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不归 (f\/f)

【梦想班级】【原创】不归 (f/f)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1-30 15:47:00 +0800 CST  
大家知道的,哈哈,露珠坑品不好,且此文稍虐,慎入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1-30 15:47:00 +0800 CST  
她是街头流浪的无名孤女,也是不得见光的皇族公主;
她是罗天圣教名动天下的叶少主,也是不归谷中的断肠人。
她匍匐在魔鬼的脚下,诛灭了魔,亦让自己成了魔。
她是神,因世人要她成为神。
她是罪,亦是孽。
她一袭白衣,孤立于绝顶之峰,裹挟无边的孤独,来俯瞰渺渺众生。
然而,却有一个人,于无声中为她奋不顾身,为她肝肠寸断。
那个人,是她心中一点温暖。
“我活着并非是为了什么恩怨,而是因为我爱你,或许,就只是想爱罢了。”
“可我并不爱你,也绝不容你靠近一步。”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1-30 15:48:00 +0800 CST  
这偏文荒了很久,本来不打算再发的,但是因为楼主自己很喜欢,所以一直留了下来,另外这段话并不是我写的,而是一个同样喜欢这篇文的朋友写的,很好很好的那种,她鼓励我将文继续下去,而且她的文笔远在我之上,所以楼主就很无耻的拿来用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我只是希望她能看到,在晋江上虽然被锁了,但这句话依然被我拿来用作简介,因为即使她看不到,我也希望她不会忘记。
也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因为写文,真的是一件很累很累的事,虽然我写的不太好……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1-30 15:57:00 +0800 CST  
一条并不陡峭的山坡,密密麻麻的盛开着无数色泽形状各异的花朵,花草的幽香混合着身下酥软的泥土,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微风带着天神的爱意,轻轻拂过这片花海,一缕鹅黄色的衣段便悠然飘起,映出一张清丽绝伦的少女容颜。
少女红着眼眶仰躺在花丛中,大概是哭了许久,眼睛已肿得如核桃般大小,两鬓处也都满是黏湿的泪渍。嘴里咬了一只细长草茎,伴着坡下淙淙流淌的溪涧和此起彼伏的虫鸣鸟叫,不知不觉竟入了梦乡。
这里是她生长的地方,因着特殊的气候条件和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因而四季的切割并不明显,终年温暖如春,繁花似锦,简直就是人间乐土,它却有一个很悲伤的名字,叫做不归谷。
这么多年来,少女始终不明白姐姐为它取这名字的深意,她从来没去过外面的世界,不知外面什么模样,但她很喜欢这里,喜欢这漫山遍野的她甚至叫不出名字的花,也喜欢那些四处撒欢的小动物们,不归谷的一切生命仿佛都经受了天神的洗礼,享受着终年不败的荣光。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1-30 16:26:00 +0800 CST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1-30 16:28:00 +0800 CST  
ps:这篇可以和问雨结合在一起看,比较容易理解。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1-30 16:30:00 +0800 CST  
这次却有所不同,因为,她真的让姐姐生气了。
日暮渐渐下沉,少女猛地坐起,看看天色,居然已经这么晚了,不由得暗暗叫苦,然而一扫这空荡荡的四周,心头又莫名觉得委屈。她虽经常这样“离家出走”,但最长不会超过三天,必定灰溜溜的回去。
今天自然也是如此,她一只手扶着后腰,一瘸一拐的往山坡下走着。一路上不断回想着这次发生的事,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她其实并无大错,比起从前作为,她甚至都不觉得那是错。
姐姐闭关修炼之时,她在谷中无所事事,偶遇弟子们操练武功,她大受鼓舞,便苦苦央着黎歌教她,从此没日没夜的苦练。可姐姐出关以后,竟然当场大怒,即刻传来谷中执掌赏罚令的沈离,在众多弟子面前打了她二十鞭子。
她想不明白,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么多事姐姐都能漠然以对,这次她只想给姐姐一个惊喜,却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赞赏,反而惹来一番雷霆之责。可即使是这样,她也并不怨恨姐姐,而仅是不能理解受罚的理由,因为刻苦而受罚,这实在荒唐。
难道她真的错了?可她只是想要离她更近一步,得到一句应有的称赏,怎么就这么难呢。
为什么姐姐从来不肯正眼瞧她,为什么姐姐总要拒她千里。她一遍遍在心里追问,却又总是陷入惯性的自我催眠,周而复始,从未找出想要的答案。
“你哭了?”沈离忽然从一处深丛里钻了出来,见她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便为她轻揩了一下脸上的泪珠儿。略带责备的说:“谷主轻易不会动怒,可一旦动了怒,你就承受不起。以后,你还是安分些。”说完便拉着她往山下走。
“疼,走不了。”少女红肿着双眼,极浅的口吻却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许是因为越发黑沉的天色,孤独了许久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这让她觉得踏实了许多,便不由自主生出了依恋之情。
沈离忽然后退了两步,无比严肃的望着她,冷冷说道:“别拿我当作黎歌,你既然能自己带伤上来,就能独力回去。三天都挺过来了,这一刻钟不到的脚程也该不在话下吧?”
“沈离姐姐……”
“叫我沈离就好,不必与我太亲近!”想到黎歌因她而被关入刑房,沈离不免忧心,言辞间竟是毫不客气。
“刑房的事,不是你说了算么?而且……姐姐也不管谷里的事啊!”面对沈离的指责,她深深的埋下了头,不敢去看沈离那蕴着怒意的双眼。
“你以为谷主平时不管事,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吗?如今谷主亲自下令,我还如何干涉?”
她先是愣了一会儿,黎歌待她那么好,自己反倒连累了她,心中满是愧悔,回去之后不管怎样,她一定要救出黎歌,打定主意后,便又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回去态度好些,别给自己罪受。”沈离见她行动艰难,便靠在石边等了一会儿,心中火气也已消了大半,不再为难于她。
两人刚一回到庄园,便有一名侍女快步走来,沈离见状便让她先进去,侍女在沈离身旁一阵耳语,将黎歌刚才已被赦出刑房的事告诉了她,沈离心头一块大石终于放下,神清气爽地进了屋。
菜品已经上齐,众人围在那张宽大的膳桌前,安安静静的等着他们的谷主到来,沈然一见她,便兴冲冲的向她挥手。“浅浅,快来坐这儿!”许是因为大家都习惯安静了,她这猛然一喊,本来不高的音量显得格外震耳。随后进来的沈离见自家妹妹这般喧哗,便十分不悦的一眼瞪去,吓得沈然立时碱了口。
不归谷主叶凌初性子虽冷,却因终日醉心武学,除了定下几条铁律,这谷中大小事宜都扔给黎歌、沈离与纪千帆等人料理,可这黎歌温柔沉默,一向待人宽厚;纪千帆又清心寡欲,素来喜欢置身事外;而沈离虽稍显严厉,却是最厌繁琐。因此这不归谷里的上上下下,对这等级之分便都不甚在意,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大家平时见了也都是有说有笑的。
此时坐在这里准备用膳的,都是谷中几位主事和谷主近侍,以及一些重要弟子。
说是妹妹,但在叶凌初眼里,她或许都比不上一个侍女。
她总觉得,叶凌初漠视这份亲缘。
但她依然想要与她更近。
哪怕只是向着那个人靠近一步,都会让她欣喜若狂。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1-30 20:06:00 +0800 CST  
叶云浅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按在腿上的两只手都捏满了汗,如此漫长的等待除了心理上的压力,更难受的是身后的鞭伤,虽然她只斜坐了一半,坚硬的木椅还是让她饱受折磨。
一名带着银狐面具的女子走了进来,满头青丝细而端长,用一只简约的梨木簪轻轻挑起,柔柔的披散在后背及两肩,绛紫色的唇薄而紧抿,此刻又着了一身素净的白衣,越发将她衬得孤独飘逸。
环视了客厅一周,那一张张恭敬谦和的笑脸,使她忽然有了些许感慨。这些人之中,有的曾是她的朋友,有的曾是她的下属,有的也曾是她的敌人。
谁能想到如今的他们,竟也能在这幽谷之中,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大家欢聚一堂。
而这一切,全都源于六年前那场巨变,一代天才的夭折,江湖上的那桩无头悬案。
世间所有快乐仿佛都受了诅咒,入梦前煎熬,梦醒后折磨,而那梦境终不得长久,这份平静还能持续多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外面的风云变幻最终也会波及这里,又一次掀起死亡和杀戮。
可是那又如何呢?无非再入一遍江湖罢了。她不害怕面对这些,但终究是有些厌倦了。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1-30 20:25:00 +0800 CST  
“用膳吧。”她轻启薄唇,清柔空灵的嗓音宛如一道清泉,从冰山上淙淙流淌而来,却于静默幽浮之下,保持着一种绝端的冷静。
得了吩咐,众人方开动起来。
不归谷的饭菜一向很精致,厨房里又经常穷极心思来研发新花样,几乎没一天重样过。因此一到吃饭,便是大家最欢乐的时间。可无论大家吃的如何欢心,叶凌初的反应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没有反应。
因为从八年前开始,她就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了,再鲜美的食物,对她来说也和尘土无异,因为她早已没有了味觉,却仍保持着一日三餐的习惯,甚至无需计算,每一天的饮食量也会精准的令人瞠目。
几乎每一件事,她都如此,一分不增,一分不减。谷中弟子甚至都不需漏刻,只要看看她在做什么,就能知道准确的时间。这种近乎变态的规律与节奏,宛如一场场永无休止的苦行,给身边人带来无形的压力。
很快,她漱了口,准备起身,纠结了半晌的叶云浅还不知如何开口,见她又要走了,情急之下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 ,可她又起的太急,竟将喝剩的汤碗撞到了地上,虽极力闪躲,仍被汤汁溅湿了小小一角。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
叶云浅大惊失色,拿着手绢跪在地上,用力替她擦拭被污的衣裙。望着眼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叶凌初却如临大敌,傻愣愣的站了半晌,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地犯着恶心。
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总算恢复了行动力,立刻一脚将叶云浅踹开,冷冽的眸光带着深深厌恶,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处置这个罪魁,就如风一般狼狈逃回了房间。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1 11:48:00 +0800 CST  
从房间里出来已是深夜,夜空辽远开阔,一弧新月如水洗练,周侧缀着几颗寒星,湿润的光亮在稀薄的云层里若隐若现,映照着整个不归谷。
不归谷的夜晚,总是这么平静而安稳,多年如一日,穿透了岁月编织的罗网,也阻隔了人世的浮华与沧桑。
出了房门以后,她便去寻了正在房内养伤的黎歌。
虽然待在房间再也没人对她用刑具,黎歌此时也并不好过,刑后伤痛的平复最是熬人。她将两腿略略分开,一动不动的趴伏在床上,现在任何一点碰触,哪怕一片羽毛落在上面,都能让她痛不欲生。
接下来的几天,她将在疼痛中彻夜失眠,直到剧痛将她拉入沉睡,再将她唤醒,在清醒中受尽煎熬。
记忆中叶凌初只罚过她一次,大概是十一年前,而那个时候还没有不归谷,却让她直到现在都印象深刻,每次想起都心有余悸。师父倒是罚过她许多,有些被叶凌初给挡下了,而有些叶凌初挡不住的,则降临在她身上。虽然一样是撕心裂肺,却只在当时恐惧,经岁月荏苒便越发模糊。
“黎歌。”
叶凌初远远的站在门外,纤弱修长的身子,伴着天空高悬的一弯月牙,一双眼眸清冷萧疏,悠然如画,因为才刚沐浴完毕,发梢处还略有些湿润,整个人宛如从月宫里走来的仙子,显出一股遗世独立的端静安然。
黎歌下意识的用力夹紧了双腿,又扯过被子想要把自己完全遮挡起来,但她刚刚抓起被子的一角,被子便像被钉在了床上,怎么也拉不动。
“别这么孩子气。”头顶忽然传来她绝端冷静的声音,轻和的责备中透出一种不多见的细腻的温柔。
把被子放好以后,叶凌初这才看清她的伤势,整个下半截身子,连同大腿内侧那些皮肉尤为细嫩的地方,都重叠着各种不同的鞭痕和板痕,刚才因为太过用力,此刻那些地方都有血珠渗了出来。
她沉默了好一阵子,为黎歌擦拭血痕,将药膏倒在手心,一点一点涂抹在伤处。
许是多年习医的缘故,她的手指格外的顺滑,力度不疾不徐,总是恰到好处,仿佛生出了神奇的魔力,让人有一种置身天堂的错觉。
“这次,是我对不住你。”冷不丁的,她忽然感叹了一声,然后低头继续默默为黎歌揉伤。“明日出谷会有凌岳和白萱相随,谷中仍由你和沈离料理,拿不准的就与纪千帆商议。”
黎歌这才想起,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出谷一趟,而每次出谷都要半月才回,以前都是由自己陪着,再不济也是沈离,如今自己虽受了伤,她却越过沈离找了凌岳和白萱,是有什么不寻常的用意么?
“您责罚我,是不想我跟去?”她试探性的问着。叶凌初起身去洗手,被她这么猛地一问,顿时便心思一沉。“是你太纵容她了。”
“您如此介意她偷学武功,可是怕她想起什么?”
“我若是怕,也不会留她到今日了。”
“我不明白。”她摇了摇头,面露疑惑。“您当初饶她一命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治好她呢?既然不惧,又何必在意她是否会武?”
叶凌初用力擦洗着手上,却仿佛怎么也洗不干净,一双血手赫然入目,唤出她内心珍藏多年的恐惧与怨怒。然而应着窗边零落的月光,黎歌却看得十分仔细,那双手白净纤细,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依旧不停的擦洗,宛如着魔一般,语气里噙了几分讥诮:“一个懵懂痴傻的顽童,怎配得上那样一双眼睛。”
“仅仅是因为一双眼睛?”黎歌眨了眨眼,似乎很难理解她的思维。
叶凌初放下手巾,缓缓踱到窗前,静立了半晌,忽然探出一只手去拢那月光,却只能触到一片虚无,她似玩笑般轻声说起:“如果那双眼睛离开了主人还能活着,我何必留她。”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1 13:31:00 +0800 CST  
“可你让她变得清醒,她便从此饱受求而不得的痛苦。不管从前如何,她是无辜的!从她清醒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便只看得到你,心里也只容得下你。她学武、她犯禁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视而不见?”
“理由……你不知么?”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她竟勾了勾唇,语声格外的轻柔。
“师姐,”黎歌忽然便止了声息,语气悲悯的唤了一声。“阿黎只是不忍见你不快乐……”
“许久没听你这么唤过我了。”猛然从她嘴里听到这个称谓,叶凌初有些诧异的侧了一下身子,神情淡淡的说:“前尘之事,不必再提了吧。”
黎歌用力的咬着唇,闷声应了一句:“是,谷主。”
“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说着叶凌初便转身出了房门,可一时又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便衣袖微招将房门带上,望着摇挂天穹的数点寒星,一个人在屋檐下静静出神。
而屋内的黎歌则又陷入了无边的煎熬,眼前一幕幕闪现出过往的画面。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呢?
她与叶凌初本是同门,师姐本性温柔,待她更如亲妹。可是自从六年前教中大变,为了彻底决绝过去,叶凌初便再也不许自己唤她师姐了。
对于往事,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像沈离和纪千帆他们那样决绝。可是如今,随着叶云浅年岁渐长,每当看着叶云浅那张青涩稚嫩的脸,她的心中总是充满了愧疚和懊恼。
“谷主,谷主!”沈然气喘吁吁的跑到廊下,一见到叶凌初,便立刻抓起她的衣袖往回带。
叶凌初低眸望着衣袖上一双柔若无骨紧紧攥握的小手,稍稍挑了一下眉头。语气依旧平静轻和。“然然,怎么了?”沈然是她带到谷中的第一个人,当年的沈然还只有九岁,见人总是一副怯生生的面孔。
那时她一身血衣出现在沈然眼前,差点没把那个病弱的孩子生生吓死,后花了数年时间,才将沈然的身子逐渐调理好了,因此便一直对沈然多些怜惜。
意识到自己无心的冒犯,沈然一下子松了手,语无伦次的道着歉。
“谷主,我,我,不是故意弄脏您的衣袖的。”记忆中无论是谁,只要谁弄脏了叶凌初的衣服,或是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在叶凌初眼前,那么那个人就一定会受到惩罚。
于是在不归谷,打扫就成了最艰苦的活,庄园的每处角落都必须做到一尘不染。
有一次自己喝药时,叶凌初恰好路过来看她,结果她因为喝得太急,不小心把药汁溅在叶凌初身上。其实溅到的不多,肉眼几乎看不清,当时的叶凌初转身便走了,而姐姐却一怒之下打了她三十板子。后来有侍女告诉她,谷主那天回来用了好几担水,沐浴了两个时辰才出房间。
起初她以为谷主只是嫌脏,可后来这样的情况又发生了两次,她才明白谷主不是嫌脏,而是怕脏,每当叶凌初因此不悦时,她似乎总能看见那双清澈眼眸下被刻意掩藏的恐惧。
她也去问了沈离,可沈离咬死不说,被问得烦了,便又劈头盖脸一顿好训,几次过后,就再也不敢打听谷主的事了。
“不要紧,说吧,何事。”叶凌初拢回衣袖,语气平淡。
“浅浅还跪在膳厅外,怎么劝都不听,您去见见她吧。”沈然小心翼翼的恳求着,其实她这次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来,心中并无把握。但她总觉得一个肯守朋友信义,不远千里赶来救自己出虎穴之人,纵然面上再冷,一定也有一颗温热善良的心。
“与你无关,夜深了,回去休息。”叶凌初蹙了蹙眉,语声缓缓。虽然听出了她语气中明显的不悦,但为了好友,沈然仍执着的劝道。 “可是谷主,自从四年前您罚她跪了一夜,她的腿便落下了隐患。如今她又带着伤,您若不能宽宥,要打要罚也给句准话,别让她这么跪下去。”
叶凌初静默半晌,望着沈然青涩的脸庞,她忽然有些晃神。细想了一想,许是时光久远,记忆便越发模糊,只隐约找到了几分从前的影子,心里还是生出了一股暖流。
或许往事对她来说,也并非全是魔障,至少,在那些遥远的岁月里,她曾为别人奋不顾身,别人也曾为她奋不顾身过。
一时之间,她竟动了恻隐之念。简短平和的答应着,“好。”便随沈然一同去了。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1 13:48:00 +0800 CST  
晚膳起了变故后,大家便都不欢而散,沈然随着众人行了一二步,回头见她依然跪在膳厅外,孤孤单单的,甚是可怜,便忽然甩开了沈离又跑回去。
沈离眉头紧蹙,似是不喜沈然与叶云浅这般亲近,但到底还是妥协了。
四年前,云浅十二岁,也是因为同样的失误,被罚跪在石地里,接连两日,不饮不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如何承受得住,只坚持到第二天清晨,她便晕倒了。可绕是如此,也是到了那天傍晚,叶凌初才命人送回,之后她便大病了一场。
这次她主动跪着请罚,虽无人从旁督责,但她还是跪的端端正正,不敢有丝毫懈怠。比起被视若无物,她宁愿见到姐姐为她动气,虽然身后鞭伤尚未平复,她心里依旧小小窃喜着,却也攒聚着无数酸辛。
她将整个庄园闹得鸡飞狗跳姐姐没有怪罪,她放火烧了书房姐姐也不责罚,却偏偏因为她刻苦练功而不悦,因为她弄脏了衣服而狠心责罚。
见沈然果真将叶凌初带了过来,她瞬间红了眼眶,惊喜的叫了一声姐姐,并向沈然投以感激的眼神。
“你回去吧,明日一早,去刑房领二十板子。”叶凌初淡淡吩咐着,懒得再去瞧她,之后便转身离开。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2 17:15:00 +0800 CST  
“姐姐!”云浅高声唤着,立即膝行两步,追上叶凌初离去的身影。一连磕了好几记响头,光洁的前额一次次撞击在坚硬的鹅卵石地上,很快便见了血。“浅浅自知触了您的禁忌……”
还未等她说完,叶凌初便幽然回眸,似是不悦于她如此纠缠。
沈然忙朝叶云浅暗使眼色,云浅却不管不顾,抛开了往昔一切顾忌。“浅浅亦甘愿受责。”
那人蹙着眉,命令着:“再加二十。”
“但这一次,希望姐姐不要让外人碰我!”她重重的将头磕了下去,哀求着,浓浓哭腔里满溢着悲伤。
叶凌初终于转身,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眼神淡漠如初。“你哪里值得我亲自动手了。”话音里仿佛勾着一抹讥诮,夜风一起,便捎来无尽寒意。
云浅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安静而低迷的望着她,那双早已被泪水浸湿的眼眸,却仿佛蕴栽着满天星光,璀璨而深邃,温暖而明亮,让人情不自禁,迷陷其中。
“因为浅浅姓叶,就像然然对于沈离姐姐那样,不管然然做错什么,她都不曾假手于人。”
凝望着那样一双眼睛,过去和现在,仿佛已经奇异的重叠在一起,叶凌初一时竟呆了。
眼睛,是多么美好的存在啊!它映照着过去,亦启发着未来,在那些乏善可陈的日子里,曾成为她唯一的温暖,也支撑着现在的她不再倒下。
然而叶云浅,配不上这样美好的东西!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来,少女俊秀的脸颊上,立刻浮出一道道清晰的指印。
叶云浅很快又跪直了身子,继续默默承受着她的怒火,用自己年少的固执,赢来艰难的胜利。
然而,这真的是胜利吗?那时的她并不完全确信,但依旧义无反顾的做了。因为她再也不想做一个透明物体,永远不被人看见,不被人提起。
“来人,拿板子过来。”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2 17:20:00 +0800 CST  
侍女们很快抬来刑凳,并捧出一柄两尺长,三指来宽的檀木板。
叶凌初扫了一眼跪着的人儿,将板子握在手里,在空里轻轻一挥,带起的风声竟让那小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沈然在一旁看的也直发怵,平常沈离教导她,便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戒尺或是随手折来的杨柳枝,都能让自己疼得死去活来。如今一见这从刑房取来的板子,顿觉自己以前挨的教训已算轻的了。
两名侍女即刻上前解下她的腰带,将后襟高高地掀起,粗暴的扯下裤子,一直扯到了脚踝处,再架着她的胳膊往刑凳上按去。
她的下巴刚刚贴近冰凉的刑凳,身子便猛地一个激灵。
“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叶凌初目光凛然,挥动着板子抽了一记,虽是寻常的力道,打在那原本就鞭痕纵横的伤臀上,威力格外巨大。
她身子一颤,死死抓住刑凳边缘,才确保自己没有掉落下去。既然是自己讨来的责罚,说什么也得咬牙受完。虽然这过程很痛苦,却让她觉得没有哪一刻,让她比现在离姐姐更近了。
第二板很快又抽下来,与第一处完全重叠,甚至没有丝毫偏差。被打过的地方瞬间鼓起一道三指宽的僵痕,倒将那些鞭痕显得不那么狰狞了。
“啊!”她抓牢刑凳一声惨呼,声音之大,令叶凌初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噤声。”虽然说着话,手里的板子却丝毫没有放慢,仍是往那高耸臀峰上用力抽去,竟仍与原先那两板叠合在一起。
受了叶凌初一声训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只一手抱住刑凳,一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的皮肉中,仿佛是想将掌心生生抠烂一般。可她发现,无论自己再怎么用力,掌心的痛也不及身后的万分之一。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2 17:26:00 +0800 CST  
啪!
啪!
啪!
…………
一连十下板子,不紧不慢的落在她屁股上,声音沉闷而响亮,听得沈然心里发颤。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谷主打起人来,竟然这般恐怖。从第一板开始,每一板都落得不轻,力度也控制的十分均匀,而且还都只落在了同一处。她深深明白这样的打法,给人的痛苦最深,也极易使人致残。
叶云浅一直勉力强撑,到现在整个额前,双鬓,都渗满虚汗,翘起的后臀在板风声声锐啸之下,早已经瑟瑟发抖,青肿不堪。
叶凌初却完全没有理会,她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只顾倾力贯彻着自己的意志,一丝不苟的落下板子。
啪!第十一板,毫无疑问,仍是重叠在之前那一处。
叶云浅承受不住这样的打法,很快便掉了下来。板痕处高肿的可怕,浓浓的乌紫的血水,顺着破皮的边缘流出,将血与肉泾渭分明,连那板子的一端,都染了一层血色。
她没有急着再打,只一动不动的垂眸站着,眼神里不见一丝怜悯,似是在等叶云浅自行趴回刑凳,接受新一轮的板责。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2 17:31:00 +0800 CST  
叶云浅艰难的挪动身子往前爬去,泪水混着汗水润进她干涩的嘴里,味道既咸,又苦,更辛辣。
“姐姐,求您别那样打我,别那样……打别的地方吧,浅浅求您了!”终于爬到了叶凌初的脚边,她轻捏着那一缕垂下的洁白衣边,宛如对待一根绝境中的稻草。
谁都不是铁打的,谁都惧怕疼痛,她哀求着,软弱着,伤心着,只希望叶凌初可以救她,饶她。
叶凌初却只微眯了眼,盯着裙边那道指印,轻吐两字:“上去。”
她还在怔愣,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又闻头顶那人道:“拖她上去。”话音刚落,便有两名侍女将她摁在了刑凳上。
“既然你觉得责罚轻了,那就再加二十。”冷静的声音传下,随即啪的一声巨响,板子带着主人阴沉的怒意抽下,橫亘于两峰之间,疼得她猛地抽搐了一下,力度虽大了许多,但终究没有像刚才那样专打一处了。
叶凌初一板接着一板,力量不减,节奏竟是方才的两倍。因为是毫无章法,四十板刚刚打完,后面便再没有可以落板的地方了,因而又往下挪了挪,从大腿根儿一路往下抽去,之后又从下疾抽到上,最终又落回伤痕累累的两丘。
沈然闭了闭双眼,不忍去看刑凳上那人乌血横流的臀部和大腿,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却还一味咬牙死忍,便奋不顾身冲过去替她挡住身后。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2 23:28:00 +0800 CST  
“你在做什么?”叶凌初沉沉出声,食指反复摩挲着握柄处那一条条细致的纹路,眼眸里微含几分怒意。
“谷主言而无信,您答应过要饶了浅浅的,现在却把她打成这样。”
“让开。”
“不让,就不让……”沈然死命抱着叶云浅的身体,说什么也不肯放手。“谷主是暴君,是大坏蛋,然然不喜欢您!”
“我只是成人之美。”叶凌初出言如冰。
沈然被呛得无语,片刻之后,便跪下撩起了裙摆,双手扯下自己的裤子,直褪到了膝弯处,圆润挺翘的屁股玲珑有致,连同大腿根儿都一齐显露出来。怯生生的开口:“余下的责罚,然然愿意代受。谷主能否轻些?”
叶凌初唇角略略起伏,挽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因戏谑着出声:“骂我是暴君,又求我轻些。如此前倨后恭,沈离平时是这么教你的?”说着,便不轻不重的抽了一记。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2 23:31:00 +0800 CST  
板子打在完好的肌肤上,方显出那清脆的响声,不似打在叶云浅身上那般滞重压抑。
沈然闷哼出声,身子猛地前倾了一下,但念着自己如今是在替罚,便又立刻爬了回来,恢复好跪趴的姿势,迎接着第二板的到来。
叶凌初有意要教训她,便也不说话,手中板子控制着力道再次打来,仅三分力,便在沈然柔嫩光滑的屁股上,印下一道宽阔的红肿。
“起来吧。”只这两下,叶凌初便停了手,看向一旁刑凳上的叶云浅,说:“你也歇够了,该继续了。”
云浅闻言默默抱紧了刑凳,只是重责过后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说是抱紧,也只是松垮垮的扶住两端而已,身后的皮肉也都下意识的紧绷着,认命一般把脸贴在刑凳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叶凌初没了耐性,不理沈然的苦苦哀求,便又继续向叶云浅挥板。沈然立刻从地上跳起,再次挺身去挡那些只听风声便无比骇然的板子,叶凌初收力不及,这记板子终究落在了沈然赤、裸的臀峰上,暗紫的肿痕迅速凸起,变硬,在臀上煞是耀眼。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2 23:33:00 +0800 CST  
“啊!”沈然大叫,眼眶里蕴着滚滚泪花,竟觉刚才这下尤其的狠,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忙不停地揉搓。
叶凌初将板子交给身边一位侍女,背过了身去,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沈然揉搓得够了,方委委屈屈的起身,将自己的裙裤仔细穿好,心里也终于明白,眼下这一切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生了气的谷主,不会再如往日那般宽和,一切由着自己胡闹,若再这么硬来,只会越来越糟,便软糯着嗓音上前,撒娇似的唤着谷主。
叶凌初稍稍侧眸,望着趴在刑凳上的叶云浅,五官已极为扭曲,眼泪鼻涕都搅和在了一起,明明疼得厉害,却连大气也不敢出。心里竟莫名觉着堵得慌,因道:“正好我也累了,这剩下的板子你替我赏完吧。”
“我?不行不行……”沈然吃了一惊,立刻摆手推辞。
“那便让侍女们动手,或者我亲自来。”叶凌初语气强硬的抛下一句。
沈然四处望了一下,终于咬牙接过了板子。
若叶凌初亲自动手,浅浅必更是煎熬,侍女们也会严格执行谷主的命令。而自己就算打得轻些少些,以叶凌初素日待她的情分,也不至于落个太大的罪名,便只得默默吞了下口水,挑那些尚不太严重的地方下手,虽然力气不大,但板子一下一下打来,聚少成多也不好受。
“谷主,还剩五下,要不……”话音未落,那头便传来不容回绝的两字:“打完。”
无奈,她只得抓起叶云浅垂在凳边的右手,噼里啪啦朝着手心抡完五下,整个人瞬间便如释重负,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可再看看受刑的人,已是脸色惨白,呼吸细弱,衣服,手心,全都被汗血浸透。
她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

楼主 君不见沧海  发布于 2018-12-02 23:37:00 +0800 CST  

楼主:君不见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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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8-11-30 23:4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19 00:11:3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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