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不上的苍山，望不尽的洱海。
你我相遇，一错再错。

忽然的脑洞，无常识随便写，不负责任特别坑。误会梗，相爱相杀什么的，最喜欢了~

“陈洱，你爱我吗？”
陈洱神情一顿，复又恢复自然，“当然啊。”
郁苍的嘴角扯过一抹莫名的微笑，右手不自觉地抚上有些躁动的胃，淡淡地说：“今天胃有些不舒服，不太想喝。”
陈洱愣了一下，但还是把手中的汤盅放下了，“这汤药暖胃安神，喝了好。”
言语温柔，像是在安慰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喝了……好？”郁苍的眼皮垂下，怔怔地看着陈洱将汤推到自己眼前。心口猝然一缩，郁苍微微皱眉，眼中不自觉地浮起一层雾气。他机械地端起汤盅，抿了一口。
“真苦。”

直到汤汁见底，郁苍才缓缓抬起眼皮，想看看眼前这个他最爱的人，是带着一种怎样的表情看他喝完这碗汤的。只可惜陈洱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神色氤氲在明明灭灭的水雾中，看不真切。
“我想坐一会，你先去睡吧。”郁苍的声音中夹着一点沙哑，却表现地极其自然。

直到陈洱端着空汤盅出了房间，郁苍脸上的表情就像突然碎裂的石膏像，痛苦不堪。他脱力地靠在椅子上，右手死死地按住那个越来越不安分的器官，但真正的痛苦却不是从那里传来的，而是随着心脏的跳动渗入骨血，周身彻骨冰凉。郁苍笑的惨淡，望着陈洱刚刚站着的地方，喃喃自语，“陈洱，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可你怎么忍心呢？

陈洱走出房间后就有些绷不住了，停下来喘了好几口气。从郁苍问他的第一句话开始，他就陷入了一种极大的矛盾与内疚中，但他停不下来。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汤盅，他以为他可以不在乎，可为什么会如此悲伤？

这座房子里到处都弥漫着郁苍的气息，压得陈洱快要喘不过气。他匆匆放下汤盅，抓起钥匙，逃一般地出了家门。

陈洱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闲逛，黑夜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安抚着陈洱的焦躁。直到看到眼前的秋千，陈洱才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他默默地坐下，却想起那个总是笑呵呵地推着他荡秋千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心底陡然悲凉。

陈洱摸出一直放在心口的信，是父亲写给他的，信的最后一行小字写着：
“小洱，爸爸一直很内疚，没有多陪陪你和妈妈，但爸爸不后悔，只希望你和妈妈能好好活着，希望你不要因此怨恨任何人。你是个好孩子，会永远幸福的，爸爸爱你。”

陈洱反复摩挲着信的最后一行，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爸，怎么不恨，我该怎么不去恨……”他颤抖地将信贴在心口，“我怎么，怎么可以不忍心……怎么可以啊，爸，我真的好难过……”昏黄的灯光将夜色渲染得更为孤独而悲伤，陈洱陷入了痛苦不堪的自责中，无处发泄。

直到陈洱觉得肩上一暖，“小洱，该回家了。”
这轻柔的声音，除了郁苍，再没有待他如此温柔的人了，可是他承受不起。“郁苍，我们分手吧。”陈洱埋着头，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郁苍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小洱，夜里凉，我们回去吧。”温柔依旧。

郁苍的毫无反应就像是一粒掉在枯草上的火星，顿时将陈洱的理智烧成了灰。陈洱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他愤然地抬起头，狠狠地推开身侧的郁苍，红着眼对着他怒吼着：“你聋了吗，郁苍！我们分手吧！我再也受不了和你在一起了，一分一秒都受不了了！”

郁苍本就是靠着止痛药才勉强攒了一点力气出门，陈洱这一推正好压在郁苍的胃部，郁苍重心不稳，直接向后撞在了秋千架上。又硬又冷的铁管就像打在郁苍的背上一样，外力刺激下好不容易压下的痉挛有卷土重来的势头。郁苍倚着秋千架，微弓着背，手不自觉地把搭在胃上暗自用力，眼神却依旧望着陈洱。

“怎么了……咳咳……”胃里泛起的呕意让郁苍有点招架不住，压抑下转为低声轻咳，脸色又白了几分。

可是陈洱却没有看在眼里，他扑上去一把抓住郁苍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胃腹，“呃……”郁苍只是压抑地喊出一个音节，便双手死死地抱住胃腹，顺着秋千架慢慢滑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陈洱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心疼，只觉得巨大的怨气无处可诉。他颤抖地指着郁苍，声音中带着哭腔，“郁苍，你别装了！我爸代谁坐牢？如果不是你，我爸怎么会意外死在监狱中，我妈又怎么会在临死前因为见不到我爸最后一面而合不上眼！你现在对我好，不过是同情，不过是赎罪！我呆在你身边，是为了报复，不是爱！你听清楚！我陈洱对你，只有恨，没有爱！从今天起，我们一刀两断！”

郁苍只是止不住地咳嗽，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陈洱看不下去了，他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心软，会忍不住去关心他，“要离开，必须马上离开！”陈洱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下意识地转身跑开，现在的他，只想离郁苍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

此时的郁苍，再也没有力气追上陈洱，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再也压抑不住，一口接着一口吐在了身旁的沙堆上。夜里寒气刺骨，郁苍的外套被陈洱扔在了秋千上，再这么坐下去，可能真的会死，那就再也见不到陈洱了，真让人难过。郁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这些有的没的，下意识地摸摸口袋，幸好手机还在兜里。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给薛牧发了一个定位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能晕过去真好，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不论哪一个，郁苍都觉得无法忍受。陈洱控诉他的时候，他已经痛得有点意识涣散了，但陈洱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句句如刀，刀刀见血，他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小洱，我很痛，你知道吗？

薛牧赶到的时候，郁苍已经昏迷，双手无力地环抱在胸前，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衣，蜷缩在秋千架的一角。灰白的月色和暗黄的灯光照不清郁苍的脸，他像是一个睡着的少年，安详静谧。薛牧心下暗叫不好，赶紧扶起郁苍，才发现他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下巴和胸前一片暗红，眉间依然微蹙着，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薛牧吓得不敢大力地摇晃他，只是在耳边喊了好几遍发现他都没有反应，才急急忙忙抱起人，开车奔往最近的医院。

郁苍再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迷迷糊糊地辨认了好一会才明白又进医院了。没过多久，就看到薛牧顶着两个黑眼圈，提着早餐进来了。薛牧看到郁苍盯着自己，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你终于醒了啊！”薛牧兴奋地喊道。
“嗯，谢谢。”郁苍微微翘了一下嘴角。
“你感觉怎么样，胃还疼么？”薛牧急忙跑到病床前东瞅西瞅，但又不敢碰郁苍，深怕他不舒服。
“不用了，我想休息会，你也去歇着吧，我没事了。”郁苍依然微笑着。
“嗯……好。”薛牧很想继续问，但看到郁苍有气无力的样子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

薛牧叫了医生过来给郁苍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看到郁苍一副病怏怏想睡的样子，薛牧没再打扰他，只是给他掖了掖被角。不止郁苍，折腾了两天他也疲惫不堪，还是先回去睡一觉换身衣服再来看他吧，薛牧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

郁苍并没有睡着，虽然闭着眼，意识却很清醒，想的全是陈洱那晚说的话。也许陈洱是对的，他该放手，放过陈洱，也放过自己。可是好难过啊，他爱陈洱，也相信陈洱对他是有好感的，如果不是中间发生了太多事，他们本该是幸福的，怎么会爱得这么痛苦。被最爱的人视如仇人，这滋味真不好受。郁苍轻轻地按住胃部，这该死的地方又在躁动了。

陈洱那晚心烦意乱地跑回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一直到早上天灰蒙蒙亮，都没有听到那个人回来的声音。
他……没事吧？
纠结了一晚上最后还是输给了不忍心，陈洱放下手中的东西，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空空荡荡的秋千上并无一人，只有那件掉落的大衣孤零零地躺在那。陈洱突然想到他离开时，郁苍也是这么孤零零地，靠着秋千架咳嗽不止。他怔怔地看着郁苍站过的地方，旁边有一片并不明显的暗红色。他慢慢地蹲下身，颤抖地摸向那片暗红色，冰凉刺骨，郁苍忍得该有多痛苦才能一声不吭？他紧紧地抱着郁苍的大衣，早已没有了温度，连气味都消散得无影无踪。陈洱泪流满面，觉得心里像是被生生挖去了一块，灌着清晨刺骨的寒凉，冷得无处可诉。这本该是他的郁苍，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了。是他亲手伤了郁苍，是他不要郁苍的。
可是，他回不了头。

薛牧出了医院，正准备开车回家，想想还是不放心郁苍一个人呆着，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陈洱打个电话。其实薛牧心里也猜出点什么了，郁苍住院两天，陈洱都不闻不问，他俩肯定吵架了。但都过了两天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何况他俩好的时候腻歪得跟一个人似的，狗粮都是按吨发的，薛牧可没少吃。
“陈洱吗，我薛牧。郁苍住院了，挺严重的，你过来照顾一下吧？”
“……”
“陈洱啊，不是我说，你俩吵架就算了，怎么还动起手了？医生说郁苍的胃部遭受过外力挫伤，你这也太狠了吧，都已经两天了，气也该消消了，郁苍现在还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我实在累了，你赶紧过来跟我换换手。”
薛牧喋喋不休地讲了半天，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哪家医院？”
语气冷漠得连薛牧都愣了，又看了眼手机，确定自己没打错电话，“市二医院……”
“好。”

这……这就挂了？薛牧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陈洱么？哪怕普通朋友也不该这么冷淡啊，看来这俩人真是闹矛盾了。薛牧打了个哈欠，真是困死了，还是等睡醒再劝他俩吧。

陈洱坐在去医院的的士上，无神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就像自己再也抓不住的曾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看他，就像是本能一样。他爱得彻底，也恨得彻底，却无法绝情彻底。他见不得郁苍好，又舍不得郁苍死。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醒醒睡睡地**自己，恍如隔世，到头来还是无法逃避。

陈洱推门进去的时候，没想到医生也在。郁苍低垂着头，并没有什么精神，只是听到有人进来了，才慢慢抬起头，脸色依然苍白，看清来的人后，他又默默垂下头，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终于，不会对我笑了……陈洱的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我朋友。”郁苍轻轻说了句。
医生只是瞄了眼陈洱，又收回目光，翻了翻手中的检查报告，“你再好好想想最近吃了什么。吐血只是因为胃部受外力挫伤，但你同时有急性铅中毒的症状，胃部有大量未消化的铅化物。”
“可能在外面胡吃坏了。”郁苍把目光从陈洱身上收回来，语气轻松，还向医生扯起一个苍白又无奈的笑容。
“这些铅化物不是一顿吃出来的，你是不是长期服用了什么不合格的药物或者保健品，你最好再仔细回忆回忆，要命的话就赶紧停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洱慌忙看了一眼郁苍，他还是那么安安静静坐着，对医生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陈洱心里一痛，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哎，你们年轻人真是不知道爱惜身子，以后还是少在外面吃饭，而且你胃不好，更要多注意。”
郁苍乖巧的应下了。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郁苍和陈洱。

陈洱站在床尾，看着郁苍。郁苍却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还在输液的左手，沉默了好久。

“小洱，你真的，这么恨我？”
“那份协议是不是你让我爸签的？”
“是……”
听到了郁苍的肯定回答，陈洱心痛得一滞，闭上眼深呼吸后才缓缓开口，“我走了。”
“我不得不那么做……”郁苍的声音很轻，但陈洱还是听到了。
“为什么？”陈洱停下来，望向郁苍。郁苍这么做，他虽然心痛，但从心底还是想给郁苍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像是给他俩最后一个机会。
“如果我阻止你爸签这份协议，我爸就会毁了你的前程。你妈当时住院急着用钱，你爸凑不出这么多钱。”
刚做完手术，胃又开始躁动，郁苍皱了眉皱眉，横在胃部的右手默默用了些力，“这笔钱对你爸来说是***救命钱，他无法拒绝。”
“所以呢？你撞死了人还肇事逃逸，用五十万让我爸替你坐牢，就这么毁了我的家？现在反倒说这么做是为了我，为了我妈，郁苍，你还要不要脸！”陈洱越说越激动，指着郁苍破口大骂，甚至恨不得再补上一拳。
郁苍斜斜的靠在床头，他的胃部此时疯狂造作，刚刚做完手术的他没有精力去对付如此大幅度的痉挛，他压在胃部的右手越来越用力。郁苍连喊都喊不出来，只是一点一点的顺着床头倒下去。
陈洱不是没看到郁苍越来越惨败的脸色，只是他恨，恨郁苍这么做，恨郁苍把这一切都撇的干干净净，只有陈洱是无理取闹的人。看着郁苍越来越痛苦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下心，出门喊了医生过来。
郁苍疼的意识模糊，但最后看到了陈洱离去的背影。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吧，郁苍苦笑，放任自己堕入无边的黑暗中。

陈洱在医院的走廊坐了很久，从他偶然发现那份协议时，很多萦绕在心里的谜团也解开了。他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突然坐牢，他给郁家开了好多年的车了，不要说撞死人，连违章都很少，父亲一辈子胆小谨慎，根本不是那种有胆量肇事逃逸的人。陈父坐牢前，安排好了陈母住院的事，还请了护工。陈洱不明白，之前家里穷的连药都快断了，怎么突然就有钱了？陈母常常趁着他出去时，偷偷留眼泪，他透过病房房门上的玻璃看到过好几次，他不忍进去。关于父亲，陈母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说他出来了，她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结果，等来的却是陈父死亡的消息。

陈父在劳动改造的时候，不慎从十米高的货架摔落，头着地，当场咽气。陈母悲痛欲绝，病情加速恶化，没多久就去世了，走的时候一直念叨着父亲的名字，合不上眼。当看到那份协议时，陈洱就明白了，原来父亲为了给母亲看病，自愿代人坐牢，母亲什么都知道，可他们都瞒着陈洱。陈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人悉心保护的傻瓜，父母生怕他会自责内疚，也怕他会在仇恨中过活，于是什么都不告诉他，现在父母都走了，他什么也补救不了，只能把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郁苍身上。在陈洱看来，如果不是郁苍肇事逃逸，不是郁苍用钱诱惑他爸，他爸就不会死在狱中，他妈也不会如此悲痛的离世，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是郁苍。可郁苍罪不致死，他下不了手杀郁苍，他们的关系也再回不去了。

陈洱看不得郁苍好，郁苍活得越舒心，陈洱就越觉得愧对他爸。于是，陈洱开始每日在郁苍喝的汤中下药，他知道郁苍的胃不是很好，应该少吃含铅量过高的食品，那就靠这个汤折磨郁苍吧。一开始，陈洱只是少量的投药，郁苍除了不适也没有太大反应，陈洱就逐渐加大了剂量。可陈洱做的这一切，郁苍早已知道。当发现陈洱递给他的汤水总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时，他就偷偷留了一些去做化验，化验结果是汤的铅含量严重超标。郁苍有点不敢相信，一连几天的汤水他都留了样本送去化验，结果都是一样的。郁苍心下明了了，陈洱可能知道他父亲的事情了。可即使郁苍发现了陈洱在偷偷给他下毒，也为时过晚了，郁苍的胃已经折腾的伤痕累累。郁苍每次不舒服的时候，都避开陈洱，不想让他担心。结果陈洱以为郁苍只是有点胃炎，并不打紧。郁苍每次喝完汤后，都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黑地，甚至吐出了血丝，可他还是舍不得戳穿陈洱。郁苍明白，一旦捅破了，他们连表面的和谐都维系不下去了，那个时候，他就真的失去陈洱了，郁苍怎么舍得。

陈洱失魂落魄的在外游荡，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车流拥挤的街道，最后停在了一栋老房子前。他摸出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所有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裹挟着陈洱，愈发悲伤。这里曾住着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小小的院子里总是充满了欢笑声。陈父陈母老来得子，对陈洱十分宠爱，即使节衣缩食，也舍不得亏待陈洱半分。陈母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烧得一手好菜，平日喜欢在小院子里种种菜，陈洱爱吃的小番茄都是陈母亲手种出来的。如今，院子里杂草丛生，破败不堪。陈母去世后不久，郁苍就把陈洱接到了家里。那个时候，陈洱常常坐在阳台的吊椅上发呆，有时候不自觉的泪流满面。郁苍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从背后搂住陈洱，他知道陈洱需要的是时间，是陪伴。在郁苍将陈洱接回来的那天，他就告诉陈洱，从今以后，他会照顾他，陪着他，不会让他再孤单一人。句句诺言，情真意切，宛在耳边。郁苍没有食言，可陈洱，却再也不要他了。

陈洱在院子旁的石板凳上做了很久，直到有人推开了大门。
“没想到你在啊！”
陈洱愣愣地转过头，一张痞笑的脸映入眼帘，他辨认了好一会，才试探的开口，“郁泽？”
“哟，你还记得我啊。”
“你……回来了？”
“是啊，怎么，阔别多年，有没有想我？”郁泽突然凑上前，吓得陈洱往后一缩，差点跌入菜园。
郁泽看到自己的恶作剧得逞了，笑的特别开心。
“哈哈哈，逗你的，瞧把你吓得。我只是碰巧路过这边，见你家开了门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啊。你是不是搬家了啊，这院子怎么乱糟糟的，你爸妈还好么？”
“他们……已经去世了。”陈洱说的很小声，他从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呃……抱歉啊。噢对，下周五我准备办一个接风party，好多年都不见你们了，得好好聚聚，你一定要来啊！”
“我……”陈洱刚想拒绝，郁泽却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那说好了啊，下周五你一定要来！”
“好吧……”陈洱看到郁泽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拒绝，只好勉强答应。
郁泽听到陈洱应下来了，十分开心，这笑容像是夏天里明媚的太阳，陈洱有些恍惚，曾经的郁苍也有这样单纯美好的笑容，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笑容变得复杂又苦涩了呢？

想了想，要不还是让苍苍躺几天吧，毕竟身体是被虐的本钱，得好好恢复一下，派阿泽出来作个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