淡的宁静,只是默默的相互用气息告诉彼此,彼此间的纯在。倾世那清澈的脸庞此时被月光反射打在面具上所放出的光辉映的更加的孤冷。只是那天般淡蓝的眸子却不似往日那般寒的令人生畏。墨儿依主对面的倾世,抬头看了眼皎洁的皓月,轻声道“门木,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虽然我们仅认识一天。”墨儿说的很轻,没多大的分量,若不细听,如是普通人怕是听不出来什么的。可是前世的职场生涯,早已经用它那特有的方式把倾世锻炼成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飞人类。即使是用唇语,也难逃倾世俏眼,更何况是一句还带有发音的话呢。
“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如此美丽的星空了。”倾世并没有回答曦羽,而是眯着眼睛说出了句答非所问的话,随即又道“何夜无月,何夜无松柏,但少两闲人耳。”的确,前世的轻视至少有十多年未成这样仰躺于旷地,观澜群星。不仅仅使因为缺少天时,更多的是没有另自己放纵的时间,多少年了日日夜夜伏案劳形时,盼望有一天可以不再如此疲惫,可如今以实现这多年的愿望,为何还感到莫名的空虚,发出如此悲观的感慨?倾世,开始有些迷茫。。。
“门木。。。”墨儿,有些担忧的喊了声倾世,不知道为什么,她恍惚间,好像看到自己这刚认识一天的好友的眼里闪出一丝的彷徨与迷茫。她有些莫名的担忧和心痛,说不出来原因,只是不想看见如此痛苦的她吧。
“我没事。”倾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赶忙收回话题,将眼角的忧伤深长,不是不想让墨儿知道,而是不想以倾世的身份让她知道,她现在毕竟是辽国的郡主,她又是自己的。。。自己不能这般的自私。
墨儿见倾世没事,便稳了稳心神,道“天色很晚了,在不回去恐怕是要被发现了。”
“恩”倾世点点头,表示同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如此的不在状态,这不像以往的她啊。。。
见倾世同意,墨儿转身正要离开,却忽然听到背后那略带沙哑的嗓音,低沉的道“还能在见你吗?
墨儿转身,留下一缕孩子的微笑,道“想我时,便用白丝在苍劲苑的竹上扎带子”话罢,便跳下殿宇,隐没于黑暗中,寂静的黑暗下,只留下一个银白色身影立于期间。
倾世望着墨儿远去的背影低吟一遇“你若不是文轩国的郡主,该有多好?”说罢,倾世不再看那远方以消失殆尽的小身影,而是仰仰有些酸瑟的头,望向刚刚曦羽望过的那轮圆月,负手而立,闭着寒目,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闭着眼睛,立于宫殿之上的倾世突然朗声道“既然菊姐姐都已经听到了,何必在倾世面前再躲躲藏藏?”语气已恢复于常日的冷酷,即使她知道这个人是她母亲派来的。
话音未落,黑暗中串出一人,细细一看,果是墨菊没错。墨菊略带赞许的对倾世,道“闲郡主,您果然是善于观察,奴婢冒犯了。”墨菊话此,微微向倾世福了福身子,墨菊是寒尘的贴身女官,平日更是代掌王谕,虽是女才,实则官大如朝堂上的一品之职,哪怕是宰辅们见了也要敬上三分,在倾世这毛头小子面前,肯行礼也是给了倾世天大的面子,倾世也知道,也不多说些什么。
高处的轻视视乎没有打算下来,闭目沉思了一会,睁开那双此时已清冷湛蓝的眸子,冲下面的墨菊,一字一顿的冷声道“掌中之物未必在掌握之间。”话罢,跳下殿宇,一个人负着右手向含光宫的方向走去,留下还在宫宇一旁惊愕的墨菊。。。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9 01:06:00 +0800 CST  
掌中之物未必在掌握之中。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09 23:14: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掌握之中(上)
“她说什么了?”端坐于王座上的寒尘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下低着头的墨菊,冷声道。
墨菊听到寒尘的问话,抬起了一直不敢抬起的头,咽了咽口水,才回道“方才世郡主说,掌中之物未必在掌握之中。”话罢,墨菊便再次把头低下,不敢再看寒尘。墨菊对自己这自己虽伺候多年却既了解又不了解的主子,是有惧畏的,即使寒尘和她平日里如姐妹一般,但墨菊很清楚平时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主子寒尘其实有很多面自己是不清楚的,再加上平日里时常看见寒尘的铁血手腕,害怕也是正常。此时的寒尘看着地上这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墨菊,在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道墨菊对她的惧畏,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情谊,但自己是王,又能如何呢?世间又有多少事情,自己能掌握的了呢?世儿,你此时的心思是不是也跟我一样?
寒尘总是一国的王,对控制自我的能力绝不差于多年职场征战的轻视,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沉思了会,对下面的墨菊道“起来吧,一会去含光宫,宣谕,让世儿,明日长宁宫见驾。”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墨菊退下后,便闭上了眼睛。
墨菊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寒尘,无声的叹可口气,她清楚寒尘此时的心情一定不太好,但是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只能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想到这,也不顾一天的劳累,磕了个头,便退出了长宁宫,直奔倾世的含光阁而去。
而殿内原本闭目沉思的寒尘,突然睁开湛蓝的眼眸,用早朝时的口吻,对窗外道“进来吧。”只见窗外一人影闪过,一眼眸间的颜色与寒尘相似的少年,负着右手,缓缓的步至殿中,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化名化页世的郡主倾世。其实倾世刚至长宁宫时,寒尘便已知道,但并不确定是否是倾世,刚刚命墨菊宣谕,便是试探来人。殿中的倾世没有说话,也没有行礼,只是用眼睛看着寒尘,倾世对自己的暴露并不意外,她一早便知寒发现了自己。至于为什么装作不知,倾世也不想考虑。
倾世就这样和寒尘眼对着眼看了一会,倾世方才额了额首,用一贯清冷不带温度的语音,道“参见王上。”倾世说的很生硬也很勉强,已来此多时的她,依旧没有适应这封建王朝的尊卑制度,即使这个人是她的母亲。寒尘有些憋眉的看着自己怀胎九月生出的孩子,看着孩子对自己放肆的姿态,不仅有些恼火,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一出生就不在自己身边,又经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孩子不是惯出来的,必须要让她明白君臣纲伦,否则,日后必会害了她。
想到这的寒尘,突然用骤寒俏目,威严的扫了眼王座下面的倾世,冷声道“放肆,三个月里你学的都是如此?”寒尘那冷酷的声音,使大殿内的温度邹然下降,也使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倾世打了个寒颤,倾世憋了憋眉宇,心里暗叹,这女人冰山做的?冷到这种程度。
倾世虽心里疑惑,嘴上却毫不含糊,略微想了想,道“孩儿愚钝。”倾世刚想继续说下半句,突然觉得颚下一痛苦,只见不知道何时从王座上下来的寒尘捏着自己的下巴,寒尘的手很软,以至于倾世会感觉,捏着自己的是是一滩水。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10 00:39:00 +0800 CST  
第十二章 掌握之中(下)
天空的颜色依旧蓝的深幽,只是无声间又被那如画的幽怨添上了几许默然。
长宁宫内,寒尘捏着倾世的下巴的手的力道却是一点没松,那皓白纤细的手此时已泛出丝丝突起的白痕,倾世的脸也因为疼痛有些泛白,却硬是一生也不吭。随着力道的不断加强,倾世负着的右手也狠狠的握成拳,运着力。
寒尘憋着剑眉,看着眼前这个兀自忍受疼痛的少年,寒尘知道,按这样下去,孩子的下颚定会因受不了这强劲的力道而被捏碎,倾世毕竟还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她的女儿,纵有天大过错,自己也不能如此狠心,想到这寒尘默叹了口气,便卸了手上的力道,收回了已带着内里的手指。虽是收了力,但还是在倾世那白净的脸庞上留下了些许的红色,就好像那秋日里的红枫般,红的诱人。
倾世看着眼前的背着她的寒尘,她的母亲,那挺拔的身影下却透露着眼前人的憔悴与疲惫,她一定很久没有休息了。倾世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她开始有些对自己刚刚的鲁懵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在她疲惫不堪的情况下令她心烦,令她生气。心突然又一瞬的疼痛。
情不自禁的呼出了那两字”母亲”声音是那么的沙哑,那么的低沉,但却惊了寒尘也倾世,寒尘听闻猛然的回过了头,但更不可理解的是倾世,她喊出了那句徘徊在自己心中多年的呼声,倾世不知道这是原来身体的本能还是自己开始沦陷的标志,她只知道那一刻她的身体和大脑都在命令她喊这两个字,她,顺应了心意。
寒尘看了倾世一会,突然流露出一瞥令人魂牵梦绕的笑容,那笑容竟使见惯事实的倾世惊愣了一瞬,才缓缓的归于平静。“真是令人不省心。”淡淡的声音少了些许的威严多了几缕的温润,就好像未央殿两人初见时那般的拓然,倾世不仅嘴角勾起少有的笑意,此时的长宁宫内有的不是一君一臣,有的仅是一个一个母亲,一个孩子。
寒尘忽然俯下身子,抱起还未至大腿的倾世,将其拢入怀中,倾世也不反抗,就向未央殿时般沦陷在寒尘的温柔中不能自拔。寒尘的怀抱很温暖,足够暂时融化倾世的冰冷,不再顾及的拥住寒尘。。。体会这少有却极为自然的肌肤之拥,那个怀抱,多年后的倾世仍没忘记,可能倾世并不知道,自己生命即将燃尽时,伴随自己离开的也是这个恒久不变的温暖怀抱。
温纯了一会,寒尘突然,拦住倾世的腰间,将倾世抱到了王榻上,欣然落座,将倾世按在了推上,退了月华色的长袍,丝绸的锦裤,抬起巴掌便向倾世的小屁股挥去,顿时殿内传来阵阵的责打声。
而趴在寒尘腿上的倾世,这有些惊愣,直到疼痛把倾世从梦境中惊醒。刚刚不还抱着呢,怎么这一会就变成挨打了,自己还光着屁股,倾世脸上瞬间升腾起片片的红雾,本能的想反抗,却不料自己的上半身被寒尘笼在怀里,已紧紧的固定好,根本动弹不得,自然所有的生理反应都被扼杀在摇篮中。
“啪啪啪”狠狠的三下带着风声抽在倾世那白嫩的小屁股上,激的倾世一机灵。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11 01:35: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春风一释
寒风笼月,一夜骤凝,天地恍如冰窖,冻得人瑟缩。墨菊披着裘袄从含光宫处回来,本是去奉命宣谕的,却无奈被告知郡主不在,墨菊思量有顷,让墨竹带句话,告知倾世,明日长宁宫觐见。吩咐过了墨竹,墨菊也不多在含光宫逗留,转身便往长宁宫赶,不消一会便至了长宁宫,正打算进殿复命,就听见殿内一阵噼啪声,墨菊有些疑惑的憋了憋眉,走到一旁询问了个冻得脸色微红的侍卫,才知殿内受责的正是本应在含光宫内接谕的郡主倾世。墨菊听闻叹了声,便径直转身去了御药房,为一会的倾世准备伤药去了。
长宁宫内并不似外面的寒风萧瑟,反倒如那三月洋春般暖和至极。但是倾世却并未感觉到丝毫暖意,原本白嫩的小屁股此时已经布满了清晰红肿的掌痕,原本飘逸松散的发髻也显得有些凌乱,巴掌时刻不停的与柔细的肌肤亲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啪啪啪”又是连续的三下快速的落在臀峰的右侧,瞬间留下三个有些重叠的痕迹,倾世身体微微上扬,很自然的身体反应,但寒尘好像是看准了机会,"啪啪啪“更加凌厉的三下兜着风将倾世微撅的屁股打的趴了下来,倾世微微憋了下眉宇,并未挣扎,多年的涵养使她不愿在除自己以外的人面前失去面子。
寒尘自然是看出了孩子的心思,抡起左臂又是狠狠的一串巴掌落下,力量毫无保留,怀里的倾世闷闷的哼了一声,并未多做反应。
“疼吗?”虽是问话却多是肯定,寒尘用的力度寒尘自己知道,自己这练武的掌心已经泛红色,更何况是还未张开的稚嫩肌肤?寒尘见倾世的样子,便知道这家伙是绝对不会轻易开口认错,纵使自己这样打下去,那家伙也会这样不吭一声的忍者,心顿时一阵收缩,这孩子的倔和谁学的,莫非是随了他?
“哎'罢了罢了,轻轻的叹息了句,许是心痛了还是觉得数量够了总之,寒尘并没有在扬起手臂,而是将怀里衣衫有些略湿的小人,再次拥入了怀里,一进无言。倾世对她这个无常的母亲的所有举动都显得异常的惊讶,前世的职场注定了她会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但却从未见过如此喜怒无常的人,前一刻,还雷霆万钧,压得人喘不过来气息,后一秒竟然雨露恩泽,仿若无事,这等的收放自如,真真的少见的很,莫非这就是古代的帝王之息?
倾世还在寒尘怀里思考,却忽听宫门开启声,一身裘衣的墨菊端着药缓缓步入了长宁宫,倾世顿时大囧,欲挣脱寒尘怀抱,去提裤子,却不料竟招到寒尘的一记巴掌落下,正中那伤痕累累的臀峰之上,倾世压抑的低呼了一声,还未在做反应,就被寒尘摊开了的按在腿上,屁股正完全的裸露在外。墨菊见此,赶紧将药膏放于榻上,向寒尘福了福身子,便自个的退下了。
寒尘拿起药膏,将其洒在手上,一点一点的涂抹在倾世灼热的小屁股上,均匀且仔细的上着药,并不说话。倾世见此眯了眯眼睛,也没打破这宁静。倾世本以为寒尘定会问自己,苍劲苑与曦羽的事情,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失算了。但倾世哪知,这些寒尘找在事发之时便已知晓,寒尘明日召见倾世,本是为了别的一些事情,并未想施罚,至于今日,实在是倾世自己往枪口上,自然也怨不得别人。
药上的还是很快的,温暖也是很容易流逝的。寒尘为倾世提上裤子,倾世也不扭捏的任由着,倾世对自己的这个母亲已经萌生出了淡淡的情感,就如同那暮月的春风,吹的倾世有些心暖。但顾于面子,倾世叫过那两字后,便也不再去叫,对于她,而言母亲总是一个坎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12 00:57: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昭阳觐王(上)
寒夜里,天下奇珍龙松,正高傲的林立于夜幕之下,天空中,皎洁的皓月空若隐若现,洒下片片银光,映的那些入秋凋零的花草委婉凄美。寂静的邯郸阁内中的一片枫叶突然抖动了下,发出了几许不和谐的声音,惊扰了这罕见的夜幕下的美景,并非是天公不做美,实在是事有人为,只见暗红色的林园中,隐隐的能看见一团淡淡的银色,细细一看,是一个身着裘服的少年,来回穿梭于枫林之间,那景象就好像寒冬的飞雪,落于妖红的玫瑰中,显得格外动人。
倾世披着寒尘的王裘,慢无目地的在红枫林中散着步,辽王宫内,除了那御花园,数美的就当是这红枫阁了,尤其是至了秋天,这满园的红枫布满血色的枫叶,眨眼一看,煞是妖娆。倾世,白班聊赖的闲逛着,四处赏着枫景,见到好看的,便伸手摘下来,丝毫无所顾忌。也难怪,倾世满腔的心思全在刚刚的长宁宫内,自然是顾不得些别的。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冷的有些刺骨,纵使身着狐裘的倾世,也憋着眉将衣衫拉的更紧。不料,一阵淡雅的清香突然席卷鼻翼,倾世一顿,眉憋的越发的紧,这香的主人,倾世闭着眼睛也知道。此人刚在长宁宫给了自己一个深刻的记忆,你说是谁?况且这衣服上绣着王者才能绣着的金丝。倾世想到这,身后不由得一痛,那本就紧憋的眉,此时更是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倾世暗暗苦笑,看来自己是被这女人吓怕了。
嘲弄过后,倾世不仅又有些想念长宁宫内的那个人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说不动情是假的,只是自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最真实情感,不肯让自己沦陷于她的面前而已。自己总归四贪恋着那个温暖的怀抱的。
想到这,倾世不仅的苦笑几声,上世的自己何时这般过的优柔寡断,果然还是不适合这古代的生活啊,可是想回去,又该怎么回去?倾世想起了欧阳大师,也许他有办法,但是他现在好像距自己有几千年,倾世正暗自苦恼,突然灵光一现,倾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次日昭阳殿早朝,寒尘依旧是着着银色的王袍,只是与头饰却与那日未央宫夜宴时有所不同,寒尘头戴玉制十二旒冕冠,一头的长发系成一束被玉笄盘起,笄旁两侧丝带紧贴着微留的墨法,耳迹处并未系帝皇象征的允耳,而是自然的下垂后,微微的颌下在系了个结。
这样的打扮的寒尘,比起那日的未央宫更多了几分霸道与威严,在配上这昭阳殿的大气磅礴,更能突出得这个处于王座上的女人是何等的强大。三声地动山摇的千岁高呼,在此将这大辽朝堂影拓的肃穆无比,如果说未央殿是宫殿中王侯,那这昭阳殿便是宫殿中的帝皇,因为实在没有词语能形容的起这样巍峨庄重,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无不是经过数代辽王的精心积累而成,纵然是大云天朝的汉阳殿,也难于之睥睨。甚至有些臣工,迈入这昭阳殿便汗如雨下。
而深处期间的寒尘却丝毫不为动容,甚至气场比这千年古殿更加的凌厉,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向倾世那样淡定,许多臣工因此上朝面奏时都会因害怕而结巴。寒尘闻此,顶多也就是训斥几句,也不做什么打算,毕竟臣子怕君王也不是什么坏事。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12 22:14:00 +0800 CST  
第十五章 昭阳觐王(中)
昭阳殿内,寒尘端坐于王座上,扫了眼下面跪的黑压压一片的朝臣们,冷声道“卿等平身”,声音冷酷威仪,没有丝毫的辗转与波澜,惊得殿下众臣工心中不无惶恐,急忙齐声道“谢王上”,才敢哈着腰起身,即使如此也不敢擅自抬头面见上面的那位冰山辽王。
“启奏王上,微臣有事禀奏。”礼部尚书候令执着手中的笏板,哈着本来就不怎么直的腰,迈着碎步,缓缓的走到殿中间跪下,低着头用着他那名扬海外的大嗓门道“臣禀王上,文轩国玄逸候女,墨郡主曦羽已于昨日抵达我辽王宫。”
话音刚落,殿内省御前黄门便匆匆进殿,跪地道“启禀王上,墨郡主,文轩国使臣,殿外候宣。”
寒尘挥了挥手,示意跪在地上的小黄门退下后,也不多说,兀自再次扫了眼下面的臣工列卿,用低沉的嗓音道“宣",寒尘说的很轻,很剪短,而殿下的臣子包括一旁的墨菊却犹如泰山压顶,顿时一阵冷汗袭身。
“宣,文轩国墨郡主曦羽,长河君进殿觐驾----------”
今日的曦羽并没有向那日与倾世赏竹苍劲时穿的那般清淡普通,反而着了身较为鲜艳些的绰紫长袍。早晨那微微升起的日光带丝丝的光芒耀在那还未长成的鹅蛋脸颊上,泛出一个又一个的圈点,染上日出昭晖的黑眸晶莹明亮,彷如一汪深潭,黑的幽隧。樱桃小口,墨发微盘,无一不为这四岁的孩童增添了几许成熟,或者说是孩子自身的气质被衣衫所升腾。
曦羽立于殿外并未多说些什么,在听到宣令时,也只是回头与列于身后的长河君对视一眼,便兀自在黄门的引领下进了昭阳殿。曦羽毕竟是一国储君,踏入昭阳殿时的那一瞬压迫感虽然很重,但终是被曦羽强制性的压了下去。说不怕是假的,但是多年的涵养使曦羽在这满朝文武的监视下,从容不迫。
曦羽单膝跪下于与身后伏地叩首的长河君同声道“微臣(曦羽)参见辽王殿下,辽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寒尘挥了挥手“平身”
“谢王上”
“启禀辽王殿下,寡君知闲郡主回归,欲亲自相贺,却因国事繁忙,为能亲自前来,故特命储君代寡君来贺”话罢,而后长河君迈进一步,从袖子中掏出一份锦缎,弯腰递与前来相取的墨菊,才又道“此乃寡君的亲笔书函,请辽王殿下过目。”
寒尘接过锦缎,扫了眼,面色微微一动,然后道“玄墨君候要和我国联姻。”众卿都微微感到讶异,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文轩国在这个时候来联姻,到底有什么企图。
一直未曾开口的曦羽突然说道:“是的,寡君想要与贵国的一位郡主嫁与我们的含扬君,以此巩固两国之间的关系,已结秦晋之好。”话罢,满朝哗然,天底下谁不知道辽王只有一个孩子,又有谁不知道辽王视其为掌上明珠,更何况含扬君仅仅是一个侯爵的弟弟又有什么资格迎取这未来的辽王!文轩国,胆子太大了!
寒尘面色并未改变,只是那眼神更加的冰冷,杀气腾腾的扫视了眼御道上的曦羽二人,凌然道“再议”,殿下的两人,浑身一冷,曦羽道罢,只是身旁的长河君腿一软,竟跪了下来,全无刚刚的嚣张样子。
昭阳殿再次陷入冰天雪地,众卿皆低着头生怕惹到了他们哪位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已经暴怒至极的主子,而因此丢了项上人头。
掉根针都能冻上的昭阳殿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冰冷却清脆的声音,成功打破了昭阳殿内的沉静“孩儿倾世请谕觐见”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16 20:17: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昭阳觐王(下)
“启禀王上,闲郡主殿外求见”殿内省黄门侍郎带着点急促的呼吸声跪地说道。
寒尘闻言并未说话,只是搭在金色王椅上的手紧紧的握了下,过了半响才松开来,带着些无奈的说道“宣她进来吧。”御道下那黄门侍郎随即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弯着腰如释重负般退了出去,随即大殿外传来御侍监那尖锐的嗓音。
“宣,闲郡主进殿觐驾”
不多时,一蓝眸少年便负着右手,缓缓的步入大殿,在缓缓的走至殿中,少年走的很从容,任满殿卿臣用那诧异的目光来回的打量着自己,也依旧面不改色。少年的个子在这千年古殿中虽显得矮小,但少年自身的冰冷却迫使众人的目光聚集于上,那迈出的每一步的步伐,无一不能体现出少年那内敛的王者气概,很多人忘记了身处的环境,忘记行君臣之礼,忘记了孩子的年龄与身份,因为这样的气质不应属于一个未及四岁少年,但又却真真的如御花园内那妖媚的牡丹般绽放于眼前这个还未及弱冠之年的孩子身上,且未觉得有丝毫的不妥当。这是何等的强大,这是何等凌厉?眼前的这个人让人由心底的惧畏。
“孩儿参见母后,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倾世缓缓的跪下,淡然的叩拜着,行过君臣之礼后,也不擅自起身,就这样俯首低头的跪在地上。王座上的寒尘看着跪在御道上的倾世,眯了眯眼睛,道“平身”。倾世又是一拜,口呼道“谢王上”,方才缓缓起身。
“参见郡主”反应过来的众卿们急忙撩袍跪地,顿时殿内的阴冷被这声如轰雷的高呼声所压倒。
倾世转身与一旁的曦羽相对着看了一眼,也不说话,半响后,两人相互躬了躬身子,以示礼貌,倾世笑着道“墨郡主,久仰”,倾世说的很平淡,话语间就好像是对一个陌生人礼节上的做着客套,当然这些都是倾世故意的。曦羽并不知道那日苍劲苑内的化页公子便是眼前的倾世,便也客气的回道“闲郡主,久仰”而与曦羽一同前来的长河君则是在一旁不敢上前,即使他了眼前两人数十岁。
“墨郡主,请”倾世一改往日的冷酷,笑着挽起曦羽的手,向王座下方的座椅处走去,曦羽楞了下,转瞬便明白了倾世的意思,便不抵抗的顺着倾世的力量与倾世并肩走去。迈上九级御阶,倾世低沉一喝“殿内省,被座”冷酷的声音惊得殿内省内侍王凯一惊,王凯听闻带着些疑惑的看了王座上的寒尘,在得到寒尘点头同意后,急忙令人备椅候上。
倾世见此没多说些什么,只是眼睛的蓝跟深邃了些,转瞬即逝。倾世拉起一旁的曦羽,朗声道“辽国与文轩国乃是兄弟之国,本郡与墨郡主自当是兄弟,众卿当知”话罢,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曦羽道“墨郡主以为何也?”倾世说的很轻,曦羽望着倾世的眼眸有些猜不透这个人想要干些什么,但迫于国颜,只得道“甚好”,倾世闻言淡淡一笑,重复道“甚好,甚好”
突然又道“本郡既为是墨郡主兄弟,又安能许郡主之叔,此不乃乱礼乎?”倾世再次笑了笑,只是眼眸中多了丝狡猾。身后的寒尘闻言不动声色的淡淡一笑,插言道“世儿言之有理,世儿嫁与含扬君的确有驳理礼法,至于联姻之事改日再议吧。”话罢,也不等曦羽在说,寒尘一甩袖袍道'退朝'便转身离开了昭阳殿。
曦羽无奈,咬牙切齿的看了眼跪在另一旁的倾世,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黑着张脸随大辽各卿,行礼退殿。这是两人第一次用真实的身份交锋,直到后来曦羽也记得,昭阳殿内那温柔却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仪声影,可能从那一刻起自己就明白她注定要让自己爱一辈子也恨一辈子吧,当然那是将来了...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17 19:12: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长乐惊鸿(上)
一抹残阳挂在远方的天际,将天和地同染成了动人心魄的红,几朵云被落日的余晖渲染的如天火般绚丽多姿。在逐渐暗淡下来的苍穹之下,一队轿撵显得格外另类,尤其是撵上之人更是引人注目。
撵上之人看起来并不大,但却给人一种岁月流逝后的沧桑感,此时闭合的眼却好像睁开般可以透视世间的一切,但细细一看却是紧闭的,刹那间为这人增添了几许仙风道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本紧闭着的眼忽的睁开,带着些松懈却又是那般的清明,恍惚中又几缕深邃的幽蓝,让人移不开眼。
“落撵”墨竹那清脆的声音为这火红的夕阳添了几许的稚嫩,那篇火红映的孩子格外妖娆,足以迷倒万千男子,看得出,日后定然是个美人。
撵上人如一片落叶般缓缓的落在地面上,那么的不染尘尘,那么的唯美无暇。又是习惯性的负着右手,放于腹前本应握拳的手此时正被一块带着拂尘的小玉块所充实,本就纤长的手指在白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修长。
“闲------”小黄门刚要行礼,却被倾世挥手示意禁声,黄门会意向倾世鞠了一躬,便退至了一旁。镶嵌着金丝的淡红蟒靴刚踏上白暖玉阶,却突然一顿后又有力的踏实,倾世孤高的背影开始缓缓临于众人眼前,可能是背对着的缘故,就连唯一在身后紧紧跟随着的墨竹都没发现,倾世转身一瞬时,嘴角那抹令人不易察觉的淡淡微笑。。。
“长乐未央”据传说乃是墨家玄子为北朝汉王建造,后置云帝一统,便荒废了,后来首位辽候被分封于此,故而从修长乐未央。与那未央宫相同,长乐宫也用做宴饮之地,只是不同于未央宫是历时君王大宴之地罢了,长乐宫,专宴列国使者,乃是辽国外交大地。而今日这长乐宫宴的正是文轩使臣,文轩世女墨郡主曦羽。
九十九阶的汉白玉阶给人一种心旷神怡,远无爬过百阶后的疲倦感,倾世踏最后一级后就径自向大殿内走去,今日当值的黄门侍郎刚要通报却被倾世的一个眼神示意而改路退与一旁,倾世望着殿上那牌匾那一看就是大家手笔的苍劲三字,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倾世刚抬脚买入殿内,那在御阶上时的聆听到的琴声再次侵入耳膜,宛若高山流水的缠绵更是让人陶醉其中。倾世不语,只是淡然一笑,一手将那有些垂落耳前的青丝垄道后面,一手从身后拔出那白玉做的萧,介着一句间隔便迎了上去,琴声一顿,却又立刻与箫声交融在一起,倾世萧技不差,无论前世今生,她的主人都对其青睐有加,故而不会生疏。琴的主人更是高超,竟然将这一曲《广陵散》弹的出神入画,连一向自诩音律不凡的倾世都暗自称赞。
转眼间,已迈过转台,步入大殿,一眼望去就连泰然不惊的倾世也楞了神,险些将萧吹破了音,只见殿中御道上,一身着大红色锦袍的女子正翩翩起舞,就好像是那带血的玫瑰在舞动,将那霓衫依依跳的淋漓尽致,细看着女子更是美若天仙,但倾世还是在顷刻间知道了此人的身份,望了眼一旁弹着凤尾琴的女子,与其双双对视,瞬时间便见倾世收了玉萧,女子变了曲风,一曲《十面埋伏》跃然纸上,曦羽一愣,便见一身淡红蟒袍的倾世以萧代剑舞了过来,从来没见到过一个人如此适合玄色。曦羽有些恍惚的想着,也难怪曦羽如此,今日的倾世着实是世间珍品,一袭淡红色锦袍上绣着两团金色的四爪行蟒,腰间束着赤色的云纹玉带,头发用紫金冠束成一束,披在身后,蓝色的眼眸忽隐忽现,泛着不染尘土的清冷,红色是妖媚的颜色,但是却在倾世身上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更加浓郁的衬托了倾世的俊朗。
曦羽突然觉得腰间一软,抬眼一看恍然见倾世正含着笑看着自己,曦羽脸顿时燥热了起来,红的想让人咬上一口。但在望那湛蓝的眼,一种寒冷顿时直击胸口,曦羽即可清醒过啦,配合着倾世舞动起来。两人配合的很绝妙,曲踩的恰到好处,竟将着面点群臣看的惊愣。
又是一阵高潮来临,倾世逆手抱起曦羽,快速且均匀的转起神来,侍女也看好时机,将篮内的玫瑰花倾洒于两人,顿时一阵鲜花飞舞将两人系转与香阵之间,两人逆风舞动,花瓣随性。刹那间,天地只有一玄赤,一淡红,一花瓣,一玉萧,一双人,天地为之喝彩,为之倾倒。两人脸对着脸,眼对着眼,呼吸出的炽热气体相互喷洒在两人的脸庞上,酥酥痒痒。倾世的脸不知为何尽泛起了红晕,曦羽的脸却早已红似学枫叶。慢慢的琴声下扬,两人逐渐停止。。。最后倾世抱着曦羽落于地面上,望着端坐于王座上的寒尘道“孩儿迟了,特献此。。。”最后一个“舞'还未说出口,就感觉身后一阵凌然。。。


楼主 江山独倾  发布于 2013-11-20 21:40:00 +0800 CST  

楼主:江山独倾

字数:73756

发表时间:2013-11-01 08:1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0 14:43:03 +0800 CST

评论数:471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