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金丝雀f\/f 姐妹?

感谢姐妹赠我一个号,给我重新开文的机会!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25 10:22:00 +0800 CST  
(一)



朱雀醒来的时候,被床头的人吓了一跳,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人要么是要债的,要么是琢磨着把她拉去卖钱的酒鬼爹,她缩进被子里,琢磨着逃跑。早已侯了大半个早上的丫头眼见她又睡了回去,忍不住扯了她被角,“二小姐,快别睡了,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去晚了可不得了……”



被子里是熏香的味道,听着耳边的话,朱雀渐渐回过神来,她如今已不再是烂酒鬼的女儿,而是唐家府上的二小姐。手脚灵活的小丫头很快帮她穿好了衣裳,又梳了头发,最后用一根银簪子插进发髻,“……老夫人向来看重规矩,小姐一会儿仔细着点,不懂的礼节就跟着旁人做,别坏了规矩被老夫人责罚……”朱雀出了小院子,还听到那小丫头的唠叨。老夫人年过六十,便越来越惜命,寿辰一年比一年隆重,朱雀远远的,就听到了戏班子敲锣打鼓的声音,挨桌的糕点码得整整齐齐,正中的桌上放了一个硕大的寿桃。朱雀咽下口水,跟着小厮去了老夫人的屋里,旁支的亲眷们早挤满了屋子,朱雀被带着穿过人群,在众人或鄙夷或嫉恨的眼光中直直跪下,响当当地磕了三个头,“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句简单的贺词是屋里的小丫头教的,朱雀低垂着头,目光却在人群中寻找没见过几次的母亲的身影。



“是希音呀,起来吧。”老夫人语气沉静,捋了把腕上的佛珠,脸上笑容不减。唐府近些年人丁越发单薄,不得已才把送出去的人又找了回来,老夫人摸了一把赏钱,看朱雀欢乐地接过,放了她出去玩。



台上已经准备妥当,朱雀找遍了人群也没见着母亲的身影,她沮丧地往戏台正中走,却猛地撞上了一人的胸腹,瘦弱的她被反力挫倒在地,她抬头,看到了被仆从拥簇的大小姐,她今天穿了一身洋裙,看上去美丽而优雅,即便被撞疼了肚子,也只是单手虚捂着肚子,微微颦眉。旁边的仆从看过来的眼神,跟要活剐了自己一样,唐希汶倒是没计较,叫着人走了。




朱雀眼看着她走到正中的桌子,在老夫人左手边的位子坐下,隔着桌子,老夫人的脸上的笑容堆得像一朵花。仆人来来往往,周围的桌子已经坐满,没了带路的人朱雀也不知该往哪儿挤,眼看圆桌的后方还有一个空位,朱雀心想跟着大小姐坐总归没错,便挤进去坐到大小姐后面,不想老夫人一回头,就变了脸色,“没规矩的东西,谁准你坐这儿来的!”



老夫人变脸之快,比台上唱戏的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惶恐地站起来想要换到别的位子,却被人挡住了去路。“带她去祠堂好好学学规矩,“老夫人说。



祠堂里供奉着唐家的列祖列宗,因着高墙和后院背光的缘故,这里总是给人阴冷潮湿的感觉。朱雀来过一次这里,那还是被唐振领进门认祖归宗的时候。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25 10:26:00 +0800 CST  
祠堂里供奉着唐家的列祖列宗,因着高墙和后院背光的缘故,这里总是给人阴冷潮湿的感觉。朱雀来过一次这里,那还是被唐振领进门认祖归宗的时候。



前院锣鼓声声,仆妇手里的棍子也跟着鼓点一起落,朱雀被捆在长条凳子上,被摁住了手脚,扒下裤子,光着下半身受着这要命的棍子。一棍下去就掀起一层油皮,朱雀疼得弓起背脊,又被人摁了下去,她瘦弱的身体在身强力壮的仆妇面前,就像是厨师手里的鱼,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身体上的桎梏和疼痛。她被堵上了嘴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眼泪和汗水一齐往下掉,在这无休无止的疼痛面前,她懵懂的脑子里有了一丝清明,这个家把她接回来,似乎不是让她享受荣华富贵的。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很快就被疼痛所吞没,她白嫩的皮肤上已经翻起了红红紫紫的僵痕,很快表皮又变得灰白,被汗湿的衣裳湿哒哒地贴在身上,疼痛被蛰得更加难捱。气力不支的她终于停止了挣扎,如愿以偿地晕厥过去,只是在漫长的黑暗里,疼痛依然如影随形。


再醒来的时候,朱雀已经回到了自己屋里,床头依然是屋里唤作“杜鹃“的小丫头。朱雀不知自己昏了多久,只觉得口感舌燥,稍微动作,便疼得眼前发黑。杜鹃倒是极有眼力见,见她醒了,便端了汤药来伺候着她喝下去,汤药苦涩,朱雀说不出话,也将就着喝了。杜鹃在她耳边”嗡嗡嗡“地说着话,她也没听清。郎中来了两次,就不再来了,朱雀是过惯了穷日子的人,也没那么娇气动辄请郎中,趴在床上苦捱着,过了几天方能下地。小丫头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别的院里的人在背后如何嚼舌根,又是如何为难她,朱雀听着听着,也算是明白了这家里真拿她当二小姐的没几个人。不过她不在乎这些虚架子,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烂酒鬼甚至想拿她去换半袋子米,若不是她求着酒馆的掌柜去打杂,早不知被卖到哪条烟花柳巷了。虽然挨了打,唐府依然好吃好喝供着她,这就足够了。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25 10:31:00 +0800 CST  
(二)



庭院里的荷花开了,隔着一堵墙也能闻到荷花盛开的芬芳,朱雀自小就没出过那条破烂的巷子,听着下人们谈论心里也好奇得紧。午后日头毒,人都知道躲阴凉,朱雀便趁着这会儿的功夫悄悄摸到了荷花池。碧绿的荷叶一眼望不到头,朵朵盛开的荷花点缀在葱翠之间,这是朱雀从未见过的景象,身后的疼痛被心里的雀跃冲淡了许多,她一瘸一拐地绕着荷池惊叹,又见中间有一方亭子,便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摸了过去。


远远的她便瞧见了几个人影,她转头想走,又瞧见正中的唐希汶,她执笔专注地坐在那里,时隔许久目光都未曾从纸上离开,朱雀有些好奇,偷摸走过去。唐希汶画作完毕,活动着手腕抬头,对上了日头下朱雀直勾勾的眼神。视线一对上,朱雀便仓促地别开了脸,随即一瘸一拐地跑了。唐希汶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背影,随后了然,往旁边的丫环耳边吩咐了几句。



唐家虽不看重这野丫头,到底还是请了师傅来教她念书识字,朱雀开智晚,于读书一事甚是艰难,学习几日,写自己的名字依然有些吃力。好在师傅年岁高,见多了各色各样的人,倒也不足为奇,颇有耐心;又说女子还须会些女红,请了嬷嬷来教,朱雀野惯了,对于静坐屋内捏绣花针一事颇不耐烦,嬷嬷是唐夫人身边的人,才不惯她这些小毛病,动辄棍棒加身,几日下来,朱雀苦不堪言。



因着要学习诸多东西,朱雀的活动范围便不再局限于自己住的一小方院落,见得人多了,关于自己的闲话也听了不少。都说大夫人容不下朱雀母女,才使得朱雀在外流落多年,她的母亲陆柳一直进不得唐家的门。


这日,朱雀下了课,从书房往住处走,迎面撞见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她穿着当下时兴的旗袍,撑在围栏上的手臂光洁如玉石。唐家重传统讲规矩,这些“新鲜时髦”的东西在老夫人看来都是下九流的玩意,外面的狐媚子才穿旗袍勾引野男人。老夫人不喜欢,也不准府里的人穿,但她偏生管不住自家媳妇。金陵陈家不仅富甲一方,且世代为官,近些年来,也和军阀胡云有几分交情。陈家的几个哥哥向来疼自家小妹,隔上不久就把陈婉琪接回金陵住上几天,眼里哪里还有唐家人。陈婉琪的恶名在下人们的口里广为流传,朱雀冷不防撞见这素未谋面的夫人,心里到底还是畏惧颇多,只低着头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从旁边没人的地方偷溜了。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25 10:39:00 +0800 CST  
(三)
从初夏到入冬,荷塘里的花开了又谢,秋风过后,只剩了一池枯荷。


朱雀跟着师傅们也学了许久,午后,老夫人差人来她的房里,声称要考问她的功课,朱雀忐忑不安地去了。



老夫人畏冷,大小窗户皆捂得严严实实,屋里生了炭火,仅余这昏黄的亮光。外头寒风呼啸,朱雀双颊冻得通红,妖风灌进衣领,她冷得哆嗦,进屋后依然冷得打摆。或许是老夫人在寿辰之日给她的教训太过于深刻,朱雀打心底里有些发怵,她低着头不敢看人,本就不怎么工整的字写得歪歪扭扭,背书结结巴巴,更遑论吟诗作对。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连着斥了几声“烂泥扶不上墙“,底下的人经常到她这里来嚼舌根,她看着朱雀畏畏缩缩的神色便断定了是她不学好,朱雀被她扇了一个耳光她仍不解气,又叫嬷嬷去抬春凳拿藤条。


唐家子嗣稀薄,到了朱雀一辈上头仅有一个姐姐希汶,家里上上下下除了陈婉琪,没人敢对希汶动手,是以家中也不曾有藤条这种工具。嬷嬷砍了一簇院子里的紫竹,草草地修整了竹节,拿着去屋里复命。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25 19:51:00 +0800 CST  
嬷嬷用麻绳把朱雀绑在春凳上,又扒了她的裤子,白嫩的臀////::::肉//////裸//////露/////出来,老夫人毫不怜惜,叫人“狠狠打。”朱雀前些日子跟着先生学了“礼义廉耻”,也多少会看人脸色,此时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被扒了裤子,只羞得恨不得有条地缝给自己钻进去。竹条狠狠地抽/////在她的光/////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连成一片,原本冻得冰凉的////臀//////肉开始变得滚/////烫。朱雀开始顾及着脸面不吭声,到后面却是疼得哭不出声来,她的腿脚都被死死地捆住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老夫人看她乱动,以为她不服管教,拿了另外的竹条往她的背脊上补了几下,身上肉少,这几下直接抽在了骨头上,朱雀如同将死的鸡被开水烫了,垂死扑腾,麻绳磨破///了手腕脚腕也浑然不觉,竹条断了一根,又换了一根,身后的疼痛无休无止,叠加的鞭打///撕开了皮肉,反复的血痕连成了片。朱雀心里的恨意在这无穷无尽的疼痛面前被无限放大,她一开始只想着有朝一日当家作主也让这些人挨几下板子把今日之苦悉数奉还,到后面只想着亲手把这些人乱刀砍了喂狗。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25 19:56:00 +0800 CST  
门“咯吱”一声开了,“哒哒哒”的是皮靴踩在青石砖上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朱雀不知来人是谁,只恨不得昏死过去好不用面对这般羞辱。
“奶奶,这是干什么?”唐希汶边说话边解下披风,老夫人被她分散了心思,叫停了对朱雀的笞打,让人端了些点心来,拉着希汶进里面去说话,抱怨道:“这不成器的东西,先生教了大半年,还是什么都学不会……”
下人们解开了绳子,朱雀便滑落到地上,她抖着手提上裤子,呜咽着说不出话,一瘸一拐地被嬷嬷们推搡着出门,又被门槛拌了一下,摔在门外。希汶看在眼里,动了些心思,道:“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最是不耐烦看书的,非要有个同龄的玩伴陪着才行,近日爹爹给我请了个先生教习算术,不如就让她和我一起吧,我也好督促着些。”老夫人推却不过,只好答应了。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25 19:57:00 +0800 CST  
(四)
朱雀身上的伤未好,又被嬷嬷叫着去希汶的房里学算术。朱雀只见过希汶几回,也不曾说过话,闲言碎语听多了,只觉得希汶没安好心,定是想借此机会整治一下她这娼妓生的女儿。



去的时候,屋里只有希汶和一个伺候的丫头,朱雀早已有了伏低做小的本分,也不敢说话,就巴巴地站在门口等,直到希汶收了笔,看到了门外的人,招手唤她进去,“希音,快进来。”


希汶让人把桌上的字帖撤了,洗了手,笑眯眯地走过去拉着朱雀去旁边的软榻上坐,朱雀身后的伤还没好,扭捏着不愿。希汶心中明了,去角落里的书架上翻了一个白瓷瓶过来,然后让小丫头出去并带上了门。朱雀不知希汶意欲何为,睁着一双大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希汶在软榻上坐下,然后摸摸朱雀的脸:“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看看伤。”


希汶的声音如清泉一般动人,因着她亲近的动作,朱雀闻到了一股冷香,她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不用,已经不疼了。”


希汶非常好脾气,“会留疤的。”
朱雀说:“不怕。”


希汶大概没见过哪个女孩子不怕身上留疤的,用更温柔的声音劝道:“让我看看,就看一眼,看你伤好了我也放心些。”


朱雀心想这大概就是狐狸精转世,不然为何她这么一说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酥麻,希汶去褪她的裤子,她伸手去拦,被希汶攥住,希汶的手柔软而细腻,朱雀生怕自己乱动伤了她的手,不敢乱动了。裤子被褪下,暗红的伤和未结疤的血口就暴露出来,周围一圈青青紫紫,希汶似乎被吓到了,有些手足无措。缓了一会儿才扶着朱雀趴在软榻上,用手挑了些膏药给她涂抹上去,罕见的乳白色膏药气味有些熟悉,希汶一边抹,一边说话,“这是舅舅从洋货行里给我买的,这药灵得很,不仅消肿止痛,而且能祛疤,一会儿给你拿一瓶带走。”


希汶的动作轻柔,手指在她的臀上打圈,这药似乎真的有奇效,原本胀痛的臀肉舒缓了许多,朱雀只觉得有些痒,她难耐地忍着,直到希汶替她拉上了裤子。希汶压着她后腰的手刚一放开,朱雀就“噌”地站了起来,她的脸红得滴血,低着头不敢看人,“大小姐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25 19:59:00 +0800 CST  
希汶打了几巴掌,见她一言不发,只觉得头疼,问:“你还不知道服软认错,非得我传家法拿大板子打你?”
朱雀还是不说话,希汶又重重地扇了两巴掌,这两下用力有些大了,震得她手心都火辣辣的疼。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手下的人似乎在抖,她放开了压在朱雀的身上的手,掰过朱雀的身子一看,果然看到朱雀哭了。朱雀哭得身子都跟着颤动,却哭不出声音,她的眼泪糊了满脸,她捏着袖子去擦,袖口也湿了大片。朱雀见希汶看她,抬起手将脸遮住了。希汶不由得笑自己,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哭得这么伤心,莫非是伤口又裂开了?罢了罢了,到底是她惹出来得麻烦事,还得自己收场。
她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又拉着朱雀过去压在腿上,小心地剥了她的裤子,好在朱雀顾着哭,倒也没阻拦。希汶就着光一看,果然有几处快要结疤的伤口又裂开了,渗了些血出来。朱雀依然在她的腿上哭得打颤,竟是越哭越伤心,希汶一个头两个大,暗恨自己手贱,隐隐觉得自己惹了大麻烦。她叫屋外候着的丫环去请个大夫来,朱雀哭着说“不要”,她好声好气地说:“伤口裂了,得请大夫来看看,不然发炎**股,那就难搞了。”朱雀依然不许。希汶心想莫非是觉得害羞?也是,十岁的女孩子了,任谁也不愿给外人瞧见自己的光屁股。她虽这么想,却依然扒着人家的屁股看,左想右想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去柜子里找了一管舅舅给的消炎药,给她抹上去了。药抹完了,朱雀还是哭得没有一点停下的征兆,希汶给她提上裤子,让她站在自己面前,轻轻给她揉着屁股,“好了好了,抹了药就不疼了,别哭了,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溜冰?”朱雀不理,埋在手臂里嘤嘤嘤。希汶凑上前好声好气地哄着,“别哭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要不给你打回来?” 朱雀还是不理,埋在手臂里嘤嘤嘤。希汶又威胁道:“你再哭就该把老夫人引来了,她这人最讨厌看到别人哭,担心她传大板子再打你一顿……”听了这话,朱雀停了一下,随即哭嚷道:“你现在就传大板子打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们全都是坏人……嘤嘤嘤”
希汶扶额叹息,她一向伶俐聪慧,不想今天竟栽在一小丫头片子手里,这小丫头片子软硬不吃,威逼利诱都不行,假以时日好好培养,长大了定是枚人才。希汶在脑子里搜索着有用的信息,最后悄悄贴在她耳根说:“要不改天我带你去见你娘?”
朱雀用力擦了擦眼泪,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她:“真的吗?”
希汶松了一口气,端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我何曾骗过人?”
朱雀也不去想她是否真的骗过人,虽仍在抽噎,却也停了眼泪,“那你知道我娘住哪儿吗?”
希汶说:“当然知道,就在白莲巷那边的一处宅子里。”
难怪自己在府上没见着娘亲,朱雀想了一会儿,道:“好吧,暂且信了你。”她拿手去揉眼睛,希汶看她哭得双眼通红,衣袖上有些污渍,担心她犯红眼病,从袖中取了块丝帕递过去。朱雀不要,希汶硬塞在她手里。
朱雀止住了哭声,又抬起头来问:“先生怎么还不来?”
希汶不妨此问,虚咳一阵,咳完抬头一看朱雀还眼巴巴地看着她,故作镇定道:“今天约莫是不会来了,大概是家里有事给耽搁了。“
朱雀逃掉了一场课,心头暗喜。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25 19:59:00 +0800 CST  
中间被吞的…不知道哪里触到了百度的g点,分段也发不出来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25 20:32:00 +0800 CST  
(五)
希汶果然言而有信,隔了几日,便带她偷偷溜出了唐府,外头早有马车在等候。满街都是唐家的铺子,一精壮男子扶着她们上了车,指挥车夫绕开了唐府的铺面,最后停在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口。
朱雀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偷偷溜出唐府,还是因为没见过几次面的母亲,希汶往她汗湿的手心放了一条手绢,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去吧,陈叔给你带路,我就在这儿等你。“
朱雀咬咬牙,跳下马车,跟在陈叔后面往巷子里走,最后在一处简陋的小门停了下来,陈叔敲了门,然后侧开身子让朱雀站到前面去。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朱雀觉得心跳得好快,有一瞬间她有些后悔来见自己的娘亲,见到了又能说什么呢?又能做什么呢?
门开了,朱雀抬起头,见到的是一个面色苍老的女人,她穿着粗布衣裳,双手在围兜上擦着水,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双手的动作停了,时间像是停滞了一样。直到朱雀叫了一声“娘“,她才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朱雀,道:”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朱雀被她紧紧地抱住,呆滞了几秒,又喊了一声,“娘……”
陆柳把朱雀从怀着拉出来,上上下下摸了几遍,见她完好无事,才急急地问:“是唐老爷允许你来的?”
朱雀摇头,往门外看了一眼,陈叔已经走了。
陆柳大惊失色,“你偷跑出来的?”
朱雀不答话,显然是默认了。陆柳一面抹泪,一边把她往门外推,急道:“你怎么能偷跑出来呢?快回去!”
朱雀扒着门框不肯,“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陆柳去扯她的手,“我不用你来看我,我好得很!你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回去,要是唐老爷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朱雀不肯走,陆柳又说:“唐老爷有钱,你听他的话他不会亏待你的,你在唐家好好的我也才放心得下……快走吧。“
朱雀红着眼看她,似是不相信这是自己母亲说出来的话,她不信自己的母亲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她被烂酒鬼养了多年,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烂酒鬼打她,用恶毒的话骂她,朝她撒酒疯,那时候的日子真难熬,她恨不得也跟巷尾的王寡妇一样跳河死了得了。好在她的生活并不是没有盼头,她想若有朝一日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他们一定也会爱她如宝,哪有父母舍得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陆柳见她不肯动,也顾不上别的,猛地推了她一把,道:“你见也见过了,话也说了,咱们母女这辈子没什么情分,你以后就别来了。”言罢一把关上了门。
朱雀被推搡在地,顾不得起身,嚎啕大哭起来,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陆柳也哭红了眼。
希汶在马车上隐约也听到了些哭声,她坐着没动,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下车进了巷子,硬拉了朱雀出来。

希汶见不得朱雀无声的哭,只好宽慰道:“你也要理解你母亲的难处,父亲嫌她地位卑贱不肯娶过门,即使有了你也一直放着她在外面袖手旁观,奶奶嫌她脏了唐家的门,听说她怀了你便找大夫下药想把孩子给打掉,后来给她晓得了,再也不肯喝劳什子的安胎药,三伏天里给人洗衣服打短工只为攒些钱生下你。有人盼着你死,她一个女人在外面也养不活,只好拖人给找了个好人家养着。后来父亲再无所出,这才接了你回来,又怕把你养大了不听话,才给她安置在这里……”(剧情需要,八卦希汶上线)
希汶说得口干舌燥,也不知朱雀听进去多少,好歹在回府之前不再抹眼泪了。她说的都是从大人们嘴里听到的话,至于相信与否,就由朱雀自个去想了。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30 21:23:00 +0800 CST  
(六)
接近年关的时候,出门做生意的唐振回来了。朱雀只在回唐家的时候见过他几次,模糊记得他生得虎背熊腰,似乎从未笑过,永远绷着张脸,朱雀心里有些畏惧。
大夫人陈婉琪坐在唐振旁边,看着老夫人拿了筷子,方笑着招呼众人拿筷。唐振心里有事,料想宗族亲戚都在,陈婉琪也不会给自己下不得台面,就顺着大伯的话说了:“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货进不来也拉不出去,官道叫扛大枪的给堵了,要过去得找人托关系弄通行证,没几百块大洋打点是弄不成的,只能绕小路。前些日子和金陵的马帮合伙,还被坑了一把,几十车的粮呀,有去无回……”陈婉琪没接话,他又舔着脸说:“婉琪,听说小舅子在军中混了个职务,你看能不能帮我说说情,让我年后过几批货……”
陈婉琪抬了抬眼,道:“最近听说要打仗,官道都封了,就怕混了外面的人进来,金陵的货也难出,哥哥也头疼呢。”
唐振又说:“你们陈家的生意大,道上的几个马锅头宛铭也要比我熟一些,你看能不能让他介绍几个好使的马帮,或者顺道帮咱家把货带了得了?”
绕了半天,后面一句才是重点。不管官道还是马帮,唐家都舍不得出这个钱,想占个便宜。
唐家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唐振脸皮也越来越厚,占个小便宜倒是不成问题,只怕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者说,若是正经货,交了钱办个通行证也没他说得那么难。陈婉琪道:“你也知道近来打仗,金陵有胡云的驻军,家里的钱还要拨一大半出去充军饷,那头日子也是难过得很。我一女人家帮不上家里的忙,也说不上什么话,怎好开这个口?”
说来说去,竟是一点也不情愿帮忙。唐振虽气,却也没办法,只好喝闷酒,道:“年后让希汶去学堂念书吧,去外头长些见识,也好知道创守家业的艰难。”
谁知陈婉琪也接道:“是该让她出去多学些东西。我先前已经联系了平阳的一所外语学堂,年后就让希汶去做个插班生,先跟着听听。本来人家还不愿收,又拖关系找校长说情,人家才接了。”
闻言,唐振未说话,老夫人倒是重重哼了一声,“洋鬼子办的学校有什么好,挤破头往里钻只知道浪费钱。”
陈婉琪道:“我听说啊,陆县长的儿子也送进去了,有多好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些个人物看事情,总归比咱们看得高远些,您说是吧?”

也不知陈婉琪如何劝得唐振松了口,年后唐家还是送了希汶去外语学堂,屋里的先生全都辞退了,算术课也没人再提。朱雀少了许多烦忧,却半分也高兴不起来。

希汶去的时候,朱雀端了个小板凳坐在杏树下和杜鹃一起绣花。希汶讶然,道:“你做这些干什么?谁让你做的?”
朱雀咬断了线,道:“不做这些还能干啥?”
杜鹃也跟着说话,“学好针线活,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呢。”
希汶问:“你不读书了?”
朱雀回:“爹说了,女子能识字就行了,学那些没用。”
希汶见她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得一时间说不上话,一把拽了她到屋里,又翻出纸笔,“我倒要看看你识了几个字”,她从朱雀的书袋里随手抽了一本论语翻开一页,道“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你现在写给我看。”
朱雀没动笔,“你说的这些之乎者也,平日里哪里用得着。”
希汶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缓了一会儿才说:“那我的名字你总用得着吧。”
朱雀提笔蘸了些墨,想了一会儿才在纸上落了两个字,“汶”字却是怎么也不会写了。希汶冷着脸,“这就是你说的识字?连长姐的名字都不会写!”
朱雀不敢吭声,忿忿地把头扭向一边。希汶上前握住她的手,捡起笔,带着她在纸上描摹,她的气息吐在朱雀的耳根,“汶字是这么写……我出生的时候,算命的说五行缺水,所以取名为汶,左边是水,音同文。”写了两个,希汶放开手,盯着她再写了几个,又问:“可记住了?”
朱雀说:“记住了。”
希汶问:“你识字的时候先生拿什么书讲的?论语?”
朱雀“嗯”了一声。
希汶说:“以后我下课了去我那儿吧,我那有本《说文解字》,先给你讲讲字形结构,再教你念书。”
朱雀没好气道:“谁要你教……”只是这话到底有些底气不足,声若蚊呐。希汶摸摸她的头帮她顺毛,“以后要是再像今天一样写不出来,可是要挨板子的。”
朱雀因为学习一事受了颇多苦楚,闻言便气呼呼道:“我不学了!”
希汶说:“这可由不得你,”她似乎明白朱雀在想什么,于是又加以自身经历来说事,“谁读书不是这么过来的呢,我小时候写不好字,手心都被娘亲打肿了,打完了还不许上药,继续写,写不好再打……”话未说完,朱雀变了脸色,希汶又说:“现在可比不了过去,不识字出了门也被人瞧不起,嫁了人也受夫家欺辱……”
朱雀到底还是去了。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8-30 21:24:00 +0800 CST  
(七)下


朱雀只好大点声,“二十!”希汶抬手揍了她一下,说:“少了。”朱雀疼得踮了踮脚,“三十。”希汶又抽了她一下,说:“不行。”朱雀不干了,拍着桌子转身怒视希汶:“是你自己让我说的!”希汶指了指桌子,让她趴回去,道:“你觉得三十下能让你长记性?长姐气力小,身子柔弱,你可不要欺我。”朱雀只好重新报了个数,“五十。”希汶认了,道:“行,以后再敢看书睡觉就打你五十下板子。一会儿挨完了打,自己把这一条写道家法上去。”朱雀问:“什么家法?”若是祠堂里供奉的家法,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去的。希汶说:“自然是你我之间的家法。” 希汶刚要开打,忽地想起上回打伤了朱雀的事来,于是挑着朱雀的裤头,道:“把裤子脱了。” 朱雀扶在桌上,怒道:“你要打就打,为何还要羞辱我?” 希汶把竹板放下,她平静的语气使朱雀莫名畏惧,“希音,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屋子里一时寂静非常,等了许久,都不见朱雀回话,希汶没了心思,拿了板子准备叫丫头们收拾出去。只是她刚去拿竹板,朱雀就一把拽下了裤子,撑回了桌上,道:“是我错了,姐姐打吧。” 刚刚挨了许多下竹板,她的臀上也只是浮出一层薄薄的粉红,希汶收着劲,一连打了许多下,也没听朱雀叫声疼。希汶手上加力,一直默数到“二十一”,方见朱雀缩着屁股往桌边靠了去,希汶心里有了数,手上用力狠狠抽了一下,“躲什么躲,屁股翘起来。”这下打挨得不轻,臀上顿时起了一道相对出众的红痕,朱雀倒吸一口冷气,又不敢不从,脸上的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微微把屁股翘了起来。希汶照着方才的力,自上而下把整个臀面都抽了个遍。朱雀只觉得后面的两片肉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忍不住缩着屁股,踮着脚闪躲,又在希汶的呵斥下不情不愿地站回原位翘高屁股。希汶打了四十好几,见朱雀臀上薄薄地肿了一层,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她放下板子用手捏了捏,朱雀便轻声哼唧起来,缩着身子往边上躲开了。“疼不疼?“希汶问。 朱雀没好气地回:“疼呀!” 希汶拾起竹板又抽了几下,凑了个五十,教训道:“疼你就给我记住了,以后读书再敢打马虎眼,只会比今天更疼。” 直到朱雀极不情愿地点头,希汶才让她提上裤子,这顿打挨得不重,朱雀挨完倒也没什么大碍,希汶揪着她继续背书。因着刚挨了一顿打,朱雀对希汶平白生了几分敬畏,老老实实把书背了,直到日暮时分,希汶才放了她回去。 朱雀回屋以后,也不许杜鹃进房伺候,径直趴到了床上。臀上已经不太疼了,她还是伸手去揉了揉,几个时辰之前的肿痕已经完全消了下去,走的时候希汶仍不放心,给她塞了一瓶药膏。那药膏闻着清凉,像是薄荷味,却是白生生的,朱雀只在希汶那里见到这些稀奇古怪的药,想来也是极贵重的,她却毫不吝啬给了自己。朱雀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全是希汶树眉瞪眼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带怒含嗔的美人儿又变了脸,弯着柳叶眉,嬉笑间有光芒流转。朱雀一夜未眠。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9-08 23:11:00 +0800 CST  
今天也是吐槽百度的一天,我还不容易分完段,结果连吞几回。等我不分段试一次,成了(微笑.jpg 所以将就着看吧。我迟早会因为百度而放弃发文

楼主 院母圣黎巴  发布于 2019-09-08 23:15:00 +0800 CST  

楼主:院母圣黎巴

字数:10289

发表时间:2019-08-25 18: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10 08:07: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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