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桑吉窣堵波的钟声(西西里和沙鹰的第三部)

一楼祭百度、、、、、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1-26 13:10:00 +0800 CST  
妹纸们我今天rp太差实在放不上来
连博客地址都放不上来……
我明天再来试试。。。。。。。。。。。。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1-26 14:16:00 +0800 CST  

第二章 归国

晚餐后小花取来了已经烘干的衣服,带着我下了船舱兜兜转转说是去洗澡。军舰上我哪里敢乱走,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了一个看上去挺不一样的门口,小花敲了两下门,里面隔了一会儿才传来一声:进来。
我还想说在这种地方洗个澡都规矩多啊,只见门一开,又是齐家!我赶忙立正差一点就要敬礼。这时小花抢先道:“二舅在吧?”
这会儿的齐家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只低垂着头,轻点了一下。转身进门取了自己的军帽便转身出去了。我觉得奇怪,用胳膊顺势戳了戳小花:“八哥怎么了?”
小花看起来倒是一点不在意,只道没事,拉着我就进了屋子。
房间不大,比我们之前的那间只多了两张单人沙发,中间有个挺长的茶几,上面还摆着一瓶辣酱。我一眼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精瘦干练,他白色外套搭在肩上,正坐得笔挺地坐在茶几前就着辣酱吃包子。他抬眼看了我们一眼,便把筷子放下,用一边的手帕擦了擦嘴才道,“来了啊。”
“二舅,这是吴邪。你听说过。”
我一听果然是小花家的长辈,赶忙跨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喊了声“二舅好”。
那男人摆摆手,站起来,只说着叫指导员就可以,然后见我们手里拿着的衣服,便直接给我指了他房间里浴室的方向。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八哥口中的老周,也就是他的养父,同时也是这搜舰艇的舰长。
老周身材不算高大,但整个人却很神气,长相虽谈不上严肃,可也一点也不慈眉善目,一定要形容的话,我想该说是沉默寡言。但又绝非是闷油瓶那种每天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他看人的眼神很奇怪,他会很快的扫过你一眼然后就低头一边想着事一边和你说话,就仿佛他知道你的一切背景,但又只记在自己心里,并不表露出来。
这通常让人感到危险。
小花推开浴室门先把我让了进去,回头又看了老周一眼,终于他还是对着小花招了下手,“小臣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小花挑眉笑了,有些小得意地退了两步到浴室门边,“亲爱的我去去就来~”
我一听脸上立刻火烧一样,平时闹着玩就算了,这会儿长辈就在边上还这么随便,但是为了我老吴家的形象又不能直接爆粗口,我深吸了口气,只能嘭地重重摔上门。
我知道这船上一般淡水都很紧张,很速度又很节约地冲了一把澡便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一看屋子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小花的粉色衬衣还丢在一边,整齐地叠着,就是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连老周都不在。
一个人呆在舰长屋子里,我总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出去看看,总比干等的好。
出了房间我就尽量挑有人的地方走,万一走错地方边上的官兵肯定会提醒我,这样就不至于看到一些不该看不该知道的东西,经过这么多的事,我开始懂得压制自己那太过旺盛的好奇心。就像闷油瓶说的,不该知道的事,还有别人不愿告诉我的事,还是别去刨根问底的好,引火上身的事,那是真的害人害己。比如现在,我很倒霉的在甲板上看见了小花——他披着老周的那件外套,简单的说,他正顶着上校的军衔一个人站在船尾!
这事儿摆哪里都是要被处分的。不过幸好这里也没其他人,我暗自庆幸了一把,想偷偷走开守在一边不要让人走过去发现了他穿着老周的外套,猛一回头就见齐家站在我背后。
他动作极快地按住我正要喊出声的嘴,做了个嘘的手势,脱下自己的外套道,“外面冷,拿去给他。”
我一看就明白了,他是想让我去把老周那件换下来。我点点头,想让他先拆了肩章,可齐家按住我正要去解扣子的手闷声说了句“放着”便掉头就走了。
我又不能丢下小花这边追上去,左右两难之际只听小花在我背后喊了一声“拿来!”
我转头看过去,他两手反撑在船沿,一身白色的制服在月光下看起来格外的挺拔,要非说不看好?那除了嫉妒就没有其他原因了。
小花朝我伸出右手,手心向上,嘴角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他们各自都做出选择了,你怎么样?”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2-11 22:00:00 +0800 CST  
唔我总结一下一起回帖了哈
老痒我也很萌,不过第三部可能不会出现了哦,但是还是有可能会提到啦哈哈
至于那个意大利二货多诺王子,大概可能应该会出现……因为后面发生什么我也没想好啦!←为什么会有这种作者ORZ
内战方面,会提到,但是不是主要线索嘻嘻
以上,谢谢大家喜欢,我会尽量把坑填完的……【打死!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2-11 22:05:00 +0800 CST  

第四章 关于解家的那些往事和八卦(上)

小花最后还是决定不开车,说是路不算远,走走就到了。
我们步行从酒店另一边的小路出去,路过那个咖啡馆的时候,我又说起了前几天遇上那个大胡子老外的事。小花喝着咖啡没正经地说是因为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只能说这种狗屁的对话其实听着耳朵还是满舒服的。
两个人走走聊聊转到一个更窄的小路里,小花看起来很熟悉这地方。小路两边都是一个个庭院式样的老房子,各家墙里的植物都纷纷探出一大半在外头,应该是种了有些年头了。只是比较奇怪的是,上海的老洋房大多是西式的,可是从这些庭院的大门看起来,却很明显是和式风格。这条小路很窄,几乎没有商店,一般人很难想到在上海的最市中心的地方还有这种马路存在,可以说这是真正的闹中取静。我啧啧叹气,感叹在这里弄一栋房子不知道得多少钱。小花只是摆手说,这根本不是有钱就能买的房子。
我跟着他,只听他嘴里一直在数步子。问他做什么,他只是笑。
他用小孩的步子走在前面,速度很慢,我默默跟在他身后,午后的太阳很好,走着走着,好像散步一样悠哉,如果不是他在前面突然停下,我简直都要忘记是出门干嘛的了。
我们停在一扇木门前,这只是一扇院门,两束夹竹桃从门廊里头被挤出来,小花抬头想了想,好像在确认一样,然后才对我道,“应该就是这里。”
门外有个不太合时代的门铃,准确的说那就是个铃铛,要往下拉一下,才会铛铛铛的响,响完门就自动开了。
我们沿着花园小路走进去,就见一个老头儿坐在花园里喝茶,小花走了两步上去,倾身微鞠了一躬:“郑爷爷,我是解雨臣,您还记得么?”
那老头打扮得相当干净体面,花白的头发梳理成背头,胡子也修得很有老克勒的腔调。他先看了我一眼,接着就对着小花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心说小花你顶着闷油瓶的脸说自己是解雨臣,这是真当人家老年痴呆么!在我看来这事就是不撕了脸皮简直比韩寒都难自证。不想,这老头转眼就很激动地站了起来,“哎呦我说你这小祸害,快坐快坐!”
我靠!这都行?我暗骂了句。这边已经被小花引到了那老头面前,“爷爷,这是狗五爷的独孙叫吴邪,我们一起来看看您。”
“胡说!”那老头半认真半玩笑地责备了小花一句,“五爷就是五爷,狗五爷多难听。”
我只能在一边赔笑,说实话我这辈子还头一回碰上这么斯文喊我爷爷的人。和仙姑奶奶一口一个老狗老**,我都觉得我爷爷在天有灵会感动得哭出来。于是突然就对这个郑老先生好感蹭蹭的上去了。
小花很是熟门熟路的进门自己倒了两杯饮料出来递给我,大家在院子里落座后,老郑喝了口茶,捏了小花那脸一下才笑道,“我就知道你要来。”
小花也不客气,“郑爷爷,现在我爷爷和外公都不在了,我爸还在做的事……我想知道。”
郑老先生也丝毫没有多问一句,他拄着手里的拐杖放在身前,点点头,便和我们聊起当年的那些故事。


郑老先生本是广东佛山人,家里也算是民族资本家,是个有钱少爷。30年代年轻气盛独自跑到上海做生意,因为名字里带个荣字,上海人拍他马屁,就一直称他做龙三少。后来市头不太好,生意越做越亏,心情抑郁之下每天在租界酒吧喝酒解闷。
那天他照样在英国人的酒吧买醉,边上忽然一阵骚动,只见一个年纪很轻的酒保正搬起一张椅子疯狂地对着地上的日本人猛砸,边上一群高鼻子蓝眼睛还在起哄喊着好,有几个俄罗斯毛子疯疯癫癫地在给他递酒瓶子,意思让他用酒瓶砸。年轻人大约在气头上,顺手操起酒瓶就要对着日本人的脑门敲下去,这时候酒吧的英国老板才姗姗来迟地一把挡了下来。一群人聚在一起闹了一阵子,混着各种语言的骂骂咧咧过后,那个日本人才捧着两瓶昂贵的洋酒走了。酒吧老板拍着年轻人的肩,可能是让他别在意,继续好好工作。可那小年轻脾气却是相当的耿,手一挥道:对不起汤姆逊先生,我不干了!。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2-29 16:29:00 +0800 CST  
那句话说的相当的响,带着南京口音的中文引起了龙三少的注意,只听那头英国佬不断摇着手说,“不不不,听着杰森,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希望你留下继续为我工作,这里这么多孩子,只有你同时会说英语俄语和日语,我需要你留下。”
龙三少那时也正无聊至极,见之前的斗殴已经平息,便拿着酒杯走了上去,一把勾着那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酒保道,“老板!杰森过几天就要和我去当兵,不跟你混了,拜拜!”说完就撇下那个还在发愣的英国佬,勾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年轻人一路大摇大摆的走出酒吧。
后来年轻人问他,那天为什么会站出来帮他解围。龙三少摸摸自己油光蹭亮的背头嘻嘻笑道,“因为酒钱不够。不闹点让人分散注意力的事,走不了。”
没想到的是,那句玩笑最后竟成了真。两人一起参加了国军,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还在军事院校没有经历过什么实战。不过战后,一个难得的机会降临在了这些志得意满的年轻人身上。英国为了赔偿国军停靠在香港的5搜失踪战舰,将二战中战绩卓越的阿罗拉号转赠给了国名政府(这种错字必须是故意的),同时帮助培训这艘巡洋舰的所有官兵。于是两人便踏上了远赴英国的旅程。
一直到四八年的8月。杰森和龙三少随着阿罗拉号回到上海。
那时的杰森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机械师,龙三少靠着念书多脑子好当仁不让的坐到了舰长秘书的位置。
战舰上大多是年轻人,他们接受西洋各种不同文化的影响,既容易冲动又容易被煽动,同时他们也志向远大,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国名政府将阿罗拉改名重庆号,本是打算参加内战的。而当时舰上的各种暗流涌动,龙三少作为舰长秘书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几次想和邓舰长说起,舰长总是会找不同的事由不继续这个话题。
终于在第二年的二月,这一天终于来了。龙三少慌忙的冲入船长室问怎么办,面对不是起义就是沉船两条路,邓舰长只是说了一句——六百条人命。龙三少知道,这是命令,他无法反抗。2月25日,国军最引以为傲的巡洋舰已经抵达烟台港。随之而来的问题便出来了,解放区给重庆号供给燃料弹药的各种资源缺乏以及不间断的前来轰炸的国名党轰炸机,使得重庆号完全成了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枪靶子。
自沉,成了重庆号唯一的出路。
邓舰长不忍看到那一幕,三天没有从房间里出来。龙三少便跟着几个机械师上了船,把一些重要的零件拆卸保存后,再去开启闸门。
龙三少大多数时候都跟着杰森,虽然他并不懂那些复杂的机械原理,只是帮着搬动一些重物,做些清理辨认的工作。拆卸进行了3天,最后一天跟着杰森巡船的时候,龙三少也不免有些怨气,在他看来,当兵打仗为国捐躯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是,当时的他完全不能理解邓舰长为何如此简单就被策反。如果不是那天掉转头往烟台跑,也许他们现在还能和自己的巡洋舰一起存亡,要知道,他们从英国回来还从来没有开始过真正的战斗,年轻人的一腔热血,这时候仿佛被浇了一盆冰冷的海水。杰森只是一路上听着他的抱怨,点头外加微笑,一边这里敲敲,那边摸摸,似乎是在检查还有什么遗漏。
经过宿舍的时候龙三少道:“都来了,最后进去看看吧,都不知道这船哪天能捞起来呢。”
两人在昔日住过的宿舍又转了一圈,这儿坐坐,那里又擦了一手灰。忽然杰森敲着一条通风管道,“喂!你过来听听,声音是不是不对?”
龙三少起初还笑他,这都住了这么多年了,能有什么声音。等自己凑过去仔细辨别后才感到不对劲。也许是平日里人多就算是碰出些什么声响也不会有人觉得。何况这闷闷的声音确实透过这么厚实的铁皮制的通风管不太容易辨别。
龙三少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道,“锯开来,看看。”
杰森有些犹豫,龙三少又催促他,“反正等我们下船,这东西就得沉了,锯和不锯根本没什么分别。”
杰森这才拿出工具,切开那通风管,才一小段,果然就见里头塞着一个东西。两人小心地拿出来看,那是两片发黄的纸片,年代应该不算太久,看起来也就几年前的东西。纸片上是墨水笔标记的一些图形,还有几个单词,两人分辨了一下,杰森说像是德语,但是他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也许得回去查一下词典。龙三少赶紧把两张分别折叠起来,一张踹在自己兜里,一张让杰森千万保管好。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2-29 16:29:00 +0800 CST  
把在外工作的解连环急急忙忙的叫回来,直接指了周家的女儿给她看。在那个早就提倡自由婚姻的年代,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两个年轻人会不约而同的反对,至少,其中一个会反对。没想到,事情会顺利得,比喝一杯茶还简单。
那时候美国人已经在九爷的劝说下放弃了佛山的那块地,但是用老郑的话说,“我认为他们下去后,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关于那些图纸的秘密,不一定是金钱,金钱他们谁也不缺。但是那个秘密或许对他们有用。这才使得两个年轻人会舍得放下一切站在一起来守护这个秘密。”
小花听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我想我们一定在想同一件事——西莉亚电脑里的那些图纸。
这时候小花在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展开后平铺在郑老先生的面前,“爷爷您看一下,你们的图纸是不是这种的?”
老郑只是望了一眼,失笑道,“第八张和第九张……你们打哪儿弄来的?”
我一惊,果然是同一套图吗?刚想问,想到之前被老先生损过一句,又硬生生的缩了回去。小花拍拍我的手道,“我和吴邪去欧洲玩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家送的。”
“哼……”老郑也不追问只继续道,“几天前有个老外来找我,手里也是两张,他从大马士革来。”
我立马想到了那个在公园和我打招呼的家伙!差点要从椅子上蹦起来,一把被小花拉住,“我们从西西里到了卡塔尔,然后回到米兰重新进入耶路撒冷,期间一无所获,直到从伯利恒离开的时候,才拿到了它。”
“差不多上个月这时候?”老郑问
“对,那天木星合月,据说磁场影响地下机械开关,所以才得到。说起来,那个从大马士革来的人,您认识吗?”小花奇怪道。
老郑摇摇头,“不,一点不认识。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消息,他来问我知不知道这图其他几张在哪里。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幸好,他也没有为难我这老头子。”
小花没有马上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老郑,气氛有些奇怪,我坐在一边也有些难捱,过了很久老郑才摇头道,“你这小祸害啊,解九怎么就偏偏送你去二爷那里学本事了。连我都坳不过你了。实话说给你罢,那两片纸和照片早就全烧了,但是东西在解连环身上,至于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既是你父亲,该你自己去问。”
“郑爷爷。。。。”小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一脸的郁闷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无奈地摇头,“我要是能问到也不用来麻烦爷爷您了啊,况且现在要把吴三省和解连环区别开来都是件及其困难的事。”
老郑起身收拾了一番茶杯,然后用他的拐杖点点地板道,“你母亲保了你二十多年,那些东西全靠你父亲一人撑着,现在你个做儿子的也该做点事了。你父亲那会儿怎么做得,你也得学学了。”

TBC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2-29 16:29:00 +0800 CST  
小花不置可否,“你忘了么?那天木星合月,伯利恒,大马士革,杭州都在北纬30到33度之间,按照合月时的轨迹和时差,完全有可能发生在所有当地时间的同一天,也就是说,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外国人,他手里的图可能也是和我们同一天得到的。现在知道为什么闷油瓶会从你这里失踪了吧。”
“……妈的老家伙又瞒我。”我顿时想到了这件事的所有前因后果。三叔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闷油瓶从长白山弄了回来让他住我这里,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去灵隐找那个图。但是他并不想让我知道,于是闷油瓶失踪后他没想到我会找小花帮忙找人,所有就设计把小花的注意力引到了意大利去,只是没想到小花闲着没事会把我一起弄了出去。可我一转念也不对,解连环并不想让小花知道这些事,难道不是应该也瞒着他吗?把他引到意大利去不就是等于在给小花开那扇门?
小花好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喝了口水,咬了下下唇才道,“所以我说,你三叔和解连环出现矛盾了。把我引去意大利的是吴三省,解连环也许不知道。”
“为。。。为什么会这样?”我也很难想象这样默契的两个人会出现矛盾这种问题。
小花咯咯咯地怪笑起来,“大概因为之前解连环想弄死你吧?不过你放心,我是站在三爷这边的。”
虽然很无厘头,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也似乎多了一份安慰,那种不论老一辈怎么样,我们还是在同一战壕里的安心,不过,嘴上还是要教育一番他的,我假装哼哼了两声,“不孝啊!”
这一说,小花倒是来劲了,举起一边的酒杯就递到我嘴边要喂进来,“有你在,小爷就没想过要做孝子。”
我一愣,自己也不禁笑了出来,“那改明儿清明一起回老家看爷爷吧。”
“得嘞!那现在置嫁妆去呗。”
什么?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小花拖出了餐厅。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帅得可以打折这种事。就在我前几天买me&city再往前走几条马路的地方,居然是个高级时装店扎堆的商场。小花一路买过去,把领带皮包等等几乎所有种类的男装配饰都买了一遍,完了付账的时候还对着人家年轻女店员用闷油瓶的脸拉出一个极为阳光的微笑,再配上他那从小修炼过的勾搭人的小眼神,人家居然当场就给他个vip价。我打了个寒战,心下默默骂着**,嘴上吐槽他买这么多怎么就不买衣服,穿上给人家妹子show一下,估计就能不付钱直接出门了。小花也就由着我说,只是一路坏笑的表情,我不禁预感这事儿又不太妙。
“这丝巾好看么?”他手里抓着条女士的粉色丝巾问我,当然这也是他进商场来头一回问我意见。
我瞟了一眼,“干嘛?拍谁马屁去?”
“你妈。”
我赶紧托住下巴,敢情之前买的难不成是回杭州拍我全家马屁的?我说解语花你也不用这样破费吧,多不好意思啊。刚想跑上去叫他差不多行了,这家伙居然已经拿着一套女士内衣在手里,我赶忙跟上去拉住他,“喂你干嘛呢!这东西给我妈还不当你变态啊!”
小花完全不打算理我,嘿嘿笑着把那玩意儿递给店员,然后又挑了好多件女装,连尺码都选得熟门熟路。我从头到底嘴就没合上过,直到被他拉到珠宝店后,彻底站不稳了。这家伙还真挑了一颗鸽子蛋,刷了卡往我兜里一丢,道:“将来有用。”
我一愣,摸着口袋跟了上去,“小花你这什么意思说清楚行不行?你要是只是想我帮你找解连环那你说就是了,不用这么骗我玩。”
他倒像没事人一样,一边怪笑着在我兜里摸了摸,掏出我的手机放在我手里,“快点打个电话回去,说你要订婚,就这周末。我们明儿一早就走。”


天知道我昨天打完电话后我老爸有多高兴,嚷着喊着要好好搞一搞。一大早我坐上小花那辆租来的辉腾,叹了口气,都不知道回去到底怎么交代。哪家姑娘都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和我爹妈说?小花也始终不说他的想法,只顶着个闷油瓶脸一路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我只能求老天保佑路上千万别碰上**,不然打死他也拿不出闷油瓶的驾照。
要说虽然我自己只有一部小金杯,但是这高速公路我还是认识的——现在我们走的绝对不是往杭州的方向——我喂喂喂地喊他,“小花!娘家错了!”
“我可没说这是去杭州。”天色渐亮阳光开始有点刺眼,小花顺手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了副墨镜出来带上,口哨一吹,脚下又加了一把油门。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和顶着闷油瓶面具不算还要戴着黑眼镜的解语花说话。所以我沉默了。直到我们的车最终停在无锡乡下的一个小破庙外。
小花让我在车上等一会儿,说这荒郊野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车会被人撬了什么的。他自己拿了一个合金的箱子往庙里去了,那箱子比旅行箱小些,又比化妆箱大,我估摸着这一进去怎么都得是一些港片里现金交易的场景。
闲着无聊我点着支烟,忽然就听到一阵狗吠,转头看去小花就站在院庙门口,对着左边的方向做了一个手刀,那狗一下就不叫了,他才继续往里走去。
我一般不是个贪烟的人,但是这一等时间实在有些长,以至于我抽完半包后,实在忍不住四处走了走。这一走,就被我看见一些也许不该我知道的东西。
我开始想我这么站在树后偷窥对不对,因为这种时候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心情来看我看到的东西。我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只有利益,但是当黑眼镜用两指捏过小花的下巴作势要亲吻的时候,解语花竟然没有反对。
TBC






放心!!!我保证不是黑花!!!!!!!!!!!!!!!!!!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3-10 22:37:00 +0800 CST  
哈哈剧透的我就不回复啦!
话说这不是环球旅行,是度蜜月!【←滚!!!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3-10 22:39:00 +0800 CST  

【第七章】回家

我紧张得浑身一颤,也许是我碰到了矮树的枝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解语花立刻一个警惕的眼刀飞过来,正中我所在的位置,我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转身飞快的跑回车上,思路还未有时间理清楚,却见闷油瓶撑着脑袋坐在副驾驶座上玩手机。
这……我忍不住回头往树林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一切的匪夷所思。
我气不打一出来的哐哐哐敲了三下车玻璃,闷油瓶抬眼看见我,把车窗摇了下来。
“手伸出来!”我道。
他假模假样的给出一个左手,搁在车窗框上,耷拉下来的爪子活像一只小狗。我看他那动作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掩住心中的喜悦继续严肃道:“不对,换右手。”
他很舍不得的把手机揣到兜里,把两只手一起摊在我面前,就像小 时候老师检查有没有剪指甲一样,我眼睛一扫,心说嘿嘿果然没错。别以为偷偷跑进去把闷油瓶变成你的样子就能骗得了我。
我一把抓起他的手,顺势就往外拉,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只能跟着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那正和我意,我右手一用力左手正好能揽过他的腰,他那脸立刻和我鼻子顶着鼻子互相无限放大,我两眼一闭张嘴就亲了上去,确切的说那大概可以算是咬了,他明显是一愣,先被我撬开了嘴,之后估计还想着扳回一成,我坏心眼的点到为止,舔舔嘴便放开了他。
因为那个从车窗探出半身的姿势很不舒服,我捏了把他那假脸让他先坐回去,然后才道,“我说小花,九门秘籍再多也不带你这么玩儿的,一次两次都往我头上骗,就是我再天真也不能反复上当呐。”
“你刚才明明有上当……”小花继续掏出手机淡定地打开游戏。
我绕过车头往驾驶座坐进去,“看到那种东西我如果还能没反映你就高兴了?”
“显然不会。不过你刚才占我便宜了。”小花一边按手机一边说得极其无辜,好像他之前对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当然是提出抗议了,没拌上两句嘴,那个黑眼镜便带着“解当家的”拉开车后门甚是自觉的坐了进来。
“哟~小三爷好久不见。”黑眼镜咯咯咯地怪笑。一手还搂着隔壁的“解当家”。我这时才从后视镜里仔细看到那张脸,简直和小花的一模一样,若不是那眼神时而淡漠时而又过于凌厉,真的很难让人看出破绽。只听小花在边上幸灾乐祸地吼了一嗓子,“花儿!眼神不对,重来!”
擦……这绝对是当年二爷的的教法!

小花让我开车,自己在一边开始撕面具。而真正的闷油瓶的出现,也证实了我们很多的猜测。根据闷油瓶的说法,确实是解连环把他从长白山叫回来的,至于原因他不愿意说,只说和解九爷有关。我们也不再追问,闷油瓶不想聊的,你打死他也没用。而把闷油瓶安排住在我这里的也是解连环,也许这便是触动吴三省把小花引到意大利去的原因之一,至于其中的原委闷油瓶说他不知道,好吧,那就是他确实不知道了。
小花这边正揭了半张脸,那人皮面具一半贴着脸一半翘在当空,看上去还有点恐怖,“那你怎么知道找你的是解连环不是吴三省?他们两个根本找不出区别,不像我们,就连吴邪也知道能看手指来分。”
我开着车,半句我草还没骂出来,就听闷油瓶淡淡地回了句,“他说他是。”
要不是在高速公路上会影响其他车辆安全,我真心想直接撞护栏上去算了。他说他是解连环你就信啊!那我还是上上代张起灵呢,你怎么不叫声爷爷来听听?
不过我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交通安全大过天,所以也就顶多默默感叹一句交友不慎,在一边的黑眼镜这会儿终于出声了,“小九爷,我不是哑巴,我是办事拿钱的,本来三爷也算我老客户了,现在图给你了,人也借给你了,你算是撬了人墙角啊,改明儿三爷来找我算账,你可得指条路。”
小花得意一笑,“放心,我拿吴邪保证,三爷没空找你麻烦。”
“我这是躺着不断中枪啊!”我忍不住摇头。
小花拍着我大腿算是安慰,“说起来吴邪,你比较喜欢那个女明星?舒淇汤唯或者章子怡?”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3-15 13:10:00 +0800 CST  
就听黑眼镜在后座发出一阵极其夸张的笑声,我莫名其妙地斜了他一眼,侧头想了想,“我嘛,当然喜欢我们吴家的明星,比如那个吴佩慈就很不错啊!”
话音刚落就听小花骂了句“靠”,转眼递上了他的墨镜,叫我带上好好看路。。。。。。

我们把车停在一个租车行,让闷油瓶留在车上三人下了车。小花在停车场逛了一圈,指着一部应该是刚刚完成接新娘任务礼花都还没拆下来的白色加长林肯,“就要那辆,不用检查了。”
我心说你这是要干嘛,转眼黑眼镜已经不见了人影,等我们开着林肯出来,就见外面原本停着的辉腾已经绝尘而去,空留地上两块被卸下来的车牌。后面似乎是有人追出来,应该是发现有车的车牌被人偷了。我一见这情形赶紧油门一踩,掉头就往杭州方向跑。半路上买了块套牌换上,我问小花瞎子他们怎么办,这解语花耸耸肩,“反正那两个都是无证驾驶,倒霉碰上**的话就36计呗,总之别让人看出来张起灵的车被解语花开回去就行。”
我感叹着他老奸巨猾,他倒好直接钻入宽敞的后车厢,搜搜两下拉起了车厢和驾驶座之间的内窗。

我专心开车根本没空去想这一天里发生的这么多神奇的事,直到那该死的加长车开进我家小区门口,看见我爸带着王盟站在楼下列队欢迎的时候才长舒了口气。撇去我妈这几天去省里开会,他们这也算是倾巢出动了,我心底还是有点小感动的,毕竟离家又是个把月,故乡的云格外美。踩下刹车刚要开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完了?新娘子的事我该怎么交代?
没等我去敲窗问小花,那内窗一下哗地被拉了开来——哪儿来的姑娘!!!我被他吓得往后一仰。
“小邪~~~好看吗~~~”出现在我面前的果然就是吴佩慈那样的鹅蛋脸,眼睛还比他自己的小了一点,上了些小烟熏,一笑起来格外的花哨迷人。似乎是按照大体特点化装的,但又没完全按人家明星的脸去搞。
我咽了口口水,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操”了一声来表达我此时此刻所有的惊讶惊奇惊喜和惊叹。
“小花你他娘的又玩什么?”
小花立刻瞪了我一眼,“有你这么对老婆说话的么,你爸在外面看着呢!等会儿温柔点,我说什么你都说对就好了,剧本来不及写给你了,机灵点。”说完便伸过头在我脸颊啵了一下。
我那糙爷们的脸皮还是头一回被口红这种东西擦到,让我忍不住轻轻去摸了一下,腻腻的,还挺香。

小花给自己编了一个超狗血的故事,号称自己叫peggy,是法国籍华人,爸妈以前是长沙的周家,旅游的时候和我在意大利佛罗伦萨命中注定一样的浪漫邂逅,如此云云把我那从没看过韩剧的老爸听得云里雾里,然后拿出一堆那天在上海买的东西,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uncle你千万收下。
于是他就这么凭着每天uncle长uncle短把我老爸喊得骨质酥松的甜嘴愣是在我家住了三天,期间我妈乘着开会空挡赶回来吃了个饭,还直夸小花做西餐的手艺好,高高兴兴的把他拉到房间里送了个镯子。
“我妈给你的?”我对着镯子看了半天,那不算白玉,看着也不够翠,她不是个爱打扮的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我妈带过,这会儿拿在小花手里到还真像个别人家的东西。
小花对着镯子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手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立刻愣住了,“这是另一个?”
“对,你爷爷提到的那个,给二爷落葬的时候被我一起埋了。”小花把镯子往手腕上一套道,“我保证你妈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她是你们老吴家唯一的媳妇儿,狗五爷当年为了避大佛爷耳目,肯定随便当聘礼送了,他就是看准了你妈不太打扮,这东西到了她手里无论如何都不会戴出来。”
我捏着桌角直骂我靠,他们那辈还有多少千奇百怪的事是我们不知道?不过话说为什么张大佛爷的镯子最后会被小花埋在二月红坟里?小花摊摊手,跑过去锁门,“老前辈的事你别乱猜。”
他转身回来就开始脱衣服,哼哧哼哧的转眼就是一地女式内衣,然后才把缩骨了的肩臂这里慢慢伸展开来恢复原貌。
我看着心疼让他躺下想帮他把捏捏,小花非说不行,后来我想想也对,这万一擦枪走火了我爸就在隔壁做学问,绝对是会穿帮的。

周六一大早,小花还真像是有做新娘子的自觉,化妆盘头发换礼服一个不落下,末了抬腿就往我屁股上一踹,“快去打听一下你三叔到了没?”
我愤懑的起床,吐槽说你这敢情是嫁给三叔不是嫁给我啊,小花嘿嘿笑起来,满眼的狡诈,“当然不是嫁——给——你——”

我洗漱完了拎着两根油条就躲进房间来汇报情况,小花一听说三叔昨天中午就回到杭州了,立马拿起手机就开始哔哔哔的发短信。我也不是那么笨的人,他一提三叔我马上就知道他的计划了。如果是我结婚,那来出席的必然是吴三省不会是解连环,所以现在这种时候让黑眼镜领着“解当家”过去,不仅可以毫无障碍的进入三叔的地盘,还免去了要辨别真假吴三省的麻烦,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我问小花我讲的对不对,小花十分赞许的给了我个大拇指说:不对,三雕。


TBC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3-15 13:10:00 +0800 CST  

【第九章】新的旅程

我无奈点头,瞥眼见王盟就在不远处的一张桌边徘徊,一直在往我这边张望,像是有什么话,欲言又止。我指了他一下,示意老爸我有些事。我爸也不是个老顽固,见状就又叮嘱了几句便自行走开了。
王盟这才擦着汗,三步并两步跑过来,差点没把拿手里装样子的酒也一起洒我身上,“老板老板不好了!”
我见他慌慌张张便拍他以示安慰,“什么事你慢慢说,急什么?”
“老板。。。。那个。。。。”王盟边说还边环顾四周了一圈,见有人经过还非把我往空处拉了几步过去,神情难得的奇怪。我不得要领,只能由着他。
这小子犹豫了再三道,“老板,我告诉你,你不会扣我工资吧?上个月就卖掉300块东西,我吃泡面都吃掉了,你不会再……”
“行了!有什么你说啊!我再给你300块你快说!”我被他弄得不耐烦起来。
“我刚才……刚才……”
“快说!”我训了一句。
“刚才在楼梯口,我看见老板娘被你二叔叫到楼上去了!”
哈???我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见王盟已经是一副等着我大发雷霆的英勇就义脸。我这才想起来,敢情小花在他嘴里已经成了老板娘,忍不住想笑,但又觉得有失老板的威严,况且,照王盟的说法,他显然是以为我可爱的新娘子是偷腥去了,而且对象还是我二叔。
我皱了皱眉头,这可尴尬了。我该怎么给他解释这件复杂到我都没搞明白的事?我一盘算,当下要紧的自然不是给王盟个交代,既然小花是被二叔叫走了,那这些小把戏一定是已经被二叔看出来了。想来也对,我爸都能揭穿我,何况二叔。
但是问题在于,二叔没有找我,而是直接叫走了小花。
二叔向来有事说事,该找谁找谁。那种和我爸联合行动把我们两个分头审问这种事显然不是他的风格,这个可能可以直接排除。那就剩下了一个,我爸刚才所说的,【他的事】。
其实我刚才一直没明白的一点是,这个“他”究竟是谁?我的第一反映自然认为是解连环。因为我们一直在追查的是解连环身上的秘密。老爸给我指的路一定也是和他相关的。但是我仔细一琢磨,毕竟我们谈论这个话题时,没有提起任何的主语,这个他,完全有可能是其他人!尤其是现在小花被二叔叫走后,我甚至有一份怀疑,这个人指的是小花。
我瞄了眼王盟紧张兮兮的脸,本来想捉弄他一把,不过现在既然假新娘的事已经被我爸和二叔看出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不如就告诉了王盟,说不定他还能帮忙在三叔那边拖一拖时间,我相信只要找到契机,凭借黑眼镜和闷油瓶要让解连环就犯也该是这几刻时间里的事了。
我打了个手势让王盟附耳上来,把原委简单地匆匆一说。王盟张嘴瞪眼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没想到原来解当家真的这么漂亮啊。”
“漂亮你个头!那脸皮撕下来给你带带要不要!”我立刻赏了他一个爆栗。
王盟只好揉着脑袋委委屈屈的转身回大堂去,没跨两步又折了回来。我以为他还有什么事,只听他道,“老板……刚才你说好了再给我300块的……”

我把浑身上下被塞着的红包悉数给了王盟,挥手就打发他快走。然后自己急急忙忙的上了楼去。
我走向那间酒店算是搭了酒水送的婚房,软地毯的走廊一点声音都没有,我都能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那种等待开刀的心情,简直比绿帽子还糟糕。
“你看看你这什么样子!”
我刚要敲门的手,硬生生的被止在半空中。
二叔在我的印象里从来是个儒雅的人。喝茶,下棋,看书,甚至很多时候他宁愿听鸟叫也不太听音乐。但是我能确定,刚才那个严厉到无法反驳的声音确实是他。
我侧耳想再听听清楚到底现在是什么个情况,然而房间内,却是一片死寂。小花的声音一点点也没有,但我能肯定他就在里面。想到小时候倔强的自己被老爸打得再痛也一声不吭的咬着牙,我甚至已经可以看见小花一脸不削的站在窗口任我二叔教训的样子了。
可是问题在于,就算是我们联合起来骗了我爹妈,我二叔也没有任何立场能出面来教训解家的当家。如果只是帮解连环训儿子,那也该是一直和解连环玩着互相扮演的三叔。这件事从我爸刚才的话开始,我就一直想不通。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4-09 11:18:00 +0800 CST  
“***粗糙!”多诺学着我的口音滑稽地答了一句,无比顺手地摸出随身带着的小军刀,直接翻出最小的那把简易刀,就那么咯咯两下,保险箱的门居然一齐被他卸了下来。看来他早就打算这么做了,问密码大约只是为了尊重我的人权。
我本来就没指望那里面有些什么,看见一堆发黄的资料时,我甚至还有点头疼。
那些材料被一份份整齐归纳在编过号的资料袋里,我按次序拿了一份出来,和多诺走在一起看。但是方块字对他来说毕竟是外语,这么多资料要他一目十行地扫完还是有些困难的。我想挑几张图多字少给他,却发现这一组里竟完全是文字的手写记载。那字体清爽挺拔,但却不是我熟悉的。我只能以自己的猜测把他归为是解连环的稿件。
按照这份材料里说的,这个记载人当初是被邀请到一个来自美国的投资团队中来的。美国人要在这个地方搞工厂,据说是要做日用品,但是却四处找了中国熟悉“地质”的人去选址。当这个记载人发现这个团队和他过去见过的有些相同时,便通过某些办法“被”推荐了进来。在这里同这个美国团队一起做了一些研究。
其中的过程写得还是比较详细的,我就挑了些重点转述给多诺听,接着翻开第二卷,而第二卷中竟全是一些我也不懂的术语。我猜,这大概是某些圈子里的行话,至少我没见过,不过也有可能,是某个家族他们自己的交流密码,这个,我打算以后再问问小花。不过猜意思,里面写的应该是他们实践过程中的一些发现之类的。
多诺似乎没有听到他要的答案,开始有些不耐烦。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倒腾了一会儿,直接翻出最后一卷递给我,“吴,给我个结果就行!”
我点点头,因为我也觉得,这才是最简单的方式。
我直接翻到这全部材料的最后一页,那个人写道:他们决定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它还在,终有一天会有一个地方的人要因此遭难,或许还不止一个地方。但是至少现在,我不希望那是我脚下的这片土地。
“嘿!看吧!那些美国人看来是遇到挫折了!”多诺摊摊手,那种脸色看起来又遗憾,又带着点期希。
我心说你个意大利佬能摸到这儿来怎么看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怎么倒还吐槽起美国人来了。就在这时候,有个无比熟悉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是他没错,那个从大马士革机场到上海都在我身边阴魂不散的老外,正带拿着手机站在我面前。他看见我,像是招呼老朋友一样随意一挥手对我道了声ciao,就径直过去和还坐在地上的多诺说起话来。
多诺该是早就知道了,那人一走他就对我解释起来。说是他们是为了那些图纸的事,来上海找 周老先生的,但似乎周老并不太喜欢他们。
我问为什么在大马士革就开始跟踪我时,多诺拼命的摆手说不,他说吴你误会了,当我们在伯利恒拿到拿到西莉亚手里那些图纸的时候,他们另一队人正在大马士革做着相同的努力。也就是说,现在,多诺手里也有着如我们手中那些一样系列的图纸,只是,它来自大马士革。
所以现在问题突然简单了起来,这也是另一种殊途同归。
我们立刻意识到,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图纸让我再在这里相遇的。而许多年前的那些美国人,应该也是。
我们重新开始整理“解连环”留下的资料,虽然结局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从那些“密码”书写的事件发展过程中,我们还是得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这里是汕头,他们上一次去的果然就是佛山。也就是老周所说的那次,那些愚笨的美国人甚至连编造的理由都是一摸一样的。多诺在地图上标出了这两个地点,然而我们再也找不出什么更有用的信息了。我举着地图歪头想了半天,眼睛忽然被那两点之间的一条细线吸引了过去,弧度不算很深的细线连着两个圆点,好像微笑的嘴唇边的两个小酒窝,甚是好看。我随手在地图上沿着那条线描画这弯弯嘴角的形状,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佛山和汕头,地图上连接他们的那段半弧正是北回归线!
“多诺!帮我查北回归线上所有开设有美国人日用品工厂的城市!立刻马上!”
不出半日,多诺就将电脑转到我面前。我第一眼只看清两个单词——Bhopal和1984。
我想,我们也许已经晚了。

TBC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5-04 22:33:00 +0800 CST  

【第十一章】北回归线
“吴邪,我们知道齐羽的下落了。”
在这种时候收到小花的电话,我惊得浑身一震。然而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我们几乎同时说出了那个地点——Bhopal(博帕尔),印度。
其中的细节小花并没有在电话里说得很具详,只道是因为齐家的介入,让解连环那边的情况变得异常顺利。只是有一点,解连环说,“知道这些事的代价,就是去完成它。”
小花在电话里陈述那些事的声音很平静,我听着却心底微凉。很多时候人是必须相信命运的,无论你怎么努力,到头来还是逃不开上天的安排。
“我陪你去就是了。”我道。
小花没有拒绝,只是轻声答应了一句。我猜是我们这么久以来的默契,他知道就算阻止我,也是无济于事的,而我,只要是小花的事,也绝不可能撒手。
挂掉电话,我将事情大致和多诺说了一下,因为多诺手里还有一定数量的图纸,我也不能将这些情况完全瞒着他,毕竟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互相利用价值的。
整理了这边的一些资料后,我们便启程去上海和小花他们汇合,当然同行的还有那个从大马士革一直“跟踪”我到现在的花白头发老外。
这老外多诺叫他萨洛,其实年纪不大也就中年而已,只不过那一头白发格外显眼,在东方人看起来就特别的显老,不过就我看来,他的老辣倒真的是远远在我们这队人之上的,怎么都是我三叔级别的老狐狸,况且我对他不熟,就算是多诺的朋友我也还是会处处防着他一脚。

在上海我们再次见到了小花和齐家,我有点兴奋,没来由的,大约是觉得又有新的挑战有些跃跃欲试。
“闷油瓶和瞎子没跟你来?”打过招呼后我问起那两个久别的混蛋。
小花欲言又止地笑起来,被我催了两下他还是说了出来,“带我回北京了。”
一边的齐家闻言就转头对茫然地思考着小花那句话的多诺沾沾自喜道,“看吧,中文博大精深,多学着点。”
我当然也是一琢磨,看来这个“带”应该是“代”,小花在北京肯定还有什么事要那残疾两人组去解决。这么想着也就没多问,赶紧拿出我们在汕头带回的资料想听听小花的意见。
可是对于那份资料,小花和齐家能看出的名堂也并不比我们多,而且从这份汕头带回的材料和与小花他们从解连环这里得知的情况来看,尽管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博帕尔,但根本无法联系起来!就好像拼图中出现的断层,你明知道中间一定有缺失,可就是找不到那一块。
一行人在上海静待了数天后终于可以出发,好不容易到达德里又辗转火车大巴终于抵达博帕尔这个位于印度中央邦的城市。北回归线的炎热我们是知道的,而且这地方还远离大海,一脚踏上地面的那刻,干旱和炎热立刻让我开始想念西泠门前那碧波荡漾的西湖。
我们决定根据解连环的说法先去找齐羽,不过天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这种热得发烧的鬼地方,要是换我呆上二十多年还不如给我一刀痛快。
解连环给我们的地点其实是很模糊的,只说是博帕尔近郊,靠河边。这让我们很难办,不过幸好萨洛那个家伙似乎是地理方面的专家,可你知道“专家”两个字对中国人来说是最不靠谱的存在。我半信半疑的看着这老外在地图上写写画画又打开电脑找了些资料,最后在图上两个地方划下红圈。
我心说嘿嘿这老外是学邓爷爷改革开放呢,不过还没来得及吐槽,齐家就接过了他递上来的地图摸出个硬币道,“字就先去北面,花就先去东面,你们有意见么?”
我急道,“这……这怎么还带丢硬币的!”
“尽人事待天命你没学过?现在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哪个出现齐羽的可能性会更高一点,那就交给硬币咯。”齐家说得一脸的理所当然。
就在这时小花从背后刷地一下迅速抽走齐家手里的硬币朝我丢过来,我一闪神差点没接住,还好在掉裤裆前把它抓稳了。“干嘛你?”我骂了句。
“小三爷你扮齐羽扮了这么多年了,你来丢,肯定准。”小花贱兮兮地倚在一边墙上,一脸看戏似的笑容,实在欠揍。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6-28 23:06:00 +0800 CST  
我捏着硬币想了想似乎也真的没什么好办法,朝天轻轻一弹啪地压在手背上。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手中,我略翻开看了眼,立刻把硬币翻掉重新拿回手上,“是花”我道。
小花抬抬眉毛,没有质疑,“那就先往东面吧。”
我不做声,扫了眼当下的所有在场人员,居然都没有对我未展示硬币的朝向表示异议,也许他们要的只是一个方向,暂时的先后还真是无所谓。

走了有将近个把小时,穿过一座下面河流已经干涸的小桥,前面开始越走越杂草丛生,有几个孩子在奔跑着自娱自乐,看起来前面应该还是有人居住的。
齐羽作为一个中国人,东亚人的特征在这里应该是特别好认的,我们叫住几个孩子却发现找不到我们会他们也能懂的语言与他们交流,直到一个出门找孩子的年轻女孩出现。
那女孩用红色纱巾遮着两侧的脸颊,看起来年纪不大,不像是那小孩的母亲。她乌溜溜的大眼睛朝我们一行人扫了一圈,在齐家前面站定,一开口居然是中文,虽然不那么流利:“你们是从中国来吗?”
齐家一愣,想来也没料到这女孩会说中文,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我们来自中国,还有意大利。”
女孩随着齐家的指向,朝多诺他们略微行了个礼,然后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番,才继续说道,“你们是找 齐先生吗?”
这个印度女孩的话一下子激起我们所有人的神经,甚至把齐家惊的一时还合不上嘴,几乎就是那种幸福来得太快,一下承受不来的错觉。
女孩见我们不回答,又问了一遍,才得到小花非常肯定的答复,“是的,齐羽,你认识他吗?”
“他是我的老师,这里直走就是了,我可以带你们去。”女孩将纱巾又裹了裹,只留出一对漂亮的大眼睛。
我和小花对了一眼,虽然出门在外生怕有诈,不过看在她还会说中文又知道齐羽这人的份上,决定还是跟上她去看看。

我们在一栋小木屋前停下,女孩在门外朝里喊了几声,也没见有人应门。正奇怪着,女孩却自行开了门引我们进去了。
多诺是一点也不客气,嘴里道着谢谢就一脚跨了进去,齐家见状也跟了进去,我还想征求小花意见,因为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不真实,在我的印象里,齐羽从来只出现在笔记中。
倒是小花一把拉着我,挤在萨洛前面就进去了,后面的老头好像是自愿垫后一样,在门口环视了一圈才最后进门。
这屋子有些暗,在我们家已经被淘汰的黄色灯泡,努力照亮着这里的狭长走道,就着这惨淡的光线,那印度姑娘把我们领进一扇门内。
如果不是去过大江南北这么多地方,我简直要怀疑这还是不是21世纪的人类住所。一个点着油灯的房间,周围没有一件现代家具,可是地毯却异常的漂亮,一张铺着各种零碎布料的矮桌置于靠墙的地方,但可怕的是,那桌子底下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齐羽?——我难免这么想。
女孩蹲下身对他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便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带了些茶水进来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上,独自在一边就地坐下后,还做了请的手势,示意我们也坐这地毯上。
我实在太好奇这一切,刚想发问,却被小花一把拉下就坐。
那躺在地上的人像是知道一样,撩开一块盖在身上的破布,却只探出一只手来。那双手很大,在油灯跳动的光线下,竟然在整个手背呈现出蟒蛇一样的花纹,清晰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倒吸一口冷气,意外又诧异的心情下,随着他的手部动作,我再一次说不出话来。
他手指滑动过的地方,呈现出金黄色六芒星图案的线条,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光这个图形就足以让现在的我思绪反复,过去的几个月里发生的种种此刻如电影般开始在我脑海中播放起来。无论是那个西西里的古墓,还是在以色列的经历,都让我对六芒星心怀敬畏。
我心下一怔,想表达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倒是那个人先开口了,“算一卦?”他指指地上的图案,用苍老的声音说着非常标准的中文。
可明明这不是阴阳八卦图,他说的算一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正纳闷,那个印度女孩指了指我面前的水碗,不做声地笑了。
小花像是看懂了一样,将水碗端到齐羽面前,但他却摆手,似乎不太愿意做这样的尝试。小花倒也不在意,自行用手在水碗里抓了一把清水,嗒嗒嗒三下,往六芒星上洒过去,然后道,“吴邪,还有三下你来。”
我半信半疑,学着他的样子做了。我不清楚齐羽为什么要拒绝,至少目前为止,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吃亏的。
地上那人摸样奇怪地笑了一下,裹着一身破布从地上坐起来,我们这才看清楚其实他不过是裹着一条大斗篷,大到足够遮住他全身裸露皮肤的斗篷。
我试图去看清他的脸,想知道他是不是齐羽,可那连帽斗篷的阴影却位置恰好地遮住了他的脸庞,尤其是在这样昏黄的灯光下,我能看见的只有他干净没有胡渣的下巴上,至少有一大半皮肤是呈现这同他手背上一样的蟒蛇纹。
“水地比,坎上坤下。一阳统五阴,众星拱月,和乐之象。”
那人随手抹去地上的图案,缓缓道。

TBC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6-28 23:06:00 +0800 CST  
啊啊啊对不起!这段里面有写错!!!!# #内的内容是订正过的!大抱歉!!!T_T

【小花像是看懂了一样,将水碗端到#齐家#面前,但他却摆手,似乎不太愿意做这样的尝试。小花倒也不在意,自行用手在水碗里抓了一把清水,嗒嗒嗒三下,往六芒星上洒过去,然后道,“吴邪,还有三下你来。”
我半信半疑,学着他的样子做了。我不清楚#齐家#为什么要拒绝,至少目前为止,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吃亏的。】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6-30 23:08:00 +0800 CST  

【第十二章】上吉
“噢?那看来是船得顺风,上吉卦了。”
一边的齐家面不改色的接口说道,显然他好像并不为这样奇怪的算卦方式惊奇。
那人自顾自的扭了扭脖子,像在放松他由于躺地太久而麻木的筋骨。直到看来是觉得舒服了,才弓起身体,朝着不远处的我们爬过来。
那种爬行的方式我太熟悉了,一直困扰我的那些录像带里的人,那个不是吴邪的吴邪无数次让我在梦中惊醒。那家伙现在就在就我眼前朝着我爬过来,只在我不远处 2米的距离内,甚至我觉得他现在只要一伸手就能立刻掐住我的脖子!长久以来的梦魇,当它真实出现在面前,我是真的害怕的,但双腿又好像紧紧地钉在了这地面上,我知道我不能逃,一旦错过揭开真相的机会,就会一辈子为那个可悲的梦魇所累。
随着他的接近,我背后的冷汗已经涔涔而下,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人直愣愣地停在了齐家的面前,用他那堪比三叔的严声厉色低沉地抛出一句责备:你来做什么?
此时的齐家像是变了个人,他白日里喜欢插科打诨的精神似乎是消失殆尽。只冷着一张脸,连一丝心情的起伏都很难看出。我曾经以为那是作为军人的心理素质和气度,但是听到他说出后来那句话的时候,是真的提醒到我了——他毕竟是八爷的子孙。
齐家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齐羽。
他的话并没有激起齐羽的争辩。而裹在斗篷里的齐羽只是将目光移到了我们身上。在他微微撩开的斗篷中,我终于可以透过缝隙看见他爬满了蟒蛇纹,以至于不见一丝皱纹的脸孔,还有他几乎比蛇类更凶闪的眼神。我倒吸一口冷气,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用对长辈打招呼的语气来话说,齐羽一转头又朝着小花那边看去。
“这是解家现在的当家和吴小太爷。”齐家照旧平着调子介绍,却不想引来齐羽的一声冷笑。
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对初次见面的人就发出这样不太友好的音调,但毕竟他是齐羽,他会出现这样的情绪,一定有原因。
只是我能想到的无非就是二十来年前他被解连环或者我三叔坑过之类的理由,可总觉得事实应该不会如我所想的这么狗血。
气氛尴尬间,小花的话在这时候插了进来,“齐叔,我可以这么称呼您吗?”
齐羽不做声,似是默认。
小花于是虚指了下我们一行人,继续道,“刚才您那卦既是上吉,船得顺风,那敢问船在此,风又在哪儿?”
齐羽裹着斗篷,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见得他默了半响,转身又爬了回去,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觉突然屋子一暗,房内唯一的一盏油灯也灭了。
一阵令人莫名奇妙的笑声传来,倒也不算恐怖,只是这样突然的出现显得格外突兀而已。而后便不出所料的传来齐羽的嗓音:风在这儿。
黑暗中我不明所以的张望,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来不及去细想齐羽那句话的意思。我努力想让眼睛尽快适应黑暗,而当眼前终于出现有视觉感知时,安静的屋子里忽而传来一阵悦耳的木笛声,在印度它意味着什么此时的所有人我想应该都很清楚。
我不由自主的身子往后缩了缩,而墨菲定律的可怕也正是如此。之前占卦时齐羽所画下的六芒星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就连被我们洒上去的水渍也清晰依旧,而刚才,我明明是看见齐羽亲手把他抹掉的!意识到意料之中的古怪正在向我们接近,我想努力去看清那个六芒星,发现它其中的原委。
而我百般努力之下所能看见的,竟然是三条盘踞成六芒星图案的蟒蛇!
我不由一身冷汗下来,浑身僵硬,此时只觉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把我拦腰搂住!这一下的突然袭击简直堪比4D电影一样,把我吓得不轻,我刚想大喊“什么东西?”时,瞬间屋子里亮了。
我腰上那只不老实的手居然来自小花,他一脸无辜的朝着我耸耸肩,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也毫无放开的意思。我也不想管他,转头看见原来是多诺点燃了自己的打火机,还乐呵呵的拿着他的军用货跑到齐羽的油灯边,将打火机递了过去,“齐先生,我有火,给!”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8-22 00:51:00 +0800 CST  
被多诺这一闹,我倒也松了口气,而这时再定睛去看地上的蟒蛇——居然什么都没有!
我一怔,愣愣地看着眼前和灭灯前完全一样的光景,方才的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花也许是见我不说话,随手在我腰间拧了一把:“你怎么回事?”
“蛇呢?”我脱口而出。
“什么蛇?”小花的问句和齐羽的怪笑同时传来。
小花往齐羽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们几乎在这一刻同时确定了其中有诈。我将黑暗中的所见景象复述了一遍,而包括那个印度女孩在内的所有人,居然都没见到有什么蟒蛇六芒星。
我猜想问题的症结肯定就在齐羽,可是他也非说自己没有看见任何东西,我当然不信,“但是刚才你的笑声明明意味着你知道整个事件的真相!”我追问。
齐羽摇头,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曾经我以为占卜能帮助别人避免一些悲剧的发生,但是到头来却发现,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无论是神,鬼,见闻,一旦他们认定了某些事,就很难改变。就像你刚才那样,当你觉得你看到的是蟒蛇构成的六芒星时,我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话看似是对我所说,可言下之意,明里暗里的都是矛头直指我三叔以及解连环他们过去的那些事。我暗自瞄了小花一眼,他并不做声,我心想着齐羽毕竟也算个长辈,问东问西的虽说不礼貌,但是我们也不是来探亲的,用胖子的话叫贼不走空,无论如何都想套点话再说。
我咽了口口水,壮胆问道,“那齐叔,咱也明人不打诳语,看在爷爷们的份儿上,您就告诉我们当年你和我三叔还有连环叔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你看这事到如今,文锦阿姨的命都赔进去了,你们一个个还都这么三缄其口,就连连环叔那边能说的也就那么点儿,您看……”
“你又不是吴三省儿子,我何必费这口舌。”齐羽几乎是打断我话的拒绝,这么不给面子我还真没有想到。
转念一想不对,**你嫌我不是三叔亲儿子那小花总是解家的正牌当家了!我一气之下刚想驳他,顿而被小花一把拦了下来,“齐叔不想说就算了。我们是晚辈,不能这样。”
我还想再说什么,可见到小花的动作,我明白我确实可以闭嘴了。
小花转身侧身和多诺说了几句,两人便开始把我们一路上所获得的那些被各种各样方式复制下来的图纸一一摊开在齐羽面前。
齐羽原本只是不在乎的瞄了一眼,待眼前出现一共8张图纸时,他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你们想怎样?”齐羽道。
一听他的话,我立刻意识到我们走对了这步棋,和小花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才由他发问,“齐叔,你也知道,因为这些图纸,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也不贪什么钱财权色,只想把这团麻绳理顺了,往后大家都能图个安稳罢了。”
“你当着这个家,哪里还有什么安稳。”齐羽鄙夷唾了一口。
小花也不恼,照旧一脸后生的乖巧摸样,“若是说过去,我也许会这么认命,毕竟姓个解字,打娘胎出来就逃不了的。可现在,你也知道了……”
这话小花说起来不动声色,我听得没头没尾,可不想,对面那齐羽像是明白了一样,突然拍着大腿大喊了一声“孽缘”便一下子哐嘡又躺倒了下去。
那一直坐在一边印度小姑娘像是接到指令一样,立马站起来,要求我们随她出去。我们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毕竟是别人的住处。

这印度姑娘随即将我们带到了隔壁一间屋子。照旧漂亮的地毯,可家具摆设就讲究得多了,都是现代式样的桌椅橱柜。小姑娘让我们先随便坐会儿,自己转身又钻进了齐羽的房间。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只见齐羽换了一套相对正常一些的灰色褂子走了出来,而照样看不清的脸,依旧用褂子上特制的连帽遮挡着。
“走吧,我带你们去那个工厂。”齐羽说着,推开了后院的大门。

TBC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08-22 00:51:00 +0800 CST  

【第十三章】波拉斯传说
这是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齐羽一声不吭地带我们步行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来到这里。高达3米的残损围墙,方圆几千平米的废弃工厂,没有一个人来管理,以至于我们甚至可以随意进入这块土地。
“为什么这里会一个人也没有?”多诺问出了我们所有人的疑问。而我此时在自己心底也有了一种猜想——这个废弃工厂或许就是当年美国人想建在佛山或是汕头的那个。
一路都没有开口的齐羽此时意外地没有拒绝这个回答,并且还同时揭开了我们的另一个问题。
他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那个爬满了蟒蛇纹的手,“中毒,很多年前住在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中毒了。”
“他们一些死了,一些像你这样留下了后遗症对吗?”小花接着问道。
“是的,你们现在看见的就是当年博帕尔事件的废墟。”齐羽收起手,将长衣袖仔细地叠好用以覆盖住那些蛇纹皮肤,才继续道,“对外宣称全部说是氰化物泄漏导致事故的发生。但是你知道,没那么简单,不然这片地方早就处理掉了。”
多诺那个叫萨洛的白毛老外朋友,显然是个行家。当我们还在东张西望,问这问那的时候,他已经戴上手套,完成了这里的土壤采样工作。小花见状也走了上去,向萨洛要来了采样瓶,像闻香水一样挥手闻了一下,又掏出随身带着的一跟金属细丝探入土壤中数秒才拿出来。
“怎么样?”我问他。
“我说不上究竟是哪种化学物,但肯定不常见。而且,这土里水银含量高的奇怪。”说着他又朝着地上踩了一脚,“地下水也很丰富,在这种气温下还能保持这样的湿润度。”
“齐叔你知道为什么吗?”小花给我递了个眼色,顺着方才的判断直接问齐羽道。
齐羽看起来似乎挺满意他的判断,领着我们径直朝着厂房的方向走去,边走才一边说道,“你们听过波拉斯传说吗?”
我们自然是摇头。齐羽也理所当然的根本没有等我们的回答,“每个民族都会有一些自己的信仰,图腾和稀奇古怪的假想敌。古印度也是如此。波拉斯就是古印度传说中的猛兽,根据一些出土的资料看,和西方的龙型有些相似,有着利牙与翅膀,在古早时,这样的怪兽总是被人认为是可以毁灭世界的。对于这样的东西,古印度人也只有两种选择,不能反抗,就只能投降。他们用各种各样的东西献祭给波拉斯,而兽,终归是兽。在那个尚未有婆罗门与阿弥陀佛的年代,古印度的巫术师是被信任的。虽然她们往往会说一些现在看来毫无根据的话,但是伶牙俐齿也是这些人另一种智慧的证明。巫术师认为两个上下交合的正反三角是男女交合相融的象征,这其实也是中国人所谓的阴阳平衡。巫师让人用麻绳编织了这样的两个三角在林间铺开,也许本意只是不靠谱的祭祀活动,但是意外地,抽紧的麻绳最后竟然勒死了一头撞进来觅食的波拉斯,从此以后,这种六角星的魔咒与神力便流传了开来。”
齐羽说道这里回过头指了指很久没有出声的齐家,“老爷子教过你吗?”
“没。”齐家就像是知道他在问什么一样,“这种东西你也是自学的吧。”
齐羽果然点点头,“一样是算,老爷子能算过九爷,但是我算不过解连环。”说着他回过头瞟了小花一眼,“还好,你不是他。”
这么看起来,齐羽似乎对解连环是相当的无法释怀。我跟在小花后面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只听小花笑道,“齐叔又说笑了。不过您刚才波拉斯的事好像还没说完,我正听得起劲呢,您总不会要留到明儿晚上再说吧,这么来个一千零一夜我们可等不起啊。”
齐羽摇了摇头,将宽大的帽檐向下拉了拉,以便遮住正在落日照面而下的阳光,“你们之前去了哪里,得到那些图纸的地方又分别是哪里?”他沉声问。
我们一行人互相对视了眼,最后还是由小花来回答,“这故事太长了,我还真的能说上个1001夜。我和吴邪本来是去的佛罗伦萨,后来到了西西里的巴勒莫,阿格里真托,转道马耳他又到了阿布扎比,然后是耶路撒冷,伯利恒,从特拉维夫出逃后被转到大马士革回的北京,然后在上海见了个老朋友,回到杭州,之后吴邪去了次汕头,最后就到了这里。其中只有在伯利恒和解连环的假牙里拿到了图纸,还有就是多诺的人在大马士革也拿到了一部分。怎么,齐叔你是要送奖励我们吗?”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10-14 18:09:00 +0800 CST  
窝真的没有弃坑!><


楼主 fiore_lidia  发布于 2012-10-14 18:10:00 +0800 CST  

楼主:fiore_lidia

字数:26362

发表时间:2012-01-26 21:1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0-29 17:21:1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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