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律师女医生男 误

『岁月如歌』律师女医生男 误会梗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6-28 21:51:00 +0800 CST  
我会说这是突然想起来某天看的某本小说,所以某些情节相似的话…一定是我的错不过呢肯定还是不可能雷同的
呐一楼度受
话说考试季更文慢,目前先开个坑,以前的那些坑你们都忘记吧
然后这里不是学法的也不是学医的,万一出了BUG不要骂我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6-28 21:55:00 +0800 CST  
引子



“苏亦然,你是个医生,你应该知道这样按着会弄伤自己的。”
“我知道。”苏亦然抬眸,惨淡的脸色愈发的苍白,抬头无力的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格外的凄凉,“可是我好疼。”




“言桉。”他低声喊住她,长睫低垂,遮住眼底的情绪,“但凡你曾经相信我,我们都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苏亦然,我从小便喜欢追寻理论,所以才大胆的追求你。可是这并不代表一腔孤勇错付了人之后还要一错再错,相反,我没有那么勇敢。”



“不可能!”言桉难得的惊叫出声,甚至碰翻了桌案前的咖啡杯,她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苏亦然。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抬眸抿了抿唇角,嘴角勾勒出苦涩而又委屈的笑意,“你说喜欢我,你可曾问过我究竟喜不喜欢你?”
“住口,苏亦然。”言桉立马打断他的话,皱着眉头满脸的欲盖弥彰,“我喜欢你那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苏亦然怔了怔,再度勾唇笑了笑,“情之所钟,虽千万里吾念矣,言桉,但我喜欢你。”

你是我的岁月如歌,在某些其貌不扬的角落。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6-29 01:15:00 +0800 CST  
『1』


言桉拖着行李箱绕着机场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说要来接自己的青梅竹马,手上拖着行李箱,小臂上还搭着浅色的风衣,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V领T恤,宽松的看不出她曼妙的线条,却欲说还休的半遮半掩着她精致的锁骨,将她巴掌大小的脸蛋衬得更加风情万种。
她仿佛一点儿也不觉得烦闷,反而兀自看着机场人来人往的场景,站定,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人。
“言桉,在这。”何如清看着言桉不见气怒的模样连忙将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朝言桉大声的喊着。
按理说,她应该感到开心。
但是,周围的人听到这个名字终于将视线都投递到了她的身上,言桉感觉额角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怒极反笑。
言家家教森严,起的名字都自有一番风味,单论一个“桉”字,的确称得上有内涵,极少有人跟她撞字。
当然这是在没有冠上姓的时候。
言桉这个名字不知道有多好记,甚至不少人问过她,“你父母是不是都从事于光荣的祖国复兴事业啊?”
言桉目光清冷扫过那些饶有兴致的路人,而后从容的勾了勾嘴角,手里拖着行李箱,一路慢悠悠往何如清的方向走去。
何如清看着她脸上无懈可击的笑意,心里暗自苦笑,连忙下了车顺带着一路小跑到言桉身边,“桉桉你累了吗?桉桉你可别感冒了。”
言桉环胸侧着眼眸看着何如清一本正经求原谅的模样,伸手顺从的将行李箱递了过去,自己披上了风衣,一言不发的绕过他上了车。
初春的早上,到底还是有些凉意,言桉刚从机场里边出来,并不觉得冷,被他这样一提醒,终归觉得这风中透出一股凉意。
她跟何如清算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单是看一个微妙的表情都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可是言桉怎么会不知道何如清如今欲言又止的样子究竟是想问什么。
“何如清你现在一脸便秘的表情真的很难看。”言桉并没有看他,将车窗自觉的摇上来,看着帝都的街道,语气淡定的不可思议,仔细听又能够听到些戏谑与腹黑。
“你不回家直接来我这,胆子也是够肥。”何如清笑了两声,这才皱着眉头轻声说道,“也不怕萧阿姨找你麻烦?”
何如清口中的萧阿姨便是言桉的母上大人萧晗,何如清见识过学法的这些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怎么能不害怕萧晗的电话轰炸。
然而,言桉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波澜,抬眸看了何如清一眼,而后又飞快飞快地移开视线,“我在帝都读的研究生,对这也不算人生地不熟,再说了,律师所在这儿,我不到这来我还能回B市去不成?”
“你当初非得来这读研究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何如清一边慢悠悠的转动方向盘,一边侧过头看了言桉一眼。
刚巧她留长的刘海随着他这头微凉的风舞动,言桉下意识的捋了捋,这才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全是学法的,读大学那会儿大二的专业课是我小姑妈教的,大三一头栽进了我小姨夫的手里,大四干脆就是我小舅舅来教我。我可不想研究生被我妈拉去当学生。 ”
一想到这种场景,言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何如清更是十分不给面子的噗嗤笑出声,而后腾出手揉了揉言桉的脑袋,“这么说来,你就是为了躲着你爸妈才跑出国的?”
“也不全是。”言桉沉吟了片刻,眼底掠过无数的情绪,最后轻轻吐出这四个字。
何如清眼底氤氲着情绪,而后自然的转开话题,“找好住所了吗?”
“找好了。”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划了两下这才递过去,“呐,在这儿。”


冬天很快又来了,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灿烂。
言桉懒洋洋的躺在窗边的太妃椅上,垫着软软的垫子,眯着眼睛晒着太阳看了会儿刚接手的几份案例材料,伸手拿放在一边的咖啡,这才惊觉咖啡在不知不觉中喝完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理了理家居服上的褶子,准备换衣服出门。
开了门,才发觉对面那户人家正人来人往的搬着家具,进进出出的,唯独不见主人。
言桉凝眸看了一会儿,探头往里头望了望,对门这户人家大半年没住人了,据说是这房东有些洁癖,所以房子也从未租出去,如今有人搬进来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小区是标准的规划,每一层只有两户,何如清这大半年常常羡慕她一个人住一层清净,如今终于有了新邻居,言桉心里盘算着过段日子是不是要来打个招呼。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楼下超市走去,出超市的时候手里提满了购物袋,实在腾不开手去掀开那厚重的门帘,她皱着眉头正打算慢慢腾出一只手,却不想门帘从外边被掀开。
门帘后边站着一个身高大约在一米八五左右的男人,长相十分干净,白皙的脸上带着几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沉稳从容,狭长的眸子漆黑,看到言桉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便用眼神示意让她先走。
言桉点头笑了笑,抱着东西侧着身子颇为勉强的走过去,这才听到他清润的声音正在低声说着什么话,回过头仔细一看才发觉他正一手拿着手机偏着头在打电话。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6-29 15:28:00 +0800 CST  
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十分好看。
到这个超市来的大多都是小区的住户,这么久了她也未曾在小区里见到过这样一个极品,她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收回视线。
却不想这一路来,这个男人一直都不远不近的跟着她,手里似乎提着些生活用品,不紧不慢的步伐极有规律,不论言桉的脚步是快是慢,他似乎都淡定从容的不像话。
言桉终于放缓了步子,进了电梯,却不想那男人也跟着进了电梯。
她皱了皱眉头,便看到他伸出那双好看得惨绝人寰的手,按下了楼层,她定睛一看,略微怔了怔,而后又抬头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那男人。
他正好移开视线看向言桉,眼底的情绪看不真切,嘴角却真真切切的微微勾着,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轻轻吸了一口气,他好看的嘴唇微启,下一秒,清润柔和的声音在电梯里响了起来,“需要我帮你按楼层吗?”
言桉眨了眨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他按下的楼层就是自己那一层,这么说来也算是说得通了,他就是今天搬进来的那个新邻居。
电梯再一次打开,他的确走向了对门,言桉腾出手掏出钥匙开了门,又在关门的时候不死心的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他的侧脸,心里默默的腹诽了一句这个妖孽,这才将门合上。
对面的吵嚷并未持续多久便归于安静,言桉抬手看了看腕表,指针正指向十二点半。
看来这人的确是称得上温柔,知道这个点大家都在午休便安静了下来,言桉胡乱的拆了两包吃的垫了垫肚子,实在没有下厨的打算,而后找了件厚一些的外套,出了门。
再次见到那个男人已经是一周后了。
这一个星期言桉没日没夜的加班,实在心情称不上多好,天气也越来越冷,最近更是阴沉沉的。
见到他的时候正巧是个周末,言桉正好和何如清在外边对付了晚餐,何如清陪着她一路在小区里踩了会雪,将她送至电梯口。
电梯口还站着一个人。
“你快上去吧,这两天降温,多穿点。”何如清抬手揉了揉言桉的脑袋,这才转身往外边走。
言桉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才偷偷的抬眸看向那个西装革履却也等在电梯口的男人,电梯上的数字已经停留了几十秒了,他却仍旧是淡定的看着那个数字,半点不耐都未曾有,只是侧脸清减不少,在电梯口暖光的灯光下却显得有些惨白,手也扶着一旁的墙壁,似乎是无意为之。
言桉正想再看仔细些,却听到何如清去而复返的脚步声,以及他的声音,“桉桉,你的材料忘记拿了。”
言桉下意识的立马抬头看向那个男人,看到他仍旧淡定的模样轻轻松了一口气,连忙接过何如清手中的材料,没好气的说,“你快走吧,再晚了雪就要下大了。”
目送何如清离开,电梯正好下到一楼。
那男人停在门口没有动作,言桉想着这人大概是想着什么女士优先,便率先进了电梯,哪成想她进去之后这人仍旧是半扶着墙壁,一动不动,白皙的侧脸显得有些苍白。
她打量着,当律师久了,见过不少人穿正装的样子,却鲜少见到哪个人能穿出自己的味道。
有人穿着像是卖保险的,有人穿着又显得格外刻板,可是眼前这个人穿着却格外的得体,甚至移不开眼。
她又不动声色地瞄了几眼,手工定制,低调奢华,挺有品位,据说灰色是男人衣橱里的上上选,不羁中带着明媚。
她见得多了,自然知道能看出一个人身家的不是西装外套,而是衬衣,眼前这个男人的衬衣衣领尺寸恰到好处,衣袖的袖口恰好露出半英寸,完美。
言桉的视线往下拉了拉,西裤包裹着长腿,裤脚刚好触及鞋口。
可是电梯门却缓缓合上,她下意识的伸手阻止了即将要关上的电梯门,看向那个男人。
她皱了皱眉头,“先生,你没事吧?”
他缓缓抬头,微微勾了勾唇,而后再轻轻摇了摇头,松开扶着墙壁的手,而后晃荡着身子往电梯里走。
言桉有些紧张的看着他颇有些趔趄的步子,果然下一秒他便晃荡着身子往她的方向倒过来。
“苏亦然,你怎么了?”她口不择言的叫出他的名字,终于愣在原地,手却紧紧的扶住他,而后有些暧昧的皱着眉头低头看着他。
他正巧有些愣怔的抬头,汗涔涔的额头掠她粉嫩的唇瓣,言桉浑身一僵,他却仿若未曾察觉的挣脱开她扶着自己的手,扶着墙壁站直身子,“终于不假装不认识我了?因为同情?”
苏亦然的声音有些轻喘,眼底却不知哪来的复杂情绪。
言桉下意识的垂头躲闪着,“我没有。”
他闭了闭眼睛,伸手压了压跳痛的胃部,轻轻吸了一口气,“是没有假装不认识我,还是不是因为同情?”
言桉头一次觉得作为一个律师,被人说得哑口无言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她再度拧了拧眉头,却只是偏着头沉默了许久。
苏亦然低声笑了笑,仿佛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低着头看不出情绪的环着胸,呼吸声有些沉重混浊。
电梯很快就到了家门口,言桉想要落荒而逃,苏亦然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抬头唤住她。
“言桉。”他的声音低弱却又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显然已经是难受得狠了,“又想要逃吗?”
言桉迈出半步的腿微微一顿,她抿了抿唇,回过头。
“你是医生,应该能够照顾好自己。”
她声音中带着刻意的冷淡,余光却没有错过他倏然苍白的脸庞,不忍的眯了眯眼睛,挺直了背,终于不再犹豫,走出了电梯间。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6-29 15:30:00 +0800 CST  
“应该?”苏亦然自嘲着,狠狠地压了压上腹,这才勉强着迈着步子往电梯外走,“如果不能呢?”
“如果不能,那你愧对自己的职业,也愧对自己。”言桉没有回头,手却不自觉的抓紧了手中的材料,“当然,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法定监护人并且采取急救措施。”
身后传来苏亦然低低的笑声,言桉有些气闷的闭了闭眼睛,却仍旧头也不回的掏出钥匙开了门,然后行云流水的将门合上。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6-29 15:31:00 +0800 CST  
第一天长更快表扬我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6-29 15:31:00 +0800 CST  
『2』


一整个晚上言桉都在考虑要不要搬出去住。
她便知道迟早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却没想到自己如此沉不住气的先捅开这层窗户纸,如今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硬撑在这里徒增尴尬呢?
第二天就是周一,上午要开庭,那个法官最讨厌别人迟到。
失眠了一个晚上的言桉顶着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真切的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哆哆嗦嗦的从柜子里拿出件厚重的呢子衣胡乱的罩着,迅速的用粉底液遮盖着眼皮底下的青色,而后从猫眼里看了好几遍,经过确认终于将门打开。
电梯门也在这时候打开,叮的一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言桉并没有看清楚电梯里的人,便想要转身就跑。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电梯里的苏亦然却仿若没有看到一脸僵硬的言桉,掩唇低声压抑的咳嗽了两声,而后直起身子,将手从上腹放下来,淡定从容的绕过言桉,身上尽是刚从外边回来的清冽气息还有无法忽略的消毒水的味道,满脸的疲惫。
言桉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他大清早并非出去吃早餐或者散步,大概是一晚上都在医院,如今才回来。
她目光追随着苏亦然缓慢的动作,直至他走进房间,合上门,阻隔了她的视线,她才皱着眉头走进了电梯。
在国外这些年,她不应该还对他存有不应当的感情啊?
更何况,当年的情况可并非是她对不起他,相反是他对不起她在先。
如今他凭什么有底气来做出这样一个受害者的模样?
这大概是言桉最不在状态的一天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没法开庭了,草草的请了半天假便往何如清家里跑去。
彼时何如清正在家里煮着冰糖雪梨。
按理说他的抵抗能力应该要比言桉的要好上一些,但是再好的抵抗力也死在了昨天陪着她踩雪玩顺带还脱了件外套给她这件事上,终于在第二天的此刻,咳嗽不断,头脑发热,胸闷气短,似乎重感冒了。
言桉到这的时候,何如清正小口的喝着那碗冰糖雪梨,似乎想尝试着能不能让自己舒服些。
言桉看着他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有些看不过去了,皱着眉头探了探他的额头的温度,当机立断将人绑来了医院。
她哈欠连天的排队挂号,一边坐着等待的何如清也满脸酡红的靠在医院的长椅上,好不容易输上液了,他这才放松了下来靠在言桉的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腾不开身子去护士站借点毯子给他盖上,帝都的医院向来是人满为患,何如清也不想麻烦,便在长椅上准备对付一下便得了。
言桉只好将外套解开,披了一半在何如清身上,而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输液的药水,最终两人相互依偎着竟然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苏亦然再一次牵起了别人的手,再一次抛弃了她。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言桉揉着酸痛的脖子眯着眼睛看向半空中的药水,心中庆幸没有睡过头,伸手探了探何如清的额头这才放下心来。
垂下眸子才发现并未让她觉得冬天的凉意的只是一件深灰色的大衣,似乎已经盖在她身上很久了,有着温度,还有熟悉的味道。
言桉下意识的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却发现医院的走廊空了许多,而这走廊亮着惨白的灯光,显得有些荒凉阴森。
这究竟是什么孽缘,随便找个房子刚好在他对面,随便来个医院刚好又能碰见他。
言桉心中难以平静,连带着将衣服掀开的动作也大了些,终于把何如清给弄醒了。
他总归是退烧了,却还是有些轻飘飘的,甚至有些饿了,坐直身子叹了一口气,“以后再也不带你出去胡闹了。”
言桉轻轻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不动声色的轻嗤了一声,将灰色外套叠得整整齐齐,这才召来护士拔针。
苏亦然彼时正穿着白色大褂站在医院大楼的休息室里,脸色惨白却仍旧不死心的看着楼下相互搀扶的那两人,原本好不容易输了镇痛剂才安定下来的胃部又不安分的跳动了两下,顺带着引得他眉梢也染上几分深沉,他略微沉了沉眼眸,皱了皱眉头,手指搭在窗边,手背上多了好几个针孔。
身后传来唐湛的声音,“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让你今天大公无私脱衣服的那人是言桉吧?”
苏亦然并未回头,也未曾回答,只是仍旧执拗的看着窗外的场景。
她似乎踩了雪险些滑倒,何如清顺手扶住了她,将她拥入怀中。
苏亦然皱了眉头,这才收回视线,“嗯。”
唐湛并不感到意外,顺手将窗户合上,“你这烧还没退就想着吹冷风,明天还有台手术,你是想治死那个病人还是想弄死自己啊?”话落,也不管苏亦然是否想反驳自己,抬眸往楼下看了一眼,“那今天跟她一起过来的那男的是她什么人?”
“不知道。”苏亦然淡淡的回复,然后转过身一边将身上的白色大褂脱下来,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两板药扣出两粒,面不改色的扔进嘴里,就着桌上的水咽了下去,这才踱着步子往外边走去。
“喂,你干嘛去啊?”唐湛在身后大呼小叫。
苏亦然摆了摆手,“下班了。”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6-30 22:59:00 +0800 CST  
还有哪个小可爱在的嘛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3 23:16:00 +0800 CST  
言桉将何如清送回家以后便魂不守舍的开了车回了自个儿家,彼时两眼呆滞的站在电梯里,突然想起来自己之所以去找何如清是为了想搬家啊,如今被他一病给弄得忘记了。
她心里想着自己肯定不会运气那么差刚好碰见苏亦然,下一秒电梯刚打开,她还没来得及将钥匙插进锁孔,对面的那扇门就猝不及防的打开了。
他换了一件纯黑色的家居服,手里提着垃圾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似乎相得益彰得很,黑色的衣服将他脸色衬的更加苍白,只是此刻脸颊似乎泛着些微粉红,他看到言桉错愕的目光,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只能单手掩唇低声咳嗽了两声。
这已经是言桉今天第二次看到他咳嗽了,联想到她手里的这件衣服,心里到底有些不确定,“你感冒了。”
她的话语中并未透露半点询问的意思,带着平日里作为律师那种正气凛然的气场,还有笃定的语气,还有几分刻意的冷淡。
苏亦然闭了闭眼睛,忍过这一阵头晕,这才微微勾了勾嘴角,放下掩唇的手,深深地看了言桉一眼,“小感冒,不碍事。”
言桉哪里会信,她狐疑的皱了皱眉头,探究的看了他许久,又听到他咳嗽了两声,“作为医生也不能这样讳疾忌医。”
苏亦然微微怔了一下,而后嘴角的笑意放大,却不达眼底。
言桉只觉得这样的笑容太过熟悉,却并未深究他笑容背后的自嘲。
“哪有资格讳疾忌医,免得愧对自己。”苏亦然轻轻吐出这句话,不动声色的压了压上腹,这才走过去将言桉怀里的灰色大衣抽出来,“你那个朋友就有资格,我没有。”
他说的话实在是太平常淡定了,言桉实在不确定他究竟是在暗示什么,拧着眉看了他许久,最终只能作罢。
“谢谢你的衣服。”她真心实意的道谢,带着十分的疏远礼貌。
苏亦然笑了一下,而后脸色似乎苍白了几分,他微微弯了弯腰,而后几秒之后才又重新站直,在这样寒冷的冬季,他的额角也迅速沁出一层薄汗。
“言律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苏亦然突然严肃的话语以及突然转变的称呼让言桉终于也严肃了起来,她脸上的神色一敛,倒像是要上庭一般紧张。
“你问。”她轻轻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苏亦然。
苏亦然笑了一下,问:“畏罪潜逃是不是应该罪加一等?”
言桉心中一凛,踌躇半晌斟酌着开口:“畏罪潜逃,是指犯罪嫌疑人在犯罪以后,害怕被追究刑事责任、受到制裁而逃走,逃避法律追究。按照我国目前《刑法》和《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畏罪潜逃是不会增加刑期的,因为犯罪嫌疑人犯罪以后,出于逃避法律追究,潜逃是人之常情,因此,不能将畏罪潜逃作为加重刑事处罚的条件。不过对于主动投案自首的,法律规定是会减轻或者免除刑事处罚的。不是量刑的情节,潜逃期间继续违法犯罪的除外,一般不做量刑或从重处罚的依据。但潜逃后自首的依法还是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犯罪较轻的甚至还可以免除处罚。”
苏亦然听她面色严肃却眼神飘忽地说完,捕捉到了弦外之音,“人之常情?”
言桉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下一秒便听到苏亦然再度轻声咳嗽了几声,这一回似乎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让他克制住了,反而捂着胸口犹如水中的浮萍,摇摆不定,脸色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她就知道他口中的小感冒哪有那么简单。
想伸手去扶住他,却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而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脸上失了最后一点颜色,虚虚的倚在电梯口,捂着胸口终于平息了咳嗽。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收回手,而后欲盖弥彰的开口,“我只是看不过去了。”话落,不等苏亦然反应过来,她接着补充,“作为邻居。”
“…我知道。”苏亦然笑了笑,呼吸终于缓缓的平息了下来,他也终于放弃了想要下楼倒垃圾的决定。
…虽然,想要倒垃圾不过是个幌子。
他侧过头看着半开的家门,仿佛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实在很难受,能扶我回去吗?”他语气低弱,还带着几分请求,礼貌又绅士,十分的从容,最后还仿照言桉之前说的那句话,“作为邻居。”
言桉点了点头,走过去扶住他晃荡的身子,触碰到他手腕的那一瞬间犹如被烫到一般的缩了缩身子,而后眉头皱得更紧。
这哪是小感冒?
何如清今天那个程度都输了一下午的液,这个人的状况不知道比何如清严重多少倍,他却还说自己是小感冒。
再联想到他之前说的他没有资格,何如清有。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定下心来将他半扶回家里,看着他进了房门便将自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颀长的身子显得清瘦,他苍白的脸色如今难看得不可思议,他垂着头看不出神色,却能通过他愈发沉重的喘息声听出他的确是难受得紧。
言桉轻轻扯了扯他握拳抵着胃的手臂,“当真不用去医院吗?”
苏亦然没有回答她,或许是不想回答,或许是没有力气回答,他只是勉强的勾了勾嘴角,而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她再度扯了扯他的手臂,“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这样会弄伤自己。”
苏亦然终于抬头,满是雾气的眼眸中氤氲着不知名的情绪,翻滚着,吸引着言桉的目光。
他并未听话的放开手,再度摇了摇头,连嘴角的微笑都淡了许多。
言桉皱了皱眉头,“苏亦然,你别胡闹。”
他愣怔了几秒,而后无奈的苦笑。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4 12:30:00 +0800 CST  
“…不用去医院因为我是医生,我知道不能按着,这样会弄伤自己。可是言桉…”他皱紧了眉头,再度闭了闭眼睛,整张脸终于没有了半点颜色,他紧皱的眉头泄露出他有多难受,而他微微颤抖的睫毛也透露出他十足的隐忍,过了半晌,他才低低的接着说道,“我好疼。”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4 12:33:00 +0800 CST  
『3』


当初他们在一起时苏亦然也从未说过这样一句话,此刻半倚在沙发里,瓮声瓮气的说出这句话时,言桉只觉得完蛋了。
当初言桉坐在古老的图书馆里,面前摆了张纸,纸上整整齐齐地罗列着条条款款,所有的条款最后推导出一个结论,有理有据有节。
她喜欢苏亦然。
这是这些年她学法律一直保留的习惯,从证据推出结论,思路清晰、逻辑严谨。
果敢大气的女子在写出那个结论后,一抬手将那张纸撕碎,而后便开始了单方面的追求。
之所以回国,也是因为她国外那所歆慕已久的律师所的OFFER时,她心里想的居然是…如果她答应了,是不是就真的再也见不到苏亦然了,直到那一刻她幡然醒悟,原来自己自欺欺人在国外这么多年,到底却还是喜欢他的。
如今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苏亦然的身上,他脸色惨淡却又委屈的说出那句话时,言桉只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她抿了抿唇,再不说那些伤人的话,转身往自家走去,动作迅速,不等苏亦然反应过来便已经出了门。
他闭着眼睛却也能够感受到言桉倏然远了的脚步声,下意识的睁开双眸,眼底都是来不及掩饰的隐忍痛楚,房间里已然没了她,苏亦然眸色微微一深,压着胃的手指尖又紧了几分,指节分明的手此刻泛着白。
他怎的还能奢望那人心疼自己?
苏亦然合上双眼,靠在沙发上,却不想脚步声又传了过来,紧接着怀里塞进了一个暖乎乎的东西,而后他下意识睁眼,便看到言桉脸色从容,却终于少了些疏远冷淡的脸庞,她略微的皱着眉头,不长不短的黑发一如当初的她。
“需要什么就说,我就在这看会儿案例。”她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手里除了热水袋的插头之外还有一沓厚厚的资料。
苏亦然看了她半晌,胡乱的点了点头,终于松了几分手指上的力道,怀里暖乎乎的热水袋将他身体里升腾的寒气赶得一干二净,他暗自想着心理暗示也太好用了些,但到底还是有些睡不着。
看着坐在对面认真看案例的言桉,看她时而皱眉思考,时而舒展开来,时而嘴角带笑,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沉着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些冷,下一秒便觉得有些重物压在他身上,还有那双温暖的手拂过他的额头,沁出几分凉意,皱了皱眉头安心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苏亦然便自发的醒了过来,上腹的痉挛似乎安分了许多,却也只是闷闷的疼着,这一回难受的反倒是脑袋。
或许之前胃更疼一些,所以察觉不到头重脚轻的难受,如今胃疼好受了些,他才倏然觉得稍微晃一晃脑袋都觉得像是平地惊雷一般炸裂的疼,整个世界都似乎在不停的转圈圈。
“你醒了。”言桉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苏亦然撑着沙发边沿勉强坐起来,这才看过去。
“…你还没回去。”他凝眸思考了半晌,好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言桉念在他发烧头脑不清醒的状况下,有些哭笑不得。
她将手上的案例收起来,捋了捋头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许久,“你收拾收拾,我送你去医院。”
“言桉。”他轻声唤她,声音有些沙哑,少了那几分清润,多了些许的性感,“我自己就是医生。”
言桉回望过去,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你是医生,但是术业有专攻,更何况从来没有谁说过医生就不能生病。”
苏亦然抿着唇沉默了片刻,而后勾了勾嘴角,笑意有些淡,但是却分外好看,“我没事的,明天还有台手术。”
她怔了怔,随即站起身来,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斜倚在沙发上脸色惨淡的这人,“你疯了吧?你自己都是个病人,你去给别人动手术是嫌别人活太久了吗?”
话落,苏亦然敛了神色,“言桉,我不会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那个病人是医院的最新这一个项目扶贫的病人,全家老小都陪着来了帝都,家里有一个瘫痪的老人,还有两个辍学的孩子,妻子有糖尿病,病人如今在生死线上挣扎,好不容易一切商定了,这个手术再拖下去成功率又会低许多。
无论如何,他明天都一定会上手术台。
言桉知道自己的话太过伤人,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她只觉得医生这个高危行业半点差错都出不得,她不希望发生那些不好的事情。
那人眼眸亮得出奇,像是沁了水一般的明亮,就这样敛着神色,淡定的望着她,让她有些无法直视。
他的确不会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他只是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苏亦然见她哑口无言,便移开了视线,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万一以后出了什么医疗事故。”
“你能不能盼着点好?”言桉迅速的打断他,皱着眉头,一脸郁闷。
他低声笑了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而后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从倚着沙发的姿势变为坐起来,“给我一张你的名片。”
言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在桌上的保温壶里倒了一杯热水过去,而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的放在保温壶下边压着,“要名片干什么?”
苏亦然讶异的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挑着眉抿了抿唇,握在手心里轻轻啜了一口,似乎有些口渴了又轻轻饮了一口。
这姑娘出了趟国倒是善解人意了不少,不等他说要喝水便递了过来。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5 22:56:00 +0800 CST  
今天炒鸡想双更这真是个可怕的念头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5 22:57:00 +0800 CST  
他一口气喝了小半杯,这才接着回答,“想让你做我私人律师。”
“我的咨询费很贵的。”言桉拧眉,不动声色的环胸。
他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又顺从的盖好被子缩了缩,“付得起。”
言桉被他这样的回答弄得一阵气闷,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的寒霜瞬间化为春风一般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只在脸上,显得礼貌又矜持,“时间不早了,苏医生明天还要给病人动手术,我先回去了。”
不等苏亦然反应过来,言桉便拿起了资料往门口走去,他抿了抿唇,神色自若的叫住她,“言桉。”
她脚步顿了顿,却并未回头,站在门口背对着他,背脊挺得笔直。
“在国外过得惯吗?”
他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带着让人想要哽咽的语气,还有十足的关怀。
若是她回头,定会看到他微垂的眸子,还有眼底湿漉漉的怅然若失,她定会心疼,定会想要走过去抱住他。
但是,她没有回头。
“嗯。”她对着紧闭的门口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掩饰些什么,然后准确无误的听到自己愈发清晰的声音,她说,“过得挺好的。”
苏亦然听到了想象中的答案,放心的勾了勾嘴角,长睫轻掩,遮住了眼底的神色,“那就好。”
“你呢?”言桉故作轻松的反问道,一边回过头看向他。
他再度勾了勾嘴角,目光坦诚的看着言桉,神色放松又从容,“不好啊。”
言桉怔了怔,没有料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自己。
更没想到他嘴里说着不好,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淡定从容得很,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令他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
他明明都没有透露出那种可怜的表情,却让言桉无端心疼。
她垂下眸子,手指尖却紧紧的篡了起来,“怎么会呢,莫莞对你不好吗?”
说起来,自她回国以后还没有见过莫莞呢。
苏亦然脸色微微僵硬了几秒,最后闭了闭眼睛,沉默了片刻。
言桉看到他的神色,知道自己大概是问错了话,但是她是当真很好奇。
她真的很想知道,苏亦然放弃了她从而选择了莫莞之后,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一想到这些,甚至有些报复的快感。
苏亦然放在被子外边的手抽了回去,脸色白了几分,而后听到他微微颤抖的声音,“时间不早了。”
言桉挑眉笑了笑,“晚安。”
没有等到回应,她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远,最后还有门锁吧嗒关上的声音。
苏亦然听到门合上的声音才皱紧眉头,撑着沙发边沿再次坐起身来,目光落在茶几上,沉了沉。
桌上的名片不见了,那个被压在保温壶下边的名片。
他不知道言桉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仍旧不知道她工作的地方。



言桉第二天避开了上班时间出门时,对面那扇门是紧闭着的,她多看了几眼这才按了电梯。
接下来一连几日她都再没有见过他。
言桉甚至要怀疑自己跟他重逢是否就真的是一场梦的时候,她病了。
前两日不过是手臂上长了些小红疙瘩,她想着大概是被什么虫子叮了,又忙着审查案子的材料,便也没有往心里去。
直至昨天,她终于觉得不对劲了,手臂上的疙瘩蔓延到了后背胸口,甚至痒得她都睡不着觉,还伴有些许腹泻症状,体温也偏高。
于是这一天,她便带了口罩单独去了医院。
皮肤科的人并不算多,没多久就排到了她,医生掀开她后背的衣料,皱了皱眉头,“多久了?”
“好几天了。”言桉老实回答。
“先去输液吧,三天之后再来复诊。”医生见怪不怪的处理着,下笔刷刷刷的写了些认不出来的字,无视了言桉痛苦的表情,直接报了下一个。
若是在平时她定是要理论几句,但是此刻她实在没法跟这个医生理论,拿着医生开的单子颇有些郁闷的往外边走。
输液的地方在楼上,言桉懒得等电梯,便抄了近路直接进了楼梯间,脚步偏快的往楼上走去。
刚进了一个拐角便看到一个身形消瘦的白大褂医生正靠着墙背对着她的方向,看着楼下风景,指间还留有明灭的星火。
手很熟悉。
人也很熟悉。
言桉转身想逃,却不想苏亦然已经看到了她,并且,准确无误的叫住了她,“言桉。”
她郁闷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站定在原地。
“你生病了?”苏亦然掐灭指间的香烟,踱着步子往她的方向走来,看到她带着口罩的脸,目光沉了沉,“怎么了?”
言桉别过头,瓮声瓮气的回答,“没怎么。”
他移开视线,目光停留在她手中拿着还没来得及掩饰的单子上,再次沉了几分,“荨麻疹?”
言桉终于抬眸,看着他,将手中的单子慢条斯理折起来,“嗯。”
“口罩摘了。”他语气也有些严肃,身上不仅有些香烟的味道,还带着几分清冽。
言桉下意识的护住口罩。
她不想丢脸。
苏亦然皱了皱眉头,“我是医生。”
她呼吸一滞,“我已经看了医生了,再说了你也不是皮肤科的。”
苏亦然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抿着唇,紧绷着下颌。
这个表情已经十分能够说明他的不悦。
言桉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他。
他眯了眯眼睛,“摘了。”
“……”言桉松开了护住口罩的手,别过头,将口罩取下来一小半,而后又飞快的戴上。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6 22:59:00 +0800 CST  
“我带你去输液。”苏亦然轻轻吸了一口气,而后拉过言桉纤细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带着她往楼上走去。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6 23:00:00 +0800 CST  
表扬我呀表扬我呀,这样我就能够迅速的把今天的第二更码出来了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6 23:00:00 +0800 CST  
『4』


“你到这等着,我马上回来。”苏亦然将她安顿好,走出半步又顿住步子,偏过头深深地看了言桉一眼,“别想着逃。”
他的话语中带着十足的警告,言桉只觉得心神一凛,讷讷的点了点头。
苏亦然鲜少有这种“凶巴巴”的时候,像往常他总是能够嘴角带着温软的笑意,即便是对待陌生人也得体绅士得紧。
他这样突然一凶,言桉终于也还是被镇住了。
至少他微喘着拿着输液管走回来的时候,言桉还是乖乖的坐在休息室,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小学生。
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的缘故,总觉得他的脸色仍旧有些青白,不过转念一想他既已经能够如此上跳下窜的管着自己,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吧。
她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而后讷讷的将手收回了身后。
她从小就害怕打针。
她不怕在法庭上被人狠狠地怼,也不怕作为刑辩律师那些血腥的场景,单单只怕这种细细的针头,她甚至被吓得脸色都发白,恳求的看着苏亦然。
苏亦然清凉的手准确无误的将她纤细的手腕抓住,她急于闪躲,直直的撞上了他的身子,似乎力道不轻,她甚至听到了那声闷响。
还有不小心从他口中泄露出来的低不可闻的那声闷哼。
她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手却被苏亦然拽到了身前,她气急败坏的瞪着苏亦然,“你故意的。”
他故意使用苦肉计,利用她对他的愧疚才逼她就范的。
苏亦然勾了勾嘴角,将她粉拳握在手心里,贪婪的汲取温暖,眼底都是暖暖的笑意,“言桉,我是医生。”
废话,她当然知道他是医生。
但是正因为他是医生,所以她才会如此害怕他手里的输液管跟针头。
以至于她忽略了两人此刻无比暧昧的姿势。
两人目光在半空交汇,甚至都要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了,休息室的门却被人一把推开。
唐湛吊儿郎当的甩着工作牌闯进来,还未曾扬声唤出苏亦然的名字,便听到那人清冷十足的声音。
“出去!”
苏亦然的语气十分的冷漠,甚至没有给半点面子。
唐湛脸上的笑意都未曾来得及绽放就先行僵硬了,他看着那道“相互依偎”的身影,不可思议一般的瞪大了眼睛,吞咽了口水,“你…你们…”
“出去,带上门。”苏亦然终于抬头赏给了他一个眼神,而后又眯着眼眸看向那个气急败坏的人儿,“以后进来记得敲门。”
唐湛二话不说,乖巧的两门带上,自己退了出去,整个休息室里再次只留下这两个人了。
尴尬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并不算狭小的空间,言桉试图挣脱开他禁锢自己的手,却发现无济于事,“怎么?苏医生是想收到一份律师函吗?”
她仰头看着他,眼底都是不甘示弱的威胁。
苏亦然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澜,仍旧是安静的看着她,半晌才开口说话,“在收到律师函之前,请言律师先配合我的工作。”
“我有权利选择究竟配不配合。”言桉再度试图挣脱,这一回她发现苏亦然终于没有使那么大的劲,她稍稍用力便挣脱开来。
刚摆脱苏亦然的禁锢,她便迅速的后退了半步,心里暗道自己以后出门一定先查黄历,而后抬手看了看已经被拽红的手腕,抬头瞪了苏亦然一眼。
苏亦然无奈的抿了抿唇,“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她听闻这话愣怔了几秒,而后揉着手腕低声笑了起来,“苏医生,你认为我在胡闹吗?”
“难道不是吗?”苏亦然看着她,眸光沉沉,“你明知道自己还没查出过敏源,还拖下去可能就更复杂,你真的还要耍小性子吗?”
言桉哑口无言,却也没有妥协。
苏亦然轻叹了一口气,再次将她的手拉过来,这一回她终于只是有些许的抗拒,却并未挣扎。
他一边迅速的在她白皙手背上找准血管,一边手指灵活的在她血管处擦抹酒精,而后不动声色的寻找话题。
“知道刚刚进来的那人是谁吗?”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安抚,而后拿过一边的针管。
言桉有些紧张的吞咽了口水,“…不知道。”
“是唐湛,以前你们见过面。”苏亦然话倏然多了些。
“我想起…啊…”言桉正出声恍然大悟的说着,话未说完下一秒便被尖锐的疼痛打断,她紧皱着眉头,半晌不敢睁眼。
苏亦然迅速在她手背上粘了两根医用胶带,“好了。”
言桉闻言仍旧不敢睁眼,手指尖都有些颤抖。
其实不疼,还有他清凉的温度在她紧张的沁出一层汗的手心里格外的舒服,可是她就是无法忍受细小的针头刺进她青色血管的模样。
言桉紧紧的拉住他的手,“你…你别走。”
他眼眸中泛着柔和,看着她拉着他的手,嘴角微扬,“我不走。”
大抵是苏亦然一本正经说自己不走这句话太柔和,言桉没过多久就睁开了眼睛,她先将目光落在了苏亦然的脸庞上。
看到他狭长的眸子中带着柔和的光亮,看到他浅浅的嘴唇微微扬起,看到他好看的眉毛舒展开,看到他白皙的下颌还有流畅的线条,她的一颗心就这样安定了下来。
她这才看向手背,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因为苏亦然早已经用医用胶带将针头掩盖的严严实实。
言桉松了一口气,休息室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唯独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未曾分开。
她目光扫过他白皙的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苏医生是每天都拿自己手背做实验吗?”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6 23:26:00 +0800 CST  
实在不是她咄咄逼人,而是他白皙手背上有太多青色的针孔,有些还像是新添的,看起来十分吓人。
苏亦然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算是吧。”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6 23:27:00 +0800 CST  
双更奉上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6 23:27:00 +0800 CST  
没错,帆儿改ID啦终于改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ID快想想以后叫我啥

楼主 帆儿七七吃蛋糕  发布于 2017-07-07 20:07:00 +0800 CST  

楼主:帆儿七七吃蛋糕

字数:142750

发表时间:2017-06-29 05: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7-05 20:59:07 +0800 CST

评论数:541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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