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悦上心头》

嘛,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怕后期忘了都发出来了,慢慢更吧。
简介:男子两情相悦在明朝本就是禁忌,家中传出娶男夫,父母都抬不起头来。倒是可以有一两个男宠,男侍,说难听些连妾都算不上。可这京城将军府少将军竟然要娶一名男子为妻!
这将军府上的老夫人一下子便病倒了,却仍抵不住宝贝孙子的对那村野狐狸精的情深,没法只好同意。
却在大婚前几月,少将军遭受偷袭,重伤失了忆,忘记了深爱的人。
少将军江启x医师南枳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0 00:04:00 +0800 CST  
开更了!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0 22:43:00 +0800 CST  
第一章
兰庭小院,院中寒梅绽开,吐出点点雪星。
“公子,为何不披上披风,这天冷的,您的身体受不住的。”一穿着粉红袄梳着双丫髻的婢女冒着风雪匆匆走进院内,
“不挨事的。可有江启的消息?”台阶上立一男子,神情温和,气质如玉,身着青褂,上有兰草,左耳处戴着一枚红琉璃珠。
婢女拿着棉披风急忙出来给公子披上,“公子……少将军他……”
“他怎么了?”
“得知消息少将军他进京路上遇害了。”婢女带着哭腔道,“公子,您千万不要冲动……少将军的人还没找到。”
男子的身体剧烈晃动了一下,被婢女急忙扶住,“公子,少将军他吉人自有天相,您千万不能病倒了。”
男子轻轻推开婢女的手,稳了稳声音道“拿我的医箱来,顺便给我备马。”
“公子,这天寒地冻的,外面地方大,少将军不好找的。”
“穗儿,备马。”男子语气坚定道。
婢女穗儿见根本拦不住自家主子,只好又拿来一个棉披风,只不过比刚才拿来的还大一些,将手中的医箱和披风递给男子,道“公子,从后门走,如果被江夫人发现了,又要挨骂了。”
曾经江启送给他一匹千里马,只是不常骑,现在倒不用再去找马了。
婢女穗儿眼睛红红的,看着公子上马奔驰而去,心里焦急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在心里祈祷,公子和少将军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风雪凛冽地拍打在脸上,不一会儿南枳的脸上就已经变红,他一路不停地骑到城门。
“来者何人?”
城门看守的士兵将南枳拦下,
“在下是一名医师,出城是要去看病救人。”南枳下马,对士兵道。他不能说是去找人,还不知是谁要害江启,这两人难免不是。
两名士兵一看,此人的确手提着医箱,是医师不假。退到两侧,“通行。”
南枳话不多说,上马出了城门。
京城外是树林,南枳只好下马拉着马去找,雪越下越大,基本一脚踏进去到达南枳的腿弯处,南枳心里恐慌不止,脚冻的僵硬也不敢停歇,只能从片片雪白地上找人,不敢错过一寸。
不知走了多久,南枳的眉毛和眼睫毛上都变得霜白,突然他被绊了一下,砰的摔在雪里,有雪在地上倒是不怎么疼。此时此地就南枳一个人,马早走累了,被南枳捆在了树干旁。
绊倒南枳的是一个人,正确来说是一具尸体。南枳看到尸体后心里越来越恐慌,徒手将一具具尸体都挖了出来,
没有,没有,他到底在哪?
挖到手都没了知觉,挖到手指颤抖,南枳还一直挖,直到掀开三具尸体后,看到了满脸血污的江启,南枳趴伏着上前,手指颤抖着往鼻下探,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
南枳费力地将江启挖出来,看到江启浸满血迹的裤腿时,他鼻头一酸,差点没落下泪来。
南枳此时没力气了,天也渐渐黑了,他勉强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和江启找了座附近的废庙。
庙里冷的不得了,跟外面几乎没差,况且这晚上温度又极速下降。
南枳将江启的披风铺在地上,将江启挪到上面,拿出自己的医箱拿出伤药来包扎了江启身上的伤口,幸好天气寒冷,伤口都没有感染。
南枳将自己的披风盖在江启身上,看着黑漆漆的庙内,他必须去找些树枝来生火,要不然江启根本撑不过今天夜里。
南枳只能冒着风雪出去去找树枝,但等到他抱着树枝回来的时候,江启已经不在庙内了,他垂眸看着庙外还未被雪掩埋的马车车轮印,将手中的树枝扔在地上,提起自己的医箱。
南枳还没走出去,猛得弯腰,医箱摔在地上,药材滚落一地,南枳却没心情去捡,
“咳咳咳咳……”一阵猛得剧咳声响起。
待平息后,南枳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提起医箱,走进雪夜中,黑暗很快将他本就单薄的身影掩埋。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0 22:43:00 +0800 CST  
怎么样怎么样?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0 22:49:00 +0800 CST  
将军府上这一夜灯火通明,所有人一夜没眠,忙里忙外。
“启儿,我的孩子啊,你怎么会遭受这种罪行,到底是谁将我儿害成这样的。”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没个当家主母的样!”另一个更老一些的声音道。
将军府上只有女眷在,男人都在边关无法回来。此时能管事的只有老夫人和将军夫人。
江夫人被婆婆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喊了,感觉很没有面子,只能左看右看,没有找到某个讨厌的人影,指着一个下人道“那个南枳呢!我儿都成这样了,他也不来看一眼,不是说他是个医师吗!就这我儿对他那么好,都白费了,出了事也不说来关心一下!”
下人忙去南枳住的住处。
穗儿在兰庭小院内焦急地等待,大雪天的硬生生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公子到底去哪了?这少将军都回来了……
“穗儿姑娘。”下人在院外喊道,他不敢进院内,毕竟这不合于礼,也是为了避嫌。
“哎,你是?”
“哦,我是前院的强子,夫人派我来叫南公子。”
穗儿脸色泛白,道“公子……出门去找少将军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下人应了一声,往前院走去。
穗儿手攥着袖子,这可怎么办啊,公子回来又要听那些污言秽语了。
她不知道后面还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她的公子。
穗儿刚想去后门看看,就看到院门前一个身影,公子!待她上前迎接,看到南枳身上的披风不见了,身上满是雪。
“公子,披风呢?快进屋来暖和暖和。”
南枳是骑马回来的,他平下气息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江启他可回来了?”
穗儿眼睛一下子红了,“回了,早回来了。公子,您心疼心疼自己身体行吗?”
南枳藏起自己的一双冻裂开的手,道“拿件披风来,你随我去前院看看。”
“哎,好。”穗儿知道不让公子安心,是不会休息的。
前院,江夫人听了下人的话,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什么去找启儿,启儿明明在这呢,肯定是出去不知去什么地方鬼混去了,我早说这男妻不行,不会安生。”
此时下人进来通报,
“老夫人,夫人,南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江夫人沉着脸道。
“江老夫人,江夫人。”
江夫人也不让他坐,没好气道“既然决定要嫁到我将军府来,就安分守己。别一天天往外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将军府的丑事?要不是启儿非要……”
“行了,你少说两句,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还不让他快看看启儿。”老夫人发话了。
江夫人只好闭嘴,在南枳绕过她去床边的时候,说了句,“伤风败俗。”
南枳脚步顿都没有顿,显然是这种话听多了。
但穗儿可听不得,“夫人,我们公子明明是去找少将军了。”
“啪——”
“主子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江夫人本就闷着一口气,此时看到南枳身边的丫鬟开口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教训不了他,还教训不了他的丫鬟吗!
南枳将穗儿拉到身后,皱着眉质问道“江夫人,再怎么样穗儿她也是我的人,你怎么能打她?”
“她是你的人,我难道连一个丫鬟也教训不得了?”
砰砰砰,江老夫人手拄着拐杖往地上敲了三下,“吵什么吵,启儿还在昏迷中!”
南枳不再多说,上前查看江启的伤势,请来的其他医师都给他让路,南枳礼貌地点头,然后去看江启的伤,伤还是他原本处理的,只是将其他地方又紧锢了下。南枳摸到江启头部时,眉头微微一蹙,头部这里好像受了伤。
“启儿他怎么样?”
南枳起身道“身体有些发热,但熬过今夜,明天就可以醒了。”
“那……那如果没……”熬过。
“闭嘴!”姜老夫人呵斥道,然后起身拄着拐杖,边走边说,“紫菱,你守在外面,如果启儿醒了去通报我。”
“是,老夫人。”
江老夫人年纪大了,熬不得夜。江夫人也同样留了一人,回去睡觉了。唯一守在床边的只有南枳一人。
南枳打开医箱,从里面拿出消肿膏,递给穗儿,“很疼吧,这个止痛消肿。”
穗儿没接,只是心疼地看着南枳,“公子……”
南枳将药膏塞到穗儿手中,“拿着吧,多水灵的脸,破了相可不好了。”
穗儿眼泪盈眶,公子总是这么好。
南枳拿出几种药来,对穗儿道“你把这药两份煎,最后混到一起,只留一份的药。”
“好的,公子。”
“还有,煎完药你就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凌晨,南枳给江启喂完药后,便等着江启醒来。大约辰时初,江启的手动了动,睁开了眼。
南枳睡觉很浅,床上人动时,他就醒来了。
“你醒了,江……”
“你是?”江启捂着额头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问道。
南枳将要去扶江启的手一顿,“你……你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什么吗?我认识你吗?”
南枳张了张嘴,稳住自己的情绪道“不,我是江夫人找开的医师。”他勉强露出微笑。
“你别这样笑,真难看。”江启看到面前这个人的苦笑,心里一纠,但他不知道因为什么。
“抱歉,你先不要乱动,我去告诉江夫人。”
南枳转身,压下眼底的润意,他也不想笑啊,可能怎么办呢?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0 23:48:00 +0800 CST  
好心疼南枳啊。٩(๑`н´๑)۶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0 23:49:00 +0800 CST  
第二章
“启儿,我的启儿,你终于醒了,你若有个好歹,为娘该怎么办啊!”未见人影,声音却传了进来,南枳自动给江夫人让了位置。
江夫人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顾着对江启驱寒问暖,南枳感觉在这里不便,便将空间就给了这对母子,自己出去了。
江启他自己不知为何对这位医师甚是在意,在南枳离开的时候,他特意朝那边看去,差点就开口叫他留下。
江启摇摇头,将视线挪回来,安慰母亲道“娘,我这不是没事了。”
“你可别再出去了,边疆有你爹呢。”
“娘,我……是怎么受伤的?”
“还不是你回京路上遇到袭击。话说这事必须要严查,难道以为咱们将军府没人了吗!”
是吗?
江启瞳孔暗淡了下,他不记得了。
江启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娘,你从哪里请来这么年轻的医师的?”
“你不记得?”
江启摇头,“没有。”他明确对此人没有印象,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江夫人一震,看儿子的表情不像说假的,心里既喜悦又激动,“他是从山里请来的,听说医术高超,就请来为你治伤了。”
山里啊,看来他是不认识了。
江启点点头,不再说话。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南枳端着一碗汤药进来,道“江夫人,江……公子。”
待南枳将药端给江启后,江夫人看了眼南枳,小声道“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南枳抿紧唇,嘱咐了下江启药趁热喝便跟着江夫人出去。
两人在走廊上,江夫人还算好声好气道“你看现在启儿不记得你了,你们俩也没有大婚。我会给你一笔银钱,等启儿身体好了,你就离开将军府吧。”
南枳在热药时就想过这种可能,但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只能依靠指甲刺进肉里的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用。”
南枳垂着眸,江夫人压根看不出他是个什么意思,听到他这样说,还以为他想赖上他们将军府,“你别不识好歹。给你一笔不菲的银钱够你花的了,你又不能为我们将军府开枝散叶,要不是启儿以前认定你了,你以为你能有今天!”江夫人皱眉道“五百两,多了没有。”
南枳沉默片刻,抬眸平静地看着江夫人,“不用,江公子伤好后,我会自动离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夫人看着南枳的背影,唾弃一声,“还说什么喜欢启儿,离开的时候这么果断,启儿的一腔深情都白给了。”边说边推开门进去。
南枳回到兰庭小院,穗儿忙去给公子递茶,“公子,您要不要吃点东西,您昨天到现在还没进过食。”
南枳没接过茶水,问穗儿“穗儿,我们回落鹊山好不好?”
穗儿被公子的话一惊,“公子,您在说什么话!是不是江夫人?”
“不是。穗儿,江启他……把我忘了。忘的一干二净。”
穗儿手中的茶壶掉在地上,幸好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没有摔坏,她吓了一跳,赶紧捡起来。
穗儿根本无法想象公子是如何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的。“公子……”
南枳露出一个微笑来,“穗儿,我没那么柔弱。又不是女子……”他累了,真的累了,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穗儿心疼地看着公子眼底的青痕,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公子,我们回落鹊山。公子,不管去哪里,穗儿永远陪着您。”
穗儿是在八岁那年被南枳捡回来的,那天南枳正好进京给人看病,在路边发现了瘦小的穗儿,当时南枳以为穗儿是一名男童,想到自己缺少一名药童便领了回去,谁知发现穗儿居然是一名女童,但由于穗儿不肯离开,南枳只好将她留在身边。
南枳点点头,“穗儿,我想吃甜的,可不可以给我做点甜枣糕?”
“公子,我这就去,幸好少将军送给公子的金丝枣还剩不少……”穗儿突然愣住了,急忙认错道“对不起,公子。”
“没事,去吧。多做些。”
“嗯……”穗儿实际看到了公子眼里一闪而过的寂寥,但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让公子高兴起来,只能做好公子交给她的事。
屋内只剩下南枳一人,屋内虽烧了地龙,但南枳却冷级了。他眼睛盯着一处,眼神空洞,手摸了摸他左耳上的红耳坠,转眼就想起了那一天的情景,
江启给镜中的人戴上耳坠,红豆大小的琉璃珠,“南枳,你终于是我的人了。这耳坠你可不能摘下来,它只能由我来摘。”
南枳回神后,抬手将耳坠卸了下来,摸着左耳上的耳洞,嘴上带上一抹苦笑。
明朝有个规矩,明朝男子若是嫁人,那左耳上必须要戴上一个耳坠以示外人,此人是一名男夫。
南枳起身将耳坠放在镜子前的一个檀木盒里,江启在这里给他戴上,他在这里摘下。他看着镜子内的人,抬手散下头发。
……待穗儿做好甜枣糕,端着进屋时,看到公子时吓了一跳,“公子您……”
南枳将所有头发编成一根发辫拢到左肩,正好遮挡住了左耳上的耳洞。
“嗯?”
穗儿笑着将甜枣糕放在南枳面前,“没什么,公子您这样真好看。”
南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贫嘴。”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1 16:26:00 +0800 CST  
因为有南枳这个医术高超的医师在,江启的伤很快好了,虽然江夫人并不让南枳待在江启身边的时间过长,但江启还是对南枳了解了不少,南医师除了身边的药童外只身一人,未娶妻。住于落鹊山上的一处木屋,听说离京很远。
这一天江启已经可以自由下床活动了,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半月了,除了待在屋里哪里也不让去,唯一让他有意思的就是南医师的会诊时间,可不知道南医师是不是不喜欢他,看完伤就走,除了看伤之外其他时间也不来看他。而今天已经到了看伤时间,南医师却还没来,他只好下床出去看看。
兰庭小院里,南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其实他除了几件衣服外就是医箱了。穗儿也没多少,几乎是怎么来的怎么走,南枳也不想从这里带走些什么。
“公子。柜子里的那些衣服不拿了吗?那些可都是少将军给您买的。”
“不需要了。”他不需要给自己留任何念想,只是脑海里的记忆就够他受的了。
穗儿可怜地看着公子的家当,咽下喉咙里的话,其实就算不穿也可以卖钱的啊,都是上好的布料呢,还是今年的新款……
“穗儿,我们该走了。”
“好的,公子。”穗儿给南枳披上披风,提上自己的包袱,南枳也就两个箱子,一个装衣服,一个装药。
……
“南医师,你们这是要走了?”
“江少爷。”穗儿行了一礼。
南枳对穗儿说,“你先去叫辆马车在前面的米店等我,我稍后便到。”
“是,公子。”穗儿又向江启行了一礼后小跑着走了。
江启摸了摸鼻子,这丫鬟还挺有个性的哈,刚才是瞪了他一眼?
“江公子,伤虽好了待还是静养些时日比较好。”
“你为什么不多住几天?”江启开口说出来便觉得这话说的有些不妥,他尴尬地圆话道“我是说,我的伤还没好全。”
南枳并不是很在意他的说话方式,对他说道“在贵府待得时间也够久了,是时候该走了。”
可江启就是不像南医师离开,可他不能说出来,他又不是南医师的什么人,“那你还来吗?”
南枳一怔,轻笑道“江公子还是让我少些打扰比较好,毕竟如果我再回来,那一定是贵府上有了病忧。”
江启被南枳的笑晃了眼,
“那……我能去找你吗?”
“江公子还是先找到偷袭之人再说吧。”
江启现在明确知道南医师是不待见他了,不,相反来说,是很排斥他。
一想到这个,江启内心就有些烦躁和失落。
他问出口,“你不喜欢我吗?”
“……”南枳转头不去看江启的脸,“江公子,我们才认识不久,满打满算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两天有余,又何谈喜欢?”
“不是,我是说,我们是朋友了吗?”
南枳还是不忍心,最终点点头,
“江公子,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南医师,后会有期。”
南枳戴上披风的帽子,没有给江启回应,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所以并不知道江启一直看着他。
“少爷,您怎么在这儿啊。夫人正到处找您呢!这天冷的,快进来。”下人看少爷一直往街道上看,他瞅了瞅也不知道少爷在看什么,“少爷,您看什么呢?”
“没事,走吧,不是说娘找我?”
“哎。”
穗儿站在马车旁等着公子,都要把路望穿了才看到了公子的身影,挥手欣喜道“公子,这里。”
南枳走上前道“不冷吗?怎么也不进去等。”
穗儿接过南枳手中的箱子,将一个热乎的手炉递给公子,“不冷。公子快进去吧。”
南枳的体质问题,一到冬天手根本捂不热。所以穗儿常常备着手炉。
穗儿跳上马车对车夫道“师傅,可以走了。”
南枳透过窗帘望着窗外的情景,回应了刚才江启的话,
后会无期。
将军府,
“他走了吗?”
“回夫人,走了。”
“让人进去将他住的院子多打扫几遍,有剩的东西的话都扔掉。”江夫人吩咐道。
“是。”
江夫人挥挥手,真是晦气。
但他们是找不到南枳剩下的东西了,因为江启进了那院子一次,将剩下的东西都带走了,包括那个红珠耳坠。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1 23:55:00 +0800 CST  
这里说一下哈,这江启呢在没喜欢上南枳前是不知道明朝有男子嫁人戴耳坠的习俗的,所以他不是失忆了吗,所以他并不知道那耳坠什么含义。不过后期就知道了。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1 23:57:00 +0800 CST  
此时将军府上,
“什么?!成亲?和谁?”
“你忘了,!林尚书家的千金将你救回来的,人家可对你心有所系。”
“我不。”江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江夫人不轻不重地骂了一句,“你这孩子,林千金知书达礼,又是大家闺秀,多门当户对,你们在一起就是一对金童玉女。”
江启皱眉,“娘,我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人。”
一说这个,江夫人就想到了那个人,口气重了些,“反正我不管,人家媒人都找上门了,两家都觉得挺好的,你就是不娶也得娶。”
“母亲,您觉得孩儿娶一个不喜欢的人能幸福吗?”江启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那也比你娶一个男人好!
江夫人嘴上没说出来,但心里想道。
“过几天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江启脸色不悦,甩袖离去。
江夫人叹了口气,对一旁的下人道“还不快跟着他,伤裂开了怎么办!”
“是,夫人。”
江夫人也愁,那个林千金排去其他不说,她是启儿的救命恩人,那一夜是她将启儿救回来的。尚书府又与他们将军府几辈子交好,怎么看都是一件完美的婚事,可启儿不领情怎么办。
江启回到房间反锁房门,很是气恼,心情平复不下来,他熟练地向上拨动软榻的扶手,
咔嚓嚓几声作响声,榻下弹出一个抽屉,江启疑惑,他怎么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有的暗格?
江启带着疑惑将抽屉拉开,抽屉内是几卷画卷,都是卷着的,拿布包的严严实实,看的出来这些画卷的主人很爱惜它们。
这更让江启好奇起来,他打开其中一幅,看到上面所画图是睁大了眼睛,
这幅画上画的竟然是一名男子,更让他吃惊的是,这名男子是南医师!
画中人端坐船中,一身青衫衬得身姿清瘦挺拔,气质出尘,面容清俊,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画的是一张侧脸,显然是偷偷画下的。而那被风吹起的头发中,他看到耳垂上挂着一个耳坠,那耳坠正是他从南医师屋中发现的那枚。
江启手想去抚摸那人的脸庞却又害怕弄脏了画卷,他打开另几幅,画的人无一不是南医师,江启重新小心翼翼地卷好,包好,放入暗格。
为什么?他很明确他以前不认识南医师。
江启坐在榻上沉思,的确看到南医师,他心总是不规则地跳动,甚至想离得南医师更近一些,他原本以为是南医师身上舒服的气息所致。
江启猛得想起另一种可能,
难道……他是一个变态!偷摸着画别人?!
江启率先就去掉了这个可能性,怎么可能!他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家公子,怎么会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江启想去问问南医师,冥冥之中他觉得南医师应该知道些什么。但他应该怎么找个借口去看南医师呢?毕竟才分开不久,江启看到手臂上的绷带,眼睛眯了眯,有了。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2 00:55:00 +0800 CST  
甜虐掺半。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2 00:56:00 +0800 CST  
背景设定男子与男子在一起就不光彩。江启和南枳当时在一起就是江启逼着他家里人的,所以南枳觉得他不想耽搁了江启,而且你看哈,这两人身份差距也蛮大的,一个是将军府少爷,一个是山里的医师,所以南枳心里多少有点自卑,况且我文里也说了,在南枳住到将军府上的半年时间里江夫人看到南枳就没好气,经常对着他说难听的话。种种原因他们两人在一起就必须让江启来主动,南枳是有些退缩的。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2 09:29:00 +0800 CST  
而且谁说是淡然了,南枳那只是面上好不好。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2 09:29:00 +0800 CST  
原本就是江启追的南枳。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2 09:31:00 +0800 CST  
清早,南枳被喉咙的痒意惊醒,他猛得坐起来便是一阵猛咳,
穗儿进来便看到公子苟着腰咳嗽,猛烈得好像要连肺都要咳出来,“公子!”穗儿忙去倒水,又想起来她根本就没有煮热水,不过倒是煮了粥,她赶紧出去将煮好的粥端进来,
“公子,喝口粥润润嗓子,压一压痒意。”
粥是稀粥,因为剩的米不多,不过她此时还比较庆幸自己煮的是稀粥。
南枳接过穗儿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水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公子,寅时一刻了。”
南枳接过穗儿手中的粥,感觉到粥是热乎的,不是很烫,就知道她很早就起来了,南枳道“你辛苦了。”
“我没事,倒是公子肯定是寒气入了体,前些时日又因为……公子,要不今天就别行医了。”穗儿知道应该在公子面前少提江公子,所以她闭住了话茬。
南枳小口喝着粥,听到穗儿这样说,笑着道“我若不出去给人看病,那咱俩出去喝西北风去?好了,我真的没事。”
穗儿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去给公子煮姜汤,出门时喝上一碗。”她赶紧出去准备。
南枳起身将被子收拾干净,然后洗漱完毕。
……
南枳背着医箱,手中是被迫塞的手炉,就这样下了落鹊山。
其实少有人知南枳的医术高超,因为南枳只在山下的一个城镇上看病,说是山下,其实还要走上几里路才到。
南枳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到达山下的城镇,名为三叶城,占地不怎么大,但是还是很富饶的一座城镇。
这座城镇中有两个医馆,一个是济世堂,另一个是圣德堂。
南枳先来到济世堂里,坐馆的两名年迈的医师,柜台的伙计看到了南枳这位客人,热情地问道“您是看病还是拿药?”
“都不是,我是一名医师,姓南名枳,想问一下这里还缺医师吗?”
伙计看南枳性子温和,气质儒雅,对方不是来看病的也没有多为难,他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正好我们馆长今天坐馆,我去帮您问问。”
“麻烦你了。”
南枳看到伙计问的是那两人其中的一人,那个人向南枳看去,南枳回以一笑。
老医师站起来向南枳走去,“在下李易,是这济世堂的馆主。”
“李老先生,在下南枳。”南枳恭敬地行了一礼。
李易看到面前这人背着医箱,问道“学医几年?”
南枳一怔,他没想到面前的人会问这个问题,他回答道“我是被师父养大的,从小便开始学医。”
“你师父是?”
“南济风。”
李易瞳孔一缩,有些激动地问道“是落鹊山的南济风老先生吗?”
难道认识家师?
“是。”
“你什么时候可以来医馆?”
南枳知道这是答应他了,虽然是占了家师的光。
“我今天就可以。”
“好,那你随我来。”李易很是崇拜南济风,因为传闻南济风有着一双医白骨药活人的神手,传出这种说法的,可以想到南济风的医术有多精湛。
南枳面试很顺利,今天是让他先坐馆一天适应适应。
到午时南枳才有歇的时间,他活动了下脖子,一直坐着身体都僵硬了,他咧嘴苦笑了下,他什么时候身体养娇了,看来在将军府的半年还是对他有影响的。
南枳看着外面的积雪自嘲道,忽然他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眉头拧了拧,刚才那是江启吗?
“南医师,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这学医的没有那么多辈分,谁的医术高谁就是当的起一声老师。
南枳收回视线,看到是李易先生时,
“您说。”
“这两样作用相同,却为何用这个?”
南枳为李老先生解答了疑问后,再向门口看去,却看不到那个身影。
南枳眼神暗淡了下去,应该看错了吧。他转身去整理中药。
南枳其实并没有看错,这落鹊山来了位“不速之客”。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3 01:05:00 +0800 CST  
咚的一声,是杯子搁到桌子上杯底磕到桌面的声音。
“江少爷,寒舍简陋,只有白开水。”
“无妨。南医师呢?”江启打量了下屋内的摆设,这不能用简陋来形容了,屋内只有一床一桌一柜和两把椅子。
江启心里酸酸的,南医师就住在这里?
穗儿咬紧唇,她知道失忆的事不能归咎于江公子,可公子呢?谁去心疼公子。一想到这里,穗儿就忍不住给江公子摆脸色看,
“公子出门看病。”
“穗儿姑娘,那知道他何时回来吗?”
“公子回来时间一向不定,有可能到明天也有可能到后天。”她绝对不能让公子见到他。
江启心里又好笑又好气,虽不知他哪里惹了这位穗儿姑娘,使她如此反感自己,可他居然觉得这种态度很是熟悉。
“江少爷,我还有事……”
“穗儿,你在和谁说话?有客上门吗?”
穗儿身体一僵,公子怎么回来了?!
医馆内只让南枳坐半天馆就行了,南枳也就回来了,走到门前听到屋内有人说话,便出声询问。
江启听到南枳的声音,犹如春风般温润,瞬间将他心里的烦闷扶平了。
他比穗儿快一步将门打开,
“南医师。”
南枳显然没有想到屋内的人居然是江启,他瞳孔微微一缩,不过很快便收敛起眼底涌起的情绪,淡淡道“江公子。”
穗儿跺了跺脚,这江公子和以前真是一点没变!她看着自家公子,“公子。”
南枳看到穗儿及其担心的神色,叹了口气道“穗儿,我没事,你出去吧,我和江公子聊聊。”
“好吧。”穗儿将空间留给两人,将门掩上。
南枳将医箱放在柜子上,问道“江公子,来找我有何事?”
“我……头疼!对头疼!”
头疼?
南枳皱眉,怎么会突然头疼?南枳心急了,因为江启头上是有伤的,江启也不知道他这随口一说真的说对了。
南枳也没去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哪里疼?是头皮还是里面?”
江启觉得南医师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很好闻,苦中带着清香。
“南医师,我若没病就不能来找你吗?”
“……”这一下来,南枳再迟钝也知道江启刚才是再骗他,心里有些恼怒,“身体是拿来说笑的吗!”
江启一怔,他不知道只是一个小玩笑,弄得南医师生气了,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找不到理由来看你又想来找你。”
南枳闭了闭眼,江启根本就不懂,不懂他为何生气。
“你回去吧。”
“南医师,我可以在你这里住下吗?”
“……”南枳看向江启,眼中甚至带着淡淡的诧异。
被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注视着,江启罕见地脸红了,他道来原因,“我娘给我定了亲,是尚书府的千金,说是我的救命恩人,说若不是人家我就被冻死在雪地里了。”
南枳手不自主地握紧,原来那天带走他的是……算了,都不重要了。
“我这里只有两间能住的房,一间穗儿一间我的。”意思就是没有江启的。
“没事,我可以打地铺。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冻。”
“江公子,山下有城镇,你可以去要间房。”
“我住不惯客栈。”
江启真是没脸到了极致。
“……随你。”
沉默在两人之间游荡开来,南枳突然开口,
“江公子,尚书府千金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与你乃是门当户对,你为什么不愿?”
“门当户对又如何,我不喜欢。她一女子只见我一面便要对我许定终身,一定是看上我英俊绝伦的容貌了。”
“……”南枳挑了挑眉峰,最不该说这话的就是江启了吧,想来江启那时对他也同样是一见钟情。难不成也是看上他的皮囊了?
“江公子,父母之命不可违。”南枳对江启道。
“所以我离家出走了。话本里不都是小姐不愿嫁才离家出走的吗!”
南枳摸了摸左耳朵边的头发,看着苦闷烦躁的江启,心里苦笑道他们终究不能在一起,不说身份悬殊,单他是男子这一点便不可能了。他娶了那尚书府千金也好,省得他自己还惦记。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3 17:32:00 +0800 CST  
第四章
“南医师,有人找。”
挑拣茯苓的手指一顿,说道“如果是看病的,让他稍等,我稍后就去。”南枳手上的速度加快了些,“他说他不是来看病的……是……是来看您的。”后面的话,药童年纪还小,不知该怎么说出来,他只好小声地念出来。
南枳眉头微蹙,往看病处看去,正好看到江启冲着他笑着挥手。
“……”他怎么来了?
南枳虽心里这样想,却把手上包好的药让药童去给那位老先生,自己则往江启那边走去。
“你怎么来了?”南枳跟江启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中午了,我来接你。”
南枳抿唇,人都来了他也不好撵走,
“等我一下,我去拿医箱。”
江启看南医师去给另一位坐馆的医师说了什么,之后便走了过来。
“披风披好,我听穗儿姑娘说,你的身体不好。”
南枳眼看江启要来给他系带子,他后退了几步,道“我自己来。”
江启讪讪地收回手,可心里却有些失落,只好自己找理由,好吧,他现在的确和南医师不怎么熟悉。
这几天虽然不怎么下雪,但路上的雪都冻上了,温度比前几天下雪时更冷。冻的南枳的鼻子通红,“江公子,你在我这里也住了些时日,你打算何时回将军府?”
回答南枳的是一阵沉默,南枳以为旁边这位不会回答的时候,江启开口了,“我下午便回。”
南枳听得出来,江启的声音闷闷的,他也良久才嗯了声,轻到听不见。
下午天上飘下了雪花,屋里虽生着火炉却仍有些冷,穗儿又往火炉里多扔了些木炭,对坐在床边的公子道“公子是不想江公子离开的吧?”江公子都走了好远了,公子还迟迟不进屋。
“屋里倒有些冷了。”
“公子……”
“穗儿,我不想他离开有何用,他母亲给他定了亲事,是尚书府的千金。应该……也是与他极配的。”
“公子……”穗儿也不知该说什么,该如何安慰,这天注定的事,人又怎么改变?
“穗儿,我没事,我只是……”想说出来而已,不想憋在心里。
南枳起身,不知从柜子里的何处翻出一本医书来,纸张都有些泛黄。又从柜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画有穴位木头做的小人,南枳坐在桌前,
“穗儿,你也跟着我多年,也学了些医术常理,今日我来教你辨穴。”
穗儿放下烧火棍,把手在衣前抹了抹,“好。”她搬个椅子坐到公子身边,眼中却是担忧的神色,公子还是没放下,因为她知道,公子一纠结的时候就习惯给自己找事情做。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3 23:25:00 +0800 CST  
将军府上,一声巨响惊飞了树上的飞鸟,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哼。
“说!你这些日子去哪了?”
“谁教你的离家出走!”
“知不知道我和你娘多担心!”
一句一杖,杖杖落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
“祖母,孙儿只有一句话,坚决不娶不爱之人。”江启背挺得极直。
江老夫人将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这事已经定下,由不得你胡闹。”这将军府老夫人的气势可不是盖的。
江夫人在一旁也不敢拉,只能劝着,“娘,启儿已经回来了,也就别罚了。”
“哼,我还没说你呢!他能成这样,都是你给惯的!”
江夫人到底是心疼自己儿子,问道“娘,您看与尚书府的亲事能不能退了?”
“这将军府与尚书府几百年的情谊岂是能退的?况且老身拉不下去脸!”
江启一不做二不休,道“祖母,娘,孩儿有断袖之癖,如果娶了那尚书府千金,恐是糟蹋了她。”
江夫人一震,怒火冲天,
“江启,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去见南枳了!”
“不是。”江启一口否决。
其实不怪江夫人这么生气,以前江启也说过他有断袖之癖,后来就将南枳带回来了。
江老夫人微微沉脸,他们江家绝不可以出现这种丑闻,虽不想这么做,但如果迫不得已,那个姓南的是不能留了。她对江启道“你回房好好反省去。”又对伺候江启的下人道“好好看着他,如果他再不见了,你们也不必待在这了。”
“是。”
江启被禁足在房间里,江夫人担忧地询问,“娘,这样做真的好吗?”
“哼,你怎么当的母亲?儿子丢了几天才知道人没了。若不是这次他自己回来,你还能找到他?”
“那怎么办?”
“那小房间关不住他,派些有武功的跟着他。”江老夫人顿了顿,又道“林老头那里……多回些礼……将亲退了吧。”这次语气弱了很多。
“娘……”
“还不是自由做主,原话告诉他们,咱们启儿配不上他们林姑娘。”
江夫人倒是敢怒不敢言,他们启儿怎么配不上。若不是……那事,他们将军府的门槛都被上门来的媒婆踏平了。
“还不走?怎么还要在我这留你顿饭?”
“不用,娘,儿媳告退。”江夫人走出去还贴心地关上门。
真是糟心!
江夫人步调不慢地走着,都是那个狐狸精将他们家搅得乌烟瘴气。忽然她步子一顿,
“竹烟,将军是不是快回来了?”
“回夫人,将军在半月后回来。”
江夫人一想,是要临近年关了,这一年下来,喜事没有,操心事倒是不少。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4 00:06:00 +0800 CST  
_(:::з」∠)_嘤嘤嘤江老夫人动了杀心了,江启可要保护好媳妇儿。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4 00:07:00 +0800 CST  
“少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老夫人说了,您不能出这个门。”
下人将江启拦在门内。
江启砰的一声关住门,转身往窗户走去,
“少爷,老夫人有令,还请少爷好好在屋内待着。”暗卫不知从哪里出来截住了江启企图从窗户里逃走的心思。
江启沉着脸,转身坐到凳子上,
祖母这次连父亲给的暗卫都用上了,他不就是想出个门吗!至于这么死关着他。
江启走向书桌前,拉开抽屉,
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耳坠,江启感觉心里一个抽痛,他很疑惑不解,单只是一个耳坠,为何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
江启拿出手帕将耳坠包起来放在袖兜内。

“少爷。”
“你们俩个跟着我,我出府逛逛。”
两个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露窘相,“……少爷,恕难从命。”
两个榆木疙瘩。江启心想。
江启也不强冲,脸上挂着笑意,“你们也知道,本少爷会武功,就你们两个也拦不住。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跟着本少爷一起;二,本少爷自己去。”
也就这时候,江启才像个少爷该有的样子。
“一,二,三……”
“少爷,如果老夫人罪怪小的怎么办?”这两人只是下人,连自己的命也掌控不了,他们在少爷面前同样是蚂蚁,一踩就没命了。
“这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去跟祖母去说。”
“少爷,小的跟着您的后面。”
早这样不得了。江启率先走在前头。
实际就算江启不带这两个下人,暗处还有两个武功不低的暗卫。
而那两个暗卫其中一个,将江启的动向汇报给了老夫人,
“没事,只要他不出城,其他都可以。”老夫人听了静默会儿后说道。
“是。”暗卫瞬间没了影子。

过年的气息渐渐浓郁起来,卖年货的是一茬接着一茬,
“新到货上好的布料,客人要不看看?”
“鞭炮,爆竹,摔炮……各种都有。”
“哎呀——疼死我了。”
一个肉墩墩的小孩在街上跑着玩,踩到了地上的石子砰的摔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土。
小孩正好摔在了江启的面前,
“小心点,你没事吧?”江启将小孩扶起来,拍掉他身上的土。
小孩手里拿着糖人,呆呆地说“没……事,谢谢哥哥。”
这时一个妇女跑过来,
“你这孩子,跑那么快做什么!”之后又对江启道谢,“谢谢你啊。”
“没事,街上常有马车跑过,还是别让孩子在街上跑。”
“我会看好他的。谢谢。”妇人拉着小孩走了,走时小孩还对江启挥手,“大哥哥再见!”
“再见。”江启脸上的笑容退却,他以往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今个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想起什么,反过神来已经伸出手了。
“少爷,您要去哪里逛?”
江启神色平静,“去买衣服的店吧,哪里比较好?”
“那去少爷您常去的那家轩衣坊吧。”
我什么时候常去买衣服了?
江启皱了皱眉,道“都可以,带路吧。”
“是。”

楼主 糯呦蜜  发布于 2020-12-14 16:31:00 +0800 CST  

楼主:糯呦蜜

字数:50274

发表时间:2020-12-10 08: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19 22:06:23 +0800 CST

评论数:542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