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苦处 bl 【虐攻身 不虐心】

顾邺台×萧桓

嬉皮笑脸深情攻×面冷心热炸毛受,双位高权重大臣,强强虐攻身,不虐心

无大虐,无大狗血,助攻小皇帝持续在线

引子

—鄙人自觉安分守己,于国于家于自身皆问心无愧,可顾尚书屡次挑衅,甚至以国事安危开玩笑,不知何意?

—我觉得你该明白的是,莫须有的一日心期,你我此生缘分已尽,不必再续他生里。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呸!顾邺台!!!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6-24 14:07:00 +0800 CST  
镇楼杀破狼,图源水印侵删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6-24 14:08:00 +0800 CST  
想着占坑暑假更,忘记说明了抱歉各位。今天开更。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16 11:21:00 +0800 CST  

塞北的夜晚即使在仲夏也依旧寒凉,天幕沉沉。
军帐中传出歌舞弦乐,帐外的士卒被篝火熏得晕晕乎乎,帐内几位将领已然微醺,在大声谈论今日的战况。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主座上的将军正看着刚刚送达的书信,剑眉簇成了一团。
“大帅,此战已连绵数月,明日我军势必大破异敌!”一黑脸将领带头开始向范颐臣敬酒,范颐迅速敛去脸上的表情开始鼓舞士气。
————————————
宋景帝朱念祁端坐在龙椅之上,皱眉听着百官讨论五日后接见蛮人首领戈欠的人选。
一开始这吏部尚书顾邺台突然提出要主陪皇上接见戈欠,换下原定的刑部侍郎萧桓。朱念祁本意是给戈欠一个下马威,萧桓最合适不过,而从一品官员的接见那蛮子还不配,奈何顾邺台屡求不应之下在早朝上挑起了这事。
顾邺台虽为吏部尚书,在朝中势力实是只手遮天,因着和皇上是发小,皇上也任由他生根发芽不管,君臣关系远比百官想象中要好。处事周全而不软弱,况且经顾邺台之手这大宋也算国泰民安。除了北方蛮人来犯及朝廷内偶有翻涌的暗潮,大宋上下子民也得一世安乐。
朱念祁早知顾邺台争着接见是为了萧桓,萧桓性子清冷不喜表面招数,该罚的罚该杀的便杀,无需多言。这接见,表面融洽却刀光剑影,萧桓最是不喜欢;顾邺台的手段自然不用担心,但委实没有必要,何况前几日这人患了风寒才好,又从来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景帝突然在下面争论得最激烈的时候起身,看了看挑起争端又沉默不语的顾邺台,说道:“我朝官员议政竟如此言辞激烈?今日到此为止,诸卿商讨之后再议。顾卿,你随朕来。”顾邺台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将发生的事,脸比锅黑,胃也跟着愈发疼起来,因着情绪波动狠命地搅翻。狠狠按了几下后还是认命跟上了他,一路行至侧殿。此事他若不去,萧桓可应付不来。
“别以为朕不知你想做什么。明日你不必随朕接见蛮人首领。”
顾邺台眸色一暗:“臣以为,不妥。皇上怎不知,臣比起那萧桓是更…”
瞧见他那一头的虚汗还关不上那张嘴,朱念祁带着微笑听他嘴硬,随后果断出声打断:“你现在能稳当走出这门明日你就算被那蛮人掳了去朕都不管。”
顾邺台顿了顿,无所谓的笑笑:“皇上气度果然不凡,臣明日是不得不去啊。”随后便转身往外走去。走了两步,不出所料一个趔趄,眼前天旋地转再也撑不住就要站不稳。
朱念祁吓了一跳,立即一个跨步冲上去接住了他,只觉得手中骨头比起前几次更加硌人。若不让他去还真指不定要把自己作出什么事来!
…怕是死了都求不到萧桓一滴泪。
何苦。
收了收情绪,朱念祁觉得这人死命往南墙上撞的愚蠢行径简直不可理喻。他虽身为九五之尊却从来奈何不了他这发小,打小时候在宫中遇见老宰相这小儿子就被他欺负得死死的,若他不是皇上还真就治不了他了。
“倒是继续死撑?你最好给朕安静闭上嘴巴去休息,再敢折腾一次朕明日便把你的萧桓派去出使北荒。”
他怕是求之不得。顾邺台心中苦笑。面上却依旧是笑着,道:“皇上如此体恤下官,臣又怎敢奢求其他?”
“闭嘴!”
——分界线——
门突然打开,何公公走了进来,低着头刚要跪下时,余光瞥见皇上正抱着顾大人。
…抱着??顾大人这是靠在皇上怀里,在慵懒地笑??尽管顾邺台每日都带着他那招牌微笑,此刻何公公仍是尽力解读出了不寻常的滋味!怪不得皇上那么纵容顾大人……皇上现在好像面带怒色!他这个时候打扰不是完了?!
“小的罪该万死!小的罪该万死!大人请继、继续!小的这就去领罪!”说着又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
——分界线——
顾邺台:“……臣告退,何公公想法很丰富。”慢慢脱离朱念祁的扶持,顾邺台整了整衣冠,掸去不存在的浮尘,轻飘飘地走了。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16 13:17:00 +0800 CST  
像24楼那位,楼主是新人,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如果有什么错误或者缺点欢迎指正。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16 13:21:00 +0800 CST  

萧桓今日早朝时没有明确表达什么观点,现在独自一人在宫中偏远一点的承池附近踱步。细碎的阳光扫过古树,萧桓面无表情地走着,遣退了贴身护卫李侊,只在思索戈欠一事。
他不知道顾邺台是什么意思,甚至于莫名其妙。北蛮一族长期占据塞北,明面上称归属大宋,偏偏时不时又作出点小乱,一直以来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隐患。怎料两个月前北蛮突然集结三万军马大举进攻北疆,与大宋撕破脸皮。可笑的是戈欠声称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说是北蛮内斗的桑泽王发动叛乱进攻大宋,为了赔罪这才前来进贡,还意图借大宋一些军马平定内乱。
萧桓转身走向池上的石桥,石桥也是数月前新建,雕刻华美,只奈无人有心欣赏。
揉了揉太阳穴,顾邺台到底想干什么。国事是可以拿来随意玩笑的吗?何况对他完全没有好处,这接见一事本就属他萧桓的职位和能力最为合适,说得好听一点,顾邺台去就是大材小用。
另,戈欠绝不是省油的灯,什么桑泽王叛乱,谁不知他们二人联手弑君野心勃勃,杀了老单于,却突然一人称王一人继位,没有任何纷争怎么可能突然内乱。这次戈欠进贡,这接风宴只怕不得安生。顾邺台不至于闲得脑子不清醒在和他争风吧?
甫一抬头,那身长玉立的身影撞进了萧桓视线。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顾邺台,冷声开口:“顾邺台,你想做什么。”
顾邺台靠在石阶旁,手扶石阶没出声,脸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萧桓便以为他又在犯浑,无语的同时不想与他纠缠,提脚欲离开。刚转身却思及顾邺台身位朝廷重臣,对旁人算得上温和宽容却绝不失稳妥,一些手段堪称狠绝;惟对着自己时嬉皮笑脸,但从未在关键的时候不分主次。这次的事并不轻松,塞北一役正打得激烈,景帝甚至派去大将军何颐,何颐前几日传书称不久将全力进攻,势必凯旋而归。只可惜景帝还没高兴满一日戈欠便飞来了。他怀着疑惑转身,观察顾邺台准备唱哪一出。
却见顾邺台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仔细看却发觉他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额角的冷汗几乎聚成股要滴落。那手哪是扶着栏杆,根本是使劲抓着,青筋都根根暴起。
萧桓猛地心下一紧,立即伸手把顾邺台的头扳正,皱眉问道:“怎么了?”
顾邺台疼得眼神已经不清明,方才靠上这石栏是为了稳住身子。见状的萧桓刚刚质问时的怒气渐渐消散。忽然想起早朝结束途经侧殿见到景帝半扶半抱着他,那太监胡说的话当然不能信,可现下才意识到他当时只怕是不舒服站不住了。看着这人惨白的一张脸萧桓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从未感受过地,他有些心疼他。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17 15:32:00 +0800 CST  
朝廷重臣万人之上,意味着就算勾结朋党都可安逸容华一生,何况独享圣上恩宠。可顾邺台虽有时看着与他政见不合,但根本点实是相同的,处理方式不同罢了。纵观景帝继位后,主要和顾邺台一齐治理这大宋,天下太平海清河晏,顾邺台付出的太多,只是他喜欢云淡风轻地掩过去,肯位居吏部尚书不应提拔便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萧桓不知道朱念祁只是象征性地提拔提拔,顾邺台也只是象征性地拒绝拒绝。顾邺台之才远超景帝,二人私下完完全全以兄弟相视,举国的势力顾邺台都有操纵,朱念祁根本不在意。只是面对众人,该有的戏还是要做足。
所以萧桓更不知道朱念祁已经看不下去顾邺台死心塌地为萧桓付出,还不告诉萧桓而装作风流,日日不走心地调戏人家。明明帮萧桓拦下那么多嫉妒好事之徒的麻烦,虽说顾邺台手段超人,但麻烦数量委实不少。多少次他看见顾邺台身体不舒服,胃疾犯得天昏地暗地,还要在萧桓面前装得什么事都没有,转过背对着自己温柔地笑笑,再后来过个几炷香的时间在自己的寝宫醒来便拍屁股走人……以上,皇帝大人总算决定帮顾少追到萧桓。
萧桓最近只怕是被顾邺台烦疯了,莫名有些烦躁。少了他一个地球不转了?自己身体自己不清楚?还要替下他接见戈欠,费
力不讨好的事是去找不痛快?
“你有没有事。“
不出所料。“没事。”
“说话都只剩气音了,确实一点事都没有。”萧桓声音冷得快结冰。
顾邺台完全听不到萧柜说话了,只当他在质问今日上朝一事。同时感觉身体不断下滑,抓住石阶的手开始发软。于是立马一个转身将胃部抵进了石阶一角,咬牙说:“...好,我明日再..同你解释.…我还..…要等人...你先走.…”
萧恒早已绕到一侧看着他,把他的动作全收入眼底。他面若冰霜,声音却是平稳:“好?!真正没事的旁人问起时说的该是‘什么?’,不是我没事。”
定了定,萧桓内心如今很乱。对于平日顾邺台的调戏,他不是小孩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但是顾邺台忽冷忽热的距离,包括今天等多次不可理喻的举动,萧桓被扰得分寸都有点乱。
很久没有如此冲动,又冷冷甩下一句:“你若是死在这我要负责。“随即僵硬地一把抱起顾邺台,在感受到手中的重量后成功地升起更大的怒火,几步跨到马车上把怀中的人扔进去。
顾邺台天旋地转地被抱起来时怀疑自己脑子都疼坏了,不然如何切身感到了这日思夜想的体温?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17 15:33:00 +0800 CST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17 16:01:00 +0800 CST  
百度有毛病?昨天今天发的东西全一起吞了?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19 15:00:00 +0800 CST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戈欠终于抵京。紫台之内的百官各怀各心,而这宴席却是布置得分外华美。
宋景帝还是让顾邺台出席了接风宴,萧桓对此始终不置可否。这一消息传到戈欠那时,戈欠正轻轻吹散茶杯上空的雾气,听到下属汇报也只顿了顿,糙乱的剑眉上挑。下属低声询问了句什么,听得戈欠说:“毋躁,待宴会后。”言毕,复又低低笑了几声,眼角染着狂妄。
“就是京城这摊水再清,也得被搅浊。”
————
萧桓一边照常准备着政务,不知为何,他近日右眼皮时常跳动,隐隐有些不安。范颐臣在前线抗敌,就在传信给皇上的那日,也令人捎了口信来,口信言:“防戈欠,吾恐不得按时返。”戈欠来京必定有诈,但近日已令亲信查了又查,不见他有异动,行程依旧照常,也无朝内大臣在他的落脚处来往。接风宴,不得不防。
所以顾邺台到底要做什么?他肯定也有防备……顾邺台。
想到顾邺台,那日上午他本欲带他回自己府上休息,着实没想到顾邺台半路便悠悠转醒。眼见那人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来个小瓶,看都不看地把里头的药丸一仰头全倒进了嘴里,他拦都拦不住。他暗暗观察那瓶子,顾邺台有意躲着不让他看清,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萧桓的马车最后倒当了回顾邺台的专车,先送他回去再回了萧桓府上。也不知道顾邺台……
我关心他做什么?萧桓在心中为自己翻了个白眼。抢着去接风宴估计也有自己的计划,只希望他也能防着点戈欠作乱。
————
塞北单于戈欠入京朝贡,景帝恩德,特赐迎风宴。
酒过三巡,气氛其乐融融。宫殿内舞女换下了一拨又一拨,百官望族不少都喝得满面酡红,笑着夸耀景帝功绩,说着望塞北和睦一类的屁话。朱念祁酒量很好,始终保持着华贵的笑容,然而心里早已不耐。
戈欠有意回避桑泽叛乱一事,偏偏范颐臣又已飞鸽传书说此战必胜,导致众人都心安理得地忽略了这件事,只顾酒足饭饱。顾邺台之前已提醒过他须有所防备,今日也时不时瞥过来几眼,两人视线交汇时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萧桓余光扫到顾邺台与皇上的对视,心下了然,也只轻酌几口,暗暗观察戈欠。
貂皮窄袖,面上有着塞北独有的日晒雨打的印迹。举手投足得体而略显粗犷,却不知是掩饰出得体,还是装出来粗犷?草原上的孤鹰,终究要露出利爪。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19 23:39:00 +0800 CST  
四(上)
萧桓防之又防,而这场宴会出乎意料的顺利,戈欠只饮酒享乐没生出半点事端。虚伪最是人心,阿谀奉承的言语浸入着大殿的每个角落,戈欠桌前的酒杯满了一次又一次,眼神终于带上了几分醉意。
“大宋国泰民安,景帝实乃举世之才,我部愿世代为属国,只求大宋保我族贱民平安啊!”
“哪里的话。若有桑泽王,怕是不需要朕来保你吧?”朱念祁终于切入正题,面部因怒气绷紧了一些,问出的话自然有些犀利,也因戈欠这自损的话实在听起来不舒服。
“臣实在不知情啊,桑泽那恶徒竟敢在景帝眼皮底下叛乱,扰北疆安宁!臣此番前来除了进贡,也特请圣上派兵助我北胡!”
顾邺台听到戈欠激动的说辞,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这声轻笑与此刻安静的大殿显得格格不入,戈欠皱起眉转过身来问道:“顾大人这是何意?”
顾邺台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投向戈欠那一边,甚至提高声音笑了起来,明明轻快的笑声,却听得众人压抑难受。终于止住了笑,顾邺台清了清嗓子。“贼胆包天,不自量力,愚蠢至极。”
他这几日明里暗里都派人试探过戈欠,本来是没发现什么马脚。然而就在今日他派去调查的人突然发现戈欠的部下与大将军范颐臣的副将王清府上有暗中来往。具体情况如何尚未查清,萧桓那边也有动作,看情况应该也是在调查戈欠。
朱念祁也不语,只静静看着顾邺台。久居高位,最不缺的便是耐心。戈欠想过朱念祁会出言讽刺,也想过朱念祁将勃然大怒;他想过顾邺台会立即反对,也想过顾邺台可能赞成。他没算到这大宋的君王和重臣连他的谎言都不屑于拆穿,只欣赏着他虚伪的表演。
北疆这一战,怕是不简单了。
“早听闻顾大人风流不拘,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戈欠单手撑地而起,从舞女手中抢过酒杯,亲自斟满了一杯酒,隔空朝顾邺台举杯:“顾邺台,今日我敬你一杯。”
没有那些蹩脚的敬酒理由,自然不好推辞。顾邺台也不扭捏,悠悠起身端起酒杯,微微晃了晃后站定,仰头一饮而尽。舔尽唇瓣沾上的酒液,刚准备坐下时,戈欠又开口:“我再敬顾大人治国有方。”挑拨君臣关系?幼稚。顾邺台又饮下一杯。
宫中宴会的美酒皆为陈年佳酿,浓香而辣喉,放在平日这完全不成问题,可前几日顾邺台才犯了胃疾,甚至吃了一大把副作用不小的止疼药丸。连着这几日也没怎么好好休息,今天胃腹都在隐隐抽痛,所以方才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很多次敬酒。绕是如此,还是不可避免地喝了不少烈酒。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20 23:45:00 +0800 CST  
在二刷镇魂,不太想码字儿啊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21 18:19:00 +0800 CST  
四(下)
戈欠现在酒劲上头,没有太过失了分寸,只一杯接一杯敬顾邺台。气氛显得有些剑拔弩张,顾邺台也算久居高位,无需多言,只强撑着不断灌酒。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是,顾邺台左手掩于袖中,拇指稍稍伸出袖边,轻点了三下衣角。
“我敬顾大人重义忠君。”
“敬顾大人清正廉洁。”
“敬顾大人尊孝悌礼。”
“敬顾大人……”
戈欠面色愈加红润,顾邺台则脸色惨白,近距离能看到他鬓角有些湿润。没有握杯的那只手反复握紧又松开,旁人看着有几分不安。真正疑惑之处在于,传闻景帝与吏部尚书交情深厚,此时的景帝只放任戈欠灌顾邺台酒,也没了开始质问时的锐气。
朱念祁大概明白众人在想什么,奈何顾邺台刚刚通过手势提醒过他,不要打断戈欠。略微思索,顾邺台应是要套出戈欠的话。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我……”
“单于过奖,顾某惭愧,我再敬单于一杯。单于守塞北数载,实属不易。”未等萧桓把话说完,顾邺台已拿起酒杯,仰头喝下。萧桓看见他的喉头翻涌了数次,仿佛才咽下这杯酒。
萧桓端起酒杯欲送出的手硬生生转向了自己,心里则暗自懊恼,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急躁。蛮人本就酒量颇高,他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又有什么必要关心他?而稍加思索便明白顾邺台想做什么,自己若把酒挡下那顾邺台这些酒岂不是白喝了。
饶是萧桓在情思方面没那么敏感,终究人是聪慧的,此时也明白了顾邺台“抢”来这接风宴的席位是帮了他大忙。只是帮他这大忙的目的是什么?
几个月前是他的生辰,顾邺台不请自来。亲朋好友都离开后,在后花园的老槐旁,那人温柔地说道:“我左右不过图一个你罢了,是非虚实有何重要。”当时的自己后退了几步,略略抬头,望进那双墨黑的瞳眸,里面全是自己的倒影。
只是那人此时的状态实在怎么看怎么不好。脸色都赶得上唇边的玉杯了,吞咽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吃力。到底做什么的如此能强撑?
到了时机成熟之时,顾邺台不经意地问:“景帝坐镇京城,福泽四海,我等也能略微帮上一二;塞北属荒地,又有桑泽叛乱,单于借多少兵力可平复此事端?”
“五万兵马,臣必押送桑泽回京领罪!”这话是朝着朱念祁说的。
“按道理来说,范颐臣将军已接连大破桑泽其军,应该不必再派发五万军马至前线了吧?”顾邺台随口问出这番话,终于不再喝酒。
“他怎么可能攻下桑泽,不想要…”不想要他妻儿了么?……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22 00:27:00 +0800 CST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22 00:35:00 +0800 CST  
殊不知顾邺台听着则是另外一种感觉。道谢如此勉强么?不止道谢,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也让他心中有些过不去罢。
他倏地轻笑出声。“小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也记着,无论何时,我帮你,都是因着我想要你。
你的心,你的人。
本就居心不良,你亦不必道谢。”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22 00:36:00 +0800 CST  
昨天请假一天,今天更。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23 18:18:00 +0800 CST  

自那日宴会后顾邺台和萧桓没有碰过面,或许因为太忙,或许又因为萧桓刻意避着顾邺台。他的心很乱,是与顾邺台往常的撩拨后截然不同的乱。甚至于萧桓父亲萧规正两日前与好友游玩回府后,兴致高昂地说当朝大学士张坤和有意将独女嫁入萧家。
萧桓当时正在品茶,听到这话时端着茶杯的手猛的一抖,茶水溅出几滴在手上。若是那顾邺台听闻这一消息,该怎么想?
回过神来,萧桓发现自己竟然在谈及终身大事时又想到了顾邺台。他迅速眨了眨眼睛,将顾邺台的面容甩出脑海。
——————
城郊一处古庙,周遭湿气重重。庙内似乎已很久不曾来人。
“戈欠,范颐臣他重情重义,你不必白费力气。范承还小,你要做什么对着我来便可!”女子胭脂都未卸,此时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紧紧护在身后,一双杏眸微红;明明害怕至极,却努力地克制着身体的颤抖。
“绝世佳人,父慈子孝?放心,只要范颐臣乖乖听话,你这娃娃会安然无恙。你老实些,不然休怪这些卒子的刀剑不长眼。”
戈欠不耐烦地招招手,留下十名死士后领着手下离开了古庙。娃娃大许被吓到,钻进女子怀内开始大哭,女子抱着怀里的小人,泪痕默默冲乱红妆。马车的辕轮很快带起泥路的沙土,沙土落定后一直立在不远处的人影也没了踪影。
尘七离开城郊后直接回了顾府,在前廊看见顾邺台站在窗柩前,望着庭院,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入眼。他的脸色微微发白,尘七记得那日从宫中回来后顾邺台是被他搀回的屋。羊胡子急急赶来,写下药方又嘱咐完下人,指着顾邺台鼻子开始骂。他好像还听到羊胡子说主人再胡闹下去药的作用便会变本加厉,到时候就不止胃的问题,心肺也要受损。尘七叹了口气。
走进房内,顾邺台转身笑眯眯地看着尘七,尘七点点头,便离开房内不见了人影。留下顾邺台立在原地,唇边笑意不减,眼中却增了深沉的光影。
——————
却说这两日,塞北军中士兵有些不安与躁动。本准备发动的突击,范大帅突然改变主意,声称先按兵不动。从粮食,军马,实力,武器,排兵布阵任何一方面来说大宋都有极大胜算,可为何两日了还不见发兵?桑泽一边开始了时不时的小规模进攻,不痛不痒却扰乱了大宋军心。
没有人知道范颐臣看见妻子温琴随身佩戴的玉镯,与他在范承百日宴上亲手给娃娃系上的红绳出现在桑泽副将手中时,他是何心情。蛮子只说让他按兵不动,接下来听桑泽安排。否则他回京便可见到妻儿的尸身。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23 23:25:00 +0800 CST  
他身为大将军,长年奔波在外,背负的是一身杀敌报国债。他欠妻子的太多,怎料如今连偿还都不曾,就已要失去她。
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可目前蛮人只求按兵不动,没有敌方援军赶来的迹象。而另一边是家人的性命,范颐臣终究答应了桑泽。
这一仗,范颐臣为了妻儿拖了两日。可眼下军心将乱,再拖下去是不可能了。毕竟他的身后是整个大宋。范颐臣紧握佩刀的刀鞘,枯坐了半个晚上。唯一的希望也不过至交顾邺台能发现不对劲并阻止戈欠。
这个希望也在无声地破裂,这是后来范颐臣才意识到的。他看错了顾邺台。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23 23:25:00 +0800 CST  
因为有看文的小可爱说有点没看懂,所以我来说一下!伪更哈哈哈!

这里呢之所以写到“看错了顾邺台”,是站在范颐臣(也就是小将军)的角度写的。意思就是这里的小将军认为顾邺台不是个好人,但是别人不一定这么认为。

我有写到小将军是在“后来”发现自己看错了小攻,但是我没有说这个后来具体是多久以后哦。所以说这里只是一处伏笔,但是不会成为剧情的最终走向。

大家不要紧张,小攻绝对没有主动去做什么道德沦丧的坏事。

另外就是,我觉得人都有两面吧,向恶向善不过一念之间的事。我想象中的顾邺台有自己的一套价值,忠君爱国有,重情重义在一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肯定的,这些东西他都有。但是他达到目的的方法可能只追求某些东西(这里不点明),少了一些东西(也不点明)。这也是为什么范颐臣后来为责怪顾邺台的原因。

至于感情线,我也要啰嗦一下!顾邺台虽然是很爱萧桓的,更想得到他,但是这种爱目前缺少一个爆发点。而,萧桓,我已经在几次小攻小受对手戏的时候都写到,他已经对顾邺台有感觉了。可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见钟情,加之所处的环境影响,他们是需要慢一点进展的,不可能突然一下就互相告白。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我虐小攻,因为都说了他们互相有感觉了。缺少的只是在这个基础上不断增加的爱意,最终宣泄这个感情而已。既然已经有基础了,自然方便虐。

最后想说的就是:大家以后有什么看不懂的,有错误想指正的,有意见想提出的,我都超级欢迎大家!写文的讨论越多动力越多,我自认有很多不足,但是谢谢看文的小可爱一直的支持!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24 08:34:00 +0800 CST  
如果有人告诉我镇魂编剧的住址,我明天双更每更3000

楼主 温平修  发布于 2018-07-25 18:31:00 +0800 CST  

楼主:温平修

字数:25299

发表时间:2018-06-24 22:0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5-02 01:22:53 +0800 CST

评论数:289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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