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戏子无情,将军有意(美强,戏子攻x将军受)

天下戏升平 by野原啊
文案:
他在台上唱戏,连带着台下也一并变成了戏曲中的剧情。将军不长眼贪恋美色看上了因是旦角而身段柔软的他,既然是那人先行招惹,也休得怪他不客气!
网图镇楼,侵权删。
二楼发文。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6-26 16:29:00 +0800 CST  
其一 初见
早春覆河冰刚开始融化的时候,祁东望回京了,带着副将元青,一颗风流的心。此番回来是因为边疆无要紧的战事,更因为祁东望想念京城里的一物一景,将近五年不见京城,靠着记忆竟也还不觉得陌生。
连着赶了几天路,因为归京心切也还能支撑,尚不觉得疲累,一路上困了就着马背睡一觉,饿了就着开水啃干粮,还有几里地的时候索性连干粮都不吃了。
这不,祁东望出示令牌进了城门后才发觉肚子咕噜咕噜叫了甚久,也难怪守门的卫兵用那般诡异的眼神看了他几眼。
只是苦了跟着他的元青,人有三急,奈何将军都不顾自己的三急了,又怎么顾得上元青的三急,又不能跟丢,饥饿口渴间还昏昏欲睡,快马一直紧跟在祁东望身后的同时好几次险些栽下马去。
随便寻了个酒楼先吃喝一番,忽的听到隔壁隐隐有唱词,元青喜欢戏曲,竖起耳朵认真听了两句后赞道:“这人唱戏了得,将军,你在这里继续喝,我到隔壁去看看。”
说完后元青就提着一壶酒和一盘菜到隔壁去了,祁东望本以为他会听很久,也就笑着摇头,慢吞吞地吃剩下的菜,想着怎么打发等副将的时间。
没想到元青不到一会就回来了,而且很开心。
“将军,隔壁戏楼有一个美人正在唱戏,那身段,那脸蛋,那唱腔,简直是极品!”祁东望正喝着酒,听了副将的话不由放下酒杯,露出一丝还是你明白我的笑容。
祁东望祁将军,征战沙场马上斩万人,为皇帝立下了统一天下的大功,如此英勇的威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如果单单只提他的英明事迹恐怕就会让人产生这一定是个好汉的错觉。
祁东望什么毛病都没有,坏就坏在两个字上——“好色”。
元青做了祁东望的副将有将近六年,自然了解自家将军的这点改不掉的坏习。
“哼,元青啊元青,你好像很明白将军我的心思啊?”元青看他一脸笑意明白自己这次是猜对了他的心思,打个哈哈也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衬在两张俊俏的脸上显得无比诡异。“那是那是,将军不如一起过去看看?”
“正有此意。小二,给爷把这桌子菜收拾收拾送到隔壁戏楼去。”祁东望站起身道。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冷清的戏楼挤满了人,宾客盈门,满当当地挤在一起,多不是将近暮年爱听戏的老人,而是正值好年的年轻公子们。
“这戏子这么受欢迎么?”祁东望嘟嚷一句被元青拽着到一处位置坐下,离得远了,看不清台上戏子的脸,模模糊糊的只见一张涂了艳红唇脂的小嘴一张一合,声音倒是如同珠落玉盘般清脆,出口利落,不如一般戏子咿咿呀呀地唱得人心烦气躁。
祁东望起了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小嘴,唱词也愈发模糊了起来,听不进耳朵里去。
戏散了,元青还意犹未尽着,抓住祁东望就问:“怎样?那戏子不错吧?”
“离得远了也看不清脸,声音倒是诱人得很,元青,不如我们一齐偷偷到后台一睹真容?”祁东望也有些恍惚,转念一想到了这个主意。
“这不好吧?”元青虽然也有点好奇戏子戏子长相如何,却不敢贸然行事,堂堂将军和副将如果鬼鬼祟祟地在戏台后偷看戏子被抓到了,丢脸不说,还会被家中长兄嘲笑一番。
“有什么不好的,元青,走。”祁东望一向随心所欲,也不管元青愿不愿意,抓了他就往后台走。“将军别抓我衣领子呀!”元青也算倒霉,被力气大得吓人的祁东望拉得一个踉跄,几乎在地上被拖着前行。
来到戏台的红布前,祁东望回头瞪了一眼还在低声抗议的元青,动作小心地要去掀了红布一睹真容。“将……”“闭嘴。”
后台几乎没有人,可能是因为刚才那场戏是今日最后一场压轴的缘故,只剩下两个人在里面卸妆,分别是一个高大的小生和一个纤细的旦角。旦角长发及腰,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摘头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头饰,身上还穿着戏装,用背对着祁东望和元青两人,身段纤细柔软,一看便知是先前那个戏子。
至于那个小生,长得普普通通,却自有温文尔雅的气质,正站在旦角身边交谈,祁东望自动忽略掉他,目光集中在旦角身上。
或许是目光太过热烈,也可能是祁东望偷偷吞口水的声音太大了,旦角摘完那堆饰品后动作一顿,慢慢回过头来,皱了皱眉。
果真是一个美人!
看清了那一张脸的祁东望不禁赞叹道。
下巴尖细,眉若卧蚕,眸若明星,长睫倦,两颊桃花,青丝半绾,眉间一点红缨点缀。小嘴上涂了艳红的唇脂,更显诱人,可惜那一脸的冷淡减退了不少那种妖艳,多了几分淡然。身上穿着的妃色羽纱戏服层层叠叠,更显华贵,有一种不合淡漠的张扬美丽。
“何人竟敢擅自闯入戏楼后台?”旦角真正的声音比远远地听唱戏时更加好听,只是有些冷。“当真是不知死活!”
“泽轻哥不要生气,看客或许是不小心闯进来的……”小生劝道。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6-26 16:31:00 +0800 CST  
自暖x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6-26 16:34:00 +0800 CST  
其二 冷面戏子
“小娘子为何如此急着赶我走呢?”祁东望戏谑的笑容刺了旦角的眼,神色立马冷了几分。此时祁东望被旦角的容貌惊艳到了,心里还在转着那点龌鹾的小九九,也没发现周泽轻的脸色愈发铁青。
“将军……”被美色惊艳不过一瞬的元青回过神来,暗道不好。
那脸上还有未卸油彩的旦角虽然穿的是女儿的妆扮,终究不过是唱戏的,喉间的突起和平坦的胸膛可明明白白地表明了他是个哥儿呢。
将军调戏人也太没分寸了,久经纱场这么多年,像个鲁莽小子一般闯了人家的戏楼不说,居然还不长眼要去惹恼人家的男名旦。
元青此时阻拦却是迟了,眼看那高大的小生脸上神色惊恐,便知道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周泽轻一个疾步走到祁东望面前,冲他仰脸一个冷笑,祁东望才低下头瞅到了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就被甩了一巴掌,力道不大所以不疼,但令人吃惊。
矮了祁东望一个头的周泽轻冷冷地瞪着他,冷冷勾起的唇下露出一丝冷光。
“小娘子?这位看客,您怕是眼睛有点问题吧?”周泽轻甩开拉住他衣袖的小生,又逼近一步,祁东望不禁后退一步,被那种张扬的美震撼,一时无语,呆滞在原地。“小娘子,你打我做什么?”却没生气。
目光落在周泽轻仰首而露出的一小截线条优美细腻的白皙脖子,又吞了一口口水,无意识的。
只是“咕噜”一声在安静地后台下显得格外响亮,元青欲哭无泪地捂脸,连那收回手去的小生都有些同情地看向了元青。
多委屈你啊,跟着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傻子被骂。小生眼神明摆地写着。
将军啊将军,我这铁刺都穿不透的厚脸皮都和你一起丢到姥姥家了!
“将军,今日我们便回去吧,明日再来也不迟。”元青拉一拉丢尽了脸面和一世英明的祁东望,低声道。
“嗯?回去了?也好。”祁东望回过神来点一点头。“那小娘子,明日再见。”
眼看着一身冷气渗人的周泽轻就要爆发了,元青忙拉着将军出了戏楼,刚出戏楼门,祁东望的后脑勺就被一只从戏楼飞出来的绣鞋精确无比地砸中了。里面还漏出几句来:
“文阳,你为何不让我拍死那登徒子?你明知我平生最怨别人将我认作女子,这个人倒好,一再再而三地叫我什么小娘子!”是旦角如鸟鸣脆的冷语。
“正是如此才不让你拍死他,也为了不让戏楼惹上天大的麻烦。那个年轻些的男子喊他将军,难道你没听到么?”是小生,不,文阳焦急的劝告声。
“哼!那这次便暂且饶他一次!”竟有一分冷厉。
元青听得脊背发凉,咬着牙关把摸着后脑勺拿起绣鞋发呆的祁东望硬拉走了,免得被身后的母老……啊不,公老虎突然改变主意追上来暴打一顿,连累他生生受一场无妄之灾。
这边元青跑得飞快,那戏楼后台中的两个人却浑然不如对话中一般情绪,周泽轻卸了油彩,粉嫩的唇线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脸上无悲无喜,丝毫看不出半点怒气,指间夹着一小瓷杯,茶水轻荡,碧绿的茶水和白轴的杯壁出奇和谐。
文阳更是淡定,脸上甚至有几分笑意。“泽轻,确定是那位了吧,出手吗?”周泽轻一顿,缓缓摇头,“不,还没到对的时机,这人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好色之徒,为何他要花一个人情托我……”
“我也想不通。”文阳轻笑。
……
话说那祁东望半路上走着走着才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绣鞋塞进怀里发呆,眼睛亮晶晶,不知道在想什么,摸着脸上的掌印也不生气,只是喃喃地道:“好烈的小娘子……”
感情这位还没反应过来,旦角泽轻压根不是小娘子,而是个男人啊。元青叹了口气,只期望自家将军没那么快腻了那戏子吧,也省得回京一趟祸害不少姑娘。
如今痴迷的越深,反而会弃得愉快,将军的心思还不是他元青最懂?又叹了口气,跟上收好绣鞋恢复正常的祁东望不急不缓的步伐,元青问道:“将军,咱接下来去哪?”这也不是回将军府的路啊,反而更像……
“暖香楼。”“将军啊……我们刚从边疆回来就去花楼真的好吗……”想到大哥知道后会有的表情,元青打了个寒战。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6-26 16:49:00 +0800 CST  
不如自挂东南枝TAT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6-26 17:36:00 +0800 CST  
其四侗岚
元青并没有萌发和祁东望一起喝花酒的后悔感,哪怕是一点点。
“官人,尝尝我们这儿有名的桃花酿吧……”温言软语有如莺啼般动听,国色天香的容貌挂着甜甜的微笑,从牡丹中提取出来的香料萦绕在吐息间,指尖捏着小小酒杯的纤纤素手,柔弱无骨的身子……仅此一个素素姑娘,就足以把元青迷得团团转了。
祁东望那边却不止叫了一个姑娘,不过不全是有资格侍奉祁东望喝小酒的姑娘,更多是卖艺不卖身的歌姬。
少数被允许侍奉祁东望的姑娘中有一个有着绝色容貌的花魁是祁东望的旧识,名叫侗岚,确实也当得上第一花魁这个名号。
说话柔情却不病殃殃地惹人厌,琴棋书画虽然不精通,但也样样都会一些,最重要的是和侗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种她是妓的感觉,而是她是知己的看法。
很多嫖客都喜欢那种受人尊敬有人倾听的感觉,有很多男人混花楼通常都是因为家中有一只母老虎,迫不得已只能到花楼里寻找自己的温柔乡,这种烦恼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述说给佳人听。
而侗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的角色,有很多男人都喜欢来花楼里来找她,因为她很体贴,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也不会到处乱说。
“将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现如今终于有空回来一趟了吗?”侗岚为祁东望满上一杯桃花酿,用水袖掩着朱唇调笑道。“而且才回来第一天便来探望妾身,可当真让妾身感动得很。”
祁东望笑而不语,桃花酿入肚,连三分笑意都被酒香染上了邪气,俊朗的容貌撩动人的心弦。“那是自然的,我对待故人从来都有对待故人的礼节,好歹我们也有几年的交情,回来第一时间便来看你不也正是这种礼节之一么?”
“看来将军你说甜言蜜语的功夫可从未下降过半分啊。”
侗岚眉眼间尽显风情,眼波如水般柔和。“可把妾身的一颗小心肝逗得怦怦直跳呢。”
祁东望笑意更灿,拉过侗岚坐进怀里,用唇去寻侗岚涂了红花唇脂的朱唇,堵住那张小嘴里吐出来哄人的话语。
周围旋转舞动的歌姬和其他斟酒的姑娘见祁东望已经决定好人选,都各自会心一笑地退了下去,一如来时的悄声无息。
几番缠绵,再度松开时虽然两人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却都在微微喘气,侗岚一双慧眼泛起了春水。“将军,你不专心,方才虽然吻的是侗岚,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岚儿,你多心了,将军我并没有想别人啊。”祁东望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揽住侗岚腰的手已经放开了,并且不自觉地退了一些距离,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一下子便消散了。
侗岚说得没错,祁东望确实在吻上她的唇后想到了另一个人。
想起了一张红艳艳的小嘴,若有似无的兰香,绚丽的戏服,甚至于一向浅吻的他情不自禁地更加深入。
只是因为想起了那个戏子。
莫非那个戏子是什么惑人心神的妖魔不成?要不然又怎么会让他为一面之缘的她神魂颠倒?
再看一眼本来已经有了反应但因为暧昧消散而失去了兴致的小兄弟,此刻只因为想起了那股兰香而复又雄起。
看到祁东望眼中深埋的火焰,侗岚掩唇朝下一看,复又吃吃地笑了起来。“看来将军对妾身还不是全无感觉么,今夜便留在侗岚这过夜,如何?”素手悄悄抚上祁东望的胸膛。
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直到元青回到了家里承受大哥的怒骂和惩罚时,祁东望仍旧和故人在红纱里红浪翻着。
只是究竟他有无再度想起戏子,却是无人可以得知的了。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6-26 18:34:00 +0800 CST  
老是被吞文怎么破qaq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6-28 01:33:00 +0800 CST  
再吞我就哭了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6-29 17:30:00 +0800 CST  
自暖x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6-30 10:51:00 +0800 CST  
有人吗_(:з」∠)_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6-30 19:33:00 +0800 CST  
ps.好久没更新了x心虚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7-12 18:14:00 +0800 CST  
ps:我来双更辣
其七 约否
正思量间,戏也渐渐落幕了,周泽轻退台,祁东望再度进入戏台后的时候,恰好撞见周泽轻挑了绾住发丝的发簪。
整个偌大的台后只有他们二人,大致是因为这是主旦的更衣间,文阳演的是另一场,正要上去,也不在。
“泽轻,十品楼的雅座早已备妥,就等你一句话了。”祁东望靠在墙上,今日他穿的是普通武官日常都会穿的便装,丝绸做的衣服,唯一的区别就是颜色,黑得深沉,因已入盛夏,轻薄得很,贴出称得上是完美的成年男性身躯线条,因为几年来在沙场的风吹日晒,皮肤是那种健康的麦色。

长相也完全称得上是英俊潇洒,怪不得如此花心桃花仍一朵一朵地迎上来。
周泽轻侧过身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祁东望,神情没甚变化,冷冷淡淡看着不太敌意。“同是硬邦邦的男人,何必纠缠于我?”
除了第一次见面不怎么愉快的那一巴掌时说的话,周泽轻说的话这么长,对祁东望而言还是第一次。

来不及惊喜一番,祁东望便被转过身来的周泽轻的模样吸引。
早便知道周泽轻长相过于秀美精致,不然也不会招惹来刚回京的祁东望,可难得的是周泽轻美则美矣,脸上全然没有男旦普遍有的阴柔的媚色,一双桃花眸眼角冷意凌然,眉宇间透着英气,此刻墨发披散在身后,戏服华美,平白多了分傲视天下的威严。
“我可不觉得你是硬邦邦的,怎么,不敢应约是怕我生吞活剥了你么?”周泽轻听了这番明显是激将的话语,不怒反笑,自然,是冷笑:“谁都知道将军是个风流浪子,泽轻入了将军的口,只怕连渣都不剩。”
“按泽轻的说法,将军我当是虎蝎了。”祁东望挑眉,也不恼,扯过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连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看得周泽轻都有些咋舌来。
“不是虎蝎又是什么?”
“按我说,周君你还是与祁将军出去吧,碍了奴家的眼,欺奴家还是孤家寡人哪!”一只素手掀开门帘,女子的脸现了出来,长得自然是极漂亮的,身量纤细,只可惜脸上的表情戏谑,生生把本应有的娇俏破坏至净。
“怎么连您也来撮合了?”周泽轻叹一口气,眼前这女子不仅是戏楼的主人,还是戏楼坐镇的名旦。只不过周泽轻唱的是京戏,而女子唱的是越剧,两大名旦坐镇的戏楼有一大半的场都是靠她撑起来的,就是不知为何,明明追求者众多,女子身边却一直没有那个人。
“自然是因为奴家与将军是故交了,虽然说来城中认识将军的女子里不是将军故交的只怕一只手也数得过来。”女子眼中狡黠的笑意遛不过祁东望的眼,祁东望伸出手挥了挥,算是打了个招呼。
“知白姐,好久不见。”
“你个死小子,回京第一件事竟是调戏泽轻,不改色心,这几天来只怕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想起来。”兰知白作势要拧他耳朵,吓得祁东望连连求饶。
“这几日在外地听闻你回来了,我还特地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泽轻这么好的孩子只怕是早就被你欺负了去。”
“哪能啊,这不连话还没能说上几句呢嘛?”祁东望苦笑,一旁的周泽轻显是觉着有趣,竟微微笑了起来,祁东望偷瞧两眼,那笑意又没了。“哪不能?对了,这次是要问你,你大哥还好么?”
“前阵子大哥摔伤了脚,所以回京的日子还得耽误一些,走前在床上痛得哼哼,还在念叨知白姐您呢!”祁东望赔笑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成天爬上爬下的,等他回来我可不好好收拾他!”虽然是这样说,兰知白脸上还是露出了羞涩的笑,“我这就走了,可不碍着你们,你和泽轻好好聊。”
临了还添上一句,“不准欺负泽轻!”
祁东望应着,笑眯眯地回头看向周泽轻。
被奇怪的眼神盯得浑身难受,周泽轻低声冷哼,“十品楼,只有我们两个人?”祁东望大喜过望,答道:“是两个人……不,如果你不愿意与我独处,你还可以带上文阳,我带上元青。”
“不用了,看在知白的面子上,只有这一次,如果你不规矩……”周泽轻重重落下不规矩三个字音,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戏楼有你在就没我在。”
“成!”
色字当头,让祁东望跳河恐怕他都一口答应下来。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7-12 18:31:00 +0800 CST  
晚上回宿舍啦,有没有人唠嗑唠嗑呀~_(:з」∠)_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7-12 22:21:00 +0800 CST  
其八 知否

终于和周泽轻吃上共处的第一餐,这一餐却和祁东望想像中的不一样。
说是要在十品楼订的雅座同吃一餐,最后还是在周泽轻的坚持下退了三楼的雅座,只在二楼的二人间坐下,就连点餐,也只点了几道家常小菜。
“泽轻为何吃得如此简朴?”以往带女伴到十品楼如果不订雅座只怕会被认定为是待对方不够重视,就算本身吃得不多,也要点满玲琅满目的一桌子才欣喜,周泽轻这般的做法,反倒是让祁东望有些愕然。
周泽轻抬眼懒懒地瞅一眼他,手腕一转,夹一块清煮豆腐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他捏着筷子的近尾端,夹住软滑的豆腐送入口中的动作却十分稳妥,有种说不出的雅致。
直至充分咀嚼后吞入腹中,周泽轻才悠悠开口回答眼巴巴等着他说话的祁东望。“吃惯了清淡的小菜,这番如尝鱼肉,只怕奢入俭难,往后小菜便淡而无味。
这小菜还未动过一口,难不成将军是对着泽轻这张脸反胃得紧,吃不下饭?”
这一番解释好比是数落,伶牙俐齿得让祁东望灰头土脸,往前嫌的是周泽轻话少(虽然只是格外针对他),如今却反而觉得话多也不很好了。
“哪里会,将军我只是恰好吃饱所以再吃不下罢了。”祁东望哪敢说自己是看不上,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于这种普通百姓才吃的家常菜才不吃的,凡是不傻一心想抱美人归的男人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所以压根没吃的祁东望撒了个小小的谎言。
莹白透亮粒粒分明的米粒挟了一块沾满了深沉红甜酱的唯一一道肉食的肉排骨再次消失在一开一合的口中,周泽轻浅红色的唇被甜辣的味道刺激得微微红肿,颜色更加润红起来,勾得人想一尝芳泽。

淡青色的手帕轻擦过沾上些许酱汁的唇角,祁东望才从看得失神的状态中寻回一些理智,周泽轻眼神蕴含些许不悦。
“看什么?”
清清亮亮的少年嗓音在耳边响起,祁东望很确定自己居然被毫无感情波动的三个字勾起了心中的悸动,忙压了下去,露出一丝笑容。
“自然是因为泽轻好看得紧,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祁东望嘻嘻哈哈,惹得周泽轻皱紧了眉头。
“将军请慎言。”周泽轻想是已经饱腹,将象牙筷轻轻放在碗右侧,没发出在安静的环境下过于刺耳的敲击声,面上仍是冷冷淡淡的表情。“我与将军一般都是男人,哪个男人中意被人用‘好看’来形容?”
祁东望不作声了,挑挑拣拣也吃了块肉排骨,虽说也是十品楼最好的大厨手下出来的菜色,仍叫祁东望有些食不下咽,干脆也放下筷子,招了小二。
“泽轻可要喝点小酒作兴?”
店小二站在一旁等候,听闻祁东望询问他的意见,周泽轻用手帕细细擦净指尖的动作一顿,半晌后道:“我鲜少来十品楼,多是在戏楼凑合的,还未试过饮酒,不如由将军来点吧。”
“那就来一壶清酒吧,上回喝的琼浆很不错。”祁东望挥手让小二下去,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吧?
祁东望绞尽脑汁想寻个话题,却发现以往拿来哄红颜知己的甜言蜜语完全不适宜对周泽轻说,哪怕是一句。
胭脂,美玉,书画,华衣,珍宝奇物,一些小玩意儿,只怕多数都是女孩子家钟爱的东西,唯一了解周泽轻所钟爱的一个便是戏曲,偏偏他对戏曲尤其是京戏不甚了解,在以此为谋生之本的人面前提起未免太过露丑。
“将军想聊些什么?”周泽轻低头轻抿一口茶水,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悲喜来,语气仍是淡淡的,却主动打破了僵局。“不如由泽轻起个头?”
“请说。”祁东望简直可以说是求之不得。
“为何将军征战沙场数五年,如今却回来了?我记着清楚,敌国不过是被暂时压制,如今暗地里休养生息,将军难道不怕他们反扑么?”
这两个问题可以说是涉及机密了,祁东望自然是不能回答的。
“问这个做什么?”
“随口一问罢了,如果将军不想回答也是可以的。”周泽轻把玩着青瓷的茶杯,垂睫。
思索着说出去也没有多大损失,周泽轻不像是多嘴的人,说个五六成倒也无妨。
“辛苦卖命五年多,如今敌国被重创,回来个把月休养一下圣上并不会阻止,再说如果将军我不回来,又如何遇上泽轻?”祁东望的话并非作假,战场上打仗的,无论身份贵贱,只要是上场杀敌的都或多或少有点暗伤明伤。
“再说边疆那边少区区一个祁东望也不会因此倒台,何况有我结拜大哥撑着一片天呢,自然是无需担忧的。”祁东望扬起一个爽朗的笑容,猛然绽开的自信竟让周泽轻觉得那张俊脸有些耀眼起来,一时间心神俱动。“即使我大哥回来了也无惧,我手下将士个个都是有勇有谋的真汉子,随便提一个起来,都能顶替我祁东望的位置!”
“是吗……”
周泽轻闭眼,掩去眼中的复杂之色,心中叹息。
祁将军哪,不狂傲自大,信守承诺,人脉极广,不但沙场混得风生水起格外得人心,只怕政治上也相当不错。
据他所知除了花心和风流过度,几乎没有什么大的缺点。更何况男人本性么,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叫正常,如此一比祁东望还算是好的了。
这般一想,倒是有些不舍得还那个人的人情了呢。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7-13 17:04:00 +0800 CST  
有人吗x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7-24 08:22:00 +0800 CST  
其九 酒意
琼浆很快便送上来了,止住店小二想斟酒的动作,祁东望端起酒壶,为自己和周泽轻都斟了半杯。
“十年的琼浆,算不得什么很好的酒,却是用清晨沾了露水开得正盛的桃花与古井之水酿成的,不妨一试。”祁东望端起酒杯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解说道。
周泽轻犹豫了一下,也端起酒杯,与祁东望伸过来的酒杯相碰,瓷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淡粉色的酒液入口后的第一感觉是淡淡的香,不辛辣,只是与果酒相似的甜,却又胜却果酒。
“的确不错。”忍不住赞叹,周泽轻眼中染上些许笑意。“如若可以自制一坛埋在戏班那株小桃树下就更好了,待个四五十年我垂垂老矣之时再挖出来,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滋味。”
这也是祁东望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笑意,虽然那是对酒而不是对人的。
“随着年头久远花香味自然是越来越浓的,二十年以上的琼浆都鲜少见,不知以后是否有机会喝上泽轻四五十年的琼浆。”祁东望心头一动,跳出这么个念头来,失口说了出来,暗道糟。
“如若,如若那时你我还活着的话,自然是可以的。”周泽轻轻笑着许下承诺,他是那种无论喝多少酒,只要酒一沾唇就会上脸的类型,琼浆不比烈酒,却也有几分酒劲,很快便把白皙的肌肤染成了桃花一般的颜色,也柔和了轮廓。
这话也说得不假,他也承诺了一年内解决祁东望,既然活不到那时,祁东望又当如何喝到他酿的酒?
祁东望看得口干舌燥,见周泽轻也不恼,不禁伸出手去,才要触碰到眼角泛红的俏脸,便被抓住了手。
周泽轻滑腻柔软的修长手指与祁东望常年习武变得粗糙的手相碰,却显得意外和谐,几乎是周泽轻抓住祁东望手的一瞬,两人都震颤了一下。
“将军想要干什么?”周泽轻很快反应过来,放开祁东望的手,稍移开目光,颇有些尴尬的意思。


说好的不动手动脚,刚才却差点摸上了那张酒醉媚人的俏脸,祁东望懊恼起自己的莽撞来,只怕下次想约周泽轻要更加难了。
饮尽最后两口酒,周泽轻放下酒杯,站起身,掸去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轻道一句:“将军,泽轻该走了,告辞。”
“请稍等。”祁东望回神,慌忙站起来,急急唤道,走到门口已然准备下去的周泽轻回过头,目光相对。“泽轻,大哥将要回京,他最中意听戏曲,还请你到时帮将军我一个忙了。”
周泽轻看他神色有异,便知他在撒谎。
寻个由头想接近他罢了,还说得这般好听,许是怕他拒绝,但也不用编得如此离谱。凡是战场上的,又有几个是真真中意戏曲的?
周泽轻也不揭穿,点了点头便背过身下去了。
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前,祁东望呼了一口气,心中有迷惑也有喜悦。迷惑的是周泽轻并没有因为两人之间的触碰发怒,这蛮反常,喜悦的是周泽轻好像并不排斥他。

有这个做开头,一年内应该能抱得美人归了吧?祁东望笑得玩味,又斟了一杯琼浆,心想。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7-24 14:02:00 +0800 CST  
晚上还有一更,大家请搬好小板凳围观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7-24 15:06:00 +0800 CST  
其十 胜者
祁东望归家当晚,挥笔起奏一本,写完不等墨迹风干便匆匆合上,吩咐府中信得过的老管家连夜送到皇宫。
彼时欧阳玟昕正在批改奏折,一收到祁东望的那一本便优先翻开来看,越看神情越凝重,朱笔挥洒,批了“立断”二字,当即便叫周问拿了圣旨过来。
那奏折到底写了什么话?

也不过寥寥几语罢了:

张丞相私收迂书生之厚为之买重职,其子以父之势强取其货私,逼夺民女,为恶,无中生有污蔑本将,且望圣明为臣作主,轻籍其家,若不认抵死,遂斩。
奏此,左将祁弃(字)。
另附上的,便是祁东望这些时日收集来的证据以及众人之词,皆是对张丞相之子的不满,重金买官的事,抓住其中一个与张丞相来往密切还未安插到官职上的书生两三下不过一顿抽便通通招供了。

刚写完圣旨,盖上镇国玉玺的同时,张丞相的奏折也送上了门。
欧阳玟昕翻开随意看了看,脸色骤黑,将张丞相的奏折丢在地上,恨恨地用脚尖碾压,直至那折金字红底的奏折被踩得脏兮兮皱巴巴才停脚,离他最近的周问甚至听得见他的磨牙声。
“好他个张丞相,真是不当朕是一回事啊,真是……胆大包天!”
次日上朝,祁东望难得穿得那件深红色的朝服端端正正地站在武官那一列的最上位,好似整暇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眼中酝酿着怒气的欧阳玟昕,那紧抿的嘴唇形成一道冷硬的直线,足见其心情不佳。
百官一看圣上这脸色便知不对劲了,个个低着头屏息着寻思一向好脾气的皇上上一次生气是什么时候,如今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一时堂中静谧得连蚊子飞过都听得清嗡嗡声。
整个朝廷大概只有周问脸上带笑,祁东望面容淡然,张丞相虽然没笑,却面有得色。
“你们的礼节去了哪里?”暗含着暴风的声音冷冷响起,百官这才反应过来今日的早朝只顾着思量,还未向圣上行礼,忙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欧阳玟昕脸色稍转晴,却还是冷淡无比。
“爱卿们可知朕为何如此恼怒?”
文官们你看我我看你,武官不吭声,一时间又有些安静了下来,只有文官堆里发出小声的探讨声,最后,一位年龄较大的文官出列,道:“臣等不敢胡乱揣摩圣意。”
“既然不敢揣摩,朕便告诉你们。”欧阳玟昕一字一顿,眼神扫过一脸与我无关的祁东望,冷哼道。“昨日有人上奏说这朝堂上有人想对朕与朕的江山不利,至于是谁……朕想,众爱卿心中应当有数。”

一时众说纷纭,人人自危。
张丞相脸上带笑,安然自得地看向祁东望,收到一个令人心惊的怜悯微笑。
“啪!”欧阳玟昕一手拍在龙椅上,借力猛地站了起来,掌心发麻,虽然声响不大,却足以威撼停不下嘴互相猜疑的百官。
“张丞相,你勾结书生私下受贿,这些年来不知在朕身边安插了多少奸细与废材,你的儿子更是为非作歹,祸害了朕的江山朕的百姓,昨夜还污蔑祁将军私养精兵企图谋反……你做的好事还有多少是朕所不知的?”欧阳玟昕一声暴喝,将周问端着本欲润喉的茶水丢到朝堂下,飞溅起无数碎片。“张为民,你可知罪?!”
张丞相的笑容僵在脸上渐渐消失了,他吃惊地看着欧阳玟昕,神色渐渐慌张起来,心急之下双膝一弯,哀嚎道:“皇上!臣冤枉啊!”
“哼!”欧阳玟昕不听,背过身向祁东望看去,对方正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眼带笑意,让欧阳玟昕不禁也勾起了嘴角,迫于真龙天子的威严,又轻咳一声压下笑容。
“冤枉?如若你是冤枉的,这世界上难不成还有不冤枉的人么?”欧阳玟昕冷下心肠道。“周问,宣读昨夜拟好的圣旨。”

张丞相已然吓得脸色青白,脚一软便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转瞬便被侍卫架住跪下。
“喳。”周问从怀中摸出圣旨展开,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张丞相张为民贪污受贿,犯下欺君之罪,念在往日小小功绩,免去灭九族之罪,特赐毒酒一杯,钦此!”
全朝哗然,祁东望淡淡瞟向张丞相时露出漫不经心笑容,对口型道:你听闻风声不对递了奏折,却还是斗不过我。
张丞相喝下那一杯毒酒,临死前死盯着祁东望,直到血从嘴角流出,那双不瞑目的眼睛仍带着刻骨的恨意。
下朝,祁东望笑着走出大殿,眯着眼睛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温暖的阳光笼罩在身上,让他感觉心情无比轻快,很想找一个人来倾诉一下这种轻快。

“今日天气如此好,也不知道泽轻今日唱的是哪一出,不如去看看他好了。”
就这么决定了。出了宫门,祁东望的脚步便朝着戏楼去了。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7-24 20:21:00 +0800 CST  
为什么你们看文不留言qaq我会有种其实压根没人看的赶脚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7-24 23:10:00 +0800 CST  
其十一 相对
祁东望踏入旦角更衣室,却意外的只看见了兰知白,方才从戏楼进来时也没有看见戏台上有人,周泽轻不在更衣室,那又在哪?
“知白姐。”兰知白回头,看见祁东望目光在更衣室里扫来扫去便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便笑道。“将军是来寻泽轻的吧?可惜啊,他今日请假了,说是喝了酒所以嗓子有些不适,不宜上台唱戏。”
说来她也觉得奇怪,周泽轻不过是随祁东望吃了一顿饭的功夫,回来时便坐在椅上,两颊红得吓人,呆呆地盯着左手看,失了魂一般,还喃喃着说什么“怎么会……”的话。
“那知白姐知道泽轻住哪吗?”祁东望没察觉她的若有所思,或者是察觉到了只是不想问,挠了挠头问道。
“告诉你?”兰知白斜他一眼,摆明了不想告诉他。“告诉你了好让你成天上泽轻那骚扰他?”
“知白姐……有事好商量。”祁东望满脸赔笑,甚至凑上前轻轻地给兰知白锤起肩来。
“算了算了,我也不为难你,泽轻家在烟江巷,你随便问一问那一条巷里的人家,便知道是哪一家了。”兰知白挥一挥手赶祁东望出去,“我要换戏装赶下一场了,麻利儿滚出去。”
祁东望装模作样地“喳”了一声,带着消息心满意足地走了。
“奇了怪了,这小子以往的情人哪个不是他招一招手便自己送上门来的,如今泽轻对他爱理不理,他倒是主动贴上去了,呵,这男人啊,果然是***。”兰知白啧啧啧地感叹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这年轻人的事哟,我是真不懂。”二十四岁的兰知白如此感叹道。
出了戏楼门,祁东望才想起自己已经离京多年,已经不大记得城中的布局了,再加上商业变化无常,五年时间足以将老字号以外的店铺更新换代,有时走在回府的路上,都觉得周围景色陌生。
再加上以前也许少去了解百姓居处,要找一个小小的烟江巷更是在为难祁东望。
祁东望站在戏楼门口,难得迷茫了一把。
怎么办?折回去问兰知白?不,太丢脸了,这也不是祁将军平日的做派。随便抓一个人问路?那个人还不一定知道,万一被传出去将军欺压百姓就糟糕了,有失风范……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肩上忽然被人一拍,祁东望几乎本能地抓住那只手将他反扭到背后压住,另一只手捏住了那人的颈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也不知道做过多少遍。“谁?!”

“痛死了!”直至痛呼声响起,祁东望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战场上,是在人来人往的京城,连忙放开那个人,一看,原是小生装扮的文阳。
“抱歉。”祁东望干脆地道歉。这声抱歉可谓是包含了满满的真诚,如果没有后面补充上的话便是十成十的了。“不过敢拍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的肩膀,而且是在对方出神时拍,你的胆子真是大得可以,也相当好运,换做是平时,你的颈椎早就断了。”
“……多谢将军手下留情。”揉弄被扭得生疼险些脱臼的肩膀,文阳一脸僵硬地收下那句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的话。“话说将军站在戏楼门口作什么,如果是寻泽轻,我想兰班主已经告诉你泽轻不在楼中了吧?”
“知……兰知白告诉本将泽轻住在烟江巷,不如请你带个路?”真巧,遇上一个周泽轻的熟人,请他带路再好不过了。
“将军寻泽轻作什么?他病了,不想见客。”
“他病了你又怎么知道?”脱口而出的话显得唐突,可已经出口,覆水难收,祁东望只能闭嘴,等着文阳的回答。
“我记着将军与泽轻不是很相熟吧?问得如此详细作甚?”文阳笑道。“就算是泽轻的朋友,也无权在未取得泽轻的同意下从我口中得知泽轻的私事,想寻他可以,总得有个理由吧?”

楼主 我乃总攻弦断  发布于 2018-07-25 13:51:00 +0800 CST  

楼主:我乃总攻弦断

字数:32744

发表时间:2018-06-27 00: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07 11:04:0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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