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中短篇\/FIN\/雪芊推广】Fairytal,

首发任芊芊吧☆
因为最近雪芊很冷…于是来推广一下(*/ω\*)

现代/中短篇/BE.请放心食用☆
BGM:http://百www.bilibili.了tv/video个/av330065度/
请认真观赏PVw.本文为PV衍生☆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27:00 +0800 CST  
Fairytal
■文/苏粟(啊瞳)


——<Fairytal,>PV衍生|现实向|雪芊BE短篇向|回忆杀|

>> 00.

任芊芊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伸了一个懒腰。
手指因为彻夜不停地赶稿有些轻微痉挛,完稿停下后立刻感受到被冻得发僵的指尖和关节间细小的刺痛。
任芊芊混沌的脑子因为这刺痛而变得清晰了起来。
一下、一下的刺痛。

赶完稿后才能将手机开机,看见屏幕上忽然亮起的温暖颜色,已适应黑暗眼睛终于跳了跳。

5:14。
任芊芊摘下眼镜,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拉开窗帘,屋子里终于亮堂了些。天刚破晓,天空还未褪去深蓝的夜色,微微吐着白,远方已经沾染了旭日的橘色,正一点点地蔓延开。
早晨的空气总是冰冷,任芊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自己嘴里冒出的热气。

任芊芊,二十七岁,无房无车无男友。
曾经还能放肆地说自己还有不坏的容貌,还有梦想,还有青春,然而这些早就在现实中被消磨殆尽了。至今任芊芊还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有时候为了自己曾经的梦想会偶尔给小杂志交画稿。薪水只够租四十平方米多一点的小屋子,只能一个人勉强居住。像S城比较繁华的城市,房价也高,她一年的工资包括偶尔画稿的稿费,也只能支付一套房子首付的一半。

今天是星期五,九月二十八日。
任芊芊是众多上班族中的一员,为了在坐地铁时不要那么挤,早上六点就要出门。工作的时候抱怨国庆节中秋节八天的假期前还有一天让人失望的工作日。

她还来不及小憩一会,匆匆洗漱和吃完早饭后就要出门。她先要把画稿投到邮筒里,再绕一大圈回到公司。
早起锻炼的老人都是她小破房周围的邻居,见她急匆匆地去上班,还会好心地用锻炼后温热的手掌揉揉她的脸,对她笑,说“芊芊你真是不容易啊,真是好孩子。”

是啊,真不容易。
任芊芊出来闯荡少说也有三年了,三年间也很少哭,可是,当这些人微笑着用手温暖她冰冷的脸颊的时候,泪没有知觉地突然就坠下来了,他们总会抱抱她,说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她在这几年也总对自己说一定会好起来的。
父母在家乡总会打电话问问自己情况,说如果闯不开就回来吧,她也从不服软,总是报喜不报忧。家里的冲水马桶总是坏,起初她觉得不卫生,本想找人来修,但价钱太贵,她虽然是从小地方出来的,但总是一个喜爱干净的女孩子,却也只能捏着鼻子,戴着手套,带着口罩,全副武装去修,尽管如此还是弄得肮脏不堪,她就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看着秽物轻声地抽噎着。小地方潮湿,总有虫子蟑螂,她是最厌恶这些的,但只能自己消灭呀,她拿着拖鞋,终于鼓起勇气走近了,看到放大的蟑螂又尖叫着跑开,有时眼泪被吓得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流着泪,提着拖鞋一点点靠近又飞快跑开,闭着眼打死蟑螂,看着蟑螂的尸体内心涌上的不知道是不是绝望。而现在,她能不带口罩手套就能修好马桶,面不改色地打死一只蟑螂。

可是,她无比地渴望有一个人,有一个宽厚的肩膀有一双能将她的手包裹起来的手,这双手能呵护她,温暖她,不要让她在寒风中独自前行。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28:00 +0800 CST  
>> 01.

下班结束已经是六点,公司的灯已经关掉大半,只剩几个比较忙的部门还有微弱的灯,走廊都显得黑暗,只剩电梯的示数还微弱的亮着。
任芊芊松动一下全天僵硬的面部表情,深呼吸一下,然后起身收拾准备离去。办公桌对面的同事纳容雨幽是个娇小可爱、喜爱饰品的小女生,听到她椅子推动的声音,抬起头对她笑,“芊芊,出去逛街放松一下吧。”
任芊芊一哽,逛街这种事情是小女生干的事,她任芊芊是个唯物主义的社会人,看见辛苦挣的钱哗啦哗啦因为些闪闪发光的物件流失出去,她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任芊芊本来想回绝的,纳容雨幽像是看出了她想的,微微一笑,“你可不能总一个人吧。”打扮一下自己吧。

“可是她无比地渴望有一个人,有一个宽厚的肩膀有一双能将她的手包裹起来的手,这双手能呵护她,温暖她,不要让她在寒风中独自前行。”
任芊芊听到这句话顿了顿,感受到口水在喉头转了一转,她听见自己说,“好。”

S城的商业街在夜晚降临时热闹得很,店家的霓虹灯一齐齐亮起来,感觉心里就不这么寂寞了。旁边的纳容雨幽看着一家家店兴奋地眼睛发光,挽着自己的手就往里面冲。任芊芊心里苦笑,为之前悲伤秋月的自己恼怒,揉了揉已经犯疼的脚,她无奈跟着雨幽进了一家又一家店,他们足足逛了两小时有余。

“芊芊…诶人呢!”纳容雨幽本想拽着旁边的人接着奋战到底,结果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纳容雨幽回过头,那个总在工作上认真在生活中却总是面带倦意的女人,揉着自己酸痛的脚裸正在看一家店的橱窗。任芊芊的目光投向橱窗——摆放的是简单大方的戒指。

女人停顿了一会儿,拢了拢头发,转过身抬起头,看见纳容雨幽正看着她,神色有些羞窘。任芊芊急忙跑向纳容雨幽,挽住她的手,“好了,快走吧。”

纳容雨幽仍旧笑眯眯地瞅着任芊芊,拉着她的手就进了戒指店。
任芊芊羞得不知道手和脚放在哪,拉着纳容雨幽说快走吧,店里面都是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别说他们俩都是女人,任芊芊也多半是个老女人了。

纳容雨幽对她的羞恼不理睬,指着门口橱窗方才被任芊芊注视的戒指问店员,那个价格多少?店员查看了一下就报出了价格。
任芊芊愣了一下,然后苦笑,她都不用翻开钱包,就知道了结局。

她扯了扯纳容雨幽说算了吧,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个的,别人都说自己给自己买戒指是寂寞呢…
纳容雨幽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极深,将她控制得极好的情绪一一剥开。

任芊芊愣住了,她看到纳容雨幽的唇语——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29:00 +0800 CST  
“难道你不是么?”

然后她愣在一旁,纳容雨幽依旧跟店员砍着价,本来像这种饰品的精品店是不会松口的,天知道纳容雨幽是个什么角色……居然降了30%的价。纳容雨幽搜出她身上的钱包,掏出几张红色的毛爷爷。任芊芊哭笑不得,不过……也由着她去了。

拿到手上包装精致的戒指盒,任芊芊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二十七岁第一次收到戒指……竟然是一个比自己小的女人强迫自己买给自己的……

“叮铃铃”——啊啊,抱歉手机响了。纳容雨幽耸耸肩,天知道这女人怎么活了二十七岁的,连手机铃声也还是默认铃声。
任芊芊打开屏幕,来电显示:“胡仙仙”。她微笑了一下,接通电话,果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轰炸,“芊芊,你最近还好吗~”

还等不及任芊芊回答,对方接着自说自话,“诶诶,你知不知道,祭璃雪那个混蛋要从国外回来了哟!”噗通——谁?祭·璃·雪?
“听说混得还不错,居然被世界顶级世界师公开赞赏……还有啊……”——任芊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至少穿了一年还没买新的,也都是些地摊上的便宜货。

“啊啊,据说这个混蛋还带了什么女伴回来,我一定要好好骂骂他……”女·伴…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在三年前就和祭璃雪两清了。任芊芊咬住了嘴唇,脑中像一团浆糊。

“哎呀,我还没说完呢!#%&*%……啊,抱歉,任芊芊……”本来还不停念叨着的女声突然被打断,胡仙仙的声音像是被捂了起来,接着是一声男声,那边传来一声叹息,声音显得极轻极平缓,像是怕惊扰了她,“是仙仙不好。就这样,我先挂了。”

不经意狠狠握紧了手机,任芊芊觉得自己的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不,也没什么。”
也没什么的。

纳容雨幽好不容易看见面前这个女人刚刚容颜焕发了一下,舒展开来的眉目含笑,倒也真真是气质温润的美女。可是面前这个美女,因为一通电话,面容立刻就灰败了下来,像被丢弃的小猫一样蜷缩起来。

“芊芊?芊芊!”
“啊,没什么。”

纳容雨幽担忧地看着她。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反而笑了起来。纳容雨幽看见她打开戒指盒,将戒指戴在左手的手指上,手指上有多年绘画留下的老茧和粗糙的痕迹,任芊芊敛了笑容看了手指一会儿,然后女人对自己说,“我们…再去买一件衣服吧。”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29:00 +0800 CST  
>> 02.

S城是小城,空气也比伦敦总是雾气的空气要清新许多。飞机拖曳出长长的尾迹,在湛蓝的天空中像画出一条直线,又化成泡沫延伸出去。
祭璃雪还没从时差倒过来,发胀的太阳穴令他不满,耳朵被塞住的感觉也不怎么舒服。祭璃雪在心里再次强调一句,最讨厌的交通工具就是飞机了。这也导致他出国在外长假也从不回家一趟,与家人的联系都只在电话上,祭璃雪自己也知道,自己本就是寡情的人。

姚妮思正好拖着两只大行李下来,她的行李算少的,但祭璃雪的衣物就有两大箱子了。饶是姚妮思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个矜贵的大少爷有这么多东西好带回来的。

机场里走过的男女都为这一对组合感到吃惊:就见一个身材纤弱的女人扛着两大箱行李毫不吃力地走在一个便装轻松的俊美男人身后。

面对四面八方男人咬牙切齿和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祭璃雪很是淡定,他完全懂得自己弟媳姚妮思最大的用处。他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感叹一下S城这几年来的变化。

姚妮思看着这个男人淡定甚至可以说是面瘫的表现,气愤得咬牙切齿,在祭璃雪身后不停地念叨祭璃月这个温顺性子怎么会有你这种哥哥,喂!祭璃雪!你别不理我呀!我还没找你要被迫充当你女友的精神损失费呢!噢噢,还有被曝光的肖像权!

像国际设计师的这种比赛总会出现一些背景较好成绩一般的人,为了他们追求的奖杯,不惜把优秀者“做掉”,姚妮思曾是全国跆拳道和空手道冠军,被自家祭璃月嘱托来保护自己,换言之,就是女保镖。祭璃雪对此习以为常,这位女保镖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差,天知道自家弟弟这温顺性子怎么找妻子的。
因为祭璃雪说是想在市区逛逛,姚妮思咋咋呼呼地拎着两大箱子去见她四年的丈夫了。

S城的环境变换好多,祭璃雪一边走一边心底隐隐惆怅。

以前市中心最大最古老的白杨树据说因为太年老被白蚁腐蚀,所以换上了新的白杨树。还是崭新的、骄傲得站得笔直的小白杨树,就跟祭璃雪回到的这个S城一样。
不知怎的,祭璃雪还是喜欢那棵年老的弯下了腰,树身粗状的三五个人才能围成一圈,树皮微微褪色,触摸上去,有种岁月的美感。

老式的公园也被拆除,变成了某某房产商的开发区;学生时代喜欢去的校门口旁的小店,也因为违章拆了大半。

祭璃雪心一动,他的脚步终于渐渐缓了下来,一抬头,标牌用的艺术体显得娟秀漂亮,“Fairytal,”意思是“童话,”。

在现在的S城,满大街都是使用艺术体做标牌的商铺,而在自己的学生时代,这种标牌就显得稀少而美丽。

这家店坐落在S大旁,也是祭璃雪所处的大学。这里还是没变,偶尔从大学里走出几个大学生,有说有笑地走进店里去买奶茶和咖啡。奶茶和咖啡听起来就觉得浪漫和小资,迫不及待想融入社会的学生们最是喜欢这种地方。不过近年来S城的咖啡店越来越多,美丽的装饰风格、适合学生支付的价格的咖啡店才是最受欢迎的。

不过这家店的客流量明显减少许多,也只剩一个离S大最近的最佳地理位置苦苦支撑着经济来源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家店近几年好像都没翻修,从前白得像童话一般的建筑,如今也泛黄,墙瓦堪堪脱落,青藤顺着墙壁缓缓爬上去。

可是祭璃雪喜欢这种老旧,但是别人说,回忆是因为太寂寞了。

是这样的吗。

祭璃雪觉得自己是一个寡情的人,这几年的出国他从未过分思念一个人。可是一回国,感觉从前的遗忘像是刻意压在心底深处,如今就要汨汨地流淌出来。

在祭璃雪的学生时代,他也最喜欢和一个人缓缓从大学里走出来,呼吸没有课程和作业的清新空气,可惜他和对方都是喜欢安静的人,约会和逃课哪里都不会去,就坐在学校对门的咖啡店里,点一杯咖啡,对方加糖,然后在温暖的午后坐一个下午,有时不言不语,有时也说几句话。

祭璃雪回想起这些,就觉得心底有个洞在不断扩大,不痛,就是不断有些温暖的东西在涌出,使原本填满的心变得空落落的。

自己喜欢这家店的理由,祭璃雪想着,推开了这家店的门。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0:00 +0800 CST  

>> 03.

店主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老人,祭璃雪笑笑,为什么自己有点喜爱的东西年纪都大了呢。老人坐在柜台前,手支撑着头,可能是想睡觉,头一点一点的。

祭璃雪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叮铃叮铃地响了起来,老人一下子被惊醒了。揉揉眼,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看见一个面无表情、但是从眉眼间能看出怀念惆怅和笑意的英俊男人。
男人见吵醒了自己,抱歉地点头示意了一下。

老人慢悠悠地从柜台离开,拿着菜单来到祭璃雪的身边。
祭璃雪落座,没有接过菜单,因为习惯说了一句,“黑咖啡。”

……
午后的阳光温暖,有种莫名的舒服气味,透过咖啡馆的窗户折射出漂亮的光彩。

S城本身饮食就偏甜,人们的生活习惯也是。祭璃雪才反应过来,现在S城的咖啡店大部分都是拿铁和卡布奇诺适合人们的喜好,这家店可能早就不准备这种咖啡材料了。当初自己喝黑咖啡是因为学生时代零花钱不多,而黑咖啡是咖啡中最便宜的,喝着喝着就成了习惯。

那个人也是。

祭璃雪恼了一下,觉得自从回国后脑袋的智商就直线下降,喊来店主想重新点一份。

老人笑眯眯地,说不要紧的,我给你做。咖啡中啊,本来就是黑咖啡最有味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好甜的咖啡,虽然比黑咖啡好入口,但是韵味不长,失了本身咖啡的味道。不过S城的人习惯了甜,也是没办法。说起来我开这家店好几年,真正喝黑咖啡的人也没有多少。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一下,盯着祭璃雪的脸看,问祭璃雪是不是三年前的S大毕业生。
祭璃雪应了,老人顿时乐了,我说嘛,喝黑咖啡的也就那几个人了。啊啊,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由大学生变成白领了啊,我这个糟老头子,也该退休了哎。

祭璃雪愣了一下,这里要关店了吗?
是啊,S城咖啡店满大街都是,这里客流量越来越少了,生意都要做不下去了啊。
祭璃雪噤了声。

老人制作咖啡的方式还像从前一样是传统滤泡式,手艺一样好,制作出来的咖啡飘着浓郁的香味。老人用怀念和充满笑意的声音接着念叨。

啊啊我还记得你和那个女孩,每天下午两点到四点,全都准时,也不知道你们翘了多少下午的课,你们两个看起来都是好学生,居然这么淘气啊。不过啊,老头子我一边看着钟到了两点啊,我就知道,要准备黑咖啡了。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0:00 +0800 CST  
不过你们也有趣,次次点黑咖啡,明明那个女孩被苦得连五官都皱在一起,还是一声不吭地把黑咖啡全都喝完了。后来倒是学聪明了,次次放奶精,不倒进我一大半奶精就不罢休。哈哈,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怀念呢。

……

——“自己喜欢这家店的理由。”
应该是因为这家店连空气连座位连咖啡,都铭记着自己和那个人的曾经吧。

祭璃雪在午后的阳光和老人缓缓的念叨中,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老人将热咖啡端过来,坐在祭璃雪座位旁,继续诉说着。祭璃雪也乐得听那个人这三年来的生活。
不过你们毕业后三年啊,我就没这么有趣过了。现在的年轻人啊也不在这坐一下午了,可能课程越来越紧了吧,唉,买的也都是奶茶了,老头子我想喝咖啡都没人陪。
不过我想你们那时坐一下午也就因为太穷了,说实在的,还没见过你们这么奇怪的情侣,居然来我这老头子的店里坐一个下午当约会。

我开店记得最清楚的也就你们俩了——这么好看的一对约会居然只坐在一起一下午也不多见了。
现在当时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这三年有时候也来啊,不过来的不勤,有时候半年才来一次,不过点的还是黑咖啡呢。这三年倒是没看见过你来呢,这是第一次吧?

祭璃雪正在喝咖啡,听到这段话,苦味从口中一直蔓延到心底。
那个人喝的时候,也跟自己一样吗?

“啊老板,这家店关店实在什么时候?”
“唔…大约这星期底吧。还有两天时间。”

“最后一天的时候……可以让我包下这家店两点到四点吗?”
好想……好想!好想要见她!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0:00 +0800 CST  

>> 04.

任芊芊盯着衣服上的商标发愣,她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果然女人这种生物就是不能出去逛街啊,她日日夜夜辛苦攒下用来买小窝的钱都化作好几个零离她远去了。

“唉。”

任芊芊拍拍脸颊,感觉因为脑子因为商标上的零变得燥热起来。她叠好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然后她准备熬个夜,因为后天需要交画稿给杂志社。

她起身的时候,手机啪嗒掉了出来落在地上。任芊芊有些心疼,怕手机给地面擦出痕迹,赶忙去捡,这个时候,手机铃也响了起来。


“啪——嗒。”什么东西从眼里流出,脸颊滑落,最后在碎了一地。

如果说问任芊芊现在什么心情呀,她也说不上来。
因为她现在失去了身体所有感觉,几乎逝去的四年的时光在向她身体疯狂涌来,甚至带着凛冽的风声擦伤了她的身体,堵住了她的肺部口腔,然后从眼睛里流出去。

她的呼吸放得很轻很轻,因为她怕一个动作就能让自己深埋的刻骨的思念化成海水倾巢而出;因为她真的很怕,她四年都这样战战兢兢地熬过来了,怎么会因为这一瞬间而倒塌。

任芊芊攥紧了手中新买的衣服,她不再爱惜它将它好好叠放,她把它几乎攥成一团,手指变得青白。然后,“啪嗒,啪嗒。”她看见液体将衣服晕出一个个暗色的圆,也没看见。

那个号码啊,是她删了又加、加了又删的,最终仍舍不得忘却的东西,甚至比自己家里的地址、门牌号、街区还要更深刻地刻在骨子里。

任芊芊可以看得到,真的。


「黑色的深夜里,风在窗外低低地饮泣。只有星星,只有星星在陪着她一滴一滴地落泪。房间都是黑色的,迷途的汽车打着车灯一晃而过。被子将她裹得紧紧得,房间里只剩下手机屏幕的亮光在一闪一闪。没有抽噎声,因为早就哭哑了嗓。」
「手机屏幕早就被滴落的泪水弄的模糊不堪,嘴唇快被咬破,她像是费了平生最大的劲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去。」

「你能不能不要走?」然后再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
「一路平安。」任芊芊至今仍然能想到当初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打出那个字的。

“您确定要删除此用户?删除后将无法更改。”确……定。
「趴下去逼着自己睡着,脑海里却依旧是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

「他会坐在咖啡馆的窗边一个下午,一声不响地看着杂志。直到自己推开咖啡馆的门,门上的风铃发出叮铃的响声,他会抬头看自己一眼,不言不语,可是她觉得那目光把他心底深深深深埋藏着的温柔与深情全都剖析给自己看。那么温暖,像冬天的太阳。」

「他会给自己买礼物,甚至是只是女生喜欢的幼稚的玩偶,玩偶有她一样的身高,想到他抱着这么大的玩偶走在街上就不禁温暖地笑出声。」
「如果问他这是什么,会看见他的耳朵迅速红了一小块,别开脸,用手摸摸耳背。声音因为模糊而显得别扭害羞,“是…是我表妹玩偶太多送给我,我又没用就给你了啊。”」

用手摸摸耳背,这是他惯性说谎的动作。

虽然平时没有很多用到钱的地方,但两个人还是会攒钱一起去旅行。
所以他养成了喝黑咖啡的习惯,尽管他最喜欢喝朱古力奶昔。

而自己大学每天下午逃课去咖啡馆、历时点一杯咖啡、不自不觉养成的节省都是因为他。
因为,想和他一起去旅行,哪里都行。

「想到这里,左耳和左颊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快被风干的湿意再次出现,一个翻身爬起来,怕遗忘了什么,重新颤抖着手将该用户添加回去。」

「多少次删除都不会有用,她一直记着、一直记着。就算生命消逝,也一直记着。」

「为什么S城这么小的地方你也会迷路啊,远远地看到向自己跑来的那个人,薄汗在白皙的皮肤上经太阳的折射变得亮晶晶的,她能看到自己向他吐了吐舌头,说着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宽大的头上在自己的发端轻轻磨蹭,带着一点无奈和宠溺,任芊芊这时候总觉得本来淡然的他变得瞬间温柔了起来。要记着我的号码啊,这样走丢我就能第一时间找到你了。」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1:00 +0800 CST  
他的声音,在历经了四年无法回朔的时光,仍然在耳畔回荡。

那个号码显示:【祭璃雪】。

(为什么你现在要回来呢?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呢?)


「“您的联系人【祭璃雪】发给您十条短消息”」

「任芊芊。」2008.10.13.1:27
「任芊芊。」2008.10.14.12:30
「任芊芊,你能回应我一下吗?」2008.10.14.12:50
「任芊芊,别任性了,就算你不回我消息我还是会走的。」2008.10.14.13:01
「芊芊拜托你回我一下,我既然非走不可,何必让彼此这么难过?」2008.10.14.13:05
「芊芊,芊芊。」2008.10.14.13:05
「我真的很抱歉。」2008.10.14.13:07
「芊芊,我就要登机了。」2008.10.14.13:18
「芊芊我要进入安检处了哦,你能不能现在出现一下?」2008.10.14.13:20
「芊芊……你等我。」2008.10.14.13:26

「经过女孩身边的人都回头看她一眼,再感叹一遍偶像剧里出现的场景真的存在。」
「女孩蜷缩在座位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却还是死死地盯住手机屏幕,尽管屏幕上因为滴落的液体变得很难看清字,只能看见彩色的光圈极为刺眼。」
「飞机呼啸而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女孩跌跌撞撞地起身去追,跑着跑着又突然蹲下来哭泣。她的对面,机场宽大的落地窗外,一架飞向伦敦的飞机缓缓起飞。」

(为什么你当时非走不可,现在却要回来呢?)

“来电显示:【祭璃雪】”

“您确定要【拒绝接听】?”确定。
任芊芊松了口气,瘫软了下来。

突然,手机铃再次惊响。
“来电显示:【祭璃雪】”

任芊芊苦笑了下,只想问问上帝上辈子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她认了命,自己都二十七岁了,还这么矫情做给谁看。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刚哭过。“接听。确定。”


“……任芊芊,我是祭璃雪。”

任芊芊曾经以为自己和四年前的自己已经隔了一条永远不能跨越的横沟,自己再也不那么天真,而爱情,也在那个特有的时代远去了。
可是她一听到这个四年前的声音,心底一些东西在发酵、发酵、发酵。她发现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却这个声音了。
她捂住嘴,一遍一遍地说,不能哭。而眼泪终究无声地掉下来。

“……任芊芊,我是祭璃雪。”
祭璃雪现在觉得有些紧张,按下这个号码的时候他有些犹豫。但是他明白不可能如果一直犹豫,只能让自己想见她的这种心情慢慢流失变得摇摆不定。他按下了确定。

可是随着嘟嘟的电话挂断声,他觉得自己真是失败极了。他想着,那个女孩还记得自己吗?
四年前的短信他留到至今,对着那句“芊芊……等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变得更强更好,这样就可以挽回她了吗?祭璃雪不确定。他当然没有天真到以为任芊芊真的会等他,并一等就等了四年,这是现实,不是童话。王子抛下了公主,怎么可能奢求公主追逐自己?

在对方接通了电话的时候,祭璃雪没有听到对方说“喂?”,他稍微有点失望,因为他真的很想第一时间听到她的声音。
在问候对方的时候,祭璃雪觉得自己的声线变得颤抖而遥远。对方还是只有电话的杂音和浅浅的呼吸声。

“我回来了。”
祭璃雪双手握紧了手机。据说这样能传递给对方自己的心情与希望。真的很想,很想她能听到,自己有多想她、有多想见她。

“我回来了。”
任芊芊哭着哭着想笑,恨恨地想这个人渣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并且除了固定的这几句话几乎不会讨好人。但是她不能回答他,她怕自己的哭音暴露出来。

“芊芊,抱歉,但是,我回来了!”

“如果……如果你明天有时间的话,明天下午两点,我在Fairytal, 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你到你来为之。”

“我很想你。”男声低低地叹息透着疲倦和希望,任芊芊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你能来吗?”祭璃雪觉得自己二十七岁的人生第一次这么紧张,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对方却一句都没说。

“好。”任芊芊轻轻地回答,立刻掐断了电话。

“好。”祭璃雪听到这句话,像在风中瑟瑟发抖的野花,无助而单薄。
任芊芊,真的很抱歉。

(你当初那么坚决地离开,为什么现在回来?)
(可是……你回来真好。)

任芊芊看着被自己揉皱了的高价衣服,苦笑了下,看来只能靠你了呢。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1:00 +0800 CST  

>> 05.[注:括号为心理活动。]

晴朗。蓝天。白云。鲜花。香水。咖啡。白色。童话。
还有故人。

任芊芊穿着那件熨了千万遍的衣服,穿着已经很久不穿的高跟鞋,简单绾了一个发髻。
任芊芊不停地唾弃着自己,不就是……旧情人见面吗,还弄得这么庄重。

任芊芊在咖啡馆的门前站定。她不知道为什么祭璃雪要约在这里见面。
她能看见年轻四岁的自己扎着马尾和穿着休闲服的祭璃雪穿过校园,一起翻墙逃课,再到不远处的咖啡馆坐一个下午。而这些,几乎现在在她身上重现。她能看见时间的影子。

她推开门,阳光的缝隙中,长大了的祭璃雪坐在那个位置。
长大了的自己正向他走去。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门,而自己一推开门,就能看见他狭长美丽的眼睛里闪过的流光溢彩。
任芊芊从四年前就一直觉得祭璃雪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的。

而现在他一直等着她,等着她,然后在她出现的那一刻,给她满怀光芒。
任芊芊想起那么多年前的自己,因为祭璃雪而闪耀而发光。真的,那是她最璀璨的日子。

祭璃雪从来就一直盯着门,因为他想第一秒就能看见他的女孩。
而任芊芊她,穿着素雅的长裙,挽着发髻,露出洁白的后颈。
他们都长大了成熟了,而他的女孩,也许从这一刻要称为女人。经过时光的沉淀,显得更为美丽。祭璃雪有些难过,(他错失了任芊芊的四年,没有……陪着她一起长大。)

店老板走来问他们要点些什么。他觉得这两个人几乎快成了他支撑咖啡店的支柱了,他们是这家店的曾经、现在…也希望是将来。现在能看见他们坐在一起,真好。
只不过……如今对面坐着的两人,正隔着四年的时光洪流。

“黑咖啡。”
“黑咖啡。”

祭璃雪回过头,任芊芊惊慌地对他笑,然后低下头。祭璃雪想着,(他们其实也没改变多少,任芊芊她,仍然羞涩,真好。)

任芊芊觉得自己真的不能戒掉“黑咖啡”这种东西。她觉得祭璃雪这四年来真是越发挺拔和好看了,果然伦敦那个资本主义国家真是万恶,她曾经的少年……如今也变成拥有宽阔胸膛的男人了。

任芊芊觉得有些遗憾。她惊奇地发现,在没见到祭璃雪的时候,她惊慌、紧张、失落、欣喜。而见到了祭璃雪,这些都再不算什么,他们像四年前那样安静地坐在对面,点一杯黑咖啡。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2:00 +0800 CST  

真好。

“感觉你长高了哦。”
“怎么可能,都这么老了还能长高吗。”

“伦敦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只是天气一成不变的雾气真是让人心烦。”(其实还有古老的大本钟,美丽的泰晤士河还有恢弘的白金汉宫,只不过…没有你。)


“四年里都没怎么联系呢。”祭璃雪一开口有些难过自己的生疏,可是对面坐着,他说不出“我很想你”。在任芊芊清澈的眼神里,他说不出口。
“啊,是啊。因为工作太忙了呢。”(人家是国际设计师,而任芊芊,你呢?)

“S城在你走后也变化了不少呢。”任芊芊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走后”真是他们俩之间的禁忌。果然祭璃雪也僵了一下,他把任芊芊的别扭看在眼里,自嘲了下。

任芊芊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了,多说多错。她拿起旁边的奶精,准备往自己的黑咖啡里倒。祭璃雪笑了一下,“你还是一样呢,黑咖啡必须加糖,不加糖没法喝呢。”
嗯。任芊芊笑着将垂下来的发丝撩回去。

祭璃雪的眼睛睁大了一下,抿了一口黑咖啡,心底的苦涩像黑色蔓延开来。
“你……要结婚了?”

任芊芊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祭璃雪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作何表示,是感叹任芊芊过了四年依旧迷糊得可爱,还是对和她……的人表示幸灾乐祸。
他指了指任芊芊的右手上的戒指,觉得自己的动作就像灌满了铅和苦涩。

(自从听到祭璃雪要回来…自己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居然把戒指也带出来了。)“这个不是啦,是我自己买给自己的。你看不是戴在右手上吗?”说着,用左手搭在右手上,遮住了戒指。

“是吗。”祭璃雪看她笑得牵强而慌乱,就知道任芊芊是怕伤了自己的心。他感觉有些心烦意乱,甚至想哭。他的女孩啊……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己再继续这个话题就是傻子了,任芊芊顺手拿过糖,转移了话题,“你要加糖的吧。”
手已经快将糖倒进对方的咖啡里,才听见祭璃雪说的。

“不,这样就够了。”(这么快转移了话题…是害羞了吗。)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2:00 +0800 CST  
……诶。(原来……祭璃雪变了这么多了吗?)

“你从前虽然喝黑咖啡,不是都会加糖的吗?怎么现在……”
“因为有个人对我说,黑咖啡加糖就感觉太不男人了。”祭璃雪想着上次在伦敦喝咖啡加糖被姚妮思唾弃,指着鼻子嘲讽你还真娘,想着笑了起来。
(他……已经有了现在的女友吗?笑得很开心很温柔…也是因为那个“她”吗?)

“啊啊,现在回来还会再回去吗?”任芊芊扯出个勉强笑,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很僵硬,似乎一个不慎就要全面瘫痪。
“不会了,小屋总不能一直让他空着吧。”祭璃雪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眼里是怀恋和深情。
(他的房屋里……已经有了准备共度一生的人了吗?)

“该不会已经跟别人同居了吧?”(任芊芊你这不是在自虐吗)
“嗯。”微微低头,然后微笑。

任芊芊感觉自己的呼吸停跳了一拍,是,她是期待着自己是错误的,可是祭璃雪下意识地点了头。她妄想找出他是在开玩笑,是在骗自己,可是…
他微微低头,然后微笑——表示认同时的动作。(四年前的时光和彼此的熟悉成了讽刺,最直接的告诉自己你不能再妄想了。)

“是猫啦,猫。因为一个人生活,太寂寞了,所以养了猫。”
“是……吗?”(其实你真的不用再骗我了,其实我们都累了不是吗。)

任芊芊强颜欢笑,觉得自己堆砌出来的笑容快把自己的眼泪逼出来,随便找了个话题,“我还以为这家店要关门了,没想到还开着。”

祭璃雪抬头深深地看了任芊芊一眼,(你就这么想…把我们的曾经埋藏掉吗?)
“啊,据说明天就要关掉了。”(……如你、所愿。)

“……诶。”感觉他们在一起四年前的时光都在被“如今”一点一滴地拆掉,如果以后他们再相遇,还会记得他们曾对坐着喝一杯咖啡吗?(你不能哭哦,任芊芊。)

“啊咖啡快喝完了。”(原谅我再没有勇气面对你了。)
“是啊,那我们就走吧。”(真的已经很累了。)

“有个人对我说,男人就不要用习惯喝水,也不要加糖,这样看起来很逊。”(拜托你,不要再重复了,我怕我真的快哭出来。)任芊芊看见靠在座位上的祭璃雪,多少带着疲惫的味道。

【可是我很喜欢你的这些东西啊!】


祭璃雪起身,“你不走吗?”
任芊芊笑了笑,“我再休息一下就走。”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3:00 +0800 CST  

(是因为要等谁吗,不过再也不关我的事了。)
祭璃雪用尽今天所有的力气,起身,对任芊芊微笑,告别。【背对她。】

“啊对了。”祭璃雪回过头,对自己很温柔的笑,周身是太阳的光晕,现在自己却觉得很是刺眼,刺眼到快要流出泪。

“你要结婚了是吗?”
他指着自己右手上的戒指,“记得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哦,要不然对方会难过的。”
祭璃雪都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勇气说出这句话,这句话似乎用了他四年里积攒的所有勇气。
他的女孩现在有了自己新的喜欢的人了,自己就不应该去打扰她不是吗?

“……嗯。”任芊芊不知道该为这句话作何感想,该笑?她却快哭出来,该哭?她却快笑出声。好难过…就像,身边的空气都远走。

“恭喜你。”
(如果自己深爱的人爱的不是自己,也要祝她幸福,就算这幸福不是因为自己,自己还是会难过。再见了,任芊芊。)

“……嗯。”(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在一起的人,所以他真的没有一点留念吗,心一点都不痛……却像被挖空。)

然后她看见她思念了四年的男人,推开门,满怀眷恋和祭奠意味地看了自己一眼,对自己说了一句唇语,口型是:“再见”。风铃在打开门的时候被汹涌来的空气挤得颤抖。

“再见。”任芊芊喃喃地说。终于,在祭璃雪看不见的背后……落下泪来。
(如果自己深爱的人爱的不是自己,也要祝他幸福,就算这幸福不是因为自己,自己还是会难过。再见了,祭璃雪。)


夜间,店老板收拾完了店铺,准备搬家。看见那个女孩还在,蜷缩在座位上,眼睛哭得微红,已经睡着了。她的脸上尽是泪痕,但是像做了很好的梦,嘴角是上弯的。

店老板坐了下来,决定不惊醒这个女孩。


那杯冷掉的,没喝完的咖啡里,有一个美丽的戒指。
戒指在帮女孩吟唱着,“再见。”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3:00 +0800 CST  

>> 06.

尽管身后满树垂樱,尽管身后我还在原地等你,尽管等待时肩上早已落满樱花。
但,不要回头。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3:00 +0800 CST  
>> 后记。

被虐到了吗!!!如果回答是,我就成功了很开心。
推广雪芊也不是这么推的啊!)

解释一下先:
姚妮思是传说中祭璃雪回来带回的女伴。但是只是媒体在他们相处的时候拍到的而已,姚妮思是祭璃月的妻子你懂嗯。

Fairytal, 是童话的意思,而逗号指童话的后续。这是我想对你们说的童话的后续。

因为雪芊之间失去了四年,彼此的误会都是因为四年间的不了解,他们的回忆只在从前,也只能用来怀念,而他们无法停滞不前,所以结尾芊芊说“不要回头”。祭璃雪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说了再见。

写的时候我先写的芊芊,真正经历过大蟑螂刷马桶的人(…)可能会感同身受吧,我真的又一次一边哭还是要打蟑螂,甚至捏死他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蟑螂的身体在抽搐(……)。

真的很心酸,我在想芊芊这样会不会太可怜了,就此停笔。但是后来想了想,我觉得这就是现实。我不想写雪芊童话般的爱情,一个人的奋斗、梦想的成功和泯灭到最后的放弃,才是真正最接近人心的。

芊芊也幸运,还有梦想,至少她还会给杂志社投画稿,这是我想写的坚强的女孩子,同样,我真的希望你们能看到她内心的寂寞。从一开始祭璃雪的身份和任芊芊的身份使芊芊自卑,她知道他们错过四年的时光,而在时光的鸿沟中,她看不清祭璃雪的心,她只能一个人慢慢摸索,害怕祭璃雪早已心有所属,而她潜意识早已认定祭璃雪的伴侣。这是造成悲剧的原因。
文章中提到祭璃雪讨厌飞机,几年中连家都没回过,还有两大箱行李,说明这次回来就准备定居在S城不走了,祭璃雪本想找回任芊芊,但两人有误会导致了错失。

当然,祭璃雪本来就不会再离开,喜欢喜剧的朋友们可以自己脑补以后他们在城市中遇见或者复合的事。

祭璃雪他,我一直觉得是个寡情的混帐家伙,芊芊和他其实是一类人,以为将情看得很淡,可以遗忘,他们的相处模式我一直觉得是淡淡的但是温馨、细水长流的爱情,可是时间长了,会将这份情感一直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一直藏着,等着哪天被发现。他们俩是相爱,只不过疏于表达,为了包容对方而让自己退一万步,受伤也不言不语。这是造成他们没在一起的重要原因。

我觉得雪芊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芊芊的万般包容和“咬碎牙齿和血吞”还有祭璃雪的不会表达。我觉得爱情最大的悲剧在于两个人明明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我只是想写一个真实的雪芊,如果你看完觉得心闷却哭不出来,抱抱你。


感谢你能看到这里哟。
啊瞳.2012.11.11.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4:00 +0800 CST  
自了个挽☆

楼主 千黎白  发布于 2013-05-26 12:35:00 +0800 CST  

楼主:千黎白

字数:4138

发表时间:2013-05-26 20: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8-29 22:15:25 +0800 CST

评论数:2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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