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短篇】说你说我 (F\/F)

生命不能承受者众多,或轻或重。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7-07-26 03:36:00 +0800 CST  

清早,从堆得乱七八糟的练习册里爬起来的梁潲疲乏的抻个懒腰。高三上半学期,独处城市中心的梁公子被迫消减宝贵的睡眠时间,将春宵一刻浪费在永无休止的卷子上。就读小城最烂高中的梁潲并不算用功,工作繁忙的父母远在孟加拉无暇督促,为离成年还有数年的小朋友假冒家长请假增添了底气。
反正没人知道嘛。梁潲换掉手机卡,娴熟找出各种理由搪塞班主任。终于,一顿胡诌蒙混过关的梁潲把自己贡献给Simmons柔软床垫,陷在温柔乡里的小朋友并不把迫在眉睫的考试当回事儿,无所顾忌循环手机里Lionel Richie的歌。
梁潲钟爱这个难看男人的嗓音。随时随地给予地温柔带来舒适同时也带来不惧失去的安全感,尽管短暂还需付费,梁潲也觉得划算愿意为此浪费大把流量,以证明她重视精神高于物质。
其实都是自欺欺人,一厢情愿的骗骗自己而已。明知道根本骗不过别人的梁潲,整天把自己装成特立独行。渴望朋友交往又不肯诚心相待,孤独的猎手一面小心翼翼的寻觅猎物,一面又狭隘刻薄的挑剔每一个靠近者。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好事儿?撕下脸皮的讨好越来越成为习惯,翻脸无情更是势在必行的举措,口碑极差的小朋友到了只剩下敌人和看客的地步,却也只幡然醒悟而不愿改变道路。
“晚上有空吗?”
百无聊赖的小公子扫荡微信一圈后还是拨通了曾无数次发誓不再联系的号码。
“怎么了?”
“没怎么。生病了想你。”口是心非。无聊的小公子需要陪伴与关怀,一个星期昼夜颠倒对于好动的孩子已是上限,她急需找个人打发寂寞。交情匪浅的华宵当然是最好的伴侣,但是今天是周五,想把学校管理者叫出来不是件容易事。
电话那边的华宵失笑,还能煽情哪儿里像是生病呀。明知梁潲在诓骗她,还是宠溺的答应她。
“晚上要去接朋友没有空,中午吧,带你去阿尔卑斯吃牛排。”
“好。”
未完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7-07-26 03:37:00 +0800 CST  
熬到中午,刚结束会议的华宵驱车赶到梁潲家楼下,等待姗姗来迟的小公子一同去吃饭。
约定的是十二点半,已经过了小半刻钟的时间,楼道里依然没有梁潲的踪影。幸好华宵脾气好,耐心等待也不催促,任由小朋友把约定好的时间一拖再拖。
“来了,晚到了。”
从楼道里小跑出来的梁潲喘息着坐在副驾驶座上,随意的套头衫宽松舒适,头发也还湿哒哒的。怕小朋友着凉的华校长,从后车座抅来私用毛巾,帮小朋友擦头发。
“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
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也温柔满满,不舍得说小朋友一句。倒是小朋友很不自觉,撅起嘴:“不是怕你着急嘛!”
强词夺理,华宵摇头:“下次有问题在自己身上找,别总想推卸责任。”
“哦”
对年少的孩子,华宵总是不忍过分苛责,听出梁潲的敷衍也是点到为止不肯深究。在校长眼里,任性的孩子虽然幼小却也是朋友,哪儿有朋友说朋友的道理?
“走吧,带你吃饭去。”
到达餐厅正赶上人多的时候,体贴的校长有提前预订座位,不必排队等候的两人夹过吃食就慵懒的坐在拐角。
“有决定了吗?”
“还没。”
梁潲知道华宵指的是转校的事情。作为省内重点高中的校长,华宵有很多的权力,其中包括接手一个严重偏科的学生。
“行,你有答案了再告诉我。”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7-07-27 17:24:00 +0800 CST  
转学到衍水高中,华宵的身份能提供很多便利和机会,从小骄纵的小公子虽然知晓这一点却不打算这样做。她并不需要谁的帮助,对于将她爱如己出的朋友她更希望保持平等与尊重,以免亏欠太多无力偿还而心生愧疚。
与华宵分别才两个小时的梁潲坐在学校卫生间里孤独的玩着手机等待下课。饭后被询问回哪儿的小朋友脑袋一热答了学校,被校长刷脸送进大门的小朋友又被严苛的政治老师堵在门外,无处可去的小朋友万般无奈下只好躲进了卫生间。
“呼叫,呼叫,老头是否撤离?”
“已经撤离,可以返回。”
回答华宵的是小朋友在这所学校里唯一的朋友阮恪。如同任何一个自大的天才,梁潲也有着独断的性格,陪伴在身边的人绝不能是争锋相对的反抗者,相反,只有这个质朴无华,资质平平的姑娘才能成为与天才为伍的人。
当梁潲踩着梁祝走进教室时正巧碰上来上课的老师。向来机变的小公子立刻歉意的颔首一笑,光熠的眼眸溢出的精明隐没在仲夏的暖阳里,远看起来和煦而不失礼貌。
“抱歉老师,回来晚了。” 聪明的孩子更懂得为自己赢得先机的道理,哪儿怕有时需要口不对心的委蛇。
“嗯,出去。”
意外却不期而至。向来稳操胜卷,占据上风的孩子第一次面色难堪起来,尴尬与愤怒此起彼伏。逝如斯夫,她总是心安理得享受的谅解就这样被瓦解,特权也不复存在。
第一章完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7-07-29 05:02:00 +0800 CST  

刚下飞机,为来得及卸掉疲惫的柏谦匆匆赶来承担责任。如同每个领域最杰出的人物,肩负多重身份的年轻prof,不得不扛起更重的担子,为世界学术界的发展培养下一代领军人才。
本来一切都该在国外进行的,足以与赵元任比肩的教授需要的是一位能够同时驾驭多领域的通才,只是在泛泛在天地里又如何能轻易寻得拥有同等异禀又性格合宜的人呢?几经寻获而不得的教授无奈只能把希望寄予国内,托付相交多年的挚友代为寻找。直到大约三个月前,一封标记第四中学、未属著者的论文越洋而来,挑剔的教授才第一次觉得她该为之回国了。
料理好一切回国的柏谦回绝清华抛来的橄榄枝选择了兰大作为落脚点,签完就职书的第二天就赶赴到千里之外的辽宁省。

“我不出去会怎样?您出去吗?”当抻着明媚笑意的少年敛起神色,掷下恍如无声处的惊雷时,就意味着少年已经做好反戈一击的打算了,只是陷落泥沼的孩子选择逃离尴尬的方式是将对手拉下水。看似轻巧的反问实则充满逻辑陷阱,怎样回答都会陷入进退维谷的难堪中。
“为其所为者,为勇者。你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又凭什么去认为你的存在会影响他人的决定?”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7-08-07 22:57:00 +0800 CST  
《说你说我》这篇文章可能会更新慢速,好吧,楼主的每一篇文章都是年更。作为一篇探讨式的师生文,它会规避很多传统,通常意义上的师生关系不会是文章的主线,因为人生不可能只有一位老师。在某个人的成长历程中,会遇到很多的'唯一',它可能是不同出发点汇聚成的一点,也可能是一点在发展中分散出的不同点。它们彼此独立,保持距离,人为因素无力令其统一。这是该篇文章表达的第一个观点。
在人生中,幸运者会遇到很多贵人。这些贵人或守护,或扶持,或提携,或陪伴,或共同走过某段岁月,或一起成就某段功业,但这都是有区间限定的,钟声敲响,也会烟消云散。如此反复,所弥留者才是真正经过岁月沉淀的,私以为,这样的人必然存在关联,或为志趣相投的挚友,或为性格互补的爱侣,再者就是互为知己的师生。为师如为伯乐,长久的赏识之后是平等的交往。这是该文章表达的第二个观点。
生命有很多不能承受的人和事,就像我在开篇时所说的,不同意义的唯一或轻或重,深刻的烙印在灵魂深处,躲避不开,逃离不了,所有带来的酸与疼都是成长的勋章,所有受过的伤害都是锻造性格的锉刀。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更没有完美与缺憾之别,这是该文章表达的第三个观点。
最后,祝大家晚安。
20170807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7-08-07 23:53:00 +0800 CST  
“为其所为者,为勇者。你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又凭什么去认为你的存在会影响他人的决定?”年轻教授头也未抬的回击让年少的孩子倍感羞辱,却也在长久的索然无味中找到了新的乐趣,挑战远比战胜更能获得成就感,追求刺激的小朋友转眼就把被奚落带来的不快抛到了脑后。
“在过去的所有年代里,弱者一直受强者的吞食,决定权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您作为历史老师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还是说您同情弱者?或者说您就是弱者?”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过往的每个不眠不休夜晚里独自承受撕裂灵魂剧痛仍敢单枪匹马对抗孤独的孩子怎么会缺乏勇气?柏谦嗤之以鼻的自恃从来不是无由之果,生命前十六年带来的伤害才是释放诸恶的潘多拉魔盒。
“你的判断定义在强弱之上已经是愚蠢透顶,现在又为本就偏颇的观点而大放厥词?一切凭喜好抉择,未经推敲就敢轻易化用教科书的话,连了解都没有就随便坚定立场。史家评定尤忌情感用事,你连客观公正都做不到又怎么奢谈远见卓识,还是你觉得历史就是你一家之言,随心所欲?”孩子的狂妄无知最终惹恼了威厉的教授,从未有人敢当面挑衅:“不能为错误负责已是怯懦,找借口替自己开脱更是鄙陋,浪费所有人的时间来满足自己的需要不觉羞耻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资质平庸尚可勤能补拙,若是品质低劣那就是真的无药可救。”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7-08-10 15:06:00 +0800 CST  
记住,是我们仅能做到的事情。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7-08-16 15:51:00 +0800 CST  
终于写出了令楼主满意的、不突兀的发展,更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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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到衍水高中,华宵的身份能提供很多便利和机会,从小骄纵的小公子虽然知晓这一点却不打算这样做。她并不需要谁的帮助,对于将她爱如己出的朋友她更希望保持平等与尊重,以免亏欠太多无力偿还而心生愧疚。
与华宵分别才两个小时的梁潲坐在学校卫生间里孤独的玩着手机等待下课。饭后被询问回哪儿的小朋友脑袋一热答了学校,被校长刷脸送进大门的小朋友又被严苛的政治老师堵在门外,无处可去的小朋友万般无奈下只好躲进了卫生间。
“不是,梁潲,你又怎么得罪政治老师了?”下课铃响,来找梁潲的是小朋友在这所学校最好的同学阮恪。递过被拜托买的水,两个人走在学校操场上,女孩细腻柔和的性格使她们成为了的彼此相知的朋友。
“我没得罪他,倒是他看我一向不顺眼。”梁潲耸耸肩,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可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中规中矩的。我这样的他哪里会喜欢。”
“那也不至于直接赶出去不让听课吧。”梁潲听出了朋友的担心,笑笑:“进去我也不听,白浪费时间。”
走到上课,两人才踩着乐声回到教室,结果遇到了站在门口查人的班长,这才想起来这节是班主任的地理课。班主任瞪了一眼迟归的两个学生,挥手示意阮恪先进去,另一只手拽过留下的梁潲按到墙角:“明天有公开课,会有领导来监察,这两天你给我好好表现,听见没?”见少年瘪着嘴答应,四十余岁的老师拍拍这个素来偏疼孩子的肩膀,嗔怪道:“你说你,要是一直这样乖多好,每次非要跟人对着干,赵老师刚才还找我说你呢。”
少年忍不住争辩:“还不是他不让我进教室的,现在还找您告状。”
“得了吧,人家赵老师那是气不过你,你之前哪儿节政治课不给他惹点事儿出来?这次期中考试政治成绩你也看到了,还不踏下心好好学?”
“好好学了。”
班主任摇摇头:“反正你自己把握,就剩一年不到的时间了,进去吧。”
天才的通病是耐不住性子,刚才还被老师逼迫要好好学习的小朋友,坐在座位上听了几分钟课觉得简单就又不肯再认真听了,用手撑着脑袋左右晃着身子盼着下课。正好学校广播要各班派人去南楼拿刚印好的试卷,坐不住的小朋友就主动请缨去领。三年部的北楼和南楼隔着一个操场的距离,不想回教室上课的小朋友极尽磨蹭之所能,兜绕了大半圈才抱回试卷,等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看了眼腕表却也还有20分钟下课。
不愿意把自己扔进农业区域分析套路里的小朋友,果断选择再到教工卫生间打几局游戏消磨时间。期间,网络不好等加载实在无聊的小朋友还用贴身携带的铅笔把刚印刷出来的试卷写完了。
梁潲对这种没人打扰的清宁还是颇为满意的,不需要付出任何脑力的安静比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更让她感到舒适。直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贴在暖气片边的腿被暖的温热,靠近墙壁的玻璃窗能看到操场上每一个鲜红跃动的身影,自由的呼吸吸吐在鼻翼,有些鸟就是关不住的。
撞破静止的是高跟鞋的嘀嗒声,沉浸在自我世界无法自拔的小朋友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茫茫然的与‘唐突’到访的来客打了照面。感觉到高跟鞋声明显顿了一下的小朋友,竟在电光火石的碰撞里,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几分熟悉的气场。
“老师好,那个生理期来了,才进来的。”
烟雾只是短暂迷乱人视觉的障眼法,尘埃落下想办法给自己争取个宽大处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向来机变的小公子见事情走向不对立刻上前歉意的颔首一笑,理由选的虽然有些尴尬,但同情戏不都这么演吗。
“嗯?”来人本来没想指责什么的,短暂停顿是因为第一眼把梁潲误会成了小男孩,以为走错了屋子,本想就这样放她走的,结果听到了这小孩变着花样找借口。
“嗯。那个老师,一定没有下次了。”见求怜悯没有效果,聪明的孩子马上转变套路,低着头软软求饶保证认错。夕阳西斜的余晖里,小朋友眼睛里满是真诚的请求,倒是让陌生的来客不好责难了,总不能真的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吧?点了点头让出位置,算是放过了小朋友。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看着向自己鞠了一躬,一溜烟跑没影的小朋友,陌生的访客摇摇头,以为这就完事儿了,谁曾想洗了个手的功夫,在卫生间的门口又撞到了气喘吁吁的小朋友。
“那个,老师,我东西忘拿了。”被陌生访客的目光考量的有些不自然的小朋友讪讪的笑了笑。
“…去拿吧。”
第一章完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8-03-20 09:33:00 +0800 CST  
这也吞,啥敏感词都没有。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8-03-21 16:48:00 +0800 CST  
第二章
五里河沿岸的一家高档中式餐馆,华宵正在与阔别多年的挚友柏谦共进晚餐。劳累了一天的年轻校长卸掉了人群前伪装的面具,怀着从心底而来的真情实意与坐在餐桌另一头的人品着这些曾是她们最熟悉的菜肴。
她们满杯、举杯、碰杯,然后优雅的饮下,直到粉中透白的酒浆见底,雅致精巧的酒杯透光,她们才停下对往事的追念,把谈论的话题从已逝去的鲜衣怒马移回到不可调和的现实中来,或者说是移回到那个叫梁潲的少年身上。若此刻小朋友在场,一定会倍感惊讶,白日里在卫生间偶然碰见的女人,竟会对她有如此达地知根的了解。
当然,这里面有一定会有‘牵线人’华校长的功劳。
“这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她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如同众多孩子家长,华宵对少年成长的担忧从未停止过,甚至随着梁潲依赖愈深,这种情感越来越与日俱增。看过太多有天赋的孩子因为性格问题而弯折的重点高中校长华宵,生怕这种可能发在少年身上,因而在小朋友一上高中,就着手准备将梁潲带在身边,结果身在泥沼里的小朋友自己根本没有要出去的想法。
“华宵,她自己要是不想,你和梁彻怎样为她铺路也没用。”梁彻是梁潲的父亲,贵为国有大型企业集团位高权重、杀伐果决的一把手,却在教育自己家孩子上这件事上完全乱了手脚。他无力平衡家庭与事业的天平,也无法左右妻子与女儿的决定。在为梁潲创造比常人更好更多的物质条件和人生机会的同时,他也失掉了孩子的全部理解与信任。从愧疚到失望再到不得不放手把孩子托付给别人,有心无力贯穿关系始终。
“她还小,有些道理总要有人先去引导,我并不想她以后会因此而后悔。”华宵说的很笃定,细腻的情感流淌在嘴唇开合所发出的每一个音节中,平静而又有力。这是最真挚的在意,不掺杂一点水分的宠爱,柏谦感受到华宵付出的同时,也在怀疑…那个叫梁潲的小朋友真的能担得起这份用心吗?不见得吧。
“道理要她自己想通,教是没用的。”
“要不要打个赌?一年时间,就赌我的眼光。”
皙长的手指捏起杯身,一饮而尽。年轻的校长忽而卸掉了所有矜庄,将身体放松的压在椅背与扶手夹出的缝隙处,歪着头笑意佻达的对曾经的同窗,而今的手足道。
柏谦对挚友突然的转换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少时的记忆就带着久违的感触蔓延在器官的每一处角落。只见女人眉心轻挑,一双似杯中酒水一样清润的眼眸里迸出一以贯之的势在必得与自信戏谑:“好啊,只是中途可别心疼落马。”
“还不一定是谁先落马呢。”
“那么华校长,你是不是先让我看看那个小家伙长什么样呀?”


楼主 冷噬邪君  发布于 2018-12-12 22:55:00 +0800 CST  

楼主:冷噬邪君

字数:3961

发表时间:2017-07-26 11: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27 13:54:53 +0800 CST

评论数:4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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