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若这一切都是错（母女ff）

纵是遍体鳞伤，万劫不复，我也没曾后悔……

女主：莫凡
母亲：林清
继父：莫东明
姐姐：莫安云
生父：唐杰

冬天的雨，从天空洒下来，夹杂着似雪非雪的冰滴，砸在莫凡的身上...
那件穿在莫凡身上的薄薄的毛衣已经湿透，莫凡跪在冰冷的地上，冻到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可跪姿依旧那么标准，背也挺得笔直，她那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暗自神伤，没人在乎，也没有必要...
她不知道漫长的惩罚何时能结束，母亲不许，她也不敢起身.....
屋内的灯早已关掉，里面的人也许早就忘了，外面还有一个跪着的，她......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黑，看不见一丝光亮....
黑暗中那个笔直的身影，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她再一次醒来，还是在屋外的地上....
莫凡苦笑，自己又在期待什么呢？
她恢复标准的跪姿，既然没有说跪到什么时候，她便只能一直跪下去...
好在，屋内的人终于出来了...
“母亲。”莫凡带着沙哑的声音恭敬的喊着林青.....
“下不为例，回去吧。”林青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向车库走去。
“是。”莫凡应声，下不为例吗？莫凡记得了。
她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叫嚣着疼，莫凡一步一步挪到自己的房间，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其实，昏睡才更恰当一些吧...

可即便在梦里的莫凡也不得安宁，噩梦一个接一个袭来，冷汗几乎弄湿了整个被套，惊醒过来的莫凡瑟瑟发抖，揪着被子竟哭了起来，恐惧委屈笼罩着她，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
抬头看时针已经指向8，已经是晚上了吗？
莫凡下楼，莫安云在楼下开着电视玩着手机。
“妈妈叫你去仓库找她。”莫安云冷淡的对莫凡说着话，她一向都不喜欢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她可以对别人千好万好，对莫凡总是没什么好气.....
“知道了。”莫凡去厨房喝了口水，她知道，今晚又要难熬了，尽管现在还发着烧，尽管昨天被打的伤痕依旧.....
莫凡深吸一口气，敲响了仓库的门，她知道母亲厌恶自己，林青那么一个精明的女人，唯一的败笔就是莫凡，莫凡是她的耻辱，是林青被玷污过的证据，莫凡的存在只会让林青一遍又一遍地的记起当时的屈辱和难堪。
可莫凡不明白的是，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坚持生下她，冒着难产的危险....
莫凡只是理解成作为一个母亲不忍心亲手把孩子扼杀在摇篮里，对她打骂只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至少她现在衣食无忧的活着....
“进。”听到应声，莫凡才敢打开门，进去，把门锁好，走到母亲身边跪下。
似乎在这里莫凡从来就没有站着的资格....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林青轻倚着废弃书桌，把玩着手上的棍子。
是棍子啊，一棍子下去，怕是难熬的很....
“莫凡知错。”机械的回答....
“说说，错哪儿了？”空气里弥漫着酒气，林青又喝酒了，怪不得会跟她说这么久的话，错与没错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莫凡被惩罚何时需要过理由，只是林青心情不好，想打，就打了....
“莫凡认罚。”莫凡低下头声音微微发颤，她是怕的吧...
“回答我的问题，你从前就是这么敷衍我的？”林清厉声责问，可莫凡真的不知道啊。
“对不起。莫凡....不知....”话音未落，耳光便扇了过来，林青的这一巴掌今天可是下足了力气，莫凡的脸瞬间肿起，还没等莫凡反应过来，又甩过来一连好几个耳光，很响，很疼，可林青的怒气似乎还没有平复...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在学校不要引人注目，不允许跟同学有太多接触，我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林青怒吼着。
林青从小就不允许她太过引人注目，不允许她跟太多人接触，连父亲，姐姐也不可以，在外也只称莫凡是领养来的......
莫凡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林青用一遍又一遍的的残忍的惩罚教会她，要服从，要忠诚....
莫凡也很少忤逆林青的话，她希望能够被母亲喜欢，她觉得如果她乖一点，再乖一点，母亲兴许能在罚她的时候能生出些许怜惜之意...
这次，莫凡救下了那个被校园暴力的女孩，校长怕此事传出去影响学校的名声，把事情全部遮下，只是莫凡没想到，林青知道了....
“对不起，母亲——，您罚吧，莫凡知错。”多痛，多难忍，莫凡都受着。
“撑在桌子上，我的规矩，你都懂吧...”
“是。”规矩，不许发出一点声音，不许乱动...
“啪”第一下就这么狠吗？莫凡握紧拳头，咬住嘴唇。
“啪”第二下比第一下更狠，砸在后背上。嘴唇被咬出了血。
“啪啪啪”连着三下落在同一个地方，莫凡的指甲紧紧地抠在手心上，渗出点点血迹。
忍一忍，在坚持一下，马上就过去了.....
一下比一下更狠，棍子落在背上，臀上，腿上，浑身都撕裂般的疼....棍子落在骨头上，莫凡清楚地感受到肋骨断了...
她疼的被逼出了眼泪，眼泪砸在桌面上，发出响声。
“我说了，不许发出声音...你听不懂吗？惩罚翻倍。”林青暴躁的说出极其残忍的话，翻倍吗？本就没有数目的惩罚，翻倍的话，是要打死吗？
“对不起。”带着哭腔，道歉。
莫凡微微扬起头，她控制不了眼泪掉下来，只能改变姿势，让眼泪顺着脸颊滑过下颚，顺着脖子流下来，
这样就不会发出声音了吧...

惩罚还在继续，嘴唇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掌心也是如此，血蹭在白色的桌子上，显得那么刺眼。汗粘住了莫凡的碎发，莫凡紧皱着眉头，她多希望能立刻晕倒，哪怕是死了也好啊，可是没有...
砰的一下，仓库的门被撞开。
“林青，你是不是疯了。”是父亲莫东明的声音，接着是棍子被扔在地上的声音，莫东明抱起莫凡就往房间走去，也不顾后面的骂声。
林青蹲坐在地上，愣着神，她好像，也越来越忍不下心了....
“潇潇，你来一趟，莫凡受伤了，快点。”莫东明打电话给闵潇潇，闵潇潇是林青和莫东明的高中同学，在医学界颇有声望，算是这个家御用的家庭医生，可没有一次是为莫凡来，他们从都不知道林青如此对待莫凡，只知道林青不是太待见她，偶尔做错事小惩大诫一下....
可哪是什么偶尔啊，只是他们没见过几次....
“你忍一忍，潇潇阿姨马上就过来。”莫东明皱了皱眉看向莫凡。
“我没事，谢谢父亲。”莫凡痛到神智都不清醒，也不忘了回话....
莫东明蹙眉，他常年出差，若不是今天他回家，他都不知道他那么温柔贤良的妻子，会这么狠心....
闵潇潇速度很快，不到20分钟就赶来了。
“怎么搞得？”
“你先别问了，快给她看看。”
闵潇潇专心的帮莫凡检查，眉头越皱越紧。
“你放松点，没事....”纵是平时闵潇潇也不喜欢这个孩子，见到她身上的伤痕也不忍....
闵潇潇让莫东明出去，关好门，把莫凡的衣服剪掉，背上的血黏住了衣服，不得不撕掉了。
“你忍一忍，我把这个撕掉，不然你伤口会感染的。”
“嗯。”莫凡虚弱的应着闵潇潇。
“我没带麻药，你实在疼的厉害就咬着毛巾。”
闵潇潇撕掉衣服，拿镊子把衣服的碎屑挑干净，一点一点消毒，正骨，上药。
她以为莫凡会受不住，可莫凡没叫，也没动，只是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在莫凡的好好配合之下，结束的比闵潇潇想象中的要快。
可毕竟也花了一个多小时，闵潇潇也满头是汗，结束了才得空擦擦汗。
“谢谢您，大晚上的，给您添麻烦了。”莫凡轻声道谢。
“没事，你身上伤痕也太多了，这都是林青打的？从前怎么不跟我说？”
“是莫凡做错了事，都是小伤不碍事。”莫凡从不会说是林青的不是，哪怕是林青的错....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上过药,不然也不会落得这样一身疤...”
“莫凡做错了事情，母亲罚，自然是要莫凡痛的，又怎么会允许莫凡上药呢？”
“那也是，我怎么就没见过她那样罚过安云呢？”说完闵潇潇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没想到她对你这么狠...我...”越说越乱，闵潇潇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把话圆好。
“姐姐懂事，聪慧，不像莫凡，只会惹恼母亲。”莫凡努力的挤出一抹笑.....

看的闵潇潇一阵心疼，闵潇潇从前并不喜欢莫凡，莫凡本就不是一个讨喜的孩子，不会说话，更不会撒娇...
“我去找她谈谈。”莫凡刚要拦住潇潇阿姨，林青就推门而入。
“我看我是打轻了，你就是这么在背后编排我的？啊？”林青只不过是听见闵潇潇的最后一句话，就给莫凡安上了这样的罪名。
“对不起...”莫凡从床上慌乱的下来跪好，身上的伤被牵扯的生疼，莫凡没有解释，她知道，林清不会相信....所以习惯性的认罚...
“对不起什么？林青，你别太过分了，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闵潇潇要扶起莫凡，可莫凡不敢起来的。闵潇潇放弃，怒吼着林青。
“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装可怜？卖惨？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如此心机..”林青嫌恶的瞪了莫凡一眼，转身离去。
“你......”闵潇潇气的说不出话来。
“莫凡没有...”好久，莫凡才轻声说道。
闵潇潇把莫凡扶起来。“你看，伤口又裂了，我还得重新给你包扎。”
“对不起，其实不用麻烦的，就这样吧。”莫凡又在道歉，她怕麻烦别人，左右又死不了。
“你这孩子，我是闲麻烦吗？我不是怕你更疼吗？你这样放着会感染的，转过去，我重新给你包扎。这几天就不要碰水了，我每天都会过来给你上药，你没事也别乱走动。”
“谢谢您。”关心吗？被心疼的感觉是这样的吗？如果林青也会这样对她，莫凡会很开心的。
莫凡在哭，她在难过，身子在微微颤抖。闵潇潇抱住她，闻着闵潇潇身上的淡淡的香气，莫凡的情绪渐渐平稳。
莫凡在她的怀中悄悄睡去，睡梦中的她更加乖觉，只是偶尔能听到她梦中的呓语，她说，她错了，她说，她认罚...
第二天，她是被疼醒的，闵潇潇趴在床头睡着了，莫凡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疗伤，守在她的床前一晚上，可连外人都能做到如此，林清却不能，母亲啊，莫凡何时能得到您一丝的怜惜呢？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算了，我给你量体温。”闵潇潇听见莫凡的动静也醒来。
“对不起，吵醒您了，莫凡没事，您再睡会吧。”
“没事，我一会儿还得回医院，下午我还有个大手术，今天晚上可能来不了了，明天早上抽空给你检查一下。”闵潇潇给莫凡量了量体温，见退烧了，起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门，被推开了，是莫安云....
“潇潇阿姨，莫凡好点了吗？”莫安云担忧的看着莫凡，莫安云是不喜欢莫凡，可见到她受伤也是担心的。
“烧已经退了，但是她得静养，饮食什么的清淡为主，她也不方便走动，你给她端到楼上来。一会儿你给她煮粥喝，会吧？”
“嗯，我会照顾她的。”
“嗯，你最近心脏没什么问题吧？”
“最近还好。”
莫安云笑着回答，闵潇潇宠溺的揉揉她的头，莫安云永远都是这么讨喜。
“嗯，那就好，我先回医院了，你要是没事顺便帮我给她换个药。”
“知道啦，您去吧。”
闵潇潇拿起包，离开房间。

“你，没事吧？”莫安云没了从前冷淡的样子，是真的担心...
莫安云是被所有人宠到大的，可她并没有被娇惯坏，她懂事体贴，待人和善，善良到不行，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子，如果没有先天性心脏病，也许她可能会活的更自在些吧....
“没事。”
“你再睡会儿吧，我去煮粥。”
“姐，不用了，母亲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不会的，煮个粥而已。”
莫凡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莫安云又有什么差池，难熬的可是莫凡啊。
莫凡披上外套艰难的一步一步向厨房挪去，真的是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
“啊---”莫安云惨叫一声，紧接着是锅掉在地上的声音。
莫凡不顾身上的伤跑到莫安云身边，把她脚上的锅拿开，擦掉脚上被打翻的糊的不成样子的粥，端来一盆冰水把莫安云的脚放进去。
“所以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做了吗！”莫凡太着急了，可能语气有些重。
“我....”莫安云本是好心却被莫凡责怪，有些不满。
“你就是这么跟你姐姐说话的？”林青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林青走进些才发觉莫安云的脚被烫伤了。
“怎么搞得？”林青担心的问。
“潇潇阿姨说莫凡要吃的清淡些，我就想着给莫凡煮粥，我不小心烫到的，没事。”莫安云安抚着林青。
莫凡低头，接下来，林青就该怪罪莫凡了吧。
果然，莫凡挨下了林青的耳光。
“妈，你干嘛呀？是我要煮的，又不怪莫凡。”莫安云拦住还要继续扇莫凡巴掌的林青。
“你姐姐好心给你煮粥被烫伤你还敢怪她？没良心的东西。跟你姐姐道歉。”
“对不起。”莫凡强忍着难堪道歉。
“没事，我没怪你。”
“你看看你的脚都烫成什么样子了，我能不生气吗？多疼啊？”林青厌恶的瞪了莫凡一眼。
莫凡猛的转身拿起那个正烧着开水的锅，往自己身上泼。
滚烫的开水遇到肌肤滋滋的响，零星的洒出去的一滴溅到林青手上，很烫...那么锅里的开水全部洒在带着伤的身上，又会怎样的疼呢？
“这样，够了吗？”莫凡平静的问林青，仿佛这滚烫的开水不是泼到了自己身上一样。
莫凡也不等林青回答，微微欠身，转身离去，身上还滴着水。
不知道为什么，林青看到的莫凡的背影带着一丝决绝，一丝难过。
莫凡回房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是在发脾气，在母亲面前，她有什么资格去委屈，去使性子呢？林青，会更讨厌她吧.....

上衣和皮肤黏在一起，莫凡懊恼的狠心撕开，烫出的水泡破了，混着血流下来，是真的很疼，莫凡疼到身体痉挛，可是这还不够吧，她还要更疼母亲才会原谅她吧...
门，开了...
林青蹲下，拍拍莫凡，“莫凡，莫凡...”这一刻林青眼里尽是担忧，如果莫凡知道母亲担心她了，她是会开心，还是因为让母亲担心了而感到愧疚呢....
可是莫凡已经昏了过去，她看不到了....
“潇潇，你现在马上来我家，带着烧伤要用的东西，快点。”林青打给闵潇潇后放下手机，把莫凡抱到床上，
她竟一次也没仔细瞧过这个孩子，莫凡生的很好看，她是好孩子，只是林青还不能心软.....
林青知道自己从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知道如果自己心软了，等到莫凡死的那天，她会心痛...
林青等到闵潇潇来，就出去了，再也没有踏进莫凡的屋子....
“莫凡醒了。”闵潇潇走下楼梯对着客厅里的林青冷声说。
“你去休息会儿吧，下午不是有手术吗....”
“你先告诉我，她身上的烧伤是怎么回事？”闵潇潇气急了，伤上加伤，会是什么样的痛苦，她都不敢想象，可是莫凡却在承受这份痛苦。
“那是她自己泼上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林青不想跟她讨论这个.....
“林青！她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你明明对所有人都很好，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她？就因为她是那样出生的你就不喜欢她吗？那你当初拼了命要生她又是为什么？”闵潇潇大声质问林青。
“我从没把她当过我的孩子，是我生的又怎样，还不是...”
“不是怎样？林青，我真的没想到你真的这么狠心。”闵潇潇甩给林青一打资料，上面是莫凡和莫语菡的心脏匹配度报告，完全符合。
“你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对吧？”虎毒尚且不食子，林青怎么忍心那样对她.....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林青承认了...
“你疯了？你是在拿莫凡的命换安云的命，这是在犯罪，你知不知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是医生，你知道的，安云最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她的心脏撑不了多久了，我当初把她从我妈那儿接回来，就是怕哪天安云会出事，难道你要我看着我的女儿就这么死去吗？你不想救安云吗？你不是最疼她了吗？你明明也不喜欢莫凡的......”
“你......”闵潇潇不再劝说，她会觉得这对莫凡很不公平，可平心而论，闵潇潇更希望莫安云能活下去。
“阿姨和东明也知道？”
“我没跟我妈说。”
“砰”莫凡摔倒在地，她本想是赶紧离开的，可是她被绊倒了。她从未如此慌乱过，一种奇怪的情绪，缠绕着她，让她窒息....
林青和闵潇潇心里一惊，莫凡她听到了吗？
“你怎么出来了？”林青带着责怪的语气。
“对不起，我就是想出来倒杯水...”莫凡慌乱的语气，暗示着，她全部都听到了。
那么，她又该是怎样的心痛...
“我给你倒水。”闵潇潇去厨房，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凡.....
林青想把莫凡扶起来，莫凡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意识到不妥，又任由林青扶着。
林青把她扶回了房间。

“母亲..........”莫凡的声音很不对劲，如果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她眼底的恐惧，和她发颤的双手...
“我从未把她当过我的孩子”“拿莫凡的命换安云的命”“我留着她是怕哪天安云出事”.....一句句刺痛莫凡的话，不停地在莫凡脑子里循环.....
莫凡缓缓的屈膝跪下，她抬起头，眼眶里是打转着的泪水，可林青却避开她的眼神，不去看她....
“母亲.....”莫凡颤抖着的声音，她开不了那个口，她害怕林青全都承认了。“没事，莫凡...莫凡有些不舒服，想睡一会儿，您，回吧。”她还想骗自己，睡一觉起来全当是场梦。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林青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句话，打碎了这些年支撑着莫凡的全部希望....
她以为林青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她，也不会为了让她留在这个家跟外婆大吵一架，她12岁以前都是养在外婆家里，老一辈规矩多，又不喜这个外孙女，莫凡从记事起就多被责打，多少次忍不下去，莫凡就想着林青，就为了林青的一句，她必须是莫家的孩子，她都忍了。
后来被接回莫家，她以为日子会好过一些，可她错了，日子没有好过到哪儿去，即便被无数次责打，她也执拗的相信林青还是在乎她的。
莫凡笑了，只是眼泪啊，不停下，一直流.....
“莫凡知道了，您回去休息吧...”颤抖地不成样子的声音，还在规矩的应声...
“莫凡，安云是你姐姐，只有你能救她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就当我求你，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明明可以活下去，什么也不做吧....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失去她啊...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林青也失控的落下眼泪，多少见啊，林青在哀求她....哀求她拿命去救莫安云....
一个做母亲的心吗？我的唯一孩子吗？那...莫凡呢？
莫凡又算什么？
“莫凡明白，您别哭，我...当然也想救姐姐....”声音低低的，莫凡很难过却装作一副没什么的样子，她还是不忍心拒绝她，哪怕，这代价是取她的命....
“真的？谢谢你，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林青也没想到，莫凡竟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
“嗯。”莫凡淡淡回应。

“吃饭吧。”
这一餐大家都食不知味，莫凡起身想收拾碗筷，被林青拦下。
“你身上还有伤，回去歇着吧，晚上你潇潇阿姨会过来帮你换药。”
第一次啊，林青在关心莫凡，是真的心疼，还是因为愧疚……
“谢谢您，那莫凡就上楼了。”恭敬的道谢，背影一点都看不出像是受伤的样子，莫凡一直在忍着，轻轻动一下都是在撕扯伤口，可她就是不愿狼狈的走……
手机响了……传来一堆照片……
是莫凡被林青打的照片，照片里的莫凡狼狈不堪，惨不忍睹，尽管已经过去好久，心里还是一搐……
可这是怎么被拍到的呢……
“今晚10点一个人来我发给你的地址，否则，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明天的新闻上，你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堂堂林氏集团董事长私下是这么对养女的吧，或者说是亲生女儿。”
“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没有再回信息只是发了个地址。
莫凡把手机扔在床上，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这些照片流露出去……
晚上莫凡悄悄的从房间出去，刚走到玄关，就碰见了莫安云……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莫安云穿着睡衣，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
“我就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别告诉母亲……”莫凡只是丢下这么一句，就出了门……
打车到了约好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写字楼，大早上看起来很阴森……
“来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慢慢走过来，男子大学四十多……
“你是谁？你为什么有那些照片……”莫凡冷淡的问道。
“我是唐杰，你的亲生父亲，你还真是一个人来的，胆子很大嘛。”
父亲？消失了那么多年的父亲？莫凡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是假的，可就算真的是，那又如何？
“您找我不会就是要告诉我您是谁吧，费尽心思搞到这些照片，如果是要钱应该去威胁母亲，找我，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我知道，林青对你不好，看你身上这么重的药味，我还知道她要你的命……”唐杰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与你何干，看样子母亲身边有不少你的人……”莫凡干脆连敬语都不用了……
“你跟着我，比跟着她要好的多，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不会随意打骂更不会要你性命。”
“不要性命？那又要什么与你交换，唐先生，我不是小孩了。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否则，你就上路吧。”不知何时，莫凡掏出刀架在唐杰的脖子上。
“你疯了吧，就为了这几张照片，你要杀我？要坐牢？”唐杰一怔，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杀人的。
“你拿不拿！”莫凡使了劲，唐杰脖子上流出点点血迹，唐杰慌了，可又马上反应过来，反擒住莫凡，扔在地上，纵使莫凡会再多功夫，也抵不上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更何况是混了黑道多年的男人。

“东西给你，莫凡，但是你应该清楚，我这里可不只有照片，今日就这样，我还会找你的。”唐杰走了，莫凡慢慢从地上捡起照片和u盘，不管怎样，东西到手了……
莫凡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走，不想回家，便找了间酒馆，喝到凌晨两三点，回了家，家里竟还开着灯，林青和莫安云在客厅....
“去给你爸打个电话，说莫凡回来了.....”原来，他们是在等莫凡，可究竟是担心莫凡的安危还是担心莫凡就这么跑了....
“你去哪儿了？”林青一脸怒气。
“您是怕我跑了吗？”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莫凡胆子大了些，竟也敢这样跟林青说话。
“啪！”林青怕莫凡接着说下去，一记耳光砸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云会听到的。”
是啊，林青最关心的还是安云啊，莫凡笑了，笑的让人心疼.....
“回房间。”林青没有再管莫凡，只是命令她回房间便转身离去....
“妈----，您会忘记我吗？如果我死了，您会不会忘记，有过我这么一个孩子。”莫凡这次没有喊生疏的母亲，而是叫了妈，她想最后再试一次，如果.....
没有如果，林青头也没回，离开了。
只留下莫凡一个人喃喃道“会的，会忘了我的，莫凡啊莫凡，你明明知道答案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莫凡蜷缩在楼梯口眼泪啊，流不断。
“莫凡，莫凡...”莫安云轻轻拍拍莫凡。
“姐。”莫凡虚弱的叫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纵酒过度，胃出血，伤口发炎，莫凡被送到医院......
“醒了？”莫安云陪了莫凡一夜，也担心了一整夜，医生告诉她，莫凡营养不良，又有胃病，还有偏头痛，即便这些都不足以致命，不好好调养身子，还是不行啊.....
莫凡点点头，莫安云是在意她的.....
“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你身上的伤了，你为什么都不说呢.....”
“没什么的，都不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莫凡，我这些年一直冷着你，你心里也不好受吧，那些事本就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是我们不好，不该把所有事都怪在你身上，你受苦了.....”
“姐，莫凡从未怪过你们，你们肯收留莫凡，认莫凡，莫凡就已经很感激了。”
莫凡的话听得莫安云心疼，莫凡太容易满足了，别人温暖了她一点，她便可以倾尽一切去保护她......
“我的身体我自己明白，心脏源没有那么好找，我也过不了几年了，爸妈以后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我们莫凡这么懂事，一定会把他们照顾的很好的，对吧.....”
莫安云眼眶湿润，微笑着对莫凡说。
“姐，你别胡说，你会活下去的，一定会的。”莫凡说的十分笃定，笃定到莫安云也信了，而后来莫安云才明白，为什么莫凡会那么肯定。

莫安云回家了，林青跟莫安云说她会照顾莫凡……
林青皱眉忘向莫凡，莫凡知道她想问什么。
“姐姐什么都不知道，您放心吧……”
“委屈你了，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我都满足你，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林青也知道这对莫凡极其不公平，她只能在物质上弥补莫凡，可她不知道，莫凡从不想要这些……
莫凡想下楼走走，随便披上一件外衣，走廊里，一个穿着病服的小男孩跑到莫凡身后躲着，冲着前面的男人做鬼脸。
“糖糖，在医院不能随便乱跑。”莫凡闻声寻人，抬头，便看见了唐杰。
“莫凡！”唐杰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莫凡。唐杰只是下意识的把糖糖拉过来，这是父母对孩子的本能，莫凡对唐杰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这个举动还是让莫凡不舒服。
“爸爸，这个姐姐好漂亮。你认识这个小姐姐吗？”小小的糖糖看样子很喜欢莫凡，冲着莫凡甜甜的笑着。
莫凡也不自觉的跟着笑。
“糖糖回去找妈妈，爸爸有话跟这个姐姐说。”唐杰拍拍糖糖，糖糖很乖巧的往病房走去。
“这里人多去你的病房聊。”莫凡虽然很不满这样命令式语气，无奈还是重新回了病房，想来林青也不会真的回来照顾她。
“他，什么病？”刚刚那个男孩尽管看起来挺有活力的，脸色苍白，身子虚弱，想来没有那么健康。
“急性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我们的都不匹配，我想，怎么说你也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也许你可以救他...”唐杰也没有拐弯抹角，跟莫凡摊了牌。
莫凡冷笑，他们当她是什么......
“所以，你昨晚拿着那些照片威胁我，你昨晚就那么放我走，后面又打算怎么让我答应你移植骨髓，唐杰，如果我不做检查呢？”莫凡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唐杰。
“糖糖每次化疗都很痛苦，他还那么小，这样对他太残忍了，你就当做好事，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那也算是你弟弟。”
对他残忍，那莫凡呢？
“滚。”莫凡只叫唐杰滚，她不想再浪费口舌了。
“林青让你把心脏给那个什么莫安云你都同意，不过是个简单的检查，你都不愿做。”唐杰何时被别人拒绝过，莫凡的态度令他跟不舒服……
“我让你滚。”
唐杰离开了病房，莫凡哭了，她再也忍不住的掉下眼泪，眼泪滑进嘴里咸咸的，可是莫凡的心却涩的厉害……
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她没有能诉苦的朋友，更没有保护她的父母，所有的痛都只能她一个人默默承担，可是好奇怪，十多年了，该习惯了呀，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如果不是唐杰，不是林青，要她性命的如果是别人就好了，这样莫凡也不至于如此受伤……
莫凡抓起旁边的水果刀划向自己布满伤痕的手臂，一下又一下，莫凡傻愣愣的看着血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又自己找到绷带随意的缠住止了血……
多可悲啊，莫凡不能死，她还要救莫安云，所以她自残也要注意，避开危险的地方……

今天好奇怪啊，怎么血就不停下呢，血浸湿掉了整个绷带莫凡就傻傻的盯着……
“你在做什么！”林青进来抓着莫凡的胳膊，摁下旁边的铃叫护士进来。
待到护士包扎完离开，莫凡什么话也没说，整个病房安静的让人害怕……
“莫凡你什么意思？”林青看着不为所动的莫凡怒气增生……
“我没有想自杀。”莫凡淡漠的吐出这么一句……
“啪”林青狠狠的扇了莫凡一耳光，莫凡的右脸瞬间肿起，莫凡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依旧沉默不语……
“第几次？”林青问她这是第几次自残，可莫凡依旧沉默，林青最讨厌莫凡这个样子，什么也不说，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说话！哑巴了？”
“我不记得了……”莫凡真的不记得是第几次了，每次被林青罚，她自己也压抑委屈，可她无从发泄，除了自己，她又能跟谁诉说委屈，发泄不满呢，她只有伤害她自己，用身体上的伤慰藉心灵的伤……
“我知道，我不能死，我不会死的……”莫凡低着头垂下眉睫，拼命抑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无助，无奈，绝望，她又该与谁诉说……
林青走了，病房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人……
其实哭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一样要接受现实……
就这样吧，不过是骨髓而已

非常抱歉，事情太多，拖了很久～还有70天就要高考了，可能也更不了了～在等应该要高考后了～

第二天，莫凡偷偷的找了医生做了检查，她终究还是心软的，尤其对亲人，哪怕他们未曾把她当成过家人，有些事，只要自己不后悔就好，糖糖还那么小，如果能救再好不过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莫凡酸涩的笑了笑，带着不明的情愫，她去病房找唐杰……
“这是检查结果，糖糖很幸运，手术时间你们看着定吧，发我手机上或者打电话都可以。”
“谢谢你，莫凡。”唐杰没有想到，莫凡竟真的愿意为他们做这些。
“还有，我希望您能立刻撤掉您安排在我们身边的人，我不会跑的，也不用想什么方法威胁我。”莫凡说完，转身要离开，却又被叫住。
“等等，莫凡，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拥有你自己的人生，钱的事你更不用考虑……”唐杰可能也是不忍心，可有什么可不忍心的呢，不论是骨髓还是心脏，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用，就这样吧……”莫凡习惯了，这样没有自我的生活……
当天晚上莫凡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回了家……
家里冷清的很，没有人知道她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莫凡做好饭，等着他们下来，像往常一样，可又完全不一样……
“莫凡，你什么时候出院的？”莫安云开口道。
“昨天晚上，好的差不多了，医院呆着不舒服，姐，你叫父亲母亲来吃饭，我先上楼了。”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莫凡还是不敢面对的，或者说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莫凡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一个人总是容易胡思乱想，然后崩溃，哭泣，没有人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也只会说你矫情……
两声敲门声，莫凡把门打开，门外，是莫东明，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父亲，您找我？”
“嗯，看看你伤好些没有。”
“好多了，谢谢您。”恭敬还有陌生，亲人之间本不该这样的……
可又能怎样呢，莫凡明白的，怎么说自己也不是莫东明亲生的，莫东明待她再好又怎么抵得过血缘，更何况待她好也是要她付出代价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莫东明拍拍莫凡的肩膀。
“爸！……没事，对不起，您也早点休息。”莫凡为什么说对不起，她竟然叫了莫东明“爸”，只是想叫一次，仅此而已，她又有点后悔，莫东明会不会更加愧疚……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叫“爸”她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莫安云讨厌她，尽管莫凡处处忍让，处处躲她，她还是找莫凡的麻烦，为了陷害莫凡竟然把自己弄伤。
莫凡到现在都还记得，莫东明第一次，也就那么一次扇了莫凡耳光，莫凡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叫了爸，结果换来一句“别叫我爸”当时莫凡11岁，莫凡没有哭，没有闹，道了歉回了房间。那时的莫凡就特别恨自己，为什么老是自作多情，为什么老是不长记性，尽管后来莫东明知道真相后跟莫凡道歉，莫凡的“爸”还是再也没叫出过口……
说她敏感也好，矫情也好，她只是告诉自己不要过了界限……
莫东明心里五味杂陈，出了房门，竟也不知该去哪儿了……
而那扇门后的莫凡呆坐在那里，收到了一则短信“下周六手术，提前两天过来。”
莫凡回了个“嗯”又关上手机。骨髓移植的事，有该怎么跟母亲说呢？

莫凡脑子很乱，算了，顺其自然吧……
还是先把公司的账目重新做一下吧，莫凡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公司的账目明细弄到手，母亲和父亲因为莫安云的事对公司太疏忽了，莫凡能帮着做一点是一点……
莫凡学习东西的能力一向很强，一做竟还忘了时间，外面早已黑了天，入神到身后站了人都没发现。
“母亲……”莫凡已经迅速的合上电脑站起身……
“你在做什么？”林青皱眉，莫凡有事瞒着自己……
“没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只是莫凡害怕林青误会自己。
“下楼吃饭。”
“嗯。”
林青刚要转身，又被莫凡叫住。
“母亲。”
“怎么了？”
“莫凡想休学。”莫凡低头不敢直视林青。
“好。”另莫凡意外的是，林青什么也没问就同意了。
“莫凡想出去散散心，可以吗？不会太久的，就两周。”祈求的语气，卑贱的连莫凡自己都厌弃这样的自己。
林青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莫凡不会跑的，您可以派人跟着莫凡”莫凡以为林青在担心自己会跑，就算林青派人莫凡也是有办法解决的，只要找到借口离开这里。
“嗯，去吧。”林青点点头，神色复杂……
三天后，莫凡拖着行李箱，去了医院，vip病房，设备堪比一家五星级酒店，大概的接受了一些更细致的检查，还有四天就要手术了吧……
糖糖最近活蹦乱跳的，知道自己可以活下去，很开心，在知道是莫凡要捐骨髓后一直叫莫凡神仙姐姐，也是因为这个孩子莫凡才能偶尔露出笑容……
莫凡在医院的后花园里散步，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林青……
“你在哪？”电话中的林青声音微怒。
“我，我在酒店呢。”莫凡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在哪儿？”林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莫凡回头，不知所措。
“啪”
“没良心的东西。”林青给了莫凡一耳光，难以掩饰她此刻的愤怒，若不是她查到，莫凡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没良心的东西？莫凡苦笑习惯性的道歉，“我们进去说吧，这儿人多。”周围的人都在看这边，林青碍于颜面跟着莫凡去了病房。
“收拾东西回家。”进了病房林青冷冰冰的扔下一句。
“我不能走。”莫凡第一次违抗林青。
“唐杰给了你什么好处？”林青不明白，莫凡从前没有这样过，她怕莫凡不受控制。
“您都知道了？”莫凡有些意外。“母亲，糖糖还小，我只是想救糖糖，您容莫凡几天吧。”莫凡跪下哀求着林青。
林青神色复杂的看向莫凡，她还是不能信莫凡，林青捏住莫凡的下颚“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莫凡没有，您可以去问医生，只是捐骨髓而已，不会影响救姐姐的，莫凡答应您，这次之后，莫凡都听您的。”莫凡清楚林青在想什么，她不在乎莫凡是不是要捐骨髓，她只是想确认，这会不会影响救莫安云。
“好，手术过后，我要你一只手。”林青残忍的说出这样的话，她不会真的要莫凡的手，她只是在试探莫凡。
“是。”莫凡考虑半晌，竟同意了，不过是废一只手，莫凡不在乎，可是心还是骤的一疼……
“手术完自己滚回来。”林青冷冷丢下一句，离开了病房。
留莫凡一人在病房内，莫凡跪坐在地上眼泪安静的滑落，空气寂静的很。
“莫凡？”唐杰进来了，看见莫凡一个人跪坐在地上，莫凡脸上还有红印，“林青来过？”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